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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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英雄

黑暗籠罩大地.死亡悄悄降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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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響作戰諸因素
研究戰史,須由整體觀察其片段,及由原因推論其結果,徐蚌會戰(中共稱之為淮海戰段)之戰敗,推其原因,不能完全歸咎於該會戰之本身,乃在會戰之前。於不知不覺中,實敗局已定;此首為華東戰場於戡亂戰爭之始至徐蚌會戰為止,只見損兵折將,從未打過一次真正勝仗,聊以自慰之勝利,乃於民國三十五年將陳毅共軍趕出蘇北,民國三十六年採戰略重點攻勢,集中全國最精銳之數十萬大軍於此,將陳毅共軍趕出魯中沂蒙山區,但至此以後乃如搗了蜂巢,陳毅、劉伯承兩共越過隴海路、山西陳賡共軍亦越過黃河南犯,其勢有如「五胡亂中華」,武漢動蕩、京畿震驚,到處無法收拾,故徐蚌會戰乃僅為此最後之結果而已;造成此種結果之原因,首為自抗日戰爭勝利後於不知不覺中喪失革命精神,負責華東戰場大軍統帥,自戡亂戰爭開始至徐蚌會戰止,始終未出徐州之大門,而國家共為長城之山東省政府主席兼第二綏區司令王耀武,直至濟南失守止,同樣是未出濟南之大門,僅做了三年濟南市市長和城防司令;將帥有偷生逸樂之念,士卒當無敢死之心;故該戰場各部隊於作戰中,不是到處鼓響鑼不鑼,打得七零八落,就是各保實力、各保安全、或隔岸觀火,因此迭遭共各個擊破。次為軍事思想,為規復抗日戰爭淪失之國土,而以爭城奪地為作戰目標,在戰略攻勢時,將共軍逐出城鎮或趕出共區為滿足,至轉變為戰略守勢時,又以確保城鎮或點線為作戰目標,將兵力蝟集於城鎮或釘死於點線不能機動,及處處防守、處處薄弱,亦即無所不備、無所不寡;在作戰方法上,不是沿用日軍之作戰方法,沿主要交通線長驅直入,就是堅持江西五次團剿之方法,但又拋棄了最重要的「圍」字,通常是將大軍作「一」字形排開,而向前平推,將共軍像趕鴨子一樣趕出共區,至轉變為戰略守勢時,不是不要任何後方,採全週防禦,由死守到守死,就是採鞏固點,保衛線之作戰方法,於沿線佈成一字長蛇陣,被擊首、屋不能應;被擊尾,首不能應,被擊腰、首尾俱不能應,在作戰速度上;堅持江西五次圍繳「步步為營、及穩紮穩打。」;不僅於不知不覺中產生防禦思想,軍隊之作戰速度;即在無嚴重共情之戰況下,平均每日亦不超過十公里,而又拋棄了江西五次圍剿最重要的「圍」字,以如此作戰速度,共軍是「不能打就走及不保守城鎮和土地」,當然是打不到一個共軍,而共又是無限制裹脅民眾;無限制擴軍,故所謂剿共乃愈剿共軍愈多,戡亂戰爭開始,陳毅和劉伯承均為幾個縱隊,且裝備寙劣、教養不足,至徐蚌會戰時「陳、劉兩共均發展為十幾個縱隊,且在戡亂戰爭中,將共軍養肥養壯,無論在裝備和訓練方面,均已超過我軍。

由戰略攻勢改為戰略守勢,乃為戰爭中最危險時期,正如汽車上陡坡時,由前進變成後退;戰爭不是戰鬥,今日之戰爭亦非昔日之挌鬥,於此戰爭最危險期中,不可能有「一戰定江山」而扭轉戰局之事出現,更不可硬充好漢而不認輸,乃俗語所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以及孫子所說:「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亡國不可以復存,死者不可以復生。」,於此戰爭最危險時期中,應迅速將戰略速決轉變為戰略持久,把握有利之決戰,各個擊破敵人,不利之決戰,堅決避免,睹戰爭總成總敗之決戰,根本避免,俗語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亦即只要能保存主力,不怕沒有反攻的機會,在此戰略持久中,努力恢復戰力,培養民力,發展敵後,及努力各個擊破敵人,由劣勢中爭取優勢,使戰略守勢再過渡到戰略攻勢,戰爭指導得好不好,就看這過渡得好不好。二次世界大戰德蘇戰爭,德軍由戰略攻勢轉為戰略守勢時,希特勒仍堅持死守不退主義,及與俄軍賭戰爭總成總敗之決戰,此在戰爭指導上乃無異是自殺,最後乃一敗塗地,此應為前車之鑑。戡亂戰爭,至民國三十七年春已轉變為全面防禦,入秋後已轉變重點防禦,就戰爭指導而言。東北戰場之遼南會戰,根本就瞧該堅決避免,至遼南會戰失敗,國軍五大主力喪失其一,東北國土盡喪,中原亦盡失,於徐蚌會戰前之全般戰況下,平津會戰及徐蚌會戰根本應堅決避免,此際我尚保有五分之四主力及海空軍戰力完整,即主動放棄平津及徐州、西安等,我尚保有長江及秦嶺以南、以及隴西等大部完整之國土,此即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奈經「遼南會戰,平津會戰、徐蚌會戰」賭戰爭總成總敗之三大決戰後,國軍主力盡喪。戡亂戰爭在尚未見到結果之前,即知敗局已定。故戰略錯誤,無法以戰術挽回,戰爭指導錯誤,更無法以戰略戰術挽回。

戰爭經緯,遼南會戰,聶榮臻共軍與林彪共軍,在戰略行動上,配合得天衣無縫;平津會戰,林彪共軍與聶榮臻共軍合力對我華北戰場部隊作戰,徐蚌會戰,陳毅共軍與劉伯承共軍又是合力對我華東戰場部隊。反觀我軍,遼南會戰,衛立煌抗命,正當錦州范漢傑兵團酣戰之際,向錦州增援解團之廖耀湘兵團,恰於繞陽河右(南)岸背水停止不動,待錦州已城破兵亡。廖耀湘兵團復行南進,規復錦州。平津會戰,傅作義陽奉陰違,令其將華北戰場兵力向天津塘沽集中,結果其反將天津之主力向北平集中。徐蚌會戰,我華東、華中兩戰場本為唇齒相依,就任何角度來看,亦均應合二力為一力,但於徐蚌會戰時,我華中戰場既陽奉陰違又抗命,數十萬大軍按兵不動,令其於蚌埠設指揮所,統一指揮華中,華東兩戰場兵力,又遭否定,當徐蚌會戰緒戰之際,反令第十三綏區王凌雲所指揮之第二、第十五軍南移襄陽、樊城地區,華中戰場幕後主使者副總統李宗仁,終於原形畢露,十二月二十五日李宗仁與湖南省政府主席程潛等通電與中共和談,並要求先總統蔣公下野,至於華東戰場之本身,當黃百韜兵團於碾莊酣戰,向此增援之黃維兵團,恰停止於蒙城附近不動,待黃百韜兵團已被殲,黃維兵團復由蒙城向徐州前進,中途被圍於雙堆,,故遼南會戰中之廖耀湘兵團及徐蚌會戰中黃維兵團(均為當時國軍中之精銳),該兩兵團之動機相同,結果也相同,或可謂黃維兵團重蹈廖耀湘兵團之覆轍;觀夫共我戰爭經緯,勝敗之數,乃由此分野。又「軍無輜重則亡」,這已是幾千年前的老話;不管是採大後方補給制度或是採小後方補給制度,總歸是要有後方,適時、適地、適切獲得補給和補充,軍隊始能作戰。當時共軍在作戰中正規軍的傷亡,是立即以軍區部隊依升級辦法行單位補充,補給則採小求補給制度,亦即行面的補給,故共軍區部隊兼有作戰和補充正規軍的雙重任務;補給勤務及傷患後送等,均由民伕擔任。於遼南會戰中,共軍動員了軍區部隊十八個獨立師及八十二個獨立團,共約三十萬人,另動員了一萬三千八百餘副擔架,三萬六千七百餘輛大車(約等於一噸半之汽車),及九萬六千餘名民伕,隨軍行動;平津戰役,共軍動員華北五省的軍區部隊及民伕支援作戰;徐蚌會戰,共軍動員四十餘萬軍區部隊,及兩百餘萬民伕支援作戰,達到一兵一民、一兵二民、至一兵三民;因此,共軍於作戰中,一切補給和補充,均沒有問題,當時之我軍採大後方補給制度,不但一切補給品,均賴由大後方追送,一切兵員補充,亦由大後方追送,及將江南子弟送往關外戰場補充,於遼南會戰中,瀋陽兵團之補給和補充全賴空運,廖耀湘兵團作戰,除戰鬥部隊外,沒有任何勤務部隊、亦沒有任何補給和補充;平津會戰,傅作義復置天津、塘沽之海上補給而不顧,將大軍向北平巿區集中,根本不要補給和補充;徐蚌會戰乃好似在放風箏,風箏是徐州,風箏線是津浦路,拉著風箏線的是南京(首都),於會戰尚未正式開始,蚌埠以北的津浦路及附近公路,很輕易遭共軍截斷,於正式會戰開始時,徐州數十萬大軍,就如斷了線的風箏,隨狂風暴雨而浮沈,杯水車薪的空投補給,如何能接濟數十萬大軍作戰,兵員補充及傷患後送等更談不上,最後杜聿明率第二、第十三、第十六兵團於永城以北青館集、陳官庄附近,因補給中斷已久,無粒米可炊,連農地之麥苖都吃光,於此情勢部所謂「軍無輜重則亡」。

華東戰場,直接屏障南京、上海,徐州在當時之觀念上,視為南京之大門,南京為全國之政治、軍事中心,亦為首都之所在地,上海為全國經濟中心,因此,華東戰場之軍事情勢,南京、上海方面最為敏感,南京、上海方面之民心及經濟情勢等乃具有全國性,並立即反映到華東戰場前線,而互成連鎖反映;此際全國管制物價,首在上海全國經濟中心宣告失敗,全國各地亦隨之宣告失敗,物價一日上漲數次,金元券亦步法幣之後塵宣告破產,奸商富賈乘機屯積居奇,有錢亦買不得物資,由中共職業學生所操縱之學潮及遊行示威,復此落彼起;沒有安定之後方,則難有勝利之前線,其時部隊之戰力已成強弩之末,且士氣亦極為低;事物總是相對的,沒有勝利的前線,亦難有安定的後方,徐蚌會戰期間,京滬一帶,終日動蕩不安,人心惶惶,一般民眾早晨開門第一件事就是看報,其所關心者不是國家大事、也不是社會新聞,乃是前線的戰況,但總是壞消息多於好消息。

戰場地略方面,徐州為津浦路及隴海路之交會點,屏障京畿,及地控蘇魯豫三省,乃歷代兵家所必爭,四週多山,岡陵起伏,惟標高不大,西北之九里山,為楚漢爭霸之古戰場,以徐州為攻勢基地,便於向各方面用兵,如就守勢作戰而言,因濟南、開封相繼失守,徐州已喪失其戰略價值,若僅固守徐州一點,其勢雖易守難攻,但談不上為京畿之大門,共軍對徐州可圍而不攻,其主力可由徐州東、西兩側廣大平原地區直趨京畿,共軍作戰非沿主要交通線,乃是依面的交通,其向徐州發動攻勢,既非打通津浦路,又非爭城奪地,乃是殲滅我軍。徐州東之連雲港,亦為隴海路之吞吐口,若就徐蚌會戰言,乃具有特殊之戰略價值,以此海上為後方作為側方之攻勢基地,徹底集中五個軍以上兵力,依陸、海、空三軍聯合作戰,由東向西發動奇襲性之攻勢,可直拊陳毅共軍之側背,當時黃百韜兵團應東撤東海及連雲港地區(華北戰場兵力轉進,亦照於連雲港登陸,不應計劃於青島登陸,不應向徐州集中。),無奈於徐蚌會戰時我主動放棄此亦戰略要地連雲港,並將原在東海、連雲港之第四十四軍亦向徐州集中,此就戰略而言,實不可思議。運河北接微山湖,南接洪澤湖直達長江,為津浦路東側地區之地障,欲各個擊破陳毅共軍,唯有利用此地障,乘共兵力為該地障前後分離或左主分離時,予以各個擊破、靈壁附近之垓下,為項羽最後被圍之古戰場。津浦由徐州至宿線北之符離集,其兩側為丘阜地;以徐州之堅強據點,北接微山湖,南連徐州至符離集之丘阜地(沿津浦路附近),以此天然地障將徐州附近得區分為「東、西」兩戰場,大軍可依此區分為「攻、守」兩勢作戰,當時欲各個擊破陳毅、劉伯承共軍,亦唯有利用此天然地障,使陳毅、劉伯承兩共兵力陷於分離,並徹底集中兵方於攻勢方面,原則上應先行擊破陳毅共軍,當時南京真正之大門,不是徐州,而是淮河,淮河雖不成絕對地障,但東依洪澤湖,西托大別山,橫亙於淮河之北者,有穎水、西淝河、茨河、渦河、北淝河、澮河、沱河,港河等,共軍進入該地區,不僅運動困難,且其兵力及後勤補給等,經此八道以上河流而陷於前後及左右分離,最後進出淮河又陷於前後分離,故於該地區最易各個擊破共軍;自古乃「守江必守淮」,視淮河為長江之屏障,昔日淝水之戰,晉軍謝玄以八萬人之寡兵,全殲秦軍符堅九十七萬人之眾,大軍於淮河以南地區為攻勢基地或作積極防禦,淮河至長江不但有足夠之縱深,且依托長江為可靠之後方,即不能使淝水之戰戰史重演,至少先立於不敗之她,「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大軍作戰之勝敗,將影響國家民族之存亡,切戒睹博性之行為,其必勝之算遠比必勝信念為重要。戰場內之公路,均為土質路面,且到處遭共軍破壞,一過天雨,泥濘難行,但當時之共軍係依「面的交通」作戰,對共軍影響不大。

[ 本文最後由 jacklf2004 於 07-11-3 12:35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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