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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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劍道定一】
世事無常,怎能不叫人唏噓呢?
-----------我是分隔線------------------

【聖國 紫微城 天督殿】
突來的變數,血腥的殺戮,【拭劍憶】劍尖所滴落的鮮血正是抹殺生命的鐵証。行兇者眼神渙散,臉上找不到一絲情感,口中只是重複唸著一個字「殺!」

霜傲狂飄冷毫無人性的行徑讓司澐定一面容丕變,怒容驟生。司澐定一氣揚衣袍,憤出【豪拘】指天,頓時道威生劍流,周身三呎盡成飛灰。

道者雖是氣勢凌人,但是霜傲狂飄冷不為所動,因為只要眼前還有活人,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抹殺掉。霜傲狂飄冷:「殺!【劍平東風】。」,只見霜傲狂飄冷躍身而起,雙足借身後殿柱一蹬,身形隨劍快速旋轉,猛然出擊。

司澐定一心知劍勢難擋,左足化勁跺地,舖在殿堂中的地板紛紛爆起擊向霜傲狂飄冷。霜傲狂飄冷不懼眼前障礙,身影更加速旋轉,只聞數聲破碎、殘瓦紛飛,劍式如急雁穿林已來至司澐定一的面前。

地板已消去【劍平東風】三分劍威,司澐定一手捻劍指放於【豪拘】劍身之上,司澐定一正氣道︰「劍者,敗你只需要用到道教入門劍法,【拂塵劍.七星連珠】!」,話語結束的同時,劍指瞬間劃過劍身帶動劍氣奔騰更激起些微火花, 雖是入門劍法但是用在司澐定一手中仍是威力萬鈞;霜傲狂飄冷劍式已老,已現後繼無力之態,雙招交錯,高下立判。

霜傲狂飄冷受劍倒下,應是無法再戰的劍者,腦中卻無法揮去驅使他殺戮的聲音,而且那股聲音越來越清晰,更化作一股前所未有的執念,最終逼迫他開始唸出了禁斷的咒文,妖族至絕的【釋魂之儀】:「以…血為証,以體為憑…」

禁咒出,血光閃,周圍桌椅紛紛浮空,異樣邪氣籠罩整個大殿, 司澐定一當機立斷,【豪拘】畫出八卦卦象,右足前移踏出太極印,劍鋒頓生兩儀之力,方圓三丈只見仙氣浩然。

司澐定一豪氣說道︰「你沒機會唸完咒文了,【劍兮山澤破】!」,司澐定一致敵機先,搶先出手,只見劍氣化為卦象連綿不絕,腳下太極印順地而張,天地之氣,日月之華由殿外牽引而入倂合成一股宏大的劍流,【劍兮山澤破】彷彿是天人合一之式,銳不可當;反觀霜傲狂飄冷禁咒未成,正欲凝神一擋,只感連番劇痛,劍流已穿身而過,餘勁更是往四周肆虐,【天督殿】受不住如此威能,登時爆毀。

一片狼藉中,司澐定一將霜傲狂飄冷與聖法尊同時帶出。他將兩人平放在地後,開始準備處理兩人的傷口。聖法尊劍傷雖看似嚴重,但是卻無傷到內腑,司澐定一立即取出刀傷藥替聖法尊進行治療。

聖法尊性命已無虞,司澐定一便轉向身旁的霜傲狂飄冷進行診治,當他甫一接觸之時卻發現奇異現象,霜傲狂飄冷幾乎沒有生命跡象,現在只餘一口氣,先前由他所發的【定海排浪】劍氣仍存劍者體內,也就是說霜傲狂飄冷不可能提動任何內力,更別說有辦法手刃眾大臣,「不對勁,莫非是借體行兇的邪功或是蠱蟲?待我一試。」司澐定一說道,隨即雙指一併再托昊陽道功印向氣海、玉堂、印堂三穴。

道功入體引起霜傲狂飄冷產生極大排斥,身體也不停抽蓄,全身血管竟似蟲蠕動,恐怖非常。司澐定一知道自己推論正確,於是雙指再凝道功欲驅邪能,可是暗聞一聲悶哼,奇詭邪能竟從霜傲狂飄冷的雙目盡洩而出,防不勝防的司澐定一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卻只感一陣錐心之痛,霜傲狂飄冷的雙目已貫穿他的手掌,傷口更快速反紫,呈現麻痺的現象。

同一時間,珊珊來遲的督皇軍與刑部法呈的光影來到,眼看場面已經失控,刑部法呈立即下令︰「督皇軍聽令,整理現場、救出生還者,傷者送醫,治療後,全押入大牢,速辦。」

督皇軍:「連聖法尊大人與人旗大人都要押入大牢嗎?這似乎不太好吧,法呈大人。」,雖是命令但是將國家元首押入大牢卻是大不敬的行為,許多士兵紛紛猶豫不前。

只聞空中刑字光影中傳出略為不悅之聲:「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案情沒有釐清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犯,吾人不可能縱容,總之聽吾令便是。」,上司如此說,督皇軍哪敢怠慢,急忙將眼前的三人先行帶下。

刑字光影飛向司澐定一身旁帶著歉意道︰「人旗,真抱歉,這是必須的程序,治療傷勢後,還請交出佩劍,移駕牢房。」

司澐定一稍稍皺眉道︰「既是程序,何需道歉,而且你連你老闆都抓了,我還能有什麼怨言?反正我也沒住過牢房,試試看也好,哈哈哈!」,既知道牢獄之災躲不過,司澐定一不改樂觀,還趁機諷了刑部法呈幾句。

刑部法呈︰「那就多謝人旗的配合,牢房簡陋,還請不棄。手傷我會請太醫盡快替你醫治。」

司澐定一︰「唷唷唷,難得你也會開玩笑,還有不是我愛唸,高手不一定都要用護身光罩才是高手,跟你談話,這樣很傷眼。想釐清案情,劍者是關鍵。」,雖是幾句簡單的談話,司澐定一不忘提醒劍者的重要性,雙手的傷勢卻也不時傳來劇痛,司澐定一的從容也少了三分。

刑部法呈何許人也,當然察言觀色的本領也不低,他緩緩道︰「審判之時,人旗又何愁見不到我的真面目,你也別硬撐了,總之先醫傷吧。妖族劍者,吾人會親身守護。」,刑部法呈交代後續後,光影領先離去,司澐定一等人則被數位督皇軍帶往療傷,其餘士兵則在倒塌的【天督殿】中找尋一絲活口的可能,誰也料不到,昔日雄偉的【天督殿】今日會成為一堆碎石,世事無常,怎能不叫人唏噓呢?

【血宗岩】
夕陽西下,紅袍輕飄,鬼形忘狂名完成了任務踩著餘暉向【血宗岩】歸去。他未靠近【血宗岩】的領地,遠遠就看見矮小如同侏盧的身影在附近徘迴行走。

那身影不正是與自己出生入此數次的魔,鬼形忘狂名立刻開口叫道︰「蚩尤鬼,你在等我嗎?」,雖知對方似乎在等自己,他扶正了臉上的面具,依舊漫步的走向蚩尤鬼,因為鬼形忘狂名自從殺了妖行帥之後,他就漫無目的四處遊蕩,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彷彿人生也失去意思。

相較於鬼形忘狂名的漫不經心,蚩尤鬼可就沒有這種閒情逸致,一見來者,抓起領口,劈頭就大罵︰「混小子,你可知道回來了,你已經晚了回歸期限,你知道是誰替你在承受刀風之苦嗎?」

鬼形忘狂名聞言,心中閃過一個人,慌忙將身後沉重的【劍棺】拋向蚩尤鬼,發狂似跑入【血宗岩】;蚩尤鬼想不到鬼形忘狂名反應如此大,身子被比自己還龐大的【劍棺】壓倒在地,不住哀嚎。

紅影奔馳,鬼形忘狂名迅速越過萬層階梯朝【贖命血牢】狂奔而去,經過又黑又長的潮濕走廊,他終於來到牢門之前,此刻正是起刀風的時辰,一旁守衛眼見鬼形忘狂名行徑詭異,才剛要開口詢問,只見【霜傲蒼狂】由腰際拔出,揮出劍花朵朵,青銅製的牢門瞬間分解。

守衛驚呼道︰「喂,這門破不得!哇…」,話還沒說完,凌厲的刀風已然吹出,守衛當場四分五裂。

削肉刀風迎面襲來,鬼形忘狂名瞬間皮開肉綻,但是想到伊人竟替自己受此苦刑,鬼形忘狂名又怒又愧,腳步更是不層遲疑的踏入風中,簡單的話語,已然表示他的決心「雪詠,你等我。」,鬼形忘狂名堅定的說道。

血牢中,鬼形忘狂名走了幾步已是傷痕累累,門外透入的微弱光線照著眼前應是習慣穿著一襲白衣,現在卻已被鮮血染成紅衣的月狐雪詠,很顯然的她已經昏了過去,四肢被鐵鍊所縛住,身子已在刀風中搖曳。

鬼形忘狂名怒上眉梢,左手舉劍斬去鐵鍊,讓已經失去知覺的月狐雪詠順勢倒入懷中,鬼形忘狂名伸出手輕撫著懷中少女滿是傷痕的臉並且輕輕叫喚道:「雪詠,我回來了,快起來…」,幾番叫喚,伊人依舊未醒,鬼形忘狂名頓時無語了。

此時突聞鬼形忘狂名大吼一聲,氣溫驟然狂降,片片霜華中又見狂劍橫現,鬼形忘狂名悲極恨極︰「【贖命血牢】你就為雪詠贖命吧!【霜‧悲泣】!」,寒霜悲泣,狂劍飲淚,鬼形忘狂名真氣爆發,劍併正邪異能化作毀滅之源席捲空間,只見一陣亂石崩雲,偌大的血牢已成過去式。

煙塵之中,只見鬼形忘狂名雙手抱起月狐雪詠緩緩走出,此時判官卻身著官服、雙手負後,氣勢十足的擋在兩人之前,判官雙目微瞇,笑容十分僵硬的說:「我的娘呀,鬼形忘狂名你當殺手實在可惜,不如改行去拆房子,還比較有賺頭。」,鬼形忘狂名卻像聽不見般,走過他身邊,眼看鬼形忘狂名完全不理自己的笑話,判官面帶尷尬的乾咳了一聲接著說道︰「咳,你現在帶走雪詠,她可真的要見閻王了。」,

鬼形忘狂名頓時停住腳步,轉身說道︰「你有辦法?」

判官雙手叉腰大笑道︰「嗯…哈哈哈,沒辦法。」,鬼形忘狂名不言,回身一甩,腰間劍芒一閃,判官頭上的烏紗帽瞬間雙分,嚇得他跌坐在地。

判官急忙道︰「別兇,別兇,我沒辦法,但是別人有辦法,咦?是別魔有辦法。」

鬼形忘狂名冷冷說道︰「誰?」

判官︰「你也認識,他就是祭滅藏關。好吧,我好人作到底,如果相信我,人就交給我,由我開口也比你去求,強得多。」

鬼形忘狂名思考了片刻,將懷中體溫漸失的月狐雪詠交給了判官,用他沒什麼起伏的音調說道︰「救不活,你也不用活。」

判官似乎被嚇到,腳步頓時退了兩三步︰「哇、哇、哇,你壞人做得很徹底,是怎樣?反正我既是判官,我要她生,她就死不了,好了,本官先告辭了,免送、免招呼、免備馬、免送花。」,判官雖是備感威脅但是隨即又恢復自信的語氣,帶著月狐雪詠準備離去。

突然,鬼形忘狂名喊道:「喂,胖子!」

聽到自己最忌晦的兩個字,判官頓時青筋暴起、無名火生,大聲道︰「你這個死小孩…」,正當判官要一展脣槍舌劍時,鬼形忘狂名口齒不清的說道︰「謝…謝。」

判官聽到這「謝謝」兩字,本來想罵的話語又全吞了回去,只是乾笑了幾聲便揚長而去。鬼形忘狂名目送兩人離開後,淡淡的說道︰「也許到了該做抉擇的時候了。」

暗處,人影將一切看入眼底,幾聲低語後又隱入黑暗之中。

【鄉間小徑】
經歷了【姜家村】的屍怪風波,北堂忘仇等人告別了青嵩子後,僱了一台馬車繼續上路。路上,天羅為了改變北堂柔悶悶不樂的心情,開始講一些江湖上的奇聞異事,鮮少涉足武林的北堂柔倒也聽得認真,聽到精采之處,還不忘鼓掌叫好,也暫時將陳伯慘死的事情拋在腦後。

北堂忘仇看北堂柔心情轉好就十分識趣的找了靠近車窗的角落坐下,又拿出北堂飛淵所送的詩書研讀。這本書他已經看了不下十次,只覺得此書所敘述的道理如同儒家【中庸】一書,但是又有少許不同,反而與武學之道又有些淵源,只是他始終不能悟通書中所要傳達的意境。

突然,車伕敲了敲車廂說道︰「大爺,我們趕路也趕了好幾個時辰,前面碰巧有個茶坊,要不要休息片刻呢?」

天羅看了看北堂柔,眼珠轉了轉,若有所思的說︰「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北堂兄弟以及北堂姑娘,我們就去喝點茶,休息片刻吧。」,北堂柔點了點頭,急忙跑出車外,伸了伸懶腰,如果讓她在悶在車上,那可真是折磨,天羅用手整理了纏在脖子上的薙髮後,也隨即下了車。

北堂忘仇稍稍遲疑了一下,俊秀的臉龐如蒙上了一陣寒霜,良久,聽到北堂柔的叫喚,才回過神,急忙把書收進懷中,提刀下車。

腳跟甫著地,只見北堂柔蹬著輕盈的腳步向他走來,北堂柔滿臉笑意的道︰「天羅大人說要指導我們幾招武術,好讓我們防身呢。他在樹林裡面等我們,笨忘仇,快一點來。」,不等北堂忘仇作任何反應,北堂柔就拖著北堂忘仇進入了樹林。

一進樹林就看見天羅單手負後的站在面前,金絲馬褂正隨風飛舞,只見天羅微微一笑,左掌緩緩伸出示意要他出招,「北堂兄弟,天羅向你請招了。」

北堂忘仇暗道︰「打什麼主意…」,雖然內心不定,但是身為北堂家的一份子就不允許別人看輕,心念至此,【蜂螫‧刀針】冷冷出鞘,北堂忘仇笑道︰「還請天羅大人,手下留情。」


第二十四章 完

[ 本文最後由 傲霜冷飄狂 於 06-10-15 10:54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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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篇(26)

人名:厄法者
個性:奸詐狡猾、城府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身分:人族,聖國國教【古聖流】副教主、聖國副領袖。
根據地: 厄法承天廳
性別:男
外型:已修至返老之境,外貌似中年男子,斜眉細目、五官均襯,身子消瘦頗具文人之風,喜歡穿著銀白武裝,搭配金繡外袍顯示自己尊貴的身分。
上司:聖法尊
兄弟:聖法尊
部下:得月佐相、補武缺。
姊妹:后萍
朋友:太蠱師
徒弟:天羅、地網。
武器:金銀飛輪
武學:【萬法經綸】之釋法天長、萬華綻。
術法:移山法
持有物: 虛定散元粉、無量佛羅下半冊、萬法經綸原本。

編:
聖學之國誕生不久後,聖法尊卻宣布閉關,且由他的弟弟厄法者,來代為管理。厄法者的任內,卻積極擴充版圖,聖國也推向巔峰。厄法者不但武力高強,計謀亦是高超,由於【一卦神知】邵少甫的預言,厄法者有了絕對理由出兵攻打妖族,但是他似乎還有別的目的。妖族一役後,更是強勢封鎖消息,也開始進行掌握朝政的計畫。最後在聖法尊出關後,被禁【洗心嶺】,後被暗殺,卻讓聖國籠罩在他的生死疑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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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忘仇只感身後勁風刺骨,已知天羅準備一舉敗他,可是自己先機盡失,已經無法回天,突然腦中卻浮現懷中詩書的幾行文句︰「不佔先機,只為玄機,生死自分兩儀,立於中庸,超脫勝敗。」

判官帶著重傷的月狐雪詠乘上小舟延水脈欲尋滅祭藏關醫治,陰冷潮濕的地底毫無光源,判官的隨從小心護著手上的火把好方便看清水中的暗礁,撐船的人更是凝神十分,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要葬身在此。

紅色光芒以【紫微城】為中心向四方散去,猶如巨大的十字傷痕在蒼天之上,司澐平風見此詭景,急忙捻指推算道︰「大凶,血封龍脈之局…這便是預言中的蒼天之損嗎?不妙呀!」

劍子仙跡話剛說完,木門內傳來老人滄桑的聲音︰「你就是劍子仙跡?那便留下【古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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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真錄 第二十五章 【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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