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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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說】 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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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拿著右肩搖搖欲墬,像瘋子般的笑。

「你到底是誰?」失去右肩的上尉,扶著牆,用盡力氣拼湊出無力的字句。

「戮神!!」戮神雪白的雙手沾上鮮紅的血液,雙手不停的翻動右肩上的勳章。

驚恐的臉、嘴角微微顫動,驚恐的上尉說:「戮神!!」

「恩!我是戮神。」接下來一拳狠狠的集中上尉的右眼球,並沒有因為恐懼而停下,取而代之的是直達腦門死亡深淵。

戮神搖搖剛得到勳章,說:「目標達成!」

推開一道沉重的鐵門,光線照進戮神背後的房間,只剩下屍體、屍體、屍體。

天空很藍。

陽光照到戮神的臉龐,毫無血色的臉龐只剩慘白。

戮神戴上墨鏡、裝上耳機,接下來就是毫無責任感的祈禱。
「神阿!請原諒我的行為。」簡潔的句子取代內心的罪惡感,身為殺手這是最好的安慰。

叮!叮!電話響起

戮神望著天空,說:「休息的時間總是不夠!!」戮神選擇不接。

因為決定殺手的價值,不是殺手殺的量,而是殺的質。

一台黑色的箱旅車以時速二十龜速前進中,戮神的手指方向盤彈著,嘴裡輕輕的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咕噥著說:「未來的課本會不會出現我的事蹟阿?」
凌晨5點,國道上沒有人。

「昨天老王走路時踩到狗屎,去買熱透結果老闆說踩到狗屎不能進來!」一名阿兵哥笑著跟同仁聊著天。

臉色慘白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到阿兵哥面前。


「對不起!!我們不借廁所喔!!」士兵們哄堂大笑,其中一名士兵看著自己胸口不知什麼時候多出的黑血傻笑。



傻了!阿兵哥看著這畫面完全傻了,大膽的暗殺者 !!這想法直衝阿兵哥們的腦袋。

「你太大膽了!!給我把他打成蜂窩,餵豬吃!」
戮神翻身,抓起即將死去的阿兵哥,說:「妳們行嗎?」

碰!碰!碰!碰!碰!阿兵哥身上多了幾個彈孔,不可否認他死了。

憤怒的阿兵哥射擊,心中明白這人歧視她們這群小蟲,一想到怒火就燃燒!!

發熱的彈夾、發燙的彈殼、發瘋的士兵、發閒的男人。
現在,依然瘋狂。
士兵伴隨著時間越來越多,但戮神依然悠閒抽著煙。

「狗娘養的!!」一名士兵歇斯底里的怒吼,板機從沒停止按過。
彈殼伴著步槍的火光,眼前的男人只有一個字形容,強!
彈夾落地,戮神毫髮無傷,而他手上的屍體早就被子彈打成蜂窩。

戮神看看手錶,說:「時間不夠了,我還要回家吃飯,這個給你餵豬吃。」自信著笑著。
殺戮就要開始!!

手一放、屍體往前一丟,把握著0.01秒的空檔。
戮神微蹲,右手微拔出放在左腰的武士刀,深吸氣大喊:「場!!」
微開的武士刀反射出令人厭惡的銀光。

一道暴戾之氣由戮神微中心散開,宛如撒旦降臨。
時間之輪停止轉動。

士兵斗大的汗珠掛著臉龐停止滑動,分子停止在空氣中的跳動,子彈停止在空中前進。

場的範圍由戮神中心一百公尺,要大不大、要小不小,但足以滅掉這一支部隊。


戮神的殘影從戮神身體延出,從一個變成十個、百個、千個。


「斬擊!」戮神扣上刀,微笑。

殘影同步進行,快速的拔刀術。

斗大的汗珠滴進士兵胸口的黑血了,氣體鑽進士兵的肺葉裡進行最後一次的氣體交換,子彈活生生在口中斬成兩半。


哧!!!血雨降臨。

一名身穿白色軍裝的男子,雙手各拿一挺機槍,說:「不知死活的傢伙!!!」

戮神微笑點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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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電話再度響起。
戮神的回想也停了下來,方向盤一滑,卡進停車位,說:「我開車技術越來越好了!」

只見旁邊兩台車失去了後照鏡,戮神打開皮包,拿起千元大鈔各塞進兩台車的雨刷中。

按下通話鍵,一陣咆嘯聲由手機爆發,絲毫不輸於獅吼。

「為什麼你不接,我很想你想你。」女孩的聲音很甜。

戮神想了一下,想了半根菸的時間,說:「我在上廁所!」

「恩!難怪你不接,我不該生你的氣了。」女孩確定不是因為它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而高興。

戮神不語,一陣沉默。
「你好像很忙,那我不吵你了。」女孩聲音帶點落寞感。
「恩!」戮神蓋上電話。

戮神搖搖晃晃的走道電梯,按下按鍵,腳不知覺跟著音樂的節奏起舞。

十三樓,不吉祥的數字,房價當然低。
戮神拿出鑰匙,緩緩的轉動,說:「沒鎖?」左腰的武士刀微微顫動著。

門轉開,戮神微笑。
女孩帶著小丑帽,戴著紅鼻子,大叫:「生日快樂!!!」女孩跑到戮神前面拉著他到蛋糕面前。

「許願!!」女孩抱著戮神的手臂,頭靠著戮神的肩。
戮神推開女孩,說:「對不起,我不信這一套。」

「好吧!那我許就好了!」女還雙手握緊,眼睛閉上認真的想要許什麼願望。

「我先去洗澡。」戮神脫掉上衣,進入浴室。

蓮蓬頭的水不斷的流出,就像戮神的記憶一樣不斷的出現,但顯的沉悶。

「你知道我許什麼願望嗎?」女孩在浴室門口,高興的說著。

戮神轉開門把,淋溼的頭髮在戮神眼前結成一束。

戮神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著安靜,然後倒在床上。

依稀的聽見:「這樣會感冒的!」
那一晚戮神不語,至於女孩許的願誰也不知道。

叮!叮!叮!電話聲代替了鐘聲,有種說不出來的繁忙。

「戮神,起床喔!」答錄機是這麼說的。

戮神,殺手界另人聞風喪膽的外號,一夜間將一個國家打下的男人。
有人說他是一個人,也有人說他是個集團。
但不可否認的大家都叫他『戮神!!』

「老先生找你!他還說你不到的話會死!!」答錄機就這麼結束了。

戮神點起了一根煙,並抓起旁邊的一個高爾夫球袋,說:「看來要用到你了。」


一家招牌名為永夜的酒店,門可羅雀。

一名身高不超過一百六十的老頭站在門口,和藹的臉龐,讓人聯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你把那東西帶來了喔。」老先生笑了一下。

戮神點頭,不語因為他知道如果說錯話就會受到地獄般的毒打

「跟我來吧,我老頭子正愁沒有人可以打。」老先生的臉露出一絲絲的殺氣,令人厭惡的氣息。

老先生拉下鐵門,暗示著進的來、出不去。

戮神把高爾夫球袋放在牆角。

老先生一跨步, 一掌狠狠往戮神轟過去。

出奇不意的一掌,戮神從容的的側個身。

強烈掌壓在空中爆裂,空中瀰漫著灰塵,在0.1秒鐘,戮神微蹲,說:「場!!!」

殘影包圍住老先生,老先生搖搖頭大聲的說著:「這招不夠看!」

「試試看再說。」戮神扣下刀,說:「斬擊。」

殘影從四面八方湧起,老先生左手放在背後,說:「還不夠多!」

右腳往前一滑,右手往前粘住殘影的刀,往前一劃。

氣!一股暴戾之氣噴出, 七、八個殘影在空中灰飛煙滅,其他殘影蜂擁而上。

老人右腳奮力一踏,地磚飛起,以左手之力順勢拋出,一一擊中殘影,然後消失。

身體往後一傾,左手左鉤右推抓住其中一殘影的脖子,說:「被我抓到了喔。」

殘影快速拔刀,老人右手快速把刀柄往後一推,老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然後落下。
碰!!殘影並沒消失,反而其他殘影快速聚集回被老人抓住的殘影。

「老掉牙的東西就別拿出來。」老先生蹲著看戮神。

戮神緩緩爬起,回應著:「嗯!」右手抓起高爾夫球袋,無比沉重。

「來吧!!」老先生右手微屈,臉色依然凶狠,說:「不必留一手老頭子我擋的住。」

一把長刀從高爾夫球袋拿出,壓迫湧出,一百六十公分的長刀。

「你可以去死了。」戮神表情大變。

雙手緊握長刀,腰馬合一,長刀拖曳著地板冒出熾熱的火燄。

一道火燄噴出,老先生不躲也不閃,只是一手劃出。

火與氣的對決!!!爆破!!

煙霧瀰漫,煙霧突然散開,戮神拿著長刀猛烈一揮。

老先生身體往前一傾,撞進戮神懷裡,巧妙化解這一招,左右手往前一伸。

擊飛。

搖搖欲墬的老人,說:「太極,以柔克剛。」平靜的語態,殺氣頓然消失。

戮神不屈,拿起長刀往前突刺。

老先生雙手交叉以手背夾住長刀往前一推,戮神往後退兩步,老先生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半拳半掌擊中戮神胸膛。

「勝負已定!!」老先生堅定著說。
「還不行!!!再接我最後一招。」戮神嘶吼著,不甘心是他滿腦想的事情。

戮神舉起沉重的長刀,快速拖曳著,然後消失!!!

「新把戲喔。」老先生右腳劃出圓,弓箭步,說:「太極」

聽的到戮神的聲音,卻看不見人。
依稀的聽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突然老先生身邊多了幾道爆裂聲,老先生身上多了幾條血痕。

老先生不理會依然做出他行雲如水的動作,說:「太極,圓!!」

老先生動作改變。

時快、時慢、時陰、時剛、時柔、時硬。

但招招接住猛烈的刀波,突然一掌劃過,血的爆炸。
「我早看破你的招示,你可以停下來了。」老人手指輕輕彈著空氣。

戮神出現,說:「你是怎麼發現的?」他雙手壓住腹部的傷口。

「在這個房間裡,我用我的氣均勻的分散,那邊比較少,我就擋哪邊。」老人坐在地板上,拿著戮神的菸,說:「這玩意是我剛剛不小心拿到的。」接著吸了一大口。

簡單的講解。

「師父,這要點火的。」戮神拿出打火機。

老先生晃然大悟,說:「難過沒什麼味道,還有我不用那個東西。」雙手一晃,火花碰出。

戮神躺在地上,眼睛闔上,早已忘了腹部的傷口。

「戮神阿!」老先生吐出一口菸。

「嗯?」
「這東西,我喜歡改天多帶一點。」老先生享受著吸著人生第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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