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鬼月嘉年華 鬼話創作大賽 [列印本頁]

作者: ione31    時間: 07-8-11 15:06
標題: 鬼月嘉年華 鬼話創作大賽
參加資格:鐵傲會員

活動時間:8/13~9/11

投票&評審時間:9/12~9/19

名次公布:9/20

評分方式:

評審:
原創小說版版主”小月兔”
文學創作版版主”武藤聖”
女性版鬼后”哈娜”

現任鬼版版主 “不染”



1)會員投票:
佔總分50%,由投票多寡來決定分數
          Ex:第一高票 :50分  
             第二高票:45分
             第三高票:40分
             低於40分 則以2為單位往下排(38=>36=>34)
(2)   評審評分:

佔總分50%,會有4位評審來進行評分,一篇文會隨機交由兩位評審來評分(各有25%分數)

並說明給分原因。

2.活動內容說明:
<1>參加作品不得以他人作品參加,被發現盜用他人作品,喪失參加資格並禁言一個月。
<2>一人最多只能發一篇作品。
<3>參加徵文不限制範圍和主題,但請勿與本版主題完全無關,無關主題直接刪文。
<4>投票不得開分身投票,發現則該票作廢。
<5>作品發於鬼版  標題請打”鬼月徵文  xxx”。
<6>作品在投票之前,可以做些微的修正和改錯字。

3.名次與獎勵:
第一名:鐵幣1200、精華、至頂1個月,永久稱號"徘徊不去的恐懼"

第二名:鐵幣900、精華、至頂15天
第三名:鐵幣600、精華、至頂1週
佳作兩名:鐵幣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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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從8/13開始  
參加作品請直接貼於下面





[ 本文最後由 ione31 於 07-8-13 01:21 AM 編輯 ]
作者: 玫瑰红之恋    時間: 07-8-13 15:58
標題: 鬼月徵文-因為喜歡你,所以我要再愛你一次
話說最近沒有靈感,人家會努力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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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喜歡你,所以我要再愛你一次


「我真的好喜歡你......」一名男子撫摸著死掉的女朋友,他身上沾滿了血跡,而他女朋友似乎是剛死沒多久,白色的衣裳殘亂不堪,上面染上一層又一層的鮮血,溫熱的液體流向指尖,地上已經成了血海。

「你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所以我要用最特別的方式來埋葬你。」那名男子帶著詭異的笑容起了身,拔起插在他女朋友肚子上的刀,一瞬間肚子的血洶湧而來,毫不留情的灑在四周。

「恩?原來你還有這個力氣啊。」那名男子舔一舔手上剛沾到的血。

「可是等一下你就會消失,真舍不得!」他拿起手上的菜刀,毫不留情的在他女朋友身上劃下很深的傷痕。

下一秒,只看那名男子身手俐落,一塊肉一條神經就這樣好不猶豫的被割了下來,很快的他的女朋友只剩下一堆白骨,其他的器官已經裝在黑色的袋子里。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我要保護你,不讓你被搶走」他拿起白骨,一根一根的放進了有化學溶劑的罐子里,蓋起蓋子放進冰箱。

「呵呵呵,你已經屬于我的,不是任何人的。」那名男子抱著裝有不明物體的黑色袋子來到了焚化爐場,要求盡快燒掉那袋垃圾。

那名男子回到家之后,開始打掃他的房間,換好衣服,離開房間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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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班地點,「早安,楊醫生。」一名護士向那名男子打招呼。

「早!」那名男子向護士打招呼,他慢慢的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欸欸!剛剛楊外科跟我打招呼欸!」護士A興奮地說著。

「哪個楊外科啊?」護士B整理資料。

「就是楊明啊!」護士A說。

「你說的是外表文靜,待人和藹可親,外科手術一流的楊外科嗎?」護士B驚訝的說著。

「對啊~!」護士A說。

「真羨慕你!」護士B說。

「去去去!上班聊什么天啊!」一名戴著眼鏡的歐巴桑走了過來。

「好~護理院長!」兩名護士不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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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真累!」楊明伸伸懶腰,隨后脫下了白色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哦!楊外科要.......」醫生A本來開心的來打招呼,但是臉馬上變得鐵青。

「發生什么事了?」楊名疑惑的看著醫生A。

「沒..沒事!」醫生A慌張地馬上脫完外套,快步的走出更衣室。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楊明喃喃自語。

之后楊明走出了更衣室,本想來打招呼的護士和醫生,就像看到鬼似的逃命。
-----------------------回家的路上---------------------------------------
「這奇怪!」楊明摸摸下巴,思考剛剛的問題。

時間真是短,馬上就到了自己家的公寓,「管他的!」楊明不以為意的上樓去。

走在樓梯上時,他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著他,但他轉頭看后面,根本沒有什么東西。

「可能是太累了吧。」楊明揉揉太陽穴,繼續上樓。

腳步聲又來了,『到底是誰在跟著我?』楊明最后一次轉頭,「哇!!!!」楊明大叫一聲,差點重心不穩從樓梯上摔下來。

他看到的是一名長頭髪的女子,眼球黏著神經在那晃呀晃,開腸破肚,腸子還黏著身體被拖在外面。

那名女子動著沒有嘴唇的嘴巴說:「我好喜歡你,可是你干嘛殺了我,害我沒辦法好好的愛你,所以今天我是來愛你的!」她裂嘴的大笑。

「不要啊!」楊明馬上往他的住所跑,進了門,鎖了門。

在家里只聽得到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正當楊明鬆了一口氣時,突然一只手摸著他的臉說:「抓到你了

「啊!!!!」楊明尖叫了一聲,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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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終于寫完了~~XD

[ 本文最後由 玫瑰红之恋 於 07-8-17 03:07 PM 編輯 ]
作者: 羊怪    時間: 07-8-13 21:41
羊怪:「會不會太長了??應該.......還好吧?」

你有沒有聽說過呢? 那隻傳說中的花貓『摩克亞』,牠是隻殺人貓,牠可以幫你殺掉九個你想殺的人,但是當第九個人死亡時………
   
恐怖! 『小慈』捲曲在棉被裡發抖……好可怕………殺人,即使鮮沒有染到她的雙手………
她殺了人! 是不爭的事實。
   
「喵~~」黑貓慵懶的叫著。不,牠不是黑貓,陰暗的房間裡看起來是黑色的,其實牠是隻三色斑雜的……花貓
   
即使小慈棉被捲得再緊,依然無法阻擋那個詭異的聲音。
「小慈呀,為什麼要躲著我呢? 我又不會吃妳。」
      
小慈感覺花貓趴在自己背上,爪子抓著棉被「你……你走開,不要來纏我。」小慈恐懼的說
      
「那怎麼行? 我們的契約還沒結束呢!」花貓鑽進被子,鑽到小慈的頭旁,小慈不敢動作。
   
貓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妳們班上,欺負妳的五個女同學,視而不見的班導,以及背判妳的男朋友,都被掉了,得悽慘無比。」
「不要說了,那不是我的錯,是……是他們的錯,他們的錯!!」小慈哭了出來
   
「沒錯,是他們的錯,所以才殺了他們。」
   
花貓舔著小慈細嫩的臉頰「還有兩個名額,妳想……殺誰阿?」花貓邪惡的微笑
「不……不要,我不想再殺人了。」小慈緊抓棉被
「不行,一定要殺,那是約定。」貓說
「我不要,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小慈說
「我不殺人不走。」

「那你就殺一殺趕快走!!」小慈被惹怒了,但是她卻沒想到這句話帶來的嚴重後果。
   
「妳說的。」花貓咧嘴一笑跳下床
  
喀咑!!房門自動彈開了。
   
小慈這才想起……樓下………「等等!!摩克亞!!不要!!!!」
   
來不及了,小慈還沒下樓就聽到爸媽的慘叫聲,她一臉慘白的站在房門………
┼┼┼
   
6天前………
XX高中,1-3班的班導……的頭,被人掛在1-3班的天花板上,眼睛被挖空,怵目驚心,看到的學生嚇得魂飛魄散。
而導師的身體,分屍得徹底,散落在學校各處,警方苦苦拼湊才湊出來,卻找不到導師的雙眼。
   
5天前………
另一名XX高中女生,死於自家附近的公園,她被某人追殺,血跡一路從家裡至公園噴水池旁。警方很驚訝,女學生似乎被強迫吃下水池裡的魚,吃了整整六條,現場還有未吃完的半條魚屍。女學生的嘴被魚鰭劃開,食道也被魚刺刺得一洞一洞
     
4天前…………
XX高中,兩名女同學全身赤裸倒吊在附近的橋下,身上滿滿是凌虐的痕跡,勒痕、淤青、刀傷、燒傷、燙傷、爪痕………甚至還有兩人互咬的齒痕,且全都是在她們活著的時候弄出來的。
     
3天前…………
一名XX高中女生,慘死於家中浴室,浴室一片血紅,女學生全身揷滿玻璃碎片泡在浴缸裡。眼睛被挖出,兩個眼洞都灌滿了洗髮精,鼻孔擠滿了牙膏,嘴裡塞了塊大香皂。
      
2天前…………
一名XX高中女生,被人發現在山林裡,她被緊緊綁在樹幹上,身上都是繩子綁出的淤青,的味道引來了山裡的野獸,把她啃得亂七八糟,衣服也殘破不堪。蒼蠅在她身邊繚繞,她的肚子裡全是又大又肥的白蛆。螞蟻、蜈蚣、蜘蛛,在她身上爬來爬去,令警方人員不敢靠近。
     
昨天……………
XX高中一名男同學………………連法醫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屍體,那似乎已經超出人類可用言語解釋的極限,總之,他死得很慘很慘非常悽慘。
   
┼┼┼
小慈緩緩走下樓「爸爸,媽媽………」她小聲的呼喚著
   
沒人回應………
   
小慈探頭一看……!!!!她張大了嘴,卻叫不出聲音。
   
爸爸爆炸了?! 炸得,支離破碎、鮮血四濺、面目全非…………
   
媽媽則是被釘在牆上,生鏽的長鐵釘狠很穿過媽媽的血肉,刺進牆壁。
   
是貓的實力? 幾秒的時間,就可以搞成這樣?!

「喵~~」花貓舔著染的腳掌「一、二、三……」花貓裝著小女孩的聲音,數著「四、五、六………」
小慈跪在地上,眼淚滿面「爸爸、媽媽……嗚嗚……」
「七、八、九 ! 我沒數錯吧?」花貓說「好了,輪到妳了,小慈。」
   
小慈寒顫,花貓向她走來,她想退後,腳卻不聽使喚。
「你……你不是不會吃……吃我嗎?」小慈哭著說
「當時是不吃,現在要吃呀。」
   
貓笑了,所有的燈瞬間暗去…………
   
沒有尖叫、沒有掙扎聲,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貓的腳步那樣安靜…………
   
┼┼┼
   
你有沒有聽說過呢? 那隻傳說中的花貓『摩克亞』,牠是隻殺人貓,牠可以幫你殺掉九個你想殺的人,但是當第九個人死亡時,你也將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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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殺的人嗎?」花貓蹲坐在圍牆上,問著牆邊的少年
少年抬頭看牠………花貓笑笑

「我的名子叫做摩克亞。」

[ 本文最後由 羊怪 於 07-8-13 04:48 AM 編輯 ]
作者: 枯葉殷    時間: 07-8-14 02:43
消失


  有沒有想過當你離這世界愈來愈遠的時候,當你無力掌控這世界時,你該怎麼辦?

  其實我也不是有反社會傾向,只是,很多事情我認為不能是這樣,總秉持著對任何人事物都要有屬於社會公理的善良。雖然常在朋友們面前抱怨,但也不至於會被人討厭的程度,意外的人緣還不錯,也有一位要好的女友。

  「真誇張,為什麼政府會有這種敗類?」那天我和鴨子還有小胖在房裡看新聞,以及十三在廁所大便。

  「全世界都有吧?只是你在台灣,看得特別清楚而已。」鴨子又喝了罐雞精。

  「喂!你會流鼻血,喝那麼多罐。」小胖穿著一條內褲在房間裡晃。

  「不會啦,懶得去找水喝。口渴了。」

  「阿吉,你廁所沒面紙了啦!」

  「好啦!煩耶,你們這群都喜歡到別人家大便的喔?」而且都很臭。

  
  「幹!為什麼這些世界會有這樣的人渣啊?」
  「搞屁啊?當老師的還強姦女學生,馬的,怎麼不去監獄裡被捅屁眼?」
  「幹勒!這什麼社會啊?總統就可以貪污,還沒事情?幹勒。」

  我知道小胖和十三已經找藉口先離開了,鴨子是最沒神經的吧?每次都邊聽邊笑。難道都沒有人認同我說的話?一定有,這世界上一定還是有像我這樣想要出一份力的人,可他們怎麼都不會團結起來?如果這些人都團結起來了,這世界一定很和平。

  「你想太多了,我們去吃飯吧。」鴨子摸出口袋的七十四元硬幣。
  
  「我沒有想太多,如果!」

  「Stop!我真的很餓,一直餓肚子也不會世界和平。」鴨子抱怨地說。

  「好啦,我們走,你又要點菸了,你不知道……」


  可能是突然站起來又沒吃早餐的緣故,怎麼覺得有些貧血的感覺,一陣暈厥,又不自主地跌坐回去。鴨子動作停留在拿菸的動作,看著我。稍微平復之後才能站起來。鴨子稍微關心我之後,不理會我剛剛的阻止又做了點菸的動作,只有動作。菸呢?

  「鴨子,你在演戲?」
 
  「演什麼?」

  「表演……抽菸的動作?」我也不確定。

  「你%$︿&*喔,我是在抽阿。」

  「嗄?你剛剛說什麼啊?」

  「我說我是真的在抽菸,你&*()喔?」

  「怎麼我聽不清楚後面那句?」

  「#$&!裝傻?走啦!很會拖耶,吃飯啦。」

  鴨子說了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他是客家人,他一定用客家話罵我,於是吃飯時我又問了一次。鴨子的回答依然讓我聽不懂:

  「@$$%$︿,吃你的飯啦!我幹嘛耍你?」雖然聽不懂,可那絕對不是客家話。

  又一陣暈厥,難道我感冒了?隔壁那桌工人的對話很吵,聽得也很吃力。我努力想聽他們說些什麼,但是在我腦中,卻完全無法翻譯出來,當中還是可以聽到他們夾雜很本土味的台語,付帳時老闆說的話卻又能完全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你今天怪怪的喔?感冒喔?」鴨子又表演點煙然後吞雲吐霧的動作了。

  「$&*(,你好像感冒了。」不想再問他那無聊的舉動,可能是沒菸了,過過乾癮?

  「嗯?剛剛前面你說了什麼?」

  「我說%︿&。」$︿*(?我想說什麼?為什麼就是想不起那字眼?

  「嗄?」

  「我還是回去休息好了,下午的課我不去了。」說完又是一陣暈厥。


  回到家,習慣打開電視新聞,看看這時候又發生了什麼$%會做的事?怎麼有來了,即使在怎麼想還是想不出我要說的字眼,新聞上又是貪污的新聞。然後是立法院打架,立法院打架?為什麼?是電視壞了還是收訊不良?漸漸的畫面都模糊了。只剩下播報員描述的聲音。趕緊轉台確認,搞不好又是那*&(*的第四台公司在接線路,又是這種失憶的感覺,我剛想說什麼了?沒想到其他新聞臺也差不多,畫面斷斷續續的,只有出現不重要的新聞畫面。


  轉到電影台正好在播放兩三年前的老片:無間道,還記得黃秋生墜樓那一幕?到那裡畫面居然模糊了,在我腦子裡的那段畫面也漸漸消失。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最近畢業公演太累,讓我開始有點失憶的現象?所以忘了那些發生過的事,還有認識的字眼?我真的認識?那畫面模糊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腦瘤?腦瘤壓迫到視神經了?不可能啦,電視才會這麼演。

 
 心情有點煩悶,想出去晃晃,路過剛剛吃飯的餐廳,那群工人有點醉了,好像在吵、吵架?甚至打起來了,當我正義之心又被燃起時,詭異的畫面又出現了,那群人的身影漸漸在模糊,模糊到看沒多久眼睛就在痠痛。我不能理解,難道現在是在電視裡?怎麼沒有播報員的聲音?怕會出什麼交通意外對不起父母,我將車停在路邊,發現不只是那群打架的人,路上,電線杆上出現了很多模糊的疊影,讓我看不清楚原本在那的東西是什麼。

  細細的觀察後,除了那些影像,街道和電線桿上變得出奇乾淨,那些原本應該存在的廣告單和垃圾,都變成模糊的疊影,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之後,那些東西都消失了。路過的一名學生拿起飲料座的空瓶要往旁邊丟的同時也由模糊的影像轉為空白。那瞬間我懂了,所有不正義的事情都會在我眼前消失,連那些我認為不好的字眼都漸漸消失了,我不是失憶,也沒有腦瘤。太好了,雖然沒有信仰,不過一定是哪方的神,在暗中為我打造了完美的世界。

  買了杯飲料看看時間,還好,還來得及。我並沒有感冒,沒有理由讓我請假,為了貫徹好學生的善良,決定去學校上課。鴨子驚訝的看著我。

  「︿&Y!你不是說你感冒不來?」哈哈,他開頭一定是不好的字眼,所以,雖然他的嘴型有在動,我卻聽不到。

  「沒呀,頭突然不痛了。你會來上課比較奇怪吧?平常都#$%︿&。」我想,那說不出來的字眼一定是不好的行為,所以才說不出口,但,是什麼呢?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人,外號是插座。這人我們一向不喜歡,尤其是我。他很愛插話,然後說一些自以為是的話。真的很想離開座位,可又快上課了。沒想到那個插頭的樣子也變成模糊的影像,然後消失在我面前,我回頭看一下鴨子,看他一臉厭惡的往小胖跟十三的方向走去,我猜那  一定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嗯?我想說什麼?無所謂,一定是不好的東西,免疫了,我真的免疫了。那些不該發現的壞事,不能說的壞話,以及不想看到的壞人都從此從我生命中消失了,真是開心。

  「你有病喔?跟  講話還可以笑成這樣?」小胖走過來說。

  「嗄?無所謂啊。」

  「這麼無為無我? !你的境界太高了。」十三也搭腔。


  我只是笑笑地看著他們。說了你們也不懂,我是被某方的正義之神眷顧的人,愈想愈爽,爽?這字眼會不會顯得太驕傲啦?驕傲?嗯?我認為什麼字眼太驕傲了?算了,反正我現在很開心,不去理會那些事物了。


  我以為世界從此都美好的了,所有認知上不好的東西都會消失不見,例如……想不起來,也無所謂了。也許你認為我的世界很不真實,但是看不到缺點的世界,的確會讓人覺得完美到不真實。日子過了一星期,我身邊的人,那些我認為生活有不好行為的人都一一離開我的記憶,我的腦海。甚至是?誰?是誰去了?反正就是那三個租這棟房子的其他三人,每天晚上都吵死人了,他們也消失了。而我再也說不出髒話,我幾乎是個聖人嘛。


  這天下午,班導叫我去系辦。

  「忠吉,最近班上有些同學很擔心你,知道嗎?」

  「擔心我?我都有來上課啊。」

  「你最近好像常把同學當成空氣一般,不理不睬的,  就算了,老師知道他平常說話比較    。可是,連你室友,    還有  都說你不跟他們打招呼耶,有什麼心事嗎?」

  「老師,你說的是誰?我怎麼聽不到?」

  「嗯,我剛剛說的很清楚阿。」

  「可是……我真的沒有聽到妳說任何人名阿。」

  「這樣有點過分喔,老師在跟你說正經的事,我覺得你這樣不行,雖然平常你在班上……」真煩。

  「老師我知道了。」不想理會老師不明究裡的責備我的行為,我決定中斷她。

  「喂!楊忠吉,怎麼可以……」這老師真的很煩。
  「@#%$︿︿%…           ,         !   、 ,  。」終於,老師安靜了,而且她的影像也消失,這一星期來已經習慣這種現象了,只是誰消失了?又是誰安靜了?那個人一定是壞人,我也不再多加思考,因為那些全都是被淘汰的事物。

  現在只要我不認同,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會不見,而馬路上也只剩下路燈還有交通號誌,那些路邊違規的……。反正一切都很美好,我可以用的字彙也在減少當中,而看得到的景象也愈來愈單純,只是我也好奇過是真的消失?還是我只是聽不到或看不到?只是如果某些地方原本存在著我不知道的東西,而我看不見的話,這一星期來我應該會一直擦傷,走路跌跌撞撞的,不是嗎?可是我並沒有受傷。所以我很有信心是真的消失了,世界將美好了,直到那天我發現真相。

  那天不小心就隨手丟了一瓶空飲料罐,掉在垃圾桶外,當我責備左手時,左手也像“正常程序”消失了,除了驚訝沒有任何痛楚,我試著揮動右手般的方式動動我的?不管了,總之我的身體另外一邊少了些什麼?之後我發現,當我看到某些事物,說到某些話,心中就會出現好與不好的選擇題,只要是不好的都會消失,而且如果沒有特定對象,則會完全消失,這使我開始刻意壓抑心中對任何事物負面得想法,開始有點受不了這樣的精神壓力,有時候失誤的想法讓一些不應該消失的東西從此空白,這是正確的,我痛苦的告訴自己。有天嘉瑩突然問我:


  「 在做什麼實驗嗎?為什麼都只用右手做事? 的  都不動?」


  我不敢回答,因為沒有人知道我聽不到的那個名詞已經消失了,甚至好奇。做任何事不是都只靠右手嗎?為什麼你們還有輔助的工具?那工具跟右手很類似。我可以用的字彙愈來愈少,人稱代名詞只剩下我,還有情緒動詞,甚至唯一不會一直消失的字眼,只剩下讓我判別正義跟善良的好跟不好。生活上開始出現了許多不方便,甚至害怕。例如當我看到插座的兩個孔,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有什麼功用。我完全無法理解路上的行人是怎麼移動的?為什麼跟我一樣用體力驅動的交通工具的人這麼少,那些人看起來都是飄在空中快速移動,可我看不到。有點……那些人。我想說什麼?想不起來,當我寫下這篇時,可以使用的東西愈來愈少,我已經努力去想所有可以用上的還存在的東西。

  日子過了三個月又兩天十二小時八分鐘十七、十八、十九……對於數字和可以用的數字單位,完全不會彥勿,所以計時已經成了 唯一的杏去,很  但也很快樂。這些東西 相信完全不會消失。 開始,怎麼形容的?想不起來,但 的上方,好像人們的認知有個人住在那的地方也空白了,這樣  的轉變, 開始  ,這是懲罰,開始討彥起自己對什麼事都  習慣。也因為 的關係,所以才會讓很多事情看不見。 開始討彥看和聽這兩件事,看和聽?又來了 們在 腦海中消失,很快地消失。想向誰求救,但是 已經 不 , 不到。連  都討彥  血的文章,不行! 不能再  什麼事情不好了,否則 都將會消失,只是來不及了 , 知道有什麼寫下的東西消失了。是什麼? 好痛苦,好想要想起來。


  「終於,三個月又二十五天七小時四十三分鐘十一,十二,十三…… 能 的  也快沒了,    ,誰來就就    好不好?
 知道都是 不好, 不好再 不好讓 消失 , 好嗎?」

  「這些文字不好,    , , , , , ,  。」及使很努力,還是  這些在  中段段序序的  和一切幾乎空白的井向, 終於  了。終於@%︿&*()_+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_)(*&︿%&*()_+﹀(*&︿%$#@#&*()_++_﹀(*&︿%$@」

  「    !     ?     好   ?????   不好????」

  

[ 本文最後由 枯葉殷 於 07-9-12 07:14 PM 編輯 ]
作者: e32177    時間: 07-8-14 11:16
狗靈

由於近幾年來油價調漲,計程車為了打平開銷,只好跟著漲價。人們為了省錢,幾乎都是撘公車居多,客源減少,不少計程車頂

著空車的燈號,在市區及火車站附近繞來繞去,阿碁就是其中一個。

「X你娘姬X勒!油價一直漲,又通通跑去坐公車,是要賺三小!?」

阿碁丟掉手中的煙,忿恨的說道。

最近客人銳減,連老顧客都為了省錢跑去撘客運了,生活越來越難過,壓力越來越大。也因為越來越閒,每當阿碁載不到客人

時,他就會閒晃到附近的一座小公園抽煙喝酒。

「X!是在看三小!」

他隨手拿起垃圾桶上的寶特瓶,砸向長椅旁一隻盯著他瞧的台灣土狗。狗兒遇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後退了一步,隨後便擺出

了防衛的姿態,對著阿碁狂吠,並作勢要往阿碁的小腿咬去。

「人就在衰小啊,連狗都看不起我。」

阿碁心情原本就很差了,又加上土狗本能性的防衛,情緒在那一瞬間爆發。他將手中尚未喝完的高梁酒高高舉起,當狗兒朝他撲

過來時,將酒瓶用力的打在狗兒的頭上。狗兒哀嚎了一聲,準備轉身逃跑,不料阿碁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拉住了狗兒的尾巴,硬

生生的拉了回來,握著破碎的酒瓶朝著狗肚子插了進去。狗兒忍受不了劇痛,大聲哀嚎,在寧靜的深夜裡聽起來格外悽慘,阿碁

拉起狗尾巴將牠懸掛在半空中,把酒瓶拔了出來,狗兒在空中死命的掙扎,拼命的扭動著身軀,內臟全部都被甩了出來,血跟腸

子噴得阿碁全身都是。

「X!髒的要死!」

阿碁看到這樣個畫面,頭腦頓時冷靜了下來,狗兒的屍體被他拎在半空中,一雙怨恨的眼神死盯著他的臉瞧,彷彿是要將仇人的

長相牢牢記住,一陣莫名的寒意及恐懼從阿碁的腳底竄了上來,他將狗的屍體與黏身上的狗腸一塊兒丟掉,跑到公廁洗完手後,

急忙的跳上車逃離了現場。

隔天深夜,阿碁又到了那座公園,狗的屍體已經被清潔隊處理的乾乾淨淨,心中殘存的一絲罪惡感,也在酒精的催化下消失的無影無

蹤。

「不過就殺了條狗,又不是殺人,哼哼...沒什麼好怕的。」

阿碁搖搖晃晃的踏著不穩的步伐,一屁股坐在長椅上,突然,一陣寒風吹來,附近傳來一陣淒厲的狗叫聲。他連忙起身,神經緊繃的環顧四週。

「X...X你娘勒!好膽就來啊!老子沒在怕的啦!」

阿碁大聲的朝著空氣罵著,想藉此壓抑心中的恐懼及不安。狗叫聲越來越近,阿碁突然感到小腿一陣疼痛,他往腳邊一看。

「媽呀呀呀呀呀!!!」

一隻黑色的狗殭屍咬著他的小腿,頭部的肉已經腐爛,活像是一坨泥巴蓋在頭骨上,爬滿著白色的小蟲,兩顆眼珠死盯著他看,

腸子還懸掛在肚子下面,暗紅色的血不停的滴落,阿碁不停的甩動著腳,想要把殭屍甩開,殭屍卻像是黏在他腳上似的,他心急

之下,一拳朝狗殭屍的頭打去,接下來的景象,他嚇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狗頭在那一拳的衝擊下,與身體分了家,無頭的狗身向後退了幾步,突然往阿碁身上撲過去,將阿碁壓倒在地上。腳上的狗頭鬆

開了口,飄到阿碁的眼前,對著他吠了幾聲。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阿阿阿阿阿!」

阿碁沒命的大叫著。

狗頭用那凸出的眼球上下打量著阿碁,一張口便往阿碁的脖子咬去。

「咳阿阿阿!」

狗頭咬住阿碁的脖子,過沒多久,阿碁便斷了氣,狗身湊近正在啃食仇人屍體的狗頭,慢慢接合了起來。

隔天,一個晨跑的老人發現了阿碁的屍體,阿碁的脖子被啃食殆盡,肚子像是被狗咬開一樣,腸開肚破,身上躺著一隻同樣被破

肚而死的黑色土狗。

[ 本文最後由 e32177 於 07-8-14 12:32 PM 編輯 ]
作者: 咩羊咩咩    時間: 07-8-14 19:57
蒼白的手


  今天,是她獨自一個人生活的開始。齊慧望了一下這十多坪的套房,這是她出社會後的第一間房子;想到當初她說她想搬出去

住時媽媽那反對的樣子,她後來不顧一切決定搬出來出,齊慧就忍不住揚起得意的笑臉。不過她怎樣也沒想到會找到這樣離市區

近、有附基本家俱、採光良好、最重要的是月租只要兩千元的便宜房間,唯一的缺點就是樓下住房東一家人,房東隨時上來查看。但除去這點,她真是太幸運了!

  所有行李都大致整理好之後,想說來擦一下地板,但是房東所附的衣櫃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樣,緊緊依附在牆壁上。
「奇怪…難道這個櫃子是黏緊在牆上的嗎?」但她也沒想太多,頂多就是櫃子的後面不要清理而已

  到了晚上,她騎著摩特車到附近的小吃攤買了一份晚餐,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後開了一罐冰涼的啤酒,看著電視上演的低級趣味的綜藝節目;沒有長輩在耳邊的擾擾叨叨、可以說是她獨自的小天堂啊…

時鐘的秒針滴答滴答的作響,不知怎麼的睡意朝她侵襲而來,不知怎麼的她便陷入沈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之間她好像

看見一位臉色蒼白的長髮女人在她的上方低頭看著自己,那女人因為低下頭所以她那漆黑如墨的長髮若有似無的碰觸齊慧的臉。

她那毫無血色的嘴唇一開一合像是在跟她說些什麼,齊慧很想開口問那女人是誰?她在跟她說什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睡意太過強烈,齊慧別說是開口了,她連想動根指頭都相當困難…

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也好像看的懂那個女人在跟她說些什麼了…

「找…不…到…我…找…不…到…」當齊慧讀懂那女人在說些什麼的同時,她半瞇的雙眼睜開、猛然爬起!

電視的嬉笑聲充伺著整個房間…屋內只有她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齊慧轉頭一看鬧鐘上的時間---11:40。節目十一點播出,她喝完啤酒到有睡意頂多三十分鐘…這麼說來剛剛她那感到漫長的睡眠只有短短十分鐘!?

赫然想到剛剛夢到那臉色蒼白的長髮女子,齊慧不禁寒毛豎起...於是便關了電視趕快就寢,度過她獨自生活的第一個夜晚。

  接下來的日子就一如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但是叫齊慧感到不舒服的人倒有一個--就是房東的兒子。房東夫婦年紀都相當老了,只有一個三十多歲在修車行工作的兒子。他們的兒子有時候會代替年邁的父母收房租,原本這沒什麼…但是他每次來收房租的時候都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瞪大雙眼看她的胸部、還會在她給他錢的時候偷摸她的手...用像是驚喜的口吻跟她說…

「齊小姐…我這才發現…妳的手…好白,好細,好滑…」房東的兒子愛不釋手的用他佈滿繭粗糙的手輕撫著齊慧。噁心的感覺湧上來,齊慧快速的抽開她的手,驚恐的對他說聲「再見!」就趕緊關上了門,衝到浴室洗手

  這一天夜晚,她因為工作太累、也因為房東先生跟他的太太去溫泉旅遊了,為了避開房東那噁心的兒子,便早早入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齊慧在半夜的時候竟然清醒過來…

窗外的月光透進屋內,她朦朦朧朧的視線下看見有一個人影站在櫃子旁邊看著她!齊慧下意識覺得那是房東的兒子,瞬間睡意全消,馬上坐起。

「是誰,誰在那裡?快點回話…不然…我要報警嘍!」齊慧以要脅的口吻問著,好像不是房東的兒子,那似乎…是個女人的身影…
搬家後的第一天夜晚夢到的那個女人!不知怎麼的,這個答案浮現在齊慧的腦海之中

「妳…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齊慧怯怯的問她,而那個女人依舊不發一語,只是一直盯著她的衣櫃,而齊慧這才發現那女人沒有手!

「櫃子!?櫃子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齊慧不確定的問那女人,而那女人竟像煙霧一般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見,一個冰冷寂寥的聲音回盪在她的房間…
『找…不…到…我…還…是…找…不…到…』

齊慧迅速衝到櫃子,費勁所有的力氣想要推開櫃子。『啪滋!』的一聲,就像是連壁紙也被撕起來的一樣,櫃子終於被推開了…齊慧赫然一看,當場腿軟在那裡…

原來櫃子會推不開是因為櫃子的後面有個幾乎跟櫃子一樣大小的深褐色污漬,那看起來像是…血跡!?齊慧眼尖的發現污漬的下方有個閃亮的東西,她顫抖的手去撿起,那是一枚沾滿血跡的戒子…恐懼此時據滿她的心,她驚嚇的丟掉那只戒子,像是在回憶些什麼般喃喃自語

「那…那女人…她…她沒有手…這是她的戒子…是她的…那她…那她…」就正當她驚魂未定之時,她的房門的喇叭鎖發出『咖啦!咖啦!』激烈的聲響,有人想從外面打開她的房門!就在這時『咖!』的一聲…齊慧知道他有鑰匙,便衝到門邊、用盡全身的力氣阻止外面的人進來,而門外的人也用力推擠。

突然間一把鋒利的斧頭自門板劈了進來!嚇的齊慧連忙逃開…只見房東的兒子睜著泛著血絲的雙眼,手持斧頭的走了進來。他用一種像是跟小嬰兒說話的語氣對齊慧說到

「齊小姐…妳不用害怕喔…我不會對妳怎樣的…」房東的兒子揚起一個冷凌的笑臉,慢慢的接近齊慧
「你…你不要過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齊慧慢慢的向後退,想找出一個縫隙逃到房門口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妳的手。妳會給我吧?妳會給我吧!」房東的兒子嘶吼著,眼看斧頭就要劈下了;齊慧抓緊時機狠狠踢了他的”重點部位”一下,就趁他痛的站不起來的同時火速逃離。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屋子後方的倉庫躲了起來,倉庫有五六個長條型的玻璃罐子、裡面還瀰漫著一股噁心的腐臭味,就像是她在理科教室聞到的那一種。當她的眼睛比較能適應昏暗的光線的時候,她這才發現這些瓶瓶罐罐裡裝的都是女人的手!
這些蒼白毫無血色的手臂被泡在福馬林之中,不用問她也知道那些手臂的主人們怎麼了。
  倉庫的門『呀…』的一聲被打開了,房東的兒子依舊手持著那把斧頭

「妳出來啊…小貓咪…哥哥我不跟妳計較剛剛的事…沒事的…妳出來啊…」齊慧躲在堆起的紙箱後面,她從縫隙偷看到房東的兒子那恍神、宛如作夢一般的眼神,她就知道…他瘋了!

「妳給我出來!妳這個賤貨,給我出來!」房東的兒子就像是失去耐心,發了瘋的拿斧頭亂砍

「妳給我出來!妳給我出來!妳給我出來…啊….!」他不停的嘶吼的,斧頭將的倉庫裡的擺放物毀壞殆盡,眼看那個神經病就要發現自己了,齊慧不管三七二十一;隨手拿一把掃把當武器衝了出去。房東的兒子一看見她就要劈下去,掃把免強抵擋,但還是被劈個稀巴爛。

齊慧拿起那些用福碼林浸泡手的罐子砸向他,而他竟然不捨的叫喊著

「別砸!不要砸!我的收藏…我寶貴的收藏…妳這賤女人竟然敢將我寶貝的收藏給砸爛…」他崩潰的吼叫著,齊慧見情況不對、正當她要趕緊逃離的時候,一陣強烈的劇痛自她的右肩傳來…溫熱黏稠的血液自她的身體一湧而出,她被砍中了…

「妳跑啊…再跑啊…哈哈哈哈哈…疑!?這…怎麼會…不要…咳!咳!阿…阿…」房東的兒子因為砍中齊慧而興奮的同時,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手臂彷彿像是有生命一樣緊緊纏住他的手腳,而其中一雙手勒住他的脖子…

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直到他的臉色漸漸泛紫、眼珠微凸有著赤紅的血絲…直到他一動也不動為止。
看著眼前驚悚的情景在加上失血過多,齊慧便昏厥了過去…在她昏倒之前隱約有看見那雙緊勒住房東兒子的手臂手指上帶著她撿到的那一枚戒子。

  當她再次清醒之時已經到了醫院,警方問了她許多事情。還說房東先生跟他的太太的屍體在他們的房間找到了,他們壓根沒去溫泉旅行…警方也在倉庫附近挖出六具女性屍體,但奇怪的是現場只找到五雙手,而那名變態男子的頸部確實有指印,但他卻是死於心臟麻痺。那一雙帶著戒子的手臂就這樣憑空消失…

肩上的傷疼痛劇烈,但不是傷的很重…齊慧被眾多警察問話完,正想到廁所洗個臉時,赫然發現她的手上多了一枚戒子…

「這…這不是…」這戒子正是她在房間丟掉的那一個,怎麼會在她的手上?齊慧恐懼的要拔掉那只戒子,但無論她費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拔掉。她慌張的望了四周,眼睛在這時對上了廁所的鏡子…鏡子裡出現一位臉色蒼白無血色的女子站在她的正後方,她緩緩裂開嘴角對她微笑,用她沙啞冰冷的聲音說……


『我的手...找…到…了…』

[ 本文最後由 咩羊咩咩 於 07-8-27 02:04 PM 編輯 ]
作者: 流夜    時間: 07-8-14 20:39
抓交替

鬼節到了,在鬼節中有許多的禁忌跟傳說,放水燈、開鬼門、普渡眾生。
而從小長輩就不停的叮嚀,在鬼節的時候,不但凡事要小心,更不可以去玩水。

為什麼不能玩水?

因為會有水鬼在「抓交替」,所以不可以去玩水。
而我卻在一次的機會之中,了解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抓交替」....

某一處河邊

「我的兒阿...阿華阿...你快回來吧...娘在叫你阿,你聽到就快回來吧!」
隨著一個婦人心碎的呼喊聲,經過的人們都知道,這條河...又吞噬了一個年輕的生命。

每到夏季,這條清澈見底,又頗具深度的河流,就深受年輕學子的喜愛,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在這邊享受著大自然的美好。
可是這條美麗的河,在鬼節一到的瞬間,就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

從這個村子在這裡建立之後,到現在變成一個眷村,每到七月,這條河都會有一、兩個人發生意外,在那個封建的年代中,鬼神的信仰與敬畏,讓這個眷村的所有人,對於這條曾維持村子生活飲水的重要來源,有著既感恩也畏懼的矛盾心情。

我是一個探索民間傳說的專欄記者,而幸梧村的這個「抓交替」傳說,雖然不是個很新鮮的題材,卻因為每年固定的犧牲者,而強化了我去採訪的念頭。

無巧不巧,在鬼月剛開始的第二天,我才剛踏進這村子的第一步,犧牲者就出現了...

岸邊除了法師的搖鈴聲、還有婦人的呼喚聲,不停燃燒的金紙,和一直揮舞著的招魂幡,這「抓交替」的傳說,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尾隨時會噬人的野獸。

「阿桑,請問一下,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阿?」我裝著疑問的表情詢問著一名中年婦人

「喔,就巷口麵攤的老闆娘她兒子溺水了,而且到現在還找不到屍體。」

(這...這麼詳細喔?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當地的放送台。)

「疑?你是誰阿?我沒見過你喔。」婦人帶著疑問的口吻問著。

我趕忙掏出我的名片,「不好意思,我是XX雜誌的記者,我姓陳」

「記者喔?來採訪什麼呢?我們村子大大小小的事問我就對了,我可是連有幾隻老鼠都知道的喔。」

「呃...那老鼠有幾隻?」

「公的是32隻,母的46隻,小的有63隻,對了對了,有三隻母的懷孕了,大概再6天就會生了喔。」

「!!」(這...開玩笑的吧...)

「呵,開玩笑的啦,怎麼可能是真的呢?」婦人哈哈大笑的回應著我臉上的驚訝表情

「呵...」我一臉苦笑的冒著冷汗...

「說吧,你來我們村子採訪什麼呢?」

「聽說妳們幸梧村有著一個流傳幾百年的傳說,是嗎?」

「你是指抓交替這件事?」

「對對對,請問妳知道這件事嗎?」看樣子我問對人了

「嗯~那我會有採訪費嗎?」

(好樣的...)

「呃...這...在經費允許的範圍內...」

「呵~好啦,看你這小夥子順眼,請我吃碗冰我就告訴你。」

「謝謝,謝謝。」一聽到善意的回應,我連忙點頭道謝。

經過了一下午的疲勞轟炸之後,對於幸梧村的這項傳說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跟一般民間普遍的水鬼抓交替差不多,只是差別在...這個村子是真的每年都固定會有人發生意外,而且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發生,據那位大嬸說,麵攤老闆娘的兒子,生性乖巧,而且極聽他媽媽的話,鬼月一到,他都會很聽話的不去河邊玩,可是,卻在昨天中午之後,這乖巧的孩子就失蹤了,而只留下在岸邊的一雙鞋子...

收拾著我的東西跟筆記,我想我可以回雜誌社交差了,可是就當我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

卻忽然聽見耳邊有個人帶著冷酷的聲音說著:「愚蠢!」

我連忙轉頭看看是誰出聲音,只看見一個俊秀的男子從門口離開,而且漸行漸遠。

「愚蠢?是在說什麼呢?」我帶著滿臉的問號,準備去開車離開。

就當我走去停車場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我忽然很想再去河邊看看,希望那名痛失愛子的婦人能找回愛子的遺體,就在我走到河邊附近的時候,我再一次的看到那名俊秀的男子,心中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正巧又遇到他,當然是往前詢問囉。

「你好,我是XX雜誌的記者,我姓陳。」我遞出我的名片,並帶著笑容。

「有什麼事嗎?」男子的聲音透露著些許的不耐煩。

「不好意思,因為剛剛在冰果室我聽到你的嘲諷聲,所以想請問一下,你的那聲愚蠢是針對什麼事呢?」

男子的臉上雖然帶著冷酷的表情看著河邊的法事,但是...他的眼神,卻十分的溫柔,而他的左臉臉上,有著一條約五公分的傷疤。

「我是指你們討論的抓交替這件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喔?可是這不是已經流傳在村子裡好久的傳說嗎?而且那邊不是才剛出現一名犧牲者?」

我開始對這個持有不同意見的男子產生好奇了。

「你是跑民間傳說的記者,我先問你個問題。」

「好的,請問。」

「不管是民間律法或是傳說中的天條地律,是不是都說著殺人是一件很嚴重的罪?」

我仔細想想之後,且不論是非對錯...是阿,殺人是不對的。

「嗯,沒錯阿。」我點了點頭

「那麼...抓交替這件事...算不算是殺人呢?」

「疑?這...」突然聽到這種迥異的論點,我的思考竟一時轉不過來

「上天有好生之德,沒有誰可以輕易的拿另一個人的生命來取代自己的痛苦,這樣子的行為,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饒恕的罪孽,又怎麼可能在抓交替之後就可以重新進入輪迴,這根本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不是嗎?」

「可是...傳說中,不是都說是命中注定所以才會有抓交替這件事嗎?」

「以訛傳訛,三人成虎,這個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吧。」

「這...」我總覺得這名男子說的好像對,又好像哪裡不對。

我靈光一閃,眼前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那你怎麼解釋幸梧村的事呢?那邊不就有個很明顯的證據。」

「愚蠢!」

「愚蠢?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這個駭人聽聞的傳說是怎麼回事阿。」我帶著有點不服氣的聲音說著

「人們的信仰力量是很強大的,所以才會有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說法,犯錯的人們不論是死不認錯或是心虛認罪,在他們從小接觸的觀念中,早就存在著”犯了錯,就會下地獄受處罰”的認知,這一點隨著時代的變遷,從未更改過。」

「同樣的,抓交替這件事也是,這條河雖然清澈,但在中央的地方卻有著一股暗流,而這股暗流因為季節變化的關係,只有在七月的時候才會出現,當第一個不幸者罹難的時候,剛巧碰到七月,於是抓交替的傳聞就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聽到這樣的解釋,我整個都傻眼了。可是...還是有不對的地方阿。

「那這場意外你要怎麼說?據我所知,這個小孩可是在七月絕不會靠近河邊的喔。」

「哼!這就是你們最愚蠢的地方,無緣無故自己創出一個抓交替的故事,結果當下一個罹難者出現的時候,他在死前,心中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我是被抓交替的”,誰會希望自己是別人的替身,所以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讓死者產生了怨念,進而變成了怨靈,也就是所謂的”地縛靈”,怎麼樣會讓地縛靈解脫?當然就是解開他心中的死結,而找替身這個死結,就成了這條河悲哀的無解循環。」

「這...」這下子我真的被說服了八成...原來抓交替有這樣子另一層的問題阿...

但是...這個男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正當我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呼叫聲,「陳先生,你還沒走阿!」

我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那位熱心的大嬸,「是阿,我還在採訪呢!」

「採訪?你在採訪誰阿?」大嬸帶著疑問的口吻。

「喔,就我身邊的這位帥哥阿。」我回頭準備向大嬸介紹,「疑?人呢?」

「陳先生...你是不是中暑了阿...我大老遠的走過來...就只有看到你一個人阿。」

「阿!?我一個人?可是...我剛剛明明在跟一個很俊秀的帥哥說話阿!」

「俊秀的年輕人?」大嬸疑問的神情漸漸的轉成訝異的表情。

「阿!!難道是神明顯靈了?」

「神明?大嬸妳在說什麼阿?」換我一頭霧水了。

「來來來,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跟著大嬸走了約五分鐘的路程,我們來到了當地的城隍廟,才一進去,我就被供奉的神像嚇了一大跳,這...這尊神像給我的感覺...怎麼好像剛剛的那位年輕人?

「好久以前,這尊神像從河流的上游飄流下來,結果被我們村長撿起來,並供奉在這邊,原本我們村子每到七月總是會有七個人發生不幸意外,可是自從供奉這城隍爺之後,慢慢的變成一年只有一、兩個人,所以我們村子裡的人都覺得城隍爺很有靈喔。」

這...不會吧...我剛剛見到的真的是城隍爺嗎?

再仔細的看一下神像,我真的相信了...因為在神像左臉上,有著差不多大小的裂痕...

「既然你有緣看到城隍爺現身,不如求支籤吧,看看城隍爺給你什麼樣的指示。」

「呃!喔...好。」

我聽從大嬸的建議,很誠心的在心中詢問著我心中僅存的疑問【為什麼還有犧牲者?】

「嗯...你要問什麼呢?」廟公問著

「喔,我要解惑。」

「嗯..你這支籤阿,意思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禍福皆為自招,會想通的只需要一點提示就會想通,想不通的只會困在痛苦的輪迴中...」

隨著廟公的解籤說明之下,我不禁感嘆,神明果然都是慈悲的,也感嘆著人們在錯誤的認知中所形成的傷害有多大,從籤詩的解釋,再對照剛剛的對話,我做了一些推論,我想之所以還會有犧牲者,也就是怨靈作祟,但這痛苦的輪迴卻是這整個村子共同的信念,因為他們持續了好幾百年的認知「七月,在此喪生的可憐者,將會抓交替」,原本只能在河底影響的怨靈,竟因此強化成可以影響意志力不足的人自動來河邊成為另一個替身,由於這是這個村子自己形成的一個”詛咒”,所以就算是神明也無法干涉,但是人數遞減的原因,卻是供奉城隍爺之後,這牢不可破的信念開始被另一個信仰力量侵蝕破壞「神明保佑,抓交替的越來越少了」,才會由七個人開始減少到現在一、兩個人,且不論我所想的是否正確,但是我卻堅信我想的是對的,不知為什麼的就是有這種信心。

發動了車子,我想我知道這一次的專欄該怎麼寫這篇有關「抓交替」的民間傳說了,也許跟傳說中有著極大的差別,但是如果能減少一些誤解所造成的遺憾,那麼寫篇另類的文章又有何妨呢。

駛離村口之後,我忍不住的從後照鏡再看一次這讓我大開眼界的村子。

嗯!?

一陣緊急煞車,我...我從後照鏡,看到了那位臉上帶著傷痕的俊秀男子,就這樣站在村口,一臉溫柔的看向我!

我急忙下車再往村口一看...哪還有什麼人影呢...

(是嗎?你認同我所想寫的文章了嗎?)

我帶著微笑,緩緩開著車朝雜誌社的方向回去,而心中,則充滿著神明對人們的慈悲意念的深深感動。
作者: Better    時間: 07-8-17 00:07
   溫柔的星空 應該讓你感動 我在你身後 為你佈置一片天空
   
   不准你難過 替你擺平寂寞 夢想的重量 全部都交給我
  
   牽你手 跟著我走 風再大又怎樣 你有了我 再也不會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 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愛只肯為你勇敢 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流星雨  詞 : 鄔裕康  曲 : 平井堅   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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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婷,好了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家了。我明天就要結婚,說好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顏起軒不悅的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龔蔓婷,當初明明說好好聚好散…
結果竟然在結婚前一天跑來公司哭哭啼啼,說什麼要有一個難忘的最後回憶,約他到山上看夜景
哼!真是個傻女人
 
「哎唷!都說是最後一次了,你就多陪陪人家嘛~」蔓婷挽著起軒的手,嘴嘟嘟可愛的樣子,讓起軒看傻了眼
 
想當初…他就是愛上她的純真、她的傻氣…儘管明天要結婚了,還是對她有些依戀
戀人就該像她這個樣子,不過…老婆還是能讓他少奮鬥30年的比較好
蔓婷看起軒沒反應,自顧自的繼續說:「而且,聽說有流星雨耶~氣象報告都說8/13可以看到很多流星耶」
「好嘛!就陪人家到12點~12點就好嘛」蔓婷說歸說,還不忘一邊拉著起軒的手撒嬌
 
「好啦好啦,就到12點」起軒嘴巴上雖然不怎麼甘願的說,心裡想得卻是…
只要不被發現,結婚後還是可以繼續跟蔓婷在一起吧!
這種事,兩情相悅就好~他享享齊人之福也不錯嘛~
呵呵呵~起軒越想越覺得高興,嘴角也不經露出笑容
 
旁邊的蔓婷看到起軒的笑容,也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在兩人各懷心事下,時間悄悄的到了12點
沉醉再自己美夢中的起軒並沒有發現時間已經過了
 
反倒是旁邊的蔓婷幽幽的開口並緩緩的轉頭看向起軒:「12點了…你知道嗎 ? 我真得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起軒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蔓婷打斷:「噓!什麼都不要說,你只要告訴我,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起軒原以為蔓婷跟他想的一樣,高興得直點頭,看到起軒點頭的樣子,蔓婷笑了笑繼續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今天來看流星雨嗎 ? 」蔓婷頓了一下又說:「今天是8/13嘛,農曆初一...」
起軒搖搖頭,不懂蔓婷的意思…
「今天是初一喔,農曆初一!而且是...七月一號 ~」呵呵呵~我等的就是這一刻阿 ! 蔓婷高興的笑
笑聲越來越大,整個山谷都是蔓婷的笑聲。聽著聽著起軒不經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嗎?你知道我的姊妹等了多久了嗎?呵呵呵呵…看看你現在站在哪吧」
起軒不明白的轉身看,卻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山谷邊…嚇得他往後退了幾步,不解的看像蔓婷
 
什麼!!起軒張大眼睛看著蔓婷後面慢慢冒出的"人們" ,不對…不對…那根本不是人…
整張青黃的臉,裂嘴大口…這這這…這…根本不是人阿
「唷 ~ 看到了阿,你都不知道我姊妹們跟了多久 ? 大家都很想看你呢!」
「呵呵呵 ~ 不是說要跟我在一起?馬上就  能   如  願  了 唷 」
 
跑…跑…我要趕快逃離這個地方,起軒不斷的在心裡這麼想…但突然有一股力量將他往後推
後面得地方…是山崖…在跌下去時,看到的是蔓婷和一群"東西"的笑容
耳邊傳來得是一陣陣的笑聲
 
哈哈哈…
哈哈哈…
 


[ 本文最後由 Better 於 07-8-17 12:18 AM 編輯 ]
作者: symphonyj    時間: 07-8-20 16:47
標題: 【好朋友】
【好朋友】

好朋友寂寞孤獨之時,星衛耐著膝蓋的疼痛,趕到好朋友身邊,陪好朋友把酒言歡,上線廝殺,聆聽好朋友心底的憤怒、苦澀、欣喜、酸楚,在好朋友說完他與最近一個女人之間的故事,忽地,兩人都沉默了。

片刻的時間過去,好朋友望著星衛,突然說道:「你真是個好朋友。」

星衛笑而不答,舉起手中的柳橙汁,敬──好朋友。

*   *   *   *   *

「啊!」星衛倏地自睡夢中驚醒。

綠色的陸軍內衣,早已被汗水渲染成深綠色,他撫去額上的汗漬,燒已經退了,但是腸子卻翻騰的厲害,他想要起身,可是下半身的的骨關節(膝蓋、腳踝)紅腫熱脹,饅頭般大小的額外凸起物,包裹著無數針狀結晶,只要稍稍一動,那無數枝的細針就會深深插進他的關節當中,浪潮般的疼痛,波波向他襲來……

因此,星衛的膝蓋無法彎曲,腳踝也無法承受行走時的扭動,下半身癱直在床舖上,星衛幾乎喪失自由行動的能力。

他望著漆黑夜裡的路燈。

但是,能怎麼辦呢?寂靜的夜,獨居的星衛,只能咬緊牙根,用盡手臂的力量,撐起臀部,先讓臀部坐在椅子上,慢慢移動到廁所,當他坐上馬桶時,不算白的臉蛋也泛起不健康的灰暗色澤,移動時不禁意的扯動,勾起巨涛般的痛意,直直追擊他的每根神經,額頭以及頸部的青筋暴露,他瞪大著雙眼,瞳孔卻不知對焦在何方?

面對疼痛,星衛所能作的就是──屏息,等待。

好不容易,星衛躺回床面,身軀如此疲憊,但他卻無法好好入睡,因為他隨時會被斷續地針刺般的筋骨抽痛驚醒!

存糧吃盡,水也喝乾,但他的病卻毫無起色。該怎麼辦呢?有誰可以幫幫他?星衛的眼眶,泛起一圈熱浪,他屏住呼吸,咬著下唇,努力地不讓自己哭泣,為什麼他要得這個病?難道永遠都不會好了嗎?他……什麼時候……才能像個人一樣走路……

星衛憤怒地怨恨一切,他緊握雙拳,喉間發出一陣怒吼!

就在此時,斷斷續續的抽痛,忽地化一直線的劇烈疼痛!他不禁哭嚎出聲,通體發紅脹熱,全身筋骨關節的針狀結晶,彷彿在身體裡四處滾動,每扎刺一下他就哀嚎一聲,疼痛的浪潮不停波波席捲而上,而他只能靜靜地躺在床面,任憑痛意淹沒,如果現在有一把刀,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插進胸口!

天啊!誰能救救他?!

*   *   *   *   *

好朋友抱著吉他,坐在床緣,隨意撥弄,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好朋友拉過電話,說道:「喂?」

「可以幫我買點東西嗎?我……我發病了。」星衛虛軟無力地說道,不時還夾雜些許苦澀的悶哼。

好朋友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沒空。」

不等星衛道再見,他直接掛上電話,又開始玩他的吉他,莫約一兩個小時之後,電話鈴聲又再響起。

「喂?」好朋友拿起話筒,說道。

「對不起,我找不到人幫忙,可以幫幫我嗎?我好餓、又好渴,我有錢……拜託……」找不到人幫忙的星衛,苦苦哀求著。

好朋友一陣心煩意亂,微慍地說道:「你需要的不是朋友,是佣人!去找願意幫你的人,我沒辦法!」

好朋友怒地掛下電話,繼續練吉他。

之後,星衛再也沒打電話給好朋友,好朋友也樂得輕鬆,沒人老是煩他去買食物、買藥,他可以盡情享受不受打擾的日子,和女友恩愛,和同班同學踢球,完全不需要擔心些什麼。

但不知何時開始,他常常會有未接來電,也有語音留言,幾乎是一天一封,但他只要看到是星衛的號碼,就直接把他刪掉,嘴裡直念著:「麻煩!」

心底不停抱怨星衛的壞心眼,自己悲慘就算了,還一直打電話騷擾別人,擺明了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這種朋友……他暗自下決心──要絕交。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好朋友實踐了自己「絕交」的諾言,他不再去找星衛,也不打電話,MSN上更是直接封鎖星衛的帳號,颱風季節,一連七天的大雨,好朋友快樂地窩在房裡看電視、打遊戲。

星衛?早就被他拋在腦後。

*   *   *   *   *

雨過天青,夜裡好朋友開心地戴上安全帽,騎上他的白色復古造型機車,在寬廣的中棲路上疾馳,趕往台中「錢跪」KTV,就在弘光科技大學門口路段,一輛熟悉的墨綠色125重型機車,直朝好朋友追撞!

受到震動的好朋友,倏地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星衛奸邪的笑臉。好朋友暗罵一聲,猛催油門,闖過數個紅燈之後,好朋友瞄了眼後照鏡,沒半台車子,那應該是甩掉了。

倏地!「碰」的一聲,好朋友連人帶車,在空中翻轉兩圈之後,摔落在快車道與慢車道的交界處,好朋友趴在地面,只見星衛朝他一笑,便驅車往星衛的宿舍方向駛去。

好朋友緩緩地爬起身,擦過地面的部位,劃出血淋淋的痕跡,好朋友憤怒得五官扭曲猙獰,他咬牙,牽起機車,就直往星衛身後追趕,嘴裡念著:「看我怎麼修理你!真是太過分了!」

白色復古機車在中棲路上快速奔馳,不消幾分鐘的時間,好朋友在星衛宿舍樓下剎車,他急躁地將機車甩落在地面,直奔二樓星衛的房間,他旋開門把衝進房裡!突然間,大批的蚊蠅朝他飛來,他閉上雙眼揮趕那些蟲子,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面。

「混帳!」好朋友甩甩頭,睜開雙眼,他倏地倒抽一口氣!身子不住地後退。

星衛靜靜地躺在床面,微胖的身軀,化作人形黑色腐肉,覆蓋其上成群成片的白色蛆蟲,毫不間斷地在腐肉間扭動竄行,盡情啃食著美味大餐,這是一場屬於蛆蟲的饗宴!

好朋友雙眼睜得瞪大!張著嘴卻吐不出半顆字。

此時,星衛的房門,忽地「碰!」,房門應聲關閉。

密閉的空間裡,突然響起星衛的聲音:「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你真是好朋友……」

「救命啊!」好朋友驚呼一聲,艱難地站起身,奔向房門,雙手使盡吃奶的力氣轉動門把,但它卻好似被卡死般,怎麼也扭不動!於是,好朋友舉起雙手,用力地敲打門板,希望有人能聽見。

突然,一股強大的約束力,硬生生地抓住好朋友的雙手,他轉頭,臉色倏地刷白!胸口間的壓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觸目可及的,只有滿是坑洞的黑色腐肉,以及在腐肉間竄動的──肥碩白蛆,尖銳的利齒「卡滋、卡滋」地上下咬動。































一樣寂靜的夜,一樣閃亮的路燈。二樓窗戶裡,星衛的悲傷呻吟消失了,卻換上好朋友的──淒厲嚎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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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棄之不顧。

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聞不問。

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譏笑嘲諷。

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躲避裝傻。

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才能看清好朋友的真面目。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

我們可曾回頭檢視自己內心所認定的好朋友,是否真的如同自己內心對於"好朋友"的標準?

我們又是否有達到,自己內心作為一個"好朋友"的標準?

在我們對別人失望的同時,我們是否也讓別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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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私真的不擅長寫鬼文,本篇的主題剛好心底出現一個關於鬼的畫面。

所以就把它拿來參賽了,獻醜。

還請各位多多指教。[鞠躬~]

[ 本文最後由 symphonyj 於 07-8-22 10:56 AM 編輯 ]
作者: 不染情塵    時間: 07-8-22 17:10
幸福花店之彼岸花

彼岸花的花語,是悲傷的回憶。

風鈴被微風吹動,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葉飄舟坐在櫃台後面,凝視著手中未綻放的彼岸花。

這朵彼岸花和其他花不同的地方在於,它是由葉飄舟的
悲傷所變成的。

「算了,今天休息一天吧。」葉飄舟站起身,想將鐵門拉下。

鐵門拉上後,葉飄舟再次坐回櫃台,眼神卻充滿了悲傷。

「彼岸花啊彼岸花,你的花語是悲傷的回憶。每當我悲傷時,
你就會長得更旺盛。負載了我這麼多的悲傷,你是否太過沉重?」
葉飄舟對著手中彼岸花喃喃自語,第一次,什麼花種、什麼
接收靈魂,他都拋到九霄雲外。他累了,長久下來,他的心
早已傷痕累累。

突然,彼岸花緩緩綻放,葉飄舟表情充滿訝異。

「這......彼岸花怎麼會突然綻放?」葉飄舟內心納悶。

就在此時,葉飄舟四周景象快速變化。

「歡迎光臨幸福花店,請問您想要哪一種花呢?」

「請問有沒有滿天星?一束要多少錢呢?」

葉飄舟訝異地看著"葉飄舟"和星星在說話。

「難道......彼岸花釋放出了我的悲傷?」葉飄舟自問。

在葉飄舟疑惑之時,場景再度變換。

「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把紫玫還給我!啊啊啊啊!」

葉飄舟此時來到風的公寓,聽到風失手殺死紫玫的哭喊。

「有情人,卻不能終成眷屬......」葉飄舟再次憶起當時
無能為力的挫折感。

場景變換,他來到了聖心孤兒院。

「主啊,您要我......回天家了......是嗎?」

葉飄舟只能看著修女緩緩失去生命,因為這只是回憶,
他什麼也做不了......

「修女,妳的靈魂,是我收過最純淨的,他已經盛開了,
現在他正保佑著Angel她們。」葉飄舟笑著對聽不到他的修女說著,
臉上帶著淚水。

突然,葉飄舟回到了幸福花店,但不是現在的幸福花店。

「我叫葉飄舟,江河上的一葉飄舟。」

「我叫曉珊,承接曉光的海洋之珊。」

葉飄舟看到了"葉飄舟"和曉珊在聊天,曉珊在離開後的一個月就過世了,
百合種子如今也綻放開花。

「曉珊......唉。」葉飄舟再次嘆了一口氣。

「孩子,謝謝你幫我完成這最後的心願。」

葉飄舟看著眼前的"葉飄舟"和桂花阿姨,微微一笑。

「桂花阿姨,妳和爺爺現在應該已經在天上團聚了吧?」
桂花盛開的那天,葉飄舟知道爺爺的生命也走到盡頭。


場景此時再度轉變,漫天油桐飛舞,交織出一片雪白世界。

「油桐花的花語,是情竇初開,對情感困惑而心神不寧。我就當一次好人,
實現你們小小的心願。」


「願你們,能得到幸福。」

葉飄舟看著自己施展法力讓油桐開花,再看到落雪和冬炎幸福的樣子,
他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突然,一隻手輕輕按住葉飄舟的肩膀,而他也從回憶中脫離。

「櫻雪?」葉飄舟看著眼前的櫻雪,有點懷疑她是回憶還是真人。

「飄舟,你看這朵彼岸花。」櫻雪指了指他手中的彼岸花。

「枯萎了......」葉飄舟手中的彼岸花花瓣慢慢飄舞。

「你知道它為什麼會枯萎嗎?」櫻雪柔聲問道。

「這......我不知道。」葉飄舟相當納悶。

「這代表,你對這些悲傷釋懷了。」櫻雪微微一笑。

「我對這些悲傷釋懷了?」葉飄舟更疑惑了。

「因為,你對你幫那些人做的事,感到安慰。」櫻雪解釋。

「可是,我的心底還是相當失落。」葉飄舟鬱鬱寡歡。

「飄舟,我對你說過,你已經幫他們完成了他們最後的心願,
所以,沒有什麼好失落的呀。人都會死,在死之前,能
遇到你這個天使,可是他們莫大的幸福。」櫻雪拍了拍葉飄舟
的肩膀。

「我沒妳說得那麼好......」被誇獎的葉飄舟,白淨的臉頰抹上
一抹紅暈。

就在葉飄舟還沒反應過來時,櫻雪突然吻上他的嘴唇。

但也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櫻雪便離開了他的嘴唇。

「打起精神,繼續服務更多的客人吧。」櫻雪緩步離開。

「櫻雪,謝謝妳。」葉飄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露出一個
發自內心的笑。

他拉起了鐵門,陽光照進滿室花草。

「彼岸花的花語,是悲傷的回憶。但是,眼淚也能夠蘊釀出芬芳。」

微風吹來,風鈴叮叮作響,一如葉飄舟此時的心情。



[ 本文最後由 不染情塵 於 07-9-2 02:03 PM 編輯 ]
作者: 淬煉    時間: 07-9-2 11:46
標題: 釣水鬼
釣水鬼





  自古以來有一個傳言,只要把一個人用白色的繩子綁起來,然後丟到水裡面,當人在水裡有一些奇怪的反應,或者是快要淹死的時候,很有可能水鬼已經悄悄地爬到這個人的身上,準備要投胎。

  趁這個時候,只要把人從水裡拉起來,運氣好的話就能看見水鬼抱著人的腿,如果要把水鬼完全釣上岸,只要在水裡當餌的人咬破自己的拇指,在水鬼的額頭上蓋上血印,水鬼就會被釣上岸了……





  海邊地區,沙岸。

  早上,天氣很好,涼風除除掃過沙灘。

  有著五六名來此地烤肉的朋友正歡談著。他們原本是大學同學,並且是非常好的死黨,因為畢業各自就業的關係,因此相處的時間便少了,但是他們仍不減友誼,幾個月幾個月就常約出去玩,保持友情的溫度。

  這日,也是他們聚會的日子。

  在海邊烤著肉,其中一名戴著太陽眼鏡,穿著沙灘褲,裸著上半身的男孩子邊翻著食物,便嘻哈笑著開口,「喂喂!各位死黨們,你們知道不知道民間有個習俗,就是只要拿白色的繩子,拿人來當餌就可以掉到水鬼?」

  男生們本來就是比較愛冒險,也比較不會害怕等事,他們聽到同學的話,好奇心馬上就被這話給激起了圈圈漣漪。

  「是真的嗎?你有釣過嗎?」其中一名好友也這樣興奮開口問。

  看起來很嘻哈的男孩子,把烤好的肉放給各位,然後邊抓頭邊開口,「哈哈!我也沒有試過啦!只是恰巧來到海邊就順便說說,這個方法的真實性我也不敢保證,畢竟在沒有實踐之前,任何事情都是不一定的。」

  「呿!」其中一名死黨知道對方沒試過後,興趣變大減,他咬著肉嘆道:「又沒試過,說出來根本不好玩,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朋友有試過或看過嗎?這樣說來聽不是才會比較有趣嗎?」

  「哈哈!真是抱歉,我只知道方法耶!哈哈哈哈!」

  就在大家都被這嘻哈男孩子搞的心情迭迭起起,忽地又有聲音揚了起來……

  「既然那麼好奇,何不親自去試試看呢?反正道具都有了,只要一條白繩子不是?加上這邊附近又沒有人,玩玩又何妨?」

  「咦!說的也是吼!既然我們有帶道具,就去玩玩好了!」嘻哈男孩子咬掉最後一口肉,然後自動自發的站起來道:「就拿我當餌如何?方法是我提出來的,就是我當餌了!」

  興頭上,大家也不考慮危險性便紛紛答應。

  拿起原本在捆東西的白色繩子,看起來嘻哈的男孩子自動自發的把繩子綁上,他看起來並不害怕,反而也跟其他人一樣露出興份的表情。

  接著,在這個海灘上,有著名上半身裸露,下半身穿著海灘褲的人走入海底。

  嘻哈的男孩子的腳漸漸觸碰到冰涼的海水,隨著走動,水更是淹的更深,差不多到腰際時,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剛剛說建議要玩這遊戲的是誰呢?那聲音似乎很陌生,從未聽過。

  當下,身綁繩子的男孩子突然出現了不好的預感,這預感讓他想要回頭,不想要在玩下去了……轉身要回走,男孩子發現自己的身體雖然能動,但腳卻仍然的往前走動。

  嘻哈男孩子發出聲音想要求救,可是他的朋友卻因為離的太遠,而聽不清楚。

  冷汗慢慢從男孩子的身上滴落水面,他的身體也慢慢下沉。驀然相似走到個窟洞,讓男孩子的身體整個沉了下去,嘴中洩漏的氣泡也咕嚕嚕浮上海面。

  哈──哈──

  他的腳可以自由行動了,他可以回頭了!

  正當已經沉入水中的男孩子打算要快速的往回游去同時,陡地……


  「啊啊!快點啦!有狀況了!」

  看著水面開始浮動,剛剛那名嘻哈男孩似乎要被拖走般,眾人開始集合起力量來拉著。抓緊著繩子,只是很奇怪的,他們五個人的力道,居然抓不起來才一個人的力道。

  就在大家抓的滿頭大汗之時,他們感覺天際似乎有點被的灰濛濛,其中一名還在拉著繩子,戴著眼鏡男生突然鬆開了拉繩的手,顫抖的跌落地面恐懼道:「天色……天色怎麼會變成這樣……」

  聽這男生一說,果然天空佈上黑霧,天瞬間變黑。

  雖然如此,但望著還在水中掙扎的嘻哈男孩,在他旁邊拉著的男生吼道:「先救他要緊,快點幫忙拉啊!」

  在地上戴眼鏡男孩敢緊起身,用著懼意去拉繩。

  費盡千辛萬苦之力,眾人終於將男孩給拖上水面,拉上來同時,大家似乎真的有看到一雙因為泡水而看起來爛爛的手來。

  而被拉上來的男孩,也拼命咳著水,雖然腦袋有點暈暈昏昏,但他仍不忘咬手指,讓體內中的血液滴落出,眯著眼,嘻哈男孩雖然看不到水鬼,但是憑著股直覺,他把手指給點了下去,那帶血的手指湊巧的點到了水鬼額頭。

  原本大家還在沙岸拉扯的力量瞬間減弱,水鬼馬上從水裡被眾人給整個拉了起來了……

  一巨浮腫慘白,全身濕搭搭,身穿古裝的水鬼被拉起來了。

  「哈阿阿阿──」

  比較膽小的人先尖叫起來,而且其他拉繩子的人也有些無力。嘻哈男子本身也很害怕,掙扎開水鬼的手,然後用爬著爬上跟好友在一起的地方。

  大家都打算趕緊離開之際,水鬼抬起那被點上鮮血的頭,大咧咧的笑了起來。

  「我上來了我上來了……」看著那些正要跑走的男孩,水鬼用著濕淋淋的身子看著他們……「你們一個也跑不掉──跑不掉──」




  男孩們的尖叫慘破海灘,同時雨也大下了起來,淹蓋了聲音的傳達。




  睜開眼睛,這裡頭還有一個存活者,看著旁邊的好友都變成失去水分的人乾,存活者大哭了起來……同時他也僥倖自己還活著。

  嘆口氣往旁邊一看,他發現水鬼並未離開,反而正用著笑靨看著他,並且在對視後竄入他的身子裡頭去。

  「咳咳……阿……」




  「一個都逃不掉──逃不掉──嘎嘎嘎──」




  ──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後紀:

  這的確是還有後記啦,打算拿來當洛孟柳詭譎事件的開頭,可是我的開頭通常都是可以分開看的……所以才會把他拿還參賽,現在是鬼月,還是少玩水會比較好,我就曾經兩次差點死在水裡面,所以才會想說用這樣的題材

[ 本文最後由 淬煉 於 07-9-3 04:10 AM 編輯 ]
作者: 小月兔    時間: 07-9-9 14:55
標題: 月下銀狐
廢言區:事先聲明,這篇絕對不可怕,但是他絕對有鬼,不好看請不要打我的主角,這裡面絕對沒有任何的血腥恐怖詭異(?),如果想要看到死亡事件請看上面的那幾篇,我的世界中只有尋找愛的靈魂在聆聽世界的脈動,我的故事中只有探索真理的靈魂,所以不可怕請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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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月夢雪拉開了店外的鐵門,陽光灑進透明的櫥窗,顯得整個室內明亮閃耀。今天是七夕,一年一度的好日子,這樣的日子不會有很多人來店裡,大家都出去慶祝了。夢雪覺得今天她應該是感到愉悅的,只是不明白怎麼的心情有些低落。

〝鈴〞

就在她恍神時,門被推開了。

「啊......歡迎光臨。啊......夕......」她突然回神,並抬頭說。

來的人是位大學生,夕。

「老婆,拜託了。」夕在桌上放了一張照片。

夢雪看了看照片並說:「我明白了。」

「老婆?」月蘭探頭出來。

「噓,那個是怨念專賣店的店長,也是夢雪以前認識的人,我也不清楚他們的關係是什麼。」雪嬋小聲的說。

「月蘭!雪嬋!來幫我顧一下店。」夢雪大聲呼喚到。

「好。」她們一口同聲的說。


夕跟著夢雪走到室內,她在沙發上坐著,夢雪到了杯茶給她。

「好了,現在請你先閉上眼睛想一想當初對牠的記憶。」夢雪熟練的說。

夕閉眼,一幕幕過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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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年十一月,寒冷的冬天,牠誕生了。這可憐的小生命,從出生就背負著痛苦的命運。牠是在我的堅持下被留下的,縱使我知道他會活的很辛苦。

看著牠在我懷中成長,陪伴我度過了很多很多喜樂與痛苦的日子。我愛牠,很愛很愛牠,就算知道牠很痛苦我仍然希望牠能多陪我一些日子。

所有的轉變就是在上大學那一年,因為住校的關係而跟牠分開了。想起來,從牠出生以來,就是依賴我過活的,分開無疑是殘酷的折磨。之後回來看牠,牠彷彿都生氣的不願理我。我有好多好多話,都還來不及跟牠說,牠就已經在一通電話中永遠的離開我的世界。

牠是那麼的美麗,縱使上帝給了牠一個不完美的軀體。記得某年的七夕,我抱著牠在陽台上看月亮,那天的月亮好美好美,而月光下的牠更是閃耀著迷濛的光芒。還記得那時許諾過今年要在一起看月亮的,誰知牠卻在我還不想放棄牠時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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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雪看著夕腦海中的記憶片段,不禁一陣鼻酸,她把感情看的很淡,但是卻又很難過這種深情的分離,世界是殘酷的,分別總是來的很突然,誰也控制不了下一秒的衝擊力,每一秒都是那樣的令人震撼,且無更改的餘地。

夢雪輕輕念了咒,四周暗下。

「睜開眼吧。」她說。

夕睜開眼,她正坐在陽台上,皎潔的月高掛在天上,一個聖潔的小身影坐在陽台的欄杆上,神祕且美麗,整個畫面美的令人難以置信眼前所看到的是事實。

「小帥哥......」夕呢喃。

銀狐犬用那靈性的眼神看著夕,牠跳下欄杆,優雅的步向夕。

「啊,你可以走了?」夕驚訝。

牠跳上夕的大腿,像找到最舒適的地方一樣趴下,夕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銀狐柔軟的毛。

「你知道嗎?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我好想你......」夕開始了無盡的傾訴。

月光輕柔而美妙,彷彿在為所有的人們編織一條名叫美夢的布。夢雪看著夕滿足而陷入沉睡的臉,她輕輕在夕臉上留下了一個吻。

她轉頭看身邊的銀狐犬,並說:「這樣應該也放心了吧?」

銀狐低下頭,用一個謎樣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說:「想不到她也是那樣想念我......」

「當然,她用情很深呢。」

「只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在陪伴她了,真對不起她啊。」

「這可能就是世界不公平的地方了。」

「謝謝妳借我這樣一個美麗的月夜,讓我可以完成之前的諾言,只是很抱歉,我沒有東西可以給妳。」

「無所謂,我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夢雪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皎潔的月與聖潔的銀狐。

「這......」

「我得到的不只是這張照片,重要的是裡面包含的意義,這種感情是永繫千年的眷戀,現在這種感情越來越難找到了。」

「妳要的就只是這樣?」

「沒錯。」

「妳真奇怪。」

「這就是我,你沒有話想跟她說嘛?」

「不了,這樣就好了,我想要說的她一定都懂得。」銀狐含情的看著夕,然後轉身躍向空中。

「別了,我親愛的媽媽......」


《月下銀狐 完結》


這只是所有故事中的一小段,其實感動是存在與所有的物質中,愛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時間是一種無情的東西,請把握當下,愛是不容許任何的遲疑的。祝所有的版眾都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前篇序章
作者: 大頭小松松    時間: 07-9-10 17:13
 
               鬼路           文:大頭小松松


  以陰陽眼來說,在鬼月這個阿飄四竄的季節裡有好有壞。

  好處是可以避開容易出事的危險地段。當肇事者向警察驚慌解釋「車子真的是自己開出去」的同時,只有她看得見:一群上下半身分離的「人」比著y型手勢,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坐在擋風玻璃上。

  也有人說她做事龜毛。想不透她為甚麼堅持不吃校門口那間燒臘名館,非得走個老遠去喝二十塊的米粉湯。不過每每她走過那家燒臘,看見一群面黃肌瘦的兄弟爭先恐後搶食物的畫面,她實在不好意思和兄弟們同桌而食。

  壞處是,在這平均每秒都有人過世,死亡率高過出生率的情況下。她有時會因目測而誤判。比起全身上下都是酒味,衣不蔽體又露出半個斷臂樣貌驚人的遊民倒臥在長椅上,她偶爾也會嚇得往旁邊閃,卻不小心撞到西裝鼻挺的業務。正當她打算扶正眼鏡向對方陪不是時,又發現對方神情漠然地算著手上的冥紙。

  不過再怎麼說,也沒有十分鐘前那近乎下巴脫臼的驚訝來的誇張。

        …是說百貨公司裡,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鬼屋?

        「猛鬼嘉年華…通往…地獄的十三樓…等你…。」。

  她們身處在移動緩慢的隊伍中,蘿妮瞄了一眼,在前面大概還有二組玩家等著入場。隊伍中彌漫著一股刺激的緊張感,人人眼裡閃著畏懼又躍躍欲試的光芒。

  蘿妮和子瑄之所以來玩,與其說是在鬼月裡迎合節慶需要追求刺激,不如說想看對方是在搞什麼花樣。

  這家百貨公司的老闆肯定腦子燒壞了,才會舉辦這種活動。

  況且,現場實際玩的人數不多。大多數的人只是乘著手扶梯上來看戲,輕蔑的笑個兩聲之後離開。排隊的以情侶和年輕朋友為主,許多老一輩的或是中年婦女們,壓跟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閃人。

  當然,這是鬼月,人人避之不及,誰會在鬼月玩沒事下自己的遊戲?

  入口處的工作人員脖子上掛了條粗麻繩,加上一身的紅衣紅褲,又戴了頂紅色球帽。他將帽沿壓得低低的,看不見眼睛,只見金髮與兩頰貼齊。

  那身紅衣實在是談不上流行,倒是令人聯想起民間傳說中,含冤而死的人當厲鬼的必備裝扮。也難怪許多中年人一看到工作人員,臉上盡是厭惡和不屑。雖然這鬼屋號稱因鬼月而免費招待,真正在排隊的人數卻乏人問津。

  那工作人員和入口前排隊的玩家聊的可熱情,一點也不理後面排隊的群眾。

  黑紙填滿了整條通道,天花板上幾個發出微弱紅光的燈泡懸掛著,地上只見幾根骨頭裝飾。看起來極其簡陋的地方,不知為何蘿妮卻有種奇特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其他空間一樣。

  她天生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

  就拿這十三樓的鬼屋來說。她不記得這層樓是從什麼時候開放的,以前也只有十二樓的家用電器區而已。

  越奇怪,就越好奇。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啊,前面第二組終於進去了。

  那紅衣厲鬼來到了她們旁邊,笑嘻嘻的望著她們。蘿妮終於稍微看清楚他的樣貌,看起來眉目清秀,可是微笑的神情總覺得…有點邪氣?

  自己說要玩,後來卻半聲不吭的表妹站在一旁,子瑄一臉鐵青的望向蘿妮,用像是小狗落難的腔調說:

  「怎麼辦,我突然有點緊張…。」

  「小姐,妳都排到這裡了耶!」蘿妮沒好氣的看她,「剛剛一看到海報便嚷嚷著要上來玩的氣勢跑去哪裡啦。」

  「就覺得很詭異嘛…」子瑄皺著眉頭巡視了周圍一圈,眼光最後落在眼前的工作人員身上。

  拜託,蘿妮翻白眼心想:這是鬼屋耶,沒氣氛沒感覺那還叫什麼鬼屋?

  「…放心好了,」原本一直微笑的紅衣厲鬼,突然間開口跟她們講話,「裡面沒那麼可怕的。」

  他聲音沙啞而微弱,臉上笑容半分未減,卻著實嚇了蘿妮兩人一跳。

  哇哩,他直接爆料啊!

  「對了,我叫潘。」意猶未盡,這位名喚潘的工作人員竟然在自爆名字?

  只見他打開大門,讓下一組的人進去。蘿妮趁機將前一組兩人身上的衣服款式及顏色給默記下來,等下搞不好會追上他們。她望向表妹,卻發現子瑄眼睛一直放在前方的潘的身上。

  「妳幹嘛老看人家。」蘿妮嘴巴湊近瑄瑄的耳朵旁,小聲說道。

  「哪有-。」子瑄眼角抽蓄了幾下。「我只是覺得,他看起來好奇怪喔。」

  笑盈盈的潘拉開大門,意示已輪到她們這組。蘿妮主動牽起子瑄的手,走了進去。

        「…感覺怪怪的…」

  大門闔起的那一刻,蘿妮驀地回頭,門外的潘依然笑容可掬,溫柔的微笑著。

  蘿妮彷彿看見了幻覺一般,潘竟將自己的頭輕輕地扯了下來。雖然只是一瞬間,她依然能聽見潘的嘴裡發出低沉而戰慄的笑聲。

  咯咯咯咯咯咯…

  嘎的一聲,門關了。



***




  那是真正的…?

        一波又一波的尖叫聲,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聽來格外可怕。蘿妮和子瑄小心翼翼的往前邁步,三不五時被可怕而真實的音效嚇得驚慌失措。

        唉,出門前果然該看一下農民曆,搞不好會有「今日不宜遠行」的字樣。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這下子似乎逃匿無蹤了。

  就像去遊樂園玩時一樣,站在地面上嘲笑著雲霄飛車上叫得像是喊失火的人;真正輪到自己的時候,叫聲比起殺豬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假人頭突然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子瑄立刻將蘿妮的手捏得發紫,甚至還在她手臂刮了兩道。

  擁有陰陽眼的蘿妮看得可多了,但還是會被突然冒出來的音樂嚇到。她自己也時常被飄兄們惡整,按照道理來說她的心臟早比尋常百姓來得堅強。

        不過真叫蘿妮心驚膽跳的,則是剛才那位叫潘的工作人員。

  管他是哪個世界裡的人物,他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那邪魅的笑容與其說是尋常厲鬼,反到像是惡魔一般的角色。

  蘿妮在心底咒罵著,早知道就別擅作主張。明知道這家百貨公司近日來飽受鬧鬼之苦,事情傳到阿風那裡,蘿妮知道他這幾天忙得焦頭爛耳,事先過來「探查探查」。

  自找麻煩就算,更慘的是她還把普通百姓順道拖下水,這下她要怎樣對子瑄的媽交代啊。

  她拿出手機,決定跟阿風重實招來。順便請他在門口待命,隨時方便殺進來「搶救人命」。

  還來不及叫出電話簿,一道白色的影子閃了過去,轉眼消失在角落。

  有人輕拍了蘿妮的肩膀。

  即使大腦說人的肩膀上有三道火,當有人拍你或呼喚名字時千萬不可回應。但在反射神經比大腦理性傳達速度快的情況下,蘿妮已轉頭過去。

  一個黑衣男鬼,從蘿妮身旁走過。他手上拿著木板,扣扣扣地製造嚇人的聲響。

  他的身上背負著一個女鬼,下半身不見腳,腸子卻七零八落的拖在地上。她面露凶光的看著蘿妮,揚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呵呵…妳果然…看得到我…我要妳…」

  簡直就如夢境一般。

  雖不知這群惡鬼為何要以遊戲的形式出場,但茫茫人海中,要尋得一個適合自己的替死鬼又何嘗容易?

  尤其是天生帶有陰陽眼的自己,可謂美食當前,何不享受?

  無論無何。


  快跑。



  -未完-


[ 本文最後由 大頭小松松 於 07-9-10 05:17 PM 編輯 ]
作者: 大頭小松松    時間: 07-9-10 17:18




  她拉著傻傻沉溺在嚇人遊戲的子瑄,拔腿就跑。

        「妳幹什麼!」子瑄尖叫,蘿妮突如其來的逃跑,讓她們兩人半路上撞掉不少東西。

  走道很窄,四周全以黑幔佈置,地上放置了照明燈,好讓玩家在黑暗中還能有所辨識。

  那男鬼已經不見,想必八成是個被上身的倒楣傢伙。兩人在黑暗中拐了好幾個彎,這迷宮像是悠長沒有出口。一邊心跳持續加速,蘿妮暗自後悔為何要來玩這遊戲。

  子瑄看不見到還無所謂,事實上,那面貌驚人的女鬼,正爬在天花板上追趕她們。長長的腸子流瀉而下,頓時空間飄起一股血腥味兒。她伸著腐敗的手指,有好幾次幾乎刮上蘿妮的背。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啊────!

  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布幔中似乎出現了什麼,快速地穿越了兩人中間。她和子瑄本五指緊握的手,竟然分開了。

  天旋地轉,再睜眼一看,對方已經不見。

  子瑄只覺得莫名奇妙。

  她扼緊手腕,發現自己獨自站在深黑的走道中,好不恐怖。

  「蘿妮!蘿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蘿妮是去了哪裡?她焦急的四處探望,但周圍除了黑幔之外並無其他。

  為什麼蘿妮剛才會突然拉著自己逃跑?難不成她被嚇太多了嗎?剛剛不是還牽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一時之間有許多的問號浮上心頭,子瑄只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停…停…

  在她右方的盡頭,傳來稀疏雜碎的聲音,聽不清楚。但可以看見有個模糊的身影在那裡繞來繞去。子瑄心想,與其自己花時間找路出去,不如請工作人員帶她離開才是保守辦法。

  她壯大膽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奇怪的是,路上並沒有任何會嚇人的機關和道具,甚至連驚悚無比的音效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盡頭的聲音和影子。

  「你在哪裡…女兒…」

  女兒?子瑄總算聽清楚內容,難不成對方也和自己家人走失了嗎。那太好了,他們或許可以一道離開這鬼地方。

  她加緊腳步,總算看見前方有個中年男子的背影。

  「對不起!我、我和人走失了。」子瑄朝對方大聲喊話,對方募地停住。她趕忙衝上前去,道:「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嗎?」

  話才落完,她發現對方的眼睛竟是一片空洞!血水不斷從眼匡中流下,慘青的臉色此時看起來驚悚至極!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子瑄大叫,對方揚起手臂,才發現袖子底下竟是枯骨!

  那鬼將子瑄自脖子掐住,往上提了十幾公分,在腳不點地的情況下,子瑄開始呼吸困難…

  蘿妮,蘿妮,救我…

  意識模糊的前一刻,她依舊呼喚著羅妮的名字。


***



  當然,蘿妮沒聽到子瑄的呼喚。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的黑色空間已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廁所?

  「子瑄?子瑄!」她大叫,聲音在封閉的空間中迴盪著。

  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影。廁所周圍是老舊的,水龍頭到牆壁裝潢皆是有點歲月的設計。三間廁所中,只有第一間是闔上的。

  穩定,穩定。蘿妮在心中自我鎮定。她可能進入了那女鬼的空間,要是一個不小心,等下可能就換成她死在這廁所了。

  嗚……嗚嗚……

  細小零碎的啜泣聲從廁所中傳出,她看著第一間的門扇輕輕顫動,嘎啦嘎啦地響著。蘿妮沒膽子上前觀看,暗暗摸索到門邊,廁所裡卻傳出氣憤的怒吼。

  是妳先背叛我的!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突如其來的咆嘯,整間廁所有如老舊膠捲電影般,播放著當時的慘劇。

  那廁所的門被人粗暴地扯開,從裡頭走出來一名男子,快速整理凌亂的上衣和褲子,接著掏出口袋裡的布細心擦拭手上的尖銳刀子。

  每擦一下,他的表情由猙獰轉為平靜,嘴角微笑過後又面無表情。

  他冷漠地朝廁所內望了一眼,隨即開門離去。

  蘿妮還在訝異對方看不到自己的同時,發現那男子穿越了她的身體而過!

  一種冰涼又噁心的感覺在胃裡翻滾,一股寒氣由背脊直攀而上。她想要拉開大門,卻發現自己的手也竟穿越了門把,伸進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

  怎麼辦?

  廁所像是在震動著…不動了?

  只是一眨眼,一個女人緩慢地「爬」了出來。

  就如蘿妮最開始所見的女鬼一般,她自下體被人活剖了開來,雙腳已不見蹤影,只剩黏腥纏臭的腸子糾結在一塊,混著血漿往外擴散。臉上參雜著兩道淚痕,喃喃自語中只剩破碎的雜音。

  嗚…嗚嗚…

  好痛…好痛…救救我…

  那是她還活著之時,被人生剖之後的慘況。只見她往前攀爬了沒幾步,便斷了氣。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中央,頭部向下,腸子裡那細小的呼嚕呼嚕氣泡正將最後的生命力及氧氣排向體外。

  蘿妮膽顫心驚看著眼前的曾發生的真實,腦子一片混亂。她急於在空間中找尋出口,卻發現不管在哪裡外頭都是一片黑暗。

  那女人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再抬起頭,眼裡佈滿血絲,指甲在地板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的怨恨。復仇並無法使她進入輪迴,而是繼續茁壯下去;甚至影響到無辜的外人,最後連同自己一並打入地獄的盡頭。

  她,已成了厲鬼。
 
  怨恨使她表情猙獰,嘴邊血唇吐出的是尖銳的沙啞女聲。

  嘻嘻…來…

  做我的…替身…

  她撲上蘿妮的肩,一個閃躲不及,肩頭上便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嗚,好痛。蘿妮巡視四周,卻找不到任何可以作為離開的出口。傷口刺的又深又痛,她幾乎要哭出聲。

  對了,阿風。

  她手上還拿著手機,一邊避開著女鬼的攻擊,一邊嘗試著撥電話。但無論她如何發出,訊號始終停留在零的階段。

  蘿妮一個不注意,踩到地上的血跡而跌了個狗吃屎。

  咯咯咯…抓到妳了。

  那女鬼一把抓住蘿妮的腳踝,撲上去,兩手有力地掐住她的脖子。蘿妮的眼框是一片水氣,嘴裡吐出痛苦而斷續的呻吟,缺乏氧氣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痛苦。

  接著是一片黑暗。

***
  咦…為什麼會有紅綠燈…。

  地獄不應該是充滿刀山油鍋冰牢的嗎…為什麼有紅綠燈,還有玉蘭花的味道?而且她不是已經死了,死在一個厲鬼的手下,如果沒有役者來帶她走,好歹也差個黑白無常的人來吧…

  怎麼會是一群頭戴安全帽,騎著歐托拜的人來迎接她呢?

  「醒了?」

  蘿妮眨眨眼,在目愣了三十秒過後才發現,自己哪裡是在死後的世界,而是根本在一輛計程車上。她看著左邊熟睡的子瑄,先是嘆了一口氣,接著轉頭過去…

  阿風?!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副永遠耍酷的表情,還有永遠不變的衣服造型,應該…應該不會是鬼變的吧。

  「自己跑去百貨公司沒先說一聲,結果在門口就昏倒,妳說呢。」阿風看著蘿妮,投向她責難的眼光。

  「我?昏倒?」

  她望向阿風身後的「那個」,似乎得到了回應,但她依然是一臉疑惑的表情,說:「我怎麼會昏倒?」

  「這就要問你了。子瑄睡著了,妳還是不要太吵。我現在送你們回去。」語畢,阿風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東西。

  蘿妮看著子瑄,確認她完全沒事之後嘆了一口氣。剛剛的情境太過刺激恐怖,害她一時現實和夢境分不清楚。

  她放心的躺下,眼角卻不小心瞄到自個兒的肩膀,衣服上有道淡淡的血跡。用手撥了兩下,發現身體並無受傷,但衣服上的血跡卻相當明顯。她的無心之舉驚醒了子瑄,只見子瑄揉了揉眼睛,說:

  「啊…蘿妮醒啦,妳竟然下車時給我昏倒,看妳這次要怎麼賠償我…。」

  她看見子瑄脖子上有兩道淺淺的手印,心底又是一驚。

  蘿妮聽見耳邊響起笑聲,她轉頭過去,阿風依然低著頭抄寫著他的東西,忙碌的很。

  她用最最小聲,最快的速度的說了一聲:「謝謝。」

  那笑聲,笑的更大了。





  -全文完-

  

[ 本文最後由 大頭小松松 於 07-9-10 05:2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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