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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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tesukaami

本文章最後由 neshershahor 於 18-8-27 07:27 編輯

@tesukaami 按照你的要求我把剩余的部分发出来了,你跟我说没法发的部分我做成rar格式发在39楼了。
 
Si Vis Pacem, Para Bell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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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hershahor  还有,转发到共同创作上去……  發表於 18-8-25 20:23  回覆一般留言

第二十二章 报告团长:你们猜我一直以来报告的是哪个团长?

I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士官长很远就看见了上校弟弟,坐到正好能看见他的座位,用在火车站候车厅随手拿的报纸打掩护,全神贯注地盯梢。

上校弟弟显然也是心烦意乱,面前摆着医学论文杂志,但是从士官长上车,就一页都没有翻过。

听见portal的铃声,士官长和上校弟弟都是一惊。听见上校弟弟接起电话喊“哥”,士官长顿时把耳朵竖得像雷达一样。

为了不被发现,士官长整个人都藏在报纸后面,只能听见上校弟弟说话的声音:

“什么叫‘你就给我烂死在十七团’,出了这种事,那个姓度的混球司令还让你回十七团去?!”

小白兔的辞呈被驳回了!他还得回十七团!士官长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发现上校弟弟异样的眼光看过来,连忙指了指报纸上的体育新闻:“野熊队赢了。”

上校弟弟收回眼光:“没什么,旁边有个白痴在看上个星期的报纸,还兴奋得像看到新闻一样。”

这是上个星期的报纸?士官长连忙看日期,明明是上个月的报纸,再抬头,发现上校弟弟正冷冷地看着他,连忙重新躲到报纸后面,假装自己还没被发现。

“什么?”上校弟弟突然被电话那头吓了一跳,“不,哥,我不准!别说是黄星,就算是蓝星都不行!”

上校为了不用回十七团,不惜去蓝星甚至黄星?他心爱的小白兔就那么恨他吗?士官长的心一下子揪成一团。蓝星还是开发区,虽然大小堪比太阳系的天王星,陆地面积却是比地球还少得可怜,过多的汪洋大海让粮食生产自给自足都成问题;黄星是另一个极端,除了石头和沙子什么都没有,说好听点,就是有四个地球大小的撒哈拉大沙漠,是流放重刑犯的地方,受到自然条件限制,狱卒的生活条件自然也不见得比囚犯好得到哪里去。上校宁愿去蓝星开荒、去黄星“坐牢”,都不想和士官长待在同一个星球吗?士官长由衷地庆幸手中的报纸足以挡住他的整张脸,不会让人发现他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们家只剩我们兄弟两个了,你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紫星上?不,你就给我乖乖地留在紫星,哪里都不许去!”上校弟弟无意中给士官长吃了颗定心丸。

士官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上校弟弟又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当头一闷棍:“哥,既然帝国的军队和中南联的孤儿院没什么两样,干脆退伍吧。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不需要军属福利。奶奶和外公留下的遗产光是吃利息,就足够你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或者拿来做点生意、买下几份产业,我们一样能过得很好。”

对,听你弟弟的,留在紫星。士官长宁愿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上校的面,也舍不得他去蓝星、黄星受苦。

上校弟弟最后扔下一颗重磅炸弹:“哥,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反正我很快就要去水州总院实习了。到时候我会让十七团为他们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不论是对你犯下罪行的禽兽,还是对你见死不救的混蛋。”

士官长闻言,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做医生的能怎么往死里折腾人,十七团实在是从田医生手上领教得太多了。水州总院有一个有意无意折腾他们的煞星娘娘,就已经让十七团苦不堪言,要是再来一个存心想弄死他们的上校弟弟,到时候不仅是士官长倒霉,整个十七团都得给他陪葬!

挂掉电话以后,上校弟弟继续瞥两眼桌上的医学杂志,看两眼窗外的风景,像是根本没发现士官长跟踪他。士官长也就继续躲在报纸后面,暗暗祈祷能见到上校,至少还有希望搏得一线生机——不仅是为他自己,也是为整个十七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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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上校弟弟不是傻子,在火车上时,应该就已经发现士官长在跟踪他,但是他更清楚凭他的本事,不可能甩掉士官长。于是从火车站到位于乌龙山的西南军司令部,上校弟弟没有一点甩开士官长的意思,可是一进入司令部周围的军属区,就直奔最繁华的商业街,拼命往人堆里钻。

时值周末,军属区的商业街上到处都是人,穿军装不穿军装的都有。若不是宪兵死宅有先见之明,给士官长的portal安装了跟踪程序,说不定士官长就真的跟丢了。士官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打开portal,看到上校弟弟净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钻,兜了好几个圈子,确信士官长没有跟上来,才慢慢放下脚步,最后进了一家酒吧。

上校弟弟接着一直待在酒吧里没动,这应该就是和上校约定见面的地方了。士官长照着追踪程序找过去,深吸一口气,推开酒吧的门,对满座的闲杂人等视而不见,只看到令他魂牵梦萦的人靠在吧台旁:“小白兔……”

上校闻声回过头,看见士官长,扭头就走。

“不,小白兔,等等……”

见士官长扑上前,上校弟弟毅然拦住他:“就是你吗?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

“我有话要和你哥哥说,你给我让开!”士官长想推开上校弟弟。

眼前毕竟是小白兔的弟弟,还长了一张和小白兔一样的脸,士官长一开始没忍心下狠手,以为吓唬两句,他就会乖乖让开。可上校弟弟像是吃定了士官长不会真的对他动粗,不依不饶地堵在前面,就是不让士官长见上校。眼看着上校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后门,士官长忍不住怒火攻心:“我叫你让开!别以为你是他弟弟,我就不敢揍你!”刚提起拳头,就觉得手肘撞进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里面。

“呀!”背后传来一声娇呼。

士官长回过头,看到眼前是老熟人——上校的“卡恰妹妹”卡特琳娜·安德烈耶夫娜·扎琴科中尉。

看肩章,小丫头已经从陆军大学毕业,升为少校军衔了,此时大概是到酒吧来庆祝,正双手拿着两大杯啤酒,向上校兄弟走过来。士官长的胳膊肘不偏不倚,正陷在她的一对豪乳里面。

“呀!!!!!”扎琴科少校发出一声惊叫,随即手上的两杯啤酒都劈头盖脸地砸向士官长。

啤酒糊了士官长一脸,还有不少溅到了眼睛里,只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女声:“他骚扰你吗,长官?”

士官长抹了一把脸,看见扎琴科少校抱着一对豪乳,一脸惊恐地躲在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军官身后看着他。

女军官只有裤子是军服,看不出军衔,对女性而言结实得有些过分的肌肉撑满上身的迷彩色马甲,尽显前凸后翘的性感曲线。她一头浅灰色的头发剪成板寸,鬓角处还剃出一道闪电的形状,偏偏一双媚入骨髓的冰蓝色眼睛让她男性化的打扮更衬托出女人味——如果她不是正在用这双美丽的眼睛极不友好地打量士官长的话。

“哪来的死老百姓?连军官都敢猥亵。”板寸头女军官在手心敲着台球棒,“姑娘们,看来有人需要上上课。”

士官长这才发现酒吧里还有一群女军官,军衔不是上尉就是少校,看来应该都是扎琴科少校在陆军大学里的同学好友,而此时她们的视线都聚集在士官长身上。如果是个异性恋制服控,大概会挺享受被一群漂亮的女军官围观的感觉,士官长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死老百姓’哟。”士官长身后传来一个俏皮的声音。

士官长回过头,看到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亚裔上尉,溜圆的眼睛和微翘的上唇看起来像只卡通猫。

站在卡通猫上尉身边的德裔少校一头金光灿烂的长发在头顶扎成马尾辫,形状优美的湖蓝色眼睛平静无波,和士官长大同小异的帝国军装笔挺地勾勒出健美匀称的身材曲线,像是时下流行的中世纪背景小说中的女骑士来到现实中。士官长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已经被她不动声色地堵住退路。虽然她现在一脸神在在得靠在吧台旁,像是没什么动手的意思,士官长能感觉得出来,眼前是一头打盹的狮子,一旦动手,自己在她面前决讨不到便宜。

“唉,也是军人呀。”卡通猫上尉伸手在士官长眼前晃了晃,吸引回他的注意,手里拿的赫然是士官长的军人证。

士官长都没发现自己的证件什么时候到了她的手上,好在骑士少校堵住士官长的时候,也堵住了卡通猫上尉的退路。士官长本以为凭自己的身手,从一个小姑娘手里拿回东西,应该不算难,想不到卡通猫上尉的动作比真的猫还灵活,一边仗着娇小的身材在有限的空间内腾挪躲闪,一边还有心思读军人证上的内容:

“我们来看看这是谁。陆军第十七装甲骑兵团鲁道夫·赫尔辛……”卡通猫上尉突然发出“噗嗤”一声,“军士长?”

“考不上军校,于是只能熬资历,都到这把年纪了,还只是个小兵,见了比自己小十几二十来岁的陆军大学新生,都得立正敬礼喊‘长官’,真是想想都叫人觉得悲哀呢。”坐在酒吧角落里的少校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黑色的军装配上稚气未脱的脸,活脱脱一个哥特萝莉。

“废物。”她身边的冰山美人少校冷冷道,说话时眼睛都不离开手中的portal片刻。

“这么说不太好吧?”和她们坐在一桌的另一个少校明明穿的是和其他人一样的衣服,与哥特萝莉少校截然相反的温柔气质却像是魔鬼身边的天使,甚至给人以冲错觉,好像她随时会从背后伸出一对洁白的翅膀飞上天,“就算没本事当军官,好歹靠资历成了兵王,也不容易。”然而天使少校话语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在雪上加霜。

“在军队里多待了几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这次说话的是个皮肤微黑的上尉。她一头乌黑的大波浪又长又密,五官只是中上,甚至站在这一群美女军官中,显得十分相貌平平,身材却是辣得冒烟。

“新兵营里面没教过该怎么对长官说话吗?”黑皮肤上尉见士官长不答话,把指关节扳得咯咯响,显然是习惯了能动手的时候,就不浪费力气动脑子,“区区一个小兵,竟敢目无上级到猥亵少校。”

“猥亵什么?”士官长大叫,“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扎琴科少校抱着胸部,又往板寸头军官身后躲了躲,明显不相信士官长的说辞。

“你躲什么?”士官长急了,“老子是同性恋,谁稀罕你那两团烂肉?”

扎琴科少校闻言瘪了瘪嘴,眼眶周围开始泛红,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你强奸完了我的哥哥不说,还跑来这里猥亵我的姐姐,以为拿‘同性恋’做借口推脱,就能没事了吗?”上校弟弟重新把士官长顶上杠头。

强奸犯!女军官们看士官长的眼神顿时异样起来。

“鬼才稀罕你姐姐!老子是同性恋,还是个屁股里不塞东西就硬不起来的受!不信你问你哥去!”士官长终于装不下去了,“对,老子是睡了你哥!可屁股开花的是老子,你哥委屈个屁!”

整个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哥哥嘴上说不要,在老子屁股里的时候,可是享受得很。”士官长终于掌握了主动权,“怎么?你哥操爽了,就拔屌不认人?还反咬一口,说老子强奸他?”

上校弟弟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哥哥不是这种人……”

“既然不是,就让他像个爷们一样负起责任来。”士官长一把揪住上校弟弟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叫‘嫂子’,小叔叔。”

上校弟弟的脑子彻底死机了。

“还有你!”见上校弟弟没反应,士官长终于高抬贵手放开他,一步一步逼近扎琴科少校,“猥亵你?你长了那个能让老子想猥亵的东西吗?”

扎琴科少校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整个人都躲到了板寸头女军官后面。

“诬告猥亵是什么罪?小丫头,老子区区一个军士长,大不了退伍就是了,你好不容易混到少校,因为诬告,在军队里混不下去,可不值得。现在,给我让开,不然的话,别怪我拿着监控录像逼得你也在军队里混不下去。”士官长指向酒吧的监控摄像头。

话音刚落,摄像头发出一声脆响,一个飞镖扎在里面,不时爆出短路的电火花。

“哎呀,摄像头坏了呢。”一个长相妖冶,就差把“红颜祸水”四个字写在额头上的红发上尉拿着酒吧里的游戏飞镖,给了士官长一个飞吻,“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还废什么话?揍他!”黑皮肤上尉抄起吧台凳,狠狠地砸在士官长的背上。

有了第一个动手的,其他人也一拥而上。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更别说是一群女军官围殴士官长一个。士官长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蜷在地上,尽力护住要害,痛到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看见上校去而复返,随即被不知哪一个女军官一脚狠狠地踢在肚子上。

小白兔这是舍不得他吗?就算被她们活活打死也值了。这是士官长失去知觉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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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他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死了?士官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里单人病房的天花板,让他不敢相信的是上校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小白兔……”士官长向上校伸出手。

上校看了士官长一眼,没有躲开:“幸好,都只是些皮外伤,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是个受?”

“如果你想让其他人知道,还轮得到我来说吗?”

“小白兔,回来好吗?”士官长的手落在上校的膝盖上,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摸,“上我的感觉其实很好,对不对?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其实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以前你没有发现。回来吧。以后十七团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我会好好练兵,就算水州有中南联余孽,我也能保护你,就算你被他们抓走,我也会拼了命去救你——不,我绝不会再让他们动你一指头。我可以做你的人,以后只陪你一个人睡,只要你肯回来。”

上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还是无法接受吗?士官长咬咬牙:“要是你接受不了和男人上床,我可以乖乖闭嘴。闭上眼睛关上灯,我就是你的田露娜,或者你想象中的任何女人。”

“你怎么可能是我想象中的女人?”上校突然扣住士官长的双腕,凑到他面前,“哪个女人的滋味比得上你?”

上校吻上来的时候,士官长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已经到了天堂。

IV

水州总院员工食堂的落地玻璃窗毫不吝惜地接纳水州盛夏正午热烈的阳光,透过特殊玻璃过滤,温暖明亮但不刺眼,保证水州总院的医护人员们可以享受短暂而惬意的午休,好好地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下午的工作。

“要是团座真的能和老大成一对,也算皆大欢喜了。”军医上尉捧着装在纸杯里的速溶咖啡,坐在田医生对面感慨。

“这就是你跑来浪费我的休息时间的原因?”田医生抄着手,极不友好地打量军医上尉。

“我说你这人……”军医上尉直起身子,“团座好歹也算是你前男友。就算你是为了那几个宪兵准尉利用他,没对他动过真心,就不希望他被你利用完了,也能有个好归宿?”

田医生发出一声冷哼:“垃圾学校还真是……”

军医上尉伸手,示意田医生打住:“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老是拿我的学校说事。”

“吗啡,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现在信息科技这么发达了,医生这个职业还没消失。”

“机器应变性不够,应付不了手术中的突发状况?”

“照你这么说,内科医生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话虽如此,田医生看到内科主任端着餐盘从旁边经过,立刻送上一张乖巧的笑脸,“陆小妈,这个点了才来吃饭?病房里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什么大事,在儿科病房遇到一对一惊一乍的父母。”内科主任回以同样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做父母的没经验,喂奶后忘了拍嗝,孩子吐奶,就以为是食道反流,非要抱过来给我看过才放心。上次他们还拿着孩子拉完的尿布满医院地找我,就因为孩子的大便是绿色的,还是糊状,他们以为是出了什么毛病。”内科主任摇了摇头,“今天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我几乎都在给他们做育儿科普,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陆小妈你就是太好心了,才总会有这种人缠上你。”

军医上尉没继续听她们在聊什么,看了一眼内科主任端的饭,上面是泰式绿咖喱,由衷地佩服她刚处理完婴儿的稀糊状绿便,看到绿咖喱,还会有食欲。

送走了内科主任,军医上尉认真地想了想:“因为病人从机器身上感觉不到关爱吗?和人打交道的行业必须由人来做,没法用机器代替。”

“和人打交道的必须人来做?”田医生转向军医上尉,立刻又是一脸的嘲讽,“你知道‘电话接线员’这个‘和人打交道’的职业消失多久了吗?”

军医上尉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的职业:“那你说为什么?”

“如果仅仅是通过病人描述的症状,再加上仪器检测报告来推断病情,任何一架机器都能做得比人更好。你说的‘职业的温度’更是无稽之谈。两个世纪以前,高机还没发明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比起去医院面对活生生的医生,更喜欢按照自己的病情上网搜索,给自己下诊断,闹出很多误诊,还有傻子拿着网上搜索的结果反驳医生的诊断,结果延误病情,耽误治疗,甚至出人命。”

“可是现在的高机比以前的电脑靠谱了不知多少倍。”

“可是现在的病人并没有变得比以前更靠谱,比如纠缠了陆小妈一上午的那两个。”田医生指了指正在抓紧时间吃饭的内科主任——她吃饭的速度与其说是在吃饭,不如说是在直接往肚子里倒饭更为贴切,“病人和家属会撒谎,会夸大其词,会忽略自己的某些症状,而这些都是机器无法辨别的,所以需要医生有侦探一样的观察力。”田医生抄起手,靠在椅背上,“当然,与其找你这样的睁眼瞎医生,还不如找台医疗机器,知识面比你更广,反应速度还比你快得多。”

“我哪里‘睁眼瞎’了?”军医上尉自认就算不是优秀的医生,至少还算合格。

“不是睁眼瞎,怎么会到现在都没发现你们的小白兔团长本来就是个死基佬,还在自以为是地‘声张正义’?”

“什么?”军医上尉差点把纸杯里的咖啡撒了,“他不是异性恋吗?还想和你结婚来着。”

“和一个见面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人结婚?”田医生冷笑,“你以为我们生活在童话故事里吗?王子公主一起跳个舞,就‘一见钟情’结婚了?”

“既然不是真的,那他为什么要说和你结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真的,吗啡,”田医生一脸贼笑地凑近军医上尉,“小白兔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第一反应当然是一旦他们真的结了婚,绝对是十七团的世界末日。军医上尉看了一眼田医生,不敢说。

“完了,世界末日了,对不对?”不用他说出口,田医生也知道军医上尉在想什么,“你们一整个军团都是同一个孤儿院出身,情同手足的铁板一块,只有小白兔一个人是空降来的长官,完全是个外人。如果他主动融入你们,不但融不进去,反而会让你们更加排斥他,还掉了他自己的身价。但是他一提和我结婚,还和我约会,你们心里警铃大作,开始主动接近他,然后他才能在你们面前施展他的手段,一个一个地拉拢你们的心,彻底架空poule,成为十七团货真价实的团长。”

“你明知他不是真的想和你结婚,还和他调情?”

“调情?”田医生没听明白。

“‘身体比嘴诚实’,这不是调情是什么?”

“身体告诉我,他是个死基佬,嘴上却还在装异性恋,要求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比起会撒谎的嘴,我当然更相信不会撒谎的身体反应,比如他看到我的白大褂里只穿了内衣,连心跳都没变快。”田医生发出一声嗤笑,“做法医的好处,就是可以只检查不会撒谎的身体,不用浪费时间听会撒谎的嘴。可惜你们的小白兔团长是个会撒谎的活人,不是一具诚实的尸体。他一开始显然把我也当成了和你一样的庸医,还想花言巧语连我都一起骗了,估计要是我真的上当,最后肯定是被他利用完了一脚踹开。他应该庆幸我不傻,但是还没聪明到觉得耍他像玩一样,所以一开始就向他坦白,让他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思做戏,又是在肛温表的结婚纪念日上故意拽断我的比基尼带子吸引我的注意,又是提出要和我交往。我一给他体检,他的性向就像他戴平光镜装出来的近视一样原形毕露了。”

其实上校一开始提出来要和田医生结婚,军医上尉也觉得蹊跷,只是没想那么多:“不过你说他使手段?使了什么手段?”

田医生想了想:“不得不说,小白兔的手段确实高明。我知道他做了什么,猜得出他还做了什么,但是拿不出证据。”

“说来听听。”

“好吧,从他刚来水州的时候开始说。”田医生叫过侍者机器人,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小白兔来体检的时候,死活不肯脱衣服。我没那么多心思和他耗,就直接拿实验室的化纤分解剂把他的衣服分解了。体检完以后,他非要把我支走,然后才肯穿衣服。”

“那不正说明他是个异性恋吗?还会在你面前害羞。”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害羞,直到当天晚上,林芝来清理医疗废物,发现有一个针头弯得厉害,问我是怎么弄的。我当时也纳闷打针时得用多大的力气,才会让针头弯成这样,就多长了一个心眼,清点了一下数目,发现针筒的数量比针头少了一个。”

“那又怎样呢?”

“当时我只是奇怪谁会偷用过的一次性针筒,还把针头弄成这样,甚至都没怀疑到消失的针筒是小白兔拿的,直到我的portal被黑,上官黑鹰送给我的照片流传出去,然后你们的军营着火。”

“这和针筒有什么关系?”军医上尉越听越糊涂。

“当时你带着小白兔回去,是先去了你自己的帐篷吧?”田医生嘲讽地勾起了嘴角,“为了给他做第二次肛门指检。”

军医上尉默默地喝他的速溶咖啡,假装没听见。

“你们的帐篷布材质和军装差不多吧?都是化纤的。”

“差不多。”

“所以能分解军装的东西也能分解帐篷布。”田医生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如果我没记错,平胸人妖的那些‘收藏品’的主要成分应该是甘油和植物精油,你的帐篷里还有碘酒、医用酒精、医用纱布……都是些易燃易爆的东西。夏季的海边本来就风大,你们的帐篷又挤得那么紧,只要从地上吸一针管的化纤分解剂,让你的帐篷上破个洞,风吹得随便哪个架子倒下来,哗啦……嘭!”田医生做了个爆炸燃烧的手势。

军医上尉想起来了,当时军事上士还拉着上校去看他的收藏品:“不过不可能!糖糖一直……”说到后面,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平胸人妖一直盯着小白兔?”田医生发出“嗤”的一声,“就平胸人妖那让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天真,背着他给你的帐篷动点手脚,很难吗?”

军医上尉无言以对。

“整个营地都烧了,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受伤,这么蹊跷的事,你们都没有一丁点怀疑吗?”田医生看了看落地玻璃窗外军营的方向,“这一场大火烧得好啊。不破不立,不重建军营也不行了。顺便趁着火灾,他还给了你们几个不少好处吧?”

确实。比正常盈利高出一倍的游艇租金,一整套的初版《苏琅嬛全传》,对军需长和参谋长而言,都是拒绝不了的“贿赂”。至于军医上尉,听消防员说起火点是自己的帐篷,事后上校没有对他追责,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估计一开始只是意识到我在水州用的身份是假的,想查我的底细,所以找人黑了我的portal,想不到找出上官黑鹰的照片,于是想出这条计谋。”田医生也是难得吃瘪,“黑了军队里的系统,把上官黑鹰送给我的照片公开出去;黑了贱人的望远镜,把你们都引到贱人家里,好方便他放火不伤人;他最后还没忘记把你们都送来水州总院‘体检’,让我不能及时澄清。于是老度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能借我的手杀人,给你们弄到钱盖军营。”田医生搅了搅已经变冷的咖啡,“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断,我没有任何证据——毕竟你们整个营地都被烧了,就算他当时留下痕迹,也早就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这么折腾,到底图什么?就图我们这么个一穷二白的架子团?”

田医生沉吟片刻:“如果我说他图的是poule,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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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V, VI第VII, VIII段不方便文字直接发表,所以想看的读者请下载附件里的rar文件后自行解压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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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X

此时此刻,照片上的姑娘们在士官长的病床前一字排开,正是刚才在酒吧里围殴他的女军官们。

“‘小叔’你已经认识了,现在来介绍一下你的‘小姑’们。”上校干脆坐到了士官长的病床上,满是占有意味地搂着他的肩膀:“卡恰你应该已经认识了。”

“嫂子应该还记得我吧?”扎琴科少校双手食指对顶,胸部曲线也随之变得更加夸张,“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上次我去水州,嫂子可是跟了我们一路。”

士官长当然记得和高级准尉一起跟踪扎琴科少校一行,但是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发现了:“你怎么知道我跟踪?”

“黑进portal定位啊,就像你跟踪亚历克斯一样。”扎琴科少校歪过头,笑得一派天真烂漫,“对了,嫂子,为什么你的portal里面有一张黄种人的屁股照片,文件名却是‘小白兔的屁股’?靳上尉也是你的‘小白兔’吗?花心可不好哦。”

“什么?”为什么军医上尉给士官长的“上校的屁股”是他自己的屁股?不,更重要的是扎琴科少校黑了士官长的portal,那他偷拍的那些上校的裸照……士官长一下子窘得无地自容。

“以后可以直接看本人了,那些照片就都删了吧。”上校转过头,干咳两声,继续介绍,“这是尼基。”

“哟。”板寸头女军官打了个招呼。她先前叫扎琴科少校“长官”,明显只是为了拿她的军衔压士官长,她自己的军衔也是少校。

“特蕾莎。”

天使少校笑得都能看见背后的翅膀。

“尤利娅。”

冰美人少校终于从portal上抬了抬眼睛。

“弗洛拉。”

女骑士少校行了个军礼。

“索尼娅。”

黑美人上尉露出一口刺眼的白牙。

上校每天说梦话念的那些名字就是她们?士官长替他念下去:“安内特。”

“嫂子!”一个脸上长雀斑、洋娃娃一样的上尉使劲向他挥手,生怕士官长注意不到她一样。

“芃芃。”

“喵呜。”偷士官长军人证的卡通猫上尉做了个招财猫的动作。

“琳德。”

哥特萝莉少校用手指做了个朝士官长开枪的动作。

“温妮。”

用飞镖射穿监控摄像头的妖冶红发少尉给了士官长一个飞吻。

“莉莉。”

应答的是一个长得牲畜无害的上尉,可是士官长记得,在酒吧里下手最狠最刁钻的就是她。

这次轮到上校吃惊了:“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

“你每天说梦话,都在念叨!”

“哥哥还记得呀。”天使少校温柔的笑脸让整个房间都亮起来,“每次出完任务,哥哥都要点名,保证把我们都带回来了。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哥哥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没发现重点。”哥特萝莉少校捅了捅天使少校,“他们都睡一起了,睡一起了。”

女军官们精彩纷呈的暧昧表情让士官长无地自容。士官长干脆学鸵鸟,把自己埋进被子,就当被子外面的世界不存在了。

“其他人以后再介绍给‘嫂子’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上校把人都赶出去。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门关上了。

上校却还没满意:“卡恰,摄像头……还有录音也关了……”

士官长正纳闷上校怎么知道扎琴科少校还有没有黑进监视系统偷看,床的另一边沉了下去,随即背后伸出一双胳膊,把士官长抱了个满怀。

“心跳得真快。”上校温热的呼吸轻轻吹在士官长的耳朵上,“是生气我骗你,还陷害你被十七团赶出来。还是开心我爱你爱到为了得到你,可以不择手段?”

他当然生气,但是生气的不是上校欺骗他还陷害他,而是自己被上校欺骗陷害,居然还没出息地为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到不择手段而开心。士官长把头埋进被子,不由得气自己居然可以没出息到如此地步。

“真的生气了吗?”上校整个人都从背后贴到士官长身上,“我不是你以为的小白兔,你就不喜欢我了吗?还是说你只喜欢追在我身后的过程,到手了,就对我没兴趣了?”

“你丫不就把老子当个飞机杯吗?你管我乐不乐意?”士官长的声音闷声闷气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反正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管乐不乐意,都得乖乖地挨你操!”

“飞机杯吗?”上校在士官长身后轻轻叹息,“飞机杯会随着我的喜怒哀乐开心难过?飞机杯会追在我后面,让我觉得无比幸福?飞机杯会心疼我的遭遇,发誓要保护我?还是你觉得我如此大动干戈,会只是为了个飞机杯?”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士官长从刚才就想问。

“我也不知道。”上校死死地抱住士官长,压到了他的伤口,“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听你说起你的‘弟弟’们时,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羡慕,恨不得我也是被你宠爱的‘弟弟’之一。”

“你那群妹妹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如此,士官长却能从伤口的痛楚中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上校是真的害怕失去他。

“她们不一样。”上校把头埋在士官长的颈窝,“你也是‘大哥’,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从出生起就是长子,父母死后,我只能一个人照顾亚历克斯。后来在孤儿院认识了这群妹妹,我更是她们唯一能依靠的大哥。中南联的孤儿院是什么样,你也知道。如果我在弟弟妹妹面前流露出哪怕一星半点的软弱,他们就会完全崩溃。为了保护他们、把他们活着带离中南联,我已经快崩溃了,想不到回到帝国以后,她们也全都跟着我去考军校,为了找地方安顿她们,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一次次逞强。鲁鲁,我真的过得很累。”

士官长知道。他在帝国的孤儿院也是同样的身份,只是童年过得比上校幸福得多。“所以你看中了十七团?团长大人的谋略不是天下第一吗?中南联都摆得平,还愁摆不平我这只有武力的莽夫?”

“对,谋略比武力更重要,我的谋略对付你那点小蛮力绰绰有余,可是你的真心让我的谋略都溃不成军。”上校在士官长背后蹭,“我想要你爱我,像我渴望你一样的渴望我——不是你以为的小白兔团长,是真正的我。在十七团的时候,看到你追在我后面,是我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的幸福,哪怕明知道你看上的是我装出来的单纯小白兔,根本不是真正的我。可是我骗得了你一时,骗不了你一世,一想到你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我就忍不住心痛。”

士官长感觉到上校像是害怕会失去他一样,抱得更紧了。

“母亲在我七岁时就惨死,我见过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之后的日子就是在中南联,不但得照顾自己,还有亚历克斯和这群妹妹指望着靠我生活。中南联没有吃,没有穿,只有辱骂、毒打、强奸……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去爱,怎么去给予,怎么去付出。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一切都得不择手段地去争去抢,可唯独你的真心我争不到,抢不来,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上校轻轻地吻着士官长的后颈,“鲁鲁,如果我们能在一起,该多好。你需要有人帮你对付上峰、给你的弟弟们更好的生活,我也需要一个地方安顿我的妹妹。我们可以互相扶持,互相依赖,以后不用再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可我不是你心里以为的小白兔,还配得到你的爱情吗?”

士官长一个一个地掰开上校的手指。

机关算尽,却还是满盘皆输吗?上校感觉到士官长脱离自己的怀抱,心直往下沉。

然而士官长转过身,却是嘴角快要咧到天上了:“其实我最恶心你装出来的那副假斯文样。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比较好……”后面的话都被上校的热吻堵回去。

“不戴眼镜就够了?除了眼镜以外的东西也去掉更好看吧?”上校掀起士官长的病号服,对着他上下其手,一下子摸到绷带,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的妹妹们干的好事。”士官长还是第一次看到上校露出这么无奈的表情,觉得很好玩,“这段时间忍着点,不然把我操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上校泄气地躺在士官长旁边:“其实我觉得你的提议挺不错。”

“什么提议?”

“古代婚礼那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士官长可不记得自己提议过这种事,“你还有‘高堂’可以拜吗?反正我是没了。”

“我说的是古代的西式婚礼?”

“在教堂神庙说‘我愿意’,然后交换戒指?”上校不会是打算求婚吧?士官长可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那个是婚礼开始,我说的是结尾的部分。”

“办宴会,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

“再往后。”

“还有‘往后’?”士官长在电视剧里没看过再接下来的程序了,“还有什么?入洞房吗?”

“对,入洞房。”上校趴在床上,一手托腮,笑得让士官长很没安全感,“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圆过房了,婚礼才算正式结束。”

士官长的脸一下子绿了:“你该不会……”

“离开水州后,还一直在通过监控摄像头监视你们?当然会。”上校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你的亲朋好友都在十七团,我的亲朋好友也马上都要去水州了,我觉得你提议要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上你的主意就像正式宣告我们在一起的仪式一样,非常不错,我很喜欢。”

士官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被子,开始十分认真严肃地考虑用被子闷死自己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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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报告团长:皆大欢喜
临海酒吧的地下室由战时的防空洞改造而成,是一个足以容纳两千人的巨大空间,对外宣称是储藏室,其实是十七团的秘密基地所在。自从酒吧老板和军需长结婚以来,士官长对这里比对军营还熟,然而此时仰躺在桌子上,他才第一次发现地下室的灯光如此刺眼。

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雀斑脸上尉出现在士官长的视线中:“嫂子!”

士官长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

眼前一亮一暗,换成了天使少校:“嫂子,今天穿得特别漂亮呢。”

漂亮什么?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好吗?可惜嘴里塞的东西让他只能发出悲惨的“呜呜”声。

“厉害呀,嫂子。”哥特萝莉少校出现在士官长的视线中,还坏心眼地推了他一把,“真不愧是哥哥看上的人,这把年纪了,身体的柔韧度还非常不错呀。”

不错你大爷!士官长挣扎了一下,可是铐住他的双手还将他的双腿牢牢扣在胸前的束具纹丝不动,只是让他失去平衡,差点从桌子上载下去。

“小心啊,嫂子。”板寸头少校扶了他一把,让他重新恢复五花大绑屁股向上的姿势,“这样还舒服吗?大喜的日子,别摔伤了,不吉利。”

舒服你祖宗,有种换你来桌子上保持这姿势试试!士官长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这东西质量真不错呢。”卡通猫上尉拉了一把士官长身上的束具,差点让他重新一头载下来,“听说是鬼冢姐姐设计的,以后可以经常去她那里玩玩呢。”

士官长决定等松了绑,就去宰了舞台总监。

“嫂子,大喜的日子呀,这表情可不对。”红颜祸水上尉挤开卡通猫上尉,满是威胁意味地拧出唇膏,“化点妆吧,这可是Bella的今年新款。多用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你会给我买新的,对不对?”

光是隔壁宪兵团五个准尉的口红都足够要他老命了,要是上校的这二十三个妹妹的化妆品也都要他买,把士官长拆零件卖了都不够啊!士官长连忙摇头摇头再摇头。他知道错了,他应该和舞台总监搞好关系,然后让上校的妹妹们去蹭丹露剧院演员的化妆品用。

总算,下一个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是酒吧老板。

“真是一群精力充沛的姑娘。”酒吧老板蹲下身,“老大,开心一点,你不是喜欢团座吗?‘一奸钟情’是十七团的传统,你们以后也会像我和安德烈一样幸福的。”

士官长可从来不记得十七团有过这种“传统”,再说他完全是被上校陷害的好吗?

看到酒吧老板的位置换成了军需长,士官长正感慨不说话的也好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想不到军需长捏开他的嘴,把他的口塞取了出来。士官长正感动,想不到军需长直接把他的下巴捏脱臼,然后放了个更大的口塞进去,这下士官长连“呜呜”声都发不出了。

“老大,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参谋长貌似安慰地拍了拍士官长的肩膀,“不过《苏琅嬛全传·第五卷》第十八章第九段说得好,‘不愿做受的攻不是好攻’,恭喜你正式加入‘好攻’的行列。”

士官长觉得把参谋长打包送给舞台总监,换她让上校的妹妹们随便用丹露剧院的化妆品,是个不错的主意。

“老大!”军医上士蹦进士官长的视线中,“老大,没事的。偷偷地告诉你哦,其实做受比做攻幸福。你看,我还为你们准备了助兴的东西。”军医上士在士官长面前晃了晃一瓶诡异的液体,“我特意为你们调的哦。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个像是新娘捧花的东西,只不过手柄的部分做成亵具,“团座见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对今天的大喜之日铭记终生。”

虽然确实很好看,士官长对这些东西的用途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然而五花大绑的姿势容不得他抗拒,他很快就觉得后庭有什么凉凉的凝胶状的东西挤进来,扩张用的按摩棒紧随其后。

“老大……”军医上尉看着军医上士兴致勃勃地点缀士官长的菊花,说话吞吞吐吐,“其实,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保密。”

士官长怎么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把柄落在军医上尉手上?

军医上士的催情剂绝非徒有其表,药效很快就上来了。按摩棒根本解决不了他的饥渴,士官长被体内的情欲折磨到双眼通红,终于看到了最想见的人。

上校看了看做成捧花状的按摩棒,确实十分高兴:“鲁鲁,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准备好了吗?”在士官长面前蹲下身,直接吻到他灵魂出窍。

等士官长的魂飞回来,整个地下室都安静得异常,只能听见上校的声音发出回声。

“这,是精神注入的一巴掌。”

狠狠的一巴掌落在士官长雪白的臀部,发出一声脆响。

“这,是军魂注入的一巴掌。”

又是“啪”的一下,士官长的另一边臀部也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羞耻、屈辱和欲望一起灼烤着士官长的灵魂,直到后庭一空,随即被心上人狠狠地填满。欲求不满的嘴像是即将渴死的沙漠旅人突然遇到了一汪清泉,拼命吮吸,很快就让上校一泻千里。

军医上士拿着摄像机,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及摆好拍摄角度,就已经结束了:“这么……”

军以上尉连忙堵住他的嘴。

“团座,”参谋长搜肠刮肚地找借口,“没关系的。老大毕竟是第一次,比较紧,这个……很正常的。”

“没关系。”上校轻轻地抚摸士官长光溜溜的大腿,“真的非常没关系。”

士官长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又开始变得坚硬滚烫。

做医生就意味着没有节假日。哥哥大喜的日子,做弟弟的却因为值班不能参加,上校弟弟对此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接到的第一个急诊会是自家嫂子。

“背部擦伤,腰椎错位,肛裂,还下巴脱臼?”上校弟弟放下检查报告,“嫂子,你怎么搞的?”

士官长趴在病床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问——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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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报告团长:团座威武!

I

风吹过茂密的草地,母羊带着小羊悠闲地吃着草,由空闲仓库改建而成的简易礼拜堂的金漆屋顶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咩咩”声伴着教堂的钟声,一派静谧的田园风光,谁都没有注意到十七团正穿着迷彩服潜伏在草丛中。

“全体注意。”上校通过对讲机下命令,“等我命令就行动,不论成败,在教堂的钟敲响十一点以前,必须全部撤离。”

“撤那么快干嘛?”士官长不以为意。

“赫尔辛军士长,下次不想下床的话,可以直接向我打申请。”上校说得一本正经。

“咦……”对讲机里传出参谋长嫌弃的声音,“我隔着这么远,都闻到恋爱的臭味了。”

“你丫闻到的那是羊屎味,不信你尝一口。”士官长没好气道。

“嘘!”上校喝止住他们拿对讲机聊天,静静地潜伏在草丛中,一直到八点整,教堂的第八下钟声完全消散,“行动!”

II

银河历249年解放战争,十七团和顿河哥萨克第一师换了防区,结果十七团死了靳团长一个,顿河哥萨克第一师死了一半的老兵,双方就此结下梁子。上校借口水州恐怖袭击频繁发生,要求扩充十七团,可是上峰不知道是真的理解能力有限,还是存心找茬,偏偏派了顿河哥萨克第一师驻扎到水州维持治安。

哥萨克将军的儿子哥萨克上校和十七团是同学,在学校时,就没少吃他们苦头,参军以后,又在银河历249年解放战争冤家路窄,新仇旧恨一大笔,想不到以后还得每天在水州和老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听到要和十七团驻扎在同一个地方,顿河哥萨克第一师打死都不愿意,看在水州好山好水好风光,上峰还给两个哥萨克旅拨了一大片牧区,才勉强答应驻扎到水州恢复治安为止。

这是哥萨克师来到水州的第一个耶稣升天瞻礼,哥萨克人带着家眷参加完弥撒,结束后怀着纯洁虔诚的心打开教堂的门,发现牧场上顿河羊的羊毛大半都跟着耶稣一起升天了,就连蜂巢里的蜂蜜都被偷了个干干净净:“婊子养的十七团!”

III

十七团居然趁着哥萨克人参加弥撒的时候偷他们的羊毛,虽然手下劝他“不就是点羊毛吗?意思意思行啦……说不定老头还会同意咋们早点走人呢,想开点。”从学生时代就吃够了十七团苦头的哥萨克上校知道,这时候让步,以后十七团只会得寸进尺,没完没了。哥萨克上校去宪十九团找马团长讨说法,就看见扎琴科少校已经在马团长面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卡恰乖,不哭不哭。”马团长盯着她颤颤巍巍的胸脯目不转睛,“冯·哈伦霍夫上校敢欺负你?唯独不给你做军大衣?”

“羊毛少嘛。”扎琴科少校擤了一把鼻涕,“我是哥哥的副官,当然要先把别人的安顿好,才轮到我自己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服我?水州的冬天那么冷,没有羊毛大衣怎么办?人家会小肚肚痛的嘛……”

马团长被她哭得心都快碎了:“乖乖乖,咱不哭。不就是点羊毛吗?马哥哥去给你弄。”

哥萨克上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校,十七团偷了我们的羊毛,人赃俱获,你不但不作处理,还要……”

“那么大声干嘛?你吓到卡恰了。”马团长打断哥萨克上校,“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要点羊毛而已,还没锯了你们的羊角做酒杯呢,这点东西都舍不得?女孩子不能着凉的,着凉了会小肚肚痛的。”

他知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学着扎琴科少校说“小肚肚”的样子有多恶心?更不用说在哥萨克上校眼中,值得他“怜香惜玉”的女人只有他自己的配偶,最多再加上亲妈和闺女,就连姐妹都得往后排,更别说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其他女人。

“你不管?行,我自己去!”哥萨克上校赶开手下,拔出军刀:“我要砍死这群娘娘腔,不然爸爸一定会砍死我!你们谁都别拦!”走出帐篷的时候,差点和田医生撞了个满怀。

“叶菲莫夫上校,你果然在这儿。”田医生虽然被他吓了一跳,还是很快恢复镇静,“你们团的顿河羊出现不规则掉毛,怀疑是寄生虫所致,为了避免人畜交叉感染,必须立刻送到医院做排查。”

“那不是什么狗屁的‘不规则掉毛’,是十七团那群婊子养的小偷连羊毛都不会剪,所以才剪成那鬼样!”哥萨克上校推开田医生,“让开!我这就去砍了他们!”

“没有做过相关检查,凭你一句话,就说不是寄生虫?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田医生不依不饶地拦在他面前,“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叶菲莫夫上校,送所有的羊去水州总院做检查,现在!”

哥萨克上校也火了,魁梧的身材投下的阴影把田医生整个人都笼罩其中:“我最后说一次——让开,女人!否则我连你一起砍。”话音刚落,就当胸挨了一枪麻醉。

按照平日里田医生对付恐怖分子的经验,一枪麻醉就应该足够放倒一个身材魁梧的成年人了。想不到哥萨克上校挨了一枪麻醉,反而更加暴怒,提起军刀就向田医生砍来,挨到第二枪,才稍微晃了晃,等到第三枪,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IV

哥萨克上校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上什么都没穿,尤其让他尴尬的是脖子以下的毛都被剃了个精光,——顺带一提,水州总院的护士们备皮的技术可比十七团剃羊毛高明多了,——可是用来禁锢精神病人和恐怖分子的皮带让他动弹不得。

哥萨克上校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是田医生干的好事:“放开我,臭娘们!”

果不其然,田医生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起出现的还有穿白大褂的上校。

“冯·哈伦霍夫上校?”哥萨克上校早该料到田医生和十七团是一伙的,“放开我,你这婊子养的杂碎!”

“你认错人了,这是冯·哈伦霍夫上校的弟弟冯·哈伦霍夫医生。”田医生拿过医用纱布包起一包棉花,直接堵住哥萨克上校的嘴,“爱丽丝,你过来看,这就叫‘包茎’。包皮环切术是泌尿科手术中的基础,就像剥香蕉一样,很简单的。这个手术你来做。”

他以前做过手术吗?见上校弟弟对着手术器械手忙脚乱,哥萨克上校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对,就像剥香蕉一样,我能给猴子做手术,给人也是一样。”上校弟弟说着貌似是安慰自己的话,却是让哥萨克上校越来越胆战心惊,“田老师,麻药应该打多少?”

“读书的时候没学过吗?”田医生一点都没打算给他放水,“这次手术成绩纳入泌尿科出科考。”

他已经够紧张,你别再刺激他了!哥萨克上校被绑在病床上任人鱼肉,还被堵住了嘴,只能在心里哀嚎。

就像哥萨克上校预料的一样,上校弟弟更紧张了:“到底打多少麻药?”

“他好像对麻药特别不敏感,得按照正常人的三倍剂量打。”

“那么多?”上校弟弟吓了一大跳,“万一打多了怎么办?”

“打多了他就死了呗。”田医生轻描淡写。

哥萨克上校的后背直冒冷汗。

“局部麻醉而已,不至于会死吧?”上校弟弟问。

哥萨克上校总算能松口气。

田医生想了想:“基本上不会。大多数情况下,只会出现一点神经毒性,比如勃起障碍。”

如果是这种后果,哥萨克上校宁愿死了算了。

上校弟弟咽了口唾沫:“那么打少了呢?”

“那就没什么麻醉效果呗。”田医生两手一摊,“长包皮的是你不是我,不打麻药割包皮是什么感觉,你应该比我清楚。”

别说是上校弟弟,哥萨克上校的头皮都炸了。

上校弟弟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咨询病人的意见:“丹尼斯·丹尼洛维奇·叶菲莫夫上校,一辈子不举和可能持续几天的剧痛你选哪一个?”

哥萨克上校十分爽快地选择了自己把头往病床架上撞,把自己撞晕。

V

田姐姐查到田医生突然把市中心的房子和川西RR赤备都卖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打电话来,却是看到妹妹在花园别墅的游泳池边喝着饮料晒太阳。

“没什么,就是觉得原来的房子车子太小,不够用,就卖了重新买新的。”田医生让portal拉了个远镜头,“姐,我的新房子怎么样?”

田姐姐看到别墅不远处就是十七团的军营:“露露,你也找个伴吧。就算找不到女朋友,男朋友也行啊。我觉得冯·哈伦霍夫上校挺不错的。”

“那货是个死基佬。”田医生毫不留情地给了姐姐当头一棒。

“所以……他先前追求你是在玩弄你?”田姐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太过分了!”

“确实过分。”田医生把portal屏幕转向游泳池,“所以我把他的二十三个妹妹全都拐了。”

看到一泳池的比基尼美女,田姐姐一阵无力:“所以……你现在有了二十三个女朋友?”

“当然不是。”田医生给了游泳池里的宪兵准尉们一个飞吻,“我有二十八个。”

水州总院院长突然打电话过来。

“姐,院长找我,挂了。”田医生挂掉姐姐的电话,接通院长,“今天我休息。”

“是是是……”院长连忙陪笑,“不是紧急情况,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嗯哼?”田医生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其实,事情是……”院长叹了口气,“你自己看吧。”

画面一转,成了水州总院的门急诊大厅,一个保加利亚女人正在那里大吵大闹。

“哪来的疯婆子?”田医生皱起眉头,“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医闹。驻军呢?叫他们来处理。”

“她就是驻军军属。”院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卡佳·基里洛娃·叶菲莫夫,叶菲莫夫上校的配偶。”

“哦。”田医生不以为意,“不就是割个包皮住两天医院吗?又不是把他阉了。用得着那么激动?”甚至如果不是哥萨克上校自己把自己撞出了轻微脑震荡,他都不需要住院,手术当天就能回去了。

“她说她丈夫被你阉了。”其实哥萨克上校夫人的原话是“被你们的院长阉了”,可是院长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给谁做过阉割手术,而且听哥萨克上校夫人的描述,她说的“院长”明显是田医生。

“大概是嫂子他们干的。”扎琴科少校趴到泳池边,“听说他们和叶菲莫夫上校是同学,嫂子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毛毛’,一直合起伙来捉弄他。”

“‘毛毛’?”田医生没听懂。

“‘毛子毛了’,简称‘毛毛’。”

“田医生,能麻烦你过来处理一下吗?门诊都没法正常工作了。”院长低头躲过飞过来的什么东西,“我知道,按照节假日加班算,三倍工资。”

田医生挑了挑眉毛,看向扎琴科少校。

“她叫‘卡佳’?听起来和我的名字很像呢。”扎琴科少校想了想,“去帮帮他们吧。不然的话,病人怎么办?”扎琴科少校爬出游泳池,附到田医生耳边,如此这般了一番。

看到田医生脸上浮起坏笑,院长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打电话给她,是不是明智之举。

VI

哥萨克将军接到田医生的电话,说他的儿媳在水州总院门诊闹事,匆匆忙忙赶过去,就见儿媳坐在地上,哭得如丧考妣,身边是穿白大褂的田医生,还有以手扶腰,腆着刚显怀的肚子的扎琴科少校。

“将军!”看到哥萨克将军,扎琴科少校一手行礼,一手还扶着腰。

“这是怎么回事?”哥萨克将军厉声问道。

“报告将军,叶菲莫夫上校来十七团找卑职,想要回‘属于他的东西’,卑职不想给,所以起了点争执,就到了水州总院。叶菲莫夫女士听说以后,来水州总院找我们,然后就成了这样。”扎琴科少校语焉不详。

看到扎琴科少校腆着明显是怀孕的肚子,说话拐弯抹角,哥萨克上校夫人坐在地上大哭,哥萨克将军理所当然地以为“属于他的东西”是哥萨克上校和扎琴科少校搞出来的私生子:“你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是的,将军!”扎琴科少校立正行礼,“接下来该怎么办?将军,请示下。”

哥萨克将军叹了口气,扶起哥萨克上校夫人:“卡佳·基里洛夫娜,什么都别说了,回家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做主,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至于你。”哥萨克将军看向扎琴科少校,“我也一定会对你做出相应处理。”

哥萨克上校夫人以为哥萨克将军说的是一定会为丈夫报阉割之仇,总算哭哭啼啼地跟着公公走了。

等他们走远后,扎琴科少校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假肚子:“做得太逼真了,连胎心和胎动都有。”

“这是孕妇课堂上用来给准爸爸体验怀孕的感觉,当然逼真。”田医生把假肚子还给产科护士,“幸好他没趴上来听,否则看你以后怎么圆?”

扎琴科少校吐了吐舌头:“我们接下来就看好戏吧。”

一旁的院长咽了口唾沫,向他知道的所有神灵祈求“好戏”不会是以哥萨克军团来砸医院收场。

VII

哥萨克上校知道等他出院,田医生带走去“检查”的羊估计也不会有毛了,总算检查结果是“羊非常健康”,已经剪光了毛的羊也一只不少地全都还了回来——这一次十七团剪羊毛的手法老练多了。哥萨克上校以为最多不过是损失点羊毛而已,这事该算是完了,想不到等他出院,成了“已经被阉割,还有个私生子”,一回到军营,迎接他的就是哥萨克将军的“军法处置”。

按照哥萨克将军的严厉家风,对配偶不忠还搞出私生子这种“让叶菲莫夫家族蒙羞”的事,必须以强奸罪论处,罚二十鞭,还是脱得精光打屁股。不论是哥萨克上校辩解,还是其他人求情,都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最后哥萨克上校为证清白,只能乖乖认罚,临刑前对着配偶高呼:“卡佳,我爱你!”

哥萨克上校本来就辩解得嗓子都哑了,有些口齿不清,哥萨克将军更是在盛怒之下,把“卡佳”听成了“卡恰”,以为哥萨克上校死到临头,还对婚外情人念念不忘,赶开行刑官,亲手把儿子抽到皮开肉绽,重新送回水州总院,最后还给了哥萨克上校最致命的一击——他把哥萨克上校的坐骑赔给了十七团,作为他让扎琴科少校怀上私生子的补偿,并且明确告诉哥萨克上校,如果继续“狡辩”,他就把哥萨克上校军团里的所有顿河马统统送给十七团。

哥萨克上校躺在医院里,终于有机会打电话给上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哥萨克上校的质问,上校一脸无辜:“扎琴科少校背着我带人偷拿了你们的羊毛,确实是我管教不严的过错,可是羊毛已经拿去做衣服了,没法还。既然是扎琴科少校自己闯的祸,所以我让她自己去找你商量能不能直接付钱赔偿。当时你在水州总院住院,禁止探望;你的配偶叶菲莫夫女士也好像对包皮手术有些误会,情绪非常激动,无法沟通;所以扎琴科少校就去找叶菲莫夫将军,商量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碰巧那天扎琴科少校午饭吃多了,肚子有点圆,可能引起叶菲莫夫将军对我们要还的‘东西’产生了一点误会,要我们‘自己留着’,还送了一匹顿河马给我们,并且以长官的身份命令我必须收下。虽然受之有愧,毕竟是长官的命令,我也只能乖乖服从。”

“那个‘扎琴科少校’全名叫什么?”

“卡特琳娜·安德烈耶夫娜·扎琴科,不过我们平时都是叫她‘卡恰’。”

卡恰,卡佳,读音本来就容易搞混。什么误会?十七团完全是故意让一个名字读音像哥萨克上校夫人的女人装孕妇去陷害他!哥萨克上校暴跳如雷:“等老子出院,就砍死你们!你给我等着,这事没……”话没说完,脖子上突然出现一根针管,随即倒在床上不再动弹了。

画面一阵天旋地转,成了仰视站在床边的田医生的角度。

“都几点了,还吵吵嚷嚷。你不想睡觉,其他病人还需要休息。五倍剂量的麻醉,我看你还醒不醒得过来。”田医生把针管交给护士,“爱丽丝,老度绑好了没?”

上校看见弟弟出现在屏幕上:“亚历克斯,今天值夜班?度司令又来水州了?”

“是啊。”上校弟弟扶正屏幕,“他把我当成了你,就一路自己跟着我来水州总院了,现在正绑在床上呢,你看。”

画面一转,成了被五花大绑的度司令。

“别和你哥聊天了,干正事去。”田医生赶开上校弟弟,“放心大胆地下刀,别怕。记住,不管你切成什么样,我都能缝回去。不过就老度那玩意儿,要是在五十刀以内片完,以后管贱人叫‘老师’去,我没这么差的学生。”

“是,田老师!”

“削完老度以后,顺便把这毛子也削了,看他和他婆娘还敢不敢来医院闹事。”

“露露,干得好。”上校微笑。

“少给我套近乎,我可不是在帮你们。”田医生嗤之以鼻,“要不是看在卡恰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家的鲁鲁。”

田医生看上校低头的角度,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你真恶心。”直接挂了电话。

上校也收起portal屏幕,低头看埋首在他胯间的士官长:“今天又去和哥萨克兵打架了?”

“唔们因了(我们赢了)!”士官长含含糊糊地答道。

“这就对了。”上校摸了摸士官长的头顶,“顿河马骑起来感觉怎么样?”

士官长回了他一脸憨笑,突然狠狠地吸。

“喜欢就好。”上校浑身一抖,发出一声惬意的呻吟,“‘装骑团’要是连匹马都没有,像什么话?这匹先玩着,回头再多弄几匹过来。”

士官长一下子被呛到了,还不忘帮上校舔得干干净净,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那么好的马,你不留着自己骑?”

“我有一匹更好的‘马’。”上校拽起士官长,让他趴到桌子上,扒下他的裤子,却不急着进去,而是抓着他的两边屁股揉捏玩弄,“露娜叫你‘poule’还真没叫错,捏了这两下就不行了?”

士官长在桌子上扭动着身子:“小白兔,你会一直留在十七团吗?”

“为什么不?”上校在士官长的臀部落下一吻,“你把我迷得哪里都不想去。”

“为了我,你都不想要前途了吗?”虽然士官长很想让上校一直留在身边,以上校的能力,如果一辈子只是在十七团做个小小的团长,未免太屈才。

“高升?”背后传来上校的笑声,“上校再往上升,就是将军了。”

“你不想当将军?”

“你想?”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自从参军以来,士官长受的都是这种教育。

“瞧,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

“谋略比武力更重要?”度梦河那种傻逼都能当一级上将,哥萨克将军那种随便耍着玩的二货都能当将军,士官长相信论谋略,上校在军中继续一路高升根本不是问题。

“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码事。”上校把士官长的屁股拍得啪啪响,“《苏琅嬛全传·第五卷》第五章有云,‘所谓万受吾将,就是只有受才会想当将军。’”上校一下子掰开士官长的屁股,没根而入,“我可是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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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neshershahor 於 18-8-27 07: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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