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最後由 天魔荒神 於 11-9-3 15:56 編輯
「也就是說,你們這些高層所任用的兵器。
如果沒有接到任何指令就無法殺人,同時也必須承受魔刀印寄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囉?」
雲蓉姑娘的一番話激起了雪翠的好奇心,持續追問道。
「正是如此,就算得到這股力量也許能夠長生不老,
但一生都必須在奴役的身分之下活著,實在是感受不到長生不老名義上所給予人們的安定感。」
「原來,你們的人生還有這麼樣的一個規律,在此之前都還一概認為,魔刀持有著只是殘暴的殺人魔......」
于芳紫長嘆一聲,眼神表露些許感傷地望著兩人。
「我看,芳紫姑娘還是繼續保持這種看法比較好喔!」
雪翠拍了拍芳紫的肩膀。
「我們畢竟不是甚麼聖人,也不是專制的獨裁者。
也許人們的生命真的能夠玩弄在鼓掌之中,但我寧願選擇遵從世間的定律,
用這個半殘不死的身體好好活下去,就算將邪魔歪道殺到只剩下一個。」
這時忽來一位身著精鐵戰袍的武士,如屬下般地對雲蓉傳遞口信。
「雲蓉少爺,我們打探到消息前來回報,月夜之壺所在地已經查出來了!」
「很好,我隨後就回營。剩下的事也拜託你了,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是,雲蓉少爺!」
武士快馬加鞭離去,雲蓉神態自若地回到兩人身邊。
「你想得還真周到,連聖壺的事也替我們查出來了~」
芳紫道。
「是啊,雲蓉少......等等......不對,那個探子剛剛稱呼......」
雪翠和芳紫兩人頭上突冒冷汗,目光橫掃雲蓉的全身,儀容打扮無一處不像女孩子。
「渾身盡散發不對勁的氣味...難道...妳是......!?」
雪翠即起了雞皮疙瘩。
「呃~看來我得把女裝的癖好改一下了,我還以為可以就這樣一直玩下去。」
雲蓉只稍微搔了搔頭,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動,似乎已將女裝當作日常玩物。
「好好的男人不做!心血來潮穿啥女裝啊!?
竟然還是高級絲綢製的,宮女級的啊~~~~!」
雪翠親手確認雲蓉身上衣裝質料,皆非尋常人間所能得到的稀世珍品,
這時芳紫亦不懷好意地拿起莫名的刀器。
「嗯嗯....宮刑的器具也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請你自便,但願你來生......」
雲蓉滿腔無奈地回道:
「喂,芳紫姑娘不需要幫腔吧!
替我想想啊,我長得這副模樣,卻要跟那些漢子一樣穿著這麼厚重的布袍馬褂,
不時就沾上難以抹滅的汗臭味,簡直是比魔刀印記的折磨更加痛苦啊!!」
雲蓉眼角含淚,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再說這些絲綢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輕飄飄的,
稍做揮袖就能傳來甜甜淡淡的花香,然後將兩袖上頭的絲巾輕輕碰觸在兩頰,
真是令人陶醉的觸感啊~~大腿上的連身裙延展的恰到好處,
腰際上的細絲腰帶也遠比粗厚的布袍來得柔軟呀~為何...為何就一定要自我解嘲的穿上那些劣質布料呢?」
「我....竟然無話可答....」
雪翠無語,場面一度以驚人的低溫冷了下來。
「好了,玩笑話就到這裡為止了!
咱們還是動身前往各大重鎮使者的據點吧,再晚的話會趕不上今夜的月夜之壺儀式的!」
雲蓉招呼兩人準備整裝出發,前往日央城使節的會合地點。
「這一段就這樣帶過也可以嗎?」
雪翠持續無語。
雲蓉引領芳紫等人來到距夏冕城西門十餘里的綠洲地帶,
此地周圍為東巖神州沙暴最強之處,在沙漠上肉眼難以發現有此綠洲,
正是討伐軍最適合作為根據地的所在。
「雲蓉少爺回來了!」
綠洲上早已搭起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布棚,兩名屬下見到主人回歸急忙出來接見。
「怎麼回事?重要時刻竟然只有這麼少人在場,莫非有其他變故嗎?」
雲蓉等三人踏入其中一個最大的營帳中,
發現此地集會人數不大對勁。
「是......是這樣的,剛剛在其他成員來此的路上,遭到一名魔刀持有者的伏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雲蓉看著帳棚中已到達的九個人,算了算集會時間,
據點成員早該在半個時辰前抵達,不禁感到疑惑。
「慢著,我方也有數名魔刀持有者護送,不可能連一個都對付不了吧!!」
「基本上是這樣,但是對方是......」
見到屬下害怕得無言以對,雲蓉就此做下決定。
「我知道了,看來必須由我親自出馬。
各位就先待在此處不要擅自行動,若有其他消息我會向上頭回報的!」
「雲蓉少爺,就你一人孤軍奮戰...不妥吧...」
「這點不消各為操心,我身邊已經有一位強力的幫手!」
此時雪翠二人正巧跟上腳步行入帳中。
「幫手?」
帳篷中聚集的所有人呀然站起,四處張望。
「就是本姑娘!小女子名喚雪翠,我也是個魔刀持有者!」
雪翠似乎也聽到了雲蓉道出的後面幾句對話,心想終於有表現的絕佳機會。
「呃...就這個孩童啊......」
此言一出,在眾人的耳中聽見的,無非就是極其失望的涵義在裡頭。
芳紫曾見識到,雪翠對待用孩童論定自己的人,
都將會體無完膚,過去尚有發生過在餐館中海扁顧客的事件,
如今故事將要重演,不免心生慌亂,急用婉約的語氣小聲提醒在場眾人。
「各位...姑且注意你們的用詞呀!」
「這位少俠...你~說~誰~是~孩~童~啊~?」
不料,雪翠早已動手。
「啊啊......失敬!失敬!這位姑娘,原來你也是魔刀持有者啊!」
「是啊~能保住那差點就被本姑娘扯斷的咽喉,還真是萬幸啊~~~」
雪翠的手掌雖然比一般人還要小一倍,但握拳的力道卻能夠輕易捏碎礦石。
「大人饒命啊~~~~!!」
周遭眾人集體圍在雪翠的腳邊跪下磕頭。
「敢請教姑娘,有任何封號嗎?」一個屬下問道。
「說起這個封號嘛......曾聽過與我交手過的傢伙這樣稱呼,好像是甚麼萬劫天殺之類的......」
現場再度泛起強烈的波濤,櫃桌倒臥一地,幾乎所有人都退至牆角。
「咦~!?大家怎麼都退得這麼遠?」
「妳...妳還敢問!?這個封號有多麼邪門妳不知道嗎!?
整個日央...不...是整個江湖上,都在流傳這個傢伙的事蹟啊!
就算妳鮮有所聞也好,以後這四個字千萬不能提知道嗎!?
據說遇上那個重量級殺人魔頭的人都留不住完好的屍首啊!!!」
其中幾個膽小如鼠的早已嚇得泣聲連連,緊抓著角落的柱子說道:
「他就像一陣腥風一樣,只是悄悄從臉龐吹過,轉眼間自己就化作一攤血水,這般恐怖哇~~~
假使這次襲擊據點其他成員的傢伙就是他的話,
我們很可能......很快就見不到明晨的曙光啦~~~~!!!」
「我...是不是說錯了啥?」
這時現場唯一不動聲色的雲蓉一時睜大雙目,右拳直捶在左掌上說道:
「嗯~我了解了!看來袁姑娘也只是個濫用邪人名號,
在江湖上混吃的魔刀持有者啊!一路冒著生命危險護送東羅城主,真是委屈妳了~」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啊?芳紫也替我說些話嘛~!!」
「渾沌魔刀驚風痕,就是這回護送城主小姐的路上會遭遇的對手嗎?」 一陣騷動過後,在場眾人總算是安定了片刻, 大伙兒仍是對此次城主繼任儀式感到憂心,旋即又聒噪了起來. 「軍崇竟然會派出這樣厲害的角色,他可是軍魔殿十大高手之中最快的一個。」 「這下死定了,單憑雲蓉少爺的實力根本不足對上,連咱們想逃跑也來不及啦......」 雪翠眼見在場氣氛越來越僵,忍不住開口說道 「慢著...各位大俠,怎麼完全不把本姑娘放在眼裡啊?
長得不過是稍微柔弱一點,難道就這樣不可信嗎?」
又是一陣短暫的寧靜,雪翠眼神凝重急著爭取表現實力的機會。 「唉...咱們的人脈竟然悲劇到要讓一個充當魔刀持有者的孩童....
啊不是.....充當魔刀持有者的小姑娘為雲蓉少爺犧牲斷後...真的沒希望了......
早些放棄這項任務吧,起義的大事豈可這樣兒戲....」
「夠啦~~!!孩童來孩童去的!!難道就真的要使一手搏取諸位的信任嗎!?
這樣好吧,那座叫甚麼夏冕的破爛城池,本姑娘現在就單手將它......」
此時雲蓉收起故作鎮定的神情,不懷好意地輕笑幾聲. 「呵呵...」 「變態女裝男,你笑什麼鬼?」 雪翠怒火正旺額冒青筋,幾乎就要出手轟了十里外的夏冕城,
這時聽見雲蓉看似嘲笑的反應,逐漸走向失控.。
「說老實話,我並沒有懷疑袁姑娘的能為,方才只是開開小玩笑胡謅一番而已,
總不能讓大夥兒抱持緊繃的情緒去面對苦戰吧?」
「可是,少爺...咱們此次駐軍邊疆地帶,
所帶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對抗一個來自軍魔殿的高手,您確定不要緊嗎?」
雲蓉神態自若,敞開衣袖坐於地毯中央,讓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 「這趟路大伙兒隨吾突破重重難關,何曾吃過敗仗?再說勝敗乃兵家常事,
就算我就這麼犧牲了,我也絕對會周全各位完好無傷的逃離這裡。身為一個團隊的領導者,
就必須有絕對的自信守護追隨自己的人,我知道各位都是不願身處亂世之中,
卻又被迫離鄉背井,如今大難即將臨頭,安定諸位的思緒正式我當前的職責,
各位大可放心待在這裡,守候到儀式結束......」
于芳紫逐漸心領神會,將來領導東巖神州的重建,就必須要有雲蓉這般過於常人的才能與膽識。
「城主小姐,月夜之壺內藏的聖靈之氣應該沒受到損傷吧?」 「這...在我手上的只有聖壺殘破的碎片,所以尚無法得知壺身藏在何處...」 芳紫將陶壺碎片遞出,雲蓉上前一觀,深思了片刻。
「這樣啊...自古以來九大州郡的城主繼任皆仰賴這些聖壺之內的靈氣,
只有讓自身的靈識與聖靈之氣相呼應的人,才有資格掌控神州大地的地脈。
如今有七個聖壺不知去向,八個神州落入軍崇的手裡,就只剩下這裡...東巖神州,
是我們魔刀武林正道最後的堡壘。」雲蓉道。
「那麼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完成月夜之壺的儀式呢?現在聖壺下落不明,軍崇的殺手也已經潛伏在外...」 「我想...聖壺應該還藏在這座城郡的地下,也就是遠古東巖神州的帝王陵墓。
你父親曾在東羅城遭劫的前夕,將聖壺藏到了陵墓的最深處,
並且敲下一個碎片做為聖壺已被毀壞的假象,如今這個碎片回到繼任城主的手上,該是妳去接替先父使命的時候了。」
早已被兩人之間對話置身於狀況外的雪翠,發覺自己又被無意間消去存在感,突然從中打斷話題。 「慢著慢著~讀者跟本姑娘都搞糊塗了...什麼地脈聖靈之氣的,這種事你區區一個雇用來的保鑣知道這些幹啥?」 「哼哼...這就是王宮貴族與野蠻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啊~」雲蓉回道。 「夠了夠了,妳就別再激怒袁姑娘了嘛!」
幾度阻止雪翠再度爆發的于芳紫,對於雲蓉不斷取笑雪翠感到進退兩難。 「城主小姐,趕緊動身吧!這是屬於妳的使命啊,
沒有能力去阻止魔刀之禍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至少要守護你所珍惜的人們。」 「這...我知道了...」
「哇呼~好雄偉的建築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本姑娘的重迴拳呢?」 畫面轉移到夏冕城北方早已廢棄的舊都心,此處最顯眼的地帶-帝王陵墓, 以大規模場景破壞為樂的袁雪翠,見到如此巨大的建築物,又心生極邪之念。 「袁姑娘別說笑了,這可是東巖神州最古老的遺跡呢,相傳日央神州皇權專制以前,
曾是千年以來歷代二十九任的州主安息的地方。當然,也包括城主小姐的祖先在內。」 「什麼嘛,不過是一堆死人骨頭,沒事蓋這麼大的墳墓搞啥?」 對外界時事沒有絲毫概念的雪翠回道。
「地面遺跡的部分占地八十二頃,地下皇陵可是比這兒大上二十倍呢!」 「甚麼都好...我可不想接觸什麼死人的遺跡,芳紫姑娘早去早回啊!這就不送了。」 「不,袁姑娘!妳還是得跟來,地下皇陵沒有想像中這麼好闖,
在還沒認定芳紫姑娘就是東巖之主以前,地下皇陵的重重機關還是會阻擾任何人前進,
雖然不知道前任城主是如何將聖壺平安帶到皇陵最深處,但一旦踏入機關之中,很難保證芳紫能夠平安的走出來!」
雪翠試著掩蓋自己懼怕鬼怪幽靈的本性,極力推辭: 「那外頭怎麼辦呢?總要有幾隻看門的吧?」 「我想...不論誰來把守,結果應該都一樣,
只能稍微拖住敵方的突入時間,仍是要我們這些強者來收拾殘局。」
雲蓉吩咐于芳紫務必看緊雪翠,芳紫隨地撿來一條五呎長的粗麻繩將其五花大綁,
三人踏入前往地宮深處的向下階梯, 並且用早已準備的油燈沿途點亮兩旁的火炬,雪翠在歷經一段路的拖行,萬不得已只好振作起來。
「好吧...本姑娘就破例一次跟你們同行。話說要走在這樣陰森的墳場,不論誰都會受不了吧?」 「袁姑娘,妳是因為殺太多人了...所以心裡有鬼嗎?」 芳紫單刀直入。 「胡說!!什麼鬼不鬼的,被魔刀所殺掉的傢伙才不會留下靈魂這種東西,
鬼怪什麼的本姑娘才不怕呢!?」雪翠回道。 陣陣陰風自入口處呼嘯而來,吹過雪翠顫抖著的肩膀, 「這房間是埋藏第二十七代州主的棺木...」雲蓉食指指向離地宮入口處不遠的墓室。 「哇啊啊~!!好可怕~~好可怕啊~~!!」 雪翠忽然間跪倒在地四肢緊縮。 「雪翠,妳安分點吧...」于芳紫手中的麻繩早已被扯出許多斷面。 「呃...啊哈哈~剛剛只是製造些氣氛啦~!」 雪翠再度故作鎮定,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年代越久遠的帝王通常都埋在最深處,然後經由不斷擴建陵墓來保全先帝的安好,
不過正因為二十任以後的州主陵墓沒有機關的守護,十之八九都被盜墓者洗劫一空,
更別說魔刀之禍所帶來的災難了,十室九空是在所難免。」雲蓉說道。
「那麼...所謂的機關,是裝置在走道上的傢伙嗎?
好比說藏在石壁中的弩箭還是地磚底下的劍山嗎?」雪翠問道。
「東巖神州的機關術早已失傳,但在古書上仍紀載著一項令現今造墓者十分佩服的守墓機關,那就是......」 雲蓉忽然提高警覺,用手勢止住芳紫兩人的腳步,冷靜感應即將迎面撲來的巨大波動。
[ 本文章最後由 天魔荒神 於 10-5-16 14: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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