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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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幽香為主角的一篇文章
寫作動機為友人說想看篇甜一點的幽香文
如果沒意外的話本篇會在這個周末放上來   

   
      啊,曾經有那麼一朵花。
人們對其無法諒解,卻對這朵花──她的容貌、她的芬芳、她的氣質,乃至於她隨著風浮動的飄搖──有著深深的矛盾情感。
那麼一朵花的存在固然是美好的。
只因她不是生長在那一枝獨秀的草原上,只因她不是隱沒在那百芳爭艷的花海內,只因她不是接受人手的呵護;靜靜待在園景中,她便──

啊,那否定的字卻是一個也說不出口。
花本不應存在於此,卻應這裡的人們憐憫、寬恕;甚至容忍才得以活著。
收成、布疋、空間、駿馬,人們總是留下一部分給她,於是那花便飄散出淡淡幽香,微微回饋了那些為她辛勞的人們。

啊,被放上天秤的一刻終於來臨。
一包麥子被高高抬起,一件大衣俯視另一邊,一塊屋瓦須要仰頭張望,一具鞍韆正好位於巨人的視線。
但是那秤,從一開始就不是平衡的。

啊,縱使即將枯萎,那花仍盡力放出最後一絲香氣……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08-12-20 11:1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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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一整晚都上哪裡去了?」從自己的背後,枕頭的另一邊丟來了這個問題,與其說是疑問,擔心的成份或許還要佔得更多些吧。
接受聖職者問答的罪人沒有出聲,只有蜷縮在被中的身體像是蟲子般蠕動。
那漫無目標的思緒開始飄向身後的女孩追尋的時間,對象並非是樂園的巫女或境界的妖怪;而是與她共同編織的光陰。

        
        在對回頭撂下狠話的冰精,其不自量力的臉上砸下最後一發單點彈幕後,優雅的格子花紋裙襬因為轉身的動作飄揚。

「要讓我聽聽……你的心得嗎?」接受美麗花兒質問的男人沒有出聲,只有被穿透的兩顆眼珠像是無頭蒼蠅般游移。

「啊──老實說,我看不出什麼東西。」

「是嗎?沒有天份的話,不要勉強自己也是件好事呢。」此話既出的動機只有兩種,其一為不瞭解說話的藝術,其二為雖然明白卻刻意反其道而行。
眼前的女人屬於何者,任誰都能從那露出戲謔性笑容的嘴唇讀出。
不過就黃昏草月負責接收聲波的器官來說,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又不是那麼刺耳。

「那麼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你的動機是什麼?」

「其實,是因為昨天……」名為過往的帆船撐起兩人的重量,借助語言的風力,將他們送往河流的上游。

   



      「紫,如果我也有屬於自己專用的符卡的話,到時候會如何呢?」看著被某種想像中的生物舔得一乾二淨的天花板,男子如此問道。


「若是真的有這種事的話,你早就被打成豬頭了。」毫不留情的解答倘若化為在現實中飛揚的彈幕,提問者的下場恐怕還真會如境界妖怪所述。
事實上就同手持煙斗的貴婦所說,這名現在以雙手枕在腦袋後方的少年連一點將火力編織成藝術的才能都沒有。

由博麗巫女導入並且實行的特殊規則,其用意是束縛力量強大的上位存在,給予弱小之人在戰鬥中取勝的機會。
因此對於原先就持有超群能力的幻想們來說,如何將原有的實力盡可能在這條法則的禁錮下發揮到百分之百就成了重要的課題。
而這樣一條立意良好的法規用在黃昏草月身上,效果就有如牢牢拴住芬理爾頸項的克雷普尼爾。

力量的控制需要實際的體會才能趨於成熟,即使是與生俱來的寶石也無法不經過琢磨就散發奪人眼目的光芒。
在兩百多年的時光中,那對黃金之翼飛越的戰場可說是不計其數,但是也僅止於從遙遠的上空掠過而已。
從未親自感受過對峙的緊張、交手的快意和勝利的喜悅以及失敗的懊惱,他人眼中的殺戮在不曾著地的飛凰目光內只是理所當然的日常。
經過急劇進化的能力已經不容許任何存在緊隨於後,也使這份不斷向前奔馳的力量的持有者無法分辨戰鬥和屠殺的差異。
因此要缺乏真正對戰經驗的少年學會控制自己的天份,甚至是用不同的方式加以表現簡直就是宛如天方夜譚般的夢話。
也因為了解難以接受的現實,所以才為了八雲 紫的話感到沮喪。

這苦惱的表情讓那鬆開吸嘴的唇角向上翹起,操作隙間的大妖怪深深明白,身邊的男孩只有在自己重視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感情豐富的一面。
彎曲的嘴唇弄糊一部分的空間,繼續重複開闔的動作。

「那麼,想學會操控彈幕的起因,果然是發生在你看見新來的巫女,先一步穿起總有一日會包覆自己的白紗那天嗎?」

「嗯,如果當時不是萃香出手的話,恐怕就……」

「這就對了。」一縷扭曲不定,讓人完全無法得知下一秒會變成什麼形狀的輕煙似乎成為了少年此時的反應寫照。

「啊?」就草月和紫單獨相處的時光中,對方總是在對話中專注傾聽著自己的聲音並給予回應,鮮少會像方才那樣從中阻斷。

「若是萃香沒有動手,我是說,就算她沒多管閒事,也會有其他人站在你這邊的。」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沒錯,所以你不用將心思花費在這方面的事上。先不說這個,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你身上聞到一股味道……是文心蘭嗎?」妖怪特有的嗅覺精確地捕捉經歷了汗水、沐浴乳、香水,以及自己的體香洗禮的餘味。

「文心蘭有味道嗎?」眨了眨眼,他丟了個理所當然的問題。

「有喔,對我來說。」在語言中隱藏訊息的紫像是想拭去什麼;或者該說是想將什麼塗抹於草月的身上,那美麗的金髮隨著身體的摩蹭擺動了起來。

「紫?妳做什麼??」

「不要你管。」潔白的臉龐只是抬起來吐了個舌頭,隨即又深深埋入屬於同一色系,卻缺乏生命力的胸口中。
對於這莫名的舉動,發出三色視線的男人只能無奈地撫摸著對方的後腦勺。

   

        從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期的全神貫注,風見對整件事越來越感到興趣。


「聽起來,那個境界妖怪好像不大想讓你和彈幕扯上關係?」四季的花卉大師看了推門求教的客人一眼,將手指移到嘴唇的下方。

「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會到這裡來叩門。」黃昏草月穩住呼吸,準備接下隨時會朝自己飛來的一球。

「…這些話,你們是在什麼樣的場合下說的?」球從意想不到的方向飛了過來。

「咦!?這個……」與其說是漏接,不如說是觸身球。
看著滿臉通紅的男孩手足無措的模樣,她站了起來。

「我改變心意了,今天晚上就讓我來替你上課吧!」包含洋傘的陰影將求教者籠罩,背對著陽光的幽香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救星。

「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和這句話一起呈現的邪惡笑容立即將剛才的美好想像吹得煙消雲散。


        從黃昏草月主觀的地獄門前走一遭才練成的彈幕,是以幽香給予的六十分畫下低空飛過的句點。
無數顆七色的光球每一次都沿著不同的軌跡往四周射出,粗糙的直線軌道除了某些妖精外幾乎無法接上任何一名敵手。
而這些原本就不打算進行直接攻擊的球體在飛行了一段距離後便會停滯在半空中,迅速交換彼此的顏色以迷惑對手的視線。
此時,從處於中央的本體噴發的金色羽毛將會抱著把自身碰到的一切物體衝碎的兇猛氣勢撞擊一開始放出的光球。
碰撞的翩毛改變方向,靜止的星星因為受到力的作用成為流星,然後雙方又都可能再撞擊到其他的同伴而繼續轉向,直到能量耗盡或是粉碎敵人為止。
不過這張極難閃躲的符卡卻被教學者以隱含著重大缺點為由給貶低了,雖然她並未告知自己的學生錯誤出在何處。
而且在驗收成果的時候,由於少年過於求好心切的急進態度,再加上獨霸一方的大妖怪誇口保證不會讓任何一發流彈擊中花朵,於是以過度力道灑下的黃金之雨終究還是有一滴水珠穿過了妖力構成的大傘。
急忙趕到被死亡之水澆灌的花朵旁,他看見了完好如初的異象。

「這是……?」花瓣呈現不對稱的生長方向,從中間直線貫穿而出的蕊絲以一種令人熟悉卻又一時難以想起的方式排列著。
從未見過的花在擁有超常美麗的同時,卻也充滿不尋常的詭異。

「這孩子沒有被保護的必要。」比誰都還要愛惜大地的結晶,卻在此時比自己還晚走來的她道出了匪夷所思的話語。

「對……從一開始,就不需要。」目光超越了次元,到達遙遠的過去。

   

        在某段被世人遺忘的河道上,曾經有過一座村子。

這處眾人聚居的地點規模實在稱不上大,頂多只能算是中等的聚落,但是其發揮的作業效率可說是足以媲美大型村落。
那是因為這個紀律分明的社會從物資到文化都只能用精簡二字來形容的緣故。

將一切多餘的事物減到最低,從處於中央的核心引擎到位居邊緣的齒輪都無一能偷得時之河的餘流。
甚至就連監禁這種近似於現代法律中的有期徒刑的懲罰方式都被另一種更節省資源的手法給取代。
村中的居民平均壽命約為六十個蓋亞環繞阿波羅的周期,當某個村人因為犯下罪行而被判處必須在地牢中付出二十年光陰為代價的刑罰時,執刑者便將三顆蘋果交給犯人。
那三顆外表看起來同樣美麗無暇的果實中,只有一個是被摻了致死劇毒的禁果。
受審者從其中作出的選擇將會成為通往自由天國的道路,或者是駛向從此永遠沉睡的地獄。
將失去的未來和原有的時間相除,直接以無罪或死刑代替封閉的手法便是此地特有的法律。

然而在這麼一處令人無法放鬆,充滿著緊張感的地方,卻有一名不合時宜的女孩生活在此。
她的雙眼和兩腿從出生開始便無法發揮作用,只能依賴聽覺和輪椅獲取外界的訊息,在不同的場所之間移動。
這樣子的人自然是不被允許在這座村子活下去,但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
那位身為村長之妻的姊姊以自己獨力完成兩人份的工作為條件,硬是讓這位天生殘缺的妹妹留了下來。
而其他目睹這對姊妹間對彼此珍惜至此的村人們,也發揮了人類特有的惻隱之心,總是將任何原本屬於辛勤工作者才能得到的代價;食衣住行的一切資源分給女孩。
而接受眾人奉養的她也盡可能將需求減到最低,不替大家帶來麻煩。
因為有著姊姊的勤勞和人們的容忍才得以活著,女孩唯一的樂趣就只有和房中的花卉為伍。

但也是這小小的樂趣替和平的日子帶來了終結。
花朵這種植物在這裡是罪惡的代名詞。
除了觀賞外便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還要耗費高昂代價去養育的花實質上就和少女的立場相去不遠。
本性善良,天真無邪的女孩自行迎來了審判的命運。
負責判刑的人不忍直接將死亡降臨在她的身上,於是便依循這裡獨有的法律,要求受刑人在兩顆蘋果中作出選擇。
從那渾厚的滾動聲聽來,盛裝著卡住亞當咽喉之物的盤子已經被放在前方了。
因為極少接受日照而白皙的手向前伸出,在那一比一的生與死之間游移著。
就在那麼一個令人窒息的時刻,另一股觸感從手上傳來。
女孩立刻就認出那隻厚實、粗糙的手掌屬於何人,同時也明白了此人的意圖。
順著那緊握己身的肢體引導,不曾體會辛勞的細緻手心已停放在紅色的果皮上。
她相信這個選擇,然後毫不猶豫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張開雙眼,看見一直為了自己四處奔波的美麗姊姊。
挺直身子,親自踏在撲滿柔軟草皮的大地上。
過去所沒有的一切,現在全都藉由奇蹟之手給予了少女。
從今以後,自己就能夠幫上親人的忙,能夠回報一直幫助自己的大家,能夠親眼看看,那朵總是在自己寂寞時,陪伴在身邊的花──

「…對不起,我真的……累了。」因為過度勞動而提早衰老的臉龐上,流下了兩行淚水。
當那名實際年齡比外貌還輕上許多的女性離開房間時,本該被棄置在那,任其腐爛的花朵突然伸出了枝枒。
那應當花上許多時間方能延長的根部現在卻往靜止不動的身軀急速生長,簡直就像是為了尋求什麼而前進一樣。
從小巧的雙足開始,莖葉逐漸覆蓋女孩的體表,直到無人能分辨隱藏在那下方的是什麼東西為止。
這種異常詭異的現象就這麼在無人察覺的狀況下持續了一整個晚上,當早晨的陽光射入房間時,花朵和其延生物都已經枯萎了。

直到一隻潔白的手從內側將那可畏的物體撕開為止,這才讓人明白,那是一個為了孕育生物的新姿態所產生的繭。
從花朵生下的繭中爬出的新生命有著一頭綠色的短髮,清晰的臉孔以及姣好的身材。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那都是一位美麗的女子。
然而光是從她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就可以感覺得出來,那不會是人類能夠理解的存在。
產生於空無一物的手心,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宛如甘泉般灑落在那球失去生命力,像是皺成一團的黃色羊皮紙似的物體上。
彷彿將錄好的影像倒著播放,那逐漸盛開的花瓣幾乎回到了生前的模樣。
但是那特殊的外貌立刻就使人明白,這絕非時光倒退或恢復原有的外表那般簡單,改變排列的瓣片和扭曲的蕊心形成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這究竟是由花朵孕育的妖怪因為初次使用妖力的不熟練造成的失誤,還是潛意識下的無意之舉,一切都無從得知。
但可以確定的是,「女人」對這裡沒有任何留戀,也從未想過替等同於自己生母的少女報復。
她只是抱著對未知世界的期待,踏上了旅程;和那重生的自然結晶一起。

    「……幽香?」過長的沉默令少年感到不安,背對著黛安娜的臉龐因為微捲的綠色帷幕而沉浸在一片漆黑中。
他伸出手意圖揭開簾幕,好讓代表狩獵之女神的慈母光輝能夠照射在回想過往的妖怪面容上。
在那蒼白的指尖感受到空氣以外的溫度時,隱藏面貌的女子握住了表達善意的肢體,關心的動作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隨之停下。
事實上也無進一步探究的必要,從手指的末端傳來的濕潤感已經充分說明了對方此時的心情。

「草月,你在擔心我嗎?」將只由尖端感受的溫度,改由整隻手掌去體會,讓自己的掌心和幽香的臉頰間充滿液體的少年回答:「是。」

「這樣子,就已經夠了。」縱使掛著兩條溪流,還是綻開笑顏的臉終於願意接受月光的照射──黃昏草月原以為能夠看見這樣子的場面。
實際的情形是,綻放於幻想鄉中最為美麗的花終究還是不願忍受自古以來便孕育著神祕的光芒,而是選擇了投入太陽的懷抱。
即使從名為風見 幽香的大妖怪誕生於這世界開始算起,恐怕也不曾表現過如此脆弱的一面吧。
不過包圍著花朵的陽光卻托起了那張無論何種景色現在於其眼中都模糊不清的臉,然後用感受味覺的器官拭去了造成光線亂反射的元兇。
出現於恢復清晰的視界中,那張可愛的臉孔此時此刻的表情只能以無比溫柔加以形容,雖然那樣子的情緒只在剎那間就被通紅的面容給取代了。

「這……這是那個,以前看過的漫畫裡出現過的……」幽香無視於為一己的行為感到尷尬的少年反應,毫無遲疑地品嘗了自己淚水的味道。

「!!……」零距離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氣息,黃昏草月的意識被蓋上一層又一層的蒼穹。

   

        趕緊在就要想起後面那更為深入的記憶前強制中斷海馬迴的運作,比起背後的嬌小身軀來說高大上不少的肉體轉過身來。


「我說靈夢啊。」在黑暗中,那對發出三色光線的眼睛問著。

「嗯?」

「妳有嘗過眼淚的味道嗎?」

「哼……有啊,不就是你的嗎?」巫女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是嗎……」收下回答的男孩閉上眼,露出滿足的表情後漸漸睡去。


值得一提的是,黃昏草月費心想出的反彈式彈幕,在隔天作實戰測試時就被靈夢以搶先從外側射擊每顆光球的方式給輕易破解。
如果從中央射出的羽毛在和作為反彈角度變化的球體相撞時均會由中心向外擴散的話,那麼從反方向加以攻擊就代表著每一發彈幕都會往位於中央的施術者射去,即使想試著閃躲,也難以從親手佈下的火網中脫困了。
幽香所指的致命缺陷對於歷代博麗巫女中的天才來說,要一眼看穿絕非難事。
毫無天份卻奢望著有朝一日也能擁有自己的專屬彈幕的少年,將來要走的道路還長遠得很。

「雖然立刻就被妳看出弱點了,但是只要我發射羽毛的速度再快一點的話,剛才那種攻略法應該也會失去作用吧?」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敗犬就只剩下那張嘴不肯認輸。

「那是不可能的。」人生的勝利者將拿著御幣的手垂下,顯得一派輕鬆。
總是對征服的對象失去興趣,幾乎令人懷疑其實從未在意勝負與否的少女一反以往的作風,充滿耐心地擔任起解說的角色。

「你必須等那些彈珠就定位後才能進行下一波射擊,但是早在你丟出那些玻璃珠的時候,我的靈符就已經作好準備了。」換句話說,名喚落日之人的想法絕對不可能成功。
給予少年的信心最後一記打擊後,腦中物質被春天佔去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她邊想著今天晚餐的菜色邊離去。
只是在這時候,身後的落敗者作出了最後的掙扎。

「明明在床上沒贏過我一次的……嗚啊!!」一枚形似坐墊的物體插入聲源的腦門。

「笨蛋!」靈夢的叫罵聲在寂靜的神社中迴盪著。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08-12-20 11: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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