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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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真小劇場之天罪遺珠
第二卷 萬神劍陣
劍影道歸有情天

怨念前言︰
是否動畫後製太貴,使得劍陣一掌就散…
是否柳生劍影的最後價值是多賣一首配樂…
是否人真的不能成為神之劫(冏)
如果閣下有相同怨念,那麼…
本文開始!
(衍生範圍︰天罪 二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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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極義,捨命劍陣;神之寬限,一天為限。

如今,期限已至,棄天帝舉掌一納天地之氣,轉瞬發招,守護磐隱神宮之劍陣登時破開一個缺口,萬劍潰散天際;魔神不疾不徐、昂首闊步,逐漸往神宮而入。

就在棄天帝踏上神宮門前十步距離,散去的萬劍竟是急速重組防線化作層層鐵壁,封住了魔神之道。「嗯?」隨著一聲不悅的納悶,棄天帝發掌再擊,面前之陣竟是絲毫無損。

棄天帝舉起雙掌欲引天地之氣大舉破之,卻見數百白刃被吸引而至,魔神欲以氣毀之,百把劍刃猶似擁有自身意識,反借掌氣化作綿綿劍流還諸神軀。

魔神眼見凡鐵如此逞能,神威聚滿右足,猛然一踏,十里之內,黃沙形成塵劍暴衝上天,頓時黃沙掩去三光,萬里皆傳哀鴻。

片刻之後,黃沙落定,四周卻依舊黑暗,棄天帝冷眼環伺,已是看不見天空、黃土,入目的只有劍。

落入劍之空間的神,不改自若神色,百把長劍搶先由半空直撲而下;棄天帝隨手一揮,逆走的掌流改了百劍來勢,全數落在身後,排成了一條劍之道路。

隨後,一股劍意無聲無息瀰漫,萬劍如受感應莫名鳴動,魔神亦感受到他回來了,說道︰「來了。」

「來。」是劍鳴之聲,也是人聲之言,劍光釋化元神,鮮血凝聚肉身,虛實穢明之間,柳生劍影再踏劍之道。

立場的互換,魔神首次成為挑戰者仍是不改睥睨之姿,道︰「道的回歸,只是再次見證毀滅。」

柳生劍影︰「道的回歸,仍然為了守護眾生。」往前一步,百劍離地而起。

棄天帝︰「哈哈哈哈,那吾只好再殺你一次。」狂笑之中,殺氣充斥。

柳生劍影︰「請。」冷漠之下,劍流蔓延。

劍聖一踏步,一捻指,劍意全失,身影飄散,劍之空間立即緊縮;棄天帝欲辨來勢,卻見劍指來自四面八方,「嗯…」魔神低吟,兩掌翻起綻放層層神華,劍指之影登時盡消,棄天帝雙眼尋得劍中人影,一步踏前,一掌揮下,卻見人身潰散,千劍橫行。

只見掌中擦出火星,魔神依舊紋風不動,一掌平張,硬接千劍之流,突爾,虛空凝劍影,劍聖現於身後,一指直襲棄天帝腦門。

「嗯…」片刻低吟,棄天帝另掌化指猶快於離弦箭,神指抵上劍指,一時之間銀光飛瀉、焰火燦爛;柳生劍影遭神威所撼,身形滑開數呎,雙手隨意一揚,左右劍牆化作兩道洪流交織夏時驟雨覆向魔神。

「喔…」短暫的一聲讚嘆,棄天帝雙掌交叉胸前,氣罩護身而現,只見飛馳的眾劍一波接著一波全數隔絕在氣罩之外,登時猶如一顆偌大劍球聳立。

「喀。」一聲微乎其微的輕裂聲傳出,這聲輕響是給魔神的一聲警訊,也是劍聖的一次機會;一把鏽劍穿越裂縫化作虹光直降而下,只見斑駁鐵鏽散落,劍已不具劍形,棄天帝眼前唯有東瀛劍聖柳生劍影。

身受八部龍神火之創,棄天帝之護身氣罩已無先前之堅,萬劍換來一瞬空隙,人化劍,劍再成人,柳生劍影劍指往棄天帝額上一擊,頓揚血光半天紅。

怵目驚心的是血,更是神之笑容,「哈!」棄天帝雖傷不屈,交叉的雙手帶著毀滅之能同時抬起;「喝…」柳生劍影見狀,一提身,雙足壓下神掌,左右雙運劍指貫向棄天帝腦門。

「退下。」黑暗的魔威爆發,黑色的神翼排開,接踵而來的是天界第一武神前所未有之威能;柳生劍影首當其衝,竟是被擊成了碎片,餘勁更衝散千劍封鎖,棄天帝昂首蔑視,卻見散去的千劍一落地即成千人劍聖。

棄天帝眼角餘光欲尋方才柳生劍影的屍塊,卻尋得遍地劍身碎片,「原來如此…每一劍除了都是萬神劫,每一劍也都是柳生劍影,有了天時,佔了地利,這樣就想殺吾嗎?」尾音尚未落定,棄天帝鼓足魔源,雙翼一振,揚起兩股颶風,整個空間為之震動,魔神飛身闖入千劍之內,逢劍毀劍,遇人殺人。

棄天帝破陣在即,卻不見柳生劍影有反擊之意,任由魔神肆虐;千劍毀盡,碎片遍地,魔神背手而立,冷然說道︰「區區殘留的意識與萬變不變無端之劍,對吾皆是…無用矣。」。

千劍毀盡,空間之內,又降千劍,只見此次千劍聚化一身,「萬變不變無端之劍,是不變也是萬變。」柳生劍影語畢,一足提起,身子往前一傾,還未見他腳觸實地,身影一花,棄天帝肩頭已受一劍。

「迅速無倫之劍。」柳生劍影腳步再踏,身影越趨迷離,神軀如遭風刃切割,連連受創;「神之嵐!」棄天帝雙翼舞動生成旋風會同雙掌神流發出,神嵐無邊擴散,所經之處,劍皆成碎灰。

「沉著智巧之劍。」柳生劍影眼見神之嵐強不可撼,腳步一收,雙手劍指冷然一疊,劍氣隨身而轉,身化千劍巧妙順著風渦而行,傷害頓時降至最低。

劍穿風眼,更反借風勢還擊魔神。

棄天帝收回神翼,神色一凝,一掌化擊為引,止住千劍洶洶來勢,另掌高高舉起欲納八方之氣一舉毀之,卻見棄天帝氣息一滯,嘔出了鮮血,掌力無以為繼,千劍削身而過。

「呃…原來這就是你讓吾毀劍的用意…」棄天帝顛行數步,險些跪倒,幸賴聖魔元胎之能已逐漸回復過來。

千劍聚化人身,柳生劍影︰「這也是萬變不變無端之劍。」

原來千劍盡毀形成了遍地碎片,再經神之嵐侵蝕已成了飛灰,棄天帝一納氣,同時吸入了劍塵,而柳生劍影所隱藏於劍上之氣就在神軀內爆發了出來,也間接封住了棄天帝的納氣之招。

棄天帝心知少了納氣之助,自身回氣速度必定拖慢,此戰只能速決,心意一定,神之雙掌一舉,全力運化最炙熱的神之焰,目標卻不是柳生劍影,而是滿佈萬劍的空間。

神火不斷焚燒,劍陣畢竟仍是凡鐵所成,萬劍所成的天幕逐漸融成熱漿開始崩壞,神即將脫離劍陣禁錮,重臨人間。

「吾曾看過一種劍,名為變化無窮之劍。」劍至極限,一理通、萬理明,柳生劍影舉步而進,手散劍流導引熱漿成形,眨眼之間,猶如半步海之主絕學再現,槍、斧、矛、戟由天降下;魔神不願避,昂首姿態,神焰怒提,百丈皆成淒豔,硬是讓空間顯現了一寸蒼穹,再回首只見各家兵器群起抗天。

「神之渦。」棄天帝神掌一伸,上空裂縫再張,外界水氣蘊含神威轟然而下,數百兵器全遭水流沖襲;柳生劍影不退反進,腳踏兵器殘骸,欺身而上,卻不料神渦逆捲而回,登時半邊身軀化為烏有,劍聖面不改色,殘餘的右手指向天際,萬劍受召,開始挾帶狂風快速旋轉,空間內的氣溫隨即急速下降,「冷月如冰之劍。」柳生劍影右指一揚,空間冰封,神渦凍結,遍地已成雪原。

驀然,白色的世界卻見黑羽紛飛,棄天帝由天降下猛然一掌,擊碎劍聖殘軀,另一方,劍之空間欲再聚人形,棄天帝一個閃身,搶先毀劍,隨之而來的是十成魔源之招,「神之光。」棄天帝拔高音量道。

神光釋放,光華由內而外,緊縮的劍之空間硬是被這股能量撐開,萬劍的密度不再,萬里狂沙的塵土滲透入陣,「破!」棄天帝把握破陣關竅,甫回之氣力全聚雙掌往左右擊去,欲直接撕開劍之空間。

金鐵碎裂之聲不絕於耳,入目皆是秋水遺骸,勝利該在頃刻之後,卻聞一聲虎嘯劍鳴,一片不起眼劍鋒碎片旋入中央空門,棄天帝毫無防備之下,竟遭一擊重創,口嘔朱紅,連退三步,疼痛告知此乃狂霸不羈之劍。

棄天帝一退,三尺之外,柳生劍影重聚人形,卻現異狀,身形模糊數分,劍陣依舊是崩解之態。

棄天帝見狀,冷冷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你還有能殺吾之劍嗎?」

柳生劍影雙眼微閉,深吸了口氣,道︰「還有一種劍…」劍聖雙手一開,空中萬劍墬地,眨眼之間劍陣竟化一片春意盎然之景,落地的萬劍皆成梅林兀自飄香。

棄天帝不明所以,暗自運起魔源,以防劍聖玉石俱焚。

孰料,柳生劍影拾起一把春泥,道︰「最溫暖的劍。」掌一傾,春泥飛揚,梅樹盡謝,梅瓣隨暖風而舞。

棄天帝只感春風拂面,身子說不出的受用,但僅止於半息的時間。

半息之後,梅瓣如千萬利刃劃破神軀,頓時魔血噴如血潮蔚為奇觀,棄天帝怒意難抑,神之光脫手而出,柳生劍影雙臂成盾,挺身一擋,神之光華卻是透身而過,直摧身後之劍陣。

聖魔元胎復原神速,復活的魔神戟指,道︰「沒了劍陣,你將也不存。」

「萬…神…劫。」柳生劍影身影虛實之間,字字清晰。

棄天帝不屑道︰「吾說過…人怎能成為神之劫!」

「能成為神之劫的,從來就不是人,而是…劍。」柳生劍影雙手一揚,無濤劍意貫穿陰陽之境,虛空之中赫見無瑕飛馳。

「有你陪我,道…並不孤單。」柳生劍影欣慰一笑,緊握無暇之劍,踏步飛身上天,劍輪一圈一圈旋開,劍翼左右箕張,「啊…」柳生劍影一聲低吟,萬千劍流奔騰而下。

「此式過後,不論成敗,柳生劍影都將不存於世,此等覺悟,若不接招,倒是吾不該了。」棄天帝全神貫注,一掌翻向半空欲以逆返魔源吸收劍氣,但是劍氣在哪裡?

接觸剎那劍翼之氣無端消散,竟是萬神劫第三式無欲無求之劍,逆返魔源失了目標,不足一息的驚訝,萬神劫最終式敗亡之劍遍及周身,聖魔元胎之軀霎眼重創,柳生劍影一振無暇,瞬間風停、沙止、時間宛如停止流逝,傷害卻已烙印在棄天帝胸口。

萬神劫第二式真意乃在於快、準,集中。

「哈哈哈…」浴血的滋味,魔瘋狂,神憤怒,棄天帝中招同時,至極的一掌,純粹力的破壞,柳生劍影腹部被一擊掏空。

神與人交會而過,餘勁延地擴散,萬劍如花凋零,兩者足方踏實,一回身,傷勢已不再重要,眼中只有對方,掌一推,劍一舉,各自的極限,各自的精采。

柳生劍影雙手緊握無暇,由上而下的一記揮刀,乃是平凡樸實中的千錘百鍊;棄天帝兩掌各運風雷,左右匯流的一招神技,正為雷轟風嘯中的毀滅咆哮。

最終的交錯身影,最後的一劍落地,柳生劍影弓步而挺,棄天帝肅容佇立,勝敗不存於現實,只能從兩者的記憶找尋。

劍陣灰化,魔神目送劍聖歸於虛無,轉身舉步,往神宮而入,開口朗聲說道︰「柳生劍影之名,吾終生不忘。」柳生劍影含笑消散,風沙過後,萬里狂沙只存黃土。

黃沙隨風而行,短短時間已過百里。

釋華山無常庵外,釋無痕獨自一人掃除著桃花樹下的一地落葉,偶見無瑕劍鞘立於樹下,心中難免泛起一陣哀傷。

驀然風來,吹起遍地落葉,釋無痕苦笑一聲,拿起掃把準備再重新掃過,卻見落葉凝成人形立於遠處。

釋無痕不敢置信,淚水已讓視線一片模糊,那人微笑恰逢風起之時。

拭去了眼淚,入目的只餘片片枯葉,是真實?是幻覺?這對釋無痕來說已經無所謂。

釋無痕望向天際,破涕為笑,柔聲道︰「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








第二卷 完
第三卷 六弦四奇現道威‧朱皇絕劍證天罪 怨念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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