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文集(網路版 全完結)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2


「肅靜！」


鼓譟的氣氛仍然持續著，大多數人－不管知道內情與否－都對新來的閻王很有意見。
私下討論的，直接對著藍嗆聲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無論如何，幾乎所有幻想鄉的居民都到場了，這也代表法庭可以繼續下去。

當然，這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連日來不斷地趕稿爬格子寫進度，讓我差點以為自己快變成工作狂了。
有時間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看點不一樣的東西，有這樣的機會怎能讓它跑掉？
阿求就坐在我旁邊看著裡面所有的人，似乎在觀察些什麼。


「嗯...八雲藍在法庭之上...沒有輔官...
「等一下...沒有輔官？她想要一個人掌控全局嗎？這也太有自信了吧？
「既然搶了判官的位置，想也知道要自己當球員兼評審嘛？敢情她有辦法壓住全場？」


阿求對這點果然也很納悶，低頭深思著。
藍既然敢當閻王開庭，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尤其她的身份也有可能是被告。
如果引來眾怒...就算十個閻王也不敢保證能壓得下去...
我看看....現場的人....

紅魔館全員到齊，包括美鈴（不過現在的身份是帕秋莉私聘的家教）都在關係人位置上。
白玉樓，永遠亭也是，不過輝夜似乎是被架過來的？至少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擺出同樣表情的還有妹紅，而慧音則是很反常地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專心看著審判。


「妹紅昨天晚上等不到人，似乎在賭氣的樣子。」

「....是指輝夜嗎？那麼....應該是永琳把她綁起來不讓她出門囉？
「而且慧音也怪怪的，上次明明和妹紅坐很近...」

「這三個人心裡八成有鬼。不過那不是重點。」

「也對。」


除此之外，新任文文報社記者也到了，這次換她跟我借了相機，正在紀錄現場。
CIRNO也在關係人位置上大喊無聊，大妖精則是忙著制止她接下來的動作。
守矢神社今天只有早苗一個....兩個愛吵架的神不知道跑哪去了。
靈夢也在場，萃香則是在旁邊獻殷勤，偷偷咬著靈夢的耳朵...
另一個盯著靈夢視線不放的還有幽香...她又來了啊...
愛麗絲現在似乎是振作起來了，人就在關係人位置上。看來帕秋莉頗有兩把刷子的...
霖之助，Mystia,騷靈三姊妹，甚至只在第一次法庭裡看到的莉格姆都來了...
嗯...最後還有一個...只在上次法庭上看到的河城にとり...

比起前兩次審判還要更誇張的陣容，幻想鄉裡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來了，
看來大家不只對這次審判很感興趣，更想看新的閻王要玩什麼把戲。
而肇事者....就是現在坐在中間的八雲紫....
僕下審主人的罪阿...會引來這麼一大票人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肅靜，現在開始審理紅魔館事件。
「此案再審的原因是為紅魔館女僕長於上次紅魔館事件開庭的證詞：
「八雲紫和八雲藍共謀紅魔館事件：八雲藍竊書，八雲紫阻擋博麗靈夢。
「以此為契機，前任閻王重新找尋線索，並且將審理的重責大任交與我審理，
「而現在一切水到渠成，這次開庭，將還給各位一個真相，一個交代。」


全場啞然。


「...怎麼回事...她這個口氣...還有她把自己給講進去...這是想脫罪的用法嗎？」

「安靜點...我也沒有頭緒。」

「現在，第一位關係人，蕾咪莉亞　斯卡雷特。
「在芙蘭發狂的時候，妳原本在房間裡作自己的事，而後妳聽到紅魔館女僕長的叫聲後，
「立刻趕到紅魔館屋外擋下芙蘭的無差別攻擊，請問是這樣嗎？」

「芙蘭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妳可不要偷偷喚醒她的記憶阿？」

「本庭不會，也不需要玩這種把戲。請回答本庭的問題。」

「嗯，正確無誤。」

「好...而後妳在關心帕秋莉的同時，跟著被芙蘭偷襲受到重創，之後昏迷不醒。」

「......對對～是這樣沒錯...」


一副沒好氣地回應藍的問話，蕾咪莉亞似乎也在觀察八雲藍想搞什麼把戲。


「好，非常謝謝妳的配合。
「下一位，帕秋莉。妳在事發當時聽到緊急警報後，也跟著到紅魔館外，
「並且張開防護罩保住紅魔館。而後圖書館方面情況有異，導致妳無法繼續封印程序，
「請問是不是這樣？」

「是。」

「那麼，雖然跟著魔理沙和愛麗絲前來支援後，兩位卻放棄了原本已經幾近完成的封印，
「聽從魔理沙的話而改用水系防護罩...是這樣子嗎？」

「...沒錯。」

「為什麼妳要聽她的話？」

「很簡單，因為相信，相信她會做到。」

「...好，本庭知道了。」


接下來藍也用了同樣的方法問了愛麗絲，而愛麗絲的回答卻反而讓全場莞爾：


「她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本庭知道了。下一位，博麗靈夢。

「在這邊。」


跟著拿起御幣輕鬆走到前面，靈夢對紫微微一笑。


「在事發當時，為何妳沒有前往紅魔館救援？」

「老朋友來敘舊，硬是把我留了下來。」

「請問那位老朋友是誰？」

「八雲紫。」

「她為什麼要留下妳？」

「哈...誰知道呢？找老朋友好好聚一聚，有時硬把人留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再說，我就算過去也趕不上了。」


藍的表情微微一變。


「那麼，可否解釋妳在當天之後張起紅色結界的原因？」


靈夢又笑了。


「老朋友聚聚，喝點酒很正常吧？喝個爛醉很正常吧？我不想讓自己的窘態被看到，
「所以設下結界防止任何人看到...很正常吧？」

「用了這麼強的結界？」

「我如果喝醉了，會做出什麼事都不知道喔，妳想看到我翻掉整個幻想鄉嗎？
「順帶一提，紫這老傢伙最後還是趁我酒醉的時候把我架回去呢...哼哼。」

「嗯...本庭知道了。」


輕鬆又走回去，靈夢還是那樣輕鬆的樣子，不過所有人都搞不懂她心裡的想法。


「十六夜咲夜，請上前。」


精彩的來了，所有人都在等這個最深入核心的人和閻王周旋。


「十六夜咲夜，根據妳在上次審判的證詞。
「妳先是把芙蘭丟到較安全的地方，跟著就到圖書館了？」

「沒錯。」

「妳到圖書館的原因是因為妳所佈下的眼線察覺圖書館有異，
「為此，妳丟下了紅魔館所有人，置她們生死於度外。」

「閻王這句話說的真是傷了我的心阿，這是紅魔館的默契。」

「原來如此，然而妳的離開仍然造成魔理沙死亡的悲劇。」

「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藍果然佔了上風，沒挽救回魔理沙的性命對咲夜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污點。
尤其她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那麼，你在圖書館裡看到什麼？」

「我看到小惡魔正在抵禦外敵，那是射命丸文。」

「那麼妳為什麼不跟著幫忙擋下文呢？小惡魔受傷也不輕喔。」

「...一切都是為了抓住背後的真兇，文偷書必有原因。」

「原來如此，本庭知道了。」


真不愧是算計高手...緊緊咬著女僕長的弱點不放。


「那麼本庭再問妳，妳利用錄音筆記下射命丸文的八雲藍的對話紀錄，
「並且推測八雲藍和八雲紫還有射命丸文都有可能是背後黑手，是這樣子的嗎？」

「沒錯，我還握有證據。」

「我知道，錄音筆在妳手上。
「那麼，愛麗絲，請妳再跟在場所有人說一次。」


愛麗絲這時露出驚訝的表情，而咲夜也是。


「這...身為人偶師...腹語術或是聲音模仿的技術是最基本的...」

「也就是說，錄音筆所錄下的聲音也有可能是設計出來的聲音，沒錯吧？
「我知道妳想找出真兇的決心，然而文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演戲的可能性也很大。
「只要會聲音模仿的技術，像這樣的假證據很輕鬆就能偽造。
「因此為了避免射命丸文混淆事實的可能性，恕本庭無法接受此證物。」

「等一下，錄音筆也會跟著紀錄錄音的時間，如果是事後偽造也會被發現。」


我果然又忍不住氣站了起來，大聲對著法官說著。
不只是因為她強詞奪理的說法，更厭惡她看輕外界世界產物的態度。
不過比起四季映姬強硬遵守規則的態度，藍卻回答了我的問題。


「第一，文有可能是演戲，只要在錄音的時間內講出就可以了，這並不難。
「第二，這是電子產品，只要運用魔力仿造程序就可以輕易竄改裡面的資料，
「文是記者，她當然知道裡面的運作程序。
「再者...這是妳送她的錄音筆對吧？想必妳也跟著把使用方法也告訴她了。」


Shit...被整回來了。
藍這傢伙鑽漏洞的能力未免也太強了。


「不過文偷書的確是事實，而且偷竊的內容也和八雲紫有關係。」
「那麼，非常感謝妳的合作，十六夜咲夜。現在換妳了，八雲紫。」


佔了天時地利人和，藍的出其不意的一招讓咲夜難以招架。
雖然輸了，但是咲夜的臉上卻寫著「妳很快就會後悔」的表情回到關係人席。


「怎麼，妳不把文和妳的對話或是境界裡的對話供出來嗎？」

「不用...看這情勢，再怎麼出招她都已經準備好反擊的方式了。」
「不過...哼哼哼哼，她很快就會知道惹火我的下場。」

「是嗎？那就這樣吧。」


咲夜好像還藏了什麼王牌沒用出來的樣子，帕秋莉也不多說什麼。
看來原本咲夜沒打算在法庭和藍一決，但是藍卻抓到機會狠狠咬了咲夜一口。
這下子後面的衝突會更大阿....

嗯...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藍在替自己脫罪：
出事當天根本沒有人看到藍，唯一和藍可能有接觸的文失蹤已久，根本不能當證人。
即使知道她有嫌疑，沒有直接的證據，就沒辦法拉她下台。
而且時間拖越久對她越有利，只要她還是閻王，她就可以擋住對她不利的行動。
所以現在...她成功了：靈夢不說真話，咲夜也鍛羽而歸，現在檯面上沒人動得了她。
那麼再來就要看她怎麼幫八雲紫脫罪了。


「八雲紫，妳在事發當時阻擋靈夢救援紅魔館，所求為何？」


紫看了靈夢一眼，靈夢又微笑了一次。


「我去找靈夢敘舊。自從永遠亭審判之後我悶在境界裡面太久了，有一點無聊。
「所以當天晚上我就去找靈夢聊天喝酒。」

「哦....那麼接下來呢？」

「因為喝酒喝的太盡興，所以靈夢那時醉得相當厲害，我一時擔心她會不小心酒後亂性，
「也許她一亂性就會毀了幻想鄉...」

「本庭知道了。再來妳又在結界解除之後找上靈夢，原因為何？」

「我擔心靈夢宿醉，所以將她帶回境界照顧。」

「那麼妳和射命丸文偷書事件有關係嗎？」

「沒有。」

「本庭知道了。」


接著藍的眼神一變。


「如果我記得沒錯，靈夢可是千杯不醉的酒豪。
「而八雲紫妳卻是小酌幾杯就會略有醉意的普通人。
「本庭問妳，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灌醉靈夢？」

「隙間的能力，我可以滴酒不沾就騙靈夢喝下海量的酒。」

「好，那麼本庭再問妳，當咲夜發現靈夢的時候發現她被下了極強的催眠術。
「這也是妳為了解開靈夢的宿醉而作嗎？」

「因為她快要失控了，所以我下了較重的催眠術才能穩定她。」

「本庭問妳，為什麼靈夢在咲夜進入境界時會和她對峙，甚至幾乎要武力相向？
「這難道不是妳想將她佔為己有？」

「我...」

「本庭問妳，妳曾經數次前往巴爾瓦圖書館向帕秋莉借書，對吧？」

「...對...」

「妳想借的書是但丁神曲的次經對不對？」

「......」

「妳因為帕秋莉屢次拒絕借書而和射命丸文合作想出了這個計畫對不對？」

「妳...」

「八雲紫，妳為了要得到經典，竟然草菅人命，策動這樣謀害紅魔館的計畫。
「妳到底是何居心？！」

「我...」

「妳想要佔有博麗靈夢，所以妳不但打擊了她，還將她據為己有，對不對？」

「......」

「也就是說，竊取經典，謀害紅魔館，佔有靈夢。這些事都是妳一手幹的好事！
「更糟糕的是妳竟然利益薰心，絲毫不知悔改，竟然還想和靈夢一起串供？！
「好大的膽子，八雲紫。」


八雲紫低下頭，沒有人看得到她的臉。
而靈夢現在的臉繃得跟什麼一樣。
更不用說是所有在場的人了。


「八雲紫，妳還想說什麼？」

「我......」


紫稍微抬起頭，卻又很快低了下去不讓人看到。


「沒有了...沒有了...」

「很好。」

「等一下...我只想再和靈夢再聚一次。」


停下動作，八雲藍對於昔日主上最後的請求似乎有些猶豫。


「讓我再和靈夢聚一次...拜託了...」

「本庭會考慮。」


跟著，短暫的審判很快就來到尾聲。


「現在宣判結果。」

「等一下，妳為什麼不問陪審團的意見？」


藍的眼神對著幽幽子，她的表情有些憤怒。


「幻想鄉的規定，從一開始就是閻王制，而不是陪審團制。
「前任閻王規定要有陪審團，只不過是想讓整個審判有個見證罷了。」

「所以妳就可以連我們的意見都不顧了嗎？」

「好阿！現在贊成八雲紫有罪的人請舉手。」


除了紅魔館幾個人之外，沒有人舉手。
看來在場的人已經把問題放在藍的身上，審判本身已經不是重點了。


「很好，蕾咪莉亞 絲卡雷特，紅 美鈴，帕秋莉，共三人贊成八雲紫有罪。
「那麼反對八雲紫有罪的請舉手。」


剩下的人都筆直地舉起了手。


「本庭知道了。」


八雲藍這時微微一笑，笑得讓人發寒。


「被告八雲紫，罔顧法律，先後和射命丸文謀定計畫竊書，造成紅魔館極大損失，
「並且催眠，唆使博麗靈夢成為其共犯。更在審判時藐視法庭，屢次說謊。
「如此罪狀，天理難容。」


一敲，定局。


「宣判，被告八雲紫25年有期徒刑，七天後執行。」

纂文人

纂文集三部 EVENT


剛剛結束的審判會場充滿了火藥味，各式各樣的硝藥在空氣中瀰漫，
要不是八雲藍押著八雲紫早早離開法院，只要火花一點燃肯定難以收拾。
然而法官押著犯人離開也不是好事，當藍和紫消失在眾人眼前時，大家都少了層顧忌，
多了些猜疑的嘴臉，而最早點燃火藥的是風見幽香。


「找到妳了，靈夢。」

「又是妳，還怕吃不夠苦頭嗎？」

「哼哼哼哼...」


毫無保留地散發妖氣，幽香一貫的作風就是要壓過對手。
而靈夢毫不在乎的模樣更助長她想要打倒眼前巫女的氣燄，變得更狂了。


「我說博麗靈夢，妳這是什麼意思？」

「嗯？」

「妳最好給我一個在法院上說謊的理由。」


第二份火藥引爆，西行寺幽幽子顯然對靈夢也相當不滿。
的確，誰都看得出來靈夢故意說謊的原因就是要引導紫跟著她一起說謊。
當然在公堂之上說謊被拆穿的下場就是加重處分，所以紫這是自找苦吃。
幽幽子看出這點，所以對靈夢欺騙老朋友的作法完全不能苟同。
雖然她自己對紫也有諸多問題，但是老朋友就是老朋友，感情斷不了。


「哦...妳也想打嗎？」

「我要妳給我一個理由解釋。」

「無可奉告。」


講得很明白了：「妳如果想知道就要打敗我，否則一切免談。」
幽幽子怒火中燒，旁邊妖夢也緩緩抽出雙劍，在眾目睽睽之下刀鋒直指靈夢。
劍拔弩張，靈夢挑釁的語氣現在讓她陷入一對三的局面。


「這裡還是法院，妳們想要拆了這裡好讓新閻王把每個人都判刑嗎？
「要打可以，不過....給我去外面打。」

「蕾咪莉亞，看來妳也很想打嘛？」

「我必須說，靈夢。」


蕾咪莉亞雖然壓抑著自己，但是眼中高昂的戰意似乎是想要繼續之前未完的一戰。
然而她終究還是控制住自己，冷眼看著靈夢。


「妳這樣一直變換自己個性的作法讓我很不習慣。
「到底哪一種個性才是真正的妳...我已經很懶得去猜了。
「而且妳對八雲紫的態度也一直讓我匪夷所思，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所以呢？」

「之前妳找過我家的人『算帳』，現在輪到我跟妳算了。
「不過看在以前合作的份上，還有我自己也不喜歡以多欺少。
「所以我只要求妳...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就好，對風見幽香。
「幽幽子，幽香，妳們沒意見吧？」

「追加一條，幽香贏了，靈夢就要全盤招來。」

「我都可以，只要能和她打上一場。」

「可以，那麼靈夢妳呢？」

「簡單一句話就是想看我的底。」

「隨便妳怎麼解釋，總之妳第一要對剛剛的言論負責，第二妳要對紅魔館事件負責，
「第三要對魔理沙的死負責，最後，妳也該對自己負責了。」

「什麼時候妳也學會冠冕堂皇這套了？」

「要？不要？就看妳的表現。」


的確比以前還要成熟得多，蕾咪莉亞現在穩如泰山，根本難以撼動。
靈夢一個轉念，哼了一口氣。


「想要看我認真的樣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風見幽香能力多高妳很清楚，妳以為只憑小把戲就能甩得掉她嗎？」

「哼哼...哼哼...」


果然，蕾咪莉亞從擋住她對咲夜的「算帳」到現在又變了更多。
心裡暗自佩服蕾咪莉亞的成長，靈夢揮手選定了決鬥的場地。


「彼岸花岸。就在那裡決勝負。」

「很好。」


－－－－－


「決鬥規則很簡單，比到其中一方無法再戰就可以了。
「然而針對靈夢妳，我另外有要求：不准玩小動作小把戲，給我拿出實力來。
「我和帕琪都會在旁邊看，妳最好用心點。」

「真是，我都答應了就不用再說了。」

「賽前例行公事。」


另一邊的幽香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爆出的殺氣隨著花粉散出，下一秒直接衝向靈夢。
跟著靈夢拿起御幣打歪幽香的傘尖，再趁勢滑上手臂一敲，想打掉握著的傘。
然而幽香另一手馬上握住御幣，迴身傘一掃向靈夢胸口。
跟著靈夢也用左手握住傘尖，形成兩兩相制的局面。
而下一刻，花傘和御幣立刻發光爆出強烈魔力，再來是一聲巨響。
爆炸的威力把兩人各震到10公尺外，但尚未站穩，瘋狂的彈幕互擊就開始了。


「妳真的是想看她的底嗎，蕾咪？」

「我說過了，我要她給我一個交代。我不喜歡看她打哈哈矇混過去的樣子。」

「原來如此，所以妳才要求她不准玩小動作。」

「要她拿出實力，就是要她不准避開每一擊。她從以前到現在最自詡的就是『閃』了，
「打彈幕戰的時候她愛閃，打近身戰她也要閃，遇到什麼事她都玩『四兩撥千斤』，
「講難聽一點，她也是逃避大王。所以我要她接下幽香的每一招，就是要她認真。」

「真難想像妳幾天前的樣子。」

「什麼樣子？」

「呵呵呵....」

「裝什麼神秘？」

「看戲吧？講話太浪費了。」


蕾咪莉亞和帕秋莉兩人聊天的同時，戰局以臻更高層次。
靈夢已經開了四重陣結界，而幽香更以無數花針輔助妖氣擊破靈夢一波波的攻勢。
同時細如針，多如牛毛的暗器不停鑽入結界隙縫對著靈夢射去，逼得靈夢不停張開護網。


「果然...靈夢還是沒辦法應付這種等級的攻勢嗎？」

「一個是漫蓋天地，另一個是巧打。沸水和鍋蓋的拔河。
「倘若壓不住幽香的妖氣，靈夢就沒有贏的可能。
「一般兵器也就算了，幽香的武器可是數不清的花粉阿...」

「那是因為她太依靠『閃』了，太過敏銳的直覺反而讓她很少練習防禦。

「所以妳也很詐，針對靈夢的缺點找了幽香這樣的對手，甚至還要她不能玩小手段。」


帕秋莉跟著想了一下。


「使用能力也是小手段嗎？」

「這就要看她怎麼解讀了，不過我看她是不打算用的樣子。」

「脾氣真怪。」

「我也覺得。八成是因為她那奇怪的能力吧？」

「因為可以選擇不受任何力影響，所以在心理層面造就了多重人格。
「哦哦...這樣講也可以通阿...」

「看戲吧，靈夢似乎要改變戰術了。」


幽香本身花粉和妖力的缺點就是慢。但是一張開就是綿密不斷的攻勢和滴水不漏的守勢。
更重要的是花粉擴散到哪，她的領土就擴張到哪，可以不停增生。
而靈夢四重陣結界針對的是「人」，很難擋住細小的對象。所以時間拖越久對她越不利。
跟著靈夢又轉念，收回四重陣，改以魔力護住自己周身，直接衝向幽香。
的確，與其靠著飛行武器，衝進去打的勝率其實還要更高。


「靈夢，妳知道我什麼最強嗎？」


才一近身，靈夢就感覺到無比的壓力，雖然很快擋下幽香一個刺擊，然而。


「零距離砲擊。」


給幽香太多時間續勁，靈夢不閃不避，直接被魔砲吞沒。


「勝負已分？」

「還早。」

「神技『八方鬼縛陣』。」


從巨砲裡出現一道黃色光柱一柱擎天。
雖然靈夢被沖擊波傷到，但她還是成功放了大招，擋住幽香的散彈。
跟著因為時間差，換成幽香硬生生吃下鬼縛陣。


「各自負傷。」

「靈夢比較嚴重。」


汨汨血流，靈夢硬是不用能力的後果就是以凡人之軀吃下幽香最強一擊。
反觀幽香雖然也傷得不輕，但是妖怪強韌的生命力沒有這麼簡單就倒下。


「鎖骨，肋骨都斷了...胸腔被壓迫的樣子...」

「...恐怕有被貫穿...氣胸的症狀相當明顯，還好有護住心臟...」

「沒關係，永琳也在現場。」

「蕾咪莉亞，妳還不快宣佈靈夢輸了？她現在是開放式氣胸，有生命危險。」


說到永琳，她已經作好急救的準備。
而鈴仙則代替她要求蕾咪莉亞宣佈結果。
跟著上白澤慧音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蓄好勁隨時等待。


「還沒，她的眼神還沒。」

「靈夢如果死了，幻想鄉會出問題！」

「妳師匠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歷史半獸也在旁邊看著不是？」

「可是....」

「神霊『夢想封印』。」


不顧胸腔持續增壓的危險，靈夢再度祭符。
袖口內的靈珠吸飽魔力，突然脹成巨大的靈砲直接打向幽香。
這時幽香早已蓄好勁，第二波散彈等待靈珠的到來，一發一顆零距離擊破。
然而她沒注意到最後面串在一起的三連發，打壞了第一發卻被剩下兩發貫穿。


「噗噁...」


重新站穩住腳，卻發現御幣插在胸口上面。
靈夢死地一招，趁幽香面對靈砲時又繞到她身後，跟著心臟直擊。
嘔血三升，幽香跟著像是斷線人偶倒在花叢裡。


「勝負已分！」


還沒講完，永琳已經衝了出去幫靈夢減壓。
而慧音聽從鈴仙的指示，發動能力，回溯「空氣從傷口進入胸腔」的歷史。


「大量失血！GCS 9，女僕長快來幫忙！鈴仙妳先幫我止血，壓好傷口，注意肺積水。」
「運回永遠亭，準備ECMO！動作快」

「咲夜の世界。」


針對靈夢發動能力，咲夜一口氣把月時計剩下的存量都用上了。


「2分52秒，時間夠嗎？」

「很夠了！」


爾後相關人等全部火速趕往永遠亭。
除了蕾咪莉亞，帕秋莉，幽幽子，還有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幽香。


「打夠了嗎？」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打多好...」


剛剛才受到致命傷，又被御幣貫穿心臟。
然而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幽香已經恢復到可以和人對談了。
比恢復能力，蓬萊人是翹楚；比重生能力，風見幽香比誰都強。
只要有花，就有風見幽香。


「想太美了，妳不可能每天都像過聖誕節一樣。」

「...聖誕節？」

「算了，當我沒說。總之妳輸了。」

「唉...還是打不過她啊...」


最後的結果是靈夢險勝。


「結果最後靈夢還是沒拿出全部的實力阿，這個狡猾的傢伙。」

「而且她還選在幻想鄉花開得最盛的地方，真的是囂張到不行。」

「真不知道她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嘖...結果還是沒辦法從她口中探到情報阿？幽香妳太不爭氣了。」

「管妳那麼多。」


張著大字躺在彼岸花岸，幽香一臉滿足的樣子。


「最近妳還是別去找靈夢了。下次沒有『限制』，她八成會用『夢想天生』蹂躪妳。」

「聽起來不錯...」

「花田主腦袋瓜裡除了花以外就是打架嗎？單細胞生物？」

「妳討打阿？」

「我現在可以一口氣踩碎妳的頭，要試試看嗎？」

「別忘記我上次把妳打到還要紫出面說情那次阿？幽幽子？」


講到幽幽子的痛處。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不過帕秋莉很快就打了圓場。


「私鬥的事就這樣結束了，不需要再爭辯。
「倒是靈夢為什麼要答應這一場絕對劣勢的決鬥？她會這麼做想必有她的用意和理由。」

「吸引注意力，她這樣作只是要轉移我們的焦點而已。」

「應該不只，她實在沒必要拿生命作這種轉移焦點的吃虧生意。
「其實整件事看下來，她根本就想讓紫陷入無以復加的地步...
「第一，她在紅魔館事件時被八雲紫佔有，第二，八雲紫和藍設計害死魔理沙...
「所以靈夢故意博取八雲紫的信任，就是要讓藍不得不加重刑期。」


蕾咪莉亞仔細思考，得到這樣的結論。


「嗯...藍其實可以一意孤行，她在法院時就是這麼表現的。
「所以25年其實應該是內定的刑期，恐怕是為了冬眠作準備...」


幽幽子注意到這點，和蕾咪莉亞有了不同的見解。


「然而紫最後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演戲，這和她一開始跟著靈夢隨風起舞的情況不同，
「很明顯她是被八雲藍背叛了...既然紫要冬眠，對於長期作為式神的八雲藍...
「恐怕她內心是想著另一片天空吧？人有私心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她現在已是閻王。」


帕秋莉也提了另一套觀點。


「不行...三個人三種意見，八雲藍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不管她玩的是什麼把戲，八雲藍是癥結所在。」

「沒錯...雖然很難聽，不過八雲紫已經是過去式了。」

「接下來八雲藍也會跟隨以前主人的腳步。」

「妳這麼有自信？帕琪？」

「萬事具備，只差臨門一腳。」

「我不知道妳們想玩什麼把戲，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
「誰敢動八雲紫，死紋之蝶就會獻吻。」


幽幽子果然還是很念舊，不管怎樣八雲紫老朋友的事實還是不會變。
紅魔館兩人很有默契地保證不會動到八雲紫。


「倒是...接下來的例大祭要怎麼辦？」

「今天幾號？」

「8/11。」

「還有四天阿...今年包租婆靈夢重傷住院，不用收租吧？」

「妳想太多，等她傷好還不是照樣來討？」

「關於這個...」


犬走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三人的討論圈裡，手上拿了三份報紙。
蕾咪莉亞三份都拿之後再分給其他兩人，意思是「我買單。」


「多謝惠顧。」

「今年的例大祭收得比去年還要多阿...這傢伙是越來越欠錢了嗎？」

「誰知道，根據她『多重人格』的特性，想必今年是輪到『精打細算』的來籌劃吧？」

「蕾咪妳也別一直說她人格分裂...是不是真的這樣還不知道...」

「不然她今年收這麼多做什麼？送紫一程？不可能吧？」


幽香這個時候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衣服，
不過因為之前的激戰，她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露出相當成熟的胴體。


「哦～～～」

「蕾咪妳羨慕啦？」

「...才沒有。」


幽幽子則是在一旁偷笑，要比有料，她也不會輸人。


「妳笑什麼？」

「沒什麼....噗....」

「得了吧，幽香那是健康結實窈窕的身材，哪像妳病懨懨的弱不禁風？
「難怪會輸幽香，光看身材就一目了然啦。」

「『永遠に紅い幼き月』...吸血鬼不是可以擬態嗎？怎麼？不變看看嗎？
「還是因為太幼了不知道大人世界的魅力阿？」


西行寺幽幽子和蕾咪莉亞兩人又互相酸了起來，帕秋莉則是冷眼旁觀。
幽香稍微拍拍破掉的紅黑格子外披，勾在肩上瀟灑離開討論圈。


「例大祭妳怎麼辦？風見幽香？」

「這個嘛...」


上半身轉過來插著腰看著帕秋莉，美麗的曲線背對斜陽構出深刻的輪廓。


「當然是湊熱鬧啦，只是這次暫時不會找靈夢打架了。」


漂亮到連幽幽子和蕾咪莉亞都看呆了眼。


「嗯，那就好。」

「沒事我走了。」


撿起地上毫無受損的洋傘，幽香慢慢從眾人眼裏消失。


「怎麼突然又變得那麼溫和？幽香那傢伙？」

「嘛...大概是滿足了吧，我猜。」

「所以她之前那麼瘋狂和靈夢找碴...只是因為打架欲阿...
「打完又變成一個樣了...真是...幻想鄉都怪人嗎？」

「妳沒資格說人啦。」


帕秋莉立刻吐槽回去，害得蕾咪莉亞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總之，閻王交給咲夜，我們去準備例大祭就好了。」

「哼哼...我真想看到藍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阿。」

「很快。」


剩下的三人也跟著前往永遠亭探病去了。
當然，路上討論的還是靈夢這不要命的玩法。

－－－－－

伊吹萃香：哈哈！偷喝啤酒！全部沒收！
八雲紫：　萃香，這是靈夢泡的茶。
伊吹萃香：我看起來很瞎～嗎？明明是啤酒！（搶來喝）
旁白：　　是啤酒～還是綠茶，萃香來鑑定。
伊吹萃香：難喝！難喝！難喝！
八雲紫　：妳知死了，靈夢在妳後面。

纂文人

纂文集三部 EVENT


剛剛結束的審判會場充滿了火藥味，各式各樣的硝藥在空氣中瀰漫，
要不是八雲藍押著八雲紫早早離開法院，只要火花一點燃肯定難以收拾。
然而法官押著犯人離開也不是好事，當藍和紫消失在眾人眼前時，大家都少了層顧忌，
多了些猜疑的嘴臉，而最早點燃火藥的是風見幽香。


「找到妳了，靈夢。」

「又是妳，還怕吃不夠苦頭嗎？」

「哼哼哼哼...」


毫無保留地散發妖氣，幽香一貫的作風就是要壓過對手。
而靈夢毫不在乎的模樣更助長她想要打倒眼前巫女的氣燄，變得更狂了。


「我說博麗靈夢，妳這是什麼意思？」

「嗯？」

「妳最好給我一個在法院上說謊的理由。」


第二份火藥引爆，西行寺幽幽子顯然對靈夢也相當不滿。
的確，誰都看得出來靈夢故意說謊的原因就是要引導紫跟著她一起說謊。
當然在公堂之上說謊被拆穿的下場就是加重處分，所以紫這是自找苦吃。
幽幽子看出這點，所以對靈夢欺騙老朋友的作法完全不能苟同。
雖然她自己對紫也有諸多問題，但是老朋友就是老朋友，感情斷不了。


「哦...妳也想打嗎？」

「我要妳給我一個理由解釋。」

「無可奉告。」


講得很明白了：「妳如果想知道就要打敗我，否則一切免談。」
幽幽子怒火中燒，旁邊妖夢也緩緩抽出雙劍，在眾目睽睽之下刀鋒直指靈夢。
劍拔弩張，靈夢挑釁的語氣現在讓她陷入一對三的局面。


「這裡還是法院，妳們想要拆了這裡好讓新閻王把每個人都判刑嗎？
「要打可以，不過....給我去外面打。」

「蕾咪莉亞，看來妳也很想打嘛？」

「我必須說，靈夢。」


蕾咪莉亞雖然壓抑著自己，但是眼中高昂的戰意似乎是想要繼續之前未完的一戰。
然而她終究還是控制住自己，冷眼看著靈夢。


「妳這樣一直變換自己個性的作法讓我很不習慣。
「到底哪一種個性才是真正的妳...我已經很懶得去猜了。
「而且妳對八雲紫的態度也一直讓我匪夷所思，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所以呢？」

「之前妳找過我家的人『算帳』，現在輪到我跟妳算了。
「不過看在以前合作的份上，還有我自己也不喜歡以多欺少。
「所以我只要求妳...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就好，對風見幽香。
「幽幽子，幽香，妳們沒意見吧？」

「追加一條，幽香贏了，靈夢就要全盤招來。」

「我都可以，只要能和她打上一場。」

「可以，那麼靈夢妳呢？」

「簡單一句話就是想看我的底。」

「隨便妳怎麼解釋，總之妳第一要對剛剛的言論負責，第二妳要對紅魔館事件負責，
「第三要對魔理沙的死負責，最後，妳也該對自己負責了。」

「什麼時候妳也學會冠冕堂皇這套了？」

「要？不要？就看妳的表現。」


的確比以前還要成熟得多，蕾咪莉亞現在穩如泰山，根本難以撼動。
靈夢一個轉念，哼了一口氣。


「想要看我認真的樣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風見幽香能力多高妳很清楚，妳以為只憑小把戲就能甩得掉她嗎？」

「哼哼...哼哼...」


果然，蕾咪莉亞從擋住她對咲夜的「算帳」到現在又變了更多。
心裡暗自佩服蕾咪莉亞的成長，靈夢揮手選定了決鬥的場地。


「彼岸花岸。就在那裡決勝負。」

「很好。」


－－－－－


「決鬥規則很簡單，比到其中一方無法再戰就可以了。
「然而針對靈夢妳，我另外有要求：不准玩小動作小把戲，給我拿出實力來。
「我和帕琪都會在旁邊看，妳最好用心點。」

「真是，我都答應了就不用再說了。」

「賽前例行公事。」


另一邊的幽香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爆出的殺氣隨著花粉散出，下一秒直接衝向靈夢。
跟著靈夢拿起御幣打歪幽香的傘尖，再趁勢滑上手臂一敲，想打掉握著的傘。
然而幽香另一手馬上握住御幣，迴身傘一掃向靈夢胸口。
跟著靈夢也用左手握住傘尖，形成兩兩相制的局面。
而下一刻，花傘和御幣立刻發光爆出強烈魔力，再來是一聲巨響。
爆炸的威力把兩人各震到10公尺外，但尚未站穩，瘋狂的彈幕互擊就開始了。


「妳真的是想看她的底嗎，蕾咪？」

「我說過了，我要她給我一個交代。我不喜歡看她打哈哈矇混過去的樣子。」

「原來如此，所以妳才要求她不准玩小動作。」

「要她拿出實力，就是要她不准避開每一擊。她從以前到現在最自詡的就是『閃』了，
「打彈幕戰的時候她愛閃，打近身戰她也要閃，遇到什麼事她都玩『四兩撥千斤』，
「講難聽一點，她也是逃避大王。所以我要她接下幽香的每一招，就是要她認真。」

「真難想像妳幾天前的樣子。」

「什麼樣子？」

「呵呵呵....」

「裝什麼神秘？」

「看戲吧？講話太浪費了。」


蕾咪莉亞和帕秋莉兩人聊天的同時，戰局以臻更高層次。
靈夢已經開了四重陣結界，而幽香更以無數花針輔助妖氣擊破靈夢一波波的攻勢。
同時細如針，多如牛毛的暗器不停鑽入結界隙縫對著靈夢射去，逼得靈夢不停張開護網。


「果然...靈夢還是沒辦法應付這種等級的攻勢嗎？」

「一個是漫蓋天地，另一個是巧打。沸水和鍋蓋的拔河。
「倘若壓不住幽香的妖氣，靈夢就沒有贏的可能。
「一般兵器也就算了，幽香的武器可是數不清的花粉阿...」

「那是因為她太依靠『閃』了，太過敏銳的直覺反而讓她很少練習防禦。

「所以妳也很詐，針對靈夢的缺點找了幽香這樣的對手，甚至還要她不能玩小手段。」


帕秋莉跟著想了一下。


「使用能力也是小手段嗎？」

「這就要看她怎麼解讀了，不過我看她是不打算用的樣子。」

「脾氣真怪。」

「我也覺得。八成是因為她那奇怪的能力吧？」

「因為可以選擇不受任何力影響，所以在心理層面造就了多重人格。
「哦哦...這樣講也可以通阿...」

「看戲吧，靈夢似乎要改變戰術了。」


幽香本身花粉和妖力的缺點就是慢。但是一張開就是綿密不斷的攻勢和滴水不漏的守勢。
更重要的是花粉擴散到哪，她的領土就擴張到哪，可以不停增生。
而靈夢四重陣結界針對的是「人」，很難擋住細小的對象。所以時間拖越久對她越不利。
跟著靈夢又轉念，收回四重陣，改以魔力護住自己周身，直接衝向幽香。
的確，與其靠著飛行武器，衝進去打的勝率其實還要更高。


「靈夢，妳知道我什麼最強嗎？」


才一近身，靈夢就感覺到無比的壓力，雖然很快擋下幽香一個刺擊，然而。


「零距離砲擊。」


給幽香太多時間續勁，靈夢不閃不避，直接被魔砲吞沒。


「勝負已分？」

「還早。」

「神技『八方鬼縛陣』。」


從巨砲裡出現一道黃色光柱一柱擎天。
雖然靈夢被沖擊波傷到，但她還是成功放了大招，擋住幽香的散彈。
跟著因為時間差，換成幽香硬生生吃下鬼縛陣。


「各自負傷。」

「靈夢比較嚴重。」


汨汨血流，靈夢硬是不用能力的後果就是以凡人之軀吃下幽香最強一擊。
反觀幽香雖然也傷得不輕，但是妖怪強韌的生命力沒有這麼簡單就倒下。


「鎖骨，肋骨都斷了...胸腔被壓迫的樣子...」

「...恐怕有被貫穿...氣胸的症狀相當明顯，還好有護住心臟...」

「沒關係，永琳也在現場。」

「蕾咪莉亞，妳還不快宣佈靈夢輸了？她現在是開放式氣胸，有生命危險。」


說到永琳，她已經作好急救的準備。
而鈴仙則代替她要求蕾咪莉亞宣佈結果。
跟著上白澤慧音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蓄好勁隨時等待。


「還沒，她的眼神還沒。」

「靈夢如果死了，幻想鄉會出問題！」

「妳師匠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歷史半獸也在旁邊看著不是？」

「可是....」

「神霊『夢想封印』。」


不顧胸腔持續增壓的危險，靈夢再度祭符。
袖口內的靈珠吸飽魔力，突然脹成巨大的靈砲直接打向幽香。
這時幽香早已蓄好勁，第二波散彈等待靈珠的到來，一發一顆零距離擊破。
然而她沒注意到最後面串在一起的三連發，打壞了第一發卻被剩下兩發貫穿。


「噗噁...」


重新站穩住腳，卻發現御幣插在胸口上面。
靈夢死地一招，趁幽香面對靈砲時又繞到她身後，跟著心臟直擊。
嘔血三升，幽香跟著像是斷線人偶倒在花叢裡。


「勝負已分！」


還沒講完，永琳已經衝了出去幫靈夢減壓。
而慧音聽從鈴仙的指示，發動能力，回溯「空氣從傷口進入胸腔」的歷史。


「大量失血！GCS 9，女僕長快來幫忙！鈴仙妳先幫我止血，壓好傷口，注意肺積水。」
「運回永遠亭，準備ECMO！動作快」

「咲夜の世界。」


針對靈夢發動能力，咲夜一口氣把月時計剩下的存量都用上了。


「2分52秒，時間夠嗎？」

「很夠了！」


爾後相關人等全部火速趕往永遠亭。
除了蕾咪莉亞，帕秋莉，幽幽子，還有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幽香。


「打夠了嗎？」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打多好...」


剛剛才受到致命傷，又被御幣貫穿心臟。
然而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幽香已經恢復到可以和人對談了。
比恢復能力，蓬萊人是翹楚；比重生能力，風見幽香比誰都強。
只要有花，就有風見幽香。


「想太美了，妳不可能每天都像過聖誕節一樣。」

「...聖誕節？」

「算了，當我沒說。總之妳輸了。」

「唉...還是打不過她啊...」


最後的結果是靈夢險勝。


「結果最後靈夢還是沒拿出全部的實力阿，這個狡猾的傢伙。」

「而且她還選在幻想鄉花開得最盛的地方，真的是囂張到不行。」

「真不知道她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嘖...結果還是沒辦法從她口中探到情報阿？幽香妳太不爭氣了。」

「管妳那麼多。」


張著大字躺在彼岸花岸，幽香一臉滿足的樣子。


「最近妳還是別去找靈夢了。下次沒有『限制』，她八成會用『夢想天生』蹂躪妳。」

「聽起來不錯...」

「花田主腦袋瓜裡除了花以外就是打架嗎？單細胞生物？」

「妳討打阿？」

「我現在可以一口氣踩碎妳的頭，要試試看嗎？」

「別忘記我上次把妳打到還要紫出面說情那次阿？幽幽子？」


講到幽幽子的痛處。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不過帕秋莉很快就打了圓場。


「私鬥的事就這樣結束了，不需要再爭辯。
「倒是靈夢為什麼要答應這一場絕對劣勢的決鬥？她會這麼做想必有她的用意和理由。」

「吸引注意力，她這樣作只是要轉移我們的焦點而已。」

「應該不只，她實在沒必要拿生命作這種轉移焦點的吃虧生意。
「其實整件事看下來，她根本就想讓紫陷入無以復加的地步...
「第一，她在紅魔館事件時被八雲紫佔有，第二，八雲紫和藍設計害死魔理沙...
「所以靈夢故意博取八雲紫的信任，就是要讓藍不得不加重刑期。」


蕾咪莉亞仔細思考，得到這樣的結論。


「嗯...藍其實可以一意孤行，她在法院時就是這麼表現的。
「所以25年其實應該是內定的刑期，恐怕是為了冬眠作準備...」


幽幽子注意到這點，和蕾咪莉亞有了不同的見解。


「然而紫最後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演戲，這和她一開始跟著靈夢隨風起舞的情況不同，
「很明顯她是被八雲藍背叛了...既然紫要冬眠，對於長期作為式神的八雲藍...
「恐怕她內心是想著另一片天空吧？人有私心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她現在已是閻王。」


帕秋莉也提了另一套觀點。


「不行...三個人三種意見，八雲藍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不管她玩的是什麼把戲，八雲藍是癥結所在。」

「沒錯...雖然很難聽，不過八雲紫已經是過去式了。」

「接下來八雲藍也會跟隨以前主人的腳步。」

「妳這麼有自信？帕琪？」

「萬事具備，只差臨門一腳。」

「我不知道妳們想玩什麼把戲，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
「誰敢動八雲紫，死紋之蝶就會獻吻。」


幽幽子果然還是很念舊，不管怎樣八雲紫老朋友的事實還是不會變。
紅魔館兩人很有默契地保證不會動到八雲紫。


「倒是...接下來的例大祭要怎麼辦？」

「今天幾號？」

「8/11。」

「還有四天阿...今年包租婆靈夢重傷住院，不用收租吧？」

「妳想太多，等她傷好還不是照樣來討？」

「關於這個...」


犬走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三人的討論圈裡，手上拿了三份報紙。
蕾咪莉亞三份都拿之後再分給其他兩人，意思是「我買單。」


「多謝惠顧。」

「今年的例大祭收得比去年還要多阿...這傢伙是越來越欠錢了嗎？」

「誰知道，根據她『多重人格』的特性，想必今年是輪到『精打細算』的來籌劃吧？」

「蕾咪妳也別一直說她人格分裂...是不是真的這樣還不知道...」

「不然她今年收這麼多做什麼？送紫一程？不可能吧？」


幽香這個時候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衣服，
不過因為之前的激戰，她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露出相當成熟的胴體。


「哦～～～」

「蕾咪妳羨慕啦？」

「...才沒有。」


幽幽子則是在一旁偷笑，要比有料，她也不會輸人。


「妳笑什麼？」

「沒什麼....噗....」

「得了吧，幽香那是健康結實窈窕的身材，哪像妳病懨懨的弱不禁風？
「難怪會輸幽香，光看身材就一目了然啦。」

「『永遠に紅い幼き月』...吸血鬼不是可以擬態嗎？怎麼？不變看看嗎？
「還是因為太幼了不知道大人世界的魅力阿？」


西行寺幽幽子和蕾咪莉亞兩人又互相酸了起來，帕秋莉則是冷眼旁觀。
幽香稍微拍拍破掉的紅黑格子外披，勾在肩上瀟灑離開討論圈。


「例大祭妳怎麼辦？風見幽香？」

「這個嘛...」


上半身轉過來插著腰看著帕秋莉，美麗的曲線背對斜陽構出深刻的輪廓。


「當然是湊熱鬧啦，只是這次暫時不會找靈夢打架了。」


漂亮到連幽幽子和蕾咪莉亞都看呆了眼。


「嗯，那就好。」

「沒事我走了。」


撿起地上毫無受損的洋傘，幽香慢慢從眾人眼裏消失。


「怎麼突然又變得那麼溫和？幽香那傢伙？」

「嘛...大概是滿足了吧，我猜。」

「所以她之前那麼瘋狂和靈夢找碴...只是因為打架欲阿...
「打完又變成一個樣了...真是...幻想鄉都怪人嗎？」

「妳沒資格說人啦。」


帕秋莉立刻吐槽回去，害得蕾咪莉亞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總之，閻王交給咲夜，我們去準備例大祭就好了。」

「哼哼...我真想看到藍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阿。」

「很快。」


剩下的三人也跟著前往永遠亭探病去了。
當然，路上討論的還是靈夢這不要命的玩法。

－－－－－

伊吹萃香：哈哈！偷喝啤酒！全部沒收！
八雲紫：　萃香，這是靈夢泡的茶。
伊吹萃香：我看起來很瞎～嗎？明明是啤酒！（搶來喝）
旁白：　　是啤酒～還是綠茶，萃香來鑑定。
伊吹萃香：難喝！難喝！難喝！
八雲紫　：妳知死了，靈夢在妳後面。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4


「妳不去看靈夢嗎？傷得那麼重。」

「死不了，有永琳和咲夜護持，她想死也難。」

「這麼有自信？」

「而且靈夢根本就在轉移焦點，她真的想的話，只要動用能力，誰贏得了？」

「...也是。」

「哼哼...倒是妳，昨天和人吵架啦？」

「......」


妹紅心一沉，馬上擺了個臭臉。


「我才要說，妳昨天怎麼沒來決鬥？妳最好給我個解釋。」

「忘記了。」

「忘記了！？」


當然不可能忘記，兩人千年來的默契早已讓決鬥成為習慣，就像本能一樣。
所以妹紅完全不吃輝夜這一套。


「妳以為隨便撒個謊我就會相信嗎？給我說實話。」

「這麼關心嗎？」

「......妳讓我在那邊等了一整晚。」

「哦？」

「哦什麼哦？妳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輝夜微微歪了頭側了身，略露笑顏，純潔地像是嫦娥皓齒彎月。
但是這對妹紅一點也不管用。


「噁心巴拉的....想說什麼就直說啦。」

「呵呵...事實上是永琳...」

「把妳監禁阿？那個藥師。」

「只是讓我睡了一覺，就這樣。」

「喔，連妳家的藥師也想阻止妳嗎？....哼哼...哼哼哼...」

「果然慧音也是這樣呢...」


在一塊大石塊上背對而坐，妹紅和輝夜兩人默默不語。
今夜月光燦爛，星光黯淡。而月光照著兩人，映出明顯而長的黑影。
兩人各自擁有想法。

「吶，輝夜。這次的例大祭永遠亭要做什麼？」

「不知道。」

「只剩幾天，怎麼會不知道？」

「先問妳，妳和慧音又想做什麼？」

「...不知道，和她吵那樣一架，根本沒心情想。」

「哦...」


輝夜若有所思。


「那麼，妹紅，今年的例大祭我們不去了。」

「...做什麼？」

「反正慧音也一直在阻撓妳，我也有永琳擋住。這樣對我們兩人都不好，妳說是吧？」

「嗯...」

「沒有決鬥，例大祭也變得無味了是不是？」

「嗯...」

「妹紅，妳還想待在這個無法和我決鬥的幻想鄉嗎？」

「...做什麼？」


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問題，妹紅忍不住轉了個身，但她卻看到了輝夜漸紅的雙眼。


「就我們兩個，離開這裡吧？」


－－－－－


「情況很危險...有必要開胸...閒雜人等全部出去。鈴仙咲夜妳們留下幫我。
「還有帕秋莉在哪裡？我需要她魔法幫忙。」

「帕秋莉大人說還有事情要處理，而且傳送魔法只能放一次，目前是來不及。」

「好，那妳也跟著代替她，咲夜。妳應該知道些醫術吧？」

「略有研究。」

「很好。」


趕往醫療室並且立刻做出判斷，整個永遠亭都動了起來。
永琳已經一邊做準備，一邊下了麻醉，還一邊和兩人講解接下來的步驟。


「聽好，我簡單說明，幽香那一擊已經讓靈夢胸骨骨折，插入肺部造成氣胸。
「然而靈夢卻不顧傷口繼續的結果造成張力性氣胸，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要開胸。」

「立刻減壓。」

「對，雖然慧音已經幫忙減少氣胸加劇，但是在這之前情況已經很危險了，
「幸好這裡有一群人，還有她傷的是左胸，所以還能活到現在。」

「嗯。」

「待會我要做開胸的動作，鈴仙你接著插管做腔閉引流，注意血壓。」

「知道了，師匠」

「還有，咲夜妳應該還有20秒的餘裕吧？月時計？」

「哦，連這一點戰備儲存都要用上嗎？」

「對，當我需要妳幫忙時妳就用，如果出現支氣管破裂或是血胸就要另外再動手術。」

「永遠亭也要欠我人情了嗎？」

「算在靈夢頭上。」

「哼哼...成交。」


拿出月時計，咲夜開始倒數。


「還有12秒..11..10..9..8..7....」

「鈴仙，妳準備好了嗎？15分鐘內要完成手術。」

「知，知道了師匠。」

「時停解除！」


靈夢的時間一解除，三人就立刻開始動作，不過咲夜還多了幾道手續：
壓住靈夢，解開衣服。


「喔，還少了這道手續。」

「快繼續吧？」


巧手在靈夢身上不停穿梭，永琳跟著也動用了蓬萊之藥的能力。
不只五官變得敏感，連手的動作也變得飛快。


「鈴仙，第二肋間鎖骨中線。」

「知道了師匠！」

「果然血胸，回報指數。」

「知道了師匠！」

「妳知道什麼，指數。」

「阿阿...對不起師匠...指數是......嗚阿阿！」

「怎麼？」

「手...手...」


讓鈴仙更驚慌的是一隻血淋淋握住她的手，靈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復意識了。
她一邊握住鈴仙，一邊嘴裡不知道在喃喃念著什麼，不過因為氣胸而講不出來。


「她說拔掉所有器具器材，已經夠了。」

「說什麼蠢話，都到這邊了她還想怎樣？繼續！」

「她的意思是要動用能力。」

「現在才要動？搞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妳也知道靈夢處事總是怪怪的。」

「哼，她有她的古怪，我有我的原則，咲夜，給我三秒。」

「倒數...開始。」


跟著永琳一個手刀直接打昏靈夢，不過手勁之巧妙，只是讓她睡著而已。
然而鈴仙又不小心叫了出來，顯然被師匠的舉止嚇到了。


「早知道一開始麻醉藥效就該給強一點，嘖嘖。」

「不怕被她報復阿？」

「病人就該聽醫生的，這是基本原則，是她醫生還我醫生？」

「哦哦？」

「我不管她想做什麼，病人到我手裡就是我負責，誰知道她用能力會怎樣？」


雖然還在手術中，不過咲夜卻笑了出來。


「敢這樣對靈夢的，妳還是第一個呢？有報復的意味在裡面嗎？」

「隨便妳怎麼解讀，我也只有這次可以這樣打她。
「如果妳想洗她的腦也可以阿，現在她這麼虛弱，正是最好的下手機會不是？」

「哦～我還沒妳這麼勇敢。」

「呼...反正在我手裡就我安分一點。看她這樣子大概死不了了。
「要改造她還是做研究都可以不是嗎？」

「八意永琳，我想我稍稍有點能體會八雲紫當初要驅逐妳的理由了。」

「呵呵呵...好說，如果她不玩這套，我也不會『回報』。」

「那麼現在呢？」

「差不多都清完了，靈夢這傢伙連昏倒了也可以繼續使用能力...真強人也。」

「有史以來最強的巫女不是說假的...對上幽香，在那種限制之下還能贏也夠強了。
「不過...還是比不上趁機落井下石的藥師阿...」

「既然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只有縫合了。」

「會留下傷痕後遺症之類的嗎？」

「當然不可能留下，她的能力就是這樣。」

「阿阿...多少有些羨慕了呢，這麼方便的能力。」


咲夜微微嘆了口氣，手裡還拿著月時計把玩著。


「妳的能力也是特殊中的特殊了，不用羨慕別人。
「而且她的能力其實太過危險，一般人光是心理壓力就撐不住了。」

「我知道...隨口說說的而已。」

「...外面的世界讓妳感觸良多，所以才會羨慕靈夢的能力吧？」

「哼哼，我開始對妳有戒心了，八意永琳。」

「無所謂，倒是妳一直針對妳的救命恩人...這樣好嗎？」


救命恩人指的就是當初把她從外界帶到幻想鄉的八雲紫。


「...我也無所謂，紅魔館就是我的家人。」

「那麼八雲紫是？」

「紅魔館事件之後，她已經跟我無關，扯平了。」

「呼....」


意味深長的嘆息，八意永琳似乎也頗有同感。


「好吧，我就不再過問了，關於妳的過去。」

「明智的抉擇，現在靈夢已經沒事了吧？」

「沒事了，睡醒後又像今天早上一樣可以裝瘋賣傻了。」

「那就好，我先離開了。」

「不送。」


推開門，步出無菌手術室，咲夜面對的是一群在外面等候看情況的幻想鄉居民。


「沒事了，靈夢明天就好了。」

「哦哦，她沒事啦？那就好那就好～」

「大姐，妳賭輸了，等一下那一攤妳請客！」「怎麼這樣...」

「咲夜姐...靈夢沒怎麼樣吧？」

「沒事喔，她很好。」

「我可以進去採訪一下永琳嗎？還有看一下靈夢的情況好寫文章？」

「嗯...最好還是不要呢...那個古怪的藥師搞不好在替靈夢動全身改造手術呢...」

「唔喔！」


一聽到可能有大新聞，椛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連尾巴都不自覺甩呀甩的。


「阿阿...我好像聽到她說『現在是最好的下手機會』呢...是下什麼手阿...？」


不懷好意，咲夜歪著頭對著所有人笑了。


「比如說隆乳...」

「唔喔喔喔喔！！」


暴動了！一堆人聽到關鍵字一副發了狂似的找上永琳攀關係，鈴仙擋都擋不住。
而咲夜遠遠在後面看著。


「這樣永遠亭欠的人情就還了。」

「怎麼了？咲夜？靈夢呢？」

「大小姐您來了阿？靈夢人很好，明天就可以回到原狀了。」

「嗯...那些人是？」

「也許是因為永琳把靈夢救回來了，大家在慶祝吧？」

「這樣......」


背後帕秋莉對咲夜回以一個微笑，她相當清楚狀況。


「那麼，大小姐我們回去吧？準備例大祭的事。」

「也好，不過妳也有事情要做是吧？」

「小事，很快就解決了。」

「是嗎...那回去了，也把芙蘭帶回去吧。」

「是的，大小姐。」


從人群中領回看熱鬧的芙蘭，撐起洋傘，紅魔館一家子人步上回家的路。


－－－－－


「紫大人，請喝茶吧...」


雖然在法院上咄咄逼人，不過一回到境界，八雲藍又回到紫式神的身份。


「藍...」

「是的，紫大人。」

「還需要多少籌碼？」

「籌碼...您是指境界之符嗎？」

「對，還需要多少？」

「這...紫大人，您的身體已經漸漸進入冬眠了，實在不太適合動能力...」

「呵呵...也對...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可以不用我了嗎？」

「紫大人，絕對沒有這回事，屬下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一切都是為了能讓紫大人您能在剩下25年內過得順利...所以才...」

「所以才故意把我的心事昭告天下，好讓我死了這條心嗎？」

「不...不是這樣的，紫大人，您聽我說...」

「妳先去完成例大祭的準備。」

「這...紫大人...屬下真的不是...」

「去做例大祭的準備！」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很快就回來，還請您把這茶喝了...」


跟著輕聲離開紫的房間，藍很快就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而紫也很快將境界全部反鎖住，不讓任何人進入。
跟著拿起藍留下的那一杯茶，不知道要喝還是不喝。


「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為什麼會如此怒不可抑...我不懂...
「雖然知道藍這麼做是為了我好...雖然知道靈夢大概早就和藍串通好，好分散注意。
「可是...就是心痛。」


看著那一杯褐黃色混濁的茶，紫猜想得出來藍在裡面多加了藥。


「我知道這是為我好...我知道這是救我...可是...
「像這樣把我當作外人，在我背後偷偷做事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嘆了一口氣，對於屬下和心裡所想的人這樣的舉動既是不忍，但又覺得被無視。
八雲紫的內心十分複雜...


「不知道靈夢現在怎樣了呢...」


喝下藍給的茶，紫又一次感覺到體內的機能正在漸漸轉變。


「我還是想要去看看...靈夢吧...去神社看看也好...就過去吧。
「至少想要確認一下她真正的...意思...不然當個賠罪什麼的...」


依然選擇相信靈夢和藍，紫重新打起精神，先是聚精會神留了30張境界之符在桌上。
跟著她解開鎖，發動能力進入隙間，前往博麗神社。


「靈夢呢？她在哪裡？」


然而卻沒有看到神社主人，反倒是撐著洋傘的花使在那邊蒔花蒔草的。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妳不是被判刑了？」

「在行刑之前我還是自由身，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博麗靈夢呢？」

「這個嘛，審判之後，蕾咪莉亞要她和我決鬥...所以就決鬥了阿...
「結果是她贏了，不過因為被禁止動用能力，所以她也受了重傷的樣子...
「不過應該沒什麼...」


話還沒講完，幽香就被盛大的妖氣吸引住目光了。
八雲紫眼裡滿是兇光，惡狠狠看著風見幽香。


「你說什麼...妳讓靈夢受重傷...她不可能會受傷的...」

「我說了，因為蕾咪莉亞要求她不能耍小手段什麼的，所以就不能用能力了。」

「也就是說，妳和蕾咪莉亞聯手害靈夢受重傷是吧...」

「怎麼？想打嗎？」

「她怎麼傷的，我就怎麼還妳...十倍加奉...哼哼哼哼呵呵呵呵....」

「很好...我也沒有和妳打過呢，今天可以打個痛快了...」


跟著想要使勁，然而幽香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
八雲紫在一開始就搶先用了境界之力鎖住四肢，讓幽香動彈不得。
雖然曾經試著用花粉和妖力拔出，然而境界就像是黑洞似的吞下所有東西，
因為八雲紫特殊的能力，就算幽香再強也無計可施。


「嗯哼哼哼哼...說吧，你是怎麼對她的，我也許可以輕鬆一點給妳痛快。」


只看到八雲紫崩壞的眼神，幽香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4


「妳不去看靈夢嗎？傷得那麼重。」

「死不了，有永琳和咲夜護持，她想死也難。」

「這麼有自信？」

「而且靈夢根本就在轉移焦點，她真的想的話，只要動用能力，誰贏得了？」

「...也是。」

「哼哼...倒是妳，昨天和人吵架啦？」

「......」


妹紅心一沉，馬上擺了個臭臉。


「我才要說，妳昨天怎麼沒來決鬥？妳最好給我個解釋。」

「忘記了。」

「忘記了！？」


當然不可能忘記，兩人千年來的默契早已讓決鬥成為習慣，就像本能一樣。
所以妹紅完全不吃輝夜這一套。


「妳以為隨便撒個謊我就會相信嗎？給我說實話。」

「這麼關心嗎？」

「......妳讓我在那邊等了一整晚。」

「哦？」

「哦什麼哦？妳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輝夜微微歪了頭側了身，略露笑顏，純潔地像是嫦娥皓齒彎月。
但是這對妹紅一點也不管用。


「噁心巴拉的....想說什麼就直說啦。」

「呵呵...事實上是永琳...」

「把妳監禁阿？那個藥師。」

「只是讓我睡了一覺，就這樣。」

「喔，連妳家的藥師也想阻止妳嗎？....哼哼...哼哼哼...」

「果然慧音也是這樣呢...」


在一塊大石塊上背對而坐，妹紅和輝夜兩人默默不語。
今夜月光燦爛，星光黯淡。而月光照著兩人，映出明顯而長的黑影。
兩人各自擁有想法。

「吶，輝夜。這次的例大祭永遠亭要做什麼？」

「不知道。」

「只剩幾天，怎麼會不知道？」

「先問妳，妳和慧音又想做什麼？」

「...不知道，和她吵那樣一架，根本沒心情想。」

「哦...」


輝夜若有所思。


「那麼，妹紅，今年的例大祭我們不去了。」

「...做什麼？」

「反正慧音也一直在阻撓妳，我也有永琳擋住。這樣對我們兩人都不好，妳說是吧？」

「嗯...」

「沒有決鬥，例大祭也變得無味了是不是？」

「嗯...」

「妹紅，妳還想待在這個無法和我決鬥的幻想鄉嗎？」

「...做什麼？」


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問題，妹紅忍不住轉了個身，但她卻看到了輝夜漸紅的雙眼。


「就我們兩個，離開這裡吧？」


－－－－－


「情況很危險...有必要開胸...閒雜人等全部出去。鈴仙咲夜妳們留下幫我。
「還有帕秋莉在哪裡？我需要她魔法幫忙。」

「帕秋莉大人說還有事情要處理，而且傳送魔法只能放一次，目前是來不及。」

「好，那妳也跟著代替她，咲夜。妳應該知道些醫術吧？」

「略有研究。」

「很好。」


趕往醫療室並且立刻做出判斷，整個永遠亭都動了起來。
永琳已經一邊做準備，一邊下了麻醉，還一邊和兩人講解接下來的步驟。


「聽好，我簡單說明，幽香那一擊已經讓靈夢胸骨骨折，插入肺部造成氣胸。
「然而靈夢卻不顧傷口繼續的結果造成張力性氣胸，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要開胸。」

「立刻減壓。」

「對，雖然慧音已經幫忙減少氣胸加劇，但是在這之前情況已經很危險了，
「幸好這裡有一群人，還有她傷的是左胸，所以還能活到現在。」

「嗯。」

「待會我要做開胸的動作，鈴仙你接著插管做腔閉引流，注意血壓。」

「知道了，師匠」

「還有，咲夜妳應該還有20秒的餘裕吧？月時計？」

「哦，連這一點戰備儲存都要用上嗎？」

「對，當我需要妳幫忙時妳就用，如果出現支氣管破裂或是血胸就要另外再動手術。」

「永遠亭也要欠我人情了嗎？」

「算在靈夢頭上。」

「哼哼...成交。」


拿出月時計，咲夜開始倒數。


「還有12秒..11..10..9..8..7....」

「鈴仙，妳準備好了嗎？15分鐘內要完成手術。」

「知，知道了師匠。」

「時停解除！」


靈夢的時間一解除，三人就立刻開始動作，不過咲夜還多了幾道手續：
壓住靈夢，解開衣服。


「喔，還少了這道手續。」

「快繼續吧？」


巧手在靈夢身上不停穿梭，永琳跟著也動用了蓬萊之藥的能力。
不只五官變得敏感，連手的動作也變得飛快。


「鈴仙，第二肋間鎖骨中線。」

「知道了師匠！」

「果然血胸，回報指數。」

「知道了師匠！」

「妳知道什麼，指數。」

「阿阿...對不起師匠...指數是......嗚阿阿！」

「怎麼？」

「手...手...」


讓鈴仙更驚慌的是一隻血淋淋握住她的手，靈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復意識了。
她一邊握住鈴仙，一邊嘴裡不知道在喃喃念著什麼，不過因為氣胸而講不出來。


「她說拔掉所有器具器材，已經夠了。」

「說什麼蠢話，都到這邊了她還想怎樣？繼續！」

「她的意思是要動用能力。」

「現在才要動？搞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妳也知道靈夢處事總是怪怪的。」

「哼，她有她的古怪，我有我的原則，咲夜，給我三秒。」

「倒數...開始。」


跟著永琳一個手刀直接打昏靈夢，不過手勁之巧妙，只是讓她睡著而已。
然而鈴仙又不小心叫了出來，顯然被師匠的舉止嚇到了。


「早知道一開始麻醉藥效就該給強一點，嘖嘖。」

「不怕被她報復阿？」

「病人就該聽醫生的，這是基本原則，是她醫生還我醫生？」

「哦哦？」

「我不管她想做什麼，病人到我手裡就是我負責，誰知道她用能力會怎樣？」


雖然還在手術中，不過咲夜卻笑了出來。


「敢這樣對靈夢的，妳還是第一個呢？有報復的意味在裡面嗎？」

「隨便妳怎麼解讀，我也只有這次可以這樣打她。
「如果妳想洗她的腦也可以阿，現在她這麼虛弱，正是最好的下手機會不是？」

「哦～我還沒妳這麼勇敢。」

「呼...反正在我手裡就我安分一點。看她這樣子大概死不了了。
「要改造她還是做研究都可以不是嗎？」

「八意永琳，我想我稍稍有點能體會八雲紫當初要驅逐妳的理由了。」

「呵呵呵...好說，如果她不玩這套，我也不會『回報』。」

「那麼現在呢？」

「差不多都清完了，靈夢這傢伙連昏倒了也可以繼續使用能力...真強人也。」

「有史以來最強的巫女不是說假的...對上幽香，在那種限制之下還能贏也夠強了。
「不過...還是比不上趁機落井下石的藥師阿...」

「既然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只有縫合了。」

「會留下傷痕後遺症之類的嗎？」

「當然不可能留下，她的能力就是這樣。」

「阿阿...多少有些羨慕了呢，這麼方便的能力。」


咲夜微微嘆了口氣，手裡還拿著月時計把玩著。


「妳的能力也是特殊中的特殊了，不用羨慕別人。
「而且她的能力其實太過危險，一般人光是心理壓力就撐不住了。」

「我知道...隨口說說的而已。」

「...外面的世界讓妳感觸良多，所以才會羨慕靈夢的能力吧？」

「哼哼，我開始對妳有戒心了，八意永琳。」

「無所謂，倒是妳一直針對妳的救命恩人...這樣好嗎？」


救命恩人指的就是當初把她從外界帶到幻想鄉的八雲紫。


「...我也無所謂，紅魔館就是我的家人。」

「那麼八雲紫是？」

「紅魔館事件之後，她已經跟我無關，扯平了。」

「呼....」


意味深長的嘆息，八意永琳似乎也頗有同感。


「好吧，我就不再過問了，關於妳的過去。」

「明智的抉擇，現在靈夢已經沒事了吧？」

「沒事了，睡醒後又像今天早上一樣可以裝瘋賣傻了。」

「那就好，我先離開了。」

「不送。」


推開門，步出無菌手術室，咲夜面對的是一群在外面等候看情況的幻想鄉居民。


「沒事了，靈夢明天就好了。」

「哦哦，她沒事啦？那就好那就好～」

「大姐，妳賭輸了，等一下那一攤妳請客！」「怎麼這樣...」

「咲夜姐...靈夢沒怎麼樣吧？」

「沒事喔，她很好。」

「我可以進去採訪一下永琳嗎？還有看一下靈夢的情況好寫文章？」

「嗯...最好還是不要呢...那個古怪的藥師搞不好在替靈夢動全身改造手術呢...」

「唔喔！」


一聽到可能有大新聞，椛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連尾巴都不自覺甩呀甩的。


「阿阿...我好像聽到她說『現在是最好的下手機會』呢...是下什麼手阿...？」


不懷好意，咲夜歪著頭對著所有人笑了。


「比如說隆乳...」

「唔喔喔喔喔！！」


暴動了！一堆人聽到關鍵字一副發了狂似的找上永琳攀關係，鈴仙擋都擋不住。
而咲夜遠遠在後面看著。


「這樣永遠亭欠的人情就還了。」

「怎麼了？咲夜？靈夢呢？」

「大小姐您來了阿？靈夢人很好，明天就可以回到原狀了。」

「嗯...那些人是？」

「也許是因為永琳把靈夢救回來了，大家在慶祝吧？」

「這樣......」


背後帕秋莉對咲夜回以一個微笑，她相當清楚狀況。


「那麼，大小姐我們回去吧？準備例大祭的事。」

「也好，不過妳也有事情要做是吧？」

「小事，很快就解決了。」

「是嗎...那回去了，也把芙蘭帶回去吧。」

「是的，大小姐。」


從人群中領回看熱鬧的芙蘭，撐起洋傘，紅魔館一家子人步上回家的路。


－－－－－


「紫大人，請喝茶吧...」


雖然在法院上咄咄逼人，不過一回到境界，八雲藍又回到紫式神的身份。


「藍...」

「是的，紫大人。」

「還需要多少籌碼？」

「籌碼...您是指境界之符嗎？」

「對，還需要多少？」

「這...紫大人，您的身體已經漸漸進入冬眠了，實在不太適合動能力...」

「呵呵...也對...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可以不用我了嗎？」

「紫大人，絕對沒有這回事，屬下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一切都是為了能讓紫大人您能在剩下25年內過得順利...所以才...」

「所以才故意把我的心事昭告天下，好讓我死了這條心嗎？」

「不...不是這樣的，紫大人，您聽我說...」

「妳先去完成例大祭的準備。」

「這...紫大人...屬下真的不是...」

「去做例大祭的準備！」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很快就回來，還請您把這茶喝了...」


跟著輕聲離開紫的房間，藍很快就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而紫也很快將境界全部反鎖住，不讓任何人進入。
跟著拿起藍留下的那一杯茶，不知道要喝還是不喝。


「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為什麼會如此怒不可抑...我不懂...
「雖然知道藍這麼做是為了我好...雖然知道靈夢大概早就和藍串通好，好分散注意。
「可是...就是心痛。」


看著那一杯褐黃色混濁的茶，紫猜想得出來藍在裡面多加了藥。


「我知道這是為我好...我知道這是救我...可是...
「像這樣把我當作外人，在我背後偷偷做事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嘆了一口氣，對於屬下和心裡所想的人這樣的舉動既是不忍，但又覺得被無視。
八雲紫的內心十分複雜...


「不知道靈夢現在怎樣了呢...」


喝下藍給的茶，紫又一次感覺到體內的機能正在漸漸轉變。


「我還是想要去看看...靈夢吧...去神社看看也好...就過去吧。
「至少想要確認一下她真正的...意思...不然當個賠罪什麼的...」


依然選擇相信靈夢和藍，紫重新打起精神，先是聚精會神留了30張境界之符在桌上。
跟著她解開鎖，發動能力進入隙間，前往博麗神社。


「靈夢呢？她在哪裡？」


然而卻沒有看到神社主人，反倒是撐著洋傘的花使在那邊蒔花蒔草的。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妳不是被判刑了？」

「在行刑之前我還是自由身，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博麗靈夢呢？」

「這個嘛，審判之後，蕾咪莉亞要她和我決鬥...所以就決鬥了阿...
「結果是她贏了，不過因為被禁止動用能力，所以她也受了重傷的樣子...
「不過應該沒什麼...」


話還沒講完，幽香就被盛大的妖氣吸引住目光了。
八雲紫眼裡滿是兇光，惡狠狠看著風見幽香。


「你說什麼...妳讓靈夢受重傷...她不可能會受傷的...」

「我說了，因為蕾咪莉亞要求她不能耍小手段什麼的，所以就不能用能力了。」

「也就是說，妳和蕾咪莉亞聯手害靈夢受重傷是吧...」

「怎麼？想打嗎？」

「她怎麼傷的，我就怎麼還妳...十倍加奉...哼哼哼哼呵呵呵呵....」

「很好...我也沒有和妳打過呢，今天可以打個痛快了...」


跟著想要使勁，然而幽香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
八雲紫在一開始就搶先用了境界之力鎖住四肢，讓幽香動彈不得。
雖然曾經試著用花粉和妖力拔出，然而境界就像是黑洞似的吞下所有東西，
因為八雲紫特殊的能力，就算幽香再強也無計可施。


「嗯哼哼哼哼...說吧，你是怎麼對她的，我也許可以輕鬆一點給妳痛快。」


只看到八雲紫崩壞的眼神，幽香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5


「好痛...痛痛痛...永琳下手真重...」


一起身就感覺到痛楚，靈夢翻開了穿在身上的衣服檢查傷痛。
不過那只是心理作用，她的身體早在手術結束那一刻就已經因為能力變回原狀。
然而想起永琳那一突如其來的手刀，靈夢心裡頗不是滋味的低聲抱怨著。


「死藥師，等例大祭看我怎麼整妳。」


坐起身來，靈夢卻感覺不到永遠亭原本應該有的活氣，應該說一個人都沒有。
往左邊茶几一看，就看到她原本那套巫女服已經洗乾淨折好在桌上，旁邊留了一張字條。
一邊換上衣服，靈夢一邊看著內容。


「公主出走，恕永遠亭無法在旁照料，拿了衣服後可自行離去。
「另外，速速處理八雲紫的事，她昨天把幽香打成重傷後就失蹤了。」


望向旁邊，昨天還跟她激戰過的風見幽香現在正在閉目養神。
雖然經過永琳的急救和幾個小時的恢復，她已經沒什麼事了。
然而能讓幽香癱在床上這麼久，看來這傷遠比和她那一戰更慘重。


「啊啊，妳醒啦？靈夢？」

「怎麼回事，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嗯......八雲紫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有挑戰性。」

「我說，到底怎麼了？」

「我把妳打傷，她就找我開刀，就這樣。」

「...搞什麼，她到底想要出多少包啊！混蛋！」


狠狠一拍桌，靈夢馬上發現自己露出了怒容，於是又硬壓了下來。
跟著是凝神動用能力，想要查到紫的下落。


「境界...很好...妳最好別再辜負所有人。」

「靈夢。」

「怎樣。」


幽香雖然知道靈夢口氣很差，但還是平心地說了下去。


「八雲紫現在也許不太像八雲紫喔？你要小心。」

「嗯？」

「嘛...頭一次，就這麼一次，我腦袋和身體分家了呢。
「哎呀哎呀...境界之力的延伸，不只可以是鎖住行動的陷阱，也可以是奪命利刃呢。」

「...知道了，多謝提醒。」


重新綁上頭帶，靈夢也不打算隱藏自己的怒氣了。


－－－－－


「小町，妳在這裡做什麼？」

「阿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散步而已，散步。」

「散步？在紅魔館？走了六個小時？」

「阿...這個嘛...以前閻王想出來的健身法拉，唔...」


試著從衣服底下捏出一塊肥肉，不過腰間的束甲意外地難搞，讓她花了不少時間。
最後乾脆拉開衣袖，試著想要露出蝴蝶袖之類的好博取信任。


「嘛...妳看看，最近吃太多了嘛...所以需要運動...阿哈哈。
「所以阿，前閻王就要我多動動嘛，不然沒辦法划船的話就糟了不是？
「那...那...根據規定，我還要再運動六個小時，所以要走了...嗯...掰掰？...」


彆腳找了一堆藉口，小野塚小町似乎打算藉著話題遁走。


「嗯...這樣阿，真是太可惜了。」

「什麼可惜阿？」

「紅魔館的主人今天也要大開盛宴呢，而且是走所謂的歐式風格，相當高級呢。
「只是要請的人今天似乎都要缺席，糟蹋了如此精心準備的餐點，有些可惜...」

「所...所以...」

「如果妳也沒辦法到場的話，那這些料理就只好倒掉了...」

「這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沒辦法，都做了，隔餐勿食嘛。」

「所以...我可以去囉？幫妳們解決那些料理。」

「當然，歡迎。」


帕秋莉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隱隱約約劃過一道淡淡的笑紋。


「唔喔......那就打擾了。」


請君入甕，當然甕裡面裝的絕對不只佳餚珍饌。
不過既然是「雙方互利」的局面，那麼走一趟也沒差。


「往這邊走。」


從遠處就聞到一股香味，看來紅魔館方面早就有所準備了。
其實也對，她一直在紅魔館這裡繞了六個多小時，沒注意到她的意圖才有鬼。
不過帕秋莉既不趕也不問，反而大備酒宴招待她，應該也是有所意圖吧？
既然這樣，那就先吃一頓再說了。


「到了，會客廳。」


紅魔館到現在已經有一半以上都修復好了，現在所處的會客廳也和以前一樣金碧輝煌的，
這個約若50坪大的房間裡擺了四張長桌，上面滿滿的全是高級料理。
雖然平常自稱「闊手小町」，不過就她一個人和紅魔館的舖場還是差了一大截。
當然，對於一下子把錢全部花光的小町來說，這更是求之不得的大好良機。


「喔喔....都可以吃嗎？這裡的？」

「請隨意。」


很快動手拿了滿滿一盤的食物吃著，小町大滿足。


「吶...我說阿...」

「什麼事？」

「我說妳既然都知道我在這邊偷偷摸摸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趕我走，反而要招待我？」

「這是談生意喔，互謀其利的生意。」

「哦？」

「『闊手小町』的稱號自然是名不虛傳，相當響亮的稱號呢。」
「不過這稱號也要先有一個「靠山」的前提，妳說對吧？是非曲直廳。」

「唔...」

「妳被閻王炒魷魚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又聽說妳在一夜之間揮霍掉所有積蓄。
「這樣似乎對妳的名望有損哪....」

「所以呢？」

「紅魔館可以當妳下一個靠山，這也代表妳可以重新過像以前一樣的生活。」


果然是拉攏，那麼小町埋梗埋了這麼久也值得了。


「不過阿，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妳們的條件是什麼？」

「當然是借重妳的長才了，怎樣？有沒有興趣？」

「這樣找我，是想要對付誰阿？新的閻王？還是八雲紫阿？」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那麼，我再追加一個條件：因為我實在很懶，而且不喜歡受制。
「所以我要加上隨時可以解約的條件，怎樣？」

「既然是條件交換，我也要提出另一個要求：
「既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麼我要求妳要無條件幫助紅魔館一次，任何時刻。」

「可以。」

「成交。」

最後的共識：小町可以在紅魔館下當食客，坐擁吃不盡用不完的財富和禮遇。
不過小町必須無條件幫紅魔館做一件事，哪怕是赴死也要做。
在事情結束之後立刻結束契約，終止在紅魔館的任何優惠。

兩人握手表示契約完成，而後帕秋莉又給了小町「資金」，和「人力」後離開會客廳。
而跟著小町躺在大椅上接受妖精女僕的招待，頓時放鬆了下來


「帕秋莉也不是省油的燈阿...哼哼...
「雖然老大要我想辦法牽制藍...不過果然還是這樣比較簡單啦...阿哈哈～
「我果然是天才...欸嘿嘿，不用花什麼功夫就可以達成任務了呢...」


不過跟著翻過身來，小町又心虛嘀咕了一句。


「這樣應該就可以將功贖罪吧？把老大給的錢都花光...
「阿～～管她那麼多，反正她現在在神界那邊，跟我沒關係....嘿嘿。」


又翻回來，正好接住剝好的橘子，小町一臉幸福的樣子。


「錢多事少在家作，天才想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


一個人踏上永遠亭，妹紅這次的目標是八意永琳。


「妹紅妳聽好了，要離開這裡之前要先做兩件事，第一是取回我的能力，
「另一個是和八雲藍或是八雲紫攀上關係。」
「由於我的能力不足以對付永琳，所以就拜託妳，試著一擊取下，如果不行的話就拖。
「拖越久越好，我另外有妙計。」


不過永遠亭裡面只有風見幽香一人靜靜地看著她。


「阿...今天永遠亭真忙阿，先是靈夢，再來是我，現在妳也受傷了嗎？」

「沒，我來找人的。八意永琳呢？」

「永琳人不在，她很早就去找輝夜了。」

「嗯...果然。」


跟著在永遠亭裡探了一下，果然找不到其他人或是輝夜能力的下落。
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妹紅回到病房。


「妳應該已經康復了吧？風見幽香？」

「唔....不過我還想睡一下呢....第一次被人砍頭分屍，還有些昏昏的呢。」

「那好吧，妳就待在這裡在讓火燒一次好了。」

「...你說什麼？」


沒等幽香反應過來，妹紅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火球，猛力就是往窗外一砸。
「轟」的一聲，永遠亭外已成火海，而妹紅就在火裡看著。


「嗚阿...連這傢伙都瘋了，不是闖空門，是縱火犯阿！？」

「沒妳的事就快點走吧？我有事找八意永琳，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不要～」


幽香這時早已下床，拿起花傘準備應戰，不過從那不平衡的動作來看，她根本還沒痊癒。
怕是紫的切割刀把幽香拿去當實驗材料了吧？即使固定住了也還無法完全掌握平衡，
很顯然幽香只是在逞強而已....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應敵。


「我再勸妳一次，早早離開這裡，小心火舌無情。」

「不要勒，看到縱火犯就要通報一下屋主呢...呵呵呵...」

「隨便妳。」


既然幽香只想看好戲，那就無所謂了，只要別燒到她就好。
反正這把火也只是要引永琳回來而已，妹紅還沒天真到要燒掉永遠亭，
妹紅就這樣坐在火裡看著周遭注意動靜。

反觀幽香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又散了地坐回病床上觀戰。
她不只喜歡打架，也喜歡看人打架，她覺得打架就是最直接的溝通方式了。

而屋主很快就就趕來了。
不過永琳第一時間不是注意妹紅，而是幽香。


「跟妳說多少次了不要動不要動，結果妳還是不聽。」

「哎呀...對不起嘛，事出突然。」

「你要什麼時候出院是妳的事，不過沒好之前妳就要乖乖聽話。
「標本瓶和實驗材料永遠都少一個吶。」

「那邊那一個縱火犯妳都不理，反而對起我來咄咄逼人的，這樣對嗎？」

「這是角色的問題，我現在是藥師，待會才是屋主。」


話才說完，永琳轉過頭來就是沒有表情的臉，低沉地看著妹紅。


「八成是來要輝夜的能力，我應該沒說錯吧？」

「嗯。」

「那麼，就在這裡。」


從胸口掏出一塊漆黑勾玉掛在胸前，永琳這時擺出了架式。


「一刻鐘內搶得到，她的能力就是妳的。搶不到，把輝夜交出來。」

「正合我意。」


永琳大概也推得出來，不是兩人一起搶的話，就是分頭行動。
也就是說，妹紅只是個幌子，輝夜的暗箭才是真正的殺招，
所以她只給了一刻鐘，就要看輝夜和妹紅兩人能玩出什麼把戲。


「妳不用弓？」

「這樣對妳比較公平，而且我不想再讓永遠亭受到傷害了。」

「妳會後悔！」


跟著妹紅一口氣衝向永琳，直接和永琳打近身戰，這是永琳的挑釁。
一出拳就是炙熱的火附之術，不過她的目標只在粉碎勾玉，對永琳並沒有下重手。
然而永琳見此竟雙手後襬，只以旋轉和小跳輕鬆應對著，讓妹紅連個邊都沒碰著。


「只有這樣嗎？」

「可惡。」


跟著擴大燄圍，妹紅轉而預測永琳下一步動作牽制，
左手主攻，右手圈套，一逼一包就是要逼永琳露出破綻。
看到妹紅變了戰術，永琳放開一隻手隨手抓一塊長布條，一甩就是轟然一響。
注入魔力後，永琳輕鬆地改變布的強度隨手應對著妹紅的牽制：
時而鞭，時而網，硬化後一劈成刀，突刺又成槍，多變的攻勢讓妹紅一時施展不開。


「想要出全力妳最好儘早，還有五分鐘。」

「少瞧不起人了！」


然而妹紅心裡急的很，永琳的能力遠遠在她之上，如果不能出奇制勝就沒有勝算。
如果永琳堅持不用弓，那麼要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彈幕了。


「凱風快晴 -フジヤマヴォルケイノ」


一邊提起暗勁，一邊拉近和永琳的距離。
同時爆發，發出干擾的散狀彈幕，跟著放出牽制用的速射型彈幕，
妹紅就是要減少永琳閃躲的空間，好放出最後殺著。


「連鎖炸藥。」


丟出用魔力包覆的炸彈，妹紅要永琳逃到無處可逃，預測她接下來的動作－－


「有了！」


終於抓到永琳的跳點，妹紅伸手就要抓到勾玉了。


「妳錯了！」


又是輕鬆小跳，一迴身手刀切向妹紅的手，骨頭馬上應聲而斷。
永琳早在第一輪彈幕時就摸清模式，輕輕一擊後馬上拉開距離，躲開彈幕。


「時間...」


就在永琳要喊停的時候，從她背後伸出一揮白袖，打碎勾玉。
而釋放出來的力量跟著「咻」一聲進入隙間，消失不見。
而妹紅看到任務完成，不戀戰馬上離開，只留下永琳一個。


「哦...找幫手是嗎？這樣輝夜總算也有些長進了...
「不過找的人竟然是境界的人阿...我是應該稱讚她知道什麼才是朋友了嗎？
「還是要稍微教訓教訓一下...與虎謀皮的人阿？」


雖然被打下勾玉，但是永琳仍然老神在在，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可惜輝夜還是認不清她屬下的本質阿...
「算了...就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反正她遲早還是要回到永遠亭的。」


回頭看永遠亭，那一團無名火早就消失了。


「真是天真的可以，如果真的燒了永遠亭，她明明就有更多機會可以搶到手的。
「耿直成這樣...哼哼...」


永琳緩身走回永遠亭，在把兩人拉回現實以前還有事情要做，那就是教訓不聽話的病人。


－－－－－


回到境界的妹紅看到的不只是藍和輝夜，還有怒氣沖沖的靈夢。


「妳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藍！妳又在做什麼？」

「我們要做什麼妳管得著？」

「哦！是這樣嗎？」


兩人頓時感到無比壓力，眼前這人可是比永琳還要更強，作弊似的存在。
然而靈夢的目標不是她們，而是眼前雙手插袖的式神。


「藍？妳最好跟我說清楚，為什麼讓紫離開境界？」

「抱歉，主人的命令我不得不接受，這是式神的本分。」

「哼哼...好，很好。」


靈夢跟著換了個表情，連態度也變得不一樣了。


「她在哪裡？」

「主人現在想要一個人自處，誰也不見。」

「她在哪裡？」

「對不起，她吩咐過不見客，即使是靈夢妳。」

「她..在..那...裡....」

「房間裡，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沒關係，剩下的給我處理。」


妹紅和輝夜不覺身上一涼，靈夢竟然強迫催眠...手法十分粗魯...
藍被這麼一問之後，不覺跪在地上抱著頭，顯然腦識相當混亂。


「妳們兩個最好也別鬧事。」


從來沒看過這樣冷漠的靈夢，完全不帶任何感情的冷言冷語。
而後靈夢找到房間，動用能力一口氣擊破境界的限制，直接走了進去。


「恐懼的本身就是恐懼。」


只是換一個性格，靈夢現在根本六親不認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5


「好痛...痛痛痛...永琳下手真重...」


一起身就感覺到痛楚，靈夢翻開了穿在身上的衣服檢查傷痛。
不過那只是心理作用，她的身體早在手術結束那一刻就已經因為能力變回原狀。
然而想起永琳那一突如其來的手刀，靈夢心裡頗不是滋味的低聲抱怨著。


「死藥師，等例大祭看我怎麼整妳。」


坐起身來，靈夢卻感覺不到永遠亭原本應該有的活氣，應該說一個人都沒有。
往左邊茶几一看，就看到她原本那套巫女服已經洗乾淨折好在桌上，旁邊留了一張字條。
一邊換上衣服，靈夢一邊看著內容。


「公主出走，恕永遠亭無法在旁照料，拿了衣服後可自行離去。
「另外，速速處理八雲紫的事，她昨天把幽香打成重傷後就失蹤了。」


望向旁邊，昨天還跟她激戰過的風見幽香現在正在閉目養神。
雖然經過永琳的急救和幾個小時的恢復，她已經沒什麼事了。
然而能讓幽香癱在床上這麼久，看來這傷遠比和她那一戰更慘重。


「啊啊，妳醒啦？靈夢？」

「怎麼回事，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嗯......八雲紫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有挑戰性。」

「我說，到底怎麼了？」

「我把妳打傷，她就找我開刀，就這樣。」

「...搞什麼，她到底想要出多少包啊！混蛋！」


狠狠一拍桌，靈夢馬上發現自己露出了怒容，於是又硬壓了下來。
跟著是凝神動用能力，想要查到紫的下落。


「境界...很好...妳最好別再辜負所有人。」

「靈夢。」

「怎樣。」


幽香雖然知道靈夢口氣很差，但還是平心地說了下去。


「八雲紫現在也許不太像八雲紫喔？你要小心。」

「嗯？」

「嘛...頭一次，就這麼一次，我腦袋和身體分家了呢。
「哎呀哎呀...境界之力的延伸，不只可以是鎖住行動的陷阱，也可以是奪命利刃呢。」

「...知道了，多謝提醒。」


重新綁上頭帶，靈夢也不打算隱藏自己的怒氣了。


－－－－－


「小町，妳在這裡做什麼？」

「阿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散步而已，散步。」

「散步？在紅魔館？走了六個小時？」

「阿...這個嘛...以前閻王想出來的健身法拉，唔...」


試著從衣服底下捏出一塊肥肉，不過腰間的束甲意外地難搞，讓她花了不少時間。
最後乾脆拉開衣袖，試著想要露出蝴蝶袖之類的好博取信任。


「嘛...妳看看，最近吃太多了嘛...所以需要運動...阿哈哈。
「所以阿，前閻王就要我多動動嘛，不然沒辦法划船的話就糟了不是？
「那...那...根據規定，我還要再運動六個小時，所以要走了...嗯...掰掰？...」


彆腳找了一堆藉口，小野塚小町似乎打算藉著話題遁走。


「嗯...這樣阿，真是太可惜了。」

「什麼可惜阿？」

「紅魔館的主人今天也要大開盛宴呢，而且是走所謂的歐式風格，相當高級呢。
「只是要請的人今天似乎都要缺席，糟蹋了如此精心準備的餐點，有些可惜...」

「所...所以...」

「如果妳也沒辦法到場的話，那這些料理就只好倒掉了...」

「這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沒辦法，都做了，隔餐勿食嘛。」

「所以...我可以去囉？幫妳們解決那些料理。」

「當然，歡迎。」


帕秋莉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隱隱約約劃過一道淡淡的笑紋。


「唔喔......那就打擾了。」


請君入甕，當然甕裡面裝的絕對不只佳餚珍饌。
不過既然是「雙方互利」的局面，那麼走一趟也沒差。


「往這邊走。」


從遠處就聞到一股香味，看來紅魔館方面早就有所準備了。
其實也對，她一直在紅魔館這裡繞了六個多小時，沒注意到她的意圖才有鬼。
不過帕秋莉既不趕也不問，反而大備酒宴招待她，應該也是有所意圖吧？
既然這樣，那就先吃一頓再說了。


「到了，會客廳。」


紅魔館到現在已經有一半以上都修復好了，現在所處的會客廳也和以前一樣金碧輝煌的，
這個約若50坪大的房間裡擺了四張長桌，上面滿滿的全是高級料理。
雖然平常自稱「闊手小町」，不過就她一個人和紅魔館的舖場還是差了一大截。
當然，對於一下子把錢全部花光的小町來說，這更是求之不得的大好良機。


「喔喔....都可以吃嗎？這裡的？」

「請隨意。」


很快動手拿了滿滿一盤的食物吃著，小町大滿足。


「吶...我說阿...」

「什麼事？」

「我說妳既然都知道我在這邊偷偷摸摸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趕我走，反而要招待我？」

「這是談生意喔，互謀其利的生意。」

「哦？」

「『闊手小町』的稱號自然是名不虛傳，相當響亮的稱號呢。」
「不過這稱號也要先有一個「靠山」的前提，妳說對吧？是非曲直廳。」

「唔...」

「妳被閻王炒魷魚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又聽說妳在一夜之間揮霍掉所有積蓄。
「這樣似乎對妳的名望有損哪....」

「所以呢？」

「紅魔館可以當妳下一個靠山，這也代表妳可以重新過像以前一樣的生活。」


果然是拉攏，那麼小町埋梗埋了這麼久也值得了。


「不過阿，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妳們的條件是什麼？」

「當然是借重妳的長才了，怎樣？有沒有興趣？」

「這樣找我，是想要對付誰阿？新的閻王？還是八雲紫阿？」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那麼，我再追加一個條件：因為我實在很懶，而且不喜歡受制。
「所以我要加上隨時可以解約的條件，怎樣？」

「既然是條件交換，我也要提出另一個要求：
「既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麼我要求妳要無條件幫助紅魔館一次，任何時刻。」

「可以。」

「成交。」

最後的共識：小町可以在紅魔館下當食客，坐擁吃不盡用不完的財富和禮遇。
不過小町必須無條件幫紅魔館做一件事，哪怕是赴死也要做。
在事情結束之後立刻結束契約，終止在紅魔館的任何優惠。

兩人握手表示契約完成，而後帕秋莉又給了小町「資金」，和「人力」後離開會客廳。
而跟著小町躺在大椅上接受妖精女僕的招待，頓時放鬆了下來


「帕秋莉也不是省油的燈阿...哼哼...
「雖然老大要我想辦法牽制藍...不過果然還是這樣比較簡單啦...阿哈哈～
「我果然是天才...欸嘿嘿，不用花什麼功夫就可以達成任務了呢...」


不過跟著翻過身來，小町又心虛嘀咕了一句。


「這樣應該就可以將功贖罪吧？把老大給的錢都花光...
「阿～～管她那麼多，反正她現在在神界那邊，跟我沒關係....嘿嘿。」


又翻回來，正好接住剝好的橘子，小町一臉幸福的樣子。


「錢多事少在家作，天才想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


一個人踏上永遠亭，妹紅這次的目標是八意永琳。


「妹紅妳聽好了，要離開這裡之前要先做兩件事，第一是取回我的能力，
「另一個是和八雲藍或是八雲紫攀上關係。」
「由於我的能力不足以對付永琳，所以就拜託妳，試著一擊取下，如果不行的話就拖。
「拖越久越好，我另外有妙計。」


不過永遠亭裡面只有風見幽香一人靜靜地看著她。


「阿...今天永遠亭真忙阿，先是靈夢，再來是我，現在妳也受傷了嗎？」

「沒，我來找人的。八意永琳呢？」

「永琳人不在，她很早就去找輝夜了。」

「嗯...果然。」


跟著在永遠亭裡探了一下，果然找不到其他人或是輝夜能力的下落。
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妹紅回到病房。


「妳應該已經康復了吧？風見幽香？」

「唔....不過我還想睡一下呢....第一次被人砍頭分屍，還有些昏昏的呢。」

「那好吧，妳就待在這裡在讓火燒一次好了。」

「...你說什麼？」


沒等幽香反應過來，妹紅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火球，猛力就是往窗外一砸。
「轟」的一聲，永遠亭外已成火海，而妹紅就在火裡看著。


「嗚阿...連這傢伙都瘋了，不是闖空門，是縱火犯阿！？」

「沒妳的事就快點走吧？我有事找八意永琳，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不要～」


幽香這時早已下床，拿起花傘準備應戰，不過從那不平衡的動作來看，她根本還沒痊癒。
怕是紫的切割刀把幽香拿去當實驗材料了吧？即使固定住了也還無法完全掌握平衡，
很顯然幽香只是在逞強而已....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應敵。


「我再勸妳一次，早早離開這裡，小心火舌無情。」

「不要勒，看到縱火犯就要通報一下屋主呢...呵呵呵...」

「隨便妳。」


既然幽香只想看好戲，那就無所謂了，只要別燒到她就好。
反正這把火也只是要引永琳回來而已，妹紅還沒天真到要燒掉永遠亭，
妹紅就這樣坐在火裡看著周遭注意動靜。

反觀幽香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又散了地坐回病床上觀戰。
她不只喜歡打架，也喜歡看人打架，她覺得打架就是最直接的溝通方式了。

而屋主很快就就趕來了。
不過永琳第一時間不是注意妹紅，而是幽香。


「跟妳說多少次了不要動不要動，結果妳還是不聽。」

「哎呀...對不起嘛，事出突然。」

「你要什麼時候出院是妳的事，不過沒好之前妳就要乖乖聽話。
「標本瓶和實驗材料永遠都少一個吶。」

「那邊那一個縱火犯妳都不理，反而對起我來咄咄逼人的，這樣對嗎？」

「這是角色的問題，我現在是藥師，待會才是屋主。」


話才說完，永琳轉過頭來就是沒有表情的臉，低沉地看著妹紅。


「八成是來要輝夜的能力，我應該沒說錯吧？」

「嗯。」

「那麼，就在這裡。」


從胸口掏出一塊漆黑勾玉掛在胸前，永琳這時擺出了架式。


「一刻鐘內搶得到，她的能力就是妳的。搶不到，把輝夜交出來。」

「正合我意。」


永琳大概也推得出來，不是兩人一起搶的話，就是分頭行動。
也就是說，妹紅只是個幌子，輝夜的暗箭才是真正的殺招，
所以她只給了一刻鐘，就要看輝夜和妹紅兩人能玩出什麼把戲。


「妳不用弓？」

「這樣對妳比較公平，而且我不想再讓永遠亭受到傷害了。」

「妳會後悔！」


跟著妹紅一口氣衝向永琳，直接和永琳打近身戰，這是永琳的挑釁。
一出拳就是炙熱的火附之術，不過她的目標只在粉碎勾玉，對永琳並沒有下重手。
然而永琳見此竟雙手後襬，只以旋轉和小跳輕鬆應對著，讓妹紅連個邊都沒碰著。


「只有這樣嗎？」

「可惡。」


跟著擴大燄圍，妹紅轉而預測永琳下一步動作牽制，
左手主攻，右手圈套，一逼一包就是要逼永琳露出破綻。
看到妹紅變了戰術，永琳放開一隻手隨手抓一塊長布條，一甩就是轟然一響。
注入魔力後，永琳輕鬆地改變布的強度隨手應對著妹紅的牽制：
時而鞭，時而網，硬化後一劈成刀，突刺又成槍，多變的攻勢讓妹紅一時施展不開。


「想要出全力妳最好儘早，還有五分鐘。」

「少瞧不起人了！」


然而妹紅心裡急的很，永琳的能力遠遠在她之上，如果不能出奇制勝就沒有勝算。
如果永琳堅持不用弓，那麼要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彈幕了。


「凱風快晴 -フジヤマヴォルケイノ」


一邊提起暗勁，一邊拉近和永琳的距離。
同時爆發，發出干擾的散狀彈幕，跟著放出牽制用的速射型彈幕，
妹紅就是要減少永琳閃躲的空間，好放出最後殺著。


「連鎖炸藥。」


丟出用魔力包覆的炸彈，妹紅要永琳逃到無處可逃，預測她接下來的動作－－


「有了！」


終於抓到永琳的跳點，妹紅伸手就要抓到勾玉了。


「妳錯了！」


又是輕鬆小跳，一迴身手刀切向妹紅的手，骨頭馬上應聲而斷。
永琳早在第一輪彈幕時就摸清模式，輕輕一擊後馬上拉開距離，躲開彈幕。


「時間...」


就在永琳要喊停的時候，從她背後伸出一揮白袖，打碎勾玉。
而釋放出來的力量跟著「咻」一聲進入隙間，消失不見。
而妹紅看到任務完成，不戀戰馬上離開，只留下永琳一個。


「哦...找幫手是嗎？這樣輝夜總算也有些長進了...
「不過找的人竟然是境界的人阿...我是應該稱讚她知道什麼才是朋友了嗎？
「還是要稍微教訓教訓一下...與虎謀皮的人阿？」


雖然被打下勾玉，但是永琳仍然老神在在，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可惜輝夜還是認不清她屬下的本質阿...
「算了...就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反正她遲早還是要回到永遠亭的。」


回頭看永遠亭，那一團無名火早就消失了。


「真是天真的可以，如果真的燒了永遠亭，她明明就有更多機會可以搶到手的。
「耿直成這樣...哼哼...」


永琳緩身走回永遠亭，在把兩人拉回現實以前還有事情要做，那就是教訓不聽話的病人。


－－－－－


回到境界的妹紅看到的不只是藍和輝夜，還有怒氣沖沖的靈夢。


「妳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藍！妳又在做什麼？」

「我們要做什麼妳管得著？」

「哦！是這樣嗎？」


兩人頓時感到無比壓力，眼前這人可是比永琳還要更強，作弊似的存在。
然而靈夢的目標不是她們，而是眼前雙手插袖的式神。


「藍？妳最好跟我說清楚，為什麼讓紫離開境界？」

「抱歉，主人的命令我不得不接受，這是式神的本分。」

「哼哼...好，很好。」


靈夢跟著換了個表情，連態度也變得不一樣了。


「她在哪裡？」

「主人現在想要一個人自處，誰也不見。」

「她在哪裡？」

「對不起，她吩咐過不見客，即使是靈夢妳。」

「她..在..那...裡....」

「房間裡，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沒關係，剩下的給我處理。」


妹紅和輝夜不覺身上一涼，靈夢竟然強迫催眠...手法十分粗魯...
藍被這麼一問之後，不覺跪在地上抱著頭，顯然腦識相當混亂。


「妳們兩個最好也別鬧事。」


從來沒看過這樣冷漠的靈夢，完全不帶任何感情的冷言冷語。
而後靈夢找到房間，動用能力一口氣擊破境界的限制，直接走了進去。


「恐懼的本身就是恐懼。」


只是換一個性格，靈夢現在根本六親不認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6


打從靈夢走進房間之後，兩人便默默無語，看著坐在地上試著恢復的藍。
太過強烈而且粗暴的催眠像是在撕書一樣，除了幻聽之外，還會失去部份的記憶。
輝夜覺得這樣下去不好，於是把手放入藍的後腦，希望藉由蓬萊之力修復。


「...我也來幫好了。」


妹紅隨即貼住前額，暫時減輕藍的痛苦。
雖然已經多少知道藍和靈夢是合作關係，同時也合力演了一場騙局。
但是對於靈夢這樣對待合作人的手段仍然感到很不齒。
以前的靈夢雖然對每一個人多少都有些冷淡，但也不至於到完全漠視的程度。
然而剛剛那一張臉－不帶一絲感情的臉－卻讓兩人不寒而慄。
如此帶來的恐懼感，遠比能力的威脅還要強上許多。


「妳不覺得嗎？輝夜？不只是紫，連靈夢也都變得怪怪的了...」

「同感，從那幾次事件之後，我也覺得幻想鄉越來越不對勁了...」


不管是二次永遠亭事件或是紅魔館事件都一樣，事件的主軸或是背後都以這兩人為核心，
甚至直接說，打從紫和靈夢共同訂定纂文計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偏了。


「果然，幻想鄉...也要待不下去了呢。」

「所以說...妹紅，我們就離開這裡吧？去另尋一個天地。」

「果然沒錯，這就是妳們找上我的目的吧？」


雖然還不太能站起來，但是藍很顯然已經好很多了。
看著兩人，藍先是出神似的思考著，隨即又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腦袋被洗過之後變得空空的阿？」

「不...沒有，只是想到妳們關係...還有靈夢和紫的關係，多少有些諷刺。」


千年宿仇卻成了同伴，而原本最好的拍檔現在卻互相討伐著。


「誰跟她好了，朋友本來就是出於利益才會出現。會和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為共同利益。」

「哼...這才是我要說的話吧？妹紅。」


雖然兩人急著澄清，不過藍本來就很懂得看人心境，再加上閻王的能力。
兩個人在想些什麼她一清二楚，所以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阿...好吧，既然妳們都覺得幻想鄉變質了，想要離開的話，我也不勉強。
「只是出外的門票實在不便宜，妳們有那個代價換嗎？」

「有，只要妳說得出來。」

「真有直截了當不囉唆呢...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條件只有一個，幫我擋下紅魔館的偷襲...或者是說，能幫我拖過10分鐘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

「很簡單。」


藍偷偷對著兩人說了幾句耳語，一點也不想讓別人聽到，這也包括她的主上還有靈夢。


「嗯...可以，那麼先把符咒交給我們，只要撐超過10分鐘，我們立刻走人對吧？」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好，那麼既然合作成立了，最後我想知道，我們掌握的兵力，還有對方掌握的人力。」


多少有些跨線，不過輝夜問的問題的確很重要。


「關於這一點，我們能夠動用的人實在不多，老實說。
「而對方除了紅魔館整館的勢力，以及對方帕秋莉建立起來的人脈以外
「還要再加上妳們原先身旁的人以及守矢神社，遠遠比我們能用的還要多上許多。
「原本我方還有紫大人以及博麗靈夢，但是妳也看到剛才的情況了，幾乎沒救。
「所以真的要說，我實在無法把紫大人和靈夢兩人當作戰力。」


不過藍的眼裡仍然看得出十足的信心。


「然而最後這一局其實對我方比較有利，拖越久就越成功。
「這一點我剛剛說過了，妳們應該夠清楚了吧？
「那麼我再重複一次，如果她們沒能在這裡準備好以前攻來，妳們可以自由離開幻想鄉，
「但假如她們在那之前就來了的話，妳們只要撐過10分鐘，就可以馬上離開。
「不過這10分鐘，妳們不管怎麼樣都要死命撐住。可以嗎？」


乍看之下是很有利的條件，然而只要一考慮到對方的人力就知道並不划算，
別說10分鐘，就算對手只有蕾咪莉亞一個人，一分鐘也嫌太久。
不過這是兩人離開幻想鄉唯一的出路，其他別無選擇。


「不過我不會真的讓妳們兩人擋住所有攻勢。
「人總是要準備一兩張王牌在身上...未雨綢繆才是能夠贏下去的關鍵。」

「我們知道。」

「嗯...那麼在那之前，雖然不好意思，不過我們必須要把最後舞台的拼圖解完才行。
「妳們要來幫忙嗎？例大祭的活動。」


妹紅和輝夜互看了一眼，平常總是死對頭，一直沒有和對方在一起的機會，
如今共為天涯淪落人，能夠多些合作的經驗也是不錯。


「好。」


暴風雨前總有半日晴，是最後的休憩，也是要人作「最壞的打算」。


－－－－－


Mystia的攤位來了個新客人。


「阿，妖夢好久不見了，今天看來是把主子帶來了哦？歡迎歡迎。」

「哎呀...原來這就是妳要帶我來的地方阿，妖夢。」

「是的，幽幽子大人。」

「那麼...來這邊有什麼好處呢？呵呵呵呵...」


意味深長的淺笑，吸引了坐在旁邊的客人。


「那麼，您是第一次來，就請喝看看本店的清湯吧？」

「哦？」

「幽幽子大人，這是她們店裡最有代表性的一道料理。」


雖然是清湯，卻被稱作是料理，想必裡面大有玄機。幽幽子仔細端看著，
接著淺嚐了一口，仔細品味著。
雖然是尋常的動作，然而幽幽子卻被所有人盯著，不時有耳語出現。


「幽幽子不是說她想吃烤雞講了很久嗎？難道今天終於要作了嗎？」

「唔喔...她吃了蜜斯，我們以後怎麼吃烤肉阿...」

「妳看蜜斯好像有點緊張耶...」


眾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替老闆娘擔心，這是頭一次幽幽子到MYSTIA的店裡坐，
而之前關於兩人的謠言其實早已傳遍所有人的耳中。
有人說幽幽子那種愛好料理的偏執讓她對長了一雙翅膀的MYSTIA和文很感興趣。
也有人說幽幽子和蜜斯同為料理人，多少會有些敵對意識在。
而事實上，之前幽幽子的確也曾經抓過MYSTIA，甚至把她五花大綁過。
所以今天晚上幽幽子反常地來到烤八目鰻店，要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難。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阿...幽幽子要下手了嗎？」

「不可能吧？她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表示阿？」

「先禮後兵阿，搞不好蜜斯一個轉身，就被她一口咬下去了勒？」

「想太多了妳。」


大多數的人都竊竊討論著，心照不宣。
不過這個時候有個人耐不住性子站起來了。


「喂！西行寺幽幽子，妳來這邊做什麼？」


果然是CIRNO，環抱胸口大聲嚷嚷著，相當挑釁的樣子。
不待幽幽子反應，妖夢很快就擋在前面架起警戒線，而大妖精也急忙想要把人拉走。


「哦呵...冰精阿...」


歪了一下頭，幽幽子似乎在想些什麼的看著冰精，微微露出皓白的牙
如果和幽幽子交情夠深，就知道那是幽幽子玩性大起的象徵，不過這點Cirno並不知情。


「吶，冰精....就是全身上下都是冰吧？」

「沒錯！不過妳還是要回答我的問題，妳在這邊做什麼？」

「找『傳說中的料理』呢。」

「哦哦！果然，我不准妳吃掉Mystia！」


一下子又跑到廚房裡把Mystia拉到身後保護好，Cirno是當真的。
下一步，Cirno提起暗勁要把眼前的敵人打跑。


「吶吶，冰精打得過妖夢嗎？」

「幽幽子大人？」

「打得過嗎？」

「應該是沒辦法，如果就綜合戰力來看。」

「怎麼！？看不起人嗎！？」

「不不，沒有看不起人喔。只是想要玩個遊戲呢。」

「什麼遊戲？」

「妳想要救Mystia對吧？」

「對！我不准妳吃她。」

「好好，要我不吃她可以。你要陪我玩個遊戲喔～」

「說！」

「如果妳5分鐘內能夠打到妖夢一下，我就不吃Mystia。
「但是如果做不到，不只她，妳也是我的。」


說完幽幽子還故意舔了一下嘴，讓Cirno更是怒不可抑。


「幽幽子大人，這樣不好吧？」

「別說那麼多，做就是了，還有旁邊的人要不要也來個賭注阿？」


旁邊的人指的是騷靈三姊妹，還有剛剛復原就跑來喝酒的幽香。


「什麼賭注阿？說來聽聽看。」

「一樣五分鐘，就算妳們下去參戰，一樣也打不到妖夢。
「怎樣？這個賭注夠有趣吧？如果妳們沒辦法做到，也要聽我的喔～」


好大的口氣，聽得幽香又忍不住有些手癢了。
而旁邊三姊妹也覺得很感興趣，忍不住想要試試身手。


「這代表妳的手下得要以一打五喔，妳都不心疼嗎？」

「哎呀哎呀...妖夢才沒那麼脆弱呢，妳說是吧？妖夢？」

「這，可能太勉強了吧，幽幽子大人。」

「呵呵呵呵...我知道妳可以的，這也是一種訓練喔。」

「是...」

「喂喂～妳講了妳的條件，那現在換成我們了，有什麼賭注可以拿來用的阿？」

「阿阿....聽說之前幽幽子跑去紅魔館當主廚，煮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呢...要嗎？」

「聽起來不錯耶，反正我們都是幽靈了，沒差。」

「好！就這麼決定！」


三姊妹很快下了決定，幽幽子轉而問幽香：


「那麼...妳呢？」

「呀...我是不怎麼相信妖夢會贏我啦...連妳都敗在我手下了。」

「這樣一面倒的賭注才有意思阿？怎樣，妳的條件？」

「唔喔...那麼讓我去一趟白玉樓吧？我想看看西行妖的盛開。」

「嗯...是嗎...沒問題。」

「幽幽子大人，這件事恐怕做不到...」

「沒關係...我自有分寸。」


幽幽子還是保持一貫的笑臉，所有人都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那麼，妳們準備好了嗎？」

「隨時ok」

「妖夢，拿出妳的全力來，如果不聽我的話失敗的話......」


幽幽子那張算計的臉又出現了。


「妳知道的，妖夢。」

「我知道了，幽幽子大人。」


吸了一口氣，手按刀柄，腳踩弓步，完全沉穩收斂的面容，代表的是極端的專注。
面對多數有實力的敵人，只能等近身的瞬間一口氣制伏。
五名敵人，Cirno一定會第一個衝出來，而三姊妹也會緊跟在後形成包圍網，
最後是幽香...近身對幽香絕對有利，所以要在幽香靠近以前一口氣敲昏其他人。
所以妖夢選擇了拔刀術，打算一瞬間決勝負，再來想辦法對付幽香。


「很好，妖夢就是這樣。」

「那麼，現在....開始！」


果然第一個衝出來的就是Cirno，同時釋放數量龐大的冰彈。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只有短短十公尺，而在開始後下一秒，妖夢就已經被冰網包住了。


「哈！到～」


Cirno快，但是妖夢更快。
先是劍氣打歪冰彈軌跡，再一迴身到Cirno背後，一個手刀就解決了。


「一個！」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三姊妹在更外圈布下天羅地網的散狀彈幕，跟著再以樂音擾敵。
而後面幽香也已經逼了上來，舉起花傘就是一砍。
雖然一切都如同妖夢所預測，但是實戰和預估還是有相當差距，
妖夢就算擋下幽香這一擊，也會跟著被散狀彈掃到。


「妖夢！雙刀流！」


在旁邊的幽幽子這時候發聲提醒，讓妖夢突然會意過來。
轉用單手擋住幽香超強的一劈，左手已經一道劍氣掃開彈幕，生門頓現，
立刻衝出包圍網，妖夢這時發現原本握刀的右手已經一陣麻痺而垂了下來。
幽香那一砍手勁過大，只用單手擋住實在太勉強。
雖然逃出生天，但是暫時只能用左手應敵讓妖夢陷入窘態。
更何況，比試開始到現在不過10秒而已。


「好了妖夢，這就是妳現在的極限了。」


幽幽子一句話說得讓妖夢有些慚愧，但是這的確是她現在的實力。
聽到這裡，三姊妹和幽香都以為戰鬥結束了。


「現在，妖夢給我逃跑。」

「咦！？」


幾乎是反射動作地收起刀往反方向衝去，妖夢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西行寺幽幽子？」

「怎麼？妳們還有四分半的時間可以打到妖夢阿？還不快把握機會？」

「她跑那麼快？誰追得上阿？」

「那就沒辦法了，那就是妳們賭輸囉？」

「哪有這樣！」

「那就去追妖夢阿～」


跟著雙手一攤，一副「要就快去，不要就拉倒」的樣子，
幽幽子根本就是吃定了在場的所有人。


「說到位移最快，那肯定是八雲紫；飛得最快的文；而跑得最快的就是我家妖夢了。
「哎呀，真不枉我常常要她跑腿呢。」

「出歪招....」

「歪招也是招阿，遊走邊線沒有錯，只是會讓人感覺不好而已不是？」

「被妳擺了一道，誰心情會好啦？」

「呵呵....那麼妳們是認輸了？」

「是是是，任妳宰割，我們認了。」


幽幽子又笑了。


「放心，如果打不夠，以後還有得打。很快。」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6


打從靈夢走進房間之後，兩人便默默無語，看著坐在地上試著恢復的藍。
太過強烈而且粗暴的催眠像是在撕書一樣，除了幻聽之外，還會失去部份的記憶。
輝夜覺得這樣下去不好，於是把手放入藍的後腦，希望藉由蓬萊之力修復。


「...我也來幫好了。」


妹紅隨即貼住前額，暫時減輕藍的痛苦。
雖然已經多少知道藍和靈夢是合作關係，同時也合力演了一場騙局。
但是對於靈夢這樣對待合作人的手段仍然感到很不齒。
以前的靈夢雖然對每一個人多少都有些冷淡，但也不至於到完全漠視的程度。
然而剛剛那一張臉－不帶一絲感情的臉－卻讓兩人不寒而慄。
如此帶來的恐懼感，遠比能力的威脅還要強上許多。


「妳不覺得嗎？輝夜？不只是紫，連靈夢也都變得怪怪的了...」

「同感，從那幾次事件之後，我也覺得幻想鄉越來越不對勁了...」


不管是二次永遠亭事件或是紅魔館事件都一樣，事件的主軸或是背後都以這兩人為核心，
甚至直接說，打從紫和靈夢共同訂定纂文計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偏了。


「果然，幻想鄉...也要待不下去了呢。」

「所以說...妹紅，我們就離開這裡吧？去另尋一個天地。」

「果然沒錯，這就是妳們找上我的目的吧？」


雖然還不太能站起來，但是藍很顯然已經好很多了。
看著兩人，藍先是出神似的思考著，隨即又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腦袋被洗過之後變得空空的阿？」

「不...沒有，只是想到妳們關係...還有靈夢和紫的關係，多少有些諷刺。」


千年宿仇卻成了同伴，而原本最好的拍檔現在卻互相討伐著。


「誰跟她好了，朋友本來就是出於利益才會出現。會和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為共同利益。」

「哼...這才是我要說的話吧？妹紅。」


雖然兩人急著澄清，不過藍本來就很懂得看人心境，再加上閻王的能力。
兩個人在想些什麼她一清二楚，所以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阿...好吧，既然妳們都覺得幻想鄉變質了，想要離開的話，我也不勉強。
「只是出外的門票實在不便宜，妳們有那個代價換嗎？」

「有，只要妳說得出來。」

「真有直截了當不囉唆呢...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條件只有一個，幫我擋下紅魔館的偷襲...或者是說，能幫我拖過10分鐘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

「很簡單。」


藍偷偷對著兩人說了幾句耳語，一點也不想讓別人聽到，這也包括她的主上還有靈夢。


「嗯...可以，那麼先把符咒交給我們，只要撐超過10分鐘，我們立刻走人對吧？」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好，那麼既然合作成立了，最後我想知道，我們掌握的兵力，還有對方掌握的人力。」


多少有些跨線，不過輝夜問的問題的確很重要。


「關於這一點，我們能夠動用的人實在不多，老實說。
「而對方除了紅魔館整館的勢力，以及對方帕秋莉建立起來的人脈以外
「還要再加上妳們原先身旁的人以及守矢神社，遠遠比我們能用的還要多上許多。
「原本我方還有紫大人以及博麗靈夢，但是妳也看到剛才的情況了，幾乎沒救。
「所以真的要說，我實在無法把紫大人和靈夢兩人當作戰力。」


不過藍的眼裡仍然看得出十足的信心。


「然而最後這一局其實對我方比較有利，拖越久就越成功。
「這一點我剛剛說過了，妳們應該夠清楚了吧？
「那麼我再重複一次，如果她們沒能在這裡準備好以前攻來，妳們可以自由離開幻想鄉，
「但假如她們在那之前就來了的話，妳們只要撐過10分鐘，就可以馬上離開。
「不過這10分鐘，妳們不管怎麼樣都要死命撐住。可以嗎？」


乍看之下是很有利的條件，然而只要一考慮到對方的人力就知道並不划算，
別說10分鐘，就算對手只有蕾咪莉亞一個人，一分鐘也嫌太久。
不過這是兩人離開幻想鄉唯一的出路，其他別無選擇。


「不過我不會真的讓妳們兩人擋住所有攻勢。
「人總是要準備一兩張王牌在身上...未雨綢繆才是能夠贏下去的關鍵。」

「我們知道。」

「嗯...那麼在那之前，雖然不好意思，不過我們必須要把最後舞台的拼圖解完才行。
「妳們要來幫忙嗎？例大祭的活動。」


妹紅和輝夜互看了一眼，平常總是死對頭，一直沒有和對方在一起的機會，
如今共為天涯淪落人，能夠多些合作的經驗也是不錯。


「好。」


暴風雨前總有半日晴，是最後的休憩，也是要人作「最壞的打算」。


－－－－－


Mystia的攤位來了個新客人。


「阿，妖夢好久不見了，今天看來是把主子帶來了哦？歡迎歡迎。」

「哎呀...原來這就是妳要帶我來的地方阿，妖夢。」

「是的，幽幽子大人。」

「那麼...來這邊有什麼好處呢？呵呵呵呵...」


意味深長的淺笑，吸引了坐在旁邊的客人。


「那麼，您是第一次來，就請喝看看本店的清湯吧？」

「哦？」

「幽幽子大人，這是她們店裡最有代表性的一道料理。」


雖然是清湯，卻被稱作是料理，想必裡面大有玄機。幽幽子仔細端看著，
接著淺嚐了一口，仔細品味著。
雖然是尋常的動作，然而幽幽子卻被所有人盯著，不時有耳語出現。


「幽幽子不是說她想吃烤雞講了很久嗎？難道今天終於要作了嗎？」

「唔喔...她吃了蜜斯，我們以後怎麼吃烤肉阿...」

「妳看蜜斯好像有點緊張耶...」


眾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替老闆娘擔心，這是頭一次幽幽子到MYSTIA的店裡坐，
而之前關於兩人的謠言其實早已傳遍所有人的耳中。
有人說幽幽子那種愛好料理的偏執讓她對長了一雙翅膀的MYSTIA和文很感興趣。
也有人說幽幽子和蜜斯同為料理人，多少會有些敵對意識在。
而事實上，之前幽幽子的確也曾經抓過MYSTIA，甚至把她五花大綁過。
所以今天晚上幽幽子反常地來到烤八目鰻店，要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難。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阿...幽幽子要下手了嗎？」

「不可能吧？她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表示阿？」

「先禮後兵阿，搞不好蜜斯一個轉身，就被她一口咬下去了勒？」

「想太多了妳。」


大多數的人都竊竊討論著，心照不宣。
不過這個時候有個人耐不住性子站起來了。


「喂！西行寺幽幽子，妳來這邊做什麼？」


果然是CIRNO，環抱胸口大聲嚷嚷著，相當挑釁的樣子。
不待幽幽子反應，妖夢很快就擋在前面架起警戒線，而大妖精也急忙想要把人拉走。


「哦呵...冰精阿...」


歪了一下頭，幽幽子似乎在想些什麼的看著冰精，微微露出皓白的牙
如果和幽幽子交情夠深，就知道那是幽幽子玩性大起的象徵，不過這點Cirno並不知情。


「吶，冰精....就是全身上下都是冰吧？」

「沒錯！不過妳還是要回答我的問題，妳在這邊做什麼？」

「找『傳說中的料理』呢。」

「哦哦！果然，我不准妳吃掉Mystia！」


一下子又跑到廚房裡把Mystia拉到身後保護好，Cirno是當真的。
下一步，Cirno提起暗勁要把眼前的敵人打跑。


「吶吶，冰精打得過妖夢嗎？」

「幽幽子大人？」

「打得過嗎？」

「應該是沒辦法，如果就綜合戰力來看。」

「怎麼！？看不起人嗎！？」

「不不，沒有看不起人喔。只是想要玩個遊戲呢。」

「什麼遊戲？」

「妳想要救Mystia對吧？」

「對！我不准妳吃她。」

「好好，要我不吃她可以。你要陪我玩個遊戲喔～」

「說！」

「如果妳5分鐘內能夠打到妖夢一下，我就不吃Mystia。
「但是如果做不到，不只她，妳也是我的。」


說完幽幽子還故意舔了一下嘴，讓Cirno更是怒不可抑。


「幽幽子大人，這樣不好吧？」

「別說那麼多，做就是了，還有旁邊的人要不要也來個賭注阿？」


旁邊的人指的是騷靈三姊妹，還有剛剛復原就跑來喝酒的幽香。


「什麼賭注阿？說來聽聽看。」

「一樣五分鐘，就算妳們下去參戰，一樣也打不到妖夢。
「怎樣？這個賭注夠有趣吧？如果妳們沒辦法做到，也要聽我的喔～」


好大的口氣，聽得幽香又忍不住有些手癢了。
而旁邊三姊妹也覺得很感興趣，忍不住想要試試身手。


「這代表妳的手下得要以一打五喔，妳都不心疼嗎？」

「哎呀哎呀...妖夢才沒那麼脆弱呢，妳說是吧？妖夢？」

「這，可能太勉強了吧，幽幽子大人。」

「呵呵呵呵...我知道妳可以的，這也是一種訓練喔。」

「是...」

「喂喂～妳講了妳的條件，那現在換成我們了，有什麼賭注可以拿來用的阿？」

「阿阿....聽說之前幽幽子跑去紅魔館當主廚，煮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呢...要嗎？」

「聽起來不錯耶，反正我們都是幽靈了，沒差。」

「好！就這麼決定！」


三姊妹很快下了決定，幽幽子轉而問幽香：


「那麼...妳呢？」

「呀...我是不怎麼相信妖夢會贏我啦...連妳都敗在我手下了。」

「這樣一面倒的賭注才有意思阿？怎樣，妳的條件？」

「唔喔...那麼讓我去一趟白玉樓吧？我想看看西行妖的盛開。」

「嗯...是嗎...沒問題。」

「幽幽子大人，這件事恐怕做不到...」

「沒關係...我自有分寸。」


幽幽子還是保持一貫的笑臉，所有人都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那麼，妳們準備好了嗎？」

「隨時ok」

「妖夢，拿出妳的全力來，如果不聽我的話失敗的話......」


幽幽子那張算計的臉又出現了。


「妳知道的，妖夢。」

「我知道了，幽幽子大人。」


吸了一口氣，手按刀柄，腳踩弓步，完全沉穩收斂的面容，代表的是極端的專注。
面對多數有實力的敵人，只能等近身的瞬間一口氣制伏。
五名敵人，Cirno一定會第一個衝出來，而三姊妹也會緊跟在後形成包圍網，
最後是幽香...近身對幽香絕對有利，所以要在幽香靠近以前一口氣敲昏其他人。
所以妖夢選擇了拔刀術，打算一瞬間決勝負，再來想辦法對付幽香。


「很好，妖夢就是這樣。」

「那麼，現在....開始！」


果然第一個衝出來的就是Cirno，同時釋放數量龐大的冰彈。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只有短短十公尺，而在開始後下一秒，妖夢就已經被冰網包住了。


「哈！到～」


Cirno快，但是妖夢更快。
先是劍氣打歪冰彈軌跡，再一迴身到Cirno背後，一個手刀就解決了。


「一個！」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三姊妹在更外圈布下天羅地網的散狀彈幕，跟著再以樂音擾敵。
而後面幽香也已經逼了上來，舉起花傘就是一砍。
雖然一切都如同妖夢所預測，但是實戰和預估還是有相當差距，
妖夢就算擋下幽香這一擊，也會跟著被散狀彈掃到。


「妖夢！雙刀流！」


在旁邊的幽幽子這時候發聲提醒，讓妖夢突然會意過來。
轉用單手擋住幽香超強的一劈，左手已經一道劍氣掃開彈幕，生門頓現，
立刻衝出包圍網，妖夢這時發現原本握刀的右手已經一陣麻痺而垂了下來。
幽香那一砍手勁過大，只用單手擋住實在太勉強。
雖然逃出生天，但是暫時只能用左手應敵讓妖夢陷入窘態。
更何況，比試開始到現在不過10秒而已。


「好了妖夢，這就是妳現在的極限了。」


幽幽子一句話說得讓妖夢有些慚愧，但是這的確是她現在的實力。
聽到這裡，三姊妹和幽香都以為戰鬥結束了。


「現在，妖夢給我逃跑。」

「咦！？」


幾乎是反射動作地收起刀往反方向衝去，妖夢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西行寺幽幽子？」

「怎麼？妳們還有四分半的時間可以打到妖夢阿？還不快把握機會？」

「她跑那麼快？誰追得上阿？」

「那就沒辦法了，那就是妳們賭輸囉？」

「哪有這樣！」

「那就去追妖夢阿～」


跟著雙手一攤，一副「要就快去，不要就拉倒」的樣子，
幽幽子根本就是吃定了在場的所有人。


「說到位移最快，那肯定是八雲紫；飛得最快的文；而跑得最快的就是我家妖夢了。
「哎呀，真不枉我常常要她跑腿呢。」

「出歪招....」

「歪招也是招阿，遊走邊線沒有錯，只是會讓人感覺不好而已不是？」

「被妳擺了一道，誰心情會好啦？」

「呵呵....那麼妳們是認輸了？」

「是是是，任妳宰割，我們認了。」


幽幽子又笑了。


「放心，如果打不夠，以後還有得打。很快。」

纂文人

整理資料彙纂成書實在很難...
除了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資料，沒有方便撰稿的工具（早知道就把筆電帶來）
非常有限的時間，以及不斷發出新指令的稗田阿求。


「阿求....這些資料....應該就是到目前為止所有纂文的資料吧？」

「還不只，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喂喂...我說阿，我來這邊不是為了受罪的吧？雖然當初是自願進來的。
「不過如果忙了那麼久卻還沒有任何收穫的話，我不就虧大了？」

「怎麼會虧大？你掌握了那麼多的資訊，拿了那麼多東西。
「只要有一點管道，誰都可以輕鬆賣高價吧？」

「妳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阿？」

「嗯......從有去過外界的人那邊聽來的，黑市這種東西什麼樣的交易都有不是？」

「是沒錯啦。」


以一個十來歲的小朋友這樣老成的話，我不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其實也是幾百歲的妖怪，
或是擁有無數前世記憶的軀殼...至少黑市這種地方我也只是有聽過阿...
想必是霖之助和她說的吧？


「比起這個，你已經寫好多少了？」

「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把永遠亭的角色寫完而已阿...光是這樣就多到不行了。
「就算永遠亭輝夜有竹取物語作為背景，其他人諸如永琳和鈴仙，甚至裡面諸多的兔子，
「全部都是來歷還需要好好查證的謎樣人物阿...」

「外界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大致上知道的是永琳和鈴仙都是月人，前者揹罪來到地球，後者逃戰。
「而以因幡為首的地上兔子們則是她們供使喚的對象，擁有給予人類運氣的力量。」

「那麼你來到幻想鄉之後看到了什麼？」

「這個嘛...八意永琳雖然自願屈在輝夜背後，但是她的能力卻遠超出永遠亭任何人。
「不只是醫界天才，更是擁有大將之風的良材，永遠亭實際上的主人。
「雖然掩住光芒，但是永琳比輝夜更有能力這點是怎麼蓋也蓋不住的，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永琳的確是不居功，出將入相難得的人才，
「如果去掉她老愛找人當實驗品的毛病...她應該是謀略戰功皆強...的感覺。」

「就是三國時代的司馬懿了？」

「的確讓我有這樣的感覺。
「嘛...其實說到永遠亭，我一直以來都有個疑問。」

「什麼事？」

「因幡到底是誰？雖然我進入幻想鄉時間實在不算久，但也好歹見過幾次永遠亭的人。
「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因幡阿？」

「因幡不是人喔...她也不是幻化成為人形的千年兔....
「如果真要正確解釋，她其實是受到八意永琳控制，成為三人之下，萬兔之上的式神，」

「式神？」

「對，式神。你要先知道：式，就是『役使』的意思。」
「根據記載，在當初尚未有永遠亭時，這些兔子就已經在竹林裡了。
「雖然幻想鄉是各種種族生活的桃源，但這並不代表鬥爭不存在。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概念講得白點，就是弱肉強食了。」

「兔子也會自相殘殺阿？」

「當她們擁有『自我』的時候就會。
「很可惜這種『競爭』的想法不只出現在人類世界，在其他種族上也很常見。
「擁有『自我』的兔子一個個出現，爭鬥問題就免不了也會跟著浮上檯面。」

「原來如此，那麼看樣子就是永琳整頓了這群兔子，建立起永遠亭。
「可是她是怎麼解決兔子的紛爭，這跟因幡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問題出在『多』的話，只要想辦法減成『一個』是不是就沒問題了？」

「這樣講好玄。」

「簡單說，永琳把兔子群的眾多『自我』濃縮成一個。
「她把所有兔子的能力都移到一個精神體身上，再以式神主的身份操控著。
「而這個精神的綜合體，就是因幡。」

「精神體阿...那我不就看不到了？」

「你的想法似乎和我想說的不太一樣...總之在地上的兔子們，全體而論是『因幡』，
「而每一隻兔子，也可以是『因幡』。這就是綜合體的概念。」
「永琳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讓原本紛亂的鬥爭，變成井然有序的主從關係。
「嗯....就像是一個螞蟻窩這樣的感覺吧？」

「這裡我倒是多少能了解，永琳是蟻后，鈴仙是禁衛兵，地上兔子是工蟻....
「那...輝夜...是公蟻...嗎？」

「某種程度上的確是這樣。」

「唔喔...」


原本還在討論永遠亭，可現在卻成了螞蟻...不過阿求這樣一說倒也讓事情合理了不少...
第一是永遠亭的組織非常分明，每人各司其職，各有精專，一點也不像隨和的幻想鄉。
第二是永遠亭練兵的能力，能這樣子把兔子訓練成強大的武力...也的確是永琳作風，
第三是醫療團隊...我原本還在想紅魔館事件時永琳要怎麼一次面對那麼多的病患，
如果是靠可以意識相通的式神，的確有辦法一個人抵50個人用，雖然很耗力就是...

「可是就算這樣，永琳還是沒辦法同時處理太複雜的手術吧？」

「嗯，不然帕秋莉就不需要蓬萊之藥了。這樣講有比較清楚嗎？」

「那麼我再把這一段加上，永遠亭就算完成了。」

「嗯。」


那麼，接下來....是要寫白玉樓還是紅魔館...


「對了，既然你是最近才從外界來的，說看看你的評價吧？對於幻想鄉。」

「我的評價？」

「對，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去看，你的評價。」

「這個嘛....老實說第一天進入幻想鄉的時候，我的眼裡滿滿都是幻想鄉特異的風景，
「比如說一步二景，博麗大結界，樹海之類的...
「之後被抓狂的MYSTIA盯上之後，我也跟著注意到幻想鄉的人...
「比如守護著人里的慧音...報社的文...或是紅魔館的蕾咪莉亞...
「遠看成嶺側成峰，高低遠近各不同。人在各種情況下，就會展現各種面貌。
「你不覺得嗎？當初把我領回人里把我臭罵一頓的慧音現在也處在很尷尬的局面；
「原本一股腦都是新聞的文也對電子產品情有獨鍾；
「甚至是一方之霸的蕾咪莉亞也有畏縮害怕的時候...像這樣觀察就讓我覺得很有趣。」


這時我才發現阿求已經停止手邊的工作靜靜地聽我說話，看來我說了她想聽的話了。
那麼...就暫時停下手邊的工作聊聊個性的問題好了。


「妳問我對於幻想鄉的評價。那麼如果就每個人的個性，幻想鄉到處都是很有個性的人，
「有些人很怪，但是也怪得很可愛，這是我的感覺。
「也有些人很懂得為人著想，或是完美到無可挑剔，非常突出的個性和特色。
「如果妳硬要我拿來和外界人比，我覺得我真的比較喜歡幻想鄉的人。」


但是，有些不一樣。


「不過......這樣子的幻想鄉正在消失。」

「嗯嗯...你果然也發現了。」

「是嗎？我的直覺果然沒錯阿？雖然只有短短一兩個月，但是幻想鄉正在改變。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在兩個月裡連續開了三次法院...出現人事調動...
「變化之鉅，甚至連我這個外來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沒錯，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打從你來了以後，幻想鄉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所以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嗎？」


不過我很快就會意過來了，問題是出在我背後兩個人身上。
博麗靈夢和八雲紫這兩個人。


「纂文計畫雖然是以你為最重要的關鍵，但是後面牽線的人可是八雲紫和博麗靈夢阿。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就在你來了之後，這兩人就已經開始改變了。
「而她們的改變也跟著牽動幻想鄉裡面其他人。」

「可是不對阿？幻想鄉第一起事件和這兩人一開始沒有太大的關連阿？
「真要說，應該問題是出在主事者的永琳和輝夜身上阿？」

「沒錯，一開始和她們應該沒有關係...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八雲紫的能力，她不可能查覺不到。
「以她的個性，她不可能坐視不管，畢竟她是創造幻想鄉的人。」

「那麼...她的用意是................藉由這次的事件驅逐兩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做，但是很顯然那次事件造成靈夢和紫心理微妙的變化。」

「唔...妳這樣說我又不懂了，靈夢不是可以不受任何力影響？
「既然如此，她應該不會受到任何事的影響阿？」

「然而她選擇不使用能力，而任使自己被外在事物影響了不是嗎？」


問題出在「選擇」上，一念之差就讓幻想鄉開始動搖。


「這麼說，靈夢和紫因為那個事件之後.....越走越偏了？」

「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幻想鄉雖然是桃源，但同時也是個火藥庫。
「魔力，擁有強大能力的人們，各種種族，地盤，彼此的關係...全部都是火藥。
「只要火藥一點燃，幻想鄉就會立刻進入『世界大戰』。」

「我的天....恐怖平衡阿....」

「應該就像妳說的恐怖平衡吧？總之這雪球已經越滾越大了。
「以往的幻想鄉也曾經出現這樣的戰爭...北方內戰和三日血雨事件你已經很清楚了。
「然而那時候還不至於毀掉幻想鄉，你知道為何？」

「一人獨大....蕾咪莉亞能力遠遠超出他人....」

「但是現在的火藥....至少有10個蕾咪莉亞那麼多喔....搞不好還超過...」


沒錯，經過幾次事件的折騰，幻想鄉累積的負面能量已經幾近超荷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都還算是順利落幕，但是接下來的事件只會更大，不會變小....
只要一個處理不慎...幻想鄉馬上就會崩潰。


「什麼時候...幻想鄉也變得和外界一樣，充滿醜陋的面容呢？」

「是從第二次永遠亭事件？紫和靈夢的破局？還是更早？」

「那些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現在幻想鄉已經岌岌可危了...
「其實你只是一個外來的纂文者，你也和這邊不太有掛勾是吧？感情也不深。
「所以你在這時候回去外界也沒人會責備...最少資料都準備好了，你可以帶回去。」


所以阿求硬把我留在身邊要我做功課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早就預料到幻想鄉會出現重大危機了。


「很諷刺吧？原本是要你纂文，把幻想鄉的存在和裡面的生活流出去。
「但是現在，你可能要寫的不是幻想鄉的生活，而是幻想鄉的『歷史』了。」


說得輕鬆。


「你似乎沒辦法接受這一切呢？雖然很可惜，但這就是現實。
「幻想鄉不是夢境，它不可能完美，終究是要回歸現實的....」

「可是！既然妳都預測到了，為什麼還不阻止呢？
「難道妳就這樣看著事情一步步變壞？」

「沒辦法阿，我也是共犯。當我和萃香合作刺探情報時，就已經加速雪球的滾動了。
「而且當靈夢選擇被影響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結局了。不是嗎？」

「那就煞車阿！雪球會滾，也可以停下來阿？
「就算再晚也沒關係，走一步是一步阿！」

「嗯...好吧？就算我們現在趕緊努力想辦法好了，你能想出什麼點子？」

「我在想阿！」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


「我不知道你想怎麼做，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拯救幻想鄉。
「但是既然是紀錄歷史，就要努力把纂文給真正完成，這才是我的工作。」

「妳要貫徹信念那是妳的事。不過！」


我已經壓抑不住我的怒氣。


「外界的人到底是怎麼看幻想鄉的，妳們不可能知道。
「既然這個幻想鄉也要崩潰了，那就讓這裡的歷史和幻想鄉一起消失好了，
「至少這樣可以讓外界的人能繼續有個憧憬，不用再次被『現實』壓垮！
「我會來，不只是因為八雲紫的邀請，同時也是因為我嚮往這個世界！
「如果這不再是我所希望的世界，那我把它毀了又怎樣呢？」

「冷靜一點，你現在和八雲紫還有博麗靈夢有什麼不一樣？」

「至少我還懂得以幻想鄉為重！什麼時候幻想鄉要被少數幾個人左右？」


站起身子往外奔去。


「你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只要有辦法我就會去試！」

「你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


－－－－－


盡全力毫無目標地在人里跑著，一點也不管旁邊的人們。
一直跑一直跑的，突然又跑到樹海裡去，這才因為喘不過氣而亭下腳步。


「哈...哈...呼..呼......」


阿阿...又回到有勇無謀的樣子呢...就跟當初進來的時候一樣嘛...
說要解決，可是又解決不了...只能這樣子沒頭地跑著浪費體力。


「呼...呼...早知道當初就在這裡被Mystia做掉還比較痛快些！
「這種結局誰要接受阿！.....」


把所有的不滿都往樹海裡面灌去，我又忍不住在裡面狂奔。


「呼～呼～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最後乾脆躺在地上，什麼都不想。
也許突然就有怪物把我叼去當點心吃，也許很快幻想鄉的末日就會來了，
也許我可以就在裡面迷路餓死，也許會有一個什麼樣的點子可以阻止幻想鄉崩潰。


「怎麼可能說有就有！」


點子沒來，倒是有怪物來了。
阿阿～好啦～給你吃也無所謂了，反正老子不幹了！


「怎麼會有人類倒在河邊阿～呱？」


齁齁！這妖怪還會講話！
阿～管他～只要能夠結束我這夢魘～誰都好啦！
閉起眼睛，橫豎都是死。痛快一點吧！


「這傢伙是怎樣～？好像下定什麼決心的？」

「隨便你處理！」

「呱？」


不過對方似乎懂我的意思了，從背包裡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等一下！？背包？


「等一下！？妳是？」


我永遠都抓錯時間點，還沒認得出人來就被它用不知道什麼辦法弄昏了過去。
算了算了....唉....


「......」

「......」

好像在講話？但是聽不清楚....


「....處理..」

「幻想鄉......」


沒辦法，好像被打麻醉針一樣麻麻的什麼都聽不清楚，
即使奮力睜開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什麼東西，而最後的記憶就只剩兩個走在我前面
一人拖著我一隻腳的人，一黑一藍。
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