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連載】嬰兒湖第十五話不捨~20071028~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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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葉殷

一般的鄉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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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7-8-22 20:56:55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回覆 #5 枯葉殷的文章

第十話接踵而至的災難中

　　在加護病房門口，一道漸漸形成的黑影，那緩慢的移動速度。育如實在很想離開這裡回到“裡面”躲起來，但有人阻止他，他知道那個人是陳東。雅淨清楚的感受到，育如的心跳聲愈來愈明顯，如果他有心臟病的話，也許會在這一刻停止。

　　兩人的心跳聲此起彼落的，雅淨知道他們害怕的東西是一樣的。原以為就在前方出現了，但是讓雅淨把頭深埋在胸口的舉動，窺見育如知道那東西從四面八方來了。

　　『他們輪流監視著我們。』

　　育如又想起羽韓的話：他們輪流監視著我們。他們輪流監視著我們，就在我們周圍，現在！即使他們沒有抬頭，依然可以感覺得到，四面八方，四個人，不！五個，六個，有六個人在他們周圍佇立著，發出噁心的聲音在交談著。那種揮之不去的感覺，就像是在地下停車場，所有的車都發動熱車時，會發出低沉的聲響，那聲音好像會讓所有對聽覺的認知，都被這聲音取代一般難受。那震動的音波，會使你感到天花板在震動，地板在震動，甚至最後會有自己在震動的錯覺。但你逃不了，只要他們沒有主動熄火，你只能無力的承受那種難受的感覺，完全被動的打壓著。

　　（如，我們該怎麼辦？）雅淨帶著恐懼輕聲的問。

　　（不、不要說話。）

　　（鴨子會不會怎、怎麼樣？）

　　「鴨子？」育如抬起頭看向加護病房的門口，那門口，育如吞了口口水。當他回頭時，有兩個女人，牽著小孩滲透進了那道門，在門口掉了一只鈴鼓。他知道這時候一定要有什麼行動，攤開雅淨之後頭一次，沒有逃避，依靠自己的勇氣往前衝，但速度感卻沒有展現在他心中，他清楚明白自己的雙腳，不，全身都在顫抖著。甚至使力敲門時，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使上全力。

　　「鴨子！鴨子！醒來啊，快起來開門！」
　　「鴨子！起來！」

　　難得看到育如有激烈的舉動，雅淨甚至懷疑眼前這人不是平時溫文儒雅的育如，是陳東。但那念頭，也只有瞬間閃過的空間。當她想往育如的方向去時，反方向有一股力量將她拖到椅子上。其中一個女人站著不動，附著黑泥的手就壓在她肩膀上，其餘五個人，不管是倒貼在天花板上，還是身體一半隱沒在牆裡，他們一致的動作都在嗑頭，雅淨沒心思考慮他們想表達什麼，只是很害怕地望著他們。即使和育如的距離很接近。但育如的注意力似乎被鴨子那方面給抓住了。

　　抓著雅淨的那女人，嘴巴開開的，從喉嚨深處傳來夾雜水聲的喉音，以及水溝的惡臭味。那近在眼前的黑色嘴巴，就這麼貼近。

　　「我聽不懂，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快放開我啦，放開我！」

　　雅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哭，只是週遭的人似乎都看不到這些女人，只是路過對這兩人投以好奇的眼光。但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女人們還是持續在動作：那唯一站立的女人，伸出另外一隻手從雅淨的手提袋內拿出手機。在那同時，轉無聲的手機，以相同的頻率持續震動著。她不敢接手去拿，也不敢正眼看那女人，但那女人還是用濕漉漉的手將手機遞到她手上。不得已只好打開手機，又是簡訊，雅淨早已嚇到手軟，手機喀啦幾聲掉在地上，當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那女人突然使勁。

　　「我知道了啦！」

　　雅淨彎下腰要檢起手機時，跪在對面的女人也伸出手，不巧壓在她手背上。極度冰冷的觸感讓她把身體往後躺，一個用力過猛竟又撞到牆壁反彈跌坐在地上，就這麼和那跪在前方的女人面對面，那女人以同樣惡臭的口氣對著雅淨，並且把手機遞給她。依然無力的雙手顫抖著打開收件夾，完全沒有意外的和之前一樣。又是不斷重複的簡訊：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
　　“求求你們讓孩子出生”
　　“讓孩子出生”
　　“讓孩子出生”
　　　　　

　　只是到了最後不斷更新的訊息中，跑出了不同的字句：

　　　“時間快到了”
　　　“時間快到了孩子一定要出生”
　　　“時間不夠了時間不夠了”
　　　“新媽媽”
　　　“要新媽媽”
　　　
　　看到這裡，雅淨說不出話，但也沒辦法再做任何反應了，她只能呆然地繼續往下看。

　　“一個新媽媽還有死了一個爸爸”
　　“死了一個爸爸”
　　“爸爸不見一個”

　　死了一個爸爸？那個死掉的爸爸，闖進雅淨腦袋裡的名字是豪瓜。豪瓜的死真的跟他們有關，想到這裡雅淨的眼淚滴在手機按鍵上。

　　“不要爸爸要爸爸”
　　“孩子要有爸爸跟媽媽”
　　“新媽媽還要十五個”
　　“要十五個新媽媽”
　　“十五個十五個十五個”
　　“還有十五個孩子十五個孩子十五個媽媽十五個爸爸”

　　隨著更新不完的簡訊，五個女人開始向雅淨集中。雅淨害怕的撇過頭去不敢看他們，手機也無力的跌落在地上。另外一邊，育如怎麼敲都沒有人回應，想當然耳，剛出車禍的鴨子一定是昏迷之中，醫生和護士這時候趕緊跑來阻止，將育如拖離門邊。

　　「先生，請你冷靜一點，病患還在昏迷中。」

　　「你們放開我！快啦，鴨子有危險了！」

　　「先生、先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但是……」

　　「你們不懂危險在哪裡！快，點開門。」

　　「先生！你們的行為已經影響到醫院的寧靜了，請你維持其他病患的權益。」

　　「我說！」

　　話還沒說完，加護病房的門爬出了一個小孩子，撿起那把鈴鼓，但與門發出一聲『叩！』之後又掉落。育如相信，架住他的三名醫生護士都看到這幕了，因為他們的眼神也都呆滯了。育如回頭看向雅淨的方向，卻看到五名女人壓在雅淨的腹部上面。而雅淨無聲的留著眼淚，不知道何時開始的，雅淨居然會虛脫到這種地步。

　　「抱歉，醫生！可以放開我嗎？我不會再吵鬧了。」

　　「先生，抱歉，我們沒有惡意。」

　　「沒關係，我知道。」

　　他們一鬆手，育如馬上衝向前。醫生和護士緊張了一下，但是育如只是檢起那支鈴鼓跑到走廊盡頭，往窗外丟。雅淨攤在那裡看著育如跑遠，又往自己的方向跑回來。醫生護士還搞不清楚狀況，育如就拿起雅淨的手提包和手機，無視那六個監視的女人，用力的把她抱起來，往電梯的方向奔去，育如死命的按著下樓鍵。

　　「快啊快啊快啊快啊！快點啊！」

　　「如……我走不動了……」

　　「車子就在樓下，在撐一下。」
　　
　　「那鴨子呢？怎、怎麼辦？不是有人進去了嗎？」

　　「我們趕快去找超人，已經沒辦法再等了，請他爸幫忙吧。」

　　「我、我好怕鴨子也怎麼了，我已經知道豪瓜怎麼死的了……我不要鴨子也這樣。」雅淨虛弱的說，她把最後的力氣用在傷心，用在痛哭。

　　「妳、妳怎麼知道的？」育如攙扶著癱軟的雅淨。

　　「手、手機……。」

　　這時電梯到達的聲音也響起，按了Ｂ１之後，還是猛按關門鈕，心急地催促電梯門。密閉的空間裡，已經被喘息聲，以及沙啞的哭聲佔滿。原本預期會追上來的那些女人，居然沒有出現。對了，手機。育如舉起左手的手機卻只看到重複的簡訊：

　　“十四個”
　　“只要再十四個”
　　“只要再十四個”
　　“還要十四個”
　　“還要十四個”
　　“還要十四個”

　　還要十四個。不斷重複的五個字，不斷重複的五個字。

　　「雅淨……什麼東西還要十四個？」育如膽顫地看向雅淨。

　　「十四個？為什麼？」雅淨無力地湊向育如。

　　「怎麼了？」
　　
　　「剛剛……他、們說還要，十五個爸爸、十五個媽媽…還有十、十五個孩子的，怎麼變成……」

　　「佳均？難道是佳均？」雅淨想起同樣受重傷的佳均。

　　「如，我們趕快去他們那裡，快去土豆他們那裡！」

　　平常強悍的雅淨一個轉身而已，居然就這麼無力地垮在育如身上。那瞬間也代表著滿溢出來的不捨，倒在育如身上。但是，承受不住壓力的，不是只有雅淨，對於頭一次“親身”體驗恐懼的育如，他早就支撐不住了。但想著羽韓顫抖的身體，還有傳入耳中的哭聲。育如必須在這情況馬上成長。

　　他們車離開了地下室，這下好了。要先去找土豆和佳均嗎？還是去找超人馬上去永康。鴨子和佳均都有危險，都很危急。情急的育如、失去理性的兩人卻只是著急，卻想不到其實有兩全的方法，但是。

　　「如……怡君呢？」

　　「怡君？對，怡君呢？」

　　完全被忽略的怡君，又帶來更深一層的恐懼。為什麼他們會這麼粗心把怡君給忘了。要去怡君打工的地方嗎？去找土豆和佳均？去找超人？雅淨不斷加深心中的擔心與悲慟，無力地，斷斷續續地窩在副座上哭泣。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理智的育如，撥了通電話給超人，要他去找怡君，而育如則是往佳均和土豆的方向去。

　　在育如心中，羽韓在陳東的房裡哭著：

　　『他們還沒離開，只是躲起來而已。』

　　『只是躲起來……而已。』

　　

呼呼~~很久沒這麼快發文了~><我來啦
出書阿?蠻想的耶...

也沒有到職業級啦~><太...嗯...太高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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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32177

無名的鄉紳

42^#

發表於 07-8-23 10:37:38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他知道這時候一定要有什麼行動，攤開雅淨之後頭一次
攤開？看不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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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文章有種緊張刺激的感覺，小殷你寫的好棒(撲

[ 本文最後由 e32177 於 07-8-23 02:39 AM 編輯 ]

我喜歡發表草稿,那是最真誠的感受,與其改的漂亮,我更想說的坦盪

九藏喵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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