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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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惡魔聖域儒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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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

你曾經聽過一個傳說嗎?

聽說七月十五日生的小孩子比較容易見到那個世界,也比較容易讓親人受到不幸。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孩,我的生日就是農曆七月十五日。

小時候,大人總是以異樣眼光看著我。

「這小孩子常常說一些有的沒的。」

「聽說他一出生,他爸爸就過世了。」

「他該不會是禍星吧?」

這些話,總是如影隨形。

媽媽總是緊緊摟住我,滾燙淚水滴在我的面頰之上。

「對不起,念奇‧‧‧‧‧‧」這是母親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什麼事,我只知道,因為我在七月十五日出生,所以我得承受這些異樣眼光。

我們家是一個大家庭,但我無法在其他人身上感覺到一點溫暖。

「你不能和我們一起玩!」大堂哥和其他孩子每次看到我就如此說道。

所以,在我出生在這世上的十餘年,我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

哭嗎?我早已不知,何為眼淚了。

而當我可以上學的時候,奶奶卻不許我去。

「你不需要去上學,你必須和長工他們一起工作。」奶奶冷冷說道。

奶奶身著旗袍,穿金戴銀,是望族後代。

「這孩子要不是是在那種日子出生,其實他也不錯。」大伯總是用遺憾的表情看著我。

大伯是一個讀書人,曾經中過秀才,但接下來的幾年就不再榜上有名了。

「如果你要怨,就怨你的娘為何要在七月十五生下你!」奶奶總是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和母親。

因為母親是青樓女子,父親是在一次偶然遇見她。

母親也曾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因為外祖父生意失敗,母親只好入青樓賣笑。

「我絕不會讓你們兩人結婚!」奶奶恨很說道。

當時父親和母親決意結婚,奶奶甚至甩了父親一個耳光。

後來為何他們會結婚呢?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只知道從他們結婚的那天開始,母親就陷入痛苦深淵。

「從今日開始,妳必須在四時就起床煮全家的飯,衣服同樣全由妳洗,我要妳知道,要當我史家的媳婦可沒那麼簡單。」
奶奶坐在太師椅對母親說著。

「我知道了。」母親沒有一句怨言。

我知道,母親和父親是一對苦命鴛鴦,總是聚少離多。

在我還沒出生之前,他們唯一的歡樂便是那少得可憐的相聚。

「這一次跑船完,我就會永遠留在妳的身邊。」父親說完這句話,在母親面頰上落下一吻,便再次去跑船。

「我會和孩子等你回來。」母親摸著已經六月的肚子,暗自神傷。

父親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

幾個月後,父親的遺體被發現了。聽說是因為海浪的原因,全船沒有一個人生還。母親聽到這惡耗,當場昏死過去。

「事奇!」母親醒來之後,不斷叫喊著父親的名字。

「都是妳這個女人害死事奇!」奶奶哭叫著,想要打床上的母親。

「這不是她的錯啊!」大伯緊緊抓住奶奶,不讓她傷害她的媳婦。

「那難道是我的錯?難道是因為我讓這個女人進門的報應嗎?」奶奶哭倒在地上,失去平時的冷靜。

我是在父親過世後的幾天出生的,但是奶奶不幫母親請產婆。

幸好大伯叫了幾個老僕幫忙,否則我和母親都不可能活下來。

而前面那些事,都是母親在夜深人靜時和我說的。

「喂!幫我把那些柴劈一劈。」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長工對我叫喚著。

「好。」我舉起斧頭拼命地劈著柴。

總有一天,我會脫離這種受詛咒的命運!

夜晚來臨,我默默地坐在最角落吃著我的飯。

「今天老師教我們寫自己的名字唷。」二堂哥得意洋洋地說著。

「那你會寫了嗎?」二嬸疼愛地看著她的寶貝兒子。

「當然啦,我才不像某個只能在家工作的人呢!」二堂哥眼神飄到我這邊。

我默默吃著飯,不理他的冷嘲熱諷。

「也不知道是母親基因不好還是怎樣,母子倆好像都啞巴一樣。」二嬸也加入。

「碰!」奶奶把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摔,一瞬間鴉雀無聲。

「妳的意思是我史家的基因也不好囉?」奶奶那令人膽寒的單鳳眼直勾勾地盯著二嬸。

「媽,我怎麼會那樣說呢?我是說他母親家的基因不好。來來來,這是妳最愛的紅燒肉。」二嬸連忙討好,
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奶奶的碗中。

「說話之前最好動動妳的腦袋。」奶奶繼續吃著飯,二嬸則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則假裝剛剛沒發生任何事,繼續吃著飯。

我家說是大家庭,其實也只有奶奶、大伯、大嬸、二伯、二嬸、母親、大堂哥、二堂哥、大堂妹、二堂妹、我和幾個僕人罷了。

「念奇,這糖醋魚你嘗嘗,好吃得很啊。」大伯挾了一塊糖醋魚放進我的碗中。

「謝謝大伯。」我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謝。

「哼!那麼小的聲音,是要說給誰聽?」二嬸在一旁冷哼。

那妳是順風耳嗎?老女人!我在心裡恨恨罵道。

總是這樣,每次吃飯時間,就是我最痛苦的時候。

[ 本文最後由 不染情塵 於 08-2-20 08:15 PM 編輯 ]
 
惡魔聖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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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院(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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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還不恐怖耶...只有覺得主角可憐~
續集續集...快快快....我要恐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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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惡魔聖域儒首

不安的種子

早上,看著堂哥們去上學,我卻只能默默地和長工們做苦工。

「你知道嗎?聽說最近少爺和老夫人鬧翻了。」兩名長工竊竊私語。

我知道這件事,二伯不滿經濟全掌握在奶奶手中,於是和奶奶起了很大的衝突。

「老夫人那麼強勢,少爺怎麼可能説得過她?」其中一名長工說著。

「那可不一定,老夫人再怎麼強勢,也已經七十幾歲了。」另一名長工意有所指。

我在一旁聽著,心中慢慢出現一個計劃。

我快快地做完自己的事,然後溜進奶奶房中。奶奶此時正在睡午覺,沒有發現我偷溜進來。

我偷偷地用一根髮夾開著奶奶抽屜,因為鎖已經很舊了,我輕易地打開。

偷偷翻著史家的地契,我隨意拿出一張。

「這是史家崩潰的開始。」我慢慢關上抽屜,但不鎖上。

接著,我又偷偷溜進二伯的房間,此時房間空無一人。

「二伯、二嬸,這可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將地契放在二嬸的梳妝台上,慢慢離去。

我深知家裡每一個人的個性,包括下人。

奶奶每天晚上都會開啟她的抽屜,看著那些權狀地契。因此,當奶奶發現其中一張不見之時,不安的種子就會開始萌芽。

現在的我,只須等待。

晚上吃飯之時,氣氛有些緊繃。

「義和,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拿到一分一毫。」奶奶用她令人膽寒的鳳眼瞪視著她的二兒子-義和。

「我們早晚得分家,為何不趁現在分一分?」二伯用力丟下筷子站了起來。

「分家?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奶奶也丟下筷子,怒不可遏。

「義和,你就少說兩句!」大伯及時打圓場。

二伯沒有大伯的聰明,也沒有爸爸的勤快,他既昏庸又愛享樂。

二嬸和二伯幾乎一樣,整天只會和街坊說些是非,不曾做過一點家事。

「吃吃吃,你就只會吃!」二伯無處發洩,只能找我出氣。

我心中暗笑,你再囂張也沒有多久了。

「關念奇什麼事?你不要太難看了!」大伯再一次維護了我。

這一頓飯,我雖然再次受了罵,但心中卻有一股殘酷的快感。

「今夜,沒有人能夠睡著。」我洗著用過的碗筷,冷酷地預言。

晚上大約十點,奶奶將所有人叫到大廳。

「說!今天有誰進來我的房間?」奶奶坐在太師椅上,臉上滿是憤怒。

沒有半個人開口說話。

「不說是不是?阿福!」奶奶叫喚著。

「老夫人,有什麼事?」管家阿福立刻進入應聲。

「把每個人的房間找過一次,我要找到我的地契。」奶奶下達命令。

「是!」阿福帶了幾名下人開始搜察每個人的房間。

大廳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相當凝重。

「老夫人,在二少爺的房間找到這張地契。」管家阿福將地契交給奶奶。

奶奶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二伯一家人。

「不是我做的!妳要相信我啊!」二伯焦急地大喊。

奶奶沒有說話,或許她正在思索這件事情。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奶奶慢慢起身回房。

「這......」管家阿福有些不知所措。

「都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大伯威嚴地說著。

所有人都離開大廳,只有我留下來。

「念奇,你怎麼不回房睡覺?」大伯柔聲問道。

「大伯,我今天看到長工阿晏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對大伯說。

阿晏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長工,平時對我頤指氣使,我決定報個小仇。

「喔?」大伯露出疑惑表情。

「而且,阿晏發現我在看他,還對我大小聲。」我露出委屈表情。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這事我會調查。」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那我先回去睡覺了。」我再次丟下懷疑的種子。

大伯,不要怪我利用你,我也是不得已的。

我慢慢回房,卻發現母親還沒睡。

「妳怎麼還沒睡覺呢?」我問道。

「念奇,你覺得你二伯真的會做這種事嗎?」母親問我。

「我不知道......」我不想談這個話題。

我躺上床,思索著下一個計劃。


隔天一早,大伯把阿晏叫過去。

「阿晏,昨日下午你在做什麼?」大伯問道。

「我......我在做自己的工作。」阿晏頭低低的,小聲回道。

「喔?有誰可以證明?」大伯繼續問道。

「這......沒有。」阿晏的聲音更小了。

我躲在外邊偷聽,嘴角浮現殘酷笑容。

昨天當我偷偷進入奶奶的房間時,阿晏正在偷懶休息。如果阿晏隱瞞偷懶的事,他就得提出人證;如果阿晏說出事實,
那還是免不了被處罰的命運。

「說實話,你昨天下午到底做什麼去了?」大伯柔聲問道。

「我......我是偷懶休息。」阿晏不得已,只能說出實話。

「你可知道,昨天老夫人的地契被偷一事?」大伯繼續問道。

「我知道啊。」阿晏不解為何大伯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是否,做了這不可原諒的事?」大伯壓低聲音,臉色變得難看。

「不是!絕不是我!」阿晏急忙為自己辯解,我聽得直想笑。

「那......阿晏,你覺得會是誰呢?」大伯沉聲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晏此時已嚇得語無倫次了。

「唉......你先去做事吧。」大伯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只好先放阿晏離開。

「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爺......」阿晏逃難似地離開。

我也離開了,同時下一個計劃已然浮現。

阿晏做事時都心不在焉,我心中有報復的快感。

「阿晏,你怎麼了?」我假意地詢問。

「念奇,你知道我不會偷竊的對不對?」阿晏此時心中緊張,看到我假意的擔憂有如看到救命稻草。

「怎麼了?你慢慢說沒關係。」我拍拍阿晏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

在我的安撫之下,阿晏慢慢把剛剛的事都說給我聽。

「阿晏,你如果告訴大伯是二嬸做的,或許你就不會被懷疑了。」我提出建議。

「這樣好嗎?我不知道是不是二少奶奶做的。」阿晏有些害怕地說。

「反正二嬸平時對我們又不好。」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好吧。謝謝你,念奇。」阿晏握住了我的手說道。

「不用客氣。」你怎麼會知道害你的人是我呢?

接下來,我要把這股不安再次擴大!

下午,阿晏偷偷跑去大伯的房間,告訴大伯是二嬸做這件事。

「你確定?」大伯不太敢相信。

「念奇可以為我做證。」阿晏供出了我。

阿晏這一舉動,又幫助我下一個動作。

「大伯,對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二嬸被奶奶罵。」我假意說著。

「傻孩子。」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伯,你不要告訴奶奶好不好?」我哀求著。

「不行,偷竊是最要不得的!」大伯離開了房間。

「念奇,不會有問題吧?」阿晏不安地問道。

「放心。」我心中想像今天晚上的情形。


晚上,凝重的氣氛仍然持續。

「岳川,你查出小偷是誰了嗎?」奶奶問著大伯。

「我還沒查出,但我會盡快找出小偷。」大伯恭敬地說。

我想,大伯是不想當面讓二嬸難堪。

大伯,你的仁慈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致命傷。

「這糖醋里肌不錯,妳嘗嘗。」二嬸討好似地挾了一塊糖醋里肌放入奶奶的碗中。

大伯看著二嬸,表情相當複雜。現在不論二嬸做什麼,我想,大伯都會以懷疑目光看待。

我挾了一塊糖醋里肌,味道真的不錯。


等吃完飯後,大伯直接和奶奶進入她的房間。

我快快洗完碗筷之後,便躲在奶奶房間外偷聽。

「今天阿晏和念奇告訴我,偷地契的是美香。」大伯對奶奶說道。

「確定了嗎?」奶奶問道。

「他們兩個孩子應該是不會說謊。」大伯說道。

「義和之前才跟我爭論過財產的事,美香居然就來偷地契!」奶奶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

「明天晚上,我要在史家列祖列宗面前處罰這不守婦道的女人!」奶奶恨恨地說道。

「唉......」大伯輕嘆了一口氣。

我慢慢回自己的房間,思索著我的下一步。

二嬸,我還得讓你們更不幸,你們可得撐下去。

「念奇,你到哪裡去了?」母親一見我入門就問我。

「沒有啦,我剛剛和阿晏說了一下話。」我敷衍著。

母親,原諒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妳。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 本文最後由 不染情塵 於 08-2-17 09:36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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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是懸疑小說嘛!!^ ^
不錯不錯!
主角好棒>"<他大伯好單純(真的是個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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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惡魔聖域儒首

在我的設定之中,念奇是標準的悲劇人物。

三合院是一個大家族的故事,充滿了人性的種種心境。

念奇深知人性種種,因此能一步步實現他的心願。

最後,故事會如何發展呢?

我不能說=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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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 不染情塵 第 3 篇文章

所以是從小壓抑到現在的不愉快
一次釋放出足以令一整個家族毀滅的怨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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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惡魔聖域儒首

崩潰的開始

今天早上,我又想到了一個新計劃。

「阿晏,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問著阿晏。

自從我幫他洗刷嫌疑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就大大改善。

「什麼事?」阿晏疑惑地問。

我附在他耳邊說著。

「這樣好嗎?」阿晏有些遲疑不決。

「你不要忘記是誰幫你脫離嫌疑。」我冷冷說道。

阿晏想了一會,露出認命似的表情為我做事去了。

「接下來,該二伯出場了。」我冷笑。

我急急忙忙地跑進大伯房間。

「大伯!大伯!」我大喊著。

「念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急成這樣?」大伯沒見過我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急急問道。

「二伯......二伯......要殺阿晏!」我捏造著謊言。

「什麼!」大伯不敢相信地大喊。

「我帶你去!」我抓住大伯的手,帶領他跑向史家的後院。

後院是放置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平時鮮少有人煙。

現在在那裡的,是二伯和阿晏。二伯此時正追打著阿晏,口裡還不斷罵著。

「義和,你在做什麼!」大伯威嚴地一喊,兩人都停止動作。

「大哥......」二伯呆呆地看著大伯和我,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你為什麼要殺阿晏?」大伯怒喝,此時阿晏跑到我身邊。

「我怎麼可能要殺阿晏,你是聽誰胡說?難道,是這個臭小鬼?」二伯指著我,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剛剛明明就看到你將阿晏叫過去,我不放心,跟蹤你們,發現你居然在打阿晏,我才回去找大伯來。」我假裝害怕地靠向大伯。

「明明是阿晏告訴我知道誰是偷地契的小偷,我才和阿晏來到這裡!」二伯連忙為自己辯解。

「我才沒有!」阿晏大喊。

我在心中暗笑,我要阿晏去找二伯,告訴二伯偷地契的小偷是二嬸。然後要他和我做戲,假裝二伯要殺他,聽到自己的老婆是小偷令二伯抓狂,不斷打罵著阿晏,我再帶大伯過來,大伯聽到我的話,有看到眼前之景一定很容易就相信。而因為昨晚我和阿晏告知大伯的謊言,大伯更是會以有色眼光看待二伯。

「義和,你該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大伯看著二伯的眼神,像在看髒東西一樣。

「我為什麼要殺人滅口?大哥,你不要含血噴人!」二伯看起來相當生氣。

「昨天阿晏和念奇告訴我偷地契的是美香,我看你是想要保護美香才會下此毒手的對吧!」大伯說出他的推測。

「我沒有!大哥,難道你要相信兩個十幾歲小孩的話,也不相信你的親弟弟?」二伯痛苦地說。

「不須多說,你的個性我很了解。」大伯帶著我和阿晏離開,我依依不捨地看著後院,期望能夠看到父親的魂魄。

我和大伯、阿晏回到前院,大伯告訴我們一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我落下眼淚。

「謝謝你,大伯。」我雙膝跪地。

阿晏也雙膝跪地,看得出來他也相當感動。

「起來吧。」大伯一手一個,將我們兩個拉了起來,安慰了我們幾句,便先回房去了。

晚上,二伯一家人逃不過丟盡面子的命運。

「念奇!你差點就害死我了!」阿晏抱怨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陪不是,我現在還不能殺阿晏,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我做著我的事,腦中慢慢浮現我的下一步。


晚上,沒有豪華美食、沒有瓊漿玉露,只見奶奶坐在大廳的太師椅上,命令二嬸跪下。

「跪下!」奶奶一聲大喝,令在場眾人嚇到。

「我做錯什麼事?我為什麼得跪下!」二嬸不敢置信地大喊。

「偷竊、愛玩、懶惰,妳還想聽更多嗎?」奶奶冷冷說道,今日的她令人更加害怕。

「我沒有偷竊,義和,你知道我不會偷竊的對不對?」二嬸抓著她的老公問,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伯看著二伯,眼神同樣令人害怕膽寒。

「你們夫妻是狼狽為奸,不須再做戲!」大伯此時開始實現他早上做的承諾。

「你在說什麼?」奶奶感到疑惑。

大伯將早上所發生的事,一字不露詳盡地告訴奶奶,每說完一句,奶奶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你好大膽!」奶奶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二伯臉色慘白,大概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二嬸比起二伯好不到哪去,而二堂哥和二堂妹則只會哭。

我在一旁看著自己創造的戲碼,心中升起一股殘酷的快感。

「阿福!」奶奶大聲叫道。

「老夫人,有什麼吩咐?」管家阿福迅速地進來。

「將他們關進柴房,沒我的命令不許放他們出來!」奶奶指著二伯和二嬸大聲說道。

阿福很為難地看著二伯和二嬸,二堂哥和二堂妹則死命地哭,聽得令人鼻酸。

原來你們也會痛苦?我在心中狠狠罵了一句。

「還不快去!」奶奶大吼。

阿福無奈,只好叫幾名長工和他一起把二伯和二嬸帶去柴房,二堂哥和二堂妹則不斷哭求著奶奶。

沒有一個長輩為他們求情,因為他們平日的行為早已令人反感。

「唉......」母親輕嘆一口氣,似乎是同情,更像是憐憫。

我看著大伯和奶奶,他們眼中同樣有一股複雜情懷。

「好了,等等再開飯,你們先回去休息。」奶奶有氣無力地說道。

每個人都離開了,但我想,今天的晚餐,應該是沒有人吃得下去了。

我故意跑到已經哭成淚人兒的二堂哥旁邊,安慰著他。

「你少假好心了!」二堂哥用力推開我,邊哭邊罵。

「我告訴你,現在能夠幫你父母的只有我,你最好放聰明一點。」我慢慢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

二堂哥看著我,像在思考該不該相信我所說的話。

「只要你去求大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丟下一個希望,轉身離去。

我不在意現在離開,因為往後二堂哥絕對會常來找我幫忙。

「等等!」二堂哥叫住了我。

我笑笑,慢慢等到二堂哥跑到我的身邊再轉過來。

「你說得是真的?」二堂哥擦擦眼淚。

「當然是真的。」我給了他一個善意的笑容。

二堂哥,我會讓你犯下不可原諒的過錯。

這個笑容,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 本文最後由 不染情塵 於 08-2-17 09:40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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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惡魔聖域儒首

雪萍

深夜,我偷偷下床,去阿晏的房間叫醒阿晏。

「阿晏,我還需要你的幫忙。」我給阿晏一杯茶,讓他喝了清醒一些。

「幹嘛?」阿晏還是有些愛睏,迷惑地看著我。

「和我一起去把二伯和二嬸放出來。」我打算讓二伯他們更不幸。

「你要幹嘛!」阿晏驚訝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

我告訴阿晏我的計劃。我打算先把二嬸和二伯放出來,再把他們打暈綁到後院去。

「唉......好吧。」阿晏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在我不斷哀求之下終於同意了。

我和阿晏偷偷來到柴房,這裡是前院最偏僻的地方,我可以放心做我想做的事。

「二伯、二嬸,我是念奇,我來救你們了。」我在柴房外輕聲喊著。

阿晏站在我旁邊,我們兩人手上都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棒。

「好念奇!快放我們出去!」二伯聽到有人要救他們,立刻拍起馬屁,我厭惡地嘀咕一聲。

「二伯,你們小聲一點,不然會被別人聽到。」我假意地說。

「好好好,念奇,快一點。」二嬸立刻放輕聲音。

原來,只要有救命稻草,不管他是誰,你們就可以如此低聲下氣啊。

「我說可以,你們就立刻出來,知道嗎?」我一邊說,一邊用一支髮夾開著門鎖。

「好。」裡頭兩人同時說道。

「可以了!」我的手中傳來開啟門鎖的聲音。

二伯和二嬸一起跑了出來,我和阿晏同時舉起木棒打暈他們。

「真是沒用。」我看著暈過去的兩人,冷哼一聲。

我揹起二伯,阿晏揹起二嬸,我們慢慢來到後院。

今晚的後院,比往常更加陰森恐怖。

「念奇,這裡好可怕......」阿晏緊緊挨著我,渾身不停地顫抖。

「不要怕,這是玉觀音,祂會保佑你的。」我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給阿晏戴上。

「這......謝謝你,念奇......」阿晏緩緩流下眼淚。

我只是笑笑,反正這裡的魂魄都是史家祖先,我並不會太過害怕。

我和阿晏把二嬸和二伯五花大綁,然後將破布塞進他們口中,確保不會發生聲音。

「阿晏,幫我。」我再次用髮夾開鎖,一股腐爛的味道襲來。

阿晏幫我扶著二伯,一起把他放到宗祠裡面。我們又把二嬸也放進宗祠,和二伯放在一起。

「後院一年才會開啟一次,你們能活到那時候嗎?」我蹲下身,朝兩人臉上各吐一口口水。

你們就在這裡和列祖列宗們作伴吧!我鎖上門鎖,無盡漆黑吞沒二伯和二嬸。

「父親,你為何從不現身呢?」我有悲傷地望了望宗祠,希望能夠看見父親。

今夜月明,柔和月暈卻溫暖不了我的心,因為父親的靈魂還是沒有出現。

阿晏一直在旁邊陪著我,緊緊握著我給他的玉觀音。

「念奇,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更從沒有感到人情溫暖。」阿晏此時突然開口說話。

我只是好奇地看著阿晏,靜靜聽他說話。

「從前我對你很不好,是因為我只敢對你兇,雖然你也是要做工,但你還有母親,而我卻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阿晏又開始流下眼淚。

我把阿晏緊緊摟住,也不禁流下眼淚。同樣寂寞孤獨的心,不需要再去分辨你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心軟了,但我現在只想好好享受這短暫溫暖,就當給自己的一點禮物。

阿晏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他慢慢恢復冷靜。

「走吧,我們回去休息。」我輕聲說道。

阿晏和我離開後院,不再回頭看宗祠一眼。


隔天在吃早餐時,管家阿福匆匆忙忙地跑進大廳。

「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爺和二少奶奶都不見了!」管家阿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什麼!」大伯驚訝地站了起來。

奶奶臉色陰沉不定,看起來快要爆發了。

「他們到哪去了?」二堂哥和二堂妹抓著管家阿福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福此時才緩過氣來。

「把整個史家翻過來,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到!」奶奶用力丟下筷子,離席而去。

阿福帶著幾名長工以及阿晏和我,開始找人行動。

「後院就由我和阿晏去吧。」我搶先說道。

「好吧,那後院就由你們負責了。」阿福因為我再怎樣也是小少爺,對我還是敬個三分。

於是,我們便到後院去假意叫喚著二伯和二嬸。

「二伯、二嬸,你們在哪裡啊?死了嗎?」最後一句我小聲說道。

阿晏也假意叫道,和我相視一笑。

大約過來快半個時辰,我們回到前院去和阿福他們會合。

「你們有找到嗎?」阿福滿懷希望地看著我們。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但我還是無情地打破他們的希望。

「沒有......」我低下頭,裝得很傷心。

「唉......」阿福嘆了一口氣,知道難逃受罰的命運。

我心中在想,二堂哥應該會以為是大伯所為。

昨天二堂哥聽完我的建議,馬上就跑去找大伯了。大伯可能會以為二堂哥自己跑去放走二伯和二嬸。

兩個人彼此猜測是對方所為的結果就是,裂縫會越來越大。

「我和阿晏先去做事了。」我說完,就帶著阿晏去做事。

接下來,該是讓我的一名親人永遠離開這個世間......

我快速做完我該做的事,請阿晏幫我做不在場證明。

「阿晏,晚餐如果大伯問你我下午在做什麼,你就說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交待著。

阿晏看起來有點疑惑,但還是答應我的請求。

我跑到大堂妹的房間,此時大堂妹正在休息。

「雪萍,我有事情要告訴妳,妳可以和我出來一趟嗎?」我急匆匆地說著。

「怎麼了?」大堂妹雪萍看我這麼緊張,也跟著緊張起來。

「大伯出事了!」我又捏造謊言。

「什麼!」雪萍聽到自己的父親出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抓著雪萍朝後院而去,一面小心地避開不讓人看到。

「爸爸在這裡嗎?」雪萍看著後院,疑惑問道。

雪萍,不要怪我。我抽出一把匕首,從雪萍白細的脖子抹去!

「你!啊......」雪萍看著慢慢流出的血液,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心裡也怕得要命,但為了我自己的未來,我不得不如此。

我再次在雪萍的脖子抹上一刀,鮮血冒得更多了。

雪萍的身體慢慢倒了下來,雙眼滿是不甘和疑惑。

我將雪萍的衣服割得破破爛爛的,繼續在雪萍身上畫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我的目的,就是希望大伯和大嬸看到雪萍的屍體,會失去理智地認為是二伯和二嬸所為,到那時我再將二嬸和二伯放出來,讓他們兄弟相殘。

「安息吧。」我雖然想將雪萍的雙眼闔上,但這樣就不夠逼真了。

「啊!」在我思索時,雪萍的手居然將我緊緊抓住!

「妳竟然還沒死......」我被嚇得不輕,一怒之下,匕首深深地刺進雪萍心臟。

我連忙跳開,閃過大量噴出的血液。

我離開後院,雪萍的血慢慢擴散開來。

大伯今天出去辦事,也因此才會讓我有機可趁。

「大伯,對不起......」我是真心地對大伯感到抱歉。

雪萍雖然平時對我不算好,但也不會故意刁難我。

大堂哥的個性很衝動,當他看到自己的妹妹慘死,我想,他應該也會對二堂哥和二堂妹下毒手吧?

現在,我只需要回去繼續做事,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行了。

我將身上血跡全部清洗乾淨,不留下一點痕跡才回前院。

「念奇,你去哪裡了?」阿晏看到我回來就問道。

「我剛剛......看到......有人......殺了雪萍!」我壓低聲音說。

「什麼!」阿晏相當震驚。

我對他捏造了一個故事。我說是二堂哥殺了雪萍!

「怎麼會這樣......」阿晏軟了腿。

「我們等晚上再說吧。」我不想現在就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一整個下午,血腥味似乎越來越重。

「奇怪,怎麼有血的味道?」管家阿福喃喃自語,想要一查血腥來源。

我偷偷張大耳朵,想聽緊接而來的尖叫聲。

「不好了!大小姐死了!」阿福大吼大叫地跑回來,臉上表情驚魂未定。

許多人都被驚動了,奶奶甚至從她的房間出來。

「你在吼叫什麼?」奶奶臉色不太好,連日風波讓看她看起來又老了好幾歲。

「老夫人......大小姐她......她......」阿福一直支吾其詞,讓奶奶更加不耐。

「雪萍怎麼了?」奶奶不耐煩地問著。

「大小姐她......她死了!」阿福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吐出這句話。

奶奶一聽,差點直接癱軟倒在地上。

「我帶妳去。」阿福牽著奶奶帶她走向後院。

許多人也跟著過去,我和阿晏也是。

「雪萍!」奶奶撲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哭喊著雪萍的名字。

阿晏站在我旁邊,快要站不住的感覺。

雪萍此時仍是睜大雙眼,似乎在瞪視著在場的所有人。血液染紅一大片地面,此時起了一陣風,血腥味更重了。

「發生什麼事了?」大伯剛好辦完事回來,和大嬸一起到後院察看。

當他們夫妻倆看到雪萍的屍體時,他們發出悽厲慘烈的哭喊。

我從沒看過大伯如此失控,心中泛起深深的愧疚。

「是誰!」大伯雙眼赤紅,讓他看起來像一頭猛獸。

沒有人說話,因為沒有人知道兇手是誰,除了我。

大伯突然抓住阿福問道,阿福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難道是義和和美香?」大伯看向二堂妹,二堂妹渾身顫抖。

「你在胡說什麼!」奶奶此時已經稍稍恢復冷靜,聽到大伯的猜測她不禁怒斥。

「他們一定是為了報復我揭發他們,才會下此毒手!」大伯大聲說道,聲音藏不住哽咽。

奶奶看著大伯又怒又悲又狂的臉龐,心中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可能性。

我望著宗祠,二伯和二嬸現在大概是在裡面拼命為自己叫屈吧?

「小玫,是不是妳放走了妳的父母?」大嬸走到二堂妹小玫身邊問道。大嬸平時吃素拜佛、面容和善,但此時她卻有如夜母鬼叉。

小玫只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小孩,此時早已嚇到快哭了。

「我沒有,我沒有......」小玫怕得跑去奶奶身邊。

奶奶抱住小玫,心疼地看著她有些發白的小臉。

「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我絕對要殺了雪萍的兇手不得好死!」大伯大聲哭吼,趨向前將雪萍的屍體抱了起來。

大嬸跟在大伯身邊,一家人就這樣離開後院。

「阿福,一定要將義和他們找出來!」奶奶牽著小玫離開。

阿福苦著臉,因為他早上已經快把整個史家都翻過來了,還是沒有找到二伯和二嬸。

「要不要找找宗祠?」一名長工問道。

「大膽!我不是已經說過我沒在宗祠看到二伯他們了嗎?你是不相信我囉?還是你想冒犯史家列祖列宗?」我冷眼看著那名長工,他似乎被震懾住。

阿晏在一旁看著我,也被我的氣勢嚇到。

「念奇既然說沒有,那應該就是沒有,我們再找仔細一點吧。」阿福無奈說道。

阿福要我和阿晏留下來擦血跡,他們則繼續去找人。

我們兩人辛苦地擦拭雪萍的血跡,幸好現在還算涼爽。

「真的是二小少爺殺了大小姐嗎?」阿晏好奇問道。

「應該是。」我手上工作不停。

阿晏有些不敢置信,只是一直呆呆地看著我。

我不信任任何人,阿晏也不例外。

日漸漸落下,整個三合院染上一片金黃餘輝。或許,史家的命運也像這夕陽一般,慢慢西墜。

「接下來,該如何做呢?」我看著宗祠,好希望能夠得到一點父親的溫暖。

「念奇,你怎麼了?」阿晏看我若有所思,不禁問道。

「我在想我的父親。」不知怎麼,我說出心中所想。

阿晏輕拍了我的肩膀,似乎想安慰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憫。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在阿晏面前流洩出心中情感?

「謝謝你,我沒事。」我笑笑,將思緒重新整理。

幾乎快到晚上,我們才把血跡擦完。

我們回到前院,此時已經開飯了,但我已經沒多少胃口。

「念奇,快來吃飯吧。」母親已經先幫我盛好一碗飯。

飯桌只剩下二堂哥、二堂妹、母親和我了。

「大哥和大嫂還有俊彥都關在房裡,母親則在怒斥著阿福。」母親向我解釋。

「原來是這樣。」有一天,這裡會只剩下我和母親。

二堂哥和二堂妹變得相當沉默,兩人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歡樂。

就在此時,大伯突然跑了出來,將二堂哥的衣領抓住提起他,大嬸也緊跟在後出來。

「義和在哪裡!」大伯眼中滿是血絲,和平時溫文儒雅的他判若兩人。

「我不知道......咳咳......放我下來!」二堂哥拼命掙扎,母親也為二堂哥求饒。

「哼!」大伯將二堂哥放下,仍是怨恨地看著他。

「昨天你來找我,求我放了你的父母,我沒有答應你,所以你自己去把他們放出來對不對?」大伯嚴厲地問著。

「我沒有!我早上聽到父母不見了,所以我以為是你放走的!」二堂哥已經快哭了,二堂妹早已在他身邊哭成淚人兒。

「你說謊!我怎麼可能會放他們出來?」大伯為自己叫屈。

但此時氣氛變得相當詭異,因為大伯有每個房間的鑰匙,除了奶奶的房間沒有。

大嬸看著她的丈夫,眼神開始轉為懷疑。

「妳這是什麼眼神!」大伯被大嬸的眼神看得有些驚慌。

「書文說得沒錯,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就是你。」大嬸眼神從游移不定,慢慢變得堅定。

「妳瘋了嗎?雪萍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放義和他們出來殺雪萍?」被冤枉的大伯急忙辯解。

「你曾經說過雪萍是生來賠錢的!你說為何我不再多生一個男孩!」大嬸的聲音越來越大,大伯的臉色則越來越難看。

「啪!」一聲脆響,在場眾人皆訝異不已。

大伯打了大嬸,接著又抱住了她。

「我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女兒?我是妳的丈夫,是雪萍的爸爸啊!」大伯哭了,控訴著大嬸質疑。

大嬸哭了,母親哭了,大堂哥、二堂哥、二堂妹都哭了,哭泣著這個家為何會走到如此的地步。

我輕嘆一口氣,但我已經不能抽身了。

[ 本文最後由 不染情塵 於 08-2-17 09:47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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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很期待接下來的情結呢~
有點驚悚,但還不錯看~加油~!
 
飛葉,落花,轉眼成空。
風起,水濺,一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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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惡魔聖域儒首

祖靈的憤怒

這一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雪萍是被我所殺,二伯夫婦是被我所關,二堂哥是被我所害,我真是罪孽深重。

「念奇,你睡不著嗎?」母親發現我的異狀,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不想說話,我怕我一説話就會將所有事情說出來。

母親是知道我的個性的,看我這麼久都不說話,也就繼續睡覺了。

在這種時候,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從小,我就是被視為不幸的孩子,史家除了大伯和母親,沒有人會真正關懷我。堂哥堂妹們的生日,總是盛宴佳餚,而我呢?母親只能偷偷幫我裝一碗比較豐盛的飯菜。堂哥堂妹生病的時候,總是不惜金錢地請大夫來家裡看病,而我呢?我只能喝熱開水,用最克難的方式讓自己恢復健康。

「為什麼我得承受這些痛苦?」我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問道,眼淚再度流下。

一滴一滴的眼淚,順著臉龐緩緩下滑,再延著下巴沒入我的衣領之中。

我真的好想和堂哥堂妹他們一樣,能夠享受被呵護至極的親情。

父親,如果你還在世該有多好?我慢慢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或許一小時,也可能才幾分鐘,我就被母親搖醒了。

「念奇,快點起來!」母親用力地搖著我。

我慢慢睜開雙眼,耳裡傳來打罵聲。

「怎麼了?」我有些緊張,這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我不知道,我們快去看看」母親臉色慘白。

我和母親跑到前院大廳,發現大堂哥俊彥渾身是血。

「哈哈哈!」大堂哥笑得既瘋狂又痛苦,任憑二堂哥對他拳打腳踢。

「阿晏,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到阿晏在一旁,把他叫了過來。

「俊彥少爺......殺了小玫小姐!」阿晏臉色發白,似乎嚇得不輕。

我一聽,也不禁嚇了一跳。雖然我想利用大堂哥,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把俊彥抓起來!」奶奶哭喊著命令阿福。

大伯和大嬸一直哭求著奶奶,奶奶卻充耳不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腦中一片空白,事情似乎越來越失控了。

「你父母殺了我妹妹,我就殺了你妹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堂哥不斷大笑,毫不抵抗地讓阿福帶走。

阿晏緊緊扶住我,他受的驚嚇不比我少。

「這難道是祖先的憤怒?」母親喃喃自語,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難道是我在祖先面前殺死雪萍,手足相殘的悲劇令祖靈憤怒?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怎麼辦?

「念奇,我好怕......」阿晏突然哭了起來,短短時間就讓他見到兩次死亡,讓他幾乎崩潰。

在我們兩人都快支撐不住之時,母親將我們緊緊抱住。從母親身上傳來的溫暖,讓我再次熱淚盈眶。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母親用小小的身體幫我們擋下所有的苦難。

「全都到大廳去!」奶奶突然發出一聲大吼。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反抗,全都乖乖地到大廳。

大廳裡面,史家的人數越來越少。奶奶、大伯、大嬸、二堂哥、母親、我、阿晏和幾名下人。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奶奶坐在太師椅上,此時的她已失去冷靜。

「大約在子時,我聽到一聲慘叫,於是我便朝聲音來源找去。」大伯回憶著剛剛的回憶。

「我看到俊彥將小玫的嘴用力捂住,另一手拿了把刀,不斷地在小玫身上用力刺下!他當時的眼神,彷彿中邪了......」大伯打了一個冷顫,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

史家房間的分配,大伯和大嬸一間房,二伯和二嬸一間房,奶奶自己一間房,大堂哥和二堂哥一間房,大堂妹和二堂妹一間房,我和母親一間房,下人們則住在前院後面的粗陋房間。

「可是,如果他是想為雪萍報仇,為何不是殺了二堂哥呢?二堂哥不是就睡在他的旁邊嗎?」我忍不住提出疑問。

「今天我怕俊彥會衝動做傻事,所以叫書文和小玫睡同一間房,想不到,還是發生慘劇。」大嬸用手絹擦擦眼淚,一天之內,女兒被殺,兒子殺人,大嬸也接近崩潰邊緣。

二堂哥在角落不斷哭著,他的眼色神情簡直可說是絕望。

「把小玫和雪萍的屍體放在一起,讓她們......能作伴。」奶奶的頭髮全白了,皺紋更是像蜘蛛網一樣。

大伯去雪萍和小玫的房間,輕輕地將小玫抱到偏廳,和雪萍放在一起。在這個時候,我才看清小玫那已經慘不忍睹的屍體。

「我累了,我什麼都不想管了......」奶奶疲累地按住額頭,她像是老了十歲。

我還要繼續下去嗎?我真的不希望再見到他們那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但是,我還能回頭嗎?

「念奇,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母親帶著我回房間。

「阿晏,你自己要小心。」我輕拍阿晏的肩膀說道。

阿晏怕歸怕,但他也只能自己回去他的房間。

真的是祖靈的憤怒嗎?我真的不知道,事情已經開始脫離我的控制。


隔天一早,我心不在焉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俊彥少爺好像被關在柴房內,而且還有兩個人在顧守著。」阿晏偷偷跑來告訴我。

「喔?」看來這次奶奶學聰明了。

我在想,現在最大的阻礙只剩下大伯和奶奶了。

「念奇,你在想什麼?」阿晏看向我的眼眸是如此的無邪。

他微微低下,玉觀音不斷在胸前搖晃。

「觀音娘娘,我的罪可以得到救贖嗎?」我握住玉觀音,期望能得到一點救贖。

阿晏看著我,眼中雖是不解,卻沒有開口問任何一句話。

或許,阿晏可以成為我真正的朋友,我希望這不只是我的奢求。

我將所有事情做完,時間也接近中午。

阿晏和我一起回大廳,想要開始我們的中餐,卻發現大伯、大嬸和奶奶都不見了。

「奶奶他們呢?」我為自己盛了一碗飯。

「他們正要為雪萍和小玫辦喪禮。」母親夾了些菜給我。

「不請道士和法師嗎?」我有些訝異。

「女孩子還沒出嫁,不能夠立牌位。再說,他們也不希望被外人看到雪萍她們慘死的模樣。」最後一句,母親壓低聲音說道。

對不起,但我不能後悔,否則就對不起為我而亡的人。

[ 本文最後由 不染情塵 於 08-2-17 09:58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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