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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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默聲

阿滿見敵人遠離後,心裡自當也是放心了。看著潘杰那麼開心的擊退敵人,自己則是只感到又留下了一條命的欣慰而己。

「哈哈!看來這“玄女靈心劍法”的最高層,也被我們練成了,妳看那姓雷的臭小子武功這等了得都被我們給打跑了!」潘杰高興的翻了幾個跟斗說道。

「說是完全練成我們也說不上,只是將招式記熟而己罷了,還談不上真正的融會貫通。」阿滿淡淡的說道,然後走去。

潘杰看阿滿似乎有心事一般,於是追了上去問道:「怎麼啦?打贏了妳不開心啊?」

阿滿沒有答應潘杰,只是繼續得走著。潘杰看阿滿不回話,於是又問道:「妳是不是不想和我回城了?」

阿滿被潘杰這麼一問後,停下了腳步,嘆口氣道:「你知道嗎潘杰…從王正瀏那一戰開始,又遇上了雷伍王,又經過了剛才的一戰,我才發現自己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更不希望我們一直暴露在這種隨時送命的日子。」

「那好罷…既然妳不想去城內,那妳想去哪?」潘杰繞到阿滿的面前問道。

「我想待在像這種寧靜又美麗的地方,少了劍光更少了仇恨。」阿滿環顧四周的說道。

「那好啊!我們就待在這兒,不去城內了!」潘杰索性的說道。

「可是你這麼愛熱鬧,又敬重你師父,你怎麼可能…。」阿滿被潘杰的這話給嚇到了。

「妳救了我一命,而且今日沒有妳的話,我又如何擊退雷童這傢伙?妳去哪裡,我自當就去哪啦!」潘杰笑著說道。

「恩!」阿滿開心的笑著說道,潘杰見阿滿這麼開心的笑,也開心的說道:「妳看,妳放開心地笑多好看啊?以後多笑點啊!」

「那你就得多逗我開心啦!」阿滿嘟著嘴說道。

於是便和潘杰一同在這百花盛開之地行走這,風輕輕的吹過他們步過的地方,花兒也跟著起舞…伴隨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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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再訪」

        漁夫在湖邊輕快地哼唱著他自幼就愛唱地捕魚歌,爽朗的歌喉傳遍了這座圓湖,令每位在湖中捕魚的漁夫也能提起興致工作。
吳昆懋帶著眾人終於來到了潘家村,眾人看見湖外的漁夫們開心的各自工作著,心裡也感到平靜,每個人不禁在心中暗嘆道:「假如世上每個地方都能像這裡一樣有多好?少了戰亂、更少了親人骨肉的分離,彼此開心的各自工作養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不知是多安詳的畫面。」

        湖邊的駐守士兵見到吳昆懋他們一行人划著小舟靠向岸邊,警憤地確任他們的身份,弓箭手對準了他們,假如他們來者不善的話,便會放箭朝他們射去。

「各位弟兄辛苦了!在下是昱晶城的吳昆懋!絕無敵意!」吳昆懋趕緊表明他們一行人的身份。

駐守的士兵們確認是吳昆懋本人後,趕緊讓他們上岸,他們一行人上岸時,還不時的護送他們到村長處。

        筱君在他們還沒上岸前,就聽到通報有一行人到了村子來,於是早己經在外頭等著吳昆懋一行人到來。

「好久不見了吳大俠,想不到幾年後再相見,您還是氣勢未減。」筱君說道,然後微微的敬了個禮。

「村長大人過獎了,就在下看來,您治村的功勞也是一等一的。」吳昆懋客氣得說道。

「竟然吳大俠人在這兒,有些事情我就直說了,還請您見諒。」筱君說道。

「啊…村長大人太客氣了,有什麼忙在下能幫上的話,一定相助完成。」

「其實,這年來。村子曾經發生了一場戰爭。」筱君嘆氣地說道。

吳昆懋和眾人聽道後,無不大感震驚。於是急忙問道:「難道霸秋的軍隊打到這來了嗎?」

「我看這不然…霸秋現在的軍隊的部屬,大多都是朝廷分派的鐵騎軍。而這鐵騎軍擅長翻長越嶺的作戰方式,看上去似乎是所向無敵,但是卻無法應付水戰,如此這般看來,村子的地形是四處環河,鐵騎軍想要在這裡作戰的話,必定吃上了大虧…。」董雨儒斷定地說道。

「這位仁兄分析得好有道理,還沒請教您是…?」筱君問道。

董雨儒微微的敬了個禮,然後說道:「董某不才,恐怕就要成為接下來的作戰軍師了。」

筱君知道董雨儒是新任作戰軍師後,也替城內大感高興,有了這樣的人才幫助守城,一定能夠戰勝敵軍。

「那一定就是水師了?」吳昆懋大膽的問道。

「不錯,就是和水師作戰。」

「現今能夠養得起水師的也只有朝廷本身了,想不到村長竟然和朝廷作戰後還能存活下來,實在佩服。」董雨儒說道。

「不過在那一戰下來後,這裡的軍士人數大大的損失,必定抵擋不了下次的攻擊。」筱君無奈的說道。

「怎麼之前不曾聽你說過還要和朝廷的水師作戰?和朝廷翻臉,不聰明喔。」王瑞豪小聲的問著吳昆懋。

「現在我們連對抗霸秋鐵騎軍的對策都還沒擬定,又多了要對付朝廷的水師…這的確有點太困難了點,我們可不是什麼天兵神將啊。」周宏哲也在一旁說道。

吳昆懋這時也感到為難,的確。以現在的情勢看來,最大的威脅就是霸秋的鐵騎軍即將攻城,如今他們連要對抗萬人鐵騎軍的策略都還沒有著落,又拿什麼來對抗朝廷的水師呢?頓時自己也陷入了苦惱之中,董雨儒見吳昆懋為了此事困惱不己,於是開了口說道:「我們並不是要打敗朝廷的水師,而是要打敗鐵騎軍,必須以大局為重…。」

筱君見眾人因為村子的事情議論紛紛,於是趕緊說道:「軍師大人說得沒錯,的確應該以城內的存亡為重。」

「村子大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這村子的確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跟一人關係可大了。」董雨儒笑著說道,昆懋用疑惑的眼光望著他。然後董雨儒接著問著昆懋道:「你徒弟人呢?」

「對喔!都忘了你在這村裡不是有個徒弟嗎?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就好啦!」王瑞豪和周宏哲開心地說道。

「是啊…老實說此次我們前來就是為了要找潘杰的,潘杰人呢?」吳昆懋問道。

「杰兒前幾日就出村了,說是要去找您了,不過在次之前他或許己經先去消滅“純陽派”了,如果成功的話,現在說不定到達昱晶城了。」

吳昆懋點點頭了解後,便向筱君保證一定把村子的情況告知給郭大人,並請他看看能幫上什麼忙,筱君知道昆懋的一番好意後,也急忙的道謝著,並送著昆懋等人要走出村。

「高士奎人呢?」王瑞豪發現本來走在後面的高士奎人己經不在。

「喔…他拉著那兩個護衛武官護送他到湧靈泉那了,龔俊宇看了不放心,也跟了過去。」周宏哲說道。


        此時,高士奎命一些士兵提了兩大木桶前來。然後分別將兩個大木桶都給裝滿,裡面的水正是湧靈泉內的泉水。

「不知高兄盛滿這兩大桶水後,有何打算?」龔俊宇在一旁問道。

「以後用得到。」高士奎把四把浸泡在泉中的劍給收了回來,然後用麻布袋裝起。隨後便前去和吳昆懋等人會和,然後一同出了村。

        「這次的再訪後,不知道何時又能在次來到此地了…。」吳昆懋心裡黯然地唸道…。此時湖上的水一波波地拍打著小竹筏,代表著一行人接下來的路途並定是艱深困難的…。


皇龍戰甲

第二話(下)…..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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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叛軍如野火般攻擊,五分天下…。皇龍戰甲…得誰其手? 相會相緣即是緣,從不後悔和你們的相遇。」




一、「反抗軍」


        黑夜的天空有些許的明亮星星在閃爍著,但還是照亮不了黑夜的大地。唯有靠著月亮的柔弱月光來照亮一切。身穿黑色戰甲的軍隊正在緩緩的步行在一片大草原之中,軍隊的軍士們皆拖著疲憊的步伐在前進著,在前頭率軍前進的軍士長不時的回頭看看後面那群無力的士兵,心裡也滿是無奈。畢竟他們是批剛征戰完一個村落,然後正要趕去某座城駐守的軍士。

「大人,小的聽說…現在要抵達的那座城,是反抗軍的巢穴。」副將擔心的說道。

「哼…就是因為知道那裡是反抗軍的巢穴才要帶這些傢伙到那去的啊!」主將不耐煩的說道。

「霸秋大人現在最大的目標不是昱晶城嗎?那為何還要浪費軍力在這座不起眼的城上。」副將不解的說道。

「正因為要攻打昱晶城,才更需要這裡。」軍士長稍微放慢了速度,然後接著說道:「你可知道這座城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嗎?要是這座城也被我們拿下的話,將來軍需物資在運送時,就可以省下好幾天的時間了。」

「原來如此,看來霸秋大人觀察的很仔細。」副將點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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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步伐聲傳遍了整片草原,一群人躲在草原之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正在行軍的軍隊。

「怎麼知道對方的人數有多少?」躲在草原之中,一人小聲地問道。

「你看那裡,頭盔上插有白色長羽毛的就是主將要不就是軍士長,一個軍士長或是主將共率領二百人的部隊,你數數總共有多少名主將。」指揮的那名男子指著前方騎在馬上的軍士長說道。僅管現在正處於黑夜,但是那白色的羽毛還是格外的明顯。

「共有三名,那不就是六百人的軍隊了!」那人差點大聲的叫出,不過卻被指揮的男子及時摀著了嘴沒讓聲音發出。

「隊長…我們總共才二十多人,要怎麼對付這六百人?」

「目標不是要將他們打敗,是要將他們分散,不能讓他們這六百人一次進城。不然…我們的計劃都是白搭了。」指揮的男子一面觀察著前方的六百人軍隊,邊說道。隨後便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

「我以這把“翔天雙子劍”發誓,這次一定得成功。」那人在心中默唸道。

        一陣狂風掃過了這片草原,軍士們皆停下了腳步,等待強風過去。強風過境後,那男子便大聲的叫道:「就是現在!進攻!」

        那男子揮舞著“翔天雙子劍”在草原高速的直衝刺向敵軍,後面也馬上衝出了一群人馬,每個皆把臉給蒙住,然後有的手拿斧頭、有的拿刀、有的則拿劍和長槍,隊形雖然極不統一,但是每個人的士氣卻很高昂,一路行軍下來己經身感疲憊的軍士,見到這群殺氣如虹的眾人殺來,無不手忙腳亂的。


「都給我鎮定點!快迎敵…!」騎在最前頭的軍士長大聲的喝道。

就在此時,雙手持著「翔天雙子劍」的男子,一躍而飛。一劍砍去,將那名軍士長從馬背上給斬了下來,帶頭的軍士長被擊倒後,後面的軍士們更是手忙腳亂。那男子趁著這勢,舉劍向空揮舞著,那青白發光的劍鋒,彷彿成了黑夜中的明顯訊號,在草原高處埋伏的人手見到了「翔天雙子劍」所發出的訊號。

「神鷹大人,那是翔天的訊號。」手下報告著。

「見到了,把火箭都準備好罷!」被稱為神鷹的男子緩緩的從大石頭中站起身,然後拿出那把有著獵鷹造形的弓,指揮著在高原上的所有人將箭頭對準了下面那群手忙腳亂的敵軍。

「放箭!」神鷹放箭後,他後面的手下也皆把火箭發射出去。

        黑夜之中,從天而降了數百支火焰箭矢,將敵軍射得魂飛魄散,火焰將草原燒了起來,迅速的成了一片火海,一群敵軍被困在火海內被活活的給燒死,後面率軍的軍士長見此狀況,知道此地有周詳的埋伏,便下令全軍徹退。

「太好啦!他們退啦!退啦!」眾人高興的叫道。

「神鷹大人快看!“青龍”大人和“丈八蛇”大人也趕來了呢!」被叫做神鷹的男子由上往下看去,見到兩人在草原上騎著快馬,個頭較大的那人手拿一把大關刀,在黑夜中依然能清楚的看見刀鋒上的青龍雕刻圖案,另一人手拿長矛,其矛的形狀像極了一條蛇般彎驅,他們二人後面還跟了群遊擊隊,準備給要往後撤的敵軍,再來個迎頭痛擊…。

        此夜將永無止盡,劍光刀影劃殘月,星星之火…盡可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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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相緣」

        花兒所散發的花香在空氣中飄蕩著,香味令人陶醉,阿滿站在一處種滿花的平地,靜靜的享受著這風兒所伴隨而來的花香和安寧。這幾日待在這下來,她的心情己經平復了許多,打打殺殺的回憶也被這些美景給沖涮乾淨。現在,她只想過這般的生活。

        阿滿讓腦袋放空,靜靜地回憶著一些事情,想想短短的幾日下來,她也遭遇到了從前沒有過的經驗,如今自己卻能如此安詳的站在此處回憶這些事情,不禁讓她在內心感嘆人事間的無常。遠方傳來潘杰的叫聲,潘杰這一天的上午到現在下午了,都在不遠處有些大樹的林子裡不知在忙些什麼,阿滿起先也好奇的想一探這小子到底在幹啥,但都被潘杰給擋了開來,阿滿沒法子,所以只好在這裡一個人清靜。聽到潘杰叫她,自然是好奇心又起,走向了潘杰那去。

        這片林子顯得陰涼,如是夏暑的話,定能成為一處避暑的良地。阿滿輕步的走在這林子中,找尋潘杰。只見潘杰正在搬起一堆堆的木頭,然後堆了起來,阿滿見潘杰搬得滿身是汗,又如此專注,好奇的問道:「你搬這些是要幹麻?」

潘杰被阿滿這一叫給嚇到,擦擦前額的汗水笑著說道:「妳怎麼那麼快就來啦?」

「我一個人在那閒得發慌呢…你小子可別告訴我,你一整天就搞這些木頭。」阿滿不悅的說道。

「哈…不是這個啦!我是要給妳看這個!」潘杰指向他右後方,那有兩顆不高也不矮的樹,潘杰綁了好幾枝堅固的藤蔓,然後固定吊起,還在藤蔓的兩邊放上了一些雪白色的花,這一天…潘杰就是忙著造了個鞦韆給阿滿。

阿滿看見那鞦韆後,是又驚又喜,開心地一跳就跳了上去。潘杰見阿滿如此的開心地,內心自當比誰都還要心慰。

「喂…這鞦韆可堅固嗎?可不要是你故意要捉弄我…存心想讓我摔個狗吃屎的吧?」阿滿開玩笑著問道。

潘杰沒有回答阿滿,只是自己也上了這鞦韆和阿滿兩人盪著。

「誰準你上來的啊?」阿滿逗著潘杰說道。

潘杰笑了一下,然後打算起來離開時,又被阿滿給拉了回來。

「妳看…我都坐上來了,這不都還沒事?」潘杰搖了搖鞦韆說道。

「你搬這些木頭是要作什麼的啊?」阿滿還是好奇的這些木頭。

潘杰望了一下那堆被他堆起的木頭,然後說道:「妳不是說妳想一直待在這裡嗎?平常好天氣直接就地睡就行了,不過下雨天的話可就麻煩了,所以我想建個木屋,這樣妳下雨天就不必躲雨,還是一樣能安心的待在這裡。」

阿滿聽到潘杰這番話,心裡極為感動,其實從小到大,她都知道潘杰對她的好,她和潘杰始終也都沒把他們的關係給說明白,不過…誰能保證說出來,對自己和潘杰是好的呢?況且現在心情很複雜,對和潘杰之間的感情更是有說不上來的感覺。

「瞧你那樣子,又沒有壯碩的身材…怎麼可能建得起來?」阿滿說道。

「誰說得?」潘杰聽了不服氣,下了鞦韆,搬起了一大樹幹。

只見潘杰搬起那樹幹備感吃力,僅管整支搬起來,但走起路來還是跌跌撞撞的。

「喂…你行不行啊?我來幫你罷?」阿滿擔心的說道,怕潘杰力氣不夠反而被樹幹給壓傷。

「行啦…!妳…坐在那兒看就行了。」潘杰吃力的說道,隨後便因為重心不穩,跌了個大跤,好在沒有被樹幹給壓著。

「你沒事罷?!」阿滿見潘杰摔跤後,趕緊上前將他扶起。

潘杰笑了一下,摸摸後腦騷說道:「看來,要建起來可不一兩天的事了。」

「潘杰…我想,我們還是下山去城裡罷?」阿滿說道。

「妳不是不想下山嗎?」潘杰問道。

「在這待久了…你定會悶的,我們還是下山罷。」阿滿笑著說道。

「那好啊,等到哪天妳又覺得煩心了,我在陪妳回來這兒!」潘杰站在身來說道。

阿滿聽了後滿心安慰,也許。哪天只要又碰到煩心的事,在回到這來的話,定能把煩惱都拋得九宵雲外了。潘杰的這句話,也被她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潘杰也跳上了鞦韆,還阿滿開心的隨風盪著。阿滿看著這鞦韆不捨的說道:「可是這鞦韆我才沒坐過多少次。」

「是啊…。那我們就明早在下山罷,今晚我陪妳盪一整夜。」潘杰說道。

「嗯…。」阿滿輕輕的說道,然後和潘杰一同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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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潘杰便和阿滿一同下了山,在下山的途中,他們又經過了一個小橋溪道,阿滿孩子氣的說道當初他們怎麼沒發現這座小橋。

只見這小橋建得極為精細,整座橋被漆成了紅色,配上了周圍的櫻花樹,實在有一番風情,潘杰也感嘆沒有發現此地。

        下了山後,他們到了一座城外,城門外站著身穿漆黑戰甲的軍士在把守著。潘杰一看就知道這裡是屬於霸秋的城,但心裡也沒有多想,就帶著阿滿一同入城。
城外把守的軍士,雖然看見潘杰和阿滿兩人手上各有劍和刀的,但看他們年紀稍嫌年輕,便沒有把他們拒於城外,讓他們進了城。

「唉呀,方才竟然忘了看看這座城的城名了。」阿滿拍手說道。

「難怪之前妳姊姊帶妳那麼多次進出“李玄女的石穴”,妳都沒記著出去的路。」潘杰說道。

阿滿猜想潘杰一定有記下這座城的名字,心想這小子的觀察敏略,一定有記下來,於是便問道:「你一定知道罷?快告訴我!」

「這座城叫“峰秀城”。」潘杰氣定神閒的說道。

「嗯…名字倒是不錯!只可惜是歸作霸秋管的。」阿滿嘆氣著說道。

        霸秋雖名為朝廷的重要命官,但他手握兵權。屬於五代十國中,「陳國」的朝廷官員。但是因為手握陳國的兵隊,所以陳國的皇帝也不得不聽從他的意見,霸秋生性好戰,幾年下來己經攻下了好幾座城和部落,因為能夠指揮朝廷所分派的「鐵騎軍」所以軍隊的實力強大,霸秋更進一步的將自己的軍隊和朝廷的軍隊作區別,將自己的軍隊裡的軍士戰甲都配置為漆黑色的,然而軍士還是都由朝廷所提供。如今,霸秋最大的目標就是要攻下郭言晨所掌控的「昱晶城」。

「是啊…。如果這座城也是我郭叔叔的話,那就好了。」潘杰說道。

        就在潘杰和阿滿自在的一邊散步在市井街道,邊談心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自那邊。

        只見一名軍士正在盤問一位拖著牛車的老人,似乎想從那位老人的口中問出什麼,更或者說…想要引出什麼東西一般。

「我過去看看。」潘杰很好奇前面發生什麼事。

「不要罷,那是霸秋的士兵…別惹麻煩!」阿滿勸阻著潘杰,不希望在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師父教我武功,就是要我盡所能保護弱者啊。」

阿滿聽潘杰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後,索性說道:「好啦!就你師父的話最重聽了,去當你的大俠去罷!」

潘杰沒有理會阿滿這般的鬧性子,還是走向前關心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那名軍士正在惡狠狠的對那名老人相向。

「說!在這裡帶頭反抗的到底是誰?今日不說,大爺就把你的牛給收了,順著把你抓進軍中做苦力!」那名軍士兇狠的叫罵道。

那名老人虛弱的跪在地上求饒道:「大人…。小的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不知道什麼反抗軍的事情,請您高抬貴手罷!」

「胡說!你一定知道!不說的話…老子今天宰了你!」那名軍士抽出了腰間的劍。

        此時,不遠處的一間肉包店的老闆也正在關切這件事情。

「媽的…我上前砍了這傢伙!」那名老闆氣憤的要走出去。

「國豪不行!這樣的話。就中了那個士兵的計了,他之所以如此這般,就是要激發咱們的同情心,出面救這位老人一命,好把我們一網打盡。」旁邊一名伙計拉住了他。

「不過阿至…。我們反抗到今日不就是要城內的老百姓脫離霸秋軍隊的控制嗎?我們如果連這位老人都救不了,還幹得了什麼大事?」國豪就快耐不住性子。

「就因為城內的所有百姓!就是因為這樣…。我們要忍!等著替今天的一切報仇!」阿至冷靜的說道。


        眼看那名士兵的劍就要揮下,國豪是越看越急。

「我數到三!那些自以為能夠改變大局的傢伙在不現身,大爺我就要殺雞儆猴啦!」那名士兵大聲的喝道。

        那名士兵還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便開始倒數:「一、二…。」

眼看還是沒有人要站出來,那名士兵狠下心來大聲的叫罵道然後劍隨即揮之而下:「三啦!」

        就在劍要砍下那老人的頭時。突然有一個人用劍鞘擋住了這一劍。

「我是不知道什麼改變大局什麼的,不過…。小弟知道這老先生和您所提得事絕無關聯,就請您放了他罷!?」潘杰在最後時刻衝出人群,並用手中的劍替那老人擋下這劍。

「臭小子!你八成是不要命啦!?」那名士兵最初是被潘杰這突如其來的一擋給嚇著。但還是揮劍向潘杰砍了而去。

        潘杰見那名士兵舉劍揮來,立即向後大退一步。並快速的將劍抽出劍鞘,雙方的劍互相刺出,潘杰的劍卻己經抵在那名士兵的脖子上,而那名士兵的劍則是被潘杰躲了開來。

「小弟不想惹事,還請大人給個面子…。放了這位老先生罷!」潘杰裝客氣的說道。

        那士兵的脖子被劍給抵住,當下不敢在有何動作,被潘杰的劍速給嚇得不敢動彈,潘杰因為在和吳昆懋習武時,就有學成使劍的技巧,現在又加上學會了阿滿的「玄女靈心劍法」。出劍的速度和技巧,理所當然純熟了很多,對付這種普通的士兵,一招半式都不用使出來,就能取了他的命。

那士兵說道:「好小子…!你記著…記著啊!」然後收起了劍,狼狽的離開了人群。

眾民看見潘杰見義勇為的舉動無不個個替他鼓掌,潘杰沉醉在一堆市街民眾的稱許之中。

「這下神氣了罷!」阿滿在一旁說道。

潘杰見阿滿好像因為自己替那位老人出頭的事感到不悅,趕緊走向他的面前安撫道:「妳生氣啦?!不過剛才妳也看見了,我真的無法看著那名老人被殺死啊。」

「你想當大英雄…。我豈有能耐阻止你?」阿滿冷冷的說道。

潘杰此時無話可以回應阿滿,於是便沒有回話。

「我不是氣你救那位老人,我只是氣…。你為什麼都不顧自己的安全呢?要是因而惹上了霸秋,那划得來嗎?」阿滿說出她心裡的話。

潘杰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回阿滿的話或許會讓她更生氣,但還是說道:「就算會因此這樣,我還是要救他…。今天要是換成師父的話,一定也會這樣的。」

就在阿滿想要接下去說時,一句從後面傳了過來:「他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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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走向潘杰,聲稱非常欣賞潘杰剛剛的舉動。

「多謝…。請問你是?」潘杰客氣地問道

「我叫“李國豪”。前面那間肉包店是我和一位老朋友開的,咱過去坐坐罷?」李國豪招待著潘杰和阿滿。

「喔…這樣啊。」潘杰看了看阿滿,要不要去也要看她的決定。

「那就去罷。別人招待…怎好意思推拖呢?」阿滿先行走了過去。

李國豪見潘杰和阿滿兩人的對談是乎有點帶刺,所以當個和事佬的說道:「咱店裡的肉包啊…!是真材實料的,包準你們兩個能吃得高興!」

        李國豪推著他們進入了店內,並安排了座位讓他們入座。

「李大哥,你的店生意挺不錯的!」潘杰看著店內人來人往的人潮說道。

「唉…我這一生中什麼都不會,就是會做包子!好在老天爺有給個好臉色,讓我這生意還做得起來。肉包等會兒就來,咱們先喝喝茶罷!」國豪客氣的說道,並替潘杰和阿滿倒了茶水讓他們飲用。

李國豪見他們兩個年紀輕輕,身上也帶著劍。想必是對習武的年輕之人。便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是第一次來這罷?」

「是啊,我們第一次來這。」潘杰說道。

        潘杰轉過頭看看坐在旁邊的阿滿,只見她故意別過頭去看別的地方。雖然在李國豪面前裝得若無其事,但潘杰知道阿滿還在氣頭上。

「熱包來囉!」就在潘杰想向阿滿道歉時,那位被李國豪叫「阿至」的伙計端了一籠熱肉包到他們的面前。

「來!嚐嚐吧…不知合不合你們的味口。」李國豪笑著說道,然後將蒸籠的蓋子掀了開來,只見熱氣和肉包的香味直拉撲鼻而來,潘杰和阿滿看了是直吞了口水。

潘杰看見阿滿兩眼直盯著那籠肉包,定是想吃上一口。不過她女孩子家怎敢主動先取,所以只能乾坐著。

        潘杰站起身來,不顧燙手的拿了顆肉包。拿起前李國豪還不忘說著小心燙手。

        阿滿以為潘杰只顧自己要吃,沒想到潘杰竟然將他手上的肉包放到了阿滿面前的盤子上,然說說道:「吃罷…。這包子看起來挺可口的。」

阿滿笑著望向潘杰,其實她就是在等潘杰先放下身段。既然潘杰都讓步了,自己還在爭什麼呢?

「小兄弟,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李國豪說道。

「喔…在下姓潘,單名杰。叫潘杰」潘杰邊吃著燙手的熱包,一面說道。

「不知道…今年潘兄弟幾歲啦?應該還不到弱冠之年罷?」李國豪笑著問道。

潘杰點點頭道:「是啊,我今年十八歲,這位阿滿姑娘也是。」

「唉呀…還真好啊,年輕就是能像你們這樣小倆口到處闖蕩江湖。我今年都二十幾啦!想像你們這樣都不行呢!」李國豪嘆著氣。

「國豪兄沒有取妻嗎?」潘杰好奇的問道。

只見李國豪被問到這後,神情變凝重了許多。許久不發一語,過了些會兒,才說道;「被殺了…在前三年,霸秋的軍隊攻進城時,她就不幸死在霸秋軍隊的鐵騎之下了。」

「這樣啊…不過這裡不是本來就屬於霸秋的嗎?」潘杰問道。

李國豪搖搖頭然說道:「這裡本來是“梁國”的一座城,不過前三年梁國和陳國打仗時,霸秋擔任前鋒軍,率先帶領軍隊攻下了這裡。不料當時梁國的朝廷竟然因為要保留兵力,將城內大部份的兵力都撤到梁國皇帝所在之地,霸秋的軍隊就不費吹灰之力入了城。」

「進了城後…就開始對城內的百姓展開一連串的屠殺。」一旁的阿至接著說下去。

「我當時,帶著妻子逃出家裡。不料在路上遇到一群軍隊正在街道屠殺正要逃難的百姓,我的妻子從背後被他們用長槍貫穿,我則是倒在我妻子的屍體下才逃過一劫。」李國豪握緊拳頭的說道。

「這些年來,你一定很想念你妻子罷?」阿滿哀道的說。

「這間店…就是我妻子當年的嫁妝呢!待在這裡,就像每天和我妻子待在一塊一樣!」李國豪樂觀的說道。

「嗯…你妻子在天之靈定會保佑你的。」阿滿說道。

「不久之後,梁國也被陳國給征服了。梁國的皇帝退位投降,所以現在這座城才會被霸秋的軍隊管著。」阿至拿起一顆肉包吃下。

「啊…都光講我的事兒,這位伙計是我的結義兄弟,他叫“許濰至”。你們叫他阿至就行啦!」李國豪拍著坐在一旁許濰至的肩膀。

「你還真會把我介紹給別人啊?!」許濰至睨了李國豪一眼。

「阿至哥哥,很高興有緣能與你和國豪哥哥相識,今日我們就以茶代酒罷?」潘杰舉起茶杯說道。

「唉呀這還不簡單,提壺酒來不就得了?哈哈!」李國豪開心的笑道,然後吩咐店小二拿了壺酒上桌。

        李國豪看著桌上既有酒又有肉包子的,便爽朗的說道:「我看啊…今日在這裡,我們志同道和。又有酒…我們乾脆在這和這位潘兄弟結義罷?」

「好啊…有你們兩位好哥哥,自當是在好不過的了!」潘杰高興的說道。

「怎麼樣…阿滿姑娘,妳要不也來和我們結義如何?我們正缺一個妹妹呢!」李國豪問著阿滿。

        阿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後說道:「我才不要碰酒呢…女孩子家和一群男人喝酒豈能看?」

「哈哈…也對!也對!」李國豪說道。

        於是潘杰、李國豪、許濰至。三人將酒杯舉向天,大聲的說道:「今日在此結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此酒立誓!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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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高興的飲酒,阿滿笑著在一旁看著他們三個人開心地樣子。也很替潘杰高興他能在此和志同道和的人結義當兄弟。

「杰兒…在我和阿至之上還有兩位大哥你還沒拜呢!改日在介紹給你,我看你是我們五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以後我就叫你小潘罷?如何?」李國豪摸摸潘杰的頭說道。

「好啊!那兩位哥哥定要介紹給我認識才行!」潘杰說道。

        阿滿此時突然感到一陣反胃,將剛剛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潘杰和李國豪等人都注意到了阿滿這邊。

「妳沒事罷?」潘杰問道。

「妳看我們結義時說的話雖然噁心了點兒…妳也不必那麼明顯罷?」許濰至開著玩笑說道。

「沒事的,只是突然感到反胃…國豪真是抱歉啊,把你的店給吐了一地。」阿滿說完後,又吐了出來。潘杰則是趕緊將阿滿扶起,並替她拍拍背。

「不礙事的,等會叫小二清理清理就行了!倒是妳…該不會是有身孕了罷?小潘弟弟你還真行啊!」李國豪說道。

「怎麼可能!國豪哥哥你別瞎說了,她從小胃口就不怎麼好,應該是吃到不愛吃的罷?」潘杰說道。

        李國豪聽潘杰這麼說後,就往許濰至的後腦巢拍了下去說道:「你個臭小子,不是告訴你味道要拿捏的好嗎?」

        不過國豪剛剛的幾句話,卻深深的刺進了阿滿的心中。阿滿不禁開始擔心起來,是否會真會像李國豪所說的一樣,有了身孕。而且假如的有了的話,那孩子的父親就是…。阿滿抬頭看著潘杰。淚水不禁滑落。

「好點了嗎?喝杯茶罷!」潘杰端了杯茶到阿滿的面前。

「不要!」阿滿一手將茶水從潘杰的手中拍了開來,茶水摔落在地上。眾人皆看傻了眼。

潘杰此時也感覺到了阿滿心中所擔心的事,他正要開口說話時。阿滿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剛剛真是抱歉,我真的不舒服…。我想到街上透透氣。」阿滿轉身離開要走出店內。

潘杰走向前拉著阿滿說道:「我陪妳罷?!」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你陪陪你的結義兄弟罷!你們都還沒好好坐下來談心呢。」阿滿虛弱的笑著說道。然後便走出店到街道上,消失在人群裡。

「小潘…。沒事罷?」李國豪走向潘杰的身旁。

潘杰只是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始終說不出來任何的話來回答國豪。假如真的像李國豪所說的,阿滿有了身孕。那孩子的爹定是自己。潘杰此時腦中不斷的回想那天在石穴內的情況。

「小潘!有事就告訴我們。不要我們結義的第一天,你有困難就什麼都不說。」李國豪的叫喚潘杰從回憶的拉了回來。

        潘杰嘆了口氣,看著李國豪和許濰至是如此的關心自己和阿滿,心裡滿是感激,便將那日阿滿為了救他所發生的事都給尾尾的道來。

「那個“雷伍王”可說是霸秋手下的第一高手。現在正統領著霸秋手下的萬人鐵騎軍。是個實力不錯的傢伙。你和他交過手還能活命的話,代表你們倆功夫還不差嘛。」李國豪聽完潘杰說完之前所發生的事後說道。


「要是沒有阿滿,我早就歸天了。」潘杰攤手表示無奈。

「然後沒想到卻反而留了個種是罷?」許濰至噗的一聲笑出來。

李國豪瞪了許濰至一眼。要他別把這件事情當笑話。

        李國豪走進店內,並要潘杰和許濰至跟著一起來。

「小潘。既然我們都結義拜把當兄弟了,那有些事情我們自然會和你說。」李國豪推開一扇木門,並要潘杰進去。

        潘杰見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極為黑暗。正想叫李國豪點個火時,許濰至己經將牆上的火把給點燃。

「今天早上,那位老人之所以會被那軍士刁難。完全是因為軍隊那邊要引出一些人。」這房間很空曠,地板是用木頭鋪成。而且房內很通風,完全感覺不到悶熱。李國豪站在房間的中央說道。

「嗯…。我看得出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希望那位無辜的老先生受害才會出手相救的。」潘杰說道。

李國豪點點頭,並說道:「我知道,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俠義精神很不簡單,想必…。傳你武功的人一定也是個好人罷?」

潘杰聽到李國豪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讚美到師父便高興的說道:「是啊!我師父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而且他就是鎮守昱晶城的大將“吳昆懋”。」

李國豪和許濰至聽到「昱晶城」和「吳昆懋」這兩個詞後,無不感到吃驚,兩人互相了一會兒。

「怎麼了嗎?」潘杰看他們兩人吃驚的互看,便問道。

「好罷…。那麼這樣的話,就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完全的告訴你了。」李國豪搖頭笑著說道。

        李國豪說其實今天那名軍士要找的人就是他和阿至。本來李國豪要親手出手相救那名老人的。不過卻為了顧全大局而遲遲沒有出手,就在最後時刻好在潘杰有出手相助,才沒有又多了一個無辜的犧牲者。

「原來在背後從事反抗霸秋的人就是兩位哥哥啊…。」潘杰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們己經在暗地和霸秋駐守城內的士兵對抗二年之久了,因為武器和人力方面我們反抗軍遠遠不及。所以我們這些年來都採取游擊戰的方式對抗。」阿至說道。

李國豪接著又說道:「其實,我們一直希望能得到“昱晶城”的幫助。假如有郭言晨那邊的協助的話,我們一定能擺平城內的士兵,並把城給搶回來。到時我們也很願意歸順在郭大人的旗下。」

「不過…。現在城內的情況也不是那麼的樂觀,不過我可以請我師父幫忙的!他一定會願意幫你們。」潘杰說道。

「真是要能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李國豪笑著說道。然後又說道:「對了,小潘你今晚就在這過夜罷,今天晚上另外兩位哥哥就會來見你了,你就在一樓等他們就行了。」

「你們不會在這嗎?」潘杰問道。

「我和阿至今晚還得探察一下敵情呢!放心罷,那兩位哥哥會待我們照顧你和阿滿的。」李國豪說道。


        和李國豪還有阿至先行告別後。潘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找尋著阿滿的身影。阿滿的身材比較嬌小,要在人群中找到她顯得比較不容易。潘杰在大太陽底下著急的尋找著阿滿,但始終沒有找到。

「不好意思…。有沒有見到一位小姑娘,她穿白色的衣服。個頭約略比您小一些。」潘杰四處的問著人來人往的路人,到總是沒有問到結果。

潘杰不放棄的繼續追問著身旁路過的路人,但還是被回答著不知道,要不就是沒見過之類的答案。

        一陣熟悉的髮香飄向潘杰。潘杰尋著這髮香傳來的方向看去,見到阿滿站在街道的中央,微風輕輕的吹起她的髮尾。阿滿的眼眶有點紅潤,像是剛哭過般。她嘴角微微的笑著,看著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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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滿…!」潘杰見到阿滿後,高興的衝向她。

潘杰衝向前,並緊緊的抱住了阿滿說道:「太好了…。我還以為妳又像小時候一樣,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跑走了。」

「我長大了好不好…。你小力一點,不然…。」阿滿輕聲的說道。

潘杰趕緊將雙手鬆開,對於自己突然衝動的抱住了阿滿。他也感到了抱歉。

「這裡人多,我覺得悶。我們回去國豪那邊罷?」阿滿擦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潘杰點點頭,並小心護著阿滿走出人群。回到了李國豪的店內。


「二樓有間客房是空著的…。今晚,你們就睡那兒罷?!」李國豪見到潘杰那麼快的就把阿滿給找了回來,一時還覺得不可思義。

潘杰和李國豪道謝後,便帶著阿滿緩緩的上了店內的二樓。

        店內的一樓是給客人用餐的,李國豪的店還供給客人住宿用。二樓就是客房,房間的共有十來間,算不上多也不少了。

潘杰緩緩的推開房門,並讓阿滿先進了去。手上拿著自己和阿滿的佩劍。然後背上又背了一把雪迓刀。像極了一個賣武器的小商人。

「剛剛,我到街上看過大夫了。」阿滿坐到床邊,捶捶背說道。

「嗯…。」潘杰知道阿滿找大夫的理由,他將背上的雪迓刀和兩把劍給放到桌上。

「經過上次和你在石穴裡的那樣後…。我有你的孩子了。」阿滿苦笑著。

潘杰嘆了口氣,說道:「我猜到了…。」

「其實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也不是刻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會那麼的剛好…。但這畢竟是個小生命。你…。」阿滿慢慢的說著,她深怕年紀還那麼輕的潘杰知道這件事情,會叫她想辦法把孩子給拿掉。而她又不捨讓這無辜的小生命被抹殺掉。

「如果…。」潘杰緩緩的走向阿滿。然後蹲在她面前說道:「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會照顧這孩子的。」

阿滿聽到潘杰願意照顧這孩子後,高興的落下了眼淚。原來潘杰並不是她所想的一樣這般無情。

「今早在街道上走多了…。妳的腳現在定是挺酸的罷?」潘杰蹲在阿滿面前問道,並幫阿滿脫下了鞋襪。替她按摩著雙腳。

阿滿被潘杰這舉動給嚇著趕緊將腳給縮了回去,害羞說道:「今天流了一身汗的,我還沒洗腳呢…。多不乾淨啊?」

「就算天下的人會嫌妳不好…。我還是會保護著妳和孩子的。」潘杰輕輕的將阿滿的腳給抓回他面前,並將臉給貼在阿滿的腳上,閉上眼說道。

「食言的話…。姑奶奶我親自將你送進十八層地獄!」阿滿開心地笑著說道,並緩緩的撫摸著潘杰的頭髮。

        夜晚降臨前,店內的小二替他們送上了晚上的用食還有換洗的一些衣物。李國豪還叫這位店小二提醒潘杰別忘了晚上和另外兩位大哥會面的事情。潘杰也利用他和阿滿共享晚餐的時間,將李國豪他們就是城內反抗軍的事情告訴了阿滿。

「還有兩位大哥啊?」阿滿坐在桌前把玩著雪迓刀問道。

潘杰邊換上了新的衣服,並點點頭說道:「是啊…。國豪和阿至哥哥他們還有另外兩位結義的兄弟,我理當是要見這兩位大哥一面的。」

「那要不要我陪妳啊?」阿滿語氣輕快地說道。

「妳有孕在身。不早點休息嗎?」潘杰穿好了衣服,回過頭問道。

阿滿站起身,拍拍潘杰的肩膀要他不用擔心。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過,在還沒有睡意之前,強迫她躺在床上也是睡不去的。

「喔…。」潘杰有聽沒懂的回答道,既然阿滿執意要去。潘杰自當是拿她沒辦法。

「帶著這個罷!」阿滿將潘杰的佩劍拿給他。

潘杰看這阿滿拿在他胸前的佩劍,疑惑的說道:「這位姑娘…。在下是要去和友人會面,又不是要去見仇人…。何苦呢?」

「你這身青藍的衣衫,在佩上這把劍…。多有浪人劍客的感覺啊!」阿滿笑著說道。

「什麼浪人劍客啊?!」潘杰知道阿滿又在故意開他玩笑。

「唉喲…。男孩子就別婆婆媽媽的,帶把劍又不會怎麼樣的。快走、快走。讓人多等了多不好意思。」阿滿推著潘杰出了房門,自己則抱著潘杰送給她的雪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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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杰和阿滿走下樓梯到了一樓,晚上店己經歇業休息。連店小二都在二樓忙著招呼住宿的客人。所以一樓現在就只有潘杰和阿滿而己。

「早上的情景和現在相比…。可真是天壤之別。」阿滿感嘆著說道。

「難道有人會在晚上不睡覺跑來吃包子嗎?」潘杰笑著說道。

「我現在就想吃包子啊!怎麼樣!」阿滿拍了潘杰的頭一下。

        就在他們打鬧中,潘杰發現了些不對勁。並作了個手勢要阿滿安靜別出聲。
阿滿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許的不對。門外明明就有人,但就是遲遲不肯進來,而且還刻意隱藏氣息不讓人發現。要不是潘杰和阿滿有習過「玄女靈心劍法」的上層心法。一般人絕對不能感覺到門外有人。

「妳先上樓去…。外頭的人功夫不錯。」潘杰輕聲的向阿滿說道。

「既然知道對方不是簡單的人物,那我就該留下來陪你應戰才對。」阿滿也小聲的說道。

潘杰搖搖頭覺得這樣不妥,他直覺對方一定是霸秋軍裡的高手。對方定是看出這間店有古怪,然後在門外盤查著。想找機會攻進來。並說阿滿不能受傷,這個時期她的身子是受不了一點刺激的。

「那好罷…。自己小心一點。」阿滿點點頭答應後,便小心的抱著雪迓刀走上了樓。

潘杰屏氣凝神的注意外頭的人,他知道對方己經蓄勢待發,準備攻了進來。因為對方的腳步聲己經漸漸加大。他將劍拿在手上,以便隨時能夠應對衝進來的敵人。

外頭的腳步聲己經停止,潘杰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劍。仔細的推算敵人會從何方攻來。
就在潘杰還在猜測敵人的動向時。一把長茅強而有力的破門而入。直直的刺向潘杰而去。潘杰將面前的木桌踢去。那長茅直接地貫穿了木桌,依然沒有受阻的攻向潘杰。

潘杰這回拔劍擋下。長茅筆直的刺在潘杰的劍平面上,還磨擦出了火花。潘杰被這人的突刺給推到了牆邊。整個人重重的撞在牆上。

        那人臉上蒙著黑布,個頭和潘杰差不多。身材比潘杰結實些。以他使長茅的力道來說,就比潘杰大上許多。潘杰用盡全力將長茅給頂開,並揮劍朝對方的腹部平砍而去。那蒙面人往後大退一步避開這劍後,又揮動長茅攻去。

        潘杰這次也由守轉攻。舉劍刺去和對方的長茅對抗,長茅的尖端和劍尖互相撞擊,兩人相互錯開後,又回身繼續攻擊。蒙面人將長茅平平地拿直,在突刺前還擺動了不規則的動向。潘杰看不出來對方下一步的攻擊方式,戰戰兢兢地拿著劍觀察著。又見到那人的長茅前端尤如一條蛇般的蜿曲,舞動起不規的動向時,更讓人覺得心慌。

        蒙面人再次出招,這次的攻向沒被潘杰看出來。潘杰被對方的猛功逼得急忙往後退去,對方使出全力奮力一刺過去,潘杰趕緊避開。那長茅刺穿了潘杰身後的木頭柱子,還貫穿了過去。潘杰趁那長茅卡在木頭柱子的時機,揮出「連段劍」攻去。潘杰的劍尖分岔,其劍法是又快、攻擊方向又廣。宛如百支劍攻來一般。只見蒙面人毫不費力的將他的長茅從木頭柱子中抽了出來,並用單手大力的用長茅平掃而去,使出了一招「橫掃千軍」將潘杰的「連段劍」給化解。潘杰的劍受到這擊「橫掃千軍」後,還感覺拿在手上麻手,對方又馬上的攻了過來。

        潘杰使出「玄女靈心劍法」中的輕靈劍路。即使在空間有限的室內中,也能靈巧的踏著輕功行走。那人的輕功較不及潘杰,在地面上看著四處來去的潘杰。潘杰找到了對方頭頂的空隙,雙腳用力的在天花板一蹬。舉劍由上往下急速的刺向對方的天靈蓋。

        就在潘杰的劍要刺向那蒙面人的天靈蓋時,又有一人衝了進來。那人一樣臉上蒙著黑布,但他的身材較高大且壯碩,手上拿著一把關刀衝了進來。像極了三國時代中的關雲長。

        衝進來的那人,大聲的喝了一聲。並揮動關刀將潘杰的劍撥開。力道之大,將潘杰整個人也撥了開來,潘杰在半空中翻了身然後落地,並勉強的站穩了腳步。

潘杰見又多了一名敵人,眼下不能拖長。只能速戰速決,並揮劍朝那位身材較高大的蒙面人攻去,不過那名蒙面人的功夫更為了得,用關刀輕易的將潘杰刺來的劍給化解,潘杰不服氣的又刺去一劍,那人閃避而去,然後順勢的給了潘杰一技迴旋踢將他給踢飛了出去。

        潘杰被踢到了一張木桌上,然後摔倒在地。那一踢力道之大要不是潘杰有提前避開的話,胸前骨可能早以被他踢碎了。潘杰忍痛抱胸的緩緩站起,他心想至少要支撐到李國豪和阿至回來,他們三人合力的話。要制住他們二個人是不無可能的。就算眼前這位拿關刀的武功有多高。

        潘杰將木桌翻起,擲向他們。手拿關刀的蒙面人輕易的揮動關刀一斬,就將木桌當劈成了兩半。潘杰在地上翻滾一圈,然後朝揮劍朝對方的腳踝砍去。哪知對方技高一籌,往上一跳,逃開了攻擊。然後又立即直揮關刀砍下,使出了一招「橫刀立馬」。潘杰見這刀是擋不住了,於是乾脆不擋。輕功一躍的閃過,潘杰還躍在半空時,持長茅的另一人凌空攻來,在空中連續的刺出五、六擊長茅。輕鬆的將潘杰的劍從手中打落。

        潘杰此時手上半點武器也沒有,只能赤手空拳的對抗一個拿長茅還有一個拿關刀的。令他感到焦燥萬分,只覺得命在旦夕了。就在他覺得要死在這二人的手下時,阿滿抽出雪迓刀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並揮著雪迓刀砍向他們。

        他們二人見阿滿突然的衝出,並持刀朝他們猛砍。阿滿雖然不會使刀法,但光是揮舞著「雪迓刀」這把名刀就讓人害怕了,潘杰在一旁看了覺得奇怪。他們二個人明明可以有足夠的空間將阿滿給打退,但他們卻只顧著防守,遲遲沒有反擊。

「別傷著她!她肚裡有孩子的!」潘杰在一旁著急的喊著。

        那二人聽潘杰這麼一喊後,就停下了攻擊的架勢。然後使了個眼神給阿滿,要她把雪迓刀給潘杰。

「阿滿…就把刀給我罷。」潘杰無奈的笑著說著,雖然眼下有雪迓刀助他作戰也未必能夠戰勝二人,但也只能以此一搏了。

        接過雪迓刀後,潘杰擺好了架勢和這二人再戰。這二人雖然對他的攻法猛烈,但對待阿滿時,卻又是處處相讓。讓潘杰實在摸不著他們的來路和目的。難道對方不是來取他們的性命又或者不是想從他們嘴裡問出李國豪的事嗎?

        潘杰沒有在多想,眼下還是認定他們不是有善而來。將真氣聚於刀上,準備要對他們二人使出潘家刀法中,攻擊威力最強,而且範圍最廣的招式「破冰斬」。
立即揮刀而下,真氣隨著雪迓刀的助勢直攻出去,青藍的刀氣和潘杰的真氣混合在一起,因為有紅蓮丸的藥效助力,潘杰的內力比以前更加進展。使出的「破冰斬」威力也更是極大。

        馬步張開大站。關刀勇直地揮出,也同時發出了混合真氣和刀氣的內力出去。發出時還清楚的聽見了龍的狂吼聲。不禁讓潘杰想起師父的「降龍十八掌」。
此人的內力讓潘杰覺得和吳昆懋比來毫不遜色,潘杰的內力漸漸敗退,就在那蒙面人的內力快要攻進潘杰時,那人卻立即收刀…。將真氣和內力一併的收回刀中,然後在旋轉著關刀讓那股力量釋放出去。僅管那人及時收了刀,但潘杰還是被殘流的真氣給震了開來。那股真氣將店內的大門直接給震碎了開來,並衝了出去。

        當潘杰在站起身時,那關刀和長茅己經抵在他的脖子上。勝負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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