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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你怕什麼?我不會勉強你,你該瞭解我的。"
"我不是怕這個,我……"小蕭欲言又止。
"那你怕什麼?"
天色已暗,房間裏黑乎乎的。窗外的燈光映進來,更顯得陰暗冷清。
"對不起,鍾子,我不該自私的跑開,可我嚇壞了。真的。"
"到底什麼呀?"我不耐煩的說。年紀年輕就這?婆婆媽媽,將來老了怎麼辦?
"你的房間裏有面鏡子,"小蕭說,"我們摟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從鏡子裏看到一個影子。"
小蕭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看到客廳的桌子上,蹲著一個嬰兒,身上全是血,我……"
我心頭一沈,眼睛下意識的去看那面鏡子。房間裏很暗,窗外的一縷燈光射進來,我可以清晰看到那張桌子。桌子上竟然真的趴著一個嬰兒,滿臉血污,正透過兩面鏡子的反射,靜靜地盯著我。
我血向上湧。
小蕭聲音嘶啞,繼續說道:"你房間裏有鬼!"
我拿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我看到你說的嬰兒了,它正在盯著我。"
小蕭一聲尖叫,我聽見手機墜地的聲音。
我明白小蕭為什麼突然離開了,我們前一天夜裏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今天便在房間裏見到了奇怪的嬰兒,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現像。換做任何人,都不會不驚恐。
我渾身血液凝固,盯著那個嬰兒,嬰兒也盯著我,我們透過兩面鏡子,一動不動的對視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恐怖,大叫著從床上跳下來,衝到客廳。
我驚恐的看著桌子,桌子上卻空空如也。我遲疑著回頭,鏡子裏的嬰兒分明還在,還是靜靜的看著我。
原來只有通過鏡子才能看到它。
嬰兒突然衝我齜牙咧嘴,我一驚,那嬰兒轉過頭,縱身向桌子後的房門躍去,房門恍若虛空,嬰兒穿門而去。
我慌忙打開燈,光明驅散了黑暗,房間裏還殘留著陰冷的氣息,我怔怔的看著鏡子,再無異像。面對空空的桌子,我突然有些疑惑,剛才是否自己的幻覺?
我戰戰兢兢的走近桌子,鼓足勇氣,在房門上用力一敲。只聽"砰"的一聲,響聲過後,又是"砰"的一聲,分明有人在房門後敲擊。我強忍心頭的驚恐,又在門板上敲一下,房門還是發出兩次聲響。
我魂飛魄散。不再猶疑,轉身逃出房間。
跑到街上,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流,心頭一陣溫暖。等我從驚怖中回過神,才發現衣服已被汗水濕透。漫無目標的走在燈火通明的馬路上,發現自己竟無家可歸。
我決定給小岩打個電話,請求他的幫助。摸遍口袋才發現,剛才過於緊張,手機沒有帶出來。我沒有膽量再回房間,在一公話亭撥通了小岩的手機。小岩興奮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我在上網呢,誰呀?"
"是我,鍾子。"我說。
"我在網吧裏,泡到了一個漂亮妞,一起來吧。"
"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我發現自己變的客氣了。
"說吧,只要跟你房子裏的鬼無關,哥們一定幫忙。"
"你到底幫不幫?不想幫就直說。"我跟小岩不需要客套。
"怕你了,誰讓我當你是朋友呢,說吧。"
"恩,房子有點問題。"我小心的措辭著,"我現在不想回去,你能幫幫我嗎?"
"這?快就鬧鬼了?"小岩的聲音有點緊張,"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我說,"你能來我這裏一趟嗎?"
"老大呀,我剛剛泡到一個漂亮妞,正套的熱乎呢,你這不是拆散鴛鴦嗎?我好命苦。"小岩的聲音很是委屈,我能想像出他哭喪著臉的樣子。
"我在砍刀山小區入口處的大街上等你。"我沒有心思在電話裏跟他糾纏。
"幹嗎不在家裏等我,我認識路。"
"你來就好了,囉嗦什麼?"
"好吧,等我,我還沒有吃飯呢。"
"我請你,快一點。"
我撂下電話,無力的蹲在大街上,心頭如一團亂麻。我又想到小蕭,我的手機拉在樓上,她打不通我的電話,一定會著急。
我撥通了小蕭的手機,果然,她正在著急的等待我的消息。
"你在哪里,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聲音裏帶著哭腔。
"沒事,我在大街上。"我安慰她說。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沒看到什麼,剛才跟你開玩笑了。"我乾巴巴的說。
小蕭沈默。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你保重。"她說。
小岩很快過來。一下車便衝我喊道:
"你搞什麼鬼?耽誤我的好事。"
"走,吃飯去。"我面無表情的說。
"怎麼了?"小岩疑惑的看著我,"房子出問題了?"
"先吃飯。我餓了。"
我們走進路邊的小飯館,要了兩個小菜和一瓶二鍋頭。我歷來不信鬼神,對鬼神之事一竅不通,小岩卻精研八卦易理,這次他事先便察覺房子有問題,讓我不得不心悅誠服。我仔細的述說了兩天來的經歷,當聽到我與小蕭同宿一房時,小岩臉上浮出了曖昧的笑容。
"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有求於他,不能用刻薄的話刺激他,"小蕭睡在床上,我打的地鋪。小蕭不讓我碰她。"
小岩表情誇張的看著我:
"你是不是變態?她不讓碰你就不碰啊?"
我不理會,接著說:
"夜裏,我聽到一個嬰兒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我擋了它的路。後來,我又聽到那個聲音對小蕭說她壓了它的腿。再後來便是整晚上哇哇的哭泣。"
小岩好玩的看著我:
"看來是個小鬼,你沒起來看看?"
我搖搖頭,思緒又潛回了那個詭異的夜晚,一股寒意漫過全身。我說:"我醒不來,我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可是思維仿佛被關在粘稠的液體裏,神志清醒,卻不能擺脫睡夢。"
小岩神情古怪,仿佛要從我眼睛裏看出什麼破綻。我狠狠押了一口酒,不去看他。
他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看,我早就說了,這房子裏有鬼,你就是不信。被我說中了吧?" 口氣很是得意。
"屁話,"我勃然大怒,我被嚇破膽了,他居然還來調侃,"我找你是幫忙的,不是讓你看我笑話。"
"哎,做了錯事還這?理直氣壯?有本事去衝你的房子發脾氣啊?你可是說過你的房子不歡迎我的。"一副委屈的口氣。
我啞口無言。還要這傢夥幫忙呢,真要把他轟走了,更找不到能幫我的人了。
"早晨醒來後,"我接著說,"小蕭告訴我,她也夢到了嬰兒的哭聲,嬰兒也對她說她壓了它的腿。"
"果然邪門,聽得我脖子後面颼颼冒涼氣。"小岩說。
"今天我們在華強北商業街逛了一天,傍晚回去,我和小蕭都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小鬼,全身是血,眼睛盯著我們。"
小岩夾著菜正要往口裏送,筷子突然停在嘴邊,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你真的看到了?"
我點頭:"真的,在鏡子裏面。其實跟你看房那天我就看到了,當時以為幻覺。"
小岩若有所思:"記得你說過。看來這個小鬼凝聚了很多人的意念,竟然幻出人形了。"
我奇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什麼意念?"
小岩搖搖頭:"你相信鬼神嗎?"
我張口結舌。我從小接受的便是無神論教育,對鬼神之說從來嗤之以鼻。即使現在,我分明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小鬼,但內心還是不能接受鬼神之說。
"不要告訴我你還是不信,"小岩揶揄的說,"後來怎樣?"
"後來,"我說,"小鬼跳到那間被鎖死的房間裏了。"
"我怎麼幫你呢?"小岩攤攤手問。
我茫然地看著小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我急匆匆的把他喊來,想讓他做什麼呢?是請他給我壯膽還是要他幫我趕走那只小鬼呢?我心裏毫無頭緒。我只知道,這間房子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我已經預付了三個月的房租,合同規定,未住滿三月,押金不退。
"是不是想讓我給你證明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你在房間裏看到的,只是一個你不能理解的現像,想通過我找到這個謎底的答案?"小岩狡黠的問。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我急忙點頭。我要的是一個解除我恐懼的理由,以便繼續住在這裏。這個房子的誘惑力太大了。
小岩做了一個無能?力的手勢:
"可是我沒有答案,更證明不了什麼。"
"那怎麼辦?"我頹然問。
"很簡單,"小岩一笑說:"搬家。這是一間不祥的房屋,起初就不該來租住。"
"餿注意,"我不高興的說,"我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支付押金了,口袋裏的錢能不能支撐到發工資還難說呢,你讓我往哪兒搬?"
"唉,"小岩深深歎口氣,說:"世上怎麼這?多窮光蛋呀?我這裏還有幾百塊錢,準備泡妞用的,要不,你先用著?"
"屁,不要。"我絕望的說,"你說說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呀?"
我從來不信鬼神,鬼神卻找上門來。雖然平日裏嬉笑無狀,此時體驗到貧窮的悲哀,竟是如此無奈。
"你問我,我問誰去?"小岩全然體會不到我的心思,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知道他經常鑽研易經,對鬼神之事頗有研究。聽他口氣,似乎不想幫我。
我朝老闆娘招招手:
"再來一瓶白酒。"
小岩慌忙擺手:
"不要了。先考慮今晚上的打算吧。"
"我去睡馬路。" 我說。
小岩說:"先到我那裏湊合一晚上吧。"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不敢打擾你,你請回吧,我不送了。"
小岩看出我的不高興,苦著臉說:"不要瞎猜疑,老大。我也怕鬼啊,怕的要死。而且對鬼神特敏感,你別逼我了。"
我悶頭喝酒。
小岩無奈的說:"好吧,我盡力幫你好了。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問題,不要抱太大希望。首先要弄清這個小鬼的來歷,看來秘密在那個被鎖的房間裏。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們又走向那間房子。一上樓梯,小岩嘟噥道:"陰氣更重了呀。"
我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在前面。雖然還是驚恐,可跟小岩在一起,心裏塌實了很多。樓道裏還是陰暗,我摸到嵌在牆壁裏的觸摸開關,廊燈亮了。我回頭看了小岩一眼,只見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臉色蒼白。
走進房門,打開燈,我先去看對面牆上的鏡子,鏡中的桌上空無一物,我暗暗鬆口氣。
我們挪開桌子,小岩將眼睛湊到門鎖處,仔細看了一下,說:"好辦了,這門只是關閉,沒有完全鎖死。"邊說邊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卡片,"也許我們能將它打開。"
他把卡片插進門縫裏,小心的試探著,過了一會,"哢噠"一聲,門果真開了。
自從看到這扇門,我就不止一次猜測裏面放著什麼。按照常理,多半是用不著的舊家具。在我想像中,一定堆滿了老式桌椅和盛滿了各種雜物的櫥櫃,說不准還會有書籍和衣物。
此時房門開了一條縫,借著客廳的燈光看去,裏面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小岩怔怔的看著我,神情異常凝重。我疑惑的看他一眼,走到門口,戰戰兢兢地伸出胳膊,到門裏尋找電燈開關。
我緊張的厲害,感覺有東西正伏在黑暗處,要撲上來撕咬我的胳膊。終於,燈亮了,我伸手推開房門。
房內的景像讓我目瞪口呆。
房間裏空蕩蕩的,地板上積滿了灰塵,看的出很久沒人來過了。沒有任何的櫥櫃桌椅,只在地上隨意的擺著一隻嬰兒搖籃!
我渾身寒毛聳起。我在客廳裏看到詭異的嬰兒,又在這裏看到嬰兒搖籃,難道是巧合?這分明是一間空房子,房東為什麼要鎖起來,而不出租?
我呆呆的看著小岩,小岩也呆呆的看著我,神情驚恐。
"怎麼辦?"我問。
小岩搖搖頭。
我聲音顫抖的說:
"一定是這個搖籃在作怪。"
大著膽子走上前,狠狠在搖籃上踢了一腳。
小岩大聲叫道:"不要。"
隨著他的叫聲,我眼角的餘光一掃,驀然看到客廳地鏡子裏黑影一閃。扭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
我驚恐的問:"怎麼了?別嚇唬我。"
"沒事,好多塵土。" 小岩說。果然一踢之下,搖籃上的灰塵都漂浮起來。
"把搖籃?出去扔掉。"我說。
小岩皺著眉,終於點點頭。
我們?著搖籃走下樓。
一出樓洞,小岩深深呼出一口氣,說:"好重的陰氣,仿佛浸在冰涼的水裏。
" 我一愣:"我怎麼沒覺得?"
小岩說:"我對鬼神過敏。"
將搖籃扔到垃圾箱邊,我拍拍手說:"這下沒事了。"
小岩遲疑道:"也許我們不該把它扔出來。"
"為什麼?"
"沒什麼,直覺。"
"去你的屁直覺,如果搖籃繼續撂在那個房間裏,我一定每晚上做噩夢。"
"也許扔出來,噩夢更多。"
"你說該咋辦?"
小岩勉強一笑:"扔都扔出來了,還能咋辦?難道你想?回去呀?"
"扔出來就沒事了。今晚住我這裏吧,給我壯壯膽。"我說。
"不行,明天還上班,在這裏我睡不塌實。"小岩搖頭說,"這房間裏的陰鬱未消,還是先到我那裏住一晚上吧。"
小岩的態度極?堅決,無論如何不肯留下來。我不想表現出膽小懦弱,也拒絕了他的邀請,兩人便在樓下分手。我看著垃圾箱傍邊的搖籃,心中稍稍安定,隱約覺得這東西才是罪魁禍首。
回到房間,將所有的燈打開,又把挪開的桌子恢復原位,看一切正常後,才長籲一口氣,疲憊的躺到床上。突然,我又看到了鏡子,兩面鏡子的角度那麼契合,分明是人精心安置的。也就是說,在我之前已有人發現房裏的古怪,並且用鏡子進行了監控。那麼我所看到的東西並非幻覺了?設置鏡子的人一定通曉驅鬼僻邪的方法,可為什麼沒有鎮住這只小鬼?
剛才乘著酒意,未曾仔細思考,此刻酒意漸漸消失,這才想起扔掉的只是一個搖籃,搖籃中的小鬼可能還留在房間裏。我的心一陣抽搐,緊盯著鏡子,驚恐的等待著小鬼的出現。
突然,鏡子裏黑影一閃,仿佛是燈光瞬間變暗。一股奇異的香氣飄過來,我急促抽動著鼻子,能夠分辨出是一股肉香,可這肉仿佛沒有煮熟,又生又膩。我打開窗子,試圖找出肉香的來源,可窗外空氣清新,氣味分明來自屋裏。
我從床上跳下來,飛快的衝進廁所和廚房,都很正常,氣味顯然不是來自這兩個地方。香氣越來越濃烈,我呆呆的站在客廳裏,腦海中閃過一個怪異的感覺:人肉,這是人肉的香氣。雖然沒有吃過人肉,可我毫不懷疑的相信,人肉一定就是這種味道。與此同時我也發現,香氣正是從我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我手腳發涼,驚恐萬狀,欲逃出這個房子,又不知該去哪里。時間已近深夜,我感覺到困倦。咬著牙躺到床上,將頭埋在被窩裏,安慰自己說:這都是夢境,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正常。
睡夢裏,又聽到嬰兒的哭聲,聲音異常淒厲。我感覺一雙小手在推我的身體,那個奶聲奶氣聲音在我耳邊說:"你還我搖籃,還我搖籃……"驀的,我看到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嵌在滿是血污的臉上,正緊緊盯著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竟然冒著香噴噴的熱氣,仿佛是一隻吱吱冒油烤雞腿。那雙眼睛向我衝過來,一張鮮血淋漓的嘴巴咬住我的胳膊,我感到胳膊上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昨晚沒有關燈,臥室裏明亮的燈光刺的眼睛生疼,我揉揉眼睛坐起來,窗簾外天已放亮,我眼睛掃過鏡子,登時如身陷冰窖:那個滿身血污的小鬼依然蹲坐在桌子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嘴巴翕張,竟然在咀嚼著什麼,眼睛裏閃爍出妖異的光芒。
我突然感到胳膊鑽心的疼痛,驚恐的抬起胳膊,肌肉光滑結實,那股疼感卻依然清晰。抬頭再看,鏡子裏的嬰兒已經消失。
手機急促的響起來,是小岩打來的,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鍾子,你怎麼樣?"
我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說:
"還好,怎麼了?"
"哦,"小岩在那邊松了口氣,"沒什麼,我也聽到那個嬰兒的哭聲了,它不斷的在我耳邊說還它搖籃。還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的胳膊被一隻小鬼咬的鮮血直流。"
我強忍心中的驚恐,說:
"我做了跟你相同的夢。"
小岩沈默一下:"晚上下班後,你到我這裏來。"
我說好,小岩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一整天,我精神恍惚,工作連出差錯,部門經理臉色陰沈的看著我,眼神如同早晨那個嬰兒。下班後,我如約來到小岩的住處,他住公司公寓,單獨一個房間。
小岩坐在椅子上,手裏夾了一根香煙。桌子上擺了些亂七八糟的書,都是易經八卦之類。
"我師傅告訴過我,世界上沒有鬼神。可我竟然被那個小鬼迷惑了。"小岩沮喪的說。
"你師傅?"
"是的,現在我也陷進來了,只有他能幫助我們。"
"你師傅是什麼人?"
"一個神奇的人,他對於鬼神的研究,已經走到世界的前列。我把情況簡單跟他說過,他說事情不算很嚴重。"
"哦,他是做什麼呢?"我心頭升起一片希望。
"見到他就知道了。"小岩說。
我們起身下樓,走上一條普通的馬路,因為不是城市的主幹道,路邊被小商小販擺成一溜長攤兒,買賣各類小商品,儼然一個小市場。
小岩手指前方說:"那個就是我師傅。"
"哪里?"我想他師傅可能正在散步。
"前面,擺舊書攤兒的那個。"小岩說。
前方一個中年人,正站在舊書攤兒邊,給一個買書人找零。
"你師傅是個擺舊書攤兒的呀?" 我心裏有些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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