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心的歸屬 [列印本頁]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7 13:12
標題: 心的歸屬
有個女人住在公園外的一間破舊的老房子裡,她僅僅只靠著以前好不容易存下來的積蓄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轉眼間也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眼看著鐵盒子裡的錢越來越少,她以漸漸明瞭自己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坦白說她正在等死,就等錢全花光之後。



她無力的躺在置放在窗戶旁的老舊床舖上,棉被也是髒到不能在髒,所以她也只有將自己所剩的衣服當棉被蓋著保暖的習慣,其實她住的房子裡也只有一間破爛到好像隨時會垮下來的房間,還有一間門幾乎快要損壞的廁所,房間裡還放置著一個流理台,那流理台經常在半夜裡滴水害她每晚都無法入眠,有的時候她還真忍不住想把它給拆了。

房間裡唯一的傢俱也只有那張老舊的床舖,她常常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睡著,就連今天她做夢時也聽見了那個熟悉到不行的聲音,在一片被黑暗籠罩的世界裡,不斷的摸索,那源源不絕的水聲,總讓自己有種什麼快要想起來的感覺,只可惜她永遠都看不見那發出聲音的男人。

而那男人就會呼喚著她的靈魂到他的身邊去,在從她的身後用力的抱住她,讓她可以察覺到他存在的事實,就這樣他們會相擁一直到天亮。

一直到她醒了過來,發覺自己的肚子正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人類真是一個很糟糕的生物,只要沒有了食物就會活不下去是嗎?

她現在正因為肚子空腹著完全使不上力氣,會這樣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因為她昨天也只喝了一瓶礦泉水而已,雖然很辛苦,但她還是很勉強的從床上爬起來。

然後她在從鐵盒子裡取出一些錢來,往公園外最近的一家便立商店走,可能是沒有吃飯的關係,腦袋感到昏昏沉沉的,連晚上的路都有點看不太清楚,只能靠著路面上的支撐物勉為其難的走著。

好不容易走到店裡面,卻看到店裡有位男店員正努力的將放在架子上的東西排好,當他注意到有客人上門時就立刻走向收銀台去。

「歡迎光臨。」

當店員說出口的同時,他見到一個令他懷念以久的人,那個人曾經是多麼愛護他保護他的人,如今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原本還以為那是一場夢,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還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他靜靜的走到她的身邊,想張大眼睛看清楚她的樣子,因為他已經不想在認錯人了,果然讓他猜對了,那人正是他一直朝思暮想、萬般想念的人。

「雖然有十年的時間,但我找了妳好久了,主人。」

原本他打算見到主人的時候決不落淚的,但是他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這畢竟是事實。

看見他莫名其妙的在她面前哭了起來,她卻只能呆呆的望著他不發一語。

在她的眼裡所看到的是那一頭幾乎灰色的短髮,深紅色的瞳孔,白皙的皮膚,還有那身材簡直就跟女孩子沒兩樣,她不禁懷疑眼前的他真的是個男人嗎﹖

還有他的臉真是美呆了,尤其是哭出來的樣子就像是個柔情似水的少女,坦白說她還真有點看傻了眼。

當她回過神來時,已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她才好不容意恢復了一點理智。

「你認錯人了。」

她冷冷的補上了這一句,轉過頭來繼續盯著架子上的麵包,現在的她只希望能趕快離開這裡,更希望能早點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原來妳已經不認得我了,這也難怪…我的樣子…」

那聲音聽起來不免讓人感到有點失落,他雖然明白現在的主人並不能給他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因為他所認識的主人已經不在是那個從前認識的她了。

就在她以為他早已死心走掉的時候,只是沒想到他反而走到她的身後,將手輕放在她的肩膀上,而他的頭則倚靠在她的背上,雖然她的身高很明顯的高出他許多,這畢竟還是頭一次有男人像這樣子對待她的,說實在真的讓她感到有點意外。

「主人,我會一直陪著妳的,因為我曾經發過誓決不會離開妳,永遠只對妳一個人效忠,所以請妳無論如何都不要拋下我不管。」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7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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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身體裡傳過來的體溫好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已經不記得了,不過那卻讓她有種很懷念的感覺。

於是她慢慢的閉起自己的眼睛,從過去到現在的記憶她好像有過什麼少掉一部份的感覺,但她又突然覺得這樣的行為很愚蠢,好像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被他耍著玩似的。

「不要碰我。」

她生氣的對他怒吼著,他只有嚇的急忙倒退一步,她感覺到眼裡的深藍色瞳孔漸漸占據了她的理智,她快速的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口袋裡拿出美工刀狠狠的劃過他的肩膀,她看到血滲出了他的衣服,然後他也只能痛的跪倒在地上,他這才驚覺這不是一場夢。

她看得出來他似乎是想對她說些什麼,至少是跟肩膀痛以外的事。

「主人…我…」

他的嘴唇因疼痛的關係而發白,而他所看到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她看見他正對她伸出手。

那種眼神該不會是希望她救他吧﹖但她也只有冷冷的看他一眼就轉頭離開了,當他看到那離去的背影時,這才難過的流下淚來,就這樣他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

















他永遠記得羽翼是上天賜給他的名字,當然他也相當珍惜這個名字,他為了尋找主人曾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的工作,不停的搬家也是為了打聽有關主人的下落,原本羽翼以為能在次和主人重逢的,就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也辛苦的努力著。

但主人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無情,為什麼最後不救我呢﹖為什麼…

「你終於醒過來啦,真是的,你也用不著讓我擔心吧。」

當羽翼醒來的第一眼所看到的是跟他一起值班的工讀生,還有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這裡是哪裡

在他醒來的時候意識還十分的模糊,突然肩膀上的疼痛令他清醒不少,他順手摸了摸他的肩膀,發現肩膀上纏繞著繃帶,羽翼這才發現上半身沒穿衣服,在他忙著尋找衣物的時候,值班的工讀生對羽翼訴說他當時所看到的情景。

「都怪我當時沒有待在你的身邊,當我整理完倉庫的時候就看見你上半身流血的倒在地上,當時我還以為發生了強劫案,說真的還差點把我給嚇死,要不是我早點發現你還有呼吸,而且收銀台的錢沒有被一掃而空,恐怕我就要早一步報警了。」

「所幸你的傷口並不深,我才趕緊打電話叫我朋友來頂替我們的位置,因為我家離打工的地點很近,所以我就乾脆把你給揹來我家療傷了,回家途中我還一直在想你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坦白說我也不太記得了。」

羽翼知道自己在說謊,他其實並不希望讓外人知道有關主人的所有事情,就算他現在正因為主人的事而煩心,他也不願意向他透露任何一字一句,而且那個人曾對他說過,只要是普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通常下場都會死的很慘。

「是這樣啊﹗」

值班的工讀生看到羽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所以也沒有打算在繼續追問下去,只不過他的表情很明顯的寫著有點無趣的樣子。

只是羽翼萬萬沒有想到他是生活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沒有任何家俱,有的只是一張不起眼的床,還有他幾乎完全認不出來的冰箱‧

「你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他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嚇到了,雖然羽翼知道這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可是他就是覺得這間房間太孤單了,而且還會令他連想到主人站在黑暗之中那孤獨寂寞的身影。

他突然覺得胸口好痛,他並不明白那種強烈的感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所以他也只有拼命的強忍住淚水,故作堅強,即使身體明明抖個不停,當工讀生察覺到羽翼有點不太對勁的時候,還以為羽翼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會變的這麼反常,還拼命的叫他躺下來休息,當然羽翼也照他的話做了。

「其實我之所以一個人住的理由是因為逃家。」

「逃家﹖」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話,顯然他並不願意想起以前的事,他坐在一張鋪好的報紙上,頭低到不能在低,也許他是不想讓我見到他那張失魂落魄的臉吧﹖

「因為我很恨那個家,我的父母親並不疼愛我,在他們倆離婚的時候甚至不管我的死活,後來我被領養在親戚家裡,不斷的被冷潮熱諷的生活著,所以我逃家了,至少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想或許對我而言這樣才是幸福的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心裡的重擔全放了下來,也許他曾經為了擺脫過去而吃了不少苦。

從這間房間就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世界是多麼的孤單寂莫,他需要依靠,而那個人勢必能成為他的支柱,但是我們能保證他還能在繼續相信人的心嗎﹖

「我該走了,有人在等著我去救她。」

羽翼發現越是沉淪在這些思緒當中,越容易迷失自我,所以他索性什麼都不想,而且現在的他也沒那心情去想那些,他只想快一點尋找有關主人的下落,早一點和主人團聚。

「但是…你真的不要緊了嗎﹖」

於是羽翼撿起掉在一旁的衣服,迅速將衣服穿上。

「我真的已經不要緊了。」

羽翼對值班的工讀生露出他平時貫有的笑容。

之後,羽翼便獨自離開這間孤獨寂寞的房間。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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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會想起昨晚那個莫名其妙找我說話的男人呢﹖」

「也許是我把他傷的太重的關係吧﹖」

「不過那還不是因為他在找我麻煩的原故,我最討厭被人耍著玩了,一切都要怪他自己自找苦吃。」

她一如往常的躺在那張老舊的床上,現在的她正自言自語著,因為她早已經習慣和自己這樣對話了,所以她並不會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奇怪,也許是她太久沒有說話的關係,更或許是她沒有朋友的關係。

她拿起收在口袋裡的美工刀,從窗外透進的光照亮了美工刀上的刀片,她看著刀片上那早已乾涸的血,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只知道從昨晚開始胸口就突然覺得好悶,原以為自己早已經不在和任何人有瓜葛了,只是到最後還必需被迫用這種方式傷害別人,光是想到這點就讓她夠煩的,不過這也讓她明瞭到人在死前的折磨往往是最令人痛苦的。

於是她用力的將美工刀摔在地上,從高速度摔落到地面上的美工刀就這樣被她給瞬間摔裂成兩半,那聲音之大可想而知。

後來她就聽見門外有個很急促的敲門聲,當她起身前去開門時,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一個很不友善的男人。

「抱歉這麼早來打擾妳,不過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查理,我希望可以請妳去一趟警局。」

「要是我不願意配合呢﹖」

「這是申請的拘捕令,請妳務必配合我們警察辦案,還是妳想吃官司呢﹖」

「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

她望著身後那已摔裂成兩半的美工刀,便乖乖跟著查理坐上警車。

沿途她並沒有任何表情,她向來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對她來說希望自己能離麻煩越遠越好,不知道到了警局又會發生什麼事,一想到她就忍不住開始頭痛。

來到警局後,她就馬上被安排在一間密閉的房間裡,而之前站在門口那個外表不友善的警察此時正坐在她的對面望著她,而他們之間就隔著一張桌子,他深吸了一口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他的身旁則站著一位樣貌年輕的女刑警,想必他們應該是搭擋吧﹖唯一讓她更加確定的一件事是他們倆看她的眼神都是一樣令人討人厭,好像她犯了什麼罪似的,她只知道她被這間房間裡的空氣弄得幾乎快要沉不住氣來。

「妳認不認識照片上的女人。」

坐在我對面的刑警遞上一張充滿血腥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要說實話的話真的死的相當悽慘,喉嚨被割斷,死後的表情扭曲的非常難看,身上還被砍了數十刀,可見那兇手的手段有多麼的慘忍。

「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是我犯下這一件殺人案的吧﹖」

現在的她很冷靜的看著他們兩人,坦白說她不是很有錢,更請不起律師來替她辯護,如果就這樣被定罪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帶妳來這的,誰叫案發當晚有人看見妳行經公園附近,所以我們有義務知道妳昨天晚上待在什麼地方,正在做什麼事。」

「為了這點理由,把我帶到這裡還佔用我大部份的時間。」她氣忿的將怒氣全發洩到他們兩人身上。

「什麼叫這點理由,這可是一樁殺人案件,妳以為妳可以輕易的脫的了身嗎﹖」那女刑警也不甘勢弱的回應我。

「芬,不要在說了—」那位男刑警大概看出我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急忙叫她閉嘴,因為他預料的到等會會有失控的情形發生。

「查理,這個臭女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兩個人看在眼裡,為什麼要阻止我—」

「冷靜下來,芬,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就好,我可不想為了一個嫌疑犯,和妳冷戰一個月啊。」

芬似乎也意識到有對冰冷的眼神正在注視著她,她漸漸了解查理是想對她說什麼了,這個女人很不正常。

「好啦!好啦!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會像往常一樣待在旁邊看就是了。」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8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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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啊!芬,這次妳總算肯聽我的話了。」

查理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好了,讓我們繼續回歸正題吧﹗案發當晚妳在什麼地方正在做什麼,請妳務必老實回答我們。」

「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說的就是這些。」

「是這樣嗎?據報有人看見妳在很晚的時候朝公園的方向走去,至少這點不是假的吧﹖還是說妳是想隱藏自己的殺人動機。」

「這位刑警大人你的推理還真是精彩,據我了解你似乎把我的底細模的一清二楚,不過我敢肯定一件事,你的疑心病還真重。」

「妳這麼說就是不敢承認自己的罪狀了,妳不怕我們用特別的方法對付妳嗎﹖虛實。」

他把煙給踗熄,以威脅的口吻走到虛實的身邊,他希望藉由這樣的手法讓虛實乖乖聽話,但虛實並沒有把查理的話給聽進耳裡,用手托著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刑警先生,我建議你最好別太高估自己,你要是敢對我怎樣,就小心你的臉蛋會受傷。」

這句挑釁的話似乎把他給惹火了,當他用力抓著虛實的肩膀時,不知從哪飛來的刀片刮傷了他的臉頰。

「查理,你不要緊吧﹖」

芬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看到這一幕的她多少也受到點驚嚇。

「妳到底是什麼怪物﹗」

查理恐懼的掏出自己的手槍,將槍口瞄準虛實,拿著槍的手還微微的顫抖著,而另一隻手則替自己刮傷的臉頰止血。

「愚蠢的男人,我剛才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了,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還要做呢﹖」

當查理用槍瞄準虛實,虛實卻沒有任何懼怕的神情,而且還能平靜的說出像這種不怕死的話,不管是誰都明白在繼續像這樣拷問下去都是沒有結果的。

「虛實,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六十公斤,性別女,在人際方面有嚴重的缺陷,目前一個人在市郊附近居住,這是什麼爛報告,有問跟沒問還不都差不多,還有查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我不是看你的臉還好好的嗎﹖」

局長用類似高分貝的聲音往查理跟芬站的方向大吼著,只差沒有讓整個局裡的人都聽到而已。

「局長你是在說我臉上的傷嗎﹖這只不過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罷了,根本完全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查理搶在芬要開口向局長解釋的時候,匆忙說出這個謊話來圓謊。

因為查理深信就算對局長說實話,局長也未必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而且像這種事情除了是親眼看到,一般人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如果說了搞不好局長還會認為他們倆瘋了,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樣乾脆叫他們兩個休假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真的是這樣就好了,看你對這件案子那麼認真,加上死者又是你的親妹妹,才放心讓你們兩個處理這件案子的,沒想到你們給我交出來的報告竟然是這個樣子。」

局長看到這兩個沒用的下屬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只能不斷的嘆氣搖頭,很顯然的並沒有察覺查理剛才對他說了一個謊。

不過查理也不是完全都不關心這件案子,畢竟這可是跟他唯一的親妹妹死亡有關係的一件案子,他說什麼都要找到那個兇手,就算必需冒著死的危險也要找到那個犯人。

「局長,你放心,我和芬一定會盡早找到證據,這次請你務必讓我們兩個人放手去做,相信很快就可以給你一個交待。」

「查理,我知道你為了你妹妹頭一次這麼認真過,但你就這麼乾脆放了那個女人真的不會後悔嗎﹖」局長此時正坐在辦公倚上,他因為剛才太大聲吼了他們兩個人,口乾舌燥的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即時他知道現在對查理說這些可能會使查理心情感到有點不太愉快。

「那是因為我們證據不足才會放她走的,要不然一定可以在今天就偵破這件案子。」果然如局長預料般,查理的情緒顯的特別激動,平常那個老愛多管閒事又樂觀的他上哪去了,最近的他似乎一直躲在角落搞自閉。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8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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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能不能請你稍微冷靜下來行嗎﹖我又不是不能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肯定就是那個女人會犯下這件案子﹖而且她又沒有足夠的動機可以下手殺你妹妹不是嗎﹖據我了解好像還有一個嫌疑犯,難到你都不會懷疑是他嗎﹖」

局長心平氣和的對查理這麼說著。

「我相信羽翼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他雖然是我妹的前男朋友,但是哪有人會選在分手前一天就把我妹給殺的,不管怎麼說這都太不合乎常理了。」

查理竟會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人辯解,看在芬的眼裡簡直可以說是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

「說不定他是在跟你妹分手後才約出來見面,然後兩人一言不和就大吵一架,可能是之間沒有妥協成,所以那個男人才會一氣之下失手殺了你妹妹也說不定,這種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不是嗎﹖」

局長做警察好歹也做了好幾年了,對這類的情殺案也可以說是瞭若指掌,朝這方面去推理那個男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殺人動機的。

「我也認為局長說的話很有道理。」

站在一旁都沒有說話的芬,頭一次認為局長說的話很有道理,向來衝動的她,哪一次闖禍被局長說教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把話聽進耳裡,這次居然會說局長說的話很有道理,查理沒讓下巴差點跨下來也算是值得的。

況且連芬都站在局長那邊,如果自己不在出來說點話,那不就真的會認定羽翼是兇手而不是虛實了嗎﹖查理可不想做最壞的打算。

「就算真如局長所說的,但是一個連血都會怕的男人,會殘忍的做出在我妹身上胡亂砍二十幾刀的事嗎﹖我可是親眼看見羽翼當時和我妹為了探在醫院受重傷的我,親手替我硝蘋果結果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當時看到血的他馬上就昏倒過去了,你想他這樣有辦法拿刀砍人嗎﹖而且不要說是砍人了我想他連殺個人都不敢吧﹗」

這次查理可以說是豁出去了,將砲火朝向芬,打算跟芬徹底辯爭到底,當然芬也不是省油的燈。

「羽翼,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四十四公斤,性別男,身份可以說是特殊,雖然說自己是孤兒,搞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混血兒,而且在本國的資料可以說是不太詳細,聽說所到之處就搬一次家,工作也是沒做多久就是換一次,我個人還懷疑他的身份證肯定是偽造的,護照也一定是假的,局長,這份報告請你過目,我認為比起虛實他來的更可疑。」

芬將羽翼的報告呈上,上面有著羽翼的照片以及芬所記錄的詳細報告通通都在裡面,這一幕看在查理眼裡自然很不是滋味。

「芬,妳該不會是趁我不注意叫別人替妳審問他吧﹖妳這麼做擺明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現在的辦事能力我實在是不能放心。」

兩人這時候的引爆線已開始點燃,而局長則坐在辦公倚上看著這兩個人為了一男一女的嫌疑犯吵的即將要在局長室裡大打出手,雖然像這類的景像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就算現在出面替他們倆和解也只能充當炮灰而已。

「既然妳認為我的辦事能力不足,那妳就另外去找一個比我好一點的搭擋算了,我們從現在起正式拆夥,我一定會早日找到證據偵破這件案子的。」

說罷,查理就一個人氣憤的離開局長室。

「好啊﹗等你偵破那件案子也不知道要等到民國幾年的時間,到時候案子早就已經銷案了,和你成為搭擋根本就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看到查理走後,芬簡直就是氣的當場跺腳,看來她的火爆脾氣還是要稍微改一改才行。

原本局長還以為芬會最先受不了動手扁查理的,只是查理識破別人臉色的工夫早看出芬絕對會不顧局長在她面前就先動手海扁他一頓,索性才會先識相離開這個戰場,記得芬有一次不顧危險衝到搶劫犯的面前將他的助骨打碎那一幕局長可是有親眼目睹的,想不到查理在跟人吵架時還能多少保留一點理性,避免自己慘遭受重傷的命運。

「真是氣死我了,什麼玩意嘛﹗」

芬氣急敗壞的拿了一杯在辦公桌上的茶。

「妳現在喝的是我剛喝過的杯子。」

局長雖然是好心提醒她,但芬在喝了一口後就整個吐在局長的臉上,局長也只是拿出抽屜裡的毛斤擦臉,這下弄得芬是當場尷尬極了。

「現在氣消了嗎﹖」

「氣消了,局長,真的很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芬由原先的錯鄂恢復成往常的臉,看來局長並沒有把剛才自己不小心犯的錯放在心上的樣子。

「那麼你們兩個真的會因為這樣就拆夥嗎﹖」

「不會的,我們兩個已經不在是小孩子了,剛才那只是一時的氣話,我知道查理他最近的心情很煩燥,但我這個人偏偏又不喜歡當人家的出氣筒,所以才會老是把事情給搞砸。」

聽見芬這麼說局長也稍微放心了,畢竟這兩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彼此的。

「芬,妳這次做的真好,不管是辦什麼案子都不能放過任何細節,也不能存有任何私心,就算是自己生平最信任的人也不能放過,否則往往到最後自己會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被人像一棵棋子一樣擺佈。」

局長難得以極嚴肅的口吻對著芬這麼說著,這句話就好像是在警告他們兩人別犯這樣的錯誤是的,只不過現在只剩芬一個人留在局長室裡,她雖然接收到這樣的指示,也只是對局長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

「謝謝局長的忠告,這句話我會轉達給查理聽的。」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2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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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開警局後,虛實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到處閒逛著。

看著路上的小孩牽著父母親的手開心的笑著,虛實就會想著究竟他們一家人會上哪去呢﹖而自己的手又為什麼會這麼空虛呢﹖如果有人願意握住自己那雙空虛的手,她是不是也能感受到那個小孩子的喜悅呢﹖

也許這個答案她永遠都無法找到,因為終究不會有人想握住她的手,她心裡明白這個願望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而虛實她就這麼的走上了天橋,倚靠在欄杆上吹著晚風,她可以感覺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並不會就這樣結束,也許還會因此藕斷絲蓮也說不定。

她不想在牽扯上這些麻煩的事,如果可以的話她只想靜靜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虛實這麼想的同時她的腳也在無意間伸出了欄杆外,她想要作勢一口氣跳下去,卻看到在天橋底下來來往往穿梭的人群裡有一個令她感到熟悉的男人。

虛實在這一瞬間放棄了原本想自殺的念頭,她居然連想都沒有想就跑去追那個男人,就算現在沒有力氣她還是要去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就是想親自確認那個男人的長相,哪怕自己萬一不小心認錯人也不在乎。

「對不起,借過,我有要緊的事。」

邊追邊跑的虛實口中也只能吐出這幾個字,雖然在人群中她不斷撞到人,即時自己在也沒有任何力氣跑下去也要努力的撐下去,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不追的話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在見到他,甚至想要碰面也不可能了,她在腦中一直有這樣的感覺,那個常在她的夢中看不見長相的男人。

虛實一直堅信自己能追上那個男人的腳步,只可惜她的身體也已經差不多到達極限了。

她只知道她的眼前突然一黑,最後也只隱約聽到類似耳鳴的聲音,接著她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等到虛實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第一眼所看見的是眼前有個男人正用他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就連虛實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她只知道她的身體現在虛弱到必須休息,好在身旁有個男人讓她枕在他的腿上。

男人那圓渾的肩膀上有著一頭烏黑披肩的長髮,從我的視線看上去,卻有一張充滿成熟俊美的臉蛋,不斷用著炙熱的眼神低頭看著枕在他腿上的虛實,虛實想著他其碼最少也有二十好幾了,全身還散發出一種類似冰山美人的氣息,身上傳來的香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如果妳真的死掉的話,照道理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因為真正死掉的人通常是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掉的事實。」

虛實朝向發出聲音的來源看去,那是另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棕色的短髮,有著天使的臉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典型的陽光少年,唯一的遺憾就是說話口氣太自大狂妄了點,跟另一個成熟男人相比完全是不同類型的。

而且看上去那男孩坐的地方就像是駕駛座的位子,簡直就像是車子內部裡的構照,等等﹗這麼說的話我人現在是在車子裡面囉﹗

可是我剛才不是應該還在街上奔跑的嗎﹖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車子裡來﹖況且車子裡的兩個男人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的朋友。

「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嗎﹖」

對虛實而言她可是有義務了解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至少總比自己被賣了都還不知道吧﹗

「怎麼會連自己昏倒的事情都不知道呢﹖難道妳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妳可是一直不斷的追著主人的屁股後面跑,主人在後頭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妳該不會說妳不知道吧﹖」

那個男孩用極為不悅的口氣對我說著。

虛實還發現那男孩畢恭畢敬的稱呼另一個男人為『主人』,她不懂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而且這個稱呼好像以前也有個人曾經對她這麼說過,只是現在的她無法馬上就連想起那個人究竟是誰﹖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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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這麼做會造成你的困擾嗎﹖」

讓虛實枕在他腿上休息的男人只是對她笑而不答,這讓虛實感到相當的困惑,因為她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會困擾啦﹗有個不認識的人跟在妳身後,看妳會有什麼感覺。」

那個男孩又再度開口說道。

「奇怪,為什麼從剛才開始我就沒聽見你說過半句話呢﹖」

「因為主人他是啞巴。」

這句話男孩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虛實給聽到,而男孩最後也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玩著自己手中的玩具。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需要一隻傳聲鳥來傳達自己口中的訊息,而那男孩之所以存在的意義想必也是因為如此吧﹖

就在我們彼此都籠罩著一股沉默到令人窒息的空氣時,我身旁的男人伸手拿了一個麵包給我。

「你這是要給我的嗎﹖」

我看了他一眼,試著解讀他的意思。

「沒錯,那是主人特地留到最後給妳吃的,妳之所以昏倒的原因就是因為肚子太餓了。

男孩回過頭來,這次他又是替他的主人回答,擺明像是在說為什麼連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都會不知道是的,話語中虛實聽的出來那多少都含有點幾分嘲笑的意味。

虛實在那男孩的主人面前,當然多少也免不了臉紅,她現在可是巴不得趕緊挖個地洞鑽進去。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向來不收別人的東西。」

他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拒絕他的好意吧﹖而且他也沒有勉強我收下,就開車送我回我家附近。

「謝謝你還特地送我回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我以後要如何找起你﹖」

開車的男人對著坐在身旁的男孩稍微使了一個眼色,男孩也意識到主人的眼神,有點不耐煩的取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以超快的速度在上頭寫上某些文字,在將紙從本子上撕下來。

大情聖,這麼快就想要追求我家主人了啊﹗這個給妳,不用謝我了。」

男孩將紙摺好並強硬的塞入我手中。

虛實將紙打開來一看,只是她有點驚訝,沒想到這男孩的文筆會這麼好,上面寫的全是英文字,也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看得懂。

「成熟的男人叫霍爾,自大的小鬼叫昂,是這個意思嗎﹖

我故意大聲的將它給唸出來,引發那個小男孩的強烈不滿,不過他也只是氣呼呼的嘟起嘴巴,身旁的男人則勾起一抹微笑。

「也許我這麼說會顯得有點厚臉皮,不過你只能告訴我這麼多嗎﹖」

這樣我還是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他啊﹗

「妳在說什麼啊﹗妳不是天天都可以見到我主人嗎﹖」

虛實在無意間看到霍爾瞪了昂一眼,這時的昂才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溜嘴,趕忙摀住嘴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什麼意思﹖」

每天見面,今天的我不是第一次見到霍爾嗎﹖

畢竟還是有些事是虛實想不透的。

「沒有啦﹗主人的意思是說,如果妳想見他的話,他一定會派人送信過去。」

昂那慌張的想解釋清楚的樣子,虛實又不是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霍爾先生我們下次在找機會出來見面吧﹗」

我對他微微一笑,並向他道別。

昂知道虛實在替他打圓場,在臨走前對她投以感激的視線,之後,虛實就目送他們離去。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2 17:20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每到傍晚我一個人走回家的時候,就會見到門口有個掛在門把上的便當,每當我把便當盒打開來看卻發現裡面盡是一些豐盛可口的菜淆。

究竟會是誰做的便當,真搞不懂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有什麼企圖﹖想到這裡我連便當都沒吃的將它掛回原處,連碰都不會碰它。

因為虛實她是從來不會去碰不屬於她的東西,更不會去吃來歷不明的食物。

只是有件事令她感到很納悶,她不懂為何只要每次一到隔天就會有陸陸續續的便當送上門來,她更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笨蛋會這麼閒特地跑來送便當給她,而且還是按照三餐送來,每當便當還是按照老樣子掛在門把上,她就會莫名的感到頭痛。

不過也因此讓虛實更加的好奇那個熱心過度的人究竟會是誰﹖會是我所認識的人嗎﹖別傻了,這世界上可沒有一個願意關心她的人,就連她的親生父母也從來沒對她這麼好過,說不定見到那個人我會忍不住在他面前感動落淚也不一定,當然這根本是個天大的笑話。

直到某天早晨有個男人站在虛實家門口,原本那個男人打算將自己做好的早餐掛在門把上,卻被虛實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

「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熱心的專程跑來這裡替我送吃的。」

他發現門把在轉動著,門也因此被打開來,他瞧見虛實就站在門口正和他對望著,他突然有種想逃跑的衝動,但腳卻像是被黏住似的動彈不得,他好怕看到她的眼神,也好怕她責備他。

那人正是羽翼,他將頭低到不能在低,困窘的處境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

「原來是你,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嗎﹖」

灰色的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嘴唇不停的發抖著,好像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看在虛實的眼裡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不過又覺得這樣的他還挺可愛的。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個忙而已,我這麼做會困擾到主人嗎﹖」

他壓低聲音說話,說話時還不時偷瞄一下我的眼色,看來他還在害怕,這場面看在別人眼裡搞不好還會認為是我在欺負他似的。

「我知道這是你的好意,但是你想一般人會吃來路不明的食物嗎﹖」

他聽到我這麼說似乎是認同了我的說法。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是我做的菜不和主人的味口,所以主人才會連吃都不願吃一口。」

什麼﹗這男人到底是笨還是蠢,普通人只要吃過一次閉門羹自然就會馬上放棄的,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傢伙會錯意。

「我可不可以抓一下你的胸部﹖」

我提出我生平第一次大膽的要求。

「可以,什麼﹗」

羽翼連想都沒想就說好,後來才驚覺我的要求過於荒唐,才趕忙遮住自己的胸部,臉上還泛起一陣潮紅。

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頓的,可能不小心被人占便宜都還不知道吧﹖坦白說我還真有點擔心這傢伙的未來。

「開玩笑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園走走,順便吹吹風,如果沒空就算了。」起初我也只是想確定他的真實性別才會這麼說的,不過我想就算我向天借膽我也不敢這麼做,況且我真要這麼做,搞不好以這傢伙的個性還會叫我負責到底也說不定,只要連想到這一幕我就會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當我對他這麼提起的時候,他也僅只是對我微微的點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我回屋裡穿上一件厚重的外套便和他一起走到公園裡散步。

當然,我們一路上並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我走太快的關係,他老是跟在我後頭,

還是他刻意放慢速度的,這些其實我並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我總得故意放慢速度讓他跟上來,而且他手裡還拿著今天原本要預定做給我的便當,就好像我們要到公園去郊遊野餐的感覺,坦白說我也不是很討厭這樣。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2 17:22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看著成群的落葉隨風飄舞著,為這寂靜的公園增添不少色彩,寒風不斷的向我們吹來,虛實腦海盤旋著秋天究竟要怎麼過才好﹖也許冬天還沒到來她就會消失在這公園裡也說不定。突然虛實感到頭一陣暈眩,差點要因為重心不穩跌倒,還好羽翼及時拉住她。

「不要緊吧﹖主人。」

羽翼一臉擔心的看著虛實,看到我突然這個樣子他幾乎都快被嚇哭了。

「沒事,只是營養不良罷了。」

最近像這樣昏睡的次數不止一次了,我想我的身體也差不多快撐不下去了。

「主人,前面有張倚子,我們到前面去坐坐好嗎﹖順便還可以讓主人休息。」

他一隻手扶著我的身體,讓我可以勉強繼續走下去。只是讓我有點驚訝的是他竟然握住了我的手,這種感覺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特別。

我還發覺他的手好細,不過從他手心上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溫度,也許是天氣太冷的關係吧﹖

就在我這麼想的同時,我的手也不自覺的回握他那隻充滿冰冷的手,就連我都感到相當的意外,可能是我潛意識裡想幫他取暖的關係吧﹖

然而,他卻沒有發現到這點,只是很專注的看著我會不會又像剛才一樣不小心跌倒,看見這樣子的他,我的心裡或多或少都產生一點罪惡感,我很後悔上次不該傷他這麼重的。

「謝謝你。」

當他們坐在公園的倚子上虛實這樣對他說著,只是語氣中還是讓人感覺不出是真心的道謝。

「能幫上主人的忙對我而言也算是值得了,所以主人妳以後也不需要在向我道謝,這樣的話會讓我感到很不自在的。」

羽翼感到十分的開心,因為這也代表主人真的是很需要他。

看見羽翼開心的打開便當盒,虛實也只是無言的看著他,沒在說任何一句話。

「我想主人現在一定餓壞了,我這裡有做好的飯團可以讓主人吃到飽,不嫌棄的話我餵妳吃好不好﹖」

「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來。」

虛實聽到這句話,還真的是被嚇的不斷冒汗,身體反射性的往旁邊坐一點。

「這樣啊﹗我是聽說這麼做可以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的。」

羽翼的表情顯得有點失望。

「那也要限定在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才可以這麼做啊﹗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虛實生氣的將便當給奪了過來,避免他又犯同樣的錯誤。

「但是母親不是通常也會向這樣子將食物餵給小孩子吃的嗎﹖」

羽翼急忙辯解道。

「那是因為小孩子在很小的時候還不太會使用餐具的關係,母親才會想到要負責代勞的,不過不是所有母親都是這個樣子的,像我小時候都是抓著食物就吃,也不管手髒不髒,因為我母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餵我吃東西,她的心裡只想讓我就這樣餓死算了。」

虛實的話語充滿無機質的味道,也許是那樣的生活方式才會有現在的她吧﹖

「如果主人不介意我可以天天送吃的過去,只要主人不會嫌棄我做的菜難吃,我就會天天做便當送去。」

羽翼這麼說無意是想安慰我吧﹖

不過我這人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想欠人人情。

「我有一件事情從以前就想問你,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你就喊我『主人』,而且還對我這麼好的理由是什麼﹖以及為什麼每天都要送吃的過來,我有需要你用這種方式同情嗎﹖」

「沒什麼特別理由,我只是想待在主人身邊服侍而已,至於為什麼要稱呼主人為主人是因為那不過是代表服從的意思罷了,還有為什麼要每天送便當給主人的理由是因為我總是看見主人餓著肚子沒有吃飯的樣子,所以才會想說乾脆由我來替主人做便當,如果主人覺得我這麼做很礙事的話可以說沒有關係。」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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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這麼說,可是我卻看見他的眼淚就像快要掉出來了一樣,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我也不是不知道所謂主人的定義是什麼,我只是想明白一個毫無血緣關係,況且又只見過幾次面的人照道理是沒有理由對我這麼好才對,而且我還曾經傷害過他,想到這點我就覺得很對不起他。

「我要回家了。」在我起身要離開時,羽翼趕緊抱著我說:「對不起,主人,我知道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不過妳起碼也把飯團吃了在走嘛﹗那可是我昨天熬夜做的。」

「要是我堅持不吃呢﹖」

我冷冷的看著他,而他的回應卻讓我大感意外。

「我會哭。」

敵不過良心的遣責,最後我也只有勉為其難的坐回原來的座位,將飯團大口給吞進嘴裡。

而這時的虛實和羽翼並沒有察覺到芬和查理兩人正坐在車上一直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坐在駕駛座的芬這時開口道:「也許局長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己的前女朋友才剛死不久,現在就已經狀似親密的跟著其他女人在一起的全天下也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更有意思的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還是虛實她本人,說不定他們倆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而且兩人共犯的可能性也很大。

「妳這女人是不是有幻想症啊﹖我跟妳說過羽翼他不會是這種人,況且我妹哪一點比不上虛實,虛實她長的一點都不像女人,如果我是男人根本就不會看上她。」查理說的一點都不錯,虛實沒有一般女人擁有的纖細身材,寬厚的肩膀有著一頭耀眼的金色短髮,也不喜歡動手替自己打扮,整體看起來就像是職業的女子摔角選手那一類型的吧﹖

「每個人的口味不一,也許你喜歡美女,但羽翼會選擇一個願意保護他的女人,畢竟看他那瘦弱到隨時會被風給吹走的身體,可能連保護你妹的本事都還稍嫌能力不足。」

芬譏笑道,當然在她心裡多少也承認,她的確有點生查理剛才罵她的那一句的氣。

「別在往這話題轉了,我可沒興趣在聽妳說這些。」

查理有點沒好氣的說道。他又不是不知道芬說這句話是在故意諷刺他,理所當然他也不想在繼續和芬爭辯下去,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監視著他們兩個,這畢竟是芬提議的,他可不想在監視途中又因為跟芬一言不合大吵一架。

於是他們之間再次沉默了幾分鐘,這次又是芬先開口道:「對了,我有去看過虛實住的地方,你知道嗎﹖我從外面看上去,發覺那間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嘛﹗更離譜的是你知道嗎﹖那裡一個月竟然要收租八百塊,真是有夠好笑的,而且水電費還要自己供應,那房東根本就不是人,像那種破房子我想只要多來幾個地震就可以震垮,只是讓我想不到的是虛實會願意住在那樣危險的地方生活,坦白說我還真有點同情她的遭遇。」

「像妳這樣的女人也會同情別人的遭遇,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妳口中親口說出。」查理漾起了笑臉,看到查理這個樣子,芬有種忍不住想往他臉上揍下去的衝動,但她也僅只是白了查理一眼而已。

「我當然也會同情別人,好,我承認我除了在扁犯人以外,但也不能代表我完全沒有同情心,好嗎﹖」

芬有點火大,但還不忘監視著窗外兩人的一舉一動。

「別生氣嘛﹗芬,我只是怕妳同情錯了對象而已。」查理按照慣例檢查自己的手槍,為了以防外一多少還是要做一些準備。

「查理,雖然你在警局那裡是出了名的看人準,但我認為這次的案情多少跟虛實無關,一個人要殺人,最起碼也要有殺人動機才行,那你認為虛實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芬用難得的嚴肅口氣說話。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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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該不會想說虛實她是無辜的吧﹖」

查理抬頭正視芬,但芬也僅只是盯著窗外看而已,所以並沒有回過頭來和查理的眼神相望,不過光聽查理的口氣,他似乎對芬提出的問題感到有點興趣。

「我只是認為虛實也許能幫助我們找到真正的兇手。」

理所當然的,這句話聽在查理耳裡似乎蘊含著什麼重大祕密。

沒錯,虛實是引導這事件的關鍵人物之一,而刀口也在所有人尚未察覺到的情況下正一步步的朝她脖子割上去。

「我飯團也吃完了,你也差不多該走了吧﹖」

這時虛實正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手帕擦拭自己的嘴唇。

「可是我還想多待在主人身邊。」我看了他一眼,而他也看著我,誰都看得出來他那哀求我別趕他走的眼神,看到他這個樣子,你想我還能用什麼理由打發他走嗎﹖

「你叫什麼名字?」我隨口問了他一句。

「羽翼,那是那個人幫我取的名字,其實我連我的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

羽翼低著頭,眼神看起來好哀傷。

「很棒的名字。」

「真的嗎﹖」

羽翼恢復了往常的笑容,就好像彷彿是他第一次聽到別人稱讚他的名字一樣開心。

「是啊﹗不像我的名字就叫虛實,這名字聽起來就好像是父母不需要的孩子一樣,根本取的好無意義。」

我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我已經回想不起來離開家的時候過了多少時間,我唯一記得的是當我搭上了火車漫無目的的來到這裡,當時還能夠找到一個地方歇腳機本上可以算是我幸運,但這樣的日子我又能過多久呢?錢也會有用光的時候,我遲早還是必須被迫離開這個地方,沒關係,其實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我並不怕死,如果死也算是一種解脫的話,就讓我的靈魂繼續待在那無止盡的黑暗之中吧﹗

就在我陷入這樣的思緒當中,羽翼這時候忍不住開口對我說道,他的樣子顯的情緒特別激動:「怎麼會沒有意義呢﹗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是沒有意義,但對我而言,這名字具有特別的存在價值,就像主人需要我,我需要主人是一樣的道理。」

「我懂你的意思。」

我冷冷的回應著他所說的話,而我的這句話卻令他高興一會。也許羽翼認為我已經開始認同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但他卻不知道我的話還沒有對他說完:「但也不代表我就是你的主人,也許你真的很需要我,可是我這人從來是不會需要別人的,所以你也不必在一廂情願替我做事,也許我們該趁這機會劃清彼此的界線會比較好,我希望你以後別在找我。」

羽翼在這一瞬間心幾乎碎了,他原本的笑容令人變得很僵硬,腦袋也就像斷了線一般停止了思考。

這樣的他使我無心在繼續留下來陪他,於是我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我停止行走的腳步,回頭望著他。

「你沒有做錯什麼事,只是繼續跟我見面受傷的只會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但我們將從這一刻開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之後,我很無情的離開他的身邊。

虛實這時完全不知道一句無情的話是足以毀掉一個人的心的。

只是她踩著遍怖在地上的落葉,發覺手裡好似拿著一樣東西,往拿著東西的那隻手看下去才知道是剛才忘了還給他的便當盒。

在考慮要不要掉頭回去還給他的虛實,那時候的她還未走遠,當她回過頭來時她清楚的看見那一幕。

在虛實走後,接著,查理就跑到羽翼的身旁,之後,查理就像是對羽翼說了什麼話,然後羽翼就像崩潰般哭了起來,虛實還以為是查理找羽翼麻煩,趕忙衝上前去揍了查理一拳,被無緣無故挨了一拳的查理應身倒地。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4 19:55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啊﹗﹗」

因臉頰被揍的疼痛使他大叫了出來,查理的嘴角流著血,倒在地上的他氣憤的看著眼前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敢衝上前揍他,後來才知道來者是虛實本人,查理的臉才頓時鐵青。

「查理大哥﹗」

羽翼跑到查理的身邊扶著他的手將他給從地上拉起。

親眼看見自己的主人突然動手打別人令羽翼感到有點驚訝,雙眼還因為剛才的哭泣而紅腫不已,這一切當然都看在虛實眼裡。

「搞了半天,原來你們兩個認識。」

虛實很驚訝的說著。

「我會跟查理大哥認識也是因為他是我以前女朋友的哥哥。」羽翼接著繼續說:「大哥他對我一直都很好,多虧大哥的幫忙我才能找到主人所住的地方。」

虛實心裡這才明白羽翼是被自己無情的話給弄哭的,而查理他也只不過是來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如此而已。虛實這才發覺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誤會,她很 後悔,她根本就沒必要因為這樣在折回來。

想了想,虛實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慢聊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就在虛實打算拍拍屁股就走人時,她聽到槍聲響起,好似有一枚子彈從她耳邊經過。

「我有說妳可以走嗎﹖虛實。」

原來是查理在她轉頭要離開時,朝她身後開了一槍,只不過子彈很有技術性的沒打中虛實而已。

「查理大哥﹗你在做什麼﹗﹖這樣會打中主人的你知不知道﹖」

羽翼驚嚇到趕緊跑到虛實面前,深怕查理再度開槍攻擊她。

「羽翼,你別靠近她,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發子彈會不會打中你的腦袋。」

查理威嚇著羽翼,然而他也再度舉起槍瞄準虛實的後腦袋。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4 19:56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我不要,主人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如果查理大哥你真的要開槍的話,我絕對會拼死拼活的保護主人。」

查理已經無言了,他的心此時在動搖著,他想乾脆就這樣把槍給放下,因為他清楚的從羽翼的眼神裡看到他是說什麼都不會讓開的,而虛實也僅是摸了摸發燙的耳根。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持續僵持了幾分鐘之後,有個人是幾乎用衝的過來我們身邊。

而來到我們身邊的人正是芬,顯然她剛才是看到查理對著虛實開了一槍,所以才會特地衝過來阻止查理這愚蠢至極的舉動。

「芬﹗妳怎麼會跑出來,我不是叫妳要待在車上的嗎﹖」

查理驚慌失措的看著芬,而芬也只是氣憤的插腰,臉上還浮現出青筋。

「查理﹗你怎麼可以對手無寸鐵的人開槍呢﹖就算你槍法在怎麼厲害,也要稍微用你的大腦想一想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當警察,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芬幾乎是用盡全力的朝他吼叫,看他還舉著槍不放,這讓芬更氣了,就在芬要上前把查理狠狠的揍一頓時,虛實卻在這時候突然開口道:「原來你們一直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啊﹗我真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同時遇見你們兩位,你們想天底下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知道虛實已經知道他們兩個偷偷監視她的事後,兩人也只能驚慌失色的看著虛實對他們露出那充滿嘲笑他們竟在此時不小心敗露事跡的愚蠢行徑。

而虛實也看著他們倆因她而啞口無言的樣子就有種忍不住想好好大笑起來的衝動,可惜她卻沒有這麼做。

「監視﹖」

羽翼實在不懂主人說的話,忍不住朝著身後的主人望上去。

卻瞧見虛實輕輕拍打他那瘦弱到不行的身體,接著虛實才對他緩緩開口道:「我說過了繼續跟我見面受傷的絕對會是你,所以請你快點讓開,還是你真的想替我擋子彈呢﹖」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4 20:05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羽翼的心開始猶豫不決,他不想違抗主人的命令,可是他的責任就是要保護主人,如果他真的順著主人的意讓開的話,萬一不小心主人死了,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現在的他等於是夾在天枰兩端搖擺不定。

「你放心吧﹖如果他真要置我於死地,不會等到現在,剛才早就在我毫無警覺的情況下開槍射中我後腦帶我去見閻王了。」

有虛實的這一番話,讓羽翼願意試著去相信主人的直覺,所以就真的讓開了,但他還是依然緊跟著主人不放,為了就是怕有什麼萬一,好讓他可以在緊要關頭替虛實擋下一槍。

虛實又不是完全看不出來羽翼對她的忠心,只是還有很多事是虛實完全不知道的,那就是羽翼身上的祕密,正緊緊牽絆著和她之間的關係。

「刑警大哥,你故意射偏該不會是想報我剛才打你的仇吧﹖」虛實舉起兩隻手,像是在故意緩和剛才緊張的氣氛般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有這麼幼稚嗎﹖」

查理嘴角呈四十五度上揚。

「反正現在是拿槍的人才可以掌控局面,當然那個人愛怎麼說都可以。」

虛實面無表情的看著查理舉起的槍,一面往他靠近,跟著身後的羽翼也不免跟著緊張起來,就連芬也搞不清楚虛實她究竟想做什麼﹖

「虛實,奉勸妳最好不要在靠近我一步比較好,畢竟子彈可是沒長眼睛的。」眼看著虛實正一步步朝他的方向靠近,查理也不免跟著謹慎起來。

「你這是在使我感到恐懼嗎﹖我這麼做可是在替你們著想,你們不是想早一點定我的殺人罪嗎﹖我人現在不就在這裡,你們想把我抓回去,我可以配合你們,反正你們警察做事都有你們的理由,搞不好還會自以為我襲了兩次警察就判我個死罪。」

這句話最讓羽翼感到震驚,因為他不願相信眼前的主人會犯下這種重大的滔天大罪,他只知道自己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眼神裡也有一段時間幾乎是呈現空洞的狀態。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5 21:42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騙人,這不是真的…」

他不斷的說服自己,口中也不斷唸唸有詞著。

接著,他宛如聽見主人的聲音般,就這樣昏了過去。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5 21:42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在一個宛如四周都充滿的屍臭味的地方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羽翼清楚的看見是那個賜給他全新驅殼和名字的男人。

毫無光線透進來的空間裡,此時正感覺的到那個男人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他只覺得舒服的令自己想就這麼閉上眼睛,永遠都不要醒來。

而那性感的磁音喚回了他的靈魂:「羽翼,你應該還記得你是一隻兔子吧﹖」

「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羽翼睜開他那雙火紅色的瞳孔,那雙瞳孔是與生俱來的,此時正注視著眼前那毫無表情的男人。

「我記得我有跟你說過,想要活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自己唯一的主人,就別妄想自己能成為人類。」尖銳的聲音貫穿他的耳膜,他知道那個人生氣了。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曾經想當一個真正的人類,想擁有人類的感情,想體會身為人的溫暖,想渴望一份真正的愛情,但你要曉得,我創造你可是為了要你保護虛實,而不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那男人對他露出了生平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緊接著那男人在繼續說下去:「只是你永遠也不會想到你這麼做的後果就是更加速虛實走向毀滅之路,那女人會死是罪有應得,而藏在人底下那張虛偽的面具馬上就要被掀開了你知道嗎﹖」

羽翼害怕的直發抖,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說什麼都不會原諒他不小心犯下的過錯,只是讓他感到不明白的是他接著後面說的那句話所代表的涵義。

他微微的開啟自己的嘴巴試著想讓自己說點什麼,眼尖的那個男人卻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有任何說話的餘地。

「我曾經是真的這麼想過,但是那也是在我絕望到完全認為在也找不到主人的時候才會這麼做的,羽翼,你該不會是想說這些爛理由來脫罪吧﹖」

彷撫能讀出他的心思般,羽翼幾乎難過的要接近窒息,而那男人的雙手卻在這時候鬆手。

就在羽翼鬆了一口氣時,原本以為自己會沒事的他,卻突然被那男人用力打了他一個耳光。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5 21:43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羽翼躺在冰冷的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意識模糊不清的他,在看見那男人的最後一眼就昏了過去。

「大王,這樣真的可以嗎﹖」

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翡翠,你總算回來啦﹗」

被叫作翡翠的男人,有著一頭綠髮,長相清秀,更有著一雙令人扼腕的綠瞳。

「是的,我回來了。」

翡翠答應著。

翡翠看著大王身後的羽翼,原本表露在外的冰冷印象好像全部瓦解般,在看著眼前的大王。他似乎想了解大王會怎麼處置他。

「那個孩子只是犯了一點過錯,我剛才只不過是在處罰他的愚昧無知罷了。」

大王狀似一副輕鬆的模樣,但看在翡翠眼裡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因為他很了解大王的性格,依照大王平常的個性是不可能對魔物手下留情的,一定有什麼理由才對。

「我記得大王好像曾經去過好幾次地上人間,就是為了找尋一個很重要的人,不知大王找著了沒有﹖」

大王看了他一眼,心裡明白他想說什麼,於是說:「你很在意那個人嗎﹖」

「不,我只是想明白,為什麼單獨對那孩子下那麼輕的處罰﹖」

翡翠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大王又何嘗不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只是並不想當場揭穿翡翠的謊言罷了。

「真沒想到你也會關心別人,對我來說,那個孩子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最其碼可以拿他的命來償。」

又要多了一個犧牲者嗎﹖翡翠心裡是這麼想的。

而這時在虛實家裡-

自從那傢伙在我差點要被殺的情況下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最後竟然還莫名其妙的昏倒過去。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5 21:44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多虧他昏倒過去,我才和查理之間的誤會也才就這樣結束。

那傢伙會突然這麼行為異常還是她頭一次看到,真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還沒醒來嗎﹖」

虛實摸著羽翼的手腕,想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虛實朝他的臉上看了上去,發現他連睡著都像個美人,而且還不小心看到他的臉頰上好像還有瘀青的樣子,她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讓他的臉受傷的,突然有股衝動懹她很想摸摸他的臉,就在她真要這麼做的時候,羽翼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裡﹖」

醒過來的羽翼還有點意識不清,虛實也趁這時候收回她原本要摸他的手。

「我家。」

虛實簡短有力的回答著。

羽翼朝著主人發出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主人此時正坐在鋪著報紙的地板上,因為是晚上的關係,旁邊還點了幾根蠟燭,照亮周圍的黑暗。

其實虛實平常在晚上的時候都是不需要點蠟燭的,對她而言就算房間在黑也無所謂,加上她也窮到沒錢付電費,所以才會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才會想到要買蠟燭應急。

「主人,我為什麼會在你家呢﹖」

看羽翼還一副搞不清楚的模樣,虛實有點無奈的騷騷頭。

看來還是必需由我來親自解釋才行。

「你昏倒之後,那個叫查理的刑警還在你身邊緊張的半死,說你經常會貧血,後來我想到我家就剛好在這附近,就順便把揹你回來了,可是那渾蛋卻還拼命阻止我這麼做,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是誰吧﹖然後在聽到芬的勸阻後,他才乖乖順從我的意思。」

那個渾蛋應該是指查理大哥吧﹗羽翼是這麼想的。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5 21:45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這麼說來的話,我剛才會看見那個人也是因為做夢的關係囉﹗不,這並不是一場夢,因為羽翼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臉頰上的疼痛,而且還是被那個人親自動打的。

我果然還是惹那個人生氣了。

「你沒事吧﹖」看見羽翼心事重重的樣子,虛實的手在羽翼的面前稍微揮了揮,她有點怕羽翼又像剛才那個樣子昏倒過去。

「啊﹗我沒事,真的很謝謝你特地揹我來妳家,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總之真的很謝謝妳,主人。」

羽翼恢復他往常般的笑容,但看在虛實眼裡就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也許是她多心了也說不定。

「對了,這個我忘了還你,我已經幫你清洗的很乾淨了。」

虛實拿出之前裝過飯糰的便當盒,並且遞還給他。

羽翼接過便當盒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謝謝妳,主人,我以為妳真的不在理會我了,起初我還因為這樣有點對主人感到失望,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

虛實聽完這句話後,緩緩的閉上雙眼,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接著她便說:「為什麼我傷了你這麼深,你卻還願意相信我呢﹖」

「我心裡很明白主人不是要故意傷害我的,主人只是對人感到心灰意冷罷了,所以才會多少對我產生警戒心,主人一定是認為我說的話都是在開玩笑,才會這麼生氣的吧﹖」

不知為何聽完他這句話後,我的心變得好難受,也許他說對了一半我心中一直存在的心結也說不定。

羽翼他相當瞭解我的事,而我卻完全都不瞭解他。

「謝謝你,你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第二個這麼瞭解我的人。」

虛實刻意將頭轉過去,以掩飾她心中所流露出的悲傷感。

第二個,我是第二個嗎﹖那第一個會是誰呢﹖也有人像我這麼瞭解主人的人嗎﹖怎麼了,我好像是在吃誰的醋似的,這種感覺還真不好受。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2-15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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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讀出羽翼的心事般,虛實接著繼續說下去:「那個男人也曾經像你一樣主動想要接近我、關心我,不過他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好像這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看來我是真的很討人厭呢﹗」

「主人才不會讓人感到討厭呢﹗」

羽翼理直氣壯的說,好似在為自己的主人抱不平。

「我想只有你會這麼想吧﹖每個都說討厭我,不喜歡我,就連那個叫查理的也是。」

太像了,就連給人的感覺都像他之前碰到的那個經常照顧他的工讀生一樣,為什麼人就是沒辦法擺脫過去呢﹗

之後,就好像是聽見主人那心中的哭喊聲一樣,下起了一場連綿不斷的大雨。

看見羽翼因自己的心情感染的變得表情很凝重的樣子,於是自己便藉故轉移話題。

「下雨了,我看你今天是注定要住在這裡了,剛才本來還想在你醒來時趕你走的,看來是不行了。」

虛實逕自躺在原本隨便鋪好的報紙上,轉過身去,打了一個哈欠,裝作一副很想睡覺的樣子。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鐘,外面會變得好暗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連空氣都變得這麼冷,主人睡在報紙上肯定會著涼的,就在他想告訴主人他要睡地板的時候,他卻聽到主人像是在對他說:『謝謝你,剛才拼命的想要安慰我,就連那個時候也是拼命的想要坦護我,而我卻無法回報你什麼。』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

虛實轉頭感到很疑惑的問:「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啊﹗﹖」

看見虛實這樣問,這更讓羽翼感到很訝異。

「你是不是還昏迷不醒﹖怎麼突然開始變得自言自語起來﹖」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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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奇怪﹖那我剛才是聽到誰在說話,剛才的聲音的確是主人的聲音,他是不可能會聽錯的,難道我可以聽見主人心中那真誠的聲音嗎﹖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裡感應。[/left]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羽翼裝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這次羽翼完全明白剛才的聲音絕對不會是他自己幻聽,所以很開心主人會發自內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主人並不以為意就繼續倒頭就睡這點,讓他有點擔心。於是他站起身幫主人細心的蓋上棉被,然後在不吵醒主人情況下小心的吹熄四周圍點燃的蠟燭。

自己在一個人縮緊身子睡在床上,虛實偷看他一眼之後,帶點感激的眼神,在心裡對羽翼說了聲『謝謝』後,便一個人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羽翼這句話聽在自己耳裡,心裡卻感到很窩心,就算他真的感冒了也值得。

只是沒想到隔天他就真的感冒了。

「真是的,你是不是想要留在我這裡,才故意感冒的﹖」

虛實帶點生氣的口吻說著。

昨晚下起的連綿大雨也在今早停了下來,原本是一個好天氣的日子,卻被羽翼搞的必需又要被迫在照顧他一天。

「我不是故意要感冒的。」

羽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起來很讓人同情,周圍還都是他用過的衛生紙。

不過也幸好沒有得到重感冒,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虛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才繼續說:「我出去藥房幫你買藥回來,你就在家給我好好休息。」

虛實邊說邊到角落拿了一瓶礦泉水打算讓羽翼好好的補充一下水份,卻在無意間看到羽翼偷偷把錢塞進她的外套裡,還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繼續躺在床上休息。

雖然看在別人眼裡會覺得他這樣的舉動很可愛,不過虛實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的表情明顯的是帶點忿怒意味。

她放下手邊的礦泉水,拿起自己的外套,將自己的手伸進口袋裡摸索,拿出來時卻發現是一疊千元大鈔,這疊鈔票可能少說也有兩三萬吧﹖

羽翼看到當場臉色發青,虛實將鈔票丟向他,並且很生氣的說:「跟你說過多少次,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錢給我,這樣只會使我更加討厭你。」

「對不起,只是我在想主人可能幫我買藥時會不夠錢,我這麼做只是想幫忙而已。」

羽翼不敢正眼看著主人的眼神,因為他很怕主人又會罵他多事。

不過也正羽翼所料想的一樣,虛實會生氣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此時的她正用力的抓著羽翼的衣領。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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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你以為你這是在救濟我是嗎﹖一般人買藥會用到這麼多錢嗎﹖」[/left]

「嗚…對不起。」

豆大的淚珠從他的臉龐滑過,虛實才明白自己似乎對他太兇了一點,她只是不想要得到他的付出罷了,因為她沒有能力可以還他。

雖然她知道這是出自他的一番好意,她還是不想要他這麼做,因為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

虛實鬆開自己的手,衣領也被她拉的皺皺的,羽翼卻還在一旁哭泣,他摀住自己的臉,哭的很大聲,這是第幾次惹他哭泣虛實已不太記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對不起,我剛才對你太兇了,我只是不希望你這麼做罷了。」虛實靠在牆上繼續說著:「因為這麼做是沒有意義的,就算我死了這些錢也用不到。」

說完這句話後,拿了外套,就獨自將羽翼一個人留在家裡,自己一個人出門去,留下一臉呆滯的他,而他卻也不在哭泣,只是他不斷回想著前天主人說了『殺人』這句話的意義。

萬一,主人真如那個人所說會毀滅消失了他又該怎麼辦﹖

羽翼不想讓事情變成那個樣子,因為他不願看到主人發生那樣的事。

雖然外面是個好天氣,不過很令人感到諷刺的是羽翼根本就開心不起來,他無力的躺在床上,任由淚水滑落。

而待在外面的虛實也是,她的樣子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不過當她看見查理在她家門口附近徘徊,嘴裡還叼著一根煙,一副躊躇不定的樣子,就馬上知道他在此前來的目地是為誰而來。

當他看見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本來想逃走,可是卻被我給叫住。

「請你不要逃避我,如果你想要見羽翼可以直接進去裡面找他。」

查理轉過頭來,有點不服氣的說:「誰說我要逃避的。」

「那你見到我為什麼要逃跑﹖我有那麼可怕嗎﹖」

虛實面無表情的看著查理,雙手環胸,好似在尋問他理由似的。

查理看不貫虛實用這種方式審問他,於是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沒錯,我是來找人的,不曉得這個答案妳滿不滿意。」

「你要找人就乾脆進去找好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虛實不帶點任何感情的口吻說著。

受不了查理那種隨時像是要找人麻煩的口氣,虛實也不想在繼續跟他周旋下去,索性乾脆離開算了,免得待會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就在虛實打算要走的時候,查理突然按住了虛實的肩膀。

「等等,我說要找的人其實就是妳。」

虛實以為他又要在來找她的麻煩,於是用很不耐煩的口氣說道:「刑警大人,我不是曾經跟你說過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就千萬不要碰我的嗎﹖還是你是嫌上次我傷你的不夠多呢﹖」

虛實轉過頭來,面露凶光,眼神彷彿就像一隻凶猛的野獸,查理看到這樣的她,嚇得當場把手趕緊拿開。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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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他永遠記得虛實第一次傷到他的時候的那個情形,一支不知從哪飛來的美工刀割傷了他的臉頰,就連普通人都沒辦法解釋這樣的事情,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今天是來跟你談點事情的。」

查理膽戰心驚的說著,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說完之後還不時吞了一口口水。

「我跟你能有什麼事情好談的。」

虛實按奈不住性子,也不管他說什麼調頭就走,只是沒想到的是查理反而追了上來。

「妳難道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我又不會暫用妳太多時間。」

受不了他的糾纏,虛實才勉為其難的跟他一起坐在公園的椅子上。

「你不是有事情找我談嗎﹖還是你是專程來找我到公園約會的。」

虛實半開玩笑的說著。

其實虛實恨不得現在馬上走人,因為她心裡多少還有點擔心羽翼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出事,而且她也不想跟這傢伙耗太久的時間。

「妳放心好了,就算我真找不到女人來疼愛,也不會來找殺人犯約會的。」

查理沒安好氣的說著。

「是嗎﹖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苦苦哀求我留下來的,看來不坦率的男人是不會有女人喜歡的。」

查理臉上明顯浮現出青筋。

「那還真是抱歉,我天生的個性就是這樣差勁。」

然後,他們之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說話,兩人一直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發呆。

終於虛實在也忍受不了了,開口說話。

「喂﹗你不是有事情找我談嗎﹖」

虛實用不耐煩的口氣說著,可是卻得不到查理的回應。

於是她在說了一次:「喂﹗﹖」

還是得不到查理的回應,看來那傢伙是還在生氣的樣子,而且還給我裝聾作啞的,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會這麼幼稚。

「既然你沒有話要說,那我就要走了。」

虛實不想在此地逗留片刻,打算作勢要離開的時候,她卻瞧見了查理那張看來表情相當沉重的臉,那種表情讓人感到很哀傷,虛實也經常有這樣的表情,所以她很清楚不該選在這個時候離開。

於是她坐回原來的位子上,而查理也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很謝謝妳還願意留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查理看向虛實,展露出笑顏,但虛實看得出來那種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很無奈的笑,而且就像是在對她苦笑一般,好似一點都不開心起來的樣子。

「不客氣。」虛實接著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查理看著在公園裡兩個嘻戲的小孩,他的眼神讓人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焦點似的,倒不如說是眼神呆滯吧﹖也許這個景象讓他回想起什麼了也說不定。

而查理對虛實說的話並沒有感到很驚訝,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妳還記不記得羽翼曾經跟妳說過有和我妹交往的事。」

「當然記得,那一次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那件事的。」虛實有點誇張的說著,不時還瞄了一眼配置在查理腰際的配槍。

「如果妳是說那件事,我可以為了我太衝動的事向妳道歉,雖然芬不相信妳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但我清楚知道只要我還活著的一天,我一定會讓妳親自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查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著,這話聽到虛實耳中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真搞不懂你是存心來讓我生氣,還是真的有心想來向我道歉的。」

虛實摸著頭,一副很頭痛的樣子。

查理繼續說著:「不過有一點妳至少可以放心,在還沒有找到證據的這段期間,我是不會像上次一樣為了個人私慾對妳開槍的。」

「個人私慾﹖」

虛實對這句話感到滿腹的疑問。

「什麼﹗事到如今妳該不會還在裝蒜吧﹖妳這個殺人兇手竟然會不曉得那個死者就是我死去的妹妹。」查理站了起來,氣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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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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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他的雙手握拳,身體因氣忿而不斷顫抖著,虛實又不是完全感覺不到查理的忿怒,只是她不願就這樣被定義為殺人兇手。

「我這個人對於不知道的事向來就會說不知道,沒有你說的什麼裝不裝蒜的。」

虛實也不甘勢弱的回應著。

兩人彼此怒瞪著對方,絲毫都沒有讓步的餘地,直到有個小孩子的球滾了過來。

球滾到了查理的腳邊,而小孩子也跟著跑了過來。

「大哥哥,我的球球。」

小孩子緩緩的走到查理身邊,似乎感覺到我們周圍所散發出那種令人感到窒息的空氣,有點懼怕的說著。

看到小孩朝自己走來,查理多少也減輕了自己的怒氣,並且將球撿了起來。

「來,給你。」

查理有別於剛才的口氣,溫柔的對那小孩說著。

他將球拿給了那個小孩子,還順勢摸了他一下頭髮,不過他摸的方式怎麼好像有點粗魯,弄得那個小孩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謝謝你,大哥哥。」

小孩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臉,然後就跑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虛實有種感覺,總覺得那個小孩子怎麼好像曾經見過的樣子,但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就算她拼命擠破頭還是想不起來。

「以前我也常和我妹在一起玩,我們常在公園玩盪鞦韆和玩球,看到那個小孩子,就會讓我忍不住想起我妹小時候那天真無邪的笑臉。」

查理說這話好像多少帶點感傷的感覺,我知道他一定是開始想念起他妹妹的事了,而我終究在他眼裡始終都是那個把他妹妹從他身邊奪走的壞人。

就算我現在想對他說些安慰的話,對他而言都有可能刺激到他。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父母就相繼出車禍過世了,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破滅了,那時候我妹哭的最慘,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她那時候的樣子,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在也沒哭過了。」

查理背對著我,不知為何他的背影總讓人覺得好孤單,每當他說起自己的過去時,就好像是在訴說他這幾年來過的多麼寂寞的樣子。

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呢﹖是想讓我產生罪惡感嗎﹖我知道這是沒有用的,因為這只會使我更加同情他的遭遇罷了。

從他的背影裡我似乎看見了什麼,好似有一對兄妹站在我面前,他們倆守在靈柩前,看起來像是一無所有的樣子。

接著妹妹開口說道:『哥哥,爸爸媽媽是不是睡在那裡面﹖我可以進去陪爸媽一起睡嗎﹖』

妹妹一臉天真的問著哥哥,只見哥哥卻搖搖頭。

『妹妹,以後我們恐怕要一個人生活了。』

妹妹抱著小熊布偶,用力拉著哥哥的衣角,眼淚彷彿要潰堤般的滑落了下來。

『可是爸爸不是在前天就答應我們要去遊樂園玩的嗎﹖』

顯然她還不曉得哥哥因為受到車禍的牽連全身傷痕累累的樣子,原本一家要快快樂樂出門去旅遊,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是誰也無法始料未及的,而那場車禍最後也只有那對兄妹僥倖生存下來。

『妹妹,遊樂園也去不成了,因為爸媽永遠都不會帶我們去的。』

哥哥只是淡淡的說著。

小小年紀的她當然不懂什麼叫作死亡,更不會瞭解什麼叫做生離死別的痛苦,只是不斷的哭著。

『爸媽是大騙子,最討厭了。』

說完,小熊布偶被她給扔在地上,虛實幫她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小熊布偶的頭掉落在地上,上半身的頭部像是被人給支解開來一樣,綿花完全掉了出來,當虛實要準備撿起小熊布偶的頭時,卻發現那不是布偶的頭,而是他妹妹的人頭,而掉出來的棉花就像濺出來的鮮血一樣灑遍她的全身,虛實看到他的妹妹此時正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

虛實猛然的睜開眼睛,她清楚的知道這是查理的記憶所創造出來的幻覺之一,也就是記憶抽象的一部份,特別是在人最脆弱的時候,她就能清楚的看見這樣的幻覺,而這也就是虛實體內隱藏的能力之一。

就算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幻覺,但她的大腦就像是故意在跟她作對一般,非傳遞這樣的訊息給她,有時候會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也因為如此虛實討厭人多的地方。

即便她看慣這種多到數不清的幻覺,但像剛才那樣強烈的情感衝擊還是會讓她多少產生點顫慄的感覺,而身體還是會克制不住的發抖。

於是她雙手環胸,好似要克制住身體上傳來的顫抖,臉色慘白的她,身上卻不斷冒出了冷汗。

她記得以前在學校也常發生類似這樣的情況,她不斷的告訴師長她所看到的幻覺,可是師長卻只當她是個瘋子,只是不斷的好聲好氣的對虛實說叫她要好好的休息,別胡思亂想。

後來虛實才漸漸明白,除非是人類親眼看到,一般人是不會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話的,所以她也在那個時候察覺到在這個族群裡沒有一個人能跟她和的來的,大家最後往往也只當她是個異類,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是。

也在那個時候她學會如何做一個正常人,那就是不在說有關她周圍發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只是這麼做卻只會讓她覺得更痛苦罷了,她的心中好似有一股聲音不斷尋問著她:『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這些事﹖』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隨著時間越久,這個聲音也理所當然的越變越多,她也一直都沒辦法解開這個的疑惑。

她討厭這樣,討厭這樣的自己,看見鏡中的自己時,卻看見的是那張扭曲的不完全的臉,而那個鏡中的自己卻在此時突然對她說話:『妳不正常。』

她常常會因為這樣嚇著躲進自己的棉被裡,而虛實會看見這樣的影像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因為她在鏡中所看見的自己正是她的記憶裡所抽象的一部份,那也就是她心中那個不完全的自己,她心裡很明白這點。

一直到她遇見那個男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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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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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那個男人有著一頭紅髮,身高是比現在的虛實矮了一點,但對當時的虛實來說他算是很高了,而戴著眼鏡的他,絲毫遮蓋不住他稚氣的臉龐,而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人意外的成熟,就連說話的方式也是。

我依然記得他當時對我說的話:「虛實,妳知道嗎﹖妳所看到的都是人類拼命想保護和隱藏的記憶,當然那些記憶也包含了人類的弱點和情緒,而他們卻無法看到這樣的事,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多少會對你這樣的能力感到恐懼,妳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有關你這方面能力的事,如果說了是必需付出代價的,就像你經常在夢裡聽見的那個男人的聲音的事一樣。」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經常會在夢裡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然不成他跟我一樣都是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只是令虛實感到不解的事,他為什麼會對她說這些事﹖

後來他就真的出事了。

那時平交道的柵欄放了下來,他就站在鐵軌裡,而他卻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了他生平最後的笑容,緊接著我聽到火車行駛的聲音,他就當場在我面前被火車給碾了過去。

那時我對羽翼說了謊,我說他就突然之間消失的事不是真的,但他確實是從我眼前消失的,這的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而他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勸告了我絕對不可以說出去的這件事,虛實也一直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原本這件事應該由自己去發覺的,而我卻經過他的口述才得已知道這件事,以及那個在她夢裡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也是。

太悲慘了,我竟然讓他去犧牲。

隨著年齡增長,虛實每當看見鏡中那張扭曲的離譜的臉時,就會憤怒的打破鏡子,而她的手則是打破鏡子碎片時所留下來的傷痕。

血侃侃而流,她卻渾然不自知,就像她早已經沒有知覺一樣。

「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虛實的身體早已經沒有像剛才一樣抖的這麼厲害,她的心也多少平靜了下來,她對著眼前的查理這麼說著。

「當然不止這件事情,我知道羽翼很喜歡妳,對我而言他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如果妳敢做什麼傷害他的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妳的。」

聽到查理這麼說,虛實冷笑著:「包含上次我讓他哭的事嗎﹖」

「妳知道就好。」查理沒安好氣的說著。

接著他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而手機的鈴聲也響起,他知道是芬有什麼急事要找他,所以趕緊按了一下通話鈕,緊接著是聽到查理一連串抱怨的聲音。

待通話完畢後,查理才對虛實說了最後一句。

「別忘記我今天對你講的事。」

「你放心吧﹗你的聲音我想忘也忘不了。」

查理發覺虛實連自己要走的時候都會忍不住要損他一句的樣子,就讓他忍不住覺得好笑。

看見查理那詭異的笑容,虛實也只是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最後查理連聲道別都沒有就跑走了,虛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料到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只是她有點擔心一個人在家的羽翼會不會等她太久,畢竟跟查理在一起的時間也占用了虛實不少的時間,她也差不多該去藥房買感冒藥給他吃了。

也許真如羽翼所說,查理真的照顧他不少,看來查理是真的把羽翼當成自己的家人一般看待,可能多少跟他妹妹有關係吧﹖

虛實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往藥局的方向走著,因為她還必需趕著幫羽翼買包感冒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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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44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而在另一邊,一直從頭到角藏身在樹旁的霍爾則聽到了一個小孩正呼喚著他。[/left]

「主人,我剛才照著你說的話去做,你說我做的好不好﹖」

那跑過來的小孩正是查理幫他撿球的小孩。

看見虛實離開公園,那個小孩才放心的跑到自己的主人的身邊。

只見他微微的喘著氣,然後便在主人的面前現出他原本的面貌。

他也就是虛實覺得之所以見過面的小孩,那個名叫昂的小男孩。

而他的主人僅只是對他微微一笑,並且很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昂也知道這就是主人給他的回應,所以也撒嬌似的在主人身邊拼命的磨蹭,活像的一隻貓一樣。

後來他們倆就突然一起消失在公園裡。

而括起的風,留下了滿地的落葉。誰也不曉得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人類,就連虛實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只不過這一切的事才正要在虛實身旁陸續上演。

























後來到了傍晚的時候,查理才回到那空無一人的家,現在那個家也只剩下他一個人住而已。

他實在是不想回到那個家,尤其是看到放在書桌上那張妹妹的照片,就會讓他忍不住感到鼻酸。

於是他刻意不去想這件事,跑進浴室裡去沖個澡,洗去今天的一身疲憊。

他今天還特地跑到虛實的老家拜訪她的家人,只不過想不到的是她的親戚對她的評價似乎都不太好。不過這也難怪了,像虛實這樣的女孩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可以,基本上自己做警察好幾年了,哪會不曉得這件事。

只是,還有一件事令他特別在意。

那就是她那個已年邁的父親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查理依稀記得,在他準備要進去虛實老家前時,看到庭院裡有一個躺在涼椅上休息的老人,那個人就是虛實那已年邁的父親。

慘白的臉龐,還有那年歲增長的皺紋都令查理印象深刻。

查理雖然覺得對那老人很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決定毅然決然的出聲喚醒正在熟睡中的老人。

那老人清醒的瞬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緊張兮兮向的四周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查理一直都站在他身邊,那時候他好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繼續躺在涼椅上休息。

「請問這是虛實的家嗎﹖」

「你找虛實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警察。」

「警察﹖」

那老人嚇的站直身體,似乎對查理為何會出現在他家感到滿腹的疑問。

後來那老人很客氣的趕緊邀他進屋裡,也就在那時查理才知道那是虛實那已年邁的父親。

查理看到虛實的父親很親切的泡茶給他,他們倆就坐在那張老舊的沙發上,而他則看著虛實的父親泡茶的樣子。

「如果你要找虛實的話那孩子並不在。」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來親自拜訪你,好了解虛實她這個人的為人。」

「是不是虛實又在外面犯了什麼錯了﹖」

「不瞞你說,虛實她犯了一項殺人未遂。」

虛實的父親聽到這句話時,是睜大的眼睛看著查理的,那表情簡直就在說他不敢相信虛實會做這樣的事,他會有這樣的表情想必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他畢竟是虛實的父親。

「不可能﹗那孩子連殺動物的本事都沒有,怎麼可能會去殺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很多父母親都是這麼說自己的小孩子不會犯錯,往往才會發生那麼多起令社會大眾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虛實她即時不做什麼事,也會被其他人誤解或者是栽贓,原因就是她個性古怪,還有就是做事總是讓人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

「是的,我記得她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她母親最心愛的花瓶不知為何被誰給打破,那時她十分震怒,而虛實那孩子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門口,自然而然就成為她母親的出氣筒。」

「但你肯定是虛實打破的嗎﹖」

「我不知道,那孩子聽說當天回家的時候,連個開門的聲音都沒有就進屋子裡來了,就連我也搞不清楚她是怎麼辦到的。」

「就只有這樣嗎﹖」

「當然不是,奇怪的是那孩子的母親隔天就不知怎麼的突然暴斃死亡,醫生說她只是突然心臟麻痺才會這樣,但我看我妻子那死去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生前一定是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才會這樣的,她的樣子就像是嚇死的一樣,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便一個人開始獨自扶養起那孩子。」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48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他邊說著邊掉淚,看來是我令他回想起不愉快的回憶的。[/left]

「我看過虛實的資料,虛實她似乎並不是你們親生的事是真的嗎﹖」

「沒錯,他確實不是我們親生的。而我的妻子又生不出小孩子,我們夫妻倆還常常因為這件事情難過。」

「那虛實她是被領養的嗎﹖」

我發覺自己追根究底的毛病又犯了。

「不是的,虛實的出身可以說是很玄吧﹗她是在下雪的午後,被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子送來的。」

「奇裝異服的男子,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清楚,那男人並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而且隔了這麼久我也不記得他的長相,只是他對我們夫妻倆說,只要我們領養這個小孩子,他就將皮箱裡的錢全部都送給我們。當時,我們也正好需要一個孩子,就義無反顧的將那孩子給收養起來,誰知道麻煩接著一個一個來。」

結果事情也只是越扯越離譜而已,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他所能相信的事實。

「大致的情形我都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事。」

「沒能幫上你的忙真抱歉。」

「哪裡,是我麻煩你了才是。」

說完話,他就將我送到門口,結果還是沒有得到我要的情報,坦白說在我心裡還真的是有點失望。

拿著蓮蓬頭的他,將冷水澆向自己的頭髮,想藉此讓自己的頭腦稍微清醒一下。只不過在水流吵雜的聲音之餘,他似乎聽見外面好像有什麼破裂的聲音,做警察的他,當然多少有了點警覺心。

他將蓮蓬頭放著不動,讓水持續流著,自己則將下半身稍微用浴巾遮住,拿了一片刮鬍刀上的刀片,小心的開著門巡視著外面的動靜。

他發現窗戶被人用磚頭從外面打破,而他輕聲的跨出浴室的門的第一步時,卻感覺好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抵住他的太陽穴。

那東西正是他放在外面的警槍,看來自己果然還是太大意了。

於是查理他舉起兩隻手表示投降。

「很感謝你這麼聽話。」

雖然說話的人正是昂,但抵住查理太陽穴的人卻是一個外貌相當成熟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正是昂的主人。

昂用一種幾乎不像他平常的口音脫口而出這句話,那充滿磁性的男音根本就不像是他這種年紀就會說出來的話。

看著昂那低垂著頭,頭髮幾乎覆蓋住了他的容顏,宛如像操縱線的傀儡一樣,手就像是無力般垂了下來的他,就像是完全被附身一樣,而所謂的傳生鳥也就是這麼用的。

「你們究竟是誰﹖」

於是查理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我們是來找你談事情的。」

昂再度開口,只不過這次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動作。

「既然是找我談事情的,用的著大費周張的打破窗戶進來嗎﹖」

查理察覺到自己的說話口氣越來越像虛實,大概是最近跟她走的太近的原故。

「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霍爾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因為他是啞巴,說話還是得靠昂的幫忙才行。

不過槍總算離開了他的太陽穴,查理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但他依然沒有放鬆任何警覺心。

「不要那麼緊張嘛﹗放鬆點,我這次來又不是為了要你的命才來的。」

看到昂那詭異到不行的樣子,查理幾乎是不寒而慄。

「你倒底是來找我談什麼事情的﹖」

查理很快的進入了主題,當然,霍爾也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於是靠著昂的聲音說著。

「你想不想讓你的妹妹復活,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忙。」

霍爾一副輕鬆的模樣,但這句話卻因此惹惱了查理,查理認為自己碰到了神經病。

「你們是在開我玩笑嗎﹖像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實現。」

查理生氣的說著,但霍爾卻完全不在意,因為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

人類真是個愚蠢的生物,都親自來說要幫他的忙了,居然還說自己是在開玩笑,霍爾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那你就說說你的願望吧﹗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替你實現,這樣的話你應該就可以相信我的話吧﹗」

「你這小鬼在這裡胡扯些什麼,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嗎﹖」

查理在昂的面前生氣的大吼著,而昂也僅只是發出了冷冷的笑聲。

「果然熊都是很沒有大腦的。」

被一個小鬼比喻成這樣,查理更怒不可遏的抓住昂的衣領,但卻看到昂抬起了他的頭,用一種幾乎無神的眼神看著他,查理明顯的感到背脊正發涼著,於是他害怕似的用力放開昂的衣領,拼命的向後退著,而昂也像是失去氣力般向後倒著。

這一切都看在霍爾眼裡,而幾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昂,接著便開口說話了。

「怎麼你看到我的僕人這個樣子也會感到害怕嗎﹖」

「僕人,你在說誰﹖」

查理疑惑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昂。

「當然是指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孩囉﹗」

查理這才發現從剛才就一直坐在床邊的霍爾,那個男人幾乎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開口說話過。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53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數百年前你曾經是一隻熊,因為救了三個人類,才得以成為人類,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不爭的事實。」[/left]

看著霍爾站了起來,朝著書桌走去,他拿起放在書桌上那張查理的妹妹唯一的一張照片,接著才藉著昂的口繼續說下去。

「而你妹妹在那時候卻是你曾經救過的人類之一,因為他是個不知感恩的獵人,到最後卻把你給宰了,所以才會有今天這樣下場的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胡說八道,我妹妹不可能是這種人。」

朝著霍爾的背大吼著,查理不願相信這件事,但他卻有種什麼快要想起的感覺。

「欠債還債,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知道你的腦中有什麼快要想起的事,你妹妹之所以會死的這麼慘,一切還不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就算她活著,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殺了她。」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敢擔保我是絕對不可能會殺了她的。」

查理連想都沒想過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他的心裡還是不斷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可能真如自己所說的做到這樣的地步。

「別欺騙自己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做到的,人畢竟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就算真如人類所說的真能改變,那也僅只是能改變一小部份而已。」

霍爾放下手中的照片,轉頭看向查理,他知道查理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接著他緩緩的走向查理。

「說說你有什麼願望吧﹖你是想讓你妹妹復活,還是想殺死這樣的自己,由你自己來選。」

霍爾將警槍交還給查理,而查理也明白霍爾的意思,將槍口緩緩的舉起至自己的太陽穴。

然後他有點猶豫的閉上自己的眼睛,接著他按了扣板機,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但神奇的事自己竟然還活著,他張開眼睛,發現槍裡竟然連一顆子彈都沒有。

「你在找這個嗎﹖」

霍爾將手裡的子彈呈上到查理的眼前。

「你是什麼時候將子彈給拿起來的。」

查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霍爾,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句話。

「那是因為你的命不應該絕,看來你得選擇讓你妹妹復活了。」

原來我從頭到尾都是被這傢伙給耍著玩,我還因為他的幾句話差點死掉。

「我還沒有答應你。」

查理還在氣剛才的事。

但霍爾的表情明顯變差了,而昂說的口氣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耐心等你。」

「是嗎﹖聽你這麼一說我更不想答應了。」

結果霍爾的雙眼宛如發出紅光般,讓這棟房子震動的特別厲害。

「地震﹗」

查理發出了一聲驚叫,而四周的東西和家俱則晃動的特別厲害,結果書櫃果真第一個倒了下來,也只差零點零一分毫就要壓到昂的身體上。

一直過了幾分鐘之後地震才總算結束。

接著查理才隱約聽到鄰居的抱怨聲和小孩的哭鬧聲不絕於耳,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麼強的地震,所有人都很害怕,包括他也是。

「剛才那只不過是在嚇乎你們的把戲,不過你對你妹妹能不能復活這件事絲毫都不去在乎的樣子,看來我們來找你這件事是錯的。」

霍爾走到昂的身旁,將說話的他給抱了起來,打算離開的樣子。

「等等,剛才的地震真的是你製造出來的嗎﹖讓你是不是真能讓我妹妹復活﹖」

查理到了最後還是挽留住了他。

聽到查理的這句話,霍爾似乎是很滿意的笑了笑。

「老實告訴你吧﹗你妹妹的人在我那邊,只要我稍微施點法術,讓她復活根本就是在簡單不過的事。」

「我妹妹人在你那邊,這是什麼意思﹖」

查理對於眼前的霍爾似乎是有太多的疑問存在著,甚至還有一個他手中一直抱著的小孩子正不斷以他的聲音回答著他的問題,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都未免太奇怪了點。

「現在的你還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對你來說能碰到像我們這樣的貴人是你的福氣,而且要讓你妹妹復活還必需要你付出點代價點才行。」

眼前的男人不但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卻反而還要他付出代價,查理感到相當的困惑。

他思考了半晌,似乎決定了某些事。

只見查理慢條斯理的說著。

「如果你要錢的話,我身上存有一筆不少的積蓄,我可以把他全部給你,只要你真如我所願,讓我妹妹復活就行。」

聽到這句話,昂卻開始大聲的狂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

查理相當不滿他的這種回答,這樣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汙辱他。

「你以為我會要你那些錢,對我而言那些東西根本就一點價值都沒有,我看那筆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那說的代價倒底是什麼﹖」

查理早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要和他妹妹有關的事情,他就會變成這樣,而霍爾也早料到他會這麼問。

「你只要給我一條命就行了。」

「什麼﹗」

查理的眼睛睜的好大,他不相信他會這麼說。

「你放心吧﹗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所以你根本不必害怕,如果你真的想讓你妹妹復活,當然得要有另一條命補償才行。」

霍爾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像這種事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很抱歉,只要是跟人命有關的,我就不能答應你。」

查理轉過身,打算不在理會他。

「你以為你的手很乾淨嗎﹖你拿槍射死過不少人吧﹖雖然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霍爾看了查理手裡握著的槍隻,只見他握緊了那把槍,身體因為被說中內心的祕密而顫抖不已。

「那不關你的事。」

查理反駁著。

「你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救活你妹妹,我也知道你到時候一定會做,為了你那可愛的妹妹。」

「你給我住口﹗」

查理很生氣的轉過身,卻發現在也看不見那兩人,因為他們早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最後也只剩下查理一個人留在那孤獨寂寞的房間裡。





























最近我又夢見了,那個在夢中對我說話的男人,而我總是看不到他的長相,不曉得是因為我所到之處都是黑暗的關係,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虛實站在黑暗之中,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但耳朵卻能清楚的聽到四周圍的動靜,還有那吵雜的水流聲。

「虛實。」

虛實在聽到那個男人聲音的同時,她也突然感覺到身後有個男人從後面抱住她。

她幾乎連動都動不了,好幾次他們都會像這樣在夢境中說話,而她也會握緊那雙抱著她的手,她甚至還可以聞到他身體隱約發出來的香味,而且那陣香味好像自己曾經在某個人身上聞過,那種令人熟悉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我來了。」

「我知道。」

那個男人在她背後笑的好開心,雖然她無法看見他的笑容,但她能從身後那微微震動的身體裡發覺他正在笑。

「我來了能讓你這麼開心嗎﹖」

虛實忍不住問了他。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渴望能每天見到你。」

其實虛實幾度以為自己身後的男人只不過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人,那也是最不真實的人。

但是虛實還是無法否認這段感情,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在夢境中出現的男人,因為也只有他才能了解她心裡真正的感受。

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虛實並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不會討厭他這樣抱著他,而且他的身體總讓虛實感覺到冰冷,如果這樣因而能幫他取暖也不錯。

只是她經常遺憾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所以她總是靠著手的觸摸來感覺出他的樣貌究竟是如何,但還是無法填補她心中那種空虛的感覺。

「虛實,萬一,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不會擔心我﹖」

男人枕在虛實的大腿上休息。

只見虛實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相當不解風情的說道。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你之前不是問過好幾次了。」

「原來妳並不在乎我啊﹗」

男人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有點生氣。

「我這麼說並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啊﹗」

虛實很無辜的說著。

只見男人不在說話,虛實才知道自己果真說錯話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自己說錯話了。」

虛實好聲好氣的說著,平常她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對別人說話的,誰叫眼前是她的愛人。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剛才的事也就算了,不過以後我不準妳說出這樣的話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想不到她的愛人這麼愛發脾氣,虛實還記得有一次,她不小心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其實也沒有多嚴重,想不到的是幾乎有一個月的時間做夢都沒在看到他出現,也沒在聽見他的聲音。

「我知道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惹你生氣了。」

最後只聽見男人還有點生氣似的哼了一聲。

我都已經道歉了,他的氣就不能在稍微消一點嗎﹖虛實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最後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開口說話。

「快要天亮了,妳也差不多該走了。」

男人站了起來,用無機質的聲音對虛實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打算要走。

結果虛實卻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將他整個人給拉了過來,虛實用那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吻了他,雖然他起先是有點錯愕,但最後還是乖乖臣服在虛實的吻技裡。

他環住了虛實的腰,深情款款的看著虛實後,在慢慢的閉上眼睛。

之後,虛實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現實裡,於是她煩燥的抓了抓頭髮,想繼續睡卻又睡不著。

看著房間裡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虛實馬上就明白,羽翼一定是跑去打工了。

就在前不久的時候,羽翼說我沒辦法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就擅自一個人給我搬了進來和我一起住。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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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起初我是堅決不答應他這個無理的要求,可是最後他竟然給我使出他的眼淚攻勢,最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讓他住了進來。[/left]

雖然我不習慣跟男人住在一起,但是他的確是幫了我很多忙。

老是幫我打掃房子、做家事,還替我做飯,只要想到這些事,我的罪惡感馬上就會加重,我還寧願他什麼都不做來的好。

於是我按照慣例起床,卻看見桌子上有一盤剛做好的早餐,以及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擺放在那盤早餐旁,旁邊還有一張紙條寫著『我出門去打工』這句話。

「多事的傢伙。」

於是,我坐在倚子上,開始啃食著今天的早餐。

到了八點左右,我打算一個人到公園散步,等準備好要出門的時候,我卻看到門外有一封信放在地上。

我將信拆開來看,卻看到了一件驚人的事情。

信上是這麼寫的:『想救回羽翼的命的話,今晚十二點準時到公園池畔的湖邊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羽翼會不會出事。』

「糟了﹗」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恐嚇信這麼簡單,羽翼說不定現在真的有危險了。

我將信扔在一旁,急忙跑去羽翼的打工場所。

我的記憶裡告訴我羽翼一定是在這附近的一家便立商店打工的,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在哪裡,我一定要馬上找到他才行。

我不能讓信上說的事情成真,羽翼也絕對不能有危險,我的心裡現在是這麼想的。

而在這時,在便立商店的羽翼正忙著搬貨。

他一直在倉庫裡面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任何警覺心。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一個人從後面悄悄的朝他走近,緊接著,羽翼被身後那突如其來的攻擊擊中後腦杓,他只覺得頭好痛,而且他還聞到血腥的味道,到了最後他甚至還無意識的昏了過去。

後來,虛實趕到便立商店時,卻聽見和羽翼值班的工讀生說沒看見羽翼。

虛實才知道,羽翼真的出事了。

但她還是不願放棄任何希望的到處尋找羽翼,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鐘了,看見家門口那封今早被自己扔在一旁的信,於是,她將信給拾起來,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藉此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最後還是沒用,因為根本找不到什麼。

虛實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現在的她很不安,在沒有辦法之餘,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要在今晚十二點準時到公園池畔,即時真的很危險她也要去,現在的她真的是沒得選擇了。

就在這種令虛實煩燥的時刻,有人卻敲了虛實的家門。

真想裝作不在家,虛實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不過到了最後那敲門聲卻只有越來越大聲,在被迫之餘,虛實跑去開門,卻看到了一個令自己更生氣的傢伙出現在她面前。

「虛實,你是故意不開門的是不是﹖」

查理那生氣的口氣更加的惹惱虛實,最後,她無法忍耐的揍了查理一拳。

查理吃了虛實的拳頭,身體受到強大的衝擊而倒在地上。

「心情真是舒暢多了。」

虛實根本就不在乎查理會不會痛,她只知道不這麼做的話無法讓她的心裡好過一些。

於是,她不理會查理的叫罵聲,逕自走進家中。

看見虛實是用這樣的態度對他,查理也只是氣沖沖的走進房子裡。

「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可沒那個閒情來招呼客人。」

虛實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走進了廚房裡,替查理取了一瓶礦泉水,在以投擲的方式丟給了他,而查理也順立接到。

接著,虛實也拿了一瓶礦泉水給自己,然後,就開始在廚房裡喝了起來。

自從羽翼搬進來和我一起住後,這傢伙幾乎是天天來報到,看在自己眼裡早已見怪不怪。

只不過查理已經沒有在對她有任何極端的想法,也許他也漸漸感覺到虛實不是那個他所說的殺人兇手也不一定,總之,不管他怎麼想都跟自己無關,畢竟她也沒權利管別人怎麼想。

「妳怎麼每次都請我喝水,難道妳就沒有什麼啤酒之類的嗎﹖」

查理開始抱怨著。

「如果不想喝就別喝。」

虛實不耐煩的說道。

查理就像早料到虛實會這樣說一樣,開了瓶蓋,馬上就將水給灌進嘴裡。

在他喝水的同時,他意外的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封信,他將信拿過來,在偷看虛實在廚房裡做什麼,只見虛實也只是在發呆的樣子,然後查理才放心的閱讀信上的內容。

看到時他十分的驚訝,他這時才明白虛實之所以對他發脾氣的理由,原來羽翼是出事了。

這封信更加證明了虛實不是殺我妹的兇手,因為根據我幾天下來的觀察,發現虛實並沒有對羽翼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原本混亂的心也總算找到平靜。

查理想著如果因為這封信跟虛實吵起來,她也只會說那是自己的事,不需要我去多管閒事,而照她的性格她更不會去報警,如果她真一個人去說不定真的會去送死。

於是,查理將信放回原處,然後一個人在走進廚房裡。

「虛實,羽翼他不在家嗎﹖」

查理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只見虛實也只是選擇沉默以對。

「妳都不說話我怎麼會知道羽翼在哪﹖」

查理就像是故意般的將手搭在虛實的肩膀上,但奇怪的事,以往的她都會很生氣的使出那令人感到詭異到發毛的招術攻擊自己,這次虛實卻反而沒有出現任何動作,只是一個人像是在思考某件事情般,表情認真的彷彿不想要別人來打擾她的樣子。

只見虛實也只是緩緩的閉上自己的眼睛,然後在一次睜開眼睛時,在以毫無感情的口吻說著。

「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說完這句話後,就一個人走到餐桌旁,拉了一張倚子坐下,信也被她給收了起來,就好像是怕查理會看到一樣。

其實查理老早就看到了那封信,只是沒說而已。

在沒其它話可以聊的情況下,查理最後也只能跟著虛實坐到餐桌旁,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沒在說任何話。

最後,查理就像記起什麼事般,將自己手裡一直小心拿著的蛋糕盒給擺在餐桌上,接著,他在將盒蓋打開來,虛實這時才聞到濃濃的奶油味撲鼻而來。

「今天是哪個鼎鼎大名的人生日啊﹗」

虛實就像故意般諷刺的說著。

原本她以為今天是查理的生日,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只見查理對她翻了一眼白眼。

「難道,妳不知道今天是羽翼的生日嗎﹖」

查理以不悅的口氣說道,而讓查理感到意外的是身邊的人居然會不記得羽翼的生日,好像只有一個人知道似的,虧羽翼平常還這麼照顧她,想不到她居然會說這種話。

「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

虛實的表情明顯感到失落,看來羽翼是沒辦法趕回來過生日了。

查理看到虛實這個樣子,也沒在說什麼,只是一個人忙著在蛋糕上插蠟燭。

蠟燭上標明著十八兩個字,原來羽翼跟自己是同年齡,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發現呢﹖虛實在心裡不斷的自責自己。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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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看見查理要點蠟燭的時候,虛實趕忙阻止他,她趕緊握住查理那隻點著火的蠟燭,並且用口將打火機的火給吹熄。[/left]

「妳在做什麼,難道妳不想幫羽翼過生日嗎﹖」

查理不滿的看著虛實,只見虛實卻說:「羽翼都還沒有回來,這樣就不算是替他過生日了不是嗎﹖」

「你放心吧﹗照羽翼這樣看來是還有其它工作還沒做完,我相信以這種速度他是絕對趕不回來,倒不如我們倆先幫他過生日,萬一,十二點過了,可就真的很不吉利囉﹗而且羽翼也不會希望妳餓肚子吧﹗」

想不到虛實會替羽翼想這麼多,這讓查理感到相當驚訝,不過在驚訝之餘,他也不忘趕緊找個藉口說服虛實。

虛實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的時間正是十一點鐘,她不曉得時間為什麼過的這麼快,她只知道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快了,她得想辦法救回羽翼才行。

「虛實,你究竟要握我的手握到什麼時候﹖」

看見虛實看著時鐘發呆的樣子,查理連忙提醒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虛實回過神,趕緊放開查理的手,查理看她似乎還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最後虛實好像似乎也認同查理的說法,乖乖的看著查理將火點在蠟燭上,接著,他們在一起唱生日快樂歌。

唱完之後,查理看著虛實說道。

「乾脆我們來替羽翼祈禱他能順立平安的過完下一年。」

「為什麼要這麼說﹖」

虛實疑惑的看著查理,平常有人會這樣過生日嗎﹖虛實實在是想不透這件事。

「因為我和我妹妹以前過生日都是這樣過的,對我們而言,過生日就代表能多活一歲,所以我們都會像這樣子祈禱並且祝福對方。」

查理邊說著,邊將雙手閤十,然後在將自己眼睛閉上,而我也照著他說的話去做,因為我想如果這些祈禱真能讓羽翼順立回來,要我祈禱幾次都可以,虛實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在祈禱完之後,查理才將蠟燭上的火給扇熄,因為自己不是壽星,所以也不能吹蠟燭。

查理替自己切了一塊蛋糕給自己,之後,在幫虛實切蛋糕,但虛實卻根本沒那個心情吃。

「虛實,就算妳不想吃,也不要讓蛋糕涼掉啊﹗」

查理突然講了一個冷到不行的笑話,卻使得虛實更加的無力,查理馬上察覺到這點,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我從以前就想問妳一個問題,妳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羽翼﹖」

「為什麼這麼問﹖」

虛實拿著一隻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入口中,然後在問著查理這個問題。

「如果妳真的很喜歡羽翼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因為我看的出來,羽翼在你身邊時總能發自內心真正的笑出來,而不是平常在打工的場所的那個職業笑容,就連我妹妹也很少看到他這樣對人笑過,對你來說他可以第一個。」

羽翼不管什麼時候對我笑,我心中那鬱悶的心情就好像可以完全消失不見一樣,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至於為什麼﹖我並不是很清楚,只是那笑容常常能打動我的心。

但是我對他也只有感謝的心,而不是那種男女朋友之間的喜歡,因為我很清楚我愛的終究是夢境中那個不真實的男人。

但我能對羽翼說抱歉嗎﹖恐怕不行吧﹖因為我不想看到他因為我而哭的樣子。

於是我對查理撒了個謊。

「謝謝你願意成全我和羽翼。」

這句違背我真心的話,沒想到我竟然還能說得這麼自然,這是我連想都沒有想到的。

我知道的是如果我不這麼對查理說的話,我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羽翼交給妳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聽在虛實耳中,感覺像是一句遺言一樣,但願是自己多心才好。

「也許你是一個好人,查理。」

查理聽到我這句話原先是錯愕,就像我不可能會這樣稱呼他而感到驚訝一樣,不過他也馬上變回了原來的表情。

「那是當然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好人。」

查理笑的好像一副理所當然一樣。

早知道就不要誇獎他了,真是個馬上就得意忘形的男人,虛實指的人正是查理。

查理將自己盤子上的最後一塊蛋糕給吃完,吃完之後,還不忘舔舔嘴角,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然後,他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像似在搜尋什麼東西似的。

「這個幫我交給羽翼,他回來時順便幫我告訴他祝他生日快樂。」

查理拿給我的是一包用厚皮紙包裝的紙袋,而且那紙袋還意外的很沉。

「你放心吧﹗我絕對會替你交給他的。」

為了怕弄丟,我將那包厚皮紙袋給收進自己的口袋,查理聽到我這麼說,也只是莞爾一笑。

後來,我們將吃剩的蛋糕放進冰箱裡,而查理他在離開前對我說了一句讓我永遠都忘不了的話。

「很抱歉之前老是對妳這麼粗魯。」

聽到這句話,我只差沒當場跑去撞牆,想不到會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

「喂﹗妳也用不著這麼吃驚吧﹗」

查理看出虛實那帶點驚訝的表情,於是忍不住衝口而出。

「抱歉,我以為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換了一個人了,才會對我說出這種話來。」

虛實又開始忍不住調侃查理了。

而聽到虛實這麼說,查理也不甚滿意這個回答似的說出。

「我好歹也比妳年長,妳對我說話的口氣難道就不能有禮貌點嗎﹖」

「恕難從命。」

早知道虛實會這麼說,我當初還何必白費口舌呢﹗

「算了,就當我這年長的人讓妳一步,不跟妳計較了。」

查理揮一揮手,打算瀟洒的離開。

誰知道在查理走了差不多五百多公尺遠的時候,虛實接著才說了一句:「什麼年長的人,都三十歲的老頭子了還這麼說。」

「喂﹗別以為我年紀大就耳背,我知道妳在說什麼。」

在五百公尺遠的地方,查理使勁吃奶的力氣對虛實吼叫著,還差點沒把虛實給嚇死。

彷彿做了一件虧心事般,趕緊關上家門,然後在擦了一下額頭上冒的冷汗。

「想不到他的聽力這麼好。」

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以接近快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看來是得一個人去了。

虛實無奈的嘆口氣,看著桌上放置著之前喝完的保特瓶,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將那個傷害羽翼的人給捏碎,就這樣那瓶保特瓶在無形的力量給擠壓下的變得不成原形。

她整個人靠在門邊,想想是時候該出門了,因為她不能就這樣放著羽翼不管。

「已經好久沒有使出那個力量了,不曉得能不能派上用場。」

虛實用那低沉的嗓音對自己說著。

出了家門,往公園的池畔慢慢移動著,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虛實都會去注意,因為她的神經現在繃的十分緊,全身上下都充滿著戒備,她不敢保證中途會發生什麼令人意外的事。

雖然這座公園是很大,但是卻被成尋的樹圍繞著,在晚上時無法受到月光的照耀下公園顯得濕氣陰沉,讓人感到陰森恐懼,唯一的光緣處也只有公園裡的幾盞街燈。

風不知為何吹起來總讓人感到發毛,也許是和最近在這裡發生的命案有關吧﹖不管怎麼說她都應該讓自己的心沉殿下來,現在也只有冷靜才能夠結決事情。

後來,在她快要走到池畔附近時,她聽見了一聲槍聲,這聲音她聽過,在完全沒有消音下,子彈曾經從她的耳際擦身而過,所以她清楚的很查理一定也在這附近,於是她仔細想過就快步跑到池畔邊。

卻看見的是查理倒在地上,鮮血淋淋的樣子。

「查理,你不要緊吧﹖」

我飛快的衝到他身邊,將他給扶起來。

「那個王八蛋,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捅了我一刀。」

查理的臉不斷抽搐著,明顯在喊著痛,但還是堅持要把話說完。

「誰﹖」

在我尋問查理的時候,我察覺到自己身後有個人影,幸好我反應快就直接給那個人來個過肩摔。

那人被我用力摔在地上,強烈的痛楚讓他淒慘的叫出聲來。

「是你﹗」

我看見的是那個早上跟我說羽翼不在的那個值班工讀生。

「可惡﹗」

他朝著我吼叫,就直接拿刀揮向我,我也只有趕緊逃開。

於是我急忙跑去撿起查理掉在遠處的那把警槍,並且舉起那把槍瞄準著那位工讀生。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還有羽翼人在哪裡﹖」

我尋問著那位工讀生,而他也只是對我露出那令人感到恐怖的笑容。

「妳很擔心他是嗎﹖」

「你別跟我說廢話,羽翼人現在在哪裡﹖」

我再一次的尋問他,而這次是含有嚴重的警告意味。

「妳不是從來都不關心別人的嗎﹖就算羽翼有什麼三長兩短都跟妳沒關係吧﹗」

他以輕蔑的眼神看著我,看在我不在說話,就繼續放肆的說下去。

「而且我還真搞不懂羽翼他為什麼要為了像妳這種無情的女人拼命的賣命工作,最後妳又能給他什麼﹖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罷了,憑什麼我得不到,妳卻能輕易得到,這世界也為免太不公平了吧﹖」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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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你這麼說好像是我去逼羽翼下海一樣,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要他替我做什麼,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替我做的,我還寧願希望他什麼都不做來的好一點。」[/left]

我說出了我一直想對羽翼說的話,在我的心裡其實是希望他不用對我付出的。

「妳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還是妳是在替妳自己找藉口呢﹖」

我對天開了一槍,這一槍似乎嚇到了他。

「藉口,我從來不說多餘的廢話,在你的腦袋還沒被冰冷的子彈貫穿之前,最好快點告訴我羽翼人現在在哪裡﹗」

他舉起兩隻手,狀似要投降的樣子,就算在這麼近的距離我也敢保證槍法在不好的我也能立即將他射殺。

「好,我告訴妳,我把他藏在我車子裡的後車廂裡。」

他一緊張就將羽翼的下落全說了出來。

「那還不快點把車鑰匙交出來﹗」

在我這麼說的時候,他也乖乖將放在口袋裡的車鑰匙給拿了出來,然後為了要讓我看清楚就在我面前大力的甩了甩手裡的鑰匙。

「丟過來﹗」

然而他也照著我的話做將車鑰匙給丟了過來。

看著倒在一旁的查理痛苦的模樣,虛實實在是有點不忍心。

「查理,你沒事吧﹖應該還可以動吧﹖」

之後,我不斷叫著他的名字,一直到他有反應為止,但我還是不敢放鬆警戒的朝那工讀生在的方向看一看,為了就是不讓他有任何逃跑和趁機攻擊我的機會。

「妳別一直叫,我還沒死啊﹗」

查理吐出那微弱到不行的口音,然後在想盡辦法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對腹部重傷的他來說,已算是盡最大的力氣了。

「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在旁人看來可能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卻是很認真的在問他。

「不用,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還說是小傷,看他拼命的用手壓住自己的傷口來幫自己止血,可是血卻像是止不住一樣的不斷冒出來,上衣也可說是完全被血給染紅,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逞強呢﹖虛實心裡是這麼想的。

「喂﹗妳跟羽翼倒底是什麼關係﹖」

他那冰冷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感情。

「現在是輪到你來審問我嗎﹖」

虛實不悅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只不過是想在我被逮之前弄清楚一些事罷了。」

我看著查理,而查理似乎也想聽聽我是怎麼回答。

仔細想想羽翼倒底在我心中是佔有什麼樣的份量,在我記憶裡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並沒有對他有任何好感,更別說是喜歡了。

而且我對他是什麼樣的人、身世都不清不楚的,只知道他是個很膽怯又容易害羞的人,而且總是一副很愛哭的樣子,還時時刻刻注視著我,深怕我會從他面前突然消失。

回想起他昏倒的那一天,我還無怨無悔的揹他回家,不管怎麼想這都不像是我的個性會做的事,當時,我只知道我不能就這樣放著他不管,也許是因為我傷害了他,罪惡感作祟的關係也不定。

唯一可以在我心裡肯定的是我並不討厭他的這個人,我對自己的感覺向來很誠實,對於這點我可以保證。

只是我時常弄不懂這樣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尤其是對於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甚至是接近於陌生人的程度,所對妳的全心全意的付出,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的,我實在是搞不清楚。

是喜歡嗎﹖

不對,我對他從來都沒有那種感情存在,我愛的人是個不真實的人,而不是他。

那是朋友之間的關係嗎﹖

也不像是這種關係,一般的朋友是不可能真的什麼事情都替妳照料的很好吧,尤其是還幫妳做家事,這簡直就像是僕人會做的事都替我做的這麼好,你想有可能像朋友這兩個字這麼簡單嗎﹖

但對羽翼來說,他對我有什麼感覺這點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還是應該是親情呢﹖

雖然他和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牽絆,但是用家人這樣的形容對我來說其實應該說是最恰當不過了,在他身邊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以前在家感受不到的溫暖,還有那真實到不行的感覺一一浮現,對他我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這樣的感覺就越強烈。

到最後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了,只不過我可能要讓查理失望了。

「是家人,我對他僅僅也只有家人般的感情。」

話一說完,查理先是吃驚,後來才只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我這麼說對他來講並不公平,更別說是羽翼了。

聽到我這麼回答那人也似乎很滿意的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

很明顯的是我被他這個舉動給激怒了。

「家人,你真當他是妳的家人,可是我記得那個人曾對我說過,妳跟我一樣都是被家人給拋棄的。」

多麼諷刺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彷彿像是害怕被他給看穿似的,我的表情故意裝的很震定,其實內心多少都因為他的話而有所動搖,我好恨我這樣軟弱的自己啊﹗

「妳能把握能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不讓他離開妳的身邊嗎﹖我想妳是不可能做的到的吧﹗因為連家人都遺棄妳了。」

我努力壓抑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但我可以感覺的到我的身體變得很緊繃,雙手握拳,好怕自己萬一敵不過自己的怒氣上前揍他怎麼辦﹖

而他那依然故我的模樣,真讓我有點按奈不住心中這把火。

我並不是打不過他,只不過他那猖狂口氣,天曉得我會不會崩潰。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的口氣聽不出任何感情,那是一種無機質的聲音。

「妳是想探聽那個人的事嗎﹖很抱歉我跟他並不太熟,不過他也僅僅幫了我幾次的忙,坦白說我多少還很感謝他呢﹗」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6:06
標題: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肆無忌憚笑了起來。[/left]

「像你這種人渣還會懂的感謝別人,別笑掉人家大牙了。」

後來,他聽見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像是在嘲笑他,而那說話的人正是查理。

只見他悶哼一聲,接著才繼續說著。

「連自己的妹妹都無法保護,還敢說這種話,要不是那個女人急時趕來救你,你可能早就比那女人先一步到地獄去找你妹妹了。」

「你說什麼﹗」

很明顯查理被他的話惹惱了,不過要不是自己腹部受傷,他可能早就等不急上前揍他一頓。

「虛實快把他殺了,替我妹報仇,像他這種人渣我們根本就沒有理由讓他活下來。」

「我不能這麼做,罪人是沒有資格責備罪人的。」

聽到虛實這樣回答,查理呆住了。

「妳終於明白,其實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就連喜歡羽翼也是。」

原來那個人喜歡的是羽翼,得不到,所人傷害他身旁最親的人,這個人已經完全瘋了。

「我們的確是很相像,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並不喜歡羽翼。」

聽到我這麼說,他似乎是很生氣,表情扭曲的臉已經變得不像樣了。

「這麼說,你一直都在玩弄他的感情是不是﹖」

「我說過了他只是我的家人。」

我冷靜不帶感情的口吻回答他這個問題。

「妳這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東西,看我不把妳給宰了﹗」

話一說完就拿著他手中的刀子,不顧我手上握著的槍,奮力充過來想把我大卸八塊。

「你不要過來﹗我是會真的會對你開槍的﹗」

我的手明顯顫抖著,連槍都快拿不住。

最後,我對他開了一槍,不過子彈卻射偏了,也許那是我故意的也不定,我總覺得我沒有道理可以殺了他,而他則是用刀劃破了我的脖子,我可以感覺的到手裡握著的槍正迅速從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形成很強烈又吵雜的聲音。

我跪在地上,接著就當場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地上,他在我面前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我只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輕的笑了一聲,而查理就像看到什麼恐怖畫面似的不斷的叫喚我的名字。

血不斷的從我脖子上冒出來,令我痛苦不已,還有那濃濃的血腥味,聞起來好不舒服。

「虛實﹗」

查理就像半瘋狂狀態的吼著。

接著奇怪的事,原本掉落在虛實身旁的槍隻就像被線拉著,跑到查理的腳邊,而查理也不放過這樣的機會,拿著槍猛朝著那工讀生開了幾槍,接著他也跟著倒下去。

我似乎在模糊的意識中聽見幾聲槍響,然後還有幾聲痛苦的聲音回繞在我耳際。

而在湖面的倒影上我看到了一個令自己熟悉的男人,而那人正是霍爾,他正朝著查理倒下的方向走去,接著他蹲了下來,嘴唇不斷動著,就像是在唸著某種東西一樣。

之後,我就像整個人完全解放似的在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當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我的人已經在醫院的病房裡了。

「主人,太好了,妳總算清醒了。」

當我醒來第一個聽見的聲音就是羽翼那感動到快哭出來的聲音,而我也朝他在的方向看去,發現他頭上纏著繃帶,我無意識的摸著他的頭,就像憐惜他一樣,而他也很欣慰的看著我。

「主人,我沒事的,只是頭有點輕微的腦震盪而已。」

而這時我卻聽見芬的聲音。

「還說呢﹗虛實休克的期間,你難過的拼命哭著就好像她永遠不會醒來似的。」

「芬。」

羽翼讓人覺得他像是做了一件什麼丟臉的事的樣子,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希望芬不要在繼續說下去。

「抱歉,我只是想讓虛實知道而已。」

察覺到羽翼這樣的舉動,芬趕忙道歉著。

「我睡了幾天﹖」

這是我醒來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而他們這時也才把焦點放向我這邊。

「已經有十五天了,那時羽翼還不眠不休的照顧妳,但是看到妳一直沒有醒來的樣子,醫生還說我們最好要做點心理準備比較好,當時羽翼還當場被嚇哭了,一直到妳今天才總算醒了過來。」

芬語調平靜的說著。

我坐了起來,看見羽翼掩面而哭的樣子,我尋問他為什麼要哭時,他卻一把抱住我,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

「主人,妳千萬別在離開我了。」

他抱著我哭泣,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真的很讓人心疼,於是我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他的情緒才好不容意和緩一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尋問著他們。

「查理呢﹖」

聽到我這麼問,他們倆似乎很驚訝的樣子,而羽翼卻轉過身去,背對著我,開始低頭哭泣著,芬也盡量的克制不讓眼淚滑了下來。

「他昨天晚上就在妳隔壁就這麼離開了。」芬說。

而我則看著我旁邊那空無一物的病床上,表情不免感到失落,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

「羽翼,妳在幫我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厚皮紙袋﹖」

我尋問著羽翼,表情看起來很認真,反而是羽翼被我那沒頭沒腦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打開病床旁的抽屜,取出我所說的那個厚皮紙袋。

「主人,這是不是妳要的東西﹖」

「沒錯,查理跟我說要我把它交給你,並祝你生日快樂。」

羽翼小心翼翼的將它給拆開來,才發現裡面都是錢,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查理留給他的最後東西,也就是他所有的財產都在裡面,而羽翼他則是因為這樣在我懷裡足足哭了一天之久。

而在醫院頂樓-

「你怎麼約來我這種地方﹖」

查理對著站在頂樓上的成熟男人說著。

這時昂卻說話了,帶著那成熟的口音說著。

「你不喜歡我約你到這個地方嗎﹖」

「也不是啦﹗」查理騷騷頭:「反正也可以順便看看羽翼和虛實這樣也不錯。」

查理走到霍爾的身邊,那時頂樓的風很強,他們的幾個的頭髮被吹的亂亂的,但誰也絲毫沒有去注意這種事情。
作者: 由貴瑛里    時間: 05-3-7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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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我已經跟你說過只要你給我一條命,我就幫你妹妹得到重生的自由,而你也如自己所願辦到了。」[/left]

昂依照他的想法說完這件事,之後便笑了開懷。

「原來你是要我殺了他,來救我妹妹是嗎﹖」

查理一臉認真的尋問身邊的霍爾。

「沒錯,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我讓那人當了代罪羔羊,也讓你妹妹增長壽命,而且依照你所達到了要求,我已經將你的妹妹給放了,只不過我也將所有人給洗腦了,就當作是那人有意襲警,而你被他給殺了,而虛實只想幫忙卻被誤傷了,後來那人發了瘋舉槍自盡,至於羽翼他連想都想不到他最後會倒在倉庫裡,還以為自己是被搬運貨品給砸到頭部而腦震盪的。」

「想不到最後會被你給玩在手裡。」

查理有點不滿的說著,並拿起自己的煙,當著霍爾的面抽了起來。

「醫院是禁止抽煙的,就連在頂樓也是。」

霍爾用手將查理叨在嘴邊的煙給捻熄,而查理卻被霍爾這樣的舉動給逗笑了。

霍爾祥裝著沒聽到查理的笑聲,昂卻繼續說下去。

「今後你打算怎麼過呢﹖」

「我要和我妹到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地方生活,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先去向虛實道個謝。」

話一說完,查理就轉個身,對他們倆揮了揮手,就這樣瀟洒的走掉了。

而昂就在這時就如大夢初醒般醒了過來。

「主人,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

霍爾沒有回答昂的問題,因為他沒辦法回答,不過昂看得出來主人那堅定的眼神似乎在策劃著什麼,最後他們倆就像一陣風消失在頂樓上。





當我病好時,我就去參加查理的喪禮。

因為查理是個孤兒,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些不認識的親戚,於是我就一個人站在角落開始發起呆來。

無意間,我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吃了一驚。

那是查理,他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戴著一頂帽子,並將帽延壓低,而使我無法看清楚他的臉,但我可以確定那是他本人沒錯,那體型跟身材幾乎是一致的,而他就像是發現我在看他似的,馬上走掉。

當時,我就清楚的知道他其實是還沒有死的,而且總覺得他是特地跑來看我的樣子,這點我是絕對不會對其他人說的。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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