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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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Mr.凌人

無人替我校稿,自己校覺得沒啥問題,所以貼了

﹝六﹞喚碟仙

恐怖社的成員,在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

對於傳說,他們只有點到為止,從不深入探討,只將傳說當成一種招攬成員的手段。

避開傳說不提,恐怖社不過是一個供喜愛討論恐怖驚悚話題的人聚在一起的一個小組織罷了。

但人總要求新求變。

自從姜仁豪破解殺人投影的鬧劇後,恐怖社的社團性質便完全被扭轉了。

從中加入推理元素,使恐怖社有了懸疑的氣息,不單單只是驚悚,而是揪人心思的懸疑驚悚,然而利用推理能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恐怖社的行列。

姜仁豪也因為古井傳說的資料,進而舉辦了恐怖大會,當然,這無非是另一個更有號召力的恐怖噱頭。

但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早已不自覺地踩進了可怕的流沙。

骷髏鬼的襲擊似乎只是個開端,其中牽扯出來的案外案,比起任何傳說都要來得複雜。

自幾張平淡無奇的資料,至現在眾多令人匪夷所思無法釐清的密碼內容,冥冥之中,好似有個引路人在指引著他們的方向。

面對揚昇製藥這個陌生的名詞,他們並不知道這次還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比起之前什麼都不懂就直衝古井的他們,和對古井的歷史了解了更多的現在,他們會更懂得用一顆嚴謹的心去看待任何事物,或許,真正能夠使人類成長的,只有恐懼吧!

今夜,雖然不是滿月,學校附近的野狗群仍對著天空長吠,若不是狼人現身,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預兆。

夜晚的狂風呼嚕嚕地吹,風勢遠比白晝還要強勁,經不起拍打的落葉,在空中飛舞著,落地,結束毫無貢獻的一生。

校園,仍是一片死黑的寂靜世界。

「這麼晚了,怎麼還來學校?」警衛關心道,並且擋住了入口。

「專題報告。」

「這麼晚了還有專題報告?現在可是晚上九點半吶!」警衛看著與他應答的姜仁豪。

「我們這一組的進度落後許多,今晚的目的就是趕工。」姜仁豪不急不徐地說,一點也沒有說謊的跡象。

警衛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卻又不知該如何啟齒。

他向左邊跨了一步,接著說:「進去吧,別弄得太晚,我值班可不是二十四小時。」

眾人強擠笑容,走進了學校。

「東西應該都放在社團了吧?」王慧茹問,時而看看身邊一片漆黑的環境。

「今天早上就準備好了。」許常憲說,然後伸了個懶腰。

方傑的步伐漸漸加快,「很怪。」

「哪裡怪?」

「全部。」他將聲音刻意弄得低沉,「希望是我太敏感了。」

「這層薄紗罩上之後,似乎一切都很容易讓人起疑心。」姜仁豪踩上最後一層階梯,說:「各位,應戰吧。」

方傑瀟灑地按下日光燈的開關,坐在鐵製的椅子上。

楊祐達和許長憲拉開了辦公桌的大抽屜,各拿出一個塑膠面具。

拉下掛在牆上的五支手電筒,王慧茹就地而坐。

「碟仙。」姜仁豪自口袋中取出一只小碟子,「記住了,這不是遊戲,這是辦案。」

碟仙,一直以來被諭為是極度危險的召靈遊戲,只要將一只小碟子放在寫滿相對詞、百家姓、以及數字的黃紙上,就可以開始召靈。相對地,召來的靈有可能是嬰靈、少年靈、女靈,更有可能是邪靈。

眾人抦住充滿恐懼粒子的呼吸動作,吞了吞口水,安撫心情。

楊祐達一手抓著猩猩面具,另一手鉤起一袋放置在門邊的紙錢,跟隨著眾人的腳步,往古井方向走去。

他並不害怕碟仙,畢竟社團裡有方傑,見鬼的經驗也多,萬一出了事情也能夠應變,反倒是破解了密碼的自己,害怕不知名的危險會降臨,害怕恐怖社的成員都會因他而有生命威脅。

許常憲是個直腸子的人,對於社團,他一向是有力出力。雖然自己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他很感謝恐怖社能接納他。

王慧茹是社團裡唯一的女幹部,表面上看起來主動決策了相當多的事務,實質上,她相當依賴姜仁豪。抬頭看著彎月,此刻的心境截然不同。

與其說方傑是個有陰陽眼的怪胎,不如說他是經驗豐富的靈媒,只是他從未在恐怖社的同仁前表現過,他心裡盤算著,今日這場恐怖大會也絕不能出手。後遺症若是爆發,他可要愧疚一輩子。

姜仁豪呢?

身為恐怖社的社長,這些社員,他一個也不想失去。

即使他已經決意跳入這萬般炙熱的火爐,就算他真的像朱旻文一樣因為追查揚昇而失蹤,甚至死亡,他也要其他人踩著他的屍體前進。

草坪上,貼滿符咒的古井。

紙面緩緩漲起,又緩緩平復,會是怨靈們想掙脫這層結界的掙扎?還是怨鬼們的詛咒吶喊?符咒到底管不管用呢?下一秒,該是怨靈們傾巢而出,大開殺戒的時機?

方傑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命令道:「先在旁邊把錢燒了,接著好辦事。」

冷風吹來,火勢在小鐵桶裡燒得更旺,白煙順著風勢朝學生宿舍的方向飄去。

他微微頷首,再低頭看了看錶,說:「大家圈坐在一起吧,問訊時間到了。」

方傑燒了三支香,朝四面八方拜了拜,接著在草地上舖上諸神黃紙,擺上碟子。

五個人將食指都按在碟子上,倒抽了一口涼氣。

方傑推了推鏡框,小聲地唸道:「碟仙、碟仙請出壇。碟仙、碟仙請出壇。」

「碟仙、碟仙請出壇。」大夥也跟著方傑說話的節奏附和起來。

他們知道,這並不是無聊高中生玩的遊戲,而是場攸關生死的辦案依據,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輕按小碟子,不敢使出任何外力。

吞咽著唾液,用粗糙的方式掩飾自己顫抖的指頭。

眼見碟子沒有動靜,方傑換了個語調,道:「碟仙、碟仙請出壇,凡人眾有事求見。」

就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狂風從四面八方吹來。

弔詭的是,那是五道風向完全不同的陰風,直撲毫無掩護的背脊……

雜草全都俯了下去,意味歡迎某人的到來……

王慧茹的臉色轉為凝重,從來沒有見鬼經驗的她,也感覺到了『他』的降臨。

「來了。」

黃紙上的小碟子慢慢轉動,轉啊轉地……轉呀轉地。

所有人都感覺得出來,那是一股非人類力量的牽引力,甚至可以感覺到小碟子緊緊吸附在黃紙上,內部彷彿是真空的,只是填滿了某個怨鬼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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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替我校稿,自己校覺得可以了,有錯誤請指出。

冷風颯颯,空塑膠袋隨風飛起,飛向陰森的月亮。

第一滴冷汗,滴下。召靈後的第一口氣,吐出。

「記住,沒歸位前千萬不可鬆手。」方傑提醒道,低頭看著繞著小圈的碟子,問:「出壇的是神是鬼?」

小碟子轉了轉,繞出原先的軌道,在黃紙上的『鬼』字停了下來。

他笑了笑,說:「大家可以問些問題,先示好,後面的問題再由我問。」

人與人之間,如果互相陌生,想必得問些噓寒問暖的事,還有一些身家資料,才能拉近距離。

人與鬼,也不例外的。

許常憲壯著膽子開口問了碟仙是男是女,碟子則是繞又繞的,停在『男』字。

大夥接著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例如碟仙覺得自己英不英俊、交過幾個女朋友、被召來的心情等等。

這碟仙姓范,只要沒問到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通常都能很快地找出解答的文字。

原來碟仙也並非傳聞中那麼可怕,其實就像個不存在的平常人一樣。卸除刻著警戒二字的鎧甲,氣氛變得不可怕了。

時機也差不多了,方傑用手抵住嘴唇,要他們噤聲,「碟仙、碟仙,請問您住在這口古井裡嗎?」

碟仙答是。

「碟仙傷害過陽間的人嗎?」

這時,碟子不像之前一樣,從原點慢慢擴張出一個迴圈軌道,而是筆直地在黃紙上移動,迅速地停在『無』字上。

「碟仙的反應好像變快了。」許常憲盯著那只小碟子說。

「這種事情是人也要撇清吧。」楊祐達說,好像感同身受似的。

方傑頓了頓,道:「碟仙,若是為了保護住處及自己的骨骸,會傷害陽間的人嗎?」

碟子沒有任何動靜。

而那股令人窒息的冷風又吹了過來。

他抬頭看了看大家,「碟仙以為我們在懷疑他。」輕咳了幾聲,他又問:「碟仙、碟仙,古井裡有濫殺無辜的惡靈嗎?」

方傑壓低了身體,用一種極盡詭異的姿勢俯著。那種角度,使看見方傑那青森雙瞳的許常憲很不舒服。

這是第一次碟仙移動了兩次。

「不──說。」王慧茹跟著繞行軌跡唸了出來。

「碟仙,為何不說?」方傑追問,「你可知此地有無辜生命被殺?」

語落,瓷製的小碟子突然熱了起來,像有什麼東西在碟中燒著,燒著他們的指尖,大家都被這莫名其妙的熱給嚇了一跳,就差一點將指頭縮了回去。

眼見天色越來越昏暗,方傑還等不及碟仙回應,劈頭又問:「古井裡是否有著骷髏模樣的狂妄怨靈?他為何濫殺無辜?」

碟仙的反應意外地激烈,它在原地不停地晃著、抖著,那股不安的氣息從指尖蔓延到心房,從心房顫入名為恐懼的密室,搜索著心靈炸彈的引線。

「碟子晃得好厲害呀……碟仙該不會生氣了吧?」許常憲發現週遭的氛圍正在詭異地改變,從身後吹來的怪風不再只是陰冷,而是一種緊迫逼人的冷冽,就像是鞭刑般,毫不留情地刺向背脊。

觸著的圓碟子,卻沒有因為寒風而停止升溫,像加了煤油一樣,在爐中加速燃燒,慢慢地,那熱度已直逼人類體溫。

「碟仙為何隱瞞?」方傑將指頭壓得更緊。

碟仙的移動步調加快,指上了『不可說』三字。

「碟仙似乎在保護著什麼東西。」姜仁豪道。

只見碟仙像發了瘋似的,循著原先的路徑,在黃紙上繞轉了起來。

轉著轉著,那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方傑,我們該怎麼辦啊!」王慧茹慌了,這古怪的感覺令她相當不舒服。

方傑想了想,說:「這傢伙不合作,再另請碟仙來。碟仙、碟仙請歸位。」

王慧茹只想趕快停止與這可怕碟仙的交涉,連忙附和道:「碟仙、碟仙請歸位。」

大夥閉上眼睛,嘴巴跟著唸,可是壓著的碟子卻沒有停下來或減緩繞行速率的跡象,而換作另一個方向在轉著,許常憲覺得不對勁,偷偷的張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不……歸。」

語落,碟中的熱氣霎然停止,像是被洪水沖滅一般,瞬時消失。

但還未完。

彷彿是這波洪水的強力後勁,一股怨氣夾著冷,輕碰指尖,那冷就像要結凍了全身的血管脈路一樣,從胳膊一路攀升,直逼腦門。

小碟子的這一面被眾人的指頭壓著,另一面卻好像有個人使力地推著它,像要把他們給推倒一樣,力量之大,使得指頭都漲紅了起來。

「啪!」瓷盤騰空飛了起來,眾人的手都被狠狠地彈開。

許常憲看著拋在空中的碟子,再看看自己的手,訝然道:「離開了!」

「嘖!」方傑啐了一口,拿下眼鏡,用深綠色的眸子直盯著正前方,「他出來了。」

原本這五人圍成的小小空間裡只有一張黃紙和無所不在的空氣,現在卻好像擠滿了東西一樣,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朝臉部撲了過來,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眼前的空間扭曲,從沒有洞的黃紙裡慢慢升出一道灰煙,漸漸地變大,變為一個人形。

是個男人。他的頭髮稀疏,一張枯瘦蒼老的臉龐,頰上的肉垮了下來,一排一排的吊著,他的嘴唇呈黑紫色,除了有一點龜裂外,還有一道道被割傷的痕跡,而那雙眼睛,都是沒有瞳仁的。

「鬼、鬼啊!」許常憲大叫,視線無法從他的身上移去。

男人用幾近破碎的聲音道:「你們居然得寸進尺……。」

方傑立刻站了起來,斥道:「有人無辜被殺!此殺人惡靈理應懲處!」

只見那鬼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左手,一把箝住了方傑的咽喉,「該死的凡人,多管閒事!」

其他人都被這畫面給征傻了,想跑,拉不動沉沉的腳。

那惡鬼的目光散發出來的懾人怨氣,刺得眼睛好痛,好痛。

「咕……唔……」方傑掙扎,但怎麼也掙脫不了那雙冰冷的手,他惡狠狠地看著男人,道:「你們快走!別讓這傢伙給抓了!」

許常憲一聽,連忙轉身,正要逃走時,卻也看見了一縷黑煙從草坪上冒了出來,捲住了他的身體。

「呀啊!救命啊!」他大喊,並死命地掙扎。

楊祐達被一個血色紅煙纏繞著頸子,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姜仁豪被男人的另一隻手抓著,雙腳幾乎懸空。另一團黑煙則是拖著王慧茹的腳,好像要把她拉進土堆裡一樣……

「好難……過……。」楊祐達用力搥著草坪,那紅煙卻越勒越緊。

方傑的腦海浮現眾多對策,但想來想去卻只有『那一個』可行而已。

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惡鬼的臉也慢慢地看不清楚了,耳邊卻聽得到其他人的掙扎及呼救聲,自己的意識好像要完全融入白色一樣,覺得身體輕飄飄地,一種要靈魂要被抽離肉體的臨場感。

「方……傑……救命。」楊祐達的聲音逐漸乾涸,舌頭已吐了一大半出來。

「不該問的!多事!」男人吼道,張開了看不見底的大嘴。

「橫……豎都……是……死。」方傑的腳已經離地,他用左手蓋住了眼睛,要祭出從未曝光的壓箱寶。

「鬼……」欲開口之際,他聽見後方有人大喊:「你們在做什麼!」

警衛背著一個手電筒衝了過來,說也奇怪,這一聲吼之後,那些黑煙、紅煙,全都消失不見,姜仁豪跌坐在地,不停地咳嗽,楊祐達從地上坐了起來,不停地吞著口水。

「怎麼回事?」方傑覺得古怪,剛才逞兇鬥狠的惡鬼才箝得緊緊的,為何聽到警衛的呼喊聲便立即消失?

「你們這一群,不是在作專題報告嗎?作到這裡來啦!」警衛身上的光線晃著,他插著腰,一附兇狠的模樣。

「剛才我在宿舍巡邏,遇見一位教化學的袁老師,他跟我說專題報告早在上個禮拜就結束了,你們幾個好小子居然敢騙我啊?」他瞥了瞥擺在地上的東西,氣憤道:「這不是碟仙嗎!」

不遠處則有一個黑影朝他們走了過來,「張警,怎麼了?」頂著一頭白髮,是袁思貴。

「這幾個學生居然騙了我,跑來這裡玩碟仙!」他大罵,拾起地上的小碟子,「對了,你怎麼會來?」

「喔,我是聽見有人呼救才趕過來看的。」袁思貴看著喘大氣的楊祐達,問:「祐達同學,你們怎麼這麼晚了還來學校玩碟仙這種遊戲呢?」

「真是太可惡了!你們知道這遊戲有多危險嗎?以前有人在這附近玩過,四個人都變成了神經病呐!你們幾個人把名字給我報上來,我要報告你們的師長!」張警衛氣沖沖地說。

「……」幾個人沉默著,剛才那被鬼用力掐住的觸感還猶新。

袁思貴連忙阻止道:「張警,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他們好像也都沒事,就讓他們回家去吧,這麼晚了,父母可會擔心的。」

瞪著姜仁豪一群人,張警衛道:「哼!你們幾個把東西都拿走,快點回去!要不是袁老師替你們求情,我才不這麼心軟放你們走!」

一行人離開了古井,陰風仍吹著。

真是個不得安寧的夜晚。

兩日後,楊祐達拖著疲累的身軀到學校,瞳孔泛紅,兩眼都長了黑眼圈,說起話來毫無生氣,像是被折磨了許久的犯人似的。

「阿達,你是這幾天跑去夜店狂HIGH是不是啊?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耶!」

他揉揉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不是啦,我被鬼壓床,壓了兩天啦!」





無人替我校稿,自己校覺得可以了,因此貼上,有錯誤請指出。


到底是為什麼不能一次貼完啦!之前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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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有一個不合理之處,有人發現嗎?

是日後破案關鍵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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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惡魔的淚滴 於 06-8-14 04:58 PM 發表


原來大大您認真到連上課都在寫呀! ^____^
(你可真厲害呢!)

請問大大是唸哪間學校?

感覺好像管的滿鬆的,我考慮要去那裡唸! ^____^y
(這算是偷懠...


不不,不是學校,是補習班啦。學校應該沒有在暑假開課的,除非是被當啦。


****

有在等文的朋友們,先說聲抱歉!

近期可能不會有更新,因為我的電腦出了一點小問題,要拿去送修、重灌。所以這幾天內都不會有更新。

第七章已完成上半部,必須等到電腦修復才會繼續寫下去。

很抱歉很抱歉!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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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ilike28 於 06-8-15 08:52 PM 發表
怪怪的地方??
為什麼袁老師會在學校??
警衛都已經說很晚了 他也不是24小時值班
更何況依個學校 會有值夜班 最多只有教官 連警衛都不可能值夜班
...


啊,有人預測我的劇情耶>"<好感動~

後續發展就請期待啦!

****

很抱歉,俺的電腦終於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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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tea20    發表於 06-8-22 11:19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七﹞強心針──上

古井週遭立起了告示牌,四面八方的建築牆也加裝了幾台監視器。

儘管張警衛沒有抖出幾名學生玩碟仙的事情,他仍得告知校長,請求加裝監視器及警告牌,畢竟這個地方曾經死過人,若真有學生出事,後果可不堪設想。

”學生不得進入,違者大過乙支。”幾個顯眼的黑體字寫在告示板上。

校長領著幾名辛苦的監視器裝修人員離開,並吩咐張警衛要仔細巡邏,萬一又發生了那樣的血案,他校長的位子及學校的名聲就不保了。

「拜託,我看你是被風流鬼壓在床上壓得欲死欲仙吧,還鬼壓床勒!」

「好啦,別煩我了,我很累了。」楊祐達揮揮手,示意他們走遠。

「楊祐達同學?」從前門邊傳來一陣呼喊聲,是冤死鬼。

「老師,有事嗎?」他走到門邊。

袁思貴從那套老舊的襯衫口袋中拿出一本小筆記本,遞給他說:「這是你的筆記本,禮拜五晚上你們離開之後,我才發現掉在地上,現在還給你。」

難怪,這幾天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原來就是筆記本,「謝謝老師。」他伸手接過。

袁思貴笑笑,要轉身離去時,又停了下來,語帶沉重地道:「祐達同學呀,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體力旺盛,求知慾也強,但是,碟仙那種可怕的遊戲還是不要碰了,另外,老師也知道你們幾個都是恐怖社團的人,希望你們別再涉險去碰分屍案的事了,好嗎?我很擔心你們的安危呀!」

楊祐達敷衍地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座位。

對於鬼壓床,雖然有較科學的說法,但是當他自己親身經歷時,卻還是擺脫不了以往對鬼的恐懼印象。

尤其是,那道幻影一動也不動,只用淒厲的眼神看著你,從嘴角緩緩流出殷紅鮮血的模樣。

「王八蛋,真是夠可怕的……。」他趴在桌上,睡著了。

脖子上還有幾處清晰的瘀青呢。

睡了三節課的他,在中午時刻買了一個便當,走進教學大樓的地下室。

推開門,看見一個病厭厭的人,「喂,你是怎麼啦,跟人家打架是不是?黑眼圈這麼深。」打開盒蓋,他大快朵頤了起來。

「他娘的,如果禮拜五那天等碟仙歸位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許常憲累得要倒下了。

「怎麼,你被鬼壓床喔?」夾起雞腿,楊祐達一口咬下,多汁美味的脆皮炸雞。

「對啊,」許常憲又突然擺起笑臉,「不過那個女鬼,身材真是好到不行,如果是我馬子一定羨煞死所有男人。」

壓著他的女鬼沒有穿衣服。

「這是另類的苦中作樂嗎?」姜仁豪笑著說,捧著便當走進來。「方傑說,這是碟仙沒歸位的後遺症。我這幾天也睡不好。」

「讓我猜猜看,方傑那傢伙一定睡得很安穩,」許常憲的表情有點忌妒,「聽王慧茹說他的另一種眼睛可以趕跑惡鬼勒!」

「有代價的。」楊祐達刻意拉高了嗓音,「禮拜五那天,方傑就打算開眼了。要不是那雙眼睛會傷人,他才不必顧慮這麼多呢。」

姜仁豪嘆口氣,說:「恐怖社也不能一直依賴他呀。」

小空間裡靜了下來,約三十秒後,楊祐達才開口道:「社長,疑點二似乎仍未解開啊。」

「現在方傑不在,我們對這種事情也不拿手,可能要就此耽擱了。」他攤攤手。

「不在?他怎麼了嗎?」

「他這個禮拜請了幾天的假,說──要去找一個師父。」他拆開便當,夾起一塊切片香腸吃下,「我們先從朱旻文的失蹤案下手吧。」

「嗯,」楊祐達點點頭,「方傑說過,朱旻文的失蹤都只圍繞著揚昇製藥公司轉著而已,問題是我們該怎麼查這家公司呢?」

「日記本上記載的是二十年前朱旻文的爸爸追查的官商勾結弊案,其實線索很明確了,只是前方有太多阻礙。如果對於現況一點概念也沒有的話,不如從頭開始,你們的爸媽都在這裡住了二十年以上嗎?」姜仁豪問。

兩人搖搖頭。許常憲的父母是在他七歲時搬到陽明鎮,算一算也才十年。而楊祐達的父母是從懷了他之後才在陽明鎮買房子,十七年了,就差那麼臨門一腳。

真可惜,如果他是二十歲就好了。

「事不宜遲,今天放學後就由阿達你跟許常憲一起到附近的住家問點情報吧,總之,問點什麼也好,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拿出恐怖社的本色才行!」他拍拍兩人的肩膀,自信的眼神。

「那你呢?」

「今晚我去找鐘警官商量,有些小細節需要他的幫忙。」

月夜,沒有瘋狗對空長吠,也沒有充滿殺氣的碟仙。楊祐達、許常憲二人組正挨家挨戶的拜訪詢問有關二十年前在此地發生的事。

「當然記得,我記得陽明高中剛蓋好的時候,我還只是個三十出頭的上班族呢。那時候幾乎每一、兩個禮拜就會看見黑頭車在巷道裡頭亂竄,想必是什麼大人物來關注吧,」頭髮微禿的中年男人挺著啤酒肚,煽著一把扇子,「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只聽朋友說是什麼實驗藥是吧?但是對於哪一種病狀的實驗藥我就不清楚了。還有啊,當時他們曾以三天一萬元的價格吸引別人去做人體實驗呢!我也曾想著要去賺這一筆錢,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會被搞成什麼樣子,我就嚇得連去都不敢去了。」

寫下幾句重要字句後,兩人連忙道謝著離開。

「總共幾戶了?」楊祐達問,領在前頭走著。

路燈閃閃滅滅,野狗野貓從垃圾袋中竄出,穿越他們走過的路徑。

「第十一戶了。沒想到答案都滿一致的。」

「雖然我們從日記本中就得知揚昇製藥從事的是人體實驗,但是聽那些長輩們說的內容,好像很明目張膽地在徵求實驗人體啊?」他很訝異。

「要是我,我絕對會去應徵這工作的,三天一萬實在太划算了。」

他苦笑著說:「上個星期五沒問碟仙這個問題,古井到底被丟了多少人下去。」

腳步稍停,又是一戶人家。

「不好意思,我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是關於二十年前在陽明高中設立實驗室的揚昇製藥。」他拉起了詭異的笑容。




我發現我迅速流失了寫小說的時間...

補習讓我好忙啊.....怎麼辦...

[ 本文最後由 Mr.凌人 於 06-8-27 02:25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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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powolf    發表於 06-9-3 18:51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感謝哈娜姐給我加入精華,很想給啵一個,好像很噁心= =

﹝七﹞強心針──下

「朱旻文的父親至今也失蹤了十餘年了,已經死亡的機率相當地大。」

「那麼,當時的揚昇狀況如何?」

「營運良好。據我所知,他們前前後後換了十多個實驗據點,在當時朱旻文的父親失蹤時,廠址設在水門市。聲望倒也頗高,隱藏秘密實驗這件事情相當徹底。」鍾志成從抽屜取出一本書皮泛黃的書,說:「這是你拜託我拿來的書。」

姜仁豪笑著道:「警察真好,能憑一句話就拿到想拿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看過一點。我的書評是──深奧。」

沒有著作者及出版公司的書,封面燙上幾個金字:還魂大法

「書裡說到,如果讓靈魂附體成功了,屍體便會行走,甚至會聽從施術者的命令。」

「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了,這也是恐怖社必須存在的理由之一。這內容不正好能夠拿來解釋監視器的一切嗎?證明了方傑的推論是正確的。」

「我還真不希望這本書是破案關鍵,我的上司肯定不會接受這種事的。誰沒事會去復活一具乾扁的死屍呢?」鍾志成苦笑。

「若朝著目前的思維去走,最有可能的推論結果是被當作武器,或者傀儡。」姜仁豪咬咬自己的手指頭。

「武器?傀儡?」

他點點頭道:「方傑說過,這邪門妖法使死屍還諸回來的魂,並非原來死者的本魂,而是徘徊在陰暗地獄的遊魂。對他們來說,回到人間是個恩寵,不必困在有冷冽寒風侵襲的無間地獄,所以為了報答,他們必須聽從施術者的命令行事。」

語氣稍停,他又道:「而魂又是沒有陽氣的,如果一個普通人遇見了還魂後的死屍,身上的陽氣會銳減,你聽過人身上有三把火吧?還有七魄這樣的說法。」

「陽氣銳減,又如何呢?」鍾志成不解,遇到這種完全沒接觸過的事情,他的腦袋可是皺了好幾個褶。

「會死。」姜仁豪的語調平順,聽來格外詭異,「但是,從你說死屍失蹤當天開始,各地都沒有傳出乾屍在大街上閒晃的新聞不是?」

鐘志成皺了皺眉,「唔,死屍失蹤也近半個月了,的確沒有類似的新聞出現吶。」

「現在最大的瓶頸是──我們並不知道施術者讓警衛復活逃走的原因是什麼,究竟要害人,還是另有用途?」

「所以說,我們還沒有找到關鍵。」鐘志成道,零星片段在腦海重組,像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魔術方塊。

魔術方塊,需要一雙巧手。

以及,清澈的思緒。

「不過,我們總算是把乾屍找到一個託付的宿主了。」姜仁豪將書頁折了一摺,闔上,「對了,出現乾屍的案子,真的是頭一遭嗎?」

「局裡的資料只有邱醫生和你們警衛的案子而已,除此之外,我翻閱不到任何跟這些一樣古怪的記錄。」他聳聳肩。

是的,呂婉婷說過,頭一個在陽明鎮被發現的乾屍便是邱醫生的案子。

邱日興原本是個醫生,但因被斷定有精神疾病,被迫關掉小診所,後來在街上當流浪漢。

「我還是搞不清楚你要我查這些是為了什麼。」鍾志成對著窗外買了宵夜回來的同仁微笑。

「這本書,二十年前已有,依我猜測,乾屍事件也絕對不是今年才發生的事情。」他搖搖頭,「你確定這真的只是第一起案例?」

「唔,雖然我也有這樣的疑問,但是我眼睛所見,也不會是假的。這樣的案例確實只從今年開始才有的。」

「死路啊……。」他嘆口氣,望著天花板,「好奇怪,這些人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消失了二十年的朱澤新、自己盜走自己的警衛、留下密碼的朱旻文,好像有預謀似的,全都一聲不響地蒸發,這是怎麼啦……。」

「到朱澤新任職的報社去說不定有線索?需要的話,我會幫你搞定行程。」

「那家報社已經倒閉了。因為一場火災,許多人都在那裡面被燒死了,警方最後抓了一個流浪漢。」

鍾志成靈機一動,連忙道:「對了,乾脆我們到失火現場召靈,說不定能問出什麼來!」

姜仁豪苦笑,一副投降的樣子,「這個想法還是算了吧,我已經領教到召靈失敗的痛苦了。我看,這案外案實在複雜,還得給我們恐怖社一點時間才行。」

「好,揚昇製藥公司我也會儘力去查的。」他對剛才姜仁豪說的話一頭霧水。

****

濃濃蒸氣。

王慧茹靜靜地躺著,顯然剛才的『採訪』讓她有點疲倦。

警察對李文裕的分屍案沒輒,碟仙會談也失敗。一個沒有入口的封閉密室,裡面放著一團團的紙箱,沒人去拆,或許是李文裕命案的關鍵線索,也可能是不為人知的危險。

與其什麼都不知道,四處亂碰,不如從頭開始,她這麼告訴自己。

李文裕和陳世賢,沒事在學校待到半夜,幾天後一個被人發現關在廁所,另一個人的身體器官被迫搞叛變,何由?

「我記得,社長說他們要讓恐怖社一崛不振。」「似乎說了要搞垮恐怖社這樣的話。」「看社長說話的樣子就覺得他要去做什麼蠢事。」

一句句都寫在了小冊子上。從社員們口中才知道,那個理由是什麼了。

就因為說了這樣的話,待在學校裡就會被殺?

還是……某種行動?

依稀記得林怡靜也是因為『行動』而被傷害的,可是,呂婉婷卻沒有?

林怡靜是因為靠近古井,李文裕真正被殺害的地點卻又不是古井而是校園傳說的廁所,碟仙也不願承認有骷髏鬼存在,到底……

啪!

浴缸裡濺起水花。自己的腦袋混亂過了頭,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翌日。

雖然多了幾條線索,似乎還不夠把寫滿疑點的木牌都串上。

社團辦公桌上,躺著幾張暖暖的影印紙。

「特權所致嗎?所以才公開地招收實驗人體。」姜仁豪拿著拷貝的筆記,「的確有讓一個記者深入調查的價值。」

「長輩們都說,當時有很多人自願投入這項實驗,但幾乎都是家境貧窮的人。我比較好奇的是,這項實驗到底在實驗什麼。」楊佑達說。

「關於這點,我們沒有文獻。恐怕,朱旻文和他老爸都是因為知道了些什麼,才會落得失蹤下場,這其中必定有個幕後黑手操控著。」

「幕後……黑手?」王慧茹又混亂了。

姜仁豪微點了頭,說:「我們將步調減緩吧,慢工出細活,這件事情不能急,還得等鍾警官那裡的資料到手,我們才有辦法推測。」

整了整桌上的資料,他又道:「你們先把這些資料拿一份回去吧,如果有進展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們的,到時候就到商店街轉角的星巴克咖啡集合。」

「遵命。」

他知道,事情若有輕重緩急之分,這件案子該是屬於『迅急』的等級。

姜仁豪的心裡雖然有了底,但仍有些重要的連結片段無法組合起來,而令他最在意的是,還魂大法究竟對它有什麼幫助?

眼前能做的蒐證全都做了,接下來,他得親自去確認剩下的疑點才行……

楊佑達的顧慮依然存在,他只打算在大家失蹤之前破解這件案子,如此一來,不會有人有危險的……

王慧茹嘆了嘆氣,埋怨自己的辦事能力。花了幾個小時蒐證完成的科學研究社的社員們的談話,竟是對案情一點進展也沒有的廢紙幾張而已,她心想,是不是沒辦法了呢?自己又該做什麼,又能幫助什麼呢?

踢著空鋁罐,她獨自一人走向陰森的小路。

許常憲呆坐在公園的木椅上,把玩著狼人面具,引起在沙堆裡遊玩的小孩的注意。

鍾志成接到了訊息,分屍命案中死者的隨行同學,陳世賢,已在醫院因心臟病而休克。

「結果連一句話都還沒問出來。死得真沒價值。」按下按鍵,刪除通話記錄。

怪誕,陳世賢的資料上,一直是個健康寶寶啊。

天色漸暗,世界自顧自地運轉著,不管人類死活。

「謝謝。」姜仁豪退出鐵門,向裡頭的人道了謝。

是的,最後蒐證總算完成,最大的疑問也迎刃而解,剩下的就只有揚昇製藥這個謎樣的公司了。

「剩下的……。」滿載涼意的微笑。

繞過轉角,他在一家小雜貨店前停了下來。

靠近冰箱,取了一瓶飲料。

面容和藹的阿嬤笑著,掛著的是歲月的痕跡。

「十元。弟弟也是陽明高中的啊?」阿嬤笑著,牙齒沒剩幾顆。

「對啊。」他把硬幣放在桌上。

「旻文也是陽明高中的學生,以前常常會來我的雜貨店買東西吶……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阿嬤是說朱旻文嗎?」

「是啊,你也認識阿文嗎?」

「認識啊。我正在找他呢!」

阿嬤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哦,神明要保祐你趕快找到阿文啊,這樣我一個人才不會無聊。」

姜仁豪笑道:「阿嬤最後一次看到阿文是什麼時候呢?」

「忘記啦,總之總之是好久好久囉。」老人家記性總是不太好,「阿文每天都會來我這裡買魷魚絲,一邊吃一邊跟我聊天吶。」

「阿文他乖嗎?」

「很乖喔,是一個很乖的孩子,我都把他當自己的孫子呢!」那張嘴笑得更開了。

「阿文都跟阿嬤聊些什麼啊?」姜仁豪問。

阿嬤說:「還不就是他在學校上學的一些趣味嘛!看他講得這麼開心,連我也跟著高興起來了。」

「也對,朱旻文在學校的人緣不錯,功課也維持得很好。」他看著立在街旁的大圓鏡。

「可是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說吶!」阿嬤嘟起了嘴來,「有時候我都會注意到他的眼神看著別的地方,問他在想什麼也不跟我說。」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忙問:「看著哪裏?」

「就是那裡啊!」老阿嬤指著大鏡子中的一條馬路,「他常常看著鏡子發呆呢!」

搖晃手上的空瓶子,丟入垃圾桶,他跟阿嬤道了謝,轉身離開。

站在三條小路匯集的交叉口,他背對著鏡子,望向那條朱旻文曾經凝視的路。

一陣冷風吹了過來,舊報紙從肩旁捲去。

銳利的眼神,在風中格外陰森。

姜仁豪一步步靠近,走著,踏上灰階的柏油路。




爽啊!

畢業旅行來啦!

我要脫光他們的褲子啦!

全部拍起來放在無名啦!

[ 本文最後由 Mr.凌人 於 06-10-10 12:47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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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

目前校稿中。

很抱歉讓大家等,近日內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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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修訂版

﹝八﹞離別──上

雅房內,員警們仔細勘查,在可疑之處拍照存證。地毯旁的泥塊用封鎖線圍住,閃光燈擦出。

「加上他們兩個人,這一家人就全數失蹤了。」楊佑達抬頭看著木質階梯。

鐵門拉開,現場指揮的員警看見鍾志成走了進來,說:「隊長,他說是你讓他進來的。」

朝著員警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鍾志成笑著說:「嗯,沒關係的,我認識他。」

走近楊佑達身邊,他問:「有什麼發現?」

「沒有。只是,在這間房子裡,有種詭異的味道,你聞到了嗎?」

鍾志成嗅了嗅,說:「好怪的臭味。」

「臭得我好不舒服」他苦笑。

「根據現場所作的勘驗報告,似乎只是強盜勒贖。不過在這個敏感時刻,你來了我也不驚訝。」

楊佑達笑道:「所以我才說警察破案有點慢,你還是自己親自繞繞這裡吧。那幾張報告沒用的。」他指著鍾志成手上拿著的資料。

這一間傢俱擺設都非常熟悉的民房,在空氣中散發著一種奇異的臭味,像是腐敗的食物酸味,又像是穢物的臭味。

沒有人會猜想得到,朱旻文的家人,沒有預兆的失蹤了。

現場只留下凌亂的書房、被搗毀的電腦、空無一物的珠寶盒,以及門邊地毯旁的泥塊和鞋印。

一對母女就活生生在這間民房內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疑跡和求救訊號。

說是揮發掉了也不為過。

巡視完現場的鍾志成,坐在沙發上,問:「這不很明顯是個強盜勒贖嗎?」

「我並沒有看見掙扎打鬥的跡象,所以嚴格來說,很牽強。」

「你的看法呢?」

楊佑達思索道:「我認為,兇手是要故意混肴你們的視聽。」

「怎麼個混肴法?」

「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書房都被翻箱倒櫃的原因?」他問。

「呃──為了錢?」

「如果只是個單純的強盜勒贖,應當是這整間屋子都該被翻箱倒櫃才是。我說了這裡並沒有掙扎的痕跡,也可以表示失蹤的朱家母女倆並未被刑求,既然未被刑求,就不會說出錢的藏匿地點,也因此必須要靠犯人自己來找才對。然而這整間屋子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那就是──被凌亂搜索之處。」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著節奏,一副慢條斯里的樣子。

「嗯,」鍾志成回想起剛才巡視的情景,「的確有點不合理啊,被翻亂的地方。」

「沒錯,你應該還記得,臥房擺設是整齊的,然而被搜索之處卻是書房,難道不怪異嗎?臥房內的珠寶盒被人打開,相當合理,但是身為一個強盜,一定會有想搜括其他財物的念頭,如此,第一個所要找的地方就該是臥房,可是臥房的擺設卻完好如初,反倒是不相干的充滿書卷氣的書房,被人翻得一蹋糊塗、凌亂不堪,這不就顯示了凶手有其他目的?」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呢。可是,兇手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呢?」鍾志成不明白,這間平凡的屋子內,會有比錢還令人想要的物品。

「恐怕連你們都無法清點到底少了什麼東西了。」楊佑達搖搖頭。

「放心吧,很快就會查出來了,這個兇手四處留下的指紋已經被送往鑑識小組了。」他信心滿滿。

「可能於事無補。」楊佑達微微搖頭,「因為兇手──是個死人。」

話未說完,從門外跑進來一名員警,手上拿著牛皮紙袋,道:「這是鑑識組剛出爐的指紋和鞋印的報告。」

抽出裡頭的資料,鍾志成被上頭的印刷黑體字震懾,楊佑達則是預料之中的神情。兩人覷著,許久沒有說出半句話,而那股奇特的臭味還瀰漫著。

『指紋符合者:朱旻文。鞋印符合者:朱旻文。』

「預料之中。」楊佑達冷靜地道。

「朱旻文死了?」雖然已經知道結果,鍾志成仍然想從他人口中聽到一樣的答案。

「這對母女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完全按照你們所說的一樣。」鍾志成訝然。不過,所有的問題總算都串聯了起來,那還魂術果真和朱澤新的失蹤有關。

突然,一本書的外觀容貌浮現在眼前,他才恍然大悟。

「難怪。」

「什麼難怪?」

「難怪你們社長會急著要我去把那一本書拿回來,原來他早就知道兇手的目的了!」他實在滿心佩服姜仁豪敏銳的觀察力。

「書?什麼書?」

「還魂大法。」滿是敬意的微笑,「是那本還魂大法啊!」

朱家人的失蹤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地,這恐怖的失蹤案已為居民們閒茶飯後的討論話題了,甚至有『這個小鎮被人詛咒了』般的傳言,弄得居民們人心惶惶、到處都杯弓蛇影的。

然而,這一切是否都要追溯到下水道的那具屍體被發現之時呢?

當然,事件也絕對不會就此打住,好比核分裂的原子式一樣,這個連鎖詛咒也蔓延到了恐怖社。

自從上次分頭調查之後,姜仁豪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沒有出現在社團的辦公室,也沒有出現在咖啡屋。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見他最後一面的鍾志成也完全沒有頭緒。

就像,蒸發了一樣。

「你們聽說了沒有,那個恐怖社的社長姜仁豪,好像失蹤了!」

「我也聽說了,看來那個古井裡頭是真的有厲鬼,我看恐怖社的人都被詛咒了!」

「你們在胡說什麼啊!我看那個姜仁豪一定是被李文裕的亡魂纏上,不曉得死在哪裡呢!他們之前不是有發生過口角嗎,一定是這樣的!」一名學生插了話,說得天花亂墜。

「所以我說,別跟恐怖社的人靠得太近,哪一天自己會消失在街上也不一定呢!」

恐怖社的社團辦公室,三個人。

王慧茹的手上拿著幾張紙條,說:「退社單。」

楊佑達沉默著,不安地咬著手指頭。

小空間裡,沉默了許久。

「你不是會推理嗎?」許常憲問著,口氣卻不太好。

「社長失蹤,我哪有心情推理啊。」

「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不在意社長失蹤嗎?」他看著從頭到尾都低著頭的楊佑達,臉上產生了一種厭惡的表情,「還是,你根本不想找到社長,藉機推卸責任給別人嗎?」

「推卸……責任?」許常憲突然的冷言,令楊佑達覺得莫名奇妙,「什麼意思?」

「如果你真的擔心社長的安危,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你是真擔心還是假擔心?你在演戲嗎?」許常憲刻意拉高了聲調,「你低著頭,是在微笑嗎?還是在沾沾自喜?」

「許常憲……你到底想說什麼?」王慧茹聽著這些語意模糊不清的話,忍不住地問,「你這是在怪阿達嗎?」

「哼。楊佑達,你曾經說過,你在知道了朱旻文的訊息之後,害怕我們恐怖社的人會因為這樣而有不幸,現在,事情的確發生了,而且是社長遭殃,你敢說這不是你的責任嗎?更何況,我看你根本沒有著急的樣子,是不是想藉此除掉比你更勝一籌的社長啊!」

「我不會那樣想的!我也想趕快找到社長的下落啊!」他吼道。

「哼,我看,間接害社長失蹤的人,就是你!」許常憲用力拍桌,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許常憲,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這不是阿達的錯啊!」王慧茹制止道。

「難道不是嗎!對了,搜索朱旻文房間的時候,副社長妳也在場吧!說不定連妳也對社長失蹤這件事情感到高興吧,你們這兩個戴著人臉面具的野獸!」許常憲克制不住自己,怒道。

「我沒有這樣的……」

掛在玻璃門上的風鈴搖晃,悅耳清脆。一雙耐吉運動鞋。

「聽說社長失蹤了。」那副棕色鏡片的眼鏡。

「方傑!」王慧茹上前拉住方傑的手。

「哼!還在演戲,我看你們已經訂好了包廂,準備下課後去慶祝吧!」許常憲諷道。

「許常憲,能再說一次嗎?我想確認我聽到的是什麼。」方傑推推眼鏡。

「方傑,你來得正好,這傢伙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楊佑達指著,「他居然指責我們,說是我們害社長失蹤的!」

「冷靜。」方傑試著緩和許常憲的情緒。他知道,像他這種直腸子的人,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會受不了,為了掩飾內心的恐懼,會隨便找人出氣。

「冷靜個屁啊!社長失蹤了耶!你們三個還不趕快推理,去找社長啊!」他的手猛力一揮,差點打傷王慧茹,「看什麼!這不是你們害的嗎!沒有你們解開密碼,社長會失蹤嗎!快點去把我的社長給找回來!」

「我就是回來要跟大家一起處理這件事情的,冷靜點。」

「是這樣嗎!為什麼事情會這麼巧,連續這幾天你都不在?當天晚上召喚碟仙的人是你,害我們被鬼壓床的人也是你,隔天沒有來,說要請假的人也是你,這是怎麼了,連續好幾天都請假,我看,你根本是害怕自己被詛咒,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對吧!」他的音調漸高,終於大吼出來,「現在可好,等社長失蹤了,確保自己安全了,才又回到學校,回到恐怖社,假裝要處理事情,繼續裝你的好人對吧!方傑,我看清你了!」

「方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楊佑達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說話別太過份了!」

他看了看楊佑達,大笑道:「哎呀,你們三個人事跡敗露了就想對我使用暴力?來啊!來打啊!一對一誰怕誰!」雙拳握緊。

「阿達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王慧茹看著火氣漸大的許常憲,著急得直跺腳。

「閉嘴!你們都想推卸責任!社長會失蹤都是你們害的!」

「社長失蹤,我們大家都有責任。」方傑的神情變得嚴肅。

「你憑什麼這樣說!明明是楊佑達要陷害社長,才解開密碼,還把內容都說給大家聽,接下來要害誰,要害我嗎?害社長失蹤之後緊接著要害我失蹤嗎!來啊!來啊!」許常憲的言行越來越歇斯底里。

「沒有人要害你,也沒有人要害社長!社長失蹤不是我可以預料得到的啊!」楊佑達也急了,眼前的人是怎麼說也說不通。

「預料不到?你的推理不是很厲害嗎?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社長會失蹤!」他大吼,「其實你早就知道社長會失蹤,所以故意見死不救,好接替你妄想已久的社長寶位吧!」


****

總覺得最近的我有點奇怪.....

熊熊想到下一篇要寫什麼了...

恐怖社會完結的...請有在看的人耐心等待...

[ 本文最後由 Mr.凌人 於 06-9-24 12:59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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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油油豬 於 06-9-22 05:06 PM 發表
你好~ 很不錯的故事啊.. 雖然有些排序好像有點問題.. 但故事還是吸引的.. 加油啊...


你覺得哪裏排序有問題,可以跟我說嗎?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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