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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3/15春宴 ALL雲本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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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舞妓》-長崎之舞【試閱】
始幕
三味線
木屐,蟲,踐踏
紅,胭脂,開幕
和服,櫻,魅笑
紙扇,旋轉,停
血,飛濺,終曲
巨太鼓
閉幕
日本
一戶名為《歸陰坊》的陰間茶屋前擠滿了人,位於長崎的這裡,隨處可見的除了本國人,不外乎就是些洋鬼子。
這戶長崎首屈一指的歸陰坊正在舉行三年一次的陰子選拔以及年度花魁,而這坊為何首屈一指,你隨處問個街上的男人看看有沒有人沒進去過的就知道了。
所謂陰子,說簡單點像是藝伎之類的,說複雜點就是有一技在身的妓,但他們不是女的,個個都是男兒身。而歸陰坊不知怎麼著,每個陰子都像是瓷娃娃般雕出來似的,又白又嫩,去打聽一下,就連八十好幾的老頭兒想著哈喇子都還會流下來。
「欸,別擠呢,沒票我們是不放行的,今天各位老爺子賞賞臉,早些散去了吧,待會兒官府的來趕人那就難看了。」穿著黑底金蝴蝶繡服的老鴇在門口吆喝著,把門口那些窮鬼能趕的都趕了,剩下的不是有錢的就是有票的,老鴇見了一個個上前去說些好聽的,手中就多了一大堆的金幣,他趕緊叫了個下人收進帳房,嗲著嗓子領著那些客人進屋子去。
坊內,一名黑髮少年穿著粉色的和服,上面的花樣盡是粉撲的櫻花,手裡拿著一把緊閉的紙扇,少年不停的轉著紙扇,非常不安的樣子。
「喲,一個人?」一隻手搭在少年的肩上,讓他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那聲音的來源。一名臉形頗似外國人的藍髮少年,穿著淺綠的和服,花樣很少,腰間的帶子是亞麻黃的。
「滾!」黑髮少年盯著那人看,鳳眼裡透著濃烈的不屑與厭惡。
「呵呵,怎麼?緊張了?要不要幫你按摩一下?」藍髮少年作勢要靠過去,只見黑髮少年舉起紙扇,抵在藍髮少年的脖子上。
「別煩我。」他說。
「哎,怎麼這麼不可愛,要是真讓你進來了客人可是會抱怨的。」藍髮少年自討個沒趣,揮揮手,自行退去了「對了,我叫六道骸,看在今天有緣,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我,可別嫌棄我呀。」那名叫六道骸的少年臨走前說了這句話,反而讓黑髮少年皺起了眉來。
『又不是你的那旦,幹嘛呀我。』他不悅的想。 ※那旦是指娼妓的固定金主
這個房間的外頭就是表演廳,歷年來所有選拔都在這裡進行。這時因為人潮湧進,漸漸的嘈雜了起來。這讓黑髮少年更加的不悅了。
原本房間只有他一個人,距離表演時間逼進,有越來越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陰子走了進來,表面上大家都是好兄弟,暗底下鬥得可激烈了。
「喲喲喲,這不是前年大風雪來我們這的小鬼嗎?病都好啦?」那是坊內有名的陰子,在這裡又叫陰魁,當然,那名詞也只限於這裡。
「托福。」知道是故意想找碴,但眼下的情況也只能忍,現在的自己是全坊內最低賤的一群,上面的人想把你丟出去你就只能出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其他被撿回來的孤兒不一樣,能夠有翻身的機會。
「欸,我說你呀,怎麼沒上胭脂?三太,把東西拿來。」那陰魁喚了名小僕要幫少年上妝,看似好心,但眼眸裡那寒光他可沒錯看。
「不,不用勞煩您了,我不想上那東西。」他說,但陰魁卻笑得更開心了。
「那怎麼行,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可以不畫,只是在嘴唇點個幾下又不會死人。」他笑得極魅,卻也極狠,令人不能理解那是在笑還是…
「沒關係,惠老婆子要怪罪就怪罪我,犯不到您那去。」他指的是歸陰坊的老鴇。
「我說讓你畫就畫哪來那麼多廢話。」陰魁說完,叫三太架著少年,用絲巾點了點紅就要往少年唇上抺,手卻突然被抓住。
「你好像管太多了吧。」六道骸抓著那陰魁的手,用力的反折,痛得他大叫,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各位兄弟們,今天我們是來比賽的,理當靠自己的實力,不過…。」說到這裡,他放開了那名陰魁,讓他癱在地上。「耍花樣可不是歸陰坊選拔的宗旨呢。」他接住即將落地的絲巾,蹲在那名陰魁的面前。
「骸先生想怎麼著?」他咬著唇,明明很生氣卻不敢表現出來。
「沒什麼,看你妝花了幫你補。」說完,那陰魁還來不及驚訝,六道骸就將整塊絲巾塞進他嘴裡,然後緊緊按著他的嘴巴,過沒多久,那陰魁兩眼上翻,死了。
「喂。」這時,少年說話了,而那個三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人影。
「嗯?」六道骸回頭望了一下少年,然後微笑。
「幹嘛幫我?」鳳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普通人被他這麼看都要避開,怎麼就眼前這人好像越看他越高興?
「沒有呀,我只是來拿回我的東西。」他邊說著,邊打開那陰魁的左手,將那盒百分之百絕對不是胭脂的東西拿走。「要開始了,第一個準備。」骸收起輕浮的笑容,雙手舉起然後拍了兩下,房間內的眾人也跟著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理會那倒在地上的死屍,似乎已經是麻痺了。
但少年並不,雖然算起來是第二次見到,卻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這時,有另一個比他小了一個頭的陰子走了過來。
「你還好吧?」他伸出手想去碰少年,卻被用力拍開「唔呃…。」他縮回了手,那陰子不感到害怕,而是好奇。
「不要碰我。」他說。
「啊,那個…是骸要我來的。」那陰子抱歉的笑了笑,像是已經知道少年會有的反應了。
「剛才那個人…六道骸,他是誰?」少年想了一會兒問道。
「啊,他是歷任很久的花魁,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把他比下去呢。」那陰子用著祟拜的語氣說,然後突然又轉了回來「對了,我叫澤田綱吉,叫我阿綱就好。」阿綱笑著說。
「雲雀恭彌。」少年淡淡的回答,「剛才…抱歉。」他說。
「沒關係的,倒是…雲雀先生,你是新來的?」阿綱小心的問。
「算不上是,前年老鴇撿回來的人就是我。」雲雀突然覺得很訝異,怎麼自己會對這小鬼說這麼多話。
「咦!!那要算前輩了,怎麼我從來沒在坊裡見過你?」阿綱越想越不懂了,如果雲雀也是陰子,那怎麼又會沒見過?
「身體不太好。」他簡短的回答。過去那兩年,還真不是人能過的,說出來包準嚇死這小子。偏頭一想,也是了,怎麼老鴇突然轉性了?
距離他表演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那個叫綱吉的孩子就不停的在他和那個叫六道骸的身邊跑來跑去,有點煩,但,畢竟那是救命恩人找的人,他也不方便發作。
「最後一個,喔呀,是你啊…雲雀恭彌是吧?」六道骸仔細的端詳著他,讓他感到非常非常不自在。
「對,可以出去了嗎?」他仍是厭惡的瞪著六道骸,但對方卻完全不在意。
「這麼急啊,也好,阿綱你到外面去幫我看他的表演,回來告訴我。」他笑得瞇起了眼,這時雲雀才注意到他異色的瞳孔。
「麻煩。」他說,站到了拉門前面,腳上的木屐這時顯得相當沉重。
「祝你成功。」六道骸說,並對著他的耳後呼氣,害他整個肩膀都縮了起來。
「白痴。」他輕罵,並將一隻爬到木屐附近的小蟲踩死。
接著…
接著拉門打開了
他低著頭走了出去,全場的光線只集中在他身上,但他並不緊張。
流暢的甩開手中的紙扇,丟上空中,轉身接住,旋即舞了起來,快時像被驚頭的蝶,慢時是春天的櫻,偶爾停下,成為枝幹,然後呼一聲,將靜謐的空間又給拍得活了起來。
後來…
今年的陰子選拔只有一人獲選,那便是他。
他的舞,堪稱繼六道骸以來,最出色的一場舞。
而今年的花魁,仍舊是由六道骸獲得。
雲雀也出席了他的表演,這時他不禁楞在原地,那是不同於他,以傘為主的表演,卻比紙扇更變幻莫測。
他終於了解為什麼這個人能夠在歸陰坊裡有這樣的地位,卻也更不明白其他的事。
為什麼那個陰魁要殺他?或者說為什麼知道他。
為什麼六道骸要幫他?
為什麼前年自己會倒在這個地方?
為什麼,除了這兩年,他什麼都記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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