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苦思甜

憶苦思甜

紙玫瑰

　　


　　就像是沒了眼睛　不如說也不一定要確定
　　也只是嗅上些你的步履
　　聽過些你的背影
　　這樣　已謹慎不起牆壁　總有些迷糊
　　被美麗提醒

　　或者便已快樂
　　那麼應該無妨脆弱了吧？
　　可我還是逞了些風沙的強
　　說著　有沒有一束狼狽
　　能被你的笑容看上

　　只是根煙頭　也揚了揚手
　　可它並沒有手
　　我把眼睛抓得更緊　
　　直至把它看至熜滅
　　才敢皺眉頭

　　有酒　便被猜成了醉
　　一聲呵欠　便又是催促著夢
　　然後
　　我更不懂得
　　褶了一支紙玫瑰　能如何告訴
　　有些刺
　　也並不尖銳到只剩下一句
　　對不起
　　
　　

　　
　　

　　
　　

　　

　　　

憶苦思甜

第一個清晨



　　起了個早床　洗了洗視線
　　找片狹窄的天空
　　來來回回了幾步膽怯
　　該說明的
　　都由近而遠

　　借幅牆壁　捧扶我的疑問
　　是否只有一種陌生
　　才能坦承我的沉默
　　也不過是
　　被你擠滿得忘了口吻
　　
　　可你已在我旁　我還需假裝多少口渴
　　才足夠讓言語濕潤
　　讚許些天氣　打賞些距離
　　才趕及你還未寒冷
　　還原我的位置

　　不如就　什麼都說不上來
　　別強調過多存在
　　才讓你的清醒
　　在知道
　　我還在夢裡徘徊
　　　　
　　　　

憶苦思甜

星圖


　　
　　一分一刻你我每步　一聚一散便各自潛逃
　　隨失意落款
　　那個人物的簽收
　　會比較可以討好
　　請借我些傷害　才敢在胡同裡
　　跳一束舞

　　走那一個預告　技癢我的背影
　　裝作燈下必須長些若有似無
　　才敢把表情
　　真情流露
　　儲起我的存在　是你令我
　　不捨為你屬於大多數

　　就隨他們　為那個他得到你而鼓掌
　　就像我們　也不過是錯用了星空
　　才敢吻得住腳步　
　　像是比謊比誰撒得糟
　　比淚比誰流得好
　　如能不愛情
　　何苦這樣浮躁

　　把眼一張　
　　是誰把零碎加個括號
　　硬砌一條蠍子
　　把狠毒賣弄
　　會不會也不過是一個熱水澡
　　只圖喝些肥皂
　　
　　

　　

憶苦思甜

我們　　




　　要不要　就當作你也不明白
　　放置一個離開
　　不問是誰先不在
　　只隨你我眼裡和味蕾
　　都自以為正喝著
　　如彩虹的霧水
　　才一臉癡呆

　　要時間　慢慢的快
　　就像表達只需簡潔和大概
　　寫不寫人物
　　也不過幾個方塊
　　就不如濃得誰也可以
　　從中
　　找個角落　寫自己的意外

　　太過安排　車不停樹不擺
　　葉不落塵不埃
　　連風都遲鈍地吹不走一臉陰霾
　　我看著
　　慢慢到達的日期
　　一個擱眼
　　便被掩蓋

　　其實我們都只是要小小的實在
　　小小的對話
　　小小的問答
　　放心裡埋
　　待它慢慢的長成片大海
　　要沉溺或暢泳
　　就隨自己姿態
　　　
　　等你把表情也忘了帶
　　我們才自由自在

憶苦思甜

陌生人 　



　　有空來談談吧
　　有空來坐坐吧
　　有空
　　儘管我的影子都開始不知所措　
　　可那樣的牆壁
　　還是要試圖回答什麼
　　
　　埋了整臉在眼底的自己
　　已撐不過下一個眨眼
　　沉睡
　　是一個嘆息
　　被翻譯成
　　一埸夢的途徑
　　可那裡的你
　　卻沒什麼值得　愛情

　　想念反著常態　總是要被一陌生的背影
　　或一丟落的煙灰
　　往眼神裡擁
　　然後是
　　煙灰的不飛散
　　背影的被察覺
　　有那麼一種　熟稔的停頓

　　可別回頭
　　千萬
　　只要再看上你一次　我便想起我的嘴唇
　　曾試圖吐出多少
　　潰爛你臉孔的言不由衷
　　還是順從你的離開
　　裝作委曲的模樣

　　才在多年後　至敢說起
　　有關於那時　寂寞的疼痛

憶苦思甜

致別




　　如黃昏找一處危房　如行人遍不過一缺月
　　想以酒杯作旋
　　耐何一呼吸　便埋沒了深淺
　　一口一口吞沒　忘了搖曳的鞦韆
　　誰還撲空　強裝著微風
　　我翻找翻找　
　　也騰不出一點綠意

　　還是說點誠懇　如果我還是那樣被你慣成一條狗
　　那麼我又如何奔跑去含恨你的背影
　　折返我的遙遠
　　都已靠不近心跳
　　因　只要再被那麼一點注視
　　表情便開始刻意

　　可你只說　別那麼可憐　
　　別那麼　別
　　我晃著一身跳蚤　往一把利刃裡跳
　　留點傷口　留點證據
　　別趕　再一稍刻
　　我便可樂意　你往後說的任何一句
　　
　　你逗留過的風景
　　都開始鮮艷
　　可樹還是那棵樹　總有它的堅持
　　還是人模人樣的好
　　至少　依傍影子的時侯
　　還是可看得出
　　感情的位置
　　
　　
　　

憶苦思甜

嗨…　　




　　打把傘　破了洞　誰搖控　我的笑容
　　沒關係　都憑空　一個人　雨下得不小不大
　　連沉默都裂縫

　　是否有一點走不動　握緊的好重
　　也有一張乾涸　想喝點冰凍
　　背叛所有期待　別給我影縱
　　提醒我幸福
　　總長長的人龍

　　要把眼神往那裡擁
　　才攔截我的呼吸　記得嘆息往後的彩虹
　　儘管陰霾繼續兇
　　一個不防　回憶便帶著一片天空
　　把我的蒼白都填充
　　
　　只　我還不懂
　　眼看著身旁一移一動
　　也難解釋我的表情
　　有沒有過變動　
　　拖著走的離開　也只需一片落葉的觸碰

　　我多想
　　不裝傻　不賣瘋
　　但你也知道我的由衷　總不夠由衷
　　才讓你我
　　錯開了彼此的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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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苦思甜

愛這件小事


　　

　　再三公分　我便能攀上你
　　在這人群中
　　讓眼眉能夠多點徹底
　　拋上
　　我的搖曳

　　可我還是高得不夠明顯
　　處在營養不良的位置
　　只好更多浮躁
　　在遠處的一小角
　　把瘦弱當成主題
　　
　　當心　這不只是一埸遊戲
　　是你令我心是那麼虛
　　是你讓我手是那麼揮
　　有沒有一個姿勢
　　讓我的離開比較不純粹

　　那麼不如後著轉身　一步一步背向我的黑夜
　　停留在你黃昏的位置
　　讓風景帶點橙黃的顏色
　　剛好遠得讓一根樹枝
　　在你頭頂垂釣

　　然後　一顆芒果便毫不客氣
　　僵硬地演著孤單的戲
　　只好
　　再一次後轉身　口袋已為我準備
　　合適的背影
　　當風是那麼吹　我右分的陰霾
　　早已不值一提
　　　　

　　
　　
　　

憶苦思甜

阿喃




　　我不後退　謝絕一切破碎
　　前路依舊有一些風吹
　　眼神裡還是躲著一個路口
　　是天氣還是距離
　　先把彼此沉默
　　但我　手執的這一瓶玻璃
　　已零落得差不多

　　如果要睡　那我便睡
　　會否有一點不夠華麗
　　要躺那一根枯枝
　　或把花折成半朵　才容許唯美
　　我想說句等侯
　　我想牽你的手
　　連開始都還沒有　已被說不夠囉嗦

　　該驚心動魄　或娓娓道來
　　少不了寂寞
　　但我　但我
　　搞不懂刺蝟　也看不穿玫瑰
　　那麼　我又該怎麼
　　說出我的傷心
　　其實已夠純粹

　　精緻是規矩　押韻是秩序
　　抓起你的背影
　　試圖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曾經禮貌的經過
　　可我還是個只懂一臉錯愕的我
　　
　　

　　

　　
　　

　　

憶苦思甜

這不容易　　




　　誰都不用說，是一個側目或一個背影
　　倒映在誰的心上
　　眼睛的雪亮還是依舊
　　只是曾有一吞掉它的輪廓
　　還是蒙蔽的好
　　才明白再清晰的方向
　　少了畏縮
　　便顯得慌張

　　是聰明不足　也冷漠不夠
　　才被一無聊的走動
　　拉扯沉默的脈搏
　　徜若再靠近一些
　　笑容便更往上
　　或者沒有那個僵硬的必要
　　就像不用比誰快樂的刻意

　　這不容易　真的
　　我指的是　呼吸
　　當字句裡已沒有多餘
　　遺忘也變得奢侈
　　我只剩下計算嘆息的頻率
　　有否一秒
　　還原我的心跳

　　這不容易　真的
　　但誰不貪　
　　只好賭上真有那麼一天
　　有一個不下雨的陰天
　　有一個不熟稔的位置
　　讓我的旁
　　多出一抹淺藍色的風景

　　在這之前　隨便你讓我輸得
　　只剩下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