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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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文集】 DUST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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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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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揚斯霍德(youthhood)效應

平凡學生

  從小,一直認為自己很特別、與眾不同,彷彿世界是因為自己而轉,「因感知而存在」,也許我就是這麼地自許為觀察者,這種人擇式的唯心論,我對世界的認識產生了動搖。除了自我,對周圍的一切,都抱持著一絲不信任感,可能一切都是虛幻、是一場巨大的夢,也或許這是一個龐大的共犯結構,包含朋友也是。

  天真,某些意味著愚蠢,看似美好的當下、對前途的瞭握指掌,其實不過是暫時地捲進了社會「正」價值的洪流。到了真正的未來,才知道自己的單純,也認清了社會的殘酷;過去的驕傲,不過是誤上了賊船,一種一廂情願地盲從,我的自我被挾持,而不自知了。

  在此之前,一向為自己的成就感到快樂,那種感覺難以忘懷,因為全世界的人都對你喝采,眾望所歸;大盜與小偷的世界,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活在食物鏈的上端,虎視著一群將要入口的羊。

  這些羊往往遍體鱗傷,不友善的水流與狩獵者,把牠們搞得充滿憤恨、無助,與另一種不友善。這些經驗,在過去顯得理所當然,令人不以為意。「物競天擇」,簡直是刻畫出了心中的聖經,神聖而不可侵犯地存在。

思想衝突與激情

  自從邁入了生命中的第十六個夏天,我的信仰軌跡逐漸被侵蝕出軌,劇烈的情愫不斷撼動著既往經驗,分秒訴說著可怕的預言:「不明…不明…不明……」;驚慌,像是掉入汪洋,海上漂的灰塵,無所適從。

  起點,瘋狂追逐著亂入的影子,「真是太囂張了!」記憶中的校長如是說,我抓住了一只名為「角度」的幻影,但也被這個角度給侷限住了,走不出這陽光外的地域,我只看見一百八十度後的過去,仍在周圍世界頹廢著。相較於對面的明暗分明,這是一個淡出的半邊,但總是在最黑中徘徊,持續一年又四個月。

  提起勇氣,走入灰諧的中繼站,一位老人在微笑,夢的白色片段,令人驚愕;周圍響起了廝殺聲,持續五十年的對抗,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爆發衝突。我站在老人前方,獃望著這此情此景,過去我也是其中一方那嘗試引爆全世界灰塵的傢伙;軌跡轉入了老人後方的門,緩緩地前進著,外帶一點猶豫不安。

  開啟了-「0000」,那燙金色的門牌號碼,下方刻著「a point of departure」的字樣,心中冒出千百個鉤子與虎克船長,「難道又是艘賊船?」

  前方有一處階梯,往上無限延伸著,我踏上了不歸路;這是另一個世界的起點…雖然有點黯淡。

理想

  大量的資訊衝擊,激起心中來路不明的信仰與正義感;越多的訊息,帶來越多的發現,發現社會的不公、發現社會的不完全,不忍心在嘴邊掛著:「不要懂太多,這只會讓你更痛苦,平平凡凡、快樂地活著吧!」不管是對自己或別人,這都太殘忍。

  因自己是社會下的犧牲者,我確實地體會到這種痛苦的滋味,所以我想改變,顛覆這個不斷循環、世代相承的浩劫。也許很多人都見到了這只隱形的罪惡,然而卻予以漠視,可以有千萬個理由成為優先,或是有千萬個理由阻擾了改革動力。這樣的世界,很無助,但我想至少每個人都有責任來追尋…不管是不是只有一個人。責任的依據是什麼?來自於人類先天的善意、來自於群體生活的核心價值、來自於對自我的期待…。雖然只能期望,也許每個人都至少有一個可以將之視為責任的價值。不過這樣就足夠了,基於我對人類的相信。

  「夢想」,是個非常極端的詞語,在細細體會後,我所認識的是一個真實的神聖,是一個可以觸及的超上位概念。十八年,除了刑事法給我的祝福,我也送了自己一個預定任務,在既有的茫茫文字中,追求理想的烏托邦世界。

實踐

  一直自許為奥涅金式的「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對於實踐總是有許多阻礙,「想達到的目的是什麼?這麼做真的有效嗎?」對於一個不合理的教育環境,這樣一個複雜的結構,到底該如何尋求改變?而不會導向謝政傑那樣的火材故事?亦或是,對於這樣的方法論,我必須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一個人被外星人帶走可以拯救全世界,那他的抉擇會是什麼?」

  很困惑,在一連串的行動中,對於結果都想像得過於理想。包含同儕間的冷嘲熱諷,更使迫於孤立,「哎喲,謝政傑同學,著名的異議分子,偉大的學生領袖…(引自《危險心靈》,侯文詠)」多麼刺耳的話語,完全不敢領教。對於這麼一部引起關注的作品,在生活中的實際改變又是什麼?「Zero!」

  「我想請教教育部次長,您有沒有看過《危險心靈》這一本書?」一個學生這麼問著,在一個教育研討的公開場合。

  「抱歉,沒有看過。」次長如是說。(2006/08/12,青年國是會議)

  「好好唸書,以後得到高學歷、高文憑,就能好好改變這個社會。」多得是這種論調,然而事實是,有多少人是如此,但後來卻背離了原始的激情與信仰?「在賊船上當上了船長,卻要拯救被海盜迫害的世界?」(這讓我想到那些坐在博愛座上看勵志小說的年輕婦女,對站在捷運車箱中央搖來搖去的歐巴桑視而不見,我瞄了一下書的章節標題──「學會幫助別人,你的生活會更快樂」…)

  如今,我已找到新的實踐方式,但也只能祈禱這樣的方式真能確實地實現自己的理想……

  「對於自己的思考與行動,最多只能『期望』它是對的,而不能『認為』它就是對的。」因為思維成長不會停滯,如果真有把它當一回事的話。

漫遊思考

  從政治到教育,學到了很多,也接觸了很多人,對於啟蒙的老師與後續的思考引導者,也始終銘謝在心。

  這是一段奇特的經驗,從心理到哲學,從社會思潮到大自然的奧妙,我開始習慣於思索人生,用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除了現實中的理想,增加了更多的虛幻,這個抽象的世界,真的很壯觀,也令人充滿期待。

  時間片段,在恐懼死亡、在幻想世界、在探索真理、在方塊字體、在思維迷宮;真實生活被切片,一股地丟進電氣迴路裡,電擊、CPR、瘋狂呼喊,灰色急診室;每天不斷重播,如例行公事的國片。我想認識這個世界的一切,絲毫不肯放過,生命不過百年,這樣如夢似幻地存在,不想留下遺憾。

[ 本文章最後由 小貓~ 於 08-12-5 20: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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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名望的騎士

☆☆☆☆☆☆☆



  重新沖了一杯巧克力摩卡(不知道為什麼要叫「巧克力摩卡」,摩卡本身就是「巧克力咖啡」阿,那就會變成「巧克力巧克力摩卡」了,就好像「綠色的青菜」、「有精神病的精神病患」,都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壓抑著差點暴走的心情,閒情逸致地重打這篇不知道剛剛打了幾千字的文章。只怕敘述無法比之前好,也怕遺漏掉什麼,難得剛剛打完時還覺得敘述頗順的。我還以為進階模式的送出文章會跟「一般編輯器」一樣多管閒事自動幫忙複製(雖然那旁邊還有一個「複製到剪貼簿」的選項,但是就算不按,它也會「多管閒事」地幫你準備一份),結果我按貼上出現:「成立教師、家長、學生間的平台」....這是我剛剛在家族討論複製的文字,真的是囧了,該死的網路送出文章竟然給我出現找不到網頁,回到前一頁也只出現空白,就跟我現在在填的空白相同。好吧,重新PLAY一次,雖然感到力不從心。

  這篇要討論的是「夢境」,我一向很喜歡夢境的美妙與奇幻之處,或是驚悚的、深具意涵的,每每一覺醒來,我就會去回憶,雖然可以抓回來的夢可能不到那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片段。

  每個人都會作夢,而且一定會作夢,人的睡眠有兩種時期,一種是淺睡,另一種是深睡,印象中這學校似乎有教過,不過我是看川島老頭書裡頭所敘述的。「淺睡期」是身體肌肉放鬆,而腦部保持著某種程度的活動;「深睡期」則相反,身體肌肉保持一定的緊張,而腦部活動幾乎停止,人的「作夢」就是在淺睡期。晚上的睡眠是兩種時期互相交替著進行,一個週期據統計大約為九十分鐘到一百二十分鐘,這因人體質而有所差異,而一個完整的睡眠通常週期會循環四到五次(所以睡眠至少要六小時以上才充足)。「眼球轉動」就是在淺睡期(有一說法是深睡期才會,那是錯誤的資訊),這時候腦部掌管「指揮」跟「理性」的腦前額葉皮質區是停止運作的,所以作夢的內容往往是不合邏輯,也往往不易被察覺,想知道某某人的秘密,只要在淺睡時期輕聲問他,就很有可能得到答案,不過這顯然是在犯罪。

  「夢遊」的現象,則是出現在深睡時期,這時候大腦幾乎停止活動,但肌肉卻是緊繃的。像是半夜裡突然坐起來、兩眼四周張望一番後,又砰的一聲躺下繼續睡,當他躺下時,你問他怎麼了,這時絕對得不到答覆,而對方也會馬上陷入熟睡。川島老頭有一個有趣的經驗:「曾經有過一次經驗,當時大家為了舉辦一場小型研討會而住在伊豆的民宿,三更半夜,我的老師突然打開我的房門,直挺挺地站在門口,那時的景象至今仍記憶猶新。當時我躺在床上,由於過度驚嚇而說不出話來,那時候我整個身體僵直、心跳也跟著加快。我老師瞪著房內看了一會兒之後,門也不關,就悠然地回去自己的房間。當然隔天老師是什麼也記不得。」

  關於催眠的「療癒」效果,川島老頭也透過儀器檢視療癒過程中的腦部變化,發現催眠所導致的腦部某些區位機能下降,正好與睡眠的狀況相同,因此川島老頭認為:「睡眠就是一種終極療癒的過程。」

  在我長期觀察夢境的過程中,我發現夢境會有一些有趣的共通點,比如說,像我習慣在睡覺之前思考事情,往往想一想就睡著了,而我發現剛要進入睡眠時所想的畫面,會承接接下來要進入的夢境,這是我短暫睡眠時所發現的,不過通常想的事情也只是扮演著「連結」的角色,跟夢境的主要情節往往是沒有太大關聯的。另外,夢中的場景,似乎是描述著過去的「經驗」而拼湊出來的,這是種元素的「重組」,所以往往也會感覺「熟悉」,就算是完全沒看過,其實細細體會應該可以認出來,可能是某些東西重疊。舉例來說,今天我有作兩個有印象的夢,其中有一個畫面是在飛機裡頭,但這種飛機的內部是我不曾看過的樣子,不過後來我發現,假如把遊覽車、火車、快艇、飛機做些組合,然後換個顏色,就可以拼湊出類似的樣子,這在所有場景都可以模擬出來。而夢的情節也是如此,很多現實中的情境會被混合、重組,不過通常是拆解成非常細微的,這要觀察與分析起來其實不大容易。

  我發現有些夢有「警示」的意味,這個「警示」可能是在現實中所忽略的、細微的事情,或是一個有別於現實中的思考方式,夢中會用別種形式呈現出來,其實能被完整解讀的實在不多,這可能需要體會能力夠強才可以。夢裡頭常常會將遺忘的、細微的或是瑣碎的事物做一個「重現」,甚至是一個很無聊的念頭或想像,都可能會在夢中產生。

  所有夢都是可以控制的,但是當下你要發現自己是在作夢,或者是有強烈的慾望想改變情節,那「控制發展」就會產生,有人以為在夢中用力打自己的臉就可以藉由「有無疼痛感」來判斷是不是在作夢,實際上你若是想像「會痛」,那就真的會讓你感到痛,有一個方法就是你要想像不會痛,然後用力給他K下去,這樣應該就能判斷。我在夢中吃西瓜,也會有吃西瓜的味道,只要我以為我是真的在吃西瓜。

  這次作的兩個夢讓我印象深刻,第一個是一位十多歲的小女孩,她得了一種絕症,會使她長不大,而且智力停在五、六歲的程度就不會成長(身體也是差不多的歲數,這跟侏儒不大相同),但是她的情緒管理能力卻是會隨年紀提升的,所以不會哭鬧(但不代表她是聰明的,也許有人會說十多歲的情緒應該會有青春期般有反社會的現象,不過這其實還要配合智力增長以及經驗才會產生)。畫面一開始是父親跪倒在地抱住女兒痛哭,這個女孩身受重傷,而且像被扒了皮似的全身血色,但還在喘息著,不過看來已經沒救了(我極度懷疑是不是因為之前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個影片讓我做這種聯想,那是在街頭的一隻抓狂的鬥牛猛撞一個女孩,最後還把她拋甩在牆壁上,途中女孩完全沒有掙扎,我想應該是重度昏迷不然就是死亡了),但我忘了是發生什麼事情。後來女孩似乎要父親不要哭,希望他能對她笑,但父親悲傷的情愫讓他的臉幾成一團根本就笑不出來,但為了成全女孩的心願,於是父親的臉往女兒的背靠上,發出聲音而不讓女兒看見他沉痛的表情,女兒很高興地笑了出來,結果吐出了一大堆血。接下來畫面轉換到描述這個女孩的生平,看起來就像紀錄片,也有點像MV。順帶一提,場景是在國外,全部都是西方人,但不是那種金頭髮、白皮膚的西方人。

  另外一個夢我只記得短暫的片段,場景是在飛機上,坐我後面的人正在倒數讀秒,而我則是用通訊器聯絡兩個人,說明他的行為,通訊另一方說:「自殺嗎?」跟我所想的相同,都認為他要搞自爆。這場夢感覺像偵探的戲碼,這個坐我後頭的傢伙看起來就像是個半正派的人物(如同柯南裡頭的怪盜基德),而我與兩位類似FBI的探員正想逮捕他,在這個印象的情節之前已經經歷過很複雜的過程(我印象中是非常精采的故事),只是我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這個傢伙是從十二開始倒數,並微笑地看著我(很有自信地微笑著,彷彿宣布了勝利似的),當數到零之後,結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他說:「你以為我在倒數炸彈秒數?其實我是殺了那兩個人。」我一慌,拿起通訊器材聯絡那兩個探員,沒有回應。然後夢境就結束了。

  一般來說,假如要我在現實中去營造這樣的故事是非常困難的,往往夢境的情節都比較豐富、多樣化,這代表著什麼意涵?

  以前我看過一本書(書名忘了,好像是台灣人寫的),裡頭有一部分是在分析人的「創意」產生的原因,他說作夢可以作為創意的來源,也舉了許多科學家的例子,都是透過夢中的啟發而產生靈感。作者說,「夢境」本身不像現實生活中被許許多多「先入為主」的概念、價值觀、堅持所侷限,他說在睡前去想所遭遇到的問題與瓶頸以及相關的內容,並問自己應該如何解決,就可以從夢中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而且常常練習效果會更佳。

  川島老頭也提過,人的「創造力」來自於「知識」以及「格局的擴大」,如果夢境真的如我所說的:「夢裡頭常常會將已經遺忘的、細微的或是瑣碎的事物做一個重現。」那是否意味著自己在夢裡頭的知識,會遠比現實生活中所可運用的還來得多?所以更多的知識剛好有助於川島老頭所言的「創造力」的增加,也輔證了上面所說的可以從夢境中獲得「創意」、「靈感」的說法。

  這是我今天的收穫。但打完的同時我似乎感覺到遺漏了什麼,打起來沒有很順;我想不起來,或許我還得透過作夢來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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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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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的衝擊

  一部電影、一首樂曲、一張照片、一段文字、一個念頭,都有一個小世界。

  我時常想像,如果我可以暫時脫離現實,隻身於某個狹小的意境中,那是多麼有趣的事?但如果一去不回,也是頗令人感傷的。

  可能有人無法理解我的想法。想像一下,你在聽一首優美旋律的古典樂,專注於音樂上,當下你就是活在音樂中,不過或許前提是你要有著對音樂想像意境的能力,這樣比較能接近我所假設的情境。

  對我而言,一段音樂要有意境的鏈結或想像空間才會有吸引力。舉例來說,動畫的背景音樂就很能達成這樣的意涵,當然,你必須先看過動畫,你才能在聽純音樂時對意境產生鏈結;如果沒看過而直接聽,除非你很有感受音樂意境的能力,進而可以自己去想像(意境本身可以是腦中的畫面,也可以是純感覺或是感情),或是音樂本身所彰顯的意境夠強烈,否則這對你來說只是音樂而已,沒有什麼意涵可以讓你隻身其中。

  古典樂也是一樣,如果你聽音樂時只想像演奏者在台上狂拉小提琴,進而佩服演奏者的技術之高超,那你真的是對不起作曲家了。OK,除非你是聽商業化的古典樂或流行音樂。或者你只對演奏有興趣而不是為了欣賞音樂,那你專注於演奏者與歌手本身的技巧是合理的。

  換個方式說,一部電影所賦予你的,就是這個一兩小時間所呈現的一切故事,你不會去在意假如電影是真實的,那電影以外的畫面到底是什麼、他們的生活又是什麼?他們的故事就只有在電影的這段時間中,這就是他們的世界全貌。

  一張照片亦是如此,我們可以想像一張10年前的全家福照片,裡面的主角可能是他人,或可能就是自己。如果是後者,看照片的同時你就會瞬間陷入那段時空中,那段時空的想像,就是我所說的「意境」的象徵。一張不屬於自己故事的照片,風景照也好、人文照也好,你都可以透過照片的內容,去刻畫出一種虛擬的想像,除非你是學攝影的,看照片也不是為了欣賞,那你就只能在照片的光源、構圖配置、色彩、雜訊上打轉,而不能進入我所謂的意境。

  或許這麼說,我想如果可以進入某種意境中,那我就可以永恆地循環著我所期待的事物、以及有限的事物(想進入某種意境,表示你對其中意涵有所期待),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想進入鬼片裡頭的可怕循環吧?除非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驅魔男裡頭有刻畫一個時間控制者,她曾經被循環的時間所困著,重複過著某一天,每天發生的事都相同,別人都沒有感覺,只有她察覺到並因此感到無奈,那樣的情形就是我要描述的意境,一種循環的、重複的概念。不過我想當的不是那位受害者,而是其他不知情的「他人」,因為如果我知道也感受到事件不斷的重複,那一定也會變得枯燥乏味,而且也是很可怕的。

[ 本文最後由 DUST1987 於 07-3-29 07:16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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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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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陌生人的第十七號信件

十七號,

  我想這麼稱呼妳應該是可以的,因為我對妳認識不深,所以也不好直接稱呼姓名(重點是妳似乎沒有綽號;而且,這也不是情書),記得妳的座位在我的五點鐘方向,所以我以十七代替姓名,希望妳不會介意。現在是一個特別的摩門特,我們同時都走上了這個學習的空窗期,這對我而言是一個瞬間,但對妳來說,也許稱之為「一年」。

  對妳或大多數人而言,這一年其實應該是多采多姿的,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這樣的「重考經驗」;對我來說,這個月下來,讓我沉澱了不少,我有許多空餘的時間來做我想做的事,而沒受到學校或補習班的制約了,但,重考對我而言是什麼,其實我是有點猶疑的,所以我只補到十一月初,我就選擇離開補習班,至今雖然不到兩個月,但我已經重新認識了許多事。

  前些天妳寄給我的一張卡片,裡頭寫著任何人收了都會講「說不高興是騙人的」的內容,如果妳是寫給我旁邊那位朋友,他肯定會半夜在棉被裡偷笑導致隔天上課遲到,甚至達成過去幾千年來人類的夢想──在半夜裡拿著蠟燭飛上天空。因為他很喜歡妳,我想妳隱約應該可以看得出來。

  在同一間教室相處的三個月間,妳曾問我為何常常沉默不語也不常笑,看起來似乎過得不快樂,其實我那位朋友很清楚原因,只是之前我跟他說過,盡可能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我的一些經驗,除非由我自己來說,不然很容易會被人冠上一些奇怪的名號,這是個意識形態氾濫的年代,就跟八卦一樣危險。

  「我經歷過妳所不知道的一百年」,這是《校園迷糊大王》這部漫畫裡頭的名言,也許妳可能聽過一些關於我高二、高三這兩年在學校的一些抗爭行動,但不知道是比較好的。這兩年對我來說是個落差的年代,課業從巔峰掉落谷底,心靈則倒是頗充實的,然而這並非因為爭取到那些學生權益,或是爭取過程的刺激感所帶來的充實,而是我感覺到在深海底被壓制著的保麗龍,突然被釋放般地迅速帶領著我的思考,但有朋友跟我說:「這樣的代價似乎太高了。」我心理則是想著:「你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認識我所看到的世界了吧。」

  妳可能無法想像,我的心智年齡數值已經到三十八歲,不過有網友說,從我的文筆感覺就像是個「大人」。也許妳不知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思考人生,這不是指什麼人生規劃或時程表,而是思考生命哲理,包含生死、大自然,還有對社會中一切令人感傷的現實。對於沒有人能跟我一起分享這樣的世界,其實我感到有些孤獨。過去對教育的失落感、對政治的熱情無法實踐,都還沒來得比這更感憂傷,我逐漸封閉外在的自我,不想再度被捲入這對我而言世俗的世界。

  現在是聖誕節前夕的凌晨,到了晚上就是聖誕夜了,在兩年前的今天,我記得我戴著聖誕帽,跟著教會的朋友們,一起走在街上、走進社區跟校園,唱著聖歌傳福音,我真正瞭解到什麼是溫馨跟快樂,然而兩年來,我已不曾再體會過了。

  我已有兩個夢想,這年紀談夢想還頗怪異的,但這幾年來,我所感受到的人事物,已經牽引我到另一個層次,心理學裡頭超越心理學所論述的靈性層次,在某些範疇中就是在討論這個現象。我的夢想之一是認識這個世界的一切,另一個則是改變這個社會。我阿姨一聽到我想改變社會,就痴痴地笑說:「哎呀,政治人物哪有這麼好當?現在政治這麼亂,……嘰哩呱啦嘰哩呱啦」;她犯了兩個錯誤,第一個是我並沒有打算從政。第二個是,顯然大多數人似乎都沒有從事過公共參與。這就是我之前說的意識形態:「改變社會=從政=政治胚」、「爭取學生權益=激進份子(或狂妄者)」。

  對於認識世界,是源於對生命的悲觀,「人生在世不過百年,如夢又似幻」,這是另一部漫畫《烈火之炎》的結局,主角的哥哥對一個曾享過人生巔峰的將軍,在殺他之前說的一句話。基督教說:「人死後,塵歸塵、土歸土。」雖然我不知道這句話出自哪裡,然而另一種說法是:「會回到上帝身邊。」這兩者在直覺的語意上感覺有些衝突,前者似乎應該是說「無到有,有到無」的概念,至少這很符合目前科學所及的生命認識,但這是很悲傷的,如果有一天證明是如此,也很難讓人釋懷。然而這種悲傷對我而言是接近絕望的,所以曾經有人跟我建議,可以透過更強烈的信仰意識來堅定自己,但這種有目的的信仰,充其量不過是自我麻痺罷了。

  妳是否曾想像,自己不存在的感覺?這種感覺只能在活著的時候體會;死亡後,所謂的「自我(在心中說的自己,就是自我;換句話說,它就是妳的意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更不用說會有任何的「感覺」了。(另一種極端的想像是,如果有一天妳突然變成一顆石頭,妳不但沒有外在的觸覺,也沒有視覺、聽覺、嗅覺…,妳唯一有的就是意識與記憶,這樣的現象如果持續一天,我想大多數人都會瘋掉,更不用說是處於永恆了。)

  對於有限的生命,我想好好把握,來探索這個屬於自我生存的世界,雖然終究歸於零合,然而這種信仰卻是對自我生命的唯一交代。希望有一天,妳也能體會這個道理,進而珍惜這個僅有的火材。

  對於未來的生活,我可能會持續與同儕間保持適當的隔閡,我喜歡作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個可能異於常人的世界。

  我把這些東西與妳分享,是希望妳知道,這個人並非是妳所期望的那樣。內在才是真實的自我;我對於外在,不過就是敷衍地過著生活罷了。



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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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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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綱多本?考試落差?

  一綱的存在,不外乎為了顧及考試的需求,為了統合教材、異中求同,以安撫學生面對考試能夠安心(不過現在似乎這個「一綱」一點用處都沒有,一樣被掛上「那我該怎麼準備考試?」的疑問)。進而實現多本可以達成的目的,也就是政府所謂的多元、自由選擇教材(當然也有人臆測,這樣的「一綱」,目的是政府為了挑選教材內容與其意識型態相符的教科書)。

  但從積極面來看,教育導向真要實施多元,那就應該開放民間自訂,也不用設什麼一綱。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教師也有更多的選擇來挑教科書。這除了可以擺脫政府掌控知識內容以外,更重要的是擁有選擇性,理想教育應該是讓學生得以選擇想學的東西,老師也可以從學生的需求來妥協、規劃教學的方向,進而挑選適當的教材。

  當然這樣會面臨到很大的挑戰,那就是考試沒辦法統一。而為何需要統一,則是因為大家需要「公平」。如果要因應這種體制,考試方向大致上就是分成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考學生對於某個學科的基本知識,這種基本知識是教科書自由市場裡都存在的,而不會因為不同出版公司而導致那些知識可能會沒有。這種「基本知識」是對學科認識的基礎,但這跟「一綱」是不同的,「一綱」是先制定而後教材被其侷限,而「基本知識」是各學科專業領域不成文的共識,某些東西它一定會有,而第一階段的考試就是考這些東西。

  然後第二階段是自由發揮,考生擅長什麼,就讓他表現出來。這除了可以藉自由選擇的教材其特色、專有的內容來發揮以外,更能讓學生施展對該學科相關知識在課外的探索內容。而且我也相信,除了上國文課讀課本裡的文章以外又會去看世界名著、更多中國古代文人詩詞的人,對國文的熱情、對國文的思考絕對比一般學生還來得豐富得多;而這樣的學生,如果某個科系需要國文能力,那我認為他比其他人有資格說:「我的國文能力比你好!」

  這已經不是把考試侷限在狹隘的公平上,而是追求競爭力的體制了。

  因為人有惰性,所以必須有升學考試制度來讓大家上緊發條(而上緊發條的目的是為了避免自己未來上了不好的學校)。在這種情況下,成績好的人唸更有競爭力的學校,成績差的人淪為職校或是後段高中;而更差的人,甚至是無法畢業或被二一退學。然二一跟學分制的目的,是為了要求學生至少要有的最低學習效果,如果沒有達成此標準,那這樣的學生不適合唸、或是不及格的。

  所以升學考試機制,並非是為了篩檢誰適合唸書、誰不適合唸書(這裡的唸書是指「學校教育」,而不是指高中跟職校的區別),而是為了做出排序,讓在某些學科表現上比較優秀的人可以有更具競爭的環境,以及區分出普遍認為的適合唸高中或是適合唸職校的料。

  的確,在學科表現上優秀者比表現較差者更適合唸普通高中,但這樣的機制並沒有考慮到學生思維的成長與變化,這包含學生自己對未來的掌握(也許國中時夢想未來當個汽車維修員,所以與其唸這些書不如多看點雜誌資訊,甚至是擺爛,因為唸書唸得好對這樣的夢想是沒有用的;然而過了兩、三年,誰能確保這樣的想法依然不變?)、對學習的態度(學科無聊,但過了兩三年後卻發現:「靠!超有趣的!量牛的週長真得是超迷人的!原來世界平均住宅的表面積是一支筆的七十三萬六千九百五十二倍!」)、青春期的變化(你會說國中生是「白目國中生」,然而升學考試機制竟然是從這些白目國中生來作排序。我想說的是,國中表現好,不代表高中就會比較強,好比我是以中等成績上高中的,但後來卻一落千丈;入學成績比我差的人,卻跑到前幾名。這樣的機制把那些被分到職校被貼上「不適合唸高中」的人,限制了對一般學科發展的可能)、環境的變化(也許國中的環境讓他不想唸書,這有各種因素,包含老師與同儕、家庭狀況、男女朋友的感情、學校的風水讓他無法釋懷)。

  換言之,原本的升學考試機制,讓人才從國中升高中職就分流、限制了。而且,對於那些成績表現好的人,在這個瞬間,等於是決定了未來的路,你會發現這些人可以有高資源、有高競爭力的環境,除了自己個人的造化以外,其他附加的都是有「加持」過的,而那些無法被「加持」的人,也只能訴諸自己的造化更加努力,來改變自己的路(沒有好的環境、沒有好的資源)。這樣的轉換,會不會來得太早?還是你認為,國中生已經算是達到足以決定未來方向的階段了?如果沒有,這樣的機制是不是扼殺了許多人才?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其實高中以下教育(包含高中)是跟大學脫節的,在高中的學業表現好,不代表就適合唸好的大學、好的科系(這裡的好的科系是指搶破頭的那些,而不是說哪些科系真的比較好),因為唸法律幾乎不需要高中學業的基礎,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其實那些真正有興趣的人、平常會去看法學期刊、會去關心法律問題的人,比高中學業成績高的人更有資格去唸法律?那麼,這種高中學業要有競爭的訴求,是不是顯得莫名其妙?這樣的競爭無法用來作為上大學的依據,甚至還會造成其他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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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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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兩難

  今天一早抱著興奮的心情,打算好好寫篇文章來打發距離七點近三小時的期間,因為七點後,就可以出門買份中國時報,上面有刊著等待了一個月多的徵文結果;但我一想到,也許中時網站已經把今日的新聞都放上去了,所以我就點了進去查看,果然不出意料,已經發佈了得獎人,包含四個組別的前三名以及佳作,前後瀏覽了三次,沒有我的名子。

  倒是老包的名子在高中組第三名的位置顯得如此耀眼,我頓時有種落榜生的失望,因為兩篇如此有自信的文章,竟然在三百餘篇徵文(平均起來的話,我是大學組八十多篇內的落榜文)中連佳作都沒有。雖然在得知徵稿訊息時我就已經推估,這種只有一千字的徵文活動到底能寫出什麼東西?不無疑問也許大架構的思考在這種小篇幅會顯得漏洞百出,甚至被駁為空想。因為一個理論需要更多理論的輔助,環環相扣下才能讓體系建構得完整,好比如果我只說「應該廢除考試」,那就會受到一群不以為然的人指責:「唉呀,有這麼容易嗎?那你要怎麼測出程度來升學?難道要讓台大塞爆全台灣的學生?」如果有六個字限制的徵文,我想這會是個恰當的舉例。

  這也許是原因之一,但我比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文章可能是不被社會觀念接受的,不管是文辭上、思維上、說服力上都可能會出差錯(倒是內容本身沒有這種疑慮,因為我多少認為很多社會問題並不在於內容不夠健全而導致爭議,而是更表面的思維、渲染力、情感表達、直覺判斷等等,好吧,也許這麼說更明確:「我認為大家多半不夠聰明。」),這讓我想到過去幫一位朋友寫的自傳,那種有點文學性的散文與前衛的筆法,看似有趣但很可能被嚴肅的教授撕爛,這種風險無所不在;不管這個社會觀念是不是包含了專家學者(事實上我認為專家學者也多半如此),這對我來說都是個嚴重的警惕,因為在裏想箱,我們的目標是社會大眾,那我們該如何符合眾人的口味呢?

  符合眾人的口味這件事很重要,因為這直接攸關到行動的成果,但這卻時常被嗤之以鼻;的確,在很多時後我也很討厭社會大眾的觀念與思維,那種與理性、正義、公平完全格格不入的可怕思想,氾濫在公領域中並且受到民主的加持,就算是一心想為理性正義與公平付出,也會面臨到被意識形態與立場鬥爭搞得走火入魔。打著「相信理性」的神主牌,我不禁又開始疑惑這條路該怎麼走下去。或者更悲觀一點,也許我們就只能在某些社群內曇花一現,接著邁入終寂。(2008/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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