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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說】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悵然在雷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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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篇》-Never be remember.

序曲:悵然在雷雨之下(Scare under the thunderstorm)


惡夜風嘯、烏雲壟罩,怒浪波濤、千舟曳搖。

如果多數人的權利是正確的,那麼少數人的性命又要如何安息?

如果生命的價值不是等價的,那麼我們的意義又將從何算起?

驟雨喧嚎,轟雷震囂,罪者祈禱、噩夢印烙。

如果正義不再是正義,那麼真正的正義又該從何定義?

如果黑暗的世紀是永無止盡,那麼我們的明天又將如何冀期?

無法停止的狂奔,無可推衍的責任。

無罪埋葬的凡人,無奈哀傷的仇恨。

如果……如果沒有堅持已見的話!?

如果……如果沒有執意復仇的話!?

躺臥血泊、肢離碎破,枯骨鴉啄、窮黷阡陌。

磅隆!!轟天炸霆、忿雷驚夢,顫寒齒冷、椎心刺痛,罪惡之人震驚嚇醒,憔悴目瞳恍然睜獰。
轟隆!!悵然環顧、白光炫目,是贏也輸、一片虛無,疲憊之人啜泣痛哭,蜷曲懊惱悔不當初。
嘩啦!!暴雨漣漪、風聲鶴唳,赤裸下體、白濁精液,背德之人鬱悶喪氣,身陷泥沼墮落沉溺。
如果和平的代價是那數之不盡的鮮血、那麼我們的奮鬥又是什麼!?

如果獲勝的代價是那數之不盡的妥協、那麼我們的理想又是什麼!?

如果道德的代價是那數之不盡的懊悔、那麼我們的良心又是什麼!?

惡夜雷鳴、驟雨震亭,狂風號令、徹夜不瞑。

昔日亡靈、噩耗鐘鳴,佇立仰傾、怨天由命。

絲綢床巾、髒穢不淨,輝煌大廳、圓寂幽靜。


雄偉的獅子失去了風采,溫馴的山羊褪去了阻礙。

午夜的雷鳴驚醒了豪宅,呼嘯的狂風拉回了現在。

他、醒了!全亞薩城最有權力、勢力與財力的奇美拉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他,醒了。
他望著窗外纏綿不止豪雨,望著床上熟睡香甜的女孩,面目憔悴、披頭散髮地走了下來,又衣衫不整、步履蹣跚地走了出去。
恍惚頓足在典雅的迴廊,
徘徊惆悵在華美的臥床,宏偉雕像威武雄壯,長髮少女熟睡甜香。

是的、他贏了,他獲勝了。
財富、權力,地位、堡壘。
他贏得凡人眼中的所有,他獲得了凡人眼中的一切……宗教的戰爭、權力的鬥爭,自由的抗爭、平等的力爭。
是的、他成功了,他現在是全亞薩城的王與主,他、庫里西夫,籌謀了十年、十年!如今、他贏了……贏了戰爭也贏得了鬥爭,他終於踏上現今的地位……
只是、當他坐上這夢寐以求的位置時,卻發現這些、這些全都不是他所想要的……都不是真正,真正想要追求的……
「伊格麗亞……」
道德良心、午夜夢醒,逾越斷禁、懊悔遺精,這已經是第幾次,在午夜的噩夢罪孽中驚醒恍惚!?他不知道,只能茫然地穿越了迴廊、無奈地走向了大廳,望著那堆積如山的公文與塵封已久的鎧甲。
「難道這就是我所想要的嗎!?不!不是的啊!!」
磅!他用地力敲打著桌面向天怒吼著,空盪的迴廊充斥著回音,桌上的案牘震落一地,挺立的鎧冑崩散解體。
他倦怠了……在永無止境的鬥爭中,他漸漸地變成了他所憎恨的罪人。
他迷惘了……在無可奈何的妥協中,他漸漸地迷失了他所追尋的方向。
他失敗了……在攀爬權勢的道路中,他漸漸地放棄了他所秉持的理想。
他、輸了……
他、庫里西夫,不敗的傭兵團團長……輸了。
====待續====

「爸爸、你在哪裡……爸爸。」
空盪的迴廊響徹著少女的呼喚,盤旋的狂風呼嘯著寂寞的夜晚……他不願面對也不願妥協,但、他卻低聲吶喊著。
「伊格麗亞……」
奔走的步伐震盪著心中的慌亂,搖曳的燈火照耀著落泣的餘歡……她不願失去也不願懊悔,但、她卻悲傷哀痛著。
「爸爸……」
他望著佇立門前的伊格麗亞正一絲不掛地望著他,燈火的餘暉照耀著他頹廢的背影……也照耀著她那尚未成熟的下體間、他所犯下的過錯……落泣的鮮血與污濁,赤裸的愧疚與斑駁,兩目對視、他愧疚地移開了交集。
但、即使他萬般逃避,少女卻不願放棄……用她那嬌小的身影緊緊擁抱著那壯碩的背影,嚎啕大哭、悲鳴落泣。
「爸爸、爸爸……請你不要討厭污穢的伊格麗亞……請你不要拋棄不淨的伊格麗亞,因為……我真的、真的喜歡你,喜歡到了無法自拔……所以……所以、請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小小的雙手環抱在他的腰間,他望著他那遲疑顫抖的雙手,他究竟該不該接受這小小的愛情,他究竟該不該、就這樣繼續犯錯下去……他知道在他眼前的已經不是從前的伊格麗亞了,因為……真正的伊格麗亞已經死了……在他的手中……死了。
「伊格麗亞……」
然、又有誰能保證經過薩雷姆之手重生的伊格麗亞不是真正的伊格麗亞……又有誰能保證每個人的外表下,都沒帶著一層道德的假面!如果、如果……這真是她真正、內心靈魂真正所渴望追求的話……那就接受吧。
悵然回首、過往成煙,屈膝而跪、憔悴落淚。
饑渴鬱悶的雄獅緊緊擁抱著嬌小稚嫩的山羊,空虛寂寞的男子輕輕撫摸著纖細柔順的身軀。
「我答應你……伊格麗亞。」
在美麗的天使與欲望的洪流前,他……妥協了。
「我永遠都不會離你……伊格麗亞。」
在空虛的心靈與溫柔的懷抱中,他……放棄了。
他、庫里西夫,仁慈和藹的父親……抱著她的女兒伊格麗亞回到了臥床,輕吻著她的臉龐也吸啜著她的乳房,在稚嫩未熟的呻吟中……髒污不淨。
在這寂寞空虛的夜,沒有了音樂也沒有了明月,悲傷愁苦的男女望著這悲慘世界,追尋著慰藉也追尋著毀滅,無可奈何的一切。
如果、我們的良心不再覺醒,那麼、我們又與禽獸有何分別!?如果、悲慘的世界無法改變……那麼、就這樣吧。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那就這樣地……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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