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楓之殤 [列印本頁]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29 20:52
標題: 楓之殤
三千人之毒。

當你問出我敝刁的蟲朽時

遲遲云我不能下吟

送我的暴棄式的結局

我也想辯駁啊卻無辭可引

踟躕踟躕

想了三匝

沒有頭緒呀我兀自虛載著

在夢實間徘徊

三千人都將俯首

許多亡者如階般的著土青

我敗朽許久了啊所以不怕

當年的狂言未能成真的我的心脈呀慢慢碎裂

神經如飛索呀在不知何處旋飛

我心期盼的那片天空早已湮滅

那不是不緊張啊

我想

毒性發而不止的我不是

智仁勇者而能無懼啊

只是

洩氣的靈軀只

餘下徬徨與殼虛

一隻無鱗的魚呀所以不用煩惱

安能措其手足的高妙哉問

只是不知所云者

咿咿嚅嚅著

我仍是隻敝刁的朽蟲罷了啊

壯士一去兮今安在,

陰風蕭蕭兮奈若何?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1-8 12:56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29 20:53
標題: 靈曲。
戰士們停了下來

躊躇著以褪色的青

遙取濛光中夢迴路之七星

鴻鵠飛雉燼化蒼狗白雲

山川震落於溪渠

祭司們倒在深谷

先知們的智慧靜臥於湍流之內

獵頭人的刀按在九泉之下

英雄們如梟般蟄伏在血泊之中

羆狼豺狽的高嗥絕響在歷史

天空除了烏雲再也沒有鷹鴟鵟隼

於是獵人的子孫們站在戰士的英靈之上

戰士的孩子們在梅花鹿奔馳過的的山中尋找

並殷殷期盼的問

「獵人都到哪裡去了呢?」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31 23:04
標題: 一副死人樣。
......而且大人將用顫抖的聲音描述著,

對著他們的後代說著一次又一次數羊般的床邊故事,

而將不能入眠 。

而小孩子們紛紛築起了禁止大人的愁城,

學會了什麼叫做只保護自己。

而且都拿起武器,

都回到戰場,

都回到一隻一隻的人。

而回家的路變的很遙遠遙遠,

一打開家與外界唯一相接的通道時,

屍橫遍野的戰場氣味衝擊不止,

如飛瀑,如狂風,如雨,如死亡之氣息。

逐漸冷卻了,

傷痕卻一直重複的刮著這間微小的地板。

它從不會哭,

而其中的我們也都不哭了,

只是騷動著,

期待著下一次的突然爆發。

都一副乾焦,

一副死人樣,

都浸在負面中,

大家歎息的空氣纏在一起,

凝成一句又一句不降雨的天打雷劈,

大家卻都害怕,

入夢鄉之路越走越顯的漫長。

小孩們只能伴著危機四伏酣然入睡,

而且大人將用顫抖的聲音描述著,

對著他們的後代說著一次又一次數羊般的床邊故事,

而將不能入眠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19 00:16
標題: 自白。
他仰望,

他癱坐在地板上,

不可置信著眼前的兵敗如山倒。

他的淚水被噙著,被吞回腹內。

他勢必微笑,勢必遵循人們的呼吸,

那是歷史偉大的先例,

是聖人諄諄告知需要遵循的警誡。


他沒有聽。

他只依本能行動,或稱作逃避。

跑了一陣之後,他無處可躲,或稱為一步也沒有離開,

他駐足,

他站在夢魘之前,

以一貫的微笑看著自己崩潰。


他跌倒了。

讓火焰燒灼他,

而且騰空旋轉;

讓他餵飽星辰日月所豢養的獸,以他的血肉。

他的靈魂卻未必昇華,

他仍在迷宮打轉,

輪迴著綿延不絕。


他休息一下,

要走的路向影子般延伸至外星人登陸地球的那一天。

他在思考,

泥濘正在與自己爭辯,

卻責無旁貸,

無論是誰贏,

他都已經輸了。



他不可以抱怨,

除了是父母親的話之外,

他自己也知道於事無補,

也沒有空間,

這麼樣的世界話已經滿出來了。

他發現理性再也一無是處,

如同自己一樣。

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走了。

留下受囚的那隻自己。

他學著不容置喙。

他開始緘默。

而我開始沉睡。


我冥思著。


然後他發現了。

這個故事,

發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每個昨天。

他目睹的,不確定在哪裡,在到處。

那是一個,或者是許多個,

牆。

有一隻人,

受囚著以迷濛的黑。

沒有聽到牠的長嘯,

沒有見過牠的每一個的困獸之鬥。

牠只是為了生存而生存,

有點重負壓著,

但不痛,

世界圍困著牠,

是孫悟空,一隻被唐僧放逐的。


如果問牠原因,

牠無法回答你,

牠再也不能言語,

也不知道原因,

也沒有原因。


如果問世界,

關住牠的原因,

輿論永遠沒有正確答案,

他們總是擔心不可預知且不可能發生的黑色幽默。

他們永遠群龍無首,


如果問我,

我猜隔離他的不是世界,

而是世界的習慣。

世界總是說這是一種保護,

這在培養戰鬥力,

每個昨天都說,

然後這隻人就遭到扼殺,以時間,以無可名狀的放逐。



這隻人在最近的昨天,

他仰望,

他癱坐在地板上,

不可置信著眼前的兵敗如山倒。


一直繚繞著。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19 00:17
標題: 地人們。
狂吼著,

樹酒醉著,霓裳著胡旋舞。

縛著名貴的吊死繩,

雙唇不曾歇羽,

大家都在漫天飛舞。



如落石般劈將下來,

溪流如蝮般緊盯著我們,

眾神們孝道流淚,

浪盤旋著,

洗滌每一隻囚蟻的足跡,

卻刷不去祖先耘下的深溝。

而禁錮著高價的死刑套裝,

大家都在哭喊,

他們高貴的唾液也滾進了洪流裡。


眾神的笑聲在天上彎動飄閃,

眾人斜敧著,

匍匐著,

膜拜著,

抱頭緊顫,

蜷曲漫行的我們,

都在神飛旋的裙下逃亡,

都啜飲著淚。

而譴責朝愚蠢的地人們,

連耳根帶脖子只一拳。


領死的口號震天價響。

眾人狂信著,

皮囊30%,

傷人的液體50%,

腐氣20%,

政治家們。


神無奈的哭笑,

旋開螢幕,

筆挺的屍體在四更

天狂舞著。

只有疲軟的神還

眷顧著芸芸眾生。


一陣無奈,兩袖心酸。

神道:「直娘賊,這群開講還真靈動,怪不得

大家,

都不信俺了。」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19 00:22
標題: 切雨。
玻璃在哭。

因為被切開,

被慢慢的,顫抖著,

開出一條一條的路,

像是不小心被相機通緝的閃電,

像是舞蹈的蛇。

像是不知所云的五線譜。



公車在哭,

公車也被切開了。

雨聲想澆熄些什麼,

於是不停的,打著不諧和音的節奏。

我很想躲,

神經被侵入著,

好像全身被浸濕,

然後飄浮著,像是沙士上的泡泡。

公車也飄著,

飄在雲上,外面都是濕濕涼涼的雲。

我在雲靠進自己的方向畫了一個笑臉。

卻立刻被切開了,

如蝸牛般的水滴毫不留情的切成兩半,

微笑被刺透,被一刀兩半成蓄勢待發的十字弓。

我也笑了,與越下越大。

地板也開出一朵一朵的花,

藍色的。

白白的或是透明的。

或大或小。

但稍縱即逝,像鋰一樣冷的花。

有點不知所措。

只好笑了笑自己忘了帶傘。

然後很詩意著淋著開膛的雨。

酸酸的,與土的腥味混在一起,

和在夜色裡。

無痕的監牢,

一絲一絲把我片開。

感覺很妙,

每被擊中的一次,

就會感覺自己的什麼又離開了。


而且一切都像是泡過水的餅乾。

在這樣下去我的腦似乎也要發霉了。


「真想羽化作一道光,

切開,

碎斬所有的雨!」

我喊了出來,

雨也笑了,

它後退了兩步......


雨下的更大了。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19 00:24
標題: 今夜無月
今夜無月

烏鴉四處作響。凋零的樹劍拔弩張,
在夕陽沉默的夜裡。
無月,
陰寒的光迷濛著,如霓裳羽衣曲中的嵐。
地面一片琥珀。

藍色的貨車靜臥。
司機愕然。
烏鴉聲欲蓋彌彰。
一道流星使世界凍結,
貫穿咽喉。
晶瑩不斷溢出,如湧泉一樣,
且斑斑的爬向輪。
沒有慘叫,
一切都超速了。

司機愕然,
烏鴉嘲諷著旦夕禍福,
徒留一些碎片在空中遊盪。
保險桿再頷下一吋左右的地方沒入,
一道無論風水,無銘的碑。
於是他隨便的找了地方躺下,為了應景。
於是瞳孔逐漸張大,為了狩獵那一生難得一見的走馬燈。
卻只看見了在升空的群黑裡,
如粟的光。
……也就只好心滿意足了。

不聒噪了,離去的鴉。
司機愕然,
同行者愕然,
世界長嘆了一口氣。

司機走下車,與那些只有一點關係的,
沒什麼關係的,緩步趨前。
寫意的站成一個無瑕疵的圓。
世界開始默哀。
眾人開始呼天搶地,一曲亡佚的廣陵散。
……但世界只能默哀,在這無光的夜。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19 00:57
標題: 給月光。
多少年,

在雄渾的夜裡牽起,

迷途征夫的淚,

滋滋哺育著每個墨客的傷,

妳的兒女想像妳在廣寒上霓裳,

在瓊樓玉宇中微醺的婆娑,

每個騷人都在妳的籠罩下吐實,

洞簫客想抱著輕軟的而長終,

蘇家人想要與妳一舞千里。

每個不得志者最終都在妳的目送下,

在汗青中升空。


蘊蘊豐盈著恍若即將迸開,

月光呀!

妳的軀早已不是月光,

妳的身體與靈魂應是古遷客們千年流逝,

滴滴緩慢所攥集下的,

墨香。

李白醉在你的餘映中至今不曾醒來,

樂天仍撫著妳在琵琶聲中兀自徘徊......



如果多汲取著,貪婪著你的氤氳,

我也可以克服高處之寒,

我也可以升空嗎?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21 22:32
標題: 歸真。
走火者必由新來過

入魔之人必從頭開始

崎嶇之路窒礙不行時

就只能祈求返璞了

失去方向的羊在密雨中旋空飄浮

迷途的征夫在神的微笑下手忙腳亂的跳舞

毀壞的路也可以斷尾求生

在霧中亡失了自我

那就再來一次吧。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23 23:34
標題: 望向天際。
天空一抹死灰。

雲慢慢的凝結,消滅敗亡在暗青之中。

空氣凍結了,

萬物死寂著,

哭著,

夜濃濃的壓害著,

月在為光中嘲笑著在城市流浪的人,

每個魂都再虛擬中似醉若醒,

而摩肩而過的樸實,

掉臂不顧的希望,

折翼著溺在純黑的光......

沒有了聯繫,

只餘下慘淡的白,


那人們到底稱的上什麼呢?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24 00:06
標題: 一曲湘江。
且將一輪明月斟滿,
你浮出湘江與郢墟對飲
喃著亡國人的臨終禱盼
細細啜著千餘年的離騷
齒牙動搖著你不勝酒力
渾渾的月光是醉眼昏花
斜敧在潮上你緩緩睡去
餘下殘足的爵與波湘望

倏忽地
在汨羅裡以一陣爆炸崛起
亂髮浸在江中盤桓成一縋
矍矍如熾的瞳在澤畔凝結
在野風中踉蹌且踽踽獨行
昂昂然哼唱起以南國口音
吾寧悃款朴忠兮世人未醒
吾寧超然高舉兮世人不清
卻仍駐於檮杌你驀然回首
淚痕濺成辭在焚書令載浮
載沉,與你一般

再斟滿一輪下降的月
而後方能無憾以告別輕塵
再掬一瓢東逝水
讓古今中外為你傳唱

予墨客們將你捧起
在餘燼中咿咿啞啞的你笑了
楚國人們猶自悲咽
你的枯槁轉身消溺於漣漪
靈魂飄散如煙
且迸燒出幾篇迷幻而狂舞的白色蝴蝶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4-2 23:41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25 01:02
標題: 飛天
不停轉。為了飛

付出了僅存的兩葉

也想一飛沖天

暈頭轉向,不累

有孩子的笑靨

風聲,陪伴我

飛上天

很快的,孩子會長大

蒙塵的是用竹片削成的誓言

再也不能陪著他們一起冒險

趁現在!

帶著孩子的童年與夢想

笑聲與充滿星的夜

在夢裡

隨著蜻蜓飛天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25 01:22
標題: 衝動之毒。
如煙般火般璀璨,

如哈雷姆特般令人動容,

爭鋒相對的口中溢出一滴滴晶瑩的如鑽石般的甘霖,

如花般開展,

每只嘴都挾著殷紅的臉色,

每簇話都懷著擴散的面容。

美麗的張不開眼,

每個說客都已狂瀾之姿推銷著自己的論點,

每個張口說話的人都以對方的錯當做利刃,

嗷嗷待哺的面開合著,

如颱風般的面開合著,

空氣激盪出一波又一波紛亂的眩光,

彷彿是神。





萬物卻哀傷了起來。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0-21 22:47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2-25 21:50
標題: 安然入睡?
憂懼徬徨我的眼,

憤妒在我心中徘徊,

世界中如是,

夢中如是。



豈能安然入睡?

我不能安然入睡。

每天都過的後悔,

隨時都活在慚愧,

良知鞭笞著,

虔誠咒怒著,

怎麼能夠安然入睡?

夢境是如此莊闊,

罪人怎能任意闖入?

如山般聳入天聽,

高懸於廣寒,

夢是雲端行者如黃金國,

放賊豈敢恣意踏入?

夢鄉是如此甜蜜而渺遠,

豈能隨意入夢!




似虛而真實,

現實若煙而夢境卻笑了,

是壁壘。

我怎麼敢輕易入寐?

誰有勇氣隨意入寐?

真的每天都捫心自問而無瑕,

每天都俯仰而不愧於心?

我不敢草率入寐。



逃避著,在虛境中徒浮而紊亂,

而沙場的的吶吼如夢般聳入天聽,

一事無成著,

怎麼成安然入睡?

豈敢望加入夢,

要怎麼做才能酣然而入寐?



我躊躇,我輾轉,我找不到理由可以說服我,

教我就這樣一事無成著,甘心的如屍般靜臥著長眠!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2-25 21:51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3-6 23:22
標題: 壯士斷腕
倒入影泊

幽謐的腐毒灼起

虛寐化為十字

噢噢

緩步而輕盈的

急性黑暗剝蝕了

繾綣蔭入外廓

鏡子飛裂碎灑

在腥紅的瞳上

寫意暈開

在半睡

半醒中下墜

離水之鯈

索居之狂

軀殼掙扎成死白且密顫的

狼嗥

......壯士斷腕

是一種男人的

浪漫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3-7 02:57
標題: 如何定義藝術?
你又該如何定義藝術?

我聽重金屬歌曲,

許多人定義為噪音,

我感到詫異。

噪音與藝術就近需要以什麼來區別,

又該如何定義?

我無法區別,

我以為,

藝術是一種悸動,

就是內心觸摸之後所升起噴湧的感覺,

如鳥鳴啾啾的爆將出來,

有這種感覺就是藝術。


但每個人悸動的因子不同,

有人說數大就是美,

因為看見數大以致於內心產生悸動,

淺譯為數大產生悸動其實也合理。

不過不是每個人看見數大就會產生悸動。

但至少徐志摩會,

他身旁的人或許也會,

所以他下了這個結論。

我認為NU-METAL是一種藝術,

人類原始的反動力是種藝術,

吉他堂奧的技巧是種藝術,

歌詞的反抗思想為什麼不是藝術?

黑死腔為什麼不是藝術?

靜謐的湖邊小屋使人有所悸動,

奇裝異服就不行有嗎?

然後奇裝異服者的悸動因子與他人不同,

「不同」的力量是可畏的。

因為價值觀與世界不同,

所以世界不喜歡這些人,

這些人就被排擠了,

放棄了,捨掉,

現世時被驅趕隔離,

死後墜落到歷史的陰暗處,

於是有了瘋人院。

我猛然回響到歷史老師所闡述的黑格爾,

她說到精神病院中被包圍的少數是醫生與護士,

那在精神病院裡誰才有精神病?



又有些悸動不容於當世,

卻被後人褒揚,

什麼是真,

什麼是假,

蟬翼為重,

千鈞為輕,

黃鐘毀棄,

瓦釜雷鳴。

悸動之物不見容於世,

屈原自殺了,

梵谷自殺了,

芥川自殺了。

輿論與世俗藉著自己殺了他們。


現世的輿論又是誰所構成?

看見桃色風雲搖擺狗之後,

我愈加悵惘了。

社會是專家學著所構案的,

所以只會更有利於專家學者及其後代所生存。

人心真如此善良以致於維護弱勢者的利益,

抑或是那只是高層在無聊之餘勉強賜與的恩液?

或者那根本只是防止馬克思的預言實現我施予的甜糖?


我不能再思考下去,


我突然覺得世界與每一天都很無聊。

「我壞的好的都去嘗試,因為人生只有一次。」堂哥如是說。

太多思想衝擊著我,

我只是想說,


不應當妄加定義美醜,

不應該有自己定論,

悸動不同,

與藝術與否其實無關。

藝術品,

文學作品,

音樂,

甚至連聽講,

應該討論有沒有使心中產生漣漪,

而不是我覺得它是個爛片。





你該如何定義藝術?

你怎麼可以定義藝術,

你憑什麼,

你又到底懂些什麼?

連世界真實與否都值得徬徨了,

又倒底該懂些什麼?

又何必在己見上棧戀?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4-2 23:34
標題: 一陣鬼氣
今天又被趕市的農人發現
你醉在墳邊
嘔出不成群的低語

將一整口的哭腔
悶氣般傾翻進走卒的訕笑

噓 我正在聽
聽雨後夜風
同你束耳

這詩唱的遊人們心都沉了半邊
不消半晌的你猛將酒醒
悻悻然急步離開
餘下一夜以清冷的諷嘲細織
魑魅魍魎合裁

那鬼之聊齋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9-16 10:46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4-20 22:04
標題: 刻痕無法消退
誇耀著模糊的以前以前

之後,再也停不下來

傷不痛了嗎?紅腫暈擴散開

逝者不可追的懊喪漸濃漸深

浮於眼前

直至雲端之上

如此黯遂的稠在全部的視野迂迴



在某個雨夜

我再度目無所見

大家都說太困難了

不信邪的在每個夢中徘徊

舊傷如烈火焚蝕銹蛀著

恍如回到過去



刻痕無法消退

或許

詛咒在成長中將消聲匿跡

在時間毀掉夢境

現實消滅理想之時

仍舊只是交叉而過的直線人生

僅僅是一點罷了



曾何足以少留?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4-21 23:46
標題: 黑夜在天空哭泣。(活動文章)
雲肆虐的星空下,

如臨大敵著,

將願望撫在手中,

煙消雲散成一闕單戀,

踟躕於遠方,

在濛濛的微光中一點一點的,

且笑了起來,

妳只是嚼著抱歉,

只是施捨予回眸的笑。

回禮在空城漂流,

那是告別的序,

妳也發了翅膀,

飄將起來,

是否每個天使的回禮都只是憐憫?

擺一擺手,

善舞的如夢般升空,

猶記得那是個每一角星都黯淡,

冗長的雲所肆虐的天空,

猶記得妳在微笑中消失,

而黑夜蹲踞著與我

在天空哭泣。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4-22 00:02
標題: 喂!風紀,我很吵。
化作一陣灰骸。



好像累了,

很想就這樣睡著,

或許永遠也不會醒,

或許會長眠至永遠,

如果我溺在夢裡,

會比撈月還詩情畫意嗎?

如果我自沉於夢泊之中,

會比抱著悃款朴忠而殉節的人還要懾人心魂嗎?

已經累了,

似乎走不太動,

伸出手竟然看不見我自己,

有一點半透明,

可以輕易的被超越,

可以輕易的被忽視。

我彷彿已經死了,

原來,

想掘人墳墓,

自己必先踏進第一步,

想獲得自由,

就必須自尋死路,

讓自己在倒下時被大卸,

讓自己支離破碎。


累了。

餘下兀自流動的靈。

只是呆立著,

高歌著我還沒倒下。


大概就這樣吧,

風紀你真的很煩,

我很吵,

我所鍾愛的一切都吵。

我敗亡,我不會安靜,

你來登記我吧。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4-30 00:14
標題: 餘燼之毒。
今晚又睡在謊言中陷落
如同最後一隻被槍殺的鷗


螢光幕無力的閃爍
那妖靈賜與的惡咒


夢也被擊破
淨土成長枯死在現實的垢


焚燒我
枯渴的山澗將流過
若受油膏者的怒火


鞭笞我
緊縛著名貴繫死繩的政客直打冷嗦
似釣魚竿上的梟首者般羸弱


遊魂都忘了寂寞
不潔的夜光噴在鋼筋的外槨
修羅們在無月的黑顫抖


亂嗥驟地
屍體又全都著魔。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5-18 02:22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5-13 22:10
標題: 流星之毒。
終究

會在那裡交集

在哪裡四佚

與飄忽逝焉的流星無異


終於

黎明只是一點

天空沁涼著浮出一成深灰

把笑容們掛在裡邊

置入枕內

與夢同眠


我們只是交臂的過客

或許在某個心很碎的光中 我們一起笑了?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5-13 23:13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5-26 23:34
標題: 迷途之毒。
只是悖離正道

慾望無法停止

結局已然埋於頂端

卻不去掙扎更變

夢逐漸飽強枯碎

即將遭受天譴

最自豪的武力

連一樣都不在了

連淚也不在

連魂也不在

連氣魄也消失

連夢也沉淪

只有強慾。

只有強慾。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7-20 22:35
標題: 崩壞者呢喃之毒。
懂個屁!
安慰個屁!
你說三道四個屁!


我的敗亡嚴重得需要你的憐憫?
我的痛輕到你的施捨就能痊癒?

你看個屁!


屍體面容自粗木火堆中浮起,
腐壞臉孔在十字餘燼內高舉,


通往天國的屍階正在消化著我!
夢魘的流渦在歪斜的每張臉溶解我!


繼續阿!
你停頓個屁!


真的脆弱到需要呼吸著你的呼吸?
真的要在試管中維生以你的鼻息?


嘲弄我!


每個都市裡群聚的獸!
以相覷的每個利牙扭曲著我!
別叫醒我!
在血泊中踐踏破碎的我!


笑什麼笑!
你繼續笑!
在被消滅的黎明升起前它就是人生的節奏!


受膏油者的囚具以黑色倒置我們都有,
燃燒以我僅存的覆亡靈魂!


鞭笞的群鴉在暴風喧噪,
詛咒的嘶吼在雷中哭鬧,
憤怒之流在恐懼裡低迴盤繞!
咬著我!
刑求著我!
虐恨著我!
錮禁我!


我的影子撲熄最後一絲來自太陽的烈火,
下沉的月在我的右肩逐漸沒落!


繼續笑!
笑這個可笑的愚夫,最終他,



















到底剩下些什麼!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1-8 13:01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9-16 01:32
標題: 蝶之毒。
她在濃夜中劃開
她在群青中迸發
她以光展翼
妳於團羽中高舉
妳狂舞於無垠的黑

而我最終以抓得住她?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0-21 22:46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9-23 23:47
標題: 給妳的。
其一

我所摯愛的神,
這是第一次我寫信給您。
斗膽冒犯實在抱歉。


今夜我無法長眠。
無星的黑佔滿我的夢鄉。

每一步都使我接近如此恆亙的衰亡,
卻不得不前進。

憤恨與哀傷在我肌膚流轉,
迷惘如牢般囚錮著我,

空氣都掉了下來,
無聲的啞音嘶吼扭曲於雙眼,

罪與迷失感如火炬的漩渦在我胸膛,
囓咬著我,
疼痛著我,
大卸我的意志。


我卻只能依賴不甚忠貞的信仰呼吸?
我的誓言已經高懸於金黃光發有六翼的希望之上,
神的面前有著什麼呢?

信徒們該如何攀上呢?
凜澈的正義聳立入雲於腐朽的自己面前,
如白矮星冷卻的命運在末路消浮,
不久之前我還在煩惱我會死嗎?

我會敗亡嗎?
之類的愚蠢問題,
我已經無懼了,
我的軀體崩垮,
信念不會,
想握住您的信念不會消失。




其二

我所摯愛的神:
我知道我們都忙,
於是我就長話短說了。

不曉得今夜有沒有星星,
星星有沒有足夠的明亮,
看著,照耀著我們。

我將雙眼輕緊,
又回到某個傻笑的七月躁動。
只有隻身一人,
我對空蕩的黃昏傻笑,

對於地上伏行的水痕傻笑,
原來它自臉緩降,
是如此難以下嚥。

從開始到最後我終究明白,
我永遠都是一個於屍階上舞蹈的寡行者,
慢步於只有我的世界。
不知道您是否無恙?

其實也不需予我知道,
因為,
我所摯愛的神呀,
這是我最後一次,
寫信給不復存在的妳。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9-30 19:31
標題: 後現代 支離破碎?
紛舞著
密密刮出
斜角飄落下

亂雨織成披起一句

繾綣不去的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0-1 19:14
標題: 一般聊天。
曰:
人如包心菜一般,
外表是輕薄,煽動,卻異常冷漠的不信任,

內心是不苟言笑的沉默,
以及最裡層,最容易受傷的炙烈靈魂。

我想,
或許每個人都帶個面具舞蹈著,
呢喃著背離自我的歌。

已經習慣了圓滑的處事態度,
已經默認了無所畏懼的服從,
一層一層賦予自己假面,
壓縮著天真,

那片無知的天空仍然比較純淨,
所以很快的不屬於我。

卻要自厚重的殼中重新發芽以自我的刺?
那大概是如詩般的夢幻囈語吧我想。

追求不假雕飾的自我,
那也只是不可捕狩的光,

我想我有趨光性,
會以微笑之姿不自覺朝他們趨近。

不做作的定義到底是...?
我不懂。

但我討厭我自己。
明明很沉默的卻要不斷旋轉,

有人說,
要克服它,
讓真正的光在回到空虛之中,

......也許只是另一場夢。



或曰:

厭倦了
就坐下吧

拿下面具
勉強踩碎他吧

再坐一下
誰可以不假雕飾?
誰不是用各種面具面對各種人?

再坐一下吧
然後把碎片撿起來
拼成至少你滿意的嘴角

然後
希望你的下個夢

充斥著DIG(按:DIG為金屬樂團MUDVAYNE的一首歌)
就算狂躁你也樂在其中




對曰:
如果我能控制我的夢,
那或許滿意的嘴角會好拼湊些?

如果面具可以兒戲般的卸下...
那傷痕就會不痛一些?

哪裡跌倒了
哪裡再爬起來是壯士風範,
我懂,
但傷痕會一直存在。

只是放不下,
只是固執的徬徨,
只是悵盤桓以反側,

只是繚繞著徘徊不去。
而我已樂在其中?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0-1 22:44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0-7 00:50
標題: 火車右傾。
似乎是離開之時,
在某個荒溪倒影,
星與家附近的街光無異。
只是遺失了嘈雜,
離開了汙濁的空氣。
也許吧,
我又開 始想家了。



雨來襲,
在已密壓的黑中襲來。
卻驟陣即止。



父母親來電。
義無反顧的問候著,
並不在意方才的我的愚行。
包容是最偉大的劍,
又再一次深深領悟,
又一次的它在自愧終使我的傷口更深。



天空如絲如綢般散開,
穠烈的潮水拍擊著,
恍若我已聽聞見礁石受創的聲音,
或許夜已深。



陽光離開的速度比想像中快上許多。
看來今晚仍然是我多話的夜。



一條乾涸的溪。
兩條乾涸的溪。
一群乾涸的藍與亂石偎著不安的雲。



煩人的雨已經跟著我幾個縣市了?
途經的每條街都被冷澈的水潑灑,
洗的十分溫潤。



面帶微笑的老漢不再出現。



雨稍歇,
玻璃的切痕又逐漸消弭。
陽光被夾在多層的雨中不曾逃離,
與我一般。



火車上,
廣播警告乘客勿買那位面帶微笑的老漢所販售的便當,
以免身體不適。



黏膩的群鴉暈滿整片天空,
自東自南刮來,
奔騰的怒流自哪個咽喉噴出?
朝海的方位不歇。



氤氳的島在群青中載浮。
強浪卻一次次中斷了我的視野。
似乎是雨停了。



右傾的莒光號經過愛哭的瑞芳,
經過平溪,
經過福隆,
不停靠青澀,
不停靠一些悵然的交會。



突然一個面帶微笑的老漢在走道穿梭。
昨天也是。
淺藍色的襯衫不甚整齊,
笑容也是。
看來只是個為生計打拼的老者...
...兜售著來路不明的便當。



手上的的文學@台灣在我的手中安眠。
卻醒了些什麼。



彷彿有雨,
當我醒來,
天空有點溼。



沉睡著。



熟睡。



帶著徬徨的憤怒,
將自己浸滿黑暗,
並緩緩睡去。



父與母在我的咆哮下黯然消失於月台陰影處。
實在不想原諒自己的乖離。



狼狽的我在暴雨中,
在瘖啞的月台中,
在死弱的微光中,
且目送火車離去。
可怕的怒火令我周身不適。



颱風天離開家人似乎也是一種浪漫,
我催眠著自己。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0-8 05:42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0-21 22:45
標題: 花之毒。
淡紫色如妳
所以很喜歡
犯了上癮的

薰衣草如妳
一直很喜歡
無法自拔的

輕柔香如妳
彷彿很喜歡
不可救藥的

猛醒
薰衣草原上
輕柔香在深綠色上舞蹈
如妳
仍然很喜歡
妳不在的

淡紫色
仍然狂熱的戀上
依然著魔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0-21 23:15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1-10 01:37
標題: 自虐告解
心結嗎?

早就存在了。

不可遏止的,

無從宣洩的嫌惡!自哪裡汩然?

四面八方席捲著我。

Get on the plank,FUCK!

我與自己的心結打也打不開。



心結嗎?

多多的有著,

規則的於左胸腔鼓動,

樹狀的延伸錮禁著我,

嘶吼著,

腥色的甘泉噴溢出鏽腐著剝蝕著毒蛀著。



心結嗎?是我與自己。

我在月下感到羞惡,

不可遏止的,

無從宣洩的。



只是走不出來,

造動的音符也許只是另一段不健全的電圖。

暴亂的影尾隨的我,

難道逃的掉?

自囚的牢在何處才能釋放?



心結,

你沒有嗎?

去你媽的虛偽!



月光中,

粉碎著自己的面具,

原來我並沒有臉孔。





心結嗎?

沒有的,

怎麼會有心結呢?

哈哈,

別開玩笑了,

絕對沒有心結這回事,

哈哈?



今天的月特別大,

審度著我,

評議著,

                           囓痕著,

                                      What's a pretty shit,

                                                                       F'CK it!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1-11 00:12
標題: 夢之毒。
一陣硝風迎面
拂來 陸離的光
於周身旋轉
無異於亡者的步伐


彷彿已經枯萎
呼出的迷惘
恍若淡的淺草綠
吸入更多橫亙的衰亡


什麼都多餘
精神較身軀苦楚
兩到三場夢的距離
靈魂更在其上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1-18 01:29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2-2 01:57
標題: 誰在秋墳同我唱詩?
如傳教士般
將一本現代文學三十年揣在懷裡
我並不想翻閱它


窗外點點若灰若白
紅黃交駁的芒
或是像芒的
鋪蓋了近整片的沙灘

怎麼有人會絕情的捨棄他們
沙灘再遠一些
是帶狀的洋
藍色的,綠色的,白色的
消失於沙灘
白色的,綠色的,藍色的
佚散於雲端

雲端的顏色繁複著
難以形容

蔚藍的天
是看的到的
在密集的黑白之間
烏雲並不成群
並不結隊迫近
不急切的在一陣或兩陣雷雨中倏的亡走
而是徐徐的靜臥於不遠的上方
緩慢飄動
有一朵
特別迷你
特別接近我
那大概是走失的小朋友吧

更上方一些
是皴在天際
乾裂著的純白群體
並不移動著
試著猜
至少看不出這些如背景的白雲有任何移動的足跡
刺繡般的白藍藍白相間
多層次而難解

芒花在小丘上
於人們足跡少一些的地方上
也多多的有。
巧的是
在小丘上
在足跡少一些的地方上
墳也多多的有


或許芒花也愛聽
也喜歡唱詩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09-12-15 17:28
標題: 泉之毒。
燈紅
引一掬模糊的
哭笑釀入,
燈熄
讓酒精搖擺
於燄中跳舞。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2-17 01:30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1-5 07:13
標題: 光之毒。
一踱閃亮的噪音
緊凝於睫毛外廓
我驚慌寤立
原來晦闃無聲

多希望彎牙下沉
倒立的影如變形蟲
變小 變黑
眼的升起前緣
濃墨刺醒復生的轉輾
徘徊 流浪

別焦慮
鍵入數羊秘訣
登出到期的明天
星空朝雲晨風如是說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3-9 07:43
標題: 無音之毒。
妳說
這是個無星的夜
儘管妳繁光點點

妳說
焚灼我的掛念
化為晨光的妳
或許會好一些

妳說
妳說的嘴型
妳說的身影
噢 多麼希望
那是多麼無以復加的渺茫

妳說
說了什麼?
燒盡夜的安眠
不能確定著 妳在我枕邊耳語

我們沉默著
妳再也不說了
化為晨光
真的就能好過一些?

與夢飛滅
的是妳還是我呢?

只是有點想問。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3-24 00:32
標題: 犬之毒。
北國的同伴們召喚著
北國的召喚折磨著每一個春夏
家鄉的天雲不可承受
家鄉的不可承受是思念的聲響



某天是枯萎的長草叢
某天的長草叢不再是我的歸途
那些狼是饕餮的後裔
那些狼王細咀自己的風與腿骨



馴服的身影沒有過去
馴服的群我吸吮他的愛與憐惜
貪婪仍然是先祖的路
貪婪的犬王靜臥著不再有呼吸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3-29 16:41
標題: 忠之毒。
今夜的淚是昨夜的瘟疫
麻痺的電是指尖的舞曲
緩慢著在刺刺的夜裡漂移
她在我的鉛筆盒裡藏了巧克力
可惜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哪裡
烏鴉又銜走我的筆
逼迫著又徘徊在星的監獄
霜風噴吐著,送出的問候開始猶豫
只是我也知道那些廢話,
只是抱怨一下,我們再也不能回去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3-29 17:49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3-30 01:59
標題: 魂之毒。
其一,魂之囓。

暗紅的魄
貼近,我
壓迫,我
緊咬著
綑綁著
無法離開

一口一口呼出著
綠綠白白的它們
已經蝕毒剝焚了啊!

就讓他消滅在光中
思念什麼時候會
與他一起消失呢?

彷彿已經,我
密密的不疾不徐的。

致死,也不錯。
像是蝸牛

其二,魂之放逐


而在病中的某一晚
且瞥見歸鄉之向

只看見一眼
啊,如甘霖。
是如此真實而虛幻
她飛起飄將起來
好像在往反方向走
立於眼前
搔首踟躕。

如鏡中放逐之人。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3-30 02:06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4-10 12:31
標題: 魔懼之毒-午夜狂草。
年年都來不及送的刮鬍刀
是我最掛念的燭
你偷走自己的護身符
疼痛的信仰讓我周身苦楚

盜匪的明王灰了半邊臉
恐慌如浪的電圖
深紅天譴攫獵年老的牌位
焦慮在右眼不停打鼓

胃的長嚎驚破三點
夢的魔懼不敢入眠
寒顫的牙讓嘴唇乾裂
紙上的爬行都是急寫:

不祥在打冷嗦的月空亂舞
不祥讓呼吸像濃夜的霧
不祥讓刺傷的腳踝缺口溢出
溢出的那些在葉脈迷路

不開花的黑貓飛翔,烏鴉散步
每天都不能說的上班平安
是不敢回家的小幸福
是永遠不能放心的危木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4-15 15:37
標題: 鹽之毒。
妳給的甘霖
在我的枯萎流浪四天三夜
妳給的意念
折磨虛弱的睡眠直至永遠



不能看見天空高遠的青
夜圍獵的光總是不可抵擋的芳香
不知道身旁曲翠的奧妙
夢裡的癮,如鴆一樣的潔淨醇美



珍惜著妳的足跡
醃漬起來
在多餘的星下細細啜著
弔唁著
屈臥在妳的背影呼吸。



那也只是遠古的回憶
細節與真實我早就忘記
只能用身體紀錄那原始的顫抖
被傳授者的不捨與犧牲



至於傳授者的本體與未來
現實或是茁壯
那是妳的,
不是我典藏的印。



我的靈魂不可以承受第二次撞擊
將傷痕用淚水病態的放在罐中
不是為了妳,
是為了我自己。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4-20 01:10
標題: 症狀,分裂徘徊者。
掩鼻,聞到城市的腐敗
盆地發霉分解
故鄉的雨恍若已下了八天
「溯遊從之,
宛在水中址。」




想在妳作夢的時候
與妳一起泅泳
或者
在妳作夢的時候
在妳作的夢中作夢



趁著還有
還可以感到些許的危險
停留著不也很好嗎?
「拱心石上刻著,
約伯記三八:一一。
『你只可到這裡,
不可越過。』」



快,沒時間了
在還有體力
還有能力
請允許我背著妳的
十字架多走一些



走開!
滾出我的徬徨!
沒有多餘的精神可以分擔
我不能知道海的深
鳥的聖潔
遠方島狀的青是如何的浪漫。



「百靈唱了,春天來了。
獺子叫了,蘭花開了。
灰鶴叫了,雨就到了。
小狼嗥了,月亮升了。
......」老人哼唱了一遍又一遍。
狼都離開了草原。

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相信的長生天
騰格里究竟是什麼味道?


但妳又是什麼味道?
也許又會做一個夢
夢見地圖亮點的人們倒吊著站在天花板上
嘲弄著被地心引力束縛的我與這個問題的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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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想要成長一點,
索性不用毒系列的標題了。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4-22 03:28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4-22 15:01
標題: 症狀,與鳥對話。
五月夜膨脹的像是氣球
牠站在椏上
與緊握的筆對瞅了三個小時
或許更多。



緊握著,種在紙上
彷彿長尾巴站著的樹
擬好了,卻寫不出來
給彼方的問候



破曉前 對峙著長尾巴忽地亡失
訕笑還留在枒上
「這個宛轉真不是時候。」
詞窮的反唇相譏 朦朧著既明且暗



彷彿就要炸開
意念與夜熱的令人難受
緊握著的筆平臥
畢竟它失眠了好幾夜



「山的一方,
或許有人在想妳。」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4-22 15:05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4-28 23:14
標題: 症狀,離水之鯈。
有人知道最終他在哪溺斃的呢?
有人可以了解他為什麼窒息嗎?
或許只是一個意念逼迫他,
離水而亡。

症狀,壁虎將死

知道薔薇嗎?
如果跟它保持適當距離的話
相信是株洵美且異的植物
不可越過

不可越過
在花瓣間
一幅老人的臉
一隻壁虎被殺蟲劑追擊

知道狼嗎?
騰格里的使者
背負他們的靈魂
誰敢隨便豢養?

知道犬之王嗎?
他們被囚錮著
不改其志
乃狂。

不可越過
無美感的強摘
只會受傷
只會壓害它

希望一覺醒來
別管還有沒有宿醉
或許 無獨有偶的
只是一個過火的玩笑。

症狀,蜘蛛縛絞

一直放逐著
在後悔中徒浮
拒絕了許多好意
或許有人傷心

感到如惡魘般的內疚
夜深的夢裡偶爾會出現
鞭笞著
灰燼再度燃燒

「不再讓她們傷心,
永遠是妳教誨下的騎士。」
給那時候妳的誓言,
抑或是以自己意念前進? 

一直以為
他只是出於迂腐的禮貌與尊重
無論是距離或是憐憫
不是私人的溫柔 屬於誰的

有一道舊傷於肩膀徘徊
沒有握住那道光的遺害繾綣不去
那是不可以碰觸的燐火
灼傷的罪 不再可以承受

一隻蜘蛛
被自己的網困住了
心中的網縛死
或許是意念亡走了

給錯的藥
強灌或是慢慢餵著
就算是對的時間 對的空間
也不會好 令人恐慌的思鄉病

徬徨壓害著
恍若是夢囈 
不能依偎呼吸的臉
或許我離開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4-29 00:55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5-5 01:56
標題: 症狀,幻象術。
椅子
綺麗人影
躁動
窗格
如血般紅,信美。

棕櫚葉輕折
湖水的粼與畔上岩彎
林如迷宮樓高起
藍雲及山及山道的曲
如虹,足以少留。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5-17 17:24
標題: 症狀,朽木。
學著偶像晝寢
他們擠成一團
潮閘
上船
狼叫
消腫

學著偶像不可雕也
人們如漣漪抖成一圈
看著蝸牛爬行
聽著軀體隆起
聞著支架匍伏


微笑若蘋果紅
好似蘋果甘香
傳動著,
如入無人之境。


後紀:敢吵病人睡眠,只好以你入詩了。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5-20 07:49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6-3 00:06
標題: 症狀,豹變。
詆毀他
良心的假面
量販的慈悲,
幻滅他
霜的微靨
無瑕疵的冷,
騎士
信徒
道德的聖人。


打碎他
把自己的牙與髮灌溉予灼坑
把蠟燭,最好是只比彩虹略直些的
倒插進頭蓋骨焚燒,
澆息,在稠汁裡再起
一抹天國的佞笑
於破片中爬行
神的苦惱
單數腳踝的嘆息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6-3 23:52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6-6 01:47
標題: 症狀,潭中呼吸。
湖面是野鬼
摺疊是繭
延伸是消萎
方向是煙
擁抱是無限
雨是囚夜
徬徨的星星中
誰是世界?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6-10 23:09
標題: 症狀,水之舞。
囚雨的味道
比橋還遠
比山的另一方更過去
雲的彼端
以為不再存在

但今天
讓傘流浪到甘蔗田裡
恣意蔓生開花
讓他們在軀幹上交響
讓妳在我的顱中萌芽

如輕鈴的酒窩
只有妳的不吵
爽朗的笑聲
只有妳的讓人想捏

以為不會回來
雨中的山
一起哭笑的傘下
枷鎖著
什麼時候可以掙脫?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6-22 03:17
標題: 症狀,不祥之眠。
其一,鴉之眠。
殼中
淚忘在月裡
迷走成河
河上吊著貓
黑色繭
魚的假眼
對我微笑

其二,貓之眠。
意念落下著
遇見幾道精采的影
巷口對我微笑
巷口對我哭鬧
巷口對我咆哮
巷口落下著
淋成鴉之破曉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6-22 03:27 編輯 ]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10-1 00:49
症狀,道聽者

聽說
聽說有一道渦卷狀的多慮
將洗浸沒有意念的野童
將刷削商品化的信使
昇華為彩虹
聽說
聽說彩虹們將迴彎成紙鶴
自回憶舉翼
飛過夢境
於風暴翱翔
破曉的高空中
彩虹們灼火
灰碎流澱為那些
聽說
聽說是兩隻腳的故鄉
聽說是沒有根的人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0-11-19 02:07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0-11-19 02:09 編輯

症狀,屈身葬

如上弦
霧中有青階
引我上廣寒

蜷曲演化為蝦
歷史躺成鉤
羊水內的懊悔
外的象徵或倒敘

睜開或緊閉
融合或捨棄那些
死亡的殼
徐行的凋零

醒該如何定義
葬似不葬
夢若浮生

------------------------------------------

我只是想問,
活著與,
做夢與,
死亡那些的,
究竟有什麼不同?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1-1-4 03:01
狂戰士之毒。

我並不畏懼著,死亡 
儘管它們圍繞於身邊 
常常聽到或是告誡 
前輩常傳承予我們及 
他們,那些停著的英靈 
倒臥是為了使我們茁壯

或許我並不畏懼著,迷茫 
恰巧它徬徨在妳我之間
亡失的狂戰士頹然如水草 
一秒的悵然乃巴別塔式
妳再也不懂那蒼蒼的韻律
我再也無法參與那於天際
浮,起濃霧的水中泜

催狂著我並不畏懼著,戰士
儘管自我已從身邊遠離
生命已是燼燃死灰
倒下之前,只能偶然 
偶然憐憫階上的顱,
有很多的他們
他們至今,仍然是戰友。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1-4-4 17:14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11-4-15 02:03 編輯

症狀,生者徬徨。


其一,鄉之毒。


她說,
遲到了,
她想去埤尾,
她夢見故鄉。

父親說,
埤尾已被填平,
參差高樓是母親的夢境,
但何處可見?

父親說,
照顧她是本份而已。
她在他年幼時並不太照顧他們。
她在她的年幼時失了一隻眼。

於今日右眼對著現實發呆,
左眼於父親喊著:
媽媽,媽媽!
沉入故鄉。


其二,潮之毒。


黑鮪群淤塞於
市區往東隆宮的道上
人們泅溺在
開端的分歧的黑潮

黑潮是碎片
飛往致命的狂醉
游向歸途的迷航
黑潮的泅溺者
皆為犧牲的聖光


犧牲是什麼?
是道上人形
是白色圍籬
是生者的黑潮
黑潮的碎片
拼湊為死者
死者的榮耀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3-5-10 10:46
症狀,陰。


今日若是下雨
我聽著流澗敲擊他們
的聲音 淅瀝
而且淅瀝的
今日若不下雨
仍是陰涼
涼的令人恐慌

今日若下大雨
或許該慶幸夏暑仍沒有來
有人說他們聽見
颱風的流澗敲擊他們
並沖到下游
今日若下了小雨
我聽說
有人模仿雨的動向
頭下腳上的消失
消失得令人心涼
令人恐慌
作者: 楓之殤    時間: 13-6-10 21:49
症狀,醒時來龍。



把那飲下的
飲下的不願都嘔出
將那秘密吸吐的
苦煙幻覺成龍

歧路將盡之時
或許會感到悲憤與
悲憤與驕傲
曾經醒著的呢喃
都是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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