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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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燕陳

第五章        復出的小霸王


雷嚴再次回到戰場,見到姜尚明言論影響後的世界,決定重回到夥伴身邊改變現在紛亂的局面,卻因為意見不合,雷嚴陷入迷惘,在意外中與夥伴再次分離,雷嚴沒想到一名少女的感嘆,改變了他原來的想法。

第一節        少女的憂慮

雷嚴與娜娜婷的較量後,又過了一天。雷嚴暗嘆自己沒有哥哥健壯,回復的速度非常緩慢,他躺在床上先調息好才起身。他緩緩的走出房間,聞到一股香味,明顯是烤肉產生的誘人香氣。雷嚴知道娜娜婷的母親是一名獵人,家中有烤肉香一點也不稀奇,只是不知道烤得是什麼野味,如果是羊肉的話,就讓雷嚴想起奇洛民族製作的料理,實在不敢恭維,如果是什麼奇奇怪怪生物的肉,也要考慮看看。雷嚴緩緩的走到客廳,客廳內空無一人,狩獵用具不在木架上,娜娜婷的母親一定是出門了。

雷嚴又向廚房移動,廚房內不斷飄出白煙,在這種洞穴的房屋裡,煙應該更多、更嗆人,可是飄出來的煙卻沒有想像中多,廚房內可能有排煙的系統。廚房內只有娜娜婷的父親一人,他見到雷嚴走進來,熱絡的打招呼。雷嚴看著牆上的管線,管線是竹筒拼成,銜接處還有宣紙包覆,斷定是排煙系統後,才將視線移到娜娜婷的父親身上。
    

「早餐就快要做好了,你稍待一下。」娜娜婷的父親繼續炒著鍋內的料理,鍋鏟與鍋壁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鍋內的材料與調味湯汁遇熱,發出化成水蒸氣的變化聲。
    

「我其實是吃素的,有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吃?」雷嚴看著籃子裡的生物,感到背脊一陣涼。籃子內看起來像是鳥類的生物,身上的羽毛呈現鳥類少有的暗紫色,還有類似眼睛的花紋,看起來非常詭異。
    

「那怎麼行,受傷還是吃肉好比較快。」娜娜婷的父親將料理盛到盤子上,端到雷嚴面前,那股香氣實在誘人,如果沒有看到這道料理食材的真面目,絕對是一道〝看起來〞美味的家常菜。
    

雷嚴見娜娜婷的父親直盯著他看,勉強吃了一口,一股奇怪的酸味直衝腦門,那酸味不是普通蔬菜的酸味,而是這種肉類獨特的酸味,調味料帶來的甜味,更凸顯出那股酸味的不平凡,讓雷嚴噁心的頭昏腦脹。雷嚴推說要去廁所,就趕緊逃出屋子。
    

雷嚴見這裡的自然風景美麗,順著河川漫步,村人聚在河邊提水,也有小孩在此戲水,見到雷嚴都友善的打聲招呼。走到河川下游,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映入眼簾,正是娜娜婷。她鬆軟的秀髮隨風飄動,飄來淡淡的柚香,修長的玉手撫著一旁的樹木,長而撫媚的睫毛隨著眼簾微動。雷嚴緩緩的走到她身旁,她像是沒聽見,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
   

「妳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雷嚴坐到娜娜婷身旁休息。
   

「我本來是村中最強的戰士,現在恐怕不是了。」娜娜婷一臉憂鬱,發出輕嘆。雷嚴聽到娜娜婷的煩惱,起先有些過意不去,腦海思緒一轉,突然豁然開朗,露出釋懷的微笑。
    

「妳要不要再跟我較量一次?妳可以制住我的手嗎?」
    

「我這次可不會輸!」娜娜婷聽到雷嚴願意在與她比試,喜出望外,躍躍欲試的盯著雷嚴看。
    

「我贏了!」得到雷嚴的許可,娜娜婷毫不留情的抓住雷嚴的手按住,高喊勝利,雷嚴露出一抹苦笑。
    

「妳現在再試試看?」雷嚴見娜娜婷放手,又再次提出挑戰,娜娜婷毫不退縮的又再次挑戰。這次不管娜娜婷怎麼試,雷嚴的手靈活的將娜娜婷的力量轉變方向,不管娜娜婷怎麼努力,都無法按住雷嚴的手。
    

「娜娜婷,我們每個人都有極限,最重要的是怎麼將自己的優點發揮到極限。先前的我也是太拘泥於某些信念,造成我過於逞強,陷入迷惘。聽了妳的煩惱,反讓我清醒了。」
    

「我果然還是贏不了你。」娜娜婷根本不知道雷嚴在說什麼,只是嘟著小嘴抱怨,雷嚴見她完全不懂,苦笑的搖搖頭。
     

雷嚴走了這麼遠的路,又和娜娜婷做費力的比試,強烈的疲倦感襲來,他想要振作精神,卻無法抵抗睡意,眼皮微動掙扎了一下,就忍不住的閉上眼。娜娜婷見雷嚴閉上眼,好奇的盯著他看,聽到細微的酣聲後,才知道雷嚴已經睡著。娜娜婷本來想將雷嚴帶回村子裡,見雷嚴的睡像很可愛,不想驚醒他,
將身上黑色的罩衣披到雷嚴身上,雙手捧著臉的蹲著看雷嚴的睡相。
    

奇洛與蕾卡趕到魯貝松城,見到這個血腥的畫面,又聽到雷德刺傷雷嚴的消息,焦急的尋找雷嚴,卻一無所獲。雷德和蕾卡情緒幾乎崩潰,凱薩和蘇靈鹿害怕兩人無法承受,勸兩人不要太悲觀,雷嚴可能被沖到下游去了。可是下游連接的河川大大小小總合有十二條,如果要到下游尋找,等於是大海撈針。奇洛卻做了最壞的打算,雷嚴受了這種重傷還在河水裡漂流,恐怕已經沒命。奇洛決定帶妹妹先離開魯貝松城,以免妹妹見了雷德又傷心悲痛。

夜晚來臨,凱薩和蘇靈鹿見雷德意志消沉,知道雷德已經失去戰意,如果露
蓮與納貝特的大軍再來襲,魯貝松城現在駐守的兵力根本不是對手,聚集在軍事廳商討對策。
   

「凱薩哥,如果我們再戰下去,恐怕只有死戰一條路可選,不如我們先趁夜疏散百姓,棄城先求自保。」蘇靈鹿悲痛的閉上雙眼,過了許久才下這個決定。   

「我們必須快一點,如果等他們重振旗鼓,就來不及了。」凱薩也正巧想著同樣的事,同意的點頭。
    

「你覺得李伏龍會算到這點嗎?」蘇靈鹿想到李伏龍也屬智將型,面露不安。
    

「他並不知道這裡發生的意外,恐怕還認為雷德將軍還在坐鎮,就算他真的猜到了,他也不會為難百姓,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推翻現在的皇帝,我們自動讓出城來,他們求之不得。」凱薩很快就下決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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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保護與意念

雷嚴在多齊利村打擾了五天,身體終於恢復了五成,比雷嚴預期的狀況晚很多。雷嚴擔心蕾卡與奇洛是否還在露蓮陣營等待,顧不得身體狀況,決定悄悄的離開,以免娜娜婷掛念。趁著夜晚,娜娜婷家人入睡時,雷嚴向三人的房間行禮後,放輕腳步的走出。

離開村落後,映入眼裡的是漆黑一遍的森林。雷嚴曾經與娜娜婷討論過這裡的地形,順著記憶朝著河川上游行走,雖然與討論的內容有些出入,卻也沒有在辨識路況時造成影響。夜晚的森林沒有陽光照射,溫差與白天相差很大,刺骨的寒冷讓雷嚴虛弱的身體感到吃力,只好邊走邊休息,免得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已經倒下。

突然一個影子從雷嚴身旁的草叢竄出,雷嚴大吃一驚,趕緊向後退開,在還沒分辨出是否是凶惡的野獸時,還是保持距離才是上策。那個影子顯得纖細苗條,看起來是一名女子的身影,雷嚴的腦海快速閃過

「難道是娜娜婷」。那個人影果然是娜娜婷,她雙眼含淚的看著雷嚴,眼神憂鬱中帶著一絲柔情,彷彿有幾道圓形的光點在眼裡浮動,眼神像是責備著「你怎麼可以丟下我」。

「妳怎麼跟來了?妳的父母會擔心的。」雷嚴雖然見娜娜婷楚楚可憐,但是為了勸她回去,還是板起臉孔。

「我跟他們商討後才跟來的。」娜娜婷不停的拭淚,難掩少女的純情,帶著哽咽的鼻音說話,雷嚴看了有些不捨。

「我是要去戰場,妳跟來有可能會死,還是回去吧,妳的父母需要妳。」雷嚴輕嘆一聲,聲音從嚴峻趨於緩和。

娜娜婷只是搖頭啜泣,完全沒有回應,只等雷嚴同意她同行。雷嚴不忍心把
娜娜婷丟在夜晚的森林裡,但是帶娜娜婷回到村子裡,恐怕就沒有離開的機會。雷嚴只好帶著娜娜婷一起同行,有娜娜婷的幫忙,雷嚴很快就走出森林。沿路上都是娜娜婷訴說祖先參加過的戰役,那些戰役都是雷嚴在戰史上聽過,也就是現任王朝開國皇族平定天下的戰役。雷嚴想要推翻現任的王朝,等於要將娜娜婷祖先的努力消除一樣,雷嚴開始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繼續帶著娜娜婷同行,或是找時間把娜娜婷送回村子。
   

突然傳來吵雜的腳步聲與人的哀嚎聲,雷嚴趕緊拉著娜娜婷躲到樹後,察看情況。一群逃亡的百姓正死命的向前跑,腳步讓森林的草同時發出摩擦聲,四周的生物都驚嚇的逃竄。百姓有的面帶恐懼、有的面帶絕望,狼狽的模樣可看出是趁著夜晚慌亂逃亡。後方還有一支軍隊護送,打著雷德的旗幟,後方還有一支軍隊追趕,帶著百姓逃亡的雷德軍就快被追上。
   

雷嚴雖然不忍看到那群百姓逃亡,但是又怕被哥哥發現,正在猶豫時,娜娜婷已經衝出去幫忙,雷嚴只好將披在身上的披風連帽朝頭一罩,也跟著走出。雷嚴快速的指示百姓離開的方向,一邊靠近雷德軍,發現雷德一臉失意,完全沒有戰鬥的意思,只有凱薩與蘇靈鹿在牽制敵人,這樣下去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你們這樣下去會寡不敵眾,快聽我的指示,已經沒時間解釋了。」雷嚴一
把抓住凱薩,凱薩一直注意敵軍的狀況,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嚇了一跳。

「情況危急,你還是先去避難吧。」蘇靈鹿以為雷嚴是在逃亡中過於害怕,失去判斷能力的百姓,柔聲的想勸退雷嚴。

「你們想不想活下去!」雷嚴故意放大聲音,雷德突然像是大夢初醒一樣,回過頭來看著雷嚴,雷嚴正好將臉遮住,看不出來,雷德顯得有些失望。

「就照他的話做吧。」雷德回頭看著已經逼近的大軍,淡淡的說了這一句話,又繼續打量雷嚴。

雷德的軍隊突然分散的躲進樹林裡,已經兵力薄弱,卻還分散兵力,簡直是自殺行為。敵人的大軍目標是百姓的物資,見雷德的軍隊竟然丟下百姓不管,放膽的追趕逃亡的百姓,沒想到靠近時,樹林裡突然射出無數的箭,顯然是蘇靈鹿部隊所發出。敵軍受到弓箭的牽制,行進的速度稍緩,另一側出現一小隊伏兵,開前鋒的是娜娜婷。娜娜婷強大的破壞力衝入敵陣,敵軍不是被強行震開,就是被娜娜婷砸傷,被擊中的敵軍向後飛出,把在後方的士兵撞倒。從空中俯視,軍隊如果像是一塊黑色的大布,娜娜婷就像是一把大剪刀,硬是把敵軍的隊形挖了一個大洞。敵軍的後方隊伍追上,娜娜婷率領的小隊已經沒入森林,蘇靈鹿的部隊也消失在另一側。

敵軍繼續追擊百姓,追了一段左右又各出現一支小隊,領隊的是凱薩與雷嚴。雷嚴並沒有加入戰鬥,指示軍隊作戰,主攻操縱在凱薩的手裡。凱薩豪邁的揮舞大劍,利用騎兵的優勢,直接騎馬衝撞敵軍,敵軍硬是被凱薩攻出扇型的空缺。敵軍的將領見雷德軍突然用百姓當誘餌,改打游擊戰,完全不符合雷德的形象,百姓也沒有傷亡,顯然對戰況胸有成竹,在加上軍隊的組成士兵幾乎都是一些想要趁機圖利的人,團結性不高,在深追下去也只是增加消耗,下令撤軍。

本來算是危機解除,雷嚴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正好被撤軍的士兵發現,士兵為了搶功勞,朝雷嚴攻來。本來鬆一口氣的眾人,沒有料想到會有這個突發狀況,驚覺要來救,可惜相差一段距離,無法馬上搶救。千均一髮之際,娜娜婷奮不顧身的阻擋,被流箭射傷,依然無懼的擋在雷嚴面前,保護雷嚴。

「娜娜婷,夠了,妳會死的。」雷嚴見娜娜婷就快要死在亂軍下,難過的出聲阻止,一個快如閃電的白色影子出現,揮動著長槍護住兩人,才讓兩人免除死亡的危機,只見他長槍靈活的舞動,敵軍完全不敵實力恢復的白騎士,落荒而逃。

「娜娜婷…」雷嚴抱住虛弱而軟倒的娜娜婷,感動的落淚。娜娜婷見雷嚴落淚,伸手為他拭淚,面露微笑,顯得溫柔撫媚,像是訴說「已經不要緊了」。

「是小嚴吧,我就知道是你。」雷德見到弟弟還活著,又喜又憂,已經完全不顧之前的對立,把手上的長槍拋開,緊握住雷嚴的手,顯得激動。

「你們要敘舊可以等一下再繼續嗎?這個女孩急需治療,雷嚴公子看起來也不樂觀,還是先請醫療兵看護。」蘇靈鹿雖然不忍打斷這個溫馨場面,但是娜娜婷的傷雖然不會危及生命,卻也不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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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兄弟攜手合作

     雷德領著軍隊與難民到隱敝處紮營,難民雖然得救,卻沒有任何喜悅,反而帶著一股怨氣,卻不敢發洩出來。凱薩與蘇靈路知道這個計策的副作用,但是情況危急,已經無法細思,現在想想,實在與其他軍隊一樣,只求勝敗,不遵守任何仁義道德,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雷德將軍見到百姓的表情,又想到屢次失敗後,只有這次成功,心中迷惑,腦筋一片混亂。雷嚴也看出眾人的心結,卻因為娜娜婷的傷勢,實在無暇顧及,只好先保持沉默。經過蘇靈鹿的看護後,娜娜婷的傷勢已經緩和,蘇靈鹿突然一直瞧著雷嚴,欲言又止,瞧得雷嚴直發毛。

「蘇小姐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直說無妨。」雷嚴苦笑的看著蘇靈鹿,內心揣測她要問剛才的計策。

「你們不談談嗎?我是指…雷德將軍還有…你…」蘇靈鹿的眼神飄忽不定,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妳在那時候明明說話爽快,怎麼今天反而不痛快啦。」雷嚴聽到蘇靈路斷斷續續的話,忍不住笑出來。蘇靈鹿見雷嚴笑得開懷,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不小心找錯人告白,羞得滿臉通紅,已經接不上話。

「妳說得對,我與哥哥確實有些事要談談。」雷嚴見蘇靈鹿害羞,不好意思再捉弄,又把話題拉回。

     蘇靈鹿要再開口,雷嚴已經起身,走出帳棚外。蘇靈鹿想要追上去叮嚀幾句但想到娜娜婷需要人照顧,只好作罷。雷嚴走出帳棚外,正好看到哥哥與凱薩在交談,兩人所在位置距離較遠,聽不到兩人談話內容。雷嚴見哥哥態度陰情不定,凱薩從頭到尾都是苦瓜臉,已經猜到十之八九。凱薩與雷德談論一陣,搖搖頭的離開,回到帳棚裡。雷嚴見哥哥依然站在原地,正是兄弟兩人好好談論的時機,快步的走過去。
   

「那個女孩還好吧?」雷德沒有回頭,卻已經知道是雷嚴。
   

「我來就是要跟你討論這件事。」雷嚴走到哥哥旁邊,笑嘻嘻的,看起來另
有目的。

「又有什麼鬼主意,哼,算了,我也有事問你。」雷德見弟弟不懷好意的靠過來,冷哼一聲,又把頭轉回。

「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答案在你的堅持上,還有這次的百姓上。」雷嚴一臉得意,雙眼靈活的像是看透人心事一般。

「怎麼說?」雷德覺得雷嚴話中有話,一時也無法想通。

「你比較在意結果,還是原則?」雷嚴見哥哥求教,一臉得意。

「我在意原則,可是卻無法保證結果。」雷德面露愁容,這問題長久以來困擾著他,凱薩與蘇靈鹿卻無法給予他正確答案。

「那你就在意原則,不要想得太難就好了。」雷嚴的答案近似賴皮,卻有一種無形的暗喻,讓雷德又默唸一次。

「如果只在意事情的結果,就會再看到今天這些難民的表情,雖然無法全部成功,可是這個世界卻需要這個要素。哥哥,你與我雖然是兄弟,我們卻不一樣,你不用隨著暗潮走,只要堅守自己的清流。」雷德聽了這句話,整個人如被雷電擊中般,久久不能動彈。他一直想要得到結果,卻因為眼前的失敗、挫折,幾度陷入迷惘,這句話點醒了夢中人。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該聽聽我的請求了吧。」雷嚴見哥哥眼神恢復昔日的英氣,知道話已經達到療效,笑嘻嘻的突然邀功。

「說來聽聽,太無禮的,我可不會接受。」雷德似笑非笑,對這個如活寶的弟弟,實在沒有法子應付。

「我幫你找個難民的棲息處,你幫我把那女孩送回家。」雷嚴見到哥哥的表情,知道他多半會同意。

「送女孩回去容易,難民的棲息地,只怕…」雷德沉思弟弟有什麼詭計,話說到一半就停止。

「你只要借我三個人,我就幫你拿下康貝陸其爾城。」雷嚴手對著哥哥伸出三隻手指,加強話中的重點。

「以我們的兵力,怎麼可能,不行,行不通…」雷德知道這座城的兵力及物資充沛,幾乎可以淹沒現在握有的兵力,要攻下此城,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才借三個人,不傷你多大兵力,又不是跟你借武將,行行險總還划算。」雷德聽到弟弟提到不借武將,簡直不敢相信的睜大眼。

「好吧,我借你三個人,你可不要做什麼〝荒唐的事〞。」雷德怕雷嚴想要自行去拿下城,故意加重後面那句話。

     早晨一來臨,雷德就召集所有人聚在帳棚前,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將軍
這麼早有什麼吩咐。蘇靈鹿昨晚與凱薩商討將來的去向,凱薩將雷德的煩惱告訴蘇靈鹿,蘇靈鹿也暗暗憂心,今天卻見大將神采奕奕,恢復昔日風範,不知雷嚴施了什麼魔法,好奇的瞧著雷嚴。雷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所有人更是吃驚的紛紛議論,不知三個人如何攻下一座大城。凱薩雖然不相信雷嚴的話,但想到只挑三個士兵,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損傷,也就不打斷兩人興頭。
雷嚴在軍隊前走來走去,細細的瞧著每個人,又與幾個人聊了幾句,內容五花八門,卻都是瑣事,沒有任何涉及戰法的正事,更讓三人傷透腦筋,不知雷嚴葫蘆裡賣了什麼藥。雷嚴全部問話完後,果然在軍隊裡挑出三個人,可是這三個人看起來小頭銳面,油腔滑調,根本不是什麼驍勇善戰的士兵,更讓旁觀的三人瞠目結舌。

「小嚴,你不會挑士兵,還是我介紹三個精兵給你。」雷德看不下去,第一個開口。

「不,我只要這三個人。」雷嚴依然神態自若,堅持不換。

「小嚴弟弟,這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去遠足,帶著三個人恐怕…」凱薩見雷德無法說動他,也站出來反對。

「誰說我要去遠足,我可是要去辦正經事。」雷嚴依然說得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更是讓三人哭笑不得,不知他要搞什麼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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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謠言

     康貝陸其爾城是艾普夏握有重兵的城之一,當年這個地方時常有流寇盤據,皇帝為了不讓流寇擾民,在此佈下重兵。這座城佈下重兵還有一種民間說法,傳說這座城暗伏著曾經打敗皇族的高手,皇族戰後,多次明察暗訪,卻無法得知這名高手的下落,只好佈下重兵防範。

     可惜這個流言日子一久,相安無事,已經漸漸被遺忘,只有當地人還知道這個傳說。這座城的收益高,再加上位於防禦的內部,安全無虞,親自上戰場的機會少,在官場上是受歡迎的就職地點之一。這座城的守將從武藝高超的武將,換成各種有權有勢的權貴,甚至連皇帝也喜歡來這座城觀光。

     康貝陸其爾城裡,有一間知名的茶館,雅名喚〝五色館〞,五色館名稱的來源,來自這間店的佈置與茶點。這間店品茶處有五種色調的區域,各分為紅、黃、藍、綠、白這五種顏色。這五種顏色並不是階級分別,而是這依照茶的特色而分,這間店主張各種顏色的佈景,可以讓品茶者感受到茶的極致。這間店的茶點也是出於這種想法,連口味也別出心裁,襯托出茶的香氣,使得來客絡繹不絕。這間店的老闆娘名喚─楊盈詩,是個明艷動人的美人,也是這座城守將副官的妹妹。

     五色館內今天也是一如往常,都是滿座。盈詩出來招待客人,有的言謝、有的慰問,處處得體,深得人心。盈詩回到廚房監督時,突然一桌客人的話題,讓盈詩花容失色,靠在牆邊傾聽。

「老陳,你有沒有聽到那個傳言,說這楊守將,竟就是那皇族的對頭。」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盡量把聲音壓得低,湊到另一名樵夫的耳旁。

「小聲一點,你不怕被殺頭。」那名老陳左右張望,一臉緊張,把聲音壓得更低,以防隔牆有耳,卻沒發現楊盈詩探頭偷窺兩人。

「怕什麼,咱們只要通報一聲,這輩子就不愁吃穿。」那名告狀的樵夫用手肘輕碰老陳,眉開眼笑,彷彿通報獎金已經成為囊中物。

「這兩個卑鄙小人,我哥哥多建戰功,忠心不二,他們竟然血口噴人。這座城的守將偏偏…我必須去通知哥哥才行。」盈詩著急的左右踱步,越想越不對勁,吩咐店內人手後,趕緊從後門奔出,到守備處尋兄長。

     城牆上的守備猶如鐵桶一般,從遠處望去,鎧甲迎光生輝,隨著城牆的設置排列,猶如一條巨龍盤據。士兵來回巡邏的聲音,整齊劃一,猶如巨龍怒吼般,驚濤駭浪,氣勢如萬馬奔騰,就算是打著革命的軍隊,也不會輕易的挑戰這座城的防衛線。
   

「妹妹,有什麼事?怎麼一臉慌張。」楊輝正從事守備任務,突然見到妹妹神色惶恐的奔來,感到奇怪的迎上去。
   

「哥哥不好了,有人傳奇怪的謠言,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盈詩見到兄長,拉著兄長便走,不等楊輝答應。
   

「到底是什麼事!?」楊輝被妹妹拉得急,又聽到類似逃走的語氣,完全摸不著頭緒,沒想到兩人才走到城下,軍隊已經將兩人團團圍住,更是讓楊輝吃驚。
   

「楊輝,你功夫這麼高強,喜歡爭功表現,嘿嘿嘿,這下真面目曝光,我看你逃到哪。」守將嘿嘿冷笑,上下的打量兩人。
   

「楊某不知大將所指何事?」楊輝被守將看得發毛。
   

「你就是傳說中〝自稱打敗皇族〞的狂人,已經有人通報,瞧我拿下你。」守將知道楊輝厲害,隨然說得威風,卻還是退了一步。
   

「我楊輝忠心不二,這個大逆不道的謠言,到底是從何而來!?」楊輝聽守將一口咬定他是逆賊,又驚又怒,關刀長柄撞的石地板迸出火花。
   

「楊輝,你…你敢拒捕,你…果然是…」守將怕楊輝趁他說話時,一刀將他劈了,說話帶著抖音,最後的逆賊兩字小的細如蚊聲,已經聽不清楚。
   

「我楊輝問心無愧,請將軍明察,還我一個清白。」楊輝知道抵抗就被冠上逆賊罪,將關刀拋下,不做任何抵抗。
     

     守將見楊輝竟然不抵抗,感到訝異,命士兵將楊輝與楊盈詩拿下。兩人入獄後,想到無緣無故遭此橫禍,相視黯然,不知該說什麼好。楊盈詩知道守將與哥哥素來不睦,卻沒有任何藉口陷害楊輝,抓到這次機會,兩人的命運可說是走到盡頭。楊輝雖然知道守將與他不睦,卻不想背負逆賊罪,料想其他將軍一定還他清白,因此不抵抗。
   

     果然不出楊輝所料,其他將軍聽到這個消息,都覺得守將公報私仇,紛紛到守將處求情。守將也知道楊輝長年參與戰事,深得皇族稱讚,怎麼可能是皇族的對頭。但是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把柄,哪肯就此罷手,再加上他素來喜歡楊盈詩,多次提親不成,只要抓住這次機會,可以除眼中釘,又可以抱得美人歸,更讓他不願放手。其他守將一旦提及楊輝,就被棒打而出,無法替他求情。
   

     雷德見雷嚴多天不歸,又只帶三個人進城,擔心的坐立難安。凱薩與蘇靈鹿多次勸解,卻不見效果,也暗暗發愁。娜娜婷多日不見雷嚴,想要進城尋,卻被三人勸住。雷嚴現在深入虎穴,娜娜婷如果貿然進入找尋,可能妨礙雷嚴的計畫,甚至可能暴露他的行蹤。
   

     雷德一如往常的盼望雷嚴回來,終於見到雷嚴帶著三人回來,雷德高興的迎了上去,一邊慰問,一邊通知其他人。凱薩等人聽到雷嚴回來,也都迎了上來,見到四人毫髮無傷,感到欣慰。
   

「哥哥,你可以領軍隊去攻康貝陸其爾城了。」眾人聽到雷嚴一派輕鬆的說話,都驚得面面相覷,不知是真是假。
   

「喂、喂、喂,真的可以嗎?兵力相差懸殊。」凱薩第一個發出質疑,對他而言,雷德的性命勝於難民,要為了這些難民犯這種險,實在不願意。
   

「當然可以,你不信,引兵去瞧瞧。」雷嚴依然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大將,咱們還是不要冒這種險,這太荒唐了。」蘇靈鹿認為雷嚴此舉,意在報仇,大聲勸解。
   

「已經到了這裡,你們還不知我的脾氣。如果你們不願意,就留下來,我一個人去。」雷德卻為了難民的生存,無論多大的危險,都願意去闖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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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內鬥
   

     雷德將軍領軍來取康貝陸其爾城,沒想到來到城下,城門上沒有士兵駐守,城門還自動開啟,不知是否有詐,一時拿不定主意。在城外等候一陣子,城內依然作息平常,沒有士兵出城迎戰,只有看到來回穿梭的百姓,更增添幾分詭異。
   

    雷德憂慮對方使用空城計,先派一名士兵入內查看,一邊在城外叫戰。過了一段時間,終於見到有人出來,是一名康貝陸其爾城的守將,身後卻沒有攜帶任何士兵,不知是瞧不起雷德部隊人馬少,還是要誘雷德入城佈置的人手。
   

「雷德將軍,如果是你,我們願意將城讓出來。」守將語氣悲痛,彷彿經歷了親友喪生的慘事,話中的每個字都帶著顫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德半信半疑,上下打量守將。
   

「只有你可以救我的家人。」守將突然痛哭失聲,整個人跪在地上,猶如虔誠的信徒膜拜佛祖一般。
   

「請起,有話慢慢說。」雷德見守將突然下跪,慌了手腳,趕緊將他扶起。
   

「城中人馬在內鬥,拯救我的家人刻不容緩。」守將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又快要站不穩的跪下。
   

「你別怕,我進城瞧瞧。」雷德聽到城中內鬥,已經知道雷嚴使用的計策,不等守將繼續說,已經領兵進城。
   

   雷德一進到城的中樞,聽到殺聲震天,康貝陸其爾城的人馬分成兩派,激烈交戰,死傷已經不計其數,形成一條長長的血河,蜿蜒向外。雷德暗叫不好,可惜兵力不足以撼動雙方大軍,實在不能貿然介入,卻又不得不阻止,一時拿不定主意。

「您是雷德將軍吧?」突然見一貌美的女子迎上前,女子美艷脫俗,窈窕倩影,踩著蓮步,彷彿仙女下凡,讓雷德軍眼睛為之一亮。

「在下正是雷德,不知姑娘有何指教?」在這種血腥遍地的戰場裡,一名嬌媚的女子穿梭,非比尋常,雷德立刻知道女子非尋常人物。

「雙方為了我哥哥爭吵,我帶你去放我哥哥出來,才可以阻止他們。」女子正是楊盈詩,她見哥哥被擒,知道留下必然無悻,趕緊藏身起來,見到雷德軍入城,才敢走出來。

「勞煩姑娘帶路。」雷德得到可以平息戰爭的機會,高興的跟隨楊盈詩的腳步。

     楊盈詩引雷德走小路,來到一座監獄,門口守著一支精銳部隊,防守嚴密,怕另外一對人馬來營救楊輝。雷德見對方兵力與我方相當,不難突破,領軍來攻。守監獄的部隊突然見到雷德軍,大吃一驚,上前來戰。雷德當先騎著白馬,施展拿手的槍技〝橫掃千軍〞衝殺,勢不可擋,被掃中的士兵都站立不住的摔倒在地上,被趕上的雷德軍斬殺。
  

     雷德身手非凡,猶如一條白龍穿梭期間,所到之處,士兵如骨牌效應般倒下,很快就突破入內,楊盈詩趁機打開監牢放出哥哥。楊輝見到妹妹來救,高興的走出監牢,認為其他將軍已經替他洗刷冤屈,哪知一出監牢,卻看到雷德站在眼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盈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雷德將軍在此?」
  

「現在不是提這個的時候,城內兵馬為了哥哥分成兩派內鬥,哥哥再不快出面阻止,後果不堪設想。」楊盈詩知道怎麼解釋,哥哥也不會接受,眼前只想快點解決內鬥。
   

「雷德將軍,沒想到你既然用這種手法!」楊輝惡狠狠的瞧著雷德,雷德將頭撇開,不敢正視。

     楊輝見雷德不語,必然是默認,雖然火氣盛,卻也不敢大意,衝出監牢往雙方交戰的地點,雷德保護楊盈詩小心走出,也隨後前往。楊輝見眾人殺紅了眼,再不阻止,就算真的平息了,日後恐怕結下樑子,單槍匹馬的衝到戰場,開始利用手上的關刀將雙方的武器一一挑掉。關刀舞動化成數道銀圈,刀劍激盪聲不絕於耳,武器如同噴泉般,拋物線落下,很快在雙方交界處製造出一個隔閡空間,雙方才驚覺到楊輝現身。
   

「自己人打自己人,這是什麼場面!」楊輝語氣嚴峻,聲若洪鐘,所有人心中一震,面面相覷後低下頭,默不作聲。
   

「楊爺,您行行好,快叫他們放了我家人吧。」守將哭喊的跪在地上,雙眼紅腫,全身顫抖,整個聲音都變了調。
   

「大將請起來,小的受不起。」楊輝見狀,慌了手腳,趕緊將守將扶起。
   

「你們快去放了大將家屬。」楊輝對其他人怒吼,其他人不敢違抗,趕緊入內放出守將的家屬。
   

     雷德見楊輝不記守將之過,反而忠心耿耿,內心又佩服、又懊悔不該讓雷嚴來出主意。眾人停戰後,注意到帶著小隊的雷德,一時拿不定主意,都等著守將及楊輝示下。
   

「雷德將軍救了我的家人,我們就不要為難他。」守將見到家屬安然無恙,心中歡喜,也不計較。
   

「大將,這是雷德的詭計,不能饒他。」楊輝見守將輕易原諒元兇,心中惶恐,深怕縱虎歸山,後患無窮,趕緊勸阻。
   

「且慢,聽老夫一言。」雷德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眾人好奇的同時轉頭查看,見到一名穿著黃袍的老者緩緩走來,雖然白髮蒼蒼,眼神卻炯炯有神,猶如白布上的黑珍珠。
   

「敝人乃前代軍師黃氏。」老人撫鬚走到楊輝等人面前,眾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者竟是黃老先生,紛紛議論。
   

「不知黃老先生有何指教?」楊輝早就聽過〝制裁之劍〞的傳說,對老人不敢怠慢。
   

「老夫想與兩位密談,不知兩位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沒想到前代軍師竟要與他們密談,面面相覷,想到老人無搏雞之力,又沒有帶任何兵器,量他也不能使什麼把戲,兩人爽快的答應。楊輝要雷德留下來,等三人密談後,再處置他。雷德也答應,與楊盈詩在外守候。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8-13 09:03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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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黃老先生
   

      兩人隨黃老先生在室內密談,已經過了三小時,雷德與楊盈詩漸感不安,不知雙方對談發生什麼狀況,最壞的情況就是黃老先生引來殺身之禍。雷德雖然對於教導弟弟的黃老先生沒什麼好感,但念他是個老者,實在不忍見他慘死,正想要徵求其他將領同意,入內觀察情況時,三人正好走出。兩名將領臉色陰晴不定,不知聽到什麼內容,黃老先生面帶微笑,右手撫著鬚,緩步走向雷德。
   

「不知黃老先生有何指教?」雷德看看兩名將領,揣測不出兩人的心事,見黃老先生走來,正好可以探探口風,說話也客氣起來。
   

「老夫素來聽聞雷德將軍忠義,不知是否真有此事?」黃老先生語氣奇怪,像是責備,又帶著質疑。
   

「經過這麼多戰亂,已經改變不少,〝忠義〞兩字不敢在誇口,卻希望之後能夠貫徹。」雷德細細的回想之前的作為,實在與忠義兩字相差甚遠,面露慚愧。
   

「別忘了你說過的這句話。」雷德的答案似乎正中黃老先生下懷,黃老先生面露狡笑,留下這句話就快步離去。
   

「雷德將軍,方才多有得罪,希望將軍海涵,勿責。」雷德見黃老先生得意,更是摸不著頭緒,正思考之際,康貝陸其爾城守將一臉賠笑,雙手摩擦,企圖討好的走過來。
   

「將軍不用客氣,不知黃老先生與將軍說了什麼?」雷德見對方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雷德將軍想知道,本來不該隱瞞,可惜黃老先生要小將守口如瓶,實在不能透露。」康貝陸其爾城守將面露難色,看起來自然,不像是刻意隱瞞。
   

「這可怪了,黃老先生叛亂,以下犯上,說了什麼甜言蜜語,卻讓守將這麼服服貼貼。」雷德暗暗吃驚,臉上卻不留痕跡。
   

「這場亂子多有得罪,實在不該提起,但是出於私心,雷德還是想懇請將軍收留這些難民,雷德任憑兩位將軍處置。」雷德想起難民們還流離失所,對於眼前的異象也不再追究,雙手抱拳,誠懇的低下頭。
   

「這個自然,處置將軍這些話,小將實在不敢高攀,楊將軍,煩請你將難民們護送過來。」康貝陸其爾城守將聽雷德一開口,忙命楊輝處理,楊輝領命隨雷德前往難民安置處。
   

     蘇靈鹿與凱薩留守難民處,後悔沒有與雷德一起衝鋒陷陣的勇氣,深感慚愧,內心揣測不安,雷德又遲遲不歸,想領兵去營救,要雷嚴留下來協防難民。雷嚴也擔心哥哥太善良保守,恐怕無法接受他的計策,反而洩漏形跡,毫不猶豫的答應。突然見到遠處塵土飛楊,顯然有大軍朝這行軍,蘇靈鹿與凱薩六神無主,不知是要逃走還是陪著難民留守,只覺得這時的心跳特別響亮,可以清楚的聽見恐懼的來訪腳步。大軍越來越逼近,兩人知道不當機立斷,恐怕只有步上毀滅一途,急呼喚所有人準備逃亡。
   

「你們先別急,現在作鳥獸散,只有被個別急破的危險,先到林子後藏身。」雷嚴趕緊勸阻眾人的腳步,眾人聽雷嚴說得有理,都安靜的停下腳步。
     

「躲得了一時,卻無法避開死劫,小嚴弟弟,我們還是快走吧。」凱薩不安的環顧四周,所有人都是惶恐不安的模樣。
     

「總之你們先聽我的,一起逃亡太明顯了。」雷嚴不等眾人回答,拔起制裁之劍將帳棚亂斬,又在地上灑了牲口的血,將營地弄得一團亂,所有人半信半疑的藏身到森林裡。
     

     大軍終於來到可以清楚看見的距離,只見杏黃色的大旗寫著〝楊〞一個大字,隨風飄揚,威風凜凜,所有人更是內心念佛,希望對方不要找到藏身地點。大軍來到難民本來紮營,楊輝與雷德見到雜亂的營地,大吃一驚,四處搜索都沒見到任何人影。破亂的帳棚帆布與滿地的鮮血,雷德臉色蒼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更不知道凱薩與蘇靈鹿是否遇難。
   

     眾人見到雷德與楊輝並肩而行,也是大吃一驚,認為雷德可能被楊輝挾持,更是心亂如麻,彷彿死神的手已經觸及頸部,下一刻就要瀕臨死亡。凱薩與蘇靈鹿著急的瞧著雷嚴,希望他能夠設法營救雷德,雷嚴卻意外冷靜,反而小心的利用樹木藏身,慢慢的靠近毀壞的營地,竊聽兩人談話的內容。

「雷德將軍不用擔心,我想難民與你的部署可能被俘虜,一時沒有性命之憂,你先別難過。」楊輝眼尖,發現地上並沒有屍體,只有血跡,就算經過什麼激烈的戰事,人可能還活著,只是不知道被俘虜到什麼地方。

「這鮮血還未乾,他們離去沒多久,隨後追上,一定可以救到人。」雷德內心閃過一絲希望,胸口一熱。

「只怕追了兩、三天也追不到。」雷嚴笑嘻嘻的突然從樹後走出,像是作弄人得手的小孩一般,兩人驚訝的睜大眼,瞧著他緩緩走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雷德見到弟弟安然無恙,高興的過去拍拍他肩膀,仔細想想,雷嚴話中帶刺,感到不對勁。

「我怕哥哥失手了,才將人藏起來,你可別怪我。大夥快出來,已經沒事了!」雷嚴伸伸舌頭,對哥哥做了一個鬼臉,回頭向森林處大喊。

     眾人緩緩的從森林後走出,朝大軍方向走來,雷德見到眾人毫髮無傷,知道又是弟弟的詭計,感到又氣又好笑,但想到弟弟沒有用這一招,如果他真的失手被擒,眾人恐怕早已經全軍覆沒,心中也倒抽一口涼氣,責備的話也在同時吞了回去。蘇靈鹿與凱薩見雷德軍有作戰的痕跡,卻沒有傷亡,彪悍無比,不斷出言讚嘆。楊輝見雷嚴盡出奇招,雷德為人正派,已經猜想借刀殺人之計一定是出自雷嚴的主意,對雷德的怨恨也煙消雲散。
   

「你這個鬼靈精,瞧哥哥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雷德勉強擠出一點苦笑。
   

「哥哥,弟弟有事要離開了,你自己要保重,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雷嚴見到哥哥的表情,如何不知哥哥心意。
   

「你如果把娜娜婷留下,你一個人無依無靠,要去哪裡?還是留下,別再去想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雷德見弟弟又要離去,緊張的出言慰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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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不明軍隊
   

     雷德一再苦勸,雷嚴一時無法推託,只好暫時隨著雷德進康貝陸其爾城。難民們一進入城裡,見到這麼繁華的大城市,心中又驚又喜,彷彿從地獄的一端尋到前往天堂的捷徑。康貝陸其爾城守將與楊輝商討難民的安置方案,先將難民與雷德安排在廟裡暫住,廟裡雖然只能打地舖,卻比危機四伏的野營安全,難民們的怨言較少,雷德也暫時放下心來。
   

     雷德吩咐蘇靈鹿與凱薩盡量協助難民後,找雷嚴商討將來的去向,沒想到雷嚴既然趁著眾人忙碌時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封信與三個錦囊。雷德知道弟弟離開不久,一定走的不遠,騎馬追出,四處查看,卻完全尋不著弟弟的蹤跡,只好先回到廟裡。凱薩和蘇靈鹿見狀,迎上前慰問,知道雷嚴不告而別,想起雷嚴一再的幫忙,卻選擇這種方式離開,心中難免一絲寂寞。雷德將書信拆開,急看信中內容,信中內容寫著︰

敬兄長︰
        弟掛念戰場上兄弟,妻與奇洛哥下落不明,弟無法在此耽擱,望兄祈諒。難民安置,望兄多費心,切勿妄自菲薄,徒增凱薩哥與蘇小隊長煩惱。望兄能夠逢凶化吉,身體安康。此錦囊請交於蘇小隊長,錦囊內容望蘇小隊長保密。
                                                                                                                弟 嚴
   

     三人簡短的看了信後,同時將眼神移到錦囊上。蘇靈鹿不安的看著兩人,雷德點頭示意,要蘇靈鹿取走錦囊,凱薩卻一臉狐疑,不知道雷嚴玩什麼把戲,竟然只把錦囊交給蘇靈鹿,卻不是交給雷德。蘇靈鹿打開第一個錦囊後,雙頰飛紅,抓著紙片與錦囊奔出,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眼前是什麼狀況。
   

     雷嚴脫身後,盡量挑小路行走,深怕哥哥追上,加緊腳步。當走到一處樹林,突然感到肚子飢餓,又聞到樹林深處有香味飄來,好奇的走入樹林內。樹林裡有一支軍隊紮營,軍旗不像是朝廷軍隊,反而像是反抗軍。見他們紮營的數目來看,似乎也不是什麼大軍,雷嚴放膽的潛入營地,一邊探聽虛實,一邊尋找食物充飢。
   

     這支軍隊看起來慵懶,毫無生氣,雷嚴毫不費力的就成功潛入。順著香味,雷嚴來到一個較大的帳棚,果然見到剛煮好的食物放在桌子上,正想要靠近,突然一隻手摀住雷嚴的嘴巴,雷嚴要掙扎已經來不及,被這雙手拉到布簾後。雷嚴本來以為對方會痛下殺手,沒想到對方只是拉他躲藏,並沒有加害之意。雷嚴放心的回頭,見到一名士兵打扮的男子,看起來像是慵懶成性,態度散漫,食指放在嘴上,一邊向外張望。
   

「你也跟我一樣,溜來偷吃。」男子把雷嚴當作同伴,敲聲的詢問,讓雷嚴哭笑不得。
   

「這傢伙把我認做自家人,既然這樣,我就陪他演鬧劇。」雷嚴見男子和善,又不想馬上被發現,暗暗盤算。
   

「你這手法太大膽,一定被菲魯發現。」男子像是對這種手法熟練,面露自信的微笑,手法不輸潛入敵營的密探。
   

「那要怎麼做?」雷嚴故意裝得呆頭呆腦,一臉請教的面孔。
   

「菲魯至少還會再巡一次,這次尋完,就可以大膽下手了。」男子摩拳插掌,躍躍欲試。
   

     果然如男子預料,一名紫色長髮的美女走入,女子肌膚潔白無暇,如漂亮的手工藝品,臉上卻帶著英氣,身穿紫色輕型鎧,腰間懸掛一把薄如紙片的細劍,整體看起來是一名英氣煥發的英雌。女子謹慎的四周巡視,似乎知道男子會來,雷嚴與男子大氣不敢喘一聲,眼睛瞪大的看著女子動向。女子四處巡視後,沒發現異狀,才走出帳棚外。男子一臉得勝的拉著雷嚴走出,正要靠近餐點時,發現
一個纖細的影子映在純白的帳棚帆布上,吞了一口口水後,緩緩回頭,見到女子雙手叉腰的站在身後。
   

「鐵杉,你又要裝神弄鬼,可瞞不過我。」女子冷冷的眼光直掃,男子與雷嚴都感到背脊一陣涼。
   

「哎呀~菲魯,我們只是來這裡巡視。」鐵杉用手肘撞一撞雷嚴,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你還找藉口,士兵們都跟我反應了。」菲魯可比河東獅,威嚴十足,一句話就讓鐵杉住口。
   

「你是什麼人?」菲魯見雷嚴面生,起了疑心,上下打量雷嚴,看得雷嚴感到發毛。
   

「他是跟我一樣犯險的士兵,咱們可是共上一條賊船的夥伴。」鐵杉像是要找發言人的政治人物,拍拍雷嚴的肩膀。
   

「明人不做暗事,怎麼士兵片面的言論,就可以隨便污賴人,這長官做得是不是牆邊草,耳根軟。」雷嚴立刻知道鐵杉的意思,故意一臉嚴肅,反將一局。
   

      鐵杉見雷嚴再度強辯,心中大急,深怕菲魯又發怒,卻又想不出更好的話來塘塞過去,一時語塞。沒想到菲魯聽到雷嚴的言論,卻認真的思考起來,不像是要發怒的前兆,讓鐵杉一顆心上下狂跳,不知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菲魯真的正視這句話。菲魯思考了以後,覺得雷嚴說得有理,她確實沒有親眼看見鐵杉偷吃,只因為士兵指證就定罪,確實敷衍。雖然她知道食物確實是鐵杉偷吃,但是在申訴的制度上有極大的漏洞,到今天才真正的察覺,忍不住佩服雷嚴的臨機應變。
   

「你說得對,我確實躁進了點,這次就算了。」鐵杉見菲魯放棄,心下大奇,不知道這句接近無賴的話哪裡神奇,竟然讓公私分明的菲魯放棄追查。
   

「不過我有話要問你,像你這種人才,我不記得部隊內有,請你好好告訴我身分來歷,否則休怪我無情。」雷嚴聽到菲魯的自責語,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明晃晃的劍同時架到他脖子上。

     只見寒光閃閃,脖子冰涼,雷嚴就算再利害,也閃不過這個近距離的攻擊,一時之間全身僵硬。鐵杉見狀,出劍將菲魯的劍架開,雷嚴的髮絲被利劍劃過,輕輕飄落,切口整齊劃一,讓雷嚴忍不住發個寒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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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鐵杉與小霸王
  

     菲魯與鐵杉的兵器相交,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卻可窺見鐵杉的功夫不凡,絕對不是尋常的士兵。雷嚴猜想鐵杉就是這個軍營的將軍,否則菲魯不會知道他的名字,更不會敗在一招之間,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不知兩人是真的對打,還是故意演這齣戲來將計就計。菲魯見鐵杉護著雷嚴,認為雷嚴真的是鐵杉的朋友,後悔出這一劍,一時又不知如何反應,僵直在原地,雖然內心惶恐,臉上卻不動聲色。鐵杉見菲魯出手,知道菲魯看出雷嚴不是這個軍營的士兵,不知要怎麼數落他,內心轉著數個念頭,想著如何解釋。三人就這樣互視了將近一分鐘,誰都想不出話來圓場,只是感受沉默的冷氣壓,內心乾著急。
 

「已經到了開飯時間,不如…」雷嚴見兩人互視,眼神掃過一絲尷尬,知道兩人並未事先排演好,放下心中的大石,首先打破沉默。
 

「說得也是,餓著肚子可不好受,咱們先吃飯。」鐵杉乾咳一聲,清一清喉嚨,接著附和。

「將軍先回營,屬下隨後派人送到。」菲魯好不容易有台階可下,求之不得。

「那我們回營去。」鐵杉怕菲魯追問雷嚴,露出破綻,吩咐雷嚴一起走。

     雷嚴也知道鐵杉的意思,隨著鐵杉的腳步離開,內心卻揣測不安,不知這位將軍要如何處置他。如果鐵杉並沒有叫他跟上,就表示鐵杉真的認為他是一名誤闖的士兵,現在鐵杉喚他出去,而且是去他的帳棚,恐怕身分已經曝光。雷嚴內心盤算時,鐵杉已經領著雷嚴回到營帳,雷嚴見這裡四處都是士兵,就像被圍在鐵桶,只要有逃走的念頭,一定無悻,只好硬著頭皮跟進鐵杉的營帳裡。鐵杉引雷嚴進入營帳裡,分賓主坐下後,鬆了一口氣,將偽裝的士兵頭盔取下,放到一旁的箱子內。雷嚴猜不透鐵杉的用意,只是瞧著他的動作,不發一語。

「你看起來不像是軍人。」鐵杉將四周的事物打理好後,回到座位上。

「鐵杉將軍果然厲害。」雷嚴訕訕的笑一笑,說些奉承的話,緩和對方情緒。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為難你,我只是好奇。」鐵杉見雷嚴笑容僵硬,已猜到他的心事。

「不知道將軍想知道什麼?」雷嚴觀察鐵杉的表情,希望可以找到應對的話。

「尋常百姓也不會這麼大膽,趕混入軍營裡,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鐵杉滿臉笑意,話卻一針見血。

「竟然成為籠中鳥,敢問將軍要如何處置我?」雷嚴知道報上姓名,恐怕會有大禍降臨,故意先探探鐵杉口風,只要鐵杉說得輕微,就算報上姓名,對方要為難,也可以找個藉口消災。

「我並沒有要處決你的意思,就如你所見,我們只是落難的軍隊,沒有什麼情報可偷,處置你對我們也沒好處,我又何必為難。」鐵杉雙手一擺,彷彿陳列所有貨品的小販,完全不顧忌。

「敝姓雷,名嚴。」雷嚴覺得鐵杉所言不虛,也不顧忌的報上姓名。

「雷嚴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每個反抗團體都會用上,不知是真是假。」鐵杉一聽到這兩個字,反而認為雷嚴是騙徒,語氣也帶著戲謔的意味。

「我確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現在假的雷嚴都有相應的配件,以假弄真,連我也不知該拿什麼證明。」雷嚴聽出話中的用意,也苦笑以對。

「你如果可以讓我們起死回生,我願意相信。」鐵杉知道雷嚴內心有氣,轉了一下口氣。

「我不期望你相信我,卻希望可以幫助你。」雷嚴對於現在氾濫的雷嚴風感到厭倦,只希望可以一展長才,不希望澄清任何事。

「反正我們軍隊也是走投無路,我希望賭一賭,希望我壓對寶。」鐵杉見雷嚴說得真誠,已經不帶有輕蔑的意思。

「絕對不會讓將軍失望。」雷嚴知道對方開始相信自己,喜出望外。

     這時士兵端了中飯來,芳香四溢,卻只有一盅似燉湯的料理。這個香味挑起雷嚴的記憶,似乎曾經聞過這個香味,卻一時想不起來。鐵杉先揭開盅上的荷葉,熱騰騰的蒸氣飄出,這股香味混合著荷花的淡雅,更增添這道料理的秀色可餐。鐵杉見雷嚴遲遲不揭開盅上的荷葉,認為雷嚴一定是客氣,殷情的也幫雷嚴揭開荷葉。只見琥珀色的清湯內,有類似雞肉的材料,卻飄出不似雞肉燉湯的香味,雷嚴只感到一股涼意,沿著背脊而上,直到腦門。

「請問這燉湯是…」雷嚴勉強擠出一點苦笑。

「這是地區特產─紫紋鳥燉湯,別的地方可吃不到,趕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鐵杉一邊吃,一邊卻雷嚴動筷。

      雷嚴聽到〝紫紋鳥〞這三個字,如被閃電擊中,思緒倒轉到多齊利村時,娜娜婷的父親所料理的野味。是一種鳥類的生物,身上的羽毛呈現鳥類少有的暗紫色,還有類似眼睛的花紋,看起來詭異。可是鐵杉一直勸,不動筷又失禮貌,只好心一橫,用筷子夾了一口,迅速塞到嘴裡。果然那股特殊的酸味湧上,實在噁心到腦筋一片混亂。

「有沒有別的料理?」雷嚴終於忍不住。

「有是有。」鐵杉見雷嚴突然要換料理,感到訝異。

「我無福氣吃這道料理。」雷嚴的笑容已經僵硬。

「那我就去換一道菜來。」鐵杉見雷嚴的表情,知道雷嚴真的害怕這道菜,趕緊命士兵再換一道菜。

     還好這次換了較平常的家常料理,都是雷嚴耳熟能詳的小菜,雷嚴才擺脫紫紋鳥料理的陰影。用餐完畢後,鐵杉命士兵去請菲魯來一起商量,並將雷嚴介紹給菲魯。菲魯見將軍隨便就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漢子,非常不以為然,卻怎麼勸也無法讓鐵杉改變心意,只好順鐵杉的意思和雷嚴合作。兩人將目前軍隊的情況告訴雷嚴,雷嚴也親自確認,掌握這個軍隊的優劣。當雷嚴詢問兩人意見時,兩人卻沒有任何意見,只希望可以擺脫目前的困境,卻沒有什麼遠大的計畫。

「以我們軍隊的目前情況來看,我希望能夠併弱壯大,千萬不可想一不登天,以卵擊石,損耗我軍的士氣。」雷嚴見兩人無主見,大膽的先定下目標,兩人也覺得雷嚴說得有理,頻頻點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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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重新出發
       雷嚴來到新的地方,想要一次獲得信任,挑燈夜戰研究,希望找出最有效率的方法。不知怎麼就無法靜下心來,地圖上的標記都成了惱人的源頭。突然間從帳棚口吹來冷風,燈瞬間被吹熄,營帳內陷入一片漆黑。雷嚴伸手進懷中要摸打火石,怎麼摸都找不著,正感到奇怪,一個人影從外頭走進來。

「是鐵杉嗎?我的打火石不知跑到哪去了,可以借我一下嗎?」雷嚴站起身來,靠近人影。

「我只是不放心,來看看。」雷嚴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停下腳步。

「你很迷惘,我知道你的一切後,我也很迷惘。」黑暗中,看不清楚人影的容貌,卻可以從情緒上判斷,對方帶著苦澀的笑容。

「我覺悟了,可是不知怎麼的,我…」雷嚴也知道自身陷入迷惘,卻怎麼也找不出原因,這個人影的出現更讓他煩燥。

「說得這麼滿…原來…」人影的笑聲平穩,雖然是帶著諷刺,聽起來卻令人安心,雷嚴內心的燥動也趨於平穩。

「孤就拜託你照顧了。」雷嚴想要繼續對話,人影卻快速的消逝在入口。

「師兄!」雷嚴大喊一聲,卻發現自己仍然坐在桌前,燈火也依然亮著。

「我的一切…什麼意思…要我照顧孤…又是為什麼,師兄明明…」雷嚴雙手捧著沉重的腦袋,之前的一切價值觀糾結在一起,內心的聲音卻特別清晰。

       由於雷嚴這個名號太過響亮,雷嚴並不打算冒險,決定先假扮士兵,也希望鐵杉不要張揚。由於那夜夢到姜尚明,知道姜尚明的死與孤雖然有關聯,卻還有內情所在,所有的事物沒有絕對,內心的疑惑也解開。鐵杉軍開始一連串的伏擊行動,根據雷嚴的預測,成功的以擒敵將的方式,使軍隊損傷降到最低,快速的擴張規模。本來以小搏大,並沒有引起注意,等到其他大軍正視鐵杉軍時,鐵杉軍的規模已經不輸露蓮軍。這個消息很快的傳到露蓮與李伏龍耳裡,兩人因為鐵杉軍未打雷嚴的名號,感到奇怪,卻沒有任何頭緒。納貝特在間接的情況下得知雷嚴的死訊,再加上雷德封鎖雷嚴的消息,為了保全弟弟的性命,內心難過不已。不管露蓮怎麼哄騙,納貝特始終無法釋懷,只好放任他。由於鐵杉軍的步步進逼,露蓮軍不得不作出反應。

「納貝特一直無法安心,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好好表現。」李伏龍又想起納貝特的事。

「你想要假放雷嚴的消息。」露蓮聰慧,一點及通。

「鐵杉軍有不輸雷嚴的實力,沒有納貝特的幫忙,絕對沒有勝算。」

「我去叫納貝特來。」露蓮高興的往納貝特的房間奔去。

       納貝特仍然失神的坐在房間裡,回想著剛認識雷嚴時,兩人在山賊窩內一起對抗雷德軍,在劣勢下,創造著無數的奇蹟。在戰亂中,雷嚴捨棄逃生的機會,讓所有人成功逃亡。最後又在奇蹟下遇上沒死的雷嚴,本來可以再次創造輝煌戰績,卻在暴亂下,所有的期待成為空談。門口傳來露蓮的叫喚聲,納貝特慣性反應的打開門,露蓮微笑的走進來,見納貝特一臉憂鬱,收起笑容。納貝特知道露蓮關心他,勉強露出苦笑,露蓮也還一個苦笑。

「這麼晚了,怎麼…」納貝特趕快拉椅子過來。

「我有個消息一定要告訴你。」露蓮將椅子拉開,納貝特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有雷嚴的消息。」

「三弟!不可能,三弟他已經…」納貝特認為這是一種溫柔的謊言,不想欺騙自己,笑容更顯苦澀。

「鐵杉軍為什麼可以這麼強大?你認為是什麼原因。」露蓮抓住納貝特的手,對納貝特來說,有種無形的魔力。

「他們抓了雷嚴,一定是這樣的,那次的暴亂沒有任何人看到雷嚴死了,你相信我。」露蓮溫柔撫著納貝特的手。

「說得對,我一定要去看看。」納貝特往門外衝去,露蓮還沒說下一句話,納貝特已經消失在走廊。

       雷嚴坐在桌前,正打算擬定下一個策略時,營帳外傳來混亂的呼喊聲,丟下地圖往營帳外奔出。火光下,一個魁梧的身影縱橫在軍隊之間,多人上前都被大鎚擊飛。營火映到那人臉上,那個人影正是雷嚴的義兄─納貝特,雷嚴大吃一驚的躲到營帳內,怕被認出,又怕義兄被鐵杉等人殺害。看到手上正抓著營帳的布幕,立刻將布幕撕下,圍在臉上綁住,往納貝特方向奔來。納貝特見一個披著布的怪人朝自己衝來,一鎚就往雷嚴揮來,揮動的聲音極大,帶著渾厚的力道。雷嚴熟知納貝特的攻擊模式,向旁一讓,輕易的閃過這一鎚。趁著納貝特還未收鎚的瞬間,往納貝特的肩頭打。納貝特見此人輕鬆的避過,還可以瞬間回擊,大吃一驚的側身閃躲。雷嚴也料想到下一步,下一腳也正好踢往納貝特重心的那一腳,納貝特非摔倒不可。納貝特見閃躲不過,只好硬接這一擊,沒想到對方抓住他肩頭,後空翻到他背後,明顯的讓了一步。

「好小子,你小看我。」謎樣蒙面人的身手,引起納貝特的好戰本能,納貝特也不顧大軍,追往樹林逃走的蒙面人。

       雷嚴故意放慢腳步,讓納貝特可以追上,將他引到森林深處。見營帳已經消失在眼前,才停下腳步,納貝特也同時追到。雷嚴正想勸納貝特回去,突然一個人影從樹林處閃出,一柄明晃晃的大斧頭往納貝特劈來。納貝特見對方出手狠辣,也毫不留情的向對方揮鎚,兩人兵器一交,火花四濺,同時退了一步,也知道對方的力量絕對不輸自己。在灰暗的樹林間,看不出來者的相貌,不知是敵是友,再加上兩人的力量驚人,根本無法插手,雷嚴只好退到一旁。

「身手不錯嘛,報上名來!」納貝特遇上實力相當的對手,熱血沸騰。

「要人報名之前,是不是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帶著斧頭的人影終於說話,雷嚴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刻知道來者何人。

「我叫納貝特,妳呢!」

「娜娜婷!」女子朱唇微起,月光已經照到女子臉上,正是女戰士娜娜婷。

雷嚴看著熟悉的兩人,陷入兩難的局面。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8-2-10 09:3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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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重逢
        雷嚴本來想讓納貝特尋不找人,自然離開,沒想到卻來了娜娜婷。一位是結拜兄弟,另一位則是救命恩人,不管幫助哪一方都不對,要是出來承認身分,恐怕會暴露行蹤,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雷嚴正在猶豫時,暗處又走來一名美麗女子,一身粉紅色絲服,髮絲間有各式紅色中國結裝飾,皮膚猶如脂粉般粉嫩,白裡透紅,雙眼可比黑珍珠,嘴唇小巧玲瓏,配合著五官,美貌絕倫,蘭花般的香氣使雷嚴稍微平靜。楊盈詩走到雷嚴身旁,瞧著雷嚴一身白布蒙頭,又回頭瞧著對峙的兩人。

「你這頭大笨牛,你竟然欺負我親愛的,我絕不輕饒你。」娜娜婷這句話使雷嚴羞紅滿面,楊盈詩也忍不住瞧著雷嚴。

「嘿嘿嘿,雖然妳是個女孩子,不過身手倒是不弱,有意思,我一定要跟妳比劃比劃。」納貝特哪裡在乎那蒙面人與娜娜婷是什麼關係,他只想知道這位女戰士到底有多少實力。

「有膽識,我就不客氣了。」娜娜婷一斧揮起,沙塵飛揚,魄力十足。

       納貝特有意賣弄力氣,一槌正好與娜娜婷的斧頭交鋒,火光四濺的景象更盛。雷嚴頻頻對楊詩盈使眼色,楊盈詩裝做不知,她只想觀察敵人的虛實。兩人揮動著兵器,想將對方的兵器壓下,金屬磨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兵器滑開的瞬間,有同時砍倒了兩顆大樹。大樹同時向兩人倒去,兩人面不改色的揮動兵器,大樹應聲被劈成兩半,木屑四散,使視線模糊。雷嚴見木頭的碎塊飛來,將楊盈詩一抱,閃到其他樹木後,遮蔽的樹木被木塊砸的傾斜。

「你分明要謀殺我親愛的,我非劈了你這頭豬。」娜娜婷被這一幕嚇出一身冷汗,立刻旋起斧頭,風壓幾乎要將人震倒。

       納貝特見對方終於認真,不敢大意,一個側揮,想封住娜娜婷的巨斧。兩樣兵器再度交鋒,宛如鳴擊大鼓,雷嚴與楊盈詩忍不住用雙手摀住耳躲,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這股勁力竟將四周的樹都震斷,雷嚴吃驚的將楊詩盈推開,樹正好向雷嚴倒去。

「親愛的!」「小心啊!小哥」耳旁響起兩人驚慌失措的呼喊。

       樹木整個壓下,發出轟隆巨響,飛塵四濺濃度高,遮蔽整個視線,看不出雷嚴傷勢如何,兩人二話不說的衝上前。兩人仔細一看才鬆一口氣,樹木在倒下前已經被切成兩半,各倒在兩旁,並沒有傷到雷嚴,一個人影守在雷嚴面前。那個人影身材瘦小,雙手拿著彎刀,服裝不似關內人,正是奇威魯巴巴洛。蕾卡從暗處奔來,發現哥哥保護雷嚴,沒有受到傷害才鬆一口氣。納貝特雖然遲鈍,見奇洛與蕾卡都守著白布蒙頭的男子,也知道他的身分了。
  

「阿拉泡,你挺神氣的,瞞著我妹妹,竟然把其他女人。」奇洛粗暴的抓著雷嚴的衣領,眼睛如要噴出火來。
  

「不是啦,這是誤會。」雷嚴拼命的掙扎,臉色慘白。
  

「誤會!你沒死卻一聲不吭,還說我誤會!」奇洛粗魯的甩開雷嚴,蕾卡衝上前抱住丈夫。
  

「哥,嚴哥不會這樣的,你聽他怎麼說嘛。」蕾卡憐惜的撫著丈夫頭髮,雷嚴也微笑的不抵抗,枕在妻子腿上。

「三弟,二哥擔心死了。」納貝特如熊撲,一雙大手勒住雷嚴的脖子。

「二哥。」雷嚴知道瞞不過,苦笑的沒有掙脫。

「你是小嚴嚴的妻子,快跟我一較高下。」娜娜婷扛著斧頭,一臉不屑,認為蕾卡不配當她的對手。

「咦~我…不行…我…」蕾卡全在狀況外,不知所措。

「厚~野女孩,你要找人打架,我奉陪。」奇洛見娜娜婷出言不遜,怕她立即要出手,護在妹妹面前。

「娜娜婷,我說過了…嗯…這麼說或許很殘忍…可是,我希望妳能夠再找一個好男人,我已經有蕾卡,心意是不會改變的。」雷嚴溫柔握著妻子的手,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唉~原來是這麼回事,喂,你們瞧著我做什麼?」奇洛雙手叉腰,瞇著眼點點頭,一睜開眼,所有人的目光都瞧著他。

「奇洛哥真的很不錯,他還單身呢。」蕾卡微笑的瞧著哥哥,眼神傳遞著某種訊息,奇洛也知道災難一觸即發。

「這個小老鼠好像也蠻可愛的,我就勉為其難吧。」娜娜婷見雷嚴深情款款對著蕾卡,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知道再強求也無益。

「什麼勉為其難,我可是比阿拉泡還有魅力,嗚…」奇洛忍不住反駁,一出口立即知道不妙,等於自堀墳墓。

        娜娜婷一出手就把奇洛抱住,奇洛身材瘦小,被娜娜婷一抱,整個人騰了空,一旁的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雷嚴卻只有苦笑,他知道少女現在的心情一定很糟,強顏歡笑只是一種妥協。經過奇洛與蕾卡的調停,這場戰鬥才得以避免,雷嚴才可以一一詢問。娜娜婷在雷德陣營內,四處尋不著雷嚴,不停的追問蘇靈鹿,蘇靈鹿忍不住透露雷嚴與雷德的協議。娜娜婷擔心雷嚴一人離去,會再遇上更多潛在的麻煩,不聽蘇靈鹿勸告,自行離開追隨雷嚴。楊盈詩也受哥哥委託,前往協助雷嚴,跟隨娜娜婷的腳步,順利找到雷嚴。奇洛與蕾卡得知鐵杉軍屢戰屢勝,懷疑雷嚴並未死,參加鐵杉軍。所有人有志一同,因為雷嚴給予他們奇蹟,只要是有奇蹟的地方,他們都深信,雷嚴一定在那裡。所以熟人的出現,其實也在預料之中,唯獨楊輝拜託妹妹來此協助,他怎麼也想不透。

「我想楊輝將軍一定搞錯了,怎麼會委託妳來協助我,恕我直言,楊將軍忠貞愛國,不可能協助反叛份子,除非…」雷嚴做了大膽假設,雖然屬於臉上貼金的預測,卻也只有這種可能。

「兄長並沒有弄錯,黃老先生確實來到城裡調停,並且告訴我們一項秘密…」

「真遺憾,我可不會乖乖等妳說完,這個秘密任何人都不能洩漏。」楊盈詩話說到一半,一團白色影子躍入,雷嚴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團白影已將他劫走,所有人吃驚的立即追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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