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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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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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落的冰川舊道、難得一見的枯黃樹洞裡……帶著些許今近全無的綠意,帶著對"生"的無限渴望。

從它身上所折下的枯黃薪材、正不斷地的跳耀著,跳耀出點點的星光與火花,在這火堆面前的…、是一位左臉帶著以前打仗所留向下傷疤的男子,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注視著那點點的星光、不安分的火裙,以及隨風即逝的火花……

但、即使他現在正注視薪火,他的心思、依然還是放在那兩位,在他心目中的妹妹與姐姐……

艾妲與茱兒。

這是她們的名子,也是影響這位傷疤男命運的最重要兩人。

忽倫!


在遼闊無際、點點繁星的冰川星空裡,有著因光的反射而格外耀眼的冰面、即緩緩燃燒殆盡的火燄……因被冰了三天三夜所苦的茱兒,終於獲得在最近的這些日子裡、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而睡著了……與相偎在茱兒身旁的艾妲一起、安穩的如小嬰兒一般的睡著了。

「嘿!棒槌,你還沒睡啊~?」
說話的是一個有著綠色頭髮、年約二十上下的男子,額頭兩邊、分別有兩串長長的綠色頭髮垂下來,後面則是短髮、樣子奇怪極了。

「嗯,我今天想看著星星沉思一下。」
我冷冷的說著,說話的樣子與語氣活像一位情聖或詩人。

「哈哈哈!你這平常不解風趣的棒槌,今天著麼詩情畫意、憂愁了起來呢~真是奇蹟啊!」
他捧著肚子大笑、嘲弄著我……但、我並不怪他……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的我、到底為何會想要這麼做。

「呵呵、是啊,這可真是奇蹟啊。」
我回應著他的開玩笑,他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我不太對勁,因為平常的我都是對他的開玩笑不予理會的說。

「嘿、棒槌,今天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著麼突然地變得這麼奇怪啊~!算了,我不理你了,你愛看星星是你家的事,我要睡我的大頭覺了。」

他抱著他的後腦杓,從我的身旁走過……然後碰!的一聲,變成了一隻有著綠色外殼的龍蝦,一跳一跳的、往毛毯邊跳去。

對!他變成了一隻不則不扣的龍蝦,打從前幾個禮拜、我在亞芙村附近幾公里處的西森林,巧遇幾年沒見的艾妲時,他就在艾妲的身邊了。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一直的跟著……

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是隻龍蝦,但一會兒又變成了人、隨即又變成了隻龍蝦,我實在是搞不懂,雖然艾妲對我說他原本是個法利高強的魔法師,只是在一次的戰鬥之中,被人下了詛咒,所以才變成了龍蝦…而且艾妲還拜他為師!?

不過、這天底下哪有這麼誇張的事情啊!雖然他與艾妲隨即施展了這世上失傳已久的魔法,不過我還是半信半疑著……


「我可愛的小被窩,不要理那個沒事無聊、就愛看星星的臭棒槌,最愛你的貝丁大爺來囉~」

他邊跳邊說出一些令我好笑又好氣的話,可是我並沒有理會他太多,我依然看著我的星星與火燄,沉思著。




我靜靜地看著星光中的火燄、不斷的跳動……我沉寂了。

我到底在幹什麼呢?這樣漫無目的的發呆著……

在我與艾妲告別的這些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那年是災難開始的第三年、也就是被世人所稱的"宗教戰爭"所開始的第三年,更是我與茱兒初次見面的那一年……

那年、我十七歲。

百年來即飽受鄰近異教國家侵略的斯坎蒂伐東方,早已破碎不堪。
然而七年前的此地卻突然出現了一位神秘男子,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來歷與身世、只知道因為他的出現所帶領的斯坎蒂伐的子民、如神罰的洪水一般,衝毀了所有與神為敵的異教徒文明、拯救了飽受盡水深火熱的斯坎蒂伐。

沒有了多久,這個天大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這些早已積弱不振的王室裡。

他們妄想著藉由賜予這位不知名的男子至高無上的爵位、來幫助自已解決掉早以無法解決的眾多封建諸侯。

然而、就在所有的一切都即將步入軌道的三年後……他消失了!……就如他無聲無息的來到一般。

他消失了無影無蹤,像是不給世人留下任何一條可以再一次的發現他的線索一般。

異教徒入侵了,沒有了他的戰爭立刻使毫無防備的斯坎蒂伐陷入膠著…並且節節的敗退當中。

戰線一路的向後退,退到離我跟艾妲所在的亞芙村東方,只剩一千公里處的格里狹道……因為有著天然屏障的關係,而那些積弱不振的王室、似乎也察覺到那裡的重大易守難攻的戰略地位一般,不顧一切的!早已毫無喘息餘地的斯坎蒂伐全國發起了徵兵令!

而我、剛好就是那受徵兵令的影響的其中一名。

說真的,雖然我對我所信仰的主有著堅貞不變的信仰……但是、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一個人,會為了自己所信仰的神而"平白無故的"送死吧。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著的。

不管那是正確的、還是偏離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理由,而我、除了那不可違抗的徵兵令之外,我因該還有著一個非做不可的理由。

我想要守護著我的妹妹們!即使她們與我並沒有著任何的血緣羈絆,但是、她們需要我!她們現在、需要著我的守護與關懷!!

艾妲……麗芙……

====待續====

[ 本文最後由 永遠的ZELDA 於 06-7-5 12:20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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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是我的字太多了還是鐵傲的系統太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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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又再度的找上了我。

只是、我已把雪亮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卻還是無法看見任何的光明。

我又再度一個人……我再度一個人獨自靜靜地坐在這精神的汪洋中。


「人的精神、往往被比喻成無法衡量其廣闊與深度的大海……平常我們所自覺到的『自我』,就像是駕馭著搖搖欲墬的小船,在大海上漂泊的遇難者,沒人見識過大海的深度,一生都被日照、大浪、風暴所苦,如果能看透海底……也就是潛在意識,並且把握所有的原理,甚至是控制那股力量!那麼那個人就能成為精神的征服者……也就是聖人!」

是誰!?

是誰在我的腦海中說話!!

「為了了解一切的原理、必須將心束縛在固定的場所,但執行的時候又必須將心念指向他處,並且一切都必須心無旁鶩延續下去,消除掉自我的存在!意念便能只在觀想對象,若能隨時達到此縱制境界,則該者便能得到真智,也就是所謂的瑪納,一切一切的不可思議之力量!」

你是誰?

你為何能在我的腦海中說話?

「因為我就是你啊……我剛剛所朗誦的,是我畢生所學的魔術密法之奧秘,你我都已經達成協議了,你自由了、而我也達到了我的目的。」

喝……喝……

大大小小的氣泡正毫不間斷地從我的嘴裡冒了出來,一時之間、我昏亂的思緒無法平撫,當我準備舉起我的雙手時……我赫然發現我的雙手變成了人類的手!

沒有了鱗皮!

沒有光滑……是如此充滿淡淡的毛髮與鵝黃的皮膚……我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了嗎!?

我向後仰息著,就算我的手不是我自己的,我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在這海溝的上頭等待著我的、是我即將獲得的自由與光明,我並沒有忘記我的目的!!

自由、對!現在我終於擺脫這長年綑綁在我身上的枷鎖了!!

…………

只是、為何我努力地擺動我的魚鰭卻無法前進分毫……我向下望去、不安地看到了那每一分每一豪都不是屬於我原來身軀的身影,最後……我看到了……

人類的腳!!

我後面的魚鰭不見了!!

我以後究竟要如何移動!!

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一部分是屬於我自己原來所擁有的!!

難道我終究無法擺脫在我身上沉重的枷鎖,無法在自由面前前進分毫嗎!?

「試著用驅動意念……也就是瑪納、精神力來移動你的身體,如此、它便會隨著你著意志而前進,並不是經由脊椎而到達腦隨,而是由腦隨傳導到脊椎。」

…………

腦海中的聲音正驅使著我不能放棄,光明與自由就在前頭,我說什麼也要往上爬!

我試著……我想著、我思考著,我想像著!!

沒有自我的存在、沒有身軀的束縛,將身體的一切交付給我的大腦……心之所向、一片空白……

光、不可思議的光芒漸漸地壟罩包圍著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地往下一蹬!

我能飛了!

這不是我以前的移動方式,這既不是甲人的步行也不是魚人遨游……這是、意志力的飛揚!

…………!?

好、好暗。

而且呼吸困難……

海水有如岩石般沉重……氣泡一動也不動停在原地……時間彷彿是靜止一般。

意念……我明白了,向前跑!!前面是有如日光的明亮,而後頭的則是有如夕陽般的橘紅,腦內的時鐘周波就好像是瞬間增加好幾倍一樣。

我能自由控制了!!

自由!!

如今我終於獲得自由了!!

====

「看來你已經通曉明白其之真理,如何、還習慣瑪納的氣息嗎?」

是誰?從剛剛到現在究竟是誰在我腦內說話!?

「我就是你啊,人魚王國的嫡皇子、次亞皇子與西芙公主的兄長-拉亞猊下。」

為何……?為何他會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對了、還有剛剛的那時候,為何他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魚人之法的關係,當然、我事先會知道我的名字是因為赫拉婆婆告訴我的關係,至於為何會知道你的真實身分……因為魚人之法使我們的靈魂、思緒和各式各樣的記憶情報連結在一起的關係,因此、只要我有心去探尋的話,沒有任何事情是瞞得住我的,換句話說、我們就像鏡子,你的各式各樣的感覺與想法都會直接傳達到我的腦中與靈魂深處裡,也就是說、我們是生命與靈魂記憶的共同體。」

…………也就是說我只要像這樣直接在心裡默想就能與你對話?

「沒錯。」

…………那麼,我也可以探索你內心的深處?

「是的、如果你不怕看到一堆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話。」

你的名字……是貝丁沒錯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首先、為何我的身體會變成人類。

「因為魚人之法的關係,身為甲人的我與身為人魚的你經由魚人的轉化、演化與進化,擷取我們之間的共同點,也就是身為"人"的因子,因而呈現出現在的我與你,生命……從海洋開始、自會從海洋離開,而離開這遍海洋所最終形成的生物……就是人類,也就是我們。」

…………既然如此,我跟你的靈魂有可能像開門般的互換或轉移嗎?亦或者我們已經是像黏著劑一般無法分離割捨?

「放心、基本上我們之間的意識是分開且獨立的,唯有單一身軀的容器是融合的,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調整靈魂的同步率、頻率與步調進行切換與轉移的工作,因此、我現在是在你的腦中感受著你所發生的一切,只要切換過來、你也可以再我的腦中感受著我所發生的一切並且用意志與我對話,當然、這一切都是外人無法察覺與監聽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目的究竟為何?為何幫我重獲這不算自由的自由?你的目的因該不只是為了幫助一個女孩這麼簡單吧。

「著麼!?你不喜歡這種自由啊?那麼難道你喜歡枷鎖不成?我是不清楚你所謂的自由為何,我只是在兼顧雙方最大利益的原則下達成雙方彼此之間的目的而已,至於我最終地目的……哼、我哪知道這個世界到了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只是依照聖賢先知的指引、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罷了,至於最後會演變成如何……一切、都要看老天、神明還有"她"的造化了,我只能默默的當個旁觀者並且在適當的時機給予適當的幫助。」

哼、你所謂的聖賢先知是指赫拉婆婆是吧,天、只不過是個自然現象;神、只不過是個飄渺的名詞,然而令我感到好奇與期待的,卻是一個我未曾見過面、你口中的那個女孩。

既然已經沒辦法改變你我合為一體的事實與現實,那麼我就陪你當個默默的旁觀者,並且在適當的時機給予你這個旁觀者適當的位子吧。

「謝謝。」

====待續====


雙蝕之月……祢的離開究竟是幸與不幸?如果祢看到祢親手創造的世界與人民已經被沉重的罪孽枷鎖所綑綁快要窒息之際。

此時的祢究竟會做何感想?

只因人們遺忘了祢,沒有了舞台、沒有了掌聲……沒有了習往的光榮與榮耀,祢就要這樣捨棄與報復祢親手創造出來的子民嗎!?

如果祢正再創造另外一個世界並且期待著再度得到舞台、掌聲、光榮與榮耀……那麼、祢就沒有資格再當作一名神,創造主、拉飛多司啊!!

祢與我們都有著共同的原罪。

祢與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枷鎖。

自由、自由!

多少罪名假汝知名而行!!










然而、不自由,吾寧死………






這就是我們共同的枷鎖……共同的渴望與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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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懸崖……位於伐塞內司海域、人魚祕境的邊境,一處彷彿是巨大鑽子硬生生的在大地上鑿了一個大洞一般,險峻陡峭的岩壁一路從地面上向下延伸,通往了那幽黯深邃的無底洞。

黑色的湧昇潮不斷地從這底下一擁而上,巨大回音貫徹著這遍無底洞內,嗡嗡地作響著……

嗡嗡……嗡嗡……

不知經歷了多久了……也不知多少的時光歲月從我的身旁悄悄地經過了……更不知道有多少的魚兒從我的上頭經過卻未曾發現與理會,我、正靜靜被定在這裡……這一處通往地獄的無底洞內……

這裡沒有半點的亮光也沒有半點希望,只有數也數不盡的黑暗……與悲傷,沒有半點的生命氣息也沒有半點的渴望,有的只剩伴隨著生命而一點一點往上漂去氣泡,隨著壓力的遞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失望的膨脹破滅。

然而、不知已有多久了、我未曾睜開過我的雙眼……我也未曾用過我這一張嘴說過任何一句的話語,究竟是累了……?還是倦了?亦或者是沒有這個必要、用也用不著……?一片的黑暗我究竟能看到什麼!?沒有人能傾聽我的話語那麼我要說給誰聽!?既然如此、那就乾脆甭看也甭聽了罷。

耳邊是低細回盪的海流聲響,被定上了枷鎖的枷鎖、動彈不得……

自由、對我而言是太過奢侈的名詞。

我是個罪人……然而我卻從不後悔我所犯下的罪刑,只是、那一點的不甘與憤慨總在那我已死的心頭不停地來回擺盪著。

不甘心!

憤怒、悲傷、絕望,這樣的心情一直反覆地折磨著我,然而、不知又經歷了多久時光歲月……

我聽到了一個不屬於這裡、既陌生且充滿生命朝氣的聲音來到了這裡!

「嗨~你好,我叫做貝丁,你就是那傳說中的人魚武士-拉亞對吧。」

終於……時光的腳步有了改變。

「呃啊……咳……咳……你、是誰?來這、做什麼……?」

不知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過的喉嚨,此時就像是長久沒有用過的金屬零件一般,生鏽沙啞、不時還發出唧唧的聲響,彷彿是金屬零件快要報銷的聲音。

「我是赫拉婆婆派來的,他要我在辦事之前先來見一見你。」

赫拉!

鏘-!!

腦中的電路彷彿是瞬間被接通了一樣!啊~多麼熟析卻又如此生疏的名字啊,此時、不知道有多少的往事突然就像一張張的圖畫般,從我那那久未思考的腦袋中一一地浮現出來。

西芙……次亞……

「呵呵呵……赫拉、你說的因該就是那位人魚大法師赫拉沒有錯吧……他要你過來找我因該不是來敘舊的對吧,說吧、你過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

長久未經使用的零件此時彷彿就像上了油一般,慢慢地潤滑且恢復正常了起來。

「嘿嘿、不虧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他油嘴滑舌地說著,聽得出來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是的、我感覺得到!他帶有著那一點危險的氣息。

「什麼忙!」

我簡短地回答著。

「我想請你幫我幫一個女孩。」

女孩……又是一個女孩。

喝……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女人、是全世界上最危險……也是最美最有趣的生物,生命的步調開始有轉變,我緩緩地睜開了那長有沉溺在黑暗中的雙眼,一面忍受微光的刺痛一面被內心強烈的欲望驅使著。

但、就在我完全睜開的時候,一股強而有力的湧昇流卻在此時衝了出來,令我看也看不清……

「說吧、什麼女孩……」

「一名在長久才輪迴到一次的雙蝕之月中誕生、同時擁有幸與不幸的少女。」

就在咕嚕咕嚕的氣泡與聲響當中,雙蝕之月啊……著麼我又在一次地聽到了您的名字,彷彿是詛咒一般,難道我終身都無法與您擺脫關係、斬斷糾葛嗎!?

西芙……我該答應嗎?此時的妳希望我能做些什麼?又會希望我因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呢!?

「幫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又能得到什麼……?」

我對我的命運、我的一生,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自由。」

自由……一個對我多麼奢華的名詞……我早已不曾考慮還能在擁有著它,但、他卻又在此時於我的耳邊響起……繚繞不去。

「呵呵呵……釘在我手上的、可是這遍大海中硬度最硬的玄鐵喔!連魔法與蠻力都無法摧毀掙脫的枷鎖,說吧、你要用什麼來讓我自由呢!?」

我不懷好意的冷笑著,彷彿是一頭關了太久的猛獸、發了瘋似的狂吠。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喔~!?」

他那不可置信的聲音此時在我的耳中聽起來是那如此的滑稽,不知著麼的、線在的我腦中是一片的空白,唯有那壓抑太久的情緒不法克制的揚露出來。

「嘿嘿嘿嘿,是啊是啊、我答應你的要求,來吧來吧!現在換你表演了、我要你看看要著麼給我自由!?」

「嘿嘿嘿嘿,那就讓你看看我的表演!!」

在一陣氣泡當中,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他甲人的身影,兩個發瘋的人正面對面冷笑著,在這深不見底的海溝中,譜了一場最不搭調、荒腔走板的交響樂。


鮮血的誓約、無法交割分捨的靈魂!!

剎血的盟約、無法違背背叛的意志!!

吾與汝、將合而為一。

汝與吾、將結為一體。

吾之知識魔力瑪納將為汝所用。

汝之身軀戰技機巧將為吾所使。

由魚鰭轉化成雙腳之術!!

由雙腳演化為人型之術!!

經由結合、創造、演化,吾貝丁將於汝拉亞訂下終身無法分離的誓約!!

Are you agree!?

「Yes!I agree!」

轉化、演化、進化!!

Ansuz(訊息、信號、智慧)
Berkano(土石、誕生、成長、重生)
Gebo(群體、贈與、自由)
Ehwaz(移動、進步、轉變)
Dagaz(突破、黎明、超越)

通曉、連結、結合!!

Pertho(傳授、奧秘、火鳳凰)
Kenaz(火焰、起始、引導、希望)
Laguz(液體、流動、引導、不穩)
lsa(冰凍、靜止、延遲、犧牲)
Raido(旅行、聯繫、融合、溝通)

勇氣、智慧、力量!!

Algz(保護、耐力、隱蔽) 
Yhwaz(防衛、迴避、死亡)
Wunjo(喜悅、洞察、復舊)
Mannaz(自我、人道、謙虛)

身軀、精神、靈魂!!

Nauthiz(黑暗、束縛、痛苦、停滯)
Sowilo(光明、生命力、太陽、能量)
Tiwaz(戰士、持續、勇氣)
Thurisaz(閃電、神祇、創造、招喚)
Ultimate(究極、潛能、未知)
Uruz(力量、循環、輪迴、結束)


Five-Five-Four-six!!

五官、五感、四肢、六魄!!

Integrate!!(合而為一)

人魚密術--魚人之法!!

點點的光芒從我的體內漸漸消散,體內的氣息毫不保留地脫口而出,在不斷的吐息吹氣之中,我的體內的五臟六腑正慢慢消逝著,但、我卻沒有絲毫沒有任何恐慌畏懼之意,因為、我正在變質!!

我即將蛻變成另外一種新的物質,嘴角的傲笑狂嘯未曾停歇過,直到……我的身體、意志完完全全化成了光粒,沒有意識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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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海潮的記憶-《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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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人們……

正涭受著過去違背神的罪名。

默默地……承受著先知們所預言的苦難與災禍。

背負著、祖先過去的無知與貪婪。

在這個沒有被神原諒的世界裡……

人們真正奢求的……不是、死後獲得神的寬容與救贖。

而是……活著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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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拉飛多司創造了這世間、創造了居住在這世間的人們,同時也創造了白晝與黑夜。

人們在一天的白晝之中興勤地工作著,然而、每當黑夜來臨之時,人們對於黑暗與未知不安的恐懼使其無法安眠。

在這一望無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拉飛多司用祂創造世界所留下來的汗珠所形成的星宿……散佈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點點地閃爍,可是、這一點微弱不堪的星光根本無法滿足人們對於光明的飢渴與克服黑夜中的恐懼,於是、人們便向創造他們的眾神祈求著。

拉多飛司聽見了、祂用了祂的左眼在白晝中創造出了太陽,祂用祂的右眼在黑夜中創造出了月亮,從此、人們便在白晝中有了陽光的溫暖與黑夜的安祥。

月、在夜空安安靜靜地高踞著,皎潔的月光是拉飛多司犧牲了祂的右眼所留給世間的垂憐與救贖,剛開始的時候,人們為了眾神創造出了他們與月亮而建造了神廟,暮晚時分、夜幕低垂時,在拉多飛司的神廟廣場前的慶典與讚美拉多飛司的祝詞便陪伴之下,拉飛多司與祂所創造的人們便如此度過了每每的夜晚。

然而、隨著時間的消逝,剛月光漸漸被人認為是萬物之中理所當然的道理,而創造這個世間與在這世間的人們的拉飛多司也漸漸開始被這世間的眾人忘卻之際……

拉飛多司便開始對祂所親手創造、在這世間的人們搖頭歎息著……祂那甩動的烏黑髮絲變成了黑夜中的烏雲,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彼此遮蔽了這一抹明月拉飛多司又惆悵地在原地搥胸頓足……於是海水變隨著拉多飛司撲通撲通的搥胸聲音而有了漲潮與退潮,卵白色的月光、也因拉飛多司的心情起伏而有了陰晴與圓缺,然而就在拉多飛司決定放棄祂在這世間所創造出的一切,此時……

那原本就已經從一邊有了缺口的月亮、缺口突然之間越變越大……不到須臾的時間,那抹黑影便已經完全地覆蓋與吞噬了這盞在黑夜中的羅盤與燈火,皎潔的明光頓時之間黯淡無光……無影也無蹤……

黑夜中的大地不再有光明了……在這世間的人們再次地身陷在沒有光亮、充滿恐懼與不安的黑夜裡。

直到拉飛多司完全地失望離去……祂所遺留的左眼-太陽,才像那剛經歷過嚴冬的花朵,顫抖著發著亮芒……夜幕低垂、緊接著的是黑夜,就在人們又將陷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際,拉多飛司所遺留下來的右眼、那一抹明月再度出現了!

只是……那在黑夜中指引人們方向的羅盤仍然有著陰晴與圓缺,拉多飛司的烏黑髮絲依舊高掛在夜空中,不時地遮蔽住祂那遺留給在這世間的右眼。

於是、人們便把月亮消逝的那一天稱作是"雙蝕之日",意謂著拉飛多司與明月同時離開他們的那一天。

但、拉飛多司的失望與悲憤卻仍然沒有平息著,海水的漲潮與退潮正不斷地帶給人們困擾……原本平靜溫馴的海面頓時之間變成了一頭難與駕馭的野馬,而伴隨著海面性情大變出現的……是一群發了瘋的水獸,牠們時而襲擊海面上的船隻、時而侵擾沿岸上的居民……

在這世上的人們正要開始起步的海上文明被逼著不得不往內陸倒退……究竟還要多久、神的憤怒才能平息……?

====

黑夜的晚風徐徐的吹著,呼嚕呼嚕地風聲響徹了整個伐塞內司海,黑色的潮水正因晚風的拂動而彼此糾結翻騰地向著海岸上啪打著,嘩啦--!!就在這碰撞的瞬間,奔騰的海水與峻峭的礁岸彼此之間激起了一陣又一陣地白色浪花與一陣又一陣的轟隆巨響。

在這寂靜的黑夜裡,沒有半點蟲鳴鳥叫、也沒有半點燭光燈火,不知是不安、害怕、亦或者是早已疲倦不堪,此時的人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與安眠。

然而、就在波濤洶湧的伐塞內司海海面下,穿越層層地由下而上的氣泡與幽燧且深不見底的潮水,一睜眼、原本理因不屬於在這遍深海之中的光明,此時、卻意外地在這顯得格外的耀眼。

悠悠漂蕩的海草正隨著洋流婆娑著,各式各樣的珊瑚礁岩散滿了這遍海域,在這水深超過兩百尺的深度下,就連太陽的光芒也無法透射進來一窺究竟的深處,此地的光芒完完全全是靠著居住在這遍深海裡的微生物與礦物所散發出來的螢光所累積下來的成就,雖然單一個體的光芒是顯著如此的瞄小與不堪,但是當千千萬萬的個體同時散發出光芒的話,卻是如此的眩目奪人。

淡淡藍色地的螢光、溫暖了這片冷冷冰冰的海域,放眼望去、就在這片光芒與珊瑚礁堡的正中央,高大、莊嚴與雄偉……一座座地尖塔繚繞建造在巨大的岩基上,調皮攀爬的珊瑚佈滿了群群尖塔們的腳底卻仍不失其莊嚴的氣勢,這、是這遍伐塞內司海的地標、是這遍伐塞內司海最引以為傲的建築物,同時也是這遍海洋之所以存在的最大意義……



"The Palace of Wassernixe"--人魚王殿!!


人魚、是這遍伐塞內司海域的最大統治者,他們自許是拉多飛司的僕人,從拉飛多司放棄這世間的時候開始,人魚們便等待著他們主人再度到來,並在那最後的彌賽亞、末日降臨到來之際,人魚們便會代替拉多飛司吹響人魚號角,方舟與洪水將一同到來、審判這人世間的最後善與惡。

甲人、自稱人魚的僕人,而事實也是如此,因其身上附有著鱗片甲殼而得名,他們並沒有人魚高貴的血統、但是卻擁有著一定程度的智能,甲人世襲下來的規定是甲人必須世世代代效忠神的僕人,同時他們也是這遍海洋裡擁有智能且人數最多的人種。




命運的時針已停擺,而分針則是緩慢爬行著……唯獨那秒針正滴答滴答地作響著,改變命運的人往往不是能力最強、地位最高的時針,而是那微不足道、生命力旺盛的秒針。

至於分針……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漏正一滴一滴地滴著,宛如人們消逝的生命與時間,一但滴漏下去、便再也爬不上來,只是……滴漏可以翻轉重新來過,而人呢……?

「貝丁……時候快到了。」

一聲沙啞的聲音在巨大的螺貝房屋與不知有多深的峭壁中低低地迴響著。

面無血色的臉孔上頭是一道又一道地久經風霜、不勝時間雕刻的皺紋,斑白且細長髮絲隨著水流低垂漂蕩著,一名年老的人魚婦人正在漂浮在距離地面數幾公分高的位置,眼簾低垂著,沉靜寡言地看著她那手上的金色項鍊。

「是的、婆婆,我在這我在這~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就在聲音回盪了沒有多久,一名長得像龍蝦的甲人迅速地游到了人魚老婦人的面前,一臉地嬉皮但卻又對眼前的婦人必恭必敬。

「時候到了,你該去準備了……在那大懸崖的峭壁深處,有一名曾經因為保護西芙公主而被囚禁的人魚武士……你去見見他,別忘了你這趟的目的。」

老婦人的手指一指、頭連抬也沒抬地,眼簾一直低垂著、專心地看著她那手中的金色項鍊,彷彿只要一直看著她手中的那一條項鍊,所有的過往都會歷歷在目一般。

甲人在收到命令之後,迅速地收拾行囊準備出發了,臨走之前、他回過頭來對著老婦人問道。

「是……對了婆婆,您還沒告訴我那位人魚武士的名字呀。」

「拉亞。」

老婦人簡潔有力地說著,毫不拖泥代水、彷彿是對此人不願提起或者是有所虧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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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的野望-《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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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場激烈的血戰過後……朝陽終將落下,短暫的暮陽雖然絢麗……但也終究難到隕落的命運。

黑夜、終將到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只有一絲絲微弱的光芒閃耀著,天空是黑的……雨也是黑的,就連人……也是黑的。

噠……噠……噠……

沉重的步伐緩緩著走著,徬徨無助的眼神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與殘缺不全的心靈向前邁進……

手裡的屍體因為神秘符石的緣故,依然殘留著一絲屬於活人的餘溫……可是卻完完全全的喪失屬於活人生命與血液,死人、冷冰冰的屍體。

大雨下著、彷彿是天際的眼淚正在沖刷著人們所鑄下錯誤,轟轟的雷響是哀悼的小提琴,在這沒有月光的夜晚……沉默的傭兵踏出了實踐理想的第一步。

此時、他已不再眷戀那區區的黃金與鋼鐵,更不在意糧食與後人的評價,他要的……是將那些燙金的公文、美麗的油畫以及在他頭頂高高在上的人完全的撕毀、燒毀、損毀。

羔羊已死去、狼群以潰散,沉默不語的牧羊人緩緩的走著,帶著他的羊群與獵犬準備走向遠方的翡翠森林。

叩……叩……叩……

牧羊人像是確認般、敲著裝飾奢華的門把,在她身後的一群人正不懷好意的緊盯著,在牧羊人的手勢下、獵犬散開了……羊群躲避了……原本乖巧的動物正屏息凝氣著,準備迎接那命運之門的開啟。

「是誰?」

海道爾城的城主毫不客氣的說著。

「庫里西夫……」

牧羊人低聲著回應,獵犬、已攀爬到門上的屋樑、深怕獵物受到驚嚇逃跑而錯失捕殺的良機。

「哼、昨天你對我不敬本來是想教訓你的,不過看在你今天替我打贏了場重要的勝仗的面上,我就姑且放過你,嘿嘿、在這場仗打贏了之後我就可以生官離開這個鳥地方了,而我也可以解雇你們了,進來吧、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獵物驕傲自大的說著,殊不知接下來的命運。

「是……」

獵人低調地偽裝著,準備拿出那塗毒的匕首。

久久未上油的門栓發出了啞啞金屬聲響,噠……就在庫里西夫剛踏進的那一刻,十多名的羊群和獵犬蜂擁而至,將眼前這位還不知發生何許事的海道爾城主團團包圍著。

「你……你們是誰!?是誰允許你們可以進來的,出去!給我出去!!」

獵物發現不對勁了,牠已知道已無路可逃,所以猛然地站了起來用力地趴著桌子故作威勢,只是……獵人從未震懾、從未膽怯。

在牧羊人的一個手勢下,其中的一名獵犬像獵物的手臂射出了一把飛刀。

「嗚啊--!!你們這群傭兵,是打算造反嗎!!」

獵物哪裡也不法逃、哪裡也無法躲,因此、他做了最要不得的事……一頭垂死掙扎地野獸拔出了他的劍。

獵物的劍發出了閃閃的寒光,照著牧羊人-庫里西夫雙眼,就在此時、牧羊人又再度對獵犬與羊群發出了命令。

「除了頭與要害、隨便你們,不要讓他這麼快死就好。」

唰唰唰唰唰,再同一瞬間、羊群與獵犬從各個方位射出了數十把的飛刀,命中獵物的大退與手臂……

數十把的飛刀插在獵物的大退與手臂上,鮮血、潺潺的流著,獵物當場倒地、痛到說不出話,十指、因為被插上手臂刀子切斷神經,以痛麻到毫無知覺,硬梆梆地……看著不斷流出的鮮血卻無法用雙手制止,獵物已經痛到飆淚了,可是卻又叫不出聲音……在大腿上側上的飛刀正緩緩的、一點一滴深入進去,而下側……早已因為被倒地跪坐時而被自己的重量硬生生地埋沒了進去。

骨頭以碎裂、神經以切斷……就在前一刻還高傲自大的獵物,如今卻狼狽不堪。

轟隆----!!

雷聲四起、天空的眼淚從未停下,拿著鐮刀的死神又再度的出沒了。

「嗚……你們是要錢嗎……在左邊櫃子的抽屜有我金櫃的鑰匙,裡頭的全部都是你們的……如果你們還不滿意的話,從今以後我付給你們的薪水可以調到三倍……不、五倍也可以!!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啊……」

獵物哀號著,獵人們正冷冷且不削地看著眼前這頭多久以前是指高氣昂的獵物,就在此時、牧羊人默默地走了過去。

「你現在所體驗到的……是在前線奮戰的恐懼;你現在所承受的……是在前線拼命的痛苦,我們這些傭兵與這座海道爾城的士兵不是你們這些貴族手中的零件或棋子,我們是人……我們是會流血流淚的人類,卻被你們這些人操弄在掌心上、面對我們不需不願不想面對的戰爭。」

「你要什麼!」

獵物打斷了獵人的話語,直接地切中了核心。

牧羊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苦笑著……銳利的目光正帶著濃厚的殺意!

「我要什麼……哈哈哈哈,錢!?沒錯、我是需要,權力!?也沒有錯、而且我更需要!但、我為了追求它們卻喪了一些我無法彌補的人與物,所以為了不讓那些曾經為了我而犧牲掉的人,我決定更加的追求金錢與權力,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將在所不惜!」

「你到底要什麼!!」

獵物感覺到了那無法想像的殺意……一面顫抖的向後退一面大吼著。

「我要什麼啊……我要你了解生命的代價,我要你!我要你的一切啊~海道爾城城主、魁西恩,我要你一切的金錢、權力與名聲還當做我的踏板,最重要的……是我竟然需要要你這張醜陋不堪的臉孔來達到我的目的……去死吧!」

庫里西夫亮出了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海道爾城城主-魁西恩的心臟桶了進去。

鮮血、濺滿了庫里西夫的臉龐,只是他早已不在意,隨手地將臉上的鮮血一抹,又是一雙無法抹滅血腥的雙手。

牧羊人對著其中一隻體態類似眼前死去的獵物的羊隻比了個手勢,羔羊熟練著拿起了短刀,對眼前的獵物進行不算解剖的解剖。

銳利的短刀毫無停留地、在獵物的臉龐畫下了完美的圓弧,不到幾刻鐘的時間,一張薄如紙張的人皮面具與連髮剝落的頭皮便在他的手上飄揚著。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魁西恩,芙薩邊境的海道爾城城主、兼亞薩城內以故公爵的兒子……與以狡猾的手段累積財富的混帳商人。」

庫里西夫看著眼前沒有臉的屍體,不削的說著。

轟隆----!!

大雨依舊下著,今夜的雷鳴從未歇息,狼煙、號角,時代的洪流。

薩雷姆……德雷斯……伊格麗亞。


生命的代價、無法彌補的人事物……殘缺不堪的理想。

我踏出了我的第一步。

那用鮮血與屍體所堆積起來的"傭兵的野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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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這個星斗滿佈的夜晚、星光燦爛的午夜下,有著一群人正做著相同的夢

一場共同經歷過的夢,一場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夢,一場紀錄著他們過去的夢、一場在真實也不過的夢……一場最終將會醒來的夢化為泡影的夢。

不管是在亞薩城裡、正在實現夢想的庫里西夫,還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那被自己所殺死赫特姆大哥差、而已經累到趴在王座與公文上頭打盹的洛斯基,亦或者是安安靜靜在亞薩城某個角落默默入睡著的無名傭兵與席列,不管昨日種種、今晚……這群人正在做夢著。

…………

風兒~請你輕輕地吹呀~

帶我到~那遙遠的故鄉~

我的故鄉在那片高山~在那片森林~

請你帶我~到那遠離塵囂的地方~

我騎在馬背~穿過高山~

風兒~你從哪裡來~

而你~又要到何方~

穿過那高山越過那原野,我看不到~那一片屬於我自己的故鄉

我悄悄地來這裡,而我又悄悄地去

帶不走任何東西,也帶不進任何的雲彩

望著那星塵,我的故鄉究竟在何方?

風兒~請你輕輕地吹呀~

帶我到~那遙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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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凌多篇》完

===============



待續……

支離破碎的記憶、至今仍不被眾神所原諒的物種正在拼命掙扎著。
默默地承受先人的罪孽與先知的預言。

海潮的記憶、人魚的新娘。
傭兵的野望、最終的願望。

一切的一切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這麼複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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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突然吹起……伴隨著些微的涼意,在這一陣風中、他那漂泊不定的身影再度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我們。

「對了……你現在已經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了嗎?」

我忐忑不安地問著。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微微笑地對我說著。

「茱兒、來自凌多的茱兒。」

茱兒……是我眼花了嗎?著麼在你說完的同時、四周突然變得如此的刺眼。

…………

呼~~~呼~~~

這是……狂風的聲音,它正呼呼地吹著,伴隨著涼意、侵襲著我的睡意。

好冷……是材火燒完了嗎?

疲倦地雙眼緩緩地掙了開來……一片黑壓壓與白茫茫的倒影彼此交錯著,昏昏沉沉又冷冷冰冰的……額頭、正些微地發燙著。

啊~大概是我望著星空的時候而突然睡著了吧。

「呼……太陽應該快出來了吧,再撐一下子吧。」

我自怨自艾地在心頭直嘆了幾口氣,在這枯黃卻又對"生"充滿著無限渴望的樹洞裡……薪火已成灰燼,而那漫長的星空也即將結束了。

是夢、我做了一場夢……一場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夢,一場紀錄著我過去的夢、一場在真實也不過的夢……

但、這終究只是一場夢……一場虛幻的泡影,一場終將會醒來的夢。

「呼--原來是夢啊。」

我閉上雙眼抬起了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疑!?你已經醒了嗎忽倫。」

!!

曾幾何時的、我竟然沒有發現茱兒正依偎在我的胳膊上、披掛著毛毯陪我睡著,然而在彼此的肩膀上、有一大半的面積早已被薪火溶化的雪水與重新附著上的冰霜給覆蓋了上去。

「對不起……我這樣子做會不會太任性了一點,竟然什麼也沒說地就這樣地睡在你的旁邊……」

她帶著一臉似乎是哀求的模樣對我說著,但、即使是我想苛責她,她那微微顫抖的音調卻不允許我這麼做著,況且……我其實也沒有任何說不的理由。

「沒……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溫吞的說著,訴說著我平常不太熟捻的詞彙與話語。

「對了、忽倫,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嗎?」

「嗯……老實講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耶,在我的記憶之中我是被教堂的老神父所收養的孤兒,而在我小時後的記憶裡最常陪我玩的就是艾妲與她的妹妹麗芙,對了、我和她們在玩的時候啊~她們可是玩的比我這麼男孩子還要瘋呢,哈哈哈哈。」

茱兒突然問了我這樣的一個問題,而我也盡力並不加思索地回答著。

「那麼……再小一點的時候,在你被神父收養之前更早的事情呢!?」

她突然激動地問著我,迫使著我不得不閉上雙眼努力地翻開腦中記憶的書頁……但、這片記憶的碎片對我而言早就已經亡佚不存了。

「抱歉、這麼久遠的事情……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努力地拼湊出幾個勉強可以用得上的字眼並盡量圓滑地說著。

「是嗎……早就已經忘記了啊……」

茱兒的表情有點失落、但卻有那麼一點點暗自竊喜的感覺……如此奇怪的表情交織成一幅怪誕的圖畫,讓不禁令我好奇地想一窺她的動機與目的。

「對了、你著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呢?」

我搔頭不解的問著……但、她終究只是微微笑著回答著我。

「好奇心是會殺死一隻貓的……請你再讓我依偎在你的旁邊取暖一下、好嗎?就當作你在凌多的時候欠我的吧。」

茱兒的手臂越握越緊,就好算打算永遠都不放開我似的緊緊握住,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時回頭看著艾妲與貝丁他們,雖然他們正睡的爛醉如泥,但難保被他們看到茱兒與我的這副模樣,天曉得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茱兒,已經快要天亮了,萬一艾妲看到我們這樣的話……不太好吧。」

她雙眼不知曾幾何時、不知她這麼做是有意還是無意似的,在我窮擔心的時候就已經關門大吉了。

「呼--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望著遠方逐漸發出亮光的山頭,我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天邊、灑下了第一道曙光……天亮了!

而我的夢……也早就醒了,今天、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新的希望,但我依然還是要為了活下去而繼續戰鬥著……因為、這是我已註定好的人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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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一聲哀嚎與悲鳴聲中,我的手指已無法在此出力量……堅硬的石頭順勢從我的手中滑落,伴隨著雙腳的落地、彼此紛紛在這遍大地上敲響清脆的鼓聲,一股不放心的念頭驅使著我回頭看著那名異教徒士兵蜷伏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模樣……

"應該不會在追來了吧。"

看著之前被我擊倒在地的他,我的心裡不加思索、也毫無疑問地冒出了這個念頭……不過很諷刺的是,現在的我恐怕已經連一隻蟲子也殺不死了吧。

「喝……喝……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我無氣無力地說著,整個人跪坐地上、彷彿整個人已經疲倦到快要化成了軟泥一般,如此的狼狽……但、那白髮的少女卻仍然對我伸出了雙手,像是放了心似的對我微微地笑著。

「沒有了你,我們著能繼續走下去呢。」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會心笑著,接過了她再度支撐起我的雙手、我由衷地感激她,因為在這歸途的一路上,她是那麼的不離不棄、支持著我一路走下去……

「謝謝妳、我們……回家吧。」

風呼呼的吹著~吹奏著那勝利的凱歌。

…………
只是人算終究還是不如天算……

「你以為我就這麼算了嗎……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該死的異教徒啊--!」

!!

未死的亡靈……咬緊著牙關、準備燃燒他那最後一份力的異教徒士兵站起來了……訴說著我曾幾何時說過的話語……

「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

這些再熟悉不過名詞如今卻成了我最大的諷刺,面對之前的我、我的信念我的理想我的願望!?我還想活下去、但我卻早已無任何的招架之力……

我們惶恐地望著這位未死的亡靈走了過來,是的、他來了!他拖著他那有氣無力地身軀;沒錯、他來了!他舉了復仇的短劍緩緩地向我們跑過來了……明明是異常緩慢的速度,但對此刻的我們而言……卻顯得異常的快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一步又一步地緩慢追逐著,我的肌肉不斷對我的無情發出了最終的哀號……但、即使拖著毫無感覺的雙腿,無法再度擁有踏在地面上的觸覺……我還是要拖著它、繼續走下去……因為、我還不想死。

涑----

一道人影以極為快速的速度晃過,在突然一陣的刀光劍影當中,我依稀地見到了那熟悉地身影。

「啊----!為什麼!?不公平啊!!」

在一陣意料中的意外之下,那名異教徒士兵吶喊著最後的遺言之中……結束了這一場的追逐比賽。

是庫里西夫!!但……不知為何,究竟是我太過疲倦而眼花,還是因為在他背後的朝陽太過刺眼的的緣故……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他的身上泛著淡淡的白光與黃光。

他一手抱著的似乎是一名女性的屍體、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握著他那壯碩的大劍,胳膊與肩膀插滿了箭矢……但、最恐怖的則是他那染血的背後,數不清的血跡與傷痕充斥著這塊為數不大的面積裡……觸目驚心。

他那銳利、卻有充滿悲傷的雙眼望著我與在我身旁的白髮少女,嘴裡嚀喃不語著……似乎是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在這依稀的話語中、我只能勉勉強強地聽出了幾個字……

「男孩啊~好好珍惜現在在你身旁的女孩吧……女孩啊~好好愛惜現在在你身邊的男孩吧……既然已經在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中存活下來了,那就好好愛惜你們的生命……好好地活下去吧。」

狂風突然吹起……伴隨著些微的涼意,在這一陣風中、他那漂泊不定的身影再度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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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鐵屑。

現在的我……每揮一次劍,我就覺得我又接近死神了一步。

渾沌的目光、迷濛的雙眼,美麗的死神正在我的上頭盤距著,飄揚的白髮與翅膀、翱翔在這遍破碎的大地上,手執鐮刀……收割著靈魂的麥穗。

鐺!

在我手中的斷劍啊,你又再度地拋棄我了嗎?

美麗的死神啊~你又要來迎接我了嗎?

什麼都不是的斷劍已不準我再繼續使用著它,支離破碎……我正屏氣凝神著,雙手握拳、準備做出最後的反抗……因為我還不想死。

只見眼前的異教徒士兵不發一語,拾起了他的斷劍緩緩地走來……步履蹣跚。

「呼……呼……來啊!我才不怕你呢!」

像是最後的吶喊般,我將我所有的力氣化作了言語吐了出來。

風兒~吹起了。

咻----


突然的一發箭矢向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呼嘯而去,被疾箭命中腦勺的他卻和之前在我之前在我眼前死去的人們不太一樣……既沒有仇恨也沒有哀號,雙眼緩緩闔上的他對我微微地笑了……或許對他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美麗的瓦爾基麗降臨了,潔白的羽翼洗滌了這遍染血的大地,收割著靈魂的麥穗。

噠噠噠噠……突如而來急步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她!

前往而來的她究竟是來迎接我的死神還是準備帶我離去的主?

「活下去!」

她快步走來攫起了我的衣領,對我大聲咆嘯著……像是母親斥責孩童,又像是罪人向法官控訴……令精疲力乏的我無法反駁。

「來自亞芙村的忽倫!我現在命令你,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我絕對不准你死!活下去……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請你活下去,不管在告訴你我的名字的之前還是之後……請你為了我活下去……我們已經約定了不是嗎!」

她突然抱住我的額頚哭泣了……像是罪惡之徒接受受洗、對著眼前的主與十字架懺悔般的對我哭訴著……心理惶恐的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甚至忘了我還半跪在地上。

努力地翻開腦中空白的頁數,我著麼也想不起我跟這女孩之間有什麼瓜葛……對於才剛剛見過面的她,為何我的心中會有如此巨大且強烈的漣漪……緩緩伸出的手微微顫抖著、貪婪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我們回家吧。」

我勉勉強強地一拐一拐的站了起來,但、鮮紅的鮮血依舊涓流著……不過大多早己固化成血紅的紋路,她拋下了她弓矢參扶著我……

逃兵……?

在這生死交關的關頭裡已由不得我去考慮這些瑣碎的事務了,我想要的……不是光榮的死去……而是活著的衝動與欲望!

低頭垂下的眼簾隱隱約約地看的見的嘴與唇正在喘動著,一呼一吸……潔白的秀髮沾染上了些斑斑的血跡,但、卻完全不損她的氣質,她正用她纖細的手臂參扶著我……想到這,我真不知受這種傷究竟是喜還是悲。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過了多少路、越過了多少屍體與人群,隱隱約約地……我聽到了天邊的號角響起……

不知為何地,場面突然瘋狂了起來……有的人頭也不回地向他們的後方跑去,而有的人則是繼續留在原地與他們眼前的人們奮鬥著,更有些人像是發了瘋似的突然向他們的前方衝刺,宛如飛蛾撲火般的突進……然而、不知曾幾何時的,落單的飛蛾出現在我們前方,憎目獰獰地看著我們。

「喝……喝……想逃嗎!?門都沒有!!」

在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前方,揮舞著他那真主凡勒斯的短劍、一步又一步地逼近過來。

「給我滾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攙扶著我的白髮少女,一面後退一面對著在她眼前的異教徒士兵叫囂著,但、這終究只是無力的抵抗罷了……為了我而捨棄弓矢的她,早已手無縛雞之力。

究竟為何!?為何我是如此的無能……盡然要一位女孩支撐著我這副狼狽模樣,主啊--我還算是個男人,我還活著、對吧!?

既然如此、您的子民忽倫現在在此懇求您!那就請你賜予我重新站起的力量!!

「啊--你的對手是我,不要給我搞錯了----!!」

我擺脫了少女的肩膀,使盡全身的力氣隨手拾起一塊不小的石頭、對著眼前最後強敵放聲咆嘯著。

「頑固的異教徒啊--給我倒下吧!!」

「我還沒要去見死神,不要攔著我!!」

雙方訴說著彼此最原始的訴求、最原初的願望,在這銳利短劍與堅硬石頭的交錯瞬間,不知為何的……我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量,而我的右手就好像發出了光芒在支持著我勇往前進一般。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想要死!!我要活下去!!

一股充滿希望與絕望的信念正不斷地驅動著我的身體、支配著我的意志,短劍……劃傷了我的臉龐,但在這交錯的瞬間裡,我那堅硬的石頭卻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的鼻樑,透過石頭與大氣的震動,我彷彿聽到了他鼻樑骨斷裂的聲響……久久不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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