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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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史上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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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離開第四維度,如盈和美雪緊緊地偎在葉振東的懷裡,臉上儘是歡快而滿足的神情,不時小聲地地吱喳著什麼,邊說邊發出串串銀鈴般的笑聲,但葉振東一句也沒有聽清楚,他的心神還沉浸在剛剛主神與他說的事情,此時此刻,他的心頭有種異常的沉重

  主神也是地球的生命,確切來說是距今三億八千萬年前成長於太陽糸第星軌的那顆行星上的一種生命,他所在的那個時代,文明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因為文明的局限,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過太陽糸,他們的文明是種晶石文明,那個時期的地球,表面上佈滿了一種奇異的能量晶石,生命不必要進食,只要定期吸收這種晶石的能量,便可以維持日常所需,借助晶石,他們當時的文明迅速地發展起來,並且發展出一種極其厲害的能量運用方法,主神稱之為意,意高的生命,可以隨意在天空飛翔,可以深入地心深處,可以抵禦寒冷,可以抗禦熔岩。可以扛起大山,可以招來大水,更可無堅不摧。可以說意高的生命幾乎無所不能。但是他們離不開行星的表面。

  無論意有多高,但他們的身體都無法抵抗宇宙的力量,文明的局限因此出現了,主神當時也是一個意很高的生命,並處在一個統治的地位,高瞻遠矚的他很快地發現了這種文明的局限,並推算起未來的發展,得出的結論讓他心驚不已,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文明終有一天會消亡。

  晶石總有耗盡的一天,生命無法離開行星,不可能到別處取得同樣的能量晶石,假以時間,這種文明必定會消亡。被自已推測震驚的主神開始苦思起拯救文明的方法。

  主神是個有大智慧與魄力的人,苦思了數百個日夜後,他終於決定離開行星去別的地方尋找答案。只是意再高,肉體的局限也無法讓他離開行星,於是他決定捨棄身體。

  擁有大智慧的他創出了一種可以將思想與身體分離獨立存在的功法,於是聚集了當時幾位同樣擁有高意的人一塊發動,把他的思想從身位裡獨立出來。捨棄身體的同時,他還得捨棄他的地位權力親人朋友,捨棄世間的一切。可是他沒有後悔,超越物質的存在,主神終於擺脫了行星的局限,從此流浪在漆黑孤寂的宇宙中。

  去過無數的星河星糸星體,見識了無數各種類型的生命,也看了各種各樣的文明,可是他卻無法找到一種防止自身文明消亡的方法。心灰意冷的他再次回到家鄉的時候,卻心痛地發現,文明已經不可避免的消亡了。

  晶石終於耗盡,生命不可避免要死去,主神在離開的時候便預測到了,但是去比他所預測的要提前了數萬年。晶石的減少讓所有生命都明顯地感覺到了,這是賴以為生的生命之源,所個生命都必需的,為了保存自已的生命,每個人都想多擁有一點,於是爭奪開始了,先開始是意高的生命佔據了大部分的晶石,強者為王也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定律。意低的生命為了生存,於是團結到一起。一場大戰展開了。無數的身體破碎,無數的生命消亡,然而戰爭卻是最消耗晶石的一種運動,不論誰勝誰負,文明終結的腳步都不可避免的加快了。

  推測出前因後果的主神無比的心痛,如果當時的生命能夠靜下心來,團結努力共同尋找延續文明的方法,也許還能成功,比如像主神當時的那種形態,超越物質的單獨存在,也許就是一個很好的進化或過渡形式,當時主神離開的時候便留上資料,歷史肯定有記載,只要有心,文明肯定不會止步於此,可是所有的人都選擇了爭鬥。

  主神痛心,但卻無可奈何,心灰意冷下他重新開始在宇宙的游浪,無止境的浩瀚星空,還有很多地方他是沒有去過的,一個文明的最後一個生命孤獨地踏上了他的旅程。

  無數的歲月過去了,當主神重回那個行星的時候,驚喜的發現一種新的文明在重新在這裡開花結果了。有點疲憊的主神於是停下來觀測起這個新興的文明起來。

  那是一個奇特的文明,每個智慧生命都有著不同的形體,卻能同共地生存在一起,而且開始有了雄雌之分,生命的延續成了兩個不同性別生命的事情了。主神那時的生命是沒有雄雌之分的,他們的生命完全依靠晶石來延續。

  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能翻天覆地,排山倒海。卻更富有爭鬥性,爭鬥的理由五花八門,因為有了性別的差異,他們竟然還為獨佔一個異性而大打出手。富有爭鬥性的文明迅速地消亡。

  主神所在的文明因為爭鬥而提早消亡,這個文明卻完全因為爭鬥了消亡,對於爭鬥,主神是深惡痛絕了,於是想辦法把行星禁固起來,所有的能量,在這個星體的範圍內都只以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功效。這也是為什麼葉振東離開地球後會功力大增的緣故了。

  禁固行星後,主神重新催發文明的發展,本著少許私心,主神讓行面上再次遍佈能量晶石,但是這次,生命再也不是由晶石產生的,但是還是依賴晶石發展出獨特的文明,他們把晶石切成小塊,觸發後當照明的工具,於是夜晚也亮如白晝。他們把晶石結合各種材料,製成工具騎在上面,於是能傲翔藍天。他們把晶石做成武器,於是能無堅不摧,甚至——毀天滅地。武器發展得越來越可怕,直到能完全把整個行星也毀滅,然而這個文明的生命並不缺乏爭鬥性,大大小小地戰鬥每天都在發生,終有一天行星會在他們的爭鬥在步上全面毀滅的道路。

  主神對這個行星充滿著感情,這是他文明的發源地,自然不會看著它毀滅,但是他又不能摧毀整個文明,於是在最後的時刻,他用四維穿越把整個文明連同所在的大陸全部傳送到遙遠星糸外的某個行星,那裡荒無人煙,任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也不要緊。

  文明重新發展,一切從頭再來,可是每一個文明都不缺乏鬥爭性,主神不由迷惑,難道鬥爭就是生命的根源?這次主神沒有把整個文明全部遷移,而是把一部分能夠毀滅星體的生命送走。因為每個文明都有殘留,於是文明開始多姿多彩地發展起來了。主神不斷地在觀察,希望能在這多姿多彩的文明中找到一種終極的文明發展方式。

  聽完這一切,葉振東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自已離開地球後會功能暴增,原來是因為主神在地球上下了禁固的緣故。而他所描述的那幾個文明,葉振東也有些模糊的猜想,神話世界,亞特蘭蒂斯,印加帝國,兩千年前的仙魔兩界外遷,通古斯大爆炸。原來這些都是這個主神搞的鬼,葉振東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雖然看不到他的形體,但是葉振東可以感覺到空間內無處不在激盪的可怕能量,生存了三億多年的生命,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呢?

  但是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葉振東很想相信,但是卻又無法相信,彷彿有種讓他如在夢中的感覺,心裡來回閃動著兩個字『荒謬』,不過他至少感覺不到主神有惡意。

  最後他問到:「那麼美雪呢?你是她什麼人?為什麼要派人捉她回來。還把我扔去十萬八千里這麼遠」對於這個問題,李振東怎麼了不能釋懷,百年的歲月,人事全非。

  「美雪是一個傑出文明的最後倖存者,為了她的安危,她不能停留在那個世界。」

  主神雖然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千萬個疑問又冒了出來。他說他時刻在觀測著地球,那當時冷雨為什麼又要大費周張大肆地搜尋呢?問一下主神不就行了。何必還要這麼麻煩捉了一大堆修真者來幫忙呢?

  把這個疑問說出來,主神顯然有點怪異,良久才回答到:「你們是屬於碳基生命體,感官依靠眼睛拆射光線為主的生命,而我卻是能量體,什麼生命對我來說只是一組不停變化的能量而已,能感覺到核心主神在星體上,卻無法知道確切地位置。」

  主神還說了很多,但是葉振東聽不明白,不同的生命形式,根本無法領會對方所說的意境,就仿如夏蟲不可語冰一樣。面對主神,葉振東有種像面對隕星一樣的感覺,同樣都是偉大的生命形式。想到這裡,葉振東忽然想起隕星說過曾經遇到一種思想單獨存在的生命,難道就是這個主神?

  想了想於是把隕星的事說了一下,主神應到:「是的,我見過他們,他們是宇宙的先驅者,雖然他們沒有到達永恆的所在,但是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永恆,從宇宙誕生開始,他們就已經存在了。」

  葉振東的頭快爆開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他一時間根本消化不了,而且還有美雪的身世,作為一個傑出文明最後的倖存者,美雪的身世是多麼的可憐,葉振東根本沒有想到美雪會有如此悲慘的過去。站在主神的角度,描述的時候看不到一點悲傷,只有痛心,爭鬥難道真的是生命的根性嗎?如此傑出的文明也不能例外。

  但是站在葉振東的角度,他就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那些傢伙碎屍萬段。感應到葉振東情緒變化,主神默然不語,也許在他歎惜,第二個憑自已能力來到永恆點的傑出生命,竟然也是好爭鬥的生命。

  感覺到身體的搖晃,葉振東從回憶中醒來,只見美雪正嗜起小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不斷地搖晃他的手臂。還沒有反應過來葉振東隨口問到:「怎麼了美雪?」

  「葉子,你怎麼不理我們?叫了你這麼多聲都不應我。」美雪用是撒嬌般的模樣,葉振東的心早就融了,連忙歉然說到:「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不好意思呵美雪。」說著側頭看了看如盈,發現如盈也正用關切地目光注視著他。

  這樣的解釋美雪可不依,小嘴頓時扁起來,垂然欲泣地說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為什麼我們在你身邊你還要想別的事情,還那種愁眉苦臉的樣子。」

  噢,天啊!我那有。天大的冤枉啊!沒想在美雪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葉振東頓時在心裡拚命喊冤,但是看著美雪垂然欲泣的表情,他又不敢怎麼檔,只好手忙腳亂地哄起美雪來,又是擦淚又是親親,還不斷地柔聲哄到:「我沒有啊,怎麼會呢,美雪最漂亮最可愛的,我怎麼捨得不要呢!」

  可是卻一點效果也沒有,美雪頭埋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抽動著。葉振東這下可慌了,百般討好一陣忙活,美雪還是不依,葉振東這下可苦死了。但同時一個疑問也升了起來:為什麼美雪哭了這麼久,自已的衣服還是干干的呢?換作以前他早就給淚淹起來了。

  眼角瞄到如盈正在掩嘴偷笑,頓時明白過來了,自已被耍了。輕輕地拉開美雪少許,果然見她正緊咬著自已的下唇,拚命地忍著笑,肩頭的抽動完全是因為忍笑忍出來的。

  「好啊美雪,你敢耍我」葉振東老羞成怒,雙手伸到美雪的腋下。敏感的部位被觸動,美雪頓時驚叫起來,滿臉大驚失色的表情,拚命想往逃,但那逃得出葉振東的魔瓜,一陣似歡樂又似痛苦的笑聲便遠遠地傳了開去。

  美雪俏臉紅撲撲的,急促地喘著氣,眼淚都笑得流出來了,看來葉振東那頓搔癢地獄讓她夠好受的了,如果不是擔心她真的受不了,恐怕葉振東還不這麼輕易放過他。此刻她緊緊地偎在葉振東的懷裡,暱喃地說到:「誰叫你這麼笨,有你在我們身邊,我們就很開心的了。」如盈聽到美雪的話,也從後面緊緊地摟上了他的腰。

  「開心?」葉振東心頭一震,和主神一席話所留給他的沉重剎時煙消雲散。同時想起了以前不知那大作家說的一句話:珍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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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腦裏回響那一句話:珍惜眼前。對啊,自已幸幸苦苦從數百萬光年的地方趕回來,不正是為了回來找如盈,找第一研究所,找去永恒點的方法去救美雪嗎?此刻兩位伊人都在身邊了,自已還要煩惱些什麼呢?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很多都讓他摸不著頭腦。但是最重要的美雪和如盈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主神所說的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畢竟像主神那樣偉大的生命,思考的高度和他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
  管他呢,那些煩人的事情留給主神這樣的大智慧的人去頭痛就好了,自已只要陪著佳人快快樂樂生活下去就好了。

  想通了這點,心裏的沉重頓時煙消雲散,葉振東雙手一攬,把兩女擁進懷裏,柔聲地說到:“不要離開我了,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兩女都柔順地頷首,深深地把頭埋頭他的懷裏。

  忽然,遠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震動很強烈,不過可能因為距離太遠了,傳到這裏已經微不可察,就連如盈這樣的修為也感覺不到,葉振東突破第四維度後,靈覺變得前所未有的靈敏,所以盡管震動很微弱,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愕然地向那個方向望去。

  美雪如盈察覺到葉振東異狀,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

  葉振東朝震動傳來的方向呶呶嘴,攬著兩女的雙臂猛然一緊,然後在兩女驚叫聲中消滅在原地。下一刻,三人出現在一座城市的上方。

  神州已經大亂,就在如盈的仙音派大軍被牽引在朝鮮半島的同時,數十萬計的高級妖魔繞道南下,憑借深厚的功力穿行于海底,神不知道鬼不覺地繞過台灣島南下,並在廣東登陸,悄悄地潛入各大城市,等待時機成熟後一起發動,企圖擾亂社會秩序,把神州陷入混亂之中,難怪那個妖魔竟在不惜浪費數十萬的妖魔的性命,把仙音派牽引在那個地方。

  廣州,廣東省的首府,神州大地保持的最完整的一個城市,經過上百年的發展,已經成為東南亞最大的城市,國際性的大都會,但是也成為了這些潛入來的高級妖魔首要的目標,此刻的廣州已經硝煙四起,到處都是劇烈的爆炸和火焰。人們爭相走避,一片未日來臨的氣氛。

  數這不盡的妖魔現身于城市的各個角落,紛紛現出原始形態,肆意屠殺著手無寸鐵的人們。這些妖魔都是妖魔領裏精挑細選出來的高級妖魔,實力強橫。面對這些普通的人類,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時間血雨紛飛,屍橫遍野。

  軍隊聞訊也從四面八方趕來,這時的軍隊和一百多年前的軍隊已經大不相同,用的不是機槍大炮,而是飛劍符咒,還有銘刻著咒文的高新兵器,扳機一扣,射出的是一個個加持了法力的符彈。

  不過這些軍隊面對精挑出來的妖魔大軍,實在有如螳臂擋車。一只現出原形的人狼狀妖魔,瞪著血紅的雙眼,快速地在樓道間穿梭著,它的身形十分高大,但是行動卻異常的敏捷,有如閃電一般,縱跳之間,普通人只能看到一抹殘影。

  這些軍人雖然經過訓練,但充其量只不過是強一點的普通人,視覺神經跟不是對方的快速移動,手拿著咒符武器一通亂射,只能打在對方移動後留下的殘影上。

  那人狼兩個起落,撲到了人群之中,雙爪彈出有如刀子般鋒利的指甲,輕輕地一揮,人群頓時給掃倒了一大聲,每個中爪的人都給鋒利的指甲切成兩三段,支離破碎的血肉濺得滿天都是。慌亂過後的軍人連忙調轉槍頭,但是還沒等他們開槍,那人狼就不知道閃到那裏去了。

  人狼幾個起落,躍起到半空,向一棟房子躍去。它是這支騷擾部隊中的一個小隊長,當時接令時神魔就吩咐過,盡量擾敵,不要與敵人正面交鋒,引起的混亂越大越好。他遵守著這個指示,一直沒有和敵人針鋒相對,都是一觸即走。憑著它迅若鬼魅的速度,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它。

  正在志得意滿中,一陣淩厲的尖嘯忽然響起,由遠到近飛快地接近,剛聽到時還好像遠在天邊,轉眼便好像到了跟前。

  有高手出現,人狼頓時明白,愕然地轉頭望去,只見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四肢頓時傳來撕心裂肺,血肉分離的劇痛,它想叫,卻驚恐地發現,自已再也叫不出聲來了。

  如盈怒極出手,金光立時將那只人狼碎屍萬斷,以她的修為,除非那神魔親來,否則沒有誰能擋得住她。一招將那人狼分屍之後,如盈招呼也沒打,徑自向城市妖魔最多的地方掠去。這個神州大陸如盈守護了上百年,親眼見證了它的興衰,感情無比的深厚,此刻眼見妖魔肆虐,那種心痛幾乎比得上葉振東的失蹤。盛怒之下,她全力出手,金光化作一道閃電,飛速地穿插在妖魔所在的地方,金光過去,所有的妖魔無一不被紛得四分五裂。

  只可惜妖魔大多了,妖魔領這次是不惜血本,所有的高級妖魔全被派了出來,算起來大概在三十萬之眾,廣州作為一個大都會,聚集了七萬左右的妖魔,分散在城市各位,肆虐殺戮,一碰上難纏點的對手的避之大吉,一見金光掠過,那些妖魔便一窩蜂地四散逃去。直氣的如盈七竅生煙又無可奈何。如果仙音大軍在這裏就好了。

  美雪不知什麼時候穿上一套戰甲了,和葉振東的凝能戰甲一樣,可以隨時變化外形,此刻回複戰鬥形態,頓時威風凜凜,英氣逼人。只見美雪雙手向前虛指,拳頭部分凝變出兩支炮管狀的東西,一道道聚能炮便激射而出,在空中自動尋找目標,向四散的妖魔擊去。一時間天空仿如爆起眩麗的煙火,雖然不像如盈的金光那樣無堅不摧,但是被聚能炮碰上的妖魔不死也要重傷。

  相比之下,葉振東就有點手足無措了,他的雷動九天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屬于大範圍無差別攻擊,一招下去不但妖魔粉身碎骨,就連整個城市恐怕也會化為灰燼。而聚能炮也用不了,想像美雪那樣一瞬間射出數百炮同時還可以操制方向自動尋找目標,除了美雪這種擁有核心主神的智能程序,誰也做不到。因為裏面所涉及的龐大數據,只有美雪這種智能程序能計算的清楚。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瞬移閃到妖魔的身邊進行近身搏鬥。軒轅戰法一記橫掃,頓時把一個巨樹狀的妖魔踢成兩段,兩段殘肢一段被踢到天上,一段把掃出數十丈,撞翻了一輛奧迪轎車。奧迪車的質量就是好,這樣被撞得連翻幾個圈,居然只是碰凹了一大塊,連車頭玻璃都沒有碎。

  葉振東暗罵了句變態。側頭一想,頓時計上心來。跑到翻側的車子旁邊,雙手按在車架上,一股龐大的靈力頓時泉湧而出,整個車子都被靈力融化成一團鐵水,不斷地變形著。

  葉振東一手托著鐵水,一手劃著陣法,三十秒不到,數百個陣法便打成了鐵水之中。而整個鐵水也迅速變形,最後變成一個大熊貓狀的機關獸凝固了下來。

  葉振東心念一轉,那只熊貓型的機關獸頓時飛撲出去,向遠處一只妖魔沖去。

  用鋼鐵做成的機關獸雖然不像用精鐵做的那樣堅固,但是葉振東給它加了四層固陣用作防護,威力應該不比還留在妖魔領的那批弱多少。

  看著那只胖呼呼的鋼鐵大熊貓把那只倒黴的妖魔撕成兩半,葉振東不由心道。如果那批機關獸也在就好了。想到這裏,葉振東連忙閉上眼睛,感應起那批機關獸的所在。那批機關獸是葉振東親手做的,和他之間會有著一種微妙的感應。不過不管怎麼凝神,都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想來應該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後果,葉振東一陣心痛,制成那批機關獸的精鐵可是他從三百萬光年的另一個河糸帶回來的,已經全部用完了。這下泡湯了想要再找到精鐵,那就困難了。

  可惜這個時候沒時間讓他心痛了,回過神來,葉振東又掠過另一輛車子旁邊,雙手按上去,轉眼間,新的一個大熊貓又出現了。葉振東身邊電閃,短短十分鍾,整條中山大道的車子都被煉成了機關獸。算起來有近三千多只,蜂擁地向城市各個角落飛去。

  葉振東三人一出現,形勢頓時被扭轉,妖魔四散奔跑,卻根本躲不過三人的追殺。七萬來只妖魔很快便被清理幹淨了。不過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美雪忽然神情一動,轉頭望向東南方的天際。

  東南方的天際出現了一片黑雲,迅速向這裏飛來,靠近點一看,竟然全都是人,密密麻麻有數萬人之眾。他們的飛行速度非常的快,比得上超音速戰鬥機,轉眼間便飛到了城市的上空。其中一部分脫離大隊,落到城市裏對殘余的妖魔進行掃蕩,剩下的全速向美雪的方向飛來。

  葉振東見狀,一個瞬移來到美雪的身邊。對方看起來應該是來幫忙的。葉振東想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有自已的三千多機關獸加上剛加入的那批生力軍,剩下的妖魔不足為懼。

  那些人飛到美雪前面數十米的地方停住,其中兩個人脫離了大隊,飛到美雪身前單膝跪下齊聲到:“參見主神。”抬頭,竟然是大小呆瓜。

  葉振東眼珠都要凸出來了,怎麼想也想不能來的竟然是大小呆瓜。特別是小呆瓜,和以前如全不一樣了。一身威武的甲胄,身後披著一件黑面紅底的披風,看起來就像統帥千軍的大元帥。而且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樣木訥,而是充滿著靈性。

  “小呆瓜!!!”葉振東再也忍不住驚叫聲來。

  小呆瓜轉頭望向葉振東,嘴角一翹淡淡一笑說到:“葉子”。

  葉振東不敢相信,左右打量著小呆瓜,猶豫地問到:“你真的是小呆瓜”怎麼會是小呆瓜呢?小呆瓜只不過是一個機械人,怎麼會有這樣充滿靈性的眼睛呢?

  反倒是美雪想到什麼似的,猶豫地問到:“小呆瓜,你的產生意識了?”

  小呆瓜點了點頭應到:“是的主神。”然後轉向葉振東說到:“葉子,我真的是小呆瓜。”

  意識是不能制造的,就算擁有超越人類上萬年科技水平的美雪,一樣制造不出意識來,只能通過不同的經曆不斷地思考,或者經曆了某種特殊的情況,意識才有可能產生出來。小呆瓜身體的精密程度已經不下于人類的身體了,思考糸統非常的完善,這也為產生意識奠定了物質基礎。基礎是很重要的,不然一部電視機怎麼也不可能產生得了意識來。

  其實小呆瓜在與葉子美國之旅的時候就有產生意識的跡象了。不過那時候的意識還處于萌芽階段,所以表現的不是非常的明顯。想到分別一百年後,小呆瓜竟然真正的產生了自我的意識,這就是說,小呆瓜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個人制生命了。

  葉振東早就視小呆瓜如兄弟一般,小呆瓜能擁有意識他自然歡喜若狂,興奮地他一下子和小呆瓜抱到一起,嘴裏高興地叫著:“太好了,太好了,小呆瓜你有意識了,真是太好了。”

  小呆瓜也抱著葉振東呵呵地笑著,便不到一會呱呱地叫起來了:“葉子你輕點,快把我捏散了。”

  葉振東又狠狠地擁了一下才松開手來,賊笑著說到:“不小心的,不小心的。呵呵”。接著又笑到:“小呆瓜,你是不是學人家泡妞了,日夜操勞之下把身子給掏空了,是不是啊,怎麼這麼脆弱,抱一下就說要散了。”

  其實以小呆瓜的實力,這裏除了葉振東,恐怕沒有人能把他弄得散。只不過葉振東很久以前就想開他的玩笑,不過那時候小呆瓜唯他命是從,根本對他的玩笑沒有一點發應。現在逮到機會了總要取笑一下才行。

  小呆瓜木木地搔搔腦袋,一本正經的答到:“沒有。我是機械身體,性行為具有很強的操控性,只要能量充足我可以不斷地進行下去,不會損傷身體的。”

  葉振東幾乎暈倒,感情小呆瓜在那方面還是個超人,從持久變成永久,永遠不倒還不傷身體,沒想到小呆瓜會這樣說,葉振東頓時無言以對。

  不過小呆瓜這樣說,也就表示了他連那方面的能力也有?葉振東又是一驚,小聲地問到:“小呆瓜。你不會真的還能‘那個’吧?”

  “什麼那個?”小呆瓜一臉不解,雖然擁有了意識,但是小呆瓜不是清純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自然不能明白葉振東那若有所指的‘那個’的意思啦!

  “就是那個啊”葉振東搔搔頭,苦思著怎麼用文明的詞語去形容這個‘那個’的意思:“就是男性用身體凸出的部分進入女性身體凹陷的部分並進行不間斷的活塞運動最後激發出生命的激情然後繁衍下一代的行為。”

  “作愛?”小呆瓜的中央處理糸統很快便把這種形容的行為方式進行了簡化處理並得出一個簡稱。

  葉振東點頭不迭,他沒想到小呆瓜還懂得這種深奧的行為。

  “葉子。”身後傳來美雪的嬌嗔,回頭只見美雪羞紅著俏臉一面嗔怪地看著他。讓他頓時尷尬地幹笑起來。剛才太高興了,弄得他連美雪還在身後都忘記了,不過一想到終有一天能與美雪進行這種不間斷的活塞運動,他就忍不住心頭一熱,偷偷再看了一眼美雪。美雪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滿臉通紅地羞羞地垂下頭去。美雪的嬌態看得葉振東心頭一熱,恨不得立即便天下太平,自已抱著美雪花前月下,一一二二,不亦樂乎。

  想到這美好的前景,葉振東頓時血脈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即將這些擾亂人世,打擾他和美雪溫存的妖魔搓骨揚灰。

  這時,小呆瓜還在一本正經地蹦出一句話:“當然可以,我的身材精密程度已經和人類的身體不相上下,所有的行為我都可以進行。”未了還加了一句:“包括生孩子。”

  “小呆瓜!”美雪羞紅著臉嗔怪到。葉振東卻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聲來,剩下一臉正經的小呆瓜摸不著頭腦,不時看看葉振東,又看看美雪。一面莫名其妙的樣子。

  葉振東笑得差點快斷氣,沒想到小呆瓜有意識之後會是這麼逗的,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服了他。好不容易忍住笑,葉振東才艱難地說到:“別說了,先把這些垃圾清理掉再說吧。小呆瓜,讓你們的人幫忙,把在神州為禍的所有妖魔全都消滅。”

  “是”。小呆瓜大聲地應到,他還像以前那樣,習慣聽葉振東的命令。聞言向後面的機械兵團下令。頓時,數萬的機械兵團的成員四散開來,向四面八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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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妖魔領,已經成了廢墟般的東京城,原來的皇宮所在的地方,所有的建築都被拆毀,露出一塊兩裏許的大空地,空地上,數萬個被當成食物的女人被集中到這裏,她們神情或木然或驚恐,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東方高台上站立的一個黑影,那個黑影是個神魔,正是與葉振東激鬥一場的那個神魔,而整個空地四周。那五名身披黑色鬥蓬的黑衣人分立五個角落,與那神魔剛好形成一個等邊的六角形。
  看著眼前驚恐不安的數萬名食物,對,是食物,在妖魔的眼中,所有的人類都是它們的食物,而這些被它們飼養出來的女人更是食物中的家畜。所以它血紅的眼光中,沒有憐憫,沒有痛惜,只有一種殘酷殺戮的笑意。

  那五名黑衣人雙手平伸,對著場內的那些女人,嘴裏喃喃地念著不知名的咒語,隨著咒語的念出,他們的手上身上都冒出一種血紅的光芒。

  那神魔也學著五名黑衣人的樣子,嘴裏同樣念叨著那種咒語,它念得很急很快,用得也不知道是那一國的語言,只能勉強地分辯出有幾句話似乎是:遠古的大神魔……奉獻……歸來。似乎是某種召喚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進展,它們身上的紅光慢慢地向四周擴散,相互連接,最後形成一個巨形的紅色光罩,把整個空地都籠罩在其中。

  它們越念越急,紅光也越來越盛,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完成,光罩之內瞬間變成真空狀態。

  真空狀態之下,因為體內的氣壓與外界氣壓的差異,光罩內的女人們將面臨著可怕的命運。她們體內的空氣被急劇地抽離,血液倒流,大量的血液與空氣向脆弱的頭部和腹部彙集,充血腫脹,最後暴開。

  光罩內所有的人都面臨著同樣的命運,在體內外氣異的差異下,紛紛爆成一團紛飛的血肉。沒有慘叫,因為真空隔絕了空氣,令聲音無法傳遞,所有人都在無聲地被擠壓成一團血肉。紅光斂去,整個空地就只剩下一層血肉模糊的肉漿。

  五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頓了頓身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場唯一面不改色的只有那個神魔,憑著他神魔級的修為,一個小小的咒語費不了他多少功力。接下來還有最後一個步驟需要他獨立完成。

  雙手連續變換了幾個手勢,一團濃重的黑霧便從它身上漫延開來,覆蓋在空地的血肉之上,被黑霧一覆蓋,下面的血肉竟然沸騰起來,冒出一個個氣泡,翻滾蠕動著。殘肢斷臂,破開的眼球夾雜著毛發,惡心之極。這些血肉不斷地蠕動,鮮紅的血液向內流,而慘白的碎肉卻向處擠,擠到邊緣形成一圈圍牆,盛著中間的血液,不一會,一個巨型的人肉血池便形成了。鮮紅的血液在中央沸騰翻滾,不斷地冒出腥臭的氣息。

  神魔看著眼前的血池,深吸了一口氣,准備進行最後一個步驟,只要這個步驟一完成,囚禁在地獄深處的遠古魔神將會順著數萬冤魂搭建成的通道,從血池之中歸來。不過這一刻,它的臉上現出了猶豫的表情。

  它都不記得自已是從哪裏得到這召喚大神魔的方法,原本它根本不打算用,因為沒有大神魔存在的世界,它就是最強的,所有妖魔都唯它是從,在它的領導下,妖魔領日益強盛,雖然被人類圍困在小小的日本島,但是它還是有信心,終有一天能沖破人類的圍困,進軍大陸,把所有的人類都變成妖魔的奴隸。而且它已經在做了。

  先陣兵百萬在朝鮮半島,吸引支那的主力仙音派大軍的注意,然後派遣數十萬的高級妖魔從海路潛入支那的後方,盡力地殺死最多的支那人,擾亂他們的陣腳,然後趁他們陣腳大亂的時候揮軍直進,一舉把支那吞並。入主支是它還是人的時候就定下的目標,只要支那混亂,這個目標就指日可待了。它就不相信陣腳大亂的支那人能擋得住它布置在朝鮮半島上的一百多萬兵力,還有妖魔領本土上千萬源源不斷如潮水般的攻勢。只要消滅支那人,那唯一還能威脅到它的就只有南太平洋那邊的那些機械兵團了。不過那些強悍的機械兵團只有一兩萬的數量,不足為懼。

  可是那個人的出現讓它所有的計劃都破滅了,先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下子消滅了東京本部近三百萬的妖魔。然後自已出動五座妖用空間禁錮也消滅不了他。空間禁錮是沒有人能逃得掉的,就連它也不行,如果五座妖把空間禁錮用在它的身上,那它也只能束手就擒。可是那個人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逃了出去。這也就說,自已再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那個人消滅了。如果不消滅那個人,那麼就算自已兵力再多,也沒有用,一招消滅三百萬妖魔,就算自已有三千萬兵力,也還不是十招就全解決了。何況整個妖魔領加起來也只有一千多萬妖魔,那個人隨便搞一下便去掉了它三分之一兵力。這樣的實力深深讓它為之恐懼。

  妖魔的世界強者為王,如果自已把大神魔召回來,那就表示自已必須放棄現在的地位,聽從大神魔的號令了。它很不甘心,但是卻沒辦法。按照此刻的情形來看,那個人遲早會帶領支那的修真者殺回來的。到時自已幸幸苦苦建立的妖魔領就會被毀于一旦,所有妖魔都逃不掉被人類消滅的命運。與其被人類消滅還不如把自已的位置讓出來,讓大神魔帶領自已消滅人類,重振妖魔的世界,把人類全都變成奴隸。

  想到這裏它不再猶豫,伸手虛指著前方的血池,緩緩地念叨著一串長長的咒語。

  這次他念得很緩慢,很容易便聽得出他所念咒文的意思:遠古在地獄深處沉睡的魔神,您忠心的仆人已經准備好迎接你的歸來,用無數處子鮮血澆築的血海,溝通了與地獄的橋梁,聽到我們的呼喚,請您沿著處女血肉鋪成的大道,沐浴鮮紅的血液,重生吧!

  隨著咒語的流逝,血池中的鮮血更加沸騰,股股細小的血柱不斷地升起,當咒語最後一個字的落下。血池中央猛然噴起一道十米高的血柱,一股龐大的壓力從血柱內漫延開來,那股壓力非常的強大,連那神魔也幾乎忍不住有種下跪的沖動,那五個黑衣人早已經惶恐地跪伏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看也不敢看血柱一眼。

  血柱消退,一個魁梧的黑影懸空立在血水之上。

  那妖魔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定定地看著那黑影,心裏充滿了興奮與深深的恐懼,太強大了,單單是氣息就讓自已忍不住要下跪,如果真正出手,世上還有誰能與他匹敵,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有他的存在,就算人類全部團結到一起,恐怕也能有滅亡的命運。不過興奮之余,它又無比的恐懼,因為那個黑影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眼睛裏仿佛沒有一絲情感,只有殘暴,殺戮,破壞的氣息,不過奇怪的是,血紅的眼神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一股濃重的哀傷。被那雙眼睛一掃,妖魔全身顫抖,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是你們打開混沌空間之門,召喚我回來的嗎?”那黑影緩緩地說到,聲音冰冷有如嚴寒的利風。

  妖魔顫抖著聲音說到:“是…是的,遠古的魔神,我們是您忠心的仆人,請你回來引領我們消滅卑劣的人類。”

  “遠古的魔神?”那黑影有點詫異,但很快便明白了,一聲冷笑。那黑影說到:“你可能搞錯了,我並不是遠古的魔神,那些魔神早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妖魔驚呆了,他不是遠古的魔神,他把那些魔神碎屍萬斷了?能把傳說中的魔神消滅,聽語氣還似乎很輕易。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那…那你是什麼人?”那妖魔鼓氣勇氣問了句。

  “我?”那黑影陷入一絲短暫的迷惑,仿佛忘記自已的名字一樣深思起來。忽然,他的眼神紅光大盛,一股淩厲的殺氣便漫延開來。只聽他一字一頓狠狠地說到:“我·是·大·神·魔·鐵·軍!!!!”話語剛落,那妖魔驚恐的發現,一股無形的巨力把他緊緊地束縛起來,並緩緩地把他淩空扯向血池中央的黑影。

  神州各地妖魔四起,重現了一百多年前的情景,二十幾萬的妖魔分散在神州各地,大肆殺戮手無寸鐵的人類,破壞基礎設,數之不盡的高樓崩塌,設置被毀,水廠電廠加油站紛紛被破壞。橋梁公路毀壞,數之不盡的汽車撞作一團,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一只水妖在快速地在輸水道裏穿梭著。它剛剛炸掉一座水廠,現正沿著水廠到市內的輸水管向市區竄去,那裏還有很多人類,盡量殺死人類,破壞設施就是它此行的目的。離開妖魔領時首領曾千叮萬囑它們,不要和人類正面交鋒,只要引起盡量大的混亂就行了,而引起混亂正是這只水妖的拿手好戲。

  它的本體是一團水,沒有固定的形狀,智力也不太高,不像那些人妖(人魔化成的妖魔)一樣有理智和欲望。它只有魔性,殺戮就是它的本性。破壞和殺戮正合它的胃口,加上它沒有固定的形狀,混在自來水中神出鬼沒,人類很難發現。常常能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在送水管裏快速地穿行,憑借著水壓的變化,它知道不遠處正有人打開水籠頭,水正急速自那邊流去。有人!水妖自然不會放過,加速向那裏湧去。

  吱的一陣異響,前方的送水管忽然被一陣巨力壓扁,水流頓時給截斷了。水妖的身影一滯,在送水道裏停了下來,暗歎了句倒黴,它心裏以為,肯定是水管外面受到破壞,水管受到外來壓力的沖擊後彎曲,才會造成阻礙的。正想掉頭向別處流去的時候,身後的水管再次傳來一陣異響,後方的水管也被壓扁,水妖頓時被密封在這一段水管之內了。

  水妖的心裏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兩頭同時彎曲密封,這也太巧合了吧,難道有人發現自已的蹤跡?想一想它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穿行的時候它已經盡管的把自身的妖氣隱藏起來,偽裝成自來水一樣,那些支那的修真者應該不會發現它才對的。除非有高手來了,但是那些高手不是都被首領牽引在朝鮮半島上了嗎?那有空來對付它。難道首領那邊已經失敗了?數個念頭電光火石般地掠過水妖的腦海,它顯然智力不高,但是這種簡單的邏輯分析它還是能夠勝任的。想了想也不太有可能,只好當作真的是巧合,身形四處流動,在這截密封的水管裏尋找空隙,只要有一點空隙,它就可以溢得出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波動傳進水管裏來,水妖感覺到自已的身體開始發熱起來。這一變化讓水妖心膽俱喪,因為那細微的波動竟然是它的天敵——微波。剎那間,水妖知道,自已是被人發現了,發現它的人就是南太平洋的那些銅鐵怪物,只有那些家夥,才能夠不憑借自已發出的妖氣感應到自已,並能使用水妖一族最害怕的手段微波。

  此刻的水妖就像放在微波爐裏的水,不斷地發熱沸騰,澎脹,整根密封的水管都被澎漲氣化的水妖撐的變形脹大起來。但是水管不知道給對方做了什麼手腳,盡管已經脹成了汽球一樣,卻仍然沒有爆裂開來。水妖在水管內淒厲的嚎叫著。微波是它最怕的一種攻擊手段,能引起自身的水份子相互磨擦發熱,產生高溫。這不諦于削肉剔骨,整個身體都被微波振碎成一個個單獨的個位,然後瘋狂的自我磨擦。很短的時間,水妖整個都被微波煮熟氣化了。

  水管外,一個黑發藍眼的超級大帥哥兩手捏著水管的兩頭,雙眼盯著水管的正中央,眼裏爆閃著淡淡的電磁的光芒。看那水管兩頭凹陷的樣子,顯然是被這個帥哥徒手捏扁的。

  確定水妖已經死去,這位超級大帥哥緩緩地轉著頭,深藍的眼睛掃視著四周,眼中無數的紅外線,熱能等射線被放射出去,所有移動的,有生命跡象的物體都被他看在眼裏。

  藍色的瞳孔一陣收縮,帥哥又找到下一個目標了,是一只高速移動的非人形物體。目光迅速鎖定對方,帥哥的雙腳微微一屈,然後猛地撐直,腳下所踩的混凝土鋼筋水泥地面立刻凹陷並裂開一圈蛛網狀的裂縫,同時帥哥的身影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向那高速移動的非人型物體標去了。單從那堅固的混凝土裂開的樣子來看,就可想而之這帥哥輕輕一踩的力度是多麼的龐大。

  那個人型物體速度很快,已經達到音速,普通人眼裏恐怕只能看得到一抹殘影,但是帥哥的速度卻比它更快,很快地趕上它,截在它的前面,為了剎住身形,那帥哥身體側傾,反方向地踩在地面上,堅固的混凝土地面又被爆出一個大坑出來。

  那非人型物體看著眼前這俊美的帥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它是一只犬妖,每個妖魔都有著異常敏銳的感覺,所以它一見到眼前這個帥哥,立刻都感應出對方不是人,因為帥哥身上沒有一絲人的氣息,仿如死物一般。但是對方輕輕一腳就踩爆地面的聲勢,顯然擁有強大的破壞力。

  擁有人型的外貌卻沒有生命的氣息,同時又具有強大破壞力的,就只有妖魔們最忌撣的那些鋼鐵怪物,這些鋼鐵怪物刀槍不入,所有的妖術用在他們身上都一點效果也沒有,簡直就妖魔們天生的克星,除了一些力量型的妖魔,其它妖魔都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它只是一個犬妖,是一個敏捷型的妖魔,見到這些鋼鐵怪物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逃。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一種本能,帥哥一出現在它的面前時,它就已經調轉身形准備逃跑了。

  可是盡管是犬妖這種敏捷型的妖魔,速度一樣比不是那帥哥,反應更是不可同時而語的。帥哥的中央外理器是采用了AMD64位處理器,經過改進後主頻達15000+的超高速度,運算能力異常的強勁。犬妖一轉身,帥哥便計算出對方的所有行動。腳下再次爆出一個大坑,帥哥已經沖到犬妖身後。正宗的軒轅戰法一記直拳轟在犬妖的後腦巢上,犬妖頓時像被慧星撞擊一般,以每秒六十公裏的速度斜斜撞進地面上,因為撞擊點與地面並不成垂直線,所以在慣性的作用下犬妖臉部貼著堅固的地面滑行了超過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如同破冰船一樣,犬妖的臉把堅固的地面劃出一道兩寸深淺的痕跡,相對的,犬妖的臉也被磨去整整一大半,只剩後面一小半的腦殼了。

  帥哥掠到犬妖伏屍的地方,左手虛指犬妖的屍體,拳頭部分迅速化成一個炮口,驟能炮射在犬妖的屍體上,頓時將它毀屍滅跡了。

  清理了犬妖,帥哥再次抬頭掃射四周,最終確定四周再也沒有妖魔的蹤跡,這才輕輕一甩頭,烏黑的頭發迎風飄蕩起來,陽光被頭發劃破,照在他棱角分明剛毅俊朗的側臉上。嘩靠那個帥啊,簡直比得上遠古的戰神,威風凜凜有如天使一般,同時,一道信息從他腦裏傳出:ZJ541號報告主神,z市二十三區全部清理完畢。

  站在美雪身邊的葉振東剛好捕捉到整個過程,同時看到帥哥輕輕甩頭時的樣子,心裏頓時不平衡,憤憤地低哼到:“變態。”心裏埋怨道:美雪真是的,每個機械兵團的小兵做得這麼帥幹嘛,讓我臉往那裏放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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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A組與龍組共同組成的聯合政府的修真戰士全部出動,其中包括冷雨留下來的四百多位外星修真者,綠義紅琳也在其中,冷雨離開地球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他們,因爲沒有大型傳送陣讓他們離去,所以只能在這地球生活下來。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一百多年前妖魔亂世的時候他們首先站出來與妖魔進行鬥爭,但是他們只有四百多人,力量相比百萬之衆的妖魔顯然十分的渺小,於是從那以後,他們便開始著手爲A組與龍組訓練修真者。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修真在中國已經成爲一種全民健身運動,通過十二年義務教育進行普及(全球人數銳減百分之五十,日本更完全滅族,神州大陸也減少六億多人,人少了,自然物博了。有能力實行十二年義務教育了),成績優秀者更會被挑選進國部成立的修真部隊進行統一訓練,這支部隊成了仙音派之外神州大陸第二大防衛力量。人數總共有二十萬人,修爲普遍只有旋照期以下。但是二十萬統一訓練的旋照期修真者,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敢攝其鋒芒。

  這二十萬的修真部隊全部出動,配合二萬多的機械兵團戰士,大規模地毯式地清理潛入神州大陸的妖魔,在機械兵團無微不至的偵測糸統之下,所有的妖魔都無所遁形,儘管前期措手不及被妖魔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全神州人民團結起來以後,妖魔的騷亂很快便被壓制下去了。

  儘管峰煙四起,但是大局已定,葉振東和如盈美雪兩女浮在半空中,用神識查看著大部分有騷亂的地方,以便哪里出現大狀況後能及時趕去幫忙,可是大出他的所料,機械兵團與修真部隊配合的異常合拍,大軍所過之處,妖魔盡數伏誅,如此順利的戰鬥讓無所事事的葉振東不由有種沈悶的感應,失望地唉了口氣。

  如盈大半個心都放在葉振東的身上,聞言飄到他身邊,關切地柔聲問到:“葉子,怎麽了?”

  “沒,太無聊了而已。”葉振東聳聳肩笑到。修真部隊和機械兵團實在太強悍了,根本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撲哧,如盈失笑起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到:“快點收拾這些麻煩的傢夥不好嗎?你還唯恐天下不亂啊,這一百多年來,這些妖魔造成的苦難已經夠多了,不能讓它們再爲禍下去。”說到最後,如盈的語氣變得沈痛起來。

  這一百多年,妖魔造成的苦難的確夠多的了,全球人口銳減百分之五十,無數的城市化成頹垣敗瓦。多少昔日繁榮的大都市化成灰燼,如盈親眼目睹了一切的災難,因此也特別的有感觸。說到最後,雙眼迷蒙了起來。

  葉振東憐惜地把如盈輕擁入懷,柔聲安慰到:“別擔心,以後不會了,現在我們就去把妖魔全部清理掉,免得它們再爲禍人間。好不好。”自已加上如盈和美雪兩人,他有信心把所有的妖魔連根撥起,徹底的清理掉,妖魔最強的神魔他已經見識過,並沒有什麽過人之外,連瞬移也不會,現在他有信心獨自解決掉那個傢夥。

  如盈俏臉貼在葉振東的胸前輕輕一頷首,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有葉振東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說走就走,這裏的情況已經受到控制,應該不會出什麽大狀況了。他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聽如盈所說,朝鮮半島上還陳兵一百多萬,仙音派大軍被緊緊地牽引在那裏,是時候去把朝鮮半島清理乾淨了。之後還有妖魔領,那裏是妖魔的領地,常年被妖霧所籠罩,除了自已與如盈美雪三人還有小呆瓜的機械兵團才能不受妖霧的影響。其他人一到妖魔領,立即會被妖氣所侵,就算沒什麽大礙,也會功能大減,甚至失去行動能力,這也是爲什麽妖魔領能發展起來的原因,如果沒有妖霧的保護,單是修真部隊和仙音派就有能力把它踏平了。

  正想招呼美雪,忽然間,葉振東的心頭一陣狂跳,下意識驚愕地望向妖魔領的方向。他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能量,足夠毀天滅地的可怕能量,但是那股能量轉瞬即逝,再細心感應卻再也感覺不到什麽出來。

  難道是錯覺?葉振東心道。看著妖魔領的方向,他的心裏忽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怎麽了?葉子”如盈感應到葉振東的異樣,關切地問到。

  再也感應不到什麽了,也許真的是錯覺。爲了不讓如盈擔心,葉振東故做若無其事的說到:“沒事,我在想怎麽樣對付那些煩人的妖魔,是不是直接把日本島沈掉算了。”老實說,葉振東很想這樣做,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這樣做。只要用盡全力在日本島島基下打開四維入口,直接用四維穿越把整個島扔到宇宙中就行了。當年亞特蘭蒂斯的陸沈,主神就是用這種方法把整個大陸送到一個不知道名的星球。任他們自生自滅的。

  如盈側頭想了一會,點頭道:“這樣也好,不用一個一個的去宰,它們很髒的。”說著,如盈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心裏對那些奇型怪狀的妖魔噁心不已。

  葉振東看得心中一蕩,忍不住伸手刮了如盈一記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深閨久曠,如盈重遇葉振東後就不時會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嬌態,每每看得葉振東亢奮不已,恨不得立即將她就地正法。

  招呼美雪過來,美雪是機械兵團的直接締造者,比小呆瓜還有更高的控制權,一見到美雪,小呆瓜就直接讓機械兵團回歸美雪的控制,所以三人之中就數美雪最忙了,時不時要接收機械戰士傳來的資訊,然後發佈新的指示。其實也沒什麽好忙的,這些機械戰士都擁有高度的智慧化,雖然不像小呆瓜那樣有自我的意識,但是對美雪的指令還是能夠很好的理解分析並完美的執行,只不過美雪悶了一百多年,忍不住想要好好的玩玩,所以才這裏指示一下那裏指示一點,玩得樂此不疲,不過葉振東一招呼,她立馬把控制權扔回給小呆瓜,飛了過來。

  “走,我們去清理大垃圾,這裏讓他們玩就好了。”說完摟上了美雪的纖腰,一個瞬移消失在半空中。瞬移之前,葉振東還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妖魔領的方向,心裏一陣擔憂。

  李萱聚精會神地盯著遠方地平線上的一抹濃重的妖霧,心裏一點也不敢放鬆,自從那個神魔離開這裏之後,駐留在這裏的妖魔就再也沒有一絲的異動,連每天例行的佯攻也沒有了,整天龜縮在妖霧裏,也不知道是準備還是等待什麽,不久前從國內傳來的消息讓李萱感覺到一絲端倪,也知道了這些妖魔爲什麽不惜兵力也把他們死纏在這裏,原來是用上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聽到消息後李萱差點忍不住就想領軍回去加入國內的清掃行動,但是接到掌教的指示讓她不要異動,才讓她忍下這個衝動,心裏卻恨不得領軍沖進妖霧裏把那些妖魔碎屍萬段了,可惜在妖霧裏,儘管以她元嬰期的修爲,也只能發揮不到一半的功力,其他弟子就更不濟了。

  就在她苦惱憤恨的時候,天空一陣異動,三個人影出現在那裏。仙音派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大門派,警戒的弟子都很盡職盡責,一有異動,立馬全部飛劍出鞘,寒光閃爍的劍尖刷刷地對準天空的三人。不過當他們看清楚來人之後,眼睛全都瞪得快突出來的。

  來人是二女一男,兩個女人都是美若天仙,高貴得有如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其中一個更是所有人都熟悉的仙音派掌教如盈。不過讓她們驚愕的不是兩位美人的美麗,而是她們奉若仙女的掌教竟然偎依在那個男人的懷裏,而那個男人更肆意地摟住掌教的纖腰。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竟然有人敢摟住她們的掌教?而掌教還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這…這…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長相算不上帥,只能算是身材標準,五管端正,這種人大街上隨手一撈能撈一大把。而這樣的男人竟然摟住她們高貴的掌教。他是憑什麽?頓時間,所有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開始淩厲起來。只有功力比較深厚的李萱能感覺到一點,那個男人很強,變態的強,比自已的掌教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如此厲害的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李萱刹那間給這個男人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葉振東給下面的刀光劍影一晃,眼都快花起來了,呵呵地笑道:“如盈,你的這些弟子挺精神的嘛。”話雖這樣說,但是他的心裏還是一陣心驚,這麽多人一起出劍的話,恐怕他也討好不到那裏去,真要應付起來的話可能會很吃力。

  對於自已弟子的警惕,如盈也很滿意,點點頭說到:“她們都是好孩子”。這些人都是如盈一手調教出來的,對她們,如盈有著很深刻的感情,就算是自已的孩子一樣,看到她們被心愛的人稱讚,如盈心裏一陣自豪。

  “你和她們聊聊,我去清理一下那些妖魔。”說完放過摟著兩女的雙手,自已向妖魔所在的地方飛去。美雪有意想看看葉振東的實力,也沒有跟上去。陪著如盈落在李萱的身邊。

  好大的口氣,仙音派的弟子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自已的掌教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人了,西方的神殿,美洲的異能者和控神者都對自已的掌教敬佩不已,連掌教都不敢輕言獨自消滅妖霧中的所有妖魔,這個不知道那裏崩出來的男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太小看人了。心中不憤,仙音派的弟子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她們都不相信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能獨自消滅所有的妖魔。

  在場對葉振東實力深信不疑的只有如盈和美雪。如盈憑著高明的見識知道葉振東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她了,但是她卻看不出葉振東到了什麽程度,那種已經超越了修真的範疇,達到一個更高深的層次了。

  而美雪也不知道葉振東的實力如何。因爲她的探測器根本無法探測得到葉振東的實力,只知道他整個人,就像一團無限大的能量一樣。已經超越了所有已知能量的層次,連她的科技也分析不出來。不過主神曾經和她說過,葉振東是第二個憑著自已能力到達永恒點的生命,因此也成爲了像主神的永恒的存在。

  和主神一樣的永恒存在,到底是何等的厲害呢?美雪很想知道,因爲心愛的男人越厲害,她就越有成就感。這可以算是所有做女人普遍的心態了。

  還有一個半信半疑的人是李萱,憑著較高的修爲,她感覺到葉振東很厲害,但是厲害到什麽程度她卻看不出來,但是她也不太相信葉振東一個人能消滅全部的妖魔,畢竟連自已的師傅如盈也無法做到的事情,這個不知道那裏崩出來的男人不可能比師傅還厲害吧?她是這樣想的,所以未等如盈落到她面前,她便迫不及待地問到:“師傅,那個人是誰啊?爲什麽……爲什麽……”她想問爲什麽師傅和那個男人這種親熱,但是自幼以來對師傅的尊敬讓她怎麽也問不出口。

  如月更蹦蹦跳跳地跳過來,一下子撲到如盈的懷裏,撒嬌似地說到:“師傅,那個人是誰啊,爲什麽和師傅你這麽親熱?”如月還是小孩子心智,說話無所顧忌,一下子把李萱不敢問的問出來了。其餘的弟子都伸長了耳朵,想聽聽掌教的解釋,爲什麽那個人如此大言不慚,還和掌教這麽親熱。

  如盈畢竟見識豐富,換作別人早就羞紅了臉。而她只是溫柔地輕輕地笑說到:“他是師傅的愛人,師傅守候了一百年,就是爲了等他回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如盈又重新浮半空,用前所未有的莊嚴神色說到:“所有仙音派弟子聽令。”同時流光飛出護在她的身前,身體快速顫動,一曲悠揚飄渺有如天籟仙音曲便悠揚響起來。

  仙音派的弟子還沒從‘愛人’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驚中回復過來,但又看到如盈祭出有如掌教法令般的流光。流光一出,所有仙音派弟子莫敢不從,因爲那代表如盈有重要的消息要宣佈,摸不著頭腦的衆人卻一絲不敢怠慢,本能的全都刷刷地跪倒在地。

  “傳掌教之位與李萱,從現在開始,李萱接任仙音派掌教之位,帶領仙音派繼續守護神洲大陸的安危。法寶流光作爲掌教令符由李萱接管,號令派中弟子,如有不從,家法處置”。宣讀旨音的時候,如盈神色前所未有的莊嚴和神聖。靈力溢出在她身邊擦出淡淡的白光,有如仙光護體一般,威勢驚人,看得衆弟子震憾不已,本能地紛紛高呼尊旨。唯獨李萱一陣難以置信,不知所措。

  如盈念完旨音,流光緩緩地飛到李萱的面前,李萱神色一陣慌亂,手忙腳亂地接過流光,不知所措地說不出話來。

  如盈回復原本溫柔恬靜的樣子,柔聲說到:“李萱,以後仙音派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地主持派內的事務,一如既往地守護好神州大陸呵。”

  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嚇呆了,李萱不知所措地接著代表掌教令符的流光,慌亂地說到:“這…這…師傅,這…爲什麽…怎麽會……”,不單是李萱,其他的仙音派弟子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個任命來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一定心理準備也沒有。雖然大家都本能地高呼過領旨,但是真要她們細想起來,恐怕一時間誰也接受不了。

  只有美雪能大概明白如盈的心,她之所以重建這個仙音派,很大部分都是爲了葉振東,希望能在葉振東不在的這段時間爲他守護好他的家鄉,因爲葉振東絕對不希望自已的家鄉給妖魔搞得支離破碎。不希望葉振東回來看到整個神州支離破碎的樣子,所以如盈主動地挑起這個重責,現在葉振東回來了,她自然不想再接任下去了,只希望能好好地陪在葉振東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看到所有在都不知所措的樣子,如盈安慰到:“李萱,你身爲仙音派的大師姐。修爲已經是派內最高的,加上一直以來,派內很大部分工作都是你在處理的,雖然無名,但實質上你已經做著一派之主的工作,而且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對你都很信服,這個掌教之位是非你莫屬的。雖然我的決定太突然了一點,但是決對不倉促。所以你就不必猶豫了。”

  “可是……”李萱擡起頭來看著如盈,眼中儘是沒信心的表情,雖然派內大部分工作都是她經手的,但是那時候還有如盈在頂著,天塌下來都不要緊,她可以放手而爲,放眼全世界,有那個勢力敢不買如盈的帳,但是要她獨立支撐整個仙音派,她就完全沒有這個信心。

  “別擔心,你可以的,我又不是撒手不管了,我只是退居幕後,暗中還是會支援你的。你放心吧。”如盈好心勸慰到。

  美雪在旁邊看著心裏竊笑,心道:想不到如盈還有當奸商的本領,看她現在這副潺潺誘導的樣子,分明和電腦城裏那些奸商一模一樣。

  仙間派衆人眼裏可就不這樣了,而李萱更被說得信心大增,低頭想了一下,才擡頭看著如盈的眼睛,堅定地說到:“尊旨,弟子必定不負師傅期望,努力帶領仙音派,守護神州正義。”

  如盈含笑地點了點頭,心裏去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如果李萱拒不接任,她還真的很難捨得下一手重建的仙音派和這些陪伴了她這麽多年的弟子,這樣就不能陪在葉振東身邊了。現在好了,無官一身輕,葉子想去那裏自已都可以陪伴了。

  回頭看到美雪,卻見美雪現出個‘我理解’的表情。儘管如盈心清如水,也不由給羞紅了臉,嗔怪地朝美雪呶呶嘴,示意她不要亂說。

  美雪也回了個‘我明白’的微笑。

  就在兩個女人眉目傳情的時候,仙音派的弟子都沈浸在突然‘換屆’的震憾,這新老班子的交替足夠讓她們在好長的一段時間裏都適應不過來。反倒是如月一臉無所謂,反正師傅不做掌教了還是她的師傅,大師姐做了掌教還是她的大師姐,所以換不換屆對她來說都無所謂,所以很巧地注意到如盈與美雪此刻臉上的異樣表情。如月雖然心智還小,但是並不是個笨蛋,笨蛋是修不好真的。所以聰明的她很敏感地發現這一異樣,蹦蹦跳跳地又撲到如盈懷裏,嬌聲問到:“師傅,你不做掌教要去做什麽啊?”

  如盈憐惜地輕撫著如月的秀髮,這麽多弟子裏,她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小弟子,不止她整個仙音派都很喜歡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師姐或小師叔。所以如盈如實說到:“我會陪著他,他去那裏我就去那裏。”說著,如盈的目光轉向飛到妖霧上方的葉振東身影上,眼中閃動著無盡期盼的表情。

  “陪著他”如月順著如盈的目光,看向遠方那個身影,如月年紀不小了,都四十多歲了,不過樣貌心智還都是小孩子,自然不懂什麽是情愛,只能疑惑的想到:他是誰,有什麽本領讓師傅掌教都不做了去陪他?難道他修爲很高?????

  還沒從換屆的震憾中回復過來的衆仙音派弟子,聞言再次如受雷擊,目光紛紛飄向遠方的那個身影,心裏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疑問: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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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葉振東緩緩地飛到妖霧的上方,神識快速在妖霧內掠過,頓時發現數之不盡的生命體,漫山遍野全都是,恐怕不象只有一百來萬的樣子,這時生命體無一例外生命反應都異常的強烈,是常人的數倍到數十倍,難怪能帶給人類如此大的災難,可想而知,如果被這些妖魔主宰人世,被它們視同食物的人類會面臨著何種慘況。

  不由自主地,葉振東忽然想起那數百萬形同弱智的女人,那些被當成家畜飼養的女人,她們那驚恐惶然的表情在他心裏一一閃過,毫無疑問,如果這些妖魔成功主宰人世,人類的命運將會和那些女人一樣。一想到這裏,葉振東就心裏發涼,殺心大起。

  妖霧下的妖魔顯然已經發現了葉振東的到來,幾個比較高級的妖魔從妖霧內高速向他飛來。這些妖魔和傳說中的妖魔有很大的分別,它們肉體強悍,力大無窮,破壞力驚人,但是除了背生雙翼的飛天妖魔天生就懂得飛翔之外,就只有一些高級的妖魔才有飛行的能力,和傳說中那些妖術高超,飛天遁地樣樣精通的妖怪有很大差別,真的要形容,還不如說它們是比較強悍的野獸更合適。

  幾個高級的人形妖魔穿出妖霧的保護,向葉振東飛來,其中一個手裏還拿了一把巨大的長劍,劍身通體幽黑黯淡無光,看起來異常的沈重,但是在那個妖魔的手中卻仿佛輕如鴻毛一般,單手抓在手裏舉若輕的樣子,這些升上來的妖魔中就數它的修爲最高了。其他的無一例外都是空著手,對這些傢夥來說,肉體就是它們最強大的攻擊武器。

  葉振東沒打算和這些小角色糾纏,雖然它們實力普遍比較高,能變化人形並不靠雙翼飛行的妖魔,在這裏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但是對葉振東來說,還不夠他動動手指頭。所以對迎上來的妖魔他視而不見,徑自升高身形,向高空飛去。

  上升的速度非常快,葉振東一瞬間就飛到雲層底下了。電劍彈出單手指天,一道靈力破空而起,無數密集的烏雲便飛速地向這裏聚來。

  大風起風雲變色,仿佛如同天變一樣,密密的雲層一層層地壓下來,遮天蔽日地籠罩著整個天空,天地一瞬間全都暗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沈悶而壓抑的感覺。

  那幾個攔截的妖魔還在向他追來,但是它們的飛行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倍,此刻還只飛到半空,一見風雲變色,頓時全呆在了那裏。它們呆呆地看著上方單手指天的葉振東,臉色凝重起來。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麽,但是能引致天地爲之色變的招式,不用想都知道是非常可怕的,它們雖然都是非常強悍的妖魔,但也不可能抵抗得了天威的,所以一看到這情形,全都驚呆了。愣在半空顫抖著看著密雲翻騰的天空,不知所措起來。那個提劍的傢夥比較聰明一點,一看勢頭不對,話也不吭一聲調頭飛回妖霧之中。

  遠處密切留意著這裏的仙間派衆人也被這一情形驚呆了,全都瞪大眼睛看著葉振東所在的方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密雲內,無數的銀蛇亂舞,不時發出沈悶有如咆哮般的悶響,震憾著整個天地,在電劍的牽引下,九天雷動已經蓄勢待發,只等葉振東的一聲令下了。

  葉振東卻並不急著出招,而是緩緩地閉上眼睛,把神識散佈在四周的空間內,自從突破四維空間到達永恒點之後,葉振東就一直想嘗試一下那種力量,雖然他還不是很瞭解那種力量,但是他知道,四維穿越並不是那種力量的唯一用途,主神也曾經說過,能憑自身的能力到達永恒點的人,就會成爲像主神一樣永恒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與主神相等的力量,只不過不知道如何去運用而已。所以葉振東打算試試這四維的力量。

  把神識散佈在四周,慢慢回憶起到達永恒點時的感覺。

  天地間無比的寂靜,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葉振東所在的地方,等待著,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所以越是平靜,衆人的心裏越是緊張,因爲那也代表暴風雨會來的更猛烈一些。幾個追上來的妖魔此刻也都愣在半空,追又不是跑又不是。

  遠處的如盈忽然神情一動,這裏就要數她的修爲最高了,所以一有情況發生,她便最先感應得到,她感覺到葉振東所在的空間,所有的靈力忽然全部都消失,連同葉振東的氣息也完全消失不見了,一點也感應不到,如果不是肉眼可以看見葉振東還在原來那個地方,她說不定還會以爲葉振東真的消失不見了。也許用消失來形容不太正確,應該說是……停頓了。

  美雪顯然也發現了異常,回過頭來和如盈愕然地對視了一眼,她的偵測糸統探測到,葉振東所在的地方,所有的運動全都靜止下來,包括空氣分子的振動,能量的波動,甚至空間脈動,所有的一切全都靜止了。這是絕對違反她所認識的物理定律的現像,能量是以運動爲表現形式的,空間也是靠運動來保持穩定的,世間還沒有一種力量能把空間也靜止下來。葉子是怎麽樣做到的呢?

  就在這一刻,葉振東猛地睜開雙眼,單手閃電揮下,同時暴喝到:萬·世·天·雷。九天雷動的進化版,數道巨大的銀蛇裂空而下,整個天地全被這耀眼的光芒所充斥,映得衆人睜眼如肓,就在銀蛇裂空而下的同時,空間裂開了無數細小的縫隙,電芒穿過縫隙,便分裂開來,一化二,二分四,四化萬千,一時間,電芒分裂成無數條猶如暴雨般地擊下。

  幾個追上來的妖魔首當其衝,首先被電芒所吞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撕碎成分子。電芒擊在妖霧上,連妖霧也無法抵擋,紛紛被粉碎,電芒像雨點一般地落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了。

  遠處仙音派的衆人也被這恐怖的招式驚呆了,不少功力效弱的還被傳來的震動擾亂的氣息,紛紛吐血倒地,就算支援得住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像李萱和如月這樣功力深厚的雖然不受影響,但是臉色也震憾無比,而李萱更是一臉慘白,因爲她認出了葉振東這招的名堂,嘴裏不由自主地叫到:“天雷劫。”

  如盈也震憾不已,葉振東所用的這招赫然是天劫中的天雷劫。天劫分三層,分別是地火劫,心魔劫和天雷劫,天雷劫正是三劫中威力最驚人的一劫。

  天劫是每人修真之人都必須經歷的最終劫難,只有撐過天劫,方能破空飛升,得成大道。而天劫的威力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就算大乘期的高手也不敢輕言擋得住。稍有不慎就會形神俱滅,因此天劫對修真之人的震憾是非常大的,那是他們最終的劫難,連如盈也不能例外,雖然她曾經渡過兩次天劫,但是每次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那威力不是凡人所能想像的。

  仙音派衆人全都目瞪口呆,能隨手招來天劫的人,在她們心目中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就連仙人也沒有這種能力。反倒是美雪,除了驚訝之外,她並沒有多大的震撼,因爲葉振東這一招的原理她十分的清楚,就是利用電劍的電磁力場吸引雲層內的電荷引導電流擊向固定的方向,她也可以做得到,但是最多只能牽引一道閃電,像葉振東這來千萬道像下雨那樣她就無能爲力了。

  千萬道電芒撕裂妖霧落到地下,瞬間吞噬了地上的妖魔,慘叫都來不及,瞬間便被撕成粉碎。

  葉振東一陣暈眩,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這一下用去了他大部分的靈力,一時間有種乏力的感覺。其實九天雷動用不了多少靈力,因爲那完全是靠天雷的威力,他本身只是起了牽引的作用,引導天雷去攻擊目標而已,這次乏力的原因主要是因爲那一層時間破碎。

  他有點明白這所謂的四維的力量了,所謂的四維就是時間與空間並存的世界,四維的力量能夠讓他隨時的操控時間,四維穿越就是利用了永恒瞬間的道理,只要有時間,就算你用腿去走,也可以走到宇宙的盡頭,在四維的力量下,永恒只不過等於一個瞬間,所以一瞬間,隕星就能帶著他穿越數百萬光年的距離,而當他成功利用自已的力量到達永恒點之後,就代表著他懂得運用了時間的力量,難怪主神會說他也成爲了一個永恒的存在,因爲時間不變的情況下,任何的力量都不能夠將他消滅了。

  而這招萬世天雷,就是把時間撕裂,在電芒經過的地方造成一塊時間斷層,電芒穿過時間斷層後,斷層會後退一短時間,讓電芒不斷地重復,也就是把無數個時間斷層的電芒集中在同一時間爆發出來,才形成了千萬道天雷。

  說起來簡單,卻幾乎耗去他大部分能量,電雨過後,整個大地都被削去一層,許多地方更被高溫融成玻璃狀的晶體,餘下的也都化成一片焦土。地上的妖魔全都消失不見了,連一點殘骸都沒有剩下。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轉身向如盈所在的地方飛去。

  一招,一招便消滅了上百萬的妖魔,而且用的是天劫之中威力最驚人的在雷劫,這不是人,簡直是神了,仙音派的衆人再看葉振東的表情已經大不一樣了,是敬畏,是佩服,是崇拜,看到葉振東飛回來,全都發現震天的歡呼。

  葉振東笑著和衆人打招呼,仙音派全都是女人,而且修真改變了氣質,全都是不可多見的大美人,穿著也五花百門,有新潮的古典的,衣香繽影,看得葉振東眼花潦亂。如果是以前保證他狼性大發,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如盈和美雪兩個絕色美人,他已經知足了,不過一雙狼眼還是忍不住四處亂瞄。

  李萱眼珠一轉,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上前一步,拱手單膝拜倒,說到:“參見聖主。”其餘仙音派弟子見狀,雖然不解,但是看到新任的掌教都跪倒了,也忙不叠地拜倒,高呼著:“參見聖主。”

  葉振東嚇了一跳,慌亂地說到:“我什麽時候成了聖主了”。邊說邊想把李萱扶起來,但又見黑鴉鴉地跪了一片,扶得起這個扶不了那個,最後只好作罷,不解地看了如盈一眼,如盈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仙音派從來就沒有聖主這個職位,看來是李萱這個丫頭自作主張定出來的。不過現在李萱是仙音派的掌教,如盈也不便多說,而且她也很有興趣想知道李萱到底想搞什麽鬼。

  李萱垂首揚聲說到:“聖主乃本派創教始祖如盈師尊的丈夫,當屬本派中人,加上身份特殊,弟子斗膽以掌教之職,特設聖主之位以待,願聖主以高深修爲,指點派中弟子,以增實力光耀本派。萬望聖主不要推辭。”

  葉振東可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一聽李萱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失笑到:“你這丫頭,拉人就拉人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是不是看我好欺負想我教兩招給你啊!”

  李萱見奸計敗露,得意地吐吐小香舌撒嬌般地說到:“你是師尊的丈夫呵,我們這些小輩怎麽都得照顧一下吧?封你做聖主之後,弟子們有難你總會罩著我們對吧,見面禮也要送一點吧?”說著還很厚顔攤開小手,嘻笑地看著葉振東。

  李萱的厚顔讓大家都竊笑起來,如盈也不由莞爾,她原以爲弟子中只有如月才會如此古靈精怪,沒想到李萱也是這個樣子,都上百歲的人了還像討禮物的小孩子一樣。

  葉振東呵呵地笑道:“你這丫頭,你們都是如盈的弟子,有事當然不會不理你們,見面禮嘛。這個送給你。”說著翻出一塊晶石把它煉成玉瞳簡,飛快地刻下天機族的陣法篇遞給李萱說到:“這是天機族的陣法篇,博大精深,對你們應該會有用。”

  李萱不由大喜,自從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之後,大部分的陣法都失傳了。如盈的仙音派本來就是由音樂入道的門派,對陣法的運用只是一知半解,連最簡單的傳送陣法都布不了。現在有了這個,仙音派對陣法的運用將升上一個新的臺階。李萱在喜過望,連忙接到手裏,歡喜地幾乎忍不住立刻查看了。

  看到李萱雀躍的樣子,葉振東也很高興,這些人都是如盈的弟子,對他來說都像後輩一樣,能讓她們開心自已也會很高興,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塊玉瞳簡卻爲仙音派日後帶來無數大難。

  又說了一陣,仙音派全體回軍,有能力的弟子帶上功力弱的弟子,全體用飛劍向S市仙音派的大本營飛去。四萬名仙音派的弟子,所帶起的劍光鋪天蓋地,壯觀不已。

  妖魔領原橫濱城,這是五個妖魔駐地的其中一個,駐屯了二百多萬的妖魔,原東京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駐屯了三百多萬的妖魔,不過全被葉振東一招九天雷動毀掉了。而橫濱城是第二大的駐屯點。幾十個飛天妖魔盤旋在城市的上空,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東京城的異變它們已經收到消息,顯然不知道真實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足夠引起它們的警惕,防衛比平時嚴密了許多倍,除了滿天盤旋的飛天妖魔,城內還有數十個高級妖魔結成陣形,運起神識無孔不入地搜索著異常的變化,如果有人潛入,立刻就會被發現,而那些用神識發現不了的機械兵團,也瞞不了天空偵測的飛天妖魔。

  它們都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首領卻沒有一點資訊傳過來,朝鮮半島上的戰況也不知道怎麽樣,首領早就叫他們整軍備戰了,等待潛入神州後方的騷擾部隊成功後,馬上派兵增援,可是那支騷亂部隊也沒有資訊傳回來,加上沒有首領的命令,這些妖魔剩下的只有等待了,不過事情很不尋常,一些智力高超的妖魔隱隱間已經察覺到點什麽,不過沒有消息之前,它們也只能等待。

  橫濱城不遠的天空忽然一陣扭曲,一個黑影出現在那裏,妖魔領上妖氣遮天蔽日,常年不見陽光,但是白天還是有少許光線透過妖霧,給天地帶來一絲陰暗的光亮,可是那個黑影忽然出現在那裏,光線仿佛根本無法作用在他身上一樣,怎麽看都是一團漆黑,只能從那幽黑的形狀看得出他是個人形的妖魔。因爲他身上帶著無比強烈的妖氣。

  黑影一出現,天空巡邏的飛天妖魔和地上結陣用神識搜索枯的高級妖魔馬上就發現了,因爲來者根本沒有隱藏氣息。幾個飛天妖魔迎了上去,雖然不知道來者是什麽人,但是這些飛天妖魔卻一絲也不緊張,因爲來的也是妖魔,只要是妖魔,就是它們的同類,所以不擔心對方會來襲擊的,只不過想上前盤查一下對方是什麽人。

  飛天妖魔剛飛到一半,那黑影忽然一陣閃爍,消失在空氣中。

  一個飛天妖魔愣住了,愕然地望著黑影消失的地方,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就在這時,眼前一黑,那個黑影出現在它的眼前,然後胸口一熱,一切都停頓下來了。這個飛天妖魔最後一個意識,竟是那個黑影手裏拿著一塊鮮血的肉塊,飛天妖魔知道,那是它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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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葉振東正帶著隨著仙音派大隊人馬往南飛去,忽然神色一動,望向妖魔領的方向,面色凝重起來。

  美雪見狀關切地問到:“怎麽了。”

  葉振東搖搖頭,對如盈說到:“如盈,讓她們自行離去。”

  “哦”。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葉振東一臉凝重的樣子,如盈連忙吩咐到。話剛說完,葉振東已經拉上她的手,轉眼消失在空中。

  黑影瞪著血紅的雙眼,不斷遊走在橫濱城內,一隻右手粘滿了血腥,無數或墨綠或鮮紅的血液交織在一起混合成詭異斑駁的色彩,血液還是暖的,正冒著絲絲熱氣不斷地順著黑影的手往下流淌。

  橫濱城內早已經混亂不堪了,無數妖魔從隱身處鑽出來,團團地圍住那個黑影,彼此爭相推擠,卻沒有人敢上去攔截那個黑影,黑影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妖氣讓它們知道,對方是個很可怕的傢夥,在這強者爲王的妖魔世界,實力就是最重要的東西,低級妖魔絕對不敢和高級妖魔相鬥,而眼前這個黑眼散發出來的強烈妖氣明顯地告訴它們,對方是個高級妖魔,高級到像它們首領那種程度,所以沒有人敢上去與他相爭。

  妖魔不敢動手,但那黑影卻無所顧忌,身影化作一道閃電,快速穿梭在妖魔群裏,所過之處,所有的妖魔都被透胸而入。這個黑影似乎很喜用右手硬生生刺穿對方的身體,所有死去的妖魔無一例外都是左胸被刺穿,心臟被擊碎。這些大部分都是人妖(人類妖化而成的),心臟碎裂同樣會死亡,而那些沒有心臟的樹妖水妖之類的妖怪,也被黑影單手刺穿身體。這些樹妖水妖都有很強的自我回復能力,不是粉身碎骨一般都不會有事,但是被黑影刺穿之後,它們就仿佛失去生命一樣,身體迅速枯萎,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四周的低級妖魔看得心膽俱喪,黑影那只淌著血的右手在它們眼裏如同一隻魔手,能吸取別人的魔力,不然那些樹妖和水妖不會枯萎而死的。這樣的一隻手簡直是妖魔的天敵,沒有誰再升得起與他爭鬥的心思了,不知道是誰一聲發喊,妖魔開始四散奔逃。

  黑影看不清楚表情,只見他身影一陣閃爍,瞬間出現在一批妖魔的前方,迅速地穿插在妖魔群中,他所過之外,妖魔一片片地倒下,同樣,無一例外的穿胸而過。

  清掃了這一批,黑影又是一陣閃爍,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另一批妖魔群之中。

  數萬人,幾息時間全都倒在地上。黑綠或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流淌出來,彙成一小股一小股地向低窪處流去。

  一個小時不到,整個橫濱城二百萬妖魔便所剩無幾了,除了少數飛天妖魔見勢不妙早早地飛走逃掉,其餘的全都被黑影屠殺了。

  黑影掠到城中央,神識四散開來,瞬間掠過整個城市,不少隱蔽的地方還有不數妖魔殘存下來,不過黑影已經不打算去找了,身形猛地向下一頓,地面立時像受到隕石撞擊一般塌陷下去,無形的力量以黑影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飛快地向整個整市漫延開去,所過之處,所有的建築紛紛被壓成粉碎,那些死去溫有餘溫的妖魔屍體,被無形的巨力一壓,紛紛爆裂開來,像被車輪碾過的番茄,化成一堆肉漿,然後壓力還不斷地加大,最後把肉漿完全壓進泥土裏,與泥土混成一團,連埋葬都省了。

  不過這些死去的妖魔還算幸運,那些幸存下來的就慘了,巨力漫延至整個城市,沒有一個逃得掉,那些沒事的妖魔會活生生地看著自已被一寸寸地壓碎壓裂,痛苦地慘嚎數十秒鐘才能完全死去。

  巨力過後,整個橫濱城變成了飛機場,平平整整看不出一絲凸起的地方,整個地面被硬生生壓陷了數米,不少低窪的地方,海水開始倒灌進來。

  好可怕的力量,單是這一手便比那個所謂的神魔高不出知道多少倍了。

  就在這時,黑影神情一動,望向天空,天空一陣扭曲,三個人影便出現在那裏。看清楚來人,黑影混身一顫,籠罩在他身上的黑色緩緩地退卻。

  葉振東和如盈看到那黑影,神情都不由自主地一顫,面上現出驚訝的表情。葉振東驚訝是因爲他見過這個黑影,當年與冷雨一戰的時候,這個傢夥曾經跟在冷雨的身邊,當時他一出現,帶給葉振東無比強大的壓抑感讓葉振東至此還記憶猶新。當年就非常強大的傢夥,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難道那個冷雨又回來了?葉振東以爲這傢夥是冷雨的手下,所以看到他,自然會想到那個可惡的冷雨。不由自主地放開神識,搜索起四周來。

  如盈也很驚訝,因爲她認識這個人,這個傢夥赫然是當年的大神魔鐵軍。二千多年前,鐵軍厚顔無恥不顧正邪之別地追求她的時候,如盈就對這個傢夥記憶深刻,當年的糾纏讓如盈煩不勝煩,最後不得已出動仙音派大部分力量圍捕他,但是在大軍重圍之重,鐵軍還是面不改色,不斷大聲表達自已的愛意,弄得她又氣又恨,羞憤不已。不過鐵軍的修爲的確高深,自已加上十二名護派長老和三百多位金劍弟子全力出手,也讓他從重圍中逃之夭夭。也是因爲這樣,讓迷夢對她怨恨不已,故施詭計把她囚禁在混沌空間裏二千多年。

  不過對於迷夢,如盈並不怨恨,她只不過是一個得不到真愛的可憐女子,而對於鐵軍,她也沒有多大惡感,當年如果不是他纏得自已太過煩惱,自已也不會出動仙音派來對付他,何況現在兩千多年已經過去了,以前的仙音派早就不知所蹤了,而自已現在更有了葉子,自然不必理會幾千年前的陣年舊事了。不過因爲鐵軍曾經追求過她,心裏多少對鐵軍帶著一點異樣的感覺。

  鐵軍身影一閃,立時瞬移動三人面著,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兩女護在身後,雖然兩女都是實力高超的人物,但是他的心裏還是不想兩女受到一點傷害,本能地挺身而出。鐵軍他只見過一次,並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是唯一的一次見面是在是敵非有的情況下,所以這一次,葉振東很自然地認爲對方不會有什麽好意。

  鐵軍看了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如盈的身上,說到:“如盈,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隨仙魔兩界外遷走了嗎?”

  葉振東愕然地看了一眼如盈,他沒想到如盈竟然認識這個傢夥,聽起來還是舊相識。

  如盈搖搖頭沒有答話,她自然知道迷夢不會把囚禁自已的事情告訴鐵軍。加上當時剛巧碰上仙魔兩界外遷的事情,鐵軍很自然地認爲她也隨衆人走了。不過她不想告訴鐵軍,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破壞迷夢在鐵軍心裏的印象,其實對於迷夢,如盈還是很同情的。所以如盈搖搖頭後反問到:“迷夢呢?她去那裏了?”當年的如盈和鐵軍可謂是形影不離,很少會分開過,因爲迷夢對鐵軍非常的依戀。

  鐵軍全身劇顫,如受雷擊般地後退了一步,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雙眼木木地看在空處,喃喃地說到:“迷夢呢?迷夢去了那裏了呢?”說完,鐵軍仿佛想到什麽似的,眼中泛起沈重的哀傷,接著喃喃道:“死了,迷夢死了,迷夢死在我的手裏。”鐵軍邊說邊擡起自已還沾滿鮮血的右手,放在眼前盯著,眼中慢慢浮起一絲血紅,一股強大的魔氣漫延開來。

  原來當年鐵軍被冷雨控制了心神之後,跟隨冷雨去見葉振東,當時戰鬥中,冷雨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氣勁襲擊,鐵軍隨手破解了氣勁,轉身便向那偷襲者追去。那個偷襲者正是迷夢,夢妖的本能讓她潛蹤匿影的本領非常了得,躲在遠處就算鐵軍這樣的高手也發現不了。暴露行藏後,見追來的是鐵軍,她便不再隱藏氣息,故意把鐵軍引離冷雨。

  鐵軍本體乃翺翔萬里的雄鷹,日出西山幕宿東海,翺翔萬里瞬息可至,但是被冷雨控制了心神之後,他的大部分能力無法展開,因此一時間竟追不上如盈,直被如盈引到百裏外的一處大湖才停下來。

  如盈是故意停下來等他的,如果有心隱蔽氣息,鐵軍很難發現得了她,但是她沒有,靜靜地淩空站在湖面上,等待鐵軍的到來,臉上儘是溫柔的巧笑,如同熱戀中等情人來付約的女生一樣。

  鐵軍追蹤而至,被操控了神智,鐵軍根本記不起迷夢來,只知道敢冒犯冷雨的人都必須死,所以一現身出來,冷雨二話不說便馬上攻擊,堅若金鐵的右手狠狠地抓向迷夢。

  迷夢沒有躲,鐵軍的手毫不費力地穿透她的胸口,穿透了她單薄的身體。仿佛正被心愛的人撫摸一樣,迷夢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眼只流露出來的竟是讓人心碎的溫柔,她靜靜地按住鐵軍的手臂,柔聲喃喃地說到:“大哥,你好久沒有碰過我了,以前你總是喜歡摸我的頭,拍我的臉蛋,你的手暖暖的,很溫柔,小妹很喜歡,可是小妹最大的心願,卻是想大哥你抱抱我,很想很想,大哥,你可以抱抱我嗎?”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和讓人心碎的話語,鐵軍混身劇顫,神識紛亂起來,無數熟悉的畫面一幕幕地在他腦海裏掠過,無一例外的,每一幅畫面都有眼前這個女孩的身影,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對自已的裝扮捧腹大笑的可愛表情,還是在原野上,自已摘下一朵野發插在她的髮鬢時,她粉臉通紅卻巧笑如嫣的樣子,都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深刻。

  一幕幕地記憶在他的腦海裏掠過,讓他混身不自主地顫抖,聽著迷夢讓人心碎的話,很本能地把迷夢輕輕地帶入懷裏。卻發現,自已的右手還插在女孩的胸前,露在背後的一截,股股淡綠色的血液緩緩地沿著手腕向下流淌著。

  鐵軍的心驟然一陣緊縮,雖然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已做了一件蠢事,一件讓他終身悔恨的蠢事,隱約間,他覺得自已將會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迷夢的身子緩緩地靠進鐵軍的懷裏,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她期待這一天很久了,一直以來,她都希望有一天能靠在鐵軍的懷裏,爲了這樣,她願意捨棄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她很留戀這一刻,真的很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頓就好了。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生命的感覺開始慢慢地離開她的身體。

  “大哥,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總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像這樣子抱著我,那樣我就會很滿足了。可是你心裏只把我當作你的小妹,雖然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抱抱我,現在真好,你的懷裏和你的手一樣,都很溫暖。真想永遠這樣下去,可是不行了。”迷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細到像夢囈一般。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很快形成一個灰色的洞口,把兩人吞噬進去。那是上古龍族開拓的混沌空間,因爲吞服了黑龍的內丹,迷夢可以自由開啓空間的入口。

  鐵軍絲毫沒有反抗,迷夢的話讓他心神大亂,無數紛亂的念頭在他腦海裏交錯,讓他根本沒有發現四周的異狀,被混沌空間吸進去以後,以也沒有反應過來,雙眼呆呆地看著懷裏的迷夢,一股痛心悔恨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

  “大哥,真的很高興,雖然很短暫,但是你終於肯抱著我了,能死在你懷裏,我真的很滿足……大哥…我…愛…你。”最後幾個字說得無比微弱,話氣卻無比的堅定,這句話她早就想跟鐵軍說了,但是一直沒有膽量,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迷夢努力地回過頭,顫抖地舉起纖手,輕輕地撫在鐵軍剛毅的臉上,柔聲說到:“大哥,你要保重。”說完最後一個字,迷夢的手輕輕地落下,生命的氣息永遠地離開了她的生命。

  最後的這一刻,鐵軍在迷夢的臉上看到的深深的依戀與不舍。然而卻沒有一絲怨恨,能死在心愛人的懷裏,是她最大的滿足。

  鐵軍心裏揪心地痛,他知道,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本能地,他摟緊懷裏的迷夢,狂吼到:“不!!!!!”,這一刻,他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驚恐欲絕地看著懷裏的迷夢,用盡全力摟著她的身體,似乎阻止迷夢的離去。

  然而他再用力,也無法挽回迷夢的生命,身體還是溫暖的,但生命卻遠遠地離開了。

  鐵軍頹然跪倒在地上,緊抱著迷夢柔軟的身子,悔恨的淚水泉湧而出。迷夢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伴他渡過三千多年寂寞的歲月,已經成爲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寧肯失去生命,也不願意失去迷夢,而現在,自已最重要的人竟然死在自已的手上。他悔恨,雖然他是身不由已,但是還是無法原諒自已。

  仰天長嘯,似乎想借此渲泄自已心中的悲憤,但是心底的悲憤又如何能渲泄得出,悔恨化作一條噬心的毒蛇,不斷啃咬著他的心,讓他失神,雙眼空洞沒有一絲光彩,呆呆地望著懷裏的迷夢。無數與迷夢的記憶不斷地在他腦裏重復著。每回憶一次,他的悔恨就加深一分,他恨,他恨冷雨,如果不是他,自已就不會心智全失,親手殺死自已最重要的人。他恨老天,爲什麽這樣對他,爲什麽讓他碰到冷雨這個惡魔。他恨,他恨世間的一切,然而,他最恨的還是自已。

  悔恨不頓地折磨著他的心,讓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懂呆呆地守候著懷裏的迷夢。直到有一天,一個魔神的出現。

  混沌空間是上古龍族所開創的空間,裏面禁固了不少遠古的魔神,還有數之不盡的妖魔。這一天,一個倒楣的魔神找到了鐵軍。

  鐵軍的心早就死了,根本沒有理會那個魔神,魔神感到被輕蔑了,暴怒地攻擊起鐵軍來,鐵軍沒有理會,雖然魔神的攻擊給他造成劇烈的痛楚,但是卻讓鐵軍痛快不已,肉體的痛楚能夠減輕心裏的痛苦,那一刻,他有種自虐般的快意,他恨自已,恨自已親手殺死迷夢,此刻如果有人殺死他,說不定他會很感激那個人。可惜那魔神儘管很強,卻不足以取大神魔的性命,但見怎麽打鐵軍都沒反應,卻拼死護住懷裏的屍體,魔神不太笨的智慧也知道那具屍體對這個人很重要,於是魔神把屍體搶過來,放在地上一腳踩起肉漿。

  眼睜睜地看著迷夢化成肉漿,鐵軍的心碎了,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連留下的也保護不了,那一刻,鐵軍發狂了。魔氣狂湧,全身被染成漆黑一團。那個倒楣的魔神在狂暴的鐵軍生撕成碎片,然後整個混沌空間都遭殃了,所有生命都被他撕成粉碎。直到很久以後,他才被那神魔用數萬處子鮮血打開混沌空間的通道召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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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雙眼泛起一層血紅,強大無匹的魔力狂湧而出,壓迫得整個空間一頓扭曲。身上的顔色也由淡轉暗,最後化成一團漆黑,鐵軍再次入魔了。

  強大的罡風硬生生地把葉振東三人迫出數十丈的距離,葉振東忙不叠地打開防護,才堪堪擋住刮面生痛的罡風,心裏不由大爲緊張。

  如盈依在葉振東身後,憐憫地說到:“他入魔了。”雖然不知道他和迷夢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從鐵軍的話和他的反應,不難猜到迷夢已經死了,而鐵軍承受不了失去迷夢的痛苦,發狂入魔了。

  葉振東緊張地望著鐵軍,從鐵軍身上湧出的魔力形成的罡風被他完全擋住了,儘管如此,還是讓他心驚不已,單是魔力形成的罡風就有如此大的威力,要是全力出手的話,自已恐怕抵擋不住。心裏正忐忑中,聽到如盈的話,不由奇到:“他現在不是魔嗎?”

  如盈搖搖頭:“此魔非彼魔,此魔是他的心魔,現在被心魔所控,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如盈嘴唇動了動,好像還想說些什麽,但卻被鐵軍一聲狂吼打斷了。

  “喝”!鐵軍猛地一下仰起頭,仰天長嘯,雙手攤開虛空緊抓,一道無形的罡氣便以他爲中心猛地爆散開來,頓時又把葉振東三人掃開數十丈的距離。

  防護內,葉振東身形一陣顫動,罡勁掃得防護一陣緊縮,幾欲破碎。如盈見狀,心中一沈,神色凝重起來,葉振東實力是三人中最高的,卻被鐵軍迫出的罡風掃得混身顫動,可想而知如果正面出手的話,這裏恐怕沒有人能擋得住他。鐵軍什麽時候修爲變得如此可怕了呢?他只是大神魔,實力應該和自已的大乘期修爲相去不遠才對,難道他有什麽奇遇不成?思索間,如如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忍不住提醒到:“葉子要小心,他可能突破了大神魔的層次,修成魔尊了。”

  葉振東點點頭表示知道,其實他並不知道所謂的的魔尊是什麽,但是此刻卻容得不他細問了,鐵軍那裏再生變化,身上再也沒有魔氣湧出,魔力形成的罡風也隨之停息,只見他垂著雙手低著頭,急促地喘著氣:“胡胡胡……”如同野獸咆哮一般,嘴裏喃喃地念叨著什麽,憑葉振東三人的功力,很清楚可以聽到他念得是:“夢…夢…你在那裏……夢……”

  如盈沈痛地搖搖頭,她知道鐵軍對迷夢的感情,雖然那不是愛,卻比愛還要深刻百倍的兄妹之情。以他大神魔這樣堅強的意志,也抵受不了失去迷夢的痛苦,何況迷夢還是死在他的手上。那種噬心的悔恨,如盈雖然沒有試過,卻也能體會得到。

  鐵軍緩緩地擡起頭,他的全身已經隱沒在漆黑中,看不清楚五官,只能看得到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眼睛裏充滿了深深的怨恨。忽然眼爲紅光大盛。他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葉振東三人沖來。入魔後他的理智全失,只知道消滅眼前所有活動的生物。

  “你們退後”,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兩女送後,自已迎了去了。單從鐵軍卷起的罡風就大概可以知道,鐵軍現在的實力不是如盈美雪兩女可以抵擋的,不想她們受到半點傷害,只好把她們送後。

  兩人快速接近,鐵軍右手閃電探出向葉振東的胸口抓去,自從殺死迷夢之後,這一招便如同惡夢一下深刻在他的本能裏。

  葉振東不閃不避,軒轅戰法的直拳迎了上去。拳爪相擊,在這之前,葉振東搶先在自已拳頭的前方撕開一塊時間斷層,直拳穿過斷層後,才與鐵軍的一爪撞在一起。

  轟地一聲巨大的悶響,拳爪相擊的地方爆出一團強烈的衝擊波,同時閃起一道亮光,但是那道亮光瞬間被黑暗吞噬,原來相撞的力量竟把四周的空氣硬生生迫開,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沒有空氣與灰塵的反射,讓中心那塊地方變成一團漆黑。

  葉振東被巨力擊得倒飛了上百米,連翻了數個跟頭才穩住身形,身體氣脈劇烈地翻騰,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幾欲吐出,好多年沒有受過傷了,沒想到只是一擊,就讓他受了內傷,可想而之鐵軍的這一擊有多恐怖,單從力量來看,鐵軍的力量起碼比葉振東高上兩籌。

  不過鐵軍也不好受,第一擊他只是後退了兩步,但是葉振東事先布下的時間短層的地方隨之又發出一道氣勁,驟不及防之下,這道氣勁準確地轟在鐵軍的胸口上。因爲一點防備也沒有,有誰想到葉振東被擊飛出上百米後,還會有一道氣勁發出。這一擊轟中的地方,鐵軍的胸口出現了明顯的凹陷,人也被擊得倒飛了上百米。這一下算是雙方平手。

  鐵軍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一穩住身形之後,便停也不停地再次沖上來。根本不理自已的傷勢,也不給葉振東調息的機會。

  強壓下傷勢,葉振東側身閃過鐵軍的利爪,他不敢亂用軒轅戰法了,軒轅戰法是正宗以硬碰硬,以強擊強的功夫,碰上鐵軍這力量與速度都比他強的對手,就一點用武之地也沒有。他也不敢亂用四維的力量,因爲那樣實在是太耗費靈力了。再用幾下恐怕不等鐵軍動手他都要自動趴下。

  側身閃過鐵軍的利爪,一記橫掃掃向鐵軍的腰間。側面閃避後的橫掃與正面的橫掃氣勢和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擊掃在鐵軍身上如同給對方搔癢一樣,鐵軍顯然也看得出這一下威力不大,不閃不避硬接了這一下,然後獰笑著揮拳抽擊。

  葉振東陡然色變,雙手交叉護到胸前,防護全開硬扛了這一擊。又是一陣沈悶的巨響,防護頓時爆碎。雖然被防護抵消了一部分力量,葉振東還是被砸落到地面,如同隕石衝擊一般,硬生生地砸出一個大洞,一朵小型的蘑菇雲徐徐升起,威力可以傲美小當量的原子彈了。

  鐵軍正待乘勝追擊,右側忽然亮起一陣閃光,光芒急促擴大,鐵軍想也不想隨手一揮,頓時擊碎了美雪射來的一記聚能炮,聚能炮是高度凝聚的能量球,美雪心急葉振東的安危,這一記幾乎可以說是全力發射了,雖然表面上感覺不到威力,但是相擊後爆炸開來,威力就是非常恐怖的,鐵軍漆黑的臉上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在他眼中明顯可以看到驚惶失措的神色。慌亂中他四肢回收護在身前,一道隱約可見的黑幕出現在他身前,隨後,聚能炮爆開的光團把他完全吞噬了。

  美雪緊張地看著聚能炮爆出的光團,她知道這一炮雖然會讓鐵軍受上一點傷,但是不會致命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敢放鬆,聚精會神地探測著鐵軍的動向,只是葉振東的安危又讓她擔心不已。

  聚能炮的威力慢慢減弱,就在這時,光團裏忽然竄出一道黑影,飛速地向美雪撲來。正是鐵軍,美雪這一記讓他受傷不輕,全身並裂出無數傷口,鮮紅的血液泉湧般地往外冒,把他整個染成了血人一般。眼中射出怨恨殘暴的目光盯著美雪,狂吼著一拳向美雪轟來。

  美雪防護全開,對於防護的運用,美雪比葉振東精通幾十倍,不但計算到受擊後每個點每個面的受力大小,準確地把防護的力量分佈在撞擊面上,還能在撞擊的同時控制防護急促地脹縮以抵消一部分力量,所以雖然美雪的防護與葉振東的防護都是相同功率的裝置,但是鐵軍一舉擊破葉振東防護的鐵拳卻被美雪的防護硬生生擋了下來。

  擋住鐵拳,美雪的右手揮向鐵軍,手揮動的同時,手腕上的戰甲急劇的融解,順著揮動的軌迹凝成一把薄而長的高周波振蕩刃,高周波利用小範圍高頻率的振動來切割物體,只要頻率夠高,理論上沒有什麽物質是切不開的。

  受了美雪一記聚能炮,狀若瘋狂的鐵軍也不敢再小看美雪手上這把看不起眼的薄刃,慌忙收腹避開,但還是給薄刃在腹部切開一首細長的傷口。

  鐵軍狼狽地退後,避開美雪接連不斷舞出的劍花,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已腹部的傷口。

  美雪見迫退鐵軍,也不再和他糾纏了,飛快地向葉振東所在的地方飛去,現在她的心裏最擔心的是葉振東的安危。

  葉振東呈大字型硬生生地嵌在地上,四周被他撞出一個數百米的深坑。幸好最後關頭他運起四維的力量護住全身,這才沒受多大的傷,不過也因爲這樣差點脫力,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只好翻出幾塊海蘊石恢復起來。美雪下來時他剛好恢復一部分靈力,連忙跳了起來。

  就在這時,天地空忽然響起一陣天籟般悠揚的樂聲,如盈動手了。

  仙音派以音樂入道,最強的招式便是天籟大陣了,此刻如盈四周盤旋著七塊像流光一樣的三角薄片,每一片的形狀大小都略有不同,分成七個方位排列,正好組成七律中的七種音律,每片薄組都輕輕地顫動,一曲不知名的天籟之音便在七種音符的交織下悠揚地響起。

  這首樂曲輕快而悠長,仿佛情人在耳邊歡快呢喃,又仿佛鄰家女孩子在對自已撒嬌一般。至少葉振東耳裏聽到是這樣子,但是身在陣中首當其衝的鐵軍的感受卻更加強烈了,與迷夢在一起時的畫面一幅幅地在他腦海裏閃過,讓他重回了那一段與迷夢一起的歡樂歲月……

  記得三千年前,迷夢剛煉化人形,自已卻已經是神魔了,那天是月圓之夜,自已在陽泉峰頂上吸收月氣,當時的陽泉峰是周圍百里之內靈氣最盛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卻寂靜非常,全因爲自已的存在,沒有什麽妖魔敢與自已這個神魔共處一地,整個山峰靜悄悄的,在清朗的月色下,自已第一次有了種寂寞的感覺。

  就在這時,自已聽到一陣歡快悅耳的歌喝聲,一隻剛凝形不及的夢妖,竟然沒感覺到陽泉峰上自已散發的無邊魔力,愣頭愣腦的往峰頂走來,真是只膽大妄爲的夢妖,難道她不知道剛凝形的妖魔都是別的妖魔最好的補品嗎?竟然敢這親明目張膽地走在路上,還輕快地哼著歌曲,如果不是因爲自已的存在,百里之裏妖魔回避,恐怕這只夢妖還沒到山腳下就被吃掉了。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聽著她歡快的歌曲,自已竟然有種安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自已很舒服,破天慌地玩心大起,決定逗逗她,於是化身成一副人類強盜的樣子,準備攔路搶劫,以前看人類搶劫時,被搶的那些人都是一副哭天搶地的表情,不知道這只夢妖會有什麽反應呢?真是期待,那個時候,自已竟然會有種期待的感覺,自已上萬年的生命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不過真的很好。

  於是就這樣,在小夢妖剛到半山腰的時候,自已忽然跳了出來,口裏唱諾著:“此山爲我開,此樹爲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小夢妖那裏的表情真是好可愛,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竟是好奇的表情,上下不斷地打量著我,最後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非常好聽,笑得顫花亂墜的樣子也非常可愛,可是卻把我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那裏出問題了,連忙打算一遍自已,卻發現自已竟然忘記把腿上的羽毛收起來了,也許是太久沒有化形了,身爲神魔的我,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個時候我的臉都氣綠的,真是讓我尷尬不已,不過看著她的笑,不知道爲什麽最後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許這就是緣份吧,一個上天注定讓我和她相遇的緣份。

  後來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迷夢,不過當她知道我是一個神魔之後,卻嚇住了,垂下頭去不敢看我,只是不時怯怯地瞄了我一眼。也許她以爲我的真正目的是要吃了我,對吧?讓她成爲我身體的一點養分,助我渡過將要來臨的第一個魔劫。其實不是,吃了一個剛成形的夢妖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是那一刻她的出現,讓我有種快樂和期待的感覺,如此而已。

  爲了不讓她害怕,所以我說要收她做徒弟,做了我的徒弟,自然不會再怕師傅會再吃了她。其實想深一點,收她做徒弟可能是想讓她留在我身邊。

  不過有了小夢妖在身邊的日子,真的很快樂,我喜歡板著臉教她法術,然後看著她苦著臉練習那些她一點也不喜歡的法術,不時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希望能夠不練了,可是看到我板著臉,她就怯怯地不敢說出口,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撒嬌地搖著我的手臂,讓我放過她。其實如果她早點求我,我根本不會逼她修煉,有我在她身邊,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她。我只不過想看她對我撒嬌的樣子而已。

  她陪伴了我三千年,這三千年卻是我上萬年生命裏最開心的日子,看著她在我身邊撒驕,聽著她在我耳邊呢喃,我就非常的充實,可是這一切卻全都毀在我手裏,單我看到我的手刺穿她的胸膛,我的心都碎了,可是她卻沒有怪我,只是很溫柔地看著我,在我耳邊說著一些讓我心碎的話,她說她愛我,雖然我不懂愛是什麽,但是如果愛就是讓她永遠在我身邊的話,那麽我也愛她,可是我卻親手將我的最愛殺死。我恨,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她要死,如果她不在我身邊,就算擁有再漫長的生命,那又有何意義!!!!!!!!

  然而她的手卻輕輕地滑落…………

  天籟之音挑起鐵軍最深層的記憶,但是也挑起了他最深沈的痛楚,那種他無法承受的悔恨,迷夢的手輕輕滑落的那一瞬間,鐵軍仰天狂吼起來:“啊!!!!!!爲什麽!!!!!爲什麽死的不是我!!!”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空間刹那間停頓,然後又猛地擴張。如盈用來演奏天籟之音的七塊三角薄片接連不斷地爆成粉碎。如盈的身形也猛地一震,氣血翻騰起來。然而更可怕的一幕緊接而來,鐵軍身上瘋狂地冒出一股深紫色的霧氣。看到那股霧氣,如盈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上自已的傷勢,慌忙飛向葉振東與美雪所在的地方,還沒靠近便急切地叫道:“快,快走,他用了天魔解體。”

  雖然不知道天魔解體是什麽可怕的招式,但是看到能讓如盈也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就知道會是非常可怕的。葉振東連忙拉上兩女的手,準備瞬移,如盈還迫不及待地把自已的靈力傳給葉振東,可想而知她的心裏是多麽的急切。

  然而深紫色的霧氣瞬間便擴散到三人所在的地方,瞬移再也用不出來了。如盈面如死灰,慌亂道:“我們飛。”

  可是太遲了,鐵軍的身體裂開無數個口,每個口都射出深紅色的光,然後整個人爆裂開來。神魔級的妖魔用上天魔解體,威力是非常可怕的,何況還是鐵軍這樣的大神魔。一團深紅色的血光高速向四周爆開,轉眼便吞噬了葉振東三人。

  太可怕了,葉振東感受到那種毀天滅地的可怕能量,終於明白爲什麽如盈會這麽慌張了,這根本不是人能抵擋的力量。慌亂間雙手一圈,嘴裏大喝:“固”。一個金剛陣出現在身前,堪堪擋住血光,但是堅持不到兩下,陣法就快裂開了。美雪也把防護全開,如盈更把全身的靈力毫無保留地送進葉振東體內。但是葉振東知道沒有用的。手上的金剛陣已經用盡了他大部分的力量,卻擋不到兩下。就算用盡全力,也支撐不了多久,美雪那裏更不用說。只撐了兩下,防護便破碎了。

  沒辦法了,葉振東猛地一咬下,鬆開陣法,一下把兩女擁在懷裏。血光一瞬間把三人吞噬,在血光中,三道人影迅速被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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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第二部預告與第一部結束語

  第二部技仙預告,從來沒有收過男弟子的仙音派,忽然之間收了一個男弟子, 這位男弟子在七萬多名年輕貌美的女弟子中將如何自處呢?仙音派的功法根本不適合男性修煉,這位男弟子又將學會何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呢?

  第一部已經上傳完畢,本來打算收筆的,但是寫著寫著又有靈感了.第一次創作,本書受到很多批評,那是因爲文筆水平的關糸,經過大半年不斷地改進與積累經驗,小弟有信心,第二部絕對會非常精彩.不過還必須各位書友多多指點,以便我能不斷地完善自已的寫作能力,以便奉獻給大家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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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技仙

第一章

  日月如梭,轉眼間,兩百年過去了。

  當年最後一戰,大神魔鐵軍悔恨之下使用天魔解體,當場化成飛灰,整個妖魔領被移爲平地,天魔解體的威力還把整個日本四島炸得與大陸板塊脫裂,當時在場的三人,仙音派的聖主葉振東與前任掌教葉如盈還有機械兵團主神美雪失蹤。其實所有人的心裏都知道,三人不可能還生存著,那樣連陸地板塊都震裂的可怕威力,就算是神,也難逃灰飛煙滅的命運,不過因爲三人均是能力通天之輩,沒找到他們的屍體,仙音派與小呆瓜的機械兵團都不願意承認他們已經身亡。

  轉間眼,兩百年過去了。脫裂的日本島板塊與大陸板塊相互擠壓下,神州東部的地形産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原山東省境內直至原江西省境內,一條巨大的山脈撥地而起,形成了連綿數千里的山地群。這條山脈被命名爲攔妖山脈。

  攔妖山脈天籟峰,海撥近三千米的陡峭山峰,通體呈四十五度,險峻異常,這裏是仙音派的所在地。故取名爲天籟峰。

  整個天籟陡峭險峻,飛鳥難渡,要到峰頂只有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小山路,小山路很窄,很多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行,盤延曲折,左邊是陡峭的山壁,右邊是萬丈深淵,行走在上面,稍有不懼都是碎身粉骨的命運。

  儘管這裏是通往天籟峰的唯一通道,但是仙音派中無一不是技藝高超的弟子,小小一條羊腸道和陽光大道沒什麽分別,更有功力深厚者根本不會走這麽小路,直接禦劍飛行,上下自如。所以這條小路雖然是唯一通往峰頂的路,但是平常很少人使用,不過幾天前,小路上卻走上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柳月很苦惱,讓她苦惱的是眼前這個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比較正確,幼稚的面容瘦小的身子,看樣子應該還沒有十五歲,長得眉清目秀,身子去瘦弱單薄,仿佛風一吹就會被吹跑,真的很難想像這樣瘦弱的身子如何走得過那條對於常人來說如同天梯般的小山路。

  柳月是仙音派接待處的弟子,專門負責接待前來拜訪的各路人馬。三天前,這個男孩從山路上走上來,第一個遇到他的便是柳月,當時他已經疲憊不堪,幼稚的臉上佈滿了倦意,仿佛隨時會倒下去一樣,淩厲的山風吹得他瑟瑟發抖,不過當他看到仙音派的大門,卻忽然精神大振,快步走到大門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柳月接待過許多形形色色的各方人馬,但是卻來沒接待過一個普通人,因爲從來沒有普通人能憑自已的雙腳走過那條險峻異常的小山路,別說路小難走,就是高空淩厲的罡風,就足以把一個普通人吹落萬丈深淵。不過當她看到那男孩鮮血淋漓的雙手,柳月便大概猜到,他是爬上來的。而男孩說得第一句話,更讓柳月呆立大場:“請收我爲徒”男孩當時是這樣說的。

  全天下都知道,仙音派是從不收男徒的,全派七萬八千弟子,清一色是女孩子。並不是仙音派歧視男性,而是因爲仙音派的功法至陰至柔,根本不適合男性修煉。但是這個男孩卻千幸萬苦跑到這裏來拜師。

  “小朋友,回去吧,我們門派是不收男孩子的”柳月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但是無論她說什麽,男孩都是用一句話來回答:“請收我爲徒”。

  柳月快氣瘋了,心裏恨不得把這傢夥從萬丈深淵上扔下去。別怪她心腸狠毒,如果換作別人,三天不停地苦口婆心的勸說,換來統一都是這一句話,是誰都會有這種惡毒的想法,幸好柳月只是心裏想一想,其實她了是個心腸很好的女人,因爲男孩的事,她還親自去請示過派中的長老,得到的回應是一句斬釘截鐵的:不行。

  她也知道不太可能,因爲仙音派自創派以來三百年,沒有收過一個男弟子,門規是創派始祖葉如盈祖師爺定下來的,沒有人敢違背,所以儘管她對男孩十分同情,也對男孩這堅定的意志十分敬佩,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勸說男孩離開這裏。

  強忍著心中的氣憤,柳月俯下身來,儘量用溫柔的聲音勸說著:“小朋友,你知道我們派裏是絕對不收男弟子的,這個門規是三百年前祖師爺定下來的,不可能爲你開先例的,而且我們派中的功法至陰至柔,根本不合適你們男孩修煉,強行修煉的話會讓你變得不男不女,你總不會想做一個人……”這個詞實在太曖昧,儘管柳月自幼清修,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請收我爲徒”。男孩的神情不爲所動,愣愣地盯著面前的地面,嘶啞而堅定地說到。

  柳月猛地站起來。她受不了了,對著這個火車都拉不回頭的木頭,泥人也會發火,三天來不停地勸說,換來的都是這一句,柳月心裏惡毒地想到:“管你去死,不給飯你吃,看你能跪多久。”打定主意後,柳月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回接待室裏。

  對於柳月的離去,男孩一點反應也只沒有,只是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地面,全身在淩厲的山風在瑟瑟發抖。

  柳月在接待室裏生了一陣悶氣,目光又忍不住回到窗外那個男孩的身上,三天前,這個男孩來到門前,已經是疲憊不堪,雙手和膝蓋都擦得血肉模糊,身上一件藍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黑褲也都刮得破破爛爛,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可想而知來這裏的路上吃到多少苦頭。

  而他說的第一句話,雖然很大聲,但是聽那乾澀的聲音和他乾裂的嘴唇,可就想而知道恐怕他好幾天都沒喝過水了,身子瘦弱單薄,骨瘦崎粼,可能也有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了。當時讓柳月嚇了一大跳,連忙用法術幫他治療身上的傷口,還找來一些飯菜讓他吃個飽,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柳月沒來由地一陣心痛,到底是怎麽樣的艱難才能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而他又是怎麽會有這種毅力堅持到這裏。看到他滿眼血絲的雙眼,如果不是派內全是女弟子,柳月還真忍不住讓他到自已房裏睡上一個好覺。

  他太堅強了,柳月在心裏感歎到。她是仙音派的第七代弟子,三歲便入了派,今年三十一歲,在派中修煉了二十八年,現在只到了融合期,之後就再難寸進了,無奈之下,師傅只好派她來接待部擔任接待工作,雖然柳月的修爲不高,但是對於修真她也有著自已的一套看法,歸根到底只有兩個字——堅持。要說天賦,柳月自認爲不比派中其他弟子派,但是她卻沒有恒心,修煉時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總是靜不下心來,如果她能持之以恒,她相信自已絕對不會比派中其他弟子差。可是雖然知道自已問題出在那裏,每每都告誡自已要堅持,可是堅持不了幾天,她又靜不下心來了。說到底,單是有天賦還是不行的,還要有恒心。如果這個男孩可以修真,相信成就會非同小可的。柳月想到這裏,忍不住想要去求長老了,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他加入派內,不過想到長老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柳月無奈地歎口氣。

  嗖,一個人影淩空掠到她身後,好奇地問到:“咦,柳月,那個就是長老說的想要加入本派的小男孩啊?”聲音清脆悅聲,有如銀鈴一般,柳月一聽便知道來的是誰,慌亂站起身來,施禮說到:“回稟師叔祖,正是那個男孩”。

  來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別看她樣子很年輕,年齡和背份都大得嚇人,她便是仙音派中僅存的八位第一代弟子,也是七位長老之一的如月。

  如月和兩百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還是那副小姑娘的模樣,細長的柳葉眉,圓溜溜的大眼睛,嬌潤的櫻唇一呶一呶的,仿如鄰家女孩子一樣可愛。別小看她呵,她可是當今仙音門的第一高手,修爲比身爲掌教的李萱還要高上一籌,已經到了分神期。不過這位長老卻是整個仙音派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一位,雖然修爲高超,但是長年清修,讓她的心智還是保持在十五六歲的階段,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常常搞得人哭笑不得。而且她的輩份高得嚇人,除了掌教和另六位長老之外,沒有人敢訓斥她,不過李萱這個掌教十分疼愛她,雖然告誡過她不少,但卻從來沒有責罰過她,這讓她越發肆無忌憚。不過幸好她長年閉關,很少出來,否則仙音派早就給她搞得雞犬不寧了。不知道這次她出關又會搞出些什麽事呢?

  “聽說他來的時候膝蓋和手都血肉模糊,他是爬上來的對吧?”如月機靈的眼睛看著門外的那男孩,好奇地問到。

  “是的長老。”柳月恭敬地應到。畢竟是長老,還是第一代弟子,儘管如月只是一幅小女孩的樣子,但是柳月還是對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那麽他在這裏跪了三天三夜也是真的羅?沒有動過嗎?”如月有點驚訝了。

  “是的”。柳月肯定的應到,這三天三夜,男孩還真的一動也沒有動過,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撐過來的。聽如月師叔祖的語氣,好像對這個男孩很感興趣,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呢?不會是想捉弄他吧?應該不會,如月師叔祖雖然愛捉弄人,但是她心地是很善良的,說不定想幫助這男孩也說不定。想到這裏,柳月連忙把見到男孩的前前後後詳細地說了一遍。她的心裏十分可憐這個堅強的小男孩,可是門規所限自已幫不了他,不過如月師叔祖可能可以,以她的身份和修爲,應該有辦法幫到這個男孩的。

  聽完柳月的述說,如月嘻笑地說了句:“嘻,有趣”。說完身影一閃,人便出現在門口那男孩的身邊了。柳月瞪大眼睛,喃喃地說到:“瞬移?難道師叔祖練成了瞬移?”在柳月的心目中,瞬移可是傳說中的高深法術,當年仙音派練成這招的只有那兩位傳說中的聖主與創教祖師。聽說練成瞬移,飛天遁地隨心所欲,萬里之遙瞬息可至,不過雖然聽說了無數次,現實中還沒見到有人用過,難道如月師叔祖真的練成了?

  不過再想一想,也不覺得什麽奇怪,派裏修爲最高的本來就是如月師叔祖,有什麽功法第一個練成的肯定是她。壓下心頭的震憾,她也掠出門外,來到如月的身後。

  如月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垂著頭的小男生,聽長老說起他的事迹,如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在見識一下,能憑凡人的力量獨自登上這天籟峰頂,雖然如月不是很清楚,不過也知道那是很困難的。聽說他是用爬著上來的,上來後手和膝蓋都磨得血肉模糊了。聽到這裏連如月也不由佩服起來了。她很好奇,是什麽支援著這男孩完成如此艱巨的旅程。

  側頭笑了笑,如果叫到:“喂,小傢夥,你叫什麽名字。”以如月的年紀叫眼前這男孩做小傢夥並無不妥,但是聽到如此嬌嫩清脆的聲音用這樣老气橫秋地語氣叫眼前這個看起來小不了如月多少歲的男孩叫小傢夥,怎麽聽都覺得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柳月在後面捂著嘴想笑了。

  “請收我爲徒”。男孩仿佛只會說這麽一句話一樣。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麽名字。”如月以爲男孩沒聽清楚,不由自主加大了聲量。

  “請收我爲徒”

  如月氣得雙手叉在腰上,半俯下身子一字一頓地大聲說到:“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麽名字!!!!”最後幾個如月幾乎是用吼的,男孩當她的話是耳邊風的樣子讓她很氣憤。

  “請收我爲徒”。

  “你……”如月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雙手抱在胸前恨恨地哼了聲。

  柳月在後面看得暗暗焦急,這個如月師叔祖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讓她生氣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把這個小男孩從這裏扔下去。這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柳月就曾經有過這樣的衝動。

  如月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猛一點頭,然後小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到:“好,我收你爲徒。”

  柳月心中一跳,正想勸阻,這是不可能的,祖師爺三百年前定下的規矩,就算是如月師叔祖也不一定改就得了,而且仙音派的法門根本不適合男人修煉,強行修煉的話說不定真的讓這個男孩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的。

  柳月正想說什麽,卻見那個男孩全身一震,猛地擡起頭來,激動地看著如月,興奮地問到:“真的?”

  儘管柳月和如月這樣的修真人士,看到男孩的臉都不由嚇了一大跳。男孩的臉上皮膚乾裂,像乾枯的地表一樣裂成一塊一塊的,裂痕下腥紅的血肉翻出來,而他的嘴唇也乾枯爆裂,唇中具裂開兩道深深的傷痕,兩片嘴唇幾乎分成四片,血肉下血管外露,每說一個字血肉都一陣蠕動,可想而知他每說一句話,都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柳月看得心驚不已,沒想到男孩會變成這幅模樣,當時他上來的時候自已還用法術給他治療好身上的傷口,現在怎麽會被成這樣呢?她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凡人,在這三千多米海撥上被山風吹了整整三天三夜,不成人幹已經很好了。

  如月小手掩著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傷痕滿面的男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面上變成這樣子一定很痛,但是竟然還能跪在這裏,還能堅持著應自已的話,這裏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如月在心裏想到,善良的她心裏泛起了深切的心痛,原本想逗逗男孩的惡作劇立刻變成了一個決定。

  不過男孩子一看清眼前的如月,眼中馬上換過一種深深的失望,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比自已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能教得了他什麽。失望的心情讓他深深一歎,無力地垂下頭去。

  如月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一跳,一手結了一個法印,另一手在虛空中一圈,很快雙手間便聚起一團白光,白光罩在男孩的身上,治療起他的傷口。白光消去,男孩的傷勢全好了。

  男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的雙手,原本他的雙手已經乾枯爆裂,指甲幾乎全部脫落,但是一陣白光罩到他的身上,只覺得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雙手就全好了,就像剛洗完澡一樣,皮膚光潔有彈性,完全不象被山風吹了三天三夜的樣子,臉上麻麻的乾裂刺痛的感覺也完全沒有了,試探地雙手撫摸在臉上,只覺得光滑平整,一個傷痕也看不到。而且全身精力充沛,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疲憊幾欲暈過去的感覺。

  原本柳月給他治療好爬山時的傷口,他已以覺得很神奇了,不過柳月治療的時候,傷口的炙痛幾乎讓他暈過去,可是這一次,完全沒有感到痛楚,而且非常的快,幾乎是白光一罩下來,自已就好了,實在太神奇了。

  男孩猛地擡起頭來,立即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正叉著腰,得意地看著他,顯然自已身上的傷正是她治好的,而且這個女孩子也是剛剛說要收他爲徒的那個女孩,原以爲這個小姑娘只是個小弟子,沒想到會有如此高的修爲,這個女孩還願意收自已爲徒,男孩激動的混身顫抖,連忙對著如月嗑頭說到:“拜見師傅。”

  如月願本只是開個玩笑,但是看到男孩傷痕累累的臉時,這個玩笑就成了她的決定,如月決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完成的。見到男孩嗑頭行禮,如月小手一揮,總結性的說到:“好了,從今天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起來吧。”

  “謝師傅。”男孩忙不叠地再嗑一個頭,從地上站起來。幸好如月治好他的傷勢,否則他想憑自已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儘管如此,長期保持同一姿勢還是讓他血脈不暢,一陣頭暈目眩,搖了好幾下才勉強站定。

  柳月卻著急地對如月說到:“師叔祖,這樣不行吧?不收男弟子是祖師爺規定的,恐怕掌教不會同意。”她沒想到如月真的會收這男孩爲弟子,這恐怕所有長老都不會同意的。

  聽到她的話,男孩的心又是一沈。如月都滿不在乎地說到:“師姐當然不會同意啦,我也不會違背師父的規定……”男孩聽到如月也是這樣說,神情大變,黯然垂下頭去。

  如月卻沒注意到男孩的神情,自顧自地說到:“所以我要自已創幫,我做祖師爺,門規我自已定,以後就叫做……叫如月門好了。嘻嘻,如月門。”如月好像很滿意自已起的名字,嘻笑了兩下便對男孩說到:“聽好了,你以後就是我如月門大弟子了。我就是你師傅,聽到沒有?”

  本來就已經極度失望的男孩聽到如月還願意收自已爲徒,並且爲了自已自創門派。心裏大爲感動,興奮地應到:“是,師傅。”

  “嘻嘻,如月門,太好玩了,就這樣。”爲自已忽然想出的好主意興奮不已的如月不顧儀態的在自已第一個弟子面前拍著手蹦跳起來。

  柳月看著興奮不已的如月,搖頭苦笑起來,這下越鬧越大了,師叔竟然要開宗立派。

  同樣哭笑不得的還有李萱,坐在演舞堂裏的李萱看著站在大廳中央徑自爲自已的主意興奮不已,自顧自嘻笑的如月苦笑起來,其他六位師妹也坐在自已的位置,看著廳中的如月,相互對視苦笑著。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她們向來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一致把目光投向她們的大師姐,只有這個大師姐的話,如月還能聽進去一點。

  等如月興奮勁減退了一點,李萱才板起臉說到:“如月,你太胡鬧了。”

  “爲什麽?”如月嘻笑地問到,她雖然閱曆不多,但是也不是笨蛋,早就料到李萱會這樣問,她也打定主意反問到底。

  “你怎麽能自已開宗立派呢?這實在太胡鬧了?”

  “爲什麽?”如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因爲……因爲……”李萱一時說不出話來,爲什麽?門規裏也沒有規定派內弟子不能自行開宗立派,當年師傅如盈也沒有說過不准,但是……但是……,怎麽說呢?李萱總覺得這個主意實在太荒唐了,派中的長老竟然自已開宗立派,那把仙音派放在那裏啊:“總之不行,這太荒唐了,我絕對不會批准的。”李萱理缺詞窮,最後只好硬來。

  “爲什麽嘛?師傅又沒說過不批准弟子自已開宗立派。”如月啫著小嘴委曲地說到。

  “胡鬧,你聽師傅的話,就不用聽我這個大師姐的話啦!”李萱猛地一拍椅手,大聲喝到,就算拿出大師姐的權威,也要把這個荒唐的提意壓下去。

  如月眼珠一轉,在一個衆人看不到的角度竅笑了一下,才擡起頭向李萱掠去,掠到李萱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說到:“師姐別生氣嘛,如月怎麽會不聽你的話呢?你可是我們的最敬愛的大師姐呵。”

  李萱秀目嗔了如月一眼,好像在說:知道就好。

  可是如月神情隨之一變,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啫著小嘴說到:“可是師姐,我好無聊呵,整天修煉悶都悶死我了,派中又沒有人陪我玩,她們都叫我師叔師叔祖,每個人都很怕我,讓她們陪我玩卻總是推三推四,師姐你們又整天忙,沒有人陪我。想找你聊天都抽不出時間來,師姐,我好無聊呵。”說到最後,如月的大眼睛蒙上了一眼水霧,看得李萱和其他幾位師姐內疚不已,的確,這些年來俗事太多,沒有人能抽出點時間陪伴自已的小師妹,沒有時間去關懷一下她,讓她都二百多歲人了,還是小孩心智,對於這點,李萱和衆位師姐都對如月充滿愧疚。李萱更心裏長歎了一下,憐惜地輕撫著如月的柔發,俗事纏身,自已真的能抽點時間好好關懷這個可愛的小師妹嗎?

  “師姐,那個小傢夥很可憐,也很堅強,派裏不能收男弟子,但是師傅沒有不讓我們自立門戶,這只是表面上而已嘛,我還是你們的小師姐啊!這樣又不違反師傅的吩咐,又能幫到那個小傢夥,這不是很好嗎?而且這樣我也不用太無聊了。好不好嘛,師姐!”如月搖著李萱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到。

  李萱一陣暈眩,只要如月這招一出,她就沒轍了,她從來都不忍心拒絕這個小師妹的任何要求。無奈地心裏歎口氣,說到:“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隨便你吧,以後你的如月門就作爲本派一個下屬門派,你還是本派的長老。其他的隨便你怎麽搞吧。”李萱有氣無力地說到。

  “耶,師姐萬歲。喲荷。”如月半空翻了個跟頭。然後風一樣地閃出了演舞堂。

  看著如月遠去的身影,七位師姐都相互對視無言苦笑起來。

  如月離開演舞堂後,一道新的門規馬上公佈:仙音派弟子修爲達到分神期,並得到派內長老一致同意,便可自行開宗立派,開設門派作爲本派下屬門派,並歸入本派統轄,門規按照本門標準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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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柳月陪著小男孩在接待室裏坐著,如月毫無徵兆地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小手叉腰得洋洋地笑著。柳月一看如月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順利,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到:“如月師叔祖,情況怎麽樣?掌教和長老們同意了嗎?”畢竟開宗立派可是仙音派前所未有的事情,掌教和長老如何寵愛如月,恐怕也不太可能。不過她太小看如月撒嬌的本領了。

  如月下巴輕輕地擡哼到:“那還用說,當然同意啦。”說完一手搭在男孩的肩上,一下閃到了門外去。

  男孩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眼前一花,地方就變了。這樣的法術也太神奇了。

  見到男孩目瞪口呆的樣子,如月又是得意的一挺胸說到:“怎麽樣,厲害吧?”

  男孩忙不叠的點頭應到:“厲害。”能學到這麽神奇的法術,男孩想想都覺得興奮。

  “以後你就是我如月門的弟子了,以後要叫我……叫我門主好了。嘻嘻,門主。嗯,一定要遵守門規,知道沒有!”如月歪著小腦袋嘻笑地說到,看她那表情一點也不像一門之主,反倒像小女孩在玩過家家一樣隨意。

  男孩卻很認真地應到:“是,門主。”

  “我們是仙音派的下屬門派,所以也要遵守仙音派的門規,知道嗎?”

  “是,門主。”男孩應到,說完嘴巴動了動,好像想問點什麽似的,如月已經自顧自地接著說下去了。

  “仙音派的門規是……是……”如月食指點著下頷側頭苦思起來,她從來沒有守過什麽門規,那會記得這些東西,想了好半天也想不起來,最後氣惱得說到:“不記得了,遲點讓柳月跟你說,不過要加上一條,你不能進院子裏去呵。裏面都是女孩,你偷偷跑進去的話人家會把你當色狼捉起來的。到時我就打你屁股。”如月很嚴厲地說到,對她來說,打屁股是很嚴重的懲罰了,以前不聽話的時候師傅都是打她屁股的。

  男孩連忙搖頭表示不會。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搞了老半天,連徒弟都收了,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我叫木木。”男孩遲疑了一下,才說到。

  “木木”,如月愣了一下,很快掩嘴嘻笑起來。“木木,和你還真像呵。嘻嘻,像塊木頭一樣。”

  木木抓了抓腦袋,心道:“有嗎?”

  柳月站在招待室裏看著門口兩個小孩子刹有介事地一說一答,搖頭心裏不斷地苦笑,一個幾百歲的小女孩,一個倔強得像石頭一樣男孩,這樣的組合不知會又會搞出些什麽事情來。只是柳月沒想到,如月這半開玩笑的一次胡鬧,竟然造就了日後超越仙音派成爲天下第一大派的如月門,更造就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技仙出來。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如月指著門口平臺外的萬丈深淵說到。

  木木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深淵上空無一物,到底怎麽能住人,不過一想到如月法力高深,應該會有辦法,於是應到:“是,門主。”

  如月很滿意木木樣子,點點頭說到:“現在本門主就教你法術,你要認真看呵。”

  木木聞言精神一振,千幸萬苦上來天籟峰拜師學藝,就是爲了學高深的法術,原本他已經沒有多大的希望了,沒想到會碰上如月這個愛胡聞的師傅,還在入門第一天就要教他法術,這簡直讓他喜出望外。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致致地盯著如月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一點關鍵。

  如月還沒試過有人如此關注過自已,心裏不由興奮起來,心道收個徒弟果然好玩。仙音派僅存的八個弟子中,只有如月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因爲她經常都是閉關,沒有時間教授弟子,而且以她這種性子,能安下心來教弟子才是怪事,今天一時衝動收下木木這個弟子完全是因爲好玩,而現在就要教木木法術也完全是胡鬧,要知道,沒有深厚法力的支援,再高深的法術也是沒有用的。不過如月才沒心思管這麽多呢。反正師姐說過隨便她怎麽胡鬧,她想怎麽教就怎麽教。

  “看著呵。”如月緩緩地張開雙手,出聲示意木木要注意了,木木忙應了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如月的動作。

  只見如月一手收到胸前捏了個劍訣,另一手食指與中指並攏虛指左側的山壁,一道青光便從如月的手上射出,刺向山壁中,虛指山壁的手輕輕一圈,頓時削下一塊十幾米直徑地大石頭下來。

  “嘩” 木木驚歎起來,石壁如此堅固,卻被如月像切豆腐一樣切下一大塊來。木木不嚇傻了才怪。

  切下來的大石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輕輕移動如月的面前。站在如月身後的木木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十幾米直徑的大石頭淩空豎在自已面前,單是那份壓迫感就夠驚人了,誰知道如月會不會一時脫手,石頭倒下來把自已壓扁。不過一想到如盈還站在自已面前,木木才安心一點。

  如月纖手指著大石頭比較平整的一面虛畫著,隨著如月的動作,一道道青光亮起,青光消退後,平整的面上便被刻下許多道半寸深的刻痕,組成一個很古怪的圖形。當如月虛刻下最後一筆時,整個圖形都亮了起來,發出一陣淡黃色的光芒,光芒消退後,如月把手收回來,整塊大石頭卻平平穩穩地停在空氣中。

  如月看著懸空的大石頭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單手虛推,石頭緩緩地移到懸崖外,刻著圖形比較平整的那一面朝上,與門口的平臺持平,頓時成了一塊虛懸於峰頂外的懸浮平臺。如月再捏著法訣,虛指著平臺,嘴唇急促地律動起來,不知道念著什麽樣的咒語,平臺上的石頭竟然蠕動起來,一塊塊地自動隆起,轉眼間便形成了一門與仙音派內建築風格十分相像的石制房子。還在崖頂與懸空平臺上架起了一道拱橋。

  木木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口水嗶嘀嗶嘀地往下掉,一幅癡呆的樣子,這也太神奇了吧,一幢房子就這樣建起來了,而且還是懸空的。就是在那石頭是刻那麽幾劃,石頭就不會掉下去,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法術真的有這麽神奇嗎?嘴裏念幾句咒語,石頭就會自已動起來,還會自動跑去組成一棟房子。這也太……太……,木木認爲自已一定是在做夢,雖然他知道法術能飛天遁地,斬妖除魔,但是卻從來沒想到法術還能搞建築。

  木木目瞪口呆,連如月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一臉迷糊地看著如月問到:“師傅,我不是做夢吧?”

  “當然不是做夢啦,厲害吧?嘻”如月得意地笑到。

  木木下意識地掐了一記大腳,腳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清楚自已不是在做夢,明白這不是夢後,他立馬興奮起來,激動的說到:“太厲害了,師傅,快教我,我要學。”

  “嘻。那還用說,師傅當然厲害啦。來,我教你。”如月志得意滿地搖頭晃腦。對著木木解說起來。

  一手收到胸前捏了個劍訣,另一手食指與中指並攏虛指左側的山壁,一道青光就冒了出來,不過這次沒射向山壁,而是在指尖上吞吐不定,如月望著木木說到:“嗱,這一下是氣劍,看到沒有。就是這樣,這樣,再這樣”。說著再重新示範了一次劍訣。木木也學著如月的樣子捏著劍訣,另一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朝著山壁虛指。可是無論他怎麽指都沒有氣勁冒出來。

  “怎麽不行啊師傅?”木木苦著臉問如月道。點到好幾十下,卻一點氣勁也發不出來。

  “哎喲,你太笨了,這麽簡單也不會。看著我,這樣,這樣,再這樣。”如月再示範一次,一道青氣便刺向山壁上。山壁立時給刺出一個小洞。

  “我刺,我刺,還是不行啊。”木木奇怪地看著自已的指尖,又看看如月的指尖。姿勢的手法一點都沒有錯啊,怎麽會沒效呢?

  “真笨,名字叫木木真的叫對了,木頭一樣。”如月氣憤地罵到。其實這那裏是笨,氣劍如此高級的法術,沒有深厚的法力根本不可能發的出來。如月只顧著教他方法,卻不教他築基的心法,發得出才有怪。

  “不理了,再教你這個吧。你看到我在石頭上畫的那個圖案沒有?”

  木木點頭表示看到。

  “那個就叫做陣法,陣法,知不知道是什麽?”

  木木搖頭表示不知道。

  “陣法就是……,陣法就是……”這下輪到如月難住了,陣法如月是在葉振東當時送給李萱的玉瞳簡上學的。雖然她懂得布很多陣法,但是她卻說不出陣法到底是什麽。其實葉振東留給仙音派的陣法篇開篇就介紹過所謂的陣法,但是如月的性子那會專心地去看那些枯燥的東西。所以根本不知道陣法的含意是什麽。幸好如月聰明,見想不起來了便用“陣法就是剛才我畫在石頭上的那種圖形”來搪塞過去。

  木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懂了沒有?”如月問到。

  木木側頭想了一下,搖搖頭如實地說到:“不懂。”

  如月猛地一跺腳氣到:“你真笨,這麽簡單都不懂,氣死我了。”這那裏是笨啊,換個智商七百二的天才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懂,有好學生也要有好老師才行,像如月這樣就絕對不是個好老師。木木也在心裏委曲地說到:我這那裏是笨啊,笨的是你才對吧。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敢對著如月說。

  “哎呀。慘了。”如月好像忽然想到什麽重要事情一樣猛地跳起來。木木被嚇了一大跳,卻聽如月說到:“慘了,我忘了練功了。不能再教你了。”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放到木木的手裏,吩咐到:“你先按書上的東西自習一下,我練完功再回來教你。”說完便在木木眼前消失不見了,剩下木木一個人捧著厚厚的書不知所措地呆在淩厲的寒風之中。

  柳月在接待室裏看得哭笑不得,暗付如月真是個甩手掌櫃,收了徒弟還沒到一天便把人家晾在那裏。一點做師傅的自覺都沒有。搖搖頭,柳月走出接待室來到木木身邊對他說到:“木木師叔祖,別擔心,如月師叔祖到時間做功課了,練完功她會再回來教你的了。”如月的輩份高的嚇人,收的這個徒弟雖然年紀很小,什麽也不會,但是仙音派大部分人恐怕都要叫他師叔或師叔祖了。仙音派很注重輩份,儘管柳月把木木當成可憐的小弟弟,但稱呼上卻絕對不敢含糊。

  “哦”木木茫然地應了一下,心裏卻爲自已這個決定是否明智而忐忑不已。

  如月住所已經幫木木安排好了。就在這間天空樓閣上,柳月做慣接待工作,到內務部幫木木要了一床被褥,還在食堂裏幫他安排了一份伙食,他只是個凡人,一些日常用品和三餐還是必要的。幸好有柳月幫忙安排,不然等如月這個麻煩精安排的話,木木不凍死也會餓死。

  就這樣,仙音派創派以來第一位男弟子就在這樣仙音派門側的懸空平臺住了下來,而他的師傅如月,很久後的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

  木木躺在懸空平臺的房子裏,抱著如月留給他的那本厚厚的書,書頁上寫著:天機密術陣法篇。葉振東留給李萱的玉瞳簡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塊,但是翻印成書卻足足有一千多頁,雖然用的是薄如蟬絹的絹紙,但是厚度也快比得上一本牛津字典了。不過這時候,木木卻沒有心思看得進書,腦裏翻來覆去地想著他的那位師傅,心裏暗道:自已拜的這個師傅到底是不是明智呢?想起如月那古靈精性的樣子,木木就對自已能否在她身上學全高深的法術表示懷疑了。

  自已千幸萬苦,冒著生命穿過那條天梯一般的山路來到這裏,目的就是爲了學習高深的法術。雖然他也知道仙音派從來不收男弟子的,但是作爲天下第一大門派的仙音派,修煉法門卻是最高深最正宗的。要學就要學最好的,所以儘管知道仙音派不收男弟子,他也決定試一試。木木是個很固執的人,決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完成。所以爬過了那條天梯般的山路後,他還能強挺著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幾乎被山風風乾了也絕不氣餒。最終讓仙音派收下自已,而且聽柳月說自已的師傅如月還是整個仙音派修爲最高的長老。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讓他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不過見識過如月教授自已法術的方法,木木的心就忍不住要失望了。這那裏像是師傅,簡直比自已還要小孩子氣。就算修爲再高,以她那種教育方法,就算自已再聰明十倍,恐怕也學不會。

  果然,還沒教到一半,如月便突然醒起自已要修煉,隨手扔下一本書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至此,木木就再忍不住徹底失望了,如果不是柳月安慰他說如月很快會回來,他說不定就這樣一走了之算了。

  心裏長歎了口氣,搖搖頭甩開這些煩人的思緒,不管怎麽樣,自已的拜師總算是成功了,不枉費自已幸苦一場,先在這裏安定下來,以後再想辦法,聽柳月說,自已是如月的第一個弟子,輩份高得嚇人,連第三代弟子都要叫自已師叔了。而仙音派的第三代弟子,無一不是法術高超之輩,到時用自已的輩分,命令那些師侄們教自已法術,不一樣可以修煉了嗎?就算她們不肯,柳月總應該願意吧。看她當時給自已治療爬山弄成的傷口,就知道她的法力也不差,能學到像她那樣也很不錯了。

  打定主意後,木木安下心來,順手打開手上的天機密術看了起來。

  開篇寫到:所謂的陣法,其實是一種結構,一種迎合天地至理,萬物變化,宇宙軌迹,星辰變幻的結構。只要結構契合這些變化,就能引天地之氣,宇宙之力爲已用,翻來覆去,縱橫千里,無所不能。——葉振東注。

  看到葉振東這個名字,木木愣了一下,這個葉振東他知道,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聖主,仙間派除了他之外另一個男性。就是因爲葉振東的存在,才讓他認爲仙音派的法門只適合女性修煉的說法是鬼話。聖主都是男的,怎麽可能沒有適合男性修煉的功法呢?

  眼下這本書開篇竟然是聖主所注,那就表示聖主曾經修煉過書裏的東西,想到這裏,木木不由精神一振。聖主在他的心目中可是非常偉大的存在,傳說當年最後一戰時,聖主與創教祖師和守護主神一同迎戰萬惡的神魔,雙方激數百個晝夜,聖主最後使出超級無敵必殺技無敵風火輪擊傷萬惡的神魔,不甘失敗的神魔最後使出史上最惡毒的招式‘要死一起死’,企圖毀滅地球,聖主爲免地球毀滅在萬惡的神魔之手,毅然與兩位伉儷聯手壓制‘要死一起死’的可怕威力,與萬惡的神魔同歸於盡,最後拯救了整個地球。

  聖主實在上太偉大了,連聖主都修煉過這本書的東西,那無論如何自已也要修煉才行,說不定那天會成爲和聖主一樣偉大的人物。想到這裏,木木再也顧上亂想來,仔細地看起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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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得知道聖主也曾經修煉過書內的東西,木木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用聚精會神全神貫注來形容也不爲過,生怕漏掉一點一滴。葉振東所注的開篇之後是陣法篇原本的序,洋洋灑灑數萬言後,木木有點頭暈脹了,無非只是說天地至理宇宙萬物之類的,所說的意思完全被葉振東數言以概括,無非就是說陣法必須契合天地萬物和宇宙至理,方能引天地靈氣宇宙之力爲已用。

  木木看完不由感歎:聖主概括得真透徹啊。說實在,如果不是葉振東在開篇之前注解的那一段話,下面的木木肯定看不懂。

  有了主要思路,木木理解起來就容易多了,接著往下後。

  陣法主要分成四種大類。基陣,固陣,幻陣,殺陣。——葉振東注。

  又是聖主的注解,有了第一次的甜頭,木木對葉振東的注解分外重視起來。

  基陣,顧名思義就是基礎陣法,無論固陣,幻陣,殺陣,都離不開基陣,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功能單一的基陣以不同的方式組合而成的。因此,基陣是陣法之根本。——葉振東注。

  哦,木木點頭不已,這點他明白。就像鋼筋水泥是組成大廈的基礎,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離不開基陣。看來基陣是最重要的部分呵。木木在心裏爲基陣打上了‘重要’兩個字。

  固陣,泛指一些固定不變,不隨時間推移或地點人物等外界因素轉變而變化的陣法。比如防護陣,加持陣,大型建築底基等陣法。——葉振東注。

  建築底基?難道陣法用於建築工程已經是由來以久的事情?我還以爲用法術來做房子只是我那個神經兮兮的師傅才會做的事呢!木木在心裏道,順便把如月定位在神經兮兮的高度。

  幻陣,迷幻入陣之人的陣法,殺陣,殺死入陣之人的陣法。也許是聖主對這兩種陣法研究不夠深入,注解只是輕輕一筆帶過。不過在殺陣後,葉振東特別用嚴厲的語氣批註到:殺陣有違天和,凡閱此書者,如非到了生死攸關之際,萬匆輕布殺陣,切記切記。

  當時葉振東留給李萱的是一塊玉瞳簡,當然沒有書這種字眼,不過李萱翻印出來後,便改成了書字了。

  看完了開篇之後,木木就迫不及待地翻下去了。後面主要是講述各種陣法結構組成和佈置方式,木木一個一個地看下去,越看越驚訝,越看越興奮,按照裏面的描述,如果學會了所有陣法,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了。像裏面那個懸浮陣法,和如月在大石頭上刻的那個一模一樣,可以讓物體懸浮在半空。

  看來如月師傅的法術很多是從這本書裏學的呵。不知道學完這裏面的東西,會不會變得像如月師傅那樣厲害呢?沒想到如月隨手扔給他的竟然是這樣一件寶貝,想到這裏,木木心裏對如月的怨對不由減輕了許多了。

  其實如月大部分的法術都是源自仙音派,這本陣法篇裏的陣法她也找好玩的學,就像那個懸浮陣,她就是專門用來捉弄一些剛入門還不會飛行的弟子用的,把懸浮陣打在她們身上把她們晾在半空,然後看著她們在空中又哭又鬧,自已就躲在一邊看笑話。

  如果讓木木知道如月學陣法是因爲這個目的,說不定他羞愧得馬上撞牆死去。跟了這樣一個師傅,木木的前途也不知道是禍是福。不過這本書是件寶貝的確是真的,這本書在仙音派中只有長老以上的人物才能翻閱。可以算是派中的機密,誰也沒想到如月根本沒當會回,隨手便扔給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仙音派裏恐怕也只有如月才會如此的慷慨。

  看得入迷,連柳月送飯過來也不知道,因爲他是男的,不能隨便進入派內,只能等柳月給他送飯。胡亂三兩下扒掉飯菜,木木又聚精會神地看起書來。足足三天,他才把整本書完完整整地看完。而這三天裏,那個便宜師傅如月卻再也沒有露過臉。不過心有所思的木木也沒有空計較這麽多,看完整本陣法篇後,木木發現一個問題。他布不了陣。

  書裏介紹的布陣方式只有一種,就是意結。何謂意結?就是說憑意念結陣,讓意念引導靈力凝結陣法。方能做到快速準備,絲毫不差。這下問題來了,木木根本不知道什麽叫靈力。

  “月姐,什麽叫做靈力啊?”跑到接持室裏找柳月,把自已的疑問說出來。木木一直都叫柳月做月姐,雖然他的輩份比柳月大上好幾倍,可是讓他一個十五歲的小男孩直呼一個大自已一倍有餘的女人的名字,木木總覺得不太習慣。

  柳月也沒有在意,不過她還是堅持叫木木做師叔祖,畢竟禮不可廢,只聽她說到:“木木師叔祖,所謂的靈力就是一切修真的根本,所謂的修真就是吸引天地靈氣轉化成自身的靈力的一個過程。修爲越高,靈力越強,沒有靈力就不能施放法術,不能操縱飛劍。所以修煉自身的靈力是修真的基礎。”

  “哦”。木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轉瞬又失望地歎口氣,喃喃說到:“我沒有靈力。”

  見到木木失望的表情,柳月大爲不忍,安慰他道:“木木師叔祖,別擔心,如月師叔祖很快就會出關了,到時出關就能教你基本法門,到時就可以修煉靈力了。”

  木木點點頭,臉上還是掩飾不了失望,轉失緩緩地走向懸浮平臺的自已的房子,他心裏真的很沮喪,沒有靈力,就表示他布不了陣法,也就無法學會聖主曾經學過的這一門法術。等如月來教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老實說,經過那半天的相處,他實在對如月提不起多大的信心。

  迷迷糊糊地,木木走到懸浮平臺上,忽然腳上一擱,叭地一下摔倒在地。毫無防備之下這一跤摔得不輕,整個身體好像散了架似的,悶咳了幾下才緩過氣來,揉揉發痛的胸口,木木回過頭來,看向讓自已摔倒的罪魁禍首,只見平整的地面凹下去一道半寸深的刻痕,居然是如月當時布下懸浮陣法時的刻痕。

  看到這道刻痕,木木忽然靈光一閃,心道:自已沒有靈力來布陣,可是這個陣法是師傅刻出來的,不知道陣法能不能用刻的呢?書上說用意念來結才能準確無誤,如果自已用刀子來刻,只要刻得準確無誤那不就行了?也許能行,先試一下。想到就做,木木顧不得剛摔過一跤還混身酸軟,掙扎著爬起來向接待室跑去。剛跑了兩步,木木又想到:刻能行,不知道用畫的能不能行呢?想到畫,他又不由想到以前看電影時道士用的符咒。那些符咒都是道士用朱砂畫在紙上的一些古怪符號,卻能呼風喚雨,化成火球變成冰彈,也許那種也是陣法也說不定。

  心裏浮想翩翩,人已經跑到接持室了。

  “月姐,你這裏有沒有紙和筆?”木木向柳月問到。

  “有啊,想做什麽?寫信嗎?”邊說邊取出一張白紙和一張鋼筆給木木。

  “紙還有嗎?我要很多。不是寫信。”木木接過紙和筆應到。

  柳月乾脆抱出兩寸厚的一疊白紙,塞到木木手上:“這夠了吧?”

  “夠了夠了。”木木忙不叠地點頭,兩寸厚的白紙足有十斤重,抱得木木雙手一沈:“謝謝月姐。”木木不忘道謝,接過紙想轉身走回去,卻忽然神色一動,又說到:“月姐,還有沒有朱砂啊?”

  “朱砂?這裏沒有,派裏應該有,你要朱砂做什麽?不會是鬼畫符吧?”柳月不解地說到,在她心目中,朱砂好像只能用來畫一些符咒。那是很九流的修練法門,仙音派內沒有此類的法術。不過作爲一個修真門派,朱砂應該還是有的。

  “不是。我是用來畫陣法。”木木連忙搖頭。

  “哦。”用朱砂來畫陣法?柳月第一次聽說過,不過木木可是如月這個鬼靈精的徒弟,說不定如月教了他用朱砂來畫也不一定。如月這傢夥做事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的,柳月也沒細想,只是說到:“那好,你等我一下,我幫你找些來。”說完便掠了出去。

  不一會,柳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支牙膏大小的鋁制軟管,上面貼著標簽:白馬牌中國畫顔料。顔色:朱砂紅。柳月找來的竟然是一支大號裝的中國畫顔料。

  不過木木也不管是什麽了,只要是朱砂就行了。接到手裏對柳月說聲謝謝。便抱著一大疊白紙走回自已的房裏。

  先用鋼筆畫一個陣法,就畫那個懸浮陣。這個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陣法,知道布好後會亮起一陣白光。

  按照書裏的圖形,木木細細地畫了起來,不畫不知道,原來畫畫是這麽難的,懸浮陣法雖然不是最簡單的,但也算不上太複雜,先是一個大圓四個對稱點外是四個小圓,大圓內對稱點各分出兩條線,夾角成四十五度,線與線交錯成一個四角星形,星內又各有數個小圓,小圓外面星形裏面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圓內……,說起來也是挺複雜的。

  木木連續畫了好幾張,不是這裏扁了,就是那裏圓了,要不就是這裏粗了,或者那裏細了。畫了一整天,還是畫得一塌糊塗,不過還是有進步的,一張比一張好。

  畫著畫著,木木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大圓外的那四個小圓竟然是基陣中的聚靈陣。而四角星形內竟然是個四方陣。木木以爲自已看錯了,連忙翻書找到聚靈陣,果然沒錯,的確和聚靈陣一模一樣,只不過陣眼的地方多出一條直線把聚靈陣和大圓連接起來。

  木木側頭想了好一會,慢慢有點明白了,書中開篇就說了,基陣是所有陣法之基礎,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功能單一的基陣以不同的方式組合而成的。感情這個懸浮陣也是由聚靈陣和四方陣還有別的陣法組成的。

  聚靈陣的作用,書裏解釋是聚集天地之靈氣,四方陣的作用是指引四方。不過那個大圓和小圓木木就看不懂了,不過他猜應該是幾個陣法交錯在一起,讓陣法失去了原本的面目,所以他才看不出來。經過這一次,木木對書中所說:基陣是一切陣法的基礎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了。

  畫了一天,木木手酸眼疲腰酸背痛。胡亂洗了個澡便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木木早早就起床,繼續昨天工作,連續畫了三天,終於能畫得八九分像了,期間他除了跑去找柳月要了一瓶墨水,就再也沒有出過這屋子。

  第四天,木木終於畫出一張與書上幾乎一模一樣的陣法,捧著那張陣法圖左看右看,又對照了數次書上的圖像,木木終於確定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馬上他又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陣法沒反應。

  難道自已猜錯了?用畫的不行?木木支著下頷心想到。眼睛盯著紙上的陣法,煥忽間,木木又把把目光移動書本上。看著書上痕迹清晰的陣法,木木猛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暗罵到:真笨,這麽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如果用筆畫能有用,這本書豈不是亂套了。裏面幾千種陣法,每一個都起效的話那還得了。

  木木搖頭不已,心裏不斷地罵自已笨蛋,這麽明顯的事情自已竟然今天才發現,真是笨得要緊,真以爲能像茅山道士的鬼畫符一樣,隨便畫兩下就能有效。

  想起鬼畫符,木木心裏爲之一動。心想到:應該不會啊,那些符咒的確是有用的。自已就曾經見過幾個用符咒的修真者用符咒炸毀整棟大樓(這個時代墮落,茅山道士跑去做拆樓工人)。符咒可以用畫的,陣法應該也可以才對!難道是墨水的問題?想到這裏,木木的眼睛看向了那天拿回來的那支牙膏狀的朱砂紅國畫顔料。

  試試看。想到這裏,木木拆開顔料的封裝,用鋼筆沾上朱砂沿著他畫得最像的好運張陣法圖描了起來。木木描得很仔細,深怕描壞了,最後一筆時,木木還特意深吸了一口氣,成不成就看這一下了。如果不成,以後他就要苦練雕刻了。師傅刻在石頭上的陣法都能行,自已用刀子刻也是一樣,應該能行。

  咬咬牙,木木描下了最後一筆。沒反應,木木呆等了良久,陣法還是一點發應也沒有,沒有發出白光,也沒有飄起來。

  木木細想了如月布陣時的動作,記得她還虛推了一下,難道要把陣法推到半空中?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木木把陣法圖拿到半空處,然後放手。陣法圖就晃晃蕩蕩地往地上飄去。木木絕於徹底失望了。

  不過失望歸失望,圖還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畫出來的,可不忍心就這樣讓它掉在地上,畢竟是自已的一番心血,所以木木想也沒想便伸手去抓,可是他太心急了,手腕擱到石桌上,頓時扯出一道血痕來。

  房子是如月用法術建起來的,所有能用石頭構成的東西全都是石頭變成的。石床石桌石椅,連門都是石頭的,鎖也不例外,很多次木木不注意都被撞得這裏紅一塊那裏腫一塊。這石桌雖然邊角給修整過,但還是石頭來的,這一擱傷得可不輕。鮮血便泉水一樣冒了起來。

  木木痛哼了一聲,但還是先把陣法圖抓到手上,才回頭審視傷口。把胳膊蹺起來擡到嘴邊輕吹著,以便能讓傷痛減輕一點。因爲他的胳膊這樣蹺著,掌心難免會向內,而他手上還拿著那張陣法圖,這樣陣法圖就置身在傷口之下。而傷口此時正流著血,那血液彙成一股往下淌,最後滴了下來。

  巧合,這絕對是巧合,不過世上很多偉大的人物往往就是誕生在巧合之下。這滴下的一滴鮮血好巧不巧正好滴在陣眼的筆劃上,鮮紅的朱砂和鮮血的血液迅速混合到一起。這時候,奇迹發生了。整張陣法亮起一道白光。

  木木傷口也顧不上理了,愣愣地把陣法圖拿到眼前,整個陣法上的朱砂竟然隆起來,形成立體的凸痕,隱約間鮮血的朱砂仿佛在流動一樣,那感覺就像……就像……就像活了一樣。

  小心地拉拉陣法圖,頓時感覺到圖好像重了。一張紙能有多重,但是木木拉動時,明顯感到一股輕微的阻力,嘗試放開手,陣法圖竟然懸空浮在那裏。

  成功了,木木知道陣法成功了。強忍著激動,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回想剛剛的情景,他知道,關鍵就在那裏面。他記得陣法圖掉下來,自已伸手去接,然後擦傷了,再之後自已顧著吹傷口,然後…………。

  下意識地看看自已的傷口,心裏猛地一動,血,對,自已的血。想到關鍵地方,木木傷口也不處理了,還用力在上面擠出一灘血出來,用鋼筆粘上畫起圖來。經過四天的練習,木木隨手能畫出八九成像出來。最後一筆一畫好,整張圖便亮起一陣白光,圖紙穩穩地飄浮在半空中。

  自已的血竟然是陣法圖的關鍵。陣法圖竟然要用血來畫。知道這一關鍵,木木不可抑止地興奮起來,但是轉念他的心又是一沈,用血來畫陣法,如果畫一個像腳下平臺上所刻的那麽大的陣法,自已豈不是得血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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