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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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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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 聯晟法律網 /洪 靖

牧羊人的瘋言瘋語:

  這篇文章的內容滿有意思的,它提及到政策管理上的邏輯,並分析和評論了一些時事問題,希望各位在閱讀的同時,一起去思考文章的意涵所在。

本文:

  很多人都以為,台灣早期軍事教育所留的遺毒在台灣已經消失了,但它真的早就消失了嗎?它表面上看起來是消失了,但它只是躲了起來,而且,正因為它躲了起來,所以我們不容易發現—比起過去,它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的軍事教育,是「不可以」的邏輯。教官說不可以,我們就不能;老師說不可以,我們也不能;父母說不可以,我們更不能。那時候的規定或法條,大多也都使用「不可以」、「不得」、「不應」這類詞語。深究這種「不可以」的邏輯,我們可以發現,它建築在「可以」之上。也就是說,這些「不可以、不應、不得」的規範,其實隱含了一個預設——其他事情都「可以」。只要我們不做被否定的那些事,我們就不會被責備、被處罰。「可以」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範圍,「不可以」只是其中一塊小小的禁區,只要我們不踏進去,我們愛走麼走都行。不可以的邏輯是「消極的禁止」,我們只要不去犯規,我們就擁有極大的自由度,管理者不能隨意處罰或拒絕我們。

  但現在的教育體制裡,學校則將法規的立基推向了「可以」的邏輯。「應該」、「必須」、「得以」的字眼開始變得常見。和「不可以邏輯」剛好相反,它建築於「不可以」之上,意即,「不可以」變成一個比較大的範圍,「可以」反而成了一個較小的領域。在這個「可以邏輯」之下,誕生了一個對學生而言極為可怕的巨獸—審核制度。在這個制度下,想要借場地或器材都必須寫一份企劃書呈交給管理單位進行申請,然後來等待管理單位或人員的答覆。

  它和「不可以邏輯」的差異在於:在「不可以邏輯」之下,我們做什麼都行,只要不要碰到「不可以」;然而在「可以邏輯」之下,我們什麼都不行做,除了被認定的「可以」。結果是,想在校內舉辦抗議學校的活動變得難上加難,學生自治變成天方夜譚,做也做不下去;在國家行政方面,政府也可以用「換照許可」關掉(或威脅關掉)幾家電視台。

  「可以邏輯」的真正力量在於它有「積極的管理」的意涵。它把所有的掌控權推向了管理者這一邊,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可以發現,在管理者的「主體意識」變成了決定的界線。如果管理者很「民主、開放」,我們就能夠做很多的事;相反的,如果管理者很「保守、封建」,我們可能就變得綁手綁腳。而且,如果管理者做任何的改變或更動,也沒有進行通知 的「法律責任」。也因此,跟管理者的「關係」變成了重要的一環,如何「打點」管理者變成重要的學問,而與管理者的「裙帶關係」則成了人人詬病的陋習。

  現代社會之所以會讓人感受到比以往更多的自由與開放,是因為整個趨勢與風氣走向的是自由與開放(也因此,大部分的管理者也能夠欣然接受更多不同的看法、觀點、與作為),而非法律或規定變得寬鬆了。所以,即便在現代社會,我們還是有許多阻礙與困難,因為還是有少部份「不開放與不民主」的管理者。更重要的是,如果管理者恰巧就是「在上位者」時,則會因為「權力不對等」而帶來更嚴重的問題。

  實際上,建築在「可以邏輯」之上的法規與審核制度給了在上位者一把利刃,平時總是「收刀入鞘」,但在有需要的時候,它隨時能夠殺人見血。那麼,什麼是「需要的時候」?想當然爾,就是當你危及了上位者的地位、財富、或是權力的時候。「可以邏輯」的法規變成一個擋箭牌,冠冕堂皇的擋下你所有的、充足的理由,同時,它也成功地隱藏了上位者真正的目的與居心。

  然而,我們常常忽略了現代制度所隱藏的錯誤與問題。我想,當我們在面對、甚至制定現今的法規時,都必須有更多的注意與反省,才不至於落入「可以邏輯」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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