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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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標籤"嗎?

曾經,有個名為David Rosenhan的教授做了一個實驗,讓八位無心理疾病的學生扮演病人進入醫院中,明明是毫無問題的人,在進入醫院後卻被醫療人員當作真實病患一樣對待。

這個研究非常令人震驚,錯誤的標籤會讓人忽略你這個個體,而注重在"標籤"上。

請注意,那八位學生進入了這個世界,你不是醫療人員,你是那八位學生其中一個。


請你理解,這個世界已經病了。

逃吧,不管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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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鎖眉。

望著對面大樓緩緩升起的煙,有好幾秒我感受不到大腦的意識。

直到耳邊傳來人群的怒吼,像電擊器一樣搶救失去功能的大腦。

身邊,是我高中的死黨,此刻的他不再像平常一樣搞笑,我無法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神,那是望向陌生人的眼神。

「喂......」

「別碰我!」試圖伸出去的手被拍掉,他用恐慌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轉身就跑。

心中的疑惑感越來越重,我環顧四周,這裡是頂樓,學校的頂樓,我記得我時常和死黨們一起上來這裡打屁聊天,可是......

甚麼時候上來的?

也許現在我該疑惑,為什麼對面校舍會有火災的景象,但我甚麼都不記得,最後一段記憶.......


對了,國文課。

因為脾氣暴躁外加機車過度的而獲得老夜叉稱號的國文老師,在講台上企圖讓我們理解三毛故事的意義。

「欸!偉明。」我回頭,看到躲在桌上日曆後面抓著PSP的尚華對著我傻笑。

「幹嘛?別看著我笑好噁心。」

「不是啦!有八卦要告訴你耶!不聽拉倒喔?」我皺眉,甚麼八卦值得他在老夜叉的課上冒險叫我?

「很大嗎?」

「當然!我告訴你喔,聽說小魚和白狗在交往耶!」我睜大眼睛,眼神不禁悄悄的瞄到坐我斜前方那個纖細的背影,她的長髮微微隨著電風扇起伏,炎熱的夏天讓原本就為了透氣存在的夏季制服,在此時因為汗水成為致命的殺人兇器。

她就是小魚,本名芸涵,追她的男人聽說疊起來可以高過天文台。

至於另一個......

我的眼神又瞥到這節課用魁武的體格逼迫坐在第一排的資優生換位子,一反常態目不轉睛盯著老夜叉的白狗。

原來......難怪變那麼多......

「甚麼時候的事情阿?」我回頭。

「聽說是昨天......他在圖書館那種安靜的場所大聲告白的喔!」尚華賊賊地笑著,彷彿是在說"那傢伙原來也有這一面"。

「是喔......」我張開口,本來想說些甚麼,突然耳邊傳來椅子拉動的聲音。

老夜叉的聲音消失,我看到坐我旁邊的同學驚訝的看著我......正確來說,是看著我的身後。

一片安靜,安靜......連蟬都不叫了。

回過頭......看到了那個背影。

小魚。

「......芸涵?請問有甚麼事情嗎?」老夜叉透過老花眼鏡後方射出來的視線不太友善,這是當然,他可不是被嚇大的,聽說他曾經被一群不良少年圍毆,隔天那些同學都沒來上課,全都被他抓進了警察局。

那天他抓著那些不良少年的頭頭,威嚴地走到警察局前,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頭頭扔到警察局的石階上,要他對所有得花費時間處理這件事情的警察道歉,然後自己再鞠了九十度的躬。

「對不起,我沒有把他教好。請優先處理我的事情,打學生並不算正當防衛。」

聽說,後面那些不良少年當場流下了眼淚,「老師!對不起!」的聲音此起彼落。

這個傳說作為辦公室的美談,勉勵所有剛進來遇到挫折的新手教師們。

回到現實,我不知道芸涵站起來時的表情是甚麼,我記得在她站起來的寧靜片刻......有聲音......

「小魚!不要!」碰!

對了......是心痛。

一陣無法壓抑的心痛,我吼了出來,接下來是黑暗......


然後是燃燒的校舍,行動詭異的死黨,莫名其妙站在頂樓。

......想不起來......中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聽過記憶提取失敗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飄在空氣中,回首,一名身穿洋裝的女孩靠在頂樓門邊,完全沒有聽到她進來時的聲音。

她一步步朝我走來,「心理學家將記憶提取失敗-也就是失憶分為四種種類,第一種是干擾,也就是新舊資訊互相擾亂了你腦中提取正確資訊。第二種是機動性遺忘,多發生在經歷創傷的人身上,為了自我保護,身體自動選擇遺忘那段造成創傷的記憶。第三種,稱為衰退,也是最普遍的失憶,當一段記憶事隔太久,便會造成記憶軌跡無法整合,2001年,研究專家Daniel Schacter更把此種失億取了個更生活化的名字-健忘。最後一種,就是失憶症,最著名的患者是一位稱為H.M的人身上,他為了治好癲瘋的症狀,切除了大腦的海馬回與一部分顳葉,雖然癲瘋的症狀有了改善,但他再也無法記住手術後發生的任何事情。」

我默不作聲地打量這位不知從何處來的女孩,她看起來不像我們學校的學生,首先明明就還是上課時間卻沒穿著學校制服,再來就是從容不迫的態度......

「妳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

「喔-?何以見得?」她的微笑有如微風般清爽,我更加確定她不可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在這成績普遍低下的學校,有正妹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呢?

更加確定我心中的想法後,我張口......

「認證偏誤,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身受其害嗎?」

見她喃喃自語地打斷我說的話,原本到喉嚨的話又被我吞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

「妳是誰?」

「叫我音,偉明同學,我是貴校的學生喔,」面對她的笑容,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我身體驚訝地一震,「現在你得好好聽我說,這個世界已經病了,中心是這個學校,你得跟我逃走。」

她的表情不帶任何一絲玩笑,身後,又一次爆炸......以及人們的怒吼。

(第一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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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文 請多指教囉~

[ 本文章最後由 夜光小丑 於 10-6-16 23: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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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1120  簡單、明確、重點引人入勝,好文一推 ...  發表於 10-6-16 22:01 聲望 + 3 枚
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第二話

夢境和現實,到底差了多少呢?

佛洛伊德認為,所謂的夢是因為想獲得願望的達成,潛意識地想要嘗試滿足需求,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似乎一拍即合。


那麼,如果現在是作夢,那是不是代表我一直期望世間崩壞呢?我堅決否認。


「事到如今,請接受現況。」音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安慰我。


「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嗎?」我瞇起眼睛,不再去看校園脫軌的行為,這裡簡直變了一個樣。


一個女生從司令台上被一群男生推下來,重重摔下去後那女生坐起身開始舔著地板。


司令台上的男生則木然地脫下褲子,朝著彼此撒尿。


藍球場有個女老師抱著一堆粉筆一隻隻扔進一個男生的嘴巴。


在我閉上眼睛前好像瞄到一個一絲不掛的女生翻過圍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回過頭,睜開眼盯著似乎是唯一一個的正常人。


音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樣,也有一段記憶喪失了,醒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最後一絲希望斷絕,我感覺胸口一陣悶。


「這世界病了是什麼意思?」


「我自己取的,現在的世界就是給我這樣的感覺,」為什麼她可以看起來這麼無所謂呢?




「總之,現在要先了解情況,你過來這裡。」她搖了搖手,示意我過去。


我有氣無力地往前走幾步,坐到旁邊,音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粉筆,在地板上畫出校舍草圖。


「我想你也知道,在我們有記憶時,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記憶不會平白無故消失,記憶消失前和消失後,都在不同的兩個地方,這段時間我們做了什麼?一定會有片段被保留下來,那麼,我認為要了解這段時間的來龍去脈,唯一的方法就是回到我們失憶前的地方。你的教室是在?」


我指了指草圖偏東方的地方。心理則不斷好奇地觀察這個自稱音的女生。


太多奇怪的地方了,他懂的東西好多,出現的時間點也讓我覺得可疑。


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從草圖裡的頂樓畫了一條路徑,末端連接到我教室,我發現途中幾乎沒經過操場。


「好!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那麼就趕緊出發吧!」她拍了拍手,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下。


「等一下,你到底是誰?音不是本名吧?不覺得要合作之前要把夥伴的基本的信任建立起來嗎?」我沉著臉說。


眼神。


她的眼神深到我見不到底,尤如要把我吸進去似的看著我,「你很聰明,可是還不夠,知道現在誰該不信任誰嗎?」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似地插在心中,面無表情。


「現在最不能信任的人,就是你。」她轉過身,消失在頂樓的門後。


校園的怒吼沒有停過,空氣越來越悶。


隱隱約約,似乎是一片烏雲。


是吧,也該離開了




<第二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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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算忙完了 這一話的難產情形比我想像中嚴重  光開頭就re了四次  接著碰到營隊真的累掛我......
預計十篇  請各位多多捧場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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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步下樓梯,腦海中飄過無數在這詭異環境中求生的想法。

全世界都變成這樣了嗎?

透過學校頂樓看到的市區有限,那裡並不是清水休息站,就算發生和學校一樣的事情也無從得知。

不管怎樣,應該先報警?記憶喪失其實無所謂,我還記得我是誰,記得那個一喊就有好幾個人回頭的菜市場名,記得我爸媽,記得我家,所有事都記得,連我暗戀的女生都記得。

回家,我也在意我的家人狀況。

我停下腳步,走廊上的詭異情景和操場一樣,不,甚至在那之上,現場演唱和電視轉播總是不太一樣的。

逼著自己移動,忽略旁邊拿筆戳鼻孔、互相抱腳的怪現象,心理的壓力讓我喘不過氣,好幾次都快要哭了出來。


忠孝樓。


單單走過一棟校舍感覺像過了一世紀,從這棟校舍可以看到校門口......


警車。


上面沒人,車窗碎一地,異端份子......請容許我這樣叫,雖然在幾個小時前(應該吧,雖然我沒戴手錶)這些人還是走在人生跑道上,現在卻圍著警車做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情。


校門外,街道空無一人,無法斷定外面是不是也變成這樣。


也許被封鎖了才沒有人?


我想起了一部恐怖片,敘述一名記者和消防隊出任務,卻遇到類似喪屍出沒的事件,他們所處的公寓被政府封鎖,沒人出的去。


如果被封鎖了,那如果我走出去會怎樣呢?會不會有一群霹靂小組對著我掃射?還是我乾脆拿著數學題在他們面前算給他們看證明我還是正常的?


這些異端份子像是無害,單單只是走過去也不會發生什麼事,像我現在身處的教室裡也有兩個,一個用掃把敲公佈欄,另一個一動也不動,只是站著,隨便啦,走過一棟校舍什麼都見怪不怪了。


呆站著,其實我也和異端份子無異,偶爾想做我也可以趁人沒發現時撒尿,用掃把敲公佈欄,這樣一想......其實也不怎麼樣。


站著一動也不動的異端份子是個女生,我還可以走過去掀她裙子,發現她穿著沒啥意思的小熊內褲。


目光又再一次看向警車,有警車代表有人報警......


腦海中閃過穿著洋裝的女生,音。


下一個目的地,我的教室。






第三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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