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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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幻境天使

  事出必有因。
  就前面所言,我媽是個篤信佛教的女人,對於大大小小的廟會、祭祀她都會參與,而我從小就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了不少關於佛、道的一些基本理念。關於佛道兩教所敘述的因果報應,我是十分相信這一點,不是我親身經歷,而是我曾經「看」過。


  距離我家不遠的有戶人家,他們家的小兒子大我七歲,大我大姐一歲。不過,在我高三的今年他過世了。那位大哥姓柳名宜鵬,我們家的三個孩子都叫他小柳。這事情就要追溯到今年年初,放寒假的時候,小柳莫名其妙得病了,而醫生判定為精神異常。

  去年小柳和家人去一趟澄清湖回來之後他就開始了異常的舉動。先是告訴他家人說有個女愛上他了,成天就是說他和那女的感情有多好,好一陣子之後卻開始暴躁、哭泣,三天兩頭摔東摔西,而且嗓音也改變了,變成了一種嘶吼過度才會有的破嗓音,他們的家人非常害怕,懷疑是自己的孩子中邪之類的,但這個念頭一閃過,小柳旋即也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也忘記了之前他的所作所為。但是這種情況重複了很久很久。
  參加喪禮的那一天,是個寒冬。我和我大姐用朋友的身分參加公祭,結束之後就去安慰柳伯父柳伯母。柳家還是四合院的傳統住宅,當我穿過中間佛堂準備往左護龍(傳統住宅的左排房屋)走去的時候,我看到庭院站個女的,紅衣服紅雨傘,可是皮膚還是呈現黑白灰的顏色,我當下就明瞭這女的並不是個「人」。我明確的感受到那女的也注意到我了,但是她沒有任何舉動,只是舉起左手摸摸肚子。正當我想假裝視而不見地走開的時候,突然間,那女人的記憶就像黑白片那樣在我腦中播放,很快速,讓我措手不及。後來我大姐喚我,我才回神,我看看手錶,原來在我已經再那邊站了將近四十分鐘,但是我卻覺得只有一瞬間。

  大約是民國二三十年代的場景,小柳前世是個有錢人家的獨子,他們家替他買了個童養媳,而這個媳婦也很乖巧,凡事都是依從公公婆婆。但這童養媳不是女主角,那穿紅衣的女子是隔壁人家的女兒,已經有了個相戀很久的未婚夫,並且講好了婚約。原本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但是小柳(的前世)卻看上了她,硬是玷汙了她然後把她搶過來。事情並非是如此簡單,原來是那女子已經懷了未婚夫的孩子,小柳(的前世)相當生氣,就把她推落山下。這件事情因為小柳家勢力太大的關係,那女人的家庭並不敢多話,未婚夫的家也不敢吭聲,而小柳的家庭還是繼續縱容他們的獨子。
  被推落山下的她還沒身亡,只是骨折造成無法行動,她就這樣帶著恨意,過了三四天之後活活餓死。
那紅衣女子已經找他找很久了,而且說什麼都不放過他,因為那女子只要想到她的孩子,那個爲出世而且有著大好前程的兒子還沒到這人世就殞命,那女子就說什麼也不放過他。
  這是她用憤怒傳達給我的意思。
  

  柳伯父說,在小柳死前的那天晚上,他恢復正常,而且就像以前那樣和他們一起吃晚餐。然後他說,他很抱歉,有機會在來報答恩情。當天晚上小柳就在衣櫥上用衣架勒死自己了。
 



你知不知道

這個入口通往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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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的時候曾經有短暫的住宿,宿舍是雙人房和四人房,我很幸運的抽到雙人房,和我一起住宿的是我的好朋友兼同班同學,叫劉以濂。以濂他們家住在我家附近而已,所以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好哥們。其實我們兩個的家距離學校不說很遠,但也不近,不過為了省下那交通費(還有諸多原因)所以決定住宿舍。
  我們的學校,是位於台南縣舊時代稱為蕭壟社的地區。我聽說過老一輩述說,在日據初期,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在此地遭到了當地的平埔族突襲而喪命,氣憤的日本人決定屠殺此地的平埔族洩憤,當時平埔族挖來躲避日軍的壕溝,填了滿滿的屍體,血流成河。
  學校有怪談,宿舍也不例外,不過我本人卻沒有什麼異常的感應,直到有一天。
  宿舍後面是個公園,在日據時期原本公園上面是有間神社-北門神社,膜拜的是日本神祇和能久親王,但是國民政府來台時期為了去日,所以下令將所有神社拆除,目前全台只剩下桃園神社,而北門神社的遺址上目前擺放了銅像,紀念鹽分地帶文學的誰誰誰(抱歉,我真的忘記是誰了)。平常宿舍都大約十點關門,只要你在這時間回來教官通常都不會理會你什麼,所以晚上我們都可以很自由。一群十六十七歲的青少年,晚上太無聊的話就會想找些事情做,於是我們就三四個人就決定晚上去後面公園的參觀參觀,我的好朋友以濂也有去。
  晚上的公園其實很無聊,除了遊民之外倒也看不見同性戀(喂),大家決定在裡頭跑個幾圈當做運動之後回宿舍。其實以濂幹在大壞事都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只怕好兄弟們,我跟他說過很多次「那些人」並沒有惡意,就像普通的鄰居那樣,不過他還是抵死不從。他知道我能看到,不過倒也是我的好朋友,雖然他害怕這些東西,但卻沒有拋棄我這個朋友。公園的正中央是個小山丘,神社的遺址就是在上面,我就和以濂一邊慢跑一邊聊天,跑著跑著就跑到了那個小山丘。

  「靠北,那銅像看起來好恐怖。」那時候路燈幾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會怕就說吧,我可以陪你回宿舍。」我用鄙夷的眼神望著以濂。
  「你看見什麼你都別說話,我拜託你。」他是真的很害怕。
  「喔….」
  說那時遲那時快,我就「看見」了。公園的樹很多,大部分都是很高很高的那種樹,樹上末端就直入天就連路燈也無法照明。那應該不是人吧我覺得,比較趨近於鳥類,但是卻是和人等身大的鳥,那隻鳥就倒掛在樹上,全身都覆蓋著黑色的羽毛,像穿著厚重毛衣那樣,只有一隻腳,腳上的三跟腳爪就牢牢的抓在樹幹上,雖說祂是隻鳥,但卻有人的眼睛,六顆,排列成正三角形,最上面的眼睛是金色的,其餘的都是紅色,在夜裡發出隱隱的光芒。
  「喔….以濂,我們回宿舍吧。」
  「蛤?好快喔,我們才跑三圈耶,根本不夠運動啦。」他媽的蠢死了的以濂還不走,我們走到人家的地盤了啦。
  「你還想要待在這喔?」我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看著他。
  「………………..好….去找學長。」聰明,默契真好,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於是我就帶著全身發毛的以濂,用手機連絡學長告訴他們我們先回宿舍了。
  說人性犯賤,那還真是說對了,一回宿舍以濂就問我看見了什麼,雖然他還是很害怕,但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也可以嚇死一個十六歲的怕鬼青少年。

  隔天早上以濂的臉色很難看,看起來像是沒睡好那樣。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是說睡不好而已。不過在我的重重逼問之下,他終於開口了,說的內容也快把我嚇死了。
  他說,他因為聽了那個故事遲遲無法入眠,後來他聽到了我在說話,是細若蚊蠅的那種聲音,他起床一看就看見我起身(他睡上舖)而且是盤腿的狀態坐在床上,雙手稱在膝蓋上,眼睛是閉開的,但是帶著嚴肅、生氣的表情。原本想開口問我幹麻,不過他反其道而行仔細聽聽我在說什麼。我說的都不是人類的語言,語調接近台語、日語但卻也不是。他說,昨天晚上,他聽我說話聽整整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後,我才砰的一聲倒下去睡。
  所謂事不宜遲,那個禮拜我就和以濂一起退宿了。



----附錄----
這間學校,其實就是用我的高中學校作為範本,厲害的人應該可以猜的出是哪個學校。
高一進去學校的第一年,就已經從老師的口中探知許許多多學校怪談了(汗)

裡頭的歷史皆是史實。
關於日本人屠殺事件,其實民間各地方皆有這傳說。
順便一提北白川宮能久親王,有一說是他在一場戰中不幸為流彈所傷,
而日本官方資料則是寫病死,但是在蕭壟地區則說是遭到當地平埔族所殺。

北門神社原本還有供俸親王的頭髮和佩刀,但是這些已經都不見囉。
至於供奉能久親王的神社,不只有北門神社而已喔
圓山大飯店的前身-圓山神社也有供俸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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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一下上面的資料,有關於北白川宮能久親王

  至於親王被暗殺這件事件,則是稱為「蕭壟事件」。
  1895年農曆9月3日就是蕭壟事件發生日期,每年農曆九月三日,佳里鎮家家戶戶都在祭拜因為此事件而犧牲的祖先。
  而這篇南瀛保衛戰則是有關於蕭壟事件的描述。


  因為小時候有看過書籍,所以對這個事件印象特別深刻。來台親王除了北白川宮能久親王之外,還有另外一位伏見宮貞愛親王。最近買了一本書《攻台見聞》,裡面日本對於親王之死的官方資料,是寫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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