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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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的新聞欄◎===============
決定改用章節比較方便,於是就改了。
因為有聖誕節有假期,所以趁機快點把故事打出來。
女主角追求聖杯的理由改為尋求根源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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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示



男saber的圖片



沙条綾香的圖片


Caster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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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構想在下最早在黃昏草月提出來,現在於鐵之狂傲連載‧題目本身已經是有點開玩笑的性質,請多多指教‧另外故事的主角套用了TM的沙條綾香以及男Saber的外表,Caster則是遠坂凜‧

      童話也是魔法和劍的世界,人類可以與動物溝通、魔術師和精靈十分活躍、神秘依然是常識‧因此集合眾多幻想、童話人物亦得以超越常人之身升華成為英靈‧
     
      十年前,Dobrzykowski 家在 yy鎮  以《伊索寓言》中〈金斧頭和銀斧頭〉的湖中女神為範本,企圖製造能夠打破等價交換的願望機‧
      
      可是意外發生了───

      願望機發生破損,結果分裂為三:穿梭「內側」和「外側」的秘術、意外發生後出現歪斜的靈脈、使役 servant 的令咒系統‧願望機亦即是童話聖杯,雖然完成時間只有一瞬,但它依然遵從主人的願望,為了完成自己而產生以上三個要素‧當它再次出現後便達到目標,之後由誰許下願望則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魔術協會觀察到意外發生,隨即進行調查并希望佔有聖杯,但受到Dobrzykowski家阻撓‧結果在妥協之下產生名為「童話戰爭」的儀式,由七名魔術師以及七名servants構成的戰爭‧

      傳說、只要取得最後的勝利,聖杯將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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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晚上十二時。

在郊外的別墅之中,一名少女正在地上畫有魔法陣的面前唸唸有詞。
四周由搖擺不定的燭光照明,在為數不多的傢俱配合下,充滿了一股古老和神秘的氣氛。

「高貴的幻想、童話的人物,汝等從虛構之地而來,踏入現實的所在───」

少女的個子不高,然而神色卻是一片嚴肅。
不久身體感到魔力通貫身體的不快感,這是每一個魔術師必須忍受的痛楚。
      
「若然彼此道合志同,追求聖杯的願望則應當共同承擔───」

魔法陣開始發生反應了,可是她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有放鬆的痕跡。
此時四周萬籟無聲,附近這一帶就只有自己正在暫住。
雖然發生了意外很可能不會有人拯救自己,但這種程度的風險跟聖杯──也就是古往今來魔術師所追求之一、能夠打破等價交換的願望機相比,生命的輕重是不值一提。
童話聖杯──由七名魔術師招喚七名servent,然後彼此競爭奪取聖杯的戰爭。
      
本來像少女這種年輕的魔術師是不可能參加的,然而 創造聖杯的 Dobrzykowski家與魔術協會妥協的條件之一,就是雙方只能派出一名代表參戰,餘下五個空位則由其他魔術師佔據。
除此之外,也是因為聖杯的存在與否依然處於懷疑階段,參加者說不定就會死在這裡。
      
要說的話,也算是自己的緣份吧?不過也只是因為自己住在鄰鎮的程度。
本來 Y 鎮是沒有魔術師的,要說是特別的東西就只有時間被輕微歪斜的地點──亦就是現今Dobrzykowski 家的住宅。
那裡的面積是整個 Y 鎮最大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大片茂盛的森林。
      
在二十年前Ronald W.Dobrzykowski突然來到這裡。
他們購置土地,建立自己的魔術工房。
對於世代住在鄰鎮的沙条家來說,就好像一夜之間建立的城堡一樣。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不相往來,各自埋首在自己的魔術之中。
直到十年前在少女六歲的時候,Dobrzykowski家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之後謠言好像爆炸一樣傳到各地。
本來不屬於魔術協會甚至本地傳統勢力的 Y 鎮,一下子湧入數十個調查人員。
不過沙条家倒是沒有被牽涉其中,原因很簡單,就是交通不便的緣故。
由鄰近的 E  鎮要到 Y 鎮必須花費三小時,明明只要建立一條國道就可以貫通兩地,
但如此一來扮演中途站的 T 鎮就會一下子陷入經濟不景的地步。

      
「於此、契約而成───」

突然之間,魔法陣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了。
身體因為防止眼睛受到第五架空完素的損害而自動切斷視覺,這時候就只有依賴聽覺和直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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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妳、妳是我的主人嗎? 喔咧??」

青年抱著疑問道,回應少女招喚的是一個劍士( Saber )。
要說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一身銀色的盔甲。
他的頭髮是金黃色,五官端正。
眼睛呈現碧綠色的光彩,眉宇之間展現出清新開朗的氣息。

「喂──喂────」

輕輕拍打少女的肩頭和臉頰。
眼前的少女有著一頭明亮的秀髮,而且戴著眼鏡,是一個相當可愛的少女。
她昏倒在地上的身影略嫌凌亂,青年稍為整理對方的姿態,用身上的披風溫柔地蓋在她的身上。
根據兩人之間的連繫以及魔力流通的情況來看,對方是自己的主人( Master )。
沒錯,主人的責任就是為從者( Servant )──就像自己一樣──提供魔力,而從者藉由訂立契約和魔力留在現世。
對他們來說,英靈本來是不屬於這個世界。
為了使自己的存在情況得到穩定,他們也被加入了屬性,分別以不同的職階參戰。
總共有七個:
劍士( Saber )
弓兵( Archer )
射手( Shooter )*
騎兵( Rider )
魔術師( Caster )
狂戰士( Berserker )
暗殺者( Assassin )
      
他們各有所長,以Saber來說的話,他是以劍來擊敗對手。
      
Saber打量一下四周,都是一些魔術之類的準備物品,要說是魔術工房的話還算不上滿分。
但要帶少女進入房間又怕會迷路,考慮到結界依然運轉以及對方的身體狀況,把她留下來才是上策。
魔術工房對於魔術師來說是相當於軍事要塞的程度,其他人應該不會輕易踏入才對。
「嗯,先到房間找一些被子湊合湊合吧。這時候實在沒有享受的餘地。」
或許是已經與少女訂立契約的關係,房子的結界沒有發出警告。
金髮的男子在房間繞過一周,從屋內傢俱以及房子擺設來看,這裡應該是屬於別墅之類短暫居住。
裝潢都是以西方古典風格為主調,在沒有月光的半夜,從玻璃窗外可以看到繁密的星星,真是一個好地方。
突然間,金髮碧眼的男子提高警覺。
他的手裡憑空出現一柄劍,是屬於混用劍的一種。
他雙手緊握劍柄,這很可能就是他的初戰。

「你就是第三個被招喚的 servant 嗎?」

眼前的少女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Servant 本來就是為了得到聖杯而回應Master的招喚出現世上,彼此之間進行戰鬥。

「有話要說就到外面,在室內戰鬥我絕對不會輸。」

如果在這裡發生戰鬥的話,很可能會牽連主人,而且他不認為對方是來說和的。
片刻間,他們就來到屋外的空地。
距離屋子約百米的距離,Saber很有信心可以在結界發生異狀時趕回來。

「Saber,你準備好了嗎?」

銀髮的少女說道。
她的裝備與對方很相似,都是一件銀白色的盔甲。
內裡穿著雪一般的長袍,臉色白裡透紅,可以說是相當精緻的打扮。
唯一不同色系的,就是她那對暗灰色的眼睛。

突如其來、一道道耀眼的光束射向劍士的位置。





嘖───
金髮的男子以疾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那四方八面的紅白光束,宛如亂麻交錯般衝向Saber的所在。
那些都是強大無比的攻擊魔術。
土地被炸飛起來,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眼前一大片光芒。





攻擊的方向是上空。
雖然看似是同一點,但只是因為距離太遠所產生的錯覺罷。
Saber知道對方的武器絕對不止一個。
英靈的武器──寶具通常是一種,最多也有三、四種。
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即使發射光束的武器有數個,但也依然被當成是「一」來看待。

終於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金髮碧眼的Servant快速揮劍使攻擊魔術無效化了。

「啊咧、是對魔術寶具嗎?」

銀髮的少女讚嘆道。
對方手上的劍既可以砍也可以刺,攻擊的方式很多,現在居然還有可以使魔術瓦解的功能。


「不對、只是單純地用魔力補強劍身罷。」

看著那個男子站在固定的位置,靈巧的雙手揮動利劍化解複數的攻擊,并不是什麼高超的劍術。
即使如此,敵人還是值得頌揚的‧  


攻擊中止了。
現場忽然變得一片靜寂。






接下來的不是紅白色的光束,而是純白色的線。





「居然是銀彈......」
      
Saber 稍微用眼角瞄了一下。
剛才的攻擊是數十發子彈同時射擊,不單是物理性,而且同時附上魔術性的攻擊。
同時間,他的表情卻好像解開了謎團一樣的恍然大悟。
以準確度來說,銀髮少女的武器不是很好。
這是屬於利用數量來壓倒敵人的武裝。
可是 Saber 至今依然能夠避開甚至進行迎擊,這一點就不得不提及他的固有技能。

Servent 的能力可以分為兩種。
一種是職階技能,是在他們被加入職階的時候附加的能力。
Saber 的話就是「對魔力」以及「騎乘」的能力。
眼前的銀髮少女── Saber 推斷她是 Archer,這一點錯不了──
除了同樣擁有「對魔力」之外,同時也擁有「單獨行動」的技能,這些暫且不提。

而另一種就是 Servent 本身擁有的能力,亦即是固有技能。
他們是根據本人生前的事蹟、經歷而轉化的技能。
現在Saber依賴的是被稱為「受敵」的能力──那是一種可以把複數當成為「一」來處理的技術。
在一對一的戰鬥中并沒有太大作用,然而像現在受到四方八面攻擊的情況下,就大顯威風。
一般來被敵人包圍的時候,可以抵擋的攻擊是有限度。
然而打破這一點常識,并非使複數攻擊無效化,而是以「一」來對抗「一」的話,就算平手甚至是逆轉形勢也不再是不可能的事了。

沒錯,這位英靈有著『站立在高處觀看眼下的風景,甚至連自己背後的事情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過去事蹟。
在三次嘗試反擊之後,Saber終於找到空隙。
他左邊一跳,雙手把劍往後持平,準備與銀髮的少女決一生死。
而對方亦不甘示弱,已經拿出一柄銀色的彎刀,是具有濃厚的波斯風格,被稱為「獅子之尾」的武器。
它的裝飾絲毫不亞於身上帶有矇矓光暈的盔甲,可是又能否及得上 Saber 的劍嗎?
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
那是一場即將發生,古往今來所有吟遊詩人夢寐以求的一代死鬥。
然而情勢峰迴路轉,接下來一件任誰也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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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頭腦沒有感到痛楚,而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身處在哪裡,但我不了解其中有什麼事義。
這時候才發現手中的白色布匹,它在我昏迷的時候一直默默地替我保暖。
是servant 嗎?
一定是對方替我蓋上的。
都已經不是這個時候了,必須盡快地跟他見面。

才剛踏出工房,立即就可以感應到一種只有魔術師才能夠了解的不協調感。
魔力的密度提高了。
沒錯,有人佈下結界,就在屋外的空地。
仔細留意的話,往外遙望可以見到宛如舞台的探照燈一樣由上往下,範圍大得驚人的投影。
那是把光的折射巧妙地投影出來的偽裝,普通人即使感覺到可看不到內裡的情況。
雖然有點害怕,但我討厭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最不願意的事。
即使要派遺使魔也來不及了,我決定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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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眼前的境象嚇住了───
周圍滿佈紅白色和銀色的光彩,漫天遍野都是灰塵和濃烈的魔力餘韻。
世界好像反轉過來,這些都不是結界外的人可以想像得到‧
      
「快些離開!」

Saber向黑髮的少女、自己的主人大聲呼喊道。
不單是她,連另一個銀髮的少女也被嚇一跳。
明明就是最危險的地區方,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親身闖進來。
然而她也只是停了一下,很快的又繼續攻擊了。
情況急轉直下,就在自己的主人發呆的時候,Saber 已經衝到她的身邊。
這是她第一次見面自己 Servant 的真面目。
劍士憑空招喚出一面呈箭頭狀的盾牌掩護他們,銀彈的撞擊聲就好像每天聽到的鬧鐘一樣使對方清醒過來。

「我問你,你就是我的 Servent 嗎?」

少女盡量大聲喊道,如果不這樣做根本聽不清楚旁邊的人在說什麼。
此時周圍的聲音震耳欲聾,子彈的咆吼聲,光束劃破天空的雷鳴,地面滿目瘡痍,連鞋子也沾滿土屑。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可以活過今晚就是萬幸。
   
「真是很高興認識妳啊,Master!」
   
少女的表情明顯被諷刺傷害到了。        
男子用左手高舉著盾牌,他們兩人都不禁彎下頭,彼此打了個照面。
「到底這些攻擊是從哪兒來的!」
     
少女試探地飛快往外一看,可以是隨便被銀彈的聲音嚇得縮回去。

「別往外看,笨蛋!」

「啊啊啊──!居然隨便罵別人做笨蛋,真是失禮!」
  
Saber一時欲言又止,說不出話。
好像覺得自己無論怎樣回答也不會讓黑髮的少女感到滿意。

「上空不是什麼都沒有嗎?不然的話要怎麼做對策,我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東西呀!」

「人造衛星。」

Saber說道。

「欸──?」

少女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可是又聽不大清楚。

「妳當然看不到了! 那是人造衛星,懂了嗎!?」

對方好像說著理所當然的事一樣,途中夾雜著啪嘞啪嘞的聲音。

「欸欸欸欸──???
童話人物會有人造衛星,怎麼我沒有聽過這種故事?」

現在輪到少女說不出話了。
騙人的吧,那種速度到底會有多快?
好像又要補充一些事項,身高比自己高出近三十厘米的劍士接著說下去。
     

「正確來說,攻擊是來自距離地面大約十四公里的武器,真正稱得上的衛星大約有兩三枚在軌道吧。」

就算是這樣也已經是致命的程度了。
居然是人造衛星───
雖說英靈的武器是寶具,是超越世間常理的英靈的證明。
但不管怎麼說,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可是他們呢。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由我來應付攻擊,主人妳有辦法使敵人分神嗎? 只要一、二秒就好。」
就這樣──
在百般忙亂之間建立了簡單的計劃:
自己去攻擊敵人本身,而Saber負責對武器進行反擊。

「 Hypothese(設定),Land(土地),Lawine(崩潰) ─── 」

這個魔術本身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敵人為中心約半十米的土地突然下陷。
對方往後輕鬆地一躍就避開了,完全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可是───

「什麼───?!」

銀髮的少女驚訝了。
銀彈和光束突然停止下來,全部攻擊都中斷了。
當她看到Saber的劍指向天空後,下一瞬間透過處於軌道上的衛星突然失去偵測機能。
就好像電視機的畫面一黑,什麼也看不到。
在這裡先說一說她的寶具,亦就是英靈身前使用過的武器、能力又或是著名事蹟。
寶具與英靈一樣集合了人類的幻想,升華至與後者同一靈格的地位。
嚴格來說,她的寶具是十二枚人造衛星。

沒錯──
這位典源童話故事的英靈正是來自相當著名的《格林童話》中,
以捨己救人的精神,把自己的一切都施捨給別人的小女孩──《星星銀元》的主人公。
在童話故事中,即使自己的條件是多麼苛刻,可還是把手上唯一僅存的麵包以及衣服都送給有需要的人。
在冰天雪地的荒野,少女希望找一個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地方靜靜地死去。
就在這個時候──奇蹟發生了。
她的善行感動上天,在滿佈繁星的晚空之中,突然有一些銀幣掉落在她的面前。
故事的最後,少女從此衣食無憂,不乏用度。

於是──
經過了人類不斷的歌誦,這一項奇蹟終於成為她引以為傲的強大寶具,究極的攻擊系統 ───「星之晚裝」
它們兼具偵測、攻擊甚至是墜落的功能。
一般分工是以一枚用作偽裝、掩飾;二枚衛星作為偵測、定位;其他九枚則是專司攻擊。
透過收集、轉轉大氣以至宇宙間的第五架空元素「以太」,不單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而且在攻擊上是處於相當有利的條件。
本來她的攻擊就是綜合寶具的偵測以及目視而鎖定目標。
如果她願意的話,在同步衛星軌道(35860km)高度發動攻擊也是可能。
然而由於費時失事,實際效果幾乎等於零。
之所以把攻擊用途的衛星置於距離地面十四公里的高度,也是衡量攻擊速度以及防範被擊毀的風險。
以「絕不受到其他人的反擊」為基本概念的武裝,擁有壓倒性的力量而自豪的一流寶具。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并非攻擊那九枚衛星,而是其餘三枚之中兩枚偵測衛星受到Saber的反擊。
結果失去了情報來源,攻擊突然被迫中斷。
如果換成以現代兵器的種類來說的話,這種程度已經是雷射攻擊的範圍。

(明明已經是這種高度───)

雖然只有一瞬,但她的確看到了。
Saber身上的盔甲由銀白色呈現金色,劍柄發出紅寶石般的光澤直指向天空。
再加上剛才有如雕像一樣堅固的迎擊方式───

「───你是王子嗎?」

銀髮的少女──亦即是 Archer ──不禁瞇縫著那漂亮的灰色眼睛。

「真是巧遇了、星之公主。」
話雖如此,但Saber的劍一直沒有放下來。
啍,Archer閉上雙眼,稍微低頭,苦澀地笑著。
這一瞬間 Saber內心的感情正翻動不已。
那是動人心弦、彼此有著同樣的過去所產生的共嗚。

「真是一個好男人哪,你的願望是什麼我大約知道。
但、這樣真的好嗎?
追求人世間的真理以及世界的真理──」

不對不對──
少女接著喃喃自語道。
自己只是早就得到答案罷,并沒有否定他人追求的權利。

「再見了,Saber。」

言罷,少女就這樣消失了。
連Saber也沒法掌握她的行蹤。
此刻四周從英靈們那驚濤駭浪的戰鬥中恢復過來。
現場萬籟俱寂,天空就如往常一樣平靜。
滿佈繁星的晚空并不會因為剛才的事而失去美麗。
就只有滿佈地面的坑洞顯得有點不協調。
Saber首先打破沉默,

「主人,我們回去吧。冬天的晚上總是那麼寒冷。」


「───嗯。」

黑髮的少女有點無所適從地點頭。
不久之前還對她大喊的青年,表情竟是那麼的放心。
她不禁多看他一眼──竟然真的是童話中的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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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梳洗整理後出現在Saber面前,已經是兩個半小時後的事了。

「久等了,Saber。」

穿上自己充滿信心的衣著,今晚不管說什麼也不可以失禮。
因為根本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準備絕對說不上充分。
在接受了Saber的稱讚後,我充分享受著那種獨一無二的滿足感。
雖然只是一些社交禮儀,但同一句話由王子來說出口就是不一樣。
起跑點根本就有差了。

「原來如此,妳的名字是沙条綾香嗎。請多多指教──」

「說來我還沒有知道你的真名,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另外為什麼你跟Archer是認識的嗎?  請放心,這裡的安全措施是很充分的。」

「嗯,我的職階是Saber。真名是快樂王子,源自《王爾德童話》的其中一個故事。沙条小姐有聽過嗎?」

當然有聽說過了──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眼前這位王子在生前一直活在北歐的某國皇宮之內,每天享受著人世間一切的至寶。
他從來都沒有想像圍牆之外的事,直到他英年早逝之前,無時無刻也是那麼快樂。
由於人們強烈的思念,王子的靈魂以等身大的雕像作為依憑物留在世上。
本來,一切都是好的。
雕像并非立在皇宮,而是一個臨海的城市上。
他每天接受民眾的景仰,他們衷心讚頌王子的故事。
可是他心裡卻感到悲哀。
小孩子因為家裡缺錢而沒法就醫;貧窮的文人因為餓得頭昏眼花而沒寫作。
王子的心感到一陣陣的痛楚,而日子也就這樣過去了。
在得到燕子的幫忙後,他毫不吝嗇把身上的寶石和金片送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民眾的臉色逐漸活潑起來,然而雕像的光澤却一天比一天昏暗。
就在一個特別寒冷的晚上,燕子來跟王子道別。

「再見哪───快樂的王子。
我要到那死亡的國度,聽說死亡是長眠的兄弟。」

話畢、它親吻過王子的嘴唇───
那是已經沒有金片裝飾,冷冰冰的地方。
之後燕子就這樣死在雕像的腳下,王子那鉛球的心臟亦同時破裂。

「之後市長看到我赤裸裸的身影時怒氣沖天,下令把我放進火爐熔化再雕塑成他的形象。
而燕子也被掉在垃圾堆中───」

Saber說到這裡停頓下來。

我摒住了呼吸,好像有一種害怕使對方感到失禮的錯覺。

「我很想尋求答案,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
這就是我追求聖杯的目的了。
不過路途的前方可能什麼都沒有,甚至是重蹈覆轍也說不定。」

「可是我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并不想復活,只是很想知道人們的想法以及神的法則。
剛才的 Servent 就是《格林童話》的《星星銀元》主人翁。
我們可以說是相似而不相同的人。
彼此也曾經付出一切,但她得到回報了。
而我出於皇族,最後卻陷入被人唾罵的下場。」

「不過她的出現也讓我明白,好人的確是有好報。
雖然對方沒有說出口,但我們都是心知肚明。」
氣氛很沉重。
可是 Saber 的話題一轉,接下來卻說出另一件事。

「沙条小姐,請問妳的願望是什麼?」

「我嗎?」

視線不禁往下。
我突然有點猶疑,到底是否要告訴這個Servant。
其實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覺得自己有點笨。

「我呢,希望可以去到『根源』。
Saber 你知道嗎?
對吧,那是所有魔術師都追求的東西。
如果要到這個世界的『外側』,除了窮盡魔術的源頭之外,幾乎不可能有其他方法。
而聖杯戰爭則是提供了捷徑。」

「我理解 Master 的願望了,今後也會盡全力奪取勝利。」

「那麼Saber──」

「如果剛才的戰鬥繼續下去,你有把握可以贏嗎?」

「如果用劍的話我有信心可以取得勝利‧因為對方生前并沒有戰鬥的經驗。」

「但是Saber你不也是在──」
溫室長大的王子‧自己差一點就說出口!

「沒關係,沙条小姐。 本來我也只是學過一些使用技巧罷,并不是值得誇讚的事。」
金髮的男子半斜著眉,半瞇的碧綠色眼睛好像微笑著。
只是看著他的笑容覺得很溫暖。
真是奇妙呢,他也只是剛剛認識的男子。

「嗯───」
含糊地點一點頭回應對方。
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45分,已經不是適合討論作戰的時候。
明天、噢,今天的事還有時間去辦。
現在必須去睡覺了。



(因為全部打出來有字數限制,所以就在下面開新的了)



[ 本文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07-12-27 10:3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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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Saber、我現在───」

「有人在外面活動!」

少女被Saber突然變得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這時候她才對聖杯戰爭充滿了緊張感。
彼此使了一個眼色,沙条已經利用具有隱身的魔術進行偽裝。

Saber匆忙的走出去。
到現在為止,他的銀白色盔甲一直都沒有解除。
地面依舊像月球的表面一樣凹凸不平。
再往前一看,有一個人影正在暗處好像正翻動泥土似的。

突然,對方的視線投射向自己的身上。
要打成比喻的話,就好像一隻猫正在吃東西的時候受到驚嚇。
然而當它飛快地跑了一段距離後,忽然又停下來轉頭觀察背後的對象。
這就是Saber的感覺。

敵方的Srvant毫不做作地舉起雙手,把拇指當成瞄準器,食指大刺刺地指向這邊。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炸裂聲)

黑色的魔彈接二連三打過來,它們都是從敵方的Servant手上發射的。

這一次 Saber直接用劍就可以解決掉。
銀色的劍士一點都沒有被魔彈所傷,敏捷地衝了過來。
可是敵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絲毫不遜色於劍士,對方翻身一躍而起,頭下腳上地處於Saber的頭頂方向。

第二次火炬從天而降,猛擊在Saber身上。
多虧了盾牌的守護,那帶有稜角以及火焰的釘頭錘沒有直接傷害自己。
然而第三件讓Saber大吃苦頭的事發生了。
盾牌被錘子深深地札得緊緊的,就這樣爆炸了───
火球一下子包圍了Saber以及四周,盾牌在連續的攻擊後業已沒法使用。
敵方的Servant仔細地盯著剛才的位置,在臉上一點也找不到放鬆的表情。

這是當然的──
因為在火災現場中心有一副金色的盔甲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那個男人手持紅色的寶劍,他的眼睛是清澈的深藍色。
這就是Saber最強的狀態───
被盯著的目標人物感到背脊發涼。
不單是自己,連在遠處觀戰的沙条綾香也是一樣。
他是英靈的王子,是被賦與劍士職階的Servant。

Saber 好像炮彈一樣衝刺到敵人的面前。
他的寶劍好像切開奶油一樣把憑空飛來的箭矢全部擊落。
攻守之勢在幾秒就已經被倒轉過來。
敵人的Servant飄逸著紅色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退後。
這些都是她想不到的困境。

「啊咧?原來你就是快樂的王子嗎? 黃金的盔甲、藍寶石的眼睛、紅寶石的劍──」

「────」

Saber沒有理會,依舊揮劍攻擊著敵人。

「等等,我有一個建議。」

「噹」的一聲,劍刃與劍刃咬在一起。
紅色的少女帶著緊張的表情流下汗水,抵擋紅色的寶劍。
作為一次性的消耗品來說,這種刀劍類的白刃戰是最不擅長的。
像剛才那種飛行道具的爆炸就有效率得多了。

「要不要合作?說起來我和你也有些緣份──」

Saber不禁猶豫起來,這種問題他必須告訴主人才可以決定。

「Saber,我想聽聽她說什麼。」

在沒有現身的情況下,沙条綾香告訴Saber。
他突然停下來,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啊啊──那邊不就是你的Master嗎?    怎麼了,我可是 Caster 呢。」

被識破了。
她乾脆主動現身,Saber立即走到她的身邊守護著。

「妳到底是──」

誰??

「我呀,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像這樣,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真名。

「Saber,你不也是幫助過我嗎?」

Caster 單手叉著腰,一幅氣定神閒的樣子。
她那深棕色的頭髮用黑色的髮帶綁成雙馬尾,她的眼神給人一種堅定的說服力。
可以說是一個不輸給Saber的開朗少女。
穿著黑色短上衣以及紅色的長袖外套,在長褲上配有黑色的皮帶。
背後跟Saber一樣帶著披風,要說不同之處就是像火焰一樣的赤紅色,嚴然一副探險家的打扮
的確──
在童話故事中,王子把自己僅存的藍寶石眼睛送給賣火柴的小女孩。
因為藍子掉在水溝裡,已經不可能賣出去了。
在王子的哀求下,燕子叼著寶石把它交到少女的手上。

「但妳們不是同一人。」

Saber的聲音帶著否定的意思。

「是嗎? 不過意義不是一樣的嗎?」

對方毫不在意,一笑置之。

「你們知道為什麼 Archer 會放過其他 Servant 嗎?」

「是為了尋找 Assassin嗎?」

突然加入對話的第三道聲音。

咦──?!
Saber 和 Caster 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投往沙条綾香的身上。
前者的神情單純地好奇;而後者則是興味盎然的繼續傾聽下去。

「吶、Archer的寶具是衛星沒錯吧?
當 Saber 出現沒有多久,對方就立即趕來了。
我認為她是偵測到招喚的反應才是。」

「嘛、嘛───正是如此。
雖說也可以探索 Servant 的行蹤,但對於擁有「氣息遮斷」的 Assassin 來說似乎都失效了。
這是一種能夠把自己的存在隱匿的特殊技能,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到。
Servant先不說,對付Master的話就是宛如達克摩利之劍似的風險。
要找出 Assassin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監測招喚出現的反應,然後透過攻擊評估對方的職階。
很可能 Archer 的主人就是透過她的眼睛來告訴自己關於對方的能力值吧?!
這是主人( Master )才擁有的透視力,可以知道敵方的水平。
也對呢、一物治一物。」

紅色的 Servant 抱著雙手點頭道‧

「可是說到「氣息遮斷」,Archer 也擁有吧?!
并不是以職階技能,而是 Servant 本身擁有的固有技能‧」

Saber 也放下戒心討論著‧

「欸──?!」

「是的、主人‧ 在《星星銀元》中,她說過自己會受到黑夜的包圍,其他人將會看不到她。
這一頂事跡則會轉化為她的能力,當初她出現在屋內時結界也沒有響起。
唔──原來如此,雖然曝光率最高,但其他人想要跟蹤自己來找到Master卻難上加難。」
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計策‧Saber的表情不禁嚴肅起來。

「事情不止這麼簡單喔。」

Caster接下去。

「在找出Asassin之前,其他人根本不會打擾她。
既然有人代替自己清除障礙,何樂而不為?! 這才是一石二鳥之計。」

話說到這裡,沙条綾香又有一個疑問。

「Caster,到底妳剛剛在做什麼?」

「啊、我嗎?」

嘴角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Caster走過去拿起放在地那沉甸甸上的籃子,開心得不得了。
這時候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是滿滿的銀塊。
那是剛剛 Archer 攻擊遺留下來的。

「吶~~~~雖然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招招要命。但是、───哎」
就是出手很大方,Caster擺出一幅拿她沒辦法的表情。

「哈───?!」
就是為了挖掘銀塊而半夜三更跑過來?
到底這個Servant在想什麼呀。

「嗯? 什麼? 怎麼啊,我的願望就是錢───錢呀。
Servant 不是為求了卻生前的遺願而回應聖杯的招喚嗎?
哎呀、眼前這位王子是有點不一樣啦。
總而言之,我的願望就是收集這個世上的所有金錢,聖杯要怎麼樣是Master的事吧,對吧?!」

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遠大夢想。
那是一個不得不令人感到驚訝,但對每一個人來說又曾經幻想過的念頭。
說完這一番話後,Caster還故意眨一眨眼。

「那麼你剛才的攻擊是怎麼一回事?
又是弓箭又是鐵錘───」

沙条綾香又繼續問道。

「那是投影魔術,是可以把內心的想像暫時化成實物的一種魔術。
我生前就是靠賣這種玩意過活,可惜銷路不佳。
怎麼了、這邊還沒有得到回答啊!
到底合作與否,快點給我下決定吧。」

無視對方的指使,Saber 的主人、沙条綾香不禁考慮一下。
接著又看看 Servant 的意思。

「主人,全憑妳的意思決定。
不管是怎樣,我也會支持妳的。」

Saber 的眼神既堅定又體貼,給予自己很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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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自己認為多一個合作伙伴并不是下策。

「嘛、───簡單明快。跟Saber一樣,都是沒有邪氣的人。
那麼,先握握手吧!」

Caster 沒有顧慮地走到自己面前。
仔細打量,瞧她拿著藍子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童話故事的味道。
就這樣,對方微笑揮動握著的手。

「再見了,明天的中午我會跟主人來打個招呼。」

語畢、Caster心情不錯地雙手捧起沉甸甸的藍子走開了。
臨走時還啍著小曲。

「Saber,這樣真的好嗎?」

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猶疑地問道。

「沙条小姐,妳應該更有信心才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啊,想不到Saber比自己更能看得開。
到底他是單純的快樂呢? 還是單純的死心?
我們、終於都渡過以童話人物為從者,互相競爭究極聖杯的第一天了。
冬天的晚空依然一如往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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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主人。」

Archer的聲音相當平靜。

「辛苦了,Archer。」

青年用一道溫暖柔和的聲音回應著。

這個房間裡掛充滿地圖。
放在地上、掛在牆壁、甚至從天花吊下來。
鼻子充滿了那種在二手書店又或是古老圖書館的參考書區域才有的氣味。
在透明的膠片上劃下各行各業的符號,分別代表時間和靈子的密度。

Reynaldo‧Norsaganay
在一個月前招喚出Archer,是由魔術協會直接派遣的魔術師。
本身是專門研究靈脈的魔導世家。
他有義務把自己的活動行蹤逐一記錄在案上繳協會。
也因此,當協會知道 Archer 的真名以及寶具後高高興興的要他們偵測世界各地的地脈、水脈。
這時候 Archer 的衛星就會改變軌道。只留下一枚衛星留在同步軌道,負責監測  Y 鎮的情況。
而其他十一枚寶具則轉移到極軌軌道──約720公里至800公里的高度環繞地球,每天兩次飛越同一地點。
它們得到的資料由 Archer 告訴給 Reynaldo‧Norsaganay,再由他在地圖作出記錄。
不過這種程度的原始資料還未可以送給上級者看。
他們會再經過專門負責靈脈調查的術者綜合比較,然後再整理出標準的格式。
這種調查方式根本是前無古人,甚至可以說是後無來者。
單是這一點就證明了英靈這種超越了人類價值的存在。

在很久之前,魔術協會就已經大致堪察了世界各地有價值的土地。
其中特別珍貴的靈脈甚至還佔據下來。
問題就出在這裡。
這個世界不單止是魔術協會,其他也有不同的勢力團體。
他們也同樣對土地相當重視。
協會要派出魔術師仔細的探索根本難上加難。
最多就只能間接地研究前人的紀錄又或是互相引證。
可是資料隨著時間的變化也失去了準確性。
不過資料也不是單方面的流通。
每當協會提出要求時,同時也會附上地脈的資料沿革、地理特徵以及協會對此的看法。
這等於給他上了一課‧只要條件越詳細,他知道的東西也越多。
基本上這是鼓勵資料交流的互惠原則。

Reynaldo‧Norsaganay和魔術協會都各取所需,而最辛苦的則是 Archer。
不過因為她十分喜歡主人,所以調查進行得相當順利。
魔術協會───特別是阿特拉斯學院對這種寶具高度關注。
他們是負責研究、擬定未來的一群人。
對於收集必要的世界資料熱情永遠不會減下步伐。
另外總部的時計塔也對這種可以進行精密微調的工作作出要求。
要他們去找出受到封印指定的魔術師匿藏的地點,甚至要求進行暗殺。

「Servant 的對手只有 Servent。」

Archer的主人神態凝重地拒絕了要求。
這個年輕人大約二十五歲,有著一頭紅色的頭髮。
他的性情溫和,從來都是平等地對待自己的Servent。
對於願望是家人復活的 Archer 來說,每天和主人一起伏在地圖上作紀錄的時光是好像呼吸一樣自然的事。
有時候她會靠在對方的身上什麼都不做,等待這個年輕人會摸一摸她的頭。
從她的角度來說,Reynaldo‧Norsaganay 就好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的存在。
這是每個少女也會仰慕較自己年長的男性必經的階段。

可是這個手無寸鐵的男人偶然也有表情嚴肅的時候。
他和Archer都是清楚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什麼時候要做什麼,也能夠為此負責的人。
殺人與否不是計算的問題,他自有一套個人的價值觀。
而身為英靈的Archer的價值觀早就不同於人類了。
他徹底採取隱居的方式,生活起居全部局限在 Y 鎮中心住宅區的一棟獨立房屋之內。
由於他是西方人,所以周圍的鄰居根據他們對外國人的偏見,對他足不出戶的情況一點也不在乎。
甚至為了避免深夜的燈光引人注目,所有關於聖杯戰爭的活動一律在地下室進行。
關於調查的資訊往來都是用經過變調加密的網絡傳送。
除此之外也是顧及資料保密的層面。
就是因為他善於配合Archer的優點,所以至今除了 Dobrzykowski 家的參戰者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情況。

「對不起,有兩枚寶具失去了偵測功能,但攻擊方面則原好無缺。拖延了主人的研究,實在是一大損失。」

像這樣,Archer低下那銀白色的頭髮真誠地作出道歉。
她知道主人對研究資料,甚至可以說是追求世間真理的興趣是相當濃厚。
這一個月以來他們已經調查了幾乎等於澳洲一樣大的範圍。
可是 Reynaldo‧Norsaganay 的熱情絲毫沒有褪色。

「沒關係的,Archer。站在第一線的是妳,這種情況沒有可以挑剔的餘地。」

青年隨便地揮一揮手,要少女不再想下去。
就好像魔術一樣,Archer的心情變得好起來。
這個主人是以廣闊的內心去包容別人的人。
這一點從他準備好熱騰騰的荼和小餅乾迎接自己回來就可以顯示出來了。
他們倆一大一小地坐在桌子的對面,一邊享用晚點──其實已經是早點了──
一邊聊聊著剛才發生的事‧由於他和Archer採用知覺共感的方式,因為也曉得戰鬥的情況。

「那個、剛才的 Saber 是快樂王子嗎?」

「是的。他的神情看起來很苦惱,不過從根本上來看卻又是最達觀的人。還真是不可思義。」

就好像主人一樣───Archer開玩笑道。
說出一些不盡邊際的看法,一邊把荼喝下去。

「是嗎?」
青年疑惑地托著頭。

「那麼,妳想幫助他嗎?」

「噢、───幫助還說不上。畢竟最後王子的靈魂還是在天堂安息。
我只是覺得,Saber的想法與我是不同的。
或許幫助少數人的回報也是少數的吧?! 是這樣嗎,主人。」

「嗯‧大眾的想法搖擺不定。但有時候壞人也會做好事,大奸似忠的情況比比皆是。
到底應該以什麼標準來看待呢?
歸根究底,要用一句話來總結實在太武斷了。」

「我覺得Saber的問題很可能沒有答案。他或許會在以後也一直為這個問題困擾。
但善有善報,希望在戰爭的最後他能夠了解就好。」

暫時任憑思緒漫無目的地浮遊著。
出生於魔導世家的他,也一直追求根源之渦。
就算自己贏得聖杯,他也必須交給協會。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 Archer 臣服協會,這一點對方也應該知道才是。
手上的令咒他準備在之後下達「單獨行動」的命令,就這樣用光好了。
Reynaldo‧Norsaganay 想道‧沒有必要讓 Archer 有所顧慮。

話說回來,假設他利用聖杯到達根源,現在所做的一切會沒有意義嗎?
不會的。人在活著的時候就會想去思考、交流。
他不認為快樂的王子所做的事沒有意義。

「到底、他是人類的幻想結晶之一。」

王子給予自身的課題就等於人類潛意識的想法之一,其中也有像Archer這種例子。
以Servant的角度來說,永遠這種東西不是目的而是手段。要說在盡頭可以得到什麼─────

「永遠、嗎?」

對Archer來說,現在的主人就好像小猫小狗一樣伏在地上。

聖杯戰爭的第一天就這樣了。
以童話人物成為英靈,以及他們的主人到底會迎接怎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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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早晨的陽光射入窗內,清新的空氣帶令人舒適的獨特感。
嗯~~~甚至還可以聽到雀鳥的叫聲。
就這樣多睡一陣好呢、還是大大地伸懶腰就這樣起床算了。

「Saber、Saber在這裡嗎?」

嘗試大聲打招呼道。
感覺好像自言自語一樣,但我可以確定Saber就在屋頂。

「早安呢,沙条小姐。」

忍不住把整個人倦在被子之內。
哎呀、就是要這種滿足感覺。
雖說本來沒有想過會招喚他,但這樣不是很好嗎?
而且這個人是王子呢───

「剛剛 Caster的使魔留下口訊,她和主人將會在中午的時間來訪。」

「是嗎?」

難道把來訪當成是飯後運動嗎?
到底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話說昨晚看到的 Caster 也相當奇異,可以召喚出那種拜金主義的英靈,她的主人一定很不簡單。

我直直地盯著天花,覺得自己可以看穿混凝土見到Saber站在屋頂眺望遠方。
總覺得好像不是太好。
他在死後應該也是一直站得高高的觀望著小鎮。
并不是用肉眼,而是以靈視的方式。
因為這件事蹟,Saber的固有能力之一是「千里眼」。
這是一種可以觀察遠方的技能,在戰鬥的時間是非常有利的。
呣、───我覺得這種顧慮好像會令人困擾的。
而且也是為了防範敵人的偷襲,雖說這種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那個、Saber,你可以到大廳等待我嗎? 晚上辛苦了。」
因為盥洗室就在二樓的說,這也是不可讓步的地方。

「我知道了,沙条小姐‧」

語音剛落,突然間就不再感覺到Saber的氣息。
哎、如果有幫主人做早餐的自覺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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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仔細梳洗後已經是三個半小時後的事了。

( 哈────果然還是沒有準備早餐嗎?)

我不禁嘆氣著。
算了,也不是說多期待就是了。

「Saber,在這裡習慣了嗎?」
對方的盔甲已經解除了,大概是覺得沒有必要吧。
身上穿著的則是藍色的上衣和比較深色的長褲。
不過銀白色的長筒靴還是保留下來。

「這一棟別墅很不錯,地方也十分整潔。
要說最漂亮的話,就是那一列玻璃窗的走廊。」

像這樣淺淺一笑,Saber隨即回答了。
嗯、是這樣啊──
自己也不置可否地說。

「Saber,一起到鎮上觀察吧? 說不定有需要在市區作戰的時候。」

「是嗎? 我倒是沒有著急。真正發生戰鬥的話,Servant 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進行方式。
這個世界的事我并不是太注重。不過主人妳說的對,主動權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是。」

就算在都市,那也不是日常那種平面的世界。
他們的思考方式都是更加廣闊、不再受到常識局限。
就好像裝飾擺設用的水車一樣,偶然也有逆轉的時候。


「那麼,再問你一次喔Saber,靈體化時其他人不能發覺你嗎?」

「這一點請主人放心,只要切斷魔力的連繫就可以靈體化。
除了妳之外其他人沒法看到我‧當然也不能排除有靈感好的人。
不過總而言之───沒有,而且也可以減輕主人的負擔。」

雖然繞了圈子,但Saber可以靈體化的好處還是不少,而且也可以實行快速的移動。
說起來這就是聖杯的奇蹟之一,也就是付予英靈肉體的能力。
如果當初 Saber 的靈魂可以實體化,那麼他就不用借助燕子的力量把自己身上的金片送給窮人了。
要使靈魂留在世上的話,單純一點也可以利用現世的媒介作為依憑。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眼前來自童話的王子。
他是以等身大的雕像作為現世的媒介,也因此如果有什麼損壞的話,即使是靈體的機能也會受損。
所以當快樂的王子要求燕子把藍寶石的眼睛捨己救人的時候,它就曾經說過對方會失去(靈視)視力。
我覺得可能是切身之痛,所以Saber沒有利用那些寶劍的紅色光束直接攻擊Archer。
如果力量再大一點當然會致死,但像昨天那種威力比較少的則很可能會奪去對方的視覺。

「原來如此,但晚上那種變裝是怎麼一回事?
我記得你的盔甲變成金色、眼睛變成藍色‧‧‧‧‧‧」
順帶一提,這傢伙現在的眼睛是碧綠色,但昨晚的模樣的的確確令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單是神態,最重要的是那種絕對的氣勢就好像世上沒有人能夠打倒他的自信。

「失禮了、主人‧這種事原本應該早點說出來。」

Saber閉目致歉,頭稍微低下來。

「呃?! 喔───不不,我不是那種意思,Saber你知道的。」

「就算這樣也是對主人很失禮的事。但話說回來,就像Archer一樣,我也會進行偽裝。
英靈的真名就是彼此戰鬥的關鍵‧對方可以根據童話故事的描述攻擊自己的弱點。
要打比喻的話,我身上的金片和寶石全部都不在時便會死亡。
也因此如果遇到有辦法粉碎盔甲和寶劍、又或是奪去眼睛、視覺的敵人,情況會很不利。
這一點請主人要小心。」

「我的盔甲本來就是金色,劍也是鑲有紅寶石,理所當然的眼睛也是藍色。」

說完這句話,我不禁和Saber的眼神對上了。
那是充滿生氣和安穩的碧綠色,我覺得這一點絲毫不比藍寶石差。
不、應該說更加配合那金色的頭髮,還有他那種可靠的性格。
噢~~~他大方地微笑著。
是因為我的舉動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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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們便出發了。
要說的話,真正的繁榮區域只有以中央車站為中心的十字街道。
其他地方都是維持在僅僅可以生存的程度‧總而言之就是店舖太多,顧客太少的困境。
本來 Y 鎮是以天然資源為經濟支柱的社會,其他的都只是農業以及半加工的小工廠。
就好像你在路途上遇到的加油站一樣,旁邊總會零零散散地有幾間民居, Y 鎮就是這種鬆散的程度再乘以一百倍的感覺。
甚至連已經荒廢數十年的小型軍事機場以及火車站也有。
基本上這就是 Y 鎮的基本印象,因為自己也很少來到這裡,所以和 Saber 出門時簡直就好像觀光客一樣。

「真是了不起,雖說也知道有這一回事,但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很了不起。」

Saber 對著兒童休憩設施感慨道,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
但他應該不會想去玩吧,就算是盪鞦韆也不要在這種陽光普照的時候。
而且他還是靈體化,看起來只有一個人的話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單如此,他還對公共醫院、圖書館之類很感興趣,不過一步也沒有踏進去。
這個人有著一種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再感興趣的性格。
就好像長途跋涉去到一處地點之後,然後發出一聲"啊"的感想,最後頭也不回地踏上歸途的人。
不過因為他的性格開朗而且經常帶著陽光一樣的微笑,以及那很有吸引力的酒渦,所以這些就變成加分。

突然間,眼睛捕捉到相當醒目的少女。
之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女性,就是那淺紅色中國風的旗袍,以及用白布結紮成的雙髮結。
活生生就是想像中才有的活潑可愛少女。
她的個子和我差不多,出奇地手邊沒有袋子,看來好像是興之而來散步閒遊。
對方站在約十米左右的馬路對面,這裡的人流又剛好不少。
她忽然看過來,對呆若木雞的我友善地笑了一笑。

「────Saber。」

「怎麼了,沙条小姐?」

「你有看到嗎?」

手指指向對面。

「不,沒有值得好注意,難道是敵人嗎?」

算了,很可能是自己多疑也說不定。
昨晚也只是睡了五小時,感覺有點不踏實。
不過剛才黑髮少女的確令人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用那雙橫長而秀氣的鳳眼看著我的時候,就好像洋娃娃一樣。

從我暫住的別墅出發到中央車站要45分鐘,如果是一直居住的 E 鎮的話就要3小時。
這也是出於地形的問題‧雖說 Y 鎮的東邊靠海,但兩者之間隔著一道高高的山脈。
所以連本地人也不常看到海,更惶論我自己。
說起來他們的自我觀念比較強也是很正常的事,跟其他地方比較這裡就好像盆地一樣。
凡是平地就必然堆滿了小房子,像在外圍的別墅之類也是屢見不鮮。
到底是否有人居住也是未知之數。
具體來說,鄰近中央車站約徙步二十分鐘的距離,屬於民眾週末的休閒活動區。
如果到了晚上的話燈柱就只有照明柱身的程度。
雖說不是什麼地標,但也是鎮上唯一比較近的山丘。
十時以後街上就只有偶然幾輛車子駛過,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到天亮為止。
不過即使是如此鬆散的鄉下小鎮,我也不會害怕碰到熟人。
因為交通不便的緣故,再加上好好地提出理由休假,所以應該沒有問題才是。

「─────」

Saber看著風景一言不發。
從這個立足點剛好可以俯瞰鎮上的風景,他的話搞不好可以看到我們居住的別墅。
人群和車流好像大約隱約現,每一棟建築物間或具有特色,但從整體上來說卻像湊不合的拼圖。

「─────」

他的眼神就好像昨晚要我回家一樣,可是一點也不會給人陰暗的印象。
這也是他不可思義的地方之一。

「Saber,你會後悔自己做的事嗎?」

忍不住沉默似的問道。

「不會啊沙条小姐,因為那些人的確得到救助,我并不以有同情心為恥。」

Saber轉頭過來,淡淡地笑著。
明明背後的感情就是那麼豐富澎湃,但他的笑容卻又那麼單純。
那是完全沒有心機的淺笑。
對於接受這個只有我才看得到的笑容,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我們回去吧。中午快到了,吃過午餐後很可能Caster的主人就會來訪,甚至一起用餐也說不定。」

=============================================

「喂,你們就是擅自跟我結盟的傢伙嗎!」

一瞬間,被眼前的金髮女子打敗了。
哎、就讓我們來說說 Elaine‧Piantanida 大小姐的美貌吧。
本人是西方人的關係,肌膚雪白無暇。
天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氣質方面是壓倒性的強。
穿著的品味是無可挑剔的程度,不過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每當她發言的時候,總會在開頭結尾加上「喂、喂」的多餘字。
我想她一定是第一次說日本語吧?
很多時遊客為了表示自己多少懂得一點當地的語言,總會開口閉口帶上一點詞彙。
但眼前這個女人的問題發言實在很令人困擾。

「我說啊,請妳不要一直『喂、喂』的說好嗎?那是很不禮貌的事。」

「咦?真的嗎!」

那個女人大吃一驚。
算了───這不是重點。

「咳咳,先自我介紹‧我是 Elaine ‧Paintanida,Caster 的 Master。」

「那個、」

「妳的名字我已經曉得,嗯,Sunajou Ayaka ( 沙条綾香 ) 嘛───」
哈啊、名字倒是唸得很標準。
真是感激不盡。

「因為是敵人呀,要刻個墓碑倒是舉手之勞。」

「等一下,難道不是 Caster 主動提出結盟的嗎?」

「我知道!就是這點才教人生氣!
這傢伙完全是擅作主張,簡直把 Master 和 Servant 的角色混淆啦───」

不行了,這個女人握拳激盪著。
於是乎,好像狐狸一樣的童話魔術師笑瞇瞇現身了。

「別生氣嘛~~~讓其他組別發現對方,然後互相殺戮也是 Archer 的策略之一。
而且昨天我差點就死在 Saber 的劍下。
既然打不過別人,還是加入對方的陣營好。」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童話中的王子唷。
紅色外套的 Caster 作出了這種結論。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承認合作關係的!」

然後啍了一聲,撥一撥那華麗的金髮後,Elaine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想,到底是千金大小姐的形象被徹底破滅呢,還是說那就是千金大小姐的脾氣?

「哎呀,剛才只是一時氣言,請勿見怪。
Saber 、沙条,總有機會再見的。」

棕髮雙馬尾的 Caster 隨意地用左手敬禮,然後小步跑追上了自己的主人。
車子只揚起了一小撮塵埃,很快地便離開了。

「到底她是怎麼拿到駕駛執照的?」

========================================================

時間是晚上十二時。

「你就是第4個 SERVANT 嗎?」

銀髮的 Archer 開口道。
眼前是一名金髮和黑髮混合的男子,跟自己比起來對方高很多。
神情自然,身穿閃閃發光的華麗盔甲,可以預見對方的身份尊貴不凡。
可是他背後的女子就沒有這種餘裕了。
她痛苦得倒在地上,口中發出低沈的呻吟。

「為什麼...是 Berserker?」

在這片空無一人的荒野,只有這一句話充斥在兩個 Servant 之間‧

「什麼?原來是狂戰士嗎?」

像這樣「啪」的一聲,毫無預警的第一擊攻向 Berserker。
從上而下的紅白光線并沒有擊中這名金髮的男子。

「啍──」

他嘲笑說地出第一句話。
這個表情讓 Archer 感到異常。
本來狂戰士( Berserker )這個職階是以奪去理性為追基礎提高自身的能力。
感情之類應該是被封印著才對。

轉眼間────
如同昨夜攻擊 Saber 的情況一樣‧
相交的線貫穿著空間。
要說是天衣無縫也好,還是滴水不漏也罷。
總而言之,Archer的攻擊不是虛有其表。

可是───這個男子反擊了。
從同樣遙遠的天際。
數道閃電劃破黑暗直轟而下。
要不是 Archer 及時避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這一場戰鬥可說是勢均力敵,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數道攻守飛快地交換著。
Archer 在戰鬥中發現 Berserker 有一點跟 Saber 以及 Caster 很不同。
在童話故事中,也有一些人物是身經百戰。
對方的身手可以說是不同的層次。
單純的力量差距姑且不說,但在技巧上明顯是Berserker 佔有優勢。
隨著鏘的一聲,自己的銀劍被彈開了。
對方的武器是單手劍,屬於被稱為焰形禮劍的一種。
劍身呈現波浪形,有著令人聯想到火焰一樣的氣派。
駕馭此劍的 Berserker 亦不是等閒之輩。
他大劍一揮,必殺的軌跡劃成一道漂亮的閃光。
Archer 忙碌後退的同時,一道火焰突然間襲擊自己的身上!

「什、麼───!」

反射性地舉高手臂擋住。
可是依然沒有作用。
明明劍刃沒有傷及自己,但炎熱的大火卻能夠進行攻擊。
晚空的銀雨和閃電交叉整個戰鬥的上空。
轟隆隆的聲音此起彼落。
隨著一閃一閃的電光。
倒在地上的Archer看到的,是由黑色和白色各半繪畫著 Berserker 的臉。
恐怖。
他的金色眼睛。
那種旁若無人的表情好像看著垃圾一樣俯視自己。
Archer 第一次感到這場聖杯戰爭的可怕。
雖說自己成為英靈,擺脫了生死的束縛。
但還是感到很可怕。
這一種恐懼,由 Archer 在天空上的十二枚寶具具現化。
此刻它們圍繞成一個圓環,彼此之間間或出現強大魔力所產生的閃電。
接下來的一擊跟以往是無法相提并論。
以兩人為中心,一道比之前還要巨大的光柱轟擊在戰場上。
直徑長達500米,可說是究極的魔術禮裝。

「嘖──!」

原本是佔有壓倒性勝利的 Berserker,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逃跑出來。
他駕馭兩頭馬車,載著剛剛成為自己主人的少女離開戰場。
在腳下的就只有無窮盡的光芒。

「Ber、serker......」

少女呼籲著自己的從者。
本來想招喚騎兵( Rider )的從者,卻弄巧成拙變成了狂戰士( Berserker )。
這種意外是自己沒法預料得到。
身體的魔術迴路為了提及給需要大量魔力的Berserker,正在不斷地運轉著。
本來招喚從者時的感覺就已經很痛苦,但跟現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讓我對妳說『請』,Master───」

男子單手抬起少女的下巴。
跟軟弱無助的主人對照之下,他的眼神既野蠻又高貴。
那是王子的氣派。
在業己變成荒涼的死寂之地的半空,
在征服神的榮光之前,男子首先征服了少女的薄唇。
那是主人和從者之間交換契約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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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07-12-24 05:14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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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Anastasia‧Wagenen‧Steinbruckner
出生於擅長治癒魔術世家的她,每天都有一種異常感。

「妳始終不適合當魔術師。」

身為老師的母親感嘆道。
很早就了解這一點的她,面對女兒時總有一種淡淡的悲傷。
儘管如此,有著二百四十年光榮歷史,經歷八代的Steinbruckner 家,不可能就此中斷。
傳統的壓倒性力量依然使她把魔術刻印傳承給弟子。

Anastasia‧W‧Steinbruckner ─────
她、一直學習魔術。
資質平庸、性格樸實,以魔術師來說不是最優秀。
當她知道聖杯戰爭的時候,卻連想都沒有想過就參加了。
童話之中也是有能醫百病的生命之水,對她來說宛如奇蹟一樣的存在。

「妳呀、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稍微看到Master的過去。
王子的笑容總是帶著傲慢,到底是嘲笑對方呢?還是認真地評價著?
他以狂戰士( Berserker )的職階來到現世。
本來騎兵( Rider )才是最適合他的,不過都已經無所謂了。
為了供應龐大的魔力給 Berserker ,少女的魔術迴路沒有一刻不在運轉。
魔力貫穿全身的異樣感覺一直持續著,那種痛苦使她一直都感到難過。
為了減輕痛苦,她服用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藥。
那是她從昨夜被王子帶走時自己一直拚命抱著的包裹。
於是在承受痛苦而臉色泛紅的同時,也包含著作為副作用的愉悅感覺。
不管痛苦的呢喃、又或是哀嘆的神韻,這個 Servant 都沒有理會。
總而言之,只要不會死就行了。
像現在這種玩笑般的認真,是第一次的事。
他對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女開始感到興趣。

「原來如此,妳的確很聰明。完全把自己定位在後方,以治癒魔術支援 Servant。戰鬥的話沒有必要自己來做,交給最強的劍就行了。」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人偶罷,可是 Anastasia‧Wagenen‧Steinbruckner 比他想像之中遠有意思得多。
魔術師一直都是追求根源,然後把研究留給下一代。
這種不斷重複的事,他也是可以理解。
從母親手上得到魔術刻印的一刻起,身體就不是個人的了。
少女不斷地維持在懸崖的邊緣,既沒有迷途的意外,也沒有安全的保障。
一不小心就是死,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命運是神想的事,人類只要勤奮工作即可。」

王子發出滿是不屑的笑聲。
他并不是討厭這樣,只是沒法接受公式套用在自己身上罷。
這個英靈出自於《安徒生童話》的<惡毒的王子>,是挑戰主而失敗的王子。

「到底你正在想什麼?」

意外的這一次由少女反問對方。
他應該也是追求聖杯才是,昨夜受到另一個Servant的攻擊,暫居地已經失去了。
一個身分不明的外國女子又顯得份外注目,於是她來到位於偏僻地點的教堂避難。
對神父施加暗示的魔術并不什麼難事,對方高高興興地暫時離開 Y 鎮一段時間,之後會引起什麼問題她已經無暇顧及。
柔和的陽光射入室內,四周的擺設顯得相當樸素‧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標準的教職人員典範。
身上的衣服早就殘破不堪,現在的白色襯衣也是借來的。
她用被子包圍著身體,為了舒緩痛苦只好卧在床上。
輸給痛苦并不是什麼可恥的事,但她并不想屈服於愉悅之下。
交談的本質就是說出關於自己的事,她希望能夠轉移注意力。

「願望嗎?」

Berserker 的眼神依然是那麼有說服力,那是自然流露毫不做作的表情。

「我呀,覺得用聖杯來打倒神明也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既然自己打不倒,利用聖杯就行了。對吧? 我要征服天上的王國,地上的事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這個英靈為了打倒主,做出各種不可思義的兵器。
可以在天空飛翔的船、用最堅硬的鋼產生閃電,可是都失敗了。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使列國諸王卑躬屈膝的他,得到的戰利品沒有人不嘆為觀止。
可是他卻輸給一隻蚊子,這種事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原諒的。

「你、到了現在居然還繼續那種想法?」

「別失言,Anastasia‧W‧Steinbruckner 。英靈就是想實現願望才回應聖杯的召喚。」

他看著臉色泛紅的少女,把身體靠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氣息的程度。
少女低沈地發出喊痛的聲音,表情變得迷茫。
身體的痛苦姑且不說,連內心也被這個Servant窺探著。
在這個聖堂之中,男子和少女仿佛是異次元的存在。
急促的呼吸聲充斥著兩人之間短短的距離。

「下一步......到底要怎麼辦?」

少女一方面懼怕對方,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依賴他。
如果她的人生經驗再多一點的話,就不會被他那麼吸引著了。

「既然 Archer 已經撤退,我們去攻擊其他 Servant 就行了。妳不是說過找到其他 Servant 的行蹤嗎?」

戰鬥的氣息就好像海浪一樣湧上來,要阻止對方簡直是不可能。
Berserker 站了起來,王子的身影深深地烙在少女的眼中,就好像看到不祥之兆一樣。

==============================================

雖然到了中午的時候,但室內卻見不到有半點的陽光。
這是當然的,因為這裡是魔術工房。
為了防止魔力洩漏,是不可能設置在四通八達的建築物之內。
從最基本的建築材料開始就要考慮到這一點。

自己正忙著操作使魔。
由於昨晚 Archer 攻擊的關係,沒能追蹤到第四個 Servant 的下落。
從現場滿目瘡痍的痕跡來看,似乎意外地是 Archer 陷入苦戰。
另一方面,Dobrzykowski 家的大宅還是沒有動靜。

「到底要從哪裡下手?」

這個問題急也急不來。
這時候我望向 Saber ,只見他也同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的自己,不好意思地轉移視線。

「 Saber,你在王子之中算是很厲害的嗎?」

「才沒有呢,最強的話是能夠使用統一言語的王子。
此外也有得到寶劍驅逐敵軍的王子。跟他們比起來我是差了一截。」

的確,在童話之中是有所言皆會成真的王子。
也有只要一揮就能夠打敗敵軍的寶劍。
不過聖杯是不能召喚出超越自己能力之上的英靈。


「那麼童話英靈跟神話以及歷史的英靈比起來又如何?」

「應該是神話的英靈最強吧?很少有童話人物出身不平凡。
而且實戰經驗上也比不上歷史的英靈。
不過英靈戰就是寶具戰,最終還是要依賴寶具而定。」

「是嗎?......那麼,Saber 平時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

「既有學習的時候,也有戲子表演雜耍。和朋友一起跳舞以及觀察天文也是賞心悅目環節。偶然會有外來的魔術師來晉見,我也會向他們打聽異地見聞。」

「學習?可是 Saber 不是快樂王子嗎?我還以為你不用上課。」

因為是快樂王子嘛。
精通吃喝玩樂也是理所當然的。

「學習也是很快樂呀!我的話是學習代數、幾何、文學、音樂。當然,也有學習騎馬和劍術。如果要說這個時代依然保留的東西的話,我也曾經看過亞里士多德的書。」

「真的嗎?你真的看過?」

突然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我覺得 Saber 那個世界和亞里士多德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才是。

「那當然。我的時代再怎麼樣也是在希臘時代之後吧?」
Saber 好像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樣。

「Saber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生氣囉。
居然把別人當成傻瓜。

「好好,妳就當成是看聖經好了。你看,不是有很多童話人物也會看聖經以及上教堂嗎?」

「這倒是真的,不過對教會來說,魔術即是魔道。由魔術師召喚信仰主的英靈的確有些奇怪。」

「哎哎,回到正題。我印象最深刻的話應該是《倫理學》。其中有一部份提及快樂是否等於善的問題,也有關於施惠者和受惠者之間不同的想法。」

「那麼身為人們追求快樂的結晶的你,到底有什麼感想?」

老實說。
我沒有看過那本書,在 Saber 的面前感覺自己的眼界好狹隘。
正經八百地看書的 Saber ,到底會是怎樣的光景?

「特別的感想倒是沒有,反正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事。單是以我來說的話,只是希望能夠做一些善事幫助別人。」

「我只是正在想,或許正因為有名為『國王』的這個天平存在,所以王子和公主才能夠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如果說有因此能夠完全站在善的一端的話......」

「......那麼也會有相反立場的王子存在。」

Saber 好像預見了什麼不好的事一樣,感到有些不安地喃喃自語。

========================================================================

在黑暗之中,我和 Saber 正在穿梭在半空。
因為用了使魔也找不到第 4 個 Servant,所以我決定親身出門尋找。

「沙条小姐也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

Saber 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評語。

突然間,從黑暗中咻的一聲飛來箭矢,Saber連忙用盾牌防禦。

「什麼?」

這種攻擊方式宛如第一天那樣‧難道是那個棕髮的 Caster 嗎?
長槍接著投擲過來,衝擊的威力一點也不小。
Saber 再次緊握手上的盾,這一次終於看到敵人的真面目了。
對方是 Rider,他的面貌端正而高貴,雙眼炯炯有神。
年齡略比 Saber 小一點,大約是十九歲,可是氣勢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上的盔甲是黑色,連坐騎也是一樣。
不過最教人印象深刻的是,正在張牙舞爪發出低沈的叫聲,從雙眼發出紅光的,竟然是一匹狼。
它的體型雄壯,身高和馬匹一樣。
Saber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英靈‧到底他是那一個童話人物?

「Saber 啊,騎兵( Rider )本來就是精通劍、弓和槍術。我和你的戰鬥果然還是要用劍嗎?」

對方看著的對象雖然是我,但他真正關心的對象只有Saber 吧?
男子的手上出現一把黑色的劍。
否───
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劍的概念。
與 Saber 白色的劍形成強烈的對比,那是利用魔力凝聚成形的黑色光束。

氣氛改變了。
Saber 手持利劍和盾牌,準備接下來的攻擊。
因為劍士( Saber )的職階能力也擁有騎乘的技能,可以駕馭各種交通工具。
可是他并沒有坐騎,而且只有騎乘只有C,并不是出眾的程度‧不管怎樣也是比不上 Rider 的。

兩人的距離是50米。
雖說是廢棄的軍用機場,有著數十年的歷史,但地形大致平坦,沒有任何障礙物,周圍也只有草叢。
半夜的寒風吹起來,漆黑的現在只有月亮掛在晚空。
我配合 Saber 的意思,待在他的背後作為支援。

彼此都做好準備───
隨著大野狼的一聲吼叫,它,不,Rider 化作一陣暴風吹襲 Saber。
他縱身一閃,連忙向右邊避開。
要用盾牌抵擋衝鋒的念頭想都不用想。
雖說乘隙從背後攻擊 Rider,但回過神來黑色近兩米的長劍已經揮舞下來。
千鈞一髮之際盾牌與長劍擦出剎那的火花,這就是 Saber 和 Rider 第一回合的結束。
Saber 調整一下姿態,甲胄發出喀嘞喀嘞的聲響。
生死的交鋒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要說致命還嫌太早。
英靈的戰鬥就是寶具的比併。
不利的因素在解放寶具真名之前尚未確定自己敗北。
不過跟這些相比,令我更在意的是對方的真正身份。

Rider 再次進攻了───
猛獸撲在 Saber 身上,迫使 Saber 只能使用盾牌護身。
它的爪牙朝向自己的要害攻擊,真可謂險象環生了。

「──────」

心臟在那一刻好像停止跳動。
我想我應該相信 Saber 才是。
就好像那一天對付 Archer 一樣,Saber 他正全神貫注,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很可能會弄巧成拙。

Saber 幾經辛苦滾到旁邊時,敵人的長刃已經刺下來。
右臂受到擦傷,血液染紅了衣服,可是 Saber 沒有顯得狼狽不堪。

黑色的騎士默不作聲,野狼的前肢被割傷了。
一般來說被馬匹之類壓倒時幾乎必死無疑,可是 Saber 不單沒有死亡,而且還進行反擊。
對於只有數天戰鬥經驗的人來說,單是可以作出反應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

「你、是人類嗎?」

Saber 的聲音很明顯帶著疑惑。
明明感受到敵方 Master 的氣息,可是周圍都找不到。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眼前的這個男子應該就是 Master。

「Saber的觀察力很敏銳。不錯、我就是 Rider 的 Master。」

比 Saber 略微年輕的男子說。

真是難以置信───
以眇眇人類之身居然可以和英靈較勁兒。
英靈就是因為超越人類的存在才稱為英靈。
他們是不受世間的常理束縛,可以做到各式各樣違反常識的事情,單以身體質素來說已經是不同的層次。
除此之外,英靈的靈格和人類的差距太大,要連繫在一起已經是致命的行為了。
可是這個男子卻行動自如,簡直是跟野狼連成一體。

恐怕────

「沒錯,Rider 的技能可以跟 Master 的肉體融合。它本身并不是 Rider,而是因為有主人騎乘才算是騎兵。本來就是集合眾人的幻想而出現的動物,只要具備合理的幻想,要駕馭它以擬似英靈之身作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本來就是沒有方向性的英靈,只是因為回應別人的召喚而出現的生物。
這種獨一無二的特徵,恐怕就是《伊索寓言》之中,以回應牧羊的孩子召喚而出現的大野狼了。
當那個牧羊的小孩第三之謊稱「狼來了」的時候,山下的眾人已經對此感到厭倦。
他們正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只狼跑出來吃掉那些羊就算了。
於是,集合了前二次大眾的幻想和願望,大野狼終於在第三次憑空出現了。
只是因為有人召喚,所以它才回應對方罷。
現在,恐怕也是因為主人的意志,黑色的野狼全身充斥著冷冰冰的殺意。

Saber 要使用寶具嗎?
對方的攻擊不只是那個男子,連坐騎也包括在內。
也就是說既可以把 Rider 看成是二合為一,也可以看成是一分為二。

「現在只是前哨戰罷,死鬥的話時機還嫌太早。總有機會碰頭的。」

這個男子──已經可以說是 Rider 了───打圓場說道。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現在的確是對方掌握主導權。
在另一方面,Rider 本身似乎也只是第一次進行英靈戰。
要維持幻想的精密度對他來說很可能還是有些吃力。
如果沒有坐騎的優勢,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佔有上風。
  
男子留下了Saber 和我,隨著斥喝的一聲,野狼回應 Master 的意思從容地離開戰場了。

「────呼、」

要說有什麼感想的話,想不到居然會有和 Caster 那麼相似的對手。
Saber 放下了劍,但身上的盔甲仍然沒有解除。

「Rider 他,拋棄了身為人類的名字。」

「──────」

「即使是透露了Servant 的真名,但他依然沒有提及自己的名字。我想、這一場聖杯戰爭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死之戰。」

那到底是有著何等的執著?
連自己身為人類的部份也毫不遲疑地放下,只是想與英靈戰鬥下去。
就是這個男人,將會是我們今後面對的敵人。

「Saber,今晚就先到這裡。我們回去吧。」

「是的。」

這一晚,是完全與詩情畫意沒有任何關係的時間。
我們的對手又多了一個。
以七名魔術師以及七名從者展開的戰鬥,已經逐漸浮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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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07-12-27 10:3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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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紅髮的男人從睡夢之中醒來。
今天的早晨就像昨天那般晴朗,溫度略微有點寒冷。

「 Archer ,在嗎?」

「是的。」

Servant 是靈體,基本上是不用睡眠的,而且她還必須擔任警戒的工作。
昨晚 Archer 觀察到 Saber 和 Rider 的戰鬥。
經過仔細分析後,Reynaldo‧Norsaganay 和 Archer 一致認為 Rider 和 Berserker 幾乎是同時被召喚的。
雖說這種機會微乎其微,但畢竟還是發生了超出 Archer 所能掌握的事了。

「很對不起,主人。請原諒我的失態。」

Archer 的雙手交叉在一起,眉頭倒著八字。

「不,Archer 已經好努力了。要說抱歉的話這邊才是。對付 Berserker 的時候沒有下決心使用令咒把妳召回。」

「那傢伙是例外的,主人無須自責。」

是這樣啊,反而被 Archer 說教了。
男子的臉上彷彿標示著這個意思。

「那個,我知道主人的魔術很好,應該能夠決定召喚那一個英靈......」

為什麼不挑選好一點的?
Archer 別過視線,她的表情既害怕又期待,相當希望知道主人的答案。
可以說是十分矛盾的少女心。
如果她的主人拍拍手嘴巴嚷著「啊啊,原來還可以這樣。」這種不像樣的回答的話,那他肯定會輸掉這場聖杯戰爭。
可是該怎麼回應才能給予眼前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女安心呢?
既然身為男人就必須爽快下決定。

「我很滿意有妳站在我的身邊,以後也是一樣。只要有妳的支持,內心就會得到安寧。而且 Archer 不是很喜歡我準備的點心嗎?可以看到 Archer 的笑容就可以了。」

言罷,Archer 心滿意足地接受了主人的讚美之詞。
要說比喻的話,就好像向日葵追逐太陽的光輝一樣的熱情。

「對了,主人。到底是否要對付 Rider ,請早日決定。」

話題一轉,Archer 回到公事上面。
昨晚身穿黑色盔甲,駕馭野狼的男子就是創造聖杯的  Dobrzykowski 家的當主。
在十年前聖杯發生意外後,前任當主 Ronald‧W‧Dobrzykowski 逝世。
當時承繼了魔術刻印的就是他。
按照年齡來算的話,現在已經是十九歲了。
就算他再怎樣努力,也不可能管理家族的事務。
能夠被允許接觸的就只有祖傳的秘儀。
可以說,他是自己在這場戰爭之中最主要的敵人。
目前唯一知道自己藏身之處的人也只有他。

「不,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首先找出 Assassin 并且擊敗他。」

所謂的魔術師,只要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魔力的餘韻。
當然也可以利用魔導器抑制魔力的外洩。
但無論如何跟 Servant 訂立契約,與世界產生衝突這一點是避無可避的。
難保不會有直覺敏銳的陣營可以發現自己的所在。
因此也不能說自己能夠站在絕對安全的立場上作壁上觀。
到目前為止,他一直在鋼索上維持危險的平衡。

「 Archer ,一起吃早餐吧?今天想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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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妳要的東西。」

Berserker 把紙袋拋向 Master 的方向,內裡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須品。
到了現在,作為 Master 的 Anastasia‧Wagenen‧Steinbruckner  開始習慣身體的痛楚。
而 Berserker 也明白到不可能一直這樣而沒有執著於實體化。
於是兩人的生活模式勉勉強強地成立了。
吃過一些簡單食物後,Anastasia 的痛楚開始感到緩和。
直到現在,衣食住都沒有問題。
但只要敵人再一次攻打這裡的話,她就真的不曉得怎麼辦。

「你們魔術師會信仰神嗎?」

Berserker 保持靈體化的狀態詢問自己,這時候 Anastasia 才發現她一直呆望著神之子的十字架。

「對魔術師來說,只有『根源之渦』才是萬物的起始和終點。神只是人造出來的。不過在神靈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對人來說神就是神這一點沒有改變。」

就好像聖杯一樣。
本來,童話聖杯是以《伊索寓言》中「金斧頭和銀斧頭」的湖中女神為範本製造而成。
能夠打破等價交換,以「一」的付出就能得出「三」的成果。
雖然不知道本來的面貌,不過到了最後聖杯還是發現要打破等價交換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才產生了現在的儀式。
本來就是人造物(神)的東西,現在的聖杯只是人造物的降級版。

「神是怎樣我是不知道,天使倒是見過一次。」

「咦?」

對 Servant 突如其來的發言感到驚訝,這個王子的聲音帶著以往所沒有的複雜感情。
這一點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要說我會對神有什麼讚頌的話,也就只有那一次。」

當這個立誓要打倒主、征服主的王子駕馭能夠在天空飛行的戰艦時,衪派遣了一位天使迎戰。
儘管炮火不斷,萬箭齊發。
可是始終無法能夠擊斃她。

只是一滴血───
承受了數之不盡的攻擊後,天使的翅膀只是流下了一滴血。
戰艦就急速產生大火墜毀在地上。
那幅光景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畫面、無法消除的記憶。
當時,那個天使的表情。

Servant 的氣息漸漸消失了。
到底他要去哪裡,自己也不可能問。
戰鬥的事由他來主導,這一點少女沒有異議。
自己派得上用場的就只有對方受傷的時候,不過她不認為有人能夠傷害他。
目前出現的英靈有Caster、Saber 、Archer、Berserker。
既然自己在召喚時沒有加入「狂化」的咒文,那就肯定已經有人召喚出 Rider 。

====================================================================================

晚上的火車站空無一人。
以前為了搬運樹木而建立的小型火車站,直到現今為止已經被棄置了數十年了。

「你就是今晚的敵人嗎?」

金髮飄逸,黑色洋裝打扮的妙齡少女,向同樣穿得整整齊齊的少年打招呼道。
像這種主動尋找敵人的行動并不是只有自己,所以這次戰鬥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這名穿著相當正式、儀態大方得體的男子,以十九歲的年齡來說顯得有點過頭。
但話說回來,其實 Elaine‧Piantanida 自己的穿著也是相當優美華貴。
對他們而言,今晚并不是只能夠等待對方提出邀請的夜宴,而是充滿了活力和熱血的戰鬥。

「嘛~~原來是一個貴公子嗎?」

有著雙馬尾的棕髮,全身由紅色長袖外套和黑色衣服配裝而成的少女現身了。
她神采奕奕的笑容,即使在這個荒蕪寒冷的古老火車站也能夠給人一種溫暖的印象。
她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是能夠把內心的想像停暫地化為實物的魔術師英靈。
這個漫漫長夜,她遇到一個似是而非的對手。

人生不會短暫到沒法彬彬有禮。
因此寒暄幾句之後,他們才開始動手了。
這一次,Dobrzykowski 家的長子─── Searle‧Dobrzykowski───放棄了先讓 Rider 單獨進攻對方的念頭‧Servant 的對手只有 Servant。
但既然敵人是 Caster,如果身為魔術師的自己不親自上場就失策了。

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Rider 開始跟主人融合。
從 Elaine 的角度來看,男子的四周憑空被黑色的影子包圍。
那些漆黑的魔力塊好像老練的裁縫師一樣細心打造出華實兼備的甲胄。
在深黑色的金屬表面上浮現著顏色較淺的雕飾,那是古代的騎士才會擁有的姿態。
就在胸章的位置,出現了獨一無二,只有 Dobrzykowski 家才會擁有的家徽。

轉眼之間,Searle‧Dobrzykowski 開始升高,跨下的野狼由地下從容地冒上來。
那是一頭面貌凶惡,有著足以使人膽顫心驚的凶悍野獸。
而穿著盔甲的男子正是騎在它的身上,手上拿著和自己一樣鋒芒畢露的劍。
他的才華出眾,銳氣逼人,看來這是一場激戰。
Caster 這一邊嚴陣以待,可是她的氣氛依然是那麼活潑。
上級的魔術是概念與概念之間的較量,是由哪一方擁有更天衣無縫的秩序來決定勝負的比賽。
這是servant戰,也是魔術師之戰。

==============================================

(以下的戰鬥場面在下沒有寫= =",因為想不到。
為了儘快完成故事,只好先置之不理=口=)

[ 本文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07-12-27 10:3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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