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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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子彈穿過體內,血花,噴灑在黑西裝上。


好沉重,胸口一陣疼痛......
大家的臉色都好驚恐,為什麼?
獄寺抱著我緩慢倒下的身體,抽抽噎噎的,為什麼?
你到底在哭什麼,獄寺?
我伸手想要撫過你的髮絲,你的臉,卻被你的手抓住。


你的手好溫暖啊,獄寺。
但其實是我的手越來越冷,是的,已經越來越冷......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疲憊的身子像是棉花似的軟綿綿,卻感到非常的沉重,我撐不起我自己。


為什麼大家都圍著我在哭泣?
「不要為了我再去毀滅一個生命。」
我好想說出這句話,說給我的守護者們聽。


腦子一片空白,嚴重的暈眩......
我的世界在旋轉,轉的我已不知身在何處。
張眼看去,只看到放大版獄寺的臉,眼框蓄滿淚水,滴落在我的臉上......
淚水好燙,不,是我的臉逐漸冰冷。


勉強地,我微笑著。
「我不要緊,不要哭。」我說。


我要他們知道,蠢綱也是很堅強的。
那哭聲和淚水燒痛了我,但我,卻沒辦法舉起手,沒辦法為他們擦掉眼淚......
里包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驚恐,慌亂,欲哭的表情呢。
我不禁在心底竊笑著。


啊啊......
殘留的聽覺和心覺......
好痛......讓我痛的卻不是胸口的子彈。


我不想聽到你們的哭聲,這才是讓我痛的理由啊。
要是還有體力,我一定會戴上手套,毫不客氣的痛罵你們一頓。
平時號稱最強的彭哥列守護者是到哪去了?
怎麼個個看起來都這樣的無神,這樣的無力?
這樣,怎麼能說是最強的守護者......


我的手已漸漸沒有感覺了......
只感到被握緊,有暖暖的感覺......


是誰又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不要讓眼淚滴在我心坎裡啊。


依稀聽到幾句話,「首領,不要離開我們啊!」


傻瓜......我怎麼可能拋下你們呢?


看,天空不是還在嗎?


只是有點灰沉,有點寂寞罷了。


          *           *           *


不,天空已經崩塌了。
屬於他們的天空已經消失了。


他們不要道別!
死神就這麼悄悄地,把他們的天空帶走。
祂不知道他們就算是到十八層地獄,也要把屬於他們的天空給帶回來嗎?


為了天空,為了首領,不擇手段。


當屬於他們的天空不再展開笑顏,不再能包容他們的一切後......


萬物皆失去了生氣。


晴守,已經極限不起來了,因為已經沒人再能陪他。
霧守,這時才了解他想得到的身體,已經不在了。
雲守,縱使咬殺說出口,也知道人不會救的回來。
嵐守,想要拼命,但發覺並沒有意義。
雨守,不再有笑容了,失去了,還笑的出來嗎?
雷守,只能默默的守在一旁,流著眼淚。


他們守護不住自己要守護的人。


看哪!天空落下了眼淚。
但那並不是他自己的淚,是守護者在為他掉淚,雖然平時一直是他在為他們哭泣。


不會再讓天空哭了,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天空流下淚。
因為,只有笑容才是他的標誌。


用善良溫柔的心,包容著他們,包容一切......
甚至到最後,依然用燦爛的笑容包容他們的哭泣。


屬於彭哥列的的天空──


澤田綱吉 。


===========================================

這是漫畫"家庭教師"的同人文,自己試著寫寫看,就放到這裡來了。

只有看過家庭教師的人才知道我在寫些什麼,其他人大概都看不懂吧。(汗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1-31 01:5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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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拙作~歡迎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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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是誰說,下屬不能以下犯上?
是誰說,下屬不能帶給上司ㄧ堆請款?


該死的混帳!
我的下屬,每天都製造出一堆請款給我煩惱!
沒幫我賺錢就算了,甚至還讓錢財流失,一群混蛋啊!


今年的悲情首領第一名是誰?當然是我!
彭哥列的歷代首領,大概只有我這麼辛苦吧?
因為我的下屬們一個比一個還要有個性!


看看我的門外顧問里包恩吧!
回復了從前的模樣之後,總是拿著捷克CZ-75 半自動手槍抵著我,叫我去收拾屬下們搞出來的好事!
每次他拿著那把槍抵在我的後腦上,我都覺得我的生死就操在他手上!


而屬下們就不用說了。
嵐守,我覺得他實在過度熱情,但也讓我些微感動到,除了他拿著炸藥跟其他守護者戰鬥的時候。
雨守,常一臉燦笑,身後卻有多股黑氣從背後散發。
晴守,麻煩一下,大哥,下次不要再不小心開壞大門了,你知道開壞大門的請款單很嚇人嗎?
雷守,常常巴著我要糖吃,但是藍波,你已經15歲了,不再是5歲了好嗎?
霧守,極端變態的傢伙!老是趁我進入夢鄉時陪我跟周公打麻將,讓我老是睡眠重度不充足。
雲守,拐子很亮,我知道,不用常拿出來和其他守護者打架。


其實我一直很懷疑。
我的下屬們都強到不是人了,不管是守護者還是已經歸屬於我的暗殺部隊瓦利亞。


每天不斷的大鬧,讓我頭痛的要死,最後微笑的收拾他們。
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彭哥列的專屬醫院已經快變成你們第二個家了嗎?


看,現在就為了跟我過聖誕節而在我的辦公室大打出手!
你們不知道那天我還要批成堆的公文嗎?啊?!


哪個首領會因為自家部下在打架,避免擋路礙眼而委屈的躲在唯一沒被波及到的書桌下?
無奈,整個就是很無奈。
因為那個首領就是我。


「你們這些雜碎,十代首領要跟我一起過聖誕節!」
我說隼人,麻煩把炸藥收起來,好嗎?你要是引爆了,我的辦公室全毀了。
「哈哈,獄寺,綱吉的聖誕節我們可以一起度過阿,幹麻只有你一個人呢?」
武,你嘴巴說是這樣說,你的時雨金時卻不是這樣的想法!你把我的花瓶砍成一半了啊!
「阿綱要跟我一起過有糖果的聖誕節啦!」
藍波,你的雷擊角可以收起來嗎?我不想觸電啊。
「是男人就要一起過極限的聖誕節!!」
大哥,我知道你的拳頭揮動的很虎虎生風,但是現在可以不用表現給我看嗎?
「喔呵呵~親愛的綱吉是我的呦,所以他的聖誕節也是我的喔~」
骸,麻煩你不要再製造話題了,你知道你的幻術讓我無法好好批改公文嗎?
「我要咬殺你們!」
恭彌,請你克制一下,我的辦公室毀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再加入破壞行動。


所以這時候我很慶幸。
瓦利亞的所有人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不然我想我的辦公室不會只是全毀,而是整棟彭哥列大宅毀掉。
接著我更加慶幸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白蘭沒來。
就算我把他的手腳全都打斷,想必這個如同蟑螂般的混球,也是繼續進行亂鬥。
不過幸好他們還有人性。他們鬥歸鬥,至少不會波及到正在改公文的我。
我躲在書桌底下,裡面塞滿了公文,甚至還有部分公文沒放進去!
天底下,有我這麼辛苦的首領嗎?
每個月的財務報表都是紅色的赤字,你告訴我!
哪個家族會跟彭哥列一樣?!啊?!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我那沒良心的門外顧問已經把槍口抵在我的太陽穴,接著傳來他惡魔般的宣告聲。
「蠢綱,你要是不阻止,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我當然知道後果!
後果當然是被你槍斃,棄屍!
隔天報紙頭版就會寫彭哥列新上任第十代首領被自家門外顧問槍斃棄屍。


唉,不知道今年能平安過年嗎?
我戴上X手套,超死氣模式啟動。
「你們煩不煩,啊?!」我翻桌,動作一氣呵成。
我真是神準啊。一翻桌就不巧砸中那群正在毆打對方的人。


「你們,傷口似乎是好太快了?是不是?」我皮笑肉不笑的問著眾人。


「十代首領,身為您的左右手,我竟然這麼失態,我太對不起您了,我會寫好悔過書給您的。」
真不愧是忠心的隼人!麻煩悔過書就免了,我不需要再增加一堆文件來煩我。
「哈哈,我只是在替綱吉你清除有害的蟲子而已。」
武,你的背後似乎不是這樣子解釋的喔?很明顯看出你所謂的害蟲是指在場這些人,也就是你的夥伴。
「澤田,一起極限吧!」
了平大哥,你永遠沒有懺悔的意念,唉。
「藍波要旋轉的紅白拐杖糖,阿綱,買給我!」
現在我在處理什麼,你在說什麼?藍波?
「咬殺!」
恭彌,果然是你的作風,夠簡潔有力,簡潔到我的忍耐限度快到極限了。
「親愛的綱吉做為你的未婚夫,我理當幫親愛的你清除囉,喔呵呵,今年聖誕節一起甜蜜的度過吧~」
很好很好,骸,你完全沒有反省呢。


「一群混帳啊!你們是嫌工作太少薪資太高是不是?!還是你們要到北極那裡創建新的彭哥列分部?!」
我開始開罵!
「看看我的辦公室,上禮拜才整修完畢,這禮拜你們就給我拆了半成,找死不成?!」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親愛的各位,彭哥列的專屬醫院等著你們呦!去那裡陪夏馬爾醫生唱聖歌,歡度平安夜吧!」
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微笑,抬手握拳。


碰!


         *          *          *


「唉,這個月,又是赤字了。」我無奈的在財務報表上圈起ㄧ排紅字。
「蠢綱,門外的那堆聖誕禮物給我整理好,少放在那裡礙眼。」無良的門外顧問踹了我一腳。
「幹嘛踹我.........巴吉爾,麻煩一下。」我揉揉屁股。
「是。」巴吉爾通通拿到外面去丟了,除了自家守護者和朋友的禮物之外。


上次為了爭和我過聖誕節,我那群好部下又給我搞出13萬的虧損。
這下好了,我哪來的13萬?!
跟哪個家族借嗎?!


不,我那群只把我放在眼裡的守護者,如果對方不答應借的話,會把對方家族給滅掉的!


怎麼辦?!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2-19 01:2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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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首領.......」獄寺緊拿著一張照片,眼淚撲撲的掉下。

「獄寺..........」山本站在他的後面,小聲的提醒著他。

「唔?!」聽到山本的提醒,獄寺才將手上的照片藏起來。



大家看著獄寺連忙藏照片的樣子,都靜靜的不說話,大廳一陣靜默。

其實不只是他這麼的難過,照片裡那褐色頭髮的人兒,是彭哥列每個守護者心裡的痛。

在那一天......他們最想守護的人,卻真正離開了他們。

就連平常走自我路線的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這時也不會不識相的大開殺戒。

雖然他覺得大家那種強忍悲傷的臉,很礙眼。

突然「哇」的一聲,藍波終於哭了出來。

「阿綱.......嗚........」

「蠢牛不是說不要說那個名字嗎!」獄寺按耐不住的跳起來。

「不要這麼激動啦,獄寺!藍波他只是個孩子!」山本連忙拉住他。

「大家都安靜。」門外顧問里包恩此時開口:「我知道大家都很難過,但是大家現在應該要恢復正常生

活了。」

「我來用幻術幫忙大家遺忘彭哥列吧。」六道骸微笑的說,但微笑裡摻雜了許多哀傷。

「沒錯!大家極限的暫時忘掉這件事吧!」了平也跟著大叫,揮舞著拳頭。

「再吵咬殺。」雲雀恭彌說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嚐到的卻只是苦澀。



最後大家仍是安靜的各自回房........



             *            *            *



「嗚嗚......阿綱.......」藍波縮在床的一角,不停的抽泣著。

兩個星期前的悲傷又再度觸動全身,他手上緊握著一堆糖果紙。

眼神若有似無的看著這些糖果紙,回憶著那個人給他的擁抱和甜意。

我好想......再嚐一次你送給我的糖果......想要你再抱起我一次.......



「極限!」偌大的拳擊場裡,了平奮力的擊出一拳又一拳。

何時才能停止自己這樣,把對他的離開所夾帶的傷換作是自己修行的壓力,每一拳都渴望著自己要變的

更強,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人。

本對於熱血的我,早應該拋棄渴望,但是現在我卻渴望再見到你,活蹦亂跳,會陪我一起極限的你.........



「哎呀哎呀.......」

六道骸坐在桌前,桌上擺著那人的照片,儘管照片上的人兒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快樂,而他卻一點

也快樂不起來,眼角泛著瑩亮的淚光。

他那溫柔包容一切的笑顏,其實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裡迴盪著,尤其是他離去的身影,更加的令他......

沒有你在的彭哥列,就只是個我厭惡的黑手黨,每個人都擁有一雙沾滿了骯髒的罪惡和血的手.......



雲雀恭彌躺在房外的窗台上,他望向窗外。

天空依舊那麼的藍,那麼的溫和,依舊有幾片浮雲待在它身邊,可是他卻感到非常的空虛,好像那並不

是他的世界。

是的,沒有天空,哪裡還有能包容孤傲的雲的地方.......



「十代首領.......」獄寺準人蹲坐在自己的房門後,早已哭紅的臉,依然落淚著。

為了他,就算賠上他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會生氣吧!他就不會笑給自己看了,可是,要是時光能倒回,即使他會生氣,他也要拼死保

護他。

我寧願看你生氣的樣子,也不願讓你從我眼中就這麼離去,因為這樣就再也看不到你溫和的笑容了.......



山本不想放手,那微薄的幸福,曾經從他手中溜走,微笑只是他掩飾對他的思念的面具。

但是一直帶著面具的他,要到何時才能卸下?

如果是你,我就能在你面前坦承我的悲傷,但是你已經離開,悲傷止不住,只好戴上面具........



如果可以,對,如果時光能再倒流回去........



           *          *           *



「媽的!早知道就先把那張老K給藏起來了.......」

「獄寺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運氣太好拿到那麼好的牌。」

「都是綱吉說不能用幻術,不然就可以把他們的牌全都變成爛牌........」

「草食動物!再吵我就咬殺!」

「死麻雀!別說的一付不關你的事的樣子,發牌給他們的可是你!」

「哼,要不是首領說不能咬殺他們,我才不想發牌!」

「嗚嗚嗚......藍波討厭玩那個。」

「唉!極限竟然沒有作用,京子,拿甜酒來.......」



兩個星期前,綱吉被里包恩拉著帶出去,說要和父母一起環遊旅行。

可是他們擔心綱吉會有危險,於是守護者和瓦利亞決定用紙牌決勝負,贏的一方就可以一起陪同保護他。

結果是瓦利亞的一方贏了,守護者就只能乖乖的呆在彭哥列『看家』,不能和他們一起去,不能去找他們

也不能和他們連絡,就這樣維持了兩個禮拜。

十代首領不在的彭哥列就像是一棟鬼城一樣,到處都充斥著危險的壓迫感,這使得那些原本就不太敢輕易

接觸守護者們的幹部,現在更加不敢靠近,公文每次丟了給他們就跑。

只要守護者在的地方,方圓五十公尺內都不得靠近。

否則被「不小心」幹掉了,還棄屍在某處,誰也不知道。



這時彭哥列的大門緩緩開啟。

「我回來了!各位!」褐髪的人影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嗚嗚嗚!阿綱!我要糖果.......」藍波一看到那思念不已的人影,便撲了上去。

「啊啊?我事先給你的那包糖果都吃完了嗎?」他把藍波抱起,溫柔的摸著他的髮絲。

「嗯嗯........」藍波哭著點點頭。

澤田綱吉從口袋裡拿出一包包裝精美的糖果。

「這是我在紐西蘭看到的........」突然,藍波把手環在綱吉的脖子上。

「藍波好想阿綱喔.........」

「可惡的死蠢牛........嗚嗚......十代首領......你平安回來就好了........」

獄寺突然整個人都跪了下來,手不停地擦著臉,哽咽地說著。

「隼人.......」綱吉笑了笑,扶起他。

突然,手上的藍波被扔了出去,一個重力撲在他身後。

「?!」綱吉嚇了一跳,隨即看到某顆熱帶鳳梨趴在他肩上,「骸,是你阿。」

「我好想你........」骸從背後緊緊的抱著他,想多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死鳳梨,滾開!咬殺!」果然,雲雀的拐子也接踵而來。

在揮下去之時,骸鬆開了手,兩人在旁邊開打。

不一會兒,大廳就拆了一半。

「哈哈!阿綱你回來了就好!」

「沒錯!我們再一起做極限的訓練吧!」



原來你已經深植在我們的心裡,侵蝕了我們的理智,就像一個毒癮般,只要沒有看到你,渾身就不舒服,

我們都願意臣服在你之下,因為,你是我們的天空。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3-5 01:24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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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夜,勾勒著一弧銀線。

飄揚著的深藍斗篷,此時已不再是純藍色,它沾上了鮮血,如白紙點上一抹黑。



「呼......呼.......」男人喘息著,汗滴流下他的臉,融入腳下的土。

中了一槍的腹部,此時正滲著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就像正浮在染缸裡的布料一樣。

即便如此,他懷裡始終抱著一名女子,那是他繼續生存下去的理由。

女子微弱的睜著僅存的右眼,任血流過她的臉,她不想理,應該要說,她也沒力氣理會自己的傷。



其實男人可以丟下她的,但男人拒絕她的請求。

他說,他能犧牲,但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也跟著他死。

因此他帶著她逃了出來,為了她這個包袱而中了一槍。



終於逃到了一處陰暗的地方,男人放下了她,腹部已流滿了血,傷口因奔跑而擴大了。

女子擔心,想問他的傷怎麼樣了,見他閉上了眼,卻又不敢開口。



久年失修、斑駁不堪的牆壁凌亂的貼著許多紙,都已泛黃,有的還沾著血,且傳出噁心的腐敗味。

這地方很潮濕,有股令她反胃的感覺。



「嘔........」終於忍不住胃裡翻騰,她彎下腰嘔吐出來。

「這麼沒用?」男人嘲諷的開口,「妳果然是女人。」

「我說我想跟著你逃獄,可沒說我想當男人。」她不甘示弱,唯一完好的右眼瞪著男人。

「現在妳可以逃了,別管我,這邊出去會有我的同伴接應妳。」男人話裡不帶任何感情。

他的傷他自己最了解,他絕對過不了今晚。

不過就算要死,至少也要她成功逃出去,這非人的地獄.........



「什麼?那你呢?到時他們會追來啊。」女人驚恐的看著他的傷。

那槍傷正泊泊的流著血,整件衣服的下擺已成全紅.......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這裡的腐敗味,她的眼淚和胃液已在沸騰。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男人奮力推她往前走。

「可.......」女人還想多說幾句,但被男人打斷:「妳以後再來看我就好了,現在我要妳快走!」



她只能默默轉身離開,等她走遠,男人忽地坐倒在地。

該是永別的時候了,男人想著。

那深藍的斗篷沾滿他的血,他苦笑著,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終究要離開它了。

生命一點一點離己而去.......眼前一幕幕走馬燈似的重演著和那剛離去的女人在獄中時的情景。

沈積在眼眶內的淚水,此時滴落,混合臉上的血液,那是種最心碎的悲傷。

而眼睛,也逐漸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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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街道,沒有任何的人仍走在路上。

偶爾經過附近的機車或是汽車,像要替這鎮上帶來一點聲響般,快速呼嘯而過。

路燈已熄,那車燈卻暫時的照亮了街上,但不一會,隨著它的離去,光亮也熄滅了。



「星空......真美啊。」

某戶人家的屋頂上,蹲坐著一名男子。

他身穿著黑色的一套衣服,看起來和夜色幾乎要融合了,讓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他仰望著撒滿了一顆顆星星的夜空,發出如此讚嘆。



風微微吹著他那一頭黑色的中長髮,俊秀的臉龐有著一絲憂鬱。

這事鎖進心裡,已經日深月久,恐怕都要蒙上灰塵,但他仍不敢,也不想再去把它開鎖。

突然他漾起一個微笑,笑中帶著悲痛,像倒進咖啡卻忘記加入牛奶般苦澀。



能怎麼樣呢,今晚是她的重要日子啊。



男子站起身來,夜色當中,有股傲視天下的氣勢。

黑色,是唯一能代表他的顏色。笑容,是牽引他為她沈迷的魔藥。

男子的思緒飄回到了從前,那段和她的時光.......



               *            *             *


「你總是不笑,這樣怎麼行呢?」女孩甜美的笑著。

「我不喜歡笑。」男子沉著臉回答。

「那你上次笑是什麼時候?」女孩一派天真的問他。

「........四歲。」男子偏過頭,不太想要回答這女孩無聊的問題。

「咦?四歲?這麼久?」女孩笑容有點垮下。



知道就快走,別忘了,我是殺手。男子記得他當時是這麼想的。



但女孩接下來的舉動卻嚇到了他,她竟然拉扯他的臉皮,使他不自主的拉起不自然的笑容。

「笑嘛,好不好?」女孩嘻嘻的笑,竟然不怕他腰間所懸著的槍。

「.......放開我。」男子要她放開他的臉。

「你先笑給我看!」女孩放下雙手,撒嬌似的求著。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笑。」男子無奈的說。

為什麼他總是不能對她生氣呢?他的槍在她面前就像支沒用的玩具。

雖然男子說他不會笑,但女孩不放棄,一直教他要怎麼「笑」。

最後他終於可以浮起一絲微笑的時候,女孩燦爛的笑容令他印象深刻。



                *            *             *


「巧兒......」男子薄唇微張,說出日夜思念的人兒的名字。

今晚,連月亮都罩著一層哀傷的微光。



他永遠記得,她死前緊握著他的手,失去血色的唇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答應我,不要找殺我的人報仇,我不要你再沾上罪惡的血........」她微弱的說。

「好,以後不殺人了。」他答應著,心像被撕裂似的痛。

「這樣才乖呢.......你、你再笑給我看好不好.......」她強裝起笑。

他依言嘴角揚起,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

「嗯......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笑容了........」她往他的懷裡依偎著。

她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聲音漸小,然後頭一歪,就這樣離開他的身邊。



男子不再殺人,也真的沒有去找殺她的人報仇,但她永遠是他心裡的痛。

今晚,是他追隨她於地下的日子..........

在風中,男子跳離這戶人家的屋頂,遠遠的去了。



沒人知道,他去哪裡,也沒人再看過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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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上了厚厚的油妝,我深吸一口氣,在掌聲中出了場。
對手的精彩對打,和愛人的溫柔親暱,在台上的我千變萬化,時而豪氣干雲,時而柔情萬丈。
台下的觀眾看的喝采,台上的我卻越來越迷糊........
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的臉混合著汗水和已融化的殘妝。
我突然發現,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到底是台上的我是真實的我,還是台下的我才是真實的我,或是我一直都在演,從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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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記憶猶新啊,那些片段這些年一直在腦海,從沒離去。
他孤傲的眼眸此時映出了深沈的哀,濃郁的悲,像喝一杯沒加糖的黑咖啡一樣。


嗯?眼前怎麼越來越模糊了啊。


足足三千六百五十二個白晝黑夜,春去冬來看似非常漫長,但又像是一瞬間一樣短暫。
時光輪轉,人會老,事會變,物會消失,而照片也會隨著歲月離去而泛黃。他的心卻像
黏住似的,想抽離有關她的回憶卻沒有任何辦法,或者可以說,他其實也不想忘記,有
關她的一切一切。


他知道,世界上踏入死亡的人有太多太多,就像天上的星星。若真的要傷心難過,豈不
是一輩子都得流淚? 既然如此,他寧可選擇冷眼看待。淡漠一切,怕的是自己陷入過深,
但可惜的是,他早已陷入。


他怎麼可能不了解他本該忘記她的離去,只是事到臨頭,還是無法面對。他並非聖人,而
且還是非常諷刺的相反,他是一個雙手染滿血腥的殺手,從他會握槍拿刀開始,已經不知
道有多少生命從他手中消逝,但是他卻無法承受心愛的女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的事實。


啊,總覺得頭好昏........


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心都碎了,哪會痛呢?
一旦兩個人太過依賴對方,一旦其中一方消失,另外一個人就會成了行屍走肉。


即使早已知道人沒有不死,卻還是無法看開。畢竟說來容易做來難啊。若有來世,我還是會
先讓妳離開的,因為,我捨不得讓妳為我掉任何一滴眼淚,我不值得啊。冀望月老讓我倆來
世再相逢而並非於牢獄,而是世間。縱使轉世成為狗貓、花草樹木,只要能遇見妳就好。即
使妳不再愛我,甚至不再注意到我,那也沒關係,讓我愛妳就好。
        

此生,即使思念多麼痛苦,多麼令人絕望,回憶多麼寂寞,多麼令人心碎........


我依然守著,不想放手。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5-1 01:54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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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風一直在吹,但是女孩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可以說她已經喪失了知覺。她坐在這裡已經有一整天了,只穿著單薄衣物的她,卻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


「骸大人........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你要出這個任務?」


帶著眼罩的女孩開口說了今天以來第一句話,眼淚隨著問句出口而撲簌簌的掉下,沾濕了腳下的地毯,六道骸最喜歡的花紋地毯。在她面前的是六道骸的棺木,裡面的他當然已經長眠,看起來很安祥,像是沒有任何遺憾就死去一般。


      *       *       *

「骸,你確定嗎?」澤田綱吉抬眼問道。六道骸竟然會主動答應要出這個艱難無比的任務,其實他很震驚,因此他在簽下這份文件之前,再度問了一次,想知道六道骸是不是一時衝動才答應的。「唉呀,彭哥列,別忘了我是為了要拿你的身體才加入黑手黨的,這個任務雖然死的機率很大,但只要我成功回來,你的身體也準備要給我了~~」六道骸笑笑的說著,好像這一去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夠回來。


「這樣嗎?那.......庫羅姆的事情怎麼辦?如果你真的......」澤田綱吉說道,「她可是靠你的幻覺在過活的,如果你不在了,她要怎麼辦?跟著你一起死嗎?」他絕對不會讓六道骸真的這麼做的,庫羅姆是多麼可憐的女孩子啊。「關於這個,我早有準備,在我去了之後,請你把這個戒指交給她吧,這個戒指有我的強大幻覺,一定能夠支撐她的內臟運作的。」六道骸拿出一只戒指放在澤田綱吉的辦公桌上。「那你去吧,祝你好運。」澤田綱吉收起戒指,擺手示意他可以準備出發去完成任務了。「呵呵~如果我可以回來,你可就要把身體交給我,還祝我好運哪?」六道骸笑笑說完,轉身開門就離去了。


澤田綱吉絕對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六道骸。


     *        *        *

庫羅姆坐在六道骸的棺木旁,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就像關不了的水龍頭,不停流出混合痛苦與心碎的液體。手指間的戒指此時發著異樣的光芒,那是在替她以幻覺支撐這個搖搖欲墜的身體。其實如果可以,她不願意用這個戒指........她要的是骸大人的幻覺啊.......


「骸大人.......我是不是很傻?」


你需要我的身體,而我需要你的幻覺,所以我們從來就沒有相愛過,但我卻把我的心牢牢的安在你的身上,這樣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傻的徹底?當我把我的生命經由我的手交給你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想到我會連我的一切都給了你,我真的很傻很傻.......是嗎?


「妳怎麼會傻呢,我可愛的庫羅姆.......」


突然傳進耳裡的熟悉聲音,讓庫羅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骸大人?你沒有死嗎?」她連忙走到棺木旁去觀看,但令她失望的是,六道骸仍是閉著那雙美麗的異色雙眼,並沒有張開眼睛也沒有任何看起來像復活的跡象。


「我會從地獄的深淵爬上來的,妳要等我,好嗎?」

「好的!」


庫羅姆連忙擦乾眼淚,一邊點頭一邊回答著。
骸大人.......你不知道嗎?只要是為了你,庫羅姆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啊!


「我可愛的庫羅姆,妳要記得,妳並不傻,懂嗎?」


其實我很愛妳,但從沒認真說過,其實我很在乎妳,卻一直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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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本來坐的好好的你突然眼睛睜大,從座位往後倒下,從胸口噴出20多公分高的血液,然後一臉痛苦的緊瞇著雙眼,像是要張開眼卻又沒有力氣張開,嘴唇也沒了血色,一片蒼白。「草食動物?!」我壓不下心中滿溢的震驚,馬上衝到你旁邊,把你扶到我的膝頭上。你伸手緊握著我的手掌,卻逐漸的冰冷,逐漸的沒力......


彭哥列的其他守護者和手下都衝上前去和暗算你的對方戰鬥,我也想去,但是我懷裡的你,我放不下,我怕我這一鬆手,你的眼睛就會永遠閉上,就會再也聽不到你在叫我名字!


草食動物!你的眼睛是怎麼了?!你只不過是中了一槍,為什麼不把眼睛睜開看我?!回答我,你沒事!你不會有事情!我才能放心去和對方拼命!快點張開你的眼睛!!快點回答我!!


「......雲雀......」


你終於張開眼睛,但是張開的幅度不大,只有一點點,你是認為這樣已足夠讓你看清楚了吧?「說大聲點!我聽不到!」我惡狠狠的回答你。「以後......別為了我......把對方家族滅了......」你仍是小小聲的說,而且聲音越來越微弱,你看著正在為了你和對方殺的你死我活的守護者和手下,眉頭皺的死緊,「別這樣和對方打......」我怒了,再度大聲說道:「你在說什麼傻話?!把他家族滅了是一定的!」


草食動物的思想就是這樣!你這種人這麼會心軟,這麼會替對方著想,所以才會輕易被對方槍擊!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彭哥列最強的雲之守護者,而你還是我所在乎的人!所以,敢傷害你,這家族就要有被滅掉的心理準備!


「不要......你這樣......我死了也不會瞑目的......」你的手越來越冷了,本就無甚力氣的手掌現在泛成一片白色,我不自覺的再握緊你的手,感覺眼眶熱度直升,好像有什麼液體要流下來,不,是已經滴落了,我看到你的臉多了幾滴我的眼淚。「你胡說,什麼叫做你死了也不會瞑目?你不會死!」我喊著,你的眼睛卻一直慢慢的在閉上......


「我以彭哥列十代首領的權限命令......彭哥列六位守護者禁止殺戮......」


說完,你的眼睛也完全閉上,手掌從我的手中滑落在地,頭也逐漸輕輕的偏往一旁,沒了呼吸。你......怎麼這麼傻呢,即使會死,你也不願意傷害別人,甚至是我們的敵人!殺死你的仇敵!我呆呆放下你已冰冷的屍身,看著自己身處這個黑手黨所製造出的戰場,突然之間,我不知道該不該為你復仇,為你而戰......?


心好痛,已經痛到沒知覺了。


你的臉上還殘存著我的淚水,我卻仍繼續在流!



眼淚模糊了我的眼,我隱約看到守護者們朝這裡奔來。


「十代首領!您......!(接著趴在屍體上大哭)」嵐。

「阿綱!你怎麼會就這樣走了!」雨。

「嗚嗚嗚......阿綱......你答應要帶我去買糖果的阿......」雷。

「嗚阿阿!十代首領不可以死阿!」晴。

「彭哥列死了我就沒身體拿了......」霧。


我站了起來,提起雙拐,「剛剛他說,我們不能把對方滅掉。」然後我就離開了。既然你已離開,那我再留在這裡已沒有意義,你的遺體自然會有其他人幫你收拾。或許是被你傳染了心軟吧,我突然不想殺了對方,為你報仇了。我依照你的遺願,跟他們說了,這樣,就對的起你了。


眼淚很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臉也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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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呢,骸大人。」

彭哥列霧之守護者專屬的墓地,正下著微微細雨。彷彿連天都在憐憫我,這個突然喪失支柱的女孩。我撐著一把淡綠色的傘,站在你的墓前。我不介意雨滴從斷掉的傘骨傾瀉而下,淋濕了我的肩膀,因為我全身也沒有多少地方是乾的了,包括我的臉蛋,沾滿了我的眼淚。雖然你老是說你喜歡看我笑,但這次無論如何請你讓我任性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犬和千種沒來,因為我支開他們,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的淚,讓他們知道我之前的堅強是裝的。得知你任務失敗,遭對方殺了,我的心就像玻璃摔到地上一般的瞬間破碎。那時我的眼淚被我逼到眼眶裡,我握緊我的手,努力不讓它們流下來。我知道,我必須堅強,但是好困難。我沒想到忘記你這麼困難......


而現在沒人了,骸大人,你就讓我卸下心防一次吧。

    
                 *          *          *


六道骸從彭哥列總部開完會,和庫洛姆一起走路回他們自己的窩。但是走到半路上,卻突然下起雨來,雖然不大,但是不一會兒庫洛姆和他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六道骸不想要庫洛姆感冒生病,但是自己又沒有傘,正著急間,他終於看到路旁躺著一支淡綠色的傘,雖然傘骨斷了一根,不過至少比沒有傘好。


「唉呀呀,庫洛姆,只好委屈妳囉。」


六道骸笑笑的對庫洛姆說,一邊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從傘流下來的雨滴。「不會的,骸大人。」庫洛姆柔順的回答著,展開一個微笑。「呵呵,可愛的庫洛姆怎麼笑都很可愛呢。」六道骸也跟著微笑說道。「骸大人你別取笑我啦......」庫洛姆小臉泛紅。能像現在這樣,和六道骸一起撐一把傘,走在回家的路上,真的很幸福,她不敢奢望六道骸能給她更多的溫柔。


「我沒取笑庫洛姆啊,庫洛姆真的很可愛,我很喜歡。」六道骸突然以令庫洛姆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親吻了她的臉頰。「唉,骸大人......」庫洛姆害羞的把頭低下。「唉呀呀,庫洛姆妳害羞了是嗎?這樣子也很可愛呢。」六道骸用極自然的姿態伸手把嬌小的庫洛姆挽進自己的懷裡,「別太出去,會淋到雨喔。妳是我唯一存在心中的女孩,不可以生病呢。我會保護妳的......是一輩子的那種。」說著給庫洛姆一個燦笑。


雖然他們走路的路程不到10分鐘,雖然他們所撐的傘是把破傘,但是兩人的內心充滿著幸福感......

      
                 *          *           *


啊啊,骸大人,你知道我現在撐的傘是那時我們一起撐的嗎?


想到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幸福,相對的我現在更顯孤單......別說有犬和千種陪著我,那意義不同,他們不會摸著我的頭說我是他們唯一存在心中的女孩,他們也不會在雨天和我一起撐傘,不會在傘下給我承諾。在你過世之後,以前的一切也跟著消失、結束了。


結束......令人痛苦到近乎發瘋的字眼!


但是我卻要一個人承受,學著擺脫。只因為你閉上了你曾經引以為傲的異色雙眼。你很強大,但你永遠學不會為了我不再逞強。在傘下你曾給我的承諾,我保留在心中,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


現在正躺在土裡長眠的你,是否已經離開?

如果還沒,拜託你,笑著離去吧,淚水和痛苦留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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