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 (Ｔｒｉｃｋｙ－１２１９)

就叫阿師好了

就那一句，有錯字盡量挑。
還有，別問我為什麼排版會這樣，我明明在ｗｏｒｄ裡把它們排的很漂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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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叮…

精品店的一隅，悠揚的音樂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您好，要送人嗎？」女店員帶著親切的笑容前來關心

「不不！看一下而已。」

「好的，那您慢慢參觀，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再為您服務！」

……

音樂盒…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好幾年了吧？

找不到 找不到

　　 一樣的旋律…

和當時 一樣的那個旋律

噓… 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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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人說獨生子，從小就是備受寵愛，雖然在某些時候是會孤獨了點，但無疑的這也是給了自己一個獨立堅強的理由。反過來說，若有了兄弟姐妹，則不致會有一個人待在家裡那種孤獨的感覺；有人陪伴當然是好的，不過，在他們和你搶玩具的時候，你可不會這麼想的。

嗯，身為獨子的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那一天，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五歲的小妹妹─小茹。

我不知道她是從哪"撿"來的，聽老媽的說法好像是從哪個遠房親戚那收養來的；因為他們家中遭逢巨變，所以才將那小女孩"寄放"在這。

但由於家母仍要工作，很自然的大多數的時間都由我來照顧這位小妹妹。從小未曾有過和兄弟姐妹相處的經驗，坦白說一開始還真是手忙腳亂的；雖說這小妹妹一開始並不是特別的排拒我，但也不怎麼聽話就對了。(或許她並不是那麼了解別人的意思吧)



過去…時常單獨一個人在家的我，並不擅於與人交際；孤僻？不，並不是的；朋友還是有，就單純的不會四處去廣結善緣罷了！理所當然的，沒什麼事也不會想踏出家門；懶？是這樣嗎？可能只是刻意的封閉自己吧。

但是，當小茹來到這裡以後，就算沒什麼事，還是得帶著她出去走走。放學後，再也不跟同學到處瞎混；送女朋友回去，也只是匆匆的道別。因為我知道…有個人，需要我的守護…




守護著…小小的妳，日日夜夜的祈禱




希望妳能健康快樂的成長。




像降臨在我家中的小天使…




每一天…


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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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兩點，北縣壽安社區發生了一起離奇的連環命案，共發現十一名死者，警方循線逮捕了一名葉姓大學生，據聞是因為精神異常而犯案，目前警方正從此方面深入調查中…』


小吃店的電視裡正播報著昨天晚上的社區命案，當然啦！對這種事我亦是提不起興趣。

「嘿嘿，現在的人就是愛搞這一套啊？連續殺人魔；看來看去還不就像十三號星期五的傑森一樣，毫無暴力美學的殺人。」阿欽，我的朋友正對著電視機碎碎念。

「這麼行？那你告訴我，什麼樣才符合你所謂的"美學"？」我問

「哦？有興趣了啊？」阿欽打趣的問著。

「少來了，兒童不宜啦！」我看了一下坐在我旁邊的小茹。

「嗯…對了！當褓姆的感覺怎樣？」阿欽抽了張衛生紙

「還能怎樣？你家不是有兩個弟弟，應該比我清楚吧？」

「養小女孩跟養小弟弟是不一樣的地…欸！有沒有考慮呀？光源氏養成計劃？」阿欽刻意地將音量壓低。

「光你媽啦！別老是在小孩子面前講些有的沒的！」對阿欽斥責著，真受不了這傢伙講話都不看場合的。

「好啦，不鬧了；要不要去唱歌？晚上七點。」阿欽突然問起

「不了，我不想去。」

「吼！每次都不去，這次又是什麼事啊？」似乎也對我總是回絕他們的邀請感到不耐煩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我可以編一百個謊言、找一百個藉口、掰一百的理由，不去就是不去。


「我要照顧她囉！」我指了一下小茹
「好吧！理由成立。」阿欽無奈

「抱歉囉，不然下次我請客啦！」即使這只是敷衍

「再說…」他也知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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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小茹到附近的公園散步；下午五點天色仍是微亮。

很奇妙的感覺…

起初只是因為要帶小茹來散步，總是半個鐘頭一到，就準時回去。

而現在，卻有一種希望能永遠滯留在此的感覺…

是夕陽…？

還是…這個甜蜜的負擔？

「小茹，想回家了嗎？還是…乾脆等天黑再回去？」

小茹沒回答，只是盯著前方…

其實她無法回答；從來到我家那一天開始，她就一直不講話。她的身體並沒有其他問題，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始終不肯開口。

而從她那天真的眼神中，卻又好像可看得出她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或許這只是我自己的想像，但我總是認為當她出神般的盯著空氣發呆時，是不是正在思念著身在遠方不知下落的家人？當她盯著我看時，是不是，她正嘗試著想表達一些心情？

也許她那小小的心靈是出乎我意料的纖細無比，大概只有尼采才能夠了解。

又或者…真的只是我想太多了？


「那…我們先回去好嗎？待會幫妳準備晚餐。」我說

小茹卻仍是盯著前方；

我緩緩的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在看台底下的一位少年；穿著黑衣的少年。他似乎注意這裡很久了。他有一張秀氣的外表，但眼神卻是令人不寒而慄。

「認識他嗎？」

小茹搖搖頭。

「那為什麼一直看人家呢？這樣沒禮貌喔！」

見小茹沒有回應，於是我再度將視線轉移到少年所在的方向；那裡只剩下兩個原先就在那下棋的老人，搜尋四周，也不見少年的身影，那剛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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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簡單的炒了盤青菜、再將中午老媽滷的那一鍋牛肉加熱後，便準備開飯了。

但那少年的身影卻一直在我心裡揮不不去；很顯然的我並不認識這個人，小茹也不認識，那為何他要一直盯著這裡？

他的身上隱約帶著股冷然詭異的氣質，尤其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慢著！我見過他！就是在……

"鏗！"

「小茹？！」

突然間小茹手中的碗筷滑落，陶瓷作的碗碎了一地。

「哎呀！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我趕緊彎下腰去收拾地上的飯菜和碗的碎片，當時卻沒留意到小茹的臉上閃過一絲詭譎的微笑。

這時，手機響起；是阿欽

「喂喂，你在家啊？今天剛好是易祥他馬子生日耶！等等我們要到他家去，怎樣？去不去？」電話另一端的阿欽問

「不是說不要找我了嗎？我很忙的！」我一邊收拾著地上的殘渣

「真囉嗦耶…不過易祥說這次一定要看到你，把你"女兒"一起帶來應該沒關係吧？反正你待會就到易祥他家來找我們，就這樣吼！ｂｙｅ！」

「阿欽…」還沒回話，阿欽就先掛上電話了。看來是非去不可囉！

「小茹妳想出去走走嗎？」我苦笑著問

小茹不語，只是微微聳肩。

「什麼意思呢？」我笑著，並學著她聳肩的動作

如果只去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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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多久沒在天黑的時候出門了呢？自從小茹來到我家之後，再怎樣都會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深怕放她一個人在家會出什麼意外似的…可能我真的太杞人憂天了也不一定
。只是覺得，夜晚的街道對現在的我來說，似乎有點陌生…

來到半途小茹突然停下了腳步；而眼光所及是一間名為「無緣」的禮品店。這倒有趣了，既然無緣，那送禮還有什麼意義呢？這裡的生意一定好不起來，我心裡是這麼想著。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反正易祥那邊遲到一下沒關係，就進去看看也好

「歡迎光臨！」一名笑容可鞠的女服務生在櫃檯招呼

店內的擺設看起來並無特別，一樣就是一些布偶娃娃、小飾品、紀念品等等的東西；燈光也算柔和，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這味道…應該是佛手柑。總之，除了店名之外，這裡好像也沒那麼特別。

「請問這裡是新開的嗎？」基於好奇，我向服務生問著

「開幕有半年了唷！」半年？還真巧，小茹也是半年前來到我家的。

「開半年了啊？我怎麼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看到，我可是住這附近呢。」

「之前都沒注意到嗎？難道這裡真那麼偏僻呀…」服務生一旁喃喃自語

「說偏僻倒是還好啦…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麼這裡店名要起名無緣？」

「店名只是一種稱呼嘛，何必在意呢？況且你不覺得這樣比較能讓人印象深刻嗎？」

「呃…說的也是啦…」一時間我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或許真的是如此吧！至少我是絕對不會忘記這麼特別的"禮品店店名"

轉頭過去看看小茹，她正在瞧著一個音樂盒，而且看得可出神呢！這音樂的旋律，我不曾聽過，但卻能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

嗯，今天是１２月１６號，原來聖誕節快到了啊…是不是該買個禮物送她呢？突然想起小時候老媽為了不打破我小小的夢想還會在２５號的早晨將禮物塞進襪子裡偷偷的放在我的床頭，回想起來不禁令人莞爾；我也當場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嗎？」服務生關切的問

「哦…沒什麼。對了，那個怎麼賣？那位小妹妹在看的那個。」我小聲的向服務生詢問

「音樂盒嗎？一千五」

「搶人啊！那個要一千五？！」的確，從這裡看來，那並不是多高級的一個音樂盒

「會很貴嗎？我倒覺得買一個夢想給她，一千五剛好而已。」服務生還是維持一貫的專業笑容

這實在是使我猶豫了…接下來聖誕節、跨年開銷恐怕不小；但如果小茹真的很喜歡這個的話，是不是應該買給她呢？

「沒關係，您可以慢慢考慮，我先幫您留起來。」

「真的嗎？那，我過幾天再來看看吧！」現在我只想先離開這個黑店

「好的，我等你！謝謝光臨！」服務生微微鞠了個躬，看她的表情好像我肯定會來買似的。說真的，就算要買也不會來妳們這間黑店的。

「小茹，聽好了，以後看到這種整天老是在笑的人要小心了，那一定不是好人。」我一邊抱怨著也一邊試著趁機給小茹一點"機會教育"

小茹也只是笑笑的點頭；嗯，也許她了解我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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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阿師好了

到了易祥家樓下，遠遠就聽到他們家那吵死人的音樂聲和喧囂聲，真是不知死活的一群人…

「嘿，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呀！快進來吧！」門口的易祥催促著「咦？這就是你女兒啊？好可愛哦！」易祥彎下腰來輕捏了下小茹的臉頰

「你們這裡是怎樣…太誇張了吧，不怕鄰居報警抓人啊？」

「唉呀…別一來就說這麼掃興的話嘛！」

「咦…這個…是誰啊？」沙發上一個喝的醉薰薰、攤的像蒟蒻一樣的男人大聲的問

「這是我跟阿欽的同學，就是那個在家裡帶女兒的人啦！」易祥一邊介紹，仍不忘消遣我一下

「哇！好可愛的小妹妹呀！幾歲呀？」易祥的女友雅文大叫著

環視四周，看來他們家是沒大人；整間屋子看起來活像剛才被暴徒拿機槍掃射過一樣，再加上那吵到不行的電音舞曲、和一群跟嗑過藥沒兩樣的青年…坦白說還蠻讓人待不住的。而現場有六個人，除阿欽、易祥和他女朋友外，其餘三個皆是生面孔。扣掉剛才那個蒟蒻男，還有兩個女的；打扮的很亮麗…但在那光鮮的外表下藏不住的是那低俗的氣質，令人作嘔。

「哈，你趕上Party了，等等我們要去夜遊。」阿欽勾住我的肩，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濃烈的酒氣

「夜遊？」

「沒錯！夜‧遊！」

「別鬧了，瞧你們這付德性…就不要等會兒還得讓我一個一個送回家。」我推開了滿身酒臭的阿欽

「欸，你不想知道我們要去哪夜遊嗎？很刺激唷！」這次換易祥來搭住我的肩了嘴裡也是發出噁心的酒臭

「我不想知道，但我知道等你們走在半路被扣去派出所了以後就真的刺激了。」由於易祥力氣較大，這次我只得將頭別了過去

「去！無趣的傢伙…」易祥說，並一邊大聲嚷嚷「阿欽！！沒酒了……再去買個幾手吧！買多少都算我的！」

說完現場又是一陣歡呼。

「好好…我去買。」阿欽穿起了外套走了出去

「我陪他去買…怕他醉倒在路邊。」說罷，我便直接拉著小茹走向門外。其實我只是想藉機離開這群瘋子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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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幹麻？解脫了啊？」阿欽突然回復正常似的

「原來你沒醉啊？我還以為你不行了說…」

「難得朋友生日嘛！一起瘋一下又何妨？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怎麼自從多了這個妹妹之後變得這麼約束自己啦？」阿欽一本正經問著

「是嗎？」我低頭看了一下身旁的小茹

「你不會自己沒感覺吧？連你女朋友都這麼說耶。」阿欽從口袋拿出了一包煙

「可能是因為她總是不說話；說真的，她沒什麼毛病卻老是這樣真的很令人擔心就是了啦。」

「呵呵！你確定不是在實行光源氏養成計劃？」

「放心！我沒這種嗜好！」

「最好是。吶！來一根啦！」

「呃…其實我戒掉了。」

「哇靠，還說沒這種嗜好！馬子叫你戒都沒用了…現在是怎麼？養了個小女孩變得這麼乖呀？」

「這…沒什麼吧？家裡有小孩總不能再搞的滿屋子煙味吧？」

「是這樣嗎？好吧！」阿欽立刻丟掉了手中的煙


仔細想想，這六個月來我是不是真的變了不少呢？明知道她只是暫時寄住在我這裡的，總有一天她還是要回到她家人的身邊；為什麼我會甘心為她做這麼大的改變？或許是從來未曾有和兄弟姐妹相處過的我，特別珍惜這一段隨時會失去的緣份吧…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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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到了便利商店，我和阿欽便一人一個籃子，準備開始搜刮一翻。特別是阿欽，花別人的錢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除了一口氣就向店員要了兩箱的海尼根之外，餅干、零食一些雜七雜八的他可是一樣也沒放過。

小茹呢？

正在我們恣意搜刮的時候，卻沒發現小茹早已不在店內了。

「這些先交給你囉！」

「啊…等等，你要去哪？」

我將籃子放下後便跑出了店門口欲找尋小茹的蹤影。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獨不見小茹的身影，就在納悶之時，驚見了站在馬路對面的那個人…

是下午在公園見到的那一位黑衣少年！他正向我投以一種奇怪的笑容，就像那時一樣…會讓人心底發涼的那一種笑容…

他的嘴像念念有詞般的，並不是很明顯…從這裡也無法看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麼。可是在我還來不及會意時，卻看見小茹在他的身旁；而他正牽著她的手！

「小茹！」我對著馬路的另一端大喊；但號誌卻在這時變換成紅燈，開始行駛的車輛讓我無法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名少年帶著小茹離去…

「喂！怎麼回事啊？突然跑出來。」阿欽也跑出店外來關切

「阿欽，你一個人拿得回去吧？」

「開玩笑…你說呢？」他看了一下地上那兩箱啤酒和兩大袋的物品

「這樣好了，你打電話叫人來幫你拿，我有事要先走了。」

「啊？等…等等啊！」

待綠燈一亮，未理睬阿欽的呼喊，我逕自的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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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了呢？」我心急如焚的四處找尋，可是這其間也有不少的叉路，我也不確定到底該往哪一條去尋。


他是誰？為什麼要帶走小茹？


小茹…妳為什麼要跟他走呢…


這個人…他是…




我停下了腳步。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心裡就有一種感覺…小茹是被帶到這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老舊的社區，就是在新聞上出現過的，那間發生命案的壽安社區。但，為什麼是這裡呢？

「呼…你在…這啊！跑這麼快幹麻？你…妹妹呢？」阿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怎麼也過來了？那些東西呢？」

「哦！我寄放在商店啦，我已經打電話叫易祥自己去認領了；對了！你跑來這裡幹麻？」

「小茹被人給拐走了，應該是被帶到這裡。」

「你怎麼知道？」

「猜的！」

……

可能是因為昨晚才發生命案的關係，不過九點多這裡大多的住戶卻都已熄燈了。也讓這整個社區看起來更為幽暗…

「哇！這裡還真恐怖啊…真是寒風陣陣吹得我陰毛直豎。」阿欽沒腦似的說著「幹麻？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看得見你心裡的驚懼，不過下一次記得將陰、寒兩字對調…」我試著糾正他

「什麼？」阿欽仍不了解自己用詞的錯誤


我們走進了Ｂ棟

這時"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我們兩個也很自然的走進了電梯。

「要去幾樓啊？」阿欽問

「這…去頂樓吧！」我按下了十五樓的按鈕。問我為什麼要去頂樓？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直覺罷了。

然而到了十一樓門卻打開了…但不見門外有任何人在等待。

「搞什麼鬼呀？」阿欽伸手想按下關門的按鈕「咦？怎麼沒反應？」

這時心中開始出現了不祥的預感…

「走吧！」

「這裡？」

「人家門都打開了，應該就是這裡吧…」

十一樓…想起下午的新聞報導，這間大樓的命案共有十一人喪生，回想起來還蠻巧的，我們就停在十一樓。但這個巧合卻也讓胸口中那股沉悶的壓迫感愈加沉重，也許…巧合之所以可怕，在於它是來自於上天的惡作劇…

這裡的走道非常狹窄，並且空氣中瀰漫一股濃厚的霉味；整排的電燈只剩下三盞仍是點著的，其他的八成是壞了吧！我不懂風水，但即使像我這種門外漢也看得出這棟大樓的格局實在是差的可以；不過最讓我注意到的是，這一層樓所有住戶的門皆只是虛掩，而且很明顯的看得出來每一間都沒住人；那，是什麼原因會讓這一整層的屋子全成了空屋呢？

「怪陰森的，我們…下去好嗎？」阿欽打了個囉嗦

「都來到這裡了，況且，人家應該不想讓我們走吧。」我回頭看了一下那門一直未再關上門的電梯


就在這時瞧見了一間門是完全大開的住戶…

"進來吧！"這是我看到第一眼的感覺！

和阿欽互看了一眼後，便慢慢的走進去…


「媽的好暗…」整個屋子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光源就是來自走廊上那微弱的燈光。

"碰！"就在這時，門突然關上，緊接而來的是一陣受到強力撞擊的感覺，讓我整個人跌倒在地。

「呃啊…」

「阿欽！！」在黑暗中我想確認阿欽的狀況，室內的燈卻突然亮了起來。

隨後見到的竟然是…那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他手持木棍站在我們的身旁，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帶著的是驚恐的表情，與方才所見到那個表情冰冷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你…」還來不及說話，他起手又是一棍狠狠的打在我的手臂上。

「你幹什麼…」阿欽話沒說完，黑衣少年已用棍棒抵住了他的頭顱

過了數妙，他才緩緩的將手中的棍棒拿開，並作勢要我們噤聲。

「為什麼要攻擊我們？」挨了他剛才重重的那兩下，我已沒力氣爬起來。

「應該由我來發問吧？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黑衣少年反問著

「幹！你綁走人家的妹妹還好意思問我們來這裡幹麻？」阿欽大聲的吆喝

黑衣少年眉頭一皺，直接一腳踹在阿欽的臉上，使阿欽鼻血直流…接著又舉起了手中的棒子要往他的頭上揮下。

「等等！我們…跟著你過來的！」我急忙阻止他。

「好的！我並不想傷害你們，只要你們能夠安靜。」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棒子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帶走小茹嗎……？葉同學。」

聽到我這麼叫他，他的表情也瞬間僵硬了起來…我果然沒猜錯，下午見到他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來才想起新聞報導上面出現過的那一張臉孔。雖然記者並沒有公開他的姓名及照片，但警方逮捕他時的畫面卻無意間拍到了他的臉孔。

「該死！他們還說不會公布我的照片！」

「葉同學？哦！！他就是這棟大樓的殺人魔王！怎麼會跑出來了？」阿欽大叫著

「你安靜！……人不是我殺的。」

阿欽：「不是你殺的？難道警察是在找替死鬼不成啊？」

葉同學：「說出來其實也很難讓人相信，那是因為……」

「等等！這些話你應該跟法官說，我只想知道小茹在哪裡？」雖然葉同學試著想辯解，但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

「……只要你能聽我說完，我就告訴你那個小妹妹在哪裡。」他的語氣再度回到了平淡「你沒有選擇。」

「既然如此…好吧。」但我仍然心繫著小茹的安危

無論如何，現在也只能先聽這個瘋子把話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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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阿師好了

「昨天下午我作了一個夢…不！應該是四個。三個屬於我自己，另一個屬於別人的夢；我知道這樣講你們可能聽不懂，我也希望能將夢境的內容告訴你們，說不定你們就能了解一點。但今天早上我從警局醒過來時，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卻完全記不得了…不能說完全沒有印象，只是都記得片段而已，包括夢境。」他慢慢的拉了張椅子到我們身旁坐了下來。

「但我有印象是從我被押上警車的那一刻開始，有很多的員警、記者圍繞著我。社區外面也停滿了救護車和警車，四周全是議論紛紛的聲音。他們只說我殺人了，而且還連殺六人；但我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啊！他們說抓到我的時候我正拿著凶器在社區裡像個遊魂般的走著，可是我真的完全沒有印象。」葉同學越講越激動，接著將手伸入阿欽的上衣口袋裡將煙拿了出來

「哈！不過這說來也很神奇。」他點著了煙並吸了一口「今天中午接受完拷問後，我便在局裡睡著了，期間好像又是一個夢，當然，我也記不得啦！大約下午兩點左右醒了過來，發現局裡空無一人，也沒被戴上手銬腳鐐等物品，我見機不可失，就先逃了出來。」

「至於你，跟在你身旁那個小妹妹，很抱歉，我並不認識她；但今天下午我在公園遊蕩時，發現了你妹妹的目光不斷的盯著我看；哈！看到了可愛的小妹妹，會多看幾眼是正常的吧？但當我跟她四目相接時，中午在警局的夢境、連同昨天下午的夢卻又像跑馬燈一樣的在我腦中閃過，而且巧妙的串接起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他突然把臉朝我這逼近了

「死亡，我的死亡！而且，是一個無限輪迴的惡夢。」他的口氣中顯示著他的恐懼，但臉上的表情卻又好像很興奮似的

「哼！瘋子。」阿欽在一旁嘀咕著

沒想到葉同學馬上舉起棍棒往阿欽的頭上重重一揮；這一揮可使得阿欽不醒人事的倒下了。

「阿欽！」我趕忙爬到阿欽的身邊「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說過了，我不想傷害你們！只要你們能安靜！我警告過了啊！」

「嘿嘿……哈哈哈…反正我就要死了嘛…對！那是預知夢…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葉同學開始發了瘋似的抱著頭自言自語著

「那只是夢而已呀！我看你果然是瘋了！」

「夢？你懂什麼，那是個預知夢！我昨天夢到我殺人了，結果我就真的把那些人給殺了；哈哈，細節還一點不差，你說我的夢只是普通的夢嗎？」

「胡說！那根本是不同的事！殺人完全是你的個人意志吧？」我對著他咆哮著，已不在乎他是個手持木棍的瘋子

「哼！這不是你這種人能夠了解的。一看到你妹妹夢境馬上清晰了起來，我原本以為能從她身上找到些什麼端倪才將她帶來的，沒想到她卻在中途跑了！更扯的是我竟然還跑不過一個小女孩，追之不及才決定先跑回這裡藏身…」

「你說…小茹跑了？那他不在你這？」

「真是好笑！我從來沒說過她在我這啊？」

「你…」此時我也了解到眼前這個人已經完全的崩潰了，唯今之計，只有帶著阿欽逃離這個鬼地方

「嘿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葉同學又再度舉起了手中的棍棒「反正遲早是要死的，雖然我連你們叫什麼都不知道，但還是委屈你們陪我一起上路了…啊！」

他突然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後出現在我眼前的景象，卻是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哇啊啊啊啊啊！！」

葉同學痛苦的喊叫著，雙手緊按自己的胸口…

口中開始流出黃色的液體…我不想去猜那是什麼，因為我早已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隨後我隱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就這樣不停的響著…

一直到他像個斷了線的傀儡一樣的攤在地上，四肢呈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

「竟…竟然…讓你…給…給逃過了…跟…夢境…不一樣…」

他的嘴巴斷斷續續的吐出了這幾個字，雙唇像金魚一樣，一開一闔，到斷氣為止。


我的兩腿正不斷的顫抖著，過了許久我還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訴說剛才那一幕…

可是接踵而來的，才真的是我的惡夢…

四周開始濃煙密佈，並傳來一股嗆鼻味！屋內起火了！！

我趕緊將阿欽背在背上，跋腿便開始往外跑；但一旁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五條人影。
五條焦黑的人影；看不清容貌，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早就焦透了…

「這…什麼東西…」

縱使感到萬分的驚懼，我還是不能停下腳步！

誰知來到了樓梯口，又看到兩個人走上來；用"人"來稱呼可能不太恰當…

一個是個胖子，腹部有個大洞，一隻手正扶著自己的腸子；
另一個男人，身材較高…如果他有頭的話……

此路不通，隨即調頭往另外一端的樓梯間跑去，只能祈禱別再看見有的沒的了。

不斷往下跑的途中，大概是心理因素的關係，總覺得像是聽到了些若有似無的呢喃聲；十一層樓，卻像一條永無止盡的道路；再加上背上的阿欽更是加速的消耗我的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跑出了壽安社區；確定後面的那些"人"沒再追來後，將阿欽放下，我也坐在地上，不斷的喘息著…

腦中的思緒是一片雜亂，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如果是惡夢……那也該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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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還假的啊？感覺上你好像在說故事喔！」病床上的阿欽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可得感謝我了，如果我像你一樣整天鬼混恐怕也沒那個體力把你帶出來，你現在大概也不會在這裡聽我講故事！」我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小茹呢？後來有找到嗎？」

「沒有，不過我也請求警方協尋了…一個小女孩應不可能跑太遠吧。」

「唉…好好的一個慶生會沒想到變成這樣，那群死沒人性的竟沒半個來看我。」

「壽星不是你呀，何況我來還不夠啊？你好好休息吧！」我站起了身說「我要先走了，有什麼事的話…電話連絡啊！」

「好好好！手機要隨時開機呀！」


………


我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心裡仍念念不忘小茹的安危；一整個晚上她到底去哪呢？在外面會不會凍著了？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感到害怕……

……為何，胸口那沉悶的壓迫感不曾消去？

總覺得…好像遺忘了些很重要的事。


叮叮

叮

叮叮…


音樂聲？

不知不覺我到了「無緣」

是啊…我都忘了呢！


「歡迎光臨！你果然回來啦！」女服務生臉上擺著一樣的笑容

「我回來買昨天那個音樂盒的。」

「好的，稍等一下。」女服務生蹲下去拿出了昨天她幫我預留的音樂盒。雖然我一直認為就算不用幫我預留，那東西應該也賣不出去。

「啊！這…開關在哪呢？」

「呵呵。」她輕笑了一聲，隨後將開關打開了。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不論在什麼時候聽到這旋律總是能令人放鬆心情。

「一千五是吧？」我拿起皮包準備將錢掏出來

「呃…漲價了哦！」

「什麼？這種東西還會漲價的啊？才過不到一天而已！」我已經可以確定這裡是黑店了

「這是照客人的"心"來決定價格的；依您現在的狀況…收費可能會很高喔！」說罷，她緩緩的向門口移動

「等等！讓我搞清楚…那…什麼時候來會比較便宜？」

「嗯…你的話可能遇不到便宜的價格吧！」她一邊說著，竟按下了鐵門的開關

「妳…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關上的鐵門，胸口的壓迫感又開始加重了


突然間，從櫃台後方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小茹？！是小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小茹會在妳這？她…」

「呵呵！她一直都在這啊！你，真的認為你能照顧她一輩子嗎？」

女服務生笑著，並在這一瞬間眼神一改…




四周的景物開始改變…

燈光不再是柔和的日光色…

布偶、娃娃的臉異變為猙獰可怖的表情

米白色的牆壁也頓成了暗紅色的血牆

精油的清香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悠揚的音樂聲也在此時變了調，成了尖銳、刺耳並帶著絕望氣氛的協奏曲…

我用力的摀住自己的耳朵，但樂聲卻始終盤旋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一股巨大的壓力，也壓的我全身動彈不得。


「絕望嗎？人就是這樣！總刻意的遺忘自己的過去。」

她走到了小茹的身旁，並輕輕的摸了她的頭…

這時，我看小茹那天真的雙眼，頓時有如無底洞一般深不見底…

好深……好深……

在深邃的黑暗中，我也看到了…我的過去……

那一段被我刻意遺忘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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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關起來啦！我有開暖氣耶！」

「不要！易祥跟阿欽這兩個酒鬼身上都是酒味，好噁心喔。」

「妳懂什麼？這才叫…咯…男人啊……」

「你乖乖的睡覺吧！你看人家阿欽多乖呀？哪像你喝完酒跟個神經似的。」

副駕駛座的女孩嘟著嘴將頭轉了過來。

那是…今年二月左右。我載著我女友、阿欽、易祥正要從白沙灣返回淡水的路上。

「我看待會到淡水時就把他們兩個放在車上睡一覺好了，悶死他們算了。」

「說得也是。」

「嘿…我聽到了哦！」易祥將頭靠到了前座

「你回去啦！」我女友一手將他推了回去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時我們開著易祥他老爸的車要到北海岸遊玩。但原本負責駕駛的易祥卻喝醉了，所以回程改由我來駕駛。由於技術並不是很好，加上沒有駕照，所以一路上都很小心的慢慢開，時速大概在五十左右，最多也只到六十。

到了半途，看見前方出現一輛銀色ＭＡＺＤＡ ６；那傢伙大概跟我一樣，是個生手，所以車速非常的慢，而且好像有點慢的太誇張了。

「喂喂喂！前面那台車是怎樣？看了真礙眼！叭他啦！」後座的易祥一臉不耐

「唉，沒差啦！慢慢開不就好了？」我說

「靠！那你下車啦！換我開。」

「別鬧了！你這樣子還讓你開？」

「那超他車啊，現在對向沒什麼車，直接給他繞過去就好了。」

「可是…」

「唉呀！不敢的話就換人嘛！反正你也只是個新手。」

「囉嗦啊！你回去坐好！」

可能是因為女友在一旁的關係，當時覺得如果不超過去的話，好像很沒面子。於是確定對向車道並無來車之後，油門一踩就要繞過前面那台車；但到了下一秒，很快的我腦中便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快連絡他們家屬』 『先送去醫院…』

『嗶嗶…』

『這兩個…沒救了。』 『小女孩…』


……

……


就在車子加速，欲繞過前方那一台車時，跟對向疾駛而來的車子撞上…

我們這一車的人運氣很好，只有我和阿欽的傷勢較重，但送醫後皆已無礙。

另一台車呢…？

我終於完全想起來了…

對撞之後，那台車滑行至路邊撞到了電線桿；倒塌的電線桿壓了下來，造成在前座的夫婦倆當場身亡。幸運的是後座的五歲小女孩在送到醫院後奇蹟似的有了生命跡象，但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她也在此時頓失依靠；或許是抱著贖罪的心態，家母便決定要收養那名小女孩，也就是…小茹！

小茹…

所以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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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嗎？你總是以為你對於小茹的關心，只是單純的因為她是你妹妹；很諷刺的是，你對她那無微不至的呵護全是來自於潛意識中對她的那一股罪惡感。」

聽到這裡，我只是不斷的搖頭…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你在無意間親手毀了她的幸福，可是你卻選擇刻意的遺忘那一段過去，妄想著能將它永遠的封印起來；現在的你，還認為自己能照顧她一輩子嗎？」

我抬起頭來，看看在眼前的小茹…

她的神情，一樣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如果知道的話…妳還會叫我哥哥嗎？


「為什麼？妳…到底是誰？」我問著在小茹身邊的女服務生

「我是誰？我也很想知道啊！」她閉上眼，若有所思的說「但，我只知道，對我來說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人們被自己心裡的黑暗所吞噬的那個感覺…就像昨晚那個葉同學一樣啊！」

「葉同學？」

「噢！你別誤會了！那裡所發生的命案跟我完全無關唷！只是昨天下午我在公園裡和他眼神交會時，從他的眼裡看見了他的心即將被黑暗所佔據，早晚也將走向自我毀滅的路，我只是好心推他一把而已。」

「昨天下午？公園？」

「嗯…我沒跟你說嗎？透過小茹的眼中看見的啊！你該不會還沒完全記起來吧？那一場車禍。」


那一場車禍……


在這時，我聽得更清楚了…



在被抬出駕駛座時，矇矓間聽到的對話…


『這兩個沒救了…』

『小女孩呢？』

『唉…真可惜！她還這麼小』

『現在的年輕人開車都是這樣的嗎？真是可惡』

『沒死真該算他們好運…』



原來…她已經…

那眼前這個是…？


「哥哥…」

！！

小茹開口了！而且她…叫我哥哥！

突然間，那股壓力完全消失了。

掙脫那股束縛的壓力後，我二話不說將小茹擁進了懷中…

「小茹！我…是我對不起妳！是我毀了妳的人生！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緊緊的抱住小茹，但卻感覺到懷中的她開始起了變化…

她紅潤的臉頰，開始失去了血色…身軀也漸漸的開始腐化…

「哥哥…哥哥對小茹很好……小茹很喜歡跟哥哥在一起……」小茹氣若游絲緩緩的講出這句話

這句話…也深深的刺進我的心中…悲慟的感覺開始油然而生

她小小的心靈，原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她從來…就不曾怨恨過我…

「可是…小茹要跟哥哥分開了……小茹要走了…哥哥會不會忘記我？」

「不會！不會的！我也很喜歡跟小茹在一起！哥哥也希望…能永遠跟小茹在一起呀！」

「那……小茹也會一直記得哥哥的……一直…一直…」

看著懷中逐漸逝去小茹的身軀…我的眼睛開始模糊了起來…

從小就是獨子的我，一直認為哭是無法解決事情的…所以我總是盡量的忍耐……總是不輕易的掉下眼淚…；

……但這一次，我終也無法再忍了

淚水開始奪框而出…

懷中的小茹也終成了一堆白骨…




『悲傷嗎？別忘了她是你親手害死的。』




『痛心嗎？失去的感覺…』


『但是…從來就不曾擁有的你，失去了什麼呢？』



周圍的景象開始復原；柔和的燈光、香氣、以及那悠揚的旋律再次響起。

映入我眼裡的，是小茹正出神的看著那一個音樂盒…

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天真可愛…

眼淚也在此時決堤了…

原來…我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堅強

我哭了…

…第一次，會有這種想好好的大哭一場的感覺……





從妳像天使一樣的降臨在我眼前那一刻起，

每天都如獲至寶。

日日夜夜的祈禱…希望小小的妳能快樂健康的成長…

原來我竟是這麼愚不可及，

拉著妳的小手，還以為我能永遠的抓住這一段…

…這一段…不該屬於我的幸福…


現在的我，只能永遠的回憶妳那小小臉蛋上的笑容所帶給我的感動。

不曾擁有的妳…

不曾擁有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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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啊？」

「不好意思…您在這站很久了唷！有哪裡需要幫忙的嗎？」店員再度前來關切

「幫忙…？哦！音樂盒。」

「嗯！要送人的嗎？」

「是的！送給妹妹的聖誕禮物，答應她好多年了。」

「那…這一個如何？一千五。」

「好…」

「請到櫃台稍等，我幫您包裝一下。」

跟著店員到了櫃台，看著她熟練的以包裝紙開始包裝著那一個音樂盒。

「我問妳…一千五買一個夢想…可行嗎？」

「什麼？」

「嗯…沒事。」

「完成了！謝謝光臨！」店員將它包裝的很精緻。在她將東西遞給我時，無意間瞧見了她的名牌


"工讀生：吳媛"


「請問一下，吳媛是妳的名字嗎？」

「呃…是的」她害羞的回答

「很有趣的名字。」

「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這就要問我媽了。」

「哈哈！謝謝妳了。」

「謝謝！請慢走，歡迎再度光臨！」


………




時間的齒輪從未偏軸的轉動。

是否總在無意間遺忘了某些事情？

不斷的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卻又刻意的拋棄自己的過去



如果…心在哪兒遺落了

也請一定要將它找回。

藍琉璃

有發展成系列作的可能性~
奇怪的店與店員，還有跟上一篇Tricky的關聯性......
看來我得多看幾遍才能懂了。

哈娜

是一系列的故事吧？
阿師的功力遠遠在我想像之上
倒敘及交錯場景的手法用得很好
讓人不禁產生隨著文字轉換空間的感覺
就像在看一部電影一樣，真的是非常好！
看來讓鐵網鬼版成為網路指標不是遙想了

楓築城空

一時沒想到可以回文.....就把問題打在添加聲望上 XD
那再打一次好了
就是如果小茹在那場車禍就死了
那主角的媽媽怎麼會說是親戚家的小孩??
難道是連帶全家都有愧疚心理作祟嗎?
還有我蠻好奇是什麼旋律的音樂盒的 :p

整篇故事很好看喔~~
期待新作~~^^

神思者

超級喜歡你的作品
我快成為你的忠實讀者了
期待新作～～(非常非常的期待)

02136868

「哇！這裡還真恐怖啊…真是寒風陣陣吹得我陰毛直豎。」阿欽沒腦似的說著「幹麻？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看得見你心裡的驚懼，不過下一次記得將陰、寒兩字對調…」我試著糾正他



這邊實在很好笑......
真的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