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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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文集】 04747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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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在擁擠的圓頂帳棚裡,圍在外圈的人們都往內圈看著一個以非常誇張的大字形的姿勢躺在地上的小丑,小丑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起了頭看著在場的觀眾,觀眾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他的左半臉是笑臉、右半邊則是個哭臉,頭上戴著一個可笑的高腳帽,高腳帽底端還冒出一些金色的捲髮,小丑向在場每個方向的觀眾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禮,標準的身材使得他在行禮的時後並不會太難過,再小丑還再一一的向觀眾行禮的時候,後面走過來了一個有著滿身肌肉的光頭男子,光頭男子走了上來,一句話都沒說就把小丑踹倒在地上,而這個動作引起了在場觀眾的笑聲,而小丑也只是在笑聲中默默的走到布幕後面。

  小丑從圓頂帳棚走了出來,經過了在排練的飛刀手,繞過了關在籠子裡還不忘對他打招呼的獅子,來到一個最角落的小帳棚,帳棚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放了鏡子的桌子跟一張椅子、還有堆放在每個角落的道具,小丑走到桌子前,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坐在椅子上看著那面鏡子。

  「今天又跟平常一樣,對吧?以出糗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存在。」一個聲音從小丑的後面傳了過來。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雖然黑色的魔術帽擋住了他的臉孔,但從聲音還是聽的出來他是個男的。

  「是啊。又是被趕下來的一天。」小丑頭也不回的說著。

  「但是你不是習慣了這種生活,使盡全力的去讓人們歡笑,換來的卻是一雙雙漠視的眼神。」男子靠在帳棚的簾邊說著。

  「嗯‧‧‧」小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看你應該找一個目標才對,一個能讓你自己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的目標。」男子邊說邊用食指旋轉著一顆小球。

  「是啊‧‧‧」小丑還是低著頭說著。

  隔天,小丑還是一樣,在眾人愛理不理的目光下盡力的表演,他用一隻腳站在一顆大球上,雙手拋接著四顆小球,在旁的觀眾似乎對這種表演沒有多大的興趣,在場的觀眾不是跟旁邊的人聊天就是打著呵欠,而在場中央的小丑則是努力的控制平衡不讓自己摔下來,忽然一顆花生米往小丑的後腦杓砸了下去,這一下使小丑的重心一偏,整個人從大球上摔了下來,而那些在空中飛的小球也跟著四處跑,小丑的這一跤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憐憫,而是使場內充滿著歡笑的氣氛。

  小丑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至少這次是花生米不是可樂瓶,被可樂瓶砸中的話,可能會有好幾天吃東西都沒味道,想到這,小丑在面具底下露出了一些笑容,他爬了起來,四處尋找著不知道滾哪去的小球,繞著場找了一下,找回了三顆,但是第四顆不知道滾哪去了,畢竟這些東西如果遺失了可是要自己負責的,正當小丑在苦惱的時候,一隻潔白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手裡握著的正是那最後一顆球。

  「吶─還你。」這隻手的主人用溫柔的聲音說著。

  小丑抬起頭看著這個少女,一個有著長直髮戴著一副眼鏡少女,雖然不是說很漂亮,但是有一種讓人覺得很可愛的感覺。

  少女看小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直接把球塞到他的手中。

  「謝‧‧‧謝‧‧‧」小丑隔著面具發出了小小的道謝聲。

  「原來你是戴著面具啊?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用畫的呢!」少女驚訝的說著。

  「嗯‧‧‧嗯‧‧‧」小丑被少女的話弄得不知所措。

  「我叫潔西卡,你呢?」少女微笑著說。

  「迪‧‧‧寇‧‧‧」小丑回答著。

  「迪寇??名字取的不錯啊。」潔西卡保持著笑容說。

  「嗯‧‧‧」迪寇低下頭回答。

  正當迪寇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隻毛茸茸的手抓住了迪寇的後領,接著把迪寇懸了起來,下一秒,在眾人眼前呈現的是一個漂亮的拋物線。

  被扔到後臺的迪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又是那個讓自己出糗的光頭,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圓頂帳棚,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跟往常一樣,迪寇拿下了面具,坐在椅子上看著那面鏡子,鏡子反射出來的迪寇是一名平凡的少年,沒有特別的面孔,頭上短又微捲的黑髮,在迪寇沒有拿下帽子前,應該大部分的人都以為他是金髮的吧。

  迪寇低頭看著手中的那一顆球,想起剛剛那名少女,嘴角也跟著上揚了起來。

  「潔‧‧‧西‧‧‧卡‧‧‧」迪寇慢慢的唸出了她的名字。

  「她是個好女孩吧。」熟悉的聲音出現在簾邊,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又出現在迪寇的背後。

  「是啊‧‧‧」迪寇回答著。

  「看樣子,你已經找到你的目標了。」男子說著。

  「嗯。」迪寇以肯定的語氣回答著。

  「呵呵,你終於要擺脫這種渾渾噩噩的生活了,加油吧!」男子邊說著邊用食指旋轉著小球。

  隔天,迪寇還是一樣表演著無聊的戲碼,而他再也不去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因為他的表演是要給潔西卡看的,潔西卡則是跟昨天一樣,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看著迪寇的表演,她也會不時的給迪寇一個燦爛的笑容作為表演的獎勵。

  日復一日的,迪寇每天都會表演一些特別的雜耍來讓潔西卡開心,而潔西卡也是每天看著迪寇為她準備的表演,這一切讓迪寇覺得,他的人生終於有了一道光芒,不再是那個灰壓壓的陰天了。

  熱鬧的喧嘩聲代表著一天的開始,迪寇跟平常一樣帶著期待的心情準備著表演的道具。

  「今天的表演一定要給潔西卡一個驚喜。」迪寇小聲的說著。

  「怎麼?小鬼,戀愛了是吧?」男子邊說著邊向迪寇的背上拍了下去,這一下可使迪寇又往前跌了一跤。

  「嗯‧‧‧庫克‧‧‧早‧‧‧」迪寇爬了起來,轉頭對著每天帶著他下場的光頭男子說著。

  「早啊!小鬼,今天也要好好的幹啊!」庫克邊說邊走向了餐桌。

  庫克雖然在表演的時候是負責把迪寇趕下場的壯漢,但他可是唯一一個會跟迪寇打招呼的人,畢竟大家都不想去跟一個不會說話的小丑聊天。

  開場的時間是由迪寇負責的,因為這個時間大部分的觀眾都還沒有入席,為了不讓先來的人們無聊,團長就讓迪寇去上面耍一些雜耍來渡過這段時間,迪寇上場後,左顧右盼的尋找著潔西卡的身影,反正除了她也沒有人會注意自己的行為,過會迪寇在離布幕最近的地方看到了潔西卡,正當他想走過去向潔西卡表演他昨天準備的雜耍的時候,一名男性在潔西卡的旁邊坐了下來,開始跟她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迪寇愣了一下,但還是走到了潔西卡的面前,潔西卡看到迪寇走到她面前,禮貌性的給了他一個微笑,但又轉頭繼續跟那名男性聊了起來,迪寇對潔西卡這個動作並不太在意,他拿出了準備好的道具,開始表演了起來,一開始潔西卡沒有轉頭,但隨著迪寇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她才暫停跟那名男性聊天,轉過頭看著迪寇的表演。

  迪寇的表演並不是說特別的精采,但是卻跟之前的表演完全不一樣,這次他的表演是比較偏似於貴族的舞蹈,潔西卡對這個特別的表演開始有了興趣,旁邊的男性拼命的想讓她的焦點轉移回他的身上,但似乎沒有用,因為潔西卡仍目不轉睛的看著迪寇表演。

  隨著觀看的人們越來越多,迪寇也意識到該是結束的時候了,在一個轉身之後,迪寇拿出了藏在腰間的紅色玫瑰花並將它遞給了潔西卡,迪寇這個動作嚇到了潔西卡,也讓在場的觀眾錯愕了,但隨即的傳來的是滿場的口哨聲,讓滿臉發燙的潔西卡不知所措,她身旁的男性卻沒有顯現出緊張的樣子,反而是笑笑的看著這一切。

  「你如果不把那朵玫瑰花砸在地上的話,你可是會成為全場的笑柄喔。」男性在潔西卡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可是‧‧‧這會不會太過分了?」潔西卡回頭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回答著。

  「不會啦!反正他是個小丑啊!小丑的任務就是讓人們歡笑啊,還是說你想當那個小丑?」男性繼續說服著潔西卡。

  「我‧‧‧」潔西卡低著頭說著。

  全場的氣氛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看著潔西卡會有什麼反應,而在她旁邊的男性則是不斷的慫恿她去砸迪寇的玫瑰花,最後,潔西卡站了起來,她走向前拿起了迪寇手中的玫瑰花,當在場的每個人打算歡呼的時候,潔西卡做出了一個讓迪寇與所有人傻眼的事情,她把玫瑰花直接砸在迪寇的臉上,她丟下去的那一瞬間,沒有人注意到地面上的沙子有兩個被潤濕的原點。

  玫瑰花砸在迪寇的臉上,玫瑰沿迪寇的面具往下掉,離開迪寇的脖子時,還不忘留下一道疤痕,在它落地後,兩顆水珠也從面具裡跑了出來陪它,而水珠的主人則是在它們相聚後,安靜的撿起了玫瑰花,轉身走進了布幕,跟著迪寇一起離開的是滿場的歡笑聲。

  迪寇走進了後台,團長跟庫克本來想過來說些什麼,但是都被迪寇拒絕了,馬戲團裡的人都望著迪寇的背影,或許只有他們是為他感到難過的吧。

  迪寇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自己的帳棚,拿下了面具放在桌子上,鏡子裡反射出來的並不是哀傷的臉,也不是猙獰的面孔,而是一張平靜的表情,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看清楚了嗎?」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迪寇的背後。

  「你現在終於知道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了吧,不管你為她做了些什麼,你只是她眼中的小丑,一個只能讓她在無聊時才有用處的小丑。」男子繼續說著。

  「看清事實吧!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小丑,一個負責讓人取笑的小丑。」男子說完又開始轉起了小球。

  迪寇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只是用顫抖的雙手把面具又戴回了臉上。

  「我‧‧‧是小丑‧‧‧一個‧‧‧不需要‧‧‧任何‧‧‧感情的‧‧‧小‧‧‧丑‧‧‧」迪寇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隔天,馬戲團開場員不再是迪寇,在迪寇的帳棚裡團員們只找到他的面具,一個有著快樂與悲傷的臉孔,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 本文最後由 04747487 於 07-6-17 06:1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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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嗯...稍微說一下...雖然做的是潔西卡...但在她旁邊慫恿她的人就沒錯嗎??...怎麼沒看到有人劈他~@@

迪寇去了哪裡...其實我是想留給各位看官們想像的空間~@@...他有可能自殺了...也有可能以他真實的面孔回到了人群中...也有很多的可能~@@...

還有...這篇有些錯字跟小瑕疵...我已經修改好了...但是檔案在宿舍的電腦那裡...過幾天在修改~"~...基本上的劇情沒變...只是修改了一些錯字跟動作的形容

以上

[ 本文最後由 04747487 於 07-6-16 12:17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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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



雨,滴在身上,似乎也淋不醒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跌坐再這個小巷子多久了。只記得肚子上的疼痛,讓我沒有了站起來的力量,臉上的灼熱感,使我睜不開眼睛算了,就這樣吧。

今年,似乎是惡魔對我招手的一年。年初的時候,父母在睡夢中被一氧化碳溫柔的帶走了,向公司請了最後一次假,趕回了老家,跟著兄弟姊妹們辦理兩佬的後事,下葬的當天,因為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書與遺言,每個親人都開始爭奪遺留下來的財產,一個個的表情都再也不是之前那和藹可親的樣子,而是猙獰的面孔,這‧‧‧真的是我的親人嗎?父母親才剛下葬完,他們就露出了原本的面貌。算了,這也是人的本性吧!最後,我一毛錢也沒拿就離開了。

過沒幾個月,接到了公司開除我的單子,雖然失望的回到家裡,但還是希望家庭的溫暖能給我再次向前的力量。一打開門,找不到那熟悉的影子,只在桌上看到了署名給我的一封信,通知我說她已經離開了,在我還沒告訴她我已經失去工作之前,她已經跟另外一個人走了。罷了,這樣也好,至少我給不了的幸福,他能代替我給。

還好,她並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我想,這個時候應該只剩朋友能給我關懷吧!打了電話給幾個知心好友,他們也都馬上來陪我,或許這世上只剩友情是永恆的吧。但我又錯了,過沒幾個禮拜,他們似乎知道我在銀行的存款已經花光了,從此我的身邊再也沒有他們的影子,就連打電話過去也是無人接聽。友情,它也跟著親情還有愛情一起拋棄我了。

今天下午是個灰暗的陰天,走在街頭,有種莫名的失落,路上的行人都還在忙忙碌碌的生活著。忙碌的生活,真好!忽然有股力量將我拉進了小巷子,回頭一看,三個穿著輕便的年輕人,不‧‧‧應該是不良少年才對,看樣子,他們似乎想像我要求一些金錢援助吧。他們搶走了我的皮包,將裡面的錢全部拿走後,還不忘給了一點回禮,分別在我的臉上與肚子上,雖然不多,但我也感受到他們的誠意。這就是我們社會上的有為青年啊!

雨,繼續滴在身上,一陣莫名的悲傷由心中慢慢的浮現出來,這就是我所熱愛的社會嗎?社會上的每個人,不管是親戚還是朋友,全都只是為了錢而已,所謂的關懷,我看在這個腐敗的社會根本不會有。街上的路人一個接一個的從我身邊走過,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停下來多看我一眼,或許失敗的人是不值得被同情的吧!人們努力的生活都只是為了如何讓自己過的更好,又怎麼會去在乎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呢?算了,這就是人性吧。

雨,似乎停了,它也不想再理會我這個沒有用的人了,它不再輕敲著我的身體,它離開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拋棄我了。耀眼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把我身上最後的力氣一一的吸乾,看樣子,我該跟這個腐敗的社會說再見了。

突然一個影子擋住了我頭頂上的陽光,我抬頭一看,一個有著水汪汪大眼睛的女孩,撐著傘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

「先生,你需要幫忙嗎?」那女孩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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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故事-你不乖

在郊區的一間醫院病房裡,一個男孩與一個坐在病床上的女孩聊著。

「小翠,你好了點了沒?」男孩將手放在女孩的手上說著。

「放心啦,小凱。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小翠笑著說。

「好你的頭,小心下次再暈倒我就不理你了。」小凱輕彈小翠的頭笑著。

「好嘛─我在這邊躺著總行了吧。」小翠嘟著嘴說著。

「好啦,你先在這裡休息一陣子吧。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再回來看你。」小凱說著。

「嗯─掰掰。」小翠揮著手笑著。

「掰。」小凱起身拿外套說著。

小凱走出了病房,沿路上對著經過的護士與醫生點頭。走進電梯裡後,按了四樓的按鈕。

到了四樓後,小凱直直的走到一間房間外,門牌掛著『李清譽 醫師』,小凱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坐著一個穿著白色的西裝頭髮有點花白的男子,手裡拿著一份資料翻閱著。看到小凱進來後,男子禮貌性的像小凱點點頭並示意要他坐下。

「張偉凱先生,麻煩你看一下這份檢查報告。」男子將資料第到小凱面前說著。

小凱接過資料後,翻了幾頁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看完了最後一頁後,嘆了口氣把資料放在桌上。

「我想問你,她暈倒應該不是第一次,之前應該有好幾次的例子了吧?」男子推著眼鏡說著。

「這‧‧‧抱歉,我不太清楚。只是我是今天第一次看到她暈倒後送她來這裡了。」小凱說著。

「嗯‧‧‧這樣啊‧‧‧」男子說著。

「醫生,那‧‧‧小翠她會有事嗎?」小凱問著。

「這我不敢保證,我只能跟你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不會因為這種病感到痛苦。」李醫師托著下巴說著。

「嗯‧‧‧」小凱低著頭說。

「放心吧!我們會盡最大的力量幫助她復原的。」李醫師拍著小凱的肩膀說。

「謝謝你,李醫師!」小凱抬起頭笑著。

小凱離開醫院後回到了公司裡,打開了電腦後敲打著鍵盤,然後走到了影印機前面,拿了張剛印好的紙張走到了經理辦公室前。

「進來。」男子的聲音在敲門聲完後傳了出來。

「劉經理,是我。」小凱走進了辦公室對著男子說著。

「小凱,是你啊。有什麼事嗎?」劉經理問著。

「經理,抱歉!我想辭職!」小凱把手中的紙交給了劉經理。

「小凱,你辭職書上面的理由我沒辦法接受。給我一個真正的理由。」劉經理看著小凱說。

「經理,我需要時間,我需要很多的時間來陪我的女朋友,我‧‧‧」小凱說到一半被劉經理的手示意停下來。

「別說了,我相信你不是為了感情就會暈頭轉向的人,一年的時間夠不夠。」劉經理說著。

「經理,我‧‧‧」小凱似乎想說些什麼。

「不用再說了,你的位置我幫你留著,就當公司放你假。但是,結束後記得回來工作就好了。」劉經理說著。

「謝謝你‧‧‧經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小凱激動的說著。

「好了,回去吧。」劉經理低下頭繼續批閱文件。

小凱走出經理辦公室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隨便收拾了點東西,接著快速的離開了公司。

小凱回到醫院後,走進了317病房,此時小翠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下班啦?」小翠回過頭問著。

「是啊,怎麼不好好休息呢?」小凱走到小翠旁邊坐著。

「人家又不喜歡一直躺著,很無聊耶。不然,你講個故事給我聽。」小翠說著。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我說完後你要乖乖的休息。」小凱摸著小翠的頭說著。

「喔‧‧‧好吧。」小翠嘟著嘴躺在病床上。

「那我開始說了喔,從前從前某個小村子裡有一隻狗,有一天牠爬到了村子旁的山丘上,牠爬了好久好久,終於牠爬上了山丘上,這時候牠看著山下城市的風景,很感嘆的說:『呼─累得跟狗一樣。』,好啦,我說‧‧‧」小凱說完後才發現小翠已經睡著了。

小凱搖了搖頭笑著,摸了摸小翠的額頭,幫她把棉被蓋好後走出了病房,小凱走到了醫院的露天停車場,點起了一根菸,深深的抽了一口,吐出來後蹲坐在汽車旁看著天空。

隔天小凱早上八點多就走進了317病房,手上提著微熱豆漿與一份蛋餅,悄悄的走到小翠床邊,將早餐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小翠豬妹妹,該起床吃東西了喔。不然大野狼就要幫你吃了喔!」小凱在小翠耳邊說著。

「怎麼這麼早就叫我起來了,再讓人家多睡一會嘛‧‧‧」小翠將棉被蓋住頭說著。

「哦─好吧。正好大野狼肚子很餓,那我就幫你把它們都消滅掉囉。」小凱慢慢伸手去拿早餐邊說著。

「不行,這樣你會太胖!所以你要留一份給我。」小翠馬上爬起來伸手將早餐拿了過來。

「豬妹妹,就知道吃和睡!喂喂‧‧‧別把我的煎餃也吃了。」小凱笑著說。

「有什麼關係,吃跟睡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小翠吃著東西說。

「是是是,但是你也吃慢點!我一個都還沒吃完,你那份就已經沒了。」小凱說著。

「哎─小凱」小翠說。

「嗯?」小凱說。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吧?」小翠問著。

「當然啦,除了我,誰敢養你這隻小豬啊。」小凱捏著小翠的鼻子說。

「哼─!不理你了,我要睡了。」小翠說完把棉被蓋上。

「好啦好啦,小翠‧‧‧小翠‧‧‧真是的說睡就睡。」小凱無奈的笑著。

日復一日,每天同樣的戲碼都會在這裡上演,唯一不同的是,女主角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

「小翠,我寫了一首歌給你,我唱給你聽好不好?」小凱笑著說。

「好啊,快點唱,我要聽。」小翠說著。

「陽光從窗緣悄悄滑進來 輕輕梳著你額前的瀏海 你靜靜沈睡 好像個小孩 感謝妳一路陪我走過來 用心讓我感覺愛的‧‧‧真是,又睡著了。」小凱唱到一半停下來說著。

三個月後的晚上,小凱被吵鬧的逼逼聲吵醒,醒來後,看到旁邊的心電圖變成了直線且發出連續的慘叫。小凱緊張的拿起了呼叫器,連續按了好幾下後,丟下呼叫器開始對小翠做不怎麼正確的CPR。

過了幾分鐘後,一名護士慌張的跑了進來,接著拿起房間裡的電話說了幾句,掛上了電話將小凱推開,開始對小翠做CPR。

過沒多久一群人跑了進來,將小翠抬上了手推式病床並推了出去,小凱愣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病床推進了緊急手術室,而小凱則是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

小凱在手術室外面走來走去,投了罐保特瓶裝的飲料,喝了一口後蓋上了蓋子,走到椅子邊坐著,剛坐下又把飲料拿起來喝了一口,蓋上了蓋子站了起來,走了兩三步又回到椅子上坐著。

過了兩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小凱見狀馬上走到醫生面前。

「李醫師,小翠她‧‧‧她怎麼樣了?」小凱拉著李醫師的雙肩說著。

「張先生,抱歉‧‧‧我們盡力了‧‧‧」李醫師低著頭說著。

「怎麼會‧‧‧怎麼會‧‧‧」小凱鬆開了手靠在牆壁上說著。

「很抱歉,張先生。雖然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至少她現在是清醒的,進去跟她說說話吧。」李醫師拍了拍小凱的肩膀說著。

小凱從牆邊慢慢站了起來,深深的呼吸兩三次後,慢慢的走進了手術室裡。

「你來了啊?」小翠無力的說著。

「是啊,怎麼樣,有沒有比較舒服一點了?」小凱走到床邊說著。

「我現在很好啊,有沒有嚇到你啊!?」小翠擠出了一個笑容說著。

「對啊‧‧‧你真的嚇到我了。」小凱蹲下來握著小翠的手說著。

「哎─小凱‧‧‧你再唱那首歌給我聽好不好?」小翠問著。

「好啊,不過明天再說好不好?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唱給你聽。」小凱看著小翠溫柔的說著。

「不要‧‧‧我要你現在就唱給我聽,拜託啦─」小翠半嘟著嘴說著。

「好好好‧‧‧我唱,咳咳‧‧‧」小凱清了清喉嚨。

「陽光從窗緣悄悄滑進來 輕輕梳著你額前的瀏海 你靜靜沈睡 好像個小孩 感謝妳一路陪我走過來 用心讓我感覺愛的存在 還沒有實現 你要的未來 我不會走開 聽話啊 把眼睛慢慢的睜開 看看這個世界有多麼的精采 你每年的生日 我都屏息期待 禮物要等你親手拆 你不乖 你答應陪我一生一世到未來 只怕有天當你醒來 我已老得你認不出來 你不乖 我仍空出一顆心等著你依賴 你在夢裡貪玩徘徊 我不准你一再耍賴 你不‧‧‧」小凱流著眼淚唱著。

小凱看到小翠嘴巴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小凱慢慢的把頭伸到小翠的嘴邊。

「小凱‧‧‧對‧‧‧不‧‧‧起‧‧‧」小翠無力的說著。

小翠說完後鬆開了被小凱緊握的手,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整個手術室安靜的下來,只剩下小小的哭泣聲。

隔天早上,小凱一樣來到了317病房裡,他走到了窗邊,看著一張已經整理好但沒有人的空床位,小凱拉了張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你不乖 你答應陪我一生一世到未來 只怕有天當你醒來 我已老得你認不出來 你不乖 我仍空出一顆心等著你依賴 你在夢裡貪玩徘徊 我不准你一再耍賴 你不乖‧‧‧」小凱唱到最後哽咽了起來。

--------------------------(完)--------------------------
邰正宵-你不乖
<作詞:方文良 作曲:邰正宵 編曲:屠穎

陽光從窗緣悄悄滑進來 輕輕梳著你額前的瀏海
你靜靜沈睡 好像個小孩
感謝妳一路陪我走過來 用心讓我感覺愛的存在
還沒有實現 你要的未來 我不會走開
聽話啊 把眼睛慢慢的睜開 看看這個世界有多麼的精采
你每年的生日 我都屏息期待 禮物要等你親手拆
你不乖 你答應陪我一生一世到未來
只怕有天當你醒來 我已老得你認不出來
你不乖 我仍空出一顆心等著你依賴
你在夢裡貪玩徘徊 我不准你一再耍賴 你不乖
陽光從床邊溜出了窗外 十二月的夜來得特別快
放下了窗廉 我彷彿看見 眼淚從你的眼角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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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有背景音樂,但是不太會用語法=.=...

有興趣聽音樂的人請到我的網誌看看
http://www.wretch.cc/blog/BREAKIIN&article_id=12527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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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最後由 04747487 於 08-4-23 07:39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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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塵囂的深山中,有一座小寺廟蓋在山腰的河邊,廟裡的人並不多,偶爾也只有幾個熟路人才會進來坐坐。

有一天,老和尚看到一個小沙彌在河邊看著水裡的魚,他慢慢的走到小沙彌身邊。

「師傅。」小沙彌禮貌性的問好。

老和尚點了點頭,在小沙彌旁站了一會兒。

「智清,你能告訴我,在這河裡的魚想表達些什麼嗎?」老和尚指了指水裡的魚問道。

智清轉頭看著水裡的魚,看了很久搖了搖頭。

「師傅,智清不知道牠想表達什麼。」智清回過頭說著。

老和尚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智清的頭,就走回寺廟裡。

十年後,智清正在佛堂裡念經,不知道念了多久,智清停了下來,而老和尚剛好從旁邊的房間走了進來。

「師傅。」智清禮貌性的問好。

老和尚點了點頭,半瞇著眼睛看著智清。

「智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在外面河裡的魚想要表達什麼了嗎?」老和尚問著。

智清拖著下巴歪著腦袋想了想。

「師傅,智清認為牠單純只是想要表達在我們寺廟旁的河水有多麼的清淨,讓牠生活得很開心吧。」智清看著老和尚說著。

老和尚聽完後笑了笑,走到智清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慢慢的走出去外面。

五年後,寺廟內正在舉辦一個小型的住持移交典禮,在這一天,智清是所有人的焦點。

老和尚慢慢的將身上的袈裟脫了下來,將它慢慢的穿在智清的身上。穿好後,老和尚鄭重的向智清行了一個雙手合十的鞠躬禮。

「等等來寺外的河邊一下。」老和尚走到智清旁邊輕輕的說道。

在智清應付完寺廟裡的應酬後,匆匆的來到了河邊,而老和尚已經在河邊的樹下等著了。

「師傅。」智清走到老和尚面前說道。

「智清,你現在能告訴我,牠想要表達什麼了嗎?」老和尚指了指河裡的魚問著。

「師傅,智清認為我們不應該去猜測牠想表達什麼,而是能從牠身上獲得什麼道理。像這條魚一生只在這裡活動,而不遠游到其他水域,這就像是我們所說的無慾。還有牠的‧‧‧」智清滔滔不絕的說著。

老和尚伸手打斷智清的話,示意著不用再說下去了,他靜靜的看著智清疑惑的臉,笑了笑,拍了拍智清的肩膀,然後慢慢的走回廟裡。

三年後,智清來到了佛堂裡,看到了正在佛像前打坐的老和尚,他慢慢的走到老和尚旁邊坐了下來。


「是智清嗎?」老和尚慢慢睜開眼睛說道。

「是。請問師傅找智清有什麼事?」智清回答著。

「智清啊‧‧‧我還是想問你同一個問題,你現在知道外面河裡的魚想表達些什麼了嗎?」老和尚問道。

「師傅,智清想通了。我們不應該去猜測身邊的事物的感受,更不應該以別人來表達自己的觀念。而是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任何的人事物,當然也包誇自己。」

老和尚聽完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智清的頭,接著手慢慢的垂了下來,老和尚圓寂了。
------------------------------------(小故事完)-------------------------------

當我們在看待身邊的人,不管在心裡或口頭上,不免都會有批評或比較,或許你今天看眼前的人的所作所為不順眼,但明天的時候又覺得他做得很有道理。

在我們周遭的人事物,都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多型體,有時候是三角型,有時候是橢圓形,每當你從不同的角度去看,都會看到不同的東西,但是人們會很仔細的觀察手中的多型體嗎? 相信到這裡你們都

看完了這些不知道再說什麼的短文,那麼,你現在能告訴我,我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嗎?

[ 本文最後由 04747487 於 08-5-2 01:24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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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話


在一個密閉的小房間裡,唯一的出入口被快速的打開,一名年約二十的男子半跑的走了進來。

「抱歉!我遲到了。」男子關上門說著。

「沒關係,請坐吧。」另一名男子走到椅子前說著。

「嗯。」男子將脫下的外套披在椅子上。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來找我的原因嗎?」另一名男子坐下說著。

「沒什麼,只是想來看看老朋友。」男子靠著椅背說著。

「是嗎!?沒這麼簡單吧!說吧,我會聽的。」另一名男子將右腳擱在左腳上說著。

「老朋友,你會對這個世界厭煩嗎?」男子合起手說著。

「不會,這個世界對我而言還是挺新鮮的。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另一名男子看著男子說著。

「新鮮!?當你還不了解它時的確是這樣,不過在怎麼新鮮的東西都是會發霉腐爛的,特別是當你看到那個小點的時候。」男子攤開手說著。

「是沒錯!但是,任何的事物都是這樣的,當它最美麗的一幕出現時,就是它開始凋謝的時候了。」另一名男子放在把手上說著。

「也有很多事物是在還沒綻放就開始凋謝了。」男子用右手撐著頭說著。

「所以他們才是最傻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絕境,其實這才是人生最後的考驗。」另一名男子用右手抓了抓後頸說著。

「嗯...你說的沒錯。」男子坐正了姿勢說著。

「好啦,這些世界大事跟我們小人物沒關係,不如說說你吧!」另一名男子用左手撐著頭說著。

「我?大同小異啦。只是對週遭已經失去耐心了。」男子撐著頭說著。

「失去耐心?怎麼不試著接受他們?」另一名男子問著。

「試過了,不過一切並不如我想像中的那麼好,這又讓我覺得更無力。」男子低下頭說著。

「正常,因為你只想改變別人,而不是改變自己。」另一名男子抬起頭看著男子說著。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了。」男子笑著說。

「早知道你沒這麼好心,還說要來關心老朋友。」另一名男子靠著椅背說著。

「那麼你是幫還是不幫。」男子用右手托著下巴說著。

「先不說這個,你...還想繼續一個人,只因為避免過去的重演?」另一名男子摸了摸下巴說著。

「是的,我不想再傷害別人與自己。」男子用拇指揉了揉太陽穴說著。

「那你真的對她沒感覺,或者她只是你其中一個的標靶?」另一名男子說著。

「可能吧,我只知道我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或許...你還比較了解吧!」男子摸了摸額頭說著。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另一名男子用手撐著頭說著。

「不是離開,是我想休息了!接下來我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男子說著。

「哼-居然丟這麼大的攤子給我,不過...我扛定了。」另一名男子脖子打直說著。

「那就一言為定!交給你了,老朋友。」男子站起來笑著說。

「當然!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幫你完成你的夢的。」另一名男子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說著。

「謝謝你了。再見,老朋友。」男子穿上外套說著。

「不客氣,老朋友,五年後見。」另一名男子拉開門說著。

另一名男子離開後,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寂靜,房間裡只剩下一張椅子與一面連身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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