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幻想(節日應景文...雖然已經晚了)

左賈

東方版的前輩新手們，聖誕快樂。在下是萬年新手的左氏某賈

話說這篇原本是要在聖誕夜前放出來的，不過因為時間來不及，內容上有點趕

而且現在也已經是聖誕節當日了(汗)

最後這是第一次在本版發表文章，請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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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個寒冷的標準冬日。如海浪般源源不絕的北風，不斷湧進平常就很冷清的神社，因此，神社的主人更有理由用平常最喜歡的方式暖和身子。

「所以說啊，今天就是聖誕節唷！」　將手中的空茶杯放回桌上，少女一面繼續向杯中注入新的熱茶、一面滔滔不絕的講著。

「那又怎樣？還有，神社裡的茶可不是免費的喔，魔理沙。」

　　在暖被桌中，來一杯熱騰騰的茶，一點一滴慢慢讓溫暖的感覺擴散到全身，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還會有別的事比這更舒服的嗎？對喜愛喝茶的巫女博麗靈夢而言，這更是有如鮭魚會回到出生的河流般、近乎於本能一樣理所當然的事，但顯然對面正準備將剛倒滿的茶再度一飲而盡的少女似乎不這麼想。

「靈夢，妳還沒聽懂嗎？」　停下喝茶的動作，魔理沙隔著手中茶杯所冒出的薄煙對靈夢嘟起了嘴，當然，這不是因為她介意靈夢的斤斤計較，反正落在魔理沙手中的東西通常都是以免費來論。

「聽懂什麼？哪有人會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駕著馴鹿雪橇到處去送禮物啊？不過要是妳真的遇上那樣的人，請他務必來本神社來參拜一下。」

「別那麼說嘛！一年就這麼一次機會，而且找遍全幻想鄉，會讓人聯想到穿著紅白衣服的非妳莫屬啊。」

「所‧以‧說，誰會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在大冷天裡出門陪妳去挨家挨戶的送禮物啊！」　紅白兩色的巫女服是靈夢的註冊商標，但不等同與紅白兩色的東西劃上等號，彷彿是用眼神這麼說著，靈夢將臉頰貼著桌面、小小的身軀往暖被桌裡縮了進去，以一副根深蒂固、不為所動的樣子表示自己的不願。

「噯……噯呀，往好的地方想嘛，反正你也只是像個老人一樣閒著喝茶，不如在特殊的日子來些特別的服務，不是更能增加博麗神社的名氣嗎？說不定來參觀的訪客數會直線上升也說不定喔。」

「就算我願意充當那什麼聖誕老人……」似乎是某些關鍵字起了作用，靈夢抬起頭問道：「可是我又沒有準備禮物，而且哪來的馴鹿雪橇啊？妳可別說找萃香來代替喔。」

　　伊吹萃香是經常在神社裡出沒的鬼，但雖然一樣長了角，萃香的力量大概抵的過一百匹馴鹿，坐上她拉的雪橇的後果更是難以想像。

「啊哈哈，會這麼說表示妳願意幫忙囉？一些小細節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嘛，總之禮物我會設法，靈夢妳只管跟著我來就行了。」　說著，魔理沙已經跨上掃把，等著站起身的靈夢替她拉開紙門。

「幾時開始妳做事也會需要別人來陪了？真拿妳沒辦法。」　要是往常，魔理沙肯定是衝破紙門而出，自個兒一股腦地往前飛，難得的客氣讓靈夢一時不太適應。

「朝目的地，出發！」領著一馬當先的氣勢，魔理沙在夜空中劃出了一條漂亮的軌跡朝遠方而去，身後的靈夢則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快速跟上。


「喂，魔理沙，我們要去哪裡？」
「先到有小孩的人家……嗯？妳看前面！」

　　順著魔理沙的指尖，靈夢在夜空中發現一條由透明的魂魄跟隨著的綠色身影，正在向地面不斷搜索著。

「妖夢。」

「咦，是妳們啊。」　手持雙刀、像是在追趕什麼的妖夢回過頭來，向正在接近的兩人問道：「請問，有看到那隻會在晚上很吵鬧的鳥嗎？」

「妳是說夜雀嗎？出了什麼事？」

「是大小姐的命令……」　嘆息聲隨著解釋一齊脫口而出，妖夢面露無奈地交待事情的經過。

「也就是說，因為找不到火雞大餐的材料，所以幽幽子要妳立刻找一隻代替品時，剛好聽見那隻夜雀的叫聲？」

「是……再不快些找到，大小姐會把家裡吃得一蹋糊塗的……」　看來妖夢已追逐了好一段時間了，疲憊的神情與焦急的口氣表露無遺。

「唉呀，別那麼急嘛。」　魔理沙拍拍妖夢的背，以慣有的樂天派語氣說道：「這是靈夢給的聖誕禮物，收下吧，替我們問候妳家的大小姐。」

　　魔理沙一面說、一面不知從哪拿出一對精美的銀製刀叉，並在妖夢的耳邊低聲耳語：「假如真的不知道上哪能找到晚餐材料，可以到……」

「呃、謝謝妳們，我這就過去！」　彷彿見到地獄中的活佛，妖夢以號稱兩百由旬的速度消失在天空的一角。

「難得見到妳這麼慷慨呢，魔理沙。」　雖然是用自己的名義做善事，但這樣的舉動發生在魔理沙身上反而不尋常，看著朝妖夢離去的方向揮手告別的魔理沙，靈夢不禁感到納悶，彷彿眼前的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

『喂～兩位小姐，有空從天空下來賞個光嗎？』

「霖之助？」　在森林下方不遠，香霖堂的店長森近霖之助的眼鏡反光正不斷向她們投以商人的視線，靈夢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接近香霖堂的領空附近了。

「又有什麼無聊的玩意了嗎？」　雖然想早一點解決魔理沙的委託，不過霖之助或許會拿出什麼能幫助事情早些完成的道具，號稱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的道具店香霖堂就是這樣的存在。

「哼哼，敢說這是無聊的東西，妳一定會後悔用這樣低俗的詞彙來污衊這劃時代的發明，來見識我新弄到手的道具──“變身藥水”！」

「……聽名字就知道用途的東西嘛，果然很無聊。」

「喂喂，妳太小看這藥水的效力了，只要喝下它再觸碰目標的身體任一部位，不論年齡、身材、性別、聲音都能百分百的模仿變化成一模一樣……啊，除了頭髮的顏色以外，總知，這可是連大名鼎鼎的間隙妖怪都會感興趣的偉大道具啊！」

「連紫也有興趣？」　間隙妖怪八雲紫，在深藏實力的外表下向來都是一副不管世事的態度，那樣的妖怪會染指香霖堂的道具這倒讓靈夢大感驚訝：「真的，什麼都能模仿？」

「當然，雖然時效只有四小時，但八雲小姐可是很滿意的掛保證呢，不信的話妳可以───哇啊啊！」

　　就在霖之助準備伸出手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魔理沙突然放出一道淡藍色的雷射，將霖之助的身影轟進一堆爆炸的塵沙飛揚中。

「魔……魔理沙妳突然在做什麼？」

「“霖之助”之心，路人皆知，那傢伙只是趁機想觸碰妳的身體再變身去做壞事而已。」　擺了擺手，魔理沙露出一副“他向來如此”的表情，對靈夢投以淡淡的微笑。

「這麼說，妳是真的相信那藥水真的具有功效囉？」

「是啊，不過先別管那個，先幫我送這個到指定的地方吧。」　魔理沙說著，急忙從圍裙中翻出一個打上緞帶的小盒子與一張紙條，塞到靈夢手上。

「是禮物啊，可是這紙條上的地點不就是……」　靈夢拿起紙條正要追問，卻發現魔理沙的身影已經跑進森林深處了。

『我臨時想起有點事，等我回去一趟再跟妳會合──』　說完，黑白色的身影就完全看不見了。

「真是麻煩的傢伙，不過她的腳程幾時變得那麼快？」　雖然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但靈夢還是抱著“既然都已經出了門，就姑且照她的話做吧”的想法，沒好氣的朝紙條所指示的地方前進。


　　按照紙條，靈夢降落在一座住家的庭院裡，而屋子中不知為何正傳出小女孩的哭聲。

「嗚……嗚咽……人家想要拿到……穿紅白衣服的聖誕老人送來的禮物嘛……」
「可是，那只是個傳說罷了……禮物我另外再給妳，好不好？」
「才不是呢！是真的有穿紅白衣服的……咦？」

「打……打擾了。」　就在靈夢拉開紙門的剎那，哭聲停止了。

「博麗靈夢？妳怎麼會在這裡？」　突來的訪客，讓本來就手忙腳亂的九尾狐──八雲藍顯得更加錯愕，但懷抱中的小女孩卻已搶先一步衝向靈夢手中的禮物。

「啊哈哈，是禮物是禮物！原來穿紅白衣服的聖誕老人指的是靈夢啊！」

「等……等一等啊，橙！別抱那麼緊……」

　　似乎很滿意自己拿到的禮物，八雲藍的式神、妖貓‧橙開開心心地跑回藍的身邊，臉上滿滿都是幸福洋溢的滿足表情，看在藍的眼中著實鬆了一口氣。

「真是謝謝妳了，靈夢。」　眼看橙終於不再哭鬧了，藍放心的走向靈夢道謝：「不管我怎麼哄，那孩子就是吵著要穿紅白衣服的聖誕老人送來的禮物，不過妳怎麼會剛好在這個時間來訪？」

「呃，那個……其實是魔理沙她……」

『藍大人～快來幫忙，這盒子上的緞帶我解不開～』

「啊、我這就過來，不好意思先失陪了，真的很謝謝妳，靈夢。」

　　藍脫下帽子向靈夢深深一鞠躬，而靈夢則是一面婉謝、一面向興高采烈的橙揮手道別，並準備折返去找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

（魔理沙那傢伙……會做到這種地步嗎？）

　　抱持著疑惑，靈夢回到魔法森林，要等魔理沙找到忘記的東西再來會合，說不定自己找上門還會更快些。

「唷！是妳呀靈夢，什麼風把妳吹來的？」

「……我說，不妳找我去送聖誕禮物的嗎？下一個禮物是要送到哪？」　站在霧雨宅的門口，靈夢面對的是一張疑惑的表情，彷彿完全狀況外的魔理沙騷了騷頭。

『我不曉得妳是不是想要聖誕禮物想瘋了，不過我今天還沒出過門呢！』

　　得到這樣的回答，靈夢只好帶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困惑回到神社，姑且不論是如何知道八雲家所發生的事，今天的魔理沙確實出乎意料的反常……

「在香霖堂的時候那種著急的態度，不對！好像從妖夢那時就有點……」　一面思考問題的靈夢，一面拉開客廳的紙門，卻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正擺在出發前就收拾乾淨的桌上。

　　　一張寫著『謝禮、聖誕快樂』的紙條與一罐新的茶葉被放置在暖被桌上。靈夢拿出先前在魔法森林拿到的紙條，兩者的筆跡幾乎一模一樣，然而四周並沒有任何人進入過的跡象。

「……做什麼事都這樣麻煩，真是討人厭的妖怪。」　彷彿是心裡有數了，靈夢取來愛用的茶壺，準備用符咒升火燒水：「折騰了半天拿到的謝禮，就姑且試試味道如何吧。」

　　茶香漸漸溢滿了整間客廳，這是這間神社的主人平常最喜歡的暖和身子的方式。


「啊啦啦～今晚的火雞大餐呢～」

「嚇！您、您什麼時候回來的！紫大人？」　從睡夢中驚醒的八雲藍，望著頭上裂開的間隙內的主人驚慌地回答，雖然這種事常發生。

「肚子好餓～藍，為什麼沒叫我吃晚飯呢～」　紫的雙手由間隙中伸向藍的頸部，一副“小心我吃了妳來代替”的表情。

「呃、那個、我……我有叫過您，是您說晚點會起來，啊！還有，妖夢突然急急忙忙跑來向我借了最後一隻火雞，所以今晚……已經沒有剩下的火雞了……」　想起自己疏忽所犯下的過失，藍感到身體正漸漸地打起冷顫。

「是嗎？那就好～」

「咦？」　紫鬆開了盤在頸部的雙手，這樣意外的發展讓藍一時反應不過來。

「橙好像收到不錯的聖誕禮物呢～」

「呃、是的，但您是怎麼知道……」

「啊～這麼一來就能睡個好覺了，啊啦，對了，我收藏的餐具裡少了一副刀叉，麻煩妳明天以“未告有效時間”為理由，替我去香霖堂再要一副回來吧。」　說完，裂開的間隙便慢慢地闔上，恢復為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好的，我會照辦，紫大人。」　恭敬地回應主人的命令，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紫並沒有怪罪是再好不過的事。

　　重新調整了枕頭的角度，藍鬆了一口氣地的閉上雙眼，在進入夢鄉之際，嘴中喃喃唸著簡短的祝福……


『紫大人，聖誕快樂。』

-end-

[ 本文最後由 十六夜　安矢 於 07-1-7 06:44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