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實地

神思者

這一切是在什麼後開始改變？我沒有了印象，像是一瞬間的轉換，卻又像日曆一天天撕下這麼緩慢。撫著枕邊人如絲緞般的秀髮，聽著這平穩又安心的心跳，看似熟悉卻又陌生……



和她的相識，是在大二那年的暑假，我因為要參加攝影比賽，帶著單眼相機出現在校園中，當我正在捕捉蝴蝶翩翩起舞的風采時，被莽撞的她撞個正著，從我手中掉落的相機被機靈的她接到，而她手中的書本卻因此散落一地，本來想開口訓斥她的話被這場景塞了回去。我仔細端詳著眼前個頭不高的女孩，她不是那種走在人群中會引人注目的漂亮臉孔，相反的，她的穿著簡單樸素，一件合身的T恤加上刷白牛仔褲，腳上穿著平底帆布鞋，紮著一束馬尾在腦後，馬尾時而隨著風吹輕擺，時而隨著奔跑搖晃，黝黑的小麥膚色給人健康的感覺，不像時下女孩們濃妝豔抹、精心打扮，裙擺總是短得不能再短，褲頭總是低得不能再低。



這一切看起來僅不過如此平凡，卻已經深深抓住我的眼光，悄悄進駐我的心房。



她如同第一次見面時給我的感覺，自然不矯作，休閒穿著是她的獨樹風格，陽光般的笑容充滿活力，好像每天都有新鮮事，可以讓她精神充沛，這份神采像病毒擴散，也感染到我。在我們認識一年半後，她答應了我的要求，從普通朋友升等為情侶關係，這件事情讓我足足高興了一個月。我們的交往過程很順利，這時也剛好面臨畢業考的時期，為了給彼此考試all pass的動力，我們決定一畢業就步入禮堂，這麼一來就沒有一方敢視考試為無物，當然，這個點子是鬼靈精怪的她想出來的。



婚後，我們在市區裡租了一層公寓，過著甜蜜的夫妻生活。我們有著共識，短期內不生小孩，一起為將來的平穩生活努力，她常笑著說：「讓我們當一對搶錢夫妻吧！」。我很欣慰她願意陪著我一起打拼，她的體貼對應著大多數女孩的現實，就變成了我更愛她的理由，也證明了我的眼光是對的。為了工作需要，她開始學習脫掉牛仔褲跟T恤，改穿套裝和高跟鞋，雖然我喜歡她自然的樣子，但上了淡妝，換個裝扮的小女人模樣也很討喜。



可是我從不知道，這樣的改變，竟是惡夢的開端……






「老婆，我回來嘍！」我人還在玄關脫鞋，聲音就先盈滿整室。


「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唷！」只見她身穿短衣短褲，一手拿著鍋鏟從廚房衝出來，給我一個滿懷的擁抱。



「拜託，我們又不是十年沒見，妳的反應不用這麼誇張吧！」我把她從身上抓了下來，等她雙腳站穩了，再舉起手捏捏她的鼻子。



「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嗎？」她挑眉的模樣煞是可愛。



「是嗎？我倒是認為有什麼好事發生才會讓妳今天特別high。」



「嘻嘻……不告訴你。啊！我鍋子裡的魚要燒焦了啦！」見她蹦蹦跳跳的跑回廚房，我只能對這可愛又脫線的背影搖搖頭。







「說吧，什麼事情讓妳這麼高興？」我挾了一口最愛的紅燒醋魚塞進嘴裡，等待對面的小嘴下一步動作。



「你猜猜，猜中有獎品喔。」她笑瞇瞇的說。



「妳找到工作了。」



簡單的一句回答讓她杏眼睜圓，挫敗寫滿臉上，「吼！不管不管，每次都讓你猜中，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不跟你玩了啦。」她鼓起腮幫子，開始收拾滿桌菜餚，包括我最愛的那道菜。早知道就應該裝傻來討好她的成就感，這下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了。



不急著安撫她，等她洗好碗筷後，我將她拉到沙發上，坐在自己的身旁。



「別生氣了，來，我有個禮物要送妳。」一聽到”禮物”兩個字，她的雙眼發亮，像剛剛受挫的鬥魚見到新目標，又恢復了鬥志。



我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紙盒，她迫不及待的搶了過去，粗魯的拆開絲緞，打開盒蓋後，印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氣墊真皮高跟鞋。



「喂，你送禮也送得太沒誠意了吧，明知道人家不穿高跟鞋……」她不滿的睨了我一眼。



「這是我今天經過一家精品店看到的，覺得很適合妳，想說買回來等妳正式上班可以穿，沒想到明天就派上用場了，妳不覺得我們是心有靈犀？何況，妳看過穿T恤和牛仔褲的業務嗎？」我寵溺的揉揉她的秀髮。



「對喔～還是老公比較細心，好愛你喔！」被雲遮住的陽光露出了臉，女人的情緒轉變果然像天氣般快速。



我站起身，打橫將她抱起，「那妳要給我的獎品呢？」當她觸及我眼中的情慾時，不禁羞紅了臉。



臥房裡吹起滿室的春風與呢喃，徒留高跟鞋被遺忘在客廳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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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開始學會打扮後，整個人更顯美麗動人，還記得她第一次穿高跟鞋上班的那天，帶著泛淚的眼眶與紅腫的腳踠回家，向我哭訴這雙鞋是如何的折磨著她，還害她摔了一跤，甚至還賭氣想放棄這份工作，要不是我苦口婆心的規勸，現在她應該是眾多失業人口的一份子。


半年後的今天，她仍然對這被她穿壞的第三雙鞋有諸多意見。



「老公，幫人家捏捏小腿肚，不然就要長蘿蔔腿了啦！」說話的同時，她毫不客氣的將雙腿抬到我面前晃啊晃。



「都已經工作半年了，妳還不習慣穿高跟鞋嗎？」



「是有比較穩啦，至少不會拐到腳了，不過鞋跟卻老是卡在水溝蓋，反正說來說去，我還是比較懷念我的puma帆布鞋。」看她一臉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我只能盡本分的當起腳底按摩師，替她卸去一腳的疲憊。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耶，其實我上班時很少走動，就算出門拜訪客戶，也都是坐著談公事，應該不會這麼累才對呀，何況回家都有你幫我按摩，睡覺時間也足以讓雙腳休息，可是總覺得腳更酸疼。」



「是心理作用吧！畢竟妳本來就不愛穿高跟鞋，即便已經習慣，但心裡多少還是會排斥，所以才有這種錯覺，不要想太多了。」



「嗯，可能真是這個原因，唉！不管了，我們去睡覺吧。」樂天的她很快的將疑惑拋諸腦後。




咯咯……咯咯……


這是第幾個夜晚了？每到凌晨兩點左右，就會有這個聲音出現，像是木頭輕觸地板，又像是彈珠在地面彈跳，持續而又規律。分貝雖然不算大，但在這靜謐的夜裡響起，就顯得特別清晰。本以為是樓上發出的聲音，但管理員說樓上一直是空屋，那麼，聲音從何而來？



被吵醒的腦袋運轉得無法入睡，我輕輕的翻開棉被，深怕吵醒身邊的可人兒，轉頭一看，身邊哪有人？只有床單上的縐折與微微餘溫，顯示著這個位置的主人剛起身。



咯咯……咯咯……



聲音像裝了環繞音響般，從四面八方而來，再仔細一聽，聲源似乎來自客廳。我緩步走出房門，便看見一抹身影在客廳走來走去，從背影可看出是小妮，我的妻子。只見她穿著睡衣，腳踩高跟鞋，從客廳左邊走到右邊，再從又邊走到左邊，就這麼走過來走過去。見她雙眼微開，想必是夢遊吧！聽長輩們說不能叫醒正在夢遊的人，否則那人的魂魄會被嚇走，雖然沒有科學根據，但千古流傳的話總有蛛絲馬跡可循，還是別鐵齒的好。



「原來這陣子擾人清夢的聲音是這麼來的，也難怪她說雙腳總是酸疼。」



現在叫醒她也不是，把她丟下也不是，我索性在沙發上坐下，看顧著她。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在睡意漸漸侵襲我的腦袋時，她的腳步總算停了下來，還以為她走累了，終於要休息了，沒想到她竟伸手轉開大門走了出去，這突來的舉動讓我反應不及，待回過神後她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口。沒時間多想身上還穿著四角褲，我趕緊尾隨下樓尋找愛妻，就在我三步併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奔下樓時，只看見她人坐在一樓樓梯階上，頭枕在膝蓋上…睡著了。見她安然無恙，一顆心放寬了下來，我輕輕的將她背起，結束這一夜驚魂。


未完待續 2005/6/27


這篇是胡亂寫的，不會有驚悚的感覺，大家隨便看看就好(先做好被大家吐口水的心理準備)

wittkkyy

很不錯啊~~

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喔!!!!

請繼續加油~~~我會按時察看喔!!!!

天ㄟ

[QUOTE=wittkkyy]很不錯啊~~

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喔!!!!

請繼續加油~~~我會按時察看喔!!!![/QUOTE]

贊成+１

阿思的作品是值得期待的唷！^0^

神思者

「夢遊是睡眠中自行下床行動，而後再回床繼續睡眠的怪異現象。夢遊時患者的腦波正值沈睡階段，因此應稱為『睡中行走』。由於夢遊是發生在熟睡期，要叫醒病人極不容易，且其思考、判斷力缺乏，故要注意其安全………如出現頻率較高，可能有腦部疾病或感染之可能性…」網頁上排列著許多關於夢遊的相關資料，我正思考著是否該安排個時間帶小妮去看醫生，這時輕柔的手機聲響起。



「我是昀昊，請問您哪位？」我用著公式化的語調接起來電。



「……………………」



「喂，請問您哪位？」



「……呵……」



「再不出聲我就要掛斷了。」被打斷工作的感覺很差，我的耐性所剩無幾。



「是我。」甜膩又嬌媚的聲音總算打破沈默。



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小妮的聲音我不會認錯，但這種語調不會是她說話的風格，至少認識她到現在，我從沒聽她這樣說話過。



「妳是……小妮？」雖然心中已經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我還是再次詢問。



「嗯，親愛的，今天是我們結婚週年紀念日，記得早點回來。」甜膩的聲音把話說完，不待我回應，電話便”喀啦”切斷。



放下手機，我急忙將手上的工作完成，為的不是趕回去慶祝，而是一份擔心，因為她今天很不對勁。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中，房子內一片黑暗，只有微弱光線來自桌面的蠟燭。小妮穿著一襲紅色透明絲質睡衣，臉上頂著濃粧，腳上穿著紅色高跟鞋，跳著火熱性感的舞蹈，緩緩向我走來。



「小妮，妳這是在幹什麼？」面對眼前這彷彿另一個人的她，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不是小妮，叫我琳藍。」



「小妮，別再鬧了，否則我要生氣了。」



「噓----再告訴你一次，我叫琳藍。」她的鮮豔紅唇覆上我的，唇與唇接觸的一剎那，碰發出激烈的火花，極盡的挑逗後果，是數次的激情與香豔……







陽光從窗稜的縫細中灑落，照得滿室明亮，也把我從睡夢中叫醒。



「哇------啊------是誰把我畫成這樣啦……」雙眼還在適應刺眼的光線，耳邊就響起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還有我的頭髮，怎麼變成波浪捲啦？」



睜開眼睛，便看見小妮坐在梳妝台的鏡子前大呼小叫，腦子迅速回溯到前一晚的情景，紅色的身形，如火焰般濃烈燃燒，軟語呢喃，彷若另一道靈魂的注入。反觀現在對於厚重脂粉的嫌棄，與大嗓門的呼叫，現在的她才是我熟悉的她，那昨晚幾度春宵的是誰？



「小妮？」



「老公，你醒啦，是不是你把我弄成這負德行？」甜美的微笑中透出幾絲殺人的訊息。



「呃……妳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昨天？我昨天人不舒服，一回家就睡了。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趕快回答我的問題。」殺人指數向上攀升。



看樣子她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那我該跟她明說嗎？



「那個……因為我沒看過妳畫濃粧，也從沒見妳燙過捲髮，所以趁妳熟睡的時候….我….我陪妳去逛街。」為了不嚇著她，我決定先查明狀況再說。

神思者

「紹銘，謝謝你百忙中抽空來一趟。」我送著這大學四年最要好的朋友來到中庭，他現在是位專業的心理輔導師，也是精神科的權威。



「哪裡，你有困難，我豈能有不幫的道理？況且大家這麼久沒見，就當作聚會也無妨啊。」他推推滑到鼻梁的金框眼鏡，將一雙迷人眼睛藏在鏡片後。



「那依你的專業來看，小妮的狀況是？」



要一個自認為沒有生病的人去看醫生相當困難，尤其在你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服對方之下，何況看的是精神科。於是我商情了紹銘來家作客，也順便觀察一下小妮的行為舉止是否有所異常。



「所謂的人格分裂，是指在意識上出現了多重的人格…人格是自我的認定，分裂的人格，像體內有超過一個的人，可能有不同的姓名、個性、行為…等。你說大嫂不記得自己前一晚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還說自己是另外一個人，這些行為跟人格分裂的症狀相同。不過會造成人格分裂，或者精神分裂，乃是來自病人過去的創傷性經驗，家族病例史也有可能會影響。你說大嫂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堪回憶的創傷，家族也沒有發病的案例？」我點點頭，「那麼大嫂產生精神分裂或人格分裂的機率就微乎其微了，但也並不表示不可能。」



「你仔細想想，這段時間內是否有什麼小事情在改變，還有她發作的時候有哪裡不太一樣？」



我仔細思考了下，「改變似乎是從她開始工作半年後，這段時間她唯一的改變只有穿著。至於發作嘛，嗯……她第一次夢遊的時候穿著高跟鞋，不！應該是說她穿著高跟鞋夢遊好幾次。她說她不是小妮，而是琳藍的那天，也穿著高跟鞋…」這好像就是她行為異常時的共通點。



「呵……或許我提出這個建議會很可笑，不過我想是不是應該帶大嫂去廟裡拜拜祈福一下？」紹銘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大酒窩。



「你的意思是小妮中邪？這真不像是科學理論至上的你會說出口的話。」這是紹銘嗎？我不信。



「我什麼都沒說喔，只是給你建議罷了。」看他回答得事不關己，其實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悲傷，還是被我輕易的看穿。



那件事情都過這麼久了，他還是無法忘懷？！



「反正試試也沒差，就當作西藥無效改吃中藥補嘍，好了，我該走了，待會還有一個病人要來就診。」



道了聲再見，我目送他的背影離開，也許我該找個師父問問看。

神思者

「叮咚！」



「來了來了，請問哪位？」雕花門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緩慢的步調顯示出主人翁的一派閒適。



門咿呀一聲拉了開來，驚呼聲也隨之傳來「昀昊！」







「怎麼突然過來了，也沒先通知我。」思語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後，輕輕的在對角沙發坐下。



「這麼久不見，妳還是這麼溫柔婉約，一點都沒變。」我喝口水，認真的望著她。



「哪有啊，孩子都生了，人也老了，很多事情…也變得不一樣了。」思語幽幽的嘆了口氣。



是啊，很多事情在時間的流逝中改變，也隨著年輪的遞增而淡忘，而有些人，始終被擺在心裡重要的位置，他的消失，帶走了思語心裡的一小塊碎片，使它變得不完整。



「媽咪，妳在跟誰說話呀？」稚嫩的童音在適當的時刻插入，緩和了我們之間靜默的氣氛。



「妮妮來，叫駱叔叔。」我想只有這個女兒能夠填補思語心中的缺口吧！



「駱叔叔。」女孩揚起純真無邪的笑容。



「妮妮乖，媽咪跟叔叔有事要談，妳先去房間跟芭比玩。」



「嗯！那我不吵妳跟駱叔叔談事情了。」女孩在思語臉上印了個吻後，貼心的進了房間。



「對了，你在電話裡說大嫂行為怪異，是怎麼回事？」思語切入主題道。



「我懷疑她可能中邪了，所以想請妳幫忙。」



「這樣啊，你等我一下。」思語站起身走進臥房，再走出來時，手上似乎拿著什麼，她將東西交給了我。



是一張紙張，一張只有地址的泛黃紙張。

神思者

[LEFT]得知思語的紙娃娃事件後，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向她要了那位得道高僧的地址，照著紙上因歲月洗禮而變得模糊的字跡來到這處偏僻的小鎮，周圍除了一塊腐朽的指標隱約寫著路名外，便無其他門號可循。[/LEFT]



「濟…生…路，應該是這裡了。」指標雖然已經斑駁，但仍舊可隱隱看出上面不甚清楚的字跡。



「你沒事帶我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幹嘛？」今天的她聲音比較低沈，似乎有點不悅，我佯裝沒發現她的異常，其實這已經是她這陣子所變換的第四種樣貌了，除了第一次見到的”琳藍”外，還有個任性的小孩、痀僂的老人，以及現在這聲音渾厚，不知是男是女的傢伙，總共四種樣貌四種個性，出現的時間也由晚上延伸至白天，似乎想出現就出現，不受日夜所限制。



「妳不是一向都喜歡風光明媚的地方嗎？妳看，這裡後倚高山，面向湖水，四周是茵綠的草地和遍野的波斯菊，呼～連空氣也特別新鮮。」我深呼吸了口氣，看起來像在享受這份都市中難有的閒適，其實是在壓抑內心的坎坷不安。



壓抑之餘，我環顧著四周的環境，除了好山好水外，只有不遠處有間木頭搭造的木屋。我帶著小妮來到木屋的大門前，正舉起手要敲門之際，門緩緩敞開，發出年久的咿呀聲。開門的人是一位頭髮蒼蒼，鬢角銀白的老者，大約有七十歲了吧，不過看他走路的步伐像五十歲人，可見他的身體相當健朗。



「小伙子，進來坐吧。」老者笑呵呵的說完話，便先行轉身進屋。



我手握著小妮，不！應該說是拉著她尾隨老者進入，因為她似乎不喜歡這裡，甚至非常抗拒進屋，看來紹銘說對了什麼。



「我不喜歡這裡，不要抓著我。」小妮發出低吼，看來是動怒了。



一直背對著我們的老者突然轉過來，原本和藹的笑臉轉變成嚴肅的表情，如鷹般銳利的眼直盯著小妮，就像獵豹看見掠食的目標般凶猛。手指弓起呈現爪狀，放在小妮頭頂上方距離三公分處，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在唸咒語，那種凡人聽不懂的語言。



「抓住她的雙手」老者對我喝了聲。



這時的小妮臉上浮現了痛苦的表情，身體不住的顫抖，雙手對著前方胡亂揮動，像是要攻擊老者卻又力不從心。我雖然不知道現在的狀況為何，但避免她傷到自己，我不加思索的上前抓住她揮舞的手掌。



小小的木屋裡環繞著老者的誦經聲與小妮痛苦的哀嚎聲，像佛與魔、善與惡的對決，這力量之龐大，連木頭都發出嘎嘎的聲響。然而自古邪不勝正，在一陣對伺後，小妮的身體不再發抖，頭頂處緩緩冒出紅褐色的微光，漸漸擴散後再漸漸收進老者的手掌中。



這時小妮身子一軟，倒在我的懷裡。



「呵呵……沒事沒事，給她聞聞薄荷葉，再按一下她的人中，待會就醒了。」老者示意我將小妮扶到一旁的躺椅上，並且給了我幾片薄荷葉，這帶點清涼的香氣，連我都忍不住想多吸幾口。



「謝謝您，五智老爺爺。」



「是思語那小娃兒給你地址的吧，來者即是有緣，有緣即會相遇，不必多禮。」老爺爺撫了撫白鬚，呵呵笑著。



「請問剛剛是怎麼回事？」在一切塵埃落定，我才敢問出心裡的疑惑。



「只是被孤魂野鬼佔了身子，剛剛你見到的微光，就是靈體的顏色，褐色大多是地縛靈，應該是原本就住在你家裡，而紅色嘛…就比較兇惡，通常死於意外或非意外猝死，所以怨念較重，如果你的住處沒發生過自殺或他殺的事件，就可能是外面沾惹到的。



「那為什麼會選上小妮的身體？」



「我想你一定沒有注意看她走路的樣子吧，她是踮著腳走路的。」五智爺爺喝了口茶道。



「她穿著高跟鞋，當然是踮著腳走路呀。」



「呵呵…這就是問題所在，我解釋給你聽吧。人長時間踮著腳走路，就醫學上來說，因為腳的重心向前，容易因壓力不均而造成腳疾，人們只知科學證實的這部分。其實踮腳走路，無非是讓孤魂有機可趁，因為腳跟不著地，吸收不到地氣，就容易被陰氣侵襲入身。不管從哪方面切入，踮腳走路對人體都是不好的。」



看著五智爺爺，我彷彿看見了手執塵拂的仙人，霧般的迷團，內心的不安，都在老爺爺的一字一語中溶化為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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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現在怎麼都不讓我穿高跟鞋啊？」


「老公，你還沒告訴我上次我不小心睡著的地方是哪裡耶。」



「老公，你……」



雖然耳朵有點吵，雖然空間有點鬧，但是我終於明白一個人的叨唸和詢問，原來是這麼充滿溫暖，這麼令我懷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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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者撰寫於2005年7月19日
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請勿任意轉載







這篇亂寫的文總算還是硬著頭皮完成了，幾度想放棄咧。
請大家多擔待嘍，千萬不要罵得太慘才好。

天ㄟ

期待好久了

總算看到結局了

^^~小毛寫的真棒！！

神思者

汗顏汗顏，是當當不嫌棄呀～～～

最愛當當了(啵一個)

地下心輔官

愛的鼓勵一起來~~~

妳分一點靈感給我吧......我孵都孵不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