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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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史上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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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兩張懸浮在半空的陣法圖,一張是全部用血來畫的,一張是用朱砂來畫,最後在陣眼的地方滴上一滴鮮血。看著那用朱砂畫成並粘上一點鮮血的圖紙,木木明悟似地點點頭。

  再抽出幾張白紙,一張用朱砂畫,一張用普通的英雄牌鋼筆墨水來畫,兩張都分別在陣眼的地方滴上一滴血,朱砂畫成的那張頓時亮起白光,浮了起來。而墨水畫的那一張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朱砂加鮮血,這兩樣是關鍵。清楚問題的所在之後,木木接著用朱砂連畫了數張圖,反復地試驗,最後發現一樣東西,就是血無論滴在那個部分,只要和朱砂有接觸,那怕只是碰到一點點,都足夠讓陣法起效。也就是說朱砂參上一點鮮血就行了。不必在乎是不是在陣眼的部分。

  爲什麽會這樣呢?木木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知道,這裏面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只要弄清楚這個關鍵的問題,他對陣法的瞭解會有一個大的飛躍。

  最後木木嘗試把一滴血滴進鋁制的軟管裏,讓血和整支軟管裏的朱砂混合,以後用裏面的朱砂畫出的陣法每一個都能起效。發現了這一點後,木木終於把血盡人亡這個擔憂放下心來。

  木木是個很堅強的人,也許用固執來說更適當一點,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一輛火車都拉不回頭,這從他以凡人之軀堅持爬過那條險峻有如天梯一般的山路,之後還強撐著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就可見一斑,他決定要學會書中的陣法,就算他沒有靈力,只能用手畫他也絕不氣餒,接下來的兩個月,木木整天關在房裏,不停地臨摹書裏的陣法圖,從最簡單的聚靈陣到比較複雜的防護陣和傳送陣,他都仔細地臨摹一遍。當然更複雜的幻陣山水萬種和殺陣這些他沒有畫,最主要的是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晶石。

  “月姐,晶石是什麽東西”。接待室裏,木木問柳月。柳月現在相當於木木半個師傅,有什麽不明白的問題木木都習慣請柳月來教他。沒辦法,這裏木木能找到的只有柳月一個人,其他人常年躲在內院裏,很少到門口這個地方來,偶而見到一兩個無不是來去匆匆,電光一閃就不見了,只能勉強看到一個人影。而木木的便宜師傅這兩個月來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木木能請教的也只有柳月了。

  不過木木也不太在意,這兩個月來他完全沈迷在陣法的美妙世界裏,不時會有一些新的發現。對陣法的瞭解也日益深刻,現在所有的基陣和大部分的固陣他都完全掌握並能隨手畫出來,而現在他還專心地研究比較複雜一點的固陣和幻陣。因此必須用到一種叫晶石的東西。

  “哦,爲什麽這樣問?你想要晶石嗎?”柳月不解地問到,這兩個多月木木整天呆在房裏,也不知道搞什麽,每次她送飯過去都看見木木趴在石桌上亂七八糟畫著些鬼畫咒,只爲柳月的修爲不夠,還沒資格學習陣法,所以她並不知道木木畫的那是陣法,還以爲是符咒。只不過畫些亂七八糟的符咒,她不明白木木爲什麽會問起晶石的事,她沒聽說過畫符咒還要用到晶石。

  “是的,可以幫我找一點嗎?”木木期待地問到,有了晶石,他就可以進行下一部分的學習了。那些幻陣很多都必須用晶石來啓動。

  柳月搖搖頭說到:“木木師叔祖,你要失望了,派裏沒有晶石。”

  “哦。”木木神情一黯,沒有晶石,後面的陣法就研究不了了,說不失望才怪。

  不忍心看到木木這樣子,柳月忙安慰到:“不要這樣,不如我幫你去問問,也許能找到一點也說不定。”

  木木聞言心中一暖,看著柳月的臉動情的說到:“月姐,你真好人。”自已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人家名門大派,雖然給自已纏得緊破例收自已爲徒,可是實際上沒有誰真的當自已是派中弟子,別說大門都不給自已進,派中的長老弟子也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已,就連自已那個師傅,也只是第一天給自已講了一大通廢話就蹤影全無。這些人根本沒有當過自已是派中的弟子,只有眼前這個柳月,不但堅持叫自已叔師祖,還爲自已安排生活用具和伙食,每天還幫自已送飯,自已有什麽疑問也都盡力爲自已解答。就連明明派中沒有的晶石,她也答應爲自已去找,單是這一份關心,就足以讓木木窩心不已。

  看著木木真摯的眼神,柳月沒來由心頭一跳,粉臉飛紅起來。柳月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三十幾歲了,但是自幼清修之下,她的容貌還保持在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而且皮膚白皙,氣質高貴,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其實每個修真人士大多都是這樣。但是在很少見過修真者的木木心裏,柳月就如同仙女一樣美麗,平時心神不定沒有注意到,此刻柳月粉臉飛紅的嬌羞模樣頓時讓木木看呆了。心裏驚豔地想到:月姐真美。

  兩人默默地對視著,氣氛忽然尷尬起來了。

  良久,柳月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忙輕咳一下,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不敢看木木驚豔的雙眼。而這一輕咳也喚回了木木的神智,立即意識到自已這樣盯著月姐是很不敬的行爲,也連忙轉過臉去。雙方都錯開了目光,柳月輕聲說到:“木木師叔祖,你不是問我關於晶石的事嗎?”很容易能聽得出柳月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不過木木也在神情恍惚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而柳月的話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下意識地應了聲:“哦”

  “晶石是一種凝聚天地靈氣而形成的石頭,裏面含有強大的靈力,可以快速補充修真者損耗的靈力,在鬥法時很有作用。”柳月垂著頭說著。眼睛不敢看木木的臉,只能看著木木頸以下的部分。原本在她心目中瘦弱的木木不知道爲什麽竟然讓她覺得‘修長’起來。別看木木很削瘦身上好像沒什麽肉,其實木木的骨格很粗大,加上這兩個月在這裏吃好睡好生活充實,讓他瘦弱的身子粗壯了不少,配合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沒來由的柳月心裏忽然泛起一個念頭:原來他已經不小了。

  此念剛起,柳月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很羞人的念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起來,頷首越垂越低,深怕木木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木木根本沒有注意的,他此刻的心情也仿佛心如撞鹿一般,突自狂跳個不停,聽完柳月的話,他下意識地就應了句:“謝謝月姐。”便慌慌張張地向房子跑去。

  柳月纖手按在胸口上,企圖安撫自已狂跳的芳心,目光看著木木離去的身影,腦海裏一片紛亂。自幼清修,柳月很少接觸過男人,平常雖然接待不少來自四方的客人,但是那些客人無一不是仙風道骨的清修人士,氣質飄渺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眼睛雖然清澈,但卻又不含一絲情感,曾幾何時她有見到像木木那樣真摯而滿含感情的眼神。這一眼神猶如一顆小石子投進柳月平靜地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有生命三十多年以來,柳月從來沒有試過像這樣一刻一樣芳心紛亂。

  木木飛快地推開門沖進屋裏,踢掉鞋子跳進被窩裏緊緊地蜷曲著身子,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靜下激動的心情,腦裏翻來覆去都是柳月那嬌羞飛紅的表情。每閃動一次,都帶給木木一種心悸的感覺。木木今年才十五歲,正值情竇初開初開的年紀,柳月在他心中有如仙女一樣的人物卻露出這種嬌人的神態,這對木木無疑有種驚人的震憾力,這一神態,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著木木純潔的心湖。

  那個少男不多情,十五歲的花季前夕,有時會因爲同桌女孩一個淺淺的微笑而鍾情於斯,又何況從沒有見過美女的木木呢!這一刻,木木深深地喜歡上溫柔美麗善解人意的柳月了。

  這一晚,木木什麽也沒心思做,只是懷著憧憬和期待,帶著甜蜜的幻想輾轉反側,很久才沈沈睡去。

  經過這一天。柳月與木木的關糸忽然變得微妙起來,木木有事沒事都喜歡往柳月那裏跑,一天最少要去兩次,而柳月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麽異常,但是臉紅的次數卻一天比一天多。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日子過得很充實,雖然沒有靈石不能學習後面的複雜陣法,但是木木卻把所有學過的陣法一個個翻來覆去地仔細研究,把那些單一的基陣每一筆每一劃的作用都分析透徹,有時他會把一個基陣去掉一個部分,看看會有什麽效果,有時候會把兩個基陣重疊到一起看看有什麽效果。再來就把那些由多個陣法組成的複合陣法拆分開來,看看缺少某一部分又會産生什麽效果。

  一來兩去,真的給他發現了不少問題。首先他發現,大部分的複合陣法都有一個到數個的聚靈陣。像懸浮陣,日光陣。而所有的固陣,無一例外都有聚靈陣的存在。而且很多陣法都有著很實用的功能。比如固陣中的一個保鮮陣,木木在紙是畫了一個保鮮陣,把一盤菜放進去,隔了兩天拿出來,竟然味道和剛煮好的沒什麽兩樣。而日光陣,可以隨著光線的改變而變化,一到夜上,更能發出強烈的白光,把房間映得有如白晝。而且木木還發現,陣法不但畫在紙上有效,就算畫在牆上也一樣有效,於是木木乾脆就在石桌前的牆上畫了一個日光陣,晚上燈都不用點了。睡覺時隨便用筆蓋把陣法挑去一點,陣法就失效了。

  最讓他興奮的是,他把一個懸浮陣畫在肚皮上,竟然也能有效,陣法把他整個人升到半空中,而他用游泳的姿勢劃動著手腳,竟然就這樣在空氣中游來遊去了。要知道,飛行可是很高深的法術,想要淩空飛行,必須達到元嬰期,體內的元嬰凝結後借元嬰之力,方能淩空飛行,沒到元嬰期的修真者,想要飛行便必須借助飛劍的幫助了。就算仙音派中,擁有遠嬰期的人也沒有多少個,除了八位長老,就只有三十多位二三代弟子。而這些人裏,只有如月一個達到分神期,李萱和另外三個長老到了出竅期,其他長老到了元嬰後期,而剩下的二三代弟子無不是剛剛跨進元嬰初期。

  修真一途,修爲越高,提升就越慢,除了天賦等因素,還和機緣,閱曆,心情性格等有關糸,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到達元嬰期,有些人數百年修煉也毫無寸進,像掌教李萱,從元嬰期跨進出竅期整整用了她一百八十年的時間。

  達到元嬰期後才能禦空飛行,但是木木一點法力也沒有,竟然借陣法的幫助也能飛起來了,雖然這種飛行方法其慢無比,但是卻一點法力也不用消耗,這不能不讓木木喜出望外。興奮過後,木木又想,不知道陣法變形不會會失效呢?畢竟肚皮不像石頭一樣固定不變,而是會變形的。於是木木又是收腹又是扭腰,把肚皮上的懸浮陣扯圓了又壓扁了,還是沒失效。這下木木明白了,陣法啓動後是不會因爲形狀的改變而失效的。

  又明白了一點,木木開心不已,不過陣法畫在肚皮是總不是辦法,木木打量自已的全身,最後目光落在鞋子上。

  這又鞋子和身上的衣服都是柳月幫他領來的,他自已的那一套在爬山的時候就刮破了,而行李也早就不知道掉那裏去了。這又鞋子是布罩膠底的布鞋,膠底厚厚的有半寸。木木找來刀子把膠底從中剖開,在鞋面這一邊畫了一個懸浮陣,想了想又在鞋底這一面畫了一個。畢竟鞋底很小,畫不了很大的陣法,只好畫多幾個湊事。然後再把膠底粘上去。史上第一雙空中跑鞋誕生啦!

  木木穿著鞋子滿屋子地亂跑,從地上走到屋頂,又從屋頂走到半空。比那些元嬰期的高手還要隨意,因爲他一點法力也不用消耗。只要再找到一個可以快速移動的陣法,就可以像那些元嬰期的高手一樣飛天遁天,翺翔萬里了。

  可是找遍整本陣法書,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快速移動的陣法。不過木木也不氣餒,因爲什麽法術也沒有的他竟然就可以像元嬰期的高手一樣飛在半空中,這對木木來說已以是很滿足的了。而且現在他還有別的想法要實踐一下。

  木木是個很有想像力的人,從可以在肚皮上畫陣法,他又聯想到聚靈陣,經過他的觀察,聚靈陣可能是所有陣法中應用得最多的陣法了,很多複合性的陣法都少不了聚靈陣的蹤影,聚靈陣的主要作用是聚集天地靈氣,木木假設陣法是一部汽車,那麽聚靈陣就是汽車的發動機。爲整個陣法提供靈力。而柳月也說過,靈力是修真者最基礎的力量,修真就是把天地靈氣轉換爲自身靈力的一個過程。所以靈力無論對陣法還是修真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聚靈陣能聚集靈力供陣法使用,那能不能聚集靈氣讓自已來修煉呢?

  這個念頭在木木腦中一閃而過,頓時激得他興奮地跳起來。如果自已這個想法能行得通,到時就不用自已那個便宜師傅教,也能修煉靈力了。

  木木激動得混身顫抖,因爲這個意義是非常重大的,有了靈力,自已就不用再靠筆來畫陣法,可以用意結來結陣了。意結的方法木木看了無數遍,早就背得滾瓜爛熟,只是一直苦於沒有靈力讓他練習。如果自已有了靈力,就能學習意結了,到時自已布陣的速度會大大增加,當時如月布陣時只用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而自已畫一個懸浮陣最少都要用三十分鐘。

  而且到後面那些大型的陣法,複雜得比得上基因圖譜,用畫根本是畫不出來的,而學會了意結,到時只要想一下就可以了。用什麽畫能夠比得上在腦裏畫更快呢?

  想做就做,木木三下五除以二把自已脫個精光,用鋼筆沾上朱砂準備下手了。不過看著自已潔白如羊羔一樣的身子,木木頓時覺得無從下手了。

  身體比較平坦的只有背後和胸前,背後手勾不到也看不到,不用想,那就只有在胸前和腹部下手了。但是畫胸上好呢還是畫腹部好呢?

  細想了一下,木木決定在腹部畫,因爲看過不少武俠小說,裏面都說什麽氣集丹田,什麽氣海是習武之人的命門,還說……總之丹田就是很重要的就對了。

  於是木木在腹部畫了一個聚靈陣,而聚靈陣的陣眼就布在丹田之上。剛畫好,陣法立即亮起一陣白光。一絲清涼的氣流從陣眼的地方緩緩地注入丹田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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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七星乾坤步法

  這就是靈氣?木木詫異地感受著那道清涼的氣流,氣流從陣眼的地方緩慢而有序地緩緩注入丹田之內,然後散發到四肢百髓中去。給他帶來一種舒暢的感覺,全身仿佛輕盈了許多。

  不會這麽有效吧?木木在心裏喃咕著。因爲是第一次,木木只畫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陣法,因爲他不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行得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後遺症,所以不敢畫太大,但只是一個巴掌大的陣法就讓他感覺到舒暢和輕盈的感覺,難怪木木心裏會忐忑不安。因爲這樣也太容易了,往往越容易得到的東西過程就越兇險。

  小心翼翼地感受了良久,並沒有發覺有什麽不適,木木才放下心來。心裏打算先把陣法留在那裏一段時間,看看有什麽反應再做打算,如果真的有效,那就把陣法再畫大一點,因爲陣法越大,聚攏靈氣的速度也會更快。

  把這個放到一邊,木木又開始練習起陣法來,整部陣法篇用博大精深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木木每練習一次,心裏都會有一些新的感悟,就像現在這個七星乾坤陣法,這個陣法和別的陣法很不一樣。陣法的說明上只標注了幾個字:扭轉乾坤,卻沒有介紹它的作用。而且和大部分陣法不一樣,這個陣法沒有聚靈陣。

  大多數複合陣法都有一個以上的聚靈陣用來給陣法提供運轉的靈力,但是這個卻沒有。而且不像別的陣法一樣是成一個整體,而是由七個不知名的陣法按著奇怪的方位排列在一起,彼此互不相連。每個小陣法上都用紅筆分別標上了序號。

  陣法沒有注解,木木也不知道這個陣法有什麽用。不過他還是嘗著把陣法畫一下。畫好以後,陣法也沒有發光,也沒有反應。難道是無效的陣法?木木心裏喃喃道。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認不出七個獨立的小陣法是什麽陣法。整部陣法篇木木可以算是背的滾瓜爛熟了,很多簡單的陣法閉著眼睛他都能畫的出來。然而七個獨立的小陣法雖然很簡單,但是他卻看不出是何種陣法。

  無奈之下,木木再次翻起書來,把那些小陣法與書裏的陣法一個一個的對照,最後終於讓他找到是什麽了,竟然是小型傳送陣中心的中心部分。難怪他會認不出來。小陣法根本不是個完整的陣法,只是小型傳送陣的其中一小部分。

  七個小型傳送陣的其中一部分組合到一起到底有什麽用呢?木木皺眉苦思著,而且每個獨立部分還標上序呈,難道要按著順序來布才行?

  木木邊看著書上陣法的標記順序,邊用筆在自已畫的陣法上按順序地點下來,本來這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誰知道當他點到最後一個部分的時候,眼前一花。石桌和石椅突然移動到三尺遠的前方。

  原本木木是坐在椅子上的,桌椅是直接從地上生出來固定在地板上的,不可能移動的,換而言之是木木整個人被移動到三尺外的地方。被瞬間移開的木木還保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麽事,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揉揉跌痛的屁股,木木納悶地站了起來,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已就被甩開了。難道有人捉弄自已?可是看了一次四周沒發現有人啊!難不成有鬼?想到這裏,木木背後一陣發涼,但是轉念他又釋然,仙音派重地,那個鬼怪不長眼敢來這裏撒野。

  不是有人捉弄,也不是有鬼,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呢?剛剛自已在看陣法圖,手裏拿著筆在自已畫的陣法上按順序點著。難道是陣法的問題?!

  想到這裏,木木神情一動,也不管屁股還陣陣發痛,一個箭步沖到石桌前,拿起筆按順序在圖上點起來。

  眼前又是一花,自已又被甩開了三尺之外。這次早有準備,木木穩穩地站在地上,但是眼睛卻驚訝得瞪得大大的。這個陣法竟然是這樣用的?不太敢相信,木木又跑回桌子旁再試了七八次,每一次都被送開三尺外同一個地方。讓他終於肯定這個陣法會把人甩開三尺遠了。

  這樣的陣法有什麽用呢?只是把人甩到三尺外嗎?這有什麽用處?三尺距離又不是很遠,一步就跨到了。用得著這麽幸苦布一個陣法嗎?如果這個陣法就只有這種功能,那豈不是太垃圾了。

  木木搔搔頭坐回椅子上,把陣法圖拿到眼前打量起來。剛剛連續點了七八次,所以這一次坐下來後,他的手還是本能地點著桌面上。眼前又是一花,人又被甩開了。這次一點防備也沒有,因爲他已經把陣法圖拿在手上了,他的筆是在空白的桌面的亂點的。誰知道還是被移開了。還沒意識到怎麽回事,人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這下木木納悶了,看了看手裏的筆,又看看三尺外的桌子。心道:難道不用陣法,直接按順序點在固定的方位就可以了?

  抱著嘗試的心態。木木用筆在地上按順序連點了七下。眼前一花,人又被移開了三尺外。

  真的不用陣法!木木忽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這個陣法竟然不用陣法就可以發生效果。真是太神奇了。意識到這個陣法可能與衆不同,木木連忙又蹲到地下用筆點了七下。馬上,人又被移開了。

  果然是與衆不同,居然不用布陣也能起效,這個新發現讓木木興奮不已。又用筆試了好幾次,只要順序和方位對了,立即就可以移開了。怎麽回事呢?難道是筆的問題?木木看了一眼粘滿朱砂紅通通的筆尖,心道:不知道用手行不行呢?想著便用手在地上連點了七下。眼前又是一花。人又移開了三尺。房間難有多大,木木連續移了好幾個三尺,已經快靠到牆上了。這一下移動,頓時讓他整個人撞到牆上,頓時撞得他氣血翻騰,眼冒金星。雖然被撞得不輕,但是木木心裏卻激動不已,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原來有些陣法不用布陣也可以有效果的。

  每發現多一點,就表示自已對陣法的瞭解更深入一點,木木自然興奮不已,但是他卻不知足,心裏想到:手指可以,不知道用腳行不行呢?心裏想著,腳下意識的已經按照順序和方位踩到起來了。眼前又是一花……。

  木木頓時愣住了,因爲他意識到,這個可能不是一個陣法,而是一種步法。如果用腳踩著這些方位,移過來移過去的,那還有誰能打得到自已。每一下移動三尺,就算幾個人圍攻自已,自已一閃就可以脫出重圍了。如果練熟了,可能千軍那馬里也任自已來去自如了。

  意識到這步法的價值,木木興奮地練習起來,不斷地踩著方位,人便在房間裏閃過來閃過去的。木木越踩越快,越踩越熟練,慢慢地給他摸出一些門道來,比如說移動的方向,是最後一步指向的方向。而移動的距離也不是固定的,踩得範圍越廣,移動的距離就越遠。想到這裏,木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來他在紙上的陣法上點的時候,一下就移開了三尺遠。紙是A4紙,陣法再大也就A4版面那麽大,這麽小的範圍能把自已移開三尺遠,而自已在地上踩的範圍絕對比紙上的大四倍有餘。卻也是只能移動三尺左右,難道有陣法和沒有陣法移動距離會有差別?

  木木在地上畫了個陣法,每個獨立部分有腳掌大小。木木就按著順序踩動起來。眼前一花。整個人狠狠地被甩到牆壁上。這一下竟然把他從陣法那邊的牆邊直接甩到另一邊的牆壁上。移動距離大了整整五倍。

  天眩地轉,這一下撞得很重。差點讓他暈過去。不過木木卻只是輕輕地痛哼了一下,然後裂著嘴呵呵地開心笑了起來。雖然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但是他卻笑很開心,像他這樣投入地研究,每一個小的新發現都足夠讓他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那樣興奮和激動。如果不是他格性沈穩,換作其他人早就歡呼鬼叫起來了。

  不過他也不敢再踩著陣法來練了,畢竟房間不大,踩陣法的話保證每次都會讓他撞到牆上的,那種滋味可不太好受。

  再練了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木木愕然地看了一下門口,只見柳月托著一盤飯菜推門進來,原來不知道不覺中竟然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木木忙迎上前去接過飯菜,對柳月說到:“謝謝月姐。”

  柳月輕輕一笑應到:“不用客氣。”然後目光越過木木看進房間裏面,見到紛亂不堪的房間,柳月愕然道:“木木師叔祖,你在房裏做什麽了,怎麽像打過仗一樣的。”

  木木回頭一看,臉頰刷地一下紅了起來,原來他只顧著練習步法,卻沒注意整個房間被他搞得亂七八糟,被子甩到牆角邊上,白紙灑得滿地都是。簡直就像颱風過境後的情景。

  木木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把飯菜放到石桌上,忙手忙腳地收拾起房間來。

  柳月嗔怪道:“你啊,這麽大個人了,房間都能搞得這麽亂。”說著也走了進來幫他收拾起來。

  木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到:“我…我在練陣法,一不小心就搞起這樣了。”

  “陣法?”柳月上次也聽木木說過在學陣法,聞言不好好奇地問到:“什麽陣法?”

  “哦,師傅閉關前給了我一本陣法書,讓我好好地學習裏面的陣法。”木木隨口應到。

  “哦,原來你整天窩在房裏就是在學習陣法啊。”柳月也不明白陣法是什麽。她的修爲太低,還不能接觸陣法,所以根本不知道陣法是派裏長老級別才能學習的法門。如果讓她知道如月讓木木這個一點基礎也沒有的人學習陣法這種高級法門,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嗯”。木木點點頭。

  “那好,你慢慢練習,我先出去了。”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到石桌上,柳月轉身出去了。

  “謝謝月姐。”木木送到門口,看著柳月走遠了才關上門。回到桌子上準備吃飯。可是拿起筷子,卻突然發現自已一點也不餓。肚子空空的,但卻一點饑餓的感覺也沒有。看著氣香味美的飯菜竟然一點胃口也提不起來。

  自已這是怎麽了?木木納悶了起來。平常這個時候看到這樣可口的飯菜,自已總是狼吞虎咽風捲殘雲,一掃而光的。木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所以飯量特別大,一大大碗公的白米飯都不夠他幾下子。而且今天自已還練了一下午的步法,按理來說應該更餓才對的。可是爲什麽一點胃口也沒有呢?拿著筷子對著飯菜比劃了幾下,最終還是提不起食欲,只好畫了一個保鮮陣,把飯菜放到陣裏,心道:“等晚點再吃了。”打定主意後他就開始練習起陣法來了。不敢再練步法了,免得到時又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明天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再練。

  直到晚上要上床睡覺了,木木的肚子還是一點也不餓,惋惜地看了一眼保鮮陣裏的飯菜,木木心道:只好明天起來當早餐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木木忽然發現,自已竟然失眠了。也不是失眠,只是覺得精神特別的充足,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木木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心道:自已今天怎麽了,不但不想吃飯,連覺都睡不著,難道練陣法練傻了,還是練步法練岔了氣,走火入魔了?

  看那些武俠小說,走火入魔是很普遍的事情,一些武林高手動不動就會走火入魔,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吐血身亡。下場都是很悲場的。一想到這裏,木木不由擔憂起來,不過心裏又想:自已又不是高手,也不懂氣功,怎麽會走火入魔呢?而且……,木木從床上跳起來,動動手腳扭扭身子,並不覺得那裏不舒服,不但沒有不適,還全身輕飄飄的,好像充滿力量一樣。

  發生了什麽事呢?木木支著頭默默地想著,想得入神,全身自然而然地放鬆,每一下心跳都慢慢的清晰起來,隱約感覺到,腹部一陣清涼的氣流緩緩地流動著。氣流流動得很緩慢,如果不是木木想入太入神,全身都放鬆下來,可能根本感覺不到。此刻一發現,全身頓時一震,馬上想起來了。早上他在自已的丹田上畫了一個聚靈陣,那些清涼的氣流便是聚靈陣聚積的氣流,感情自已沒胃口氣飯精神充沛不想睡覺都是這個聚靈陣的功勞。

  如果有修真高手在旁邊用氣查看木木的身體,會很驚訝的發現,此刻木木的修爲已經初步進入了旋照初期,也就是說已經步入了修真的大門了。這一步通常上非常關鍵的,一般人必須用上一到兩年的時候,才能初步達到旋照,這也是修真的一道門檻,跨不過這一關,那些人就永遠也不可能修真了。不過一進入旋照初期,只要修煉得法,修爲提升就會很快了,從旋照到元嬰,天賦高的人只要一百多年就可以到達了,只要進入元嬰期,就可以超脫生死,往後會有無限的生命去修煉。只要不出意外,終有一天可以達到渡劫期,只要撐過天劫,就可得乘大道飛升天界。不過從元嬰期到渡劫期,修煉就越來越困難。通常需要幾千年的時候。而且隨時都有意外的發生,比如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或者心魔入侵墮入魔道。天道難,有如履薄冰,一步一驚心,就算成功修到渡劫期,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關要過,那就是天劫。

  二千三百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後,地球的修真勢力已經式微,三百前妖魔亂世之時,葉如盈重整仙音派,冷雨留下的四百分外星修真者也紛紛自立門戶,加上A組與龍組中的修道之人重入人世,這才讓修真界漸漸興旺起來,不過修真是千萬年的事情。發展到今天,真正的修真高手也不多,不算仙音派聖主葉振東,創派祖師葉如盈,守護主神美雪這幾個仙神般的變態人物。整個地球最高修爲的修真者只有分神期。

  分神期的高手只有兩個,一個是仙音派的如月,一個是天爍星的古邦。古邦是冷雨捉來的修真者之一,來自天爍星。被捉的時候他已經是分神初期的高手,冷雨離去後古邦身上的血咒也隨之失效,功力盡複,一躍成爲當時如盈之下的修真第二高手。後來葉振東回來了他自動往邊上閃了。葉振東三人失蹤後,憑著分神期的修爲,古邦當之無愧成爲當今地球修真界的第一人。不過這些外星修真者普遍依靠晶石修真,可是地球沒有晶石,這兩百年來他們的修爲並沒有多大的提升。古邦的修爲只從當年的分神初期輕微提升到分神中期。

  而天賦過人的如月,短短二百多年的時間,竟然達到分神期的修爲,直追天道第一人的古邦。現在已經有分神初期的修爲,對於這個現像,大部分人都認爲很不可思議,一致認定如月是變態的。

  出竅期的高手有十一位。仙音派占了四位,分別是李萱和另外三位長老,其他的分別是各大門派的一派之主。元嬰期的高手有一百二十三人,仙音派占了三十三人。出竅期和元嬰期的高手仙音派都占了三分之一和四分之一,還有一個天下第二的如月,再加上七萬三千多的弟子。仙音派當之無愧成爲天下第一大派。

  噢,扯遠了,說說木木此刻的情況,他竟然已經跨入了修真的第一步,進入了旋照初期,普通人最少要一到兩年的時間,而且還必須是從小練起。仙音派弟子入派時一般都只有三到五歲。現在木木已經十五歲了,本來修煉起來會更加困難才對。可是卻在入派後三個月的時候內進入了旋照初期。

  不,應該是一天,三個月內他幾乎天天都在練陣法,而且也沒有人教過他築基的法門。真正的修煉應該是在早上一時興起在丹田上畫了個聚靈陣開始的。憑著一個聚靈陣,竟然在一天的時間內進入到旋照初期,實在太驚人了。

  木木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也猜到自已今天的反常應該就是肚子上這個聚靈陣搞的。細細清涼的靈氣緩緩地注入體內,然後散發到四肢百髓去,不但消除了他的疲勞,還讓他精力充沛,飯也不想吃覺也不用睡。

  這也太神奇了吧?木木的心裏驚歎到,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已豈不是變成不吃不睡的怪物了?其實他不知道,這種現像叫辟穀,都是一些元嬰期的高手才有的能力。借助元嬰吸收天地間的靈力補充身體的能量,不用吃不用睡不用呼吸也不會死去。

  而木木用陣法聚集靈氣的方法可謂是前無故人的創新之舉,因爲陣法自行運轉不用指揮,隨時隨地都在運作,時刻不停地吸收著四周的靈氣,不知道不覺下木木已經聚居了許多的靈力,因爲他不懂得修煉的法門,因此不懂得引導靈力轉化儲存在體內,而是讓靈力散佈到體內,這些靈體在他體內四處流蕩被身體吸引,自動地開始改造成他的身體來,而一部被更被身體吸引,補充了消耗的能量。身體能量充沛,肚子會餓才怪。

  不過按照他這樣子下去,因爲不懂修煉的法門,不無法轉化靈力讓自身使用,就算聚集的靈力再多,也無有用,說不定某一天體內的靈力過剩,還會撐爆他的身體也不一點。

  但是木木並不瞭解這些,只知道一個小小的聚靈陣就能讓他不吃不睡,如果再畫大一點,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木木興奮地點了點頭,三兩下把自已脫個精光,想把肚子上的聚靈陣擦掉重新畫一個大一點的,但是想了想,只是重新在陣法的上方重新畫一個。兩個聚靈陣交錯契合在一起。流入體內的靈力頓時加倍起來了。這種契合方法是木發現的,他發現丙個聚靈陣以這種方式契合在一起,比兩個單獨的陣法更加有效,每一個都可以發揮出多兩成的功效。木木在心裏爲這種契合方式起了個名字,叫增幅契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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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山

  畫好陣法後,木木平平地躺在床上,感受著注入體內的清涼氣流。這些氣流先是湧入小腹那個所謂丹田的地方。其實木木完全不懂什麽叫做丹田,這都是他從小說上看來的,知道那是一個穴位一樣的東西。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是把氣集中的丹田的位置。所以他才把陣眼布在那上面。

  清涼的氣流先是湧入丹田,打了一個轉後便四周八方地向四周流去。其實根本不是四面八方地亂湧,而是沿著經絡向四肢百穴流去,只是木木沒有內視的能力,看不清楚經絡的所在,才會以爲是亂湧的。

  氣流遊啊遊,很快就遊遍了全身。有些地方過不去,氣流便轉了一圈往別的方向去了。木木不懂導氣的法門,根本不知道怎麽引導這些氣的流向,其實那些過不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閉塞的主要經絡,假如打通了,氣息流轉就會更加順暢,對於木木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不諦於脫胎換骨,洗髓伐經,但是木木不懂導氣,也不懂打通經絡的好處。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不過也幸好他不懂,不然以他現在體內的靈力,根本不足以衝破那些閉塞經絡,胡亂施爲的話,說不定會弄巧成拙,靈力反噬弄傷了他。

  一切就這樣順其自然,木木把精神放在自已身上,感受著氣流的流向,慢慢地開始感覺出一點什麽。他感覺到氣流好像不是隨便亂湧的,而是沿著固定的軌迹前進的。而且氣流經過的地方,都會給他帶來一種洗毛伐髓的舒暢感覺。這種感覺很輕微,白天他注意力都集中到別的地方去了。現在精神集中到體內,馬上能感到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迷醉,慢慢地,精神越發集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緩緩地回來神來,睜眼一看,屋內已經大放光明了。往窗外一看,一輪豔陽高挂在天空九點鍾的方向。

  木木全身一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定睛一看床頭的鬧鐘,時鐘直指九點鍾的方位。

  這麽晚了?木木心裏一驚,心道:怎麽會睡到這麽晚?平常一般六點鍾他就會自動醒來,除非生病,否則他從來沒有睡超過六點。這個生物鐘自他出生以來就已經固定了,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但是沈念一樣,他又馬上醒悟,自已昨晚根本沒有睡,心神總是在那種半夢半醒的奇妙狀態下。原來還以爲沒過多長時間,沒想到睜開眼卻已經這麽晚了。

  木木走到窗邊,迎著陽光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口氣,頓時發現自已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連視野都好像清晰了不少。遠處山峰一草一木仿佛都歷歷在目,就連原本不敢直視的太陽,現在看過去也只有微微刺眼的感覺而已,而且昨晚他根本沒有睡覺,但是此刻卻一點眼困的感覺也沒有,難道自已真的不用睡覺了?

  這些神奇的變化讓木木一時間呆住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立刻明白是昨晚那種奇妙狀態帶來的好處。難道這就是小說裏所描述的練功?

  不管是什麽,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看來以後要經常練習才行。木木在心裏說到。轉過身來向門口走去。這輕輕的一躍竟然一步就跨到了門口。木木驚訝地回頭望瞭望剛剛站立的窗口,又看看此刻站立的地方,這一段距離起碼在一丈遠,自已竟然輕輕的一步就跨過一丈的距離,這也太厲害了吧?忽然間,木木有種仿佛成爲武林高手一樣的感覺。這種變化明顯昨晚的修煉給自已帶來的,一晚的修煉竟然給自已帶來這麽大的變化。木木歡喜得快要跳起來了。

  興奮了出一陣,木木才推開門出去。

  柳月見到木木過來了,微微一笑柔聲道:“木木師叔祖,早啊,肚子餓了嗎?我去幫你領早飯吧!”

  木木連忙搖搖手說到:“不,不用了,我不餓。”頓了頓又說到:“柳姐,這裏有沒有大一點的地方?”木木想找個開闊點的地方,繼續練習昨天發明的步法。

  “有啊,外院的校場很大。你想用嗎?”

  “哦”,木木聞言頓時失望了,外院的地方再大也沒有用,門規規定他不能進院內。

  柳月一看木木的表情,頓時也想起他不能進院內的規定,忙不好意思地說到:“對不起木木師叔祖,我都忘了你不能進內院了。”

  “嗯,是啊。除了院內,還有別的地方有開闊點的地方嗎?”木木又問到。

  柳月搖搖頭,整個山頂都就是仙音派的大院了。門口這塊平地和小山路還是仙音派數十名弟子憑深厚修爲硬生生開出來的。如果還有空地,當時如月也不會費這麽大功夫做一個懸空平臺來安置木木了。

  “想找空地只能到山下了。”柳月說到。

  木木低頭想了一下,才擡起頭說到:“好,我下山去。”在這裏呆了三個月了,木木木也有點悶了。加上呆在這裏也沒多大用處,自已那個便宜師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還不如下山去,一來可以玩一下,兩來可以找塊空地練習自已發明的步法。木木知道,自已那套七星乾坤步法要是練熟了,一般人很難打得中自已了。而且自已學習的陣法,帶上朱砂筆和紙,哪里都可以學。所以下山一趟,也不怕會耽誤功課。

  “你要下山?”柳月顯然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木木。

  木木看到柳月這個表情,不解地問到:“不行嗎?”他沒聽說過門規時說過弟子不能隨便下山的。

  其實門規裏有這樣的規定,但是這條仙音派的門規顯然不太適用在木木這位如月門的弟子上。而且掌教長老也沒有說過要限制他的自由。所以柳月搖了搖頭說到:“不是,我只是奇怪你爲什麽會想下山,這裏住的不好嗎?”柳月心裏有點不舍的感覺。

  不過木木並沒有注意到柳月的表情。自顧自地說到:“不是,我想下山去玩一下,順便找塊空地練習一下師傅教給我的陣法。練好了我就回來。”

  “哦”,柳月松了口氣,她還以爲木木是因爲三個月來他的師傅都沒有教他一點東西,以致灰心喪氣,想離開這裏了呢。和木木比鄰相處了一段時間,柳月漸漸習慣了木木的存在。以前她一個人守在這個招待處,平常很少有人來,讓她十分地寂寞和無聊。有了木木在這裏,每天還能有人陪她聊一下天,排遣一下寂寞,所以乍一聽見木木說要下山,一時接受不了。不過聽到木木不是一去不返,她也放下心來。

  “你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木木心想,一個星期應該可以把步法練熟了。

  對修真之人來說,一年兩年就算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一個星期簡直是眨一下眼就過了。柳月也放心了不少。接著說到:“好,我幫你知會一下內務。如月師叔祖如果出關,我也會告訴他的了。對了,我去叫位師妹幫我看一下,我送你下山去。”

  “不用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已下山就行了。”木木連忙拒絕,他不想麻煩柳月。

  “你自已下山?”柳月聽了又嚇了一跳。她可沒有忘記三個月前木木剛到這裏時的那幅慘狀,雙手和膝蓋擦得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刮的破破爛爛,臉上紅一塊腫一塊的。而且她知道如月當天只是扔給了木木一本書,什麽修煉法門也沒有教給木木,現在的木木也還只是個凡人。這讓她怎麽放心讓木木自已一個人下山呢。

  不過經過昨晚的一場修煉,對自已可是充滿了信心,他就不相信一條山路能難得倒自已,雖然三個月前上山的時候他是吃盡了苦頭,有幾次還差點掉到萬丈深淵中去,但是木木這個天生不信邪。他就不想信現在自已還會被那條山路難倒,畢竟他認爲自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所以聽到柳月的話,木木滿懷信心地點了點頭。

  難道如月師叔祖教給他的陣法這麽厲害?柳月在心裏想到。平常那些入派的弟子,沒有經過三五年的苦修,沒有人能走得過這麽山路,柳月當年苦修了十年,才敢獨自下山,下山的時候還一步一驚心,看到不敢往深淵裏看。她就不相信什麽都沒學過的木木能很輕鬆地走下去。因此連連地搖頭:“不行,木木師叔祖,太危險了。”

  “不會啊,我上次還不是自已一個人上來了。”木木說到。

  柳月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的確很佩服木木,能憑凡人的意志走過這條堅險的山路,換作其他人絕對做不到。但是木木走完後的樣子卻讓她心動不已,如何每走一次都要弄成這樣子,還不如讓自已送他下去。

  “月姐,我可以的,真的。”木木堅定地說到,他不想柳月送他下去,一樣不想麻煩柳月,二來也想試試自已的實力。他就不相信能難得倒自已,當時他什麽都不會,也能上得來,現在經過一晚的修煉,行動比以前敏捷好幾倍,他就不相信還難得倒他。

  柳月看著木木的表情,她就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了,因爲木木的性格就是那麽固執,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改變,當天自已勸他離開的時候就有了深刻的體會。整整三天的苦勸,木木就是一動也不動。

  “好吧,你自已去,要小心一點呵”。柳月無奈說到。

  “嗯,謝謝你月姐,那我去了。”說完小跑地向自已房子跑去。柳月若有所思,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然她肯定會注意到,木木的步法比以前輕盈了許多,只是腳尖一點,一下輕鬆地掠過一丈多的距離了。

  木木把陣法書和白紙還有鋼筆朱砂隨便用布包成一個包袱拿在手裏,便小跑地往路口跑去,經過接待室時,向著裏面的柳月揮揮手,便向著山路跑了下去。

  這下柳月注意到木木的步伐了,輕盈靈活得像修煉了一兩年的派內弟子一樣。柳月微微一愣,心道:木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不過只是這種水平,柳月還是不太放心讓他自個下山,看到木木消失在山路拐彎處後,柳月也輕輕地跟了上去。

  昨晚一煉讓木木變化很大,以前淩厲的山風還會吹得他東倒西歪,害得他不得不趴在地上慢慢地爬著,以免被風吹掉了下去。可是現在,自已站得筆直,風卻怎麽也吹不動他,只有特別猛烈的陣風才勉強讓他晃了兩晃。而且走路的步伐也明顯比以前大了許多,輕輕一跨就能跨過以前自已兩步的距離。

  不過小心起見,木木還是慢慢地走,一手扶在山壁上借力,然後小心地向下走著。因爲走得很慢,所以木木還有餘暇打量一下風景。海撥三千米,雲層好像就生在腳下,這樣一路走來,有如在雲端漫步一樣。

  走著走著,慢慢地熟悉了風勢,也習慣了山路,木木越走越快,越走越輕鬆了。

  柳月在後面遠遠地看著,放心地點了點頭。以木木現在這樣子,安全走到山下不是問題,柳月也放下心來,轉身向峰頂掠去。也是因爲這樣,柳月錯過了一段異常驚險的鏡頭。

  木木再走了一段,四周的風景也看得有點膩,於是專門加快起腳步來。走了幾下,木木忽然醒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他都忘記了自已鞋裏的懸浮陣了,有了這個陣法,自已還用得著沿著山路走嗎?直接直線走下去就對了。

  想到這裏,木木連忙移到懸崖邊,一隻腳緩緩地跨出懸崖。經過這些日子,他發現一個運用這雙空中跑鞋的方法,鞋底保持水平,懸浮陣的浮力最大,角度越傾,浮力就越小,所以只要保持水平,人就可以穩穩地站在空中。如果想向下走,只要把鞋子傾斜,就可以落下去了。有了這個發現,在空中漫步就成爲了可能,只要像下樓梯一樣,一腳保持水平,一踩下去再交換,在空中走上走下了。

  不過木木還沒在三千尺的高空試過,不知道這麽高的距離懸浮陣能不能承受得起他。所以跨出懸崖的腳很慢很慢,重心也不敢移過去。跨出去的這一腳放平了,木木輕輕地用力,實實的,好像穩住了,木木不由放下心來。另一腳也跨出,就在這時,懸空的一腳陡然一沈。木木的身影頓時向前傾倒,一頭栽了下去。

  啊!!!!!!!!!一陣淩厲的慘叫,飛人直下三千尺,轉眼間,木木已經落下了一千米的距離,還在飛快地往下掉。高速下降狂風鼓起他的衣服,身上的扣子全給繃掉了。頭髮也給拉得直直的,勁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喘不上氣,叫也不也再叫了。剛剛那一下慘叫,山風差點把他灌死,連舌頭也差點被嗑掉。幸好山體陡峭有如刀削,沒有一絲凸出,不然木木撞上去,保證馬上會撞得粉身碎骨。

  又這樣驚心動魄地掉下了一千米,懸浮陣才慢慢開始發揮作用了,下降的速度越來越慢,還以爲必死無疑的木木見狀精神大振,連忙擺弄著腳腕,力圖讓懸浮陣保持水平。這樣才逐漸穩住下降的勢子,越掉越慢了。

  經過平穩的減速,終於在離地而五百米的地方煞住的身影。此刻的木木已經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混身發軟,雙腳打顫,可見這一次嚇得他不清,如果不是還在五百米的高空,恐怕他會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緊捂著狂跳的心,木木一步一顫地緩緩向下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地上,木木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一次差點把他嚇死,沒想到懸浮陣也有高度的限制,可是爲什麽如月布的那個陣法就能穩穩地停在峰頂上呢?難道說陣法越大,懸浮能力越強。木木想想也對,下次一定要做個大一點的陣法,不然再來一次高空飛人的話,恐怕他心臟會受不了,這簡直比什麽雲宵飛車啊蹦極啊還要激刺幾百倍,三千米的高度幾乎一頭栽到底,也幸虧他膽子大,不然早就嚇死了。

  喘著粗氣,木木的心情也緩緩地平復過來,開始打量起這裏來。

  攔妖山脈北起山東南至江西,連綿數千公里。山脈兩邊都是山地丘陵,人煙罕至。這個年代,人口稀少,整個神州只有四到五億的人口,算得上是地廣人稀了,嘗夠了三百年前人口泛濫的苦果,所以今天計劃生育依舊是基本國策。加上修道之人越來越多,所以整個神州的總人口正輕微下降中,所以除了沿江沿海的幾個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百里荒無人煙。像攔妖山脈兩邊的山地丘陵地帶更是少有人煙。兩邊都是茂盛蒼翠的密林,風景秀美鳥語花香,頓時讓木木整個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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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驚魂一夜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木木收拾心情,向左前方走去。在天籟峰上木木曾經居高臨下地看過一下地形,三千米的高度看下來根本看不清楚什麽,只是知道左前方那邊應該有一條小河,河兩邊的綠色比較淡一下,估計應該是草地一類的地方,剛好可以用來練習乾坤步法。

  樹木不是茂盛,木木走得十分輕鬆,很快便走出了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晶瑩清澈的小河從左方緩緩流過,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猛然拐了一個大彎轉折南下。拐角處被小河沖積出一塊平原,上面長滿寸許的小草,迎著微風輕輕搖擺,一陣陣帶著青草芳香的怡人清風便迎風吹來。

  木木深吸了口氣,然後長長地籲了出來,仿佛要吐盡心底的鬱悶,吐盡一切的煩擾。喲喝一聲歡呼,擡步便向小平原跑去。

  放下包裹,木木踩著方位練習起七星乾坤步法來,身形也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閃動起來。木木自已只覺得眼前一花,景物便不斷地變化著,但是要是有別人在旁邊看著的話,保證會大吃一驚。因爲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木木就像在消失又出現再消失再出現,簡直有如鬼魅一般。單是這式步法,很多人恐怕連木木的衣角都很難摸得著了。

  木木不知道疲倦地練習著,越練越得心應手,向前踩練熟了又練習向後踩,這樣不用轉身也能閃到後面去。練熟了向後,又練左右,直到最後想閃到那個方法,都能隨心所欲。練習過程中,木木也奇思不斷,有時候只用一隻腳,另一隻腳不動支撐著重心,居然也能成功。而且對於距離的掌握也越來越準確,想移兩丈就移兩丈,幾乎分毫不差。

  同時木木還發現了一件事,因爲把精神大部分集中在下肢上,木木感覺到,丹田內清涼的氣流也大部分都湧到下肢上。本來只練一個小時他的腿就有了點酸軟的感覺,可是被清涼的氣流一沖,頓時疲憊盡消。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竟然整整練了一個下午。木木意猶未盡地撐著膝蓋急促地喘著粗氣,呵呵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身體受不了了,他還想繼續練下去。這種瞬間變來變去的步法實在太有用了。木木敢保證,現在就算有七八十個人來圍攻他,他也能跑得掉。

  一股股清涼的氣流從丹田裏散佈到全身,漸漸消除木木的疲勞,這些氣流今天一直都在運作著,如果不是這樣,木木恐怕一個小時都不到就累趴到地上了。只不過木木越練越快,體力消耗也越大,以致氣流補充及不上消耗,才讓木木停下來時會那樣氣喘如牛。木木假設,如果再把陣法畫大一點,讓靈氣的聚攏速度再加快,達到一個收支平衡的狀態的話,說不定可以讓自已永遠不停地運動下去。

  不過這只是一個假設,前提必須身體受得了。靈氣的補充可以補充體力的消耗,但是卻修復不了肌肉的勞損,最多能讓肌內恢復得快點而已。一個下午下來,木木全身都陣陣的酸痛,雖然靈氣的補充讓他精力充沛,但是酸痛的肌肉卻快要不聽他使喚了。

  木木平躺了下來,身體大字形地張開,閉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的體內,很快就再次沈入昨晚那種奇妙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心神好像被某種東西觸動了一下,把他喚醒過來,剛睜開眼,一陣低沈的喘息聲便隨風傳來。

  胡~~~,好像是野獸的喘氣似的。木木心頭一跳,翻身坐起來向四周望去。咋看之下頓時讓他心膽俱喪,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然陷入了重圍之中,四周都是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在漆黑中放射著冰冷的寒光。竟然是狼,一大群的狼,把他團團地圍了起來。

  狼群見木木翻身坐起來,頓時一陣騷動,其中一頭體形比較大的狼蹭前了兩步,沖著木木發出一陣低沈的咆哮,仿佛號令一般,它身邊另一頭體形小點地狼便猛地向撲而出,張開血盤大口身木木頸部咬來。

  好快,木木還沒從震憾中回復過來,便看前這頭狼飛快地向他撲來,身形好像剛動了動,巨大的狼口便近在眼前了。這不是普通的狼,木木心裏剛閃過一個念頭,身體下意識地向側面一翻,避過了狼吻。順勢再一滾翻身跳了起來。身體還沒站直,身後又是一道勁風襲來。

  第一匹狼實際上只是試探,木木雖然狼狽地閃過,但也讓狼群意識到眼前的獵物沒什麽威脅性,開始群起而攻之了。木木本能地再次伏倒,避過從後面撲上來的一頭狼,只聽到撕地一聲裂響,背上一涼,後面的衣物竟然利爪撕成了兩半。

  好險,木木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又是四道勁風向他撲來,左右和後方。木木想都來不及細想,只能向前一蹭。還沒等他看清楚,前面又是一勁風,擡頭一看,木木臉刷地下變得蒼白,一張血盤大口,嘴中兩排利牙閃著攝人的寒光,飛快地向他的臉上咬來。如果被咬上,木木敢保證的臉會給撕掉一半。

  本能擡起右手擋在眼前,電光火石間,木木懊悔地想到,自已怎麽這麽大意,早就應該畫兩個固陣來防身了。如果在手上畫上一個冥月噬星陣,那麽這些狼全都要被震死。

  冥月噬星陣是種很強衝擊力的陣法,功力不夠的人要是撞到陣法上,會被陣法的防護震得粉身碎骨,因爲殺傷力驚人,所以雖然本質是固陣,但卻被歸類到殺陣裏面。

  木木心裏恨恨地想著,都怪自已太大意了,原本只是下山來找個地方練功,那知道會碰上如此兇險的境況,這些狼一頭接一頭,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根會,讓他空有七星乾坤這樣奇妙的步法,卻沒有時間施展的出來,難道就這樣葬身狼腹?我不要,木木心裏不甘心地喊到。

  就在這時,一股前所未有粗大的氣流從丹田內狂湧而出,飛快地沖向他的右手臂上。

  木木心裏電光火石地閃著這些念頭,但那狼嘴卻絲毫沒有怠慢,木木的手臂擋住了它的目標,想也沒想,它順勢就往木木的手臂咬下去。這個時候,木木丹田湧出的氣流剛好到達了手臂之上。

  狼的牙齒已經刺上了木木的肌肉,然而這個時候,木木整條手臂迅速地亮起一陣白光。這頭狼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手臂上忽然傳來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倒楣的狼只覺得自已好像被一堵牆撞上一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這只是狼自已的感覺,實際上這也是它最後的意識,在它失去知覺之後,那股巨力依舊穿過了它的身體,硬生生地把它震成一團碎肉,碎肉反方向地被震飛出去,整個空間頓時像下起了一蓬血雨。

  一人衆狼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木木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已發光的手臂,手臂上,一幅臉盤大小,由光線凝聚成的圖形正付在上面,木木細細一看,赫然發現這正是剛才自已腦中閃過的冥月噬星圖。

  光圖在閃爍了兩秒鐘後,才漸漸消散,木木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也沒時間細想了,四周還有無數雙血紅的眼睛正在盯著他,意識到自已還沒脫離險境,木木連忙控制著懸浮空中跑鞋,手腳並用地往空中爬去。

  狼群仿佛嚇呆了,竟然沒有立即攻擊木木,等木木爬到兩米高的地方,衆狼才反應過來,吼叫著向木木撲去。一隻狼爪抓在木木的腳腕上,頓時撕下一小塊肉下來,木木腳下一痛,身形一個蹌踉差點又掉了下去。咬咬牙強忍著痛,木木飛快地爬到四五米的高度,才停下來。

  回頭一看,所見的情景讓木木又是一陣心驚膽跳。整個小平原幾乎都是狼,密密麻麻地怕有數百頭,每只狼都仰著頭,血紅的眼睛兇狠地盯著半空中的木木,深沈的咆哮聲喘氣聲響起一片。木木心頭狂跳,暗付道:幸好自已跑得快,不然給纏住了,這麽多頭狼一人一點自已恐怕還不夠塞牙縫。

  衆狼圍在木木的下方,四五米的高度,這些狼自然跳不了那麽高,但是它們顯然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仰著頭沖著木木咆哮著吼叫著,大有不吃爾肉誓不還的樣子。

  脫離了危險,木木心神迅速地平靜下來,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傢夥,不然也不敢憑凡人的身軀爬過那堅險的山路。剛才身陷危境自然是驚慌不已,此刻脫險了,他卻有餘暇思考起來。

  剛才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現在慢慢地回憶起來,自已先是被一陣喘息聲驚醒,然後就發現身陷狼群之中,慌亂之中自已被衆狼圍攻,躲閃不及本能地用手去擋,然後手上就發光還現出一個冥月噬星陣出來,震死了一頭狼,還嚇呆了其他狼,趁著衆狼驚嚇中自已才勉強逃出來的。

  對了,冥月噬星陣,那是自已脫險的關鍵,如果沒有那個陣法,自已肯定就葬身狼腹了。爲什麽那個陣法會突然出現呢?

  想到關鍵問題,木木竟然不再管腳下的狼群還在虎視眈眈,支頷苦思了起來。只記得當時自已後悔不已爲什麽不畫幾個陣法來保護自已,還因爲就在葬身狼腹而怨恨不已,本能地想起了這個破壞力驚人的陣法,想把這些狼全都震死。然後……然後……。

  木木當時心神全都集中在那頭撲上來的狼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已體內湧起的那道氣流,所以完全想不通爲什麽冥月噬星陣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手臂上。

  怎麽想也想不通,木木把右手擡到眼前,回憶起陣法付在上面時的情況。陣法是付在手臂上,陣眼剛好在手腕的部分,陣法是光線構成的,陣法是……,想著想著入神了,就在這時,手臂又亮了起來,一幅淡淡的圖形再次出現在上現。赫然正是冥月噬星陣,不過這次陣法比震碎那頭狼的那幅要暗淡許多,閃爍不到一秒鐘,便消失了。

  不過這一閃爍,卻讓木木想通了關鍵,重重地一拍手,叫到:“意結,沒錯了,是意結。”意結是結陣的基本手法,用靈力布陣心隨意動,刹那間就可以凝結出一個陣法來。自已震碎那頭狼的陣法顯然是用靈力結出來的。

  意結才是最基本的布陣手法,一直以來木木因爲沒有靈力,才用朱砂來畫陣法,久而久之差點讓他忘記了意結這種布陣方式。身陷險境激起了他的意志,心裏想到這個威力驚人的陣法,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是卻符合了意結的精髓——心隨意動,於是靈力隨之回應,在手臂上結出陣法。因爲從來沒有用過意結這種布陣方法,所以才會覺得莫然其妙。

  想通了這個關鍵,木木恍然大悟,意結必須要用到靈力,自已在身上畫了一個聚靈陣,源源不斷地聚集著靈氣,於是自已體內有了靈力,那就是說自已以後可以用意結來布陣了。

  “哎喲”木木竟然完全忘記了腳下的狼群,激動地歡呼起來,身影還輕輕地往上一蹭,就這樣,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向下沈去。

  狼群見木木仿佛要掉下來一樣,全都神精大振,雙眼紅光閃閃地盯著木木這件美食,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上一塊。

  木木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形,心裏暗呼好險好險,這一沈讓他掉到了三米左右的高度,狼群盡力一跳差點就能夠到了。看到腳下一雙雙饑渴的目光,木木長籲了口氣。不過也許是因爲第一次用意結布陣成功,木木心情愉快,竟然對著狼群開心的笑起來。邊笑邊說到:“不好意思各位狼兄,小弟還想多活兩年,就不去各位肚子裏坐客了,可惜小弟最近食欲不振,不然還可以請各位到小弟肚子裏坐坐。呵呵呵”

  回就他的是一連串咆哮吼叫聲,體形最大的那幾頭還作勢欲撲。

  木木露出一個嚇了一跳的表情,笑著說到:“別激動別激動,不去就不去,天色漸明,不如我們就此分手吧。有緣再見。”說完刹有介事地拱拱手,轉身向上走去。

  狼群見狀又是一陣吼叫,一頭體形最大的不顧一切地撲將上來。可是這麽高它那夠得著,躍起之後又掉下去,正正砸在另一頭狼的身上。嗚咽地砸起一記慘叫。

  木木看得竊笑不已,不過他也不打算和這些狼糾纏下去了,免得到時又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就完蛋了,而且他心裏還有很多想法要思考,最重要的是要練好意結,這樣自已就不用再靠筆來畫,也能布陣了。想起那美妙的情景,木木就興奮不已。

  走了十來步,木木突然發現,包襖不知道掉那裏去了。原本包襖拿在他的手裏,但是狼群突然襲擊,讓他慌了手腳,包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弄丟了。包裏裝著紙和筆還有陣法書。紙和筆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那本陣法書,那可是他珍若性命的寶貝來的,絕對不能弄丟。想到這裏,他連忙集中精神向下面看去。

  包襖還在下面,被一隻狼踩在腳下,狼對這些死物沒什麽興趣,所以沒有誰卻撕咬它,包襖還是完好無損,見到此狀,木木才安下心來。不過他可不敢下去撿,只好希望狼群快點散去。

  但是衆狼好像認定了他,雙眼死死地睜著他。木木見狀,也知道自已不走,狼群是不會離開的,先把狼群引開,到時再回來撿包襖好了。

  打定主意後,木木快步向空中走去。走到八九百米的地方,鞋子的浮力已經減弱了不少,再也升不上去了。木木這才回頭一看,這麽高的地方,下面的狼群已經幾乎看不到了,勉強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想來那些狼應該也看不到自已才對。想到這裏,木木耐心地等著,他就不想信狼群看不到人還會賴在那裏不走。

  果然等了不用多久,一聲嘹亮的狼嚎,黑乎乎的狼群開始移動起來,緩慢但是有序地往樹林的方向湧去。

  木木等狼群走得不見蹤影了,才小心翼翼地落下來,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邊向包襖所在的地方走去。撿起包襖,木木又飛快地跑到空中。他可不敢再留在地上,誰知道那些狼還會不會捲土重來,再被圍上的話自已可能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天邊泛起一陣魚肚白,驚心動魄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借著淡淡的光線,木木在空中漫起步來。他要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用來思考這一晚的收穫,只要自已想透了意結的關鍵,以後布起陣來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借著淡淡的光線,木木看到山壁上凹進去一個大洞,那個洞在五六百米的山壁上,只有一人高,洞邊龜裂出幾道裂紋,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這樣的山洞應該沒有什麽猛獸能上得來,正好用來靜思。看到這裏,木木連忙快步向那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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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主控核心

  山洞不是很深,只有七八米的樣子,外寬內窄,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木木仔細地看了一遍,只看到地上佈滿碎石,卻沒有發現撞擊物,木木猜想可能是隕石之類的,撞進裏面就碎裂了,所以才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心裏又升起一個疑問,如果是隕石,那應該是斜斜地撞下來的,洞口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水平的角度。

  不過儘管心裏有疑問,木木也沒有心思細想,反正是不是隕石撞出來的都不關他的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練熟意結這種結陣方式,以後就不必再用筆來畫了。

  用腳把洞口的碎石撥開一點,木木盤腿坐了下來,看著自已的右手臂回憶著昨晚結出陣法時的情景,當時一個臉盤大小的冥月噬星陣付在手臂上,並發出明亮的白光。

  木木越想越入神,慢慢地,一陣淡淡地白光便從手臂上冒了出來。成功了,木木心頭一震,精神頓時煥散,白光晃了兩晃,還沒結成陣形便消散了。木木自嘲地笑了笑,再次集中精神到手臂上,慢慢地,手臂又亮了起來,這下木木不敢再激動了,繼續凝神靜氣,白光從手臂上緩緩擴大,最後凝結成一個清晰的冥月噬星陣來。

  成功了,木木心裏歡呼起來,這一激動,陣法很快又消散了。木木激動的混身顫抖,他知道自已的思路對了。雖然這種結陣方式和書裏描述的意結有少許差別,書裏說要用意念引導自身的靈力凝結出所要的陣形,但是木木不知道怎麽去引導體內的靈力,只好集中精神想像要陣法出現在手臂的位置,沒想到真的能夠成功,雖然和書裏有點出入,但是很明顯正是意結效果,而且比書裏描述的更爲簡單。

  木木再試了一次,這一次很容易又結出來了。不知道其他陣法行不行嗎?木木心道,連忙又想像了一個懸浮陣,這次不像冥月噬星陣那麽容易了,也許是第一次結,凝神了十幾秒,一個懸浮陣才慢吞吞地冒了出來。木木又試了其他幾種簡單的陣法,雖然不太熟練,但是卻一一都能成功。

  手臂可以,不知道手掌行不行呢?木木又攤開手掌,嘗試讓陣法出現在手上,一個懸浮冒了出來,木木又試了好幾種簡單的陣法,發現手掌上結陣要比手臂上結要容易多了。木木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試,大部分常用的印像深刻的陣法很快便結成,那些複雜的不是很常用的就很難凝結,或都乾脆結不出來,而那些必須用到晶石或其他材料的陣法就更結不出來了。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木木歡喜若狂了,興致勃勃地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嘗試,結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沒有昨天晚上千鈞一髮時轉念而成的快速,但是比用筆來畫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還不必浪費紙。

  木木樂此不疲不斷地嘗試,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變換,直到覺得乏力了,才依依不捨地停下來,他知道這是因爲結陣浪費了太多靈力,才會讓他有乏力的感覺,只要休息一下,丹田上的聚靈陣就能補充消耗的靈力了。

  雖然知道聚靈陣能補充靈力,但是意猶未盡的木木難免覺得有點可惜,恨不得馬上就能靈力充沛,可以讓自已再練習下去。因爲心情焦急,原本還算快的補充速度頓時讓木木覺得其慢無比,正要動手把聚靈陣畫大一點,但轉念木木又想: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用靈力在腹部布一個聚靈陣呢?

  想到這裏,木木連忙躺下來,集中精神想像著聚靈陣的樣子。有想法就去試,光想是沒有用的,木木十分清楚這個道理,也是因爲他這種不斷嘗試的精神,才讓他對陣法的瞭解日益加深,也許他並不知道,現在他的這種修煉方法已經開創了新的思路,爲修真界開拓了一片新的天地。雖然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但是木木已經在這條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假如正功,他將會成爲新一代的大宗師。

  集中精神在體內,想像著聚靈陣在腹部凝結的樣子,慢慢地,注入體內的靈氣果然加快了許多。木木繼續集中精神,心神緩緩地沈入了那種奇妙的境界。

  如果有外人看到此刻的情景的話,會發現木木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股莫名的氣流緩緩地在他身上流動著。而他的腹部丹田的位置,一個清晰的聚靈陣正付在上面,並緩緩地轉動著。四周無形的靈氣正以超高的速度往聚靈陣彙聚而去。在聚靈陣的作用下,山洞內的靈氣前後未有的充足,比天籟峰上還要充沛數十倍。

  在充沛的靈氣之下,山洞盡頭的碎石堆輕輕地震動了一下,好像下面有什麽東西正要破土而出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睜眼醒來,眼前所有的一陣仿佛全都變了一個樣。頂上是堅硬的石壁,原本並沒有什麽特別,但是此刻看在木木的眼裏,卻好像看到了許多東西似的,可以清楚地看到石間的紋路,可以清晰地看到石層上的一絲焦黑。石壁本來是死物,但是木木卻覺得它正在生動地訴說著自已的故事,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木木不知道怎麽形容,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意識到,一些奇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再把目光移出洞外,不遠處是峰巒起伏的攔妖山脈,再遠一點是延綿不斷的丘陵山地,再遠一點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向遠處延伸直至天際盡頭,層層疊疊層次異常的分明,陽光斜斜地照射在大地是,勾勒出天籟峰巨大的輪廓,勾勒出丘陵山地的陰影,微風拂過樹林,綠葉隨之輕輕地晃動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生動,看著輕輕晃動的樹冠,木木就仿佛聽到一陣沙沙地脆響。

  整個世界仿佛都變了,變得那麽美麗那麽生動,原來平凡的一切在木木的眼裏不斷地昇華不斷地變化,讓他混身顫抖,激動地跪在地上,雙目湧出感動的淚水。太美麗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眼前的一切竟然能帶給自已如此震憾的感覺,這些情色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爲什麽會帶給自已如此強烈的震憾呢?不是景物變了,而是自已變了,有一些美妙的事情發現在自已身上了。

  因爲木木加快了聚集靈力的速度,這些靈氣湧進木木的體內,很快就達到一種飽和的狀態,多餘出來的靈力本能地開始改造成木木的身體,同時在他的丹田內凝聚,慢慢地轉化成他自身的靈力。如果有人查看木木的體內,就會發現他的修爲竟然已經突破旋照期,進入了開光初期。

  過了很久很久,習慣了眼前煥然一新的景像,木木才平靜下來,再次練習起意結手法來,經過休息,木木的靈力已經完全恢復並有了大的進步,隨手便結出了一個聚靈陣。

  在這個山洞呆了五天,這五天裏,木木不斷地練習著用意結的方式布陣,直到全身的靈力消耗的一乾二淨,然後在身上布上一個聚靈陣後休息,恢復過來再練,如此反復,第五天後,木木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種布陣的方式,簡單常用的陣法隨手就能布好,複雜一點的陣法細想一下也能結得出來。除了那些大型的必須使用晶石或其他材料的陣法用不了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陣法難得得木木了。

  算算下山也快七天了,當時木木答應柳月七天後回去,爲了不讓柳月爲他擔心,木木決定明天就回去。不過山路堅險,浮懸跑鞋支援不了三千米的高度,木木心道是不是把陣法改大一點,好讓他直接能走到峰頂算了。可是鞋子就只有這麽大,想改大點也不知道畫在那裏,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用靈力把懸浮陣布在腳下呢?木木腦中聯想翩翩,一邊遊目打量起山洞來。

  剛來到山洞的時候木木粗略地打量了一遍,整個山洞呈圓錐形,有一人高,七八米深,越往內越窄,底下佈滿了一層碎石。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木木曾經假設過是隕石,但是又不太像,因爲如果是隕石的話,撞擊角度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呈水平。隕石總不可能直直地飛過來吧?但如果不是隕石,木木又想不出是什麽東西有如些大的力量把山壁撞出七八米深的大洞。

  目光轉到洞內時,忽然一點閃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在山洞盡頭的碎石堆裏,一點微弱的寒光一閃而過。

  咦?什麽東西?木木站起身來,往裏面鑽去。越往內山洞越窄,到最裏面木木就必須半蹲著著身子了。蹲在地上輕輕地撥開石堆,一塊指甲大小的金屬片出現在那裏。

  整片金屬片成不規則的形狀,通體銀白,表面十分平滑,上面好像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光澤,正緩緩地流動著。

  這是什麽東西?木木正想伸手去拿起那塊金屬片,還沒碰到,金屬片忽然動了起來,化成一道銀芒飛快地撞向木木的額頭。根本沒有防備,木木被撞個正著。但是卻沒有想像中的衝擊力,只覺得額頭一涼,便有股不知道什麽的東西鑽進了自已腦袋裏面去了。

  木木神色大變,慌忙伸手去扣,想把那塊東西扣下來,情形實在太詭異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會鑽到別人腦子裏去的東西,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好貨色,別不是什麽妖物才好啊。

  木木的手扣到額頭上,頓時摸到了一片滑漉漉的東西,正想把它扣下來,但是它卻飛快地滲進了木木的皮膚中去。就在這時,木木的腦中仿佛有股什麽東西爆開一樣,他的神識頓時模糊起來,當他重新回過神來,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陣陌生的景像。天地間是一片灰暗陰沈,四周陰風陣陣,大地無比荒涼,隱約中,空氣中仿佛還傳來陣陣淩厲的呼嘯。情影就如同妖域一般。

  天空中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此時那個身影正在爆裂開來,全身射出血紅色的強光,強光飛速擴散吞噬了整個天地。就在這時,木木眼前又出現了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一身威武的銀白鎧甲,雙手前伸,身前現出一個巨大的陣法,那個陣法木木認識,正是固陣中防禦能力比較強的金剛伏魔陣,這種陣法雖然防禦能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卻不必使用晶石和其他材料,單用靈力就能結得出來,而且對妖術有很強的抑制作用。

  金剛伏魔陣堪堪擋住了那一片吞天滅地的血光,但是看情形恐怕抵擋不了多久,因爲血光的衝擊下,陣法已經裂出幾道明顯的裂痕,而那個男人的神色也異常的凝重。

  而另外兩個女人,其中一人竟然穿著仙音派最常見的白色紗裝,難道她是仙音派的人?此刻這個白色紗衣的女人正單手抵在那男人的背心,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男人的體內,助他抗禦血光的力量,而另一個女人,身上同樣穿著一件粉銀色的戰甲,從她身上也冒出一種泡沫般透明的防護,把三人同時護在防護中,但是轉眼後,透明的防護便破碎了,只剩下男人手裏的金剛伏魔陣堪堪地抵禦著血光的衝擊,不過看他的表情,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就在這時,這男人神情一動,猛地咬咬牙,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似的,毅然鬆開金剛陣,轉身把兩女抱在懷裏。

  少了陣法的抵禦,血光迅速把三人吞噬,血光中,三人的身影被撕碎片。整個天地都被血紅的光芒完全吞噬,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良久,血光才慢慢消退,陌生的景色也全部消失,木木眼前重新出現了山洞的石壁。

  木木愣愣地半跪在地上,腦中還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景,心裏暗道: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穿著本派的白色紗衣,難道她就是祖師爺葉如盈?另亂兩個難道就是聖主和守護主神?

  葉振東,葉如盈和主神美雪。

  真的是他們,這麽說剛剛那一幕就是傳說中最後一戰的情景了,那個混身裂開射出紅光的黑影難道就是傳說中萬惡的神魔?那一片鋪天蓋地的紅光難道就是傳說中史上最惡毒的招式‘要死一齊死’。

  大神魔鐵軍,招式名叫天魔解體。

  不是叫‘要死一齊死’?

  不是。

  那麽說……咦。木木神色一動,自已的想法怎麽會這麽古怪,好像在一問一答似的。而且自已怎麽會知道這些的呢?剛才那塊金屬片撞在自已額頭上,然後自已就‘看’到了那情景,而且那塊金屬片好像還鑽進了自已的腦裏,難道說現在那東西在自已腦袋裏?!!!

  是!一個念頭又冒起來了,這個念頭顯然不是木木自已的想法,而是另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在他腦裏回答的。

  木木的臉刷地一下被得蒼白。驚恐地叫道:“你…你…你是什麽東西?”

  主控核心。

  “你……你想幹什麽。你……你在什麽地方!”一想到有一塊東西在自已腦裏,木木就忍不住想尖叫。說話的語氣也因爲害怕而顫抖著。

  重新啓動,現在在你腦垂體下方。

  “你想幹什麽!快點給我出來。”木木驚恐地大聲叫著,企圖減輕自已心中的恐懼,木木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忽然給一塊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跑到自已腦子裏去,不嚇壞了才怪,如果不是他膽子本來就夠大,恐怕現在就已經嚇暈了,那裏還敢像現在一樣大吼大叫。

  重新啓動,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啊。快點出來!”木木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

  重新啓動,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又是這句話,木木再也忍不住高聲地厲叫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麽!!!!!!!!!”

  重新啓動。

  “什…什麽重新啓動?”不斷地重復的這句話挑起了木木的好奇心,強忍的心中的恐懼,木木問到。

  主體被毀,缺少能量供應,程式被迫進入休眠狀態,現在得到你的能量補充,再次重新啓動。

  “程式?能量?什麽程式?”

  程式就是本身,核心的主控部分。

  艱深的術語弄得木木頭都大了,也挑起了他強烈的好強心,居然恐懼也減輕了不少。聞言不由好奇地問到:“你…你到底是…是什麽東西啊?”

  聚能戰甲主控核心。

  “聚能戰甲?那又是什麽東西?”

  由能量轉化成物質形成的防護裝備,可以保護裝備者並增強裝備者戰鬥能力同時提供輔助功能的裝置。

  “戰甲?你是一套戰甲?誰的戰甲?”這個在自已腦裏的東西竟然是一件戰甲。

  葉振東。

  “什麽!!聖主?!!!”木木嚇得跳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已正在山洞的狹窄處,這裏的高度才只有半人高,還沒站直身子,便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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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派中大火

  “哎喲”木木抱著腦袋慘叫起來,石壁可不像牆壁那樣光滑,表面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凸起,這一下撞得又重又狠,直撞得他眼淚都冒出來了。天旋地轉,重心不穩一下又坐倒在地上,可是禍不單行,地上佈滿了不規則的小石頭,硌得他又是一陣慘叫,抱著腦袋的手飛快地抽出一隻來,拼命地揉著刺痛的屁股,嘴裏吭吭哧哧地怪叫起來,這下過苦死他了,站又不是坐又不是,只好蹲在地上一手撫頭一手撫臀。眼淚和鼻水一個勁地往外冒。

  嘀,腦裏忽然響起一聲古怪的聲音,丹田內明顯地湧出了兩股清涼地氣流,一股向上一股向下,兵分兩路遊到他受傷的地方,原本劇痛的部位被氣流一激,痛楚立時減輕了不少。

  咦?奇怪。感覺到氣流明顯的流向,木木不由詫異起來,難道靈力還有治療傷痛的能力?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是痛楚明顯地減輕了,特別是屁股的傷痛,被清涼的氣流一繞,刺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只餘下微微一陣麻痹感。而頭部的可能比較嚴重,除了疼,還有種脹脹的感覺,可能已經腫起來了。伸手一摸,果然,傷口腫起了一個大包,不過在氣流的作用下,痛楚明顯地在減輕之中。

  靈力可以療傷看來是錯不了的了,但是自已可沒有學過用靈力療傷的本事,這些靈力怎麽會自已跑去的?木木疑惑地想著,很快便想起了腦袋裏的那塊主控核心,難道是它做的?

  疑惑地輕聲問到:“喂!核心兄,是不是你在幫我療傷啊?”因爲不清楚主控核心到底是什麽東西,木木下意識地把它當成了一個人,稱呼也帶上了個兄字。

  還好主控核心能瞭解他的意思,他剛問完,腦海裏馬上升起一個念頭:“是。”

  木木突然有種怪異地感覺,就好像自已腦裏有兩個思想一樣。搖了搖頭想甩開這種怪異的感覺,木木接著又問到:“你說是你聖主戰甲的主控核心是真的嗎?”

  “是。”

  “那你爲什麽會在這裏?”聖主戰甲的主控核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聖主發生了什麽意外?

  傳說中聖主和祖師爺還有守護主神在與萬惡的神魔的最後一戰中,爲了不讓那神魔毀滅地球,聖主他們毅然地與萬惡的神魔同歸於盡了。不過木木怎麽也不相信聖主已經死了。因爲在他心目中,聖主是無所不能的,那個神魔怎麽也不可能傷害得了聖主的。就算用出同歸於盡的絕招,聖主也絕對會有辦法擋得住。

  一段不屬於木木的記憶在他腦海裏冒了起來,讓他刹那間瞭解了主控核心出現在這裏的前因後果。

  原來當年大神魔鐵軍悔恨之下使出天魔解體,其實他的本意是想結束自已的生命,因爲作爲大神魔,如果沒有實力絕對超越他的超級高手,很難完全消滅得了他,也就是說他想死都很難。只有用這招天魔解體,才能夠完全地消滅掉自已,因爲身不由已殺死了迷夢,鐵軍悔恨難當,生不如死,被如盈的天籟之音喚醒了神智之後,他想也沒想就用出了這招絕招,完全沒有注意到葉振東三人還在當場。於是葉振東他們不幸地成爲了被殃及的池魚。

  而且天魔解體的威力實在太驚人,發動之後竟然能把四周的空間完全震碎,以致葉振東三人無法使用瞬移逃離現場,眼睜睜地看著被爆出的血光吞噬,葉振東三人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得了,最後被血光撕成粉碎,而主控核心是採用能量凝結而成的物質,本身就無比的堅固,加上體形細小,而且葉振東抵擋了大部分的威力之後,天魔解體也無法把它完全消滅,殘存下來的主控核心被爆炸的衝擊波飛快地送離了現場,足足飛了上千公里,最後撞到天籟峰才停了下來。

  “這…這麽說,聖主難道已經死了?”木木不敢相信,聖主可是他的偶像,是他最崇拜的人,他絕對不能接受聖主已經死去的事實。

  “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都被炸成碎片了,還能不死嗎?”木木悲憤地怒吼起來,從小到大,他就無數次聽到聖主的光榮事迹,心裏面早就把聖主當成他最崇拜的人,他之所以一心想要成爲仙音派的弟子,更多的是因爲想學到聖主曾經學過的功法,成爲像聖主一樣偉大的人,而現在忽然聽到聖主已經死去了,那感覺就像看到太陽忽然隕落一樣,這叫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在他的心目光,聖主就是指引他前進的方向,帶給他光明和溫暖的太陽。

  如果葉振東知道世上會有人如此崇拜他,不知道他的心中會做何感想呢?可能會羞愧地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其實他那裏有這麽偉大,充其量只不過是個運氣夠好的小白而已。但是世人往往是愚昧的,真相永遠掩蓋在歷史的背後。

  “無法證實,葉振東已經領悟了四維的奧義,成爲超越這個宇宙層次的永恒存在,身體的消失不能消滅他生命的烙印,可能會以某種無法瞭解的方式繼續存在著。當時葉振東毅然放棄抵抗,正是想到生存下來的方法。”主控核心的話又在木木腦海裏冒起。

  “你是說聖主可能沒有死?”聽到葉振東可能還在人世,木木頓時精神了不少。

  “是。”

  “那爲什麽兩百年來都沒有他的消息?”木木又皺眉說到。

  “無法推測。”

  木木還想問點什麽,但是想了好久,卻不知道從那裏問起,最後只好歎了口氣。

  頓了頓,木木又說到:“喂,核心兄,你能不能從我腦袋裏出來?”有一塊東西在自已腦袋裏,木木總是覺得有點不自然。不過知道這東西是聖主葉振東的戰甲主控核心後,木木對它的恐懼也減輕了不少。反而有種幸運的感覺,畢竟是聖主的東西,竟然給自已碰到了,想想都讓他覺得興奮。

  “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木木聞言也知道沒有辦法,只好歎道:“算了,暫時讓你呆在裏面。等見到聖主之後再讓聖主想辦法吧。”轉念細想,主控核心呆在自已腦裏,好像並沒有帶給自已什麽不適,而且剛才自已不小心受傷,它還能幫自已治療,算起來還有點作用。加上它又是聖主的東西,能給自已碰到也是種運氣。只要不傷害到自已,留它在裏面又有什麽關糸呢?說不定還會有好處。諸多因素綜合到一起,木木也只好默認了主控核心的存在。

  “能量充足,尋找脫離方式”主控核心的說話方式有時候十分古怪。

  “算了,你呆在裏面就呆好了,不過別傷害到我呵,腦袋很重要的,你別一個不小心把我搞成弱智或白癡就行了。”雖然同意主控核心暫時呆在裏面,但是有一塊東西在腦袋裏總讓木木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作爲寄體,無法做出傷害寄主的行爲。如果有錯誤,程式會強制終止。”

  木木聽到也安心了不少。不再說什麽,走到寬敞點的地方收拾起東西來,準備回山上去。已經快七天了,再不回去柳月就要擔心了。

  走到洞口,木木控制著懸浮跑鞋直接走到半空中,擡頭看了一眼雲霧籠罩的峰頂,心念一動,便直接向空中走去。

  走到一千米的高度,鞋中的懸浮陣已經不能再發揮作用了。木木默想著懸浮陣的形狀,很快,兩個光線凝聚成的懸浮陣便出現在鞋底下了。一舉成功,木木不由得意地笑了笑,舉步向更高的空中走去。

  這樣像上樓梯一樣走,比從山路上走要快多了,路程也短了許多,不用拐來拐去的,不過兩三千米的高度也不矮了,換成樓層的話差不多八九百層,走八九百層的樓梯恐怕很多人都會受不了的,而且高度越高,山風就更淩厲,走到千五米的地方,狂亂的山風幾乎吹得木木睜不開眼睛了。而且身形也被吹得左搖右擺,有幾次差點失去平衡掉了下去。最後實在沒辦法走下去了,木木才結了個拒風陣,抵抗越來越猛烈的山風。拒風陣木木很少風,原本還以爲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成功,沒想到心念一動,一個巴掌大的拒風陣便出現在胸口上。拒風陣一出,四周的風立時完全停息了,連衣角也吹不起來。

  不過太容易結出陣法,木木還是愣了一下,念頭剛起,腦後的主控核心就動了動。難道是主控核心的緣故?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主控核心的聲音便響起(主控核心是以心念的方式直接在木木的腦海是裏回應的,這裏爲了好理解,把它當成話語來描寫):“是,根椐寄主的要求提供輔助功能。”

  咦?木木又呆住了,剛剛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裏想著而已,爲什麽主控核心會回答呢?

  “交流方式爲思想,不必通過空氣振動來傳達資訊。”

  你是說我心裏想什麽你都能知道?木木在心裏想到。

  “是”。

  那我不是什麽私隱都沒有了?木木聞言神色大變。

  “是”。

  那怎麽行!我一天方便多少次會不會便秘、喜歡那個女孩子、想做什麽你都知道那叫我怎麽活啊!木木在心裏哀叫著。

  “寄體已經和思想神經完全融合,無法更改共用狀態。”

  那怎麽辦。你不會和別人亂說吧?如果那樣我真的不用做人了。木木心裏想到。

  “服從寄主的意願,不與別人透露。”

  木木這才安心了一點,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在腦裏鄭重地想到:你真的不要和別人說呵。

  “是。”

  木木安下心來,接著往峰頂走去,有了拒風陣的幫助,所在的風吹到木木身邊一丈範圍內便完全停息了,再也影響不了他的行動,邊走著,木木邊和主控核心交流著,因爲不用動口,所以交流的速度非常的快,幾乎是木木心念剛起,主控核心便回答了,經過一番交流,木木發現主控核心似乎並沒有自我意識,不論木木叫它核心,或叫他主控,還是叫它小強或旺財,只要想的是它,它都會回應。而且語調平談木然,完全沒有一點情感。有了這個發現,木木又輕鬆了不少,如果有一塊有自我意識的東西在腦袋裏整天偷窺他的思想,那樣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二個小時後,終於可以看到峰頂了,木木的房子所在的懸空平臺也依稀可見了。看到了目標,木木走起來更帶勁了,慢慢地接進峰頂,木木忽然發現峰上好像有點不對勁,一道黑煙在峰頂徐徐地升起,隱約中還帶著一絲火光。

  難道失火了?木木心道。但是轉念便搖頭否定了,海裏能失火,但是仙音派裏絕對不可能失火,派內這麽多修爲深厚的修真者,就算一個油罐的大火隨手就像撲滅了。不是失火,難道是出什麽意外了?柳月曾經和他說過,派中有自已的煉丹房,煉丹房裏有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器物,經常會出些意外,有時是丹爐炸頂。有時是材料失火。難道是煉丹房出事故了?

  不過也不像,就算出事故了也很快能撲滅,不會燒起這麽大的火,而且火勢好像還在漫延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仙音派畢竟是木木的師門,雖然整個派裏他只認識了兩個人,但是說到底還是他的師門,在那裏呆了三個月,木木已經有種家的感覺了,看到派裏出現事故,他是絕對不是置之不理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木木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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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威震

  仙音派占地數十萬平方米,佔據了整個天籟峰頂,分爲內院和外院,外院是演舞堂大校場等設施的所在,用來進行各位日常活動的場所。而內院是弟子居住的地方。此刻著火的地方正是外院東面大校場邊上的一排房子。火借風勢正在迅速漫延著,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去施救,難道派中沒人?

  整個仙音派有七萬多名弟子,但是留在派內的只有一萬多人,除了各大長老和部分修爲高深的弟子。其他的都是一些剛入派還在進行初級修行的普通弟子,或者天賦較高,有希望進一步突破的弟子。其他修行到一定的程度,但是因天姿所限無法再進一步提升實力的弟子,會被派往仙音派在全國各地的分院進行別的工作。

  別看派中只有一萬多人,卻是仙音派真正實力的所在。七大長老三十三位元嬰期的高手加上二千多名天賦驚人的弟子。這樣的實力放眼天下都沒有人敢招惹。不過世事無絕對,此刻仙音派內大校場上,就有一批穿著別種服飾的人正與掌教李萱和三位長老纏戰在一起。這些人不多,只有四十來個,男女老少都有,無一例外的身手都非常高明,竟然全都是具有元嬰期的高手。場中還負手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綠色武士勁裝,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紮須大漢,一位身穿灰色儒服,手持一把羽扇,面白無須身形修長,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的傢夥。這兩個人雖然沒有出手,但是隨意站在那裏,便隱約地透露出一種絕世高手般的風範。

  這些人的一方人數雖然很少,卻穩穩佔據了上風,李萱還有另外三位長老被十幾個元嬰期的高手圍攻的手忙腳亂,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是也險象環生。而大校場的四周圍著數千名仙音派的弟子,但是這些弟子都是一些還在初級修行中的弟子,對上這些元嬰期的高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剩下的十幾個人壓在場外,根本無法上前援手。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如是沒有高手來援,李萱和另三位長老遲早會落敗。但是環觀場內,卻不見別外四名長老和派中高手的蹤影。

  手持羽扇的白衣儒生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施施然地說到:“李掌教,情形對你們一方可是很不妙呵,刀槍無眼,再這樣下去,難免會傷到貴體,這樣讓我們于心何忍呢?今次我們前來也並沒有什麽惡意,只要借貴派的陣法篇一閱,閱畢之後定決歸還。還請李掌教通融則各。”白衣儒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整個上千米的大校場內所有人都清晰可聞。

  李萱沒有回應,旋身閃過兩道刺來的劍光,心裏恨恨地罵了句:“卑鄙。”三天前,派中接到飛劍傳書,說雲南一處分院受到一夥神秘人的攻擊,請求援助,接到消息後,李萱和各大長老勃然大怒,仙音派建派三百年來,一直都穩居天下第一大派的位置,從來沒有人敢攻擊過仙音派。此次雖然只是雲南偏遠地方的一個小分院,但是無凝是在老虎頭上撥毛,此事一起,讓仙音派顔面何存,震怒之下李萱當下派出兩位長老和十四位元嬰期的弟子還有一千名派內高手前往援助,務必以雷霆手段消滅那些襲派之人,藉以立威警示天下。

  但是就在昨天,廣東的一處分院再次傳來消息,同樣被一夥神秘人襲擊,弟子傷亡慘重,請求增援。李萱頓時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不像雲南那種偏遠地方,廣東原是仙音派的發家之地,又距天籟峰不遠,屬於派中的勢力範圍之內,設有三個分院,每個分院弟子都不少於一千名,這樣的實力竟然還被神秘人攻擊到需要派內增援的地步。可想而之這批神秘人的實力之強大。慎重起見,李萱當下派出兩位長老和餘下的二十位元嬰期高手還有二千名弟子,趕去增援。可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的目標竟然在天籟峰的總部。此刻派中的高手全都派出去了,只剩下些八九代的弟子,這些弟子都是些修爲在開光期之下的初級弟子,面對這些襲派的高手根本幫不上忙,能撐大局的就只剩下李萱和剩下的三位長老了。

  李萱一邊抵擋著圍攻她的五個高手暴風雨般的攻勢,一邊心裏焦急地等候著,她已經吩咐門下的弟子通知如月了,憑如月的修爲,說不定能擊退這些人。不過讓她擔心的是那兩個一直沒有出手的傢夥,這兩個都是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中的兩個,實力與李萱不相上下,如果他們一起出手的話,自已和幾位長老不一定能撐得到如月趕來。

  而此時木木也正快步地向峰頂趕去,但是空中不比地上,總要不時地調整重心保持平衡,想跑也跑不起來。眼見峰頂的大火越燒越大,木木暗暗心急起來。他已經猜出到可能有人來襲派,否則不會起火也沒人施救。畢竟是自已師門,他可不想仙音派就這樣毀在敵手上。可是速度又沒辦法加快,只能看著峰頂暗自焦急。

  一隻白色的小鳥飛快地在木木前方掠過,小鳥輕輕地一拍雙翼,便平張著翅膀滑翔而過,雖然不再扇動翅膀,但是借助風力,小鳥竟然越飛越快。看著轉眼遠去的小鳥,木木頓時靈光一閃,連忙把胸前的拒風陣壓縮成原先一半的大小,把拒風的範圍局限在身體的前方。背後少了拒風陣的抵禦,立時一陣狂風吹來,吹得他的身影向前滑動了數丈遠。

  有效,木木心中大喜,繼續調節著拒風陣的範圍,因爲氣壓的差別,身前因爲拒風陣的作用,氣壓比較小,空氣便拼命地從後方湧來,帶著木木的身形移動起來。比走路快多了,木木只要保持著重心的平衡,狂風便會吹得木木向前滑動。不過木木還不太滿足,心念一轉,把拒風陣的一個角去掉,失去平衡的拒風陣頓時狂亂起來,強風亂卷,帶著吹得木木在空中翻滾起來。

  木木慌亂把拒風陣回復成原狀,好一陣手忙腳亂才重新穩定住身形,這一陣慌亂又讓木木急劇下降了一百多米,嚇得他心驚膽戰。穩定身形後,木木再也不敢亂來,乖乖地控制著拒風陣乘風滑向峰頂。

  落在門口,木木立時確定是有人來襲派,因爲門前的接待室玻璃窗全給擊得粉碎,地上濺了一灘鮮血,卻沒見受傷的人,柳月也不在這裏。木木心裏大爲焦急,派裏對他最好的就是柳月了,他可希望柳月發生什麽意外。

  連忙升到半空,向起火的地方飄去,起火的地方離接待室不是很遠,木木剛飛到半空,立即只聽到一陣兵刃交擊聲隨風傳來。

  李萱控制著法寶流光,堪堪抵擋著周圍五個元嬰期高手的圍攻,流光是如盈傳下來象徵掌教身份的令符,同時也是一件威力驚人的法寶,經過李萱的重新煉製,已經和她形同一體,運用起來如臂使指,而流光的本身速度驚人,無堅不摧,同時還能發出各種音調的音符,彈奏出威力驚人的仙音。可是這些圍攻者顯然也知道流光的威力,從來不與流光正面接觸,流光攻向哪個人,那個人便飛身急退,留給剩下的四人纏住李萱,而且攻擊起來毫不停頓,根本不給李萱施展仙音機會。無奈之下李萱只能把流光護在身邊。與五人纏鬥起來,雖然一時半刻不會落敗,但也沒有反擊的機會。

  而另外兩位長老形勢就更不樂觀了,每個人同時都要面對著五位元嬰期的高手的圍攻,她們的修爲沒有李萱的深厚,更沒有流光這樣厲害的法寶,在衆人的圍攻下很快就左形右拙,險象環生。

  如果再沒有高手援助,李萱三人很快就會落敗了。儘管形勢十分危及,但是李萱依舊一臉平靜,面不改色,只是心裏暗暗焦急,希望如月能夠及時的趕來。

  木木飛到半空中,頓時看到大校場內的爭鬥,看了幾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他的修爲還太低,場內的爭鬥他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十幾條人影在翻來飛去,連樣子都看不清。

  看了幾眼,木木便不再理會了,那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調整拒風陣,讓狂風把他送向起火的地方。滅火他倒那幫得上一點忙。

  飛到起火的地方,木木雙手一圈,結出一個大型的拒風陣,猛地印向起火的房子。拒風陣能平息空氣的流動,陣法運轉到極致,甚至能把陣法範圍內的空氣完全抽離,形成一個真空。木木雖然無法把陣法運轉到極致,但是停息空氣的流動還是可能做的到的。因此用這個陣法來滅火是最好不過的。陣法一印上去,起火的房子四周的空氣立時停息了下來,少了風勢,大火頓時給壓制了下來。只要等火焰燒完陣法範圍內的氧氣,大火自然熄滅。也多虧木木的超級腦袋,才會想到如此方便的救火方法。

  負手而立的白衣儒士和紮須大漢神情都是一變。木木剛出現在牆外,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同時暗暗警惕起來,因爲在他們心裏,能夠不借助飛劍淩空飛行的人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而且能像木木這樣如履平地,輕舉若輕的輕鬆樣子,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木木是慢吞吞地飄著,但是看在他們眼裏卻認爲木木是不慌不忙,那裏會想到木木只是借助懸浮陣的幫助,才能夠飛在天上的。

  錯以爲木木是個高手,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警惕起來,這樣的高手如果是來幫助仙音派的,恐怕今天他們的行動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一個出竅期的李萱已經這麽難纏了,算上還沒有出現的絕頂高手如月,就已經很難對付的了。他們兩個由此至終都沒有出手,目的就是爲了保留實力應付還沒出現的如月。如果再加上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形勢對已方就會很不妙了。

  他們不認爲木木會是仙音派的弟子,因爲全天下都知道仙音派是從來不收男弟子的。因此他們只希望眼前這個高手只是湊巧路過,千萬不要插手他們是仙音派中的事就好了。可是一看到木木隨手撲息了大火,兩人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對方的來意已經很清楚了。此刻能做的就只有先下手爲強。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騰身飛起,白衣儒身的羽扇閃電揮出,盤施著向木木削去。這招是他的得意招式飛羽斬,這把羽扇也是白衣儒生的成名法寶,扇面由白箭鳥的羽毛製成,經過法術的煉製之後,每根羽毛都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吹毛斷發,比得上一般的神兵利刃,這樣盤旋地射出,殺傷力更是驚人。看情形他打算一舉擊敗木木,以防夜長夢多。

  而那個紮須大漢卻直接撲向木木,酒壇大的拳頭呼嘯地向木木轟去,大漢的拳頭和白衣儒向的羽扇不分前後地迫近木木的身前。

  兩個人的速度太快了,木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自已面前,木木本能的舉手護在身前。下意識的結出一個冥月噬星陣。大漢的拳頭和羽扇同時擊在木木的冥月噬星陣上。大漢驚恐的發現,自已擊出的拳勁有如泥牛入海,轉眼便消失乾淨,而同時,拳頭下還傳來陣無形的巨力,仿佛一堵牆似地向自已壓過來。

  大驚失色之下,大漢慌亂的縮手想要退後,不縮手還好,一縮手,冥月噬星陣上反震力飛速反撲,轟地一下撞到大漢的身上。冥月噬星陣是個很奇妙的陣法,受到的衝擊力越大,反震力就越大,當天那頭倒楣的狼全力飛撲撞上了陣法,竟然給陣法的反震陣硬生生震碎。而那頭狼的衝擊力和大漢的拳頭相比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相對的,這一下反正力更是大的驚人。大漢的手臂當場被震斷,人也被震飛出數十米,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相比之下,白衣儒生就幸運多了,羽扇只是震掉了幾根羽毛,因爲羽扇是用利來傷人的,不是用力。所以反震力也輕了不少。

  在冥月吞星陣的保護下,木木只是身體晃了晃。這一結果讓在場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鏡,就算是當今天道第一人的古邦,面對兩個出竅期高手的圍攻,也不可能如此從容的應付,不但擋住了白衣儒生的飛羽斬,還震傷了紮須大漢,而自已竟然只是身影晃了晃。如此實力也太恐怖了吧!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不知所措地望著懸浮在空中的木木。

  忽然間成爲衆目的焦點,木木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愣愣地不知所措起來。他恐怕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因爲紮須大漢和白衣儒士的攻擊實在太快了,他攻本沒有看到人影,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布起陣法,當他回過神來,就見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已,而十幾米外,一個粗壯的大漢躺在地上抱著斷折的胳膊痛哼著。而那個白衣儒士的表情更是誇張,雙眼凸了出來,下巴掉了下來,脖子伸得長長的,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驚訝表情。

  被衆人盯得混身不自在,木木尷尬地搔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到:“你…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麽啊!”

  全場靜默……。

  好半天,衆人才反應過來,那位白衣儒士神情一肅,對著木木拱手恭敬地說到:“剛才冒犯了前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剛剛還要打要殺,轉眼便換了副表情,這白衣儒士臉皮端是夠厚。他心裏以爲眼前的木木肯定是那位隱世高手,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擋下自已的飛羽斬,還震傷了與自已實力相當的紮須大漢。這樣的修爲根本不是自已這些人可能應付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來幫助仙音派的,那些自已此行的目的肯定是達不到了,能否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所以白衣儒生當下便厚起臉皮低聲示好,以圖能探到木木的來歷再作打算。

  木木根本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經驗,聽到白衣儒士如此恭敬的問候,還被叫起前輩,木木頓時緊張地雙手不知道往那裏放才好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麽回答是好。

  白衣儒士見到木木這樣的表情,心裏大是疑惑,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木木的實力他親眼見識到,就算木木表現再怎麽不尋常,他也不敢再出手攻擊了。他現在只求能探出木木的身份,以後再作打算。

  就在這裏,一聲嬌吒從內院裏傳來:“什麽人竟然來本派裏撒野,本姑娘打你們屁股。”一聽聲音便知道是木木的便宜師傅如月了,因爲她在閉關,所以要把消息傳給她必須通過很複雜的手續繞過她布在房間的防護,還要等她從入定裏醒過來,一來二去自然來遲了。

  白衣儒生一聽到這聲音,神色大變,現在紮須大漢已經受了傷,單靠他一個人肯定是擋不下如月這等高手,何況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前輩高人’。形勢大爲不妙,白衣儒生當機立斷,高呼一聲:“走”。便帶著向門口口退去。其餘的人手連忙扶傷重倒地的紮須大漢,一溜煙退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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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大冤枉

  李萱看著衆人迅速地退去,卻沒有出手阻攔,畢竟對方的實力還保持好完,而派內的高手又幾乎全派出去了,剩下能動手的就只有自已和兩位長老還有如月了,如果再加上那位‘前輩高人’應該可以攔得下這些人,不過看到那位‘前輩高人’一臉‘疑惑’的表情,便打消了這個主意,加上李萱怕這些人走投無路會拼死反擊,掙個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心裏思量著,李萱把目光投向木木的身上,她還沒有見過木木,雖然她知道如月曾經收過一位男弟子,還胡鬧似地自創了一個如月門,但是她怎麽也不會把眼前這個一舉擊破兩大高手合擊的‘前輩高人’同如月收的那位弟子聯糸起來。所以此刻李萱心裏非常的感激木木,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自已可能沒事,但是兩位師妹絕對支援不住了。

  李萱朝木木微微一福,揚聲道:“前輩援手之恩,仙音派感激不盡”

  掌教竟然向自已道謝?木木受寵若驚,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應好,傻傻地愣在那裏。他到此刻還不知道發現了什麽事。自已只不過本能地閉上眼睛用陣法擋了一下,睜開眼後事情就全變了。也不怪木木,一切發生的都實在太快了。在高手的眼裏,衆人是千幸萬苦地激鬥了一番,但是在木木的眼裏,一切都是一閃而過,他根本看不清楚衆人的行動。

  要說他獨力擋下兩大高手的合擊,這只能說他運氣實在太好了。如果不是紮須大漢驚慌之下抽手,而是提聚功能硬擋下冥月噬星防的反擊,那很有可能一舉擊破木木的陣法,而不是被陣法反震而受傷,如果不是他們沒見地過木木所用的陣法,便不會誤以爲木木是某位前輩高人,以致不敢再次出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巧合了,說到底都是因爲木木太幸運了,如果那個紮須大漢提聚功力硬拼了陣法的反震,或者白衣儒生再次出手攻擊的話,都很有可能一舉將木木擊斃。然而他們卻沒有,反而把木木誤以爲是位前輩高人,以致心意退意,最後如月一出現,他們便一溜煙地退走了。

  一道白影一閃,如月出現在李萱的身邊,晃著腦袋四處打量著,邊看邊咬牙切齒叫到:“師姐,那些混蛋敢來派裏搗亂,看我不打他們屁股。”

  木木一見如月出現,頓時回復過來,說實在,不太習慣與人交往的木木只有在柳月和如月的面前還能比較隨意一點。一見到如月,木木也連忙掠了下來,對如月施禮說到:“拜見師傅”!

  “師傅?”驚叫聲同時從如月和李萱的嘴裏響起,旁邊兩位受傷的長老還衆多弟子也大爲側目!而如月更是誇張,一手指著自已的鼻子瞪大眼睛問到:“你叫我師傅?”感情她把木木這個便宜徒弟忘記了。

  見到如月這種反應,木木的臉沈了下來。

  如月側頭打量著木木,好一會,才猛地醒悟過來,雙手一拍叫到:“你是那木頭”

  木木無言地點點頭,心中暗道:感情你還記得我。對於這個師傅,他是徹底失望了。

  “師妹,他真的是你那位徒弟?”李萱盯著木木的臉,神情凝重地問著如月。

  掌教辦公室裏,李萱一臉嚴峻地再次問如月到:“師妹,他真的是你三個月前收下的那位徒弟?”不但神情嚴峻,李萱的心裏也極度的不安,這個木木今天所表示出來的能力絕對不是一個剛入派只有在三個月的弟子可以擁有的,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帶藝拜師,但是以他如些高深的修爲,爲什麽還要拜進仙音派呢?他到底有什麽陰謀呢?仙音派從如盈師尊失蹤後這兩百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今天竟然有人連繼襲擊了兩處分院,還直接攻進了總壇所在地,並且揚言要借陣法篇一閱,這些人怎麽知道派內有聖主留下的陣法書呢?關於陣法書一直都是派內的機密,沒有元嬰期以上的弟子不能得知。這些人怎麽會知道的呢?而且爲什麽早不來晚不來,卻在這個木木入派後才來呢?這裏面到底有什麽聯糸呢?李萱有點懷疑這個木木說不定就是這些人派到這裏的奸細,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木木出手擊退對方,李萱剛剛在大校場上就想把木木當場擒下了。

  因爲木木最後出手擊退了對方兩大高手,所以讓李萱覺得他和對方並不是同路人馬,而且陣法的事情屬於派內機密,木木剛入門不久,按理來說應該並不清楚才對,有了這兩點疑問,李萱才按下衝動,把如月叫到辦公室,打算問清楚再說。

  “是真的,怎麽了姐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如月一頭霧水,她正在靜室內閉關修煉,突然感覺到防護被觸動,按照派內的慣例,長老修煉的時候,如非關乎生死存亡之類的大事不得打憂,現在自已竟然被打擾了,顯然發生了什麽大事,所以如月急急忙忙的收功跑出來。便聽到有人襲派的消息,可是等她趕到大校場上卻沒發現那些襲派的人,只看到了幾位師姐還有一個男生,那個男生還是自已的弟子,如果不是對方叫他師傅,她還真的忘記了自已有這麽一個弟子。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師姐卻臉色黑了下來,不由分說把自已拉到這辦公室,問的卻還是剛剛在大校場上已經問過了一遍的問題。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不過看到李萱神情嚴峻,如月也不敢多說,連忙如實應到。

  “你到底教了他什麽?”李萱肅著臉問到。

  如月見李萱如此嚴肅的樣子,連忙細想了一下說到:“唔……,我教了他氣劍還有懸浮陣”。那個也許不能說是教,說是塞還差不多。

  李萱臉色一沈,沈聲道:“就這些?”心裏卻暗暗責怪起來:這丫頭也太不知輕重了,陣法如此重要的東西也隨便教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不過這也越發讓她肯定木木是帶藝求師的。只學了一個氣劍和一個懸浮陣就能有這種修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很有可能本派擁有陣法書的秘密也是他傳出去的。

  “唔……,好像還有”。如月皺著眉頭苦思起來,也難怪,她連木木是自已的徒弟都差點忘記了,還還記得曾經教過木木什麽東西。

  “對了!”如月雙手一拍,跳起來叫到:“我還把陣法書給了他讓他自已學習了。”說完,如月搖頭晃腦得意地嘻笑起來,好像爲自已能想起這件事而高興不已。

  “什麽?”李萱猛地一拍桌子忽地一下站起來,俏目怒瞪著如月。

  被姐師這一下嚇了一大跳,如月怯怯地垂下頭偷偷瞄著李萱的臉,委曲地小聲說到:“怎麽了嘛。”

  看到如月這樣子,李萱氣又不是怒又不是,銀牙緊咬氣得滿臉通紅,但又不知道怎麽責怪她好。

  從來沒有被師姐用這樣兇惡的表情對待過,又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麽,如月心裏慌亂,同時又覺得滿腔委曲,緊咬著下唇,眼淚湧了出來。

  李萱平時最痛這個小師妹,從來不捨得大聲責駡過一句,雖然怪她不知輕重,但是見到她這個樣子,李萱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軟,長歎了口氣,沈聲說到:“師妹,你實在太不知道輕重了。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可以隨便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呢。”狠不下心來責怪如月,李萱只能默默地歎了口氣,不過這也讓她越發肯定木木入派是別有用心的。

  李萱搖搖頭走到桌子邊上,按著通話器說著:“小清,兩位長老的傷勢如何?”

  通話器裏傳來一把輕柔悅耳的聲音:“掌教,長老的傷勢沒什麽大礙,經過治療後已經基本痊愈了。”聲音顯然是屬於李萱口中的小清。

  這位小清是李萱的弟子,原是個孤兒,被李萱收爲弟子後取名李清,修爲不高但是爲人心細,做事有條不絮井井有條,所以被任命爲內務主管,主理派內大小俗務。派內所有的大事小事一般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從來沒有出過什麽差錯。很得李萱的信任。

  “嗯,這樣就好,叫她們過來辦公室一趟”。

  “是”。

  放下通話器,再看向如月,如月正襟危坐在椅子裏,見李萱回過頭,連忙怯怯地垂下頭去不敢看李萱的臉。

  李萱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也不忍心責駡她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損失減到最少。陣法書在木木的手上已經三個月了,恐怕他早就把書裏的內容全背下來了,說不定還抄錄下備份,無論如何不能讓陣法書流傳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永遠禁錮起來。

  打定主意後,李萱也不理委曲得快要哭出來的如月,自顧自地入定調息起來,剛剛與那些人劇鬥了一場,消耗了不少靈力,如果不調息好的話,恐怕很難應付得了那位‘前輩高人’。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派中的高手又全派出去了。自已四個人不全力以赴的話,很難留得下對方。

  …………………………………………

  木木此刻正在演舞堂裏正襟危坐著,腦裏一片混亂,尚不知道李萱準備對付他,木木的腦裏還在回想著剛剛的情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木木疑惑地心裏暗道。

  腦海裏叮的一聲輕響,一幕不屬於他的記憶在他腦裏冒了起來,像放電影一般把剛剛的情形重復了一遍,紮須大漢飛撲過來一拳轟向他,白衣儒士飛出飛羽斬向他,然後被他本能的祭起陣法擋了下來,還把紮須大漢震飛開去。一切他當時沒有看清楚的畫面全都清晰的重演了一遍。

  木木知道這是主控核心的記錄,沒想到主控核心還有這等本事,不過見怪不怪,木木也不覺得太驚訝,只是在心裏想到:原來他們打我,才被我震飛的,看那兩人的樣子好像很厲害一樣,難怪被我震飛後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會那麽怪,連掌教也向我道謝。原來是這樣。

  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木木得意地偷笑起來:想不到我是這麽厲害的。兩大高手都被我打敗了。呵呵。看來陣法實在是太好用了。經過這一次,木木對陣法的信心是越來越大了。

  頓了頓,木木冷靜下來,又想到:看那兩個人好像是那些人的首領似的,連掌教都不屑出手對付。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比掌教還厲害吧。嗯。也對,看來我能打敗他們,應該是蹺幸才對。再想想自已連人家的動作都看不清楚,木木就知道自已的實力比人家的差遠了。木木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有點呆呆的,但是從來不會肓目的自大。

  不知道自已要是擋不住那傢夥的拳頭,會怎麽樣呢?木木心裏想到,這下他是問主控核心的。因爲主控核心付在他的腦裏,他的所有想法主控核心都會清楚。

  一幅血肉模糊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裏,畫面裏的血肉很難看得出曾經是一個人,除了比較完整一點的手掌腳掌還有一塊帶著頭髮的天靈蓋骨,其他部分全都碎成兩指寬長的碎肉,夾著鮮血呈放射狀灑滿了方圓數十米的範圍。

  木木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艱難地咽了口唾液問到:這真的是被擊中後的情景?

  “是”主控核心回答到。

  木木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剛剛自已到鬼門關裏繞了一圈回來了。如果不是他擋得及時,恐怕現在他就成了主控核心計算出來的那副模樣了。

  搖搖頭,木木甩開那可怖的情形,默默地和主控核心交流起來,他越來越發現主控核心的神奇,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不愧是聖主的東西,聖主出品,必屬精品,木木腦裏蹦出一句廣告詞。用這句話來形容他此刻對聖主的感覺是最恰當不過了,不但那機關陣法玄妙無比,就連戰甲的核心也仿佛無所不能一樣。

  木木就這樣和主控核心交流著,完全不察覺時間的消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見李萱從演舞堂的側門走了進來,身後不跟著兩位長老和他那便宜師傅如月,只是如月此刻的臉上帶著一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隱隱中還帶有一絲羞愧。

  見到掌教駕臨,木木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施禮,雖然木木沒什麽處世經驗,但是這點禮貌他還是懂的。

  李萱來到木木身前回禮,而兩位長老卻不動聲色地移動木木的身後和左方,如月臉上現出一陣猶豫的表情,最後狠狠地咬咬牙,移動木木的右方去。

  木木又轉身向如月施禮說到:“師傅。”

  如月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的樣子,垂著頭不敢正眼看木木,只是含糊地嗯地應了聲。

  木木納悶如月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如果他有臨敵的經驗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李萱如月還有兩位長老已經封鎖了前後左右四個方位,除非擊退其中一位,否則很難脫出圍困,可是木木一點經驗也沒有,陷入了重圍也茫然不知。

  李萱冷然地盯著木木,嘴裏說到:“前輩援手之恩,仙音派感激不盡。”雖然嘴裏說著感謝,但是臉上一點感激的意思也沒有。李萱已經認定木木是混進來的奸細,對仙音派另有圖謀,心裏當然不會有感激的意思。

  “前輩?我?”木木愕然地望著李萱,他搞不懂李萱怎麽還叫他前輩。自已不是已經說了是如月師傅的弟子,而如月師傅也記起自已了。到底怎麽回事啊?木木疑惑地看向右邊的如月,如月此刻卻垂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雖然木木臉上一片愕然的神色,但先入爲主的李萱早就認定了木木是奸細了,此刻的表情看在她眼裏就成了裝模作樣了。

  “前輩千方百計進入我們仙音派到底有何圖謀,雖然前輩先前有恩於本派,但是本派無故被襲,恐怕也與前輩脫不了幹糸吧?”李萱的語氣越漸冰冷。

  “圖謀?我有什麽圖謀?”木木摸不著頭腦,他搞不懂掌教爲什麽硬要叫他前輩,自已明明是掌教師妹如月的弟子,原本應該叫自已師侄才對的。而且還說自已圖謀?自已千幸萬苦來拜師不就是爲了學習仙音派的無上仙法。這樣的圖謀難道不對嗎?

  木木此刻的表情看在李萱眼裏,頓時又變成了故意裝傻。她見狀心道:難道不動手你就不承認嗎?心裏想著,眼神卻越發淩厲了。

  “掌教,您到底說什麽啊?”木木不解地說到。他修爲太低,完全感覺不到李萱和另兩位長老的氣機完全鎖定在他身上,如果他有異動,等待他的將是雷霆萬鈞的攻勢。因爲大校場上木木的表現,李萱和另兩位長老都不敢小敢這位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畢竟修真者是不能從外表上判段年齡的。

  李萱眼中寒光一閃,喝到:“即然前輩不願承認,那晚輩就行罪了。”話音剛落,李萱的纖手閃電拍出,實實地拍在木木的胸口上。而另兩位長老也同時出手,纖掌分別擊在木木的左肩和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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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改造

  雷霆萬鈞的一掌,李萱和兩位長老都把木木當成修爲高深的‘前輩高人’,所以出手毫無留情。這一掌雖然對高手來說不致于致命,但是對木木這樣修爲剛過開光期的人來說卻是斷筋碎骨的奪命掌,何況還是三大高手一同出手。如果被擊實,木木性命危已。

  木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三掌便同時印在他的前胸後背和左肩上。

  幸好,木木體內還有一塊主控核心,主控核心原本是葉振東聚能戰甲上的主控晶片,主要功能是就是防護,如今寄宿在木木的體內,更有義務保護寄主的安全。所在木木還沒反應過來,主控核心就已經自動運作,丹田內儲存的靈力在主控核心的引導下飛速流向受攻擊的地方,三個天罡陣同時出現在前後和右臂上。

  天罡陣是最浩然正大的防護陣法,對所有一切法術的攻擊都有防護作用,對這種物理性的攻擊的防護效果更是明顯。整部陣法書木木都背得滾瓜爛熟,自然懂得使用,雖然不是其他常用陣法那樣熟練,但是這次主動的不是木木而是主控核心,所以才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找到最合適的防禦陣法。

  可是倉促之間,陣法根本不能完全運轉開來,剛一張開,立即被三人拍碎。

  強大無倫的力量從前後壓來,木木感覺到胸口傳來骨折的聲音,左臂也響起了一陣脆響,在痛楚還沒來得及傳到大腦,木木便失去了知覺暈了過去。然後體內血氣一陣翻騰,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斷筋碎骨的三掌擊斷了木木胸前五根肋骨和左臂骨,打得木木鮮血狂噴,身形同時向唯一沒有出手的如月那裏飛去。

  李萱和兩位長老愕然地看著飛跌出去的木木,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們沒想到會這麽容易,原以爲還會有一番激鬥,畢竟她們都曾經見過木木出手,硬捱了兩大出竅期高手的合擊身形只是晃了晃,同時還把其中一個震傷了。這樣的實力李萱根本就想不到已自三人能如此容易把他打傷,而且還傷得這麽重。肋骨的斷裂李萱是明顯感覺到了,不可能是假裝的。

  飛跌出去的木木撞向了如月所在的方向,人早就已經暈過去了,七竊都被巨力震裂並溢出鮮血,在跌飛的軌迹上帶出了幾串血鏈。

  如月神情淒然,慌忙把木木抱在懷裏,一手探上了木木的肩膀。她根本就不願意一起對付木木,因爲她的心裏根本不認爲木木會是奸細,剛見面的時候如月就試過木木的修爲,知道他只是個普通人,可是李萱卻不相信她的話,因爲修爲要是高過自已,是很容易很實力隱藏起來,李萱只把木木當成修爲高過如月的高手,隱藏起修爲把如月騙過去了。如月雖然不情願,但是師姐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所以才一起把木木圍起來,卻沒有忍心出手。

  李萱飄到如月的身旁,探手按上了木木的胸口,靈力湧進木木的體內查探一番,良久,李萱才慚然地說到:“看來我們可能錯怪他了。”很明顯地木木體內雖然靈氣充沛,但是修爲卻只有開光初期,在這種情況之下,木木根本是不可能隱藏得了實力的。而且此刻木木的受傷是如此明顯,更不可能作假。他能擋下白衣儒生兩大高手的合擊看來可能另有隱情。

  心念電轉,李萱迅速醒悟過來,連忙對兩位長老說到:“師妹,你們助我。如月,和我一起施法救他。”木木的傷勢非常嚴重,五臟幾乎碎裂,肋骨也斷了五六根,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此嚴重的傷勢,李萱沒把握獨自把他救活。

  如果不是主控核心在危急的時候布起陣法擋住了一部分力道,加上及時護住木木的心脈,恐怕根本不用救了。

  李萱還沒說完,如月便已經祭起法術了,木木怎麽說都是她的弟子,雖然她認爲木木是清白的,但是卻不能保護他,還要一起對付他,如月的心裏對木木早就充滿愧疚。一聽到師姐的話她便迫不及待出盡全力,強烈的白光罩在木木身上。而李萱也在兩大長老的幫助下,全力施救起來。

  …………………………

  好亮,這裏是那裏?木木茫然地看著四周的情形,此刻的他如同置身于光的海洋裏,四周都是明亮的光芒,雖然不刺眼,卻映得他全身仿佛透明一般。

  一把冷漠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這裏是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那是什麽地方,我爲什麽會在這裏?你……你究竟是誰?木木的神智如同作夢一般,迷迷糊糊地想到。

  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虛擬空間即是虛幻的世界,由你的記憶與潛意識組合形成。因爲你的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可能危及到意識的完整,所以程式自動把你的意識強制抽離到這裏。我是主控核心。冷漠的聲音緩緩地說到,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的情感的波動。生硬得聽起來非常古怪。

  你是主控核心?我的身體嚴重受損?發生了什麽事啊?木木清醒了不少,暈迷前的情形重新回到他的記憶中。

  掌教她們要殺我?爲什麽?爲什麽她們要殺我?我幫她們打退襲派的人,爲什麽她們卻要這樣對我?想起了來龍去脈,木木心裏憤恨地想到。

  無法推測。主控核心回應到。

  爲什麽她們要這樣對我?明明是我幫忙打退了襲派的人的。她們還想殺我,爲什麽!什麽名門大派,原來也是些卑鄙小人,她們根本沒有當過我是派中的弟子,幾個長老一起圍攻我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還用偷襲這樣卑鄙的手段。呸,仙音派,我和你們誓不兩立。木木在心裏憤怒地狂吼起來。

  就在木木的意識在虛擬空間中憤恨不已時,現實中,如月李萱還有兩位長老共同出手,拼盡全力治療,主控核心暗中幫助之下,木木傷重的身體慢慢地回復過來,整整兩個小時,才完全恢復,李萱收回靈力,長籲了口氣,幸好人救回來了,否則李萱等人會一輩子難以安樂,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讓李萱等人心裏充滿愧疚,差一點就殺錯好人了。李萱更在心裏自責道:自已實在太草率了。

  如月也收功,抱著木木瞪了李萱一眼,怨怪地說到:“都說了他不是奸細,師姐你就是不信,差點把他打死了。”

  如月這樣一說,李萱心中更是不安,神色滿是愧疚地說到:“是啊,師姐太草率了。差點冤枉了好人,師妹你先把他送到靜室讓他好好休養,等他醒後師姐親自向他道歉。”

  如月沒說什麽,輕輕地抱著木木飛了出去。剩下李萱與兩位長老想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師姐,事情有點奇怪,這個木木體內靈氣異常的充沛,但是卻好像不懂得修煉的法門,無法把靈氣轉化成自身的靈力,以致修爲只能勉強突破開光期。”說話的是李萱的七師妹柳如煙,她是如盈的第七個弟子,原是個孤兒,父母都在三百年前妖魔亂世之時死於妖魔之手,當時她才只有二歲,連自已的名字都不記得,被如盈收爲弟子之後賜柳如煙,柳月便是她這一糸的弟子,仙音派八位第一代弟子,除了如月沒有收弟子,其他七位弟子都有傳人,分爲七大糸,分別是李萱的李系,柳如煙的柳系,陳潔的陳系,歐陽系,張系,黃系和劉系。凡仙音派弟子,如有本名的沿用本名,如果沒有本名的一律賜與本系姓氏。

  李萱點點頭說到:“嗯,實在古怪,他體內的經絡寬大,好像被什麽力量改造過一樣,修爲才只有開光初期,但是靈氣卻比元嬰期的高手還要充沛。而且靈氣在他體內流轉時有若天成,沒有一絲的斧鑿的痕迹,好像是某種本能一樣。真是奇怪,不知道他怎麽修煉的,但是可以肯定這不是本派的功法。”

  另一位長老陳潔也說到:“絕對不會是本派的功法,本派的功法男人不可能修煉的了,但是他的修爲卻很顯然是這一兩個月才突破的,一點也不精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應該不是帶藝投師的。”

  “是的,所以我才會說我們可能錯怪了他。都怪我太草率了。”李萱幽幽地說到。

  頓了頓,李萱振起精神,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說到:“此事先放一邊,等他醒來再說,現在先把派出去的弟子全招回來。白儒生和崗坎貝竟然敢襲擊本派,那他們的天靜門和始力門也不用立下去了。”說著完這話,李萱的身上湧出一股無匹的威壓之勢,身爲一派之主,李萱自然具有一派之主的魄力,雖然是個女人,卻一樣巾幗不讓鬚眉。如果不是這樣,仙音門也不可能兩百多年來都穩站天下第一大派這個位置上。所有敢招惹仙音派的人,都會面臨著仙音派雷霆萬鈞的反擊。

  不過這一次白儒生的天靜門和崗坎貝的始力門好像都早有準備,兩派合共三千四百多人,在襲擊仙音派的第二天便全體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人間蒸發一般,連仙音派遍佈全國的情報網絡也查不出一絲線索,好像世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兩個門派似的。仙音派各大長老冷靜地分析了許久,都隱隱地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平靜了兩百年的人間恐怕將起大亂了。

  這邊的事情略過不表,木木這邊卻整整暈迷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在李萱如月四人合力治療好木木的傷勢的同時,置身於虛擬空間的木木便聽到主控核心的聲音:身體修復完畢,現在進行強化改造,其間可能産生某種強烈的不適,請保持神智清醒。

  主控核心說完,木木眼前一黑,同時感覺到重新回到了身體之內,然後身體便開始慢慢發熱起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木木都感覺到身體忽冷忽熱得,有時還會伴隨著強烈的痛楚或極度酸麻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木木還是遵照著主控核心的指示,保持神智的清醒。任隨著各位痛楚在身體內翻江倒海。木木的意志本來就堅韌無比,忍耐這些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自然不會有大問題,而且他也相信主控核心不會傷害他。時間就這樣在各位痛苦的煎熬中慢慢地消逝。

  主控核心是高科技的産品,改造木木身體的方法也是高科技的手段,通過改變基因結構,增加骨質密度,改變細胞的結構,讓肌肉更加細膩更加纖細,伸張力和柔韌性更高。強化內臟的功能,並把消化糸統改變成可以直接吸強能量的結構,這樣從聚能陣吸取的靈氣便會經過消化糸統迅速地被身體吸收,還對腦部進行了一糸列的強化,腦部是人體最嚴密的組織,主控核心沒有能力去改造,只能進行一行強化,讓血液輸送更加順暢,血液也被主控核心強造過,血紅細胞裏攜帶的不再是氧氣,而是靈氣。至於腹部的聚靈陣更是所有靈氣的來源,主控核心乾脆就在腹部用血管直接在肌肉裏構建成一個聚靈陣。

  一系列改造工作完成,足足過了四十九天,木木才緩緩地醒過來,睜開眼一看,只見自已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間除了一張床之外,就只有一個軟墊鋪在地板上,坐墊上還坐著一個人,赫然是他的師傅如月。此刻如月盤腿坐在軟墊上,緊閉著雙眼好像入定一樣。

  木木一睜開眼,如月仿佛感應到,立即睜開雙眼,一下子從軟墊上跳起來撲到床前,睜著木木歡喜地叫到:“木頭,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木木憤怒地盯著如月,見如月沖了過來,下意識地向床裏面縮,自從知道自已是被仙音派的人擊傷後,木木便對她們深懷介心,連如月也不例。只是這輕輕一縮,卻一下子閃到床內側,速度無比的快捷。還沒試過這麽快的速度,木木閃到內側後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轉念一想頓時明白是主控核心對他改造的成果了。

  如月見到木木憤怒的表情,頓時神情一黯,停在床邊上幽幽地說到:“不好意思木頭,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木木悶哼了一聲,卻沒有理會如月,只在心裏暗道:假惺惺。同時還警惕性地盯著如月,怕她有什麽對自已不利的舉動。上次他想不到掌教和兩位長老會偷襲他,所以根本沒有防備,現在有了防備,如果如月有什麽不利的行動的話,他絕不對會束手就擒的。

  如月緊咬著下唇,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中更漫起一陣水霧,可憐兮兮地看著木木,見木木還是一副戒備的表情,如月終於忍不住哇地一下號啕大哭起來:“嗚……,對不起了木頭,我不應該聽師姐的話和她們一起對付你。還讓她們打傷你,如月知道錯了,嗚……”身爲木木的師傅,不但不能保護自已的弟子,還要一起去對付她,如月心裏早就充滿了愧疚,所以木木暈迷這四十幾天裏,如月是日夜不停地守護在木木身邊,細心地照顧著木木,這對如月這樣的性子來說是很難得的事情。只不過因爲她心裏覺得很對不起木木,想借這樣做減輕一點心裏的愧疚,順便能在木木一蘇醒過來便能第一時間同他道歉。

  服侍人和道歉這樣的事情對如月來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原本她就是忍著性子這樣做的,現在看到木木這樣的表情,顯然還是不肯原諒她,委曲之下,如月再也忍不住,一下哭了出來。

  木木從來沒有應付過這樣的場面,頓時慌了手腳,但是他還是滿懷戒心,不敢靠近如月,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愣愣地看著如月。

  如月哭得性起,乾脆就坐倒在地上趴在床沿,大聲的痛哭起來。頷首埋在雙臂裏,雙肩不斷地聳動著。如月雖然快三百歲人了,但是心智上還只是個小孩子,平時派裏誰都寵著她,從來沒讓她受過什麽委曲,這次不但師姐莫名其妙地責怪她,早就讓她悶了一肚子氣,後來命令她對付木木,她雖然認爲木木不是李萱說的奸細,但又不敢不聽師姐的話。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又看到木木傷在三位師姐手上,最後證明了木木是清白的,這更讓她不安。

  趴在床沿,如月一邊哭一邊嗚咽地說到:“對…對不起,木頭,師傅沒有保護你,還…還和師姐一起對付你。師姐說…說你是奸細,要…要迫你交出陣法書。還……還說那些襲派的人是…是你引來的。我說不是…師姐不相信我。嗚……。陣法書是我給你的,嗚……是我害了你。嗚……”

  木木沒說什麽,只是愣愣地看著埋頭痛哭的如月,眼中儘是莫名痛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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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仙靈之地

  木木默默地坐在床上,緊閉著眼睛,任由如月哭得多傷心也不再理會她,其後李萱也來了,並向他真誠的道歉,木木沒有反應,依舊默默的坐在床上,臉上一片木然,看不出喜怒哀樂。

  李萱暗暗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帶著如月退出去,打算讓木木冷靜一下再說,畢竟自已不但誤會他,還差點把他置於死地,想他原諒自已這些人不是這麽容易的。

  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心裏想了很多很多,想著三個月前自已第一步走上通往峰頂的山路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一切,慢慢地,他有點明白了。雖然誤會已經解除,但是他知道,自已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離開將是最好的結果,這裏的人根本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已人,沒有把他當成仙音派的弟子,否則李萱也不會把第一個懷疑的對像放在他的身上,也不會用這要真誠的語氣來道歉,說到底就是不把自已當成派內的弟子,與其再在這裏受人冷落被人質疑,還不如一走了之。

  唯一對他還好的就只有柳月了。一想到柳月,木木心裏一沈,剛回到門口時就發現接待室裏有一灘鮮血,不知道是誰的呢?柳月不知道有沒有事呢?

  忽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身形一縱便掠動了門口。身手輕盈敏捷,好像一隻蝴蝶一樣,看得木木暗暗心喜,暗付道:“主控核心的改造看來卓有成效,單是身手就比以前高明了幾十倍,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驚喜呢?

  當然有,以主控核心這種改進方式,現在的木木純憑肉體的力量隨手可以舉起兩三噸的物體,單論肉體力量來算的話世上除了機械兵團之外無人能及了。加上主控核心對腦部的強化,慢慢的木木就會發覺自已越來越聰明,反應也會越來越快。不過這些都要慢慢地來體現的,暫時木木還不會發現。

  剛想推開門,木木忽然猶豫了起來,雖然李萱已經向他道歉說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木木不太相信李萱的話,他本能的感覺到李萱對他還存有懷疑,這也是他一直不願意開口理會李萱的原因,此刻前慮未消,自已這樣冒冒然的走出去,說不定會引起別的懷疑,而且派裏他又不認識別的人,很難打聽到柳月現在在那裏。如月也許會知道,但是現在木木沒有心情理會如月。

  想了半晌,木木暗暗歎了口氣,看來是很難再見到柳月了,算了。重新回到床上,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把精神集中在體內,全力運轉起體內的聚靈陣來,經過這麽多次的練習,木木現在對陣法的運用是越來越純熟了,不到片刻,一個兩米方圓的聚靈陣清晰地浮現在身體上。加上體內那個由主控核心利用血管布下的聚靈陣,兩個陣法全力運轉,源源不斷地靈氣飛快地湧進他的體內。

  天籟峰是整個攔妖山脈之首,彙聚山川河嶽之靈,加上又是仙音派的所在地,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靈氣異常的充沛,在這樣的地方運轉聚靈陣比別的地方更有效。

  不過主控核心的改造後,木木現在的身體容納能力增強了無數倍,全力運轉陣法也足足用了十二個小時才讓身體飽和起來。木木覺得差不多了,才收功起來,打量了房間一眼,發現自已的陣法書和朱砂筆這些全都不見了。應該是被李萱拿手了。木木想了想,便決定不要陣法書了,原本就是仙音派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也好,何況整本陣法書木木早就背得滾瓜爛熟,有沒有書都不重要了。

  再看了房間一眼,木木點了點頭,是時候該離開了,唯一的遺撼就是不能看到柳月,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派裏唯一讓他捨不得的就是柳月了,希望她沒事才好。不過仙音派裏這麽多高手,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靜下心來,木木動起了陣法,這個陣法是他等一次使用,而且是幻陣裏的高級陣法山水萬重大陣,當年葉振東在金頂城裏就曾經落入這個陣法之內,最後被傳送到水緣星。這個大型陣法要使用晶石和一些特殊材料,不是木木此刻的條件可以布的,不過木木並沒有整個陣法都布起來,而是抽取了陣法內的一小部分,就是那種單向傳送陣。

  雖然只是一個單向傳送陣,所用的能量也是非常驚人的,爲了完全起見,木木才吸取了大量的靈力,以防萬一。凝神靜氣,好半晌,一個晶瑩的氣泡才緩緩地出現在木木的手尖上。裏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木木伸手點在上面,整個人便被吸了進去。

  這種單向傳送陣是無法定位的,只能隨機傳送,木木對於傳到那裏並不在意,只要離開這裏就行了。當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布得下能傳到外星糸的傳送陣,所以這裏應該還在地球上。

  木木轉頭打量著四周,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草際,後面是連綿的山地丘陵,再遠處赫然是高聳入雲的天籟峰。原來這裏離天籟峰並不是很遠而已。

  心裏計算了一下這裏到天籟峰的距離,足足有一百多公里,木木滿意的點了點頭,以他的能力,憑著一個折解出來的單向傳送陣,在沒有晶石和別的材料幫助下能傳送得這麽遠,已經讓他很滿足了,有了這種陣法,以後逃跑越獄什麽的都是易如反掌了。

  回過神來,木木再計算了一下方向,便控制著懸浮跑鞋走到半空中,祭起拒風陣往東南方飛去。

  木木是個閑不住的人,他對知識的追求可以用狂熱來形容,儘管是飛在半空中,木木心裏還是思量好如何改進陣法,現在這種飛行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比一般修真高手,速度還是太慢了,可能還比不是那些用飛劍飛行的人。

  心裏回憶著拒風陣的形狀,細細地分析著它的原理,最後,木木把整個拒風陣反轉過來,頓把變成了迎風陣。木木把一個拒風陣布在身前,一個迎風陣布在身後,狂風便拼命地在他身後鼓吹著,速度頓時倍增,木木慢慢地把迎風陣增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如同一陣風一樣轉眼便掠到了遠方。

  很快便飛了四五百公里,進入了一片丘陵山地裏,到處都是連綿起伏的小山坡。到這裏,木木終於有點乏力了,本來布下那個單向傳送陣就已經用去了他大部分的靈力,加上又飛了這麽久,不乏力才怪,看看四周的環境,最後木木往一個小山谷落下去。因爲他感覺到這個小山谷和別的地山谷有點不一樣,好像比較舒適一點。木木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已會這樣覺得,等他落到山谷中這才完全明白。

  整個山谷不大,只有幾平方公里,中央是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湖邊長滿了蒼翠的樹木,湖的東面的山峰上,一道銀鏈飛流而下,在下面衝擊出一個小水潭,水潭裏的水輕輕地蕩漾著,最後滿溢出來,彙成一股淌過一堆亂石,緩緩地注入小湖內,湖面上,不時掠過一兩隻飛鳥,它們的爪子伸進水湖,抓起一條小魚,同時也劃破湖面的平靜,一圈圈的漣漪蕩漾起來。湖邊上,幾隻小動物在那裏喝水,不時擡起頭來機靈靈地打量著木木這個不速來客,而邊上的平地上,幾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兔子正在無憂無慮地嘻笑打鬧著。陽光照射進小穀裏,照得湖水升起了陣陣的水氣,水氣升到半空中慢慢地凝結成細細的水霧,陽光射透水霧裏,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化成一道彩虹橫貫在湖面上。

  木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心裏終於明白爲什麽會感覺到這裏與別的地方不同了,這裏簡直就像仙境,靈力特別的充沛。

  儘管木木的修爲非常的低,但是畢竟已經進入修真的行列,加上他這種特殊的修行方法,讓他對靈氣的感覺異常的靈敏,所以很容易地感受到這裏充沛的靈氣。在這種地方修練,無論是那種修真者,都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本木木打算回L市的,那裏是他上天籟峰之前十五年歲月生活的地方,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他的親人了,但是畢竟是他成長的地方,所以一離開天籟峰,他就本能的往L市的方向飛去,但是此刻來到這個有如仙境一般美麗的小山谷,木木立時改變了主意,他要在這裏繼續修行,能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修行,心情都會非常愉快的。

  再次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四周的景色,木木選了塊比較平坦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打算先恢復靈力先,但是轉念一想,木木又站了起來,升到半空中,雙手一圈結出一個四米方圓的聚靈陣,印在平地上。陣法亮起一陣眩目的白光,白光消去,聚靈陣便清晰地刻在平地上,刻痕足有三分之一寸深。

  布好陣法,木木重新在陣眼所在的地方坐了下來。用靈力凝結成陣法雖然方便快捷,但是畢竟要消耗一部分靈力。而現在這種刻在地上的方法雖然不像靈氣凝成的那樣靈活,但是卻一點靈力也不會消耗,長時間使用的話能節省不少靈力。

  隨著陣法的運轉,聚靈陣內的靈氣越來越充沛。相應之下湧進木木體內的靈力也越來越多。不用四個小時,便完全保充到飽和的狀態,比在天籟峰時足足快了八個小時,這裏面除了木木在陣法的運用上越來越純熟這個原因之外,還因爲這裏的靈氣竟然比天籟峰上還要充沛。不過木木並沒有收功,因爲經過這些日子來的運用,木木知道自已體內的靈氣雖然充足,但是再充足,也只有一個極限,身體就像一個杯子,裝水滿了後,多出來的部分就會滿溢出來。雖然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這個杯子比他以前的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極限還是有的。現在就已經到了飽和的程度,如果想要再精進一步的話,就必須在思路上加以改變。

  從白儒生崗坎貝兩人合擊自已,再被李萱和兩位長老打成重傷,過程木木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主控核心卻記錄了下來,經過在腦海裏的重演加上主控核心的分析,木木發現自已的靈力與李萱和兩位長老還有白儒生和崗坎貝的相比,明顯純度不夠,他們的靈力就像提煉過的精華,而自已的就如同剛從地上抽上來的原油一樣。功效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否則以他當時體內比元嬰期高手還要充沛的靈氣怎麽會被李萱和兩位長老擊得五臟俱碎呢。如果不是主控核心在最後交頭擋了一下再及時護住他的心脈,恐怕他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所以單是量多還不行,還要質純。因此木木努力地思考著如何讓自已體內的靈力轉變,變成像李萱那樣高純度的能量。

  其實每一個修真門派,就連以器入道的天機門,都有一種入門功法,這種入門功法雖然千差萬別,功效也不盡相同,但是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轉化靈氣。無論是從天地間還是從晶石中吸取能量,這種能量都是很原始的一種能量,必須經過入門功法裏的方式轉化提煉,變成靈力供修真者使用。靈力是一切修真的本源。有的門派叫它做法力,有的叫做元氣,或者像隕星那樣稱做生命源力,雖然叫法各不相同,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它是一種能量。

  而從天地間或晶石內吸取的能量是靈力的最原始狀態,通過各自不同的入門功法把這種原始的能量轉化成更精純的能量,最後凝結成元嬰,元嬰便是這種能量的高級狀態。只有煉成了元嬰進入元嬰期,那樣才算真正進入修真的大門,從那以後便可以有無限的生命追求仙道極致。

  而木木這種自創的修行方式卻比較特別,他是借助陣法的幫助來吸引靈氣的,不懂得如何提煉成更高純度的靈力。這種靈氣只是靈力的原始狀態,就算量再多,也無法凝集成元嬰。

  木木對修真的程式和方法都不太瞭解,不過他想把體內的靈氣轉化成靈力的想法卻符合修真的方向。不過沒有人指點加上不懂方法,木木也不知道什麽做,只能拼命地吸取靈氣,企圖讓靈氣飽和後互相壓擠。半天過後,體內的靈氣果然密集了一點,但是他全身的氣穴經絡都被靈氣擠得幾乎要爆開一樣。

  木木不敢再練下去了,再練下去說不完自已會被靈氣硬生生撐爆也不一定。收功站起來,木木隨意地在四周走走,放鬆一下心情。此時已經午夜,一輪圓月高挂空中,灑下淡淡的銀芒,爲整個山谷蓋上一層銀白,迷迷濛濛的更增添一種神秘的美感。

  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現在的黑暗已經不能給木木造成什麽影響了。再黑暗的角落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太明白這是爲什麽,但是木木猜想可能是增強眼部神經的感應能力,讓接受光譜的範圍增大,能接收一些不可見光,所以才能看清楚黑暗中的東西。

  想像著應該是這樣,所以木木心道:是不是這樣主控兄?

  “是”主控核心應到。

  呵呵,看來我的物理學得還是不錯的呵。木木在心裏得意的想到。想到這裏,一股悲傷和怨恨不由自主地漫延開來,木木連忙搖頭甩開這些思緒,他不敢想,從L市跑出來後他但不敢再想那段回憶,他怕自已會忍不住發狂。然而就算他不去想,那段回憶還是深刻在他的潛意識裏,主導著他的一切行動,他之所以千幸萬苦地上山學藝,一切都是爲了那段回憶,他要擁有力量,然後回去報仇血恨。

  強行把思緒壓下去,木木的表情卻全變了,變得狠毒和猙獰,眼中閃動著攝人的寒光,仿佛要擇人而噬一樣,這樣的神色在他臉上閃到了好幾下,才慢慢地消去。

  回復平常的樣子,木木繼續地走著,同時不斷地打量著四周的風景,雖然是晚上,山谷內沒有了白天的眩目多彩,卻有了種白天所沒有的恬靜。相對而言,木木更喜歡此刻的情景,寧靜如水。

  看著看著,木木突然發現左側的山腳下有一個幽黑的洞口,隱約間從裏面不時傳來陣陣奇怪的感覺。

  木木好奇地出向那個山洞,越走近,那種奇怪的感覺便越清晰,木木默默地感受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靈氣的感覺,一陣陣充沛的靈氣往外湧著。

  怎麽會有這麽充沛的靈氣呢?木木在心裏問著主控核心。

  “裏面有靈物或者靈脈。”主控核心說到。

  靈物或靈脈,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寶物?木木心中一跳,寶物誰不喜歡,木木當然也不例外,一想到有可能是寶物,木木的心裏便蠢蠢欲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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