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一個上午。」
「今天很累。」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睡。」
「不知道、短暫的,令我感到乏味,想要離開這裡。」
「可是你不能。」
「陶淵明嘗言『心遠地自偏』,而當我試著讓心像風箏那樣的漂盪-」
「在看似無涯的天空裡?」
「天空沒有盡頭,我的線卻綁在手中。」
「你終究是忽略不了所有人的。」
「所以我讓自己被忽略,這是更快的方式。」
「存在感不夠薄弱也令你苦惱。」
「我缺乏的不是盲聾的信徒,簡單的說-」
「釣魚麼?」
「本該是願者上鉤,卻釣到了雜七雜八的東西。」
「收拾你的釣具,回夢鄉去罷。」
「這正是我醒來的原因。」
「怎麼?」
「釣竿,我忘了拿。」
「夢裡,釣的到大魚麼?」
「我自己吧。」
「你還是乖乖睡覺,別釣什麼魚了。」
「z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