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老兵

　　　　夜曲－回憶
　　
　　那一夜回家，忽而想起了許多許多的故事。
　　我記起了我的小時候；學著踏單車，像是成功了，卻又立刻跌在地上。擦傷了。學會了不多久，便又立刻橫衝直撞，結果往往是四腳朝天，哭著回家。不但如此，我還要勞煩外公幫我治療，藥酒已不知塗過多少回了，腳上早起了一些黃黃瘀瘀的斑痕。彷彿仍不知是何等悲傷，一次又一次的過犯，我竟不知悔改。然而他總是不厭其煩，默不作聲的塗著藥酒，嘴裡咕嚕咕嚕的不知說些什麼話。他是潮州人，話我不是全懂，但總聽到一點點的，大概是「下次小心」之類的話罷，話裡充滿著關懷，但卻毫無責備之意，或許他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權力罷，只是默默的在幫助我，從沒想到有任何回報。我知道，他只想我健康地成長。
　　我仍走著，已是六時多了。今晚也竟有月亮，好像不怕害羞，努力地從雲中露出臉頰來，只想發出那微弱的黃色光，給這個孤獨的大地增添一下，好慰藉像我這些的人們。雖然那只有那麼一點點。
　　風終也吹起來了，偏偏要和黃色的圓環作對，把那一丁點兒的溫暖都給吹散了。
　　溫暖消失了，被風吹散開來，竟連我的故事也吹動了，外公的臉像水中的漣漪，慢慢地，散開了。被風吹散開來。
　　外公的面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父親的西裝。
　　我記起了我的幼稚園的童年生活，呵！那是怎樣的無憂無慮啊！可憐的是那時的我還年少無知，沒有經過悲哀是永遠不能知道快樂的滋味的，我沒有走過艱辛的路，當然也不會知道那時的日子是何等的愉快。父親漸漸的出現在我的思想中了，我還記得小時候和他吵架吵得有多兇呀！吵完了，便哭，哭呀哭，哭得不知時候，哭得要吐了，我便吐出來，直截了當的吐在地板上。哈！那時真的有夠放肆的了，回想到現在，我們的感情是多麼要好！甚至比一般的朋友都要親密。嘿！是否我們都經歷過「艱辛的路」呢？沒有吵過架的朋友，不算是真正的朋友！呵！這話說得真棒！
　　「哈哈！....」我笑出來了，仍在走著，心裡很想快些見一見這位老爸。　　風又吹起來了，似乎不但要把溫暖趕走，而且還要把寒冷送來。我趕緊裹緊了我的衣服，但是它無法把我內心的暖流推去，因為那，是至高無上的。
　　這時，一位路人走過了，好像跟我一樣，都得到了深濃的溫情。他笑得好不高興，好像很欣慰的樣子。然而，他也得到了抵禦那故意要把溫暖送走的寒風的衣裳。
　　這使我想起我的兄弟，我那唯一的，始終如一的哥哥。
　　我記起了一段小事，回憶起來還會發出會心的微笑。
　　那天一家人在逛商場，不巧竟遇上那間餐廳，不是我們找它，根本就像是它偏要我們看見。這間食堂真害我不少，竟會有那些駭人聽聞的「涼茶服務」，可即時在門前「享受」「廿四味」的滋味。真不知是媽媽的腦筋壞了呢？還是什麼的，竟要我們去活受罪。呵，那時年紀尚小，還未嘗過這種藥，只知道在電視上，朋友，都是苦不堪言，苦得入心了，苦極了。於是我們不敢試，兩人傻笑著你推我讓，最有趣的是，連那個本想一起喝的路人都被我們弄得猶豫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哈哈，我就記得她這麼說，結果沒有人喝了，那碗藥也就不了了之。　　
　　我微笑了，抬頭看了一眼月光，又低頭看看前面的路，唉，都市人就是都市人呵，究竟還是這樣子的。
　　風又來臨了，呼呼地吹得愈來愈大，刮起了地上的沙塵，我厭煩了。風啊！你們這些不識時務的人！你就要在這時候活動起來麼？你是那麼不懂人情世故麼？難道你在這世上縱橫了這麼多個年頭，吹走過這麼多的溫情，仍然不曉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簡單道理？沒錯，或許你們並不是每次都這樣的.....　

　　唉！我放慢腳步了，凝視著公路上的汽車，又瞥見了伴著月光飛行的鳥，心沈了下去，但思想卻忽然活動起來。人類這個東西啊，永遠不了解何時應該停止了，文明的發展，使得我們失去了原來的一份童真，鳥兒都只得在晚裡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出來了，人呵！人啊！把大自然殺害了，把幻想刺傷了的人們呵！我們還不知我們該何時停止麼？　　
　　不知怎地外公的臉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了，還在跟我說話：「鶯德慈鵝乎？」我還記得我和哥哥聽到這話時那個束手無策的樣子，只好略為敷衍，他也就笑著離去了。直到近幾年，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我們是朋友罷？」的意思。單是這句說話，已足以表達祖父他是關心我的了。
　　「鶯德慈鵝？」我嘴中重複著，彷彿要把這個字再牢牢記住。
　　我漸漸的想到我的母親那兒，心裡的溫和又再增加了一些，好像她是一個專門給予我溫暖的人，是的，她就是一個不斷地送給我無限祝福的母親。還記得那一次，她竟親臨我的表演，我相信，她那時一定非常安慰。我也十分驕傲，全身彷彿發著金光，刺得人眼睛發痛，這便是母親歷年來呵護我，養育我的成功的印記，成功的證明。我知道，身為母親，最高興，最能感到欣慰的，便是可以看見自己的孩子長大成材，站在台上，有無數的燈光射向他，有無數的眼睛向他望。我敢說，那時候即使她眼泛淚光，甚至於哭了出來，我也不會覺得驚訝，因為這就是一個為人母親最大的成就，不但可以教曉他人生的道理，還能夠使他光芒萬丈。
　　我回想起我在舞台上管樂團表演時的情況，記得我們奏樂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不知道是守禮呢？還是聽得出神。我只知道我們已沈醉在音樂的美妙話語當中了。別人說了什麼？我聽不到了。前幾天發生過什麼事？我不記得了。只被音樂的韻律帶進了一個個的夢幻世界裡，看到了貝多芬，見到了莫札特，享受著自我與大眾一起演繹樂曲的快樂，那種的自由。我們吹奏著一首首動人心弦的樂章，彈奏著一首首驚心動魄，直探靈魂深處的生命之歌。
　　我邊走著，嘴裡哼著那次演奏的旋律，腳步也變得輕快了。同時竟也看見頭上的鳥也在配合著我的歌曲而隨風起舞，還不時叫一兩聲，好跟住節奏。
　　我又抬頭看了一下月亮，那個黑夜之母，彷彿不勝害羞似的，努力地從雲中露出臉頰來，只想發出那微弱的黃色光，給這個孤獨的大地增添一下，好慰藉像我這些的人們。
　　我又聆聽了一下風的音樂，要是他不是硬要把寒冷送來的話，那該多好呀，只是，每樣東西都有它的特性，要改變它並不是那麼容易。所以呵，只好由它去吧，盡力去看它的優點便是了。
　　我又再次哼著那個旋律，好像不厭其煩。但驚奇的是，風居然也跟著我的聲樂而流動著，奏著大自然裡最為純真的樂曲，樹木也被他們感動了，沿路的樹也在隨風而擺，連地下的沙礫也要參與這個大樂團，一同奏著這首自然交響曲。此刻，是人與自然的交流，生命與生命之間的交往。音樂，大概便是這個世界的共通語言罷，我想。有很多事不親身體驗是無法感受到的，音樂便是其中之一。
　　「喂！....喂！.....」我忽而聽到我的背後有人叫喊。　　
我轉過頭去，發現那是在樂團中一起練習的朋友。
　　我打過招呼，便沒再講話了，我自己並不是一個善於用言語表達的人。
　　但我仍然說道：「鶯德慈鵝乎？」
　　我看見他那個手足無措的樣子，很覺有趣，知道他在短時間內，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詞的意義。
　　但風好像聽得見我的說話，忽地猛烈吹著。
　　我微笑了，抬頭看了一眼月光，知道她只想發出那微弱的黃色光，給這個孤獨的大地增添一下，好慰藉像我這些的人們。
　　我又低頭看了看前面的路，哈，都市人就是都市人了！真是變化多端。
　　我的回憶模糊了，像風一樣，四處飄散，外公的臉，父親的西裝，母親的淚，還有哥哥的開懷大笑....都飄散了。　　
　　不要緊的，由它去罷，忘記背後，奮力向前！
　　月光像也在微笑，是會心的微笑，好慰藉像我這些的人們......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十一日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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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神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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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

前言：老實說，作愛情小品我的確不太在行，這次是第一次作，見笑見笑。


　　　　昨日的事　（次版）　
　　　　　　
　　　　　　　－－無言以對，為尋找那在谷底裡的回憶。

　　那一刻，時間停了，以歡樂的形式。
　　笑聲在耳邊迴響，但我的心卻害怕，
　　還有點興奮。
　　但不知怎的，我總要裝作聽不到。
　　那句話。
　　風依舊吹，
　　雨依舊下。
　　花仍在開，
　　草仍在動。　　
　　人還會走，
　　車亦會駛。
　　太陽出來，
　　月亮升起。
　　空氣流動，
　　塵土飛揚。
　　種子變樹，
　　泥沙變土。
　　空氣變風，
　　水變海洋。
　　...........，
　　...........。
　　兩情雙悅，
　　變成了愛。
　　...........，
　　...........。
　　關於愛....。
　　不知怎的，我總要裝作聽不到。那句話。
　　剎那，時間彷彿都在我的心頭。
　　萬物一起湧現，
　　我不知道能否握緊。
　　只知道，....
　　唯一不可走的是
　　她那句話。
　　雨也降臨。
　　似在嘲笑我
　　像個呆子
　　傻了站著，
　　任憑指使。
　　彷彿她也在這。
　　
　　我知道她對我說了，
　　那個簡短的訊息。
　　卻足以令我震撼，
　　以及往後的悲痛。
　　還有內疚。
　　雨終也來了。
　　蘊釀多時。
　　倍伴著的，
　　還有他的兄弟－
　　或是朋友？
　　知己？
　　抑或是情人？
　　雷。
　　和雨結伴而來。
　　用它那引以自豪的雷鳴，
　　打穿了某人的弱小心靈。
　　血，跳到三十呎的高空，
　　好像要打在我的臉上。　
　　把我的心召回。
　　愧疚不已....。
　　
　　雨竟也把我撕裂了，
　　心懷裡默默地感受。
　　比釘子還可怕，
　　像被樁打穿了一樣。
　　身心受創。
　　可是卻沒有一滴血，
　　淚卻早已沾濕了襟懷。
　　只因我要裝。
　　不知怎的，我總要裝作聽不到。
　　那句話。
　　風依舊吹，
　　雨依舊下。
　　.........
　　空氣變風，
　　水變海洋。
　　雨憂鬱地下著。
　　雷也不願打。
　　如果可以，
　　我要將我的心事告訴雨，
　　當然，還有雷。
　　或許空氣和沙塵都可以聽到。
　　可悲的是，
　　我還沒有勇氣告訴那個人，
　　我的朋友，
　　她。
　　我聽到
　　她在混亂中對我喊。
　　千言萬語，
　　可惜我聽不懂。
　　故意不聽...？
　　我總要裝。
　　愧疚不已....。
　　淚早已沾滿了我的衣裳。
　　那一刻，時間凝聚，在我的心裡，
　　在她的心裡。
　　如果可以，
　　我要將我的心事告訴她，
　　我的朋友。
　　告訴她，那句話....
　　那句.....
　　.....話。
　　我愛你。
　　只希望，
　　她不要裝不懂。
　　
　　風依舊吹，
　　雨依舊下。
　　空氣流動，
　　塵土飛揚。
　　空氣變風，
　　水變海洋。
　　早已落淚。
　　沾滿襟懷。
　　　　　　　　　　　　　　　　　　　　　　　　　　　　　　〔次版〕零五年一月十一日畢。
=================
作者簡介：（即自己）
名字：莊易軒
筆名：老兵
年齡：十三
嗜好：寫作，看書，音樂，攝影
ICQ：313113571

老兵

窮極無聊之作，.....一個小時不到已經完成...


＝＝＝＝＝＝＝＝＝＝＝＝＝＝＝＝＝
　　寒舍之夜明珠


　　這天晚上，月光不錯。
　　我看看鐘，已是凌晨一時，但我卻仍毫無睡意，彷彿在等待著甚麼，但竟連自己也說不出來。
　　我目光呆滯的躺在我家的床上，正對著窗外，凝視著外面的某些東西，定了神。
　　是月光，那個多次令我百感交集的月兒。斜斜的在我房間的窗外，好像一顆大眼睛，正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不敢隨便移動，彷彿真的害怕她會看見我所做的一切；我所犯的罪惡。
　　月呵，月啊！我討厭你這樣監視著我，但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因為我總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在我來到這個世上，我就看見了你。
　　彎月，半月，圓月。
　　跟我不知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多少個寒暑，多少個中秋。
　　然而你總還是出現，好像從不感到煩擾，從不知道疲倦。還不請自來，誓言要令我重歸正途。
　　你彷彿是一支生命之笛，總是在人們不幸陷入深淵的時候吹奏您的生命之歌，好喚起所有人靈魂深處的真正良心。
　　每每我看見你，都要想起自己的邪惡，最後感到極為討厭；是討厭我自己，討厭自己竟是一個惡魔。
　　就連你的靈魂歌聲，都不能喚醒我的自我，反而令我不能自拔。
　　月呵，月啊！我討厭你這樣監視著我，但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因為我總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月亮呵，月光啊，希望你能在我的最深惡痛絕的一刻喚起我，就像我生命中的一顆夜明珠。
　　
　　這晚的月色真的不錯。
　　我看看鐘，已是凌晨二時。
　　媽媽這晚又來巡視了，我只好趕緊閉眼，好令她安心進入夢鄉。
　　睡意終於襲來，我好像聽到了微弱的歌聲，在我內心深處激起迴響。
　　此刻....是人類最為濛濃的一剎那，卻是我最為清醒的一秒鐘，因我已脫　　離.....　　
　　我轉過身，心裡還想著.....　　
　　向所有跟惡魔奮鬥的戰士們致敬！

　　　　　　　　　　　　　　　　　　　　　　　　　　　　　　　　　　　　　　　　　　　　　　　　　零四年十二月二十日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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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神思者

[ 本文章最後由 神思者 於 08-12-4 20:45 編輯 ]

老兵

　　　　　孩子
　　　那天我跟媽媽的同事吃午餐，同事把她的小兒子帶來了。我們自小便相識，因此一見面就像老朋友般熟絡地談起話來。他說起話來真像個大孩子．咕嚕咕嚕的，話兒多得十張嘴也說不完，整天吵個不停，說個沒完沒了，老是問這個問那個的，有時真的會把你弄得心煩意亂。他年紀已經不少了，都已經快要上中學了，可是還是像個小朋友般，彷彿是剛剛才來到這個世界，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像個天真活潑的小孩。
　　　可不是嘛！他除了性格外，樣貌也像個嬰兒。圓圓的臉蛋，一雙微笑著的眼睛，還有一個小巧的鼻子，，再加上那個嘴巴，笑起來整張臉擠在一塊兒，特別可愛。
　　　他那個天真無邪的樣子，令人看了格外愉快，只是他那種問個沒完的性格，有點令人受不了了。記得有一次他竟然跑來問我：「為什麼我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那時我真的啞口無言！老天！我簡直不敢相信！他，一個小孩竟然就在想一些人類歷史以來從未被解開過的謎團！我無話可說，只得硬著頭皮答道：「長大後你便會知道了。」
　　　那一天我吃完午餐回家，忽然覺得我那個小孩朋友是不是比我們都要高明呢？雖然看來像個傻瓜，但事實上卻比我們要聰明得多，至少他能夠有一顆探討一切事物的心。我轉過頭一想，愛迪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在這一刻，我突然領悟到，我們只是整個浩瀚的宇宙中渺小的一個人而已，然而我們卻從沒察覺到，這世上的東西究竟是如何的神奇。我們也從來沒有問過，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究竟從何而來？這些都是因為我們人類在地球這個美麗的星球裡生活了太久，太久了，以致於我們把自己擁有的東西視為當然。要知道的是，生命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蹟，我們有權選擇我們該如何利用我們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放棄我們的性命，因為我們本身已經是一個神聖的東西，一個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儘管如此，我們似乎把這一切都當成習慣了，一個嬰兒的出生，一個老人的逝世，甚至只是我們每天能夠講話，能夠活動自如......這一切一切，我們都不自覺的忽略了它們存在的意義。只要稍為留意一下，我們便能重新察覺到大自然的美妙，世界的奇特。

　　　「為什麼我會出生在這個世界呢？」

　　　「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


《孩子》全文完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一日

老兵

下雨天

今天是星期一，這天本應是個很快樂的日子，可是一切都被老天爺搞垮了。
今早起床，便覺得天空陰沈沈的很不對勁，我還差點以為是晚上呢！我睜著眼睛爬起床，整理好一下床舖，便走出房間。我透過窗子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隱約覺得有一絲絲不祥感。今天似乎是個下雨天，我最恨這種天氣了，它令我的心情也不知不覺地壞起來。
　過了半小時，我帶著雨傘和書包從家門慢慢地走出來，心裡想著今天或許不用上課，雨下得這麼大，至少也應該有個「紅色暴雨警告」吧！但我還是上學去了，因為我剛剛從收音機聽到今天也只是「黃色暴雨警告」而已。我一踏出家門，天空便吼叫了一聲，好像不歡迎我似的。雨愈下愈大，擔著傘子急急忙忙地在街上走的人也愈來愈多，水不斷地被人們從地上踏下而變成無數的水點濺開，把我的長褲都弄髒了。我在乘車時，甚至還聽到別人開玩笑地說：「現在究竟是上學還是放學啊？」
車子慢慢地停下來，我的旅程終於結束了，於是我慢慢地走回學校，沿途還看見一，兩個同學衝進校們。我邊笑著看他們，一邊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變成「落湯雞」。
　　　　　　　　　　　　　　　　　　　　　　　　　　　　　　　　　　　　　　　　　　二零零四年三月六日

老兵

　　　　文字讚
　　文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文字的確對我們人類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而我自己，也深深地感受到文字的奇妙魔力。
　　著名魔術師大衛．高柏飛曾在他的一本書裡說過：「我深深相信，文字和我的魔術有著同樣神奇的魔力。」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誇張，我們隨時隨地都可感受得到文字的巨大威力。想想看，要是沒有文字，你會知道世界各地的名稱嗎？要是沒有文字，你會知道各種動植物的名字嗎？要是沒有文字，你會否知道我們是「人」，是萬物之靈？
　　如果沒有文字，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群體生活」這個東西。
　　因為文字不單能夠寫在書上，而且也可以從口中蹦跳出來。如果我們失去了文字，整個世界就會開始淪陷，人與人之間再也沒有信任，友情，以及諒解。人與人之間就會失去溝通的橋樑，我們也再不是「人類」了，而是「一個人」「一個人」的稱呼。沒有任何事情比失去文字更為可怕了。
　　如果沒有文字，我們也不會知道世界各地，甚至只是中國的歷史。我們不會知道耶穌曾經降臨，我們不會知道中華民國是由孫中山先生建立，我們更不會知道中國曾經經歷過文化大革命，甚至我現在也無法寫出這篇文章！
　　如果沒有文字，我們只會是一群在樹林裡捕殺著動物的野蠻人而已！
　　文字的奇妙，是大家再熟識不過，卻又是最難估計的東西。就像是一本書的內容，當你看到接近尾聲的時候，你或許就可以猜到它的結局，但是它又可能突然來個峰迴路轉，成為一個令你大為驚訝，意料之外的東西。文字也是變化多端，層出不窮的，它可以使愉快的人淚流滿面，使悲傷的人破涕為笑，使擔憂的人如釋重負。
　　除此之外，文字也是個善於營造氣氛的高手。難道你沒有試過，因書中的內容而令你會心微笑；或是因書內主角的遭遇，而令你淚如雨下；又或是書中的情節，令你緊張萬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難道你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嗎？先生小姐們？每個人都有過，這是不容置疑的，這遷已經足以證明文字的力量是何其偉大了。
　　其實，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冒險，每一部小說都是一個旅程。文字是充滿智慧的，文字裡隱藏著生命的歡樂；文字裡蘊含著生命的知識；文書裡也埋藏了無數的情感，這些正是我喜愛文字的地方。
　　而我也總是覺得，能夠親身寫作的人比那些埋首讀書的人要幸福得多了，因為創作一些故事比起閱讀某些小說更能夠感受到文字的變化，以及一些親臨其境的感覺。
　　
　　這－就是文字的神奇魔力。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一日

老兵

下課的鈴聲響起了
「鈴............」放學的鈴聲響起了，一群一群的同學像「出獄」似的從課室裡成群結隊地走出來。熬過了一整天的課堂，好不容易從裡面走出來，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是多麼令人心情舒啊！本來寂靜無聲的走廊在剎那間變得非常嘈吵，每一個學生都在談話，像是：「喂，放學到那兒玩呀？」又或是：「跟我一起走好嗎？」同學們都紛紛離開了，他們像一隻在草原上奔馳的馬般笑著衝出學校，那是一個孩子似的、無憂無慮的笑容。

　 學校裡還剩下一些學生，他們有的在打球，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做功課，還有的在練習樂器。對於打球的人來說，打球是他們的全部，他願意每一秒都在打；對於聊天的同學，能夠和朋友談天說地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做功課的學生認為，無東西比學習重要了，他們總是努力不懈地溫習；吹奏樂器的同學正好和打球的相反，他們完成沉醉於音樂之中。
　　雖然說他們很享受校園生活，可是到最後都要回家了，回到那個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

　　　　　　　　　　　　　　　　　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五日

老兵

　　　長跑日
　　十月二十八日，星期四是我校的長跑日。
　　在我知道星期四舉行長跑日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感覺是覺得奇怪，因為我從沒聽說過任何一間學校有這個有趣的玩意兒。或許是我太過孤陋寡聞罷？其次我感到的，便是擔憂，因為我實在太清楚我自己了，我一定沒有可能跑完整段路程（三千米）－－即使時不時停下來走幾步也沒有可能，說誇張點，我很可能會立刻當場暈倒。
　　八時四十五分便是點名時間，我並沒有遲到，這令我大大鬆一口氣，沒有事比一個壞的開始便令人沮喪的了。
　　在一大堆麻煩的程序過後，長跑日終於正式開始了。（在我看來，這些一連串的程序的作用就只有增加每一位參賽者的心理壓力而已）首先跑的是甲組同學，他們之中跑得快的真的快得出乎意料，跑得慢的卻真的是和烏龜一樣慢，和前面的隊伍相差幾十米之遠。我的眼睛不停的來回掃視著最後回來的幾位同學，心想我會否也是他們的其中之一，成績強差人意。
　　接下來便是乙組的賽事，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的心也一分一分地沈重，天曉得我能否跑足全程？天曉得我會否當場暴斃？當場暴斃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但只是暈倒已經夠我受的了，天知道別人從此會怎麼看我？我現在的心情就像一些雜草一樣混亂，一樣雜亂無章。我一方面又想快些去跑，所謂：「速戰速決。」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很想去逃避，希望比賽的時刻愈遲來愈好。
　　不久，乙組的戰友終於紛紛從場上回來了，看見他們汗流浹背，嘴唇泛白，氣喘得比你走路還快，又增加了我的擔憂。我很快就要像他們一樣了！那感覺真不是三言二語可以形容得到，從未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知道的。
　　是時候上場了，是時候要迎接死亡的審判了。我和同學慢慢的走到起點處，緊張得我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我身上的每一吋肌肉幾乎都可以感覺到它的猛烈跳動。
　　一聲槍響，比賽終於正式開始，我不斷的催促著我的雙腿前進，但得到效果似乎不甚理想，我的雙腳好像變得比鉛塊還要重，但我的心卻跳得飛快。我跑呀跑，像個逃兵似的向前邁進，這個時候除了跑步以外什麼都顯得不重要了。我漸漸的終於完成了第一圈的賽事，但是卻感到無限的失落，因為這意味著我還要重複一次剛才的酷刑才能算是結束。
　　我實在不記得我是怎麼跑完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是迷迷糊糊，整個人是跑著還是走著都已經混淆不清了。我只記得那幾幅令人鼓舞的場面：在我快要跑完第一圈的時候，我非常清楚的看到一個我認識的同學對著我大叫我們社的名字，為我打氣。那時候我的確彷彿打了一支強心針般，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我的心裡湧出來，使我忘記了長跑給我帶來的痛苦。此外還有一次，在我快要到達終點，並且已經心力交瘁、筋疲力盡的時候，在旁的老師竟然直呼我的名字，並且為我打氣，我那時候真的是百感交集，而且還突然領悟到，支持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特別是一些快要跌落谷底的人們。我喘著大氣慢慢的跑回去，一面在想我剛剛才領悟到的事情，一面又暗暗慶幸我竟然可以跑完全程，而且還不至於「包尾」。
　　在這天，我終於學會了什麼是「支持」，「友誼」以及一些打從心底裡產生出來的感謝。

《長跑日》全文完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二日

　

本人的散文到此為止。

老兵

　　　　夢境

　　夜已深，雲兒都漸漸躲了起來－或許他們是怕了我－總而言之，黑暗中就只剩下我獨自一個。
　　月竟也罷工，還未到天亮，她已經逃了－也許只是躲了起來－，不知道，但我還是不見她的蹤影。
　　於是這個晚上我又做了許多夢，夢幻幻境，迷迷霧霧，千變萬化，弄得我如癡如醉，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關係了。
　　我夢見了我的同學
　　笑著跟我談話
　　我夢見了我的母親
　　不停叫我努力學習
　　我又夢見了我的父親
　　跟我一起逛書店
　　直到晚上
　　我夢見了我的哥哥
　　一身肌肉
　　總不肯輕易放棄
　　我夢見了我的外婆
　　說著不純正的廣東話
　　我又夢見了我的外公
　　笑著和我玩
　　我夢見了我所有的親人
　　個個笑著
　　我又夢見了我所有的朋友
　　個個鬧著
　　永不止息
　　忽地
　　我又看見那個同學
　　在人羣中笑著
　　他好像特別明亮
　　發著金光
　　彷彿只想給我看見
　　向著我招手
　　我又夢見了我的父親......　　
　　我又夢見了我的母親......　　
　　我又夢見了我的兄弟......　　
　　我又夢見了我的親屬......　　
　　我又夢見了我的朋友......　　
　　許多許多.....　　
　　如山般傾瀉　　
　　都爭先恐後的擁過來
　　我夢見了我自己和他們
　　擁抱
　　我夢見了我自己做夢然後
　　又夢見了我的父親....　　
　　跟我一起逛書店　　
　　但是
　　奇怪
　　我怎麼會夢見到我自己....？　　
　　是從第三者的角度
　　目睹著這一切
　　彷彿不屬於我......　　
　　我看見了夢中的我做夢　　
　　夢見了母親
　　不停叫我努力學習
　　一切開始旋轉
　　父親的臉混著朋友的手...　　
　　母親的身體混著哥哥的頭...　
　　朋友的腳混著親友的身體....　　
　　一切變得古怪　　
　　一切變得奇異
　　一切又變得混沌
　　彷彿不屬於我......　　
　　變得可怕了........！　
　　救.....　　
　　救........！　　
　　忽地我醒了，整個人坐直，臉上流著冷汗。我看看窗外，雲兒都沒有，或許是怕了我，黑暗中就只剩下我獨自一個。
　　難道....真這樣嚇人？　　
　　我獃了一會，好等心情漸漸平穩。
　　人生如夢，
　　亦幻亦真。
　　何時是真，
　　何時是假，
　　豈能得知？
　　何以肯定，
　　此刻是在
　　真實之中？
　　望君慎重
　　慎重其事，
　　凡事三思、
　　三思矣.....　　
　　睡意又開始襲來了，我倒在床上，只能暗暗希望，不再做夢....。　　
　　一切又變得混沌，
　　旋轉，旋轉......　
　　　　　　　　　　　　　　　　　　　　　　　　　　　　　　　　　　　　　　　　　　　零四年十二月三十日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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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神思者

[ 本文章最後由 神思者 於 08-12-4 20:46 編輯 ]

老兵

　　　　暖流

　　這天晚上，我獨自回家。
　　沿途上看見的東西，即使是喜事，悲哀，還是會讚人熱淚，於我來說早已沒感覺了，不知為何，竟連我自己－人心似乎麻木了。
　　然而還是有一件小事，確是人類的最佳代表。即使卑微，但卻偉大；雖是小事，可常常的浮在心頭。
　　這晚我仍是看見同一景物，同樣的花，同樣的草，同樣的人，同樣的巴士，同樣的鐵路....還是如此！　　
　　然而仔細的看確有些不同的罷，－竟還是如此。
　　只是不同相貌罷了，心還是同一個：還是這樣地冷。
　　我毫無感覺的走，像個木頭人，回到家了，仍絲毫不覺，只是慣性的抬一下頭，對著管理員隨意的說道：
　　「你好，吃過飯了麼？」
　　通常得到的回應也只是微微點一下頭，擠個假惺惺的微笑，便甚麼也沒有了。
　　各自各做各的事。
　　但是，這次竟然不同，面貌確是大大改變了，但想不到連他的心也可－
　　「你好，吃過飯了麼？」
　　我抬一下頭對他說道，面對著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粗眉大眼，臉頰消瘦，頭髮凌亂，眉宇之間還透出些土氣，彷彿他是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剛好這天才到來這兒。
　　這樣的人還配做管理員麼？我想。但還是裝出一個假惺惺的微笑，令人害怕的恐怖仁慈。
　　但我竟得到一個如獲至寶、如釋重負重負的燦爛笑容，好像這對他來說便是一切，他也許覺得整天的工作便沒有白費了，老實說他真實得到什麼？不知道。但他仍在笑著，彷彿就連我這個虛偽的笑容對他來說也是天大的寶物。
　　「吃過了，謝謝。」他笑著答覆，或許是他演得好罷，我竟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心裡的冰開始溶化。但我很清楚地知道，這是他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會心微笑。
　　我忽而覺得慚愧不安了，只好快步離去，只是一個管理員呵，便懂得怎樣去感謝－也或許，只有這些我所謂的「低下階層」才懂罷，至少他的一顆心還是暖的－。而我自己，自以為高人一等，卻想不到，竟連他們也不如....呵...真是......。　　這樣的人還配做管理員麼？我不知道。
　　只是我還稱得上人麼？也許罷，也許不，但我自己就覺得後者似乎更合適於我。
　　誠然！我的心真的麻木了。至於別人....？最起碼他還沒有。

　　　　　　　　　　　　　　　　　　　　　　　　　　　　　　　　　　　　　　　　　　　零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畢


註：本篇與《寒舍之夜明珠》尚未加入我的網站
　　不便之處，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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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神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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