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四年,路易十五死,由其孫路易十六(Louis XVI 1774-1792)嗣位。這位法國新王二十歲即位,居心善良而意志薄弱,易受他人左右。他想解決財政困難,先後任命主張改革的二人為財政部長,擬將貴族與教士的免稅特權取消,實行嚴格的審計制度,以限制各機關浪費等。然由於貴族、教士及喜歡奢侈的王后等人所反對,二位部長相繼去職,改革成為泡影。
一七八六年,法國公債高達六億美元,政府不但無力償還舊債,還要舉新債來維持政府的開支。路易十六想增闢新稅源,於一七八七年二月,邀集一百四十五位高級的貴族、教士、官吏,舉行一次顯貴會議(Assembly of Notables),要求貴族與教士放棄免稅特權。與會的貴族、教士堅決地拒絕,謂征稅問題須召集「三級會議」來解決。三級會議是中古時代的立法機關,由國王召集三種階級的代表組成,第一階級為教士,第二階級為貴族,第三階級為平民。
4.歐洲其他國家皆保持著舊制度,那些君主、貴族與教士看到法國革命,惴惴不安,深恐法國的新思潮傳染,摧毀他們的權勢地位。法國路易十六逃亡失敗後,各國君主有兔死狐悲之感,益堅定其消滅法國革命的意圖,其中尤以奧國國王兼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李奧波二世(Leopold II 1790-1792)意志最為堅決,因為神聖羅馬帝國的日耳曼西部疆土,及奧地利所屬的尼德蘭(比利時)領土,皆與法國相鄰,最怕法國革命思想傳入;而路易十六又是李奧波的妹(或姊)夫。
奧普法三國備戰 一七九一年八月,法王路易十六企圖逃亡未遂後兩個月,李奧波二世與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Frederick William II 1786-1797腓特烈大帝之姪及嗣君)在匹爾尼茲舉行一次會議,發表「匹爾尼茲宣言」(Declaration of Pillnitz),略謂法王路易十六所處的環境,現已成為各國君主共同關切的目標。法王應恢復他的自由,普、奧兩國於必要時,準備使用武力,以達成這個目標。法國人民,特別是立法會議的議員們,認為奧普二國干涉法國內政,一致憤慨。 如上分析,立法會議的議員們,不論黨派何屬,多主張對外戰爭,自從「匹爾尼茲宣言」發表後,即逐漸擬就對普奧二國作戰計畫,而著著準備。例如調派軍隊加強東北邊防,增修東北方國境要塞,任命拉法葉為總司令等。稍後,立法會議又通過一項法案,規定流亡在外的貴族等,須於一七九二年元旦以前返國,否則將沒收其國內的所有資產。因為此時由吉隆特黨組織內閣,這一派最恨流亡貴族。
一七九二年二月七日,奧普聯盟(Austro-Prussian Alliance)成立。四月,法國又向李奧波二世提出通牒,要求他立即撤回集結於法國邊境的奧軍,並將逃居神聖羅馬帝國及奧屬各地的法國流亡分子驅逐出境。時李奧波已於三月一日死法,如果他還在,或者還不會馬上宣戰,因為東歐方面正在醞釀著第二次瓜分波蘭,奧、普、俄三國都無暇立即對法國問題用兵。 李奧波己死,情形就不同了,嗣帝位的是也的兒子法蘭西斯二世(Francis II 1792-1835),他是最後一位皇帝,很想替其姑母(路易十六之王后)出氣;同時,普魯士的威廉.腓特烈又以為乘亂討伐法國很容易成功,正可以藉此機會擴張領土。
於是遂暴發「法國革命諸戰爭」(War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1792-1800)。史上又將這八九年的事,分為「第一次聯盟戰爭」(War of the First Coalition),第二次聯盟戰爭,前者的時間為一七九二至一七九八,後者自一七九八至一八○○。因為一八○○年,拿破崙開始出現於戰爭舞台,所以革命戰爭到是年為止,自是年以至一八一五,則屬於「拿破崙戰爭」(The Napoleonic of War 1800-1815)。然「第二聯盟」戰爭並不與法國革命戰爭一同終步,還繼續下去。又在拿破崙戰爭中,還有一八○五年至一八○七年的「第三次聯盟戰爭」。一八○七年以後的諸戰爭,則以地區命名,如「半島戰爭」、「對奧戰爭」、「對俄戰爭」等,下章再分別述。名稱為什麼這麼亂呢,那是因為有以法國為主體,有以同盟為主體的不同。革命戰爭、拿破崙戰爭是以法國為主體,同盟戰爭則以對法同盟國家為主體。
瓦爾美之戰 八月十九日,同盟軍侵入法境,佔領法國北部的朗威(Longwy),東北部的凡爾登(Verdun)二個國境要塞。布蘭希維爾一生善於機動作戰,不喜歡大流血的會戰,指揮他的軍隊,緩緩地通過阿爾岡森林(Argonne Forest),向巴黎前進。法軍的中央兵團,由傑拉曼將軍(General Francois C. Kellermann)指揮,對普奧聯軍只有過一些微弱底抗。
八九月之交,法國才急於增強其國境防禦。國會任命杜莫里茲將軍(General C. Dumouriez)為北路軍指揮官,以代替拉法葉。杜莫里茲僅率領一部分軍隊,便匆匆地去與傑拉曼將軍會合,企圖合力阻止布蘭希維爾前進。
杜莫里茲與傑拉曼二部會合,共有兵力三萬六千,然素質很壞;其對手布蘭希維爾公爵則有兵三萬四千,都是久經戰陣的正規軍──普奧聯軍其餘五萬人,則分散於後方交通線上。 九月二十日,發生瓦爾美之戰(Battle of Valmy),地點是在凡爾登西方,這一仗,雙方步兵並未接觸,只是互相砲擊,所以有些戰爭史不稱瓦爾美之戰,而稱瓦爾美砲戰(The Cannonade of Valmy)。法軍步兵多為新兵,烏合之眾,惟有砲兵還是正規軍的官兵,射擊很準確,比普奧的砲手強得多,這一次就靠著這一點挽救了法軍。
本年其他戰役 由於瓦爾美的鼓勵,法軍到處採取攻勢。南部的法軍進入尼斯(Nice)和薩伏依公國(在今法國西南)。在日耳曼境內,由哈斯定將軍(General Adam Philippe Custine)率領的一支大膽遠征軍,亦已佔領了美因茲(Mainz 今德國南部,亦譯梅因斯),且更向日耳曼進出,遠至法蘭克福。那位瓦爾美的英雄杜莫里茲回到北方戰場,也進入法蘭德斯境內(比利時)。
一七九三年一月二十一日,法王路易十六被送上斷頭臺絞死。因此刺激,英國驅逐法國大使,而法國則更對英國、荷蘭、西班牙宣戰。法國人居然先向那許多國家宣戰,這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法國人已經瘋了。事實上,法國這時候根本沒有訓練有素的軍隊,舊日的王家步兵團都已消失,尤缺乏青年軍官。因為國民大會曾制定過一個「嫌疑法」(Law of Suspects),所有貴族後裔及舊日官吏….等皆視為嫌疑犯,隨時可以逮捕。所有受過訓練的軍官,這時候不是逃亡在外,就做了「嫌疑法」的受害人了。
一七九三年三月十八日,杜莫里茲率領法國民兵四萬五千人,進攻賽克斯.柯保王公(Prince SaxeCoburg)的奧軍,是為尼爾文登之戰(Battle of Neerwinden),戰場是在布魯塞爾東方。法軍方八個縱隊攻擊前進,皆被奧軍打得七零八落。杜莫里茲戰敗後,仿效拉法葉,向奧軍投降。其他各地的作戰,法軍無一不敗,去年贏得的土地,一齊丟掉。其他戰敗的將軍而沒有投降敵國的,一經戰敗,就馬上送上斷頭臺。
法國普遍徵兵 到四月間,法國的局勢變得非常嚴重,遂造成「公安委員會」(Committee on Public Safety)獨裁,實行恐怖政策。然挽救法國這次危機的,並不是公安委員會之力,而是各同盟國家之間的互相猜忌及分裂。同盟國各領袖們,都認為勝利在握,繼波蘭瓜分之後,又有瓜分法國的機會。他們軍事部署,完全不基於戰略需要及協同一致的原則,各國都想自已軍隊立於最有利地位,以便爭奪獵物。
加爾諾組織新軍 普遍徵兵可編成很多軍隊,然必需有一位能幹的統御人才,恰好有一個沉默寡言的工兵上尉加爾諾(Lazare Nicolas Carnot 亦譯噶爾諾)被公安委員會發掘出來,任命為新進委員,幾天之後,又被任命為陸軍部長,且為實際的總司令。加爾諾生於勃艮第一個良好家庭中,以其築城論文著名,因為他思想激進,沒有長官肯提拔他,年已四十,還是一個上尉。革命之後,激進派領袖又嫌他過於保守,幾乎被送上斷頭臺。
加爾諾於實行普遍徵兵前九天進身公安委員會,及徵兵令下,他就做了陸軍部長,普遍徵兵是否他的建議,不得而知,法國的新軍則是由他一手組織的,故被稱為「國民軍組織者」,後來新軍打了仗,又改稱他為「勝利的組織者」(Organizer of Victory)。 當法國厲行徵兵的時候,也就是八月下旬,同盟軍已經佔領好些國境要塞,打開了進軍巴黎的一條通路。每一國的軍隊都正在考慮其本身利益,英國也不甘落後,派遺約克公爵(Duke of York)率領一萬三千人去圍攻敦克爾克。
法國新軍三戰三勝 那些渴望一戰而又漫無紀律的法軍縱隊向敵前進,於九月六日宏茲庶特之戰(Battle of Hondshoote)攻擊敵人。郝查德指揮全部法軍進攻英國-漢諾威聯軍的訓練有素部隊一萬三千人,作戰地點是在敦克爾克東方,鄰近此港,法軍陣容不整,而攻擊凌厲,且係以眾擊寡,終於擊退聯軍。聯軍雖能整隊而退,仍遺棄了敦克爾克的攻城火砲。散漫的法軍不能馬上重整陣勢,故不能追擊。這一戰雖然戰果不算大,敦克爾克之圍總算解除了,法軍一年以來的逃跑、敗績、投降等許多惡夢,自是終止。而且,緊拉著,又有兩次勝利。
時,奧軍正在圍攻摩柏日(Maubeuge),那是法國北部的重鎮,阻止同盟軍進軍巴黎的唯一僅存要塞。加爾諾命朱爾登前往解圍,遂於十月十五-十六兩日,發生瓦地尼斯之戰(Battle of Wattingnies),地點是在摩柏日之南。先是,同盟軍藐視法國新軍。只指派二萬六千人監視著大約同等兵力的摩柏日要塞守軍,其餘四萬人則分散於本地區各處,作為掩護部隊。加爾諾和朱爾登馬上把所有可資調遺的部隊,從四方調來集中,其中有最遠的單位,來自一百三十英里之遙。在這短短幾天中,巴黎曾經指控加爾諾、朱爾登二人為賣國賊,因為附近各城市的駐軍皆被調走一空,以致毫無防備。但是,革命軍很有勇氣,行動敏捷,皆能如期望趕到。其中有幾個營,曾於三天多的時間,走了七十英哩。
不管怎樣,到一七九四年第一次大會戰時,法軍在指揮與部隊戰鬥力兩方面,都已有了相當大的改善。本年開始時,雙方的作戰計劃是這樣的:加爾諾的計畫,是要肅清侵入法國境內的同盟軍;同盟軍方面則由奧國參謀總長擬定一個「殲滅計畫」(Plan of Annihilation)。後者的大要如下: 四月間,法軍向前推進,佔領了麥寧(Menin)及古特勒(Courtrai 皆在今比利時西部),成為法軍主戰線的一個突擊部。同盟軍將領現在已認識法軍的群眾戰術不可輕視,所以擬定這個計劃,以包圍殲滅那個突出部的法軍部隊。他們集中奧-英-漢諾威聯軍兵力編成五個縱隊,企圖一舉消滅該地區的法軍。其攻擊部署,以左翼為主攻,使用三個縱隊。各縱隊先頭是精選的散兵,其次為砲兵,緊跟在砲兵後面的是打擊部隊。右翼使用第四、第五縱隊。與左翼協同一致,以完成包圍。
法將蘇漢(General Joseph Souham),看破敵人的企圖,立即開始反擊。他的部將范丹(Vandamme)以自己所部一萬二千人,對抗敵人最左翼的縱隊二萬一千人,頑強地邊打邊退,使同盟軍左翼三個縱隊無法協同一致,齊頭并進。在另一方面,同盟軍右翼兩個縱隊,亦被法軍所阻而遲滯。於是,同盟軍的中央兩縱隊(左翼三縱隊之二),遂獨當法軍優勢兵力的主攻。 這是一七九四年五月十八日土耳匡之戰(Battle of Tourcoing),雙方的總兵力都沒有留下紀錄。大體上說,同盟軍有三分之二的兵力被膠著,三分之一的兵力則被擊敗,傷亡五千人。
佛路羅斯之戰 同盟軍土耳匡之敗,並沒有大傷元氣,再經過二次小戰鬥之後,又於六月二十六日,發生佛路羅斯之戰(Battle of Fleurus),戰場是在今比利時中部,納慕爾西方。初,法將朱爾登的一支部隊為數七萬三千人,圍攻查爾勒里(Charleroi今比利時中南部)。奧將塞克斯.柯保王公(簡稱柯保)以五萬二千兵力,企圖解查爾勒里之圍,未至而是處己為法軍攻佔。奧軍仍分五個縱隊攻擊前進,因為攻擊計劃定得十分詳細,一俟部隊行動之後,就無法依狀況而調整部署,故演成數處獨立作戰,這是同盟軍計畫的大缺點。法軍右翼的青年新兵,挨了六小時敵人攻擊之後,終於放棄了陣地,奧軍始在那方面,獲得兩縱隊會合。然同盟軍是在毫無掩蔽的暴露地形上反復攻擊,每次皆有重大傷亡。而法軍則以預備隊用於敵人攻擊最猛烈之處,穩定戰局。及同盟軍第四次攻擊失敗,法軍遂開始逆襲;恰好就在這時候,柯保亦剛剛下達總退卻命令。
一七九六至一七九七年 一七九六以後,由於拿破崙出現,意大利戰場的事就留待下章再寫,這裡只把日耳曼戰場的事,作一次簡單的交代。 一七九六年六月十日,法將朱爾登率兵七萬二千,在科倫北方渡過萊因河。奧軍的主將是一位青年的奧國查理大公(Archduke Charles of Austria),他擊敗法軍的先頭部隊,迫使朱爾登渡河回去。同時,另一法將莫洛率兵七萬八千,亦於六月二十三至二十七日,在斯特拉斯堡(Strasboury)渡過萊因河,奧將查理大公留兵三萬六千人監視朱爾登,自率二萬人去對付莫洛。朱爾登依照計畫重渡萊因河,擊退其當面的奧軍。同時,七月九日,莫洛與查理大公一戰,雖沒有獲得決定性勝利,查理大公還是引兵退卻,八月十二日,在烏爾木與多瑙未特之間,渡過多瑙河離去。 查理大公獲得增援後,重渡多瑙河。因為北部的那一支奧軍正受著朱爾登所部法軍之壓迫,退到亞姆堡(Amberg)附近。查理大公留兵三萬監視莫洛,自率二萬七千人至亞姆堡與是處原有奧軍會合,於八月二十四日,與朱爾登會戰,是為亞姆堡之戰(Battle of Amberg),其地在紐倫堡東方。查理大公攻擊敵右翼,原有奧軍攻其正面,獲得決定性的勝利。朱爾登戰敗,退卻。又在那同一天內,查理大公留下的三萬人,則在符立德堡(Friedberg 美因河北岸的法蘭克福北方),被莫洛的法軍擊敗。朱爾登聽到莫洛戰勝的消息,乃在美因河畔的符茲堡(Wurzburg)整頓部隊,而查理大公則在後面緊迫著他。 九月三日,遂發生符茲堡之戰(Battle of Wurzberg)。查理大公以一次漂亮的機動,包圍法軍兩翼,奧軍騎兵在這次戰役中戰績尤著。朱爾登安排著脫離戰鬥,邊戰邊退,渡過萊因河西岸,並與查理大公協議休戰。莫洛聽到朱爾登戰敗的消息,連忙放棄追擊,於十月二十六日,安全渡過萊因河西岸。 一七九七年,法國在萊因河流域再興攻勢,由霍治將軍(General Louis Lazare Hoche)接替朱爾登,為繆斯河與松布耳河(Sambre R.)地區的指揮官。他帶著那一部法軍,由萊因河右岸溯河而上,去協助莫洛渡河。莫洛是在萊因、摩賽爾(Moselle R.)兩河流域,正要依計畫渡萊因河。 這時候,奧軍在意大利迭被拿破崙所破,奧政府調查理大公前往意大利。留在萊因地區的奧軍,自四月間起,先後為法將霍治及莫洛擊敗。 是年十月十七日,法奧和約成,此約待意大利作戰之部再說。
英國現在是老庇得再度執政,他是愛好和平的自由黨領袖,對海軍的支援不很熱心,大部分英國海軍軍官都處於停滯狀態,只能領到「半餉」。 到第一次聯盟戰爭開始時,各國的艦隊實力,大致如下:法國有主力艦七十六艘,有半數兵員不足。西班牙可以服役的主艦只有五十六艘,官兵能力在平庸以下。荷蘭有四十九艘主艦是精良的,但都是輕級。葡萄牙主艦只有六艘,那不勒斯只有四艘。還是英國海軍實力較強,有一一五艘主艦(只有九十艘可以成軍作戰),狀況都大致良好,且皆由職將校指揮;然亦有許多軍艦人員不足。英軍的兩個主要作戰部隊,一是海峽艦隊,由海軍上將理查.何偉勳爵(Admiral Lord Richard Howe)指揮;一是地中海艦隊,由海軍上將沙慕爾.胡德爵士(Admiral Sir Samuel Hood)指揮。
一七九三年土倫不戰而為英國佔領 一七九二年,沒有什麼重要的海軍作戰。 一七九三年八九月間,法國艦隊試圖自大西洋海岸出海機動,但極力避免與英國艦隊作戰。九月,法國艦隊司令易人,軍艦復回港不出。 八月二十七日,沙慕爾.胡德的地中海艦隊,以二十一艘主艦,進入法國南部的土倫港。這是由於土倫的法國海軍司令為了表明他們忠於路易十六,自動把土倫的兵工廠與三十一艘主戰艦及四十艘其他軍艦交給英將胡德。那些主艦中,有十九艘己經完成戰備,可以隨時出海作戰。胡德以路易十六嗣子保護人身份接收了土倫的海港及軍艦,即負起該港的防禦責任。然後,再以一種悠閒的態度,去整備那些尚未完成戰備的軍艦。 不久之後,又有西班牙一個艦隊開到土倫,也有十六艘主艦。其艦隊司令朗格拉(Don Juan de Longara)以英西兩艦隊兵力相等,要求有同等地位,而英將不允許。因此,朗格拉悶悶不樂,把艦隊停泊在外港,採取不合作態度。 英國忽然得到土倫港,遂有進攻法國南部的企圖。但是,英國卻無力召集足夠的陸軍部隊,以應攻勢作戰的需要。那時候有西班牙、撒丁尼亞(此王國現在佔據著北義大利)及拿波里(Neapolis 即意大利中部的那不勒斯)的軍隊一萬二千人很快就集合起來,可供土倫之用;然胡德排拆他們,稱之為怯懦的烏合之眾。英國首相庇德自直布羅陀的薄弱守兵中抽調二千人,到土倫去增防。這一點點聯合部隊,防守土倫還不夠,那裡還談得上攻擊。土倫是在盆地中,四面皆為險峻高地,而高地的砲火又可直接射及土倫市區。庇得的軍事顧問認為要防守土倫,需要五萬部隊去佔據四圍高地。
胡德派遣英艦隊幾位艦長前往意大利海岸,向奧地利軍隊及當地的同盟政府求援,不論任何援助,一律歡迎。有一位艦長納爾遜(Caption Viscount Horatio Nelson 1758~1805),在英國公使支援之下,獲得拿波里國王派遣八千名軍隊前來土倫協助防禦。土倫的得失,對於奧國的意大利屬地關係至大,但是意大利的奧軍當局卻未派一兵一卒去支援土倫。
法國共和政府由於英國艦隊的封鎖及襲擊法國商船,決心振興海軍力量,努力造艦。一七九四年一月,又任命韋拉賴特海軍少將(RADM Lauis Thomas Uillaret de Joyeuse,簡稱Villaret)為法國大西洋艦隊司令。此人於最近才晉升將官,曾有過艦長任內的良好紀錄,共和政府任命他,主要的是因為他對革命政權忠貞可靠。為了加強他的聲望,特由國民會議派遣一位委員兼海軍部長到布勒斯特港去,授權給他,得使用一切革命恐怖手段,以迫使艦隊出海。這位部長也協助韋拉賴特恢復船廠行政體系的秩序,並使各艦的補給品充實起來。
韋拉賴特把他的軍艦排成縱隊向下風行駛,並把喪失船桅的三艘拖到安全地帶。留下七艘軍艦繼續作戰,掩護主力脫離戰鬥。未幾,他聽到一個消息說,七艦業己投降敵人,其實是錯誤的報告。 法艦隊主力不久就轉向下風,很快的離開戰場。留下的七艘軍艦繼續戰鬥,特別是已經傷殘的那艘「復仇者」號(Vengeur de Peuple)與英艦「布藍茲維」號(Brunsuiek)激戰四小時。這二艦的戰鬥成為海軍模範,彼此先互用釣釣住對方,法艦用開花釘彈(Langridge)掃射英艦的甲板,英艦則繼續對法艦砲擊。最後,法艦「復仇者」號沉沒,其他六艦則被英艦隊所俘。
英法皆宣稱勝利 這次決戰史上稱為六月一日之戰(Battle of First of June),英方傷亡一千一百人,包含陣亡者三百人;法艦隊的傷亡人數為英方的四倍。法艦隊得以逃脫,還是因為其對手老將何偉精疲力竭,體力不支之故。英國海軍等待了十八個月,才獲得第一次勝利,故稱這之決戰之日為「光榮的六月一日」,政府對凱旋將士大事封賞,何偉晉封為伯爵。
法國的土倫艦隊司令為馬丁(RADM Pierre Matin),他深知他的船員缺乏經驗,不能冒險與英國艦隊作戰。英國地中海艦隊的新任司令為霍德茂少將(RADM Sir William Hotham),他也深知法國土倫艦隊已經迅速增強,故謹慎從事,不願冒險。
一七九五年五月間,英法兩艦隊首次地中海遭遇,英國艦長納爾遜等企圖心旺盛,一舉補獲了二艘法國戰艦;另外又把三艘法艦與其馬丁司令的主力隔開。但是,他不久接奉霍德茂之命歸隊。納爾遜曾請求追擊,霍德茂對他說艦隊的戰果已很優越,不肯追擊。納爾遜事後曾憤慨地對人說:「如果我們已經捕獲了十艘敵艦,可能再去補獲第十一艘的,而竟讓它逃去時,我決不就此認為戰果優異。」十二月,英國政府把霍德茂撤換,改以加勒比海作戰有功,新近晉升中將的傑維斯爵士(VADM Sir John Jervis)為地中海艦隊司令。他是英國海軍中最佳的職業軍官,對艦隊的訓練尤為嚴格。
聖文生角之戰 時值法國政府積極準備陸海軍,欲渡海峽進攻倫敦,除在布勒斯特整建海軍,及敦克爾克等處集中陸軍待發外(後因暴風,未能實行),並請西班牙及荷蘭二國派遣艦隊支援。西班牙派遣其海軍上將柯杜瓦(Admiral Jose de Cordova)率領二十四艘戰艦,於一七九七年二月一日離開喀他基那(Gartagena西班牙東南之地中海港口),前往大西洋,有一個開往加的斯(Gadiz)的船隊隨行。 傑維斯獲悉西班牙艦隊的行動,即從里斯本出海,初僅率十艦,二月六日復有五艘前來會合。其艘隊為強風吹離海岸,及其回航時,前往護送撤退船團的納爾遜回來見他。據納爾遜的報告,及另一艘巡防艘的發現,西班牙艦隊也被風吹入大西洋,現正利用西風駛向加的斯。此時,柯杜瓦的艦隊因分遣一部分去補獲商船,分散到遙遠之處,然柯杜瓦只知英艦隊有十艘戰艦,故不以為意。
傑維斯司令因此戰功受封為聖文生伯爵,納爾遜受封為巴斯武士(Knighthood of the Bath)。作者: ViewSonic 時間: 06-5-11 13:03 標題: 回覆: 法國軍神~拿破崙的倔起! 先簡介拿破崙與納爾遜 在十八、十九世紀之交,出了二位了不起的歷史人物,一是法人,一是英人;一為不可一世的陸軍翹楚,叱吒風雲變色;一為世界海軍名將,不僅替海國奠定海上霸權垂百餘年之久,且在海權史上受人崇拜,歷久不衰;一為本章主角,一於拿破崙戰爭中大顯神通;所以特在這一章開頭,先替他的三人作幾句介紹詞:
拿破崙(Napoleon I 1769~1821)於一七六九年八月,出生於地中海的科西嘉島,屬於波那帕脫家族(Bonaparte)史上亦常稱他波那帕脫。科西嘉本為意大利半島上熱內亞城邦的屬地,到拿破崙出生的前一年,熱內亞將該島出賣給法國,因此拿破崙一出世便成為法國人。拿破崙十歲時,被其父送往法國一個軍事學校讀書。一七八九年,法國革命爆發,他同情革命,加入雅各賓黨。一七九三年,收復土倫,在法軍中漸露頭角。一七九五年十月,巴黎農民暴動,攻擊國民會議,拿破崙率領砲兵進入巴黎,用「一陣陣的葡萄彈」驅散了巴黎暴民,遂獲得執政團的寵信。一七九六年三月,執行團任命他為意大利遠征軍司令,從此他就發跡了。當時意大利只是一個地理名詞,沒有統一國家,北部是由撒丁尼亞王國(亦稱薩伏衣王國)統治,所以有些世界史說是遠征撒丁尼亞。實際上,撒丁尼亞是奧地利同盟國,而奧國本身也還有好些屬地在意大利,所以法軍這次出征地點是意大利,名義上是進攻撒丁尼亞王國,而所攻擊的卻是奧國軍隊。
德果與蒙特諾特 法軍全部出動,沿著利維拉河(Riviora R.)前進五十英里,控制著海岸公路和亞平寧山脈的吉里亞支脈(Appennines Ligurea Mts.)。從那裡的最高峰上,已能望見拿破崙許給他的官兵之土地-那就是歷史上的倫巴平原(Lombard Plain)之古羅馬鬥技場,三面被山圍繞著。皮得蒙王國(The Kingdom of Piedmont)與奧地利世襲的米蘭屬國,佔領這個平原的西半部。他們的聯合軍隊,沿著利古里亞山脈的北方斜面,面對著法軍部隊。(皮得蒙王國即撒丁尼亞王國)
聯軍採取封銷式的配置,防禦著該二國的首都米蘭和杜林(Turin)。面對法軍左翼的為皮得蒙軍隊二萬五千人,由柯利男爵(Baron Colli)指揮,位於蒙多維(Mondvi)與西瓦(Ceva)之間。從是處往東,則為標留將軍(General Pierre Beaulieu)指揮的三萬名奧軍,據守著德果(Dego)至熱內亞附近之線。在這一條漫長的防線上,包含有許多要塞和兵營,位於山麓和狹隘谷地的各戰略要點上。 拿破崙召集所有增援部隊,連配置在通往法國的後方交通線上之部隊,也一齊調集過來,只有四萬人及六十門火砲,而對方的聯軍則有五萬五千人和一百五十門砲。他的騎兵最薄弱,能夠乘馬作戰的還不到三千名,而其馬匹又是冬季饑壞了的。然而,破衣赤足的軍隊往往是最可怕的,而這位青年指揮官的第一次行動,又替法軍增加了一股無比的銳氣。
拿破崙把那些得來不易的攻城砲塞住了火門,改向新的敵人前進。接著就在五天之內,打了一連串的勝仗,因為時間那麼迫促,以致沒有留下詳細紀錄。簡言之,在那五天之內,他一面機動,一面作戰,史上總稱之為加士地良之戰(Battle of Castiglione)。他把二部奧軍各個擊破,據說奧軍一共損失七十門火砲,被俘一萬八千至二萬人。奧國樞密院也曾訓令二將,如果有一縱隊受到敵攻擊,另一縱隊須立即進攻敵人後方。然而,法軍的行軍速度絕非奧軍將領所能料。拿破崙自加達湖腳部開始機動他的部隊,於八月一日,奇襲柯士達諾維琪。這個地區的起伏地形很適合法軍皮琤(Pijon)部隊的散兵戰,那個部隊包含著幾個來福槍連,不斷地擾亂奧軍部隊,直至法軍各縱隊接近到實施白刃戰的時候為止。柯士達諾維琪所部於經過三次孤立的小戰鬥之後,被迫連續後退三日。最後他才決定繞經湖頭後退,去與他的主官會合。然事實適得其反,二部奧軍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奧軍如此分割兵力,使拿破崙再度捕捉到機會,插入於二部敵軍之間。他於九月五日在特倫特逐退戴偉多維琪,然後分遣一個支隊牽制這股敵軍,主力立即轉入布倫他河谷(Brenta Valley),向吳爾姆索追擊。在其後六天之內,法將馬塞納行軍一百英里,奧日羅行軍一百一十四英里,兩者各打了三次仗。 九月八日,吳爾姆索企圖作最後抵抗,遂發生巴塞諾之戰(Battle of Bassano)地點仍在布倫他河谷。法將奧日羅、馬塞納二人各攻敵軍一翼,把奧軍一個師全部截斷,該師遂投降,只有一小部向東逃走。但是,吳爾姆索仍能率領其殘部一萬二千人,進入曼杜亞要塞。現在要塞守軍兵員大增,已有二萬八千人了。
奧軍第三次企圖解曼杜亞之圍 十一方初,意大利戰場再度活躍起來,奧國復作第三次努力,以解救曼杜亞要塞,及困守要塞的二萬八千人。法軍由於傷亡損失,缺乏增援,兵力大減,拿破崙現在只能集結三萬人左右,要對抗總兵力四萬七千的敵軍。奧軍由戴偉多維琪率領的一萬六千人(一說一萬八千),自特倫特循阿第查河谷南下;另由新指揮官亞爾濱奇男爵(Baron Josef Alvintzy)指揮的主力軍二萬七千人,則於通過東阿爾卑斯山隘之後,渡過比亞維河(Piave R. 布倫他河東方的平行河),向西進前。
十一月十二日,拿破崙自己統率的主力部隊,也在可地洛之戰(Battle of Caldiero),被亞爾濱奇的奧軍擊敗,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敗績,其經過如下;法奧二軍在黃昏時候,於大風雪中交戰,法軍攻擊敵人陣地失敗;傷亡重大,將校傷亡尤多,便自動撤退。但是,奧軍二將都不知利用法軍的挫敗,迅速會師進攻,以致坐失機會。而拿破崙則乘其二部未合,再向威羅那反攻。
一七年一月十四日,發生立伏利之戰(Battle of Rivoli)。立伏利是湖濱一個臺地,三方向都有很好的接近路線。這樣的地形,自然會使奧軍信賴他們所愛好的向心攻擊;而拿破崙也必然會運用其內線作戰。然在戰鬥開始之際,法軍兵力尚未完全集結,奧軍佔有二對一以上的優勢,法軍倍受壓迫。
是日剛天,亮奧軍各縱隊遂在晨霧中出現,一個縱隊向法軍左翼前進,三個縱隊直趨中央,另一個第五縱隊則向法軍右翼運動,構成一個半圓形態。奧軍的中央三個縱隊首先攻擊,激戰數小時後,拿破崙迅速調來兩翼的部隊,把正面的敵人趕下幾個陡峭的斜面去。在這同一時候,法軍的集中已經見效,有幾個新到的旅。馬塞納於九時到達,其時機恰到好處,遂挽救了朱伯特將軍(General Barthelemy C. Joubert)及法軍的右後方,免被敵人包圍。馬塞納和朱伯特二部把奧軍一個縱隊夾在中間,用凌厲的向心火力痛擊一頓,將敵人打得粉碎。在法軍左翼方面也重演著這一幕戲劇,因為後到的法軍部隊,以其銳不可當的密集隊形,協同原在左翼防守的部隊,打垮了奧軍最後一個縱隊。
最後,繆拉上校(Colonel Joachim Murat)指揮一個團從湖上乘船過來,攻擊敵人的後,益使亞爾濱奇的軍隊士氣崩潰,遂有一萬二千人投降,而他們的傷亡人數還只有二千人而己。
奧國把日耳曼戰場的勝利統帥青年查理大公調來,接替亞爾濱奇,他有正規軍一萬四千人,提羅爾候國(Principate County of Tyrol 在瑞士東方)志願兵一萬名,另有二萬七千人在太力孟托河(Tagliamento R. 在意大利東北角)流域。但是,查理大公三月初剛到,而拿破崙於三月十日就開始維也納進軍了。
這次休戰,完全出人意料之外,拿破崙自的港(Trieste 在今南斯拉夫西北)出發,沿大道行軍四星期之後,發現奧國的使節己在拉奧本(Loeben亦譯來奧本)候駕,是處距離維也納八十英里。他顧慮意大利佔領區不易控制,沒有向執政團請示,就同意了媾和條件。這些條件,後來即成為「坎坡福米奧和約」(The Peace of Campo Formio)
佔領開羅 一七九八年五月十九日開始,拿破崙自土倫啟航,前往埃及。他率領陸軍四萬名,由艦隊司令布魯厄斯將軍(Admiral Francois P. Brueys),帶著一個艦隊護航。中途,於六月十二日,佔領馬爾他島(Malta),旋即開往亞歷山大里亞港(Alexandria),七月一日在其附近登陸。這一支法國艦的兵力,計有十三艘戰艦,七艘巡防艦,三十四艘小艇,和二百多艘運輸船。
七月二日,法軍攻下亞歷山大里亞港,遂向開羅進軍,七月二十一日,發生金字塔之戰(Battle of Pyramids)。是日,法軍正從尼羅河(Nile R.)左岸,溯河而上,為埃及軍隊所阻,埃軍是由馬姆留克兵所組成的,他們都是勇敢的騎兵,但不習慣於歐洲的現代戰爭方式。其左翼依托金字塔,幾個師構成方陣,像西洋棋盤的方格似的。法軍主力攻擊其左翼,埃及騎兵向法軍漫無秩序的衝鋒過來,法軍將其擊退,遂乘機攻進其築有防禦工事的營房。埃及軍隊四散逃去,損失慘重。 法軍繼續前進,於七月二十二日佔領開羅,並派隊向敘利亞追擊。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接著,法國艦隊就在尼羅河口遭了殃。
拿破崙自埃及北征 法國艦隊被消滅,對拿破崙打擊很大。他本想佔領埃及以切斷英印交通,現在自己與本國的交通反被切斷了。歐洲第二次同盟的攻勢且不說,當面的奧托曼土耳其帝國亦己派遣兩路軍隊,水陸並進,準備收復埃及(土耳其屬地)。土軍主力軍由綽號劊子手的阿奇墨巴夏(Achmed Pasha, the Butcher)指揮,現己集中於敘利亞,另一支部隊是在羅得島(Rhodes)集中,準備海上輸送,由英國海軍一個戰隊為其護航。
在這種逆境中,拿破崙準備了五個月,用殘酷手段把埃及的叛變敉平,才採取攻勢行動,於一七九九年一月三十一日,只率領八千兵,向敘利亞進軍。三月七日佔領雅法(Jaffa 今以色列首都),十七日圍攻亞克(Acre),亞克守備部隊的指揮官是海軍上校史密斯爵士(British Navy Captain Tabor 在今敘利亞、約旦國境)。土軍敗退,越約旦河而去。
土軍羅得島部隊一萬八千人,利用海上輸送,由英艦護航,於七月十五日,至亞布基爾灣(上年海戰之處)登陸,立即構築陣地。拿破崙把所有可以調用的兵力一齊集結起來,有六千人,往那個三角洲地區。土軍所築的為同心圓陣地,有外環內環,法軍迅速攻下其外環陣地,但在續攻內環陣地時被擊退。繼由蘭士將軍(General Jean Lannes)領導再攻,即非常成功;同時,繆拉的騎兵也適時突破陣地而入,土軍全部被殲。是為七月二十五日的亞布基爾之戰(Battle of Aboukir)。八月二日,亞布基爾灣堡壘亦投降。是役,法軍傷亡九百人。
拿破崙在意大利建立的那些假共和國,現在也群起叛變,因此,法軍於退卻中益增困難。四方的農民都起而對付莫洛的殘軍,這些法軍所以仍能保全,只因奧國樞密院要求蘇沃洛夫停止圍攻法軍後方的幾個要塞,包括曼杜亞大要塞在內,他們怕蘇沃洛夫不惜傷亡,使奧軍犧牲太大。蘇沃洛夫憤憤不平,差不多中止了二個月,直至六月中旬,才恢復攻勢。但在那時候,已有另一部法軍從意大利中部北上,其指揮官麥唐納將軍(General Jacques E. J. A. Macdonald)為一個蘇格蘭移民在法國所生的兒子。
此後直到八月中旬,蘇沃洛夫才能率領五萬人再興攻勢,於是月十五日,發生諾羅之戰(Battle of Novi)。然由於奧軍的遲延,法軍已能集結一支最後部隊,有三萬五千人,指揮官莫洛亦己撤換,由朱伯特接替。朱伯特是拿破崙認為最精悍的青年將領之一,他在熱內亞北方偏西的諾維附近山地,佔領陣地,等待聯軍來攻。這時候,所有意大利的法軍佔領地區,差不多完全失去了,連曼杜亞要塞亦已投降奧軍。
蘇沃洛夫明知取道瑞士不妥,為了服從命令,還是決心越過聖哥達山脈(St. Gothard),從法軍防地打過去。當查理大公因病去職時,留下聯軍四萬人,交給柯賽可夫將軍(General Alexsander M. Korsakov)指揮,在瑞士繼續作戰。現在蘇沃洛夫自意大利攀登一個個高峰,進入瑞士,必須柯賽可夫在蘇黎世牽制住馬塞納的法軍。
法將馬塞納留兵一師防守聖哥達山地,集中主力二萬人,於九月二十五日第二次蘇黎世之戰(Second Battle of Zurich 亦有說第三次蘇黎世之戰的)大破柯賽可夫,他的聯軍傷亡損失八千人,丟了一百門砲,且被俘官兵甚多。
這位第一執政得了一位既能幹又忠實的助手,即日後做他的參謀長之柏齊爾元帥(Marshal Louis Alexander Berthier)。在他協助之下,於短短六個星期之內就完成了一項巨大的工作,一面整頓軍隊,強迫實行新兵役法,一面擬定詳細的戰役計畫。拿破崙還作了好些永久性的改革,例如確定師及軍的編制;取消平民駕駛駁車,改由軍人自行駕駛;向包商承租砲兵馬匹的習慣也連帶的被廢除了。在這短短期間,拿破崙對國內外的政務,也一一處理的很適當。人民對他的信仰愈堅,都相信他的獨裁政權之效率。
奧軍攻勢先發 然拿破崙尚未開始行動,奧軍在意大利西部的攻勢反而先發生了。自一八○○年四月六日開始,奧將梅拉士元帥(Marshal Michael Melas)進攻意大利西部馬塞納所部的法軍。法軍戰敗四散。馬塞納自率一萬二千人退守熱內亞城,奧將奧特將軍(General Karl Ott)率領二萬四千人,進圍此城。梅拉士元帥則追擊蘇徹將軍(General Louis Gabriel Suchet)統率的法軍餘部,追到法國尼斯(Nice)附近。蘇徹的小小部隊仍能據守尼斯及其西方的瓦爾(Var)地區。
拿破崙聞馬塞納戰敗,連忙把他新編成的預備軍,集中於瑞士日內瓦(Geneva),越大聖伯納山隘(Great St Bernard Pass)進入意大利西部,他的兵力只有三萬七千人。另命莫洛自瑞士東部派遣一萬五千人,越過辛普倫與聖哥達兩山隘(Sinplon and St. Gotthard Passses),進入倫巴平原,與自己的主力會合。為吸引奧軍的注意,另派五千兵通過賽尼峰(Mount Cenis),進入意大利國境。馬塞納在熱內亞城內,飽受奧軍長期猛烈攻擊,傷亡損失五千,剩下七千人無法繼續抵抗,於六月四日,向奧特開城投降。奧特許其享受戰爭榮譽,引軍退出此城。
然梅拉士並無逃走意圖,他於六月十四日,率領著他的主力部隊三萬人,自亞山德東進,到達馬倫哥平原(Plain of Marengo),攻擊拿破崙的剩餘部隊二萬三千人。法軍雖英勇抵抗,但因奧軍的砲兵和騎兵均佔優勢,交戰不久,法軍遂被迫退卻。那些穿白制服的奧軍攻勢凌厲,銳不可當,拿破崙的火砲只保全了五門,其餘悉被敵人奪去。梅拉士於前進數小時後,認為勝利己經完全確定了,自己因輕傷而先行退走,讓他的部下去繼續追擊。
這可能是拿破崙一生最淒慘的時候了,他想到分遣出去的二師當中,狄賽克斯(Louis C. A. Desaix)那個師或者還能適時追趕回來,乃以姑且一試的心情,遣人馳馬送信給狄賽克斯,說:「看在上帝面上,你能夠的話就回來罷!」
於是,維也納大門敞開,莫洛直向維也納進軍;由麥唐納率領的另一部法軍,也同時自瑞士向東進出,侵入提羅爾候國。又當拿破崙馬倫哥戰勝之後,他自己即回巴黎,命布隆將軍(General Gulillaume M. A. Brume)繼續東進,去取曼杜亞要塞。這時候,布隆也越過朱理安阿爾卑斯山(Julian Alps 在意大利、南斯拉夫國境),與前二者合起來,構成了三路威脅維也納的嚴重態勢。
十二月五日,奧國開始求和,明年二月和約成。
英艦隊進攻丹麥 一八○一年二月,法奧二國簽訂了呂內維和約(Peace of Luneville 或譯盧內納里和約),歐洲大陸戰爭終止,惟海上的戰爭還繼續著。拿破崙為了削弱英國的商業,號召各國「武裝中立」(Armed Neutrality),俄國、丹麥、瑞典及普魯士皆參加,數國一致保證,反對在波羅的海行使交戰國權利。 英國必須仰賴波羅的海各國輸入橡木、繩索和帆布,所以無法容忍上述諸國參加武裝中立,乃派遣波羅的海艦隊,以武力為外交後盾,以期打破拿破崙的武裝中立政策。艦隊總司令為海軍上將柏克爵士(Admiral Sir Hyde Parker),納爾遜為副司令,晉級中將。
納爾遜主張直搗芬蘭灣,擊毀俄國艦隊。因為英國艦隊的任務是拆散武裝中立同盟,和平已無望,只有訴諸武力。而攻擊俄國艦隊是乘其無備,必可奏功;一俟俄國艦隊消滅,瑞典、丹麥自然會俯首聽命。他說:「最冒險的行動,就是最安全的戰法。」柏克比較謹慎,決定先攻丹麥。經討論及偵察後,取道於大海峽(The Great Belt)。己至哥本哈根(Copenbagen)港外,偵知港口岸砲森嚴,柏克及多數軍官皆無計可施。
拿破崙因國內改革成功而稱帝 一八○二年三月,英法二國簽訂了「亞眠條約」(Treaty of Amiens),使那一時代的人享受了難能可貴的一段和平日子。雖然真正和平只有十四個月,然在三年之內,歐洲並沒有兵燹。 在這期間,拿破崙以其從事作戰的魄力,努力重建法蘭西國家。他修建公路、運河及偉大的公共工程,修訂法典,鞏固工業繁榮,整理財政,調整政教關係,改革教育制度等,於是巴黎遂成為「一位新凱撒的新羅馬。」
納爾遜為英國地中海艦隊司令 在上述英國五艦隊中,地中海艦隊司令是納爾遜。這個艦隊須兼任對西班牙艦隊的監視,是相當堅苦的。納爾遜以極大的忍耐心,在地中海上小心謹慎地監視法西兩國艦隊,伺候了二年又三個月。一八○五年四月至六月間,法西聯合艦隊曾駛往西印度一次,納爾遜也像和他們捉迷藏一樣,跟蹤而去又跟蹤而回。聯合艦隊自西印度回來,鈿於七月二十二日,被英國一個戰隊邀擊,西班牙艦隊損失二艦。然後,在法國艦隊司令納藍紐將軍(Admiral Pierre Villeneuve)指揮之下,聯合艦隊進入加的斯港。
尤其難得的一個因素是,上自那位三十六歲的法皇,下至打鼓的孩子們,整個軍中,洋溢著青年人的熱情和勇氣。我們只要看看他部下軍師長的年齡,就不難理解了。他的幾個軍長之中,只有貝爾納多(Jean Baptiste J. Bernadotte)、奧日羅二人,已經滿四十歲;納(Michel Ney)、蘭士、及蘇爾特(Nicolas Jean de D. Sault)三人,恰好與拿破崙同年。達武特(Louis Nicolas Davout)為三十五歲,馬蒙特(August F. L. Marmont)更小,只有三十二歲。他的師長們,有半數剛在三十出頭,還有一些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此處說的軍都是Corps)
法軍其後行動,便是歷史上最輝煌的一次戰略大迂迴。拿破崙知道奧國的馬克將軍(General Mark Von Leiberick),帶著五萬軍隊,已經到了巴伐利亞首府慕尼黑西方的烏爾木(Ulm)附近。同時,他又獲悉,奧軍的其他部隊,連同俄軍,也正在前進中,企圖儘快與馬克會合。於是,拿破崙就揮動大軍渡過萊因河。因法軍行動迅速,距離他們離開布倫之日,還不到一個月(八月三十一日自布倫出發,九月二十六日渡萊因河)。因此,馬克還以為法國大軍尚在四百哩之外的布倫,那裡曉得他們已經在萊因渡河了。 法軍渡過萊因河後,即從東方迂迴前進,使全部軍隊進抵馬克與俄奧聯軍的其餘部隊之間。拿破崙派遣一個分遣隊,約有兵力三萬人,進至慕尼黑東方,擔任掩護,以拒止向烏爾木增援的敵人;同時集中十九萬人,去圍攻馬克。
同時,意大利法軍指揮官馬塞那,亦於十月三十日攻擊查理大公的奧軍。查理大公向東退卻,而自提羅爾候國退出的約翰大公,亦與查理會合,二部遂越過朱理安阿爾卑斯山(今意大利、南斯拉夫國境)而去。 自十一月一日開始,拿破崙的大軍即己侵入奧地利國土。他留下五萬人警備後方交通線,主力著著前進,擊退當面庫圖佐夫將軍(General Mikhail I. Kutosov or Kutozov)之俄軍部隊,遂佔領奧都維也納。
自從馬倫哥之役,千鈞一髮地逃過災厄之後,拿破崙對於作戰藝術,業已有過周詳考慮,特別是在心理方面。在那次的戰場上,全靠士兵苦戰拯救了他,才能待至狄賽克斯到來救援。但是,那一戰役的主要教訓,還是在於那麼一個事實──僅用四百名騎兵和二門砲領導反擊,遂能轉敗為勝。敵人被制服的是心,而不是身體,因為勝與敗的一線之差,只有淵源於想像。照拿破崙的推測,憑其藝術創作以代替環境,現在又有造成另一馬倫哥的可能性。他這個傑作,就是奧斯特里藝之戰(Battle of Austerlitz)。奧斯特里茲是在維也納北方,當時屬摩拉維亞,今屬捷克。
在普魯士王國之內,人們現在都已知道,保持著腓特烈大王傳統的普魯士軍隊,即將與法國軍隊一決雌雄了。普魯士軍隊是由貴族們領導的,他們向以嚴格自豪,一直看不起法國革命後的軍隊。其布魯赫爾元帥(Marshal Gebhard L. Von Blucher, Prince of Wahistatt)曾經誇口說過:他「將在萊因河畔,替法軍掘好墳墓。」又在和平的最後幾星期當中,曾有一群出身高貴的青年,在法國大使館臺階上磨劍,引起柏林民眾一片歡呼。
拿破崙在上次一八○五年戰爭中,曾以一次會戰就獲得勝利結束。現在,他又具有同樣的自信,打算在一氣呵成的一次戰役中,粉碎這個新敵人。那就是說,他要從這個王國的一端,掃蕩到另一端去,務於數星期之內,使其失去所有抵抗能力。本此目的,他構想了一個新的戰略態勢,自稱為「大營方隊」(Great Batalion Squar)──那是一種大突擊的幾個行軍縱隊,在掩護部隊後行進。其掩護部隊,無論在任何地點,一碰到敵人即須加以攻擊,吸引住他們,使其不能調動,以便讓拿破崙集中機動其主力,實行一次決定性的打擊。在這同一期間,法軍其他方面的掩護部隊,亦須負責阻止敵人各分遣隊的集中。
普魯士在一八○六年十月十四日一天當中,遭受了二次戰敗,其中尤以奧斯塔德之戰,打擊士氣很大。被拿破崙打敗還不算丟人,惟有奧斯塔德之戰,敗於兵力劣勢的法軍一將,真是普魯士軍人的大恥辱。由此可證明,法軍現在已是將才輩出,其武力的顛峰狀態,並非完全依靠法皇一人的天才。普魯士的格耐則瑙伯爵(Count Von Gneisenou)曾參加過美國革命戰爭,特別了解革命可使人才脫穎而出,他於奧斯塔德之戰後評稱:
自耶拿和奧斯塔德作戰的翌日(十五日),法軍即開始戰略追擊。達武特於十天之內,行軍一百六十英里,追到柏林,沿途還打了二仗。當他的先頭部隊於十月二十四日到達柏林時,柏林才於數小時之前,獲得耶拿、奧斯塔德的普軍敗迅。法軍的其他各分遣隊,也以同樣的速度,向波羅的海海岸掃蕩而前,一路攻佔城市,或強迫敵軍殘部投降。十一月七日,恰好是普魯士向法國致哀的美頓書之後一個月,這個王國的最後一支軍隊,由布魯赫爾率領的一萬人,就在柏林北方一百五十英里之處,盧比克南方投降了。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第三(Frederick William III 1797-1840)帶著一萬名軍隊逃往俄國。
正當法皇在華沙宣佈,他是波蘭解放的代戰士時,他的能幹對手俄將本尼森伯爵(Count L’evin A. Bennigsen)亦已進入東普魯士,去擾亂法軍的後方交通線了。他率領的軍隊有十萬人,其中有一萬人為普魯士軍隊,他們是隨同國王逃過國境,去投靠俄軍的,本尼森迫使拿破崙採取守勢,法軍的防線是在波羅的海南岸,介於但澤(Danzig)與哥尼斯堡(Konigsberg 即令俄羅斯之加里寧格勒)之間。
於是在那個舟筏上簽訂了「第爾西特和約」(Peace of Tilsit)。東西二帝簽約時,顯示出瓜分世界的十足神氣,其他國家只能無可奈何地觀望著。普魯士被瓜分了,所有易北河以西的全部土地,皆被剝奪。又將前此瓜分波蘭時(一七九五),普魯士所得的波蘭領土一律交出,另建一個「華沙大公國」(Grand Duchy of Warsaw),作為法國的附庸國。俄國從這些讓步中換得的利益,為獲得多瑙河下游流域的各公國和侯國,並得隨意處置芬蘭。其後不久,拿破崙甚至還宣稱,法俄兩國皇帝將聯合出兵,征服印度。
現在仍與法國交戰的,只有一個英國,而敢於與英國保持友好關係的,也只有自恃其偏僻的地理屏障之瑞典與葡萄牙。其餘的西歐國家,都已變為一團糟的公國與候國,因為自從一八○六年奧斯特里茲戰後,拿破崙即宣佈取消有名無實的神聖羅馬帝國,將原屬那個帝國的日耳曼各諸候重新組合。將西北的漢諾威、赫斯(Hesse)……等合併為一,建立「西發利亞王國」(Kingdom of Westphalia),派自己的幼弟哲羅姆(Jerome)為國王;中部的巴伐利亞(Bavaria)、符騰堡(Wurttemberg)……等聯合為一,建立「萊因邦聯」(Confederation of The Rhine),由拿破崙自任邦聯的保護人。
拿破崙對西歐各國更是為所欲為,把意大利北部各地合併為一個「意大利王國」(Kingdom of Italy),自為國王;又迫令意大利南部的那不勒斯國王退位,以自己的部將兼妹婿繆拉元帥繼任國王;且己妹伊麗斯(Elise)為意大利中部「條斯卡尼國」(Tuscany)的大公;以其兄約瑟(Joseph)為西班牙國王(詳下);以其弟路易(Louis)為何蘭國王。
法將杜龐特(General Pierre Dupont)率領一支法軍,有兵力二萬人,於通過摩累納山(Morena),進入安達魯西亞(Andalusia 南部一省)之後,用法軍這次在西班牙諸作戰所慣用的殘酷手段,洗劫了貝林(Baylen)與哥多華(Cordova or Cordoba 亦譯科爾多瓦,在西班牙南部,昔為西班牙回教帝國首都)。未幾,這位法將遂於七月的酷熱天氣中,向北回師。他先遣一部去佔領山地各隘路以掩護主力行軍,帶著許多輜重車輛,滿載劫掠來的物資,在後跟進。
英國介入 西班牙和葡萄牙境內的叛變,使英國得到一個機會,先後派遣二部遠征軍侵入西葡二國。首先,由衛爾茲力(Wellesley 即後來的威靈頓公爵Duke of Willington)率領一部遠征軍一萬七千人,於八月一日,登陸於葡京里斯本北方。法將尤諾特(General Andoche Junot)率領一萬四千人(一說一萬三千)自里斯本進攻,八月二十一日,在維美洛戰役(Battle of Vimeiro),被英軍擊退。先是,由於葡萄牙人紛紛起義,尤諾特在里斯本的控制早已失勢,今又敗於英軍,困處圍城之內,迫不得已,遂於八月三十日開城投降,這是法軍第二次投降。衛爾茲力本來可望把法軍俘虜的,但在辛特拉會議(Convention of Cintra)中,他的上級長官決定從海上遣送尤諾特及其所部殘餘部隊回國,其條件是,法軍須退出葡萄牙全境。
法軍的各將領也無無須多大鼓勵,自會採用殘酷手段,因為他們的對手,雖遭受任何暴行,決不畏縮,很足以刺激法軍將領盛怒,而大逞淫威。自法軍侵入西班牙以來,僅在數月之內,雙方都用盡了所有報復手段。侵略的法軍劫掠過許多女修道院,屠殺了許多平民;西班牙游擊隊更是妙想天開,無惡不作,例如在井水中置毒,把俘虜投入沸騰的開水中,及把俘虜的軍官鋸成兩截等。西班牙名畫家哥耶(Francisco de Goya 1746-1828),曾用其偉大的藝術作宣傳,繪出這一時期的恐怖。他那令人驚奇的腐刻銅板畫,永垂不巧。
科藍那戰役 這位英將奉到一個措詞含糊的命令,要他去援助西班牙軍隊,遂於十月初自葡萄牙出發。他自已帶著二萬二千人,預定在沙拉曼卡(Salamanca 在馬德里西北)與另一支英軍增援部隊會師。那個部隊有兵力一萬八千人,由柏德爵士(Sir David Baird)指揮,已在科藍那港口登陸。由於西班牙軍隊已在愛布洛河戰敗,馬德里亦已陷落,穆爾的作戰目標已不存在,他便擬定了一個大膽的作戰計畫,向布哥斯(Burgos在西班牙北部)的拿破崙交通線前進。
穆爾歷盡艱難困苦,於一月十一日到達科藍那,還有一萬五千人。此時兵力已薄,又疲乏不堪,而英國派來接運他們撤退的船隻卻被暴風所阻,遲遲未到。蘇爾特率領二萬人到來,於一月十六日開始攻擊,是為科藍那戰役(Battle of Corunna)。法軍猛烈攻擊,英軍亦頑強抵抗,終將法軍擊退。是役,雙方各傷亡千人左右。但是,英將穆爾傷重身死,英方雖獲戰勝,卻很悲慘。已而英國船至,英軍遂乘船而去。
英將康華立斯勳爵(Lord Charles Cornwallis 1735-1805)早已應用過美國革命戰爭的一個教訓,介紹二列橫隊,以代替普魯士的三列橫隊。穆爾更進一步,在其尚克利非營區訓練了三個來福槍兵團,編成他的「輕步兵師」。不久之後,這個師遂成為拿破崙諸戰役中最有戰績的英軍單位。
當時稱為半島的「薄紅線」(Thin Red Line)之二列橫隊隊形,可使人數相同的部隊,有更廣大的步槍射擊正面。穆爾又預見到,還需要有更大射程的有效飛彈,於法軍尚未進抵陣地之前,即先摧破其衝鋒攻擊。美國獨立戰爭時曾經顯示出,來福槍較之滑膛步槍,在射程及準確性二方面,皆可增大一倍,而在歐洲完全使用這種新武器的單位中,穆爾的「輕步兵師」則為最大的一個單位。
穆爾的概念,也獲得英國火砲發明的幫助,這種英國砲,為拿破崙戰爭中唯一有效的新武器。先是,一七八四年,許拉普尼少校(Marjor Henry Shrapnel)完成了一種特製的榴霰彈,即以他的名字Shrapnel 為此種砲彈命名,它可使鉛質彈頭發射到敵人步兵陣線爆炸,最大射程為一千二百碼,成為普通霰彈的三倍。用定時信管,把彈頭內部製藥爆炸,使彈丸和碎片散飛,在有利的條件之下,可造成很大的殺傷。由於軍事上的保守主義,這種榴霰彈發明了二十年,遲至一八○三年才被採用。只有穆爾與威靈頓二人,很快就認識了它的價值。
當時英國的發明家及砲學權威康格利夫爵士(Sir W. Congreve 1772-1825)在這期間所發明的火箭(Congreve Rocket),事實上並不十分成功,儘管在美國國歌中,它的「紅光」已是永垂不巧。這種武器為這位砲學專家所發明,且用他的名字為武器名稱,其發射很像普通的信號火箭,並用定時信管,爆炸一個小小的彈頭。但是,它的威力和準確性都不夠,所以他這個發明之受人尊敬,但以精神上的影響為主。
這位英國新總司令,恰與法皇同年。他在印度作戰所獲得的名譽,與其說是勇敢指揮,毋寧說是安全。他現在帶著他的小小部隊,在太加斯河畔佔著一個並不穩固的地位,因為法將蘇爾特自科藍那南,已經兵臨奧波多(Oporto or Porto 亦譯作波爾土,今葡萄牙北部港口);而另一法將維克特元帥(Marshal Claude P. Victor)也帶著一部法軍,兵力較英軍優勢,進駐美里達(Merida),其地在瓜的亞納河畔,距離葡萄牙的東方國境只有四十英里了。在這二部法軍之間,位於英軍左右兩翼的,只有士氣沮喪的葡萄牙義軍幾個隊。
維克特一直後退,待國王約瑟把他的兵力增大到四萬六千人時,才開始轉取攻勢。這時候,英西聯軍反而被迫後退,去據守一個防禦陣地。約瑟請求他的掛名部下等待蘇爾特到來,使法軍兵力增到壓倒優勢時,再攻擊敵人。但是,維克特自信必可一戰而勝,不願把即將到手的榮譽,讓與另一元帥分享。他斷然攻擊,遂發生七月二十八日的塔拉威拉戰役(Battle of Talavera)
是夜,羅保島的黑暗。籠罩著軍事史上最慘淡的一個戰場。這個敗退回來的軍隊,與南岸法軍的連繫已被切斷,軍中不但無糧,也沒有醫療備設備。甚至連統御者的精神支援也已失掉,因為拿破崙受此震駭,已經沮喪到神志昏迷狀態。在這個黑暗期間的英雄,事實上是一位醫療人員,因為軍醫總監拉萊(Surgeou General Larrey)執行了實際指揮權。他不暇要求拿破崙許可,逕自命令宰殺騎兵的馬匹,用戰死騎兵的胸甲作炊具,把馬肉煮湯。他和他的助理人員,打著燈籠火徹夜動手術,到天亮時候,業已醫療了幾千名傷兵。拿破崙為報酬他這次的勳勞,賜封這位軍醫為男爵。
可惜懂得緩撫人民的法將只有蘇徹一人。在西班牙其他佔領區內,皆與蘇徹政策相反,完全使用殘酷手段。拿破崙在西班牙的軍事失敗,進而影響及於全盤軍事的崩潰,就是應由那些分區統治西班牙的將帥負責。那位想做葡萄牙國王的蘇爾特元帥,每次遞送文書,都得得派遣幾百名騎兵護送,否則就送不到。馬塞納、賴伊、維克多、及馬蒙特諸人,所受游擊隊報復的痛苦,更甚於與威靈頓作戰。那游擊隊,少則幾百人,多則幾千人,在他們自己的平凡部隊長領導下之,常常表現出真的作戰技巧和紀律。在他們十分熟悉的山地作戰,受到法軍重大壓迫時,他們就會疏散;一俟侵略軍隊回頭,袘們馬上又重新集合起來了。英國軍事史家福特斯鳩爵士(Sir John Fortescue)說過,半島戰爭的最後勝利,游擊隊才是真正的英雄。其他軍事史家對於西班牙游擊隊的作戰價值,也多抱著相同的見解。
威靈頓構築托列斯瓦拉防線及布沙哥之戰 一八一○年,威靈頓只有六萬人,面對著蘇爾特和馬塞納二位元帥所部的法軍,每部各有六萬五千人。他所以具有信心,即因他能重視游擊隊的資產,再加上英軍擁有海上補給的便利。然一自奧國與法媾和後,英國又陷於孤軍作戰。同時,自由西班牙的臨時首都加的斯自三月開始被圍,威靈頓抽派八千英兵前往增援是處的西班牙守軍,他的兵力益削。因此,他暫取守勢,於是年冬季(依中國習慣是春季)開始,在葡京里斯本北方二十五英里之處,迅速建築起著名的托列斯瓦拉防線(Lines of Torrves Vedras)。他在二條低山脈上,建立八十七個有工事相連的方堡,並配置二百九十門砲(一說六百門)。這個防禦體系自太加斯河至海岸,防禦著里斯本半島。威靈頓又取得葡萄牙政府的同意,先把外面各省的居民撤退,然後即將那些地區破壞,實行堅壁清野政策。
到四月間,法軍已經衣杉襤褸,面有菜色,瀕臨餓死的邊緣,連那位意志堅決的元帥,也不得不撤退了。也一共損失了二萬五千人,包含戰死、被俘、及因病或營養不良而致死者。拿破崙對於這些作戰,只草草地批評了幾句話:「此一戰役,不是合理與否的問題,只是做得不合條理罷了。」 威靈頓謹慎地追擊敵人。到五月五日,英軍回師時,馬塞納又緊隨威靈頓之後,自沙拉曼卡而來,在奧洛諾泉(Fuentes de Orono)發動一次攻擊。這次,威靈頓在部署上犯了一個錯誤,事後他自己也坦白承認;幸賴英軍步兵穩紫穩打,終於擊退法軍。是役,法軍使用兵力四萬五千,傷亡損失二千二百人(一說三千);英軍三萬三千人參戰,損失一千五百人。
七月間,法將馬蒙特率領他的部隊四萬七千人(一說四萬二千),為了爭奪一個有利的位置,與威靈頓平行進軍,不時可以清楚地瓦相望見。這樣過了數天,至二十二日,遂發生沙拉曼卡之戰(Battle of Salamaca),那是威靈頓在半島的最大一次作戰,地點在斗羅河之南,馬德里與奧波多中間。這位英將帶著與敵人相等的聯軍兵力,終於發現了一個機會,可以遮斷敵軍的左翼。他一面派遣白金漢(Pakenham)那一個師經由遠距離的側行軍去迂迴敵人,自已則攻進法軍左翼與中央的間隙之內,最後再用騎兵衝鋒,遂將法軍左翼全部殲滅。馬蒙特損失一萬五千人(一說一萬三千),聯軍所付的代價為傷亡六千。
在好幾次後衛戰鬥中,靠著賴伊元帥的無比勇氣,卒使五萬名形容憔悴的官兵到達了斯摩稜斯克。至於那些傷病患著,則在殘酷無情的潰退中,早就被犧牲了。他們雖碰到小雪及夜間的嚴寒,但在退到俄國邊境的沿途,天氣卻奇怪地特別清朗。明斯克東方的柏也及那河(Berezina R. 聶伯河支流,亦譯別勒日那河)尚未結冰,乘馬仍可徒涉。這時候,如有堅定而明智的的指示,或者仍可挽救最後命運,不致完全毀滅。可是,十一月二十六日開始渡河時,則完全顯示出法軍指揮的最後一次失敗。當拉萊軍醫總監還在露天替傷兵開刀的時候,有許多戰鬥部隊的軍官,因自己急於脫險,不肯嚴格執行命令,使各部有秩序的依次渡河。因此,造成橋上一片恐慌,有成千成萬官兵被河水溺斃,或被他人踏死。
當拿破崙發現普魯士已經密祕武裝起來反抗他時,他也同樣的大吃一驚。自從耶拿之戰以後,普魯士事事唯命是聽,由於它的戰敗及可恥的卑躬屈節行為,所以法皇認為讓它的王家軍隊,限定不得超過四萬二千人,相當於國家警察武力那麼大,當可無虞了。然而,謝倫霍斯特將軍(General J. D. Von Scharnhost)獲得君相的允許和贊助,實行徵兵制,每次徵兵不超過四萬二千人,以符合法皇的規定。事實上,每一期的徵兵接受短期訓練後即退役,另召第二期至無數期繼續訓練下去。又命全國各地普遍組織人民軍事團體,稱為「民防協會」(Societies of defeuse),負責訓練退役的在鄉軍人。至一八一三年,他已經建立了祕密的國民軍,而拿破崙在俄國的慘敗,遂給他一個全面起義的機會。
小貴族出身的軍官們,對於這些改革,雖不無煩言,但他們還是遵命完成所有準備,以迎擊侵略者。一八一三年初,有數處的法國駐軍向普魯士投降,法軍遂從普魯士總撤退。到四月間,拿破崙在日耳曼境內,面對著二十萬同盟軍,其中就有普魯士軍隊在內。現在為瑞典王子的拿破崙故將貝爾納多,居然也加入法國敵人之列;而奧國及日耳曼諸邦,也都在待機而動。這是那些國家的解放機會,所以史上對一八一三年諸戰役,統稱為「解放戰爭」(The Wars of Liberation)。
俄普聯軍十萬人,在斯普累河(Spree R. 亦譯斯普雷河)後面,佔領著一個堅固陣地,重要地點皆築有方形堡,各堡之間則以塹壕線相連起來;敵人自左翼和中央前進時,還有許多沼澤為障礙。然而,拿破崙的主力十萬人,正是自那地區攻擊前進,於黃昏時分渡過斯普累河,迫使聯軍退守第二線陣地。在第一天作戰中,拿破崙的目標為吸引敵人於當面;同時命納元帥率領六萬人自遠道迂迴,繞至同盟軍的右後方,截斷敵人的所有退路。
二十一日破曉時候,法皇命當面佯攻,以等待賴伊元帥的決定性打擊。他相信他的殲滅敵人計畫已很周到,不會發生問題,乃在早晨小睡一下。可是,正在這時候,他所寵愛的賴伊元帥犯了歷史上最令人難忘的大錯之一。原來他奉到鉛筆所寫的命令,要他於午前十一時,到達布魯赫爾的普軍後方,他早到一小時,乃忠實地依命行事,沒有立即實施奇襲。他的參謀長軍事理論家約米尼男爵(Baron Antoine Henri Jomini)一再抗議不應停頓待時,這位紅頭元帥不聽。
在過去六星期休戰談判期間,法皇在軍事上仍不無收獲,足以稍補談判的失敗。當八月十六日恢復戰爭狀態時,繆拉元帥領導的重騎兵,比先前大得多了。而且,繆拉對於地形,有一目瞭然的銳利眼光,就騎兵突擊而言,他是那時代中最偉大的騎兵部隊長。法軍的火砲也已增加到一千二百門,而且法軍砲兵的射擊技術依然比敵人高強。然就兵力而言,法軍是劣勢,同盟軍總兵力四十五萬或五十萬,法軍只有三十五萬人,而且還有二兵團不在此主戰場;一是達武特的兵團據守漢堡,以掩護萊因邦聯;一是拉甫將軍(General Jean Rapp)兵團,在但澤被同盟圍攻中。
這是拿破崙第一次純守勢戰役,但他所面臨的軍事情勢,並非毫無希望。又像呂層一樣,開始時,他以法軍十萬人向柏林前進,似乎恢復了過去的大膽作風。自然,如能佔領柏林,精神上的影響很大。但是,歐洲各國的將帥經過多年的教訓,都已熟悉拿破崙的慣用戰法。同盟軍不但不為所窘,而且將計就計,即以柏林為圈套。布魯赫爾的普軍假裝著絕望地回師保衛柏林,以誘拿破崙深入;同時奧將西瓦爾層堡王公元帥(Marshal Prince Karl Philipp Schwarzenberg)指揮二十萬奧俄聯軍則依照預定計畫,乘拿破崙不在,迅速越過厄爾士山脈(Erz Gebirge),進至易北河畔,以奇襲德勒斯登。同盟軍的作戰指導原則是盡量避免與法皇作戰,專向其部將進攻。
萊比錫戰役 同盟軍卻不像法皇一樣浪費時日,他們來得很快。瑞典王子查理十四(原為拿破崙故將貝爾納多元帥,一八一八年為瑞典國王)來自東方,布魯赫爾來自北方,西瓦爾層堡來自南方,總兵力約三十二萬五千人,由他們的元首與指揮官統率著。拿破崙於失去了各個擊破的幾次機會之後,被迫把他的二十一萬四千人,撤退到萊比鍚(Leipzig),背後依托於埃斯特河(Elster R. 易北河支流,亦譯易爾斯達河)以萊比鍚為中心,構成半圓形陣地,等待敵人攻擊。這次的大規模會戰,軍事史皆稱「萊比鍚戰役」(Battle of Leipzig),一般通史則慣稱「諸國之役」(Battle of the Nation)。
法軍賈其餘勇,一鼓擊潰巴伐利亞軍隊 幾天之後,同盟軍才從容不迫地,自萊比鍚開始追擊前進,他們相信巴伐利亞的元帥萊德王公(Marshal Prince Karl Philips von Wrede),一定能依據險要地形,阻住法軍的退路。萊德的巴伐利亞軍隊有五萬人(一說四萬),是最近才脫離法國聯盟的,現在正在哈拿(Hanau 在法蘭克福東方)附近佔領著一個堅固陣地,其位置在美因河畔,距離萊因河只有二天行程。
由於荷蘭參與同盟軍,英國、普魯士軍隊皆自荷比南下。而俄奧二國軍隊一時尚未能到達法境,拿破崙決心先把普、英二軍擊破。他於六月十一日離開巴黎北上,十四日到查爾勒里(Charleroi)附近集中。這時候,普魯士軍及英荷聯軍駐在比利時南部,正面九十英里,縱深三十英里。普軍有兵力十一萬六千人,威靈頓指揮的英荷聯軍亦有九萬三千。三個交戰國之中,普魯士軍隊最強,因為都是由布魯赫爾和他的參謀長格耐則瑙一手訓練,且久經戰陣的老部隊。最差的是威靈頓指揮的混合部隊,包含有英軍三萬一千人,荷蘭與比利時兵二萬九千人,還有漢諾威、拿索、布蘭希維爾(Hanover,Nassau and Brunswick 日耳曼三邦)的小小派遣軍各一部。
十五日夜間,法軍佔領了一個方形地區,每邊約有十二英里。由賴伊元帥指揮的左翼伸至佛拉斯(Frasnes 查爾勒里北方),格路西元帥(Marshal Emmanuel de Grouchy)的右翼在查特萊(Chatelet)橫跨著松布爾河。中央及預備隊,包括近衛軍在內,則在查爾勒里(Charleroi)附近集中。法軍這個位置佔著戰略上的有利地位,已可以鼓勵同盟軍去冒險實施前方集中,而拿破崙又能隨時使用其主力部隊,攻擊任何一方的敵軍。
利格尼與夸特布拉斯戰役 十六日中午,拿破崙率領著七萬一千人前進,去攻擊利格尼(Ligny)附近的布魯赫爾右翼和中央,布魯赫爾的普軍有八萬三千人。拿破崙的攻擊計劃,是要消滅普魯士軍,造成徹底的勝利,使爾後打擊威靈頓時,敵人再沒有援助了。本此意圖,他明明白白的命令賴伊元帥先到夸特布拉斯(Quatre-Bras)擊敗英軍的先頭部隊,然後再轉向東方,到布魯赫爾右後方,即利格尼附近,作決定性打擊。拿破崙復指派歐龍(General Jean Baptiste d’Erlon)一軍三萬人歸賴伊指揮,所以賴伊已有充分的兵力,足以達成先後二種任務,而法皇又復警告他說:「法國的命運,在你手上了!」
萊因同盟(Confederation of the Rhine)[/LEFT] 除奧地利和普魯士外所有德意志各邦在拿破崙一世主持下的聯合(1806~1813)。它使法國統一並控制這個國家,直至拿破崙垮臺。聯盟成立以前,1792年,法國開始侵犯德意志,吞併了萊因河西岸的全部土地。為了鞏固既得利益,法國採取的第一個行動是,將次要的德意志小邦的領土給予德意志的大邦(特別是普魯士、巴伐利亞、符騰堡、巴登、漢諾威和奧爾登堡),以補賞它們在萊因河西岸的捐失。1803年,邦的數目急遽減少,1806年7月,拿破崙將擴大了的巴伐利亞、符騰堡(兩者都是王國)、巴登、黑森-達姆施塔特、拿騷和貝格以及幾個小邦統一在萊因聯盟之內。1807年薩克森作為一個王國加入聯盟。蒂西爾特合約(1807)規定,普魯士將易北河西岸的領土割讓給聯國。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萊比錫會戰(Battle of Leipzing)[/LEFT] 拿破崙的決定性敗北之役,結果法軍在德意志和波蘭的殘餘力量均被摧毀。戰役在薩克森境內的來比鍚進行。拿破崙軍約185,000人,盟軍約320,000人(包括奧地利、普魯士、俄羅斯和瑞典軍隊)。1813年10月16日拿破崙擊退奧軍78,000人和普魯士54,000的聯合進攻,但沒有將其徹底摧毀。17日暫時休戰,俄軍和瑞典軍到達,包圍拿破崙的軍隊人數大大增加。18日,盟軍30萬人集中攻擊來比鍚外圍。經9小時進攻後,法軍退至該城近郊。翌日上午2時,拿破崙開始經由易北河上的唯一橋梁撤退,一切進行順利。到下午1時,有一個驚惶失惜的伍長把橋梁炸毀。橋毀以後,法軍的後衛和傷員3萬名被困在來比鍚,次日被俘。另外,法軍死傷38,000人。盟軍損失共計55,000人。拿破崙戰爭(1800~1815)中這次最激烈的戰役標誌著萊因河以東法蘭西帝國的崩潰。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