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囚禁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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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1-31 21:46
標題:
囚禁天使
「碰!」
子彈穿過體內,血花,噴灑在黑西裝上。
好沉重,胸口一陣疼痛......
大家的臉色都好驚恐,為什麼?
獄寺抱著我緩慢倒下的身體,抽抽噎噎的,為什麼?
你到底在哭什麼,獄寺?
我伸手想要撫過你的髮絲,你的臉,卻被你的手抓住。
你的手好溫暖啊,獄寺。
但其實是我的手越來越冷,是的,已經越來越冷......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疲憊的身子像是棉花似的軟綿綿,卻感到非常的沉重,我撐不起我自己。
為什麼大家都圍著我在哭泣?
「不要為了我再去毀滅一個生命。」
我好想說出這句話,說給我的守護者們聽。
腦子一片空白,嚴重的暈眩......
我的世界在旋轉,轉的我已不知身在何處。
張眼看去,只看到放大版獄寺的臉,眼框蓄滿淚水,滴落在我的臉上......
淚水好燙,不,是我的臉逐漸冰冷。
勉強地,我微笑著。
「我不要緊,不要哭。」我說。
我要他們知道,蠢綱也是很堅強的。
那哭聲和淚水燒痛了我,但我,卻沒辦法舉起手,沒辦法為他們擦掉眼淚......
里包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驚恐,慌亂,欲哭的表情呢。
我不禁在心底竊笑著。
啊啊......
殘留的聽覺和心覺......
好痛......讓我痛的卻不是胸口的子彈。
我不想聽到你們的哭聲,這才是讓我痛的理由啊。
要是還有體力,我一定會戴上手套,毫不客氣的痛罵你們一頓。
平時號稱最強的彭哥列守護者是到哪去了?
怎麼個個看起來都這樣的無神,這樣的無力?
這樣,怎麼能說是最強的守護者......
我的手已漸漸沒有感覺了......
只感到被握緊,有暖暖的感覺......
是誰又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不要讓眼淚滴在我心坎裡啊。
依稀聽到幾句話,「首領,不要離開我們啊!」
傻瓜......我怎麼可能拋下你們呢?
看,天空不是還在嗎?
只是有點灰沉,有點寂寞罷了。
* * *
不,天空已經崩塌了。
屬於他們的天空已經消失了。
他們不要道別!
死神就這麼悄悄地,把他們的天空帶走。
祂不知道他們就算是到十八層地獄,也要把屬於他們的天空給帶回來嗎?
為了天空,為了首領,不擇手段。
當屬於他們的天空不再展開笑顏,不再能包容他們的一切後......
萬物皆失去了生氣。
晴守,已經極限不起來了,因為已經沒人再能陪他。
霧守,這時才了解他想得到的身體,已經不在了。
雲守,縱使咬殺說出口,也知道人不會救的回來。
嵐守,想要拼命,但發覺並沒有意義。
雨守,不再有笑容了,失去了,還笑的出來嗎?
雷守,只能默默的守在一旁,流著眼淚。
他們守護不住自己要守護的人。
看哪!天空落下了眼淚。
但那並不是他自己的淚,是守護者在為他掉淚,雖然平時一直是他在為他們哭泣。
不會再讓天空哭了,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天空流下淚。
因為,只有笑容才是他的標誌。
用善良溫柔的心,包容著他們,包容一切......
甚至到最後,依然用燦爛的笑容包容他們的哭泣。
屬於彭哥列的的天空──
澤田綱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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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漫畫"家庭教師"的同人文,自己試著寫寫看,就放到這裡來了。
只有看過家庭教師的人才知道我在寫些什麼,其他人大概都看不懂吧。(汗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1-31 01:51 PM 編輯
]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2-19 21:21
是誰說,下屬不能以下犯上?
是誰說,下屬不能帶給上司ㄧ堆請款?
該死的混帳!
我的下屬,每天都製造出一堆請款給我煩惱!
沒幫我賺錢就算了,甚至還讓錢財流失,一群混蛋啊!
今年的悲情首領第一名是誰?當然是我!
彭哥列的歷代首領,大概只有我這麼辛苦吧?
因為我的下屬們一個比一個還要有個性!
看看我的門外顧問里包恩吧!
回復了從前的模樣之後,總是拿著捷克CZ-75 半自動手槍抵著我,叫我去收拾屬下們搞出來的好事!
每次他拿著那把槍抵在我的後腦上,我都覺得我的生死就操在他手上!
而屬下們就不用說了。
嵐守,我覺得他實在過度熱情,但也讓我些微感動到,除了他拿著炸藥跟其他守護者戰鬥的時候。
雨守,常一臉燦笑,身後卻有多股黑氣從背後散發。
晴守,麻煩一下,大哥,下次不要再不小心開壞大門了,你知道開壞大門的請款單很嚇人嗎?
雷守,常常巴著我要糖吃,但是藍波,你已經15歲了,不再是5歲了好嗎?
霧守,極端變態的傢伙!老是趁我進入夢鄉時陪我跟周公打麻將,讓我老是睡眠重度不充足。
雲守,拐子很亮,我知道,不用常拿出來和其他守護者打架。
其實我一直很懷疑。
我的下屬們都強到不是人了,不管是守護者還是已經歸屬於我的暗殺部隊瓦利亞。
每天不斷的大鬧,讓我頭痛的要死,最後微笑的收拾他們。
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彭哥列的專屬醫院已經快變成你們第二個家了嗎?
看,現在就為了跟我過聖誕節而在我的辦公室大打出手!
你們不知道那天我還要批成堆的公文嗎?啊?!
哪個首領會因為自家部下在打架,避免擋路礙眼而委屈的躲在唯一沒被波及到的書桌下?
無奈,整個就是很無奈。
因為那個首領就是我。
「你們這些雜碎,十代首領要跟我一起過聖誕節!」
我說隼人,麻煩把炸藥收起來,好嗎?你要是引爆了,我的辦公室全毀了。
「哈哈,獄寺,綱吉的聖誕節我們可以一起度過阿,幹麻只有你一個人呢?」
武,你嘴巴說是這樣說,你的時雨金時卻不是這樣的想法!你把我的花瓶砍成一半了啊!
「阿綱要跟我一起過有糖果的聖誕節啦!」
藍波,你的雷擊角可以收起來嗎?我不想觸電啊。
「是男人就要一起過極限的聖誕節!!」
大哥,我知道你的拳頭揮動的很虎虎生風,但是現在可以不用表現給我看嗎?
「喔呵呵~親愛的綱吉是我的呦,所以他的聖誕節也是我的喔~」
骸,麻煩你不要再製造話題了,你知道你的幻術讓我無法好好批改公文嗎?
「我要咬殺你們!」
恭彌,請你克制一下,我的辦公室毀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再加入破壞行動。
所以這時候我很慶幸。
瓦利亞的所有人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不然我想我的辦公室不會只是全毀,而是整棟彭哥列大宅毀掉。
接著我更加慶幸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白蘭沒來。
就算我把他的手腳全都打斷,想必這個如同蟑螂般的混球,也是繼續進行亂鬥。
不過幸好他們還有人性。他們鬥歸鬥,至少不會波及到正在改公文的我。
我躲在書桌底下,裡面塞滿了公文,甚至還有部分公文沒放進去!
天底下,有我這麼辛苦的首領嗎?
每個月的財務報表都是紅色的赤字,你告訴我!
哪個家族會跟彭哥列一樣?!啊?!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我那沒良心的門外顧問已經把槍口抵在我的太陽穴,接著傳來他惡魔般的宣告聲。
「蠢綱,你要是不阻止,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我當然知道後果!
後果當然是被你槍斃,棄屍!
隔天報紙頭版就會寫彭哥列新上任第十代首領被自家門外顧問槍斃棄屍。
唉,不知道今年能平安過年嗎?
我戴上X手套,超死氣模式啟動。
「你們煩不煩,啊?!」我翻桌,動作一氣呵成。
我真是神準啊。一翻桌就不巧砸中那群正在毆打對方的人。
「你們,傷口似乎是好太快了?是不是?」我皮笑肉不笑的問著眾人。
「十代首領,身為您的左右手,我竟然這麼失態,我太對不起您了,我會寫好悔過書給您的。」
真不愧是忠心的隼人!麻煩悔過書就免了,我不需要再增加一堆文件來煩我。
「哈哈,我只是在替綱吉你清除有害的蟲子而已。」
武,你的背後似乎不是這樣子解釋的喔?很明顯看出你所謂的害蟲是指在場這些人,也就是你的夥伴。
「澤田,一起極限吧!」
了平大哥,你永遠沒有懺悔的意念,唉。
「藍波要旋轉的紅白拐杖糖,阿綱,買給我!」
現在我在處理什麼,你在說什麼?藍波?
「咬殺!」
恭彌,果然是你的作風,夠簡潔有力,簡潔到我的忍耐限度快到極限了。
「親愛的綱吉做為你的未婚夫,我理當幫親愛的你清除囉,喔呵呵,今年聖誕節一起甜蜜的度過吧~」
很好很好,骸,你完全沒有反省呢。
「一群混帳啊!你們是嫌工作太少薪資太高是不是?!還是你們要到北極那裡創建新的彭哥列分部?!」
我開始開罵!
「看看我的辦公室,上禮拜才整修完畢,這禮拜你們就給我拆了半成,找死不成?!」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親愛的各位,彭哥列的專屬醫院等著你們呦!去那裡陪夏馬爾醫生唱聖歌,歡度平安夜吧!」
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微笑,抬手握拳。
碰!
* * *
「唉,這個月,又是赤字了。」我無奈的在財務報表上圈起ㄧ排紅字。
「蠢綱,門外的那堆聖誕禮物給我整理好,少放在那裡礙眼。」無良的門外顧問踹了我一腳。
「幹嘛踹我.........巴吉爾,麻煩一下。」我揉揉屁股。
「是。」巴吉爾通通拿到外面去丟了,除了自家守護者和朋友的禮物之外。
上次為了爭和我過聖誕節,我那群好部下又給我搞出13萬的虧損。
這下好了,我哪來的13萬?!
跟哪個家族借嗎?!
不,我那群只把我放在眼裡的守護者,如果對方不答應借的話,會把對方家族給滅掉的!
怎麼辦?!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2-19 01:29 PM 編輯
]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3-4 22:01
「十代首領.......」獄寺緊拿著一張照片,眼淚撲撲的掉下。
「獄寺..........」山本站在他的後面,小聲的提醒著他。
「唔?!」聽到山本的提醒,獄寺才將手上的照片藏起來。
大家看著獄寺連忙藏照片的樣子,都靜靜的不說話,大廳一陣靜默。
其實不只是他這麼的難過,照片裡那褐色頭髮的人兒,是彭哥列每個守護者心裡的痛。
在那一天......他們最想守護的人,卻真正離開了他們。
就連平常走自我路線的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這時也不會不識相的大開殺戒。
雖然他覺得大家那種強忍悲傷的臉,很礙眼。
突然「哇」的一聲,藍波終於哭了出來。
「阿綱.......嗚........」
「蠢牛不是說不要說那個名字嗎!」獄寺按耐不住的跳起來。
「不要這麼激動啦,獄寺!藍波他只是個孩子!」山本連忙拉住他。
「大家都安靜。」門外顧問里包恩此時開口:「我知道大家都很難過,但是大家現在應該要恢復正常生
活了。」
「我來用幻術幫忙大家遺忘彭哥列吧。」六道骸微笑的說,但微笑裡摻雜了許多哀傷。
「沒錯!大家極限的暫時忘掉這件事吧!」了平也跟著大叫,揮舞著拳頭。
「再吵咬殺。」雲雀恭彌說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嚐到的卻只是苦澀。
最後大家仍是安靜的各自回房........
* * *
「嗚嗚......阿綱.......」藍波縮在床的一角,不停的抽泣著。
兩個星期前的悲傷又再度觸動全身,他手上緊握著一堆糖果紙。
眼神若有似無的看著這些糖果紙,回憶著那個人給他的擁抱和甜意。
我好想......再嚐一次你送給我的糖果......想要你再抱起我一次.......
「極限!」偌大的拳擊場裡,了平奮力的擊出一拳又一拳。
何時才能停止自己這樣,把對他的離開所夾帶的傷換作是自己修行的壓力,每一拳都渴望著自己要變的
更強,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人。
本對於熱血的我,早應該拋棄渴望,但是現在我卻渴望再見到你,活蹦亂跳,會陪我一起極限的你.........
「哎呀哎呀.......」
六道骸坐在桌前,桌上擺著那人的照片,儘管照片上的人兒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快樂,而他卻一點
也快樂不起來,眼角泛著瑩亮的淚光。
他那溫柔包容一切的笑顏,其實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裡迴盪著,尤其是他離去的身影,更加的令他......
沒有你在的彭哥列,就只是個我厭惡的黑手黨,每個人都擁有一雙沾滿了骯髒的罪惡和血的手.......
雲雀恭彌躺在房外的窗台上,他望向窗外。
天空依舊那麼的藍,那麼的溫和,依舊有幾片浮雲待在它身邊,可是他卻感到非常的空虛,好像那並不
是他的世界。
是的,沒有天空,哪裡還有能包容孤傲的雲的地方.......
「十代首領.......」獄寺準人蹲坐在自己的房門後,早已哭紅的臉,依然落淚著。
為了他,就算賠上他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會生氣吧!他就不會笑給自己看了,可是,要是時光能倒回,即使他會生氣,他也要拼死保
護他。
我寧願看你生氣的樣子,也不願讓你從我眼中就這麼離去,因為這樣就再也看不到你溫和的笑容了.......
山本不想放手,那微薄的幸福,曾經從他手中溜走,微笑只是他掩飾對他的思念的面具。
但是一直帶著面具的他,要到何時才能卸下?
如果是你,我就能在你面前坦承我的悲傷,但是你已經離開,悲傷止不住,只好戴上面具........
如果可以,對,如果時光能再倒流回去........
* * *
「媽的!早知道就先把那張老K給藏起來了.......」
「獄寺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運氣太好拿到那麼好的牌。」
「都是綱吉說不能用幻術,不然就可以把他們的牌全都變成爛牌........」
「草食動物!再吵我就咬殺!」
「死麻雀!別說的一付不關你的事的樣子,發牌給他們的可是你!」
「哼,要不是首領說不能咬殺他們,我才不想發牌!」
「嗚嗚嗚......藍波討厭玩那個。」
「唉!極限竟然沒有作用,京子,拿甜酒來.......」
兩個星期前,綱吉被里包恩拉著帶出去,說要和父母一起環遊旅行。
可是他們擔心綱吉會有危險,於是守護者和瓦利亞決定用紙牌決勝負,贏的一方就可以一起陪同保護他。
結果是瓦利亞的一方贏了,守護者就只能乖乖的呆在彭哥列『看家』,不能和他們一起去,不能去找他們
也不能和他們連絡,就這樣維持了兩個禮拜。
十代首領不在的彭哥列就像是一棟鬼城一樣,到處都充斥著危險的壓迫感,這使得那些原本就不太敢輕易
接觸守護者們的幹部,現在更加不敢靠近,公文每次丟了給他們就跑。
只要守護者在的地方,方圓五十公尺內都不得靠近。
否則被「不小心」幹掉了,還棄屍在某處,誰也不知道。
這時彭哥列的大門緩緩開啟。
「我回來了!各位!」褐髪的人影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嗚嗚嗚!阿綱!我要糖果.......」藍波一看到那思念不已的人影,便撲了上去。
「啊啊?我事先給你的那包糖果都吃完了嗎?」他把藍波抱起,溫柔的摸著他的髮絲。
「嗯嗯........」藍波哭著點點頭。
澤田綱吉從口袋裡拿出一包包裝精美的糖果。
「這是我在紐西蘭看到的........」突然,藍波把手環在綱吉的脖子上。
「藍波好想阿綱喔.........」
「可惡的死蠢牛........嗚嗚......十代首領......你平安回來就好了........」
獄寺突然整個人都跪了下來,手不停地擦著臉,哽咽地說著。
「隼人.......」綱吉笑了笑,扶起他。
突然,手上的藍波被扔了出去,一個重力撲在他身後。
「?!」綱吉嚇了一跳,隨即看到某顆熱帶鳳梨趴在他肩上,「骸,是你阿。」
「我好想你........」骸從背後緊緊的抱著他,想多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死鳳梨,滾開!咬殺!」果然,雲雀的拐子也接踵而來。
在揮下去之時,骸鬆開了手,兩人在旁邊開打。
不一會兒,大廳就拆了一半。
「哈哈!阿綱你回來了就好!」
「沒錯!我們再一起做極限的訓練吧!」
原來你已經深植在我們的心裡,侵蝕了我們的理智,就像一個毒癮般,只要沒有看到你,渾身就不舒服,
我們都願意臣服在你之下,因為,你是我們的天空。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3-5 01:24 PM 編輯
]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3-22 16:54
如墨的夜,勾勒著一弧銀線。
飄揚著的深藍斗篷,此時已不再是純藍色,它沾上了鮮血,如白紙點上一抹黑。
「呼......呼.......」男人喘息著,汗滴流下他的臉,融入腳下的土。
中了一槍的腹部,此時正滲著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就像正浮在染缸裡的布料一樣。
即便如此,他懷裡始終抱著一名女子,那是他繼續生存下去的理由。
女子微弱的睜著僅存的右眼,任血流過她的臉,她不想理,應該要說,她也沒力氣理會自己的傷。
其實男人可以丟下她的,但男人拒絕她的請求。
他說,他能犧牲,但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也跟著他死。
因此他帶著她逃了出來,為了她這個包袱而中了一槍。
終於逃到了一處陰暗的地方,男人放下了她,腹部已流滿了血,傷口因奔跑而擴大了。
女子擔心,想問他的傷怎麼樣了,見他閉上了眼,卻又不敢開口。
久年失修、斑駁不堪的牆壁凌亂的貼著許多紙,都已泛黃,有的還沾著血,且傳出噁心的腐敗味。
這地方很潮濕,有股令她反胃的感覺。
「嘔........」終於忍不住胃裡翻騰,她彎下腰嘔吐出來。
「這麼沒用?」男人嘲諷的開口,「妳果然是女人。」
「我說我想跟著你逃獄,可沒說我想當男人。」她不甘示弱,唯一完好的右眼瞪著男人。
「現在妳可以逃了,別管我,這邊出去會有我的同伴接應妳。」男人話裡不帶任何感情。
他的傷他自己最了解,他絕對過不了今晚。
不過就算要死,至少也要她成功逃出去,這非人的地獄.........
「什麼?那你呢?到時他們會追來啊。」女人驚恐的看著他的傷。
那槍傷正泊泊的流著血,整件衣服的下擺已成全紅.......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這裡的腐敗味,她的眼淚和胃液已在沸騰。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男人奮力推她往前走。
「可.......」女人還想多說幾句,但被男人打斷:「妳以後再來看我就好了,現在我要妳快走!」
她只能默默轉身離開,等她走遠,男人忽地坐倒在地。
該是永別的時候了,男人想著。
那深藍的斗篷沾滿他的血,他苦笑著,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終究要離開它了。
生命一點一點離己而去.......眼前一幕幕走馬燈似的重演著和那剛離去的女人在獄中時的情景。
沈積在眼眶內的淚水,此時滴落,混合臉上的血液,那是種最心碎的悲傷。
而眼睛,也逐漸閉上了........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3-22 18:23
安靜的街道,沒有任何的人仍走在路上。
偶爾經過附近的機車或是汽車,像要替這鎮上帶來一點聲響般,快速呼嘯而過。
路燈已熄,那車燈卻暫時的照亮了街上,但不一會,隨著它的離去,光亮也熄滅了。
「星空......真美啊。」
某戶人家的屋頂上,蹲坐著一名男子。
他身穿著黑色的一套衣服,看起來和夜色幾乎要融合了,讓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他仰望著撒滿了一顆顆星星的夜空,發出如此讚嘆。
風微微吹著他那一頭黑色的中長髮,俊秀的臉龐有著一絲憂鬱。
這事鎖進心裡,已經日深月久,恐怕都要蒙上灰塵,但他仍不敢,也不想再去把它開鎖。
突然他漾起一個微笑,笑中帶著悲痛,像倒進咖啡卻忘記加入牛奶般苦澀。
能怎麼樣呢,今晚是她的重要日子啊。
男子站起身來,夜色當中,有股傲視天下的氣勢。
黑色,是唯一能代表他的顏色。笑容,是牽引他為她沈迷的魔藥。
男子的思緒飄回到了從前,那段和她的時光.......
* * *
「你總是不笑,這樣怎麼行呢?」女孩甜美的笑著。
「我不喜歡笑。」男子沉著臉回答。
「那你上次笑是什麼時候?」女孩一派天真的問他。
「........四歲。」男子偏過頭,不太想要回答這女孩無聊的問題。
「咦?四歲?這麼久?」女孩笑容有點垮下。
知道就快走,別忘了,我是殺手。男子記得他當時是這麼想的。
但女孩接下來的舉動卻嚇到了他,她竟然拉扯他的臉皮,使他不自主的拉起不自然的笑容。
「笑嘛,好不好?」女孩嘻嘻的笑,竟然不怕他腰間所懸著的槍。
「.......放開我。」男子要她放開他的臉。
「你先笑給我看!」女孩放下雙手,撒嬌似的求著。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笑。」男子無奈的說。
為什麼他總是不能對她生氣呢?他的槍在她面前就像支沒用的玩具。
雖然男子說他不會笑,但女孩不放棄,一直教他要怎麼「笑」。
最後他終於可以浮起一絲微笑的時候,女孩燦爛的笑容令他印象深刻。
* * *
「巧兒......」男子薄唇微張,說出日夜思念的人兒的名字。
今晚,連月亮都罩著一層哀傷的微光。
他永遠記得,她死前緊握著他的手,失去血色的唇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答應我,不要找殺我的人報仇,我不要你再沾上罪惡的血........」她微弱的說。
「好,以後不殺人了。」他答應著,心像被撕裂似的痛。
「這樣才乖呢.......你、你再笑給我看好不好.......」她強裝起笑。
他依言嘴角揚起,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
「嗯......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笑容了........」她往他的懷裡依偎著。
她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聲音漸小,然後頭一歪,就這樣離開他的身邊。
男子不再殺人,也真的沒有去找殺她的人報仇,但她永遠是他心裡的痛。
今晚,是他追隨她於地下的日子..........
在風中,男子跳離這戶人家的屋頂,遠遠的去了。
沒人知道,他去哪裡,也沒人再看過他的身影.........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4-22 21:34
抹上了厚厚的油妝,我深吸一口氣,在掌聲中出了場。
對手的精彩對打,和愛人的溫柔親暱,在台上的我千變萬化,時而豪氣干雲,時而柔情萬丈。
台下的觀眾看的喝采,台上的我卻越來越迷糊........
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的臉混合著汗水和已融化的殘妝。
我突然發現,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到底是台上的我是真實的我,還是台下的我才是真實的我,或是我一直都在演,從沒停過?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5-1 21:50
還是記憶猶新啊,那些片段這些年一直在腦海,從沒離去。
他孤傲的眼眸此時映出了深沈的哀,濃郁的悲,像喝一杯沒加糖的黑咖啡一樣。
嗯?眼前怎麼越來越模糊了啊。
足足三千六百五十二個白晝黑夜,春去冬來看似非常漫長,但又像是一瞬間一樣短暫。
時光輪轉,人會老,事會變,物會消失,而照片也會隨著歲月離去而泛黃。他的心卻像
黏住似的,想抽離有關她的回憶卻沒有任何辦法,或者可以說,他其實也不想忘記,有
關她的一切一切。
他知道,世界上踏入死亡的人有太多太多,就像天上的星星。若真的要傷心難過,豈不
是一輩子都得流淚? 既然如此,他寧可選擇冷眼看待。淡漠一切,怕的是自己陷入過深,
但可惜的是,他早已陷入。
他怎麼可能不了解他本該忘記她的離去,只是事到臨頭,還是無法面對。他並非聖人,而
且還是非常諷刺的相反,他是一個雙手染滿血腥的殺手,從他會握槍拿刀開始,已經不知
道有多少生命從他手中消逝,但是他卻無法承受心愛的女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的事實。
啊,總覺得頭好昏........
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心都碎了,哪會痛呢?
一旦兩個人太過依賴對方,一旦其中一方消失,另外一個人就會成了行屍走肉。
即使早已知道人沒有不死,卻還是無法看開。畢竟說來容易做來難啊。若有來世,我還是會
先讓妳離開的,因為,我捨不得讓妳為我掉任何一滴眼淚,我不值得啊。冀望月老讓我倆來
世再相逢而並非於牢獄,而是世間。縱使轉世成為狗貓、花草樹木,只要能遇見妳就好。即
使妳不再愛我,甚至不再注意到我,那也沒關係,讓我愛妳就好。
此生,即使思念多麼痛苦,多麼令人絕望,回憶多麼寂寞,多麼令人心碎........
我依然守著,不想放手。
[
本文最後由 囚禁天使 於 08-5-1 01:54 PM 編輯
]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5-9 20:56
寒冷的風一直在吹,但是女孩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可以說她已經喪失了知覺。她坐在這裡已經有一整天了,只穿著單薄衣物的她,卻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
「骸大人........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你要出這個任務?」
帶著眼罩的女孩開口說了今天以來第一句話,眼淚隨著問句出口而撲簌簌的掉下,沾濕了腳下的地毯,六道骸最喜歡的花紋地毯。在她面前的是六道骸的棺木,裡面的他當然已經長眠,看起來很安祥,像是沒有任何遺憾就死去一般。
* * *
「骸,你確定嗎?」澤田綱吉抬眼問道。六道骸竟然會主動答應要出這個艱難無比的任務,其實他很震驚,因此他在簽下這份文件之前,再度問了一次,想知道六道骸是不是一時衝動才答應的。「唉呀,彭哥列,別忘了我是為了要拿你的身體才加入黑手黨的,這個任務雖然死的機率很大,但只要我成功回來,你的身體也準備要給我了~~」六道骸笑笑的說著,好像這一去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夠回來。
「這樣嗎?那.......庫羅姆的事情怎麼辦?如果你真的......」澤田綱吉說道,「她可是靠你的幻覺在過活的,如果你不在了,她要怎麼辦?跟著你一起死嗎?」他絕對不會讓六道骸真的這麼做的,庫羅姆是多麼可憐的女孩子啊。「關於這個,我早有準備,在我去了之後,請你把這個戒指交給她吧,這個戒指有我的強大幻覺,一定能夠支撐她的內臟運作的。」六道骸拿出一只戒指放在澤田綱吉的辦公桌上。「那你去吧,祝你好運。」澤田綱吉收起戒指,擺手示意他可以準備出發去完成任務了。「呵呵~如果我可以回來,你可就要把身體交給我,還祝我好運哪?」六道骸笑笑說完,轉身開門就離去了。
澤田綱吉絕對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六道骸。
* * *
庫羅姆坐在六道骸的棺木旁,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就像關不了的水龍頭,不停流出混合痛苦與心碎的液體。手指間的戒指此時發著異樣的光芒,那是在替她以幻覺支撐這個搖搖欲墜的身體。其實如果可以,她不願意用這個戒指........她要的是骸大人的幻覺啊.......
「骸大人.......我是不是很傻?」
你需要我的身體,而我需要你的幻覺,所以我們從來就沒有相愛過,但我卻把我的心牢牢的安在你的身上,這樣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傻的徹底?當我把我的生命經由我的手交給你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想到我會連我的一切都給了你,我真的很傻很傻.......是嗎?
「妳怎麼會傻呢,我可愛的庫羅姆.......」
突然傳進耳裡的熟悉聲音,讓庫羅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骸大人?你沒有死嗎?」她連忙走到棺木旁去觀看,但令她失望的是,六道骸仍是閉著那雙美麗的異色雙眼,並沒有張開眼睛也沒有任何看起來像復活的跡象。
「我會從地獄的深淵爬上來的,妳要等我,好嗎?」
「好的!」
庫羅姆連忙擦乾眼淚,一邊點頭一邊回答著。
骸大人.......你不知道嗎?只要是為了你,庫羅姆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啊!
「我可愛的庫羅姆,妳要記得,妳並不傻,懂嗎?」
其實我很愛妳,但從沒認真說過,其實我很在乎妳,卻一直放在心中。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48
一聲槍響,本來坐的好好的你突然眼睛睜大,從座位往後倒下,從胸口噴出20多公分高的血液,然後一臉痛苦的緊瞇著雙眼,像是要張開眼卻又沒有力氣張開,嘴唇也沒了血色,一片蒼白。「草食動物?!」我壓不下心中滿溢的震驚,馬上衝到你旁邊,把你扶到我的膝頭上。你伸手緊握著我的手掌,卻逐漸的冰冷,逐漸的沒力......
彭哥列的其他守護者和手下都衝上前去和暗算你的對方戰鬥,我也想去,但是我懷裡的你,我放不下,我怕我這一鬆手,你的眼睛就會永遠閉上,就會再也聽不到你在叫我名字!
草食動物!你的眼睛是怎麼了?!你只不過是中了一槍,為什麼不把眼睛睜開看我?!回答我,你沒事!你不會有事情!我才能放心去和對方拼命!快點張開你的眼睛!!快點回答我!!
「......雲雀......」
你終於張開眼睛,但是張開的幅度不大,只有一點點,你是認為這樣已足夠讓你看清楚了吧?「說大聲點!我聽不到!」我惡狠狠的回答你。「以後......別為了我......把對方家族滅了......」你仍是小小聲的說,而且聲音越來越微弱,你看著正在為了你和對方殺的你死我活的守護者和手下,眉頭皺的死緊,「別這樣和對方打......」我怒了,再度大聲說道:「你在說什麼傻話?!把他家族滅了是一定的!」
草食動物的思想就是這樣!你這種人這麼會心軟,這麼會替對方著想,所以才會輕易被對方槍擊!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彭哥列最強的雲之守護者,而你還是我所在乎的人!所以,敢傷害你,這家族就要有被滅掉的心理準備!
「不要......你這樣......我死了也不會瞑目的......」你的手越來越冷了,本就無甚力氣的手掌現在泛成一片白色,我不自覺的再握緊你的手,感覺眼眶熱度直升,好像有什麼液體要流下來,不,是已經滴落了,我看到你的臉多了幾滴我的眼淚。「你胡說,什麼叫做你死了也不會瞑目?你不會死!」我喊著,你的眼睛卻一直慢慢的在閉上......
「我以彭哥列十代首領的權限命令......彭哥列六位守護者禁止殺戮......」
說完,你的眼睛也完全閉上,手掌從我的手中滑落在地,頭也逐漸輕輕的偏往一旁,沒了呼吸。你......怎麼這麼傻呢,即使會死,你也不願意傷害別人,甚至是我們的敵人!殺死你的仇敵!我呆呆放下你已冰冷的屍身,看著自己身處這個黑手黨所製造出的戰場,突然之間,我不知道該不該為你復仇,為你而戰......?
心好痛,已經痛到沒知覺了。
你的臉上還殘存著我的淚水,我卻仍繼續在流!
眼淚模糊了我的眼,我隱約看到守護者們朝這裡奔來。
「十代首領!您......!(接著趴在屍體上大哭)」嵐。
「阿綱!你怎麼會就這樣走了!」雨。
「嗚嗚嗚......阿綱......你答應要帶我去買糖果的阿......」雷。
「嗚阿阿!十代首領不可以死阿!」晴。
「彭哥列死了我就沒身體拿了......」霧。
我站了起來,提起雙拐,「剛剛他說,我們不能把對方滅掉。」然後我就離開了。既然你已離開,那我再留在這裡已沒有意義,你的遺體自然會有其他人幫你收拾。或許是被你傳染了心軟吧,我突然不想殺了對方,為你報仇了。我依照你的遺願,跟他們說了,這樣,就對的起你了。
眼淚很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臉也是冰冷的......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48
「是雨呢,骸大人。」
彭哥列霧之守護者專屬的墓地,正下著微微細雨。彷彿連天都在憐憫我,這個突然喪失支柱的女孩。我撐著一把淡綠色的傘,站在你的墓前。我不介意雨滴從斷掉的傘骨傾瀉而下,淋濕了我的肩膀,因為我全身也沒有多少地方是乾的了,包括我的臉蛋,沾滿了我的眼淚。雖然你老是說你喜歡看我笑,但這次無論如何請你讓我任性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犬和千種沒來,因為我支開他們,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的淚,讓他們知道我之前的堅強是裝的。得知你任務失敗,遭對方殺了,我的心就像玻璃摔到地上一般的瞬間破碎。那時我的眼淚被我逼到眼眶裡,我握緊我的手,努力不讓它們流下來。我知道,我必須堅強,但是好困難。我沒想到忘記你這麼困難......
而現在沒人了,骸大人,你就讓我卸下心防一次吧。
* * *
六道骸從彭哥列總部開完會,和庫洛姆一起走路回他們自己的窩。但是走到半路上,卻突然下起雨來,雖然不大,但是不一會兒庫洛姆和他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六道骸不想要庫洛姆感冒生病,但是自己又沒有傘,正著急間,他終於看到路旁躺著一支淡綠色的傘,雖然傘骨斷了一根,不過至少比沒有傘好。
「唉呀呀,庫洛姆,只好委屈妳囉。」
六道骸笑笑的對庫洛姆說,一邊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從傘流下來的雨滴。「不會的,骸大人。」庫洛姆柔順的回答著,展開一個微笑。「呵呵,可愛的庫洛姆怎麼笑都很可愛呢。」六道骸也跟著微笑說道。「骸大人你別取笑我啦......」庫洛姆小臉泛紅。能像現在這樣,和六道骸一起撐一把傘,走在回家的路上,真的很幸福,她不敢奢望六道骸能給她更多的溫柔。
「我沒取笑庫洛姆啊,庫洛姆真的很可愛,我很喜歡。」六道骸突然以令庫洛姆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親吻了她的臉頰。「唉,骸大人......」庫洛姆害羞的把頭低下。「唉呀呀,庫洛姆妳害羞了是嗎?這樣子也很可愛呢。」六道骸用極自然的姿態伸手把嬌小的庫洛姆挽進自己的懷裡,「別太出去,會淋到雨喔。妳是我唯一存在心中的女孩,不可以生病呢。我會保護妳的......是一輩子的那種。」說著給庫洛姆一個燦笑。
雖然他們走路的路程不到10分鐘,雖然他們所撐的傘是把破傘,但是兩人的內心充滿著幸福感......
* * *
啊啊,骸大人,你知道我現在撐的傘是那時我們一起撐的嗎?
想到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幸福,相對的我現在更顯孤單......別說有犬和千種陪著我,那意義不同,他們不會摸著我的頭說我是他們唯一存在心中的女孩,他們也不會在雨天和我一起撐傘,不會在傘下給我承諾。在你過世之後,以前的一切也跟著消失、結束了。
結束......令人痛苦到近乎發瘋的字眼!
但是我卻要一個人承受,學著擺脫。只因為你閉上了你曾經引以為傲的異色雙眼。你很強大,但你永遠學不會為了我不再逞強。在傘下你曾給我的承諾,我保留在心中,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
現在正躺在土裡長眠的你,是否已經離開?
如果還沒,拜託你,笑著離去吧,淚水和痛苦留給我就好了。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49
「我看你們是很想跟我打吧!!」獄寺隼人手拿炸藥,暴怒的指著其他人的鼻頭。
「吶,其實呢,也沒有這麼想打啦。」山本一臉燦笑,但是背後卻有不明黑氣:「可是,獄寺你竟然說阿綱的生日那天你要一個人和他過,這就有點過份啦。」說著手上的時雨金時閃出亮光。
「澤田要跟我過極限的生日!」揮著拳頭,了平熱血的大喊。
「熱血狂給我滾遠點,想被輪迴嗎。人家小綱吉要跟我一起過甜蜜蜜的生日才對阿~~」六道骸笑得很曖昧,手上的三叉戟卻往了平揮去。
「礙事者,咬殺!」雲雀恭彌拐殺了在旁不打算加入可是很倒楣的成為第一個犧牲品的藍波。
沒錯,彭哥列十代首領澤田綱吉不在家,根本就是守護者們大暴動的日子,像現在這樣還只是序幕而已,彭哥列的宅院才壞了五分之二,還有五分之三仍是好好的。
亂鬥仍在持續,宅院啪啦啪啦的一直有牆壁爆裂,或者花瓶往某人頭頂飛去,甚至炸藥掉在眾人腳邊,惹得在旁心驚膽戰的手下們嚇的要命,所幸最後被時雨金時給砍熄了。看來彭哥列整棟宅院變成廢區也是遲早的事了,毀壞修理的金額一直再往上增加,不知道這次又是多少錢哪。而且現在才剛開始,他們所爭的至少還符合這次打架的主要原因,等到最後他們就會開始翻一些小事出來打。
「嗚喔喔!死鳳梨,你用什麼極限幻術阿!」晴。
「熱血狂你敢打我的臉!咬殺!」雲。
「棒球笨蛋呢?!蠢牛你沒屁用,滾邊去啦!」嵐。
「呵呵~~你們這些呆子,小綱吉是我的啦。」霧。
「大家別激動嘛~~不過真有趣阿~~」雨。
不知為何總是被人當沙包的藍波,可憐的夾在眾守護者之間被一個打完接著一個繼續打。「要‧忍‧耐......」不過聲音微弱啊。讓我們來為藍波加油!
劈哩啪啦,宅院正式宣佈已經全毀,可以打電話告訴首領了。手下們偷偷離開那個已經不是宅院的宅院,跑去打電話跟澤田綱吉講這個噩耗,要他回來處理。而這時候守護者們開始翻舊帳了。
「你偷喝過我的飲料!棒球笨蛋!」嵐。
「你才打破我的花瓶呢。」雨。
「我的零嘴是你吃的吧!咬殺!」雲。
「那個零食實在極限好吃啊!你還不是毀了我的擂台!」晴。
「我記得我的鳳梨擺在桌上,被你給轟掉了!」霧。
藍波再度成為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的沙包。他好想辯解他沒有轟掉六道骸的鳳梨,他只是用十年後火箭筒去十年後玩玩而已啊。可是沒人理他。再度為他打氣啊!!大家!!
「夠了。」一個他們都極度盼望的聲音出現。
* * *
最後澤田綱吉要他的六位守護者各自負責1500萬的賠償費用,而且還一人一記零地點突破,正所謂人人有獎,不過藍波實在可憐啊,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參加這場亂鬥。總之現在守護者們都躺在彭哥列專屬醫院了。
「那個蘋果替我削一下吧,獄寺。」雨。
「什麼!你當我是你佣人嗎!想再打是不是?!」嵐。
「嗚嗚~~不要吵了啦~~」雷。
「吵我睡覺,咬殺!」雲。
「喔呵呵~~我不介意再打一次喔!」霧。
「極限的住院啊!」晴。
今年的生日宴會,由於守護者們在出院前的前一天又打起來,把醫院給毀了大部分,因此現在仍在住院,沒有人能去參加,更不可能和澤田綱吉一起過什麼的。因此,沒有人真正贏了這場亂鬥。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1
彭哥列大宅突然大地震,許多人驚逃而出,包括彭哥列十代首領澤田綱吉都逃出去。只有圍在一起打撲克牌的眾守護者們沒有動靜,仍然坐在原位打牌。
「媽的!死鳳梨!是你的幻覺對不對!」獄寺把手上的牌丟在六道骸臉上,「我的好牌都被你給變走了對吧?!我那張大老二、大老二咧!!」順手掏出幾支炸藥。
「誰管你的大老二啊~~呵呵呵~~反正你本來就輸定了,有沒有那張牌有差嗎?」六道骸將貼在臉上的牌拿了下來,不知從哪又拿出三叉戟,臉上表情變為極度變態的笑容,「我這張世界最英俊的臉蛋是給你這樣糟蹋的嗎!我要你嚇的尿濕褲子!還要跟我綁一樣的鳳梨頭!!順便一提,鳳梨頭是最棒的!!」
「別吵了啦~~不過好像很有趣阿~~」山本一臉燦笑的看向面無表情的雲雀恭彌,「雲之守護者,你從剛剛就一直踩我的腳是什麼意思阿?」說著拿出時雨金時。他的腳從開始玩牌,就一直被踩,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注意到,不過依照這人的個性,就算一開始是沒注意到最後也會變成故意。
「誰叫你剛才贏我,咬殺!」雲雀恭彌抽出雙拐,從沒有人知道他事先到底藏在哪裡,但是為了這件事去問他的人墓草已經長的跟大樹一樣高了呢。「嗚哇!!」山本要閃躲也不選好一點的地方,拐子一掃過,藍波只是坐在旁邊也有事情,臉被打個正著。
「藍波的臉極限的歪掉了!!」了平大喊,熱血的把桌子掀掉,正式宣佈這場因打牌引起的亂鬥開始。
聽到「轟隆隆隆」聲音,接著彭哥列大宅的牆壁多了個美麗的大洞,罪魁禍首是六道骸,他的三叉戟力道過猛,往獄寺打去,卻很順便的打壞了他後面的牆壁。「打壞了?管他去死!」不知道誰很冷血的落井下石,是想說反正每次都要賠錢的關係嗎。他們心愛的彭哥列十代首領澤田綱吉臉都綠了啊。
只、只不過是說,打牌贏的人可以跟他單獨出差一個月啊。
劈哩啪啦,大宅的牆壁已經沒有一面是完好的了,桌子、椅子更不用說,連花瓶也砸個稀巴爛,到處坑坑洞洞,上禮拜的修復根本就是多餘,白費力氣,守護者們只要花幾分鐘又可以恢復了。
「嗚喔喔!我的頭髮極限的斷了幾毫釐!」晴。
「我也要踩你的腳才算公平嘛~對吧~」雨。
「敢踩我的腳!咬殺!」雲。
「鳳梨頭鳳梨頭鳳梨頭!!我要把你輪迴又綁鳳梨頭!!」霧。
「你先去吧死鳳梨!我票都幫你買好了!」嵐。
「嗚嗚!!我的臉好痛喔!!」雷。
過不久,澤田綱吉終於忍不住了。因為守護者根本只是單純在亂鬥而已嘛!打的牌呢!在哪阿!都已經變成殘花敗柳了!!幾百年前他們就已經忘記答應過他要用很文明的態度解決每次的爭吵了是吧!!正要說話,沒想到守護者們又開始翻舊帳。
「是誰曾笑我的鳳梨頭阿?!」霧。
「我看是誰都笑過吧!!變態鳳梨!!你把十代首領送我的吊飾還來!!」嵐。
「嗚嗚~我的臉好痛喔~~」雷。
「藍波,閃開別極限的擋路啦!!」晴。
「我記得你不只踩我這次喔。」雨。
「你也不只贏我這次!!」雲。
突然澤田綱吉冷笑開口:「該給我安靜了吧。」
* * *
最後澤田綱吉帶著巴吉爾去,因為守護者們每個人都被打到再次住院。藍波這次還是很衰,他只是哭說他的臉很痛而已也被拉進去一起挨零地點突破。總之這次還是沒有人贏阿。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2
「吶,恭彌--」遠遠的,就看見一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金髮。
還配上一副白痴的臉,這不咬殺他,對不起自己啊。雲雀恭彌面無表情抄起拐子,等待某隻種馬自投羅網,然後給他重重一擊,彷彿不打倒他,簡直是一種罪過,違反他自我中心,唯我獨尊的思想。迪諾煩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他「自稱」是他的家庭教師開始,見面就打根本就已經習以為常,雲雀恭彌早已習慣看他跑到一半跌倒,又站起來急急忙忙趕來,早已習慣他「唉呀」一聲然後發現羅馬利歐不在現場接著就被他一拐而飛離好幾公尺,早已習慣看他倒在地上--
不過,這次他怎麼一直都在地上?
「喂,迪諾,不起來就再咬殺一次。」雲雀恭彌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迪諾,但他發現後者沒有任何反應,而他的嘴裡逐漸冒出一股股鮮血,雲雀恭彌不禁呆了一下,看著迪諾的頭旁流出大量的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極度在乎的東西要消失於這個世界.........
* * *
雲雀恭彌獨自站於病房外,心中反覆的想著剛剛醫生跟他說的話:「迪諾先生由於日夜操勞的關係,已經體力不支,而您又經常使用武器攻擊他最脆弱的地方,因此,據我們的判斷,迪諾先生可能只剩不到兩個禮拜的生命了。」
兩個禮拜.......?
該死的,他為什麼一直都沒說?每次都用那付笑臉來面對他,從不跟他提起他已經重病的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跟他說:「吶,恭彌,我是你的老師,一輩子的老師唷。」可是現在卻是這種情況?!他竟然住進了醫院?!而且,生命竟然只剩下不到兩個禮拜啊.........
「恭彌......你在哪裡?」病房內傳來迪諾微弱的聲音。
「我在這。」雲雀恭彌走進病房,看見他正想下床,便伸手推他,「想做什麼?都已經變成草食動物,需要人照顧了,還想搗蛋是嗎?你欠咬殺是不是?我可以成全你。」一邊還舉起拐子,威嚇此時已經沒有力氣,羅馬利歐也不在身邊的迪諾。
「恭彌,難道直到我生命都已經快走到了盡頭,你還是要對我這麼冷淡?」迪諾苦笑著。是啊,他本來就不該盼望走自我道路的浮雲會在乎他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男人,過去是他太傻了也說不定。
「什麼盡頭?在我還沒准許你死之前,你不准死!」雲雀恭彌孤傲的說:「聽到了沒有?我不准你死!如果你敢自己擅自死亡,我就咬殺你!」握緊了拐子,他表情認真的看著迪諾。
人終究會死,這個道理雲雀恭彌並不是不知道,他也懂,就算他再強,也是比不過上天註定好的命運,但他越想要以平常心去看待,他就越不能冷靜下來,腦中全是迪諾被他一拐倒地,口吐鮮血的那一幕--彷彿迪諾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一樣。他的左胸口會隱隱地痛,可是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因為心中有股聲音在阻止自己往懦弱的草食動物方向發展下去,他必須選擇堅強!他是並盛之王,是最強的彭哥列守護者!
「恭彌,原來你也是有點在乎我的?是嗎?」迪諾微笑著說。夠了,這樣對他來說,已經非常足夠,至少他知道雲雀並不是對他毫不在意,至少他知道在雲雀的心裡永遠有他這個人的一個小小位子,這樣就夠了,他此生死而無憾。
「笑什麼!」雲雀恭彌心煩的瞪著他,拐子往他臉上虛晃兩下。迪諾「唉呀」一聲,接住他的拐子,笑的燦爛,「我答應你就是了嘛,何必生氣呢,恭彌?」雲雀恭彌恨恨的收起拐子,可惡,他那個笑感覺好像一生願望都已經完成,隨時可以準備往生似的!看了就討厭啊!
我答應你,把我一生能活多久的決定權交給你。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2
雲雀恭彌靜默的看著醫院的人來人往,照理說這是群聚,但他手中的雙拐雖然緊握著,卻沒有咬殺任何一個人。應該說他的心裡現在除了名為跳馬迪諾的男人之外根本已經容不下其他對他來說無用的東西。還有那流的整地的血,怵目驚心,鮮紅到他想反胃,但那卻是他的家庭教師所吐的血......
你總是這樣,傻傻的,傻到為我送了命。
我不值得你犧牲,該死的應該是我。
* * *
「恭彌,你第一次陪我出來買東西耶。」
迪諾高興的挽著雲雀恭彌的手,讓旁邊認識雲雀恭彌的人都嚇的要命,以為自己眼花或是撞到頭。「囉唆,快點買完。」雲雀恭彌一臉不耐煩的催促。「唉?恭彌不也是很高興嗎?」迪諾挑眉說道,還把頭靠近雲雀恭彌的脖子旁咬了一口,留下齒印。「迪諾你搞什麼?很痛你知道嗎!」說著他憤怒的把拐子亮了出來,往迪諾用力拐去。
「這是我給恭彌的印記,表示你是我的阿。」
迪諾沒有手下跟著,被雲雀恭彌輕易拐倒在地,不過仍是嘻皮笑臉的說著,還指指自己的肚子說:「我這片瘀青也可以說是恭彌給我的印記唷。」有誰會說瘀青是印記阿!!好了不就沒了!!雲雀恭彌甩著拐子打算再給迪諾這隻廢馬一點教訓,讓他認清事實。
突然一個閃光,代表著危險接近。
「恭彌,小心!」迪諾爬起身,衝到雲雀恭彌的面前抱住他。「你做什麼!」雲雀恭彌本來更加憤怒,但迪諾卻嗚的一聲口噴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閉了眼逐漸倒下,雲雀恭彌這才看清楚迪諾的背上多了一個洞,正流出大量的血!
「有人中槍了!!快打救護車阿!!」
身旁的人們來來去去,忙著將迪諾抬上救護車,雖然雲雀恭彌跟著上車,不過他卻已經傻了,呆了,甚至想不到他下一步該做什麼,像是乾裂似的聲音發出:「迪諾,你不會......」不會死吧?對吧?你張開眼睛,你給我張開眼睛說話啊啊啊啊!!死命搖著迪諾,不顧醫療人員的勸阻,他大聲的吼著:「你不張開眼睛我就咬殺你!聽清楚了,迪諾!!我說你不張開眼睛我就要咬殺你!!」
可是迪諾那雙眼睛卻從此沒有再張開過,像是睡著了一般,雖然嘴角的血已乾涸......
* * *
「我是你的,我只會是你的......」
雲雀恭彌從醫院的落地窗倒映看見自己脖子上前不久被迪諾所咬的『印記』。喃喃唸著這句話,自從醫生宣佈迪諾急救無效,他就感到他的心已不在,他的左胸口是空的......敢情是被迪諾那傢伙取走了?
他說過我只會是他一個人的,別人不敢搶,也搶不走。
是啊,若不是這樣,眼淚怎麼會流不停呢?
我是你的,只會是你的。
你先等我,替你報仇之後,我就會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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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3
普通的早晨,就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正常。雲雀恭彌依舊提著他那雙可怕的拐子,在校園裡走著,每個人看到他也是逃的逃,躲的躲,不然就是直接昏倒。
但是,敏感的雲雀恭彌卻感到有點不同。
今天那個小嬰兒和那個廢柴阿綱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過,一次也沒有,還有那個炸彈狂和棒球男也是,甚至最愛煩他的金髮種馬也是沒有來找他。一切是如此正常,卻又令人感到不對勁,到底怎麼回事?
好像.......這些草食動物有什麼事瞞著他似的。
把校舍的某地方炸壞了?把學校的某地方給剷平了?還是又有人來挑釁並盛的學生?到底是瞞他什麼事情呢?雲雀恭彌表面上好像什麼事都不在乎,其實心裡卻一直在猜想,這些人是又在搞些什麼。
啊啊,煩死人的一天.........
* * *
「隼人,別跑這麼快嘛!」嘴上雖這麼說,但腳上卻跑的健步如飛的山本武,隆登今年最佳腹黑獎,「混蛋,你的手在摸哪裡?!給我放開!!」手夾著好幾支炸彈的獄寺隼人則像看到貓的老鼠似的一直猛躲著山本武,隆登最佳躲貓貓獎。
「給我好好做事,不然我就賞你們一記零地點突破!!」超死氣狀態的阿綱看到他們兩個還顧著在「玩」,手中的死氣之火因加上怒火而燃的更旺。「唉呀呀,彭哥列,你怎麼這麼暴躁呢?快喝杯茶消消氣吧。」六道骸手拿著一些裝飾用的東西,呵呵的笑著,「六道骸你也一樣!快點用幻覺讓這些花看起來像隨著風在飄一樣!!」阿綱冷眼瞪著不知何時已擺在自己腰上的手,「要我再說一次嗎?想‧死‧嗎?」加重音再重覆一次,表示阿綱耐心已快用完。「好嘛,也不過就是那個小麻雀的生日而已.........」六道骸輕輕鬆鬆的讓花瓣隨風飄揚。
「大家都好忙碌呢。」附帶一點,咖啡真好喝。在旁邊閒閒沒事做的里包恩此時的心情寫照就是如此,除了他--「哈哈!我要把你的人生徹底毀掉!!」藍波邊看電視邊叫邊亂丟開心果的殼。而可憐的一平在旁邊撿,一邊怨歎雲雀先生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不一會,小春和京子把做好的蛋糕送上餐桌,而可樂尼洛和拉爾在旁邊傻眼觀看,因為對他們這種軍人來說,蛋糕是天神的禮物,平常想吃還吃不到哪!!「拉爾,改天妳做給我吃吧,好嗎?」可樂尼洛笑笑的說,「誰、誰要做給你吃了!」拉爾偏過頭去看似不想理他,其實臉都紅了。
大家一邊玩一邊忙,總算把裝飾還有食物都準備好了,「碧洋祺!!我求求妳不要碰到蛋糕或是食物!!」阿綱死氣之火一消失,馬上恢復成廢材阿綱,一臉求饒的看著正打算偷換蛋糕的碧洋祺,「藍波你就犧牲吧!!」阿綱朝藍波發射了十年後砲,於是十年後的藍波就這麼無緣無故被碧洋祺追著跑。
現在只剩下一件事了,那就是把厭惡群聚的主角請來。
誰能做到這件事呢?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全場唯一金髮的男人,而此人還在莫名其妙,「咦?大家看我幹嘛?」獄寺不爽的邊掙脫山本自稱「為了保護你不會看到你大姐」的擁抱邊大喊:「你啦!你去請雲雀來啦!!」迪諾這才明白,「ok,交給我吧!!」帥氣的拋下這句,迪諾走到門口,卻又帥氣的跌了一交,大家不免有點擔心,他是否能真的請到雲雀。
* * *
最後迪諾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雲雀竟然真的跟在他的後面來了,讓大家跌破眼鏡,「雲雀學長,你為什麼會答應來我們這種群聚場所........」阿綱驚愕的問。「還不是迪諾說願意當我的對手三個月,所以我才答應.........來這個其實根本不必要的慶生會.......」雲雀恭彌回答,而拐子竟然也收起來,沒有拿出來嚇在場的人。
原來是在替他舉辦慶生會........
為什麼不早說?讓他今天都一直覺得怪怪的,覺得他們有事在隱瞞著他,而且故意不跟他說,卻原來是在為他舉辦這個慶生會?其實他原本打算一來就咬殺全部的人的,但看到大家這麼高興的臉(獄寺除外),他的拐子竟然握不緊,揮不下去。
「吶,恭彌,這塊蛋糕我餵你吃!」迪諾一臉傻笑的遞給他一塊蛋糕,卻不知雲雀恭彌的一條名為理智的神經因此斷裂。
除了這個傢伙,我非得咬殺不可!!!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4
夜晚,我獨自走在彭哥列的宅院裡,我感到有些寒。沒有一個即使過了十年依然帶有稚氣的聲音急促的叫喊我的名字,沒有一個帶著恐懼表情的男孩在大廳等著我詢問為什麼這個月彭哥列的支出又是赤字。
該說是少了些什麼嗎?
自從我的學生不在了之後,我,一直都覺得心裡缺了個洞。
* * *
「十代首領,這次真的很危險,請讓我們代替你去吧。」獄寺一臉堅決的說,甚至還握緊了拳頭,「棒球笨蛋你說句話啊!!」山本搖了搖頭,開口勸阻:「阿綱你不要這麼堅持啊,讓我們替你去就行了。」了平在一旁揮舞著拳頭一邊大喊:「極限!!」藍波也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會說,只好閉嘴。六道骸則一臉笑容的等待澤田綱吉的答案,「彭哥列你就說吧。」從頭到尾沒有說半句話的就只有雲雀恭彌而已,因為他不想管。
「不要緊的,我去去就回來。」
澤田綱吉笑著說。看了看壓低帽沿,昔日家庭教師今日門外顧問的里包恩,「里包恩,你也覺得我應該去吧,這是身為首領該有的覺悟,是不是?」里包恩舉腳踢了他一腳,「你該學著長大,不要每件事都問我!」阿綱揉揉被踢痛的臉頰,仍然是那個溫和的笑容:「好啦,我知道了。」
里包恩發現那個被踢了會哇哇大叫的男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阿綱。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廢材阿綱,他不會什麼事都倚靠著他了。里包恩覺得欣慰,他再度壓低帽沿,默默離去。或許讓他去是對的吧。他記得他當時心裡這麼想。
學生就像是風箏,一直死抓著,他不會飛多高的。
* * *
嗯?不知不覺又走到這裡來了啊。
推開寫著「彭哥列十代首領棺木放置房」的門,我戴著十年不變的黑色帽子,矮小的身軀跳上透明的棺蓋,看著裡面正長眠的阿綱。我的學生,竟然在那一次與敵人會面的時候,被偷襲槍殺而死........我失算了。打開了棺蓋,我伸手摸著阿綱的臉,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因為心臟已停止跳動,血管沒有血會流動。
該傷心的,十年的心血就這樣沒了。當一個人太悲傷的時候,反而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就像我現在這個樣子吧。不是我愛倔強,而是我終能體會細心照顧的人事物如果在一夕之間消失的心情。
「阿綱。」
我用力捏阿綱的臉頰,但沒有預期中的喊痛聲。他是真的已經離開我了。我的學生,在那一聲槍響之時就已經離開了。那我現在........在做什麼蠢事?
你是我這個蚌殼裡的珍珠啊。
我終於培育出來,卻忘記有專門採珠的人會來。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4
一名黑髮少年走在路上,殺氣騰騰,臉上的表情和他手上的拐子一樣可怕。原因無他,只不過是他後面跟了一個某熱帶鳳梨,不僅常常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力從後面抱緊他,而且還故意很親密的一直叫他「恭彌寶貝」而已。附註一點,任他用拐子毆打但就是不放手,是一個標準的打不死蟑螂。
「恭彌寶貝,不要不理我嘛--」他美麗的異色雙眼和年輕俊秀的外表惹來很多人的注意,不過更注意的卻是走在他前面的男孩手中的拐子,那實在太可怕了,畢竟事關性命啊,於是大家驚叫幾聲之後逃得無影無蹤,沒有人敢出現在心情不好的雲雀恭彌面前,又不是嫌命太長。「囉唆!」奇怪,平常愛群聚的那些草食動物呢?這時候個個都死去哪了?害他要發洩肚子裡的一把火卻沒處消,要打眼前這男人卻又會被他使怪招擋下來,像是該死的櫻花幻術就是六道骸愛用招數之一。啊啊,他快要受不了了!真想要咬殺這個白痴加混球啊!手中的拐子越握越緊,瀕臨雲雀恭彌忍耐極限--
突然前面不遠處出現兩個身影,一個是人稱「廢材」的阿綱,一個就是恐怖的家庭教師里包恩。里包恩正拿著槍指著阿綱腦袋,一臉冷笑,而阿綱緊閉雙眼狂喊著:「不要打我啦!里包恩!等一下我死掉了怎麼辦啊!!」里包恩不打算理他說什麼,正要開槍時發現了雲雀和六道骸。「小嬰兒,你在做什麼?」雲雀恭彌心想正好可以拿這個廢材阿綱來出氣,一臉冷酷的看著發抖的阿綱。真是倒楣到家,一群強到不是人的傢伙們正好都在他的面前,這是此時阿綱的心聲。「唉呀,阿爾柯巴雷諾,你也在啊。」六道骸加入打招呼的行列,一邊偷偷拉著雲雀恭彌的手臂。
「沒什麼,只是做新彈試驗而已,沒想到這個蠢綱竟然不敢給我打。」說著說著里包恩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不然拿雲雀做實驗吧。」說完出其不意的朝雲雀開了一槍,讓沒料到他會開槍的雲雀恭彌呆愣了一下,動作比平常緩慢許多。「恭彌寶貝快閃開!!」六道骸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馬上倒地不起,血從他的額頭不停流出,雲雀恭彌往後退了一步,瞪大眼看著平常簡直強到變怪物的六道骸竟然因為這樣一顆子彈而倒在地上。心臟抽搐了一下,他在害怕,但到底在害怕什麼?六道骸所噴出的血嗎?
「六道骸!!」阿綱驚聲尖叫的扶起六道骸,發現他軟軟的攤著,並沒有像死氣彈那樣喊著「復活!!」然後爆衣也沒有額頭冒起死氣之火而變成超死氣狀態,里包恩到底打了什麼彈啊?「看來這假死彈的效果不錯。」里包恩笑了一下,拉著阿綱擅自走人,但雲雀恭彌卻沒有用拐子挽留他們。因為六道骸還躺著,看不出是假死狀態。
是真的嗎?這是假死?為什麼他覺得六道骸不會再醒來?
雲雀恭彌冷冷看著六道骸,冷冷看著他的身體緩緩失溫,他的世界也好像跟著他一起失溫--心有點痛啊,拐子放在旁邊,他蹲下來仔細看著六道骸的臉。「六道骸,如果你敢騙我,我就咬殺你。」雲雀恭彌在他耳邊說道,雖然知道這搞不好是假死彈的效果,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已快淹沒腦袋的擔心。平常那個愛鬧他的六道骸很煩人,但比起現在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
把六道骸拖到公園好了,雲雀恭彌這樣想著,馬上動手。
* * *
其實我......是不是很在乎你?而你知道?
雲雀恭彌看著緩緩下滑的夕陽,心裡這樣想著。剛剛里包恩打電話給他,說拿錯了子彈,他打在六道骸額頭的是真正的子彈,假死彈還在口袋裡沒拿出來,因此,六道骸是真的死亡,並非假死狀態。這個消息讓雲雀恭彌說不出話,他只覺得眼眶一陣熱,想哭眼淚卻出不來,因為他硬是不讓它流下臉頰。等他終於把六道骸的屍體埋在他生前最愛的蓮花池旁(別問我為什麼有蓮花池,就是有唄),太陽已逐漸下山,滿天的彩霞照在他的臉上。
即使此生為了你必須受苦,我仍寧願盡我所能,只要你肯讓我愛你。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5
一早起床,夜神月便坐在床上,有些微的失神。
「嗯?」怎麼黏黏的?
夜神月轉過頭去,竟然發現L手握著棒棒糖,躺在他的旁邊,睡得正安穩,而且嘴巴還喃喃念著:「唉,那是我的巧克力.......」之類的夢話。夜神月所摸到黏黏的東西就是他手中的棒棒糖。
還蠻可愛的嘛。夜神月不知覺的笑了起來。L這個傢伙平常愛跟他作對,老是出一些計畫來阻饒他,其實睡覺時也很可愛的,讓他都已經有點看傻了呢。
不對,他怎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夜神月突然驚醒,用力推著L,「你這個甜食狂!快給我起床!」L迷迷糊糊的半張開眼,「月,你這麼早起喔?」什麼叫做我這麼早起!重點不是這個吧!「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L含住手上那支不知道已經拿多久的棒棒糖,張著無辜大眼,「咦,睡一下也不行喔?月你好小氣喔。」夜神月就快要變成顏面神經失調了,「你到底懂不懂?這是我的屋子,你來我家也就算了,還睡我的床上!海砂呢?!」
「她出門了,昨晚就出國去拍戲了,你忘了?」L又把那支棒棒糖吐出,「你要不要吃?很好吃喔。」夜神月這下子真的顏面神經失調了,「我不要吃!你給我下床就好!」我們是敵人,敵人耶!怎麼這傢伙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啊!「那你吃我就下床。」L說。夜神月顏面神經恢復了一點,伸出手搶走了棒棒糖,「這樣你可以滾下來了吧!」L依言緩緩爬了下來。
「月,我忘了跟你說......」L的話都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再來是一串英文的咒罵,「尼亞你這個傢伙有種單挑啊!」劈哩啪啦一陣,一抹白色身影和一個黑色身影一逃一追的跑了進來。「尼亞,梅洛?!你們兩個死小鬼......不對,你們幹嘛來我家?!」尼亞坐在地上,「還不是某個第二名一直追我,太愛我了沒辦法。」梅洛青筋浮起,「誰太愛你了?!你說誰是第二名啊?!你在說我對不對?!」梅洛再度拔槍。
「閉嘴啦!」夜神月要創下一個早上就顏面神經失調超過三次的紀錄了,「這是我家耶!統統出去啦!」L摸摸肚子,「可是月,我們肚子餓了耶。」一說此話,尼亞和梅洛也住手,像附合L的話一樣的點點頭。面對他們三人「我好可憐」的眼神攻勢,夜神月,自稱新世界的神,宣佈徹底敗北。
* * *
L、尼亞、梅洛他們三人吃飽喝足,快快樂樂(?)的回去之後。
「嗯?這支棒棒糖怎麼還在手上啊。」
夜神月將他們送走,好不容易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無意間竟把L給他的棒棒糖一直握在手上。夜神月靜靜的看著那插在一支白色細棍上,顏色鮮艷的圓滾體。那上面有L的口水,誰敢吃啊。
「哼。」夜神月將它含入嘴裡。
好甜,L那傢伙怎麼會喜歡吃啊........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5
都忘了有幾次了。
你總喜歡在黃昏夕陽西下的時候,看著窗外沉思。映著微弱鵝黃的陽光,你的背影拖了好長好長,猶如你所斬不斷的,這十年來我們的感情。就算你當上了黑手黨的首領,就算你三天兩頭便要帶著守護者到處戰鬥,就算你常常累的回房倒頭就睡,你還是不會忘記我的生日,還是不會在我需要你陪伴的時候離開,還是習慣在睡前吻我額頭,說你愛我。
「綱,你的背影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孤單?」
記得我曾經問過你,那時候你只回頭對我淡淡一笑,「沒什麼。」
才不是沒什麼,你的眉頭總是輕輕皺起,你根本就不願意,那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你說過你為了要保護家人,為了要保護我,你必須承受這種不斷殺人的痛苦。
可是你知道嗎.......我會心疼你啊,我不要看到我所愛的人變成這樣子。我和你為了這件事吵過好幾次,最後總在你道歉之後結束,我總是因為你的道歉而心軟不再強迫你宣佈退出彭哥列..........
但,我錯了。
* * *
「綱,你要去哪裡?」
聽到拿東西的聲音,京子張開眼睛,入眼簾的是澤田綱吉。他正拿了一把槍和那雙十年來跟著他出生入死的手套,開門準備離去。
「京子,妳醒了?」澤田綱吉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我正要出門辦事,都怪我不小心,開個門也這麼大聲,才會吵醒妳........」京子坐起身來,「你是不是要去跟敵人會面?可不可以求你別去........獄寺他們都說很危險........」澤田綱吉走到京子身邊,坐下來摸了摸她的頭髮,「京子,請妳原諒我,我是首領,我不能不去。」
京子眼光泛淚,她知道每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就是代表他不可能會再反悔,因此她不再說話,靜靜的看澤田綱吉站起來走回門邊,開門離去。
開門離去的那背影,是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
突然的,京子感到心臟彷彿漏跳了一下,澤田綱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好像某種不好的預兆似的,她的淚竟控制不住的一直落下來,就因為眼淚滑過臉頰,她才發現她的臉竟然是冰冷的........
* * *
我讓你去了。但你沒有回來。
你離去時的那背影竟成了我看你的最後一眼,我都還來不及跟你說我有多在乎你,我寧願你不是黑手黨,我寧願我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小夫妻,就算每日為生活奔波,也是好的........
你說過,你要牽著我的手,一起走完這一輩子,一直到來世,你都不會放手。你還說過,等有了繼承人之後,你就會退休,和我一起去環遊世界,你要帶我去看巴黎鐵塔,你要帶我去看萬里長城.......
但你現在卻已經拋下了我.........
我在燈下所照出來的影子,好孤單,它不再有另一個影子陪伴,就如我一般,人生路上只剩下我,你先我而去,你早我一步離開,我只能在原地,看著你的背影,漸漸遠去,漸漸消逝.........
「京子,妳沒事吧?」嗯?是小春嗎?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而已。」我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淚流滿面,也難怪小春會覺得我怪怪的。我趕緊擦乾眼淚,避開阿綱那些守護者的目光,「不好意思,我可以先離席嗎?」
「我陪妳去。」小春陪著我到廁所去。我進了門,「小春,我是不是很笨,明知道阿綱是黑手黨,本來就很有可能會死,我還是堅持嫁給他.......」小春邊吸著鼻涕,輕輕的拍了一下門,「傻瓜京子,妳嫁給他是對的,你們兩個這麼相愛,對不對?而且阿綱先生他這次會死,也是因為意外啊........」
謝謝妳,小春。妳給了我勇氣。我拿出小刀,往手腕劃去,將事先寫好的信擺在我的旁邊。手腕因為小刀劃過一條長長的傷口,而鮮血泉湧,但我一點痛苦也沒有,反而感到高興.........
小春,原諒我這麼的傻。我決定要去找他了。
* * *
「京子,妳怎麼都不應呢?」小春大聲拍了好幾下門,發現京子都沒有回應,擔心的她只好用力的撞開了門,赫然發現了京子倒在馬桶邊,手腕的血竟已流乾,而身旁放了一個粉色信封。
小春抓起信封,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一邊打開來看。
假如你不是黑手黨,你是否就不會這麼痛苦?
我決定陪你去了,別說我傻,好嗎?
願我們來世,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你答應我的,你不能再讓我只看見你的背影。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7
「你這個大笨蛋!!」
我對著手機大吼大叫,方圓二十公尺內的手下們沒人敢靠近,因為誰都知道彭哥列的嵐之守護者又開始發脾氣了。而那個倒楣的受氣筒便是雨之守護者山本武,那個棒球笨蛋!!
「不要生氣啦,隼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任務不能如期完成啊。」他那是什麼語氣啊,這個混蛋!「我管你的!反正你答應我在十代首領生日那天你會回來的!」我吼了一聲之後,立刻就掛斷電話,因為我不想讓他有解釋的機會。
我怕,我聽了他的解釋之後,我會心軟,然後答應他,讓他晚點回來,這樣我根本不能切斷我對那傢伙的.......思念啊!混帳!
* * *
快樂的十代首領生日。
獄寺隼人忙著準備禮物的空閒時間,不停的拿出手機觀看那個棒球笨蛋是否有傳給他簡訊,跟他說他要回來了的消息。但是不管他拿出多少次,總是沒有任何簡訊。獄寺隼人不禁猜想,是不是他仍是沒辦法快點解決那個任務,趕在這個時候回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麼難熬........
「獄寺,跟我到辦公室。」
澤田綱吉突然拍拍他的肩膀,叫他跟他去辦公室。「十代首領,什麼事啊?」獄寺隼人一臉笑嘻嘻的對著澤田綱吉說。「這張通知,我認為應該給你過目一下。」說著,澤田綱吉將一張紙交給獄寺隼人,獄寺隼人一臉狐疑的接過。
上頭的字突然變的模糊不清,甚至點點滴滴的沾上許多水珠。
「死、死亡通知?」還是那個棒球笨蛋?獄寺隼人的眼前一片霧,他用力抹了幾下,但仍是徒勞無功,甚至連他最尊敬的十代首領的臉都沒辦法看清楚........「獄寺,這是昨晚傳過來本部的。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件事,但,這是事實。他的遺體在一處廢區被人發現,生前似乎經過一場戰鬥,全身傷痕累累。今晚會派人送過來,到時你再去看看他最後一面吧。」澤田綱吉一臉感傷的說:「而我今年的生日宴會,他是不能參加的了。」
獄寺隼人呆著,緩緩的走了出去。澤田綱吉的叫喚聲他一點也沒聽進耳朵裡去。
* * *
棒球笨......不對,武。
對不起,在你仍活在世上的這段期間,我從沒跟你說過真心話,因為我總以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很長的未來,我沒想過,你會這麼快的離去,這個消息太令我震驚........
你每一次出任務,其實我沒有一次是不想你的。
那個思念就像病毒,我染上了,就戒不掉。我會偷偷到你的房間,打開你的衣櫃,翻看你的日記,大字型躺在你的床上........因為那有我最熟悉的味道啊,你身上的味道是最獨特的,你知道嗎?
可是,你不會再回來了。回來的只是冷冰冰的屍體啊。
眼眶裡好熱........應該是我哭了吧。你是不是又要笑我是愛哭鬼隼人?你回答我啊,別一直躺在棺材裡面,那裡面很悶的啊。我用力敲著那玻璃製成的棺材蓋,想把你吵醒。我不想相信你真的離開我了,我不想相信啊--
如果我是嵐,那你就是雨。
你說過,嵐和雨分不開,就如同我們一樣。
「等我啊,武。」
一聲槍響。
隔日,彭哥列嵐之守護者被人發現以槍自盡於雨之守護者的棺材旁邊。
作者:
囚禁天使
時間:
08-7-19 15:57
寒冷的風一直在吹,但是女孩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可以說她已經喪失了知覺。她坐在這裡已經有一整天了,只穿著單薄衣物的她,卻一點冷的感覺也沒有。
「骸大人........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你要出這個任務?」
帶著眼罩的女孩開口說了今天以來第一句話,眼淚隨著問句出口而撲簌簌的掉下,沾濕了腳下的地毯,六道骸最喜歡的花紋地毯。在她面前的是六道骸的棺木,裡面的他當然已經長眠,看起來很安祥,像是沒有任何遺憾就死去一般。
* * *
「骸,你確定嗎?」澤田綱吉抬眼問道。六道骸竟然會主動答應要出這個艱難無比的任務,其實他很震驚,因此他在簽下這份文件之前,再度問了一次,想知道六道骸是不是一時衝動才答應的。「唉呀,彭哥列,別忘了我是為了要拿你的身體才加入黑手黨的,這個任務雖然死的機率很大,但只要我成功回來,你的身體也準備要給我了~~」六道骸笑笑的說著,好像這一去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夠回來。
「這樣嗎?那.......庫羅姆的事情怎麼辦?如果你真的......」澤田綱吉說道,「她可是靠你的幻覺在過活的,如果你不在了,她要怎麼辦?跟著你一起死嗎?」他絕對不會讓六道骸真的這麼做的,庫羅姆是多麼可憐的女孩子啊。「關於這個,我早有準備,在我去了之後,請你把這個戒指交給她吧,這個戒指有我的強大幻覺,一定能夠支撐她的內臟運作的。」六道骸拿出一只戒指放在澤田綱吉的辦公桌上。「那你去吧,祝你好運。」澤田綱吉收起戒指,擺手示意他可以準備出發去完成任務了。「呵呵~如果我可以回來,你可就要把身體交給我,還祝我好運哪?」六道骸笑笑說完,轉身開門就離去了。
澤田綱吉絕對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六道骸。
* * *
庫羅姆坐在六道骸的棺木旁,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就像關不了的水龍頭,不停流出混合痛苦與心碎的液體。手指間的戒指此時發著異樣的光芒,那是在替她以幻覺支撐這個搖搖欲墜的身體。其實如果可以,她不願意用這個戒指........她要的是骸大人的幻覺啊.......
她的思緒緩慢的回到從前,和骸大人在一起的時光,即使那時候的她並不是很強,老是要靠骸大人用實體化來救她。而她的內臟一直都靠骸大人的幻覺來支撐,這讓他的部下犬和千種很介意,甚至犬還對她說過:「妳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要不是妳能聯繫到骸大人,我一定咬死妳。」
她的腦海不停播放他與她的往事,讓她的眼淚自從得知六道骸的死訊就一直沒有停過,因為她無法接受,好好的一個男人出去,竟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回來,還有一只澤田綱吉轉交給她的戒指。犬和千種非常傷心,趴在棺木上哭泣死都不離去,最後還是獄寺和山本強行將他們架走,千種對她說的話她到現在想到都覺得心在酸楚:「妳不愛骸大人嗎?為什麼妳只會假惺惺的掉那幾滴眼淚?當初骸大人要去的時候,妳為什麼就不會阻止他!」
「骸大人.......我是不是很傻?」
你需要我的身體,而我需要你的幻覺,所以我們從來就沒有相愛過,但我卻把我的心牢牢的安在你的身上,這樣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傻的徹底?當我把我的生命經由我的手交給你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想到我會連我的一切都給了你,我真的很傻很傻.......是嗎?
「妳怎麼會傻呢,我可愛的庫羅姆.......」
突然傳進耳裡的熟悉聲音,讓庫羅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骸大人?你沒有死嗎?」她連忙走到棺木旁去觀看,但令她失望的是,六道骸仍是閉著那雙美麗的異色雙眼,並沒有張開眼睛也沒有任何看起來像復活的跡象。
「我會從地獄的深淵爬上來的,妳要等我,好嗎?」
「好的!」
庫羅姆連忙擦乾眼淚,一邊點頭一邊回答著。
骸大人.......你不知道嗎?只要是為了你,庫羅姆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啊!
「我可愛的庫羅姆,妳要記得,妳並不傻,懂嗎?」
其實我很愛妳,但從沒認真說過,其實我很在乎妳,卻一直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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