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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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亞柳又來發了--雖然將軍發到後來因為學業而必須停止連載,至今文章已經沉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對了……請各位不要誤會的是,亞柳就是迷失路途。

另外,其實整篇故事或許看不太懂,但是等以後市場上如果看到亞柳的輕小說連載系列大概就知道了。

這一篇基本上就是本人的輕小說練習,所以劇情方面儘管有些需要糾正的地方,但是其實就只是單純想試試看能不能搶奪眼淚罷了。

好啦!廢話不多說,我一天貼一篇,雖然整篇已經寫完……至少這樣子才有連載的惡趣。

全篇字數:一萬五。

以下附件是可供各位直接下載觀看的MORD檔,因此不必在意夾帶病毒。

[ 本文章最後由 迷失路途 於 08-7-7 12:40 編輯 ]

畫像中的女人.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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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魔月幻羽ξ    發表於 08-7-8 01:42 聲望 + 3 枚

序章

序章

黑布上少少的幾顆亮粉散落,從下方高樓叢林往前,是巨大的古銀幣,上頭的黑是它美麗的圖騰,上頭的白是它不可抹去的銀礦。

在這叢林的頂端,佇立著那熟悉的影子,藍色的繃帶、過肩的馬尾、孤獨的影子。還有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在那細緻的手所握著的日本刀。

這是一張街頭藝人的畫作,擺在骯髒雜亂的攤子中,顯得格格不入,優質木相框框起,我被那畫所吸引,不禁上前問價。

「這張畫我賣你三百吧!年輕人。」那骯髒的老頭抬頭看著並說,同時遞著畫作,我看的更清楚,那細膩的側臉,血紅的雙眼,在銀幣照耀下長髮顯露一絲絲不明顯的暗紅。

「沒辦法,我剛剛看到有更好的,他只賣兩百呢!」
「那一百五!」

我露出了笑容,抓起皮包把上把錢給他,接著就把這張畫收到夏娜黑底紅圖的手提袋中。

當天我沒看很久,便坐車前往恰吉市的「紅城」找哈洛托,那個無所是事的老頭。

「這張應該可以賣個好價?」

我將畫舉在面前,仔細看著上頭的用料,那是一張布料渲染、織逢穿珠、立體摺紙合成的,看了很久,才發現一個不明顯的地方,就在那美麗的人物下方,有著一個不明顯的簽名。

「楊華己?」我將那英文翻成中文念出,赫然一驚,這可是名大師的畫!

「嗯……還是去找他問問看?真不曉得為什麼會作出這話呢!」笑。

叫司機幫我轉向去藝術王城後,雖然車錢加了些,但是似乎也值得。

當恰吉處在戰爭的時候這個人誕生了,他在會玩耍的時候便開始在紙上亂畫,剛開始畫的當然沒有人看懂,可是隨著他年紀越來越成熟,畫的方式也越來越多,許多撼動人心、憾世憤俗、意有所指的美麗畫作就這麼誕生,所有的畫都有原因。

像「戰爭的真相」就是一張畫著士兵射殺民眾和嬰兒的畫,那正是在戰爭時期他所畫的,不過那是張很有爭議的畫,裡頭的士兵穿著恐怖份子的迷彩顏色,卻是恰吉正規軍的軍服。

裡頭被殺戮的民眾中還有個貌似他的年輕人在抱著小孩逃命。

嗯──這一張,我想也很有意思。

「楊華己先生,好久不見了。」當藝術王城後門打開時我對那比我老些的大宅人說道,那頭髮已經雜亂不堪,身上都是染料,還隱約有特殊的味道。

「這不是『鼎鼎大名』的華盛頓基金會董事長?找我有是嗎?」
「別損了,我今天來是有張畫要給您看看,問你一點問題。」
「我記得鑑定畫作不是找我這糟老頭才對。」

我笑了笑。

「我沒有要你鑑定,但是──」我將畫拿了出來,只見那面孔隨即便的驚訝又懷念。

「跟我講講這張畫的由來吧?」

過了好一陣子……

「沒辦法,唔……這畫送給你吧!我不想講那件事情。」

以往自吹自嘲又生性樂觀的骯髒年輕人這時卻顯露一副厭惡附送著無奈的神情,那令我疑惑,不過既然他不想就不多打擾,我決定把這畫收藏起來。


回到了辦公室,我才坐下電腦就發出訊息,嗶嗶的兩聲接著碧綠藍海的背景被一個視窗蓋過。

「寄信人:不明(IP:1412442XXXKAM)
收信人:華盛頓基金會高橋董事室信箱
信件標題:畫意
信件內容:

日幕之時,在恰吉城住宅區的貧民房公寓頂樓總能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

日中之時,在恰吉城外郊區行動不便的老婆婆身旁總能看到那熱心的身影。

日末之時,在恰吉城周倫鐵塔的頂端總能看到那鬼魅般的身影。

日出之時,在恰吉城鬧區的公司大樓頂樓總能看到一個危險的身影。

日赴一日、間續不斷,那是城市中的風雲,是警界一致緝拿的對象,也是人們敬畏的人,更是民間最有力的規範者。

他或者她,總是一個人,總是揮舞長於自己的刀,總是被認為是殺富豪的人,總是被認為是個極端份子。

而今天,也是一樣的。」

浮動IP……

「這些是什麼?」我看著上頭寫的,不禁打了個冷顫,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寄錯的,還是垃圾信?不過看起來都不是。

拿起圖畫,我隨即將其擺在一旁櫃子上,不禁仔細看了看,那些話會不會有關聯?不過這信是誰寄的,沒有信箱要怎麼寄近來這裡?

按下一旁電話上的助理鈴,我馬上抓起聽筒問「精靈,今天有人來我的辦公室嗎?」

「嗯?沒有喔!」
「是這樣嗎……好了,我沒事了,抱歉。」
「不會啦!」

掛上電話,我仰頭望著天花板。

那些話到底是誰寄來的?還是說那些話是一個提示?

我又看了一次。

「逝富救貧?」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日夜皆站在高頂的熱心又孤單的人,如果是日出出現在公司頂樓,或許是晚上行兇?

鬼魅般的身影……

「是個女人嗎?」這讓我不由自主的往畫看過去,頓時感到胸口悶痛,有些緊張的吞下一口口水。

「周倫鐵塔……恰吉城最高的那一座?」我站了起來,走到畫前仔細看了一下。

楊華己三個字蓋過了那處圖,隱約可以看出是線調結構,難道那所述的就是這張畫中的人嗎?

不對、不對……我想是我想太多了。

關掉了信箱,我開始忙碌公事,各種事情都需要我來主控,也讓我忙到了日落。

往外直看而去,正對著貧民窟那裡,我放鬆雙肩坐在椅子上欣賞,日落的光芒從那往後延伸出去到無邊無際之處,正是由那透射過來。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個事情。

「日幕時,會出現在貧民公寓的頂樓?」

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衝出辦公室,從電梯下到一樓,叫了停於紅燈的車陣中的計程車,撘上車,過幾秒一綠燈計程車就往貧民區過去。

同時……

「你知道貧民區有幾棟公寓嗎?」
「三棟,怎麼?」
「沒什麼,我好奇問一下而已。」

撇開數目的問題,我想如果貧民公寓有電梯會省時多。

不過這個時候太陽已經下去快一半了。

開到貧民區的一棟公寓,我馬上把錢丟給他,下車。

「先生,我還沒找錢!」
「不用了!」我說道,接著衝進去。

掃視貧民公寓,沒有警衛在此,看來真的是窮的不可能被偷了。

倒是沒看到電梯,我煩惱了一下,但仍然往屋頂狂奔上去。

幾乎每一樓都骯髒的不像樣,老鼠蟑螂橫行還可以看到有些門結滿了蜘蛛網,像是廢墟一樣。

一直到我爬上頂樓,大口喘氣。

「在哪裡?」我喘氣說道,掃視周圍,日幕已經到了最精采的階段,那是在要消失的一瞬間,然而這真的是不幸。

周圍沒看到半點人,因此失望。

「或許我是想太多了。」

當我決定離去的時候……

「睡飽了。」一個低沉的女性嗓音傳來,隨即往那頭看去。

那是個身穿不知道是哪間日本學校的粉紅領夏季水手服配粉紅短裙的少女,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年紀輕輕,大概是十一、十二歲左右。

只差沒有連絲襪和鞋子都是粉紅色而已。

不過那似乎並不是我要找的人,雖然長髮過臀,但是一頭黑髮和惺忪的墨綠色雙瞳和圖畫上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算了。」心想著那件事情大概只是無際之談,不過現在已經到了這裡馬上跑回去好像也沒有半點好處,不如在這裡欣賞一下從沒見過的光景。

「好漂亮……」看著遠處那精采的落幕,陽光成為一線,這好像是絕無僅有的剎那,或許鑽石廣告說的正是這種道理,最美好的事物總在一剎那之間,呵。

「很漂亮嗎?」

少女好奇的瞪大了墨綠的眼問。

我以笑開頭,接著點頭結尾,沒有半句話。

「對了……這世界上有人在這裡睡覺的嗎?」我笑。

沒有直視少女的面貌,也沒有多觀察,反正從體型來看就知道是嬌小型的,總不可能有多大的起伏。還有另一點,那就是如果這個水平看過去就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有吧。」
「坐在這裡不危險嗎?」
「不會。」

這回答倒是蠻堅定的。

「你住在這嗎?」

我搖頭並回應「我是來找人的,不過沒有找到……應該是我一廂情願吧!明明那只是圖畫上的人物和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件而已……」雖然這麼說,但仍是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是嗎……」

似乎是辭窮的樣子,而且還毫無由來的露出了害羞的神情。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嗯……沒有。」

這回答是什麼意思──是表示有嗎?不禁還是摸摸臉確認沒有任何不該出現在臉上的東西。

「我很少……跟人說話。」

那是什麼?好燦爛的笑容,而且很特別,沒有露出牙卻給人比開懷大笑更燦爛的感覺,眼神還望著遠方充滿高興。

「這裡人口應該很少吧。」夜色,前方已經是一片漆黑。

「不會啊。」她說完一手抱著雙腿,另一手指向天空。

「哇!!」

我驚訝了,好漂亮的夜空,滿天星斗星河,完全不像以前所看過的稀少,這樣看起來應該幾百萬顆了吧?

「不過……」這跟人口有關係嗎,我很想這麼問,可是往她看過去時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看來──是在我專注欣賞的時候回家去了。

以前覺得貧民區應該單調無趣,沒想到還有這麼特別的東西,或許還有更多更漂亮的事物藏在這裡,我看……明天來尋寶算了。反正基金會的例行公事只要我認真,一下子就處理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不像以往前往地攤區或公司,而是直接到貧民區。

到了同樣一間公寓的頂樓,沒有鬧區大城市滿是汽車的骯髒空氣,這裡顯得很清晰。

掃視周圍,沒有看到昨日的少女,我乾脆學樣的坐在邊緣,或許我不應該這樣,畢竟已經是董事長的人,年紀早就不小了,還像孩子一樣坐在這種地方。

不同的只在於我一定不會像她那樣子抱腿坐著,於是我盤腿坐在上頭,同時將黑色西裝套脫下,拉鬆領帶享受這裡獨特清涼的風。

說起來這貧民區好像比其他高科技地區好的多,雖然是被政府棄置、收容之地,但也因為政府沒有革新此處,所以還保有著天然的歷史人文,上個世紀之前的建築設計在這裡還看的到。

「早。」

我回過頭,看見少女滿臉通紅且低著頭,服裝還是昨天那一套,倒是從正面我能看到一個較為特殊的東西,領帶。

是沒想到女生打領帶,是黑底白線,有三條白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對了──領子也蠻大的,至少比一般大個兩倍,至雙肩且沒有線條在上頭。

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水手服。

「妳早。」我回答完之後笑了一下,少女把頭垂的更低。

接著少女踩著輕快的步伐從原地跳上來,坐下之後又以昨天那抱腿的姿勢望著遠方。

「對了,妳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她在聽到之後害羞的更不像樣,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話?

「……明、明雪,天尚明雪。」

第一個反應就是「好特別的名字。」

「真、真的?」少女已經害羞的在爆炸的臨界線,或許應該節制一下……等等,要節制個什麼東西啊?

「天上……有這一家嗎?難不成在雲端上面?」
「是尚,和尚的尚啦!嘎咕……」

有些失控的樣子,不過還挺可愛的,嘖……都什麼年紀了我還這樣子。對了,嘎咕……

「嘎咕?那是什麼?」
「……」

少女的臉更加紅,這種問題都可以引發,會不會不小心原子彈就發射了呢?有可能喔……如果是飛彈指揮官的話。

「常、常用詞。」
「蠻可愛的。」

我自然而然的笑了,卻發現眼前的少女一聽到這話就羞澀的咬指,才發現這女生的特殊習慣還真多。名字也很特別……天尚明雪啊……

(雖然說是和尚的尚,可是比較容易認為是上面的上吧?)

正當我這麼想……

「你叫……什麼?」少女羞澀的邊說邊左顧右看,低著頭又做了一次同樣的習慣。

「高橋瓔。」
「……很酷。」

低沉的語調,這好像是初次見面時聽到的那種語氣吧?

(『睡飽了。』用那種語調講其實很怪……)

「不是老鷹的鷹哦……是王字旁的櫻花的櫻。」說完不禁自己也苦笑了一下,畢竟當初父母以為是生女的,就先用了女生的名字,沒想到是個有「某種管子」的男嬰。

似乎是生下來之後連確認都沒有確認吧?所以送到修道院的時候就要求用當初訂好的名字,也真是的……

(因為不想養就做到那樣真的很討人厭啊!)

「還……不錯。」少女似乎很膽怯,雖然驚訝的表情揮之不去,紅的更比蘋果熟,但是用詞謹慎的沒話說。

「這裡真的很美。」我用手抓著腿身體往後仰拉,並且打起精神。

「嗯。」

在陪這不怎麼健談的少女一邊盡量開啟話題一邊看了一兩個小時的天空後,突然接到精靈說明天董事會要緊急招開,於是只好告別並回到公司確定詳細狀況。

在忙碌之後又去了好幾個地方,臨時跟許多人見面,時間很快就到了夜晚。

夜裡我有些不安,以前晚上就已經回到家休息夢周公去了。現在卻要晚上回公司總覺得難耐,可畢竟是董事長,有些心情是不可隨意表露的,再累也要處理好事情,再亂也要作為員工們的模範,這就是董事長,錢多都是假的,往往那種有錢的董事長反而很糟糕。

有些大公司的董事長一個月的薪水或許幾百萬,可三分之二都納入公司,而且董事長要忙的事情比員工多更多,要注意的也多非常多,真不是輕鬆的工作。許多時候不管作的再好也可能會變成人們抨擊的對象,尤其遊戲產業,有些事情屬於科部執行的任務如果員工沒做好,被罵的不是他們反而是董事長。

以前小時後老是罵某些遊戲公司的董事長,如今自己就算是基金會董事長也可以了解那種人的感受,很難受,所以笑的出來的人都是假的。

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加班,耳旁壓著電話筒,對話的是精靈,是助理也是遊戲產業科的總機GM,我想她應該很忙,因此讓她回家,有什麼事情我就會打過去跟她談,也省了她的電話錢。

「明天在哪裡招開?」

一邊忙著員工們沒有策劃完的公司計畫,同時觀察網路上的動靜,並且了解明天董事會的各種事項。

「在總公司招開,分公司的總經理副經歷和部門層代表人都會到達,主要是要報告各公司和部門的狀況,並且由部門提出新的相關計畫……」隱約可以聽到喀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可能在剪指甲吧。畢竟人在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嗯,還有呢?」我瞄了一下電腦,綠蟲回報欄又增加了幾條,或許該叫遊戲部門經理好好監督一下吧?公司才代理三個遊戲就可以累積五十幾個待機問題真的有點過分。

「啊──就是基金會那邊的員工在抗議薪資過低的問題會列入討論,還有像是遊戲研發部有提出新的研發方案,如果董事會同意的話就會抽出部分的資金,數目道是不清楚,似乎要討論過後決議。」

將一個文件處理完之後整理好放到新的夾子,以顏色分別並寫明貼上標籤將同類擺在一起。

我想了一下……

「好,還有關於收容院擴建方面定下來了沒有?」
「已經好了,第二分公司會出三十億協助這次的擴建,因此我們總共有七十億可以用上。」

肩膀一動,差點把話筒弄到,趕緊抓好並且盯了一下電腦繼續忙下一個文件。同時,既然明天要討論的事情都知道之後……

「很好,精靈,好好休息吧。我先掛電話了。」
「是滴~」

真是愛裝可愛的女生啊。我不禁有些受不了的笑,同時掛斷電話。

「呼……」瞄了一下桌面底下的時鍾,十一點了是嗎?要加快速度了。

將國外資金的相關資料翻成中文之後擺入一旁的透明資料夾,並且繼續忙碌。

不斷的處理文件、審查部門計畫、公司活動、資金籌備等等,以上事情都在十二點的那一刻畫下句點,監視遊戲運作無誤之後我便關起電腦,一個人待在這裡好像已經習慣了些,如果現在出去似乎也沒有車可以搭回家。

「啊啊───乾脆在這裡睡好了。」把西裝套脫下來套在椅子上並將領帶擺在桌上,同時也將書寫工具收起,資料疊好之後我趴在桌子上頭,橫著臉貼著桌面。

「真是累啊……」畢竟沒想到額外的事情這麼多,不論是哪個鐵漢子都會覺得體力浩劫吧?特別是平常已經休息的時間。

「對了!」我跳了起來,因為電腦關起來的關係我將檯燈打開,並且把公司資金資料單拿出來,看了上頭的數量和餘額。

「這個一定要……」拿出原子筆,飛快的在上頭寫下「夜間加班每小時薪水增加一百,半夜加班每小時薪水增加一百五十。」這樣就行了!現在終於能了解加班的疲憊,不加薪不行,或許也能因此加大員工效率呢。

接著開心的關燈趴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喜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睡不著的苦悶,同時也感受空間實在悶熱。

正當我要站起來時……

月光在後頭非常巨大,就像一顆眼睛盯著我,這個時候一個反著光的長長物體橫伸過我的脖子,呼吸膨脹的瞬間感到冰冷萬分。

「說吧!妳要什麼?」

這種時候除了那個以外沒有其他可能了。

「錢。」
「哦──讓我看一下資金單。」

口語上我是鎮定些,但是心裡害怕萬分,我還算年輕的二十三歲生命可不想在此終結。

「在哪?」

我用手指敲了幾下透明資料夾,當他抽出第一張時就是公司的財金資料單。

「你要多少?」

脖子被弄得很痛,不對──是下巴……他的手到底板著我脖子哪邊?我居然沒有辦法感覺到,麻痺了嗎?

「三千億。」

出口驚人啊!可是就算我公司再大也沒辦法我屯那麼多錢啊!

「不要強人所難了……我沒那麼多錢。」
「拿公司的。」
「那絕對不行!」

吼完之後我才發覺我有些失控,不禁羞愧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大聲的,公司裡已經沒人了。我怎麼喊也不會有人來是不是?先把刀放下來,我可以跟你好好談,真的。」

我努力想看到他的樣子,只可惜這個人真的很強,似乎按住我脖子的穴道讓我完全沒辦法感覺到他的手,而且冰冷的刀沒有放下的意思。

「公司雖然有一千五百多億,」我看著公司的財金資料單,說道「但是員工也要生活,公司也要運作,所以公司的錢絕對不可以給你,你要拿拿我的。」

「你有多少?」
「我有──」

他好像有點鬆懈下來,或許是失望,也可能是驚訝,至少可以確定我感受到他手所壓著的部位,那裡算是蠻致命的地方。

喀啦!

在一剎那我用手抓住他,另一隻手按下檯燈開關,並且將腰挺起讓身體向下滑開。

在看到那面目和刀尖的時候我愣住了,整個人因此攤倒在地上。

那是畫上的女人!

刀在這個時候衝過來,我馬上閃開,接著縮腳讓腳離開桌子,在不弄亂周圍的狀況下滾開,雖然這樣的動作不怎麼雅觀甚至該說好笑。

接著迅速爬起,防備著對方下一個攻擊。

「你……」

對方驚恐,灼鳳長髮、血橘瞳目,忍者藍衣著身,手中長於己高日本刀。

「妳不是要錢?我可以給妳,告訴我在哪裡可以找到妳,我會把我所有能給妳的錢給妳,不能給的錢是我要年底給員工的年終獎金。」

只見對方愣在那,沒有攻擊的意思,也沒有撤退的意思。

「快啊!妳不是劫富救窮嗎?我就讓妳劫!」我吼道,這個時候卻見到對方低下頭來,那灼色長髮在此時好像染上了點金色,十分漂亮,那麼美麗居然是遮蓋神情的工具之一。

「不用了。」突然之間消失而去,她怎麼進來的我不知道,現在怎麼出去我也完全不知道。

「嗚!」我碰了一下左耳,流血了。

「急救箱在哪?」我拉開抽屜尋找,不斷開開關關一直到打開最底層較大的抽屜,被壓在許多文件後的急救箱終於被我找到,接著把傷口上藥。

「唉。」看著月色,同時也瞄了畫一眼,有可能是從那裡面蹦出來嗎?真是說笑。

「休息吧。」將檯燈關掉,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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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楓戀蝶  我只剩一枚聲望啦...寫的不錯!真期待後續!( ...  發表於 08-7-7 14:17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董事會

董事會
陰天,滿天的黑彷彿要下雨,沒見太陽的蹤影,一大早便暴露在槍林彈雨中。

「所以我說,我們不應該等著那些整天只希望無所是事的警察來幫我們!」任來銑狠狠的將文件丟在桌子上,他沒瞪誰,就是瞪我。

「好好冷靜冷靜一下,任董事長,我頂多只是耳朵受傷而已。」
「你難道希望等到今晚你被殺死了才來緝捕他嗎?那個人已經在全世界殺掉不知道幾十個董事長了!」

「這件事我自有定奪。」實在沒想到這董事會最後壓軸居然是要談這件事情,讓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或許是該跟精靈當面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張部長這個時候站起來,摸著下巴那一大搓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的鬍子道「高橋董事長對整個公司來說太重要了,對方居然突然來攻擊想必是有企圖,今天看來是失敗,但是往後不知道還會有幾次類似的事情發生。」遊戲部門的部長怎麼當起偵探這點就讓人匪夷所思。

我難耐的嘆了口氣……

「我不想談這件事情。總之以後有什麼事情晚上我會在家裡處理,這樣子對方也機會找到我,你們說是吧?」

張部長想了想點頭,任董事長也在好一會後跟著。

突然……

「高橋董,難道不用顧一些警衛或保鑣嗎?」

我一笑應道「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假如他真的半夜上門,頂多我跟他『幹一架』看看誰比較強。」

「可是你希望死更多人?」
「那就讓他只鎖定我一個就行了。」

眾人驚嚇,接著又思考。其實不管怎麼思考也一定會同意,畢盡表面上是關心,骨子裡不都是想要這個總公司董事長的位子?其實看上去表面上忠厚老實、鄉巴老、城市土包子之類的人,內面都是一個樣的。

所以我的創業才會搞到今天這麼個地步!

原本只是想收容孤兒孤老等,華盛頓基金會的最初成立目的就在這裡,如今被他們搞成還以各種不同公司行號去投資許多不同的部門,造成如今鉤心鬥角的場面是我始料未及的。

「好,既然是高橋董事長自己說的。」

哼。

我說這些話的確讓你們感到很爽,我也明白你們在想什麼,總是認為我沒有能力,因為我的年紀在董事會中是最年輕的,總是否定我的想法,然後在沒有報告的情況下自己做出並非我所想的決定,這就是你們的真面目。

既然如此,我就來跟你們賭這一局,看看我的命是不是真的那麼不順,看看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麼,一群陰險狡詐的人。

讓上帝決定,看看我有沒有可能把你們一個個掃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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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會開始

校慶會開始

董事會結束後的下午,我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沒有事情,只好看著那幅畫發呆。

手裡搓著擺在桌上的折線複雜形成諸多正方形的小紙,我仍在思考著要不要執行。

「校慶會啊……」
「我只擔心──」去了那裡,有可能被校長談些什麼陰謀大論,看起來是很不錯的事情,可是是人與人之間,未免太累了。

「但是是明雪的邀請呢……」而且如果去的話,我想沒辦法現在問精靈那件事情吧?畢竟人都要出去了還對要處理自己事情的人發出那問題,真的是不太好意思的。

「算了!就去看看吧!」

搭上計程車,並且在下午三點到達了。貧民區的學校沒有像其他地方節奏那麼緊湊,因為窮已經是公認的事情了,學校再積極要訓練也是無濟於事,乾脆早上八點上學,十二點回家吃飯或出去買飯(當然合作社也可以),吃完午餐再回學校上課。

遠遠的我看到一間很有古早味的學校,怎麼講呢……現在的學校往往就是一棟高樓,但那還是像西元兩千年代時的城堡型結構建築,周圍的圍牆爬滿藤蔓,樹木在學校後方構成森林。

計程車從左側開到正門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地球豎立在門旁牆上,上頭是個奔跑的孩子,幾乎有那顆地球的兩倍高。

「謝謝。」彌山國小……是嗎?看了一下紙上寫著的字,確定門口那八個大字「彌山公立國民小學」之後便走入其中。

熱鬧的氣氛和其他學校沒有多少差異,當有些玩耍的幼稚園小孩擦身而過時總會聽到他們講「你好、抱歉。」

經過門口的「國家蔣公銅像」,中間蔣公,左邊是農民、漁夫,右邊是軍人和法官,直接走到熱鬧的操場,我才發現這個學校的操場非常寬廣,大概兩千五百公尺有!

這鬧的場面造成視覺上的混亂,我很難在那些一制同樣的服裝中尋找到我所要找的人。

「謝謝。」

當我在尋找的時候所要尋找的身影和聲音卻在一旁出現,實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謝什麼呢?」笑。

「沒想到……會來。」習慣動作又來了,為什麼覺得這次的害羞又帶一點羞愧?不管了。

「妳也參賽啊?是什麼的?」我發覺她的服裝不同,是運動服裝,那種黑色連身並在胸前有著大大的名字的運動服……倒是少見。

「接、接力賽。」
「哦!那要加油,我等著看!」
「是!」

我沒有命令妳啊……不過看著那飛快跑開的背影我也不擔心了,看起來跑蠻快的。

似乎是回到自己班上,她好像是蠻重要的同學,同學都圍著她討論事情,呵──主力大將啊?

,「三年級男子五百公尺直線衝刺現在準備!」

我坐在階梯上從這個最遠卻最清楚的位子看過去,這個學校的服裝真的設計的很特殊,總覺得女生的運動服根本就是游泳服裝,大概是這裡的風氣,想想也對,否則我怎麼會喜歡來貧民區看看呢?

「加油啊!別輸了!」「三年二班的阿直,我喜歡你!加油!」「小銘你要是輸了全班公幹!」「給我好好跑,阿樹!」

各種加油聲清楚的傳入耳朵,混雜著人群你一言我一句的聲音,卻也附函許多讓人會心一笑的句子,並且……

砰!

嗶─────

開始跑了。

雖然看過去很遠,但是看著那些人正面衝刺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撼動,或許是忍受鉤心鬥角、忙碌、疲勞慣了,對於這種既單純沒有陰險,公平而痛快的比賽感到如夢般的奇幻。

校園的比賽或許就是這麼簡單,從起跑、衝刺、實力展現最後到達終點,就這麼簡單的結構,也單純許多……

突然注意到那給人靦腆、羞澀印象的少女跑來,接著在身旁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

「第二場,三年級女子五百公尺直線衝刺競賽!」

那些競爭的場面何等溫馨,實在太吸引目光,同時也期待了起來,到時少女會不會很激烈呢?

「對了,」將手伸過去,摸摸少女柔和黑亮的髮鬢,少女在察覺到之後便害羞的垂下了頭,因此繼續說道「妳是幾號?」

「……40號。」

稍微一笑,那獨特又帶諸多吸引力的笑容搭配著襲來的羞澀眼神,兩手緊張的在面前搓來搓去。

「我等著看唷!」

露出笑容,接著摸摸那直順的頭髮,並且予以期待。以處在陰險狡詐謀略戰爭之中,偶爾才能看到這麼單純,充滿童貞的美好事情,就算有再多怨恨與懷念也只能濃縮成短短一小句的鼓勵。

幾乎要淡忘童年,現在想起實在讓人嘆息,憎恨大城市下的光景,仇視表面有序的混亂,那時就算擁有和眼前孩童同樣的姿態與心思,校園卻早已成了角力相爭人才之地,學生互相比較、謀害,而更糟糕的是師長並不知情,政府更不會曉得,家長也沒個頭緒。

因為要是家長知道了,也就成了大家眼中的問題孩童。

想起如此厭惡事情之際……

注意到少女的目光飄忽不定,並時不時的看過來,然而當表現出反應時卻又藏匿的望向比賽景象,是否在注意耳朵上的傷口就不清楚了。

「明雪,我很意外呢……妳好像已經知道我的身分了吧?」

無非如此,邀請函沒有其他可能能寄到手上。

少女露出羞澀的神情,不敢直視而向下望地,嗯聲考慮好一會才應答。

「是、是的。」

望著比賽漸漸在歡呼與加油聲中第一名與二、三名行成拉鋸,心裡不時地因此急促。

「第一名到達了!恭喜三年六班!」
「三年級男子五百公尺是三年十三班,女子則是三年六班,在此請各位鼓勵!」

遠遠便能聽到那些明顯來自於得冠班級的歡呼。

「太好了!」「老師請客!」「幹的漂亮,阿哲!」
「啊,沒關係啦!下次還有機會。」

出乎意料的傳來這樣的聲音,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話也沒什麼,作為對失敗參賽者再奮鬥的鼓勵,也是不錯的。

「不管有沒有得名,我相信大家都有盡力比賽,因此恭喜各位參賽者。」
「接下來是最激烈、最刺激的團體賽跑比賽,接力賽跑!」
「哈哈,形容的真是好啊!我們再半個小時之後開始比賽,現在請所有參賽班級預作準備,同時也請來賓、嘉賓前往小操場,那裡設有包羅萬象的許多攤位,還有關於本校百年歷史的紀載!」

大會台上一男一女精采流暢的接腔很難想像他們的確是導師,外表造型艷麗突出,而且彷彿樂在其中,說其實不管主持人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樂在其中都是好事情。

突然,一個老師小跑步上台,並且向女主持人傳達紙條……

「嗯?」

在男主持人也過目之後突然往校門,也就是我的位子方向指來喊道「請所有人歡迎一名突然道場的嘉賓,在公布這位嘉賓姓名之前,我必須先說此人與本校關係密切,他在七、八歲的時候在本校就讀過。」

「並且在十幾年前創立公司開始便有投資本校,輔助本校發展!」

我笑了……這件事情,現在說起來應該算是個人的憧憬吧?和我做了同樣的事情的人也在人群中嗎?

「這個人就是……」
「華盛頓基金會總公司董事長!」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學校的情蒐網這麼細膩,這麼離群居然還有人會確定我到底是誰?

「讓我們鄭重歡迎位在校門階梯處的高橋董事長!」

算了,這是個單純快樂的學院,就算是這樣子也不會失幾分,而且這也證明這個學校的安全性了吧?

我站了起來,並且向所有襲來的目光行禮。

「哦,我們看到了!」
「董事長,謝謝您的蒞臨!」

突然少女拉起我的手,往他處奔跑。

「怎麼了?」

那飄逸的長髮在眼前宛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在回過頭來的瞬間純真可愛的面孔以獨特的笑容搭配紅暈而來,實在讓人有點想要喜歡上的感覺。

一直穿越到達校園中另一個地方才停下,看到前方的景色我哦了一聲,滿滿的攤位,吃喝玩樂甚至書籍玩具電玩卡帶之類的通通都有,彷彿就是日間學校裡的夜市。

靜靜聽著那些學習菜市場叫賣卻又十分特別童真的聲音,還有打鬧嬉戲的情景,總覺得這一切都太如夢似幻,恨不得當場拍拍臉頰打醒自己。

我一直到走到攤位中間的看板才停了下來,上頭滿滿的黑白照片與彩色照片,下頭寫著無數歷史。

當看到這些時讓人會心一笑。

資料顯然連一點官方腔都不肯帶上,時不時用上可愛的用詞,甚至失傳已久的火星文都再度出隆,那些帶有介紹歷史卻又輕鬆乾澀的字辭實在吸引,還有有些印在紙張周圍的卡通圖案,熟悉而常見,就好像皮卡丘、小智是俗稱「撥不完」的神奇寶貝,結界師的良守或者是手持巨大甲刀的犬夜叉等等。

而且還特別都是Q版的,但有濃厚的遊玩氣息。

「給。」熟悉的嗓音雖然低沉沙啞,但充滿歡樂的心情毫不掩飾,看過去水光透明卻又有幾隻或金或紅的小魚悠游其中。

「哦?」看來是令人懷念的抓金魚遊戲啊?

「給我?真是謝謝。」摸了摸少女的頭,同時望著少女自然而然顯露於應對類似狀況的羞澀,說實了不收反而感到愧疚。

「明雪,要比賽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是一個將雙手高舉揮舞的男孩,站在走廊上。

「嗯。」只聽到幾乎比螞蟻還要細小的聲音,那深深的點頭就和一般的小女孩一樣跑過去。

耶,對了……三年級應該是九歲十歲左右吧?呵呵。

稍微瞄過校園歷史,還赫然發現上頭有著關於我的事情,突然想起來以前教導過自己的導師,不知如今在不在。也因此,踏著熟悉又稍帶陌生而害怕的腳步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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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師益友
踏上已經很久沒有走過的階梯,來到三樓的走廊,聽看下方操場的熱鬧情景,同時將所有的東西頓時當作虛無,只有這個建築……不,這個走廊的空間,在眼前回到了蒼老的過去,替換出熱鬧的孩子們的打鬧。

看著一張張藍色黃字的班牌,直直走去和一個個在走廊上嘻鬧的孩子錯開,一直來到走道兩旁擺著一盆盆種滿植物的長型花盆,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教室。

「高橋,再畫一次,你這裡和這裡都畫歪了。」教室裡熟悉的少女以溫和的語氣對在旁已是滿臉汗珠的男孩說。

「蛤……那樣很累耶!」男孩皺著眉頭抱怨著,隨後從桌椅旁地上的書包抽出新的方格紙,提筆和尺在上頭描繪。

教室裡只有這兩個身影,專心的繪製稿圖。

「這樣子呢?」
「唉唷……你怎麼現在變成其他地方畫歪了呢?」
「吼,我手快酸死了!」
「有點耐心好不好?高橋。」

讓人淚痕泗涕,十分懷念的場景,對於多年後來到此的當事人來說是非常感動的,就算景物早已完全不同。

「五分鐘之後比賽將要展開!」

掩住自己濕潤的面容,逝去淚水,往廁所走去,站在窗前確定沒有不該出現的紅框後,調整調整心情回到該去的地方。

重新在階梯坐下,望著在操場中間綠色區塊中預備的眾多學生,也望著那莫名再心中十分重視的人,是的……以一個社會人的心理,渴望著這獨特美麗的身影能夠永遠青春,最好不要因社會的陰險而黯淡無光,這僅僅是心裡自私的希望。

「現在,比賽開始,各班一號跑者就位,二號預備!」

看著上頭的人排出應有的位子,並且在一旁的人舉起手中的小鎗,扣下板機的剎那……

砰──

哨聲也饗起,煙霧在空中化作起跑的指令,我看著這場激烈競賽的開始,他們飛快的奔跑,不斷往前衝,在接近第二棒的時候第二棒起跑,將手往後提起,棒子在不久後扎實的落在手中,第二棒就此開始衝刺。

第一幫停下來喘氣,而第二棒就像承接了他們的意志般飛奔,並且在這個時候逐漸拉出差距。

「加油!不要輸了,給他們好看!」「衝啊、衝啊!」「啊啊,要被追上了,快一點!」

接著,傳給第三棒。

競爭開始激烈,拉鋸並沒有很大,名次也難以定下,這個時候如果出一點小差錯就可能成千古之恨。盡力稱到底,接著交棒。

每一個人彷彿都使出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力量,手裡的棒子充滿了競爭的希望,不斷的接續下去。

「哦哦,狀況空前的激烈啊!接下來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了!40棒準備好啦!」
「最精采的時候到了,勝負就在一剎那之間,大家加油!」

主持人依然以輕鬆歡樂的心情觀賞並轉撥著,其實大家都明白,而我也深深注意著。那熟悉的身影就在操場上擺出架勢,周圍的氣氛雖然充滿的吵雜,卻在深深注意的狀況下變的嚴肅、寧靜,甚至可以形容成……蓄勢待發!

「加油,明雪!」

就在交棒時刻……

「嗚哇!」

原本應該交給明雪的前一個跑者重重的跌在地上,為了班級而就算摔倒還是好好的把棒子丟給少女,少女在放棄預備動作並安穩接住後已經落後了一大截,但還是毫不洩氣的跑。

速度慢慢飛快,那身影讓人看的有些不忍,同時卻又使人驚艷,美麗的身影在空中揮灑奮鬥的汗水,同時努力拉近和其他人的距離。

「加油,追上他們!」「衝啊!小雪,加油!」

只有稀疏的加油聲,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冷淡下來,而是大家都屏息注目著那奮鬥的身影,在比別人用上還要多體力幾乎要到達極限的狀況下,也在繞過全場幾乎要接近全程的狀況下,慢慢的超過了一個個跑者。

仰著頭宣布自己已經疲憊不堪,但是雙腿不但不停,更越來越輕盈。

「哦哦!那個藍色的女生很厲害喔!追上了!」

這狀況讓所有人眼睛為之一亮,當其他人已經耗盡全力因此慢下速度,只有那後來居上的身影與幾個全力以赴的人追逐,第一名將會落在誰家是一件讓人期待的事情。

歡呼聲再度激烈,當比賽結束的瞬間所有人衝進了操場,場面亂成一團,但是大家都十分開心,沒有人對這樣的狀況說出任何傷風景的話。

或許,這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感動。

「我都看到了,很棒喔!」

在老地方享受著風從後方吹來的感受,雖然沒有通體舒暢,但是有平撫心情的感覺。

「真、真的?」
「剛剛看妳穿那樣子還蠻可愛的。」
「嘎咕!」

熟悉的習慣在這種時間完全顯露,好像意味到此事而將面容別到另一邊去。

「沒想到明雪跑步的速度那麼快呢。」
「咦?」

不知道為什麼而驚訝,但是那種表情實在是可愛至極,只是臉紅的頻率也多的太過分了些吧?

「今天的夕陽很美吧?」轉個話題,正前方美麗的橘光籠罩,光芒從空中跌下,是一幅美麗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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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趕快貼完看看大家對這一整個故事的看法呢!所以昨天晚上多發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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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

身分
「董事長今天又要加班了嗎?」

我看著今天最晚離去的人──精靈,並且向她點頭,得來的是一句小心和靦腆的笑容,和這個女生的「遭遇」莫名其妙,應該說,是在「路上撿到的」助手,想當時她失戀的程度誇張到走不出來,每天都在哭呢。

好不容易在我又勸又騙之下走出情傷,最後卻完全成了我的助手,明明是個大而化之、頑固不靈的女生,辦事效率卻出奇的好,我也自然沒有半點能抱怨她的話。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總是把原本長過腰間的髮盤起,似乎想讓人覺得她是成熟、聰慧的女性,當然──表面功夫是達到的。

上電梯,在近七十個按鈕中按下六十八樓。

在登上之際,電梯門應該要打開了。

「砰……」一個震動讓我整個人跌倒,扶手正巧敲到後腦,一下子電梯小小的空間完全陰暗,同時門開了小小的細縫,只覺得頭暈。

過了一會會意過來,馬上起身拉開故障的電梯門,爬出這裡,接著往一股腦辦公室奔,長長的走廊這時黑的不像樣,感覺在後頭的黑暗中有無數人追逐,但那是誰呢?

管不了那麼多,衝近辦公室便將門反鎖起來,顧作證定的坐下。

「妳來了是嗎?今天終於要取我的命?來吧──快點出來!」同時點閱著網路上的BUG問題。

另一手伸向抽屜,拿出一把普普通通卻尖銳的剪刀。

將燈全部打開,並且整理桌上的東西。

「快,出來!」

望著這安靜的空間許久,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才發覺自己失控,不禁摸摸額頭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看向時鍾,在秒針經過中央的那一刻,啪的一聲一切都暗了下來。

啪喇一聲,玻璃從身後噴飛出去,我被這一震震的翻滾到門邊。

月牙在後頭,那是個高大的身影,手裡拿著刀,像個惡魔。

「嗯?我還蠻討厭用刀的。」

額頭上流下血來,但是已經清楚命在旦息,哀嚎也沒用,哭吼也沒用。

「你是誰?」
「初次見面啊……還是該說最後一次呢?」

那人自顧自的說著,接著掏出一把槍來。

「嗯,對了!就是……第一次見面,再見。」
「砰!」

煙霧在空中慢慢飄散,和月亮襯托,給月亮更多的黑,也給煙霧更多的白。

「誰?」

赫然回神,我並沒有死,也沒有被擊中……

火紅的髮飄逸,藍色的身影在前,這才是真正的……要來殺我的人。

「忍者。」

這清晰的口音敞出消失已久的辭彙,這麼想起來日本在戰國時代所瘋行的職業,也是現在最重要的職業──忍者,或者該說是特務。

「他是我的目標。」
「我看起還蠻瘦弱的,以為拿著一把刀可以打贏鎗嗎?」
「可以。」

這個低沉的聲音為何那麼熟悉?

「砰!」

冷不妨的一鎗,我驚恐的站起來,只見光芒在剎那照亮整個房間,清晰的面貌那一刻清楚,隨後卻通通又莫入黑暗。

「砰!」巨大的聲響,但不是槍聲,一旁的門被踹開,接下來在煙霧中只看到一聲散彈鎗獨特的聲音。

「嗯?」忍者似乎注意到身後的敵人,同時用刀擋下襲來的子彈。

「直接把高橋殺掉,這個傢伙不用理他!」

手電筒的光在黑暗中亮起,並且朝我衝過來,突然之間只感覺心臟被冰冷的東西川過去,如同觸碰岩漿般的疼痛在瞬間從心臟爆發,隨後就好像什麼力氣都用光那般失去了動力。

電光石火,槍聲遍野,只見血花四濺,儘管身上不斷被子彈射穿,那身影卻橫衝直撞的衝向開火的人,忍受身上不斷出現的傷口,最後如猛獸般將獠牙刺入目標的心臟,甚至將人橫切成兩半,明明敵人越來越多,傷口也越來越多,卻還是進行著各式各樣殺人的動作,整個房間也被血液爬滿,最後立足在月光下,站在第一個死去的人身旁。

月光發紅,頓時一切陷入又紅又深的黑暗。

「……」只有那身影,在掩蔽面貌的服裝因受到無數傷害而隨風退去時,顯露出淚水與熟悉的身影。

記憶的片段頓時在眼前無限的重播,一片片電影般的剪接,從認識的那一刻開始,在短暫卻十分充實的漫長生活中各式各樣的記憶,還有臉紅的樣子,習慣的動作,各種吸引人的模樣。

最後,來到消失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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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楓戀蝶  很好!只是錯字多了點...但不影響故事的可看 ...  發表於 08-7-10 12:22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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