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苦思甜

憶苦思甜

有人



零零落落 飄飄蕩蕩
我指的是什麼 ?
也許一種定義 總容易搞混
悲傷或快樂
就像顏色
就像表情
就像我跟你說過 我從不曾難過

如果必須要誠懇
不如畏縮 不如慌張
只要是脆弱
都讓人踏實
那怕哭泣時也很想找個人
能陪得沒有憐憫

你總說沒有人 非誰不可
可還是有個人 讓它可能
可以讓一切謀殺 合理的發生
然而死去的
已經把它當成來生

也許來生
便可以愚笨
誕生出雙失聰的眼睛 已聾的嘴唇
那樣
可以相信幸福
能夠讓自己 不想一個人

的那一種人

憶苦思甜

一眼丟低 另一眼便拾起
笑不要太細
誠懇得不裹藏一隻門牙 免得某些人便認為
填空我
應該是那一種虛偽

擺一個適合嘆氣的姿勢
三分的欲言又止 七分的含沙射影
事情便由它
散落在心底
然後 隨便你下那一個煽情的標題

其實我這位 不需要徹底
那怕 你只一眼便能把我丟低
可惜 若能只迷戀一株曇花
那怕 你從來都錯失它的美麗
總自有不需被凝望的珍貴

然後你這位 挑眼剔眉
提問我 誰不對這世界多問題
我忘了嘲笑 忘了一切輕蔑
點點頭
只說了句 你總是對

就因為 你總是對
才只能一路又一路的 為這正確破費

憶苦思甜

我是憤怒



　　我沒說話　也別多插上太多虛假
　　要天空慢慢的啞
　　湊來一朵雪花
　　母親的　那來這麼多唯美
　　放遠的遠方從未退避
　　那只屬於安靜的容許
　　你要我還需擺弄些嘴角
　　我說我根本連眉頭都懶得給你

　　用上跑的力氣　往想念的反方向
　　直至連視線都被擰乾
　　那麼我的堅持
　　就不需要目的
　　直至到所有都看不起
　　就連自己
　　才輕得像飛

　　要塞多少天真與單純
　　才足夠設定你的本性
　　每口一聲好人的前提
　　每話一句道謝的結尾
　　怎麼呼吸　怎麼微笑　怎麼揮手　怎麼嘆息
　　不露出任何縫隙
　　免得破裂那張禮貌的粉底

　　而我
　　只想吞千噸的怒火　敵對你每一處造作
　　不用砌詞
　　不用駁斥
　　注目你的疲倦
　　才吸吮我那瓶可樂
　　
　　
　　

憶苦思甜

詩與胡說




　　話不夠多　會像隱瞞
　　走不夠快　便像閃躲
　　打一個呵欠　會被清醒懷疑
　　那麼
　　容許我呢喃　我的呼吸
　　不過是生命的另一種結束

　　或者有某個空格　還是能給你填空其中
　　但靈魂之成為靈魂的理由
　　我目前還是沒有
　　不過是不甘成為消息
　　不過是急速渴望回憶
　　才停留得
　　像句詩歌

　　讓你哼唱　讓你道破
　　別讓遺憾太急速的離開
　　帶上一片遠方
　　點上一根微笑
　　火花會替代天空
　　把當初那句胡說
　　留下過

　　怪不得　恨不來
　　就像故事必須有個愛與被愛
　　當你是那樣被愛
　　我又何妨承認我的深愛
　　只是我們的緣份
　　在四月一號才敢開花結果

　　

　　
　　
　　

憶苦思甜

病態




　　即便去焚燒　何妨再鮮艷
　　灰與灰之間
　　黑白也來不及
　　還怕失眠得太少
　　還怕自由得太短
　　只呼喊一句　別煩
　　真的　容許我睜著眼　容許我咬出了血
　　容許我在想念你時
　　帶點神經

　　那怕真的有那麼一些謊言　可以帶來過一剎閃耀
　　讓星星不再是遙遠
　　讓塵埃不再是多餘
　　躺一身泥濘　讓墮落甘願
　　只需再給我一點點謊言
　　誰都可
　　呆望一處誰都沒有的位置

　　讓風景窒息　讓前路糾纏
　　跑與不跑
　　都讓夢停不了
　　偶爾一些震顫
　　偶爾一些安全
　　已把所有童話都不屬於
　　我還是堅持對著天空踢空
　　那代表我還有一絲
　　清醒的力氣

　　我喊不出救命　也說不出寬恕
　　所以我打扮成自己的奴隸
　　主子
　　請給予我有被原諒的勇氣
　　主子
　　請賦予我跑得比寂寞慢一點
　　主子
　　請你別施予那怕一點的可憐

　　因為奴隸自有奴隸的樣子
　　這樣我便可　繼續我的抱怨
　　繼續我的諷刺
　　讓我遺忘　被遺棄有被遺棄的道理
　　
　　

憶苦思甜

病態　-　二



　　你說想念是一種病
　　下一句更是　由不你信不信
　　或者其實　是沒那個遺忘的本事
　　對感情　總帶點神經
　　以為自由便是一個人耍耍嘴皮
　　聽著hit hop 跳著華爾滋
　　誰知道一聲呵欠　便割破一晚上的寧靜

　　但　寂寞又是多大的事
　　可以抽一根心事　喝一杯嘆息
　　借上黑夜　隱瞞些忐忑
　　閉眼已無關清不清醒
　　停止了發問　房間裡只剩
　　沉默和二十度的氣溫
　　我開了空調　嗯　合適的動搖

　　也許　事情總得帶上這麼一個也許的位置
　　別讓快樂得太徹底
　　或悲傷得太強調
　　撲空過的劇情
　　吞吐過的台詞
　　再加上一點點不協調的風景
　　其實美麗
　　就是源自那些來不及的反應　

　　如果你仍默上一段　心悸
　　別把它太掛上嘴邊
　　別讓它涼了心情
　　只因不再是永恆　才能提及那便是曾經
　　用眼神　用表情　用步伐　用與外面世界的距離
　　借著我所能啞忍的窒息
　　才足夠說明我真病得不輕

　　

　　
　　

　　　

憶苦思甜

病態　-　三


　　閒人一番　墮落一晚
　　把吵鬧都形容成浪漫　一首歌被插上幾口
　　音走得誰都能哼上幾句
　　或者　沒必要那麼精準
　　沒必要那樣心煩
　　誰不敢大喊　誰就輸得最慘

　　可是　太急趕的呼吸
　　都揭穿空氣還真不夠吶喊
　　終於割破了喉　連嘆息都開始欄柵
　　往回一看
　　一群東歪西倒的散光
　　或者是我的視力早就不夠支撐

　　盡情給我滿溢的黑　
　　無神地舉起了杯　為寂寞貪婪
　　慷慨這徹夜的糜爛
　　讓所有童話成了限制等級　說明主角只是一根火柴
　　被販賣　被踐踏
　　然後任由清晨吐上一口痰

　　我流不出任何一滴眼淚　被拭乾的表情
　　都讓天空洗擦
　　還想攔阻一些夜晚
　　停留那剛才的狂歡　才肯把心放淡
　　或者是我說不出
　　不過是走路時多了些寒冷
　　
　　

　　　

　　

憶苦思甜

病態　-　四


　　吻得逼真
　　上了癮的戲　演得甜而不膩
　　假裝有一句台詞　這麼說過
　　有否一天
　　你若不離　我定不棄
　
　　我想送一束完美　挑選好了表情
　　領帶的配色
　　大了點尺碼的風景
　　都讀作是你的背影　該把追逐
　　歸還給曾經

　　待在控制範圍　禮貌地說上一句
　　感謝你給予我的遺棄
　　感謝你給予他人的甜美
　　感謝你那聲抱歉
　　就把三月的花　栽至七月
　　才說明　有些結束早已過季

　　最真誠的　莫過於是自言自語
　　喃上一段給你的讚美
　　才足夠容許抿嘴
　　別留任何珍惜
　　提醒我一直高昂的堅強
　　其實早在昨晚　便已賤賣得不剩
　　
　　我像是懸掛了我自己
　　一杯打翻在地的破碎
　　怪那該死的失眠
　　連我的脆弱也不整齊

憶苦思甜

病態　-　五



　　或者持續到五　更多的只剩下身不由己
　　其實心跳還是那個心跳
　　如果仍能再混亂就讓它混亂
　　目光依然　兜轉幾圈
　　誰沒有轉過臉　來避免某擺渡　某凱旋
　　在陌生與陌生之前
　　停留過姓藍的匿稱

　　可　他人的藍也尚且短暫
　　餘生便讓自己天黑黑　便可讓感受漫長
　　可讓烏鴉都深邃
　　可讓流星都緩慢
　　可讓花火都燒得乾脆
　　那麼這種漆黑
　　便無需提及眼淚

　　寂寞有價　天空無限
　　溢滿的都不及一擱眼
　　其實無需太俗套　我自顧自的撲空
　　摘去吻合的光環
　　讓月色的缺角　多點包涵
　　就算這世界沒有過所謂童話　
　　就當作窮途愛上末路

　　大概五遍還不夠　病就病到忘記了禱告
　　遊客是你　風景是我
　　停與不停　走與不走　都沒了討好
　　停止那些煽情
　　就用幸運代替幸福
　　就用呵欠代替沉默
　　
　　才說明　我們這字眼
　　並不是一個人在給另一個人苦苦乞討
　　
　　
　　

憶苦思甜

命中



　　等日出捻熄我的故事　把結尾擱至一邊
　　放下所有後退
　　放下離誰而去
　　打開一扇玻璃　不疑問距離
　　只想讓陽光更透進來一點
　　不附加閃耀的目的
　　也許　呵欠的右邊也挺適合一片雲

　　不提什麼更加　不提什麼從此
　　風聲挾帶樹影
　　涼快倒是涼快　只略嫌還是婆媽了點
　　有沒有剛好一聲噴嚏
　　讓我的假裝早就被揭穿
　　我的確是為你累了一晚
　　何必掩飾
　　
　　只是　日子還是那個日子
　　沒有說沒有了誰　就會停了旋轉
　　該難過的　該沉默的
　　都沒有多餘
　　就像
　　該珍惜的　該感謝的
　　也不能避免
　　
　　別責怪我的嘆息
　　別寄望我能灑脫
　　因為從沒有一種注定　必須是由你我來完成　　
　　不是你試著適合我
　　就是我試著適合你
　　
　　所以那份掙扎　不是誰都能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