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取回密碼
 註冊
搜尋

版主

S.I.A.M 管理者

Rank: 3Rank: 3Rank: 3

切換到指定樓層
1#
帝國師車長 Fritz Langanke 的戰鬥歷程

翻譯:Gneisenau
 

德國軍事中心所有。

  作者簡介:1919年7月15日生於Gelsenkirchen-Buer,1937年加入日耳曼尼亞團10連,最初是做步兵,後來成了裝甲部隊的機電員,後被提升為偵察車長.1942年轉入坦克部隊,成為坦克車長.1944年10月25日成為1營2連長,直到戰爭結束.






Langanke先生在1944年6到7月間參加諾曼底戰役時,是一輛豹式坦克的車長和帝國師第二坦克團二連的候補軍官.


(一)俄羅斯輪盤賭


  在修理廠耽擱一段時間後,我們駕駛我們的8輪裝甲偵察汽車從出發地通過明斯克, 斯摩稜斯克,維亞濟馬衝向通往莫斯科的交通主幹道直到退至Gshatsk(維亞濟馬以東35英里,譯者注),在這個世紀最冷的冬天,能讓車輛在俄國的小路上移動可是艱難繁重的工作。在這裡德軍的各種車輛一輛緊接著一輛停著把整個道路擠得水洩不通,在1942年1月19日這個長長的夜晚。憲兵們的全部努力就是組織到Gshatsk的轉移和維持從那個城鎮到主幹道的小路的交通。大叫、怒吼、粗野的毒誓伴隨著這個把人累得滿臉通紅的行動。各種運兵車和卡車陷進了雪裡,或者它們的發動機因為長時間超負荷運轉而熄火,這些卡車或者被粗暴地推倒或被從路上強行拖走。幹道和岔路口的交通必須保持通暢,以保證Moshalsk及其以東地區部隊的供給。

  冷得可怕!我和我的炮手一起下了車,想活動活動給自己增加點熱量。當發動機不時地熄火時,坐在車裡就像坐在冰窖裡一樣。上車開出幾米,停下,開幾米,又停下,這樣過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到了車的海洋的出口可以向Gshatsk出發了。我指示駕駛員向右,可他一直向前開直到撞上堆在路邊的雪堆。那裡的憲兵隊馬上要把我們的車從路上扔出去,但他們很快發現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的車太重了。忍受他們最糟糕的懲罰,我們把車往前推,終於繞了過去。此後路況容許我們在寬闊些的路面行駛,繞了大圈子後終於到了Gshatsk城郊。東風猛烈地刮著,那晚的溫度低於零下40度。我們汽車的輪胎被凍得太硬了。方向盤也只能艱難地一點點轉動。第二天,我們想讓它正常行駛但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

  因此我把車組其他人都留下來看車,獨自出發去找部隊(帝國師搜索營第一連)1月21日,我得知當時指揮部在 Moshaisk。在公路上,我剛好能跳上一列開向東方的車,很快車流停止不動了。你能看見在所有方向上,全部的車隊都停了下來,大多數駕駛員和司機都站在路上,伸長脖子向西北方注視著令人頭暈目眩的奇觀的出現。在這個寒冷的冬日光輝燦爛,耀眼的雪和輻射的陽光晃得人的眼睛近乎失明,兩道巨大的彩虹出現了,在天空中像鏡像一樣彼此對稱。在這一刻,肯定有數以千記的人在讚歎這奇觀,一瞬間內竟忘掉了戰爭。

  在Moshaisk只有一個分隊留下在收拾輜重。搜索營已移至Ssytschewka,在21日那裡的溫度在零下45度到零下48度之間,在爾熱夫粉碎了德軍防線的大批俄國師的進攻開始了。進攻持續到2月,始於爾熱夫的冬季戰鬥——在俄國最具決定性的戰鬥之一。廢棄的指揮部旁邊是野戰醫院,巨大的黑磚砌成的建築。這裡體現了整個冬季戰爭的殘酷。在這間房子後面的窗戶下面,窗台上堆了一大堆截掉的手、腳、胳膊和腿。截肢手術後就丟在這裡(在這個嚴酷的冬天對於許多部隊寒冷造成的傷亡遠超過敵人所造成的)。

  次日,我抵達via Ssytschewka(此地似應為爾熱夫南的錫切夫卡鎮,莫德爾在此發動反攻,譯者注)我們營的防區,Swineroika在經過艱苦戰鬥後已於前天被攻克。那是一個有三四列房屋組成的街道的稍大的村莊。對我們的「姊妹部隊」摩托化營來說,那絕對是特別痛苦的一天。Pisino戰鬥中,他們傷亡了250人(全營450多人)。其中4名軍官和170名士兵被打死。這場戰鬥後,戰場上清點出450具俄國士兵的屍體。

  在那個早晨來的特別早的地方,我們和兩三個Moshaisk來的同志受到真正熱烈的歡迎,溫度已降至零下51度。村口是地勢升高的岔路,那裡擺著一門被擊毀的德制炮。強風把雪刮起來1米多高,留下一個個雪洞,那些地方就成了我們俄國朋友的好靶子。無論何時任何東西移動到那裡,俄國人的坦克和反坦克炮立即在好幾個方向同時開火。我們終於氣喘吁吁地到了緊挨著泥濘的路盡頭的連部,被咧嘴笑著的朋友們接了進去,他們對我們剛才的「俄羅斯輪盤賭」很感興趣。他們告訴我在白天活著通過那一地帶的概率是50%,他們覺得我不值得跑來冒這種險,因為當他們在這冰天雪地閒扯淡時我卻在修理廠度過了很多美好時光。


(二)夢魘


  我向我的連長Potschke報告,他在被用作連部的農舍的一角住著,那裡後來用天花板和側梁改造成了一個完整的燃料庫。除了他,第一連的Ustuf. Prix也在.我今天的好運還在持續. Ustuf. Prix和我站在窗前,當他向我解釋局勢大體上的發展時,一發炮彈沿著扁平的彈道穿透了我們倆之間的窗戶,深入後面的牆卻沒有爆炸。被很多碎木頭和玻璃片擊中,Prix滿臉是血,但沒有一處可算是大一點的傷,倒像是刮鬍子不小心刮破了臉,這就是這發炮彈所造成的唯一麻煩。

  沒過多久,我和從斯泰爾馬克來的駕駛員Sepp Rinesch機電員兼副駕駛薩爾斯堡人 Rudi Tonner,炮手Hermann Buhler站到了房子外面,再加上Ustuf. Prix,這就組成了全營最後一輛8輪裝甲偵察車的車組(沒有多餘的4輪裝甲車了)。當他們正在解釋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遠處一發炮彈擊中了地面,它離我們距離那麼遠所以我們沒有人想到要隱蔽,但一些碎彈片飛到了我們這兒,擊中了兩位同志的腹部。傷不重,Sepp Rinesch竟高興地喊道「為這個本壘打喝彩吧!」。但他們都必須送到急救站,這就意味著被送往Ssytschewka。

  我只好接任駕駛員一職,來自拜林根(斯科瓦本)的Hermann Buhler是我的炮手。他是那種你在各種情況下都可以輕易信賴的傢伙。我們的姊妹車在普裡皮亞特沼澤的Puchowice被擊毀(整個車組死在燃燒的車殘骸裡)後,我們開始 作為偵察小隊,有了Buhler和Wimmer Krais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時刻都滿意和高興。在前線撤退時他因為凍傷失去了大腳趾,忍受巨大疼痛他才能行走,儘管如此,他仍然不想去醫院而要留在營裡。無論何 時 只要他脫下靴子換下包紮他原來大腳趾所在地方的傷口的布,惡臭是那樣令人難以忍受,以至於我們差點把他從房間內扔到外面的雪地裡。

  我們的偵察車只能勉強開動。兩個輪子無法修復,炮塔也不能轉(凍在一塊了)。所以我們的車只能像突擊炮一樣開火射擊。但在那些尖峰時刻,它是雪洞裡的步兵不可缺少的強有力的支持。在那個時期,有一周溫度幾次降到零下50度以下。汽油哪怕受到最輕微的污染(水之類)也會堵住燃汽缸。在那種吃人野獸般的低溫,想要把燃汽缸和活塞分開,簡直太可怕了。你只能在那裡停幾分鐘,就得衝進房間裡再暖和暖和。寒冷和暴怒使你淚流滿面。這就是戰爭中最艱苦的歲月我所經歷的。每過兩三個小時,你就得啟動發動機讓車子稍微開動一點距離,這樣才能保持它可駕駛。

  在我到這裡不久的一天的晚上,我有了我終身難忘的夢魘般的經歷。

  由於我對那裡的情況不太熟悉,我把炮手Hermann Buhler叫醒和我一起出去瞭解地形。我們爬進車裡,開了很短一段距離方向盤就失控了。我跳下車看哪塊出了毛病。在我趴在車下面看的時候,感受到了對我生命的震撼。一個俄國人躺在那裡,身體插進了車廂,看上去一隻手還抓著一個輪子。過了好幾分鐘我才重新鎮靜下來。一大堆俄國人的屍體倒在Swinoroika的街上,被雪覆蓋著,我曾經用手把像這樣的一具屍體滾開。他的凍的僵硬的四肢完全插進了我們偵察車的下部。我們費了很大勁想把他拖走但沒有成功。

  沒別的法子了,我抓起了我們的鋸,朝俄國人爬過去鋸掉他的胳膊。真是見鬼!那俄國人上了年紀,一個典型的長鬍子老頭。我和他的臉貼得這麼近。在鋸的過程中他的身體一點點地晃動看上去好像他要不以為然地搖頭似的。我簡直快瘋了,但別無選擇。在整個戰爭中,只有幾次我受到這麼大的震撼。

  冬季戰爭有了全新的面貌。堅固的明確的防線已經不復存在了。建築物,嚴寒的庇護所,成了所有人爭奪的目標(當然在制定戰術時也是一樣)任何人不在房間裡取暖幾小時的話,幾乎沒有機會在那種低溫下倖存。

  如果沒有每個排的每個人的隨機應變的才能(滑雪板、雪橇、為應對低溫及其引起的其他意想不到的大問題而改裝武器裝備),補給線必然會中斷。而如果沒有具有忍耐下去並最終擊敗敵人的不可動搖的決心的領袖的話,也是無法贏得爾熱夫的冬季戰鬥的勝利的。幸運的是,在一個與眾不同的人的身上正好具有這種領導才能——第9集團軍司令莫德爾將軍。


 

[ 本文最後由 jacklf2004 於 06-12-3 11:45 AM 編輯 ]
 
轉播0 分享0 收藏0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版主

S.I.A.M 管理者

Rank: 3Rank: 3Rank: 3

(三)冰原上的守望者


  主要在夜晚或強風把雪吹捲起來的白天,儘管視野模糊了,依然要守候向村莊裡滲透的敵軍偵察隊或者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繫.大體上說,俄國人的陣地在我們的西面和北面,但他們甚至可以帶著重武器突然出現在東面和南面.傳送消息,接回傷兵(主要是志願者們),提供補給。這些都是自殺性的任務,通常都是致命的。在晚上當我們聽到「俄國人在那兒」的警報,一間接一間的村舍著起火來,有時一晚上竟有兩三次。Hermann Buhler和我衝出房間潛伏在我們的車下,腳挨著腳,所以我們的火力能覆蓋車體的兩邊。像許多戰友一樣,Hermann Buhler不信任自動武器,它們在這種低溫下有太多失敗的例子了。 他通常使用俄制卡賓槍。我通常把我的衝鋒鎗放在大衣下面,射擊的時候才抽出它。它讓我沒有倒下。我們能在白雪之中清楚地辨認出俄國人,因為在這個地區他們沒有冬季偽裝服,只有他們的棕色制服。所以我們可以很快發現他們,儘管他們現在已經不經常喊「烏拉」了。等到第二天早晨,大多數屍體就已經被雪掩埋了。當攻擊者來得太近的時候,我和Hermann Buhler也不得不不時地出去和他們肉搏。在一次這樣的搏鬥中,我看見Hermann Buhler似乎是徑直一刺刀刺入了一個俄國人的心臟,那個俄國人經過一晚上戰鬥已經凍僵了而且不停地抽搐。在早晨,我們發現那個俄國人處於這樣一個位置:面朝我們的車,單膝彎曲,上身挺直,胳膊和手還保持他死時握槍的姿勢。只是他的步槍已經墜落掉到了地上。

   當你看到凍僵的士兵的屍體時,只有看見細微的血跡和細小的血滴從一個小點流出來的時候,才能發現他臉上的彈孔.這是零下50度的低溫的傑作,正常情況下完全不會是這樣的.各種各樣怪異姿勢的死相,彷彿是參加一場瘋狂的死亡舞會.真是最可怕、最恐怖的戰爭形式。


    1月23日,我們營在Swinoroika遭受了有裝甲部隊支援的敵人從三個方向的沉重打擊。這場戰鬥好像持續了數小時之久,只有把最後一個可用的人投入戰鬥(反反覆覆、刺刀對刺刀的爭奪),我們才把敵人趕出了村子並使他們損失慘重。現在所有的營部人員和後勤單位全參戰了。Ustuf. Brummer領導的通信排尤其戰果非凡。Obersturmfuhrer Krag數天前參加了搜索營並接任了一個連的連長,此時和他的步兵正處在與異常強大敵人的殊死搏鬥的焦點之中。(1944年夏直至戰爭結束,他就一直擔任搜索營的營長).要不是他的右肘被打穿了,他能夠和他的人一起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中扭轉命運,去消滅敵人並堅守村莊。在這樣一場混戰中,他可能是被友軍誤傷的。

    接下來的三天,敵人沒有大規模的進攻,但我們在各方向都與敵軍偵察或突擊部隊不斷交火。無論何時,我們那輛「戰車」總是盡可能地參戰。我們只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免得被俄國坦克或反坦克炮逮個正著,我們那點薄得可憐的裝甲根本就無法抵擋。

    我們的農舍同樣也是Hans Weiss連長的隱蔽所(Weidinger之後, Potschke之前,他是我們的連長)他的第四連差不多打光了,所以他現在相當於離職了。他的外號是「褐色轟炸機」,他在一些 方面顯得很粗魯。(Tychsen受傷後,他接任摩托化營營長)。但在我們隱蔽所的那些日子,他顯示了他性格中完全不同的另一面。我們的步兵每小時都要從雪洞裡輪流進屋暖和暖和,Weiss精心照料他們,脫掉他們的大衣,把他們扶上鋪好稻草的床,把烤熱的石頭放在他們的肚子上(他通常都要給爐子裡放幾塊),並且給他們蓋上兩層毛毯。這些他做得都非常自然,一句話也不多說。他可以說是一個完全無私的人,一心一意地照顧這些士兵。他用最非凡的方式適應了不尋常的環境。

    沒有足夠的車運送傷員,只能用雪橇拉。俄羅斯矮種馬倒是夠用。Sepp Rinesch 和Rudi Toner同樣也給送到Ssytschewka去了。好幾天之後我們才驚悉,就因為那麼點輕傷在22日他們倆雙雙死去了。在暴雪嚴霜、刺骨寒風中的長途顛簸對於他們也許是太難以承受了吧,這就是那時許多傷兵的命運。

    一月的最後一天帶給了我們一次大的人員替換。年輕的新兵在經過很短的訓練之後,被投進了這個漩渦。兩三天後,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死了,不是因為戰傷而是死於凍傷。他們簡直沒有機會慢慢適應環境。

    1月28日,我們得到了攻克Lentjewo的命令,這次進攻將由雙箭頭來執行。我們是Swinoroika-Lentjewo公路右側的攻擊箭頭,另一個在公路左側。我們保持著可視的聯繫。左側的攻擊箭頭由我們師的最後一輛突擊炮引領,我們和我們這輛成了跛子的偵察車是我們這個戰鬥群的先鋒。沒有經過很激烈的交火,我們朝目標殺出了一條血路。步兵常常陷進深及胸部的雪,我們也是移動艱難。長時間停止射擊後重新開火是很麻煩的。震動常常使我們更深地陷進疏鬆的雪裡。此時,我們停下來等候俯衝轟炸機投彈。我們看見一些炸彈在地面上彈來彈去,就是不爆炸。

    施圖卡飛走後我們繼續前進,很快我們看見那門突擊炮徹底地爆炸了。這種狀況當然無法振作我們的士氣。比以往更可怕的是我們現在被要求摧毀前方敵人的炮兵陣地,儘管我們不知道在那門突擊炮上面發生了什麼(後來我們才知道它觸雷了)。畢竟,我們開的不是坦克而是一輛裝甲薄得可憐的偵察車,根本不適合執行這種任務。但是這種這種形勢需要我們不顧死活去冒任何危險。經過短暫的交火,一次我們習以為常的激烈肉搏戰,Lentjewo被攻克,我們在擊退敵人的幾次反擊後牢牢地守住了它。

  在這種狀況下,1月29日和30日是相當平靜的兩天。1月31日,Bortschweko在強大的炮火掩護下被我們搜索營攻克。這是Ssytschewka集群(第1裝甲師和黨衛軍帝國師)會師計劃的一部分。我們那輛清晰可見的偵察車暴露在這樣空曠的雪原上,還沒有早早地被摧毀,真是越來越不可思議。
這次戰術計劃的總目標是:殲滅突入爾熱夫一線的蘇軍第29、30師,使敵遭受重大傷亡後肅清Karabanova-Rshawinje-Nikitje-Maxjimovo一線的蘇軍防禦工事。現在我們所屬集團軍向北移動,直指爾熱夫。俄國人越過冰凍的伏爾加河後,領袖團被派去堵住這個口子,他們必須以自我犧牲精神守住防線,承擔起保護整個軍團脆弱的西翼的重任。




(四)返鄉的負傷者


  2月9日和10日,我被命令駛往Ssytschewka,就在我們師被送往爾熱夫時我們將從Ssytschewka乘火車回德國休整。Hermann Buhler(他後來還是在俄國戰死了)和我只帶走了很少幾個倖存的同志,大多數在Potschke營長(在Kment營長的雪橇觸雷被炸斷雙腿後他接任營長)指揮下的人我們再也沒有見到。他們和Ostendorf任務部隊在爾熱夫和伏爾加河曲一直戰鬥到五月底。

  在Ssytschewka我們找到了Rinesch 和Tonner的墳墓。在這個小鎮上的埋葬方式體現了更多的殘酷和對這場冬季戰爭中的人的生命的徹底的輕視。在任何方便的地方,用反坦克雷在冰凍的地面上炸出個平一點的坑。那些死去的戰友被裝在卡車上運到這些葬場。他們被卸下來,來自不同的連的軍士們都在辨認他們自己的人。許許多多的人已無法知道姓名了。他們的屍體被覆蓋上冰塊和雪塊,只有知道名字的人能得到一個木質的十字架。只有到了春天這裡才能整修成真正的墓園。

    在這個小鎮上我們見到了第一連的其他8輪偵察車。兩輛已經無法開動了。第三輛是我們自己那輛。駕駛員Walter Schulte把操縱桿的軸承和齒輪上抹的動物脂肪全擦下來加到柴油裡,在當時的溫度,這種粘質的流體是不錯的潤滑油。

     我必須向Ostendorf上校報告,得到他簽發的回國的命令,他指示我帶上那四輛汽車和第一連剩下的最後12個人回德國,回到8輪偵察車生產出來的地方。

  當我們乘兩輛汽車從維亞濟馬向斯摩稜斯克行進的時候,在破爛冬裝(我們的大衣沒有帶走)包裹下的皮肉和生命又差點出了意外,這兩個城鎮都受到了空降下來的俄國傘兵的威脅。

  儘管十分困難,我還是獲得了從Roslawl上車的必要的文件。我從「中央運輸管理處」(這是我記憶中管理所有俄國中部地區鐵路運輸的部門的名字)得到了它們。首先我們得開車到Roslawl,從那裡鐵路經過奧斯卡, 明斯克,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華沙到達來比錫。

  運輸管理處在一列特殊的火車裡,四節客車廂和一個火車頭。它們很巧妙地偽裝在一片森林裡,我想離不久以後成為厄運象徵的「卡廷」不太遠。
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花了我們好些天。那裡的工作人員當然軍銜比我們高,他們是管理軍、師一級的大事的,但在那個時候誰又能阻攔一個「坦克指揮官」?
從我們離開sytschewka到我們回到我們的「家園」 Leipzig,好幾個星期已經過去了。

     我將以Otto Weidinger關於爾熱夫冬季防禦戰在我們師的歷史上的意義所說的話作為結尾:
     「爾熱夫冬季防禦戰在戰史上是空前絕後的,因為它是獨一無二的事件。一個集團軍群流盡了他的鮮血,被可怕的嚴冬所擊敗而被迫撤退,面對著咄咄逼人的有生力人員和物資支援的敵軍,有被消滅的危險。在俄國人完成了從兩個集團軍中央的突破後,他們快要達成他們的第一個大殲滅戰了。然而這個垂死的集團軍群將自己整合了起來,把對自己的包圍圈變成了敵人致命的口袋。這是處於被突破的戰線和內線作戰的部隊和領袖共同完成的舉世無雙的輝煌壯舉,而這一切竟始自他們從前線的撤退。

     這次戰役的戰果不只是拯救了中央集團軍群,而且具有更深遠的後果。它從根本上決定了在俄國的後續戰役的進程。

     然而如果沒有幾個有利的因素,這個「伏爾加河上的奇跡」是不會自己來臨的。如果沒有有才華的德國領導者,沒有他們無與倫比的隨機應變的才能--莫德爾將軍迷人的個性是其完美的代表,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但沒有德國士兵的勇敢,做出犧牲的準備,毅力和不可征服的生存意志,這個「奇跡」也不會發生。」


德國軍事中心所有。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存檔|手機版|聯絡我們|新聞提供|鐵之狂傲

GMT+8, 24-5-7 19:53 , Processed in 0.021686 second(s), 20 queries , Gzip On.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