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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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天空,萬里無雲爽朗的天氣,竟然奇蹟的出現在蒙受空氣污染跟光害的大台北天空。天上點綴的繁星,跟分隔織女與牛郎的銀河清晰可見,可是就在月亮周遭卻是罕見的圍繞一環淡淡昏黃光暈。

然而,這樣美麗的月暈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身穿潔白及膝的浴袍,斜躺在一張極舒適的沙發上,手中輕柔握著一杯名貴的紅酒,靜靜的看著落地窗外空中庭園的花草。他剛剛洗完一個暢快的熱水澡,現在靠著夜晚窗外自然透入的涼風,散發身體上過多的燥熱。

而這名被月光照耀的男子,他的名字叫作高天任,是這棟座落在繁華大都會市中心裡,新建豪宅的主人。

命運就是這麼不公平!年紀輕輕的他來自南部顯赫政治世家,擁有許多人一輩子也花不完的財產,靠著強大勢力的家世背景,在一連串激烈的選舉中,他輕易的打敗對手獲勝,所以也算得上是本屆的新科立法委員。

才一當選,還未走馬上任,就為了自已任期內到立法院開會方便,不吝花下上億台幣,在台北的市中心購買下這座頂級豪宅。華麗且高貴古雅的裝潢,五層樓式的挑高建築,走上二樓是一間歐風大廳、陽台的外面是名家設計的日式空中庭園,裡面更是種滿了許多的奇花珍卉、春蘭、夏荷、秋菊、冬梅,各種對應季節的花朵,時有綻放,使得整間屋子裡處處充滿雅淡花香。然而這些對高天任而言,也只不過是他們家財產的九牛一毛!只要立法院裡的幾筆預算案通過,相信他們的家族的獲利,至少能再買下好幾間像這樣的房子。

高天任微微笑一笑,輕輕啜飲一口手中高腳酒杯中的殷紅液體,辛辣渾厚的氣味,伴著一股暖流緩緩流入他的胃中,碎冰跟酒杯的清脆敲擊聲再度在他的手中響起。他細細凝聽窗外涓涓的流水聲,如此寫意的都會生活,仿佛更能襯托出他黃金單身漢的不凡身價。

此時,從客廳連結空中庭園那一大扇落地窗的間縫,徐徐的吹入一股涼風,幽淡花香的味道,隨著微風輕輕飄來,高天任暢快的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閉上眼睛,臉上出現一股陶醉的模樣。舒適柔和的夜風,逐漸催促他進入夢鄉。

然而,就在高天任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耳際裡出現一種奇特的聲音。

──呼──呼──呼──

那聲音像是有人正輕聲嘆息,又像是正對著氣球吹氣。如此奇怪的聲響,使得高天任迅速的驚醒過來。他趕緊望向這股聲音的來源,只見落地窗旁的布幔被逐漸加劇的風吹的飄揚擺動,而發出陣陣抖動的聲響。

「是風阿!」

心中的念頭一動,嘴角輕笑,放鬆心情的高天任,又再淺酌一小口手中的紅酒,可是這陣風說也奇怪!才剛刮起沒多久,突然間又馬上靜止,但是在高天任周圍的氣溫卻開始急速下降,冷冽的空氣令高天任開始覺得有股寒意,惹得他鼻子抽動了幾下。

「哈啾──」驟降的溫度令他混身顫慄打了個大噴嚏。不過,在身上酒氣的抑制下,他又覺得暢快舒適。

「起霧了!」高天任看著落地窗外逐漸凝結的水氣,對著自已說。

不過,在這老是擁有過多雨量的台北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高天任貪婪的吸吮這恣涼的新鮮空氣,直直的,又打了一個哆嗦,白茫茫的霧氣隨著落地窗的縫隙,慢慢的、絲絲的滲入大廳裡面來。

『奇怪!怎麼會這樣?』

抖擻精神的高天任,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出現的不可思議景象,逐漸滲入的霧氣並沒有隨著室內過高的溫度而消散,反而是慢慢的凝聚在一起,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融合,漸漸形成一顆籃球大的塊狀物體。

一顆像是用白霧水氣做成的半透明人頭!

灰濛的大眼、清晰可見的人類五官,飄浮著!

臉上痛苦的表情像是在呻吟著,可是卻聽不見任何它所發出的聲音。然而在這顆緩緩飄動人頭的下方卻只看見一條極細長的霧氣絲線,不斷的,不斷的延伸到窗外的迷霧深處。

高天任嚇呆了,整個人開始害怕得直發抖,突然一股電觸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此時,他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他的認知中,這種情景應該只會出現在恐怖電影或是小說中,為何會在他的現實生活中發生了呢?

“不會吧,這……這是鬼嗎?”
“還是只是自己平白無故作的白日夢?”
“如果這只是個夢,那麼就讓我趕快醒來吧!”

被眼前恐怖事物震懾住的高天任,腦中思緒一片混亂,幾近無法思考的他,整個人呆愣住,顫抖的雙手,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高腳杯──掉落。

噹……啷……。

酒杯掉落到地上,破碎了,血紅色般的液體灑落了一地,雖然有點糟蹋了這些酒。不過,尖銳聲響卻吸引了鬼人頭的注意!

它猛然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灰白的眼眸輝映出高天任的身影,張開的嘴巴露出霧氣形成的森白牙齒。從它臉上出現的肌肉線條研判,那是獵人看見獵物的欣喜,跟兇殘猛獸嗜血的渴望表情。


咻……。

剎時,鬼人頭張開大嘴,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就像毒蛇般電似飛快襲向躺在沙發上的高天任。

「啊……啊……啊……。」

一聲慘痛的尖叫發自高天任的口中!

雖然,這千鈞一髮之際,高天任靠著人體本能的反應,舉起右手臂擋住鬼人頭的撕咬,並奮力的把它甩了開。但是手臂上面少掉的一塊肉,錐心刺痛的痛楚,和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令他不得不相信,他並不是在作夢,如今出現他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高天任整個人回神過來的同時,剛剛被他揮開的鬼人頭,再次轉頭的看著他,它臉上出現滿足的神情,口中因高天任的鮮血染紅的唇齒,不停細細咀嚼,並且吞嚥的肉沫,順著它下方的絲線,緩緩的不知道流向那裡去。

看到鬼人頭臉上出現的兇狠表情,此刻,高天任整個人就像是被高壓電電到了似,彈跳了起來,根本顧不得他平日所維持的形象,只披著一件浴袍,逃命似的衝出一樓的大門口,跑到大街上去。

「噠……噠噠噠……噠。」

「救命啊……救命啊……。」用手壓制住傷口的高天任,不斷在大街上急命狂奔,口中還一直大聲呼喊著。

但是這瀰漫白茫霧氣的大街上,卻看不到任何的行人,原本車水馬龍的大都市,一瞬間變得安靜起來。不知奔跑了多久,高天任疲憊的雙腳也快累得抬不起來,過度嘶叫的喉嚨也變得沙啞。忽然,地上不知道有什麼絆了他一下,害得他腳步踉蹌的,直接向前撲倒在地!

「哎……唷……哎……唷。」

高天任哀嚎了兩聲,他忍著身體上擦傷疼痛,氣憤的看了地上尤自滾動的物體一眼。

「啊啊啊啊啊……。」

從高天任的口中,傳出的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原來絆倒他的物體竟是一顆人頭,他勉強從它殘缺的面目辨識出它的身分,這個貴族社區的大門守衛──老王。高天任認識他,他剛搬來這個社區時就是老王負責帶路的,熱情誠懇的服務態度,高天任還因此給了他不少的小費。但是除了這顆還在滾動的人頭外,地上四處散落的殘肢白骨、黑褐的血塊跟沒被啃咬乾淨的糜肉,應該都是屬於地上老王身體的一部份。

看到這樣的情景,驚恐的高天任再也顧不得右手上的傷口,背對著地手腳並用的急速向後方爬去。現在的他只想的趕緊的逃離現場,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嘶──

又是一股劇烈的刺痛!

高天任連忙轉過頭去看著背上疼痛的來源,那是一顆像是女子的鬼人頭,圓禿的眼珠、兇殘的表情,張開染滿鮮血的大口,正像野獸般不斷啃食他背部上的肉。

「哇──痛──救命啊──誰來救我啊──。」

高天任再次想要用手拍開貼黏在他背上的鬼人頭,但是卻摸不著,他只好靠著在地上磨擦的方式,像條蛆般的在地上蠕動。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甩開鬼頭,高天任雙手用盡力氣的將自已撐起來,疲憊的雙腳再度在主人的催促下,開始急速奔跑著。

「噠……噠噠噠……噠。」

但是來不及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高天任頭頂的上空又多了好幾顆霧氣形成的鬼人頭,像禿鷹般的盤旋,一個個露出嗜血渴望的眼神俯看著他,其中一個還是他熟識的面孔!那就是散佈在他四周的老王……

隔日清晨裡,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打開自己房間的窗戶,正待享受這清晨的陽光。
猛力向上提升的雙臂,剎時停止下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前的一切。原本朗爽乾淨的街道,好似經過了血腥的洗禮,在一夕之間全都變了樣。到處充滿斷肢殘骸、血跡斑駁宛如一副地獄的景像。

少年嚇傻了,社區裡上千的居民,在一夜之間全死了,唯一殘存的倖存者就只有他……。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1-28 04:06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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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接獲路人報案後,幾乎所有台北市的警察都趕到了現場,他們一下車第一個動作就是先開始大力的嘔吐。

看得到都是散落在社區各處的屍塊,血腥的鐵鏽氣味充斥在四周的空氣裡面,駭目驚心的恐怖景象,一再憾動眾人的心。

迅速來到現場的警政署長,馬上安排組成一隊特搜小組,進行清查尋找是否有任何的生還者,而其他人則是協助稍後到達的儐葬業者,搬運出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夭壽喔!這粒頭咖身軀根本就不合,這是要安怎道?擬爸吃嘎傢大漢,擱未邁看過這恐怖偎啦

嗯阿!哇邁是呢!

──唷!拜託威你邁卡細力偎,腸阿腸肚隆喇喇出來阿,這是邁安怎減回去啦。

業者此起彼落的吆喝聲不斷的充斥在現場,但是有一個人一直站在警察署長的背後,雙手抱著胸根本不為所動。

其實平時有注意看新聞的人都知道,凡是警察署長到達一些重大刑案現場的時候,他的背後一定會出現這樣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甚至國際間一些重大刑案的鑑識專家來到台灣的時候,也都可以看到這個人的身影。而且每當他們有什麼重要發現,都一定會跟他細細商量之後才會對外公佈,看到大家如此敬重他的態度其重要的身份可想而知。

他就是特殊罪案調查科的科長、傅新愁,國際知名的一級靈異事件處理專家,家學淵博的他從小就具有相當特殊的天賦,也曾奉派前往梵諦岡、西藏等進行研習,可以說是台灣負責處理靈異事件的第一人不過,他對外公佈的身份也只是一般的隨扈而已。

警政署長憂心忡忡的看了看現場的慘狀,回頭望了傅新愁一眼,從他堅決的眼神表示署長明白了這不是一般的殘殺事件,而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的罪犯所犯下的事,一個只能仰賴他身後這名科長進行處理的罪案。

報告署長!我們找到一名生還者。署長手上的對講機發出了這樣的訊息。

快快,趕快先把他帶出來。」署長熱切的說,他十分渴望從這名生還者的口中獲得更多的訊息。

現場又是一陣騷動,倖存者在眾人緊密的護衛下,被帶到警察署長的面前。

你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警政署長用手輕輕的搖晃少年肩膀,口中強自鎮定溫柔著問著。

可是,這名少年卻依然不發一語,別過頭去沉默著,只是兩眼呆滯望著傅新愁。

唉…

努力了一會兒,警政署長眼見問不出任何東西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即揮揮手,命令眾人把他帶下去。

可憐的少年,面對這樣的慘劇他可能是被嚇傻了吧。」警政署長喃喃自語的說。

就在此時,傅新愁卻驚訝的在少年眼中看到一種異樣光芒,

這不是人類的眼睛阿!傅新愁心中暗想。

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傅新愁趕緊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微型偵測儀,

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阿!可能是我自己多心了吧。傅新愁暗暗告訴自己說。

可是就在少年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從他的口中傳出一種奇特的曲調…唱著

          天蒼蒼 血荒荒
          紅紅月光照大堂
         路旁小孩哭泣喊爹娘
         堂內大姊輕輕推開窗
          小孩娃莫悲傷
          何事哭泣喊爹娘
         我腸穿肚爛掉了腸
          不敢回家見閻王
          小孩娃莫悲傷
         隔壁大娘掉了心肝臟
        也不見她似你這般慌張
          小孩娃莫悲傷
        待我找到自己人頭裝上
         帶你一起回家見閻王

警政署長一聽全身汗毛豎立,轉頭回去看著傅新愁,只見他輕輕的說

沒事的,他可能只是有點精神失常。傅新愁安慰著說

就在少年搭上救護車離開後不久,所有的傳播媒體像野狗群一樣蜂擁而至,許多的記者還企圖衝過防護線,到現場一探究竟,但是全被認真的警員阻擋下來了。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0-26 04:0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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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媒體開始大肆報導這件事情,各種揣測紛紛出籠了。

有人說這外星人入侵地球的事件,有人說是這是實驗中的微生物外洩所引起的,也有人說那其實是奈米機器人……

但是其中最為匪夷所思也最為廣泛民眾所相信的,就屬於官方的正式報告!根據它們對外界公佈的答案,是因為這個社區地下架設了太多的高壓電的管線,而當天夜晚由於籠罩的霧氣使得電磁波外洩密佈在空氣中,交替撞擊的高壓電流,產生一種微波效應,使得這個地區的居民發生了一種像是食物被過度烹烤,人體自爆的現象,才會發生如此死亡上千人的慘劇。

不過隱瞞大眾的真相,此刻正詳實的陳列在傅新愁桌上,原來這一片社區原本是一大塊的丘陵地,然而開發這塊土地的建築商卻赫然發現其中一座的小山丘,竟然是一座萬人塚。可是,黑心的商人為了節省營造成本,並沒有辦場法會,安慰亡靈,再好好的將它們移開直接就開台堆土機將它們全部移平散佈在這塊土地上!

而這些不甘每天飽受活人踐踏的亡魂們,終於按捺不住累積的怨氣,當晚隨著絲絲升起的霧氣,爆發了它們開始攻擊起長久以來居住在它們上面的居民,造成社區裡的居民全部死亡。建設公司的老闆也在得知這件事情的隔天夜裡,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上吊自殺了。

而這名少年呢?

說來也真是好笑,他只是一般所謂的慘綠少年,只因為生活周遭遇上些許的不如意事,加上剛跟他交往三個月的女朋友分手了當天夜裡,他竟然萌生自殺的念頭!他開始仿照電視上的方式,用些衣服將房間的門縫跟窗戶的縫隙塞好,打算來個燒炭自殺。可是,懦弱膽小的他實在是提不起勇氣,終於在一陣懊悔之後沉沉睡去。不料,這樣的舉動卻救了他一條命!

但是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傅新愁好奇的看了一下電視裡,到底是誰說了這句話。那是這陣子當紅的新聞評論節目,今天專訪的題目就是針對這一樁帝國社區的慘案,而受訪者也是這陣子吵的沸沸騰騰新科立法委員高天任。

由於他在這座社區也擁有一棟房子,當然他就順理成章的成為當地受難家屬的代表同時,根據他的表示他也是少數事發當晚不在現場的幸運兒之一。

看著在電視上高天任不斷高談闊論的發表他對此事的看法,還義憤填膺的宣稱要為所有受難者討回公道,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可是一旁擁有美麗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主持人,卻是頻頻目送秋波的想要岔開話題,談論高天任的個人私事。有時,還會語帶雙關的調侃一下這位目前人氣直線上升的政治明星。

哼!

傅新愁不屑的吐了一口心中的悶氣,這很明顯的表示他對高天任所說的話並不認同。他甚至認為在這樁慘劇中,要說是誰有得到任何的利益,應該就屬電視上的這個傢伙!

事後不斷召開的記者會,不停指責政府掩蓋了『真相』、企圖圖利他人。似乎他就是公理正義的代表,高度政治手腕的運用,使他成為所有媒體的寵兒。當然也為傅新愁帶不少的麻煩,上頭三不五時的關切電話,令他頭昏腦脹了好幾天,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人死了又不能復生。

誰叫上頭的人硬是想出一個微波人體的爛藉口就拿上次所發生的總統槍擊事件來說,明明就屬一隻徘徊在當地死不瞑目的惡鬼所為。結果他鬼也抓到了,也如實的呈報上去了,換來的卻是一頓痛罵。說是不能對社會大眾交代啦!還有沒有人類的同夥等等之類的。反正人民只是想要一個合乎常理的解釋,其他什麼事都可以不用管,管它真不真相只要合乎政治利益的就可以!

傅新愁嘀咕了一會,終於拿起桌上的報告開始翻閱起來,上面詳細用文字敘述社區中近百支攝影機所拍攝到的畫面幸好,身為科長的他不用一一的去觀看這些血腥的鏡頭不然他肯定三天吃不下飯,畢竟見證上千人的死亡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況且還是這種被殘忍虐殺的畫面!但是,他也是看見過好幾幕他的部下從放映室衝出噁心嘔吐的情形,害得他這一陣子也覺得胃部開始有些不舒服。

漸漸的,傅新愁斜靠在椅子上,雙腳放在桌子上,仔細的分析他手上的這一份報告。據形容,在濃霧發生的同時,身陷在霧中的人們開始出類似鬼打牆的效應。大家不斷狂奔呼喊救命,卻遇不見其它的人,就連兩個人面對面相撞,也無法發現對方,可以算是出現一種集體精神崩潰的現象,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造成上千人死亡,一人倖免的慘劇。

碰……

傅新愁大力蓋上報告書,心想:怎麼可能!雖說那裡原本是一座萬人塚,但是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慘狀阿!因為原本居住在裡面的鬼魂應該早已投胎轉世了,遺留在當地的也只是一具具早已化為塵土的屍體,並不可能發生如此重大的傷亡。如果照這樣的說法成立的話……

發展千萬年歷史的人類,豈不是全世界都沒有地方可以居住了嗎?嗯!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其它的東西在搞鬼,只是讓人搞不清楚的是……

這個東西是人嗎?”
還是魔鬼?”
還是其他更不可思議的存在?”
而它究竟有何目的!”
還是想要報復些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毫無思緒的傅新愁再度打開了報告書細細檢查企圖找出任何一個可能的蛛絲馬跡突然一行的字眼映入他的眼簾,傅新愁還為了看的更清楚整個身子急速的向前傾過猛的力道害得他差點把頭撞在桌子上。  因為報告書上面明確寫著首次冉冉升起霧氣的時間為零時六分六十六秒!」  

「不……不可能啊!這是不可能的啊!」傅新愁心中不斷浮現出這個問號,因為依照正常的時間計算方式,絕不可能會出現六十六秒這個數字。

會不會是打錯了,可能是打字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按錯的吧!還是……不可能阿,要是真的是牠的標記的話,牠幹麼要來到台灣這個小地方呢?身為地獄之王、恐怖之主罪惡深淵的黑翼大魔王,怎麼可能于尊降貴來玩弄台灣這塊只擁有兩三千萬人口的小島?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開始感到有點焦慮的傅新愁連忙衝到放映室,調出當日所有的攝影機畫面。快轉到地面升起第一陣白霧的同時密密麻麻的電視牆上面標示時間的地方隨著快轉快速的跳躍上面的數字一分一秒的過去

五十六秒……五十七秒……五十八秒……五十九秒……

隨著傅新愁心中的倒數,他的心跳也跟著加快,快到幾乎蹦了出來。因為螢幕上的時間並沒有因為超過五十九秒而重新計算反而超出了常理所能判斷

六十秒……六十一秒……六十二秒……六十三秒……

果然到了白霧升起剎那傅新愁的手指按下停止的那一刻上面標示的時間竟然是『零時六分六十六秒!』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0-26 04:04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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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愁再次仔細看了看,隨著手指的移動回轉又播放回轉又播放,不知重覆了幾次這樣的動作,他終於死心的放下手中遙控器渾身無力的坐了下來,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龐滴滑下來。

……這可是野獸的印記阿!也是撒旦降臨這個世上才會出現的標誌。臉色蒼白的傅新愁用著他微微顫抖的手,慢慢的拿出西裝口袋裡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但是下一秒鐘他又迅速的把它掛斷!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傅新愁喃喃自語的說。 


 根據國際上靈界法規規定,一旦出現一級以上的惡魔,必須立即通報國際靈偵組織,由他們派遣秘密探員共同協助處理。不過,現在出現台灣的可是世界上頭號的特級大惡魔-撒旦。  

然而,他深知目前台灣外交上的窘境,處處受對岸在國際上不斷打壓的結果!台灣目前的邦交國所剩無幾了,願意對台灣伸出援手的國家也屈指可數。接獲通報的國際靈偵組織極有可能馬上將台灣列為一級禁區,所有島上的人民都不允許進出,包括台灣賴以為生的進出口貿易都得停擺。  

一旦遭受如此嚴苛的對待,那麼台灣這塊寶島就只能依靠國際間的救助任人宰割,淪為對岸的囊中之物。

況且,這事情也不是那麼的絕對!因為這次的死亡人數太少了。 


 傅新愁記得在梵諦岡的課堂上有聽教授講過,在二次大戰期間,牠的出現至少造成好幾十萬人的死亡。甚至,二次大戰的發生主因也是因為牠!包括後來牠流竄到了中國大陸,首次出現就引發了南京大屠殺,死亡了十萬人之譜。 

 更不用說牠後來帶來的文化大革命,兄弟相殘 .子食父母、拂逆綱常人間煉獄的景象。所以這次也極有可能是其他的惡魔故意冒充牠的出現,想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娛樂。 

 傅新愁想了一想,輕聲告訴自己說:阿…我怎麼那麼笨!這種事問一問當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我幹嗎還要那麼費心去思考這個問題呢就算真的是它那麼到時候再通報也不遲阿!打定主意的傅新愁,二話不說的連忙拿起他的西裝外套,飛快的離開了警政總署,搭上一列電聯車,匆促的往南部的鄉下趕去……。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0-26 04:07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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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就在傅新愁離開台北的同時,在一家豪華的五星級的飯店裡,剛剛在電視上出現的美麗女主播-胡禎琴,嬌喘連連的,輕輕推開趴在她赤裸身軀上的一名男子。

從她臉上出現的歡愉表情得知,顯然她很滿意這名男子剛剛的賣力表現。不過,這不是她今晚的目的,她所想要的不只是這種單純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而是躺在她旁邊的男子,身上所擁有的所擁有的權勢與地位!

其實就算上床對象的年紀比身邊這名男子大上許多,體力跟技巧也沒有他那麼在行,她也會很樂意跟他上床。

因為她現在所付出的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種手段,一個依靠肉體所建立的一種關係手段。以他現今的超高人氣,再加上他原本所擁有的雄厚政治實力背景,相信只要能攀上關係,對於她目前發展的事業必定會有極大的助益。

同時,她也能確定男子也極需要她,因為只要她在她手上目前幾個當紅的節目上,再幫助男子吹捧個幾下。那麼極可能在未來的一、二十年裡男子必定是政治上的領導人物,甚至邁向總統之路也不只是個夢想。

更不用說胡禎琴美麗外表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她裙底下的魅力,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招架不住,再偉大的人物也會像其他的人一樣,乖乖的伏首稱臣。想到這裡,胡禎琴的嘴角不禁浮出一絲笑意,不過,她還是有其他的生理需求急需要解決。

天任、天任…

(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上過床的男女,彼此之間的稱呼就可以變得相當的親密,有誰能告訴我原因嗎?)

人家可是晚餐沒吃就一直陪你到現在,好幾個小時了耶!人家的肚子有點餓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叫些東西來填飽肚子後,等等再繼續好嗎?胡禎琴用著充滿嬌柔的聲音說。

原本躺在床上的高天任,一聽到胡禎琴的提議他點點頭表示贊同。接著緩緩坐直了身子,目光空洞的直視前方,臉上的表情呆滯木然雙手細細撫摸自己的肚子,深深嘆了一大口氣說

是阿是阿是該吃點東西了。唉……。」

聽到這聲嘆息胡禎琴起先沒好氣的用眼角瞪了他一眼,心想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小氣阿!虧他還是家財萬貫的公子小開只不過是要他叫個房間服務,送一些東西過來,又花不了他幾個錢,好端端的在那裏嘆個什麼氣阿。真是的,小氣,一點都不像個男人。正當胡禎琴嘟起小嘴,心裏生著悶氣的時候。

她又突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

因為──”

……”

高天任的這聲嘆息──”

……”

一直持續著,一直不斷的持續著”

奇怪!正常的人怎麼有辦法嘆了這麼一大口氣阿?」胡禎琴心想,那種由高天任口中發出的呼氣聲一直綿延不斷竟然有數幾分鐘之久。

胡禎琴仔細睜大雙眼一瞧,房間瀰漫了一種奇怪的霧氣,白茫茫的一片使得胡禎琴漸漸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象,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由得從她腳底傳了上來,直到她的頭皮開始整個發漲、全身嬌柔皮膚上的寒毛也跟著直豎起來。

感到訝異的胡禎琴先是拉起被單掩蓋住自己赤裸而暗自發抖的上半身,接著慢慢轉過頭去,看著坐在他身旁的高天任,那一臉呆滯的模樣好像是整個靈魂都出了竅癡呆的張開大嘴,隨著他的呼氣聲,霧氣似乎正是從他的口中飄散了出來

看到枕邊人出現如此的異狀,胡禎琴越加的感到害怕,因為此刻在高天任的口中更是湧滿一條條細細的絲線,像極了無數細長的小蟲不斷的向外延伸攀爬直到房間的天花板上去。原本極為膽小的胡禎琴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的目光順著絲線向天花板的方向看了上去,這抬頭一望終於使得她再也忍不住而大叫了起來

──

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滿一顆又一顆不住飄移的鬼人頭,它們全都擁擠的擠成一團此時,也正用著失去焦距的灰濛雙眼飢渴的凝視著她。而她周圍滿佈的霧氣裡也是到處充滿一張張像是在呻吟哀嗥扭曲變形的鬼臉只是聽不到任何由鬼臉口中發出的聲音來……

隨著她的瘋狂尖叫,刹那間像雨點般傾洩而下的鬼人頭,不停啃食撕咬躺在舒適大床上的胡禎琴,原本雪白透紅又帶有彈性的肌膚,頓時變得血肉模糊,嫣紅般的液體瞬間浸濕了整件白色的被單,鬼人頭嚼碎吞嚥而下的肉沫也順著絲線緩緩流到高天任的胃裡面只見原本幾近痴呆高天任的臉上隨著肉泡的流入逐漸出現一種滿足又猙獰的神情

阿……阿……

飯店裡面的服務生聽著房間發出的驚竦的連聲尖叫,不由臉紅耳赤的尷尬起來,從他們長年的服務經驗來推斷,裡面應該是上演了一齣激烈的肉圃團,就算傳出呼喊救命的聲音,他們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們也會當作有人又體會了一次──人生至高無比的享受。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0-26 04:0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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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鄉紳

徘徊不去的恐懼

好看耶,有點像鬼魅版的毀滅倒數二十八天,好看好看

被鬼吃光光,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也有可能是怪物

搞不好那一陣霧,其實是奈米機器人......哈哈[胡思亂想中]

人類被啃光,送!!

大大加油,繼續發文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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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喔!
感覺有點像那種巫女還是巫師下詛咒的感覺
有點毛毛的
不過很好看喔!:微笑
 
走過的街道下了雨

晶瑩剔透的

打在地上的是雨

打在池裡的是水

那,打在心坎上的,又叫什麼呢?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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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快要吃飯還看到這篇文
等一下我一定會消化不良的

不過還挺好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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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傅新愁坐一張破舊的座椅上,隨著電聯車的前進,他的身體也不停前後左右搖晃。越是接近山區,車上的旅客也跟著逐漸減少,最後整個車廂只剩下傅新愁獨自一人坐著。

傅新愁拿起前一名旅客所遺留下的報紙不停翻閱,社會板的各種消息不斷映入他的眼眸有人為錢跳樓自殺,有人為情怒殺仇敵,奇怪的是上面卻絲毫完全沒有報導有關胡禎琴離奇死亡的隻字片語

照理講當紅的美麗女主持人在五星級飯店裡慘遭殺害的重大消息一旦有任何的報章雜誌獲知一定會馬上將它列為頭版並且大篇幅的報導。可是在今天早報上呈現的卻是如此風平浪靜,似乎昨晚在飯店裡發生的恐怖命案,也隨著翠綠樹葉上的露滴一樣,消逝並無殘留下任何的痕跡。當然啦,對此事絲毫不知情的傅新愁依舊隨著電車前進時的左右搖晃慢慢朝著目的地前進……

──────

電聯車斗大的輪胎在鐵軌上冒出陣陣火花,慢慢停了下來。聽著電聯車上的廣播,傅新愁一個轉身踏上他久未回到的故鄉──月裡村。

早晨的陽光總是顯得特別耀眼,傅新愁輕輕伸了一個懶腰,隨即走向車站外面去。一如山區裡幾處舊的村落,人口不斷的老化,加上年輕人為了生活全都離開家鄉往都市發展,月裡村也只剩下不到二十戶的人家,跟村裡的幾隻小黃狗,還有街角的老榕樹守著,彷彿為歲月的變遷凋零作為見證。

傅新愁漫步走向收票亭的前面,眼前的景象令他微微皺起眉頭。在這帶點涼意的山區早晨,一名老者正趴在收票亭的座位上呼呼大睡,

叩…叩…

傅新愁用手指輕輕敲擊桌子,大聲的說道:喂!該醒醒了。

被驚醒的老者,抬起頭來,用著他那對充滿血絲的老鼠眼,看著一身西裝筆挺的傅新愁說

唉呀呀抱歉抱歉!這裡一直都沒有人來,所以一個不小心就睡覺了。嗯!能把你的票給我嗎?

傅新愁聞言笑了一笑臉上的表情依舊和善,他迅速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證件拿給了這名老者。

老者仔細一瞧,嗯!這是警官的證件,失敬,失敬…那你可以過去了。疑……等等,傅新愁好熟悉的名字喔……。」

老者遲疑了一會,緊接著跳了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阿愁。

喂!大家啊…阿愁回來了啊…陳媽妳姪子回來了啦!他回來看妳了啦。老者轉頭扯開喉嚨就是一陣大喊,害得傅新愁有不好意思的看著老者充滿熱情期待的臉龐。

別這樣阿,竹本叔,你這樣子我會不好意思的。傅新愁有點靦腆的說。

哈哈哈──

聲如洪鐘的竹本叔大笑的說:都幾歲的人了還會不好意思呢?以前你偷拿我自家曬的山豬肉香腸,也都沒見你不好意思過來來來,我帶你去找陳媽。話一說完,傅新愁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任憑竹本叔牽著他的手往村子裡面走去。

一路上幾乎全村的居民都走出來,大家熱烈的對他不住的問候,村裡僅剩幾隻的小黃狗也都跑來了,不斷圍繞在他身邊轉阿轉。熱鬧的氣氛,就好比古代的高中狀元的文人回鄉一般。

經過一番折騰,被居民圍繞的傅新愁,終於來到一座充滿古色古香的三合院。硬是拉著傅新愁的竹本叔,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響亮大喊。

陳媽,快出來啦,妳的寶貝兒子阿愁回來了。」

噢!我來了啦。

隨著這聲答應,大廳裡面緩緩走出一個傅新愁十分熟悉的老痀身影,他的養母─陳惜。從小父母就去世的他,就是靠著眼前這名女人他才能活下來,而膝下無子的陳惜,也是把他視如已出的扶養長大,彼此之間深厚情感更勝過真正的母子之情。

陳媽一見這個她朝思暮想的兒子,忍不住眼框紅了當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緊緊的摟抱住高她一顆頭的傅新愁,不顧傅新愁的連聲安慰,硬是把鼻涕跟眼淚擦在傅新愁嶄新的西裝上。

此刻,一路跟隨而來的旁觀群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唉……

他們滿足了……。

他們放下手邊的工作急忙跑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觀賞這一齣動人的母子相逢畢竟,在這個深山的小村落平時沒有所謂的娛樂,像這種感人肺腑的大團圓,通常也是他們愛看的戲劇之一。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0-26 04:0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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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激情過後就是一番歡樂,為了迎接傅新愁的回來,大家開始殺雞宰鴨的準備起豐盛的午餐,雖然不及都市飯店的精緻料理,但十足的山味野菜也別有一番風味。就在大夥酒酣耳熱之際,席宴間眾人開始詢問起傅新愁的近況。

當然啦許久未曾離開山裡的眾人聽著傅新愁講述起台灣現在的進步,跟大台北的繁華時,大夥們都顯得如癡如醉口裡還不斷發出『嘖、嘖』的讚嘆聲。突然,就在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之際,竹本叔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話。

對了,你還有沒有跟蘭馨連絡阿,就是七嬸她女兒阿,聽說她也是在台北的電視台工作。說到她阿!你們以前還是……。哎唷──娥姨!妳幹嘛捏我阿?竹本叔痛得大跳起來,口無遮攔的他,硬是說出一段打斷宴會氣氛的話。

聽到蘭馨這兩個字傅新愁臉上也沒有出現太多的表情只是猛然拿起桌上的一杯自家釀的小米酒二話不說的就往自己的咽喉灌了進去接著面容呆滯的注視著前方手裡還無意識的把玩那個已經空了的酒杯

一旁的眾人看到傅新愁臉上浮現的失落眼神,紛紛開始自討沒趣的告辭回家去,整個熱鬧的場面也落得草草結束就連還搞不清楚狀況還一直想要問下去的竹本叔也被兩個坐在他旁邊年紀跟他差異大的男子很有默契的一人架住一邊也不理會竹本叔的無端吵鬧直接拖拉著就往門外走去。陳媽眼見眾人都走光了,也心疼自己寶貝兒子還繼續沉溺在那痛苦哀傷的回憶裡那連忙拉起傅新愁的手拖著他走往內堂去走出昏暗的大廳眼前為之一亮早晨的陽光依舊燦爛耀眼。

此刻呈現在傅新愁眼前的是一大片的廣場,和一條左右延伸的細細長廊,長廊的兩側盡是一間又一間的房屋。這裡就是傅新愁自小生長的地方、陳家大宅,佔地近甲的陳家大宅是月裡村最神秘的所在,同時也是他們這一派的道家總壇。

在陳媽疾聲的催促下傅新愁無奈的跟隨著陳媽一路走到長廊的最盡頭的房屋

喀………

沉重的大門緩緩被推開,百坪的空間裡面透露一種令人恬靜的氣息,溫和泛黃的燈光,莊嚴神聖的殿堂。在一張寬闊的長方形檀木桌上,更是擺放了各路神明,古色的香爐裊裊上升的淡雅清香。唯一有別於它處不同的,就是神檀的正中央擺放了一個石磨

而神奇的是這個石磨在沒有任何受力之下,居然隨著中心湧出的一股泉水自己猶自轉動,速度不急也不慢,感覺上彷彿就是有人在緩緩推動著仔細看去在石磨的周圍各立了三根石柱而石柱的上方各寫了貧、孤、絕三個古文大字然而石磨的正中央隱約可見一個特意雕出的箭頭,就在箭頭經過這幾個古文字的同時,文字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 本文最後由 海吧老闆 於 07-10-26 04:1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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