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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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
現在的人已經不記得了
這個世界是什麼時候被創造出來的
為何而被創造
為什麼這樣被創造
甚至連以前的亡靈也不曉得是被誰創造出來的
他們用『神』這個名詞去讚美創造他們的造物主
而一切無法理解或者無法解釋
他們都歸於神
而一切殘忍無法接受的
都說是神明的懲罰與考驗

曾經生活於這片土地第一批居民已經消失了好幾百年了
他們曾經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他們如何交談
他們曾發過什麼事
導致無可挽回的滅亡
無人知道
只留下一片悲傷的殘骸


古紀錄裡,在世界第一次毀滅時,天空因此而破了一個大洞,黑色的血液濡濕了崎嶇不平的大地,狂烈衝擊整個世界。血液流竄,微血管追逐著靜脈,靜脈追逐著動脈,於是這世界的河流和大海合而為一,整個大地都可以感受到那眾生命瀕臨死前的強烈心音,大地因之狂暴,它翻滾了起來,背脊裂開,肌肉扭區的隆起,血水注入,於是這世界不再有河流和大海。原本用來照耀這塊大地的光芒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它在那裡,白天被黑夜取代,血水在經過激烈的奔騰之後,逐漸靜了下來,輕輕的搖了搖,最後成了平靜的死水。整個世界就像被人兇猛的拍擊過一樣,突然間暗了下來。陸地上的人們在天空破裂的那一瞬間消失,經過了好幾百年的沉默,才有新人類出現。他們挖採埋在土嚷中發光的碎片,用來照明,人們早已忘了他們所應有的光明,沒有任何的抱怨,他們辛勤的工作著,偶爾抬起頭,往遠處望過去也只能看到一片無垠的黑暗,,再遠些,也不過是一大片黑色的液體,沒有人認為在那盡頭裡有人存在。而住在那無盡的角落的人們亦是這麼認為。



據說天空破了一個大洞,是因為一個侍神所犯的錯誤

據說神叫侍神下凡去尋找他們所失去的光明

據說侍神所犯的錯是因為他窺曉了神的密秘
據說神為了守住密秘而使他再也無法開口

據說侍神一下凡去就沒有再回來‧‧‧
世界為何毀滅,沒有人知道,同樣的,無人在乎。
這些據說逐漸被地上的人們所遺忘,記得神的人們逐漸凋零,而神也不曾出現在這些黑暗子民的面前。關於神的故事也逐漸被人們雕刻出不同於真實的神話。最後當新的的神像被人們拱立出來之後,神完完全全的遭人們遺忘。




[ 本文章最後由 serflygod 於 08-11-1 10: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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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僅能勉強靠著月光來辨認方向的野地裡,一個男人困難的記著他所經過的道路。凝神傾聽,他聽到了邈邈的笛聲,音域低沉,緩緩的表達出哀傷的感覺,循聲走過去,隨著漸漸清晰的笛音走到了聖地。
舉起燈火,一個面容慈藹的老婦對男人微笑著,但那不是真人,那不過是一座雕像,一座黑暗子民的精心傑作。真正的音源來自於雕像後方。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男孩,骨瘦如柴的雙手緊握著他的笛子,以不純熟的技巧吹奏著不知所云的歌曲。男人不滿的望著他,原先臉上肌膚全皺在一起的臉此時更是扭曲的無以副加。

哥哥:『sunset!你又偷懶了。老媽叫我要把你盯好,要是她發現你偷溜了,我會被挨打的。』

他雙眼瞪大的看著他的弟弟,語氣頗不友善。
男孩怯怯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哥哥,小小的眼眶旁有著一圈明顯黑眼圈,感覺上好像拿了什麼顏料塗抹一樣不自然,男孩心裡不禁起了一絲絲的羨慕又帶著淡淡的恨意,看著他哥哥強壯健康的身體,心裡不禁感到有些不平衡。

哥哥:『你不會說話但你總能工作吧?』他看起來就一臉很不耐的樣子,粗暴的拉起他弟弟的手,像拔根草一樣把他從地上拔了起來。
小男孩搖搖晃晃的站起,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滿心不願,踉蹌的跟上他哥哥的腳步,才沒走幾步路他哥哥說:

哥哥:『快走!』

男孩抬了抬頭,本想瞪他的,但想一想作罷。
回到他們的田地裡,田埂間只擺放了一盞燈,使得周遭的景物朦朧不清,男孩一靠近燈光,燈就微微的顫動。可能是沒放平穩吧,燈光微微的閃晃著但也沒不穩到傾覆的地步,男孩看見了一個身影,也如同二哥一樣高大強壯,長髮散亂的綑起來,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使他的影子看起來也是有些搖搖晃晃的。他聽見他大哥正愉快的哼著血禮獻祭的歌曲,雖燃有點走音,但聽了就讓人感到一種開心的感覺。那男人快樂的哼唱著,不時和其他人嘻嘻哈哈的耍嘴皮子。忽然大哥抬起頭來注意到了他們兩個。

大哥:『好啊!愛逃家的小弟弟終於回來了。』

二哥:『真不公平,為什麼老是叫我去找這個笨蛋?』

二哥憤怒的把燈放在田埂間,頓時這裡亮了不少。男孩低著頭拿起工具跟著下田來幫忙。只聽大哥一陣大笑。

大哥:『我是老大,你們通通要聽我的!』

二哥瞪了大哥一眼,拿起了工具下田來幫忙。
男孩也靜靜的跟著做起事來。

麻木的重覆著先前的動作,他思考了起來。
男孩從不說話。
不是不願意。
而是不能。

祖母曾安慰他說:『這是神的旨意。我們的家族每一代都有一個人要接受這樣的考驗。你是被選中的!』

總是只能站在一邊靜靜的觀察人群,總是只能看著別人輕而易舉地表達自己的嘻笑怒罵,總是被人們無意或有意的忽略。
男孩常想著:如果我能夠說話,那將會有什麼不同呢?
男孩不知道。那就像叫一個聽不見的人描述什麼是歌一樣困難。
但想著想著,最後總會決定放棄思考,既然無法改變,他又去想有什麼用呢?

回過神來,他注意到作物快可以收成了,這是一種在這大地上唯一看得到的食物。它有著歪七扭八的葉片,果實酸澀難咽。但人們為了生活,所以也沒有什麼選擇。

由於在他逃離工作的這段時間,時光早已過了大半,所以很快的,兄弟們就互相喲喝著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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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士豪  建議對話方式可以改一下喔  發表於 08-9-29 12:34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第三章
在寧靜無波的黑色大海旁,聚集了多名婦女她們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洗澡也有的人在採集湖裡的魚類,有的時後也夾雜一些男人,不外乎是為了挑水,順便對那些婦女說上幾句話的年輕男子。有時站在河邊的女孩們可以聽到她們情人對她們的呼喊聲。當有的女孩子因期待男人的呼喚而做事做的心神不寧,往往會被女孩的媽媽罵一頓。


『嗯,水又不夠用了。』男孩聽到二哥高興的說。


大哥跟著接口說:『那就叫sunset和四弟去湖邊挑水好了。』

二哥一臉心急的說:『不用了,他們太瘦小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大哥一臉賊笑的說:『我看讓你去的話,那我不用工作了,等你回來植物都枯死了…。』

二哥一臉不高興的說:『你說這什麼話?』

大哥冷笑一聲說:『是誰上次跟女孩子講話講到忘了回來的啊?』

二哥低頭默不作聲,但偷瞪了男孩一眼。男孩縮了縮身子,低下頭,想了想又抬起頭,正欲回瞪他一眼的,但看了他二哥的表情,他又不敢了。現在唯一能讓二哥不快的只有照大哥的話做了吧!他挺起身子,小心的不要再與二哥眼神相遇,快步的跟隨拿起陶盆的四哥走了。





其實,他是很害怕來到這裡的,腳步聲伴隨著他激烈的心跳聲,他開始全身熱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他心裡驚慌的想忽略,他想逃避,他不想去面對那種問題。



前方傳來了人潮的聲響,在微微的亮度下可以看到女人裸著身子在捕魚的翦影,他避開了眼,但他腦中擅自記下了那豐滿的側影隨著身軀晃動‧‧‧哥哥拉著他的手往人群最擁擠的地方走去,他可以很清楚的聞到帶有熱度的汗味,他忍住想逃離的衝動,跟隨著哥哥來到了河邊。挑水是一件辛苦的差事,在還為裝滿水之前的陶盆已經很重了,但在裝了水後更是重上加重。但搬運時又非得小心不可,因為陶盆是他們兄長在遺跡中辛辛苦苦找到好不容易比較完整的一個,他們算是運氣很好了,有的家甚至沒有可以裝水用的東西,只好在黑湖旁工作,但往往這裡人多,除了容易打擾到工作之外,也很容易有偷竊發生,況且在此種出的作物往往都不是很好,所以陶盆更是得好好保存不可。



在人群的嘈雜中他聽見了一個柔軟但略帶高尖的女聲,他心中不禁為之一跳。


『把那東西給我,妹妹!』

他身體為之緊繃,他感到臉頰上的熱度,略為慌亂的的步伐差點讓他把水壺弄破。

『姊!有人來找妳啦!』

什麼?接下來的她們不再大吼大叫,他轉過去看,除了一群黑壓壓的身影,但矇朧中好像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往她們快速移動,除此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


突然間他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你在做什麼!?快走啊!』四哥對他吼道。

心不在焉的拿起鋤頭,走進田裡。

想起許久前他在神像旁吹笛子的情景,當時他正陶醉在那他所製造出來的聲響當中,在他吹到一個段落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原他以為是哥哥又來找他了,但他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女孩子的身影。
接著他聽到那女孩的讚嘆的聲音,有些粗啞,但包含著溫柔,他已經不記得她說了什麼,但是那聲音令已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記憶中。




工作結束後,大夥兒要休息去睡了,他跟著哥哥們,在平常休息的洞穴裡躺下,不久後就傳來了呼聲,像在對談似的此起彼落。他想跟著睡但之前的景象讓他翻身難眠。
內心裡輕輕吟著一首求愛的歌曲。他幻想著他在那女孩面前高歌一曲,聲音雄厚且清澈爽朗,所有的人駐足聆聽。女孩則露出了羞怯的笑容向他走了過來,輕聲的對他說:「我等你開口很久了。」他執起她那柔軟溫暖的雙手‧‧‧歌聲

癡癡的想著,他突然想到:『誰說不可能?雖然我不曾擁有過聲音,但音樂一直陪伴著我。』

鼓起勇氣,來到了那女孩的面前。緊張發汗的雙手,奏起了他一直想對她說的話。他感覺到那女孩驚訝的目光。他盡可能的表現他的沉著,但他的心情卻是慌張的節奏。慢板的樂章以快板迅速的滑過,無助絕望則從他發軟的雙腿洩露出來。
最後在眾人的轟笑中以及那女孩的『對不起.。』畫下了休止符。發冷發熱嘴唇乾澀頭腦暈眩,青澀的戀情以一句小小的道歉劃下句點。

她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怎麼不打聽清楚。
唉你也知道要他問別人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啞巴用樂器求愛?

如果是我也不要。

我也是。

男孩毫無選擇的沉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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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陣日坐在神座旁發愣,家人不敢找他。他讓自己的靈魂寄宿在笛音上,他不願讓自己想起他還有另一副虛弱的軀體,他在音樂聲中忘記了自己的失敗,忘記了自己的缺陷,忘記了他那沉默無聲的生命,忘記了他那毫無期待的人生。他在那自我催眠的情況下,塑造了另一個自我,一個完整無缺、強壯有力的自我。並在之中創造出他認為應有的人生。
這是一個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世界!
於是在那世界中,他有了完整的聲音。
他有著能譬美笛聲的歌喉。
女孩理所當然的愛他。
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愛那少女。
眾人理所當然的尊敬他。

當那高大的男子循著聲音來到了那男孩的面前,高大的軀體震懾住那男孩,強而有力的肉體使他遍體鱗傷,拳頭惡狠狠的撞過來,痛不再是痛而是一種無奈的觸覺、積極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一次又一次的蓋過了先前的痛苦。身體上強烈的衝擊使他感覺不到心靈上的創傷,幻想世界在男子的暴力下破碎不再完整。最後在一陣混亂中,笛子隨著他的心靈一起毀壞。靜靜的女孩靜靜的讓一切按照程序發生。沉默的唇不曾打斷過男子的行徑。

『你這孩子在搞什麼?那是祖母留下的寶物啊!』母親歇斯底里的聲音貫穿了雙耳,兄弟姐妹們無聲的指責嚴重的浸透他的傷口,傷心使他的傷口發炎,絕望讓他放棄了他的世界。幾度清醒幾度沉睡,他開始在想他是否能活過來。開始希望這一切盡早結束,不想老是重覆做著相同的事,不想認命的等待漫長的結束,與其在注定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走到盡頭,那還不如提早結束。在辛辣濃烈的液體灌入他口中之後,他活過來了。

人為什麼老是要做些沒意義的事?

在康復之後,他似乎變得更透明了,沒人看得見他,當然也沒人聽得見他,安靜無聲的完成工作,安靜無聲的收工去。再也沒有人會偶爾停下腳步摸他的頭或者稱讚,再也沒人會走到一半為他佇足。

或許那個男子是希望他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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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寧靜無波的海面暗藏著波濤洶湧的暗礁,悲傷沉默的男孩醞釀著憤怒不安的心靈。黑暗使眼睛毫無用處,清亮的聲響更勝貌美的容顏。黑暗世界中沉默就像沒有臉一樣失去權力。
現在,連唯一能為他發聲的器具已經不存在了。
   
那男人與女孩形影不離,周遭都因他們染上了甜蜜的氛圍。
復仇的種子悄悄萌芽。
    『為什麼我非得消失不可?難道沒有人期待過我的存在嗎?為什麼人身邊總是圍繞著人呢?為什麼我就必需聽從你們多數人的意見決定我的存在呢?』
    悲傷讓憤怒萌芽,憤怒模糊了他的心智。
    在什麼東西都看不見的世界裡,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曾注意過他。
『如果真的那麼希望我消失的話,那麼我將帶走他的幸福。』


熱血軀動著他的身軀,慾望控制著他的心靈。
那東西就像是原本屬於他似的。他在廢墟裡看見了它─一根帶有不尋常的光澤的銳利之物。當他舉著燈火照看時,它快樂的對他閃爍著,像是看到久未重逢的好友。小心翼翼的握起,一股不尋常的興奮之情油然而生。他細心的將破損的銳面磨利。不經意間,手被劃出了一個傷口,他無語的看著傷口,它繼續閃爍著,似在提醒他什麼,於是站了起來。


磨銳的它劃傷了男子的右眼,昏暗的視線,讓瘦弱的身軀閃過了男子的拳頭。
『還不夠、還不夠!』他心裡想著,失心的言語從他口中跑出,無意義的嘶啞聲讓這一切更顯詭異。
過重的傷人之器不留神從他手中滑落,他於是拿出了笛子的破碎前端,狠狠刺入男子的喉嚨。
當那驚嚎聲劃破了天際,他如夢初醒的站寒冷的曠野中。


憤怒的人群將他帶到老婦人聖像前。那曾是他密秘獨處的小空間,如今成了眾人攻擊他的地方。
『他傷害我家的孩子!』一個粗壯的老女人大聲的嘶吼。
『你一再的鬧事,是想怎樣?』母親大吼。
『他‧‧‧大概不能再說話了。』女孩悲傷的望著他。
『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怎麼會輸給這毛頭小子?』事不關己的人群低語著。


在某個一如往常的時刻,密秘的人群將他包圍

『我再‧‧‧‧也不能正‧‧常說話。』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傷害我大哥?」』
『雖然我很想為他對你的所作所為道歉,但是我想問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幸福?』
『你‧‧希望我變‧‧得跟‧‧你一樣嗎?』
『對不起,但我恨你。』

強而有勁的手把他抓的很緊,恍忽中他聽見自己在哭喊,剛開始的痛苦劇烈刺激著他。
慢慢的,疼痛麻痺了疼痛。
慢慢的,他看見了自己,被眾人抓著,萎靡的聲帶正用盡全力發出他最後的聲響。
慢慢的,四周模糊浮動了起來,他的身體隨之浮動。
此時此刻,似乎什麼都不是真實的。他看見右手臂與他分開了。驚人的液體從他右側噴出。他聽見自己叫聲,聽起來空洞刺耳。從沒有人聽過如此尖銳的刮聲‧‧‧‧。
無力的自己想讓狂亂的鮮血停下來。

但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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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小松松  閣下文章的闡述清晰有力,但對話與對話之間的 ...  發表於 08-10-17 06:59 聲望 + 3 枚  回覆一般留言

第六章
緩緩醒來,從一場漫長的惡夢,他醒來。
首先感覺到的是光,強烈的戳刺著他的皮膚。
再來是風,混著草屑的味道迎面撲來。
接著緩緩站起,發現視平面比之前高出了許多,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不再蒼白細瘦,而是粗黑有力。
什麼弱小無力的啞巴,原來那一切不過是場可笑的夢。
抬頭看著藍天,迎向陽光,他高聲唱起歌來。
一雙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不用回頭,他就知道那是主,他的創造者。
無需抱怨或責怪,一切的委屈皆在這瞬間忘卻,他欣喜的抱住了祂。
「歡迎回來。」原本沉穩的聲音現在卻如佈滿砂石般的粗啞。男孩慌張的低下頭想仔細看祂的臉。
祂不再年輕,原本光滑的臉填滿了錯綜複雜的溝紋,燦爛的金髮已失去了光澤,不再濃密。
男孩流下淚來,緊抱著祂,大哭了起來。
神輕拍著他的背,想安慰他,但一點用都沒有。
輕盈的腳步聲將他們分開,一個身著白袍的冷豔女子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雖然是在跟他打招呼,但女人真正看的方向卻不是他,女人輕扶著創造者,讓祂坐下來。「站太久不好。」女人柔聲說。
男孩嫉妒的看著女人的隆起的腹部,沉默不語。
「我快死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她和這個世界。」創造者宣布。
「這種世界?這種女人?你叫我回來只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嗎?你什麼東西都沒有留給我。」他再次以嫉妒的眼光看向女人的腹部。女人卻毫不在意,一刻也沒把眼光從創造者的身上離開過。
「有喔,我把世界留給了你,那可是我畢生的辛血‧‧‧,而這女兒,則是我畢生最愛的女人。」神以殷切的目光看著他。
不願讓祂失望,男孩無奈的同意了


接下來這幾天,他們等待著死亡。
剛開始只是有些腳步不穩
兩天過後連走路都很困難
五天後祂不再到處走,而是沉默的躺下
十天後祂發出了幾聲囈語,永遠的離去。

這幾天男孩一直以淚洗面,在祂走了之後更是大哭不止。
女人只是以悲傷的目光望向它處,什麼也不說,偶爾撫摸著肚子,靜靜的坐在男孩身旁。
偶爾男孩會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對她大吼:「妳已經贏了,夠了,滾遠一點!」聽到這句話,女人只會用淡而無神的眼看著他,但隨即又低頭什麼回應也不做。
世界在悲傷,世界在流淚,世界在憤怒。
罕見的大洪水侵襲而來,吞噬著人們。
世界在恐慌

「不要再哭了!」當女人看到如此情形,驚慌的對男孩說到。
「那種沒有光明的世界,毀了也沒關係。」男孩憤怒的回答。

為了活下去,所有的生命開始互相搶奪,搶奪那原不屬於自己的一切,什麼都搶,只為了活下去,包括不屬於自己的生命。

「吶,妳知道神為什麼趕我走嗎?」有天男孩突然開口對女人說話了。一直對女人不友善的男孩突然開口對她說話了。
略帶驚訝的女人回答說:「為什麼?」
「因為我偷看到了他的密秘。」男孩略帶優越感的說。
「什麼密秘?」
「他曾毀滅一個世界。」
「為什麼?」
「因為在那個世界裡每個人都很醜陋。」
「‧‧‧」
「這個世界也很醜陋,跟神想要的善良美好的世界一點也不一樣。」
女人睜大眼睛看著他。
「這個世界一點也不明白什麼叫做溫柔,破壞了再做一個更好的吧。神會很高興的。」男孩站了起來。走到世界旁。女人驚怒的叫了起來,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蹣跚的爬到他旁邊,低聲懇求說:「不要這樣‧‧。」

佇立在世界旁,男孩帶著厭惡的眼光看著世界
認識的人們零零落落的在逃命,有的人懇求著上帝慈悲,有的人咒罵上帝。
強而有力的男人搶奪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老弱婦孺躲在一旁哭泣著。
以前的兄弟姊妹們搶著分食著他們的母親,儘管她已經泡水多天。
原本臉上常戴笑容的大哥如今成了有著猙獰面孔的怪獸。

一路看過去,男孩冷笑著。

但到了最後,他看到了他以前深愛的那位女孩,懷裡緊抱著她的情人。男人用他那破爛的喉嚨安慰著女孩,兩人的目光緊緊的抓著對方,片刻也不願分離。
而這時,混濁的河水正慢慢的淹到他們的腳踝邊。

霎時間,男孩成為了他們。


感覺著懷裡的體溫,雖然只是她的幻想,但這裡成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心愛的人輕聲的低吟讓她覺得世間仍然美好,縱使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以前渾厚低沉。緊緊地,她摟著他,不能放手,更不願意放手。


看著愛人美麗的臉龐,他感到心滿意足,雖然已經虛弱到無法保護她,但她仍是不願意放手。「神啊!只要她願意呆在我身邊,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了我也不怨恨你。」輕摟著愛人的細腰,他感覺到自己的圓滿。

沒有洶湧洪水的存在、也看不見親友的殘暴、更沒在意男人破爛的身軀─他們眼中看到的只有彼此。


回神
他仍是那個他,那個強而有力什麼都做得到但什麼都得不到的他。
而那大腹便便的臭女人依然拉著他的褲管,嘰嘰喳喳的哀求。
一鼓無名火在男孩心中燃起。
像那濃濁貪心的洪水,孤單、寂寞、憤恨、嫉妒吞噬了他。

舉起權杖,他將這世界一舉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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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冷風呼呼的吹過草地,現在真的只剩下男孩和女人了。

而神留給他的只剩永恆的生命和殘破的世界殘骸。


男孩重新創造了一個新的世界,跟神所創造的世界不一樣,那個世界有著白天有著黑夜。
費盡千辛萬苦,他在草原的盡頭找到了那個失去軀體的神,他將神的魂魄注入新的世界中,希望藉由這個機會讓神選擇祂所希望的世界。
不願再與男孩待在一起的女人,在產下孩子之後,帶著孩子追隨神而去。留下總是孤單的男孩等待著神的歸來。
而在那段等待的時間裡,他將一直守護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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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寫點有意義的故事,但寫到後來我也看不懂我在寫什麼了。= =|||||,就請有耐心看完的各位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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