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選擇的那天

我頂著炎熱的太陽，站在公車站牌旁，看著手錶上的時間寫著十六點五十一分，我心裡想：
「都下午幾點啦？怎麼還這麼熱，看來今天不應該出門的。」
心中不斷的抱怨的我只是一邊等公車來，一邊擦拭著頭上斗大的汗水，手上的飲料越來越不冰了。

「公車誤點了是嗎？」我心中抱持著這個疑問，因為早該來的公車延誤了五分鐘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誤點，不過天氣熱還真容易讓人生氣呢！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時的我不自主的往前面站了一點，走過我前面的人們、從我旁邊擦身而過的人們、以及站在我旁邊一起等著公車的人們，全部都跟我一樣頂著太陽在城市裡走動。這時在我旁邊的一位小妹妹，手上拿著冰淇淋開心的吃著，我看著她滿足的神情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讓我的心情從悶熱過頭的心情，到像是在欣賞一件「可愛」的藝術品，反覆的觀看欣賞，以此為樂。不過我可沒有戀童僻，我的性向正常的很，只是會不自主的喜歡去看著小女孩天真的臉龐，不過這跟蘿莉控應該差不了多少，小女孩的笑容能讓我感到快樂。

公車好像來了，人群的擠動，讓站在我腳邊的小妹妹手上的冰淇淋沾到我的褲子上，我原以為看到的會是小妹妹依依不捨的看著冰淇淋，但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小妹妹先跟我道歉。
「大哥哥，對不起，不小心弄到大哥哥的褲子了。」看著她想哭卻沒有哭出來的樣子真是楚楚可憐，然而我的個性是不太跟女生計較的人，更何況是這麼可愛又有禮貌的女生。
「沒有關係，好了，你要撘的是這班公車嗎？要就要趕快上去喔！不然等等司機伯伯就會把車子開走了。」我對著她露出了無限量免費供應的微笑，而她似乎很開心，她可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容易就原諒她。
「大哥哥也是撘這班公車嗎？」
「嗯，所以一起上去吧！對了妳沒有家人陪妳出來嗎？」
「沒有喲！」
「那我們趕快上去吧！」我感到非常的訝異，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能自己出來。
「嗯。」看著小女孩爽快的回答，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歡喜，至於這份歡喜是因為什麼應該就不需要解釋了，因為解釋這個動作是無意義的，解釋也只解釋給我自己聽而已。擠上公車的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位子可以坐下來，於是我對她說：
「妳坐吧！我站著就可以了。」
「咦？大哥哥不一起坐嗎？」
「不用，妳一個人坐就可以了，我站著沒關係的。」
「是嗎？」她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對了，妳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我馬上轉移話題，不然等等可能會一直糾纏不清。
「我叫月晨，月亮的月，早晨的晨。」
「真不錯的名字。」
「那大哥哥你呢？」
「阿？我阿！我叫望夜，妳幾年級了月晨？」
「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已經國小四年級了，不過大哥哥你的名字真奇怪。」月晨很開心的說著。
「國小四年級就可以自己出來逛街、買東西和撘公車，我記得我四年級還要媽媽帶我出來呢！不過名字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歡。」我重新打量著月晨，從她的言行舉止會以為她頂多國小二年級。
「大哥哥真遜，媽媽說這是一定要學會的事情。」
「那妳很喜歡妳媽媽嗎？」
「嗯，月晨最喜歡媽媽了。」
我看著她的臉上開心的笑著，便不再言語，只是把無限量的微笑免費釋放出來。
此時我看到了我應該下的那一站了，我回頭對著月晨說：「大哥哥就住這附近，所以要先下車了。」
「咦？真剛好，大哥哥也跟我一樣要下同一站，我們又可以一起走了。」
「嗯，我們真是有緣阿！」

我們站在人多的公車上慢慢的走向車門口，我牽著月晨的小手，緩慢的移動，還不時的回頭看她，以免他被我遺忘在人群之中。下車後，我們走在路上就一對兄妹一樣，有說有笑的，我覺得自己有個妹妹也是很不錯的事情，不過我爸媽就只有我一個兒子而已，而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外公去世後過繼給爸爸的，我父母則因為工作關係都住在不同的地方，很少有機會看到的。
「大哥哥你幾年級阿？」
「阿？我阿？我國中二年級了。」
「那就是大我四歲囉！可是你看起來好像高中生喔！」聽到這話的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因為月晨好像把我想的很老一樣，難道我看起來真那麼老阿。
「我才沒那麼老呢！」
「啊！」
「怎麼了嗎？」我被她突然發出的聲音嚇到。
「我家在那邊。」
「啊？」這時候的我感到非常的訝異，因為……月晨的家就只在我家隔壁而已。
「原來我家旁邊新來的鄰居就是……。」
「沒錯，就是我和我爸媽。」
「呵呵，那我們真的是很有緣分耶！」
月晨看著我的臉笑了，我們幾乎是同時笑出來的。
「那我們先在這分開吧！」
「嗯，那明天見，掰掰。」我搖搖手向她道別，看著月晨嬌小的身軀，踏著小小的步伐慢慢走向家門口，這時候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感到很快樂，可能是因為隔壁來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吧！

「或許今後會更熱鬧。」我笑著走回家，會這麼說是因為之前隔壁住的是一位電腦工程師，他因為工作關係，我們一星期幾乎見不到幾次面，所以我對他也不是很熟，連他什麼時候搬走都沒發覺到，當我發覺的時候隔壁已經換月晨和他家人住在那裡，看來自己還真是渾渾噩噩過日子，連鄰居搬走都不知道，不過現在應該不會了吧！

回到家的我，手上的飲料已經不冰了，這也沒辦法，早知道到十字路口的那家7-11在買就好了。不過人好像一生當中都是活在後悔裡，算了，至少有飲料就好了，而且冰不冰似乎不是那麼的重要，因為打開冰箱裡面還是有飲料，現在想想，那我到底買飲料來做什麼阿？買來囤積嗎？還是怕客人突然來訪沒東西可以給客人喝？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自己清醒一點，把手上的飲料跟冰箱中的飲料交換之後，馬上跑去開電腦，玩電腦也是我的興趣之一，不過現在絕大多數青少年都是如此吧！我還有另一個興趣，那就是在網誌上寫上一些自己碰到的有趣事情，我一邊寫上今天遇到月晨的事情，一邊喝著我最愛的飲料——奶茶。回想著下午第一次碰到月晨的時候，那個吃著冰淇淋很可愛的她、因為認為自己做錯事而道歉的她、那個走在路上有說有笑的她。唉阿！我在想什麼阿！明明就只是一個國小四年級很可愛的小女孩，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難道我喜歡她嗎？雖然這應該不太可能，不過我也不排除，還是說我只是因為可愛所以才注意她？當我再胡思亂想的時候，手上的奶茶已經喝完了，我還是老樣子，只要在想事情，飲料就會不自覺的被我喝完。

今天老樣子上線玩遊戲，雖然很想跟自己的女朋友聊天，不過她沒有上線，手機好像也沒開，只好抱著電腦打發時間了。原本是滿心期待的，結果還是得抱著電腦，她已經三天沒上線了，好像很忙的樣子。看著螢幕上一個個字被我寫在網誌上，有種孤單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上線還是有別的原因。家裡沒有其他人，所以自己的一切都要由自己打理。雖然有時候很懶的做，不過也不會有別人幫忙做這些事情，所以還是得做下去。現在是晚上七點多了，我看著時間不斷流逝的手錶突然湧起一股睡意，所以我打算今天早早上床睡覺。正當我打算關機去睡覺的時候，

「你在做什麼阿？」這時候即時通有個人傳來了這樣的問題。
「想事情、喝飲料、玩電腦、聽音樂。」我隨性的回答
「哇！那你還真強阿！可以同時做這麼多事情，難怪上課時可以做很多事情，又不怕沒學到。」對方回答的是帶點諷刺意味的句子，這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白痴殷，你說的話很諷刺喔！」
「有嗎？你想太多了啦！」殷就是這樣子的人，總是讓人啼笑皆非，有時候會搞不懂他到底是在讚美還是諷刺，而且每次都能裝傻帶過，或許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吧！其實殷在學校的成績是很不錯的，所以我有課業上的問題都會去問他。
「又在裝傻了，算了懶的理你。」
「呵呵！」

雖然已經步入夏天了，晚上溫度還是有點涼，想想我也快要升上三年級了，在這國中兩年的學習中，我到底學到了些什麼？我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過日子，說起來真有點後悔，這時候的我還在為這種事情而後悔著，班上的其他人或許已經開始迎接三年級的到來，而我卻不知到自己該往何處去，最後的歸屬在哪？我是不是該找女朋友來一起努力？因為有女朋友所以我花很多心思在她身上，我從不認為我對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總是用最平靜的話語跟她說話，包容她的一切，為她付出許多，最後卻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反正對我而言自己得到什麼不重要，而是她幸不幸福才是重要的。

「白痴殷，我們也快進入國三了，你要開始努力了嗎？」
「不知道，總之我會努力看看的，如果沒有辦法考上自己理想的學校那也沒有辦法，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順帶一提，其實殷很信所謂的天意之類的東西，不過我可不吃這套。
「又是天意，是嗎？真是樂觀。」
「再怎麼樂觀都沒有你那麼樂觀。」
「有嗎？」
「當然阿！只是你自己都沒有發現而已，我們都認識多久啦！很多事情你都能用樂觀的心情去面對。而站在旁邊看著你，身為旁觀者的我們而言，你的樂觀都是我們非常羨幕的，不過有時候太樂觀也不好，你知道的。」
「也許吧！有時候太樂觀，反而會害死自己。」
「嗯！」
「我要先下線了。」
「要去睡覺啦！那晚安！不過真早睡，不像你平常的作風，難得明天是假日。」
「要你管，晚安！」
我把電腦關掉之後，躺在床上，回想著剛剛殷告訴我的話，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隔天早上我躺在床上，胸口有種莫名的沉重感。
「難道是鬼壓床？」這麼想的我，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看到有一個小女孩躺在我胸口上看著我。
「啊？是月晨阿！妳都這麼早起床嗎？」我有點驚訝的看著她。
「什麼那麼早？都早上八點了，太陽要曬屁股了。」月晨笑咪咪的說著。
「阿？早上八點了，我睡那麼久了阿？」
「大哥哥也會睡過頭阿！」
「那當然，我又不是定時鬧鐘。」
「呵呵！」
「那妳可以先從我身上起來嗎？很重耶！」
我突然後悔了，雖然我知道人都活在後悔之中，不過我沒有想到自己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在後悔。
「真沒有禮貌，怎麼可以說女生很重！媽媽說這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喔！」
她突然在我身上開始槌打，而且下手還蠻重的，一大早就被人攻擊，看來我真的是說錯話了。
「好啦！好啦！我跟妳道歉，為了表示歉意我弄蛋餅給妳吃。」
「太好了，有蛋餅可以吃。」月晨停止了她的「攻擊」，很開心的說著。我快速起身，到浴室洗臉刷牙，弄好之後走到廚房，沒有想到月晨已經把東西都拿出來了，難道她已經翻過我家一遍了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東西放哪。
「妳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
「因為我已經把你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看過一次了，不過大哥哥……。」
「嗯？什麼事情？」我邊煎著蛋餅邊回答。
「你怎麼沒有鎖門阿？」
「……」難怪我才在想她是怎麼進到我家的，原來自己沒有鎖門，自己真是迷糊。
「大哥哥真不細心。」
「因為我比較健忘。」
「要是遭小偷怎麼辦？」
「順其自然囉！」說出殷的口頭禪了。
「……」這次換月晨無言了。
「弄好了，一起吃吧！」
月晨開心的吃著蛋餅，與其說是我的早餐，不如說是月晨的早餐，誰叫我剛剛說她太重了。
「月晨，妳到我家來要做什麼？」
「沒什麼事情，只是想來拜訪新鄰居。」我都忘記她已經是我隔壁鄰居了。
「大哥哥，你家院子好亂喔！都不整理，真是懶惰的人。」
「阿？那我等等再來整理一下院子吧！」
「需不需要我幫忙阿？」
「妳要幫忙當然好，我怎麼能拒絕呢！」
「不過大哥哥要請我喝飲料。」
「害我以為妳真心要幫我呢！算了，請妳喝飲料就請吧！」
「太好了，我當然是真心幫妳阿！只是看在飲料的份上。」
「……」
「好了！趕快去整理院子吧！」

雖然月晨說要幫我的忙，不過她只是在旁邊看著我做，真正辛苦的是我阿！我好想這麼說，不過不跟女孩子太計較是我的天性。
「我說月晨阿！妳不是說要幫我的忙嗎？怎麼只在旁邊看？」我還是忍不住發牢騷了
「人家不想把我的衣服弄髒嘛！」這時候我才發現，月晨穿的衣服的確很新，看來還是不要要求她幫忙好了，以免她的衣服弄髒會不開心。
「大哥哥，你一個人住在這阿！你爸爸媽媽呢？」
「這確實只有我一個人住，我父母親都到外地工作去了，很少回來看我，不過我也沒有因此而寂寞喔！畢竟我在這還是有很多朋友的，所以根本不覺得寂寞。」
「是嗎？可是晚上總不能叫朋友也待在大哥哥身邊啊？」
「現在電腦這麼發達，有即時通可以用阿！只要有即時通就可以隨時跟朋友聊天。」
「可是大哥哥還是覺得很寂寞吧！」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大哥哥昨天出門是一個人。」
「就因為這個妳就認定我很寂寞嗎？那妳也很寂寞吧！因為妳昨天也是一人出門。」
「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了？」
「因為我要學會自己出門，以後才不會連出門都要爸爸媽媽陪。可是大哥哥不同，你已經會自己出門了，你說你身邊有很多朋友，但是為什麼你不跟他們一起出去呢？所以我才會覺得大哥哥你其實是很寂寞的，只是大哥哥自己沒有注意到。」
「……」我頓時無言，的確經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到自己真的不太會找朋友一起出門，原來自己身邊自認是朋友的人很多，但是卻不喜歡跟他們一起出門，或者說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跟他們一起出門能去哪，難道是這個樣子她才認為我很孤單寂寞。
「是嗎？或許妳說中了吧！我這個人出門幾乎是不會找朋友一起出去，大部分都是別人來找我才會一起出門。」
「所以大哥哥的寂寞並不是因為被排斥而造成的，而是因為自己的行為造成的。」
「你說的有點奇怪，會被排斥通常都是因為被排斥的人本身行為有問題才會被排斥。可是妳說的自己的行為，跟那應該是相同的道理才對。」
「嗯，是相同的阿！只是大哥哥你自己並不是因為給別人的印象是不好的才被排斥，是你自己去排斥別人阿！」
(是你自己去排斥別人阿、是你自己去排斥別人阿、是你自己去排斥別人阿！)
這句話深深的衝擊的我的心靈深處，一個不過是小四的小學生，為什麼有辦法說出這種含有很深涵義的話，難道她其實是個天才嗎？還是說這是別人告訴她的。
「為什麼妳會說出這些話，有誰告訴過妳是嗎？」
「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然後告訴大哥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發現自己竟然在笑，為什麼這種事情我自己都沒有發覺，其實真正孤單的是我自己。月晨無視著我的笑聲，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們彼此不再言語。

把院子整理之後，我和月晨跑到附近的7-11買飲料，剛從7-11出來的我們，碰到了一個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會碰到的人，那個人就是我的女朋友—－風宜。
「我正想要去你家的說，這位可愛的小妹妹是誰阿？」她露出笑容看著我，也看著月晨。
「她叫做月晨，是我家的新鄰居。」我這時候才綻放出笑容面對著風宜。
「妳好阿月晨！我的名子叫作風宜，南風的風，便宜的宜。」她稍微蹲下來看著月晨。
「你好大姊姊！」月晨很有禮貌的回答。
「風宜走吧！我們剛好買了飲料，一起到我家去喝！」我笑著說。
「不了，我只是要來找你的。」風宜的表情馬上變的有點落寞。
「那妳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然而這時候的我卻沒有發現到。
「就是……，」接下來的話讓我在也笑不出來了，猶如聽到惡耗一般，我手上的袋子掉到了地上。
「妳說什麼？」
「我們家要搬家了，所以我是特地來向你道別的。」
「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把聲音提高了，其實我後來很後悔這麼說話。
「因為我怕你會傷心阿！」
我看著風宜的臉，她快要哭出來了，可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真覺得這時的自己很沒有用。
「對不起，但是我離開之後你還要繼續努力，我也會跟你一起努力的。」
我的嘴唇非常的乾燥，我發不出聲音來，努力了半天，只勉強擠出了一點聲音。
「嗯……」
「那我走了，我會很希望能再跟你一起去上學的。再見了，望夜。」我只是稍微點了點頭，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這可能是我們交往以來他第一次說出我的名子，平常都只說我的小名。
「我一定會努力的，也很希望能再次跟你一起去上學，所以…所以妳要保重！風宜。」我最後對風宜的承諾，風宜轉身看著我。
「一定喔！」
「嗯，一定。」
「不要忘記你的約定喲！我還是會一直喜歡著你的。」
「我也是。」
最後看著風宜的身影漸漸遠去，在炙熱的中午，我們倆將身邊的行人車子，當做了木頭，而作了這項約定「要再一起去上學」。

「大哥哥，你很難過嗎？」
「阿？」
「你都哭出來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掛在臉上，我趕緊把眼淚擦去，對著月晨說
「走吧！我們回家去，大哥哥煮幾樣菜給妳吃。」
「嗯！好阿！不過大哥哥你沒有事嗎？」
「我沒事的。」
「那我先回家去，先跟媽媽說。」
「恩。」
回到家的我，跌坐在地上，今天才過了一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這時候月晨跑來按門鈴了，我趕緊起身開門。
「我媽媽說可以，她說我可以一直待在大哥哥家裡直到吃晚餐為止，不過媽媽有叮嚀不可以給大哥哥添麻煩。」
「不會啦！一點都不麻煩。」
說完我趕快跑去廚房，把冰箱裡可以用的食材都拿出來，月晨看著我動作俐落的洗菜、切菜、熱鍋子……等等，不禁發出聲音。
「大哥哥好厲害喔！」
「自己一個人住當然就要學會，月晨妳以後也要學，這樣才不怕嫁不出去。」
「沒關係，如果我嫁不出大哥哥會娶我吧！」
「……」
我看著月晨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八點才吃過早餐，但是因為剛剛的勞動又讓我餓了，所以我和月晨一起吃飯。已經好久了，好久沒有跟別人一起吃飯了，以前都會找朋友來一起吃，不知曾幾何時，已經不再這麼做了。
吃完之後我們在家裡玩許多遊戲，例如：象棋、五子棋、西洋棋、電腦遊戲……等等。
最後月晨要離開的時候，對著我說
「大哥哥明天我還要再來可以嗎？」
「不行！」
「為什麼？」月晨很失望的說著。
「因為大哥哥明天要出去，下次再一起玩吧！」
「大哥哥要去哪裡？」
「這是秘密喲！」
「那我下次在來找大哥哥玩。」月晨說完話轉身離開。
「月晨！」我叫住了她。
「什麼事？」她轉身過來看著我。
「以後妳叫我小夜就可以了，我朋友都是這麼叫的。」
「好！小夜哥。」

看著月晨踩著輕鬆的步伐走回家，而我也慢慢的走回房子裡，回到房子裡的我馬上撥了一通電話。
「你好！我找殷，我是他同學。」
「找我做什麼？小夜，又要問我有什麼作業嗎？還是你難得要找朋友出門？」
「你明天有要出去嗎？」
「有阿！」
「要去哪？」
「圖書館，我想去那邊讀書看看。」
「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遲疑了一下。
「你生病了嗎？」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並沒有。」我很堅決的說。
「你要來我當然很歡迎阿！只是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圖書館看書。」
「因為……我覺得時間已經不夠用了。」
「是嗎？原來如此阿！你有這種體認是很好的事情喔！」
「恩！謝謝，那我要掛電話了，再見！」
「明天早上八點來我家吧！那就這樣了再見！」

我放下話筒，一個人站在電話前思考著今天的一切，也回想我剛剛說的一句話「時間已經不夠用了」，第一次發自內心覺得自己作出的選擇，是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