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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尋真錄 第三十四章 【再入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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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真錄
第三十四章 【再入險地】
男人總愛操控權勢的快感,女人則享受控制男人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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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鎮 郝家大宅】
黎明破曉,金色朝陽升起帶起新的生機,但是陽光所至卻是昨晚的一片狼籍。【劍屠】與【軍神】對坐大廳之中,圍著還算完整的檀木桌,用著郝家人所準備的簡單早膳,大宅之外,人潮洶湧,叱吒聖國的兩名人物同時蒞臨【清平鎮】,民眾哪管是正是邪,無不想一睹廬山真面目。

宿孤獨將手上早茶飲盡後,嘆道︰「好好一個早上,卻只有我們兩個老人家在這吃飯,真是失味。」

北堂飛淵拿起手上燒餅咬了一口,道︰「唉,無憂、仲兒、宣文身受宿兄那一劍的特別照顧,依然難以離房;忘仇傷勢過重,我已託郝家家僕幫我轉送官醫,柔兒也因照顧兄長,折騰一晚,方才我讓她去睡了。」

宿孤獨聽完無動於衷,拿起手中油條指向北堂飛淵,道︰「我說飛仔,昨晚打賊婆娘的最後一招,你用了多少成的功力?」

北堂飛淵挪開眼前就快碰鼻的油條,悠然道︰「我因【撼天火】導致功體受損,最後一招我谷盡內力,只達六成之能。」

宿孤獨︰「我也是同樣,但是那賊婆娘竟有辦法硬擋我們兩個老人家六成功力,抽身而退,【秘琉宮】真是引起我的興趣了。」,宿孤獨泛起詭異的笑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北堂飛淵笑道︰「若非宿兄心性仁慈,為蒼生封劍不開,想必當天便是白玉媚之忌日。」

宿孤獨︰「你應該很清楚,【巔魁】蘊含的瘴氣可腐蝕凡物,而且久聚不散,若是那時我出鞘了,恐怕最近戰場的【清平鎮】已是死城。唉呀!對了,我要問你的是北堂忘仇此人的身分。」,宿孤獨口氣一轉,雙目射出厲芒,認真問道。

北堂飛淵若無其事的挾起配菜,淡淡說道︰「既然能得【劍庸之道】,他的身分,宿兄豈會不知道?」

宿孤獨︰「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證實。」

北堂飛淵放下筷子,沉聲道︰「好吧,他除了是我的義子,北堂忘仇之外,更是…」

北堂無憂︰「父親、前輩。」,北堂無憂的叫喊打斷了北堂飛淵的談話,只見北堂無憂舉足步入,向兩人抱拳行禮。

北堂飛淵離座,走向北堂無憂拍拍肩膀,道︰「啊,無憂,身體好點了嗎?來,坐為父身旁用早膳吧。」,相較於北堂飛淵的殷勤,宿孤獨卻恨不得將打斷談話的程咬金,北堂無憂抓起來,痛打一頓。

北堂無憂入座後,宿孤獨忍不住酸他幾句,道︰「怎麼今天不跟在女人屁股後面跑了呢?」

面對宿孤獨的譏諷 北堂無憂萬分尷尬,急忙低頭,道︰「此乃無憂無能,中奸人之法,還請前輩原諒。」

北堂飛淵拿起茶杯輕飲一口,道︰「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何你等三人會受制白晴敏?」

宿孤獨玩心再起,忍不住搭腔道︰「還不是看那女人有胸有腰,一時
色心大起。」

北堂無憂此時恨不得躲到桌下去,道︰「請前輩莫再取笑在下,當時我與小仲、宣文正要援助父親,誰知突然一陣異香撲鼻,正當我們三人警戒心甫起,只見青衣女子降臨,以袖遮臉只見雙眼,我們三人與她眼神一會,就失去神志,是無憂不察,請父親懲罰。」

北堂飛淵︰「算了,【秘琉宮】奇功難測,首次接觸,受屈是在所難免,倒是為何你在結陣當時,不聽指令,執意出手,導致地網有可趁之機。」,北堂飛淵手指輕叩桌面,眼中帶著少許責備望向北堂無憂。

宿孤獨見狀,笑道︰「北堂爹爹生氣了,你準備被打屁股吧。」

北堂無憂低頭沉默片刻,道︰「那時情況是地網正凝劍式,全身皆是空隙,我們三人之中,又以我距離最近,所以…」

北堂飛淵︰「唉,兵法最忌急進,實虛之數,你怎能妄自揣測,罷了,這也是一個經驗,以後行事多作思考,才是對你最有益處的。」

北堂無憂點頭,道︰「孩兒受教,孩兒尚有一事未解?」

北堂飛淵︰「說吧。」

北堂無憂問道︰「聽聞父親與前輩受到【撼天火】襲擊,不知父親是以何種方法,脫離險境?」

北堂飛淵︰「當時我以箭襲馬,誰知馬亡蹄未停,宿兄立即朝地面補上威力萬鈞的一劍,使得馬車陷落地層,只是爆炸威力仍難消弭,最靠近爆炸源的我們雖是全力護體,仍身受重創,那時若不是我先以【飛影】帶走忘仇,恐怕吾將痛失愛子。」

北堂無憂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此時郝白慕奔入大廳,喜道︰「稟告【軍神】大人、【劍屠】大人,忘仇兄脫離險境了。」

北堂飛淵喜道︰「那太好了,我想現在去探望,宿兄,你要同行嗎?」

宿孤獨︰「也無不可,順道也可以去【邀仙醉月樓】走走,我老頭子的酒蟲又開始作怪了,但是由你買單。」

北堂飛淵︰「那是當然,小兄弟麻煩你備車了,無憂,你要一起來嗎?」,郝白慕聽到【軍神】指示,只感到無上光榮,立即歡天喜地的去了。

北堂無憂︰「我想先去看看小仲與宣文,稍後再與父親會合。」

北堂飛淵︰「也好,如果小仲與宣文醒來,就帶他們一起來吧。」,北堂無憂應了聲好,隨後離開大廳;【軍神】、【劍屠】為了避開群眾,兩人也由後門驅車離宅了。

【血宗岩】
破曉天明,陽光卻無法穿破濃霧,渺無人跡的武林禁地【血宗岩】如同蟄伏的猛獸正靜靜等待獵物上門。突然天飄花雨,五彩布幔緊纏四周石柱形成浮空的道路,八名壯漢抬著深紅華轎踏布而來。

八人大轎尚未深入石林,只見碧綠鬼火無中生有燃燒布幔,火勢凶猛,眼看就要侵襲華轎,白玉媚之聲︰「這便是【鬼剎】的待客之道嗎?」,媚音聲揚,華轎發出七彩霞光,勁風掃出,鬼火退散並在半空劃出方形軌跡,一扇巨大鐵門竟憑空出現。

【鬼剎】高達數丈的大門開啟,一條高挺俊俏身影走出,來者正是臉戴金色鬼面的【真流】第一人,【鬼王】龐厲。龐厲輕輕鼓掌,說道︰「隔空發氣,白宮主神功有增無減,實在可喜可賀。」

白玉媚之聲︰「哼哼,【真流】第一人,【鬼王】龐厲又如何呢?」,只聞白玉媚音量提高,華轎的蠶絲布帳倏然微動送勁,週遭石柱竟受力倒塌。

面具之內,龐厲輕笑,不躲不閃,任由氣勁加身,只見髮絲輕飄,衣袖飛舞,周身地面龜裂,龐厲卻若無其事,道︰「白宮主的回禮,龐某已經收下,我們也別再禮尚往來,請宮主將天羅、地網兩人交出,好讓此次交易能順利進行。」

白玉媚之聲︰「哼哼,男人就是猴急,要人,便拿去吧!但是生死操在你手。」,倏然帳掀如風捲,天羅、地網兩人飛出轎中,一左一右,硬生生撞向兩旁石柱。

龐厲見狀輕嘆,道︰「唉,女人呀…」,嘆聲猶然在耳,龐厲手掌輕拍兩下,身後大門兩道鬼影飛馳而出,一青一藍,救駕再返回門內,只不過兩息之間,龐厲也不想多行計較,提袍轉身,道︰「交易完成,白宮主所需要的百名童女將在三天之後抵達指定的據點,如果沒有其他需要龐某的事情,恕在下少陪了。」

白玉媚之聲怒然提高,道︰「龐厲,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罕見的發怒,女人的怨懟,龐厲雖是停步,卻無任何回應。

同一時間,厚重的鐵門內傳來士兵急迫的喊叫聲︰「又是她,她又想擅離【血宗岩】,快攔下她!」,人聲混雜著慘叫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奪門而出,闖出者赫然是月狐‧雪詠。

雪詠一身灰白相間的連帽武束,雪帽蓋頂只露出一雙狐狸耳朵,手持沾血的長劍,極欲找到逃脫之機,甫出鐵門,便碰上【真流】第一人,【鬼王】龐厲,可是雪詠已無理性,就算擋路者是活閻羅,她依舊會毫不考慮的斬殺,雪詠含淚嘶吼著︰「別阻我,我要找狂哥。」,手中長劍散開利芒,無章法,無目標,四處飛射。

龐厲輕擺長掛,雪詠劍網盡散天地,再撲前一步,雙指戳劍直取雪詠眉心,龐厲柔聲道︰「擅離之刑,已是死罪。」,溫柔聲調與死亡酷刑化成極端的對比,下一秒將深刻的印證在雪詠身上。

但是死亡並沒有降臨,因為一向用來殺人的纖手此時竟擋下死神,白玉媚捉住龐厲手腕,怨道︰「你真是如此愚忠嗎?」

龐厲馬掛翻起,殺氣昇華,白玉媚不願多耗無謂真元,登時化影回轎。龐厲轉手點昏雪詠,淡淡道︰「小小女子,竟能讓宮主現身相救,真是讓龐某驚訝萬分。」,龐厲說話同時,揮手招來士兵帶下月狐‧雪詠。

白玉媚突然聲音轉柔,如同閨女含羞般,道︰「先生願意聽玉媚說個故事嗎?」

龐厲聳肩,道︰「隨宮主之意吧,龐某亦有問題想請宮主回答。」

白玉媚之聲︰「從前有個組織,有對相愛的男女,兩人一起追求武學的頂峰,但是法規無情,兩人於是策劃逃離組織,不幸計畫落空,女方被組織帶回,但是男方卻為了更高的權勢,重回組織,毅然反叛女方,更重創女方,所幸女方命不該絕,你認為此男,該死不該死?」

龐厲︰「生死自有定數,該死之人自然會死。」

白玉媚略怒道︰「哼,好一個生死自有定數;說吧,你的問題。」

龐厲︰「宮主與【軍神】、【劍屠】交過手,請問宮主認為宿孤獨與北堂飛淵兩者在武學上的比較,誰高誰低?」

白玉媚︰「兩人既然欄不住我,兩人就只是沒用的男人,何來高低之分,這個答案,不知道是否讓龐厲大人滿意呢?」,白玉媚暗道你給我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我就丟給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回答。

龐厲輕笑一聲後,走入門內,道︰「哈,攔不住與殺不了,始終有所差距,恕龐某無暇送客了,喔,對了,【鬼剎】與【祕琉宮】的第二次交易,將在公審會當天,請宮主還要多留意。」,語畢門閉,只留八人大轎被冷落在石林之中。

談判過程,處處落居下風的白玉媚,在人去林空之後,反而嬌笑道︰「就先讓你們嚐嚐甜頭,蔑視女流的苦果,很快就會深深的印在你們腦海中了。男人總愛操控權勢的快感,女人則享受控制男人的快意,呵呵,奴隸們,回宮吧!」,白玉媚一聲令下,轎旁的男僕立即托起大轎,邁步沒入石林的彼端。

【奪煞迷森】
【奪煞迷森】,傳說中【刀帝‧虎魄】、【劍皇‧龍魂】兩大神兵的隱藏地點,多少英雄豪傑為得刀劍,葬身於此,但是來犯者依舊絡繹不絕,可是從來只有人進,卻無人出,終於武林人士將此森與【血宗岩】畫上了等號,同樣成為了禁地之一。

今日,又有生人踏足此地,風聲尖嘯似是嘲笑來者的不自量力,樹影搖擺如同死神招手更添詭異之象。女子恭敬道︰「龍宿主人,此地便是【奪煞迷森】。」,女子身穿紫色蠶絲華服,頭髮以髮髻固定成雲狀,年約十八來歲,清秀的臉龐更顯現出是難得的美人胚子,她單手持傘替龍宿一遮天上艷陽。

女子身旁還有年近二十歲的男子,頭綁布巾,身穿儒家橙色武衫,臉上整齊的五官,卻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神韻,他雙手捧著一把雕工精細的帶鞘長劍,無言的站在兩人身後。

疏樓龍宿回頭看看兩人,圓珠扇所遮住的嘴,不禁嘆了口氣,回想到昨晚的「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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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萍林】
回憶回到昨夜,疏樓龍宿突然對儒教教主索取兵權之時。荒唐的請求,卻生意外的結果。只見亭內倩影微動,一物硬直直的飛向龍宿手中。

龍宿翻手一觀,發覺是塊如手掌大小的四方青銅令牌,上面刻了「殷黎」二字,龍宿還摸不清令牌作用之時,儒教教主柔聲道︰「來,這是吾儒門【殷黎學苑】主事的信物,【殷黎學苑】在吾派之中與【巧蘿書院】作用正好相反,【巧蘿書院】為文;【殷黎學苑】為武,【殷黎學苑】的兵力更是所有分支之冠,最少千名高等儒員可隨汝意調動,希望此物可以幫忙龍宿先生完成心願。」

疏樓龍宿眼神精芒一瞬,道︰「教主就這樣相信龍宿,不問理由就交兵權,就不怕龍宿起兵造反?」

儒教教主呵呵笑道︰「呵呵,華麗之人豈會用如此手段,若真是如此,也只能怪我錯看龍宿先生了。」

疏樓龍宿攤手表示投降,無奈道︰「算我服了教主,我相信教主亦有條件要作為交換吧。」

儒教教主︰「條件?龍宿先生說得難聽了,龍宿先生既收信物,那便是【殷黎學苑】之主事,所以【殷黎學苑】的任務當然也要靠主事大力襄助了。」

疏樓龍宿露出個後悔的表情,道︰「信物可以還汝嗎?華麗的吾似乎做了你們的便宜主事。」

儒教教主︰「哎呀,主事既有如此身手,何必吝於展現,更何況只是兩件小事。」

疏樓龍宿聽到對方已經完全用「主事」稱呼他,心中泛起被吃定的感覺,但是已經騎虎難下,只好道︰「好好好,偉大的教主大人,請說出任務吧。」

儒教教主︰「第一件事情乃是聖法尊大人委託本教調查【奪煞迷森】的虛實,此地危險萬分,恐怕除了主事可以破解外,就無人能破。」

疏樓龍宿發覺對方又丟了頂高帽過來,正想出言反駁,儒教教主語氣一寒,道︰「第二件事情,天羅殺害我【殷黎學苑】前主事,鳳揚生,汝既接任兵權,此仇理當釐清。」,儒教教主似乎發現自己語氣過重,隨後轉柔道︰「鳳揚生是我的好友,如此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屍骨不存,實在令我痛心,礙於厄法者大人與聖法尊大人的關係,我實在無法親自出手,所以拜託汝,還鳳兄一個公道吧。」

疏樓龍宿聽完,大約掌握到整件事情的關連,天羅是厄法者之徒,在千萬個不知他惡行的國民心中,他仍有崇高的地位,若是儒教貿然出手可能惹起民怨,聖法尊礙於兄弟的壓力,厄法者已死,人民必會請他出手,所以現在聖法尊必會想辦法壓下此事,也免得日後因此事造成他必須對上儒教,而他,疏樓龍宿現今在武林還是默默無名之輩,再加上他的實力足與天羅匹敵,由他動手自是理想不過,只要事後不留破綻,亦不會讓他人抓到把柄;就算遭人識破,民怨也僅針對他一人,怎麼算儒教皆不吃虧。疏樓龍宿沉默了會兒,低聲道︰「好吧,我確實需要人力替我辦事,這兩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儒教教主︰「有龍宿先生幫忙,實為本教之福。我知道先生擅於劍,卻苦無好劍,碰巧日前有人送來女名匠,殷妙青之劍,劍名為【荊棘】,現在就為先生送上。」,只見厚重的布幔內,走出一男一女,一人拿劍,一人持鞘,來到龍素面前屈膝跪下,雙手呈上劍柄雕工精細、劍身碧綠、佈有尖刺的【荊棘】寶劍與白玉所製成的厚鞘。

疏樓龍宿看到此劍,眼睛為之一亮,尤其又是個女劍匠所鑄,此劍必有其不凡之處。儒教教主︰「為了避免主事日後,因公務繁忙而無暇處理起居,這對儒生就給先生當作貼身隨從使用。」

疏樓龍宿內心暗讚此女攏絡手段之高明,又不得不推辭道︰「劍,吾已有請巧匠製作;人嘛,吾已經習慣孤身上路,所以教主還是收回成命吧。」

儒教教主︰「寶劍贈英雄,忠僕從明主,此乃千古不變的道理,請先生莫再推辭。」

疏樓龍宿心知推辭無用,於是灑然道︰「不知這兩位名諱為何?」

呈半跪狀的男子,低首說道︰「我們已成先生麾下,名字自然由先生決定。」,一旁的女子亦點頭,表示同意。

疏樓龍宿暗叫這規矩還真奇特,但是也沒發作出來,他稍思片刻,道︰「兩人既然都因劍與我結緣,那麼小兄弟雙臂壯碩,生有將才之相,以後就負責替我持劍,吾便賜汝,拂劍之名。姑娘生的靈動活潑,身著紫衣、紫靴、想必汝十分喜愛紫色,以劍為姓,就賜汝為劍紫。」,兩人反覆把自己的名字唸上數次,才歡天喜地的感謝「龍恩」。

儒教教主︰「【殷黎學苑】主事職位非是一般,先生的就職大典,就另找吉日盛大舉辦,吾教務纏身,不便久留,那便告辭了。」,燈光突滅,亭內再也毫無聲響。

疏樓龍宿︰「真是來去匆匆的大忙人,連露面的時間也省下了,接下來應該辦辦正事了。拂劍,此地離【奪煞迷森】尚有多遠?」

拂劍恭敬的回答道︰「以一般馬的腳程約需三天路程,但是若以【巧蘿書院】用來傳遞消息的快馬行走軍用輸糧道,約只需一天,在下正好擅於駕御之術,有信心能在縮短耗時。」,

疏樓龍宿︰「那便速行吧。」

【奪煞迷森】
回到現實,劍紫輕喚,道︰「主人?主人?您想何事,如此入神?」

疏樓龍宿停止回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沒事,我只是在想【奪煞迷森】陣局之破綻何在?罷了,讓吾親自一探,探探這連擁有【易星】之能加身的仙華欲真也吃虧的絕地吧!你們兩人便在此等候,吾孤身進入便可。」

拂劍懇求道︰「主人,我們兩人想要隨行保護主人,請主人應允。」

疏樓龍宿心想你們保護我,我來保護你們還差不多,疏樓龍宿︰「也好,順便讓吾一觀汝兩人之能為也好,那便進入吧。」

龍宿主僕三人沿著小徑深入森林,但是三人進入後並沒發現傳言中的毒物瘴氣,更沒發現駭人聽聞的植獸。

疏樓龍宿輕擺珠扇,悠然道︰「看來傳聞似乎誇大了,拂劍、劍紫汝等說是嗎?」,疏樓龍宿發言片刻卻不見雙僕回答,只見雙僕仍是各自警戒,左顧右盼。

疏樓龍宿伸手輕拍拂劍肩膀,拂劍才有如回神般轉過頭來,開口說話,龍宿卻聽不到內容,疏樓龍宿警戒之心倏起,雙眼投向手中珠扇上快速震動的銀箔,疏樓龍宿思考道︰「非是風走所造成,莫非是音波嗎?嗯…」,疏樓龍宿氣走雙掌護住雙僕,同時腳踏奇步,攬動地面黃沙發出聲響欲遮音波。

沙音難抵無形魔音,音波越來越明顯,三人耳中嗡嗡作響,疏樓龍宿提元大喝一聲︰「上劍!」,龍宿提元一吼,激盪音波互沖;拂劍擺脫音波纏身瞬間,運氣頓足下沉、雙手舉劍過頭,拂劍︰「恭請開劍迎光。」

疏樓龍宿信手拈來,【荊棘】青芒滯空,疏樓龍宿︰「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嘴角輕揚,轉身舞劍,沒有多餘動作,【荊棘】劍流向四面八方湧去,伴隨著幾聲淒厲的獸吼,傲然回鞘。

劍紫呼出一口大氣,心有餘悸的說︰「幸好主人劍藝高超,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不過看來【奪煞迷森】的初陣應該已經破解了,以龍宿主人的威能定能勢如破竹,直取【劍皇】、【刀帝】。」

疏樓龍宿表情肅穆,收起珠扇,示意兩人退至身後,擺手搖頭道︰「有趣的現在才開始呢!」,雙僕還不明所以,正想提問之時,霎那間天愁地慘,光明盡去,黑暗之中,只聞地上傳來「隆隆」的翻土聲,數隻植獸衝出地表、仰天嘶吼,雙僕顯然是初次見此異獸,立即嚇得面如土色。

植獸鎖定三人,同時發難,疏樓龍宿不退反進,自己投入包圍之中,左手平持【荊棘】一夫擋關,傲然道︰「汝等醜物也想觸吾華麗龍麟嗎?放肆!」

【邀仙醉月樓】
北堂飛淵與宿孤獨在探望北堂忘仇傷勢後,兩老換上平民衣服跟著郝白慕稍微遊覽了半個【清平鎮】,終於來到【清平鎮】最有名的地標,【邀仙醉月樓】。

在郝家龐大的財力下,平時人潮有如過江之鯽的【邀仙醉月樓】,現在空無一人,滿臉福氣、和氣生財的老闆帶領著數十名人員在鋪上地毯的兩端迎接三人的到來。

眼見三人走過大門朝大廳而來,老闆急忙換上做生意必備的福相笑容迎上。金梧桐︰「唉唷,【軍神】大爺、【劍屠】大爺還有郝公子終於來哩,我先自我介紹,我乃此樓的老闆,小名金梧桐,大家都習慣叫我金老闆,大爺們叫我老金即可,唉呀,你們看看,為了等大爺的光臨。我老金等的脖子都變長了許多,快快請入,特級的【飲月醉仙釀】早已準備好哩。」

宿孤獨早被酒香迷的神魂顛倒,不等金梧桐的場面話說完,沒好氣道︰「行啦,【飲月醉仙釀】恐怕等我們也等的脖子也變長了,你再說下去,我就讓你的脖子立刻少一節。」

金梧桐連忙用雙手護住肥頸,裝出害怕的表情,眾人見之莞爾,一陣笑罵後,在幾個面容姣好的侍女帶領下,三人坐入了舞台前的豪華包廂內。北堂飛淵環目打量了酒樓一番,確實同意聖國第一酒樓的名號非此地莫屬,最後他的雙目的焦點停在由邵少甫所提字的牌匾上頭。

金梧桐順著北堂飛淵的眼神望去,以為北堂飛淵也是景仰邵少甫相術之人,放低音量開口道︰「北堂大爺,您也對邵先生的墨寶有興趣呀,雖然邵先生行蹤難尋,但是他在每月的初七都會託人來本店買酒呢,如果大爺有需要,我可代為引見也無妨。」

北堂飛淵當然並非是想要找邵少甫算命,更不是喜歡他的墨寶,但是聽到行蹤成謎的邵少甫,在這裡可以得到他的行蹤,精神也不由得為之一振,喜道︰「這一切還要金老闆多多幫忙。」,北堂飛淵確信只要找到邵少甫,一切的謎題將有解答,包含讓策劃妖族毀滅的幕後黑手也終將現形。

金梧桐哪知道這麼多,聽到【軍神】稱呼自己為老闆,金梧桐簡直樂翻了,於是留下聯絡方式與通知的地址後,立刻吆喝侍女前來服侍三人,自己則神神秘祕的默默離開。

宿孤獨一邊吃著桌上精緻的美食,一方面橫掃桌面的【飲月醉仙釀】,宿孤獨趁眾人不注意,使了手【聚音成線】的高級傳音技巧,對著北堂飛淵道︰「飛仔,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北堂飛淵笑而不語,拿起一罈【飲月醉仙釀】豪邁的倒入口中,大聲讚道︰「好酒!」

不知道何時站到舞臺上的金梧桐突然放聲附和道︰「酒固然是好酒,但是來到【邀仙醉月樓】,除了喝酒外,我老金剖心推薦一定要看看我的好女兒,芳憐所帶來的舞蹈,才能值回票價呀,來人奏樂!」,一聲令下,雅樂響起,舞台上的布簾逐漸拉開,樂師皆為清一色的女性,身穿紅色短袍,露出修長的大腿,有意無意的眼送秋波給台下的三人。

音樂急轉直下,忽成磅礡之音,此時雲袖飛舞,舞者紛紛走出,居於中央的女舞者身穿霓裳背對著觀眾,雙手舞出流水雲袖,隨著音樂忽高忽低,緩緩舞動身形彷彿融入了天地已經超脫舞台的限制,女子雖未轉身,三人卻已知此女便是名聞遐邇的舞妓,古芳憐。




第三十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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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樓龍宿併步立劍,劍指前劃,似攻似守,眼神窺得包圍網之空隙所在,舉劍行招快如流水之速。植獸外殼雖然刀槍不入,疏樓龍宿無法傷之,但植獸卻也拿他沒輒,疏樓龍宿所舞劍式無不是借力打力、遇勁卸勁之門路,植獸只懂得全力殺敵,反而身受其害。

磅礡之音漸停,隨之而來的是哀怨曲調,只見古芳憐立於舞臺中央,雲袖垂下,一張男人痴迷、女人稱羨的瓜子臉蛋清楚浮現,古芳憐輕輕開口唱道︰「離君愁,來日夢,一生不願醒,願擔萬世愁。」

刑部法呈之聲︰「厲刑嚴綱,以法正國。入侵者,你身上散發些微魔氣,你是魔族嗎?你是為殺,還是為救呢?」,穩重的聲音拔高音量,刑字光影緩緩移出牢房,身後跟著五十名帶弩精兵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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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龍麟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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