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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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小說將由第一人稱改為第三人稱,視角轉向Zero。

  想練習看看第三人稱,也為了某些方便才改變。

  前幾章我不會修改,從今天以後更新都是以第三人稱來寫。



  楔子:所謂哲學?

  常常聽到一堆人生哲學,不管任何事都有所謂的哲學,然而我非常喜歡有意義的哲學。

  為何一開始就提到哲學?因為我認識一個男孩,他所謂的哲學令人難以認同。

  不,應該說令人難以了解,根本就是有聽沒有懂。可是我對他的故事卻有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他叫Zero,古怪詭異的傢伙。

  他還為自己喜愛的哲學取了一個名字:


  『噬黑哲學。』

  Zero深不可測的笑容朗朗道來:

  『吞噬於黑暗深淵的哲學家,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這,就是他的座右銘。

[ 本文章最後由 a9620436 於 08-11-12 19:5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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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小松松  歡迎開文XD你一定要寫得出來! ...  發表於 08-10-17 06:55 聲望 + 3 枚

第一章:奇特的風鈴


        正午,陽光高掛空中,強烈的殺人光束照耀大街小巷,許多人低著頭悶悶不語,汗如瀑布般流下。

  這是什麼鬼天氣……

  我走在大街上閒逛,思索要到哪裡度過悶熱的一天。要是附近有水池或是游泳池甚至大海,我一定第一個馬上跳進去,四季裡最痛恨的就是夏天,每天太陽高照是怎樣。

  拿起自備的扇子邊煽風邊思考,乾脆今天到溫娜阿姨開得冰品店吃得過癮,再來去書店吹免費的冷氣看小說清涼一下,好!決定了。

  鈴、鈴、鈴──

  不遠處傳來類似風鈴的聲音,玻璃因風晃動碰撞的聲音。很奇特的聲音,令人一聽就沉迷於風鈴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感受,彷彿悶熱的氣息伴隨風鈴的聲音一掃而空。

  鈴、鈴、鈴──

  聲音愈來愈接近,似乎就在很近的距離,但左看有看仍不清楚聲音的來源。好奇心盛大的我尋找聲音來源。

  我瞇起眼,手遮住太陽,走到斑馬線上望向對面,聲音似乎來自於對面的格達拉公園區。紅燈轉為黃由綠,踏著步走過斑馬線往格達拉公園。

  格達拉公園區,別名說書天地,區域裡最有名的公園,那裡種植許多顏色的樹木與花草,空氣裡清新的氣味毫無污染,有名的原因不在於外觀,而是公園裡大大小小的故事。

  許多狂熱說故事的人喜歡來到公園談起自己的故事或是自創的故事,喜愛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內心,甚至用圖畫來引人入勝。

  常見到說書人在大庭廣眾講起故事來,不管是大人小孩都會停下腳步聽故事。故事的好壞在於說書人的心,有的人聽完故事會感動落淚、開懷大笑、憤怒不已,觀眾的表情正是說書人所期待的。

  經過馬路到達格達拉公園,尋找風鈴聲從何而來。不遠處有個男孩正在與小他幾歲的小朋友比手畫腳,年紀大概約十四、十五歲,風鈴聲從男孩身上發出。

  男孩經過一番比手畫腳後,小朋友們臉上露出疑問與不悅的表情一一離開。

  我走向男孩好奇地問:「請問,風鈴聲是你發出來的嗎?」

  男孩低頭一會兒,才抬起頭有氣無力說:「唉,妳要聽我講故事嗎?」

  男孩抬頭那刻,意外發現他的眼神很怪異,給人一種很難相處的感覺,第一眼會認為是沒睡好的眼神,不是炯炯有神而是毫無精神;如果仔細看好像在瞪人又好像不是,深邃的黑色瞳孔裡似乎印著自己的倒影。

  鈴、鈴、鈴──

  「嘎?講故事?呃……不必了,我是想問風鈴……」我搖頭。

  「嗯?不想聽我講故事?真的一點也不想?」男孩打斷,瞳孔放大,驚訝地提高音調。

  「不想,就是不想。」我再次搖搖頭拒絕。

  他瞇起眼睛盯著我,舉起左手上下搖晃,伴隨手的晃動發出聲音。

  鈴、鈴、鈴──

  奇怪,這不是風鈴的聲音嗎?

  我目光轉到男孩身上,才注意到男孩的穿著奇特,他有點輕微駝背,黑白相間衣服、黑紅相間的牛仔褲,像極了監獄裡的囚犯;左手袖子特別長、右手袖子特別短;左手袖口被黑色的線縫得亂七八糟。

  「現在呢?想不想聽我講故事?」男孩再次提出問題,眼神直視於我。

  「我說過了,不想就是不想,到底要問幾遍。」我開始不耐煩。

  「好特殊的人。」他挑眉,語氣聽不出是驚訝還是興奮。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

  他微笑,「要不要我請妳喝杯飲料?我可以順便告訴妳風鈴聲音從何而來。」終於回歸主題了。

  我愣了一下,開始猶豫起來,思索到底該不該去。

  我思索一會兒,終於決定,「好是好,可是飲料的錢我想自己出。」

  我不喜歡別人請我東西,不想變成死愛錢的人。

  「隨便妳,」他往公園出口走去,「跟我來。」

  我跟在他後頭,他邊哼著詭異的歌邊走,我們兩人離開格達拉公園走上大街。

  「那個……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店,要去嗎?」我問,想起溫娜阿姨的店。

  「不,跟我來就對了。」他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難道他已有想去的地方?

  他走在大街上,走到一半停下來,往旁邊的巷子看了一下,接著走進巷子裡。我開始起了疑心,附近店家那麼多,怎麼跑到巷子去?難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

  「如果妳覺得跟我來會發生事情,請妳早一步離開。」男孩淡淡地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我感到不是滋味。

  「我不走!不清楚風鈴聲音來源,我絕對不走。」我堅定不已,風鈴的聲音好像有致命的吸引力。

  「有趣的女孩。」他笑了一聲走到巷子盡頭。

  有一家店佇立在巷子盡頭,外觀破舊卻屹立不搖,牆壁上除了些許裂縫還纏繞著樹枝與藤蔓,連招牌上的字樣都變得模糊不堪,隨時都可能掉落下來,看起來是間好幾年沒整修的店。

  外面店家那麼多非得要在這家破舊的店?沒搞錯吧?

  他走到店前推門,門發出沒上油的嘎嘎聲,我跟男孩一起走進店裡。到了店裡,映入眼簾的裡頭是家傳統老店,放置許多古代器具,不管是椅子、桌子都是紅褐色,充滿裂痕的牆壁上掛著一幅龍與鳳的圖畫,中國古色古香的感覺。

  好傳統的店。

  男孩走到櫃檯前的椅子坐下,我則是坐在他旁邊。

  老闆穿過珠簾從櫃檯後頭走來說:「咦?是你呀?真是好久不見呢。」

  老闆是位大叔,臉上有些許皺紋,頭髮綁成像沖天炮,和藹可親的樣子。

  「還帶了一位可愛的姑娘,今天要喝些什麼?」老闆從桌上拿起擦好的玻璃杯。

  「跟以前一樣。」他拖著腮淡淡地說。

  招牌上玲瑯滿目的飲料,真不知道該怎麼選,還是喝平常的吧,「我要喝綠茶。」

  「本店的茶在世界上絕對喝不到第二家,小姑娘選得好。」老闆自信豪邁的笑,露出潔白無比的牙齒。

  老闆走到後頭泡茶去了。我趁機會向旁邊的男孩問:「欸,你不是說要告訴我風鈴的聲音從何而來嗎?」

  男孩轉頭,蒼白的臉面容憔悴的說:「嗯?我有這樣說過?」

  一句話讓我頭多了三條線,剛剛明明答應要告訴我的!怎麼突然不說了?當我白痴?

  「欸,你明明說過。」我瞪著他。

  他低下頭喃喃自語一會兒,然後抬頭說:「首先,我不叫欸,我叫Zero。還有……」

  「妳為何想知道風鈴聲音從哪來?」他瞇著眼看著我,似乎想看穿我的心。

  被他這樣一問,老實說我也不曉得原因,或許是因為單純好奇,又或者是風鈴聲音吸引的關係吧。

  「我在大街上閒逛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風鈴聲音,覺得還不錯聽,就去尋找聲音來源,就這樣。」我把內容大概說出來。

  「就這樣?」他驚訝地張大眼睛,我點了點頭,忽然他拍桌大笑起來。

  突如其來舉動讓我嚇了一跳,我皺眉,「有什麼好笑的?」

  他抱著肚子不停笑,眼睛飆出淚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哈哈……特殊的女孩。」

  這下眉頭皺更深,心情開始不悅起來,我說:「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不告訴的話,我馬上走。」

  真不曉得浪費時間跟著他過來是怎樣。

  「呼,抱歉,只是第一次遇到像妳這樣的人,感到特別新奇。」Zero終於停下來,他擦掉眼角眼淚說:「妳叫什麼名字?」

  「幻夜。」

  「嗯……關於風鈴。」他舉起左手長袖子上下搖晃發出聲音。

  鈴、鈴、鈴──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響。

  他問:「是不是這樣的聲音?」我點頭。

  接著他用右手把左邊袖口掉出的線頭,開始拉了起來,把線給拉出來,袖口因線被抽出而鬆開,衣袖往上拉左手伸出來。我伸出頭向前一看,他左手戴著一條特殊形狀的手鍊。

  手鍊與風鈴的設計很特別,似乎是來自於外國的東西。

  黑色月亮、白色太陽互相以鎖鏈纏繞,黑色月亮上鮮紅的噴漆揮灑,猶如潑灑鮮血般成了美妙圖案;白色太陽上一雙不屬於人類的手抓著深紅心臟的圖,似乎要將深紅心臟壓碎;風鈴下頭懸吊許多黑、紅、白玻璃碎片。

  「妳所聽到的聲音,就是從它發出來的。」他邊說邊用手去搖晃它。

  「風鈴發出來的聲音好好聽。」我眨眨眼,目光離不開手鍊。

  「嘿,妳是第一個不受它影響的人,妳只是單純喜歡它的聲音罷了。」他露出深不可測地笑容。

  「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串珠簾互撞發出聲音,老闆忽然從後頭走進來,手上拿著一瓶用寶特瓶裝得黑色飲料與綠茶,「久等了,不好意思,今天發生一點小問題,飲料拖延那麼久才來。」

  「下次遇到,我在解釋給妳聽。」Zero起身接過老闆手中的飲料,走向店門離開了這家店。

  「欸,等等啊!」我跑到店家門口,探出門外,沒想到他已不見蹤影。

  他到底是……
  
  我嘆著氣回到店裡,回到原本座位。老闆拿起玻璃杯擦拭,他說:「那傢伙常常這樣,不必想太多。」

  還會見到那傢伙嗎?真令人好奇。

  我喝著綠茶繼續無奈嘆氣,就這樣度過奇怪的一天。



  別期待我出文速度快。0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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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噬黑哲學


  經過了昨天,那是奇怪的一天,我對在格達拉公園遇到的男孩深感好奇,所以決定再去格達拉公園一趟,說不定他會在那裡出現。

  我有預感今天一定能再見到Zero,交給我的第六感準沒錯。

  走出家門,我騎著腳踏車離開家裡,再次回到格達拉公園一探究竟。

  穿越大街小巷,到達格達拉公園對面的馬路,我騎過斑馬線到公園裡,耳朵仔細聆聽聲音,想知道是否能聽到風鈴的聲音。

  記得上次他出現的地方是在某棵大樹下,東張西望試圖尋找記憶中的樹,遠方一顆朱紅色的大樹非常眼熟,我騎到那棵大樹下。

  奇怪?不在?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他今天沒來?

  我把腳踏車停在旁邊,坐在大樹下的椅子上,幸好今天太陽不大,不然包准變人乾。

  望著公園裡的說書人奮力地說起故事,看見大家愉快地心情,自己漸漸也愉快起來。

  公園裡吹起暖風來,不冷不熱剛剛好,心裡漸漸地也起了暖意;風呼呼的掃起地上凋萎的落葉,在空中行成小龍捲風將落葉吹散於各地,是否也將說書人的故事吹進聽眾心坎裡?

  我緩緩地閉上眼,享受寧靜的早晨。

  鈴、鈴、鈴──

  「腳開開、流口水,睡相可真難看啊。」耳邊傳出熟悉的聲音,我訝異地睜開眼將頭往上仰,蒼白的臉、無神的眼眸、穿著怪異……是Zero!

  「呃……要你管啊!」我慌張地擦掉不知不覺流下的口水。

  「沒想到妳還會在來。」他面無表情、語氣平穩的說,走到我旁邊坐下。

  他左手袖口又再次縫起來,不同的是這次使用的不是黑線而是白線,一樣縫得亂七八糟,看來他的手似乎不太巧。

  「欸,解釋吧。」我說。

  「解釋什麼?」他提出疑問。
 
  看來他有老人癡呆症,不對,應該說青年癡呆症,我納悶地再次提起:「你上次跟我說過,風鈴不影響我是什麼意思?」

  「哦,那件事喔,我想想喔……」哦什麼哦,我要答案啦!

  「妳是第一個,」他瞇著眼,淡淡地說:「聽到風鈴聲音卻不願聽我說故事的人。」

  我皺眉地點頭,他挑眉繼續解釋:「這手鍊上的風鈴,不是一般的風鈴,正常人聽到會被迷惑於它的聲音。而妳卻沒有被風鈴聲音迷住,只是單純喜歡它的聲音,顯然,妳不是正常人。」

  最好,我最好不正常,要比賽正不正常的話,你一定能獲得冠軍。

  「妳還需要我解釋什麼嗎?」他打了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你是一位說書人嗎?」

  他的眼眸暗沉下來,低沉的嗓音回答:「我不是,但目標是。」

  「那麼……」我話未說完,他突然打斷,晃動左手的手鍊發出鈴聲,叫了一聲:「小夜夜。」

  突然有種噁心的感覺,我說:「幹嘛,不要這樣叫我好不好,很噁心耶。」

  「有沒有聽過哲學這玩意?」他問。

  「有啊,怎麼了?」

  「很好,那有沒有聽過『噬黑哲學』?」他嘴角漸漸上揚,晃動的左手更加劇烈。

  「沒有,那是什麼鬼玩意?」我皺眉,不解他在說什麼,是一本書嗎?

  他深呼吸一口氣,從椅子上離開,站在我面前雙手揮舞,左手因晃動發出鈴聲,他開始比手畫腳起來,跳起詭異地舞蹈。

  鈴聲伴隨著它的動作,發出的詭異旋律彷彿在彈奏一首曲子,揮舞的雙手編織成一幅線條圖畫,旋律與圖畫交織成難以言喻的感覺。

  被他的舉動看的忘我,他停下動作向我鞠躬,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朗朗道來:

  『吞噬於黑暗深淵的哲學家,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原本暖意十足的暖風,忽然吹起一陣冷風,空氣忽然變得冰冷

  我愣了一下抓緊身體,隨後點點頭,然後,他退後一步眼神變得銳利,清了清喉嚨開始說起故事。



  有個女孩,年紀約十二、十三歲,披肩而散的黑髮尾端翹起,深邃的黑眸毫無精神,始終不展開笑容,永遠的弧線、垂下,跟她接觸過的人往往會被染上陰沉的氣息,她週遭總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她將自己深鎖於陰暗的房間,不肯踏出房間一步,並不是不願意而是懼怕外面的世界,認為自己不屬於光明的世界;一旦踏入光明不安的恐懼像蛇般困住身體,令她無法呼吸,最後她選擇離開光明踏入黑暗的世界尋得安全地。

  身旁的報章雜誌堆積如山,女孩一見怒氣直升對著無形的空氣喊叫、大吼,原本整齊的黑色秀髮也變得亂絲纏結,現在的她活像瘋子;伸出長指甲將報章雜誌撕爛、撕毀,成了一片片碎屑飄散空中猶如雪花般。

      最後,起身走到梳妝台凝望鏡中倒影,黑眸之中緩緩流出顆粒般的水晶落下;鏡子浮現人影,從一個變為兩個……兩個變為三個……不段變化直到佔滿鏡子,鏡中發出眾多笑聲,她也跟著開始笑起來。

      水晶般的眼淚不停落下,垂下的弧線不段往上揚,是悲傷?是快樂?女孩分不清楚。

  最後癱倒於梳妝台,鏡子破裂成了一片片的碎片,笑聲停止,原本浮現鏡中的人影消失地無影無蹤。




  「講完了,感想如何?」Zero微笑,眨眨眼地期待我的回答。

  我皺眉,全身顫抖不已,心裡有種無法言喻的悲傷感浮上心頭,似乎悲傷的烏雲將自己籠罩,烏雲下起滂沱大雨浸濕了我的眼眶,或許後悔聽了故事。

  Zero走到旁邊坐下,輕柔地拍我的肩,握起我的手,溫柔地說:「抱歉,看來我的故事總是帶給聽眾悲傷,始終得不到聽眾的笑容。」

  當他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感到特別的溫暖。

  我抬起頭凝視Zero的眼睛,此時的他特別溫柔,無神的雙眼似乎也有著一絲柔光,即使微弱也能令人感到一絲溫暖。

  我想對他示好,可是悲傷感卻佔據了整個心靈,只能硬擠出勉強的笑容回應他。

  「笑容是無法勉強的,不要勉強自己的悲傷;該哭的時候就該哭,該笑的時候就該笑。」Zero平和的語氣裡隱約透露出微微的哀愁。

  眼裡的眼淚依舊撐不住,猶如洩洪般的從眼裡滑落出來,倒在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淚流了多少。



  我真大膽啊,明天要段考,一整天下來一直打小說沒看書。(哭,死定了)

  算了,奔向零鴨蛋的考卷。

[ 本文章最後由 a9620436 於 08-10-15 21: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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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猶如心鏡般的故事


  「考這什麼爛分數!花錢讓妳去讀書真是白費了!」老媽拿著滿江紅的考卷晃來晃去,嘴裡還不忘碎碎唸。

  我沒回嘴,只是站著一動也不動等她罵完,事實上耳朵根本沒在聽。

  不愛讀書,就是不愛讀書,為何每次都得逼我?

  讀書、讀書,大人腦子裡就只有讀書可言?為何總是希望自己兒女一步登天?

  「妳今天不用吃晚餐了,沒讀書就不要給我吃晚餐!」老媽把考卷扔到地上,丟下這句走了。

  喔,隨便,反正我連晚餐也不想吃了。



  我離家出門透透氣去學校找朋友,看了手錶時間,這時她們應該在打籃球,到時候可以和她們一起玩。

  現在能傾訴的人應該只有朋友了吧。
  
  走到學校後方就是操場與籃球場,遠遠看到朋友們在打籃球,我跑過去想跟她們打聲招呼,跑到一半停了下來。她們停下動作放下籃球喘氣,走到陰暗的榕樹下休息喝水。我暗自偷笑,這會是個惡作劇的好機會。

  我像小貓般躡手躡腳偷偷地走到榕樹後面躲著,準備等好好嚇她們一跳,想到她們驚嚇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準備好要從榕樹後面跳出來時,忽然聽到她們的談話讓我停下動作。

  「欸,最近幻夜個性好像怪怪的,好像變了一個人。」

  「對啊,自從上次她參加全國美術比賽就變了,講話忽然變得好衝,所以我最近都不大想跟她說話。」

  腦中記憶霎時翻騰,想起上次參加全國美術比賽的時候,那時為了想主題名字想了很久,在加上最近壓力瑣事搞得煩悶,與她們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講話衝了點。

  最近也發覺身邊的朋友都不太願意跟我聊天。

  可是……就算這樣……為何不當面跟我說?反而在背後講閒話?

  本來以為心裡的鬱悶可以藉由朋友傾訴,沒想到一來只是讓心理更加難過,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值得相信的?看來始終只有自己。

  我帶著悲傷小心翼翼的走離榕樹,離開學校,漫無目的走下去,直到發現能夠容於我身的世界。或許那世界並不存在,但仍會祈禱能夠出現,因為只要是人都會幻想,我當然也不例外。



  走著走著,一陣耳熟的風鈴聲再度響起,抬起頭發現,不知不覺已走來格達拉公園,說書人的天地。

  風鈴聲迴盪格達拉公園,讓我想起那詭異的傢伙。

  Zero今天也在講故事呢。

  可是,沒有任何聽眾。

  遠遠看到Zero站在公園裡的許願水池邊,望著水池裡的倒影比手畫腳、喃喃自語。

  看到Zero逍遙自在,心裡難免起忌妒心,決定要去找他。自從上次聽過他的故事後,那股悲傷感依舊揮之不去。我懊惱Zero為何要講令人悲傷的故事,而不是帶給聽眾歡笑的故事。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水池邊,Zero沒有轉頭看我,他邊比手畫腳邊說:「沒想到今天還會來找我,特殊的女孩。」

  「我有名有姓,請你叫我幻夜,謝謝。」一直叫特殊不耐煩啊,我搞不懂我到底哪裡特殊了說。

  「上次……讓你感到難過,我很抱歉。」Zero面無表情的說,語氣裡似乎感到很歉疚。

  「沒關係,只是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我問。

  「你自己清楚的很,對吧?」Zero說,肯定句多於疑問句。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清楚的很?」我歪頭不解地問。

  「妳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他轉頭望著我眨眨眼。

  「妳啊,把事情看得太悲觀了,開朗一點吧。」Zero跳著姿勢奇怪的舞蹈,淡淡地說:「仔細想想我對妳說的故事。」

  我靜下心來仔細想,看事情的眼光的確很悲觀,無法開朗的個性的確很可悲,但這跟他的故事哪裡有關了?

  「該不會……故事裡的女孩是在說我吧?」我停頓一下,懷疑起自己來。

  「不,妳想太多了,可是我說的故事是真的。」Zero冷哼一聲,甩動左手發出聲音,微笑地說:「當時遇到妳的時候,我發現妳是個異常悲觀的女孩,不擅長表達自己的內心,漸漸地讓自己內心凋萎,連帶身邊的人都覺得妳難以親近,我說的是不是?」

  「故事中的女孩,是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她因身邊的壓力無處發洩,最後得了自閉症,自殺死亡。」Zero忽然嚴肅起來,停下動作對我說:「所以,我希望妳不會跟我朋友一樣自甘墮落,因此才對妳說故事。」

  「……那為什麼當時你不幫助她?」我皺眉,提出質問。

  「那時的我,還不足以能成為在她身邊幫助她的人。」Zero深深嘆了一口氣,雙手擺到後面交叉,彷彿是一位知識淵博的老人家。

  「所以?結論呢?你能看透我的心?」

  「不,誰說這種事非要看透心不可,妳完完全全寫在臉上,我有必要去看妳的心嗎?算了吧,我可沒那嗜好。」他嗤之以鼻地說。

  的確,在學校與別人格格不入,因這樣的個性無法交到好朋友,好像一直存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老是試圖逃避殘酷的現實。

  可惜,世界始終有它殘酷的一面,不是我或是任何人能改變。

  Zero抬頭望向天空,伸出手似乎想抓些什麼,「如果妳把自己的悲觀寫在臉上,週遭的人都會因此不願接近妳,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們並不瞭解妳,只知道妳把所有事都看的太悲觀了,為何不往好處想想?繼續下去只會讓妳得自閉症罷了。」

  Zero轉頭跳下水池靠近我,兩手放到我的肩膀,眼神直視,露出詭異的笑容,語重心長說:「記住我的話,否則妳就真的要依故事演出一齣好戲了。」

  我得說……嚴肅跟笑容擺在一起實在不搭。

  不過……他的意思該不會代表著,如果一直持續下去,有天我也可能跟故事中的女主角一樣?

  我搖搖頭,不敢在繼續想下去。

  「有時故事會反映出對方的心,就像一面心鏡。不過故事情節會與現實相反,聰明人一聽故事馬上就會發現自己的心出了問題,然而不聽勸告的人往往將自己推向黑暗深淵。」Zero放下手左右晃動走來走去,看起來像個喝醉的罪犯,他開始長篇大論起來,聽得我有些迷糊。

  「妳的事還算小事,有些大事要挽救可難的咧,所以我創立出的哲學就是為了打醒那些執迷不悟人。」Zero雙手抱胸,講起話可真犀利。

  「可是你這樣不也是讓那些人更加執迷不悟?你講的故事涵義又不是很清楚。」我提出質疑,決心追問到底。

  「唉,小姐,別搞錯我所謂的哲學了,讓本身自己去體會、去領悟,而不是要別人依旁勸說個不停。」Zero無神的眼眸發出堅定的意志。

  可惜,我還是始終有聽沒有懂,腦裡神經糾結成一團,是我太笨了嗎……

  「你今天難得長篇大論呢。」我微笑說。

  「因為妳笨,才要解釋啊!」Zero沒經過思考,口無遮攔的從他嘴裡說出。

  青筋冒頭,心底浮出想揍他的衝動 。

  不過挺神奇的說,跟Zero聊過以後,心裡的難過似乎也隨之消失了呢。



  嘎,寫出來了說,話說段考可真慘。(茶)
  
  不過,我的故事真的有時與現實相反呢。

[ 本文章最後由 a9620436 於 08-10-24 23: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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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小松松  這…第一段不是與分數相呼應? ...  發表於 08-10-22 08:43 聲望 + 3 枚  回覆一般留言

第四章:靈感


  提起畫筆在紙上來回揮舞,伴隨著畫筆揮灑顏料,空白的紙渲染七彩。

  對我來說,這是渴望。

  渴望展現內心世界的唯一發洩處,內心藉由畫筆帶出每張圖畫,哀傷或喜樂都映照在畫裡頭。

  有人說,畫可以看出人的心。

  可是,至今不管怎麼在紙上渲染我的心,依舊沒有人了解我所表達的東西,或許是本身表達能力差吧?

  不斷的畫下去,一張又一張,直到心已枯竭無法再畫出令人心動的圖畫,最後死亡;白紙腐蝕、畫筆斷裂、顏料乾涸,在美麗的圖畫也隨著時間腐朽,只剩下無處發洩的空虛。

  從那刻起,已無法拾起筆在任何一張白紙渲染我心,唯一發洩處就此落幕。



  我呆坐在格達拉公園的涼亭,望向遠方的景色交織,似乎在尋找些什麼,卻始終找不到我所要的東西。

  空中一陣雷聲貫徹雲霄,烏雲蓋住溫暖的陽光,天色漸漸變得昏暗,四周開始刮起風來,呼呼聲在樹林間迴盪,吹落不少落葉。

  滴答、滴答──

  涼亭上發出聲響,雨像洩洪似滑落,成了一條條小河道。雷聲一次又來一次,彷彿在天空放炸彈般震耳欲聾。

  公園裡的人一邊躲雨一邊離開公園,原本熱鬧的公園也隨之停息,只剩下天空的交響曲仍在演奏。

  我嘆口氣,觀察大自然的變化多端,心靈卻仍是空虛,視線索性離開大自然,往旁觀看其他東西。

  突然,視線停在公園裡的一張座椅上,有人躺在上面一動也不動。我皺起眉頭凝視,那人是瘋子嗎?外面雷雨交加還敢大膽的睡覺?要是剛好被雷電打到呢?

  雨不停的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卻無動於衷仍呼呼大睡,我加深眉頭仔細看,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衣服的顏色顯得異常,該不會是……

  我拿起外套蓋在身上,離開涼亭衝到公園椅去,躲避天空降下來的雨滴,來到那傢伙的身旁,仔細一看,果真沒猜錯,是Zero。

  Zero躺在公園椅上一動也不動,身上的衣服變得溼答答,安祥蒼白的臉龐讓我聯想到死人。

  這傢伙該不會把公園當家啦?

  「喂,Zero,別睡了。」我搖動Zero,試圖把他叫醒。

  Zero沒有回話,也沒有動靜,像死人般地沉睡。

  「喂……醒醒。」我搖得更大力,心裡起了不好的預感,「該不會……」

  手舉到Zero鼻子前,竟然沒有任何呼吸!我傻眼,在把他的手舉起把脈,哇咧,竟然沒有脈搏!

  這傢伙該不會死了?我的天啊!怎麼辦,對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可是……我沒有帶電話,完蛋了啦。

  「救命啊,這裡死人啦,有沒有人可以打電話?」我大喊著,可是公園裡的人都因為躲雨離開了。

  「怎麼辦……」我低下頭,完全不知該怎辦。

  忽然感到衣角有人拉扯,一隻蒼白的手拿著一隻手機,我趕忙搶走手機撥打救護專線,停頓一會兒,視線望向手的來源……

  這不是Zero的手嗎……

  Zero蒼白的臉龐,張開雙眼直視著我,嘴裡喃喃自語,說:「唉唷,不是需要電話嗎?」

  「……」我猛然瞪大雙眼看他,慢慢地把手放到Zero的胸口,冷汗從額頭流下,「為……什麼沒有心跳。」

  「嗯?心跳?什麼東西?」Zero歪頭不解地問,竟然不知道心跳是什麼東西!也健忘的太離譜了吧?

  「你……沒心跳……就代表你已經死了。」我嘴唇顫抖著,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

  「呃……我死了嗎?」你問我問誰?

   兩人互相看對方,眼裡充滿不可思議,良久,才從恍神中醒來,我開口說:「不管如何……先跟我來吧。」

  Zero點點頭,牽起他的手帶到涼亭去,我引導他坐下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幫他擦拭,他安靜的看著我幫他擦掉雨水,依舊是空洞無神的雙眼。

  外面原本滂沱大雨轉為濛濛細雨,雷聲也漸漸變小聲,強風也微弱許多。

  「你知道自己死掉了嗎?」我邊擦邊問,他搖搖頭略為皺眉,回答說:「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這是什麼回答?

  「幻夜!」Zero突然大喊一聲,讓我嚇了一跳,不過這次他終於叫對名字了。

  他握起我的雙手一臉痛苦難過的樣子,說:「要不要聽故事?」

  「呃……好呀……」我愣了一下,點頭回答。

  Zero聽到回答,露出勉強一笑,清了喉嚨,省了介紹,開始訴說起故事。



  女人拾起斷裂兩半的木製畫筆,裂成一半的筆尾顯得尖銳,她拿起尖銳的頭向手臂刺了下去,一劃在一劃,伴隨傷口留下鮮紅的液體,滴落在潔白無瑕的白紙上。

  女人微微一笑,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拾起斷裂的筆頭沾起滴落紙上的液體,均勻抹開揮灑出去,使用體內流出的液體編織成圖畫,斷裂的筆揮舞自如、毫無束縛。

  白紙漸漸浮現出圖樣,鮮紅的薔薇栩栩如生,彷彿可從紙上摘下一般,不停的作畫直到紅薔薇佈滿白紙,只剩右下角缺了空。

  碰的一聲,女人作畫到一半,手一攤,斷裂的畫筆從手中掉落至地板發出聲響,她闔上了眼沉睡,已沒有顏料可繼續作畫,白紙的缺空也沒有任何人補上。

  經過歲月,未完成的紅薔薇失去原有色彩,原本鮮紅的色彩成了黑褐色,也不曉得這幅作品的作者是誰。



  他突然低下頭,握著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此時感覺到有東西在跳動,Zero發出微微地哽咽聲說:「心跳,是不是這樣。」

  我一語不發,停止的心跳如今又開始活蹦亂跳,真令人難以相信。

  「我為了故事而活,而故事為我而活,失去了故事代表死亡來臨。」感覺握著我手的Zero正在顫抖害怕。

  「相對的……畫家也是一樣,未完成的作品如果失去了靈感,象徵作品的死期已近。」Zero抬起頭激動的說,每句都令人聽不懂。

  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烏雲漸漸地消散,陽光從烏雲探出頭,雨停止、雷也不在響,溫暖的世界又回到大地上,公園又開始熱鬧起來,似乎照亮每個人的心,除了一個人例外。

  Zero冷若冰霜的臉龐,浮現以往不曾有過的哀愁,他一語不發往旁觀看涼亭外的世界,無神的眼眸出現深邃的倒影,似乎在害怕外面的世界。

  「你怎麼了?」上次是我出狀況,這次反而換說故事的人出狀況。

  「呃……我沒事。」他愣了一下,握住的手放下,站起身離開涼亭。

  我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離去,本來想追上前問情況,但仔細一想,Zero今天似乎需要好好靜一靜,可是到頭來還是搞不懂他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鈴、鈴、鈴……

  今天的風鈴聲響得特別微弱,發出的聲音另人感到沮喪,因為它不像從前那麼響亮、那麼令人心動。

  那麼你呢?Zero?


  
  對於畫筆的執著?

  一顆熱愛藝術的心卻無法表達。


[ 本文章最後由 a9620436 於 08-10-24 23:3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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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點心師  嗚...內容不錯,不過排版可以再進一點方便閱 ...  發表於 08-10-24 22:54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第五章:音樂

  悲傷、難過時放一首抒情的輕音樂,伴隨旋律哼起音樂,悲傷烏雲一掃而空,尋得片刻的寧靜與舒暢,煩厭的瑣事也隨之消失,沉浸在音樂的旋律當中。

  有人說,音樂是心靈治療師。

  音樂有靜與動的分別,放一首刺激的搖滾樂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隨著音樂旋律擺動起舞,抓住節拍與節奏跳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舞蹈

  音樂成為眾多年輕人熱愛的興趣,隨手一隻手機或是MP3撥了就聽,無聊時音樂是最佳的陪伴。
 
  痛徹心扉的過去,是否也像一首音樂的開端,經過無窮無盡的美妙旋律,短暫的兩、三分鐘過程猶如停止鍵般結束?又或者重新播放音樂,開啟另外一齣戲劇的序幕?



  難得的一天,溫暖陽光照耀不熱也不冷十分剛剛好,清新爽朗的微風吹拂各地,鳥兒們在天空展翅飛翔,小孩子在公園裡嬉戲玩耍,不少情侶相約談天,空氣中散發出甜蜜的感覺。

  今天再次來到格達拉公園,最近的去處一直都是此地,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也沒有特別原因,只為了見到那不可思議的傢伙,或許是我已喜歡上他的故事吧,已成了每天必要的事之一。

  但我深感失望,那傢伙沒來公園也沒聽到任何風鈴聲。

  我坐在公園圍牆上無聊四處東張西望,耳朵上掛著耳機聽MP3,身體不知不覺跟著音樂搖頭晃腦。忽然叩的一聲,有東西打到我的後腦杓。

  「好痛!是誰啊!」我吃痛地大喊一聲,轉頭發現有小孩子拿石頭丟流浪狗,那隻流浪狗沒辦法反擊,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身體瘦得像皮包骨似乎非常瘦弱。

  可惡啊!竟然敢欺負小動物,還不小心丟到我的頭?

  我拔掉耳機從圍牆上縱身一跳,準備好好教訓那些調皮的孩子,我站到流浪狗前面大喊:「喂,住手,沒聽過不能虐待小動物嗎?」

  小孩子先是一愣,對我扮了個鬼臉繼續丟石頭。這些不知死活的臭小鬼!我舉起手來擋住飛來的石頭,從手的縫隙看出去,那些小鬼附近不遠有一個人站在那無動於衷,該不會是旁觀者來看戲的吧?

  「你們這些臭小鬼,在繼續丟小心我扁你們!」我一怒開始咒罵,小鬼們停下動作,似乎是被我氣勢嚇到,放下石頭嘀咕一聲離開。

  忽然,有拍手的聲音,我轉過身看拍手的聲音來源,是剛剛在旁邊觀看的傢伙。

  他一臉輕浮的微笑拍手,嘴裡叼著一根菸,年齡不過三十,穿著一身白衣白褲,胸前打了一條黑色領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深藍如海的眼眸,褐髮綁了一條馬尾,有一種文靜的氣息。

  我瞪著他,想到剛剛他一直在旁邊看戲我就有氣,我說:「為什麼剛剛你一直在旁邊看戲?卻不出手制止!」

  「不干我的事。」他拿起菸吐出一口霧,什麼叫不干你的事啊!

  「妳,跟Zero很接近對吧?」他語氣不善的問,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我知道Zero啊,可是沒有說很好。」我不怎麼甘願回答,依舊瞪著他說:「你找他有事?」

  「聽說,Zero講得故事很有趣,所以我想聽聽他所謂的故事。」他嘴角上揚,向我走了幾步彎下身子靠近,他還滿高大的,大概有一百七十公分多吧。

  「妳知道Zero在哪嗎?」

  我退後幾步,不想跟這人靠太近,我說:「不知道,他今天好像……」

  「Azrael!你不要靠近她!」搖晃劇烈的風鈴聲響起,有人大喊一聲打斷,我轉頭一看是Zero,他氣喘吁吁一臉很臭的樣子望著眼前的男人。

  叫為Azrael的他依舊一副輕挑的微笑,不發一語的舉起菸再次吞雲吐霧。Zero走過來站到我面,咬牙切齒的對Azrael說:「你想聽故事?好啊,我就說給你聽!」

  Zero扯開左手的縫線,伸出手上的風鈴搖晃,風鈴閃著黑中帶紅的光,右手指著激動地訴說:

  「墮落於黑暗深淵的人啊,給我仔細聆聽,你的罪惡將無所遁形。」



  潔白無瑕的醫院裡迴盪深至人心的詭異音樂,走廊上有個身影來回走動,男人穿著一身袍子,全身白色裝扮讓男人融入潔白的醫院,他是一位心靈醫師。

  醫院裡充斥著病患的哀怨聲,男人將這些哀怨當成音樂來聽,他是如此的興奮、如此的喜愛。如今又有一位可憐的小女孩也落入他的手中。

  男人手拿一把小豎琴,大小差不多有兩個手掌大,手指來回撥弄琴弦彈奏出詭異的旋律。他一臉輕挑微笑,對眼前的女孩如此的說:「妳要我幫妳什麼呢?」

  女孩低頭遲遲不發一語,渾身顫抖不已,濕潤的雙眼裡充滿絕望與驚恐,淡淡的哽咽聲抽泣。男人看在眼裡笑容更深,以特殊的嗓音說:「選擇吧。」

  良久,夜晚悄悄落幕,女孩離開了醫院,她的蹤影也消失於世上,伴隨著痛苦一起離開,但這絕不會是場結束那麼地簡單。

  向來是救贖的醫院竟成奪走亡魂的人間地獄,男人卻樂不可支仍意猶未盡、欲罷不能,他哼著豎琴發出來的詭異旋律,開口:

  「來吧,墮落的靈魂在哪兒?」



  故事再次結束,可惜我不喜歡這故事的結局,不對,應該說這故事似乎沒有結局,要我相信它的結局等一百年後吧。

  「果真是Zero啊,這故事我非常喜歡。」Azrael聽完故事輕蔑的冷笑好幾聲,眼神還不時飄過來。

  「你喜歡?我不見得喜歡。」Zero用力的指著他,警告說:「我警告你不要再繼續靠近幻夜。」

  「你的警告我心領了,可是青澀的靈魂也很不錯。」Azrael輕聲地說,眼神若有若無的看著我,冷哼一聲丟下菸蒂踩熄不屑於Zero的警告,哼著詭異的音樂轉身離去。

  我感到莫大的壓力,Azrael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畏懼的感覺,使在難以言喻。

  忽然有一隻手溫柔地搭上我的肩,是Zero關心地說:「幻夜,妳沒事吧?」

  我點頭,Zero告訴我說:「以後小心那男人,那傢伙不是好東西。」

  那他會是什麼東西……

  「不要被詭異的旋律迷惑了,記住我的話。」他語重心長的說,我看到他深邃的眼眸充滿不安。

  「你到底是來自哪裡?我到現在還搞不懂你欸。」我拉著他的手,換我不安起來。

  「不要了解,對妳對我都比較好。」Zero甩開我的手,再次離開了公園。

  風鈴聲發出的聲響格外脆弱,聲音聽起來像哭泣聲,是我聽錯了嗎?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唉,一樣的形式失去某種東西,腦筋打結啦,去撞牆看看會不會好點 。
  排版有問題,老實說這樣的排版是我熟悉的,進一點不知道怎麼排。  

[ 本文章最後由 a9620436 於 08-10-26 13: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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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友誼

  Zero獨自躺在自己的世界,抬頭望暗無天日的夜晚,空中漂浮許多奇特的紅雲。紅雲變化多端,有時會變成各種形狀;有時會變成播放影像的電視,電視浮現的畫面是人間裡發生的一切事物。

  Zero對於畫面呈現什麼毫不在乎,他看膩、也累了,甚至想過乾脆不管世界裡的任何事,永遠陷入沉睡不是更好?這樣就再也不用管人間發生什麼事。

  可惜,沉睡的權利已被老天爺剝奪。

  不怨恨天不尤人,學會接受身邊所發生的任何事物,縱使每個故事的結局都令人難過。因此轉念一想,下了目標決心要反轉每個故事的結局。可是,每個故事的結局需要由主角自己去改變,而不是Zero說改就改。

  如果鮮艷的紅雲漸漸地變灰色,雲將會被分解墮入黑暗的深淵永不回頭,只要Zero每次一見紅雲被分解,心臟將會劇烈跳動喘不過氣,對他而言,是種椎心蝕骨之痛。

  劇烈的疼痛使眼眸流下血淚,所流下的血淚凝結成一顆顆血珠,血珠裡印照著本身的失敗,成為犯錯的最佳證據,這是老天爺所給予的懲罰,所承受的疼痛如地獄般痛苦。

  叮咚──

  「唉,那傢伙竟然又來了。」Zero嘆口氣,起身穿過無數的紅雲,走到黑暗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他開始不安起來,不詳的預感一擁而上。

  Zero搖晃一下風鈴,碰的一聲一陣黑霧瀰漫,過沒多久黑霧漸漸散去,黑霧裡浮現一位矮小的身影,「嗨,我們家的Zero過得如何啊?」

  「還好,請問靈感先生蒞臨此地有何事?」Zero臉色不太好看,這傢伙一來代表沒什麼好事。

  「咯咯咯,看來你心情不好呢,應該要跟我一樣笑口常開才對啊。」矮小身影輕笑幾聲,身影的主人是位男子,瘦小的身軀比Zero還要矮,有一頭雜亂的紅髮、一身顏色鮮豔的小丑服與燈籠褲搭配冷色系的小丑靴,手拿一朵灰雲形狀的汽球。

  「你今天的工作很簡單,我要你把這朵烏雲轉回鮮豔漂亮的紅色。」靈感先生把手中的灰雲氣球給了Zero。

  Zero接過氣球臉色沉下來,嘴裡一張一開想吐出什麼字,但見到靈感先生因笑變上弦月的眼神嘴巴又閉了起來。

  「簡單吧?有限時間為一天。如果時間一到沒有把顏色變回,你應該很清楚失敗會受到什麼懲罰,對吧?」靈感先生對Zero詭異地眨著上弦月的眼眸。

  「……」Zero不發一語的點頭,不敢做任何反駁。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現。」靈感先生大笑幾聲,碰的一聲消失在白霧之中。

  Zero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裡的壓迫暫時緩和,但已沒有任何時間可以休息,他緊抓著灰雲氣球喃喃自語,咻的一聲離開自己的世界回到人間。



  在一間平凡無奇的學校圖書館,有兩位女孩正高興的閱讀書籍,女孩們討論書中的內容不亦樂乎,她們擁有許多相同的興趣,時常在一起做任何事。

  「我想把這本書借回去看。」其中的一位女孩拿著書本與借書卡走到圖書館的櫃檯。

  「我想要借這本書。」女孩對著櫃檯說,可是沒有任何人回話,坐在櫃檯上的人拿著報紙高過身體似乎沒注意到女孩。

  「欸,有沒有聽……」女孩話未說完,拿著報紙的人忽然拿下,搶走女孩手中的書本丟向旁邊說:「看書?還不如聽故事。」

  女孩愣了一下一臉錯愕,搶下她手中的書是一位男孩,男孩空洞的雙眼望著她。他舉起左手揮舞晃動發出奇特的鈴聲,女孩目光轉到聲音來源,彷彿被鈴聲吸引般遲遲不肯離開。

  男孩單手托腮揮舞左手,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說:『吞噬於黑暗深淵的哲學家,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女孩猶如被迷惑般面無表情的點頭。男孩微笑,嘴巴微微張開,開啟了這場故事的序幕。



  兩個甜美的女孩從小時候就一直在一起,她們擁有相同的興趣,不管任何事都堅持一起做,深至的友誼猶如姐妹花般,彷彿有無形的線環繞於她們,難以切斷的友誼,堅信這段珍貴的友誼能夠長久。

  可是世界的永恆並不多,多長久的友誼始終會出現裂痕。

  有天,其中一個女孩交到新朋友,非常高興地向另個女孩介紹她交到的朋友,不管女孩多麼高興地介紹新朋友,另個女孩卻依舊沉默不說話,眼裡透露一絲的厭惡感。

  隔天,她們吵架了。起因是為了新朋友的事吵起來,另個女孩希望永遠跟女孩在一起不分開,不希望任何人介入這段珍貴的友誼。女孩一聽之下非常生氣,開始抱怨她的自私自利,朋友不可能永遠只有一個,女孩的想法如此。

  另個女孩聽了女孩的話沉默不語,女孩對於她的反應更加不高興,繼續火上加油的說出更難聽的字眼。忽然脖子一陣劇痛傳來令女孩無法呼吸,她緊張之下立即伸向脖子卻抓不到任何東西,感覺就像有條無形的線勒住似的。

  女孩癱坐下來喘不過氣,一臉痛苦的模樣伸出手對另個女孩求救,另個女孩無視於求救走過來坐下依偎她的身旁,她緊握住女孩的手高興的笑了,漸漸地兩人脖子上浮現勒痕。

  最後,留下脖子清晰的勒痕,兩位甜美的女孩翻了白眼斷氣,兩人靠在一起分不開,破碎的友誼被平白無故的長久束縛,友誼成了殘破不堪的回憶。



  「講完了,希望妳會喜歡,再見。」男孩輕聲地說,揮舞的左手搖晃最後一次停下,鈴聲也跟著消失。

  女孩身體震了一下東張西望,她揉揉自己的雙眼,原本在櫃檯的男孩彷彿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留下心裡充滿疑問的女孩。

  「喂,書借好沒?」另個女孩走過來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問。

  「呃……妳剛剛有沒有看到櫃檯的男孩子?」女孩轉頭語氣顫抖的問她。

  「哪有什麼男孩子?你看到幻覺喔?」另個女孩皺眉搖頭。

  女孩不清楚男孩是誰,也不知道為何他要對她說故事,只曉得男孩口中說的故事結局實在悲慘。



  灰雲氣球用力不段擠壓,碰的一聲立刻爆開,從氣球碎片中散出紅色氣體,聚集成一團紅雲飄浮於夜晚的空中,跟其他的紅雲一樣自由自在。

  「咯咯咯──不錯嘛,真有效率啊!在一天之內兩位女孩的性命『暫時』保住。」靈感先生的笑聲迴盪於Zero腦中揮之不去,對他而言,非常令人厭惡的笑聲。

  「你的暫時永遠都不會有保證。」Zero冷笑一聲嗤之以鼻說。

  「咯,往好方面想,至少你暫時不必嚐到地獄般的痛苦。」

  靈感先生的聲音終於離去,Zero獲得短暫的寂靜,他躺回自己的世界去,周圍的黑暗在身邊圍繞,無數活生生的紅雲飄過眼前,孤單的世界至少有紅雲相伴,如果失去紅雲這世界將會被黑暗吞噬為虛無,人性的黑暗面也將會成長茁壯。

  故事,也將不再有快樂結局。



  我不會寫刺激的啊──(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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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世上最悲哀的愛

  天空,一朵紅雲飄浮不定,一下飛到最高點一下飛到最低點,四處亂竄的紅雲顯得有些急躁,結果撞上正在閉目養神的Zero。

  Zero皺起眉頭微微張開眼睛,想說到底是誰打擾他,有一朵紅雲在眼前劇烈晃動,顏色還與其它不一樣,顏色異常極深猶如鮮血般深紅,紅雲互相撕扯散開再凝聚,看來有些不對勁。

  他坐起身伸手把紅雲抓在手中,凝視紅雲裡模糊的影像,良久,蒼白的神情透露出一絲不安。一下點頭又搖頭好像忘記什麼事,他單手托腮思索過去的記憶。

  空洞的眼眸忽然睜大,模糊的記憶裡浮現一位高大的身影,深埋於黑暗中的記憶再次湧現,Zero獨自喃喃自語起來:「噢,是那個殺人犯……」

  Zero站起伸了懶腰,把手中的紅雲擠壓成一團,原本蓬鬆的紅雲變成手掌般大小,軟綿綿的樣子像可口的棉花糖,他將紅雲吃了下去。

  「唉,有效期限要到了呢,在結束前去探望他吧。」



  深夜,在一間永隔天日的陰暗監獄裡,最角落的監獄有個被囚禁的男子,應該飄逸的黑長髮變得極為雜亂,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帶有血漬,散發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我親愛的公主殿下,您的樣子深深刻印在我腦中,好想再次目睹您美麗的笑靨。」

  「不,我已沒有勇氣在見到您,因小的低能而無法守護您,我真是史上最爛的保鏢啊──」

  詭異的歌聲迴盪於監獄四處,冰冷的空氣彷彿凍結一切,男子身體顫抖落魄的抬起頭來,露出失去血色而慘白的臉龐,毫無生氣的眼眸凝視著天花板久久不語。

  直到監獄的盡頭傳來腳步聲,男子才把頭低了下來,腳步聲從微弱轉為清晰,腳步聲到了囚禁男子的監獄停住,鎖與鑰匙互相碰撞發出聲響,接著門被一位穿警服的人給打開。

  「有人來探望你。」警衛身旁有個穿著奇異的男孩拿著籃子。

  「嗨,好久不見。」男孩微笑揮手打招呼。

  男子沒有看他,依舊低著頭不停地喃喃自語。男孩走進監牢坐在男子身旁,淡淡地說:「唉唷,垂頭喪氣的樣子根本不像守護人的英勇保鏢。」

  男子愣了一下,隨後抬起頭怒視男孩,語氣憤怒的開口:「你來這做什麼?是來嘲笑我嗎?」

  「是啊,我的確是來嘲笑你啊,嘲笑你的笨、你的懦弱。」男孩笑著,從籃子裡拿出一瓶醞釀的紅酒。「在死前痛快的喝一杯吧。」

  「真是諷刺,你穿比我更像囚犯卻在外頭自由自在,而我卻像隻被囚於鳥籠裡的小鳥一樣。」男子冷冷地說:「哼,明天還得接受死刑,看來是我殺人的報應。」

  男孩看了男子一會兒,打開紅酒從籃子拿出高腳杯倒入,淡淡地說:「總比永恆的生命來得好。」

  「別再哀聲嘆氣了,公主殿下在天堂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很生氣。」男孩把手中裝紅酒的高腳杯遞給男子。

  「公主啊……我沒有資格在見到她了。」男子一臉愁容無奈,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男孩偷笑了一聲,早已發現男子與公主的關係,靠近他耳旁輕聲地說:「你愛上公主了對不對?」

  「我……才沒有。」男子皺起眉頭,趕緊搖頭否認,難掩自己的愛慕之情,清了清喉嚨說:「我只是個平凡的保鏢,高貴的公主怎麼可能配得上我,應該要配帥氣的王子才對。」

  「傻瓜,明明就很喜歡她。」男孩用力地戳男子。「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不要,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幹嘛聽故事?我可不想聽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不,你錯了,我的故事永遠也不會有幸福快樂的日子。」男孩搖頭,對於他的話不屑之,愣住一下糾正地說:「不對,應該說這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你仔細聽好了。」

  男孩舉起左手搖晃起來,一陣悅耳的鈴聲迴盪監獄,開口說:

  「被冠上罪惡名號的人啊,你的罪惡將獲得救贖。」  



  甜美的女孩擁有著如天使般的笑容,只要她一笑身邊的人彷彿也沾染愉快的心情,白皙的皮膚與明亮的藍眸,留著一頭陽光捲髮,可愛的樣子像極一尊陶瓷娃娃。

  她身邊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子,他是女孩的保鏢,女孩總是持著不離身的泰迪熊娃娃,那是守護在他身旁的男子所送的禮物,女孩非常珍惜這個娃娃,不管到哪裡都一定會帶著娃娃。

  男子希望自己也能像泰迪熊娃娃一樣能夠一直守候在女孩身旁,他已向上帝發過誓言要身身世世保護女孩不受傷害,不求回報心甘情願。

  但是,上帝開了一個大玩笑。

  女孩的身世召來殺身之禍,她是位有名的千金小姐,有人就是看上這點因此綁架了她。男子卻因一時疏忽才讓女孩被綁架,心急的他衝到了綁架的地點尋找女孩的蹤跡。

  映入眼簾的女孩已不是從前美麗的樣子,陽光般的捲髮被削剪成亂髮,身上的衣服因撕扯而破爛,白皙的皮膚佈滿傷痕,血緩緩地從傷口流出。

  多麼令人心痛的畫面啊?

  一臉淫穢的男人拿著刀架在女孩脖子上,女孩的脖子隱約看到一條血痕,不懷好意的笑容令人厭惡。男子怒視著男人,握緊的拳頭蓄勢待發,卻無法做出任何攻擊,深怕任何萬一傷到女孩,只能待在原地無法動彈。

  女孩湛藍的眼眸流下淚珠,小嘴一張一開似乎想對男子說些什麼,男子非常清楚她說什麼,但卻摀住自己的耳朵寧可不聽。

  「我發誓過了!我發誓過要保護公主殿下!絕無戲言!」男子痛徹心扉的一聲大吼貫徹雲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男人面前揮拳,男人一慌手中的刀落了下來,男子絲毫不放過任何揮拳的機會,一個箭步如石頭般的拳頭扎實地落在男人臉上,男人吃痛地倒下來昏過去了。

  男子嘆了一口氣,緊張地轉過身走向女孩,心疼的緊緊抱住女孩,刹那有個怪聲音傳入耳中,那是……那是……刀子插入心臟的聲音。

  男子一愣放開女孩,抱住的瞬間女孩用刀子放在胸口,刀子就這樣直直插入心窩,男子悲憤的一叫問著女孩為何要這樣做?只見女孩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地說:

  「再美的陶瓷娃娃也有破碎的一天。」



  「可悲的殺人犯,為了一棵樹放火燒了整片森林,值得嗎?」男孩瞇著眼,輕蔑的神情裡帶著一絲同情。

  「不,我是為了一朵花放火燒了森林。」男子笑了,笑聲在寂靜的監獄中顯得特別怪異且突兀。

  男孩看著男子默默不語,極力想看穿男子的心,卻一點用處也沒有,男孩在他身上發覺到自己以往沒有見過的東西,似乎是一種世上最悲哀的愛情,硬逼自己把龐大的愛情埋藏心中,漸漸地愛情被束縛起來,無法兌現的心是如此的痛。

  模糊的答案不需要有過多解答,少少的就足夠了。

  男孩慢慢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悠閒地走到監獄門口,風鈴開始搖晃起來,彷彿在彈奏一曲安撫人心的交響樂。

  在男孩離開前,他轉頭凝視頹廢的男子一會,以溫柔的口氣說:

  「破碎的陶瓷娃娃在等待,等待一個會把它重新拼貼起來的人。」

  「美或許無法永恆,但愛卻足以永恆。」




  晚了好幾天才發,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喔。><

[ 本文章最後由 a9620436 於 08-11-12 20: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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