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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祈願之景 3

已有 8570 次閱讀09-11-18 22:49 |個人分類:【中古世紀短篇】祈願之景|



--親愛的天父: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了華利斯,我不惜墜到地獄裡。
只因為我發現了、注意到了:他是同樣願意為我這麼做的人、他是我同生共命的好友。
我不敢說自己將來一定會上天堂,但是一直以來,我的確是為了日後能走上這條最終的歸途,一直努力著。
現在,我已決定了。就算將來不能見到主,只要華利斯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他若不在天堂,那麼我不去天堂也沒關係!

可是,主啊,這究竟是祢加給我的試煉,還是撒旦使人不幸的力量真的太過強大了?
就在我終於發現華利斯對我有多重要的時候,我卻也離他越來越遠了……
主啊,祢知道華利斯對我而言,比親兄弟還要親、比任何人都還要重要。祢能考驗我,卻不該把他自我的身邊帶開!

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時時扳著的嚴肅臉龐,就先映入我的眼裡。那時,我心想:「這樣的人,才不可能和我成為朋友!」
然而,現在我卻清楚地明白:「只有他才是唯一瞭解我的人!」

主啊,我深信華利斯其實是祢差下的天使、他是前來支持我、幫助我的人。
即使遇到岔路,我依然毫不遲疑,那是因為我的心中一直有一道光存在著。我認為那是祢所降下的指引,夾帶著華利斯的陪伴。
請繼續庇護我和華利斯、將聖靈加在我倆的身體與心靈上,不要拆散我們。

奉主耶穌基督之名,阿們。

***


兩人並不想繼續停留在這個令人傷感的廢墟,於是立馬回到維特爵士的莊園。

在莊園裡,爵士猜想著兩人看到如此慘絕的情形,一定會對他不諒解、認為他是知情不報,所以不願意回來了。
就在爵士因此而悲傷之時,他最得意的兩名愛徒居然騎著馬,回到了他的城門前,這讓爵士又驚又喜。他二話不說就吩咐守衛打開大門、放下護城河。
進了莊園,下馬以後,華利斯不便介入賽米爾與爵士之間的對話,於是先回到塔中,稍作歇息;賽米爾則是連聲招呼都沒有,就急急前去詢問爵士。

「老師,您知道安東奈特城堡已經燒燬了嗎?」

「……」
爵士為了自己的隱瞞感到愧疚。他遲疑地點點頭。

「老師,關於阻擋我們回去的這件事,我不會怪你。」賽米爾說。
聞言,爵士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被寬恕了,但是他也得以鬆一口氣。

「因為我相信像老師你這麼優秀的騎士,不可能會欺騙人,只怕有隱情。」賽米爾接著說:「既然如此,請你告訴我隱情,好嗎?」
爵士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一但時機到了就會發生。既然無法阻止它的降臨,也就不需要知道了。」
「……難道老師你不會為此悲傷嗎?你怎麼忍心隱瞞我這麼重要的事情呢?作為補償,你何不告訴我整件事的淵源呢?」賽米爾口氣激烈而哀傷地追問。

說至此,爵士的確對賽米爾感到愧疚。他緩緩地開口:
「有人在找你。那是名相當厲害的人,從十七年前就一直尋找著你。前幾日來到莊園的四人,正是那個人的部下。
你的家之所以被燒燬,正是因為你的家人一直藏匿著你、不讓那個人知道。」

「!」
賽米爾把爵士的一字一句都仔仔細細聽了進去,眉頭越皺越緊。

--為什麼有人要找我?而且從十七年前就開始了?
--那個人厲害得連皇宮大臣都能指使、甚至將身為國內名門的城堡一把燒了都沒有任何畏懼?
--皇宮大臣那天問我的「髮色與眸色」,難道和這些事有關?


「什麼……那是……?」
原先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卻一下子就接收到這麼多資訊,讓賽米爾一時亂了陣腳。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說完了,爵士有些不安。
因為他早就答應皇室,要將這件事保密到底,如今他雖然講得依然隱晦,整件事卻還是被他說完了八、九成。

「謝謝老師。那麼,老師……」
賽米爾對於爵士願意將這件事說出來,感到由衷的感謝。
他輕身鞠躬,往地半跪:「我在此與你道別了。」

「你…不繼續練劍了嗎?」
看出賽米爾即將離別的心意,爵士一把拉住賽米爾手臂,不讓賽米爾跪下。

「安東奈特家族已毀,我已不再出身名門,自然失去了成為騎士的資格。」賽米爾就這麼凍在原地。
他淡淡地解釋:「更何況,我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家族被毀這件事,我可不能當作沒有發生,接下來自然要去找出元兇、討回公道。」

--這怎麼行呢?他的劍術天份是這麼傑出,怎麼就不再練習了、要廢棄了?
--而且他若是就這樣尋仇去了,怎麼可能敵得過這麼強大的敵人?

「賽米爾,若是你願意,我可認你作巴托利家的義子。這麼一來,你就不必放棄你的劍了。」經過一番思慮後,爵士提議。
「!」巴托利,是老師的姓氏啊!
賽米爾抬頭,對上維特爵士嚴肅的目光。他瞬間明白了--爵士沒有在開玩笑,而自己……又有成為騎士的希望了!


「太好了!感謝主!」
離開城堡以後,賽米爾首當其衝便是跑進塔樓,衝上五樓,自窗口躍進靠近樓梯口的房裡,緊緊抱住華利斯。

「怎…怎……」由於賽米爾用力過度,華利斯簡直喘不過氣了。
「知道嗎?我能繼續和你在一起了!不必離開你了!」賽米爾興高采烈地述說。
「啊?」繼續在一起的意思是…賽米爾不必離開老師的莊園了?

「我敢說,你是主差來的天使、你一直在守護著我。要不是你提議要回來,現在我就在外頭孤苦徘徊了!」
說著說著,賽米爾蹭著華利斯的肩頭,還往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華利斯,謝謝你願意陪我回家。若是只有我一個人,必定無法承受這些事情。」

「…不,這些都沒什麼。」
漸漸地,華利斯感覺到一股事件解決、嚴肅已散的輕鬆氣圍。他也笑了開來,摸摸賽米爾的頭。


在自莊園內召來的神父見證之下,爵士將賽米爾收為義子。
雖然安逸的日子一度被巨大的變化打斷,但是賽米爾並沒有灰心喪志,反而一口氣拋下各種有關吃喝玩樂的願望,進而更努力地讀書、練劍,以榮耀已逝的家族、不負爵士的栽培與看重。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年。
賽米爾和華利斯都已經邁入成年的關卡。
他們十八歲了,心智更趨成熟,在日日切磋之下,劍術也一齊更上一層樓。


「賽米爾,看到你能再回來,我真的覺得好開心。」

一天上午,當華利斯正在接受爵士的劍術指導,愛麗絲端著冰涼的檸檬水,走到歇息在樹下的賽米爾身旁。
愛麗絲當然不知道先前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賽米爾身上,只知道賽米爾和華利斯曾經沒有任何預告,就自莊園內消失了好幾天。
過去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形,這使得她十分心急。好不容易,賽米爾安定下來了,這讓愛麗絲相當寬慰。

賽米爾淡淡地點點頭。
其實,就算只剩下兩年就能晉陞為騎士,而不再是侍從,這對賽米爾而言還是毫無吸引力。
從這些年來與爵士的對話中,他早就得知騎士的工作內容,而他並不願意繼續過著如此平淡的生活。
因此,賽米爾常常想不透:為何華利斯依舊嚮往著成為騎士的未來?只是他不想破壞華利斯的夢想,也不想對此有所批評。

賽米爾之所以依然練習劍術、將自己關在這片莊園裡,只不過是想繼續陪在華利斯身邊。
如果情形允許,他想永遠默默地守護著華利斯--這是賽米爾唯一的願望。


他們也已經是大人了,漸漸地,開始接受教會裡比較簡單的委託,諸如運送、傳信,或是一些小型動亂的鎮壓……
到了這個時候,賽米爾更是察覺到了。他很難忍受華利斯不在身邊的日子,總是覺得身旁彷彿多出一個詭異的大洞。
於是賽米爾變得積極。就算這任務根本不需要兩個人也能執行,賽米爾還是會二話不說,追上華利斯,甚至華利斯想甩還甩不掉。
爵士是個好說話的人,當然不曾反對這樣反常的現象,反而見到兩人並肩走出城堡的情景,就懷念起自己年少時拿著燕尾旗的時光。

如此一般,身旁一但缺少了一個人,就變得極度的焦慮;一但擁有了一個人,也變得極端的快樂。
不可思議的情誼,隨著賽米爾的心智而增長、成熟著。
賽米爾逐漸體悟到,以前是華利斯缺少不了他,現在卻是自己萬萬不可缺少華利斯。
這樣的情感究竟是什麼?沉重、讓人窒息,也甜蜜、相當地令人在意,然而,它就是神秘得連個影子都沒讓人見著……


「我是為了一個人才留下的。接下來的日子,既然我已經失去家人、失去成為騎士的執著,那麼我會努力活下去,全都是為了那個人。」
賽米爾接過檸檬水,啜了一口。

「……嗯。」坐到賽米爾的身旁,愛麗絲的頰邊浮現了紅雲。
在這一年裡,賽米爾有了很大的變化--他變得很有男子氣概,同時也很優雅、細心。當他舞劍時,更是意氣風發到了極點。

賽米爾已經不再是以往的男孩。
比起永遠也不可能有機會的主僕關係,從以前就常常說要娶她的賽米爾,更是讓愛麗絲傾心。
此刻,聽到賽米爾這樣的話語,愛麗絲直覺性地認為,那正是賽米爾隱誨的盟約、想守護她一生的決心……
若是如此帥氣、認真的男孩,又有誰不想嫁給他呢?愛麗絲不禁心跳加速,早已迷戀上這樣翩翩的美男子。


「賽米爾!你也休息太久了吧!」

就在愛麗絲也想對賽米爾表示心意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了華利斯的叫喚。

「喔!」賽米爾一口把檸檬水飲盡:「謝謝妳,愛麗絲,妳真體貼。」
「……不會。」雖然有點沮喪,愛麗絲的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她輕輕地接過空杯子,放上托盤,揮了揮手:「練劍要加油喔。」

賽米爾點點頭,起身往華利斯和爵士的位置跑步前進。

***


愜意的日子總是不長久。
近來,不時有士兵在莊園附近徘徊。他們的盔甲上印有皇徽,這讓爵士相當不安。

「請問,安東奈特少爺有回到這裡嗎?」站在城門前,士兵詢問。

自守門的守衛口中也無法問得蛛絲馬跡,於是這個月來,士兵們已經在城門前問了十五遭。
就算這些只不過是小兵小卒,受不了叨擾的爵士,依然決定親自來回覆。

「他從一年前就離開了,沒有再回來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爵士口氣平板地回答。
反正「安東奈特少爺」的確不在啊,現在只有巴托利少爺而已。爵士暗自心想。

「感謝維特大人的配合。若是安東奈特少爺有回到此城,請務必向上回報。否則,皇宮將採取適合的方式應對。」
為首的士兵向爵士鞠躬,口頭卻是語帶威脅。
再對爵士稍作詢問以後,士兵一夥人終於駕馬離開。


剛結束了狩獵,撞見這一幕的賽米爾和華利斯於是躲進不遠處的樹林裡,窺探到全情。
待皇宮士兵們的身影消失在遠方,他們才從樹林中現身,走到爵士的面前。

「怎麼了嗎?」華利斯隱隱感覺到這事情不會是什麼好事,他不安地問。
「日後,你可要保護好賽米爾,少讓賽米爾有露面的時候。」爵士拍了拍華利斯的肩膀,臉色凝重地叮囑。
華利斯認真地點點頭,再望向身旁的賽米爾。
賽米爾的臉上卻露出「怎麼會是我受保護呢?太過份了!」這種不開心的表情。


當晚,賽米爾就在爵士的吩咐之下,剪去蓄了十八年的金色長髮,以免出門在外太過明顯,容易被發現而遭遇危險。

呆坐在椅子上,賽米爾一臉衰小,滿腹辛酸:
「究竟是哪個混帳害得我得剪掉我最寶貝的頭髮?太過分了!被我找到的話,管他是主教還是國王,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剪去寶貴頭毛這件事,竟然比家中領地被焚燬的往事還要更引起賽米爾的憤怒。
儘管剪髮這件事跟敵人並沒有直接關係,賽米爾卻也不能怨恨為他著想的爵士,只有恨恨地碎罵著。

「頭髮總是會再長嘛,別難過了。」
親自操刀的華利斯收起剪刀,拿起掃帚與畚箕,掃起掉滿一地的金髮。
即使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沒有受到陽光照耀,這些金髮還是閃爍著薄光。


「……賽米爾,你見過國王或是公主嗎?」
看見這些耀眼的髮絲,華利斯忽然激起了某種聯想。他問。
「小時候公主有到我家作客,我記得她長得很可愛--」想起美人兒,賽米爾忍不住嘴角的口水。

「我才不是問你那種問題!」華利斯打了賽米爾的頭,要他好好回答。
華利斯將掃帚放回牆腳,站回賽米爾的身旁:「我是說,你還記得她的頭髮,還有眼睛的顏色嗎?」
「嗯……」賽米爾想了一會:「頭髮是金色的,眼睛是藍色的。」

「就和你一模一樣,對吧?」

「……」賽米爾被華利斯的結論懾住。他遲疑地轉頭,抬頭看著華利斯。

「雖然只要是這個小公國的人,血統都應該大同小異,但是某些家族總是擁有髮色或眼睛顏色方面的特徵。
舉例來說,我所屬的帕切圭家族,世代都是棕髮;而老師所屬的巴托利家族,棕色頭髮深得簡直像黑色;
還有些家族有綠色、深靛色、青空色、紫色的,等等各種不同顏色的眼眸。」華利斯說明:
「金髮藍眼的人的確不少。但是像你這樣純金色的頭髮,還有像天空一樣澈藍的眼睛,王國裡並不超過十個。」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華利斯接著說:
「仔細想想,為何一年前是皇宮臣子來打探你的消息?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燒了安東奈特堡壘?最近又儘是皇宮士兵來騷擾呢?」

「你的意思,難道是……」
賽米爾擺出不敢相信的誇張嘴臉。他遲疑地回答:「我其實是皇家的人?」

「你一定已經不記得那則消息了。我已經在老師的書庫裡晃了這麼多年,也是到了最近,才發現這樣的事情--」
華利斯說著說著,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紅色書皮的厚書:「哪,翻開書籤夾著的那一頁。」

賽米爾接過了書。
「老師是不是和你說,有個人找了你十七年呢?」華利斯問。
賽米爾點點頭。
這時,他翻到書籤夾著的一頁,發現裡頭夾著一張泛黃、破爛的紙。

「?」賽米爾將易碎的紙拿出來,攤了開。
紙上頭有斗大的手寫標題:
『皇子一出生即被竊,懷疑是政敵所為。國王殿下發誓,若是找到犯人,便以最嚴厲的火刑處置,決不寬待』……


「我也是剛才聽到你說『就算是國王,也不會放過』、看見這麼燦金的頭髮,又找到可疑的舊新聞,才把這一切的事情都想出了關連性。」華利斯解釋著。

「等等,安東奈特家是王國裡的名門,是僅次於皇室的最大勢力,更是有名的與皇室不睦……而我家正是被燒掉的……所以,我是……」
聽著聽著,賽米爾覺得自己好像在觀看一齣劇場似的,完全沒有實感。

「你不必再繼續作騎士了。你可以回到皇宮裡作王子,穿多采多姿的衣服、鑑賞許多美麗的畫作與首飾--
一年前你對夕陽許下的願望,原來早就已經實現了。」
華利斯笑笑地告知賽米爾這件令人欣喜的事實。他對賽米爾即將擁有的光輝未來感到開心。

「……」然而,賽米爾一點也不開心。
光是想到自己將會被帶到遙遠的北方,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到華利斯了,他就開心不起來。


這時,門外的人聽見了清晰的推理過程,呆然地站在走廊邊。
她緊捉著手上的托盤,並沒有把放在上頭的飲料端進房裡。

***


過了一個月。

賽米爾始終避口不談他的身世問題。
對此,華利斯真不懂賽米爾以前明明這麼嚮往多采多姿的生活,為何現在又排斥他身為王子的身份?
但他也不想引起賽米爾的不快,也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了。

此後,這個秘密就好像從來沒有被發現一樣,始終擱在原地。
奇妙的是,皇宮士兵再也沒有來問過賽米爾的下落了。對此,爵士終於鬆了一口氣。


依舊是這樣每日練劍、讀書、狩獵或是出任務的生活。
明明每日都如此平淡,時間的流逝卻快得出奇,賽米爾和華利斯也始終感到滿足而充實。
不知不覺中,冬季來臨了。一年悄悄地進入尾聲,轉眼間,兩人都快要十九歲了。


在與爵士一家人共進聖誕晚餐以後,賽米爾和華利斯茫茫地自城堡回到塔樓裡。

「嗝--」
途中,賽米爾還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若是這樣的情景被愛麗絲看見了,她說不定會打消喜歡賽米爾的念頭吧?


夜色已深。銀雪自空中緩緩飄下,以緩慢的速度一層層覆蓋住地面。
起先,兩人共穿著一件爵士贈送的貂皮大衣,但是喝過酒以後,身體發熱著,也就不需要大衣了。
他們僅僅是互相攙扶著,靠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體溫,便足以走過城堡至塔樓間的一大段距離。

爬上五樓以後,賽米爾早就沒有力氣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他乾脆混進華利斯的房裡。


【Continue】


這是倒數第二篇y(^Q^)y
這一篇算是……有很大的進展///(口桀口桀)
預計這個星期六、日就能更新完結篇嚕^*<揪咪~

希望大家還喜歡這個故事。
對於這一部這麼快就要結束了,我也感到很捨不得……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期待下一篇?有空記得要交感想,沒有空的話也要來補感想喔!
段考快要到了,大家要加油喔。

還有,我想問一個問題。
不知道大家比較喜歡賽米爾還是華利斯?(要說爵士我也不反對XDD)
等段考完有空了,我想要畫一張祈願的CG ⊂⌒~⊃。Д。)⊃ 

好了,我不要再多扯囉。
不然每次後記都落落長,太扯了XDD
這篇一樣是六千字,希望大家能享受這個故事>w<

附,圖x1 >w&lt;




2

路過

雷人

握手

鮮花

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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