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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

已有 1854 次閱讀07-1-5 22:41 |個人分類:無日三省吾牲

Last Edit.07.01.05/PM10:40

『人也許因夢想而偉大,卻終究無法永遠活在夢裡。』

而當人選擇了欺騙自己、欺騙其他人,於是加以編織出華而不實的假象﹔
在我眼中是這個樣子,換作是你,有沒有可能是一種無暇的真實呢?
那是你的世界,與我沒有直接關係,因為

『我們不過是在同樣的環境,不同世界裡的人。』

然而,夢對我而言卻不全然是假的,應該說,有時候我寧願相信美好的不實,
現實、真實,不管用哪一個名詞去代稱,都不會影響祂殘酷的本質。

『自私就是一切的原動力。』

寫到這裡我不禁想起那些犧牲自己,去救助、成就他人的人們﹔
使我開始盤問自己:『他們難道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救人,然後死去?』
是否在這麼一個充斥自私(該說是人造成的,還是天性使然呢?)的環境裡,
無私僅止於曇華一現?我只能默不作聲的頷首,茍同。

『有時候,我寧願相信美好的不實。』

從生活的繁瑣之中,處處可見使人心寒的自私,事實我也是這樣子,
我不自鳴清高,雖然我確是自以為是﹔人都會想,怎麼個做法才能得到,
最完全的好處,無關層面,有好處就不會輕易放手,這也許是人最常留下的印象,
在我眼中是這個樣子,換作是你,有沒有可能是以無私奉獻為己任的美麗境界呢?

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像神一樣的偉大,利用完了,就一腳踹開,
我經歷過,無論是踢人的或是被踢的﹔人就是在互相利用中生存下去的,
不知道是誰開創了人類存在以來不變的生存方式,也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忽略身邊的許多人、許多事,不再把所有人都當成人看,不再把自己當成正常人。

寫到這裡我想到一個東西,一個曾經是人的東西,從認識它開始,我一直都替它感到悲哀﹔
我並不把它當人看,在其他東西不是我眼中的人以前,它就已經不是了﹔
它沒有什麼原則,總是不知道自己該做的是什麼,平時跟著其他的東西一起,
我想是物以類聚,所以也不怎麼在乎它﹔直到,原來我也是它眼中的東西,
我想是沒有償還期限或利息的提款機﹔可我並不覺得訝異,只是更加的感到悲哀,太可悲了。
在我眼中是這個樣子,換作是你,或是它的同伴,也許覺得他才華洋溢、幽默風趣吧?
無論如何,那都不是我的事情。

『討厭別人的人,愛不了自己?』

有些人喜歡把一己的私慾給合理化,甚至是神格化,好像自私的出發點是好的,
好像自私有正義作為後盾,讓他膽大妄為,順從自己的渴望,而無須在意別人的想法。

你可能會問,為什麼我老是在放大這個世界醜陋的一面?因為人多半只在乎醜陋的部分,
而我更不是夢想家,我並不會構築一個天遠的童話故事,讓人無止盡的盲目追求﹔
我只是描寫我看到的一切,我從這個世界學到的真實,殘忍又醜陋,進而掩蓋了真善還有,美。
在我眼中的我是這個樣子,換作是你,也許覺得我憤世嫉俗又滿口胡言,然而,我就是我。

人與情感總是脫不了關係,喜歡上一個人,所以費盡心思的想讓她快樂,
自以為是無私的付出,卻是變相的自私,因為沒有考慮對方的感受,
只是不斷的把自己所能給的全都塞給對方,而不知道對方需要的,其實可能是自己缺少的﹔
又,嘴巴上漫談著天花亂墜,什麼不求回報、甘願奉獻,事實上心裡仍是相當的渴望,
對方也能為自己做些什麼,從而評估起兩人的互動是否等價,而後產生裂縫﹔
或是激烈的爭吵分手,或是漠然的漸形漸遠﹔而少數的幸福美滿卻又使人妒嫉,如斯,傷害出現。
在我眼中是這個樣子,因為在我身邊也是這個樣子,甚至連我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換作是你,我由衷的希望你不會是我眼裡、週遭、本身之中,任何一個樣子,那實在太難看了。

偶而我也會突然厭惡起身邊一陳不變的種種,週而復始的上演,一樣的戲碼,一樣的可笑!
早上起床之後為了重複一天的開始作準備,每天一樣趕捷運,晚了一樣搭計程車,
上了捷運都坐一樣的位子,捷運上的其他人也都一樣,一樣的開始睡覺,一樣的在一樣的站醒來,
到了學校,一樣的課桌椅,一樣的每張面孔,一樣的每個嘻笑怒罵,一樣讓人敬而遠之的同學,
上課也是一樣,一樣的老師,一樣的授課,一樣的打瞌睡,還有一樣吵鬧的週遭,有時候,
一樣讓人想多看幾眼的面容,想多聽幾聲的婉轉,下了課,一樣的掃帚與畚箕,一樣的落葉,
一樣的飄雨,一樣的勤奮不倦與一樣的珊珊來遲,於是一樣的離開了學校,一樣的搭上捷運,
一樣的找著位子,一樣的看著媽媽帶著三兩個孩子,一樣的忍受孩子們喧鬧的嘈雜聲,還有,
手機裡一樣恣肆的交談聲,一樣爭先恐後的搶位子、上下車,一樣的敬老與一樣的裝作看不見,
一樣的車廂,一樣的出入口,一樣的階梯,一樣的離開捷運站,繼續踏著一樣的步伐,一樣的,
環顧歸途上一樣的人事、景物,一樣的全家,一樣的三媽臭臭鍋,一樣的燒臘店,
一樣的花蝶,一樣的文具店,,一樣的7-11,一樣的亞藝影音,每個一樣的街道,一樣的轉彎,
回到一樣的家中,一樣的房間,開啟了一樣的電腦,一樣的風扇與冷氣,打開一樣的抽屜,
一樣的內衣褲,洗一樣的澡,看著鏡子裡一樣自己,澡盆裡一樣的大龜,一樣的毛巾擦拭著一樣的自己,
一樣的坐在電腦前面,一樣的foxy,一樣的msn,一樣的firefox,一樣的pcman,
一樣的李聖傑的歌,一樣的一公升的眼淚,一樣的囧者蒼也,一樣的無名小站,一樣的批踢踢,
一樣的一切每天在我眼中都一樣,換作是你,可能跟我不一樣,但會不會跟你的一樣一模一樣呢?

『或者,唯一不變的,就是變。』

穿梭於擁擠的人潮之中,端詳每一雙眼睛透露出的所有,我一直很渴望自己能看穿一切。
有個男人的眼神不時飄蕩,也許是內心的焦慮不安,也許是對這個世界的不信任感,或者,
他也跟我一樣,只是隨性的觀察這個世界,絲毫不放過身邊任何一個人類的有趣行為,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只是匆然的瞥眼,沒有什麼交集,然後各自繼續著行走、觀察的動作。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

無關是非、善惡、對錯,與否,你的世界,就是你自己的東西,與別人沒有直接,只有間接的關係,
而所謂的世界,在我眼中,由一切個別的小世界彼此交織構成,是個充滿了矛盾與衝擊的大環境。

人往往著重表面大於內涵,我們可以因為一個心地善良卻其貌不揚的人去排擠、嘲諷,
甚至否定他的存在與良善,卻又有辦法替一個品行低劣的花瓶找出各種理由來包裝他的醜惡﹔
因為那是普羅大眾選擇接受的價值型態,但這卻不是任何人的錯,只是因為沒有天秤可以衡量,
就像你喜歡的人犯了錯你會偏心的去包容,你討厭的人犯了錯你卻會大肆宣揚或者嚴詞痛批,怎麼?
我想我沒有必要一再強調眾所皆知的存在,闔上眼睛,摸摸良心,你知道答案是什麼。

人類特別喜歡把冷漠當作掩飾真心的工具,只是一再的迴避自己所不敢接受的種種,拔腿就跑﹔
但有時候卻怎麼都沒有辦法真正逃掉,因為即使身體跑遠,心仍舊被綁在你不敢接受的東西上,
你並沒有辦法忘掉已經深刻在腦海中的記憶,只能裝作沒有聽到、看到,或者感覺到,自欺欺人﹔
就像被鐵鎚砸到了腳,卻笑嘻嘻的說不痛,就像被人挖爛了傷疤,卻顯得一派安然自在,
就像看到親人難過,卻不以為異的轉身就走,就像看到自己珍視的人受傷,卻一句關心也不說﹔

『這樣,我的世界是不是太假了?』

我想,在一樣裡頭尋找不一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想要沒有盡頭,我很清楚,但是對於得不到的又會因為不甘心而不開心﹔
於是在想要與不需要裡頭打轉,轉轉轉出了矛盾相刺,其實很多麻煩都是自找的。

『想要,想要,我快要受不了。』

在我眼中本身就是一個自私的想法,我想我厭倦的並非全然是一樣的乏味,
而是在我眼中,我不願意接受的那些,無論對人、對事、對物
As all the things that I hate.
只聽自己想要聽的,只看自己想要看的,如果有一點不順心的,忽視或者排斥。
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什麼我知道錯誤的事情,卻依然樂此不疲?

『我愛這個世界,雖然很討厭。』

真是讓人感到迷惘,原來我不可能站在所謂客觀的立場,
因為那根本就不存在,客觀只是多數暴力的一種變形罷了,
什麼客觀,只要迎合多數人的價值類型就好了;因為多數暴力,
少部份人的權益絲毫沒有辦法得到伸張,只會一再的被否定、駁斥,
假如少了多數作為後盾,又有多少人敢站出來說話?這種心態會不會太可笑了點?
過去不斷鼓吹的團體意識,今天我總算是大徹大悟了,它矛盾的很,
到底,不是所有團體都值得個體為其犧牲、奉獻的,
畢竟對某些人而言,團體意識只不過是一個可以私用的公器,
憑藉著這股(我以為既可鄙又無知的)共識去排擠自己不順眼的人,
這樣,如此的團體僅是一個醜陋的集合而已,更無法論及更深一層的意義。
永遠、永遠都在替自私找藉口,可能我們應該慶幸這是一種羞恥心的表現?
但是昧著羞恥心待人接物,卻是更加無恥又下流的行為,在我眼中。

『我壓根兒跟它們一樣下流。』
『但是腦殘也該有個限度吧。』

我常聽到別人說
『每個人的存在都被賦予了不同的意義』
其實對我來說,活著就是一件十分令人高興的事情了,
雖然我並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但依然不要臉的用我自己的方式,存在了十八年,
繼續的感動、繼續的批判、繼續的腦殘、繼續的浪漫、繼續、繼續用我的方式,繼續活下去;

『即使一個人也不會寂寞,因為我並不孤單。』

每天聽聞、目睹在現實世界中的種種哀傷與不幸,似乎再也沒有辦法抑制滿溢的傷感,
每次想到這裡就讓我覺得人類真是既可憐又悲哀,我越來越無法理解許多普遍扭曲的價值觀;
好矛盾,真的好矛盾,這個世界的良善與腐敗竟然同時存在?當然我心裡是很明白的。
這種感覺讓我很想哭,一想到當某處正歌詠著真善,而某處卻上演著慘絕人寰的悲哀,
那樣強烈的對比時常讓我質疑人類生存的價值所在,永遠、永遠的生與死不斷交替循環。

『所謂的因果雖然真實,但也殘酷的讓我難以接受。』

隨著時間緘默不語的流逝,從上一次省思在我眼中的一切,就這麼過了三個多月。
相同模式的劇碼每天都在上演,僅僅換了場地或是演員,導演還是世界;
我不喜歡理所當然摻拌的麻木感覺,即使做與不做的結果都一樣,我還是渴望能找到一些改變。
但是好多好多不是理由的理由,卻總在緊要關頭逐一使我的決心殞落,等待下一次的甦醒。
週而復始的起起落落,現在如果你跟我說人生本來就是如此,我也已經不想再做任何辯駁。
無意間想到潛移默化這個名詞,而我也習慣了理所當然,即使我不明白。

『人生、人生,何苦來哉?』

我總是說自己很仁慈,但是所謂的慈悲或仁慈究竟是什麼?關於這點我想了很久,
而最近我總算替自己牽強的浪漫找了一個還不錯的藉口。
真正的仁慈,有別於單純的憐憫以及施捨,祂憑藉的是不屈的勇氣與力量。
已經有太多、太多,只是為了同情而同情,然而扣除對善的迫害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同。
無私的包容一切,說穿了不過是懦弱的表現,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抉擇,甚至拒絕;
只是我們都離真實太遠、太遠了,那畢竟不是普遍價值觀所能輕易接受的東西。

『慈悲其實很殘忍。』


路過

雷人

握手

鮮花

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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