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爺﹝全文完﹞

a00199bcd

這是小弟的第一篇小說~希望大大看看~(要參加校內文學獎的所以有點乏味但是希望大大給指教)
http://www.wretch.cc/blog/a00199bcd&article_id=10963494

那天晚上，天高，雲黑月青，繁星寂寥，夏風沁涼
，我像往常的慢慢的走到熟悉的房間，房間的擺設，沒有變過
，深深的吸一口氣，嗅嗅著熟悉的味道，雜著點點霉味，
卻是溫馨的感覺，嗅覺的鼻末神經，牽動了全身，心臟的幫浦，
滴滴的把懷念的血液，送進細胞深處，腦神經也不甘示弱─躍動。
那是一個溫暖的─兒時
「駕!駕!駕!阿公，卡緊衝阿!」騎在爺爺背上的我說道。
「好!好!好!阿公緊衝!」爺爺喘吁著說著。
此時爸爸，悄悄的推開了那門，刺耳地發出了低沉的木頭響聲，
緩緩的踏入對我說著：「爺爺那麼老了，你還當馬的騎他，快下來」
爺爺就說：「這種小代誌沒啥，您爸的身體沒那麼懶」
我依然坐在爺爺的背上，不捨的眼神望著爸爸，像一個不滿足的小孩，
吃了糖還要糖的心理，在心中一直得盤旋。
爸爸看了我一眼，似乎被我的眼神所感動，被爺爺堅持所融化，悄然的離去
關上門那霎那，門的低沉是悅耳。
想著想著，不禁嘴角絲絲的透出了點笑，是笑小時候傻，還是笑我的勝利，
我不知道。只知道手指反射性的開了電腦，在滑鼠上，神經末梢的快速觸動那兩下
，接了網路，點了瀏覽器，無意識的打開YAHOO知識+，搜尋學校要的作業，
那是一篇作文，在知識+以飛快的速度鍵入那題目，找到我要的元素，
然後再用中國的象形方塊藝術，排列組橫成"巨著"─寬恕。當按下搜尋，
那瞬間，我看到了手指上的一條疤，我又笑了。一個親情的傷。
「阿公，你在作啥?」當時國小的我好奇的問著正忙的爺爺。
「這叫做魚釣，用來釣魚。」爺爺笑笑的對我說，那笑很像冬陽的和煦。
「釣魚，好玩嗎?」我又不假思索的問了爺爺。
「釣魚，就是放入餌仔，讓魚去咬，需要耐心足多耐心」爺爺不厭其煩的說道。
「我也要做一支魚釣，我要跟阿公去釣魚，可以嗎?」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爺爺。
「不行，窟仔足危險，小孩子不能去。」爺爺斷然的否決我。
「不要!不要啦!我要去，我要魚釣，我要去，我要去....」我眼睛已經含著淚。
爺爺看到我的眼淚要飆出，急忙的說：「好好好!你先去園仔，砍一之竹子來。」
頓然我破涕為笑，用衝的到菜園，看準那竹子的旁支，摸了摸，拉了拉，
刀起竹落，不可能，我才小一，一刀一刀的砍，每砍一刀，心情就悸動一次，
似乎只要下一刀下來，我就可以擁有自己的釣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它被我征服了。
「阿公，在來安怎做?」「先砍掉旁邊的小枝枒」「再來勒?」「修直它」「是這樣嗎?」
「很好，繼續」.......突然，我眼前一片黑，頭一陣暈，刀子狠狠的削了手指，
脊髓的反應牽動了大腦，大腦牽動了血管，血管牽動了血液，那血，想失控的幫浦，
弧線似的像空氣灑了出來，爺爺旁邊的朋友，有的說道「流血阿!快止血」
也有的說：「快送病院」還有的說：「拿橡皮筋綁住手指。」只有爺爺不急不徐的拿出了
他的香煙─長壽得黃盒子，閉眼前的最後一個影像。事後我醒來，看著爺爺，
左手拿著沒抽過煙蒂，右手壓著我的傷口伴著煙草，血就這樣的，安分的在爺爺的手中停住。
幾天後，我拿著"開光"後的釣竿，黏著爺爺，去小湖水溝邊，豐收的回來。
眼睛上看著螢幕上的種素材，腦中想著溫馨的點點，讓我想起余光中的一句話：
我左手寫散文，右手寫翻譯。讓我要改成：我左眼看資料，右眼放映回憶，視線仍在螢幕上掃蕩，
腦中的影片不停的撥放，有時笑，有時停頓，或許那裏被病毒侵蝕，硬碟毀損了吧!所以讀取不了。
突然，他放出了一幕，刻意去淡忘的記憶，刻意的忘的，總是刻意深刻......
上了高中，有一次晚歸，回到了家，家人羅列排排座，眼睛凝視著我，像欽點罪犯似的冷眼，
一入門，爸爸大聲的喝斥著:「為什麼那麼晚回家都不用說的。」我被突如的震耳聲懾住，
一臉疑惑的看著座上每一人，小聲道：「我昨天有跟爺爺說！真的啦！」爺爺也回我一臉疑惑，
說著：「你昨天啥時候跟我說，我根本都沒聽到。」
「真的有拉，你忘記了嗎?我昨天吃飯時有說阿。」我緊張的應對。
「我真正沒印象，沒講就沒講，不要在那邊想要騙人。」爺爺不耐煩的說。
「阿公說沒就是沒有，還在那邊辯解，還想要說謊。」爸爸又一次的大聲喝斥。
「我真正有講。」我嘟著嘴響聲的嘟嚷著
「還說，從今天起，禁足一個禮拜，電腦........」爸爸脫口一出的一堆禁令。
我看了一眼爺爺，是無奈，是悲怨，是不可原諒，是憤怒─我昨天真的有說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和爺爺說過一句話，是報復，是憤怒，是.....
一個月後，爺爺走了，因為阿茲海默症，沒有預防，無法檢查，突然併發的肺炎。
外面，蠟燭香味緩緩飄入我的鼻中，熟悉的呼喊聲出現：「趕快來祭拜爺爺，今天是他的忌日阿！」
我走了出去，看一次天空，那著香，希望煙的升天，是寬恕的手信。

[ 本文章最後由 大頭小松松 於 08-10-29 01:06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