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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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綠茵的草坪,
清澈的小溪,寧靜的村莊。
金色的陽光不時從葉隙穿入,灑落在大地女神身上。
農民在麥田裏辛勤地耕作,漁夫從大海網來新鮮魚產。
一陣陣烤面包,烤肉的香氣從村民家裏的煙囪跑了出來,混雜著蘭花的花香,草的雅氣,泥土的清新氣味,在小村莊上空俳迴。
一群小麻雀在枝頭上吱吱喳喳地嚷著,樹下一隻小貓正伸著懶腰。

"居!在發甚麼呆,你那碗牛奶還喝不喝呀?你不喝的話,我很樂意幫忙"說話的是我妹妹,十五歲的蘿莉,她叫雪。
是的,我叫居,
這裏就是我的家鄉,光國首都,伊莎貝利城外的一條小村,布布村。

光國,光之國度,一個位於玫瑰大陸西方的小國,
雖然只是小國,
但我愛我的家鄉,我愛我的國家,我愛這裏充滿活力和歡樂的人們。
年輕的小伙子們吹著口琴,美麗的姑娘們跳著舞蹈,
老太太正給小孩子們講故事,老爺爺正在雕刻石像。
我愛這一切。

但一切一切,就在我十八歲的這年,
就在玫瑰歷一三九年,
小女孩的笑聲,母親的笑容,
小男孩的歡樂,父親的幽默,
都隨著硝煙的來臨而煙消雲散,
是的,是戰爭,
令人毛骨聳然的兩個字,
縱然,打從十五歲那年起,我已知道有可能有這麼的一天,
參與國戰的一天。

我知道身為光國子民,我要保護國家,就像我勇敢的祖父,就像多少用身體建立光國城壘的光國戰士那樣。
但當戰爭真正來臨時,我仍不禁害怕起來。
多少次從村中眾多父祖輩的口中,
我們聽到了無垠的屠殺,
血與鐵的衝激,
伙伴無助的哀號,士兵絕望的呻吟,
仿惚我們看到了戰神無情的臉,
在孤獨中揮舞長劍,在死亡下繼續前行,
一幕幕的辛酸,悲痛。

玫瑰歷一三九年九月,
金色的秋天,銀色的鐵甲,
肅殺的原野,清寒的號角。
暗國,一個神秘的國度,一個玫瑰大陸的西方強國,
沃野千里,兵強民眾。
野心勃勃的老國王,雄心壯志的年輕將帥,
數十萬彪悍的士兵,踏著火紅的楓葉前來。
是的,暗國開始調集軍隊了,
在光國和暗國邊境,萊恩平原這幾天來駐紮的軍團越來越多,
其中,最令人觸目的是暗國精銳軍團,暗國皇室近衛軍團,
為甚麼觸目?
因為軍團中四次繼承的勇者達十五人之多,
勇者有那麼可怕嗎?
當然可怕!
對我們這些新兵(50HP)來說,他們唸一個魔法,
手指輕彈,我們便是粉身碎骨。
那四次繼承又怎麼可怕法呢?
那更可怕,他們是通過數以萬計的戰鬥,把各種能力,無論攻擊力,防禦力,魔法值,精神力,智力和速度都趨於修煉到神的境界的人呀!
那五次繼承的不就?
是的,這也是我們光國偉大而充滿智慧的女王目前最頭疼的問題,
暗國這次可謂傾全國之力,
國內僅有三名五次繼承的大勇者,
竟都將參與這次戰爭中。

玫瑰歷一三九年九月十日,
我不會忘記的一天,
這天,我一大早便去初級森林打獵,
想說母親身體弱,打隻兔子給母親進進補。
運氣倒不錯,剛入叢林,就有一隻呆呆的兔子讓我活捉了。
回到村子,卻看見一隊騎士從村口揚長而去,
但見村長站在村口,搖搖頭,臉色很差。
我心中當時就想,難到有壞消息?
我的家在村口,還沒聽到村民們說甚麼,我就到家了。
回到家裏,剛推開門,平時調皮愛欺負我的妹妹一把抱著我,
淚水把我的布衣也弄濕透了。
母親也坐在麥草墊成的床上掩面哭著,
父親站在窗邊,吸著煙斗,吐出一陣陣煙雲,
木桌上放著一個大箱子。
過了片刻,父親遞了封信給我,
信紙上的半個蠟封上,凹凹凸凸地浮現著半個圖案,
威武的火龍,代表王室的皇冠,穗條繞兩旁,兩把劍交叉著守護在後,
我認得出來,
那是光國的王室紋章,
我還沒看清信的內容,父親打開了箱子,拿出了一把鐵劍。
我馬上意識到,是徵兵令。
我手一鬆,紙飄落在地。

就在這一天,
光國發佈了全國總動員令,
一切武器屋,防具店,飾品店,道具店都需跟從女王的指示生產軍需品,
光國全國十四歲至三十歲的男子皆需被徵召入伍,每人派發長鐵劍一把,鋼鐵盔甲一套。
就在這一天,
我知道我將告別我的家鄉,我親愛的父母親,我可愛的妹妹,
我要和同伴們一同穿上盔甲,手握長劍,走上前線,
我將踏上戰爭的道路,無時無刻受著死神的嘲笑。

TO BE CONTINUE

[ 本文章最後由 大頭小松松 於 08-10-29 01:1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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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
布布村中央的廣場上卻已聚集著全村村民。
是的,村民們要為年輕戰士們送行。
城裡派來了兩名龍騎士點集入伍士兵,
當背誦完一番女王致新兵及家屬的激動人心的講話後,
他們抽出騎士刀,一一在我和村裏新兵的肩上點一點,
代表我們正式成為光國軍人,
我麻木地跟隨大家宣誓
"我,居,願為光國的榮耀而羲牲。"

母親和妹妹哭了一個晚上,兩人的眼眶都紅紅腫種,
母親更是從家門口出來便又哭成淚人,
我知道母親是傷心的,不捨的,
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滿腦子是小時候與母親,與家人的美好回憶,
母親和我一起做蛋糕,
父親教我射箭打獵,
妹妹和我去盪秋遷。

"居!該走了!要不跟不上隊伍了"一個身高一米八,金髮藍眼睛的小伙子撞了我一下。
他叫昂,
我們孩童年代開始便是好朋友,一個樂觀到極點的家伙,
可以說天掉下來,他會當被子蓋的那種人。
他同樣需應召入伍,他把這次上戰場當成了長見識的機會。

我點了點頭,深深地抱了母親,父親還有妹妹一下,
我看了一眼布布村,我長大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小宿屋,我出生的地方,
我揮手向大家告別。
父親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母親撲在父親懷中淚如泉湧,
妹妹向我大聲道:"居!要回來呀,不然,我把你捏死。"
我心想,那回來也是死吧?!
但我知道妹妹的心意,我輕輕點頭,
向妹妹裝了個鬼臉,讓哀傷的氣氛沒那麼濃烈。
隨著騎士的號角,我挺著盔甲,
手心握著母親給我縫的兔毛布袋,
里面裝著三顆小石頭,那是布布村人的幸運石,
聽說是流星的碎片,能帶給人好運,
三顆小石頭,正是父母親和妹妹送給我的祝福。

布布村總共提供了連我在內一百名年輕戰士,
跟隨著騎士,我們直接往萊恩平原的前線開拔。
聽騎士給我們說,原本女王還想先送我們去首都,
給我們教授些基礎軍事常識,
但礙於時間緊迫,只能到了前線,
再看看能不能抽空作訓練。
我聽了,心也涼一半,
光國的男子多數是勞力人民,
體質還不錯,但對上正規軍,
那可是怎麼辦呀!
幸好,騎士接著解釋,
非到萬不得以,新兵暫時不會當先頭部隊接戰。
這讓我感覺生存了一分希望,但就那麼一分。
需知道肉墊不加以訓練,到最後不也要送命嘛!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這問題,
不經不覺,竟走上了十天,
雖然穿著沉重的盔甲,但沿途有途人們尊敬的眼光送行下,
倒是有點得意,沒那麼累。
過小溪,越高山,
漸漸地,萊恩平原廣闊雄偉的面貌展示在我們的眼前。
隊伍附近也出現了從光國各地來的新兵,
大家互相問好,也互相祝福大家,
看得出來,大家打從心底為前路擔憂呀,
但大家都是勇敢的,或許該說是被迫著要勇敢,
要知道,我們保衛的不只光國,
還有我們可愛的家鄉,
我們疼愛的家人。

到了,到了!
到了萊恩要塞,光國與暗國之戰的最前線據點。
對我們一眾新兵來說,沒甚麼比看見雄偉的要塞,
數萬人的正規軍團開操,魔法師施放五花八門的魔法來的吸引。
在牧師為我們祝福後,
我們接受能力分類考核,
我,昂和大部分布布村人都分到了弓箭手軍團,
或許是因為我們村裏的人多是打獵的吧。
但是,當我們整裝後,
我發現一直認為弓箭手就如羅賓漢那樣是錯的,
除了箭和箭鏃,
盔甲和長劍不給脫呢!
說是箭用完後,我們還要用長劍殺敵衝鋒。
開玩笑,一物兩用嗎?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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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歷一三九年九月三十日,
來了要塞十天了,
有幸在前一天晚上,夜裡上廁所時,
見到我國唯一一個大勇者───霍格華茲先生。
當時大家可是在兩個廁格里平起平坐呀,
廢話,難到勇者就能站著拉肚子嗎?
霍格華茲先生可是"氣"勢非凡呀,
在隔壁的我心中不禁想起,
神仙放屁,非同凡響。

隨著兩遍沖水的聲音,
我走了出來,大勇者也走了出來。
我向霍格華茲先生敬禮。
當然,他不認識我這小兵,
但他仍向我微笑點頭,
讓我在清寒的秋夜裏感覺到無比溫暖。

除了廁所奇遇記外,
每天,我的軍旅生活是千編一律的,
早上體能操練,下午上魔技使用與格鬥技課程。
夜裏自由活動。

看著天空點點繁星,我想起了家鄉。
在布布村時,我也能看見這樣美麗的星空,
墨藍色的天,萬里無雲,
星星在天空眨眼睛,螢火蟲在我身旁飛舞,
幽幽的花香,柔柔的草地。

但是,就在我陶醉於星晨的時候,
歷史注定讓這一夜是不平凡的,
想不到,
血色十月在子夜的鍾聲敲響時,
悄悄來臨,帶著死神的廉刀來收割生命。

"嗚~~~"悠長而肅殺的號角聲,
驚醒了原野上的百獸,也驚醒了沉睡千年的戰魂。
四處點起了烽煙,要塞裡火把處處,映得一片光亮,
黑夜成了白晝。
弓箭手軍團新兵營裡,
我和昂等一眾新兵聽到號角聲,馬上穿起盔甲,
背上弓箭,腰掛長劍。
我們仔細檢查軍需物,我們不敢馬虎,
因為我們知道,每一個錯誤,
斷送的是我們的生命,
斷送的是家人的晞盼,
斷送的是團聚的夢。

駐軍牧師很快來到我們跟前為我們祝福,
"孩子們,願你們平安。"
可能因為新兵營裡有八十多名熱情的布布村人吧,
我們短短十天裡,大家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
我們互相擁抱,
"兄弟!要活著回家!"
短短七個字,包含無限祝願的七個字在我們間不斷傳送。

我把母親給的兔毛包包放在懷中,
感覺著家的溫暖,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秋夜氣息,
我怕我過了今天就再不能呼吸。
此刻,
母親想念著懷胎十月的兒子嗎?
父親是否正望著窗外出神呢?
妹妹在向流星許願嗎?
我想跟母親說我愛她,
我想跟父親說少吸點菸,
我想跟妹妹說要照顧爸爸媽媽。
這一刻,
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


終於,一名擔當傳令官的狂戰士挾著"鏘鏘鏘"的鐵甲聲來到營前,
他簡略地說了一下情況,
說是暗國夜襲要塞,我們弓箭手軍團新兵營要進行支援射擊的任務。
他強壯的手臂一揮,示意我們出發。

"居,要活著回家!回布布村去!"平時樂天派,玩世不恭的昂以少有的嚴肅向我道。
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我有點不安,
但我隨即拍打了他的盔甲一下道:"昂,你也要活著!"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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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狂戰士的腳步,我們趕往要塞的箭樓。
只見要塞裡,
不同兵種,不同軍團,
正往要塞各防區跑去,
有的上城頭,有的去城門,
有的牽軍馬,有的置機關。
號角聲越來越多,節奏也有快有慢,
各種軍訊正在傳達,
然而身為新兵的我們只能解讀很少部份。

看著看著,已來到要塞的箭樓,
還真壯觀呀,數十座箭樓高高地豎立在要塞牆頭上,
爬著雲梯,登上了箭樓,
樓中原來已駐守了數十人,
都是連弩手!
都是些身經百戰的神射手,
我們一眾新兵忙向眾老兵敬禮,
但他們好像太專注樓外敵軍的動靜了,
都沒理我們,
我偷偷從箭樓十字瞄眼往望看,
不看還好,一看我差點嚇暈了,
暗國軍團黑壓壓地一片,
鋪天蓋地的,
穿黑色軍服的暗國軍人,
在黑夜裡像鬼魅般,向著要塞前進。
先頭部隊的投石器正欲向要塞投射,
前方的魔法師,甚至大魔導士,
正要開始魔法攻擊。

"碰!"
一枚魔法彈在我所在箭樓前五十米爆開,
震得我差點站不穩,我暗自為我身在的箭樓是支援箭樓,
並不在第一戰線上而慶幸,想想那魔法彈正面衝擊是多麼可怕。
方才的魔法彈,總算讓連弩手們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我們被分置在箭樓各個瞄射十字口旁,
準備以箭雨迎接遠道而來的暗國客人。

我貼著巨石營造的樓牆,仍能感受到震憾的衝擊。
大地仿佛在顫抖,風也被嚇得停住了。
我閉起雙眼,只聽見不斷的哀號聲,
兵器交鋒的撞擊聲,魔法彈炸開的聲音
肉裂開的聲音,骨頭折斷的聲音。
"爬上城頭了!射擊!"一名連弩手喊道。
甚麼,那麼快就衝破了第一防線了嗎?
我忙往十字瞄窗看去,
天呀!暗國的軍隊在三名大勇者的帶領下,
勢如破竹,無數光國的戰士踏上了天堂大道。
機關,陷阱拖延不了他們的步伐,
暗國三名五次繼承大勇者有如三把黑色的匕首,直插光國萊恩要塞的心臟。
我從身後箭鏃裡拿出箭,搭在長弓上,
我瞇起一隻眼,左手拿弓,右手拉伭,
用立一拉,拉了個滿弓。
三步,兩步,一步,射!
我就像平時打獵那樣,只是,
這是我第一次用人來當獵物。
"刷!"地一聲,我射出了第一箭,
隨之而來是一名暗國士兵”阿"一聲倒在地上。
殺人了,我殺了人!
我有點不敢相信,
但國戰不容我慢慢接受事實,
我把人性,公義放在兔毛包包裡了,
我又拿出一隻箭,再彎弓,拉箭。

太多了,暗國的軍人實在太多了,
如潮水般湧向要塞,我不斷放箭,
殺死一個又一個暗國軍人,
但箭用完了,暗國的軍人卻還是不斷湧上城頭。
我看一看身傍的昂,他的箭也用完了,
我們再看看其他人,
也和我們差不多,
等了半天,卻仍沒有補充箭枝的人來,
連弩手們果斷地下令道:
"你們下要塞去,找箭鏃。"
我看著那手指正指著我和十來名布布新兵,
我心中暗自叫苦,此等苦差事怎麼落在了我頭上。
沒辦法,總該有人去。
"居,你留下來,我去吧!"就在我要下箭樓時,昂拉住我道。
"不!昂,你留下。"我擋住了昂,轉身下樓前,我補了一句,
"要是我回不來,幫我照顧我的家人。"
不等昂反應過來,
我馬上拔出長鐵劍,爬下箭樓,
一個勁往軍需庫跑,
背後的撕殺聲,我們不管了,
冒著天掉下來德魔法彈,我和布布村的伙伴拼了命般向前衝。

"撤退!要塞快要被攻破了,大家跟我撤退呀!"
在我們努力奔跑的時候,竟然聽到這樣的話,
我朝說話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見大勇者霍格華茲。
"居,怎麼辦?"其中一名布布村夥伴看到大隊人馬正捨城撤退,想說還要去拿箭鏃嗎?還有再戰的意義嗎?
"不行,我們還有兄弟在箭樓上。"
誰知道,我還沒說完話,箭樓被一顆烈焰彈炸中了,塌下了。
"昂!"我向箭樓的方向吼道。
我看到這場面,我一下子快瘋掉了。
昂還在裡面,我不能丟下昂,
我腦海裡不斷重複著這念頭。
我不顧敵軍快要衝殺進來,
我向著撤退大部隊的相反方向衝去,
我用手挖開泥土,用鐵劍撬開大石塊,
希望能找到昂。

"居。"
昂的聲音,雖然微弱,
但我聽得很清楚。
我四處撥開雜物,
瘋了般亂翻石塊。
終於,我在兩塊巨石的隙逢裡看到了昂,
我用盡力量,想搬開巨石,但徒勞無功,
其他布布村的伙伴也來幫忙拯救,但太多人要救了,
大家都忙不過來,
"居!趴下來聽我說。"昂吃力地抬頭道。
"昂!"我看著昂逐漸發白的臉,我用手輕輕為他擦走臉上的泥巴。
"居,我不能看見布布村了,我不能回家了,我的家人。。。阿。。。"昂說著眼眶紅了,劇痛使他說不出話來。
"不!昂,你會看見的!你答應過我要活著回去的!"我大喊道,一邊使勁想推開巨石。
"兄弟!答應我,替我照顧我的家人。。。我會在天堂默默祝福著大家。。。再見了,居,我的兄弟。。。"昂的呼吸開使變得困難,眼皮漸漸沉重。
"昂,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眼淚!是眼淚,淚腺不發達的我不禁放聲大哭,
我們的友情,我們的回憶,
一起被老師罰站,
一同偷蘋果被抓,
一塊去追女孩,一樣吃了酸寧蒙。
從此卻天人相隔,
昂,我門不是相約到海的盡頭,天的窮荒嗎?

"居,快撤退吧!你要為了昂要活下去呀!"
布布村伙伴一語驚醒了我,
我擦走眼淚,扶起一個箭樓傷兵,跟著大伙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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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歷一三九年十月一日的清晨,
萊恩要塞已陷落在暗國手中,
這標誌了光國衛國第一戰敗北了。
多少年輕而勇敢的光國戰士,
多少友善而熱情的光國人民,
都在暗國的鐵蹄下,
付出了鮮血,
付出了生命。
光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
三萬八千五百零八名戰士戰死了,
五萬名萊恩地區的光國平民被屠殺,
百條村莊被燒毀,
千個家園被塗炭,
上百萬光國國民淪為奴棣,
光國人民在痛哭,在咆嘯,在呼救,
光國偉大的守護神,
智慧女神雅典娜!
請妳聆聽妳子民們的痛苦呻吟,
請妳拯就妳的子民脫離苦難。

布布村的村民也將永遠紀念這一天,
因為這一天裡,
總共有六十三名布布村戰士戰死,
就像他們布布村勇敢的先祖輩們那樣。
而其中在箭樓倒塌中羲牲的就有五十八名。
其中包括了昂,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人們尋找著誰該付上戰敗的責任,
但誰又該付上責任呢?
最高權力的女王嗎?
高喊撤退的大勇者嗎?
還是全軍將帥呢?
對我來說,
這些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死了很多人,
我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我只知道我很傷心,
我的心很痛,
真的很痛。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月十一日,天晴,
秋高氣爽,藍天白雲,
青山綠水,黃花紅葉。
然而,
大自然美景當前,
卻沒人有心情欣賞,
萊恩要塞一役後,
大家失去了太多,
朋友,
伙伴,
兄弟。

光國大部隊往後方撤退,
因為軍隊不走首都的方向
我不能重溫和昂一路走來的片段,
但這也讓我不那麼感物傷懷。
走在通往光國第二道防線,
雄奇峽谷鐵血堡的途上,
我拖著疲憊的身心,
跟隨撤退大軍邊退邊戰,
從萊恩要塞一路走來,
有十天了,
這幾天,
總是一聽到"暗國軍隊追來啦"這幾個字,
便急忙忙拿起武器,
有時候事實有對方的先頭騎士隊趕到這麼一回事,
但有時候卻是虛驚一場,
除了為昂的事傷心外,
這樣子無時無刻提心吊膽的日子,
讓我精神飽受折磨。

能讓我支持下去的,
是母親縫給我的兔毛包包,
我總會拿出來,貼在臉龐,
感覺一下家的温暖,
回憶著布布村的日子,
有時候更把鼻子埋在包包中,
希望能聞到一絲家的氣息。
當然,幸存的布布村兄弟們,
也是我得到安慰的來源。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月十八日
鐵血堡的巨大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
軍士們忽然感動起來,
或許是想起這些天來的苦辛,
又或許是終於不用過逃避追殺的日子,
更或許是想到要塞一戰死去的同袍,
對比自己的幸存,有所感觸。
總之,
大家是咆嘨的咆嘯,
哭的哭,笑的笑,
旗旘在揮舞,帽子全丟上了天。
有一個老兵竟也老淚縱橫,
"你知道嗎!我當了四十多年兵了,
萊恩之役是最為悲壯的!"
站在他身傍的我只好拍拍他的背,
以示理解和安慰。

我看看四週的布布村村人,
數了一下人數,
還有四十個,
他們的生存,
使我感到慰藉,
一路上走來,
因為重傷而熬不過來的有五人,
死在暗國追殺騎士隊刀下的有一人。

我們徐徐步入鐵血堡,
有點安慰,
但我們知道,
暫時地安穩背後,
暗國的大軍將不日便到達我們的眼皮底下
那又將是一場血雨。
而且,身為保衛國家的軍人,
每當我們向後退一步,
光國就有數萬人被無情地屠殺,
我一路撤退時,
就在遊吟詩人口中聽說,
萊恩地區的河都染紅了,
草長出來,是紅的,
泥土,也是紅的,
那些都是光國子民的血呀!
所以,在我們的心中,
與暗國拼死一戰的心,
從未磨滅!

斜陽又西落了,
又是一個繁星點點的晚上,
我很累,
心靈,身體都很累。
躺在半個月來,
第一張能叫床的東西上,
我腦海裡出現了很多人的面容,
漸漸,
我睡著了,
迎接我的,是另一個秋瑟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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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飄雪了,
雪,好美的雪,
我的妹妹也叫雪,
她叫雪,因為他在雪白的冬天出生,
那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雖然她常打我欺負我,
但我還是那麼疼愛著小蘿莉,疼愛著雪,
不知道,
今年我還能不能陪著妳過生日。

雪花一朵一朵地飄,
落在我的臉上,
落在我的手心,
落在我胸前的兔毛布袋,
是的,這幾天暗國的軍隊雖已駐紮城外,
但始終還沒來攻打。
我便趁空閒,
給白色的兔毛包包穿上一條黑色粗棉線,
掛在胸前,好不漂亮(眾人:嘔)

不過,在血色十月月底,
有這麼一場早雪,
或許真的讓暗國軍隊有點冷不提防,
暗國軍團的大營營門一直深鎖,
好像准備就此不出來一樣。
聽一些老兵說,
那是暗國沒料到今年的雪那麼早來,
軍需品應接不上,所以龜縮著不動。
然而他們的猜想只對了一半,
沒錯,暗國的軍需物供應出了難題,
但是,他們沒採取消極的等待策略,
而是想速戰速決。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月三十日,
暗國軍團再度開始了密集調動,
繁忙的攻城布置也正如火如塗地進行。
暗國老國王一天內兩度送來勸降書,
當然,都被女王閣下撕掉了。

鐵血堡裡,
加強防禦工程也正在進行,
軍團也進行了重編和補員。
我們布布村民在萊恩的表現,
讓女王大為讚賞,
特別是我們的箭術,
很榮幸的,
布布弓箭手們併入了赫赫有名的,
皇家神矢軍團,
並在魔法公會的幫助下,
轉職成了高級的連弩手。
更不可思義的是,
我竟被任命為皇家神矢軍團布布營的隊長,
管理布布同鄉在內的一百名連弩手。
這件事,
我一直懷疑是與大勇者閣下有一面之緣有關。

但榮譽並不能使我們逃出死神的威脅,
城下的暗國軍人,
正磨刀糲馬,
萊恩要塞的陰雲再次壟罩著光國軍人。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月三十一日,
鐵血堡之役打響了!
暗國的三名大勇者再次成為戰場上的主角,
他們施放華麗的魔法,
吟誦憂美的禁咒,
讓蒼生都跪倒在他們的黑色魔法袍下。
在皇家神矢軍團的指令守衛女王的原因下,
我帶著布布弓箭營留守城裡,
並沒在城頭上,
說實在,
這的確增加了我和布布同鄉們存活的機會。
除為此而有點自私地慶幸外,
我們還得以見著女王一面,
雖然是遠遠地,
但對於我們平民來說,
這已是不得了的事了。
雪!你知道居見過女王嗎!
我很想這樣向雪炫耀,
雖然我可以猜想雪一定賭氣地說:
"呆居!有甚麼了不起,想我捏死你嗎?"
呵呵,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居隊長,你還好吧?"一名士兵問道。
天阿,我竟想著想著自己在傻笑,
出醜了!
是的,我太想家了,
無時無刻在想,
作戰時想,
洗澡時想,
吃飯時想,
連作夢也想。

不過說起來,
女王還真的是風韻猶存呀!
我可絕對沒動過色的念頭喔,
女王是偉大的國母,
女王是尊敬的國母,
一直就聽說女王年輕時很美,
雖然現在已四十多歲的婦人了,
但絕對能猜想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碰!"
正當我出神之際,
一枚魔法彈在天空爆開,
提醒了我,
我正在戰場上,
想太多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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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堡,
不愧為光國第一大雄關,
很是堅固,
縱然暗國三十萬軍隊攻勢很凌厲,
但有大勇者先生的英明帶領,
光國戰士們的頑強抵抗,
加上比之萊恩要塞堅固的防禦工程,
總算不致於像萊恩要塞般一夜陷落。
但是,情況卻沒有想像中樂觀,
甚至可以說令人擔憂。
暗國軍中三名大勇者是何等強者,
鐵血堡之所以還沒陷落,
要歸功於光國大勇者霍格華茲先生的努力,
他把所有魔法值MP用於布下防禦結界了,
這才使得暗國的魔法攻擊大大減弱。
但是,此消彼長,
一名大勇者如何能敵三名大勇者呢?
要數四次繼承的勇者能力,大家平分秋色,
甚至可以說暗國比較強。
所以,
鐵血堡的戰局,
城內的光國軍人們都覺得擔憂,
隨著大勇者先生日漸減弱的魔法值,
大家的都產生作殊死戰鬥的情緒。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一月三日,天陰
一個壞消息傳遍鐵血堡,
就像有烈焰彈炸在人們心中般,
大雪把鐵血堡的補給線切斷了,
也就是說,鐵血堡成了孤軍作戰,
一下子,
鐵血堡裡的人們都人心惶惶,
面對暗國日夜的強攻,
光國的防禦力正急速下滑,
現在還要加上失去補給,
光國站在了滅亡的邊緣上。

萊恩要塞之役的結局是悲慘的,
一次戰役的失敗,
不只戰場上軍人失去生命,
連帶無數國民也將受苦難。
所以,
當鐵血堡之役來臨時,
大家都不願再看到同樣的結局。
大家拼命戰鬥,
左手斷了,不管,
右手拿刀繼續朝敵人腦袋砍去,
右手也斷了,死就死,
飛撲向敵人,張口嘴巴,
咬斷敵人咽喉,
結果十多天裡,
殲敵十二萬,
但是,
英勇的戰士們也敵不住鮮血流光的一刻,
英雄們倒下了,
光國羲牲了八萬軍人,
鐵血堡裡只剩七萬戰士,

面對敵軍還擁有的十八萬大軍,
光國軍隊顯得多麼薄弱。
面對這樣的困境,
連精幹的女王最近也好像衰老了,
想必睿智的她也難以解決這難題吧?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一月七日,下雪
今晚很奇怪,
伙食特別好,
在這補給那麼困難的時刻,
真難想像呀,
每人有兩塊拳頭大的黑麥包,
一碗玉米粥,一塊巴掌大的牛扒,
竟然還有一杯啤酒。
全營上下樂翻了天,
把城外的十七萬多暗國軍人的威脅都忘記了。

玫瑰歷一三九年十一月七日,大雪
今天一早,
隨軍牧師便來到營裡,
說是要為我們祝福,
從昨晚豐盛的晚餐和牧師的來臨顯示,
這並不尋常,
好像將有甚麼大事要發生。

果然,
當我們穿戴完裝備後,
我便接到一道命令,
付責在決戰時射擊暗國右翼的騎兵部隊。
決戰,
我眼睛始終盯著這兩個子,
決戰,
就像到了圍棋中局的關鍵時刻,
當放下勝負手的一步棋時,
要不就贏,要不就輸,
是決勝負的一刻,
女王終於走到這一步棋了,
這次決戰,將決定光國的命運。

說真的,
雖然我害怕戰爭,
害怕死亡,
害怕決戰將帶來的可怕結局,
但我一直以來所盼望,
所期待的,不就是一個結局嗎?
不就是想停止殺戮,想停止戰爭的結局嗎?
縱然我可能就此不能再回到布布村,再見不到家人,
就如昂那樣,
可是,
一天不看清結局面目,
便有更多的悲劇。
死神的嘲笑,我看膩了!

下午五點,雄奇峽谷前,
光國七萬名戰士排成了十多個小方陣,
呈現鋒矢的形狀,
可別小看這種陣法,
它可是光國軍法大師的精心結作。
暗國十八萬人使用的是
以人數優勢壓倒對方的傳統方陣排法,
騎兵在左右兩翼,準備進行合圍包抄。

下午五點半,雪越來越大,
雙方的使者走到兩軍中央作最後通牒,
在很理所當然的情況下。
失敗後,
各自回到軍中。

六點,隨著雙方笛箭"咻"一聲向天空射去。
大地再度顫抖起來,
金戈鐵甲,地動山搖,
騎士開始麻木的衝鋒,
弓箭手射出一陣又一陣箭雨,
魔法師施放一個又一個的魔法,
馬的嘶叫聲,
魔法球的爆炸聲,
鐵甲與劍的磨擦聲,
士兵們地咆嘯聲,
二十五萬人開始譜寫最後的戰曲。

我用連弩快速射出一枝又一枝的箭,
直到如箭樓上那天一樣,
箭也用完了,
但我知道,
上次,
我能撤到第二防線,
可是鐵血堡後面,
將是首都,
將是布布村,
將是我和爸爸,媽媽,妹妹有著許多美好回憶的小木屋,
我不能再退後一步!
"拔劍"我向布布營的士兵們喊道,
命令一下,
"刷刷刷!"
大家都從劍套裡拔出長鐵劍,
大家看著我,
等待我一聲衝殺的命令,
他們的眼神是堅定的,
無悔的,
縱然,
大家都知道,
明天的日出,
大家可能都看不到了。
"殺!"我把劍筆直地指向前方,
與我的兄弟們一起投入殺戮的旋渦中。

箭在我眼前擦過,
魔法彈在我背後炸開,
敵人的劍差點刺穿我的肚子,
我不管,
我緊握著長鐵劍,
有見到敵人就去刺,
去砍,
去劈。
血和汗混雜著雪花飛入我口中,
咸的,苦的,冰的,
我咕一聲吞了。
多殺一個暗國士兵,
父母和妹妹就少一分危險,
我當時的想法就這麼簡單。

殺之不盡的敵人,
開始讓我有點累了,
我的手開始發麻,
身上也多了幾道刀口,
血不住地流,
痛,
汗,讓我有點看不清楚,
視線有點模糊。

"噹!"
胸口忽然一陣劇痛,
那錐心的痛,
我下意識摸了摸胸口,
濕濕的,
揉一揉是甚麼,
有點黏,
再聞一下,
是血腥味。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
一枝有著羽毛尾巴的木枝抓著我胸膛不放呢。
是的,
我中箭了,
我開始感到迷糊,
我仿佛聽見同袍們叫著我的名字,居。
我仿佛看見光國士兵在大叫甚麼的,
我也仿佛聽到昂的聲音。
一秒鐘裡,我想起很多地方,很多人,很多事,
布布村,
小木屋,
爸爸,
媽媽,
還有雪。
昂,我想我不能答應幫你照顧家人了,
請原諒我
累了,我真的很累了,
我很想睡覺,很想睡覺。。。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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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是甚麼聲音?
好溫暖喔,
好舒服。
啊,是陽光?
我勉力睜開眼睛,
矇矇矓矓的,
一隻小麻雀正在我胸膛上吱喳跳舞,
清風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
難道我到了天堂?

我振作起身子,
我不敢相信我所看見的,
這裡是!
這裡是,
這裡是我可愛的家!
桌子,椅子,
沒錯,
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
床邊的毛衣,
是媽媽縫的,
我認得出來!
小籃子裡的毛毛熊布娃娃,
是雪的,
就她有這麼隻沒嘴巴的怪熊。
一切都那麼熟悉。
難到,
是我的靈魂回到了布布村?

我下意識地捏了一下自己。
"阿!"
好痛,
我還有感覺,
奇怪我怎麼會在這,
我不是正要和暗國軍隊決一死戰嗎?
我努力回想著,
箭,
我胸口被射了,
我忙撥開衣服,
確實有那麼個印疤。
喔揶!我沒死!
我在小屋裡手舞足蹈。

"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太好笑了,居,你的舞好難看喔!"
是雪的聲音?!
從門外來的,我拉開門,
父親,母親,還有雪,
久違了的面孔,
我在戰場上有很多話想跟大家說,
見到了大家,
我卻說不出來了,
我難以用言語說出我有多麼想念大家。
所以,
我一一擁抱了他們。
母親此刻又哭了,
但卻是高興的眼淚,
原來我從戰場回來已經兩個月了,
現在是玫瑰歷一四零年一月份了,
春天到了,
生機處處,
百花盛放。
從雪口中我得知,
是兔毛包包中的三顆幸運石把箭的衝擊力減弱了,
我才保住了小命,
看來,
有些神奇的事還真不由你不信呀!

我走出小木屋,
見到了村長,
見到了布布營的伙伴,
大家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
一見到我,
布布營的伙伴們貪玩地向我敬禮道:"居隊長!"。
從他們口中,
我難以置信的聽到光國戰勝暗國的消息,
原來,光國把暗國引到鐵血堡,
為的是把暗國主力誘引遠離國境,
此時,雄踞北方的水國便聯手南下,
與光國形成夾擊,
萊恩要塞的撤退居然是個局,
死了這麼多人居然是個局,
我不禁感嘆,
生命在政治家,軍事家眼中,
到底是個甚麼價值?
那一天,我迷糊中聽到光國士兵們在大叫,
正是水國盟軍趕到的歡呼聲。
真實就是真實,
這局棋並不只暗國和光國在捉呀。

一番敘舊後,
我走到了小溪邊的一間木屋,
是的,
這裡是昂的家,
"是居阿!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我剛到門口,
屋裡就傳來了昂母親聲音,
"妳好,李斯特太太,謝謝你的關心。"
我走進屋子了,
看見昂的母親老了許多,
昂的父親則沒精打彩地坐在搖搖椅上。

"李斯特先生,太太,昂的事,請你們不要太傷心。"坐了一會,喝了昂的母親給我泡的紅茶後我道。
"居,你有心了,我們相信昂現在必定在天堂上活得很好。"
話雖如此,我看得出昂的母親依然很心痛。
"李斯特先生,太太,昂是我的好兄弟,兩位以後有甚麼需要幫忙的,請儘管開口,不嫌棄的話,把我當成兒子一樣好嗎?"我看著兩人道。
"居,你是個好孩子,這主意太好了。"李斯特太太握著我的手,眼淚流了出來,李斯特先生則默默地向我點了一下頭。

走出昂的屋子時,
天已黑了,滿點星光,
是星星,
戰場上也看到的星星!
走在小溪邊,
回想著和昂一起抓魚,
一起游泳,
一起洗澡,
一起在村子裡四處搗蛋的日子,
那些日子,
多麼純真,多麼無憂
多麼美好,多麼令人懷念。

看著光平如鏡的小溪水面,
我看著自己的倒影,
我看著自己的樣子,
我感嘆戰爭令人成長了,
但是,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令人成長的話,
我情願不長大,
我情願永遠活在有家人,有布布村,有昂而沒有戰爭的童年。

玫瑰歷一四零年一月八日,星夜
深夜,
我走到布布村中央廣場,
向光國布布村英雄紀念碑送上一朵小白花,
昂,我的兄弟,
我活下來了,我回家了,
你呢?你現在在哪?
我要把你和我一起參與的光國保衛戰寫下來,
永遠地流傳下去,
讓人們知道有這樣的故事,
昂,你說好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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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丁    發表於 06-12-22 21:16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THE ANSWER 3  精華文章  發表於 06-12-20 22:12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ViewSonic  精華文章  發表於 06-12-18 21:40 聲望 + 5 枚  回覆一般留言
ViewSonic  精華文章  發表於 06-12-18 21:40 鐵幣 + 10 元  回覆一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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