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雨，去冰（2010/02/22-全文完）

吻灕

雨，去冰《序》-

　　原諒我用這個ID當作新文章的名稱，只是一股衝動。
　　就像那天接到你母親的電話，下意識的想趕去醫院的衝動。
　　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又無論如何都想要愛你、都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衝動。

　　那對我來說、甚至對我身邊的來說是一種無傷害卻又充滿疼痛的倔強以及孩子氣。因為我總是不斷用傷害來證明身邊的人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當然那也包括你。

　　你離開之後，我不知所措的面對。
　　倔強的關在自己的世界裡、如同你初次了解的我一般，你所謂的自閉症。在認識你之後許多人說我樂觀了，你卻笑笑的對我說那是從自閉兒變成過動兒了。
　　我沒有腦羞反而只是笑了然後說是呀，託你的福。

　　在我寫東西的時候根本沒有事情讓我淚流滿面還讓我一直擤鼻涕。就算真的很傷、很痛，我卻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現在的背景音樂是I wanted you，我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面對著電腦螢幕，內心嘲笑自己：「妳只是在寫序耶，妳連內文一個字都還沒動筆耶，剛剛在SEVEN買的《唱給火星人的十首情歌》都還沒看完耶。」

　　

　　到底怎麼了？

　　或許將它塵封並且關在心裡最底層會比較好。
　　別問心裡最深處的那個自己，因為太傷了。

　　因為太傷了呀，我說。


　　　　　　　　　　　　　　　　　　　　　　　　　　　　　　　　　　　By 戀戀 2010/02/22

吻灕

雨，去冰 001 –

　　『對於男人來講，就算死了也要有個「妳是我存在過的證明」的對象。』十三說。

　　對我來說這句話充滿疑惑，如同我對這段感情充滿不安一樣。
　　不、安。

　　因為我總認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如同晴天一般的男人怎麼會決定要對我好甚至是愛我？

　　在我認知中的你是個高深莫測並且總是以開心姿態面對全世界的，但你總說是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並且不肯走出來。

　　好吧，這我並不否認。
　　但在認識你之前我不僅僅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甚至不准任何人入內。因為我覺得那是種傷害，傷害還不小。認識你之後，那個沒有門的世界卻多了一門，沒有鑰匙孔的門。
　　當然也沒有喇叭鎖、我說。

　　只因為那把鑰匙是你，只要是你就能開啟我全世界的能源。

　　『走出這段之後，最想要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呢？』十三問。

　　十三是那個說我笑起來像方糖又正又甜的男孩，我記得我簡訊和你提過，原本想跟你說他嘴巴好甜你該學學的。
　　只是、來不及了呀。


　　「我不知道。」
　　「死掉吧？吭，開玩笑的。」

　　我並不知道為什麼在你離去後，對於死亡我是這麼的執著。
　　如同對你一般的偏執。

　　原來面對你真的離開我、真的不會再回來，是這麼痛。
　　在別人費盡吃奶的力氣踩到我的傷口之後，我愣愣的對十三以及二十四說。

　　「我覺得，好痛哦。」
　　「我沒有想過面對自己的傷口會這麼的痛。」

　　因為以前總有你在呀。

吻灕

雨，去冰 002 –

　　其實仔細回想、想要參雜些我們的對話在內文中，我一個字卻都擠不出來。

　　『妳對他有一定的重要性。』當身邊的人這麼說的時候，我很疑惑。
　　因為你毫不在乎的態度對我來說就像你真的不在乎我一樣，我雖然沒有越矩但也沒有乖乖就範。

　　就連你走後、我仍然對這句話充滿著疑惑。

　　『妳覺得怎麼樣才能有效的療傷呢？』仍然是十三問。
　　「跟他走。」
　　『如果我是你前男友，我會考慮從火化場墳墓之類的爬起來譙你一頓再下去睡。』
　　我還真希望如此，因為我會把你煩到你不能繼續睡覺。

　　「他不是我前男友。」偏執狂。
　　『是現任？』
　　「對。我只是開玩笑的，吭。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只是覺得，啊──他走了耶？他走了耶？」

　　當十三說那句什麼活著的證明，我的反應卻是相當不屑──
　　「不只我一個呀，不只我一個不是嗎？我真的寧願今天是我們分手什麼的，至少我還可以繼續賴著他因為他知道我需要他。」所以你不會狠心的拋下我不管。

　　我知道呀，雖然你每次都說你不要我了、你很沒辦法不討厭我，但其實你都仍然還在。

　　『那妳現在可以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脾氣很倔強而且我是個偏執狂甚至有那麼一點自閉症憂鬱症，我只是搞不懂他明明知道我很愛他、撇開我愛他不說，他明明知道我需要他而且是攸關性命那種，他為什麼還是可以走得那麼乾脆呢？」

　　差不多停頓個幾秒、幾秒而已。

　　「雖說乾脆但留下了好多東西啊。」

　　發完一頓脾氣，我有一種愧疚，對於面對我的臭脾氣卻仍好聲好氣對我講話的十三。
　　就像面對以前、那個不管我怎麼哭怎麼鬧怎麼發神經，都還是包容我的你。

　　你呀。

吻灕

雨，去冰 003 –

　　或許這是一篇斷頭文吧？眼淚流到一半我突然這麼想。

　　「我捨不得他走呀，好孩子怎麼會走呢？我當初都不太懂《遇見》裡是以什麼心態說出這句話的。」

　　面對於即時通裡你曾對我講過的黃色笑話、你對自己的期許，甚至是你對這段感情許下的承諾。還有腦海裡，你睡不飽很像小孩子的聲音、在上班明明很忙很匆促卻還是陪我講話的感覺、喝酒後態度很好甚至還會撒嬌。

　　我喜歡你撒嬌。
　　雖然你總是說那些有關於上床、有關於姿勢、有關於做愛、有關於我的第一次。

　　「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不管我之前問幾次，回答我好不好嗯？」
　　『問啊。』
　　「等你有空你真的會認真嗎？」
　　『會。』

　　「你講話會守信嗎？」
　　『嗯，囉嗦耶。』

　　我忘記我那時的表情和心情，但我相信一定是很開心並且相當幸福。
　　每個人都說、你的一句話就能左右我的情緒。

　　你好重要啊。

　　在你上次出車禍昏迷的時候，我就真以為我要失去你了。但是我沒有呀，沒有失去你。

　　原以為這段感情失而復得了，你卻又重重的、狠狠的傷了我一次。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呀。
　　如果你知道，那你怎麼捨得呢？

　　『乖，快去把鼻涕擤乾淨。』和你很認真提起復合的那天，我也哭到差點連話都說不出口。在確認我們都還有感覺、也都還能繼續在一起的時候，你突然這麼對我說。

　　「不用！」
　　『唉噁，妳好噁心！原來妳都把鼻涕吸回去哦。』

　　然後我記得你笑得好開心。

吻灕

雨，去冰 004–

　　前晚，我和朋友聊起電話，講到我真的深刻的認為、就算亞太網內不用錢真的不是給人家這樣子講的──

　　『妳不覺得他的家人講得那些話很令人感動嗎？噢、我都快哭了，我拿一下衛生紙。』在她說完她最近感情上的糾葛之後，我們聊起了你、還有你的朋友和家人。

　　「嗯？」
　　『簡直就是認定妳了呀，認定妳是他們家的媳婦，噢、天呀妳可以嫁了真不是我在說。』

　　我們都笑了，但總覺得有缺出這麼一塊。
　　淌、血。

　　『怎樣才能讓戀戀趕快好起來呢？妳不用煩惱這些事情很開心的樣子很可愛。』十三說。

　　十三是在你快離開的時候走進我的生活、就在你離開的前幾天。
　　雖然我們爭吵，但那時候我不曾煩惱過我們會分手。
　　也沒有想過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醒來。然後在我面前說他好愛我，然後好好活著。他、好好活著。」
　　『要是我也會這麼希望呢，感覺一切都像做了個惡夢一樣又突然醒過來。』

　　「這幾天，我甚至覺得是不是已經到了好久好久以後，我都到台中讀書、他也當兵完了，只是我在睡覺在做夢，可能在那之前有纏綿、沒有也沒關係因為我不介意這個。」
　　『只要醒來的時候他還躺在旁邊？』

　　「醒著或抽菸都好，或者是提著早餐午餐晚餐甚至是消夜剛走進門。或者是摟著我叫我別吵、他想繼續睡。」


　　然後終止幻想，並且附贈上最後一句──

　　「明明失而復得了呀。」

　　你答應過我的墾丁呢？
　　那我的高美濕地呢？
　　還有跨年那天說的溫泉會館呢？
　　還有說了好久我的貓咪、我的兔子、我的寵物呢？
　　在更久之前、你說要搬去台中住的時候，我跟你說我要一個東西。

　　我廁所裡的浴缸呢？
　　還有你說我可以擺在你床上的那些娃娃呢？


　　其實那些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的啊。
　　我只想要回我最愛最深切的呀。



　　──我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